【口味适中】瘫痪 《 同心劫》

楼主:只喜欢你小年糕 字数:143581字 评论数:312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展昭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扭头看向她。


“你不是说你这个大哥脾气温和,很好想与吗?”她指了指公孙策,比着嘴型,却不小心带出一丝声音。


“谁?”公孙策侧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因为情绪没调节好,无意间透出了一丝凌厉,那姑娘又向后缩了缩。


展昭仰头一笑,没回头,直接一把从身后捞出这个小人,提溜到桌前,嘴里说到:“余小小,亏你还是个江湖女子,在家彪悍得很,一出来就这么孬,来见过公孙大哥。”


那个姑娘白了展昭一眼,回头立刻满脸笑容,她福了福身,清脆的说:“小小见过公孙大哥。”


“这是小小弟妹。”包拯笑着介绍到。


在包拯没说话之前,公孙策已经有些慌乱的在桌上摸了起来,边摸边说:“小小是吗?实在很抱歉,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失礼。”说着,终于够到桌上的一个木盒子,打开摸了摸,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向前递去:“没能看着你们成亲很遗憾,这是我的见面礼,聊表心意。”


余小小抬头看了展昭一眼,见展昭点点头,这才上前一步,有点羞涩地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公孙大哥!”然后白了展昭一眼,小嘴一撅,转身背对着展昭,小心地将盒子打开,突然,一声喜悦的惊叫传来,展昭斜了身子看去,却见小小一手拿着一本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灵犀剑诀》,一手拎着一个雕成小兔子形状的血玉剑坠兴奋不已,喜悦之下,竟是忘了拘谨,转身凑近公孙策又行了个礼,兴奋地说:“我好喜欢,谢谢公孙大哥,谢谢公孙大哥!”


“收了公孙大哥的东西,该去为公孙大哥办事了吧!”展昭将那小人揪回自己身边,语带调侃。


“做什么事啊?”小小扭着身子,将展昭的大手甩开。


“与我一起找寻庞太师的藏人之处!”展昭收起了调笑,语气正经起来。


“哦!我知道了,帮公孙大哥找嫂子嘛!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公孙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可是江湖上忠肝义胆的女侠余小小!”小小拍了怕胸脯,用着自己觉得十分仗义的语气豪气的说到。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都笑了起来。


“这次我与展昭前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包拯接过话。


“公孙大哥,咱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找到了人,直接抢回来,连皇上都下了旨,他庞籍还敢不从吗?”这句话却是展昭说的。


犹豫许久,公孙策点了点头,又像是解释什么般的开了口:“我只是想见见她,告诉我的决心,如果她愿意和我走,我便带她走。”


商量完,展昭与小小向公孙策和包拯打了个招呼,当下便行动起来。


“喂,这灵犀剑诀可是公孙大哥给我的,你求求我,我便让你和我一起练。”


“这是双人剑诀,我可不与你心有灵犀!我不求你,也不练,你找别人吧!”
“死展昭!你等着!”


听着小两口离去时说的打情骂俏的话语,包拯与公孙策在房内皆摇头失笑。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4 11:5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展昭与小小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将寻找飞燕作为重中之重的事情,二人找遍了汴京城大大小小的府院,甚至连与庞太师有一丝关联的官员家中也不放过,却一无所获。


他们观察发现,庞太师除了上朝,便是在家中,基本很少去去其他场所,更不曾去过其他府院,最后,二人决定夜探太师府。


这晚,身着夜行衣的二人悄悄潜进庞府,并没惊动护院侍卫,一切还算顺利,可这庞府太大,二人兜兜转转,却难以确定飞燕会被安置在哪间院落,二人见耗费了太长时间,便决定分头行事,正欲分开之时,展昭身后却有一条人影袭来,原来是府中的一名侍卫,小小一把拔出剑,闪到展昭身前,便要动手,展昭知道,若是动起手来,别说二人行踪隐瞒不住,再难入庞府,就是此次能不能顺利脱身也是个问题,他正纠结之时,却突然眼前一亮,心中大喜,只见他一把摘了面巾,轻呼了一声:“且慢动手,扬天大哥!是我”,他这一出声,半空中正要交锋的两柄长剑戛然停止。


“展护卫?”扬天收了手中的兵器,奇怪的打量一旁的余小小一眼,突然明白过来,双手抱臂,揽剑入怀,开口问到:“来寻找三小姐?”


展昭点头,若是扬天在庞府中,那飞燕也一定在,扬天沉默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对展昭说:“若是前些日子,以我们的交情,我最多只能将你们放走,可现如今,我便是不带你们去也不成了。”


“扬天大哥,如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展昭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预感袭来。


“跟我来吧!一见便知!”扬天叹了口气,带着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间不起眼的院落。


扬天让两人藏好,进院摒去婢女,这才让小小独自进了飞燕的房间,自己则陪着展昭站在房外。


小小只待了一会儿,就匆匆出来,展昭发现她的眼圈微红,似是哭过一般,没等他开口,小小就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将小小紧搂,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然后才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急切地问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嫂子真的好美,可是她不太好了!”小小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


“什么不太好,小小,你说清楚好吗?”展昭心中焦急,抓着她又摇了摇!


“气若游丝,我叫她,她也只是微微睁了睁眼,连话都说不出!像是……像是快不行了!公孙大哥他已经够可怜了,这下可怎么好……”说到这里,小小颤抖地说不下去,又缩入展昭的怀中。


展昭无力地放下手,扭头看向扬天,扬天见他这副神情,这才对他解释到:“就算今天你们不来,明日太师也该上门去请王爷了!主子性子烈,从回来起便开始绝食,开始太师还会命人给她强行灌些粥水,这才拖了些时日,可这些天,却是连水都灌不进去,眼见着人就不行了,太师已经动摇很久了,我估摸着,明日定会通知王爷过府,人也见了,你们就回去吧。”展昭放开小小,向扬天抱了抱拳,带着小小离去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1:4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从庞府离开,二人立刻来到八王府,包拯与公孙策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展昭支吾了许久,硬是说不出话来,倒是小小忍不住,哭了起来。


公孙策当即就变了脸色,却狠狠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柔和地对哭声传来的方向问到:“小小,别哭,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找到飞燕姐姐了?她怎么了?”


小小哭得更厉害了,她含混不清的对公孙策说:“嫂子快不行了!”展昭没想到小小居然这么不会说话,可这时候再捂她的嘴也来不及了。


听了小小的话,公孙策心中惊惧万分,他叫了声包拯后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举起手,颤抖地指向窗口的方向,包拯知道他的心思,虽是半夜,仍旧不顾一切地推起他就出了门。


路上,展昭将府里的情形向两人详细地讲了,包拯面露担忧地看了看公孙策,见他垂着的头并没有抬起,可从他狠狠抓着扶手那双青筋暴露的手上,就能轻易看出他内心的恐慌。


沉默了许久,他突然抬头,似是心中轻松了一些,一旁的包拯只听他自言自语地说:“她若是走了,我就去陪她,一定不让她孤单。”可过了几秒,他又坚定地说:“她不会死,我又怎么会让她死。”


庞府门前,展昭代他们叩响了大门,下人见是公孙策,不敢怠慢,当即跑进府内通报,包拯本设想了许多如何说通庞太师让他们顺利进府的方法,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庞府的管家就匆匆跑了出来,忙不迭地请公孙策进去,这次连包拯展昭都没拦着,一并请进了府。


大厅内,身着官服的庞太师早已等候在此,见了公孙策一行,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老夫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王爷去见她吧!王爷若让她活过来,往后一切都好说。”说着,竟亲自带着他们来到那间小院,打开房门,让包拯将公孙策推了进去,进了房,一见到床上躺着的人,连包拯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包拯将公孙策推到飞燕的床前,拿起他的手放在飞燕的手上,告诉他人就在眼前,他拿起那只骨瘦如柴的小手,顿时泪如雨下,他流着泪为她切着脉象,然后又俯下身,想将她抱入怀中,可抱了许久也没抱起,他将头更低了些,埋入了自己臂弯之中,看着他默默抖动的瘦弱的背脊,包拯心中疼痛,将他扶起,为他拭去眼泪,又将飞燕抱起放入他怀中,这才放心出了门。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捏成几个小丸,一个一个送入她口中,又将她的头向后仰起,轻轻揉着她的喉结帮她将药丸咽下,揉了许久,才停了手,因为看不见,他只能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没有摸到药丸,这才安了心,焦急过后,却有巨大的悲痛袭上心头,他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头脸,吻着吻着,终于抑制不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哭了起来,门外的众人听着房中传来的压抑哭声,皆唏嘘不已,庞太师又叹了口气,将身子背对着众人。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2:05: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他抱着她哭了许久,却感觉有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策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看来爹还是心疼我的。”


他止了哭,慌忙抬头,摸着她的头发,啜泣着:“傻燕儿,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值得!”她的嗓音嘶哑,听得他心疼不已,摸索着捂上她的嘴说:“别再说话了!你看你嘴唇干成什么样了!”
“你不走?”她语气有些疑虑。


他又将她抱紧一些:“不走,陪着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闭了眼,不再说话,他就这样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静静地坐着。


不知坐了多久,门开了,一名婢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碗粥,带着乞求的语气说:“主子,吃一点东西吧!”


“我没力气,你喂我!”那婢女听了吩咐,连忙走上前,却听她说:“不是对你说的,你将碗给他,让他来喂!”说完舔了舔干裂的唇,又补充了一句:“有问题吗?”


“该我做的,当然没问题!”他终于笑了出来,伸出了手,那婢女先将水杯放在他的手中,他将她搂起一些,将水杯送过了去,没等他找到她的嘴,她已握着他的手靠近了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这急促的声音听得他一阵心酸。


一杯水喝完,她还要喝,一连喝下三杯,她的声音才不再嘶哑,她又颐指气使地对公孙策说:“我饿了,要吃水晶肘子。”


“大半夜的,吃什么水晶肘子,只许喝粥,而且只许喝一碗!因为你不听话,所以明天也只能喝粥,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表现好了,才能给你吃水晶肘子。”他装出很严肃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好笑,真是拿她没办法,飞燕撅起小嘴,白了他一眼,随即想起他看不到,又狠狠白了他很多眼,这才放过他。


他从婢女手中接过粥,感受了一下碗的温度,对她说:“坐好了,先吃点东西。”


她重重的嗯了一声,他舀了一勺粥,在碗沿上刮了一下,又吹了吹,才伸向前面,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就听她说着:“哎哎哎!你这是要喂到我耳朵眼里啊!记住啊!嘴在这里!”说着,将他的手摆到嘴前,将粥喝了下去。


“你再说这么多话,粥也不给你喝了!”他一边说,一边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刚才给摆好的位置附近,她这才满意的张了嘴。


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之时,门又开了,庞太师走了进来,他向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福福身下去了,见自己爹进来了,坐在公孙策怀中的飞燕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情骂俏了,公孙策也不说话,只是泰然自若地舀了粥继续喂飞燕,虽面色如常,但仔细看看,却不难发现还隐约带着一丝怒气。


“唉!王爷,既然皇上赐了婚,飞燕又一心一意非你不可,我就将她交于你吧!只是……”


“只是什么,太师但说无妨。”


庞太师思虑良久,心中百转千回,终于转身向飞燕说到:“飞燕,你跟着他,爹心里难过,你这样折磨自己,爹更是心痛,爹已是风烛残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爹想让你再好好陪爹三年,三年过后,你若还愿意与他走,爹便让你走,不管爹是生是死,以后也不用你再回来了。”说完,不等飞燕回答,他又看向公孙策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他的语气饱含沧桑,公孙策竟无法说出半个不字,而飞燕则缩进他的怀中,默默掉落着眼泪。


良久,公孙策点了点头,看到他的动作,飞燕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红着眼将她揽在怀中,凑近她说:“别再做傻事,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会一直等你,多久都等着你!”飞燕哭得止都止不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点着头。


“那老夫谢过王爷了,老夫说话算话,三年后定会将人给你送去,你们再说会话吧!”庞太师叹息一声,留他二人在房内。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2:10: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几日后……


“你要走了吗?”包拯蹲下,手扶着他轮椅的扶手,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


他垂着眼,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就这么走了吗?”包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又问了一遍。


他轻轻嗯了一声,气氛有些冷峻,他想缓和一下,便开口问孟吟:“孟吟,收拾好了吗?”话音刚落,他却被包拯扯住了衣领:“你公孙策轰轰烈烈大闹了一场,将飞燕置于这种处境,然后就这么走掉?你还是个男人吗?”
他有些不耐地抓住包拯的手拿开,仍旧对孟吟说:“收拾好了就走吧。”


孟吟过来推他,包拯却一把抓住轮椅,不让他离开。


他感受到了包拯的动作,冰冷地说:“放开。”


“不放。”包拯仍死死抓着轮椅。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余小小又躲到了展昭身后。


两人便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包拯咬着牙先开了口:“你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会打你了。 ”


“呵,那你还等什么?动手啊!”他冷笑一声,语气不善。


“公孙策,你……”包拯说着就要动手,展昭赶忙冲了上来拦住了包拯,包拯在展昭怀中挣扎,嘴里还说着:“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可你还是老样子,你想打便打,若是不打,我就走了!”说着,他手伸到身后,摸到了孟吟的手,按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他走。


“公孙策,你说我不会转弯,棱角太过分明,至少我敢去做,可你呢!你连我这横冲直撞的勇气都没有!”包拯在他身后喘着粗气质问到。


“我已经把事情闹成这样了,难道一定要像你一样,把事情做绝,走到无法收拾那步才可以吗?”他终于按耐不住,还是出口反驳。


正在此时,王府的下人匆匆跑来向他禀报:“王爷,庞太师派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他捶了捶轮椅的扶手,语气凌厉地说:“没什么好叙的,你现在去告诉他,本王不去,让他按照承诺三年后把人给我送过去就可以了。”众人皆惊讶地看着他,连包拯都忘了挣扎。


“还等什么,走!”他微微侧头,语气不悦,孟吟反应过来,忙推着他出了门。


分别的时候,公孙策情绪低落,只是淡淡地对众人说了句“保重”,又温和的向余小小说了再见,这才由孟吟抱着上了马车。


车刚行出不远又突然停止,却是庞太师亲自来了,他站在车前,身边还跟着飞燕,包拯见状,赶忙迎了上去,而飞燕则刺溜一下,钻进了车厢,虽不合礼数,但庞太师并未阻拦,只是立在车前,胸有成竹地等待着。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2:14: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公孙策并不知道为什么停车,却忽然觉得有人上了车,身旁立刻传来一阵熟悉的幽香,接着,就有一双小手揪住了他的脸颊向两边扯着,他心中激动,一边躲闪求饶,一边伸手搂上她仍旧瘦弱的腰身,心中微酸。


她将他扶起一点,在他身后又垫了一个垫子,才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哥哥中了毒,无人能解,爹爹这才请王爷过府,可没想到王爷却不给面子,他只能使出美人计了,只是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美人计好使不好使,唉,怕是他要失望了。”虽说是玩笑的语气,他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


“好使!极其好使!”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中,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我想你了!见不到你,我连性子也变差了,今天包拯好心劝我,我却同他吵了嘴,现在见到了你,就有些后悔了,我一会儿便给他道歉去。”细听之下,他的话语中竟带着些许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那我们不分开了好吗?”她放开了捏着他脸颊的手,捧上了他的脸。


“好。”他抓过她的柔荑,放在嘴边亲吻着。


见他答应了,她又接着说:“你向我爹要我,他答应了你的要求再给哥哥诊治好吗?”


这次回应她的却是沉默,他轻轻放开她的手,对车外说到:“去太师府吧!”


“我爹在车外,你先和他提要求啊!”飞燕急切地说。


听到太师在车外,他突然想起自己方才那不近人情的拒绝,心中有些不安,连忙吩咐:“孟吟,下车,我去拜见太师。”


“诶!王爷客气了,王爷身子不便,就坐着吧,老夫上车来便好!”听到他终于出声,庞太师笑了笑,先一步上了车。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太师不要怪罪学生。”公孙策听见太师上了车,脸便红了。


“哈哈,还是本王这两个字听着更霸气一些!”庞太师呵呵一笑,又接着说:“老夫也不和你兜圈了,老夫的独子庞统,在西夏被歹人下了毒,药石无医,连那陆明都一筹莫展,昨日已送回汴京,老夫也只能来求助王爷了。”


“事不宜迟,尽快去您府上吧,孟吟,去太师府。”他吩咐完,车便缓缓行驶起来。


“只是王爷为庞统医治有没有什么要求?若是现在提出,只要老夫能办到的,绝不含糊,再珍贵的东西,都可以割爱!”庞太师捻了捻胡须,缓缓说到。


“没有要求,庞将军为国戍边,为他医治是我身为宋人该做的。”听了他的话,一旁的飞燕眼睛瞪得老大,狠狠拉了拉他的衣袖,而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般不为所动。


“若是王爷现在开了口,老夫定会答应,绝不反悔。”庞太师微微一笑,又重新说了一遍。


公孙策轻轻一叹:“学生没有要求。”飞燕终于忍不住,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掀开车帘,跳下正在行驶马车,抹着眼泪跑了。


“王爷爽快,既然没有要求,那老夫到时候就看着给些诊金吧!虽然知道王爷不缺钱,但该表示的老夫还是会表示的,老夫要谢谢你啊!”说话间,太师府也到了,而飞燕已经黑着脸站在府门口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2:17: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庞太师下了车,扭过身,不愿去看他连下马车都需要别人帮助的样子,又对站在门口的飞燕说:“王爷在府里的这些时日,就由你负责招呼好吧!”


飞燕白了公孙策一眼便进了府门,进门前对庞太师说:“你请的人你自己招呼吧!我又没有求于他。”庞太师知道女儿为什么生气,回过身见他已经坐好,便笑了笑说:“飞燕的性子王爷也知道,让王爷见笑了。”说完便带着他进了太师府,又向他详细讲了庞统中毒的详细情况。


半个月前,庞统带着一小队人马,潜入西夏境内查看情况,却被暗处飞来的冷箭射中,箭上还淬了剧毒,幸有陆明在一旁,用银针为他护住了心脉,只是这毒实在解不了,陆明告诉他,要么找到尹天正,要么找到尹孟还,那这庞统性命救回便有8分把握,尹天正自然不好找,可这尹孟还就在眼前,所以今日才遣人去请他上门救治。


得知具体情况,公孙策点了点头,顾不上其他,直奔庞统的卧房而去。


庞太师在门外等了许久,才见卧房的门打开来,而公孙策脸色并不好看,像是劳累过度的样子,话也没有多说,只是让庞太师放心,又吩咐孟吟将自己需要的一些珍贵药材名记下,飞鸽传书回谷内,派人尽快将药材送回,只说了几句话,便靠在椅背上,连动也不愿动一下了。


孟吟赶紧将他推到庞府早已安排好的客房内休息,又喂他喝了些热水,这才轻轻掩上门,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他才慢慢醒来,感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微微有些茫然,不知是什么时辰,却突然感觉房间内有人,那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他一醒来,便有脚步声向房门口移去,他心急,脱口而出:“你别生气,是我不好!”那脚步声停了下来,只听一声冷哼,那脚步又继续响起。


他努力撑起身子,却突然低低呻吟一声,捂着胸口,又倒了下去,那脚步声戛然而止,却又返了回来,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子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他捂着胸口的手上又放上了一只小手。


“你哪里难受?我去给你叫人。”飞燕的声音焦急不已。


他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对她哈哈一笑,原来竟是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飞燕气极,放下他就要离开,却被他狠狠抓住手臂不放。
“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无赖”
“我就是无赖,你可以叫我公孙无赖。”
“厚颜无耻”
“公孙无耻也不难听。”
“王爷,你究竟要怎样?”
“我要你像刚才那般抱着我,关心我。”
“你做梦!”
“那就让我抱着你,好好爱你。”说罢,他将她拉近自己,她似是不大乐意,身子有些僵硬,但也没有抗拒,他见她没有挣扎,又顺势提了新的要求:“扶我坐起来好吗?”他的语气略带可怜,她冷着脸不作声,却还是动手轻轻地扶他起身又帮他靠好,见他伸开双臂,考虑了一会,才别别扭扭地钻入他的怀中。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2:2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不好,你为什么不向我爹要了我。”


“我以前说过,在我心中,你是最珍贵的宝物,不是一件用来交易的货物,更不是筹码,我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得到你。”


“你可真高尚!”飞燕语气中满满都是揶揄。


“我不高尚,我每天都想着你,越来越难控制情绪了,我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心如止水,可只见了你几个月就全都变了,现在的我看上去一定很可笑。”


“嗯!没错!太可笑了!公孙策,那就三年后再见,我先告辞……唔……” 没等她说完,他却突然动作,收紧了手臂,扶着她的后脑靠近了自己,似是有了经验一般,精准地含上了她的唇。


她心里苦涩,伸出小拳拳(头),略施薄力,捶了捶他的胸口,他的喉咙处发出一声闷哼,又很快变成了情到浓处的呻吟,他脸色有些失了血色,却并没有放开她,只是抓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吻的更加激烈了,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很快便跟着他进入了迷乱的情愫中。


“门锁了吗?”良久,他才松开她问到,声音有些低哑。


“锁着!”她斜了一眼门口回答。


“把灯熄了好吗?”接着,他便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起了身,听见了轻轻吹气的声音,还听到了帷帐放下的声音,一会儿功夫,她又钻回了自己怀中。


“你就不怕我爹?”她言语中透着一股俏皮。


“不怕了,皇上将你赐婚给我了,我没现在就带你走已经很客气了,只是……”他又回想起了上次在马车中被耶律宗真撞破,心中立刻涌上了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蜂拥而至的欲望湮没。


“只是什么?”飞燕好奇。


“若是我努力了,却又做不到,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的手本来在不安分地解着她胸前衣服上的盘扣,说出这话后,突然有些胆怯,便停了下来。


她却突然怔住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她对这男女之事已然没了印象,她觉得自己并不在意,可张口说出的却是一句“那我该怎么做?”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将已为她解了一半的扣子又摸索着扣上,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抱紧说:“让我抱着你睡会好吗?”她没有回答,也抱紧了他,用行动回答了他。


“别离开我!”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闷声说。


而她却已没心没肺的沉沉睡去了,想是在他怀中格外安心。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7 15:5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燕儿,醒醒!”他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微微的气流吹的她耳朵痒痒的,她睡眼迷蒙,小脸带着红晕,一个转身又深深钻入他的怀中,搂住了他瘦弱的身躯,语气慵懒的说:“策哥哥,再抱我睡会,就一会儿好吗?”


“别睡了,小懒猫,快起来了,为夫得去看看你哥哥!”公孙策伸手摸上她的脸,揪了揪她的鼻子,一听到哥哥,飞燕一骨碌爬起来,催促着他赶快起床。


他闭眼一笑,把手伸了起来,她心领神会,弯下腰抱着将他扶起,她拿起衣服准备帮他穿,却被他捉了手腕停了动作:“帮我叫人进来好吗?外面等等我!”


飞燕将衣服轻甩在他身上,不高兴地说:“哼!你以为我稀罕照顾你!”


“以后由我照顾你!”他将衣服从身上拿下,仍旧好脾气地哄着她。


飞燕出门叫人,走出几步又回头问他:“你打算以后永远不让我碰你,做什么都避着我?”


“以后再说好吗?”他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说的话稍稍带了些敷衍。


“以后是什么时候?”飞燕却是不依不饶。


“等我娶了你。”他叹了口气,认真起来。


“为什么?”听到他要娶她,她的语气软了些。


“先骗到手再说啊!”他语言戏虐,却带着些许无力感。


只听门口的人跺了跺脚,接着是门开的声音,片刻后,孟吟走了进来。


最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也是因为他的医术超群,仅仅半个月的光景,庞统便没了生命危险,只需按照他留下的药方慢慢调理即可,他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这庞府,越到离开的时候,二人便越发难过,连性子活泼的飞燕都开始变得沉默,甚至常常需要公孙策来安慰她。


终于到了要走的这天,许是知道他真的要走了,包拯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着他的肩膀不愿松手,而八贤王想是过度忧伤,居然并没有出现。


倒是庞太师带着飞燕来了,大概是为了不让公孙策难过,这次飞燕没有耍性子,强忍着悲伤,带着笑,走到他身前,他能感知她在自己面前,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面对面沉默着。


突然,她弯下腰,凑近他,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了他,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然后笑了,又闭上了眼。一边的小小看到这个场景,羞得立刻藏进展昭的怀中,捂着眼。


他感觉到自己贴着的脸颊上湿漉漉的,知道她是流泪了,正当他要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变被动为主动时,她却放了手,直起腰,说了声“再会”,便抹着泪扭头离去了,只留他在原地黯然地伸着手。


庞太师向前一步说:“老夫谢王爷成全天伦之乐,也谢王爷救了庞统的性命,虽说王爷无所求,但这诊金还是该付的,我已为王爷准备好了,那边那辆马车上拉的便是。”


公孙策有些心乱如麻,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拒绝,想了想还是强打起精神说了句:“我不能收,太师收回吧!在这大路上推推让让,叫人看见实在不好。”


庞太师微笑答应,挥了挥手,就有人将马车赶走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8 12:40: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公孙策情绪并不好,但还是微笑着与大家道了别,正要离去,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四周站了几个侍卫,最前面的正是琪瑞,孟吟低下头,悄声告诉了公孙策。


“我听闻你医仙谷旁的弦高镇风光秀美,景色怡人,我闲来无事,欲前往游玩一番,也过过远离庙堂,闲云野鹤的日子。”身着便服的八贤王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不疾不徐地说。


听了他的话,公孙策顾不上心中的惊讶与感慨,马上接过话说:“说来惭愧,学生在府上叨扰了这么多时日,却还未曾与王爷促膝畅谈过,既然有这机会,那学生便与王爷一同出发吧!顺便邀请王爷到我谷里小住些时日,让学生尽尽地主之谊。”


八贤王微微一笑,转身便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路过庞太师身边,却听庞太师冷哼一声说:“哼!王爷,记得过些时日,把老夫上次退还你的聘礼再抬到我府上吧!”


“不用太师提醒,本王忘不了。”两人冷冷对视一眼,便各自走路了。


回谷的这一路上,车行得极慢,虽说有两辆马车,但八贤王多半时间都是与公孙策共乘一车的,两人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政见策论天南海北的内容聊了不少,谈天中公孙策所展露的才华,让八贤王既骄傲又心碎,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早点知道真相,若是能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伤害,也不至于现在要饱尝这明珠蒙尘之痛了。


两人虽杂七杂八聊了许多,但公孙策似乎一直对那个事情避而不谈,八贤王也不以为意,或者他根本没想过要公孙策对自己如何,只想能尽量多地见到他,陪伴他。


最后,却是公孙策先碰触了那个话题。


这日,车马行驶入了庐州地界,从即将入庐州开始,公孙策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勉强,进了庐州城,公孙策终于难以控制情绪,变得沉默寡言了,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突然开了口:“这里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地方,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在这里,结识了包拯、楚楚、展昭,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王爷和太师,这里原本有我的两个娘,我娘因为我而自杀,是我不孝,包大娘也早已搬离庐州前往京城与包拯同住,青天药庐也不复存在,那年,我爹将我逐出府,离开青天药庐后,我再也没敢回来,前年,听闻爹过世,我才回了庐州,却只敢躲在暗处,都没能送他一程,那天,我就坐在这马车里,想着这庐州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心里恨不能与我爹一起去了,今天,我从没这么庆幸自己看不见,若是看见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庐州城,那我连心里的那个家也没有了。”说完,他闭了闭眼,缓了缓情绪,抬头笑了笑说:“不如,王爷陪学生去看看我爹娘吧!”


“好!”八贤王只觉得喉咙哽的难受,只说了一个字,便再说不出话来。


公孙策坐在墓碑前,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确定了是爹娘的合葬坟,这才安下心来。


“爹,我从小就不服管教,再长大些,自以为读了些书,有了点见识,便不知天高地厚,成日里对你指手画脚,对你的处事和做官之道这样挑剔,那样不屑,殊不知,真正浅薄的是我,你曾经说,我比你强,我是你的骄傲,可到最后,我还是让你失望了,感谢你一直包容我、关爱我,还给了我一个我本不该奢望的家。”他的语气很淡,如唠家常般缓缓说了这些话后,向身边的八贤王伸出了手。


八贤王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抓住他伸来的手,他真诚地说:“王爷,你也是我的亲人,我也同样谢谢你。”这话说出,两人心中的那个不可触碰的地带,终于消除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8 15:59: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公孙策陪着八贤王,一路游览风景,虽然他看不见,但八贤王会在一旁给他细细形容和讲解,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两人终于在半月后到达了医仙谷外的弦高镇,公孙策寂寞久了,此次居然不舍与八贤王分别,他犹豫再三才开了口:“不如,王爷与我回谷休息些时日,我再与你一同回镇上小住,自我入谷以来,从未出来过,我谷里会定期派弟子在各地义诊,这弦高镇,就由我来坐诊些时日吧!”


八贤王自然高兴,连连答应,两人便一同入了谷,为了带八贤王好好观赏一番,公孙策也下了马车,由孟吟推着,三人便在这谷中慢慢走着,孟吟也时不时开口介绍,刚走了没多久,却听前方有些嘈杂的声音,公孙策微微皱眉,孟吟告诉他,前方停着一辆装满了箱子的马车,弟子们正在搬箱子,见公孙策与孟吟来了,一名弟子立刻上前报告:“谷主您在京城救了镇西将军庞统的性命,太师遣人送来了诊金,只比谷主您回谷早了半天,都是些奇珍异宝、文玩字画等雅物,这是清单,请小师叔呈谷主过目。”说完,这名弟子掏出一个帖子,递给了孟吟。


“谷主,我给您念一下……”没等孟吟说完,公孙策便制止了他,淡淡的说:“不必念了,我既然说了不要,那便不要。”


“给庞府退回去?”孟吟试探着问。


“不退,卖了,这一路上,哪些地方贫瘠,就以太师和镇西将军的名义,施了吧!”


“只是这数目巨大,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兑银子。”孟吟有些为难。


公孙策沉吟片刻说:“收了,从账上支银子!”孟吟立刻交代了下去,弟子们便匆匆行动。


公孙策与八贤王在谷中呆了些时日,孟吟又细心为他调理了这几个月来亏了的身子,他觉着身体好了一些,便迫不及待依着当时说的,与八贤王出谷,去了弦高镇义诊。


三人便住在了弦高镇的一个简单古朴的小院中,除了公孙策定期出诊,而八贤王则便服出外游山玩水,这生活也是相当惬意。


自从听说前来义诊的是从未出过谷的谷主,看病的百姓蜂拥而至,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为那么多人诊治,一天也只能看不到十人,而众人都是奔他而来,他只能让孟吟先行挑出一些疑难急症,自己多待些时日,慢慢地看。


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叹息不止,生得如此好看,一身精湛医术,却不能看不能行,一个被他治过病的老大娘,甚至拉着他的手流眼泪说“这孩子,命苦啊!成亲了吗?大娘一定给你说个媳妇。”虽说他依旧神态自若,孟吟却在旁边狠狠地擦了擦汗。


这日,八贤王从外面回来,给他讲了个路上听到的趣事,弦高镇上的百姓皆说,最近这镇上热闹非凡,镇上一东一西两处皆不寻常,东边是医仙谷谷主亲自义诊,而西边则有一个“女菩萨”日日为穷人与乞丐施饭,二人皆相貌非常,一同出现在这镇上,也是这镇上百年不遇的奇事。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9 02:59: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不如闲来无事之时,我与你也去那西边儿瞧瞧热闹?听说人们口中的这个“女菩萨”是从北边一路布施过来的。”八贤王对百姓口中的女菩萨很是好奇。


“王爷得空了便自己去吧!我不是很爱热闹,再说,就算这热闹摆在我面前,我也看不见。”自从身残后,他很少出门,再加上每天坐诊完都疲惫不堪,他干脆地拒绝了八贤王的要求,只是对八贤王突如其来的八卦之心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人老了就和小孩一样,越来越好凑热闹了,行,那我就自己瞧热闹去了,这热闹虽好看却不是人人爱看啊!”八贤王摇了摇头,带着琪瑞出门瞧热闹去了。


自此以后,八贤王每日都带着琪瑞出门,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每次公孙策问他去哪游玩了,他皆乐呵呵地回答:“去西边儿看热闹了,这热闹真是好看!”


这日子久了,公孙策终于有了些好奇,心想不过是有人施饭,就如他们义诊般都是寻常之事,有那么不同寻常吗?即便不同寻常,看一次两次就行了,有必要天天去看吗?即便他愿意天天去看,为什么每次回来看到自己就摆出一副痛心的嘴脸,好像自己很不争气一般,难道这义诊和施饭,还得比较谁更伟大吗?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貌似在八贤王的思维中,自己比输了! 得了,自己还是抽空去看一眼吧!即便自己不好热闹,也不能让这老头子每天见到自己都失望吧!


这日,他的义诊结束,感觉自己精神还行,见大概到了饭点儿,便坐了马车,与孟吟一起向镇西走去。


“谷主,到了,人们口中的‘女菩萨’就在前面施饭。”孟吟停下车告诉他。


“你看看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他仔细听了听,又吩咐孟吟去看看。


孟吟下车去查看了一番后回答他:“没发觉,而且人围得太多,看不见布施人。”


“那就回去吧!”他见没什么特别之处,便吩咐孟吟回去。


孟吟开始掉转马车,他在车厢中,有些无聊,便仔细听着车外的动静,不远处像是有几个孩子在打架,哭叫咒骂着。


“我前天是怎么与你们说的,人人都有份,如果再打架,那你们就谁都别吃了,这才好了一天,怎么又打起来了。”有个好听的女声略带严厉地教育着这几个打架的孩子。


“停车,快停车。”孟吟听他语气激动,连忙把车停下。


“下车,我有些饿了,也去要碗饭吃。”他神采飞扬的说。


“谷主,这……我们回去吃吧!要不你在车上等着,我去要了给您端来。”孟吟觉得有些为难,师兄又不是吃不起饭,一个谷主去吃布施的饭,这也说不过去。


“哈哈,没事,你推我过去吧!我这样子也够可怜了,赏碗饭吃应该没问题。”他的样子格外开心,像是饿了很久终于看到有饭吃一样。


孟吟无奈,拿出轮椅,抱他下了车坐上轮椅,他很认真地理了理衣襟,孟吟赶忙帮他重新将身上的衣服理好,又将他的腿细致地摆好,这才推着他向施饭的地方走去。


施饭的地方本来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见过他的,一见尹神医来了,知道他定不是来吃饭的,赶忙给他让出一条路,孟吟便推着他顺顺当当的来到最前面,然后定住。


“给我来一碗。”他闻了闻眼前飘来的味道,很香。


“掏钱。”那个女声不客气地说。


“这不是布施的吗?”他好奇。


“我这是给穷人布施的,谁不知道你医仙谷谷主家财万贯,既然你好意思来我这里要饭吃,那我也好意思和你收钱,若是不给钱,那你赶紧离开,别耽误我施饭。”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9 07:3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众人见尹神医居然真的只是来吃饭的,心中念着他的好,纷纷求情说:“夫人,尹神医是好人啊,你给他一碗饭吃吧!我今天不吃了,把我的那份给他吧!大家一起表示要把自己那份让给公孙策。


那施饭的夫人只能无奈地对另一位女子说:“好了好了,杏儿,给这无赖盛一碗打发了吧,不,盛半碗,再少点儿,好,就这么多,等等,把那个肉挑出来,大块的那个,对,是这块儿,还有带骨头那块也挑出来。”


“主子,这就没什么肉了。”


“他又不是没钱,想吃肉让他自己回家吃去,打勺青菜就可以了。”


一旁的女子打了饭正准备交给孟吟,那夫人赶忙又拿过来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有点多了。”说着又盛出一点,这才白了公孙策一眼,递给了他身后的孟吟。


要给公孙策说亲的那位老大娘也在人群中,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她说:“女菩萨,你看尹神医也是个可怜人,你多给盛些饭吧,把肉多放点,我们少吃或不吃都没关系的。”


那夫人没接话,只是对老大娘笑了笑,又拿出一双新筷子,擦了擦,递给孟吟,嘴里还说到:“拿远点去吃,别堵了我的摊子,还有,那个瞎子,你小心点我的碗,别摔碎了,不然我和你要银子。”


孟吟将碗放到公孙策手中,推着他走到不远处的马车旁,傻笑着问到:“谷主,就在这里吃,你看行吗?”


公孙策也笑着点了点头,捧起碗吃了起来,向来是食不知味的他这次却吃得格外香,边吃边说:“这饭果然好吃,我估计王爷一天三顿都在这儿吃的,你看他回家都没吃过饭,就是不知道他给钱了没有?若他都没给钱,那我也决计不会给的。”孟吟也不答话,只是一直高兴地笑。


吃了饭,公孙策便一直在一旁候着,等饭施完,众人散去,他这才让孟吟推着他再次上前。


“忙完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只听见前方有人冷哼了一声,却并未答话。


“和我说说话吧!”他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对方还是不理他,只是噼里啪啦地收拾着东西。


“孟吟,还愣着干什么,去帮忙收拾啊!”他向身后说了一句,孟吟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一起收拾。


那夫人端出满满一碗饭递给孟吟说:“先吃了饭再一起收拾吧!”孟吟见师兄点了点头,赶忙端着饭去一旁吃了起来。


“燕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爹将我与嫁妆一同送到你谷里,是你不要的,不要就算了,还要布施给这一路上的穷人,我这不就照你的吩咐来布施了嘛,现在我的嫁妆也快施完了,等嫁妆施完,我看有哪个人娶不上媳妇,我再照你的安排把自己也施出去。”


“不施了,不施了,我错了,我带你回去!”


“你说不施就不施了?你别忘了,这可不是你医仙谷的布施,这是以太师与镇西将军的名义布施,你说的话没用,你就等着看我将自己施出去吧!”说完便不再理他。


飞燕、扬天、杏儿三人将碗筷盆收拾好后装了车,就准备离开,公孙策赶忙上了自己的车跟着,跟到几人的住处后,见他们自顾自地卸车回屋,也没人搭理他,只能又讪讪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9 09:0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这热闹好看吗?”八贤王笑呵呵地问他。


“好看,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他埋怨道,语气熟络。


八贤王只回了他一句特别有哲理的话:“精彩是要自己去发现的。”


“明天咱们全家一起去外面吃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毕竟是布施,家里出个代表就好,我就不去了。”八贤王说完,便施施然离去了。


从那天起,每到饭点,他都会与众人一起赶到镇西,排队领饭,开始众人皆惊诧不已,后来也习惯了,若是到了饭点儿不见他,还会叮嘱飞燕一定把尹神医的饭留好,飞燕问他要了很多次钱,可他只说先佘着,却不曾还过,每次一见到他,飞燕总要大声说:“这无赖又来了,杏儿,少少的盛,别打肉。”他也不恼,总是高高兴兴地接过饭吃干净,他发现,从自己第二次吃饭开始,那饭便做得软和了许多,若是晚上,还会多做一盆粥施给老人孩子还有他,每晚他吃了饭便会等着她收摊,跟她一路,然后才回家。


这日,他正在坐诊,那个要为他说亲的老大娘来复诊,又眼泪涟涟地拉着他的手说:“孩子,你真是个好人啊!以前只是觉得你找不上媳妇,现在才知道,你连饭都吃不起,你都这样了,却还不收钱给我们治病,大娘一定得给你说个媳妇。”


他也握上老大娘的手说:“那我先谢谢大娘了!大娘,要不您去找施饭的那个女菩萨说说,看能不能将她说给我!”


“这……唉!大娘看那夫人的年龄,该是成了亲的,即便没成亲,你们也不可能啊!你是看不到,那夫人长得可真俊啊,又有钱,心肠又好,要不我就去帮你问问,若是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娘再帮你看看其他人家的闺女。”那大娘摇了摇头,而他却满怀希望的点了点头说:“晚上领饭的时候,大娘便帮我说吧,若是不成,我也死心了!”


当晚,那好心的老大娘真的帮他开口说了这事,本来乱哄哄的人群听了这话,一片寂静。


“谁……谁要嫁他,我是没有夫君,但我也不可能嫁给他啊。”飞燕满脸赤红,赶忙拒绝,大娘与众人都同情地看着公孙策。


“夫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对我说,你布施的是你自己的嫁妆,等嫁妆施完,若是有娶不上媳妇的人,便将自己施给他,我一直娶不上媳妇,心中焦急不已,既然我便是需要你施舍的人,那你就说话算话,将自己施给我吧!”他见飞燕不答应,这才开了口。


“这娶不上媳妇的人很多,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飞燕不甘示弱。


“那夫人你看这里还有比我更难娶上媳妇的人吗?”他伸手指了指四周。


“没有,没有。”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飞燕羞恼地跺了跺脚,手中的勺子一扔就要离开,孟吟赶紧凑到他耳边告诉他。


“龙夫人,请留步。”公孙策给孟吟交代了一下,孟吟便递给了飞燕一个袋子,飞燕好奇地打开,却是之前皇上赐婚的圣旨。


“你少拿这个来吓唬我!”飞燕气极,将圣旨装好又扔回他怀里。


“燕儿,我最近身体不是特别舒服,我是想陪着你好好玩玩,可我真的力不从心了,你别闹了,嫁妆施完了便与我回去吧!”他突然变了神色,有些严肃,又有些哀伤,他向前方伸出了手。


“恩!”飞燕眼圈微红,走到他跟前蹲下,拉住他的手,又将小脑袋伏在他的腿上,哽咽地说:“那我就把自己施给你!”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19 11:2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我偷懒了我明天一定不偷懒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20 15:12: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自她答应与他成亲后,她主仆三人就搬到了他的住处,待飞燕将自己的嫁妆钱全部花完,公孙策这才找弟子接替了自己,带着飞燕回了谷。


知道两人即将成亲的消息,弦高镇的百姓直夸飞燕心善,不仅将嫁妆全部施舍给穷人,而且当真的将自己施给了尹神医,尤其是帮公孙策说亲的大娘,提起飞燕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极简的小院中间摆着一张躺椅,阳光下,公孙策静静地靠坐在椅上,细瘦地身躯显得躺椅格外宽大,此刻,他的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正在细细抚摸。


一阵疾风袭来,他的头只来得及侧过一半,便有一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他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考虑了片刻,才强装着平静开了口:“英雄若要求财,那我身无长物,你算找错人了,不过我最近讨了房漂亮媳妇,若是英雄不弃,便带走吧,只求饶我一命。”


“没意思,你怎么知道是我,孟白师姐说了,这潜龙香做成香料,能盖住我身上原本的气味,别说是人了,就是狗都闻不出来。”飞燕撇了撇嘴,不高兴地收起了手中未开刃的匕首,将他身上的薄被掖了掖,又顺势爬上了躺椅,依偎在他身边。


“第一,除了你,没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第二,敢将我入药的珍稀药材做成香料的也没别人了。你说你糟蹋了我多少好东西。”他放下手中的竹简,习以为常的将她搂在怀中,又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他指尖的那点粗糙搔得她的脸痒痒的,令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舍不得?”她撅起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威胁。


他心领神会,立即开口解释:“你看你还喜欢什么,都拿去玩,若是还不够,我把镇谷之宝也给你玩。”


“镇谷之宝是什么?”听他这么说,飞燕这才忘了刚才的话题,立马转移了兴趣。


“就是为夫。”他很认真地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


“别胡说!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再说,你把我嫁妆都卖了,谁还要嫁你?”


“为夫已经一件不少全还给你了,不许再找借口了,师傅和师兄师姐都回来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松口嫁给我了。”


她有些慌乱,一说到这个话题,她就有些明显的抗拒感:“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能和你在一起就好,那些虚的东西,就……就算了。”


听了她那有些犹豫的语气,他的表情微微有些黯淡,卧在他怀中的飞燕并没有察觉,仍自顾自地说着,他也强装出一副微笑的神态着倾听着,飞燕说够了,又蜷在他的怀中小憩了一会儿,这才又兴奋地跑去药庐学制药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22 11:39: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尹天正走进他屋子的时候,他静静坐在屋子一角,一动不动,难辨阴晴。


“怎么?有心事?”尹天正随意打量了他几眼。


他犹豫了一会抬头笑着说:“师傅,谢谢您能回来,徒儿也带飞燕见过您了,您与孟白若是还想继续云游便去吧,不必为我耗在这里。”


“你连喜酒都不打算给为师喝一杯?这徒弟真是白收了!”尹天正夸张地感慨。


他故作平静地说:“成亲的事先放放,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为师还走不了,你俩成亲不成亲是一回事,我得先把你身子调理好了,赶紧给我生个徒孙,万一你比我先死了,你让我去哪找个资质好的继承人,不过孟还啊,之前是你兴冲冲地让人带信给我们,说你准备成亲了,现在又说先放放,你说你连人都没搞定,哪来的自信叫大家回来,不过都是自己人,没事!不丢脸啊!”尹天正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


“谁说我没搞定,只是不想成亲而已,还有,我自己会调理,不劳师傅费心了!”他微微有些羞恼。


“好,好,你只要把徒孙给我赶紧生出来,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啊!” 看着他失了以往淡定的样子,尹天正更高兴了,笑着离了屋。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低下头,默默道:“是我太贪心了,以前不敢奢求的都得到了,就又想得到更多了。”


与此同时,住在另一个院落中的飞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烦躁不已,她入谷已经许久了,公孙策却从没主动在人前承认自己是他夫人,更不曾让她搬入他的房中同住,她一个女子,无名无份地住在这里,又不能主动,她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不由得有些怨念。


“谁?”门外的动静惊动了她,她从床上跃起,披上了衣服。


“是我”门外传来公孙策的声音,她赶忙趿上鞋就要去开门。


“燕儿,天太晚不方便,不必开门了,我在门外说两句就走。”听见她的脚步,公孙策连忙开口阻止,又示意孟吟先行离开。


“好”飞燕抱臂站在门内,想看看他深夜前来究竟为了什么?


门外许久的沉寂让飞燕终于忍不住,将门打开,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门外的人。


“也没什么事,你先休息,以后再说。”公孙策见她开了门,心中慌乱,说着就自己去转动轮椅想离开,无奈手上无力,怎么也推不动。


飞燕走出门,堵在他身前,见他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你居然喝酒了?”她微微皱眉。


“只喝了一点,我先走了。”他低下头,又想去推动身下的轮椅,她并没有给他机会,二话不说,推起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关上,回身将他推至床前,蹲下来熟练地解开他腰上的束带,随着带子的解开,他的腰身一下瘫软下来,她起身一把抱住他搂在怀中,多年没喝过酒了,不胜酒力,微醺的他将头靠在她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潜龙香的味道,一句话不说,只是伸手搂上了她的腰。


她伸手环过他的腋下,吃力地抱起他放在自己的床上,为他脱了鞋,轻轻托起那双畸形的腿摆在床上,接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他突然按住解他扣子的那双纤纤素手,鼓起勇气问:“若我是个身体健全之人,你可愿意与我拜堂成亲?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身子,不能给你一个想要的仪式,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好吗?若是你不想要这迎亲大礼,我明日便将婚书下了,与你喝杯合欢酒可好!”


她的心猛然一坠,她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但心底里那种敏感和自卑,时不时还会作祟,一阵心疼后,她蹲下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手心微热的触感很是舒服,她随意地说:“我已经嫁过一次了,又怎么值得你再大张旗鼓地迎娶我一次,这样就挺好,我去拿酒,今夜便将这合卺之礼行了,婚书你明日下吧。”说着,站起身就要去找酒与酒器。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22 15:0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眼看她的手就要离开,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按在自己的胸口,闭着眼喃喃地说:“我想迎娶你,最开始,我以为能够水到渠成,再然后,我觉得是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现在,你终于近在咫尺了,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她怔住了,一言不发,却见他又缓缓地放开了手,安慰地笑了一下说:“喝了点酒,头脑便有些不清醒,你说的对,是虚礼,你在就好,孟吟在院外,让他去准备酒吧,只是委屈你了。”


她握住他的手,用了用力,这才起身穿戴整齐出了屋,他本想撑起身子,可是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刚撑起一点点又软软地倒回床上,他喝得不多,但也不少,意识虽在,身子却无论如何动弹不得,他终于放弃了挣扎,静静地躺着等她回来。


没一会儿,门响了,屋里潜龙香的味道更浓了。


“这香料别再用了,闻不到你的味道,我心里不安。”


“好”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助,回答的格外乖巧,与以往性子截然不同。


“真是好酒!”她赞了一句,这酒颜色黄绿,闻起来异香扑鼻,想来是陈年佳酿,倒了酒,她又在房内点起两支红烛。


“孟吟呢?”


“我让他回去了,今晚你就在我这儿。”


他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她弯下腰,抱着他靠起,刚想起身,却被他抱住脱不了身。
“想好了对吗?”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感觉到她点了点头,他才松了手笑了笑:“拿酒来吧!”


屋内红烛噼啪作响,两人拿着酒杯无言相对,他笑着说:“我看不见,燕儿主动些可好。”


看着他有些怅然的笑,她突然就恍惚了,这是自己要求的,可为什么心里像压着重物一般沉甸甸的,她突然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边放边说:“我对上次成亲没有任何印象,我可不能就这么嫁给你了,你按你算好的日子迎娶我吧,少一个环节都不行!”说完这话,却见他轻轻出了口气,连忙说:“一定不少。”他犹豫了一会,又开口:“那你让孟吟来接我回去么?”


她眼珠一转,调皮地说:“今晚我可不会送你回去,不过你若真的想回去,那我也不拦着你,你自己走回去或者跑回去都可以。”


“我还真怕你不留我,若是你把我再送回去,那我可颜面尽失了!只是我这身子……”他宠溺地笑了笑,顺着她说了下去,说到最后,却有些迟疑。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可没听话到你说不让我看我便不看的地步。”她话一出口,他的脸便微微有些变色,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泰然地说:“那就劳烦燕儿了。”


她起身吹了红烛,拿起一盏灯放在床头,在他身下垫了垫子,开始轻手轻脚地为他脱衣服,他的身子比平日里更加无力,只是闭着眼软绵绵的任她摆布,她阖了眼,轻轻地吻了上去,虽吻着,却不忘拉上床帷,帷帐内,她一件件脱了自己的衣裳,帐上映出她纤细婀娜的身姿,他有些累了,只是躺着,任凭她将自己揽在怀中。


灯熄了,黑漆漆的房内只听见急促地喘息声,给人以无尽的遐想,却在一会儿归于平静。


“你紧张了!”却是她的轻笑声,“原来之前都是装的!”


“没……没有!”他结结巴巴地辩解,却又发觉失了风度,忙改了语气:“若是能让你一直这么主动,那我承认之前都是装的。”


“你……讨厌!”


“我……下次不会紧张了。”


回答他的却是她咯咯的笑声。


“燕儿,转过身来,再给我亲亲。”


“才不要”


“帮我换个姿势好吗?有点不舒服。”


“好,这样可以吗……唔……”


没过一会儿,她轻轻捶打他的声音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她的轻哼声。


清晨,她在他的怀中醒来,见他睁着眼,却是双眼通红,表情隐忍,像是整夜未眠一般,他的身子直挺挺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扰了她的美梦。


她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腰,冰凉僵硬。“难受吗?”她狠狠地蹙眉,轻轻的揉着他僵硬的肌肉,心中自责不已。


“不难受,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和安心的觉了。” 她抬头,他已换上笑脸。


“我给你揉揉腿!”她刚想起身去为他按摩僵硬的双腿,却被他再次带倒在怀中,耳旁有个声音说:“不用你揉,先告诉我,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不过,你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等我娶你!”


“骗子!”她害羞的将头蒙入被子,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铜乐齐鸣,爆竹震天,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蜿蜒数里,早在几天前,八贤王就以义父的身份,将飞燕带到弦高镇等待迎亲。


由于身体原因,公孙策并未前往,只是焦急地等待在喜堂门口,听着一阵爆竹声和喧嚣声由远及近,他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激动与喜悦,当听到迎新娘下轿时,他已吃力地推起轮椅向前迎去,却被人拦着,周围一片笑声,他有些赧然的停了手。


“莫着急!这次啊,跑不了了。”却是孟白的声音,随后,便有一个绸带放入他的手中,他下意识抓紧,才终于安下心来。


终于等到繁缛的仪式和席酒结束,孟吟这才推着他入了洞房,他被推到床前,手中被塞入一杆称。


听着关门的声音,他这才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盖头,又拿了秤杆上前,盖头轻挑而落,两人喝了合欢酒,许是害羞的缘故,飞燕话不多,见她不说话,他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拉了她到怀里,低头便要亲,她轻笑着躲开。


与几日前相比,今晚的他格外的渴望,光是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她的幽香,就已急不可耐了,见她躲开,心中的焦急竟坏了他以往的淡定与随和,他突发任性,不管不顾,伸手就解了自己腰上的带子,任凭自己向下倒去,果然如他所料,终究还是倒在那个温暖怀中,他狠狠抱住她,生怕她再次闪开。


“去床上!”他的声音低哑中带着渴求,撩拨得她心尖儿微微发颤,竟是不忍再捉弄他了。


“快些好吗?”他有些急切,见她一时没了动静,他松了手,向不远处的床沿摸去,想要自己挪到床上,眼见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就要摔在地上,她这才反应过来,撑住他的身子,扶着他上了床。


“你羞不羞!”她扶他躺好,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为夫只是想尽快与自己的娘子圆房,这有什么好羞的?”刚刚的动作有些吃力,他此刻轻轻喘息着,还不忘与她斗斗嘴。


“可我还不急呢!”她躲得远远的,一副得意的表情。


“你不急可有人急,那尹老头还等着你给他生个徒孙呢!”他笑了笑,却带出一丝轻咳,她连忙上前,却被他抓住带入怀里。


“灯没熄呢!”


“不管了,为夫看不到。”


“帐子还没……”


“乖,别说话了。”他搂过她,用手轻轻捂上她的嘴,随后又放开,依着刚才手的位置,小心地将唇凑了上去,她也忘情地回应着。


“解扣子。”吻了许久,他终于说话,轻柔的声音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她也是情到浓时,分外的听话,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正要为他脱衣之时,却被他急不可耐地抱在怀中,他已是尝过了鲜,只是急匆匆地吻过她的脖颈,她微微挺起的胸脯,便已然不甘满足,又迫不及待地将手探入她的密林之中,她身子微微一颤,不由的将腿夹紧了些,他另一只手搂她入怀,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也要。”那温热的带着微微酒香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引得她又是一阵战栗,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微微抬头的分身之上,带着她轻动了几下,见她没有停手,这才放了手,又摸索上了她胸前的挺起,伸出指头,轻轻揉着她胸前那点细嫩,她娇喘连连,下面更是湿润了几分,手中的温暖湿润,让他心中也被激起难以压制的激情,放在她身下的手向她的蜜穴内试探地伸了进去,却引了她低声呻吟了几声,他有些紧张,想抽出手,却被她按了下来。


“你说过这次不紧张的!”她低声说到,又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燕儿,我……”接着,他便被她堵住了嘴,那小小的舌伸了进来,他马上迎合着,他想抱住她,却不知什么时候,她已褪了自己的裤子,坐在了自己身上。


“可以了!”她松了口,说完在他脸上轻琢一下,未等他说话,又将嘴贴上了他的嘴,他听着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感受着怀内温热躯体的起伏,也如进了仙境一般,竟随她一同迷离起来。


帷帐终于拉上,留下几声低吟浅语和满满的浓情蜜意。

日暖花香,优游恬淡,公孙策坐在窗前,手持眉笔,而飞燕则坐在他的怀中,扶着他的手轻点桌上调好的螺子黛,又带着他扫上了自己的眉,虽只是寥寥几笔的事情,两人却兴趣盎然,她定定坐着,一动不动,眼含秋水,深深地望着他,而他则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眉,一点一点,勾勒的分外细致,良久,他停了手,她接过他手中的眉笔放在一旁,又拿起铜镜,侧头欣赏他为她画的涵烟眉。


“画了许多次了,还是不好看吧?”


“谁说不好看,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以前经常给别人画,怎么每次都画得这么好。”


“你个小坏蛋。”


“昨天收到芮竹的信,说要来玩,我答应了,这下我不寂寞了!”


“我也有些寂寞,你也赶紧给我生出个朋友吧!”


“讨厌!”她伸出手,轻轻捶着他,身子却不由地向下滑了滑。


“抱紧我,别摔了。”说着,他将她轻轻托了托,弯下腰,小心地将耳朵贴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细细倾听,她爱恋地抚着他的发丝、他的脸颊,两人皆眉目含笑,沉醉其中。


静守光年,安如平日,生活如此,也便别无他求了……
<番外二完结>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24 14:42: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对不起,真不是偷懒,是实在写不出,有些内容草草带过了,那些草草带过的内容,花了很久也就这恶心样,实在没有能力,因为没更,所以也不好意思来打招呼,对不起了。

只喜欢你小年糕2017-02-24 14:4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