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红楼梦》后二十八回现世!看完以后你会颠覆原来对这本书的印象!

楼主:心中的幸福不见了 字数:249590字 评论数:531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第八十五回 痴王孙传信牵奇缘 惭妙尼避情乘游槎 发布时间:2013-02-20   诗云:

隔世桑梓情更悠,朋党相携纳尼丘。

佛音梵语未空洁,世俗情孽觅闲愁。

豪门权势视芒芥,金玉仙质欲无求。

王孙重情难续缘,转瞬人随寂棹游。

话说史湘云夫妇在贾家住了两日便要回去。宝玉叮嘱道:“如今外头乱的很,你们行路也要提防点才好。那些流寇什么不抢?什么不干?见了二位如此装扮,难免不动邪念的。”史湘云同卫若兰点头称是,收拾行装就要上路。宝玉见湘云胸佩金麒麟,忙道:“明目张胆敢带这个,还不快收起来!”原来此麒麟正是那年宝玉在清虚观打醮张道士献奉那只大的赤金点翠麒麟。自湘云从宝玉处得到此麒麟后,一直悉心保管。嫁与卫公子后,两夫妻也十分是和合,故湘云郑重拿出此对阴阳麒麟来,自己原贴身带的给了卫若兰,宝玉送的大些的自己带了。卫若兰亦解妻意,欣然接受,并时时带在身上。这里卫若兰也道:“女儿家带这个不方便,我是大男人,不怕,都与我带了罢。”不由分说取下来挂自己脖子上,霎时一对金麒麟于公子胸前耀目光辉起来。湘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忒胆小了,有什么好怕的!”黛玉、探春见了,上来道:“倒不是这么说。外头实是不安宁,多留点心是应该的。从此也别探的勤了,等世道好些了再来。”湘云噘唇道:“我要是会变,就变个男人把那些贼寇杀尽。天天战战兢兢的,实是没趣!”宝玉笑道:“你若通变化,岂不成了孙猴子了?”大家笑着往外走。史湘云和卫若兰到荣禧堂辞了贾政就回去了。宝玉仍回怡红院作样子读书去了。一时无话。因外头盗寇蜂聚,兵戈四起,贾家众人也不敢随意外出。贾家私学也暂作停歇,贾政又训导着宝玉等不可出外游荡,都在家好生待着。宝玉等都应了。贾珍也遣散了天香楼的弋射之聚,怎奈贾蓉仍是和外面酒邀赌约的。贾珍怕他交结些不良子弟或贼寇流民,虽曾喝斥几回,却被贾蓉拿话顶了回去。贾珍狠心打了两回,贾蓉竟赌气成夜不归了,贾珍管他不了,只得随他去了。贾环、赵姨娘见贾家日渐贫乏,外头又兵荒马乱的,竟有末世之兆,二人不但不忧,反庆幸否极泰来,他们也好大展拳脚,便和园子里一些奴仆结为一党。更有赵姨娘之内侄钱槐,因他有些钱势,父母现在库上管帐,他本人又被派跟从贾环上学,瞅着时运不济,便要兴风作浪,伺机机胡乱作为,从中捞些益处,故这一干人连同马道婆成日吃酒聚赌,唧唧咕咕的,待风而动。凤姐一时有所察觉,也不过骂贾环几句,说他不长进,亦不能多做强求,日久也便不复提起。贾家各处暂时无话。

不觉又过了一二年,贾母、王夫人的孝期满了,园中又操心起众子弟小姐的婚事来。当下已是初冬,刚过了重阳。凤姐和尤氏见园中各房有年龄大了的小厮、丫头都让他们自行嫁娶,又提起官媒婆送来的几个贴子,皆是几家王侯公子来求娶探春、惜春、黛玉的。凤姐道:“林丫头已许了宝玉的,不可提给他们。探丫头、四丫头、四姐儿、喜鸾等都有份。”尤氏一提起惜春便哎哟拍手道:“饶过我罢,我不碰四丫头这钉子,要说你去帮着说去。这丫头成日里闹着要剪了发做姑子去,冷言冷语的,骄傲的很!你说一句,他能接上一百句。句句是大道理,又句句伤人的心,你帮他他还不领你的情,反说你害他。”凤姐道:“我也听说了四丫头不好处。如今是姑父当家了,大太太也时时操心。我不敢见大太太,时时给人脸色看,还是交给姑父说去罢,我也办不了。” 尤氏道:“神威将军戚老爷的公子看上了探春,要来提亲。那一年给蓉儿媳妇办丧事,戚公子来过。他父亲屡次立下战功,他也袭了武官,为朝廷打仗出力,过不了几年就升官加爵了。如今他家的势头不比咱们差,能看上探丫头也是他的福气。”凤姐道:“果是个好姻缘,我也替探丫头高兴。”于是别了尤氏,准备回去同贾琏商议。刚至门外,只见一个小厮迎上来回道:“大老爷叫二爷说话呢,说有夏爷爷在外要见二位老爷呢,大老爷要二爷过去一趟。”凤姐笑道:“知道了,你去罢。”心里盘算道:“他又不大来府里,敢是宫里有甚么事?”不敢耽搁,急忙进来告与贾琏。贾琏匆忙穿戴齐整,往贾赦这边来,却见夏守忠同贾赦、贾政坐着说着甚么。贾琏进去施礼坐在一边。夏守忠道:“前日贵妃娘娘欠安。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职名,请安听信,不得擅入。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贾政贾赦等站着听了旨意,复又坐下,让夏守忠吃茶毕,才辞了出去。贾赦贾政送出大门,商议遣谁去看视,因贾母、王夫人俱亡故,只得派了邢夫人、凤姐两个进宫看望。因派了贾琏贾蓉看家,凡文字辈至草字辈一应都去,遂吩咐家人预备四乘绿轿,十余辆大车,明儿黎明伺候。家人答应去了。次日黎明,各间屋子丫头们将灯火俱已点齐,太太们各梳洗毕,爷们亦各整顿好了。一到卯初,林之孝和赖大进来,至二门口回道:“轿车俱已齐备,在门外伺候着呢。”大家用了早饭。凤姐先陪邢夫人出来,众人围随,各带使女一人,缓缓前行。又命李贵等二人先骑马去外宫门接应,自己带家眷随后。文字辈至草字辈男丁各自登车骑马,跟着众家人,一齐去了。贾琏贾蓉在家中看家。只到戌时邢夫人、凤姐才回来,将会见元春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原来元春因国事辛劳累成小恙,说国之东北有一岛国屡屡侵犯海疆,另有戎羌觊觎,黄巾赤眉一干流寇造衅,圣上惊慌无措,又无人肯出头迎敌,只得自告奋勇为圣上分忧,亲上战场鼓舞士气,因多日奔波劳苦,不觉病倒,此回千叮咛万嘱咐,赶紧把众公子、小姐的亲事办了,自己也十分关心宝玉成亲立业。贾赦、贾政听了,都哭了一场,心内不免郁结。贾政泣道:“咱们家尚是大不如前,出的多进的少,本已是烦心,又出来诸多国殃,怎不让人心悲。”回去多饮了几杯酒,又哭了几场。凤姐因诸人亲事去找贾政商议,先提及黛玉,贾政喟叹道:“家事、国事都让人挠心,既然有人求娶黛玉,就让他求去。怎么还掖着藏着的?这丫头也大了,难道要在咱家住一辈子不成?快给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咱不过多添一副妆奁。”凤姐道:“老爷所思与老太太、太太不同。太太估量着宝玉是个倔强不听人劝的,虽说宝姑娘也劝了多回,可宝玉抬脚就走。想来宝姑娘降不住他,他也不喜欢宝姑娘。”贾政道:“谁说娶宝钗了,那孩子就会人前能说惯道的,看人脸色行事,心里丘壑可深着呢!商贾家的孩子心机都深。再说他哥哥嫂子都不良善,没准成了亲后就跟他们学坏了。”凤姐纳闷道:“那老爷选的是谁?”贾政道:“都这个时候了,所见所听皆是怵目惊心,如今也顾不了小儿女情态了,为家事着想,我看好一人,与咱家是世交,也是官宦人家,现在咱家住着。”凤姐想了半日想不出人来,贾政道:“就是妙玉。”凤姐诧然道:“他不是出家人吗?老爷怎么提起他来?”贾政道:“他不是出家人,当初只是身子弱才带发修行,要不是为了留给宝玉,当初我也不会同意他住在咱家。年龄大几岁又何妨,女孩子大了更知冷知热,岂不好?”凤姐道:“这倒也是,只是林丫头和宝玉好,老爷也应该有所耳闻。宝玉离了他不知又要怎么样呢,何不顺了儿女的心意,成全了他们?”贾政思量半日道:“也是,不如这样,等我派人先找妙玉提提亲,看他愿不愿意。若是他不允,仍叫宝玉娶林丫头罢。” 凤姐点头称是。一时又提起惜春来,贾政不觉动火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好好的出什么家?我去找他说去,若不听就好好打一顿,把他惯的都不知天高地厚了。”凤姐道:“还得老爷才说的服他,西府里没人说的动他。” 贾政道:“巧姐提好了没有,想好人家了吗?”凤姐道:“还没有,琏二爷挑剔的很,拿来几个庚贴他都不适意,要说好的。还是等等罢。”贾政拈须称是。凤姐见没有他事就告退了,恰在路上遇见了费婆子,贾政向来鄙厌此人,知道他专好兴风作浪,因懒得理他,掉头往另一条路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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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费婆子远远看见凤姐往那边去了,正要赶去打个招呼,忽见嫣红从那边过来了,因笑道:“我去找大太太说说,厨房里益发不像话了,主子要吃南菜,他们就借故说家道艰难,没有可做的,上头埋怨,下人抱怨,悄悄家里如今吃的都是什么,跟那些小门小户一样了,那里还有公府大家的作风,定是柳家的私自把好菜都藏匿独吞了,待我找大太太去,看他怎么说。”嫣红笑道:“倒不是这样说呢。”正说着,忽见傅试家的两个老婆子来给邢夫人请安,费婆子陪了过去。那两个女人因邢夫人正睡晌午觉,就与费婆子说了一声儿回去了。嫣红问道:“这是谁家差来的?”费婆子答了他,又道:“好讨人嫌。家里有了一个女孩儿生得好些,便献宝似的,常常在老太太面前夸他家姑娘长得怎么好,心地怎么好,礼貌上又懂事,说话又简绝, 做活计手又巧,尊长上头最孝敬的,就是待下人也是极和平的。来了就编这么一大套,常常说给老太太听。我在一旁听着很烦,真讨人嫌。偏偏我们老太太爱听那些个话。老太太也罢了,还有宝玉,素常见了老婆子便很厌烦的,偏见了他们家的老婆子便不厌烦,你说奇不奇?前儿还来说,他们姑娘现有多少人家儿来求亲, 他们老爷总不肯应,心里只要和咱们这样人家作亲才肯。一回夸奖,一回奉承,把老太太的心都说活了。嫣红听了笑道:“老太太这么喜欢,要是还在,说不定就给宝玉定了呢。”费婆子冷笑了一声不言语。正说着,只听见上头丫鬟道:“大太太醒了。”嫣红赶着上去,费婆子也上来把傅试的婆子来提亲的事告诉了邢夫人。邢夫人叫来贾琏,亦告诉了他。且说贾政正坐在椅上养神不语,忽见贾琏进来道:“才刚有老爷的门生傅试派了家奴来求亲,说是他家有个妹子人品不错,想与宝玉说亲。”贾政道;“我早知道他家有个妹子叫傅秋芳,远近皆赞,这些人不过是看中了这边的势力,也不顾得什么颜面了,家家都抢着来说亲。你过去打发了他,就说宝玉已经定下了,叫他们的人死心。”贾琏答应着出去了。凤姐又去尤氏那儿议事。掌灯时分,方回自己房中,又命平儿拿着石青刻丝灰鼠披风,丰儿打着灯笼,一同走出门来。只见冷月凄照,霜风渐紧,庭榭冷落,满地下重重树影,杳无人声。唿的一声风过,吹的黄叶轻舞,栖禽宿鸟惊飞。凤姐只觉身上发噤,跟平儿要过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忽见茶房窗下几个人影鬼鬼祟祟,象是几个小厮模样,忙喝令站好。那几个人回头见人来了,慌忙逃散了。凤姐立眉怒道:“园子里不管不行,贼都渐渐的来了,明儿得好好查查。” 平儿道:“近来常听奴才们抱怨说家里拮据的很,月钱也不按时发了,还减了一半,因这个缘故,偷东西的也多了。”凤姐叹道:“就是多派些人也查不净了,穷极思乱,即便再有能耐,怕也治不好了,不如交给大太太管去,他的本事强些。”平儿笑道:“依我看,奶奶断不可推三阻四,大太太未必有法子辖治住这些人,还得奶奶多操心,不然园子里越发乱套了,也越发难管了。”凤姐想想有理,便道:“老太太、太太已经仙逝,那些主子爷们没几个操心的了。我再偷闲不问,家里怕是早晚出事。”因回去和平儿拥被商议到半夜。第二天便叫来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赖大家的,召集在议事厅道:“近来园里丢失不少东西,有几家来抱怨的。因外头不宁,恐家里的奴才们学坏了,也跟着偷东西,故请婶子们帮着到各处查查。”众婆子都笑着称是,于是派了庆儿、昭儿、隆儿、住儿等家奴到园子里挨个去查。忽有人报邢夫人来了,凤姐变了脸色,急忙起身去迎。只见邢夫人由两个丫头陪着走来,拉了圈椅坐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道:“我才跟他们说了过两天查查园里的贼,你这就抢在我头里把事情揽完,往日老太太太太信任你叫你管事,我不能不依。如今老太太太太已不在了,这家里如今我说了算。我看你身子不大好,就回去养着罢,以后不用操家里的心了。”凤姐红了脸笑道:“大太太说的也是,我这就告退。”邢夫人道:“慌什么,再坐一会。”凤姐笑道:“不坐了,我还有事。”忙和平儿匆匆出去了。邢夫人望他去了,冷笑一声对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赖大家的道:“看把他能的,好象人人都没他巧,就他能管家了。”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赖大家的都笑着不语。邢夫人则道:“往后有事都来回我,不用找琏二奶奶了。今儿这事也不大,你们看着办了。”说完起身就走了。林之孝家的笑着对周瑞家的、赖大家的吐吐舌头道:“都走了咱自己想点子去办,大太太也不教着点,走的恁快。”都笑着去各处查办。且说凤姐含泪回到住处,对平儿诉道:“我是吃饱了撑的去揽这些事!让那些奴才骂不说,连上头也得罪了!我往后也懂的惜福养身了,世事不问,倒落个清闲自在!”平儿道:“奶奶别生气,身子要紧。”凤姐一挺身道:“又生气什么,我也犯不着生气。”一时无话。

谁知自上回张半仙驱邪逐魔之后,贾家人口还是中了邪气,病倒一半,贾政直骂张半仙同那六安道士一样是江湖骗子,成日着急,忽想起妙玉论才华、人品也是神仙一般人物,忙令林之孝家的将他好生请来。妙玉本不愿来,只因栊翠庵有两个婆子也染疾病倒,妙玉怕病疫蔓延,秧及庵内,便由林之孝家的陪着,不顾天色已晚,赶往荣府去见贾政。正见贾政同贾珍、贾琏、凤姐在荣禧堂坐着。贾政命众人回避,独留凤姐及几个女眷迎候妙玉。妙玉先把一叠符咒交与丫鬟,让他贴于病人屋内,又将些药丸令人散发给众人服下,道不久众人即可痊愈。又说了一会子话便要告辞。贾政忙笑着留道:“尊尼慢行一步,还有一事相求。”妙玉笑问何事。贾政道:“人皆称尊尼会占卜,想求尊尼为敝府摇上一卦,算算未来吉凶。”妙玉谦让道:“贫尼实在力拙才疏,怕是惹人耻笑。”贾政再三央求,妙玉只得占上一卦,遂得一雷火丰卦,须看第六爻辞。妙玉不觉面色大变,知道不吉,又不便直言,只好支支吾吾道:“此卦主人口平安,家旺业旺。贫尼庵里还有事,先告辞了。”贾政忙命林之孝家的送他回去。妙玉同林之孝家的走了一会子,便要其止步并速往那边忙发送药丸诸事。林之孝家的笑着要他一路小心,把灯笼给了他, 自己往那边去了。妙玉打着灯笼边走边想:刚才所摇之卦乃家乱亡散之象,甚是不吉。不过也未必灵验,还是别过虑了。因又借着月光匆匆往回赶,刚路过潇湘馆门口,隐约听见有人弹琴吟道:

“寒霜染尽窗前影,秋风吟处念凄魂。

今宵弦里尚吟哦,他年子期觅难闻。

思忆萱亲夜辗侧,愁绪何堪愍恻心,

凄步中庭弹锦瑟,感怀触绪望星津,

月色横斜忧心炳,家山何处觅渺音,

千里沉吟风露凉,此生素心如轻尘,

时序递嬗叹清秋,天上人间感夙因。

修篁飘逸习古音,斑影婆娑泪粘襟!

弦曲知我颦颦意,人生斯世如轻尘。

风露凉觉罗衫怯,耿耿不寐思古人,

今夜弦中思别意,轩窗明月泻竹林。”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19:49:11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妙玉听琴声幽咽,满含忧戚,诗句苍凉悲惘,想着此关乎人之气数,颇为不吉,不可再吟读下去,忙敲门要进院出面阻止。原来黛玉因贾母、王夫人去世,家里萧索,如今贾门病倒一半,更兼父亲是九月初三殁的,忌辰刚过,心内伤感,难以入眠,便坐在密密的青翠竹林里抚琴吟诗,诉悲解忧。却见紫鹃开门,引一人进来,借着朗月一看,那人恍似仙宫天女,容貌雅俊,气质风流,原是栊翠庵的妙玉,黛玉怔了一怔,忙笑着往里让。妙玉见竹翠月明,佳人抚琴,甚是清幽雅致,真似妙手所绘难得一见的佳图,笑道:“我因听琴声凄苦,诗句悲凉,故赶来劝住,原来是林姑娘在抚琴。”两个在月下站着。妙玉笑道:“姑娘所弹莫非猗兰操乎?”黛玉笑道:“正是。诗仙亲降,稍有怠慢,望请恕罪,能否入敝舍一坐?”妙玉笑道:“承蒙盛情,如此清雅月色,岂可辜负?古诗云:绝代有佳人,日暮倚修竹,如此月色、翠篁、佳人,岂不比闷坐深户强?” 黛玉笑道:“诗仙过誉了,吾乃尘世中极俗、极愚的一介草木,怎敢冠以佳人名号,卿才是极尊贵、极清雅的仙界佳人。犹记那年中秋节月夜联诗,诗仙不出则罢,一出则佳句惊人,令我等感佩称赏。”妙玉笑道:“姑娘之才赛我十倍,我是狗尾续貂,自不量力罢了,姑娘出身诗书高门,貌比西子、罗敷,又有满腹锦绣,可谓人中翘楚也。苏州自古出佳人,果真不错。”黛玉笑道:“此言差矣,妙卿才是天外天,人外人,我等望尘莫及,能与妙公共处,可谓人生一大快事,愚尚有诸多不解之天地人情要向妙公讨教,望妙公那日清闲了,对愚不吝赐教。”妙玉笑道:“言过了,你我二人相见恨晚,倒恰如知己。姑娘寄人篱下,未免多愁善感,若能放开心怀,把世事烦恼置之度外,则是于神于体皆有益处,鄙人所言若有冒犯之处,望请体谅。”黛玉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我既是惺惺相惜,不必顾虑,可敞开心怀,高谈快论,指出各人品性弊失,却是好事,妙公论才气、地位,无人不服,因何闭关自守,独善其身呢?”妙玉笑道:“非是我不食人间烟火,乃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这些世俗贪得无厌之辈,终日所想无非是权钱功利,看你有可用了,才趋奉于你。这都是些无羞小人,即是清洁孤高之躯,与他们相处久了,亦难免浸染了俗世恶臭,故而我不肯到那名利场所游逛。”黛玉听了,甚是佩服,屡屡点头称是。两个谈叙良久,妙玉见时已夜深,便向黛玉告辞。两个依依惜别,妙玉又返回庵里去了。

话说贾政叫来宝玉,要他好好坐着:“别慌着走,有要紧话跟你说。”宝玉低眉不语坐着,听他指示。贾政道:“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我已选好一个人,正要派人去求亲。”宝玉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妙,父亲竟提起此事。不知看中了那个,若不是林妹妹可如何是好。因道:“父亲别逼孩儿才好,宝姐姐我不会答应的。”贾政道:“谁说是他了,是栊翠庵的妙玉。”宝玉吃了一惊不小,竟不知说什么了。贾政道:“我知道你喜欢黛玉那孩子,只是我觉的妙玉比他强。故思来想去,还是选了他给你。”宝玉道:“孩儿不依,除了林妹妹我一概不允。”贾政怒道:“这事可由不得你,你死心罢!我想过了,妙玉为妻,黛玉为副,都嫁给你。你不答应就滚出这个家去,我们恩断情绝!不肖的业障,你还想着以后为所欲为,恐怕难了。马上就派人去提亲,你给我待好了。”说着起身出去了。宝玉魂神俱失,垂头丧气往怡红院来,一进门就坐在桌边趴着不语。麝月见状,不觉诧异道:“又是谁得罪你了,魂不守舍的。”宝玉摆手叫他别嚷,说要静一静。麝月便不插言,到里间去了。宝玉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又写又撕,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着,折腾了半天,仍是没有头绪,索性躺床上发呆去了。

且说那边贾政找来林之孝家的,命他去向妙玉提亲。林之孝家的怔了半日道:“宝二爷知道不知道?”贾政不耐烦道:“他早知道了,不用管他,你只管去。”林之孝家的只得往栊翠庵来。妙玉正在院子里修揖花木,忽听有人敲门,忙命侍女去开门看看是谁。侍女从门缝里看了半天,也不敢开门,只回来告诉妙玉道:“是个婆子,可能是他们府里的女管家。”妙玉颇为惊讶,忖度半天道:“我向来不和这些俗人打交道,今儿前来拜访,定是有什么世俗礼尚往来,真真讨人嫌。不要开门,叫他回去罢。”侍女应了一声往门缝里喊道:“师傅说了,他不认得你,叫你回去。” 林之孝家的笑道:“是老爷叫我来告诉你们师傅一声的。”妙玉已站在门旁听见了,想了半天便叫侍女把院门打开。林之孝家的笑着便要入院,妙玉认出是管家的婆子,笑着让他进来,道:“大娘今日大驾光临,却不知所为何事。”两个到里面去说,侍女自去别处走动。妙玉要给他倒茶,被林之孝家的笑着劝住了,道:“我不过受命前来告诉一声的。”妙玉便问何事,林之孝家的笑道:“老爷说了,宝二爷也大了,该成亲了,想托我问师傅一声,若是下了聘礼来向师傅求亲,师傅可愿答应?我们也不急着要回音,师傅可以考虑几天再回话。”妙玉听了,脸上红晕一团,嗔道:“大娘不可唐突,贫尼可要恼了,此话实在无礼!”林之孝家的笑道:“又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的意思。三天后你派个丫头来我们那里,找我告诉一声就行了。我也不多打搅了,师傅告辞。”说罢起身便走。妙玉呆怔坐着不语。等侍女来了,告诉他:“人都走了,怎么还愣着?”妙玉方起身往禅房里去,低头想着,身子渐渐的退到床上,向里躺着默不作声。林之孝家的返回荣府,看见贾政正和宝玉在书房里争执。宝玉满脸是泪哭个不住,见他来了,两个忙不则声了。林之孝家的告与贾政说已去了栊翠庵。贾政说知道了,要他先回去。林之孝家的转身走了。贾政怒道:“别争了,既然黛玉为副,还不是嫁给你了,正庶就那么重要?”也不容宝玉多说,离了书房出去了。宝玉只得返往怡红院来,躺在床上,思索半日,心想:林妹妹的风流气度虽与妙玉旗鼓相当,若论品貌确不及妙玉,妙玉乃天上仙女一般人物,出身高门,本是攀求不得,只是如今他宦门凋落,徒留尊敬与众人,他那诗才连林妹妹等皆不及,如此种种,妙玉倒占了上风。父亲逼我求娶妙卿,我对他也有几分情意,若与父亲违抗,必然吃亏,不如顺着父亲,答应求娶妙卿,虽说林妹妹屈居第二,然今生我们能结成姻缘,长相厮守即可,至于名分,又有何要紧?他二人若齐助我持家,倒是妙事。即便妙玉不嫁,我此生也不止一妻一妾,贫民小户尚娶妻多人,何况我本是荣国府公子哉。”如此想着,心里畅快了许多,只是妙玉如此尊贵,万不可唐突了他,须写 ,讨得他的芳心才可。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19:49:3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且说周瑞家的、赖大家的查了一天,查出是赵姨娘的小厮趁着天黑到各处偷窃,来回邢夫人说已捆了三个关在马圈里了。邢夫人命每人打四十大板子,扣两个月的月钱,再关两天后放回。周瑞家的、赖大家的应了,回去叫来几个奴才,拿着棍棒往马圈这边来。却见赵姨娘、贾环和钱槐及几个小厮正在给三人松绑,忙喝令道:“住手!你们怎么胡来了!”贾环怒道:“怎么是胡来,你们抓错了人就不胡来?”赵姨娘道:“昨儿他们都在环儿屋里掷色子玩,那里又出去偷东西了?” 周瑞家的道:“别打圆场了,今儿都查明白了。就是他们三个偷了不少东西,想赖也赖不掉!”赵姨娘嚷道:“我们的人都是些贼不成,只是不知那些克扣月钱的是什么。我们不服,要找老爷问问。你们什么事没有干过,放高利贷,偷主子的钱。盖园子那会你们也没少克扣银子,这会子装什么好人?” 周瑞家的怒道:“看你是个主子,我们不跟你吵,如今我们奉大太太的命来处置这几个贼,你们只站在一边别妨碍着才好。”谁知赵姨娘、贾环和钱槐等人硬是拦着不叫打人。赖大家的忙小声告诉一个小厮,要他到那边去回大太太去,这里仍和他们吵闹。不多时,邢夫人带七八个小厮来了,骂道:“谁再敢拦着挡着的,一律责打,没有王法了,都要反了不成!”赵姨娘上前还要解释,却被邢夫人指着鼻子骂:“瞎了眼的婆娘,黑白不分,成日里吵吵闹闹的也不害臊,还不快滚回去!”赵姨娘、贾环和钱槐等人悻悻的走了。邢夫人忙命开打,一时棍棒交加往那三人臀上打来,打的三人哀哭讨饶,呼爹喊娘。赵姨娘、贾环和钱槐等人远远听了,都咬牙骂道:“别高兴太狠了!将来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就知道咱们的厉害了。”说罢拂袖而去。邢夫人赶往宁府来,恰有小厮告诉了贾政。贾政也急忙赶来看看,正与邢夫人打了个照面。邢夫人便一五一十告诉了他,贾政听完气的直骂:“这婆娘真是混帐,想反了不成。”因又骂环儿、钱槐等人。邢夫人因要回去歇着先走了。贾政叫了两个小厮去把赵姨娘、贾环叫到他那里去。小厮找了半日没有找到,恰在荣府门口遇见宝玉和茗烟,便问可曾见过贾环。宝玉说没有看到,那两个便小厮转身走了。宝玉从怀里取出 笺让茗烟到栊翠庵交与妙玉。茗烟兴兴头头往栊翠庵赶来。及至门前,只往那门缝里一投就转身回去了。妙玉的侍女看到信笺,忙拣了回禅房交与妙玉。妙玉正躺着不语,见信笺递了过来,随手接了拆看,只见上面写道:“浊物久慕兰姿仙才,不敢亵渎。小姐乃金玉之质,小生则系不才之身,鸠鸩岂近鹰鸷?然达诚申信,愿结秦晋之好,恕吾直言冒犯,多多见谅,敬待佳音。槛内人怡红院浊玉沐浴谨拜。” 妙玉不觉呆了,脸上作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起身往门外走去,心里仍是怦怦直跳。绕过河滩,转过几间茅檐,逶迤穿过一条小径,过了桥,身子恍恍荡荡的,竟往那山上走来。四顾一望,却见芦花飘舞,水边几个小鬟垂钓;竹桥雅致,有个公子独立,仔细一看,不是别个,正是那传信之人在那里发呆,不觉羞红了脸要退回山下。偏被宝玉看见,忙快步追了过去。不多时追上,喘吁吁道:“妙玉师傅莫跑,浊玉这厢有礼了。” 妙玉又转身往山顶来,宝玉随后紧跟。两人站在山上四顾远望。妙玉也不言语,脸红晕着站着。两人四目以对,似有无限言辞不能尽述。半晌,妙玉才快步下山去了。宝玉追了多时,无奈东绕西转已是不见,只得转头往怡红院方向去了。妙玉回到栊翠庵,和侍女聊叙贾家之事。先是谈些人口家事,再谈及有几个公府子弟。侍女道:“听人说他家有个含玉而生的公子,性情古里古怪。那一年为了一句林姑娘要回姑苏的顽话竟变的痴痴傻傻的,人家都说是为了他的姑表妹林姑娘病的。人人都说他和林姑娘是一对呢。”妙玉往日便知宝玉和那黛玉亲密异常,经侍女提起宝玉为黛玉疯癫一事后愈发感叹。妙玉呆了半日道:老爷派人来求亲,定是改变主意,要宝玉弃黛玉而另择。吾觉不妥,何必又坏人家佳姻,况那日和黛玉在月下一番细谈,更觉自己不及他,若能成全全他和宝玉的姻缘,也是一件功德之事。”侍女见妙玉半晌不言语,便问他所思何事。妙玉道:“明日离了这里乘船往东南而行。”侍女不敢多言,只得遵命。次日天尚未亮时,趁着园里人都还睡着,妙玉即收拾了行装和几个侍女急忙离开贾府。妙玉不敢走那闹市,怕遇着流民,只沿小道往江边走来。江上薄雾未散,有个梢公在江畔系揽绳,见他们几个要坐船,忙招呼他们上了船,划动舟桨。妙玉站在船头,望着远远汀洲迷离,天边模糊可见半轮残月,江上冷风吹起衣襟,妙玉不觉有些凄冷感伤。再回头望望江岸,愈行愈远,渐渐看不见了。且说宝玉回到怡红院,贾政又来逼他找妙玉求亲,见宝玉回心转意,因笑着派林之孝家的再去栊翠庵提亲。谁知林之孝家的到了那里,却见人去庵空,回来忙告诉贾政知晓。贾政、宝玉顿感意外,都呆住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19:50:03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五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2-20   V哥回末点评:

本回一开始就用很多笔墨描绘出当时越来越严重的社会大环境,天下大乱,有末世之兆,各色人等跃跃欲试,作者层层渲染,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这里的“戎羌觊觎”,是说少数民族对明朝虎视眈眈,当然暗指“满清”了;“黄巾赤眉一干流寇造衅”指的自然就是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而“东北有一岛国屡屡侵犯海疆”却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抗倭的战争是在明朝中叶的嘉靖年间,为什么非要把这个历史事件移到明末的背景呢?我个人觉得这里还是暗指满清,因为如果是指倭寇的话就不应该用“东北”这样的字眼,直接说倭寇不就得了吗?而满清就来自于中国东北;也许这样写的目的还是为了不要影射得太明显。我有一个想法,“东北岛国侵犯海疆”这段可能隐写的是南明抗清的历史,后面的描写就更明显了。而“圣上惊慌无措,又无人肯出头迎敌”也反应了崇祯皇帝当时的真实情况。这里居然写元春“自告奋勇为圣上分忧,亲上战场鼓舞士气”,这个实在让人没有想到,明代就有让皇妃上前线鼓舞士气的作法吗?

贾府日子越来越拮据,连下人的钱都减半了,也暗指明末朝庭的情况。凤姐本想整治一下贾府,却受了邢夫人的气,也表明贾府败家始于内乱,本来大环境就不好,可自己内部居然无端生出这么多的内斗,这也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原因。凤姐这个角色在《石头记》中很抢眼,精明能干,心狠手辣,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那她会影射历史上的什么人呢?此本的藏家提出一种说法:凤姐应该是影射魏忠贤!仔细想来,还是很有道理的,凤姐在贾府大权独揽,生杀决断,坏事做尽,在贾家家败之前早早地出局,没有机会在危难关头大展才华,这跟魏忠贤经历都很相似。另外,王熙凤的名字中的“熙”字里有个“臣”字旁,魏忠贤的“贤”(繁体)里也有个“臣”字旁,而有个网友告诉我,魏忠贤也不识字!这个实在太让人吃惊了!在后面我还会找到两个人更多相似的地方。

藏家透露本回有文字缺失,大概故事是:在贾政选择儿媳妇,在林黛玉、薛宝钗、妙玉的一场挑选中,他的门生的女儿傅秋芳被人介绍给贾政,要说给宝玉,贾政思量多时,竟然选择了妙玉,拒绝了傅家。傅秋芳一家非常遗憾,有奴仆也叹息贾政没有眼光。

贾政大骂张半仙是个江湖骗子,可实际上也是在骂宝钗。贾政对宝钗一家人的看法可谓入木三分,一针见血!贾政算是贾府中最明白、最有头脑的人了。

这回提到的传染病在明末的确是有的,据说那个时期除了饥荒以外,在北方还广泛流行天花和鼠疫等,导致人口大量死亡。这里请妙玉来占卜也是个贾家家败的伏笔,在“程高本”后四十回里也有请妙玉预测贾家未来的情节,这也证明“程高本”在续写的时候严重抄袭了《石头记》原本八十回以后的部分内容。

这回居然还有妙玉路过潇湘馆,听黛玉弹琴,并与黛玉两人攀谈的情节,令人实在意想不到。要知道妙玉为人极为偏僻,很少接触俗人,可居然如此看重黛玉。其实我感觉两个人的谈话也过于俗气,互相吹捧,哪有看破红尘的感觉?而两个人居然还聊得很不错,难怪有人说妙玉是出了家的黛玉呢,也许还真有些道理。作者为什么要在这里安插这样的情节呢?我想这跟后面宝玉娶亲有关系,贾政为宝玉相中妙玉,妙玉跟黛玉又如此聊得来,自然她不能在宝玉和黛玉两个人之间插上一足。

我还发现,“程高本”第八十七回中也有黛玉弹琴被人偷听的内容,不过不是妙玉单独听琴,而是宝玉和妙玉一起的所谓“二玉听琴”。但我们可以惊奇地发现,两个本子中黛玉所吟唱的内容非常相似,不但所表达的思想感情和意境一样,而且不少语句或用词都差不多,大家可以对比一下。“程高本”中是这样写的:

风萧萧兮秋气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

望故乡兮何处?倚栏杆兮涕沾襟。

山迢迢兮水长,照轩窗兮明月光。

耿耿不寐兮银河渺茫,罗衫怯怯兮风露凉。

子之遭兮不自由,予之遇兮多烦忧。

之子与我兮心焉相投,思古人兮俾无尤。

人生斯世兮如轻尘,天上人间兮感夙因。

感夙因兮不可,素心如何天上月!

而《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中是这样的:

寒霜染尽窗前影,秋风吟处念凄魂。

今宵弦里尚吟哦,他年子期觅难闻。

思忆萱亲夜辗侧,愁绪何堪愍恻心,

凄步中庭弹锦瑟,感怀触绪望星津,

月色横斜忧心炳,家山何处觅渺音,

千里沉吟风露凉,此生素心如轻尘,

时序递嬗叹清秋,天上人间感夙因。

修篁飘逸习古音,斑影婆娑泪粘襟!

弦曲知我颦颦意,人生斯世如轻尘。

风露凉觉罗衫怯,耿耿不寐思古人,

今夜弦中思别意,轩窗明月泻竹林。

除此段以外,两个本子中贾家人集体进宫探病的内容也很相似,下面这段文字两个本子上一字不差:

因派了贾琏贾蓉看家,凡文字辈至草字辈一应都去,遂吩咐家人预备四乘绿轿,十余辆大车,明儿黎明伺候。家人答应去了……

其他的部分我们可以看出“程高本”是将探病的过程加工细化,内容拉长了,丰富了,这足以见得两个本子的关系极为密切,对于这些类雷同的内容,我们应该仔细研究哪个本子上的故事更合理、更贴切、故事更有深度,这是鉴别谁借鉴谁的重要依据。相比之下,“程高本”中元春生病的故事索然无味,莫名其妙,费了那么大劲儿贾家人终于见到了元春,可也只是闲聊了些家长,也没有发生什么更有意思的故事,探完病大家又集体回家,然后明后日再来。到了第八十四回,元妃病好了,全家人都很欢喜。原来也不过是虚惊一场,实在是有些无病呻吟,纯属浪费读者感情。而《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中的故事就完全不一样了,探病一场戏完全符合全书故事的发展脉络,相得益彰,让人有一种冥冥之中大难将至的感觉!悲剧的意味甚浓。

本回贾政跟宝玉谈婚事,宝玉听说让自己娶妙玉惊得竟不知说什么,这个反应很好笑。宝玉自然不愿只娶妙玉师傅一人,好在知子莫如父,贾政最后让了步,同意宝玉将妙玉和黛玉两个人一起娶,这个做法实在是太高明了,贾政虽然很严厉,但其实是个慈父!宝玉后来领悟到父亲的一片苦心以后自然是满心欢喜。怎耐妙玉为人偏癖,性格古怪,放弃了这段好姻缘,于是开始了她大悲剧的结局。妙玉离开贾府的原因应该是很合理、很充分的,非常符合她的个性,也符合第五回判词和曲子里的暗示,这与以前有人提出的妙玉是在贾家家败以后被迫离开的说法相比更具悲剧色彩。也许有人对宝玉改变主意,移情别恋,丢下林妹妹,想娶妙玉的做法很生气,认为他三心二意,其实宝玉的底线是并不放弃黛玉,只不过是想来个锦上添花而已,是男人都会理解他的。

贾琏为巧姐选夫婿很挑剔,这也正合了第一回《好了歌》注释里的“择膏粱”一句,真伏延千里也!贾环和赵姨娘跟周瑞家的冲突也是后面更大冲突的开始,人物的性格越发鲜明,贾府内的矛盾对立越发明显。有人提出过本书以第五十四、五十五回为界,上半部以写贾家的兴为主,给人感觉到处是鸟语花香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而下半部以写贾家衰为主,而且是愈演愈烈,悲剧的味道越来越浓。这个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19:50:47 发布在 娱乐八卦
不好意思,小孩要鬧著出去玩,喜歡看的等不及就去原網上去看吧,網址有以下兩個:
http://v.book.ifeng.com/book/yc/3007006/2725654.htm
http://blog.sina.com.cn/s/blog_a22d59af0101e6p6.html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19:53:49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各位要明白,我們所看的通行版的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等人增刪5次後,又再被人刪改了一次的,而本貼所發的這個<石頭記>應該是第一次或第二次修改版,跟前面肯定有些緢節上的不同,但我想故事大綱應該就是這麼發展下去的.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09:06 发布在 娱乐八卦
@菡萏如玉 106楼 2013-10-11 20:30:35
笑,薛宝钗被贾雨村抛弃难不成贾雨村还代表辛亥了?回复第13楼(作者: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 于 2013-10-11 17:59)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宫斗,而是明末清初那段时期的真实 历史 写照:贾宝玉代表皇权,林黛玉代表大明,薛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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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村代表的應該是那些貪官污吏,原作者的意思應該是想表明他們不過是利益相關,同流合污,而在大禍臨頭的時候,隨時都會被拋棄以致滅亡,這些不過是作者的願望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15:00 发布在 娱乐八卦
@钱参谋 122楼 2013-10-11 21:16:14
还反清复明呢,2B们胡诌前也不查查老曹家的家底,他家富贵全因为他曾祖母给康熙当奶妈他爷爷曹寅从小给康熙当跟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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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二次創作<紅樓夢>的曹雪芹,根本就不是曹寅的孫子,而是吳梅村的朋友的筆名.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18:40 发布在 娱乐八卦
@MSN菊爆QQ 126楼 2013-10-11 21:20:10
王夫人对黛玉说,宝玉喜欢的人是你。这口气明显不像书中人的。如果改成“平日里,宝玉素与你亲近些”还更让人相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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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評書者也說了,收藏本因年代已久有些地方有殘缺或模糊不清的,但為了不影響閱讀,他根據前後文推測揣摸而補了一些字進來.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27:25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六回 挑正庶风月断佳偶 祭祖祠清明泣远嫁 发布时间:2013-02-20   诗云:

铁骑戍边护池潢,旗画委地见仓皇。

谁谓裙钗不解兵,汉月曾经照流黄。

话说贾政、宝玉听林之孝家的说妙玉已经走了,顿感意外,都呆住了。林之孝家的问贾政意否派人去找。贾政叹道:“不必了,强求也是无益。让他去罢,不然倒象是咱逼他似的,反为不妥。”因令宝玉仍回去读书,日后再提。宝玉答应一声去了。

岂料近几年大旱不雨,蝗灾肆虐。东北望海上三千里有一岛国,屡屡滋事侵犯海疆,意图不良。坎方有戎羌入侵,坤方有流寇作反。更有坎方痘疹等瘴疫流传,平民死亡愈万。贾赦被派往坤方听令,贾政等皆被圣上召集前往海疆监督防御工事。平安州亦有流贼造反,节度使命贾琏前去应奉公事,一连数月未归。不觉冬去春来,展眼又是春日二月。赵姨娘见王夫人病故后,贾政无心要他当家,有事也只找周姨娘、凤姐等,不觉动了气,趁贾政不在家,便要兴风作浪,却被邢夫人、凤姐等弹压了下去。赵姨娘不免怀恨在心,时时在下人跟前道邢夫人、凤姐的不是。那些下人因往日被凤姐管的严了,都有些怀怨,故都和赵姨娘串通一气,意图滋事。这日赵姨娘因月钱减了一半正和几个媳妇婆子埋怨,忽听丫鬟说这园子初盖时总管赖大、来升等贪了不少银钱,便去找邢夫人告状。邢夫人正在家中安坐,忽见赵姨娘领一干媳妇婆子赶来,说总管赖大自己家的园子气派奢华的很,定是私吞了不少赃银,要邢夫人查查。又道宁府的总管来升及俞禄张财家的都私设了小金库,连赵嬷嬷的两个儿子赵天梁、赵天栋都动了盖园子的钱,要邢夫人再查查府里帐目。邢夫人听罢,沉思片刻才道:“好了,我已知晓了,你们先回去罢,日后会查。”赵姨娘道:“何必又待日后,何不立等就查?太太指示我们去查,我们腿跑勤点几日就可查个一清二楚。”邢夫人怪道:“急什么,你们别得意,你们做的事就干干净净,谁信?这会子催着去查,不过是混人耳目罢了。都会查明白的,琏二媳妇也未必脱得了干系。都走罢,一进门就大呼小喝的,还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赵姨娘还要说,被两个婆子暗暗从后面拉了拉衣角,才不吱声了。赵姨娘一干人走后,邢夫人对嫣红、翠云笑道:“说归说,真要查起来,牵一动万,这家里有几个没有干系的?得罪人还是轻的,只怕要抓起来,家里都要抓完了,那还了得?日后他们再来闹,就说在查着呢。不过拿一个作筏子堵住他们的嘴罢了。琏二媳妇以往得罪的人多,只把他查清楚了。那些下人遂了心,必拍手称快,别人的事或许管都不管了呢。”嫣红、翠云都答应了不语。且说赵姨娘领一干媳妇婆子往园子里来,恰见贾菖、贾菱拎着几包药走着,便招手笑道:“你们两个猴儿不好生在茶房里管事,跑到园子里来干什么?”贾菖笑道:“各位大娘往那里去?咱们是替林姑娘到街上包了几两紫菀、款冬。林姑娘的咳疾越发重了。”赵姨娘笑道:“你俩又该趁势扣些银子中饱私囊了。”贾菖、贾菱本是族中贫寒人家子弟,最怕被人轻鄙,听赵姨娘如此说,不觉脸上羞惭,都笑道:“姨奶奶饶了我罢,说话也忒刺心了。凭我兄弟俩多大胆,也不敢随意营私。”说着低头匆忙走了。赵姨娘等都大笑道:“一句话说的脸憋的通红,顽笑话也当真。”贾菖、贾菱撇撇嘴也不搭言,恰见前面有个逗蜂轩,两个进去歇歇脚。贾菖冷笑道:“他不过是个姨娘,说话就恁不客气,跟缺百眼子一个德性。几天家里都没有酒吃了,月钱减了不说,还延迟了时日,这日子没法子过了。”贾菱道:“兄弟所言极是,上回咱们赌输的钱还没翻回本来,借的重利债债主已多次催上门了,可怎么是好?”贾菖左右看看无人,小声道:“今晚趁大家都关门闭户了,咱翻墙到怡红院摸点值钱的东西如何,再不想法子弄钱还债,他们都要催命了。”两个因偷偷商议起来。天色一黑,两个就东游西逛,不肯家去,眼见着到了亥时,众人都睡着了,两个先是到各个院子翻找东西,又翻墙到怡红院偷东西,直摸到宝玉屋子里,蹭到炕头边,把枕头下一个东西摸走了,也未细看,又摸了些别的东西就逃了。

话说宝玉天亮起来漱洗吃了饭就要往学堂里去,麝月往他枕下一摸,却没有摸到通灵玉,唬的满身冷汗,着急道:“皇天菩萨小祖宗,你到底把玉弄到那里去了?”宝玉道:“不是在枕头下吗?”麝月又东翻西找一番,那里找的到,登时急的大哭。宝玉道:“不知是不是昨晚丢在园子里了,还是到外头找找看,问问各房的人有没有看到过。”麝月依言分路各处追问,却是人人不晓,个个惊疑。麝月回来只是干哭,宝玉也吓怔了,找是没处找,回又不敢回,正在发呆,只见各处知道丢玉的都来了。探春叫把园门关上,先命个老婆子带着两个丫头,再往各处去寻探,一面又叫人在宝玉屋里四处翻箱倒柜,找了个遍,皆是空无所获。李纨、平儿、黛玉也赶来了,都道:“不止此一处,那边也有人报说夜里失了盗,一些珠宝簪环俱不见了。平儿又问昨晚都有谁往这边来过,探春出去问丫头们,黛玉、平儿、李纨在屋里候着,忽听外面有人乱嚷:“你们丢了东西自己不找,怎么叫人背地里拷问环儿。我把环儿带了来,索性交给你们这一起上水的,该杀该剐,随你们罢,得了什么不来问我,丢了东西就来问我! 咱们都是生来做贼的吗?”只见赵姨娘、贾环推搡着探春骂骂咧咧进来了,探春忙笑着解劝。赵姨娘大哭着对平儿道:“他的玉在他身上,看见看不见该问他,怎么问我,宝玉人尊贵,戴个物件也是尊贵的,难不成我们环儿连他屋里的猫儿狗儿都不如,就配做贼了?”贾环也对探春瞪着眼哭道:“人家丢了东西,你怎么找我来查问,我是犯过案的贼么! ”探春赔笑着赵姨娘道:“姨娘这话太多心了,不止环兄弟要问,昨儿到这里来的人都要盘问。”赵姨娘一边解衣服一边道:“姑娘如今是主子身份,我不敢不依,若再不信,就把我身上也搜一遍。”平儿、李纨急忙替他系上,好言把他母子劝出去了。这里宝玉倒急了,说道:“都是这劳什子闹事,我也不要他了。你们也不用闹了。环儿一去,必是嚷得满院里都知道了,这可不是闹事了么。”众人更加焦虑,知道此事掩饰不了,只得商议着定了话,好去回贾政。宝玉道:“你们竟也不用商议,只说我砸了就完了。平儿道:“我的爷,你说得倒轻巧,上头要问为什么砸的,他们也是个死啊。倘或要起砸破的碴儿来,又怎么交代呢?”平儿觉此事重大,回去禀明了凤姐,问如何处置。凤姐也慌了,道:“快去叫林之孝家的带人到各府里盘查。”平儿答应着去了。这里李纨等纷纷议论, 又传唤看园子的一干人来,叫把园门锁上,再传林之孝家的来,悄悄儿的告诉了他,叫他吩咐前后门上,三天之内,不论男女下人,凡是从里头可以走动的, 要出门时一概不许放出,只说里头丢了东西,待这件东西有了着落,才可放人出去。林之孝家的答应着去办了。且说李纨等在宝玉屋里议论到晌午,都散去了。宝玉因有上次丢玉时张道士送的护身符,故并现异常,仍被督促着上学去了。黛玉心急,仍在怡红院未去,坐着等消息。过了半日功夫,只见林之孝家的和几个婆子推着两个人进来,黛玉抬眼一看,原来是贾菖、贾菱,专在茶房煎药供茶的。林之孝家的道:“查了半天,原来东西就是他们两个偷的,宝二爷的玉也交出来了,姑娘看看怎么处置。”黛玉冷笑道:“既然是贼,就押送到官府里去。”一语未了,进来两个女人,乃是菖、菱二人之母,都跪下向黛玉求情道:“看在他俩为林姑娘煎药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回罢,他们也是穷疯了,我这个做娘的回去一定好好教导他们,保证他们下次再不敢了。”黛玉仍执意要送官府,林之孝家的也陪着求情。贾菖、贾菱哭着说家道艰难,才做了如此蠢事,黛玉思量半晌,便未将他们送与官府,仍叫小厮把二人打了几十大板。贾菖、贾菱因此对黛玉生恨,后多人求情,说可怜他们家没有进益,别处又不好谋差使,仍叫二人到茶房煎药。黛玉念二人亦属贾府宗族子弟,不敢妄自发送,遂留下二人仍在茶房应差。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1:33 发布在 娱乐八卦
这日赵姨娘往园子里来,忽见茗烟在和扫红、锄药、伴鹤在争什么顽物,便过去问道:“这几个猴崽子敢是偷了什么,在分赃不成?”茗烟四个都笑道:“那有的事,大老爷老爷已回来了,带回来不少顽意,我们四个分分罢了。”赵姨娘诧异道:“老爷回来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因来到贾政书房,恰见贾政歪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面容枯衰,鬓发花白,比往昔更苍老憔悴了些,便笑道:“给老爷请安。”贾政皱眉发躁摆摆手道:“你出去罢,我烦着呢,有事找大太太去。”赵姨娘知趣出去了。不一会儿,贾琏贾珍进来。贾政请他们坐了,说了些在海疆的事情,竟老泪纵横哭了起来。贾琏贾珍慌了,忙发语解劝。贾政慨叹国事舛乱,贾琏贾珍也止不住掉泪。因见贾政有些乏了,朦胧似要睡去,忙叫来丫头扶贾政安歇,一时小丫头进来服侍不提。贾琏回至房中,只见小丫头进来对他道:“方才官媒婆朱大娘来了。我回了他奶奶昨儿没睡好,在里面睡着。他往大太太那里去了。”凤姐迎出来道:“那朱嫂子腿也快跑断了,说有什么戚大人家的来和咱们联姻,这两日天天弄个帖子跑来跑去的。”平儿过来为贾琏脱了外衣,见他面上似有泪痕,因好奇歪着头瞧了半天。凤姐笑道:“你不认得他?要不趴脸上仔细瞧瞧。”平儿笑道:“二爷这是受了谁的气了,淌眼抹泪的!”凤姐闻言惊讶道:“哦,我倒要瞧瞧。”起身凑近了瞧。贾琏道:“刚从老爷那儿过来,听他讲的打败仗的事心里受不住就掉了泪。”平儿、凤姐都敛住笑道:“我们也听说了,怎么会败成那样!朝廷多派些兵不就成了。”贾琏道:“朝廷也不好办,有好几路子人马来侵。又有瘴疫,又有旱灾,又有蝗灾,都忙的焦头烂额了!” 凤姐道:“但凡我是个男人,就带兵打他娘的贼寇。老娘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贾琏笑道:“不是男人也可以带兵啊,过去有个战死的林四娘不就是女儿身吗?”凤姐道:“那也得朝廷任用我啊!”于是笑着收住话头又谈起求亲的事来。贾琏道:“戚将军那日来咱家谒拜,曾见过三妹妹,就留了心,回去跟他的公子一说,要替儿子求娶三妹妹,派人拿来庚帖求娶,大太太、大老爷、二老爷也同意他们的亲事了,只是才开个头,还没有议定。戚公子听说探春品貌雅俊,早亟不可待要来偷偷探望,你帮着看看去。明儿戚公子来咱家做客,也是偷偷看看三妹妹的意思,到时你把三妹妹叫出来,同他见个面。”凤姐笑道:“不用你操心了,探丫头的事我自有主张。”一时丫头端上饭来都洗了手吃饭,不在话下。凤姐吃罢中饭赶往秋爽斋来看望探春,先与他说了些家常话,又提起宫中的事来。再及谈至海疆战事,探春止不住伤心,愤而掉下泪来,道:“太惨了,与海寇打了也有几个月了,死的人都堆成了山,没有粮食,就吃死去的人。末了城里将士平民只剩几百人,却无一兵投降,都殉国了。咱们的将士也没有软骨头的,还有个神威将军被俘了也决不求饶,宁可绝食自杀。可咱们竟还是一败涂地!”不觉放声大哭。凤姐怕他伤心过度,忙劝住了,又说起戚建辉公子明日来家做客,要他去见见。探春知道戚公子是为他所来,道:“天下不宁,我却耽于儿女私情,不能为朝廷分忧,实在惭愧。”凤姐道:“打仗的事自有操心的人,不用咱们多虑。女孩儿家迟早要出门子,三妹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用我教都该知道怎么做了。”探春道:“明儿我自去和他见面,你不用多虑。四妹妹的亲事怎么办,可有人提?”凤姐道:“他固执的很,谁提他跟谁恼!别管他了,自有老爷去找他。”说着又叫侍书、翠墨到他那里领几件新衣裳,叫探春明儿穿了这个去见戚公子。侍书、翠墨笑着去了。凤姐也告辞走了,探春送出门外。

次日一早,侍书起来服侍,见探春已起来要往外走,忙问:“姑娘去那里?”探春道:“我出去走走。”因信步往园子里来。却见园中起了一层薄雾,晨风起处露湿芳草,林间鸟语鸣唱,杨柳款款摇摆,晓来谁绣芳园丽?原是春风意。探春站在杏花树下,看那花儿开的正艳,摘了一朵放在鼻尖嗅嗅。忽见凤姐远远走来,便知是来找自己的,怕凤姐笑他起的早,沉不住气,忙穿花度柳抄近路回秋爽斋了。凤姐来到秋爽斋,帮探春梳理打扮,又给他穿上新衣裳,拿了铜镜给他照着,探春羞红了脸道:“丑死了,姐姐快拿开罢,别照了。”凤姐道:“这还叫丑?只怕是百里也挑不出一个来,上那里再去找这么俊的小姐去?又会作诗,又会理家,谁娶了谁有福气!”探春听罢羞得连声止住。侍书、翠墨都笑道:“姑娘一向严厉的很,从来没见过我们小姐也会害臊。”探春道:“这两个丫头敢是外头来的,想作反了,敢笑话起主子来了。”因伸手要去打他两个,侍书、翠墨左右躲闪,笑个不住。梳理完毕,因不知戚建辉公子多时来,凤姐便陪探春候着。又过了半个时辰,丰儿过来告诉道:“二爷要我带个话,说家里来客了,要二奶奶回去,还要三姑娘也跟着去。”凤姐道:“我还以为不来了呢,架子真够大的。”因陪着探春往宁府里来。一路上探春羞的掩面要退回去,被凤姐笑着硬架着过来了,一径来家。刚至院门,就听见屋内有谈笑声,却是贾琏的声音。探春被凤姐扶着一步走不了几寸慢慢挪进屋来,抬眼轻轻一瞧,只见贾琏和一个公子正站着评议墙上的一幅烟雨画。那公子锦衣纨衫,容貌风流俊朗,体格魁伟潇洒,一身英气,满脸自得,一回头见探春来了,打量多时,不觉看的呆了。凤姐笑道:“琏二爷,老爷找你。”贾琏会意,同凤姐走了出去。戚建辉便请探春坐下,探春起初羞怯不语,待说了几句话,觉话题投机,竟放开了些,两个人高谈阔论起来。戚建辉喜探春快人快语,刚中有柔。探春喜他大方洒脱,不拘小节,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凤姐偷偷和侍书往窗子里一望,正见他两个似是故人重逢一般无拘无束谈笑着,不觉含笑退了回来,回头对侍书道:“有门,这回放心了。”贾琏正在树边候着,问凤姐屋里怎样了,凤姐道:“他两个倒象是已认识了七八年似的,聊的好不热闹!”贾琏笑道:“那敢情好,恭喜三妹妹了。”忽见戚建辉同探春走了出来,对他二人道:“屋子里太闷,想到园子里走走。”贾琏、凤姐都笑道:“那就走一走,看一看。”戚建辉同探春边走边观赏园中景致。只见春色无边,花开正红,仙降绯雾化桃林,蝶舞绿海香风羡新侣。更喜僻坡有绮丽,却见幽经遍旖旎,赤橙黄绿全用尽,不画春色一点奇。两个渐渐往园子深处去了。凤姐、贾琏、侍书、翠墨远远看着,都笑着要返回。忽见赵姨娘从那边来了。凤姐皱眉道:“他又来做甚,成日胡说八道的。见了他闺女,不知又要说什么掉底子的话,坏了好事。”因迎头赶上道:“你闺女往那边去了。你别跟着去了,不合适。”赵姨娘道:“我这个丫头在家忒瞧不起我。我还算是个娘,姑娘是要高飞的人了,我养了他一场,想瞧瞧姑爷都不成?竟比他的丫头还不济了?”凤姐仍挡着不让过去。赵姨娘恼了,道:“怪了,我又不是虎狼,不过是去看看,怎么就不行了?”说着硬是闪开凤姐往那边去了。凤姐贾琏见他远远的看不见了,只得返回房中。因吃了中饭,不知那边怎样,便派平儿过去问一问。平儿去了多时回来道:“真真是个败门星!赵姨娘这个混帐婆子多嘴犯舌的,戚公子已经回去了,说三姑娘是妾生女儿,门不当户不对,已经走了。”凤姐听了不觉气的怔住了,骂道:“人家都盼自己家旺业旺,儿女有个好结果。他却时时生事,搅的家宅不宁,连自己女儿的好姻缘都给胡沁乱嚼倒腾坏了!我这就去他那里,看我不骂死他。” 平儿忙劝道:“奶奶别和他一般见识。何必得罪小人,弄得白吵一场,也是无益。” 凤姐又问探春怎样,平儿道:“三姑娘委屈的什么似的,坐在屋里只是哭。”凤姐起身要去看看。贾琏进来道:“我也听见了,也不全怪赵姨娘。戚公子自己挑挑拣拣的,再者这事早晚也得说破。戚公子也是个傻子,探丫头论才貌论能力不让须眉,他是打错算盘了,以后我看他还上那里找更好的去。” 凤姐道:“怎么人人一提是小老婆生的,就觉得好象龌龊了一大截子?唉,不提也罢,怪只怪探丫头投错了胎,生不逢时。”说着自去秋爽斋安慰探春不提。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2:07 发布在 娱乐八卦
且说贾政在家歇息,因海疆战败堵心塞喉,一应大小事务一概懒的过问,都交与邢夫人和凤姐、周姨娘去打理,自己只是躺着唉声叹气,大门也不迈出一步。宝玉亦从别处获知朝廷与海贼打仗大败,似被人抽去七魂八魄一般,成日只落泪叹个不住。麝月劝他看书,他却瞪着眼把书一扔道:“那还有心思看这些混帐书本,外面都乱的快到了末世了,朝廷失守惊慌无措,日后还不知怎样呢,只怕不妙。”说罢痛哭不已。麝月半晌不语,叹气道:“日后会怎样,也未可知,我也不劝你了,二爷留神点,别让老爷撞见了,时时也摆个样子。”说着忙别的去了。却说林黛玉因见宝玉心烦意乱,总不出门,也不思着在一处说说话,这日饭后看了些诗词,自觉无趣,便往怡红院去看看宝玉,只见麝月在回廊上搭衣裳,听见房内有叹息声,又见麝月道:“都在里面呢,来了好几个。”黛玉进去一看,原来李宫裁、平儿、鸳鸯、探春都在这里。一见他进来都道:“林姑娘从那里来?”林黛玉笑道:“怎么都愁眉不展的。”宝玉含泪道:“妹妹竟不知道,出大事情了。”黛玉道:“又打败了吗?”宝玉泣道:“可不是,圣上打不过人家就派人说情,说只要与海寇联了姻,就是亲戚了,仗保准打不起来了。”平儿道:“圣上竟出如此下策,要南安郡王的女儿和亲。南安郡王比咱有势力,怕自己女儿嫁到那里吃苦,就要到咱家找人顶替。”黛玉道:“这就奇了,咱家又不是他家,怎么可以顶替?”李纨道:“南安太妃刚刚来了,说要认三姑娘为干女儿,替他闺女和亲。”黛玉听了不觉惊道:“竟有此理!”宝玉只趴在桌子上大哭。李纨、平儿忙劝个不住。探春低头半日才抬头道:“不依也不能,只能顺着他们。”说完泪早已淌下来。黛玉道:“圣上也太没个筹算了,叫人欺负到家门口,尚要和颜悦色讨好他们和亲,竟是昏暧不明了!”探春忙握住他的口道:“快别说了,这话不好听,仔细外头听见。”黛玉低了头不言语了。正说着,只见邢夫人的丫头进来道:“大太太叫三姑娘去他那里。我找了半天原来都在这里。”探春闻言起身道:“各位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众人看他去了又都回来坐着。探春来到邢夫人处,见来了不少宫里的人都在外面候着,便低头不语进了房间。只见南安太妃一边端杯子吃茶一边同邢夫人、贾赦、贾政叙着。一转头见探春进来了,忙过来拉住手道:“好闺女,越发出挑了,快坐干娘这儿。”探春陪笑着坐他旁边,被他挽着肩膀,说亲道热的。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门外请外面的人到那边吃饭。周瑞家的带领几个丫鬟从围屏后面出来上菜上酒。贾赦、贾政忙笑着要南安太妃举筷。南安太妃夹了菜往探春嘴里喂,探春笑着推让。南安太妃因问宝玉、黛玉、李纨等怎么不来,贾政笑道:“他们都吃过了。”南安太妃便没再多问。吃了饭,南安太妃在园中略逛了逛。邢夫人、贾赦、贾政、探春一路陪着。南安太妃道:“实在仓促的很!这两日别让探春四处走了。明天会来人给探春打扮一天,后天便是启程之日。由水路直接送往海疆那边就行了。”邢夫人、贾赦、贾政都答应着。南安太妃说身上不快,贾政等忙安排丫鬟服侍他往嘉荫堂去歇息了。探春回到秋爽斋,见围了一屋子的人,因知道从此不能见了,这两日众人都聚着陪他。探春忍悲陪大家说笑了一天,晚上也不想睡,又和凤姐、黛玉、宝玉、李纨、平儿等吃酒聊到半夜才散了。天一明就有宫里的侍女来给探春穿衣打扮,外人不得擅入。

清明那天一早,天阴沉沉的,下了一阵濛濛烟雨,又止住了,园子里诸人都有郁结之感。探春独自在屋里吃闷酒。虽有侍女劝解,都被他推开了,又道:“不醉不能启程。”侍女只得依他。探春不觉喝醉。宝玉来看过一回,探春要他把以往大家做的诗词都抄录下来,他一并带着留个念想。宝玉拭泪收集了与他。探春捧着稿子道:“将来我在异邦想大家时就看看这些。”说罢又忍不住哭了。宝玉经众人再四劝慰,含泪回去了。探春穿着新娘装要逛逛园子,道以后恐没机会再逛了,还想顺道再去祠堂祭拜一番。南安太妃因见过了中午才有人来,因准他去了。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刚祭祀了祖宗祠堂,见探春一身嫁衣进去了,忙命奴才在外候着。探春一进祠堂,看见祖宗的牌位,兼有贾母、王夫人在内,不觉放声大哭,又扑在贾母灵位上道:“老太太,孙女来看你了。孙女不才,不能复兴家业,自己还要远嫁他乡,难有回乡之日。如今这里没人,我也斗胆说一句,咱这一家子都被那些不孝子孙败坏了。他们成日只知斗鸡走狗,奢侈浮华,把家里都折腾穷尽了。我是做孙女的,又不能去劝,只能苦在心里。如今老天不开眼,连草根子都快吃尽了,圣上也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天灾重重,争战不休。那些昏庸之辈只晓得陪着笑颜和亲,把个家国都败了。”说完哭的更凶了,又扑到王夫人牌位上泣道:“太太,你走的太早了!日后这园子怕就是那些狗彘之徒的天下了,真令人痛惜。” 正哭着,外面进来几个侍女把他请出去了,道:“姑娘别哭坏了身子。”探春便往园子里来。只见有两个儿童在台阶上放风筝,不禁苦笑道:“放的好,风筝断了就一去不回了,放风筝,放纷争,风筝是放走了,可纷争却怎么总是没有穷尽呢?”不觉已泪如滂沱。探春还要喝酒,远远看见一个房舍挑着一个杏帘,便磕磕撞撞走着,口中念道:“古人写的好啊,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正念着,恰见路旁真有一群儿童,便问他们那里有卖酒的。那些儿童因听人说今日园子里热闹,都出来顽,见探春打扮的花枝招展,喝的东倒西歪,都拍手笑道:“这里有个新嫁娘喝醉了,都来看啊!”说着都上来把探春围在中间。探春推开群童,往稻香村去了。李纨迎了出来,将他接住又送这边来。过了中午,宫里来人把探春接到渡口,江上停着一艘大船。船上乘满了宫女奴才,贾家倾巢而出为探春送行,个个面上有悲伤之色。探春见父亲哭的站立不稳,由宝玉扶着,怕他哭伤了身体,忙劝父亲保重,又道:“父亲不必伤悲,自古以来做官的都是命运无常,穷通皆有前定,非人力而为,分离聚散皆是缘分,还是看淡些好。”赵姨娘也哭着上去送行,道:“闺女,虽说咱们母子平素情薄,可你这一走,为娘怎能不伤心。”探春道:“母亲别哭,这都是我们今生无缘,从此我们天各一方,请多多保重!”因向众人挥手踏上大船。贾家俱哭做一团,侍书想到往日情景,早哭的晕倒在地。翠墨将他扶起。宝玉流泪望着大船怒着要上前评理,凤姐见了,忙上去拉住了。探春望着茫茫大海,想到此一去有三千路途,风风雨雨必是颠簸辛苦,更兼骨肉家园从此抛开不见,坐在船上不住哭泣。船越发行远了,贾家一门犹站在岸上目送,个个心如刀搅。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2:4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六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3-03   V哥回末点评:

本回宝玉丢玉的情节似曾相识,在“程高本”第九十四回里有类似的描写,甚至文字都很相似!明显示可以看出“程高本”借用了这一次丢玉进行了发挥,为的是让宝玉变成“傻子”,从而引出“掉包计”,将黛玉结果了,成就所谓的“金玉良缘”。而此本中丢的玉又找了回来,并抓到为黛玉配药的贾菖、贾菱。黛玉执意要将他们送官,林之孝家的陪着求情,这里有黛玉持家之象,黛玉命人打了贾菖、贾菱一顿,这是为后面黛玉之死埋下伏笔。宝玉的玉在八十回以后一共丢了三次,这次是第二次。而从二人偷通灵玉的过程来看:“蹭到炕头边,把枕头下一个东西摸走了,也未细看,又摸了些别的东西就逃了。”二人纯属误窃,本没想偷通灵玉,可却将其偷走!在第八回中有这样的描写:“袭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在“甲戌本”这里有条批语:“交代清楚。‘塞玉’一段,又为‘误窃’一回伏线。”现在看这条批语一点不假!

这里又重点强调了愈演愈烈的时代大背景:“岂料近几年大旱不雨,蝗灾肆虐。东北望海上三千里有一岛国,屡屡滋事侵犯海疆,意图不良。坎方有戎羌入侵,坤方有流寇作反。更有坎方痘疹等瘴疫流传,平民死亡愈万。”这里唯有“东北望海上三千里有一岛国”一事比较奇怪,除此以外都是明末的特点,不会作者把伏笔都伏到了20世纪的日本侵华战争了吧?这里描写的“海疆战事”的激烈,“神威将军”被俘后绝食自杀,可还是一败涂地,不知道又在影射是哪场战争,我个人怀疑这是指南明满清屠城之战,那段历史相当惨烈,而“神威将军”应该特指某位抗清的英雄,这需要仔细分析历史。此书先写的是南明屠城之战,再写满清入关,应该是混淆视听的“假语村言”的手法。这回再次提到“林四娘”,林四娘是崇祯八年的人,作者早说过“无朝代年纪可考”,可这里居然出现了这一样个重要的时间座标!

本回中的“戚建辉”公子在全书第十四回秦可卿的葬礼的队武里出现过:“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终于潜水潜了这么久在第八十六回里冒了出来,作者伏笔伏得可真够遥远的!而他挑三拣四,拒绝庶出,认为探春不门当户对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那这个戚建辉到底又是在影射何人呢?很有可能是在影射抗倭英雄戚继光,两个人的名字的含意几乎是一样!而据说历史上的戚继光也是个多情的男儿,对女人也是很挑拣,不过作者把这个角色放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们只能猜测,想想如果贾母真的是在影射明太祖朱元璋,那很有可能也把明朝一些典型的抗击外来入侵的名人在本书里展示一下,也许这都是“假语村言”的一部分!

探春本来与戚建辉公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而且非常般配,可又因出身问题被拒,打击真是不小,正合了她在第五回判词中的“生于末世运偏消”。在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众人看到探春抽的签以后说:“我们家已有了个王妃,难道你也是王妃不成?大喜,大喜!”现在看来,探春不是做了王妃,而是做了南安太妃的乾女儿,成为皇室成员!探春出嫁前到祖宗祠堂里哭诉的,完全讲的是明朝亡国的原因。而这里风筝再一次出现,也暗指她如断线的风筝,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这都与第五回里她的判词和曲子极为吻合。探春远嫁要坐船,表面上看是去日本了,可我们知道历史上绝无此类事情,那她会去哪儿呢?有一些读者因此对此本的真实性产生强烈的怀疑,这也可以理解,我相信,我可以给你提供合理的解释!

探春在第五回判词前的画中,是这样描写的:“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風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大家看,这个描写跟本回中探春远嫁的故事几乎是一模一样!是不是有点太写实了?这样写实就让人感觉第五回的判词中的画画得有点缺少预言的意境,因为我们看看其他人判词中的画,都不是平铺直叙,跟后来的结局相比都拐了个弯,含有更多的象征意义,比如元春的画是“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这张弓象征着战争;湘云判词的画是“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象征着湘云在水边去逝;妙玉判词中的画是“一块美玉,落在泥垢之中”,象征着金玉一样的妙玉最后被人糟蹋的不幸结局;迎春判词的画中“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恶狼象征着迎春的丈夫孙绍祖是个无耻的恶人……也就是说,第五回中有判词的其余人的画里的内容都有象征意义,只有探春的画与结局相比非常写实,这是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探春判词中的画与本回远嫁中的写实场景,其他本身就是一个象征,所以不需要再增加额外的象征内容了,那探春远嫁是个象征什么呢?

在“甲戌本”第五回里黛玉和宝钗判词的旁边有这样一条批语: “世之好事者争传《推背图》之说,想前人断不肯煽惑愚迷,即有此说,亦非常人供谈之物。此回悉借其法,为見女子数运之机。无可以供茶酒之物,亦无乾涉政事,真奇想奇笔。”这条批语告诉读者之所以第五回有预言主要人物结局的判词和曲子,是因为作者借鉴了著名的预言奇书《推背图》的方式,《推背图》里有图,有谶,有颂,而《石头记》第五回里预言每个人的命运有画,有判词和曲子,真的跟《推背图》非常类似!而探春和黛玉的判词,居然可以在《推背图》中找到线索,我们重点研究《推背图》两个象,首先看第三十三象:丙申!

这一象的图中画着一条大船在海中行驶,船上有一些人。

谶曰

黄河水清,气顺则治。

主客不分,地支无子。

颂曰

天长白瀑来,

胡人气不衮。

藩离多撤去,

稚子半可哀。

金圣叹注解:“此象乃满清入关之征。反客为主殆亦气数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欤。辽金而后胡人两主中原,璜璜汉族对之得毋有愧。”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3:5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这一象所隐含的意思正是金圣叹所说的那样,是指满清入关!而我们再看探春远嫁判词里的画: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这跟《推背图》的这一象上的图是多么的象似呀!所以应该说作者借鉴了《推背图》中这一关键的象,为的是让人明白探春远嫁这一场景同样是在象征满清入关!这样看来探春并非嫁到日本!这会不会是巧合呢?其实第五回的判词中还有一个也跟《推背图》中的一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那就是第二十七象:庚寅!

这一象上图上画着一棵,树上挂着一个曲尺,天上有两个圆圈,

谶曰

惟且和月 下民之极

应运而兴 其色日赤

颂曰

枝枝叶叶现金光

晃晃朗朗照四方

江东岸上光明起

谈空说偈有真王

金圣叹注解:“此象主明太登极。太祖曾为皇觉寺僧,洪武一代海内熙洽,治臻大平。”

这一象正如金圣叹所说的那样,象征着明朝建国!这幅图上画的两个圆圈应该是代表着太阳和月亮,一个“日”字加一个“月”字自然是个“明”字,也正如在第四十回中湘云说的:“双悬日月照乾坤。”而树上加一个曲尺是什么意思呢?“木”字和一把带状的“曲尺”合起来,这是个字谜,是个“朱”字!这样意思就明确了,姓朱的建立了明朝,所以自然就是指明朝建国。而第五回黛玉和宝钗判词前的画是这样描述的:“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大家看,这里说的“木上悬着一围玉带”跟《推背图》二十七象上画得“树上挂着一个曲尺”是不是很相似?所以我们可以确定,这也是指“朱”字,而这里不是指大明建国了,应该是指大明亡国!因为“玉带林中挂”一句就是指的崇祯皇帝上吊!这个内容我会在第九十七回里进行详细介绍!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第五回有意借鉴了《推背图》中关于“明朝建国”和“满清入关”两个关键象的图,而且进行了加工,为的是让人们能够联想到《推背图》中的这两象,从而明白作者的真实意图,三百年多来现在终于有人悟了出来!在黛玉和宝钗判词后出现这条关于《推背图》的批语,绝非巧合,我相信这条批语是作者自批的可能性很大,为的就是提示读者应该去《推背图》中找黛玉判词的含意,否则肯定是一头雾水,研究“红学”为生的红学家们居然认为“玉带林中挂”是指黛玉对宝玉的“牵挂”!现在看来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而探春出发的日子是在“清明”,要知道“清明”这两个字肯定有文章,应该还是暗指“明亡清兴”朝代更替之际。朝庭吃败仗合亲的故事让大家很容易地想到著名的“昭君远嫁”,历史上的王昭君又叫“明妃”,“明妃”二字在明末会不会有特别的意思呢?在第六十四回宝玉有一首诗名为《明妃》: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

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不知道这首诗跟探春的故事有没有关系?探春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在末回的考语里,介绍她“才志聪敏,生不逢时,远嫁难归。后海寇败退,不肯服从污流,逃至山野,终身与泉石为伴,可叹可敬”。这个结局让人感觉很另类,真的会是这样吗?在第四十回里对探春房间有这样的描述:“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大家看这副对联的含意跟末回探春的考语所描述的完全一致的!

在第五十回大家的联诗里,探春有一句:“价高村酿熟”,应该是本回里探春出嫁前喝醉了的伏笔!

那探春会影射历史上什么人物吗?探春影射南明小朝庭的朱以海鲁王监国(1618~1662),探春命运画中的“一片大海”,似有提示“以海”这个名字之嫌。黄宗羲《行朝录》卷四记,鲁监国八年“三月,王自去监国号”。《海东逸史》卷二记:“三月,王自去监国号,奉表滇中。”鲁王朱以海就应该是在1653年阴历三月某日『自去监国号』,于三月七日清明节离厦而远赴海外。探春影射朱以海,她远赴海外影射朱以海远赴金门岛这个事实。

赵姨娘在本回很是活跃,多次出现,虽然没有主要故事,但上窜下跳,可圈可点,符合她一贯的性格和身份,也与故事发展的情节相得益彰,探春出嫁时她也动了感情,也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物,这也与后回她的心狠手辣行成鲜明的对比,作者将其描写的如此丰富立体,笔下的功力确实很强。

本回探春到园子里走走处有这样的文字:“却见园中起了一层薄雾,晨风起处露湿芳草,林间鸟语鸣唱,杨柳款款摇摆,晓来谁绣芳园丽?原是春风意。”而另一个版本中提示,此处为一首即景诗为:“却见园中雾满天,露铺地,晨风起,林间鸟语,晓来谁绣芳园丽?原是春风意。”不知道哪个应该是原文,现提示于此。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4:15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七回 花柳质命断无情兽 绣户女自绝美韶华 发布时间:2013-03-03   诗云:

汉家自古轻闺门,月照帘栊见泪痕。

巍峨殿阁恨难言,池苑多少泣涕魂。

话说船越发行远了,贾家一门犹站在岸上目送,个个神色悲戚,看那船帆渐渐的消失不见,众人犹不肯散去,仍痴痴盯望。贾珍、贾琏扶着贾政劝他保重身子,莫要伤心过度。贾政泪如滚瓜道:“咱们家的女孩就都是好的?偏偏来咱家认干女儿。回去赶紧把女孩们的亲事都办了,省的以后又有人来乱认亲。”贾珍道:“老爷这话甚是,回去咱们把官媒婆拿来的帖子都清理一番,有些差不多的就都让他们办了罢。”正说着,只见赵姨娘赶上来道:“怎么四丫头和林姑娘他们没有选上,偏选上探丫头了?你们欺负我心实,把他们都藏起来,单单叫我的姑娘出头。这会子人也去了,将来也难见了,我只和你们要人!”贾政气的浑身乱颤,骂道:“混帐婆娘,都这时候了还闹。探丫头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平日里你操了多少心?成日里就知道拈酸吃醋,逞强斗狠,你是要看咱贾家都败了才不闹了。”赵姨娘道:“咱贾家都败了也别问我,只问他们去。老爷天天坐在家里,那知道咱们的钱都落到他们手里去了。”贾珍、贾琏见他出语不妥,忙止住道:“姨娘怎么学会翻瞎话生事了。话是不能乱讲的,快别混说了。老爷身子不好,快扶着老爷上轿子回去歇息着要紧。”凤姐看不过去,过来道:“园子里怎么不好?任凭怎样,还有大太太老爷管着,又与你什么相干!成日家没见你干过多少正经事,小偷小摸的人倒招了一大堆聚在你屋里。这家里的东西三天两头不见了,都是谁偷的?装什么好人贼喊捉贼的。”尤氏、李纨等见吵的难以煞住,忙唤了丫鬟小厮扶贾政等上轿子回园子。众人陆续散去,赵姨娘贾环见没人理他娘儿两个,只得住了口自便。贾政返回荣府,在书房里只呆呆的坐着。一时贾珍、贾琏、凤姐过来看视。正在说着话,只见来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凤姐道:“又有什么事,进来说。”来兴进屋道:“听张材说昨儿园子外头有一伙流民拿着刀盯着咱家大门看了半天,都嘀咕说,这家子看着气派的很,饿死也是饿死,不如拜访拜访。我怕生事,故来问问老爷要不要警惕着些。还有几个奴才不肯服侍主子,见了主子没有规矩不恭不敬的,骂他们他们都说,以前还吃香的喝辣的,可如今家里穷了,再叫他们好好服侍主子,又图个什么,故都散漫的很,问老爷要不要都打一顿,再撵了出去。”贾政道:“不必打了,你先回去,我会处治的。”因叫来兴退下。这里对贾珍、贾琏、凤姐道:“现在比不得以前了,大事小事都跟着来了。趁着你们都在这儿,我们也好商量商量怎么处治。”于是叫了小厮去把邢夫人也请来,小厮答应着去了。不多时,邢夫人来了,因问什么事。贾政道:“张材说昨儿园子外头有一伙流民拿着刀盯着咱家大门看了半天。现在外头乱的很,园子里得提防着点才好,那些流民饿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故以后要周瑞家的等把园门看紧点,门口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守着,别让坏人进来了。园门也时时锁着,园子里的人没事不要乱出门,此其一;其二,奴才们也不听话,说规矩太多。说实在的,咱们家的虚礼也太多了,是得改一改。也不是他们不守规矩,而是他们嫌咱家穷了,不想好好过了,问问他们有谁想走的,就都让他们去了罢!咱们家也好节省些开支。”因叫贾珍把园子里的奴才们都召集一块儿,问问他们有谁愿意走的,一律不勉强。贾珍便退下去办。贾政又对邢夫人道:“赵婆娘多次找我抱怨说赖大、来升及俞禄、张财都凭着管事之便贪财敛银,中饱私囊,我听了也不好办。我想着,若凭他们下去,必有内囊尽了的那一天,奴才们早晚要反,故不管他们职权多大,一律都要查办。大不了换人,也不能坐视不管,落的自取灭亡。”因让邢夫人派人去各处查个清楚。邢夫人望了望凤姐、贾琏道:“此话正是。姑息久了,必有祸殃。我回去就召集周瑞家的几个去查。”贾琏道:“赖大万万查不得。他儿子赖尚荣是州县官,他母亲赖嬷嬷在咱家又有些身份地位的。如今一旦得罪了,以后又怎么说?”贾政没好气道:“有身份地位又怎么着?谁家不是做官的,单单他家有身份地位?不用怕,全查了。”贾琏凤姐都低头答应了不言语。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6:11 发布在 娱乐八卦
贾政又说了些家务事,就叫他们都散了,自己歪着养神不提。贾珍先将宁府里众家仆召集在天香楼下弋射场上,问他们谁想离了贾家出去自便。众人大都不肯出去,都道:“外面乱的很,天灾人祸的,田地都荒着寸草不生,都人吃人了,又兵戈四起,出门恐被强盗砍死抢光。出去也是一死,不然就是做流寇,早晚还是一死。不如待在府里勉强可以度日。”贾珍见大多不肯出去,也就罢了。贾政也把荣府里奴仆召集一处,让他们自便,奴仆们也和宁府里一样不肯走。贾政让众人回去,又和邢夫人等商议查处贪私之弊,因将周瑞家的与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都叫了来,要他们到各府去查。一时众人分散到各处去查。贾政、邢夫人在议事厅坐镇候着。不多时有人来报,说有几家都闹了起来,把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都打了。贾政、邢夫人便问是谁。小厮尚未开言,忽见赖大、赖大家的及赖嬷嬷进来气乎乎道:“奴才们都反了,敢到主子屋里乱翻。”贾政道:“是我叫他们去查的,看看各人家里有没有说不清的财物。”赖大道:“我跟了老爷快一辈子了。家里有几块瓦几块砖都瞒不过老爷,老爷怎么连奴才也不信了?”贾政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你家里花园盖的那么富丽堂皇,吃穿用度那么奢侈?一个做奴才的那来的那么多财物?”赖大听了心下一惊,道:“老爷今儿是怎么了,竟查起奴才的家产来了?那都是小的家人做生意挣来的,何来贪私敛财呢?”贾政道:“还胡说!来人,把赖大全家家产全部抄了。门上贴上封条,免去总管之职,另找忠诚老实的家奴顶替了。”赖大、赖大家的都大呼冤枉。赖嬷嬷颤颤巍巍的指着贾政直骂:“老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那个主子敢和我翻过脸。老太太太太一去,你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我骂你个没良心的主子!我忠心耿耿服侍老太太一辈子,谁敢招我我叫他不得好死!”贾政怒道:“少依老卖老,我管你是谁,犯了错一律一视同仁。别罗嗦了,都下去罢!”赖嬷嬷上来就要拿拐棍打贾政,被邢夫人呵斥住了:“反了,到底谁是主子?奴才竟要打起主子来了,快扶老妈妈出去,别疯疯癫癫的了,没有规矩。”上来几个奴才将赖嬷嬷拉了出去。赖大、赖大家的都瞪着贾政出去了。贾政冷笑道:“他们虽是出去了,也未必肯服,必是找他那个当县令的好儿子来找我求情了,肯定又是拿钱贿赂我。我就等着他们,现在家里穷的连月钱都发不出来,钱都叫他们得了,想我依从了他们,门都没有!”众奴才小厮听了都笑着称是。又有人回宁国府总管来升来了。贾政冷笑道:“来了正好,一齐办了。”凤姐、贾琏见状便寻借口告退,说到下人屋里查查去。邢夫人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贾政以为他两个乏了,就让他两个先回去,他仍和邢夫人等后面的来好处治。贾琏凤姐不语回到房中。平儿上来问道:“那边查的怎样了,有人肯服罪吗?”凤姐道:“这回老爷来真格的了,连两大管家都不留情面了。看来咱们也得小心点,别让老爷拿到了把柄才好。”平儿笑道:“这不过是老爷看家里没钱了,让奴才们放放血。再使到奴才头上去,岂有查起主子们来的。”贾琏笑道:“此话不假,你又何必多虑?”凤姐道:“我倒不怕老爷,我怕的是大太太。”贾琏平儿听了怔了怔,都笑道:“大太太又拿不到你的把柄,怕他做甚?”凤姐笑了笑不言语。贾琏道:“不知道老爷那边判了几家了,叫丰儿过去探探去。”丰儿听了答应着出去了。凤姐又道:“平安州怎么也反了,那些流寇还没有退去吗?”贾琏道:“那有这么容易。流寇来了一拨又一拨,节度使也换了几位爷了,可总是灭不尽杀不完的。明儿我还得去忙公事,得几天不回来。”凤姐听了忙叫平儿去找几件干净衣裳叫贾琏带着。约一顿饭工夫,丰儿回来道:“老爷刚把来升骂了,并革去总管之职。他们的家产也都分了,要发给众家奴和丫鬟们,还有一些留着给几个小姐办喜事用。”凤姐道:“正巧有几宗子喜事缺钱用,这不都有着落了?”贾琏笑道:“恭喜二奶奶,不用为娇小姐们的嫁妆发愁了,也不用找老太太借当了。”凤姐笑着捶了他一下子道:“油嘴滑舌的,讨厌的很。”平儿也笑了起来。忽见小红进来拿着个喜帖禀道:“我母亲刚把这个帖儿给了我,叮嘱我交给二奶奶。”凤姐接过来递与贾琏,笑道:“这又是那个园子里有人婚嫁了。”贾琏看了道:“是那府里的小子贾琼要娶贾王扁的妹子喜鸾,大太太叫林之孝家的传递喜帖呢。”凤姐笑道:“公子、小姐们的亲事都渐渐的来了,我可有的忙活了,虽说贾琼、喜鸾是贫民小户,但也是咱家一门的,少不得按往年规矩给他们添些嫁妆喜礼,不可怠慢了。”因同贾琏商议此事。暂时言不到这边。
且说宝玉听茗烟说老爷今儿忙的很,正在议事厅查什么事,忙将书本一扔,便要到潇湘馆去探望黛玉。刚走至园内,忽见焦大和几个小厮边走边说说笑笑的,宝玉走过去问道:“老爷几时回来,正在查什么事?”焦大大笑道:“赖大也有今天。这些王八羔子总算有报应了,查的好!”宝玉听了还是不明白。内中一个小厮又道:“老爷已经免了两个总管的职,查封了家产,刚刚把奴才们的月钱补发了。我和焦爷爷才领了钱,准备去打酒喝呢。”焦大笑道:“政老爷比那些败家的主子强多了,待下人好,又主持公道,也不为自己敛钱,是天底下头一个好主子。”宝玉听了笑道:“你只是看见老爷仁慈的一面,却不知老爷严厉起来翻脸不认人呢,你们就不怕?”焦大笑道:“这样的主子才叫好,你懂什么!” 宝玉因对家务事没有兴趣,懒的去管这些事,仍去潇湘馆看黛玉去了。黛玉正在给鹦鹉喂食,见宝玉进来,知他给自己放了假,便笑道:“舅舅正忙着,你又偷闲跑了来,不干正经事了,看舅舅回来不拿戒尺打你的手。”宝玉笑道:“那你告状去啊,没想到你比宝姐姐还烦。”黛玉笑道:“宝姐姐和我已经合二为一了,我看你怎么办?”宝玉笑道:“即是女孩子都一样了,我就将就着接受妹妹罢,谁叫我和妹妹前生有缘呢!”黛玉笑道:“谁和你前生有缘,说话没羞没臊的。”紫鹃笑着端茶出来,道:“宝二爷请喝茶。” 宝玉接了道:“笑归笑,可我一想起二姐姐,就为他难过。怎么一连几年都不回家看看?若是孙家的管的紧,那三妹妹远嫁怎么他也不来?”黛玉听了叹了口气,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宝玉道:“我到孙家看看二姐姐去,孙家那混账行子一向逞凶霸道的,我怕二姐姐吃苦。我就是不和他评理,也可探望探望二姐姐,给他出出主意。”黛玉道:“看看也好,只是还能出什么点子呢,到那里再撑不住儿乱说着得罪了人,还不如不去。”宝玉道:“妹妹也宽些心,养养身子,有了烦心事就找我诉诉。我这就去孙家瞧瞧,回来再来看妹妹。”黛玉道:“你去了那里别吹胡子瞪眼的与人吵。毕竟两家联了姻,也算是亲戚了,要早点回来。”宝玉答应着出去了,黛玉送了出去又回来。 宝玉带了茗烟骑了马往孙家去了。

原来孙家如今在京城兵部任职,宝玉走一路打听一路,总算找到孙家。来至大门前,却见楼阁巍峨,庭院深深。门口也蹲着一对石狮子,有两个把门的见他要找主子,又听说是亲戚,都道:“老爷到大同府去了,明日才归。家里只有几个娘子在家。”因进去通报。宝玉候了一会儿,只见出来两个丫鬟来请,其中一个认识,正是迎春的丫头绣桔,当初一同陪嫁过来的,比以往清瘦了些,愁眉紧锁,眼神呆呆的。宝玉唤了一声道:“绣桔,还认的我吗?”绣桔看见宝玉,吃了一惊道:“宝二爷,你怎么来了?”忙对同来的丫头道:“不用带他进去了,我和他在外面说几句话就行,你先回去通报说人已经走了。”宝玉挺身要进去,被绣桔好歹拦住了,道:“二爷听我说完再进去不迟。”乃拉他往墙角边来。宝玉因问怎么了,绣桔鼻子一酸,捂着口哭道:“小姐才来了一年就被折磨死了。”宝玉闻言大惊,含泪急问:“快说,是怎么了?”绣桔泣道:“孙老爷和他的几个小老婆们合伙欺负小姐,把小姐打的没地方躲,每次都打的狠狠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上次小姐回家看看,孙老爷硬是逼着小姐多偷些娘家的值钱东西回来。谁知小姐回来什么也没有拿,把孙老爷气的又打又骂,道:‘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如今也捞不回来本了,从今儿起你到柴房里睡去。’小姐也不敢说理,天天睡在柴房里,吃不饱,穿不暖。老爷还把他当作眼中钉,虚报家里的贵重东西被人偷了,谁知又都在柴房里找着了,又把姑娘一顿痛打。姑娘身子吃不消,被打的昏迷不醒,几天后就故去了。”说完呜呜咽咽哭个不住。宝玉听了,大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7:0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叫:“气死我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浑身发抖道:“好个无情无义的豺狼,猪狗不如!我要去告他,再放一把火把他家烧了,以报切齿之恨!”便要闯入骂他家人,被绣桔好歹劝住了,道:“二爷别进去。他家里人不讲理,你说不过他们的,快回去罢。孙老爷回来就不好了。”宝玉哭的涕泪交流,从袖子里掏出些银子要绣桔逃走。绣桔感激不尽,也不回去收拾,慌忙逃往人群中去了。宝玉狠狠瞪了看门的几眼,叫茗烟扶了他上马,一同回贾府去了。宝玉回到家中,哭着向贾政通报孙家早已把迎春折磨死了。贾政听了,老泪纵横,找贾赦、邢夫人说了,又哭着埋怨道:“那孙家虽是世交,并非诗礼名族。当年他们祖辈求咱家帮趁帮趁才拜在咱门下的,如今恩将仇报,也不念当初咱们怎么帮着他,却反咬一口说咱花了他们的银子。我早说过不是门好亲事,哥哥偏不听。”越说越伤心,竟痛哭起来。贾赦、邢夫人听了悔恨莫及,只骂孙家的不是人,都道:“把人揉搓死了两年也不告诉娘家一声,还遮遮掩掩的,可恨至极!还不知孙家怎么草草完结的呢。”都哭着派人去孙家要人。贾珍、贾琏亲自带家奴登门拜访,白白的吵了一场。人已死了两年,又找不到证据,不过获悉尸首埋在何处,请人修缮修缮罢了,仍怀着一肚子气回来,与贾赦、贾政、邢夫人说了。贾赦、贾政、邢夫人此时亦无可如何,只有唉声叹气,互相埋怨而已。
且说宝玉含恨返回怡红院,恰见黛玉正和麝月裁鞋样子,便哭着告诉了他两个。黛玉和麝月听罢也忍不住哭了。宝玉频频到紫菱洲徘徊嗟悼,只见人去房空,池苑依旧。及至进了内间,又见轩窗紧闭,屏帐空垂,棋枰上蒙了一层层尘灰。宝玉轻轻拂去,见案上铜镜里,恍惚有人面在梳妆,对他轻轻一笑,再一看,又什么都没了。宝玉叹了一声,望着梁上挂的灯笼,早已是蜡灭纸破,空沾旧尘。宝玉望着墙上一幅旧画,乃迎春幼年时惜春为他所作,画上之人巧笑嫣然,可如今又在何处?宝玉越想越悲,因拉开抽屉,掏出纸笔,赋诗三绝,乃是:

其一

自古红妆泪最多,霜侵风染殿池荷。

凄魂绛袖谁堪眷,画栋蛛丝网寂寞。

其二

婵娟临镜貌承恩,寂寞谁听泣风音。

梦沉紫殿传哀怨,独倚阑暮晦月沉。

其三

年年花落立寂轩,君心反复不敢言。

庭隅草木似我心,夜夜寒星悄临伴。

呆了半日,宝玉才将诗塞入抽屉,默默往回走,刚走至甬道上,看见贾珍同几个人往东去了,心想:他一向不大往这边来的,此时定是有事,不知所找何人,因不想与几位碰头寒暄,急忙躲在树后,看他们走远了,才掉头往怡红院来。却说贾珍此回是找贾政回禀要事的,待与贾政见了,施礼回道:“部里刚刚来人了,部中来报,昨日总河奏到河南一带,报决了河口,湮没了几府州县,又要开销国帑,修理城工。工部司官又有一番照料,所以部里特来报知老爷。”贾政道:“知道了,四丫头有人提亲,他躲起来不见,你也好好开导训责他,女孩家怎么不听人劝,拗着性子要去参禅打坐。我去劝他,他只一声不吭。真真糊涂要死!”贾珍道:“四丫头连老爷的话都不听,我这做哥哥的拿他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要打他一顿?他放着好姻缘不要,想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定城侯谢家的要来人看看他,他死活不见,咱也没法子。”贾政道:“你去把四丫头叫来,我再好好说说他。”贾珍道:“我叫不动他,他定是要躲起来不见人了。”贾政道:“你就说我有事找他,总不成他连个规矩也不懂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不成。”贾珍答应着出去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尤氏带着惜春来了,贾政要他二人好生坐着,乃道;“我听人说你最怕见人,有事就躲躲藏藏的。他们又不是老虎,你怕他们作甚,你也不小了,是个大姑娘了,你就不想想自己的终身吗。”惜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总是默不作声。贾政道:“谢家来人看望你,你赶快回去梳洗打扮了,去见见他们。”惜春紫涨了脸皮,蹙眉道:“我同他们非亲非故,又见面做什么。我最厌这些俗人,一身腐酸之气,熏的人俗臭逼人,我不去。”贾政听罢,发火道:“人家俗臭逼人?可是胡说,他们那个不是官宦贵族,家世显赫,你一个丫头不知轻重混说,这坏脾气就先得改改。”惜春冷笑道:“官宦贵族就没有昏愦痴傻的不成,家世显赫的子孙后辈就都是聪敏了悟的吗?不过是些酒徒蠢货。”贾政听了,甚是忿怒,狠狠批了惜春一顿,惜春索性不开口了,任他说去。贾政见他垂头不语,以为他听进去了,就叫尤氏带他回去了。惜春听了贾政一番教训,心里受不住,回到藕香榭,坐着生气不语,只见丫鬟彩屏进来,脸上犹有泪痕,忙问道:“好好的姑娘哭什么?”彩屏道:“刚刚我去了那边。听人说二小姐被孙家的打死了,绣桔也被欺负的瘦干了。心里不是味儿,才忍不住掉泪。”惜春听了,也吃了一惊道:“男人们没一个好东西,就这老爷才刚还过来劝我和那些臭男人结亲,说是官里的来求亲。我好好一个人怎能被这些俗物耽误了?待嫁了人,成日和这些蠢夫愚妇一起度日,不气死才怪。我一辈子不嫁人,也落个干净!”彩屏道:“姑娘还想着出家吗,恐怕难了。”惜春道:“怎么难了?”彩屏道:“姑娘还不知道吗?外面都乱了套了,到处都是流贼造反。官兵天天忙的抓了一批又来一批,连那些庙庵也不安全了,时时有强人出入,姑娘怎么还敢出家?”惜春道:“那又怎么样,我出家是真心向佛,不用和那些俗物住一块儿。自己找个清净没人的庙庵也能修行。他们装样子出家,也不过是些俗物,我才不和他们住一个寺庙呢!”彩屏道:“刚听人说外面传言娘娘在宫里受气的很,也不知是真是假。”惜春道:“宫里的事不好办,家里也是难念的经,老爷居然收缴管家们的家产为奴才发月钱,看来这家里以后也熬不下去了,不如趁早离开了出家为妙。再等官媒婆来求亲,老爷逼着,天天打不完的嘴仗可有的烦了。”因收拾东西要离开贾府。彩屏道:“姑娘不可冲动,还是和老爷商议了为妥。”惜春顿了一下,道:“也好,你去请老爷过来,我和他说。我在这儿等着。”彩屏应了一声去了。惜春仍收拾东西,因翻出一张画来,是当初受众人之托画的大观园全景,已经画完,搁在箱子里多日,乃叹道:“既然一心求那清虚,怎可留恋人间俗世。这画儿也是俗物,不必带着。”说罢仍放在箱子里了。

且说贾政听彩屏说惜春请他谈出家之事,慌忙赶到藕香榭,却见房内空无一人,惜春已不见了,不觉顿足道:“好糊涂的孩子!”忙回去叫奴才们到园子里堵着不让放行。贾赦、邢夫人亲自到园子里找了半天,早已不见了踪影。贾赦急嚷着命下人到大门外找寻。几个奴仆在街上找了半天,仍是无功而返。贾赦气的落泪道:“怎么咱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命薄!探丫头远嫁了,二丫头被揉搓死了,四丫头又跑去出家了,娘娘在宫里也没有消息,真是急煞人也,我这把老骨头恐怕不久也要去了。”说着哭的捶胸顿足,一旁仆人忙劝住了。园子里众人皆知惜春出家去了,都叹息不已。暂时讲不到惜春,却说赖大被贾政查没家产,要倚靠儿子和贾政说说,谁料赖尚荣连县官也不做了,仓皇逃回来道:“强盗已占了县衙,幸亏我跑的快,不然连小命也要丢了。”赖家因见没有法子,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园子里。来升一家在外头亲戚家藏了不少银子,已全家离开贾府散去了。贾政获知,不以为意,仍命众人继续查抄其他奴才的家产,有几家心虚的提前携了家私逃离贾门一去无回。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37:56 发布在 娱乐八卦
@MSN菊爆QQ 126楼 2013-10-11 21:20:10
王夫人对黛玉说,宝玉喜欢的人是你。这口气明显不像书中人的。如果改成“平日里,宝玉素与你亲近些”还更让人相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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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幸福不见了 130楼 2013-10-11 21:27:25
這個評書者也說了,收藏本因年代已久有些地方有殘缺或模糊不清的,但為了不影響閱讀,他根據前後文推測揣摸而補了一些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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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71245 138楼 2013-10-11 21:35:48
是不是作者只留下大概思想文字全是现代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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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據說原作者寫的原故事<風月寶鑒>只有二十多萬字,而經曹雪芹等人增刪五次後的成書<紅樓夢>有一百多萬字, 裡面肯定增加了不少緢節. 而這個版本還叫<石頭記>就是增刪前期的半成品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41:28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七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3-03   V哥回末点评:

本回一开篇就说有流民拿着刀盯上了贾家,又从丫头彩屏的嘴里得知:“外面都乱了套了,到处都是流贼造反”,而且这样的描述越来越多,越来越具体,让人感觉前面数回一点点渲染出来的乱世之象居然就到了眼前!而在此时贾政居然抄起自己管家的家,来给下人来发月钱!贾家影射的是明朝政府,明末的时候崇祯皇帝也面临类似捉襟见肘的局面,国库空虚,而手下的大臣却一个个肥得流油。但贾政抄起自己管家的家定不是好事,也是“自杀自灭”的家败之兆,这也是贾家被皇帝抄家的伏笔。

迎春之死用的是暗写,她的死跟第五回判词上的“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也是很契合的,相信对她的结局的描写大家不会有什么异议,而她在在隐写哪个历史人物呢?有人说她是在影射南明的唐王朱聿健,应该说还是很有道理的。朱聿键以明朝疏藩即位称帝,尽管他颇想有一番作为,重建明朝江山,可是他一年以前还是高墙中的罪宗,既缺乏自己的班底,又没有足够的名分,这一先天弱点使他不能不依赖倡先拥立的福建实权人物郑芝龙、郑鸿逵兄弟。这两兄弟把持朝政,朱聿健实在是象那个受尽欺侮,一年以后惨死。而郑氏兄弟的父亲名为郑绍祖,广见于南明史书中郑成功章节。这样看来,所谓“子系中心狼”,“子系”表面上看是个“孙”字,让大家以为是指孙绍祖,而实际上是指“郑绍祖”,骂他的“儿子们”是中心狼!这个“子系”用得实在是很妙!

而接下来惜春的故事也不出大家的意料,正所谓“堪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与前八十回的伏笔合得很恰当,而书中反复提到的“三春”,应该不仅仅指“元春”、“迎春”、“探春”,还指南明小朝庭这段历史。

这里需要介绍一个有趣的现象:在第五回惜春的曲子《虚花语》里有这样几句:“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不见那清淡天和。”而在很多《石头记》抄本中,将其中的“不见”二字居然被抄成了“觅”字!于是变成了“觅那清淡天和”!出现这一错误的原因简单而又好笑:旧时文字是竖着写的,如果“不见”二字离得太近了,很容易被抄成“觅”字。而红学家们居然认可了这种写法,现在印刷出版的《红楼梦》中都写成“觅”字,这可真是个笑话!而“觅”字在这个曲子里无论从含意上还是字数上都有问题的,而且读起来很拗口,大家可以按“不见”的写法反复再读一读惜春的曲子,就会体会到完全不同的含意和意境,这也应该是作者的本意。

然而惜春这个角色有些另类,她住在荣国府,却是宁国府的族长贾珍之妹,贾珍估计得四十多岁了,秦可卿死的时候,贾珍的儿子贾蓉的年龄是二十岁,那个时候惜春还很小,宝玉在那一回里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惜春估计最大也就十岁!这样看来,贾珍和这个妹妹两个人年龄相差得有三十多岁!这个实在太奇怪了,好象贾敬也很早就当道士去了,还让儿子贾珍袭了自己的官,那惜春怎么会是贾敬的女儿呢?所以她从各方面来讲,都不象贾珍的妹妹。而在惜春出家之前,贾政却要教育她,这个也很奇怪了,惜春毕竟是宁国府的人,她的兄长嫂子都在,教育也应该是他们的事呀?所以我感觉惜春这个角色应该在最初的本子中根本不是贾珍的妹妹,应该是宝玉的妹妹,贾政的女儿,这样算来,贾政一共有有六个子女,贾珠、元春、宝玉、探春、惜春和贾环,还真不少!而再看看宁国府实在是人丁不够兴旺,出现了三代单传的尴尬局面。

我觉得在作者吴梅村最早的构思之中,贾赦是贾敬兄弟,贾赦一支是属于宁国府的,贾赦一共有两个儿子,老大贾瑚早早去逝了(这个说法来自《犬窝谈红》),老二贾琏,所以被称为琏二爷。可能由于后来“增删五次”化名为“曹雪芹”的严绳孙看到贾敬一支人口太过单薄,而贾政的孩子又太多,所以索性将不是太重要的惜春改成了贾珍的妹妹,但却依旧生活在荣国府,这样一改就出现了年龄上的矛盾,好在读者也很少仔细关注这些细节。所以在这回要由贾政来教育惜春,自然是因为这个情节来源于更早的本子,只需要稍加改动,加上几句贾珍和尤氏说他们管教不了就可以了。

后来在增删的过程中,可能觉得主要的故事空间都是在荣国府,于是贾赦、贾琏、凤姐、迎春这一支又被移到了荣国府,这个更改的过程多多少少在前八十回中留下了一些痕迹。比如在第六回里,周瑞家的跟刘姥姥说“那蓉大爷才是他的正经侄儿呢,他怎么又跑出这么个侄儿来了”,什么叫“正经侄儿”还不明白吗?如果凤姐是宁国府的人,贾蓉自然是她的“正经”侄了。

在大闹宁国府的一回里,凤姐骂贾蓉的时候说:“出去请大哥哥来。我对面问他,亲大爷的孝才五七,侄儿娶亲,这个礼我竟不知道。”她称死去的宁国府的贾敬为亲大爷,这更证明她和贾琏肯定是属于宁国府的人了,贾赦跟贾敬是亲兄弟才对!紧接着,凤姐跟尤氏说道:“你们饶压着我的头乾了事,这会子反哄着我替你们周全。我虽然是个呆子,也呆不到如此。嫂子的兄弟是我的丈夫……”凤姐居然说“嫂子的兄弟是我的丈夫”,那既然嫂子是宁国府的人,“我的丈夫”的应该哪府里人呢?

再比如凤姐在谈论宝玉和几个姐妹的时候说:“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的錢,老太太自有梯己拿出来。二姑娘是大老爷那边的,也不算。剩下三四个,满破着每人花上一万银子……”这里说因为二姑娘迎春是大老爷那边的,所以不用动荣国府官中的钱办喜事,但好象属于宁国府的惜春却可以动用荣国府的钱出嫁,这个就奇怪了,如果把贾赦和迎春移回宁国府的话,那这里刚说迎春的话就合理了,可惜春的情况却又不合理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接着刚才凤姐的话往下看:“虽有个宝玉,他又不是这里头的货,纵收伏了他也不中用。大奶奶是个佛爷,也不中用。二姑娘更不中用,亦且不是这屋里的人。四姑娘小呢。”二姑娘迎春不是这个屋里的,是大老爷那边的,也就是说应该跟贾赦等人都不算是荣国府里的人,但四姑娘惜春应该更不是荣国府的人了?为什么只强调二姑娘这个特殊情况而不提惜春的特殊情况呢?合理的解释就是,作者在最早的稿子里,惜春不是宁国府的人,而是后被人改过去的,也就是说,最早的安排是四姑娘惜春应该是宝玉的妹妹,也许是同父异母,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她出嫁的话荣国府当然要出钱了,而贾赦和迎春这家人本来是宁国府里的,所以不是这个屋里的迎春出嫁荣国府自然不用掏官中的钱。

宁国府的贾敬死了以后,贾赦、贾琏同贾珍贾蓉等人都来办丧事,贾琏还是从大老远赶回来奔丧,可处理这个丧事整个过程中唯独贾政没有露面!这只能说贾赦、贾琏等人与贾敬的关系,远超过贾政。

在第六十一回里,平儿跟凤姐说:“何苦来操这心!‘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乐得不施恩呢。依我说,纵在这屋里操上一百分的心,终久咱们是那边屋里去的。……”那凤姐和平儿他们“终久哪边屋里去的”呢?肯定是宁国府里的呗!

在第四十回里有这样的内容:“贾母听说,便指着惜春笑道:‘你瞧我这个小孙女儿,他就会画。等明儿叫他画一张如何?’”如果惜春是贾敬的女儿,贾母恐怕就不应该称其为“小孙女儿”了吧?毕竟贾敬不是贾母的儿子,所以这都是在润色过程中遗漏的地方。

这些也证明,惜春原本应该是荣国府的人,而不是宁国府贾珍的妹妹,而凤姐等人也应该原本是宁国府的人。

本回原本宝玉的诗这一页被撕去小半页,只留“自古红妆泪最多,霜侵风”藏家称后面的是他自拟的!现提示于此。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1:43:16 发布在 娱乐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