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红楼梦》后二十八回现世!看完以后你会颠覆原来对这本书的印象!

楼主:心中的幸福不见了 字数:249590字 评论数:531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第八十八回 邢夫人执意寻舛错 王熙凤聪明误此生 发布时间:2013-03-09   诗云:

恃强逞才何聪明,竭虑殚精神不宁。

善恶终揭危厦崩,家散人去草荒庭。

自比豪英难救世,人妒权倾诟私营。

谁知俗世同我病,情司任上目难瞑。

话说贾政日日坐在议事厅,查办奴才以往之营私敛财,忽听有人来报,说俞禄、张财、赵嬷嬷同他的两个儿子进来了。贾政、邢夫人便道:“请他们进来罢。”五位便进来施礼。贾政道:“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若个个都为自己谋私财、贪便利,你们倒舒坦了,那些奴才们就活该饿死吗?再则,主子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你们过的好不好,就那几个人罢了,也不知你们怎么这么稀罕高贵,要比别人的命好些,你们富不富对主子又有何益?我包庇着你们也没个理儿,故今儿一律不留情查了。俞禄张财查没家产,赵天梁赵天栋在盖园子时敛了不少钱,一律成倍处罚。来人,派几个人到他们家查收家产去!”赵嬷嬷哆嗦着声音道:“你就只知道查家产,那园子里有犯过事的没有被查出的你也不问。你就是要银子罢了,老身不服!”贾政停了半晌,道:“赵妈妈说的也在理。那些偷拿拐骗,男盗女娼的事也厉害的很,此次都集中查了,念赵妈妈不晓得实情,他的两个儿子又贪的有限,故只轻轻罚一下,不抄家产,只要你们把所贪的银子如数交齐就算了。”赵嬷嬷领两个儿子退下了,俞禄张财还要评理,被奴仆拉了下去。忽又有人报:“赵姨奶奶来了。”贾政听了道:“准又没好事。”正说着赵姨娘已经进来了,也不行礼,只嚷道:“老爷太偏向了,只查了几个奴才,为何不查主子?”邢夫人怒道:“这里在办正事,乱嚷什么!大大咧咧进来了也不行礼,还懂不懂规矩,快退下!”赵姨娘道:“不查主子我们不服!”贾政呵斥道:“难道你不懂得刑不上士大夫吗?皇帝杀了人也要判罪吗?混帐婆子,快滚出去!”赵姨娘仍不肯走,道:“就算如此,可主子杀了人也饶过不提吗?”邢夫人、贾政听了都呆了一下,道:“那得另作别论。是那个主子杀了人,你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休想走人,再痛打四十大板!”赵姨娘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听人议论过,说琏儿媳妇害死了姓尤的姐妹。我也是听说,不敢确认。罢了,我也不闹了,退下便是。”说完急忙出去了。凤姐站在贾政旁边气急了,骂道:“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了,是听谁说的!”怎奈赵姨娘已是出去了。凤姐直气的脸色发青,凤眼圆睁。邢夫人、贾琏都望着他。贾政笑道:“别理这婆娘,他是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真真气死个人。以后他再进来,不用多言,即刻轰了出去。”凤姐借口说头晕,要回去歇着。贾政道:“你这几日也操了不少心,累了就回去歇歇罢。”凤姐由丰儿扶着,平儿陪着出去了。贾政笑道:“赵婆娘嚷着要查这个查那个,他自己纠集了一伙子贼在家里,倒忘干净了。”邢夫人笑道:“他怕什么!他保准道:谁脸上也没有写着贼字,怎么就说他们的人都是贼了。”贾政笑道:“可是无理至极。”

且说凤姐在园子里急忙赶上赵姨娘和丫头小鹊道:“贼婆娘别走!都给我站住!过来给我说明白了,我杀了谁了!”赵姨娘回头煞住脚,哼了一声道:“我且不走,看你能吃了我不。”凤姐上来就是两个耳刮子,骂道:“没人理的混帐老婆婆娘,天天胡沁乱嚼舌头,老娘不吃你那一套。”赵姨娘挨了两个耳刮子,可不依了,拿头就往凤姐怀里撞,泼哭泼闹道:“你再打两下我瞧瞧,在奴才面前逞威风也罢了,竟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平儿、丰儿、小鹊忙去拉劝他两个。凤姐口中仍骂个不停:“让我把这淫妇的嘴撕烂了,他才不嚼舌头了!”赵姨娘嚷道:“大家都来看啊,主子在外面拿奴才的月钱放利钱喽,这家里的帐目都是他做的,让雷神老爷打打这个歹毒贪婪的主子罢!”平儿一边解劝凤姐,一边骂赵姨娘道:“姨娘也别混说胡嚼了,老天爷要打也是打你这长舌妇。你是想咒着咱贾家都过不成了才称愿吗?”丰儿也是骂,去推赵姨娘。小鹊吓的躲一边不敢吱声。幸而周瑞家的和林之孝家的要往议事厅来恰遇见了才把他们拉散了。凤姐气汹汹回到房中,丰儿端了茶过来,凤姐只喝了一口就啪的摔在地上,怒道:“我不杀了这贼婆娘誓不活着。”平儿忙劝道:“奶奶别和小人一般见识,小心气坏了身子。”凤姐犹骂个不住。忽见贾琏掀帘子进来道:“老爷累了已经散了。吴新登也被查出有克扣银两,已经贬为下等奴才了。”又见凤姐气色不对,便道:“又怎么了,脸红扑扑的,什么时候吃酒了?”凤姐道:“别理我,心烦的很,我要歪一会,就不伺候主子了。”说完到里间往床上一倒。贾琏跟进来笑道:“二奶奶咋和那起小人辈的较起劲来。赵姨娘说的那话谁都听的出音来,分明是挑拨离间,让大太太、二老爷对你心存戒心。我才不信他胡说的,大太太、二老爷也不是傻子,难不成会相信他的谗言?快起来罢,还有正事,二老爷叫你到府里去查收俞禄家的家产,你不去谁去?”凤姐一个翻身起来道:“大太太不是说从此这家里不叫我插手了吗?怎么又派我去?我不去,我得罪不起大太太。”贾琏道:“刚刚大太太也提起要你去了,我听的真真的,不骗你。”凤姐笑道:“你也不用油嘴滑舌虚宽我的心了。不过是用着人了就夸成一朵花,用不着了就说是牛粪上的狗尾巴花了。我不去也没人能办了。好了,你别催了,我去不就完了。谁叫我命里就该当出头鸟呢!”因叫平儿拿出新衣裳来,贾琏亲自给他穿上。忽见小红进来道:“刚才大太太的丫鬟来了,叫二爷去二老爷那里去,说有话要说。”贾琏道:“又是什么事?”便跟着出去了。凤姐招手叫小红进来,道:“你没听清楚是什么事吗?”小红笑道:“他没有说,要不我替奶奶问问去?”凤姐道:“你去那里别做声,只偷听着再回来告诉我。”小红笑道答应着出去了。凤姐则揣摩邢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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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琏来至贾政书房,看到邢夫人和贾政正在那里聊着。邢夫人道:“今儿我特意回去问了问善姐,尤氏妹子是谁侍侯的,怎么好好的就死了,莫非是有人下了毒?善姐吓的哭着告诉我:‘是奴才伺候的,那天奉二奶奶的命到他屋里叫他起来,推房门进来看时,却已经穿戴齐整,死在炕上了。也不知是怎么了。’琏儿过来,我问你,尤氏妹子是怎么一回事?”贾琏见邢夫人提起往事,不免勾起旧痛,回道:“儿子确实不知,可能是他想不开,自己了断了也未可知。太太别听赵姨娘煽风点火的,他也拿不出证据只是混说。”贾政也劝道:“我也不敢说咱们的人都不犯错,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查起自己人来。”谁知邢夫人是个禀性愚犟的,定要查个一清二楚。贾政道:“女人家含酸吃醋也是常事。凤丫头兴许说了些难听的,他受不了自尽了也未可知。这也怪不得凤丫头,只怪他自己没气性。”邢夫人道:“怎么好好的怀了一个胎,就打下来了?必定有人使坏。依我拙见,那郎中也是凤儿请来的故意教唆他如此做的。不然,郎中同他没仇没气的,咋下这么大的毒手?”贾琏贾政都大吃一惊。贾政道:“如此说来亦有道理,只是别冤枉了凤丫头才好。罢了,人命关天,万一凤丫头为这做了牢,反是划不来。咱们家人手本来就不够,就权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贾琏插言道:“老爷不用管了,我和大太太去查一查这事。若是他有了错,不过教他以后别恁刻毒了些,对他也是个劝惩。”贾政想了想道:“也是,你们办去罢。别让奴才们知道了乱传。”邢夫人贾琏便起身告辞退去。一路上贾琏道:“先别去家里问,只到下人房里问问,不然凤儿知道了就没人敢说了。”邢夫人道:“也是。"贾琏道:“记得那年尤二姐病着,王太医谋干了军前效力,小厮们另请了个姓胡的太医给二姐下的打胎药,当时我气的要死,一时查了出来是谁请的姓胡的来,便打了个半死。他只说是他请的,我看这事蹊跷,不如回去再问问?只是这人早已离开府里,没下落了,又该怎么查?”邢夫人小声在他耳边道:“不如这样——”贾琏边听边嗯嗯点头。一时回去之后,贾琏叫来旺儿道:“那一年请胡君荣给二姐下的药的小厮回老家了,就在某地。你去把那人找来,我查查当初他是怎么回事。”旺儿唬了一跳,不知今儿怎么提起这个,偷偷去回凤姐。谁知贾琏是个多心的,派了人过去跟着,偷听他和凤姐说了什么,跟着的人无功而返。邢夫人、贾琏道:“不必跟了,已明白大半了。把旺儿那蹄子叫来,这回看他怎么说!”于是小厮把旺儿叫来,旺儿唬的跪着只是发颤。贾琏道:“好个旺儿,叫你去找人,你去回二奶奶干嘛?是不是你二奶奶指使的,你只实说罢!再有半字假话,我可饶不了你。”旺儿磕头如捣蒜道:“奴才不是为这个找二奶奶的,奴才是为了别的事。”贾琏道:“别狡辩了,你今儿逃不过的,若不从实交代,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邢夫人也冷笑道:“你说为什么事找你二奶奶,我再去问他,若说的不一样,岂不败露了!快说实话罢,我保你二奶奶不敢打你。” 旺儿只得如实说了,道:“那年确实是二奶奶指使人请的胡君荣,与小的无干,请太太饶命啊。”贾琏道:“没完呢,还有——” 一语未了,只见秋桐进茶房来,冷笑道:“二爷,我来说罢。二奶奶叫善姐虐待尤二姐,天天给他端着剩菜剩饭过去,还拿话腌咂他,给他气受,尤二姐受不了这些闲话就自寻短见了。”贾琏道:“好,好,好的很!我说他怎么这么贤惠呢,原来是面甜心苦,暗中害人!可怜二姐死了还要感激害他的人。”秋桐冷笑道:“还多着呢,二爷记得那年有个张华到都察院告状吗?都是二奶奶指使他们告的。”邢夫人、贾琏都道:“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秋桐道:“详情我也不知,二爷找了张华问问不就明白了?”贾琏便命人去找张华。家奴都说人海茫茫,无从去找。旺儿见已东窗事发,再瞒也无益,便从实招认道:“是二奶奶收买张华到都察院告二爷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过后又吩咐奴才务将张华治死以剪草除根。我因想:人已走了,人命关天,何必杀人,就在外面待了些日子,回去说张华已被强人闷棍打死了,二奶奶也信了。”邢夫人贾琏都唬了一跳道:“竟有此事!实在骇人。”贾琏气的要去找凤姐算账,道:“待我拿剑斩了这悍妇的头为二姐报仇。”邢夫人忙劝道:“不用你动手,咱只把他送到都察院叫官府审理去。”贾琏道:“太太所言极是,我这就写了状纸到都察院告去!”于是找人写好状纸,亲自去办。谁知贾赦那边得到消息,赶来阻道:“何必又生牢狱之灾,如今只按府中规矩写休书休了他罢了,仍放他回娘家去罢,他哥哥也在朝中为官,不可鲁莽行事。”邢夫人听他说的有理,又不敢得罪王子腾那边,因劝贾琏打消告状心思,贾琏依言从之,和他一道赶回房中寻凤姐了结。凤姐正和平儿在屋里商议园子里的事,忽见门外有贾琏吵嚷声,才刚起身,贾琏同邢夫人已进来了,凤姐见他二人都面带忿意,心内纳罕,不知何事,贾琏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要强辩的,好一个歹妇,趁着今儿天气暖和,快收拾了包裹还回你娘家去罢,我这就写休书。”忙命平儿磨墨,平儿诧异不敢走动。凤姐满脸惊疑,一边弯腰给贾赦、邢夫人施礼,一边亲自拉开圈椅,要他们二人坐,笑道:“二爷这是打那里着的魔,竟撵起老婆来了?”邢夫人往大圈椅上一坐,道:“你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个明白。”乃把凤姐暗算尤二姐诸事一字一句说了。凤姐低头占諁半天,情知大事不妙,握着帕子拭泪,跪在邢夫人跟前泣道:“我平日对二姐如何,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我是一片赤诚待他,从未生过害人之心,即是有,也是秋桐、善姐暗中做的,与我无干啊,请太太明察。”贾琏对外喝了一声,秋桐、善姐、旺儿都颤栗着掀帘子进来,跪成一排,低首不语。凤姐情知不妙,忽然撞在贾琏怀里泼哭泼闹道:“二爷索性拿刀杀了我罢!听信小人谗言陷害自己老婆,你再找个好的,二爷必是嫌弃俺们娘儿了,变着法子赶我出去。”邢夫人冷笑道:“你别不知好歹了,琏儿没有抓你入监,让官府断个人命官司就算待你不薄了。你还有什么颜面待在这园子里,就是琏儿依了你,你姑父也不会应允。”凤姐面有愧色,挽着头发跪着。贾琏夺过平儿手中的纸笔,一挥而就即刻写成休书,往凤姐脸上扔去。凤姐接了,也不细看,捂口哭着跑了出去。只见巧姐同小红迎上来了,见他掩面而泣,都上前来。巧姐问道:“娘亲怎么了,受谁欺负了?”凤姐一把搂过巧姐,哭道:“从今咱娘俩就要分别了,你爹爹不要我了,要把我逐回娘家了。”巧姐闻言又惊又悲,大哭道:“我不信爹爹这般无情,我去问他去。”说着跑至门内,去找贾琏了。凤姐同小红黯然低首细述着。巧姐进来看一屋子的人,哭着摇晃贾琏胳膊道:“爹爹怎么撵起娘亲来了,快收回成命罢。”邢夫人近前摩挲着巧姐道:“不怪你父亲,都是你母亲做的恶事太多了,日后自有我照看你,你不用怕。”巧姐哭道:“不管娘亲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孩儿确不可没有娘啊。”众人劝他不住,巧姐又哭着跑了出去,却不见凤姐,一路往家赶,看见几个婆子,哭着对他们诉说娘亲被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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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府中人人都已知晓此事,赵姨娘同那些素日怀怨的下人婆子们都兴冲冲的奔走相告。凤姐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忽听门外有人吵嚷,出来一看,是两个媳妇,都是府中的下人,内中还有一个是宁府的,那年秦可卿办丧事,他去协理,有个媳妇睡迷了,起来晚了,被凤姐打了几十板子,革了一个月银米,正在冷笑着同另一个媳妇拌嘴。凤姐见了道:“你是那府里的,怎么不好好待着,跑这里作甚?”那媳妇冷笑道:“哟,你是什么货色,竟敢这样大声跟我说话,做了这么多恶事,还有脸待着,快滚回娘家去罢。”凤姐怒道:“你一个奴才敢这样同我说话,看我不剥了你的皮!"那人哈哈笑道:“你打我啊,我伸头教你打,你敢么?如今你不是主子了,连奴才都不是了,还耍什么威风,想当初我不过是迟来了一会子,你就罚的恁重,今日不打你这个恶毒婆娘,还等什么。”说完上来就拽凤姐头发。凤姐同他厮打着,两个嘴里骂个不停。旁边那个媳妇笑道:“我们今日不是吵架,而是报仇来了,打的好,臭婆娘也有今日。”说着也上来助着那人打凤姐。只见小红从那边走来,忙来拉劝,两人才松手匆忙走开了。凤姐挽着头发,嘴里骂道:“都反了,敢打起主子了。”小红急忙上来问他所为何事。次日,凤姐坐了轿子,同巧姐、平儿告辞,含泪回娘家去了。巧姐虽哭着挽留,然亦是无措,只得哭嚷着见凤姐去远了。谁知一传十,十传百,连外头也知道荣府的琏二奶奶被休了。且说那回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一心看上张财主的女儿张金哥,打发了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守备之子的聘定。两家同争一人,李衙内托铁槛寺的老尼净虚央求凤姐找长安节度使云老爷依势逼守备退亲。守备忍气吞声收回前聘之物,凤姐却坐享了三千两纹银。不想金哥只钟情于守备之子,上吊而亡,守备之子也是个痴情的,也投河而死,三家都没有得好。如今打听得凤姐被休回娘家,势力大减,都商量着告状,三家都翻了脸来告凤姐,说他干涉人家婚事,收了贿银三千,间接害死两条人命。都察院见案件重大,有几家子要凤姐死,便要重判,命人去提凤姐。

且说凤姐在娘家羞愧勉强度日,这日忽见家中来了四个青衣来园中抓人,王家的老小都吵闹着问道:“怎么到这里抓人,家里又是谁犯了官司?”青衣答道:“奉官老爷命来抓荣国府贾琏夫人王氏。诸位莫要妨碍公事。”凤姐听了破口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娘没有罪,凭什么抓我!”青衣便说出实情,乃是那几宗子事,凤姐听罢如天旋地转,大厦倾塌,头晕目眩,差点没昏倒在地。青衣上来就要抓人,凤姐又踢又打,哭道:“我不去,我冤枉,我碰死了也不去!”青衣不由分说把链子往凤姐头上一套,推推赶赶的往门外走。凤姐终是拗不过,只得依他们上了囚车。眼看将离开金陵地界,凤姐探出囚车回望,想着此生恐难再回故乡,不禁泣不成声。且说凤姐被押至都察院后,往日在外面放利钱之事也被查出,罪行深重,人人都说天理难容,泼皮市侩张华也闻讯赶往都察院,佐证当初凤姐所犯之事,都察院便将凤姐打入死牢,拟秋后处斩。老尼净虚也获罪入狱。王子腾及家人获悉凤姐被判了死罪,慌忙凑了钱往都察院送,贿赂官老爷,请他判轻点。谁知那三家出的钱也不少,凤姐死罪虽免,可终身难出监牢。平儿小红哭着来牢里探望凤姐,被监禁卒拦住了,两人从袖子里掏出碎银子买通了禁子,得以探看凤姐。只见凤姐关押多日,身上伤痕累累,脸儿腊黄,云鬓散乱,正坐在破席上低首不语,一见了平儿、小红,忙起来扶着监栅哭道:“你们可来看我了。他们是怎么判的,家里怎么不来赎我?”平儿哭道:“奶奶还不知道,官府里已判了奶奶重罪,奶奶恐怕终身也难出监牢了。”凤姐哭天抢地道:“我要找官老爷申冤。我犯的那里就这么重,官府里是非不清啊!”平儿又告诉他家里已经拿钱求情了,死罪已经免了,可终身不得出监。凤姐悔恨自己为了贪那三千银子把自己终生误了,只泪如雨下,又道:“我也没有什么牵挂的,只是牵挂巧姐的婚事未定,以后见不到娘亲,又有谁知冷知热给他一口吃一口喝的?”平儿哭道:“奶奶放心,巧姐交给我了,我一定好好照看他。”小红又问凤姐在牢里都吃些什么。凤姐道:“这里缺茶少食的,我都快饿死了。带吃的了吗?”小红来时带了几个馒头,递给了他。凤姐抢了往嘴里狼吞虎咽填着,噎的不住打嗝。平儿、小红看了不觉放声痛哭。凤姐到墙边取了破碗,只一扬脖,便把凉水喝干。平儿见他衣衫破烂,便问是谁撕的,凤姐道:“还不是牢里那些犯人撕打时弄破的。我不怕他们,和他们都干了几架了。正说着,墙边三个女囚奔过来抢他手里的馒头。凤姐一边骂着一边争抢馒头,被那三个压在身下痛打。平儿小红忙喊着住手,那三人那里肯听,仍打个不停。平儿小红没法,只得去唤禁卒过来。禁卒道:“探监时间到了,该走了。”回头见牢里正在翻滚撕打,又道:“这也是家常便饭,不必管,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又催促平儿小红快走,怕上头来看见了。平儿小红哭着对牢里喊:“奶奶保重,下回再来看望!”一语未了,便被禁卒推赶着出去了。凤姐挨的脸肿鼻青,躲在墙角讨饶。那三个女囚因饿的不轻,到墙边分馒头吃去了。凤姐见平儿小红走了,含泪晃着监栅栏,喊道:“怎么都走了,我还没有说完呢!”一时无人理会,凤姐自觉凄凉,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大哭。半夜凤姐冷醒,因血山崩旧疾未愈,在牢中又缺医少药的,病愈发重了,浑身作烧,面上通红,几处疼痛难忍,实在承受不住,抱着胳膊再也睡不着,只呆呆望着窗外一弯细月。那三个女囚已经睡了。凤姐想道:想我聪明一世,人称脂粉英雄,如今自作自受,遭到报应,又有疾病缠身,无法忍受,活着又有何趣?不如一死也少受些活罪,因在身上解下一条汗巾,往那监栅高处一投,系个死结,将头探入,把脚一蹬,不多时便咽堵气绝,灵魂出窍。只见可卿隐隐在前,凤姐大为不解,道:“蓉儿媳妇怎在这里?”秦氏道:“我并不是什么蓉儿媳妇,我乃警幻之妹可卿,这有个缘故,待我告诉你。我在警幻宫中掌管情司,奉警幻仙子之命前来接你,你今生罪行甚重,本应打入地府。因结怨司无人掌管,又念你颇有些才干,故警幻欲将此司交你掌管。”凤姐道:“我从不信阴司报应,今儿才知是我错了。这神仙灵怪原是有的,只是抛却红尘家业,着实于心不忍。如今家里诸事未结,不免挂念,怎有心思去管这空职虚司?”可卿叹道:“婶子实在痴矣,把那当年之托竟忘了。”凤姐不解,可卿道:“如今提也无益,不如不提。快随我去见了仙姑,在情榜上销了号。”凤姐因飘飘荡荡跟他去了。

且说平儿小红回去,哭着和贾琏说凤姐在牢里受罪。贾琏念及往日夫妻情分,亦心有不忍掉下泪来,因找到贾赦贾政哭道:“如今他在那牢中受苦,虽是报应,却着实可怜。本以为休了他就罢了,谁知又牵出一串子命案,今生不得放出,大家再聚些银两减减他的罪罢。”贾赦贾政落泪道:“谈何容易,家里实在困难的很。”正说着,忽见巧姐大哭着跑进来道:“爹爹,娘亲出事了!”大家赶忙出去,只见都察院将凤姐的尸首放在马车上令两个狱卒送回来了。众人哭作一团,巧姐哭的昏了过去,平儿忙抱起去找太医。贾琏扑到凤姐身上号啕大哭不肯放手,贾赦贾政哭着拉他不动。邢夫人、尤氏、贾蓉也赶来哭了一场。园子里有与凤姐不和的,都说活该报应。赵姨娘、贾环更是趁心如愿,庆幸不已。贾府将凤姐厚葬了。巧姐小红都为他穿孝守灵,不在话下。话说贾琏见凤姐逝后,屋里少了当家的,便将平儿扶了正。平儿待巧姐如同己出,亦不须多述。有几家要求娶巧姐的,托官媒婆拿来庚贴,贾琏看了都不甚满意,扔到一边。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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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3-09   V哥回末点评:

凤姐因为贾家的内斗而提早出局了,实在是可惜,这也导致贾家家败之时她不能大显身手。如果她没有死,那贾家也不至于是“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悲惨的结局!可见中国人的内斗太耽误事了。我前面提到过,凤姐应该是在影射明朝的魏忠贤,两人有很多地方很相似,现在我们看到两个人的死法也是一样,魏忠贤也是在狱中自缢而亡!看来作者对魏忠贤也是又爱又恨,作者认为如果魏忠贤没有早死,也许会在明末大显伸手,明朝也不至于败得如此迅速惨烈,这一看法与我们现在对魏忠贤的认识实在是大相径庭!

我们以前都猜到了凤姐是被贾琏休弃,可没有想到她被休回娘家以后很快入了监狱,受尽折磨最后上吊而亡,入狱的原因和过程也是这样的合情合理!这么个争强好盛的女强人居然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实在令人感慨!她的判词中的“哭向金陵事更哀”落到了实处,也正合了“聪明累”的含意。这里跟红学家们研究出的结果不一样,红学家认为凤姐被休以后留在贾家扫地,因为在“庚辰本”第二十三回里有条批语指出:“妙!这便是凤姐扫雪拾玉之处,一丝不乱”,红学家猜测凤姐应该是贾家抄家的时候一起入狱的,现在看来这是个极大的错误。“凤姐扫雪拾玉”另有所指,因为她的故事到此还没有完,这个谁也没有想到!

有趣的是,凤姐被休的消息刚刚传出来,前八十回中秦可卿办丧事,凤姐协理宁国府时,有个媳妇睡迷了,起来晚了,被凤姐打了几十板子,革了一个月银米,现在她居然来找凤姐算帐!没想到作者思维如此缜密,过了这么久这样鸡毛蒜皮事还能跟前面如此巧妙呼应上!难怪作者是“伏笔控”呢!

还有一句一直困惑我们的凤姐的判词,就是那句著名的“一从二令三人木”, 不得不说一说。据说到目前为止一共有几十种解释了,可觉得都不太合理,现在凤姐的结局出来了,那这句到底能不能对上呢?“甲戌本”第五回的批语指出用“拆字法”,于是人们很快就拆出了“人木”是个“休”字,那“一从”和“二令”又怎么解释呢?有的说法说这是反应了贾琏对凤姐的三种态度,一是“顺从”,二是“命令”,三是“休弃”,可我们并没有在此书中看到“命令”的内容。还有一种说法干脆把“一从二令”解释为“一聪二灵”,这样跟“聪明累”就能合上了,好象也有点道理,可如果按脂批提示的“拆字法”,又感觉拆得不够彻底,要拆的话应该“一从二令三人木”都拆,别拆一个,留两个,这样不合理。于是“二令”又被拆成了“冷”字,“冷”字会指什么呢?有人说是指宝钗,她是服用“冷香丸”的冷美人,宝钗嫁给宝玉以后取代了凤姐来管理贾家,她为了夺权,所以对凤姐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又有人说是指“冷二郎“柳湘莲,由于凤姐逼死了尤二姐,而因为柳湘莲跟尤三姐不一般的关系,所以他特地来找凤姐报仇;还有人说是指冷子兴……反正带冷的人都拉出来研究,现在看这些说法都走错了方向。

还有人提出一种解释,并结合了凤姐影射“魏忠贤”之说,感觉可能更合理一些:有人提出过“一从二令三人木”拆出了一个繁体的“檢”字,这是在影射崇祯皇帝朱由檢,于是就推测可能崇祯其实没有死,在煤山上吊的是个替死鬼,所以这里是不是暗指《石头记》应该是崇祯写的呢?我觉得这种说法应该肯定是错的,但我感觉这个“檢”字拆得却是很有道理的,那怎么解释呢?凤姐的判词的第三句“一从二令三人木”,应该是第四句“哭向金陵事更哀”凤姐最后悲惨地死去的原因。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崇祯皇帝朱由检,才导致魏忠贤悲惨下场,我个人感觉这种解释还是有些道理的!也证明凤姐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在影射魏忠贤。这算是一种解释吧,但感觉还是有些牵强。

在《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的第五回里,在这句判词的旁边有这样一条全新的批语:“与‘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一对也,伏凤姐后文自缢。”这个解释确实以前从来没有人提出过,给人很大的启发。另外,我查了一下,“人木”是古代传说的一种植物,应该是在非洲一代,这种树上面寄生着一种菌类,远远地看上去象是人脸一样,仿佛一个人吊在那里!所以可能“人木”真的是指上吊也未可知呀!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3:31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九回 有情人欣遇赏心事 不良妾专煞良辰景 发布时间:2013-03-09   诗云:

迎看春光宜新面,袅娜喜对画如颜。

只知凝意待佳期,岂料欹危乱鸣蝉。

话说贾琏看了官媒婆拿来的几个庚帖,因不甚满意,便扔至一边。平儿笑道:“二爷怎么又看看就放下了?这几家也算是名门,配给姐儿亦属门庭登对——”尚未说完,贾琏打断道:“不用你罗嗦,我自有主张,忙你的去罢。”平儿见他累了,因安顿他歪在炕上歇着。贾琏因凤姐走后,家里顿觉冷清不少,虽说平儿是个贤惠的,却不似凤姐时时插科打诨逗趣发笑,故与平儿相谈甚少。平儿自被扶正做了正室,里里外外都赞他公私分明,勤谨和善,待人诚心,比凤姐更得人心,然贾琏犹未忘却与凤姐的情分,待他不免些许冷落了些,晚间也不大回来,不知到那借宿去了。平儿偷偷到内间拭泪,贾琏本看见他眼圈红红的,疑心他是伤感,心内便多了愧欠,心想:平儿贤淑知礼,善解人意,家里没有不赞的,如此冷落了他确是不该,待进了里间一瞧,果见平儿独自垂泪,贾琏心也软了,上去抚他肩膀好言劝道:“是我怠慢了你,让你伤心了,我对不住你,以后我再不出去夜宿了。”平儿拿帕子拭泪笑道:“二爷多想了,你何曾怠慢于我,是我想起二奶奶往日对我的恩情,心里搁不住就掉泪了。”贾琏道:“你不忘当初主仆一场,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日后我更不可待你象以往那般淡漠了。”平儿笑道:“二爷言重了。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今儿一大早听邢大舅说仍接岫烟回咱家来住,说他夫君逃走了,现仍不知下落。”贾琏道:“竟有此事,他们家又出什么事情了呢?”一时两个也猜不出。平儿自去里边收拾衣物,贾琏便往贾政书房来,正见邢夫人跟贾政在议事,一见他进来了,都道:“琏儿快坐,有事给你说。”贾琏忙坐了,贾政道:“如今凤儿也不在了,家里就靠大太太和你里外操持了。娘娘前儿忽打发小太监送来 ,说他在宫里事务繁杂,今年恐不能回家省亲了,又牵挂着宝玉大了,让家里赶紧把宝玉的婚事办了,不可一拖再拖。这会和你们商议一下,不如本月就把婚事办了。当下已是春二月,正是万物复苏之时,气象更新,宝玉成家后也可从头做起,勤勉发奋,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虽说功课进益不大,但文章也都做上来了。娘娘这样疼宝玉,毕竟望他有些实学,日后取得功名,才不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我想着宝玉和黛玉从小儿一同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且又门当户对,亲上加亲,实属难得。琏儿看着如何?”贾琏笑道:“我没有二话。”邢夫人道:“虽说家里没以前殷实了,可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敷衍了事。这一切礼仪事宜皆交与你办了。想来往昔这等事都是凤丫头操持的,他时时忙碌着咱也省些心,可如今他不在了,就靠你多操些心了。”说着不觉眼圈又红了,又道:“咱是不是对凤丫头太绝情了些?如今后悔也迟了。”贾琏不禁掉下泪来,半日也不言语。贾政也颇为伤感,道:“去罢,全交给你了。”又起身道:“我去那房里吃点伤风药,昨夜没有盖好被子。”说罢起身去书房了。贾琏便问邢夫人岫烟今儿一大早因何又搬来住着。邢夫人看看左右无人,悄悄道:“岫烟自从嫁给薛家的蝌儿,贫苦无依,吃穿用度都是拮据无措,忽然那日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人,说是蝌儿父亲官里的同僚,也曾到他们家同他父亲阔谈宴饮,那时候蝌儿还小,他曾送给蝌儿诸多顽意,问蝌儿还记不记得他。蝌儿认出是父亲的要友,一起任过职的,名叫范思言,施礼便拜,请他到家里坐着。范思言看见蝌儿过的贫苦,又是落泪又是慨叹,说他父亲原是贩官盐的,多少该有些家资,谁知竟是一贫如洗,不免责怪他父亲太清廉了,以致子孙没有福荫,又偷偷跟蝌儿说,他仍然在官里贩官盐,在某地弄了些私盐,想找些帮手,又怕不是熟门熟路,知道蝌儿老实,口风紧,便怂恿蝌儿同他一起贩私盐。蝌儿正发愁家里缺衣少粮,思量半天便答应了,背着岫烟与他做了多回私盐贩卖。谁知后来被人举报,范思言被官府抓走了,蝌儿连夜逃走不知去向,岫烟得知他犯了这样大的事,也不敢独自在家,赶往这边投奔来了,住在咱家里。”贾琏听了,颇为惊讶,道:“官里定是不会到这里找人,岫烟在这里住着,兴许可躲过此劫。”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也起身走了。

且说贾政在书房坐着闭目养神,忽见赵姨娘进来道:“我特向老爷报个喜讯。”贾政见他来了,冷冷的道:“我没工夫听你胡扯,出去罢,我要歪一会。”赵姨娘笑道:“怎么是胡扯呢?老爷听了一定高兴。”贾政道:“那就快说,我听着呢。”赵姨娘笑道:“宝玉大了,也该娶媳妇了。马道婆有个亲戚,他家有个好闺女,长的又俊又巧,又会绣又会织的——”未及说完,贾政喝断道:“甭说了,快出去罢。我已经把黛玉许给宝玉了,以后别乱说亲了。那家既然这么好,就说给环儿罢。环儿不成器,谁家的女孩嫁给他都是遭罪。你也多管着环儿。不是我说你,功课不好也就罢了,怎么你还把他往邪道上引,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赵姨娘道:“这有什么,老爷管的也太宽了。依我说,宝玉跟林丫头不合适。林丫头什么规矩都不懂,就会见一个打趣一个,只怕将来生事。”贾政道:“还胡说,快出去,这可由不得你。”赵姨娘见状赌气出去了。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4:47 发布在 娱乐八卦
且说黛玉在潇湘馆内翻看诗书,忽听院里笑语一片,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进来几个人,乃是李纨、平儿、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和几个丫鬟。众人都对黛玉笑道:“恭喜新二奶奶,恭喜家里又多了个新主子。”黛玉不觉红了脸道:“婶子大娘们又取笑我了,此话不可乱讲。”周瑞家的笑道:“不是乱说。老爷已告诉我们了,说本月就把喜事办了,让我们服侍的操些心。我们奉命前来告诉姑娘一声,以后由这几个丫鬟就负责姑娘的穿衣打扮了。做新娘可不能马马虎虎,从今儿起,姑娘可要听我们安排着了。”黛玉低头扭过身去,羞涩不语。周瑞家的笑道:“姑娘还害羞了呢。”众人都笑了起来。林之孝家的笑道:“你们都来瞧瞧,怪不得人人都说林姑娘和宝二爷是一对儿,原来真是天仙似的,这般好模样儿,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大家都笑道:“可不是,宝二爷可有福了。”紫鹃、雪雁也从屋里出来笑道:“我们盼什么似的盼到今日,倒要好好乐一乐。”大家都把黛玉围着,咭咭呱呱笑个不住。那几个丫鬟笑道:“林二奶奶日后当了家,不要管的太严了才好,也照顾着奴才们点。”李纨笑道:“什么林二奶奶的,既然嫁给宝二爷,日后就称宝二奶奶才是,就象那府里称呼的琏二奶奶,蓉大奶奶、珍大嫂子,怎么就没有人叫凤二奶奶呢?”紫鹃、雪雁和那几个丫鬟都弯腰道万福,笑道:“给宝二奶奶请安。”黛玉见了捂着脸笑着,用手推道:“快干活去罢,又多嘴了。”李纨笑道:“宝二奶奶已经开始当家了,要你们去干活呢!”紫鹃等都笑道:“这几天也没什么活,就是给新娘打扮打扮。姑娘快坐下,我们可是要干活了。”黛玉受不住聒噪,本欲躲开,只见平儿笑道:“快按住了,别让他跑了。”一时众人都来按着黛玉坐下。黛玉笑着挣扎道:“饶了我罢,我不跑还不成?”一语未了,只听门外有人问:“林姑娘在吗?”众人松手回头一看,原是赵姨娘来了,登时都怔住了。平儿怕他混搅乱说,忙跟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使眼色。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会意,推着赵姨娘就往外走,都道:“姨娘正巧来了,咱们正找姨娘有事呢。快跟咱们到那边好好说。”赵姨娘挣脱着道:“我来看看姑娘,做什么又拉我,都快松开了!”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不容他解释好歹把他支走了。紫鹃几个仍和黛玉说笑。赵姨娘被周瑞家的拉到园子里,说了些家常琐事,不觉已是黄昏,便要回去,周瑞家的也散了。

且说宝玉被贾政叫到书房,告诉他说本月便将他和黛玉的婚事办了。宝玉欣喜若狂,犹不信似的连问三四遍,贾政笑道:“这回不哄你,四五天后就开始办了。”宝玉飞也似的要去告诉黛玉,贾政走出门喊他回来,道:“不到拜堂不要见新娘。要懂规矩!”宝玉只得煞住脚,又往园子里来,心内喜悦,眼前万物皆似含情,但见:

芳兰幽芷,东风细细,翠阴庭树小廊静;满树幽香,柳丝万缕,娇莺清婉传香径;数点红英,双燕归来,春风轻揭帘栊;春满我家,谁解我心,相思一夜窗前梦。

宝玉走一路,看一路,不觉过了沁芳闸桥,来至当年黛玉葬桃花之处。宝玉远远望去,只见一丛丛桃花似仙云绯雾,迷离妖娆,向人不住微笑。宝玉折了一枝桃花,细细打量,心想,妹妹此时定是脸颊羞红,和这桃花一般红晕,不觉笑了笑,心想:管它什么规矩呢,我现在就给妹妹送桃花去。如此想着,因笑着往潇湘馆来,没走几步,碰见墨雨、引泉、挑云、伴鹤说笑着走来,一见了他都道:“宝二爷大喜,给奴才们发些喜礼罢!”宝玉笑道:“过几天叫你们吃喜糕吃个够。”四人都涎着脸抱住宝玉的腰搜身,笑道:“赏些东西罢。”宝玉笑道:“别闹了,等新奶奶当了家,好好治治你们,看你们还淘气不?新奶奶可厉害着呢。”四人道:“新娘子在那里,我们瞧瞧去。”宝玉笑道:“四个小猴崽子,快干活去罢,老爷要过来了。”说着挣开身走了。

且说黛玉见平儿李纨等散去了,命那两个来服侍的小丫头关了院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小丫头去开了门,见是宝玉拿了枝桃花,不觉怔了。宝玉笑吟吟道:“你是那屋里来的?怎么没见过?”小丫头道:“是老爷叫我们来服侍姑娘的,宝二爷回去罢,姑娘说了,这几天若是你来了,一律请回去。”宝玉道:“我进来说句话就走。”小丫头拦着不让进,被黛玉听见了,出来道:“就让他进来罢。”小丫头闪开了。宝玉拿着桃花笑嘻嘻走来道:“我给妹妹送桃花来了。”黛玉转身要进屋,被宝玉一把抓住了手道:“可抓住了,这回再不放手了,粘着永不分开。”黛玉一甩手道:“不放手又能怎样,你还不是不听我的?”宝玉道:“我听,我听!如今妹妹做了宝二奶奶,就是主子了,主子的话谁敢不听?”黛玉扑哧笑了道:“油嘴滑舌的,讨人嫌。”宝玉道:“我为妹妹得了一身的病,如今全好了。我知道妹妹也为我添了心病,故来探望探望,叫妹妹放心。”黛玉道:“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快回去罢。过几天再来,老爷见了不高兴。”宝玉道:“妹妹别撵我,我看妹妹愁眉不展的,一定是心病还没有去,妹妹笑两下我就走。”黛玉噘唇道:“我就是有心病,瞧你一口一个宝二奶奶的,你说的是宝姐姐罢!现在说的好听,过两日还是忘不了你的宝姐姐,我怎么笑的出?” 宝玉笑道:“管他宝姐姐,贝姐姐的,妹妹不笑,我就不走。”黛玉不觉笑了,宝玉近前猛的一把将其拉入怀中,笑道:“妹妹终于笑了,从此病根儿可根除了。”黛玉扎挣道:“里里外外都是丫头,让他们看见了可不好了。”宝玉只得松手,黛玉低头红了脸道:“二爷回去罢,快有人来了。”宝玉招手笑道:“听你的,宝二奶奶,我回去了,明儿再来找你。”说着转身走了。紫鹃、雪雁笑着从套间出来道:“刚才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也看见了。”黛玉伸手去打他两个,道:“你们听见什么了,看见什么了,别混嚼了。”雪雁捂口笑道:“我看见有人道:‘里里外外都是人,让他们看见了可不好。”黛玉闻言脸红的更深了,追着二人打,二人边躲边笑个不住。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5:09 发布在 娱乐八卦
且说园子里都传开了过几天宝玉要娶黛玉,都奔走相告,喜气洋洋的。贾政叫来林之孝和周瑞,道:“赖大来升已经罢免了总管位子,现今安排你二人接替他们的位子。林之孝任荣府的总管,周瑞到宁府当总管去。以后园子的事交给你们管了,你们可要干好了。”林之孝和周瑞谦让了半天,只得答应,都笑道:“老爷放心,我们会勤勤勉勉做好的。”贾政道:“你们先散了,去忙宝玉的婚事罢,把怡红院里打扫干净了,各处贴上红喜字,挂上灯笼,收拾屋子,全交给你们指挥着他们去干了。”林之孝和周瑞退下不提。贾政又命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去把赵姨娘房中召集的一伙人都谴散批评一顿。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带人去找赵姨娘,把贾政的话传了一遍。赵姨娘听罢怒道:“家里就不能来个三朋四友了?老爷也不瞧瞧蓉哥,天天不归家,和贾蔷在外头胡混。怎么老爷不管他们,偏来训示我们,一定是你们挑拨的,我只和你们闹。”周瑞家的、林之孝家的见他乱说,都不理他出去了。赵姨娘往外喊道:“这园子里的人都跟咱有仇,这里住不得了!”又找到贾政闹道:“老爷偏向的很,蓉哥、蔷哥在外勾三搭四你们不问,偏和我们过不去,是个什么道理?”贾政喝道:“谁说不问了,他们成日不回家,连影子也不见,怎么问?若是回来也必会管教一番。你也不想想,外头这么乱,你怎么还把流寇往你那带呢?交朋友怎么这么不仔细,将来家里少了什么都找你们要!”赵姨娘道:“我们干净的很,什么也没有干过。以后来来往往的老爷也别管,你也管不了。”说完转身走了,贾政只气的浑身乱战。赵姨娘回至住处,看什么都不顺眼,把茶碗也摔了,小丫头弯腰拾去碗片子。贾环从里间出来道:“母亲又受谁的气了,告诉我,我给母亲报仇。”赵姨娘道:“老爷已经在为宝玉办喜事了。看来以后家里是宝玉当家了,咱们可没有出头之日了。”贾环道:“老爷把谁说给他了?”赵姨娘道:“就是那姓林的。姓林的那丫头和咱也说不上话,又小心眼儿,好哭,不好惹,不好处着呢。宝玉若是当了家,这家业必定多分他一些,咱们想得些什么也难了。老爷又见你就烦,咱们在这家里越发没有势力了。人人都嫌弃咱娘俩,不愿意跟咱多说话,这家真的呆不下去了。”说完大哭。贾环道:“母亲莫哭,咱过不好,他们也别想过快活了。咱要和他们闹一场,他们别想把喜事办好了。我不过生的丑些,没有宝玉长的招人喜欢罢了。这家里个个都见脸判人,娶个女人只要模样好,也不论是那里来的野孩子,都往家里拉。儿子们凡生的一般的都冷落一旁。这都是他们错了,别怪咱们狠心厮闹。” 赵姨娘道:“前儿我小病了一场,要彩云拿银子去街上买些柴胡、细辛回来,他说街上乱的很,尽是些村夫流民结成的弟兄,见铺子就抢,见官府就打,把彩云吓的急忙赶回来了,倒也奇怪,薛家的孩子也跟那些流民混在一处了,他是几时入伙的?”贾环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孩儿可不是也跟一伙弟兄们在一处,如今乱为王了,谁不想各人出路呢,那薛大哥同他妹子定是算计着这家里的财势地位,一心想与宝玉结亲,想着宝二奶奶的位子,只是如意算盘落了空,他们大为失望,可又不肯丢下这里的油水,如今牙一咬,加入帮派,要与亲戚反目成仇了。”赵姨娘道:“那个呆霸王本就是个凶夫恶徒,想当初他打死人命,抢走香菱,这样的人岂有慈悲仁德的,趁着乱世,他定要增添一层罪了,蓉小子也是盘算着争夺府中财势,薛家也是明争暗斗,府中人口多,说不准谁还盯着呢,咱们若不抓紧了干一场,恐要落人地步了。”贾环道:“家里上下待宝玉跟宝贝似的,众位都等着他成家立业,掌家掌权呢,若是宝玉死了,这家里的爵位不愁我去袭了去,可惜宝玉偏偏不死。”赵姨娘道:“不怕他不死,就怕咱心肠不够硬,无毒不丈夫,你领着那些弟兄们呼啦而起,有一百个宝玉也人头落地了。”娘俩因偷偷商议起来。

且说宝玉天明又想去看看黛玉。刚来到潇湘馆,见大门紧闭,仍去敲门。林之孝家的开了门缝笑道:“宝二爷回去罢,新媳妇不到拜堂那天不能见新郎。”因不让进门。宝玉无奈笑道:“有理,我这就回去。”只得往怡红院来。刚到院门口,就见贾琏、贾珍正嚷着叫李贵、茗烟、扫红、锄药、伴鹤往高处挂红灯笼,一回头见宝玉来了,都笑着要他别乱跑了,几天后便可成亲。宝玉脸红着回自己书房去了。贾珍贾琏又要茗烟他们到院子里挂灯笼,茗烟兴冲冲跑里跑外,忙得满头是汗,因想着凳子忘在门口,又到门外去拿,一抬头忽见刚挂的两个灯笼被砸破了一个洞,不觉大惊,忙喊了起来:“这是那个缺德的砸的,还要不要命了?”贾琏贾珍闻音忙出来瞧看,也气的大骂,向四周看看又没有人,便叫茗烟取下来另外挂上新的。茗烟挂好新灯笼,与他二人又到院子里去了,忽见墙边探出一个头,一手握一块石头笑着正要往灯笼上投掷,贾琏贾珍跑上前去,大喝道:“住手!往那里跑!”那人也不投掷,只站着冷眼瞥着珍琏二人。贾琏贾珍见是贾环,怔住了,道:“你哥哥成亲,是咱家的大喜事,你这是干嘛?”贾环并不惊慌,噘着嘴道:“林姐姐配不上宝玉哥哥,婚事还是另拟为妙。”贾珍怒道:“放屁!简直胡闹!快叫他父亲来管管,混帐的很!”茗烟忙应了一声跑了。贾琏道:“你要想娶媳妇就给你挑个好的,怎么坏起你哥哥的婚事来,叫外人知道了不笑你傻吗?”贾环道:“不合适自然要阻拦,我母亲已经给宝玉哥哥另找了一户人家,比林姐姐强。”贾珍贾琏便和他争执起来。稍久,贾政赶到,一边哆嗦着一边骂:“坏小子想反天了,还得了不得了?”上来就给贾环几个耳刮子。贾环哭着嚷道:“你们就会疼宝玉哥哥。他有什么好,还给他娶媳妇,依我说赶他出去才是正理。”贾政喝道:“没叫你找吗?挑挑捡捡的,一个也不愿意,把人家女孩都弄的嫁不出去了,也没见你看上那一个,做孽的畜生!”贾环哭着要去打茗烟:“叫你多嘴去叫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奴才!”贾政气的又抓着贾环要打,反被贾环用劲推坐至地上。贾珍贾琏忙把贾政扶了起来。正在混乱时,忽听有人嚷道:“老爷偏向的很,只会打环儿,偏着宝玉。”贾政停手一看,只见赵姨娘一脸怒色赶来了。贾珍贾琏忙解释道:“姨娘这话就不对了。他要是做的对,谁还闲着打儿子吗?”赵姨娘道:“老爷一向看不起环儿,今儿说打就打,俺娘儿两个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你要打连我也打了罢!”伸着脖子要贾政打。贾政果真就打了两耳刮子,赵姨娘那受得了这气,坐在地上泼哭泼闹起来,又道:“反正也是被人欺负,我也不活了!”贾政道:“家里儿女一大堆,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环儿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疼他了?要吃的给他送,要喝的派人给他端。你们还不知足,还要闹,咱家事情还不多吗,你们还继续添乱。”赵姨娘道:“老爷只要把宝玉赶走,我们就好好过。不然就把家业全给环儿,家里交我当家处治,我就不闹了。”贾珍贾琏都笑了起来。赵姨娘道:“反正有我没他,老爷不赶宝玉走,我们就走,一百年也不回来!”贾政气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茗烟忙给他揉胸口。贾琏道:“说半天还是要当家要家业,你们还知不知道害臊,也不拿镜子照照配不配!”贾政喘道:“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们留了,你要走就走罢,这里容不下你娘俩了!”赵姨娘哭着要去掐宝玉脖子,被贾珍贾琏死活拉开了。赵姨娘扯着贾环道:“这里容不下咱们了,咱还是走罢。到外面自有投奔的人,将来回来报仇,别怪我们心毒了。”说完拉了贾环走了。贾政喊道:“快叫人来,把这没规矩的婆娘和儿子乱棍打死。”却见他二人已经走远了,只得怒道:“走了倒好,这一去永远也别回来了,真恨死人了。”贾珍道:“老爷别和他一般见识。若听他的,叫他当家,园子里的人都没有活路了。”贾琏也道:“正是。如今还是忙碌宝兄弟的婚事要紧。”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5:40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八十九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3-10   V哥回末点评:

本回宝玉与黛玉订亲,算是八十回以后故事中最温馨最甜蜜的一段故事了,也是大喜大悲的转折点,不得不佩服作者构思的精巧!而宝玉违反父亲婚前不能与新娘见面的命令,闯入潇湘馆与黛玉相会,甜言蜜语,让人心动。这里烘托得越喜庆,更衬托出日后故事的悲惨。

而赵姨娘这个悍妇出场越来越多,个性也越来越鲜明,也越来越可恨,连凤姐都被清理门户了,而赵姨娘这样的恶人贾政为什么还要留在身边呢?而且从来没有看到他跟赵姨娘有什么亲密之举。政老爷算是贾府里很正派的人了,可他的身边都是些“卜世人”(不是人)、“不固修”(不顾羞)、“詹光”(沾光)、“单聘仁”(擅骗人)这样的小人,他还保举过贾雨村这样的无耻之徒,还让宝玉向他学习,他还放纵属下去勒索。连人品算还不错的贾政都这样,那贾府里别人还能好到哪里去呢?我们结合全书来看,贾家有好几个主子不是阴险狡诈就是荒淫无耻,再不就胡作非为,如果作者写的是自己的家事,这不等于在骂自己的家人吗?可见红学家所说的“自传说”很荒唐!

而在宝玉和黛玉即将举办婚礼之际,赵姨娘和贾环居然大搞破坏,最后愤而离家出走,实在是不祥之兆。据藏家透露,这里遗漏一段很重要的情节,但一直没有给补上,只给我介绍了一下大概的内容:赵姨娘和贾环知道贾政的家产肯定要留给宝玉,但贾环一直指望贾政的官职要由自己来世袭,这样宝玉和贾环二人各有所得也可以相安无事。可在本回里贾政当着赵姨娘的面宣布以后的他的官职要由宝玉来袭,这让贾环一无所有,所以才逼得赵姨娘和贾环母子俩个彻底与贾家绝裂!有了这个内容,此二人反水的原因就更充分可信了。《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中这一册有破损,所以文字比较错乱,非常可惜!但故事脉络还都在,这个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贾环与赵姨娘的对话相当重要,把后回薛蟠打劫大观园的理由说得很充分,如果没这些话,那以后薛蟠带着流寇对贾家趁火打劫就会让人难以相信;也把贾蓉和贾蔷打劫贾家的理由说得很合理,再加上贾环与赵姨娘,这几股贼寇已全部就位,蓄势待发!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伏笔,作者果然没有闲笔,所以我们一定要反复细读原文,慢慢领悟。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6:08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九十回 林黛玉嬉春待好音 贾元春托梦警天伦 发布时间:2013-03-16   【回前有红字批语诗一首:

梦生双翼追春残,疾风吹絮惜惘然。

秋魔无情激诗魔,冬寒有意催心寒。

风霜染白旅人发,冰雪增厚卧者绵,

几时杏花迎风绽,愿居春间到永年。 】

诗云:

春暖扁舟荡桨斜,谁顾杨柳背藏鸦。

御殿消息逾层城,梦是人生恨是花。

话说赵姨娘贾环愤而离开贾家往外头去了,贾政也不派人去找,只对珍琏道:“他在那外头待两天就知道那里好了,离了家那有这么舒坦。成日里抱怨天抱怨地的,自己好好想想也不会这么闹,可是人说的蠢妇愚夫不是。”贾琏道:“老爷别理那婆娘。只是他这一出去肯定要招惹外头的流寇,将来这园子也不太平了,老爷还得想想办法才好。”贾政道:“我已经叮嘱周瑞家的看紧园门了。对了,你去再指派二十个小厮轮流日夜守着园门。咱们正在办喜事,别叫他们冲犯了。”贾珍道:“宫里昨儿来了小太监送喜礼,有几家都来贺喜。娘娘也打发夏守忠送来银两,我已叫林之孝查收了。今儿来的人更多,我在嘉荫堂待客,宝兄弟这边交给琏兄弟操持了。”一语未了,尤氏赶来道:“怎么都在这里?家里来了一拨人马前来送礼,我都忙不过来了。”贾政、贾珍忙过去应酬。贾琏回去叫了平儿过来帮忙。

且说这两日贾家热闹非常,各路官员都来送礼。贾赦、邢夫人、贾政、尤氏俱放下其他事接待客人。因朝廷频于应对战事,今年官家比往年竟少来了大半,更有传闻说宫中内相戴权被皇上查没家产,不久便吊死狱中。另有几家也获罪入狱或被处死,一时牵三挂四,多人受到牵连。且说抬轿打伞往贾府来送礼的官员络绎不绝,有镇国公家、理国公家、齐国公家、治国公家、修国公家、缮国公家,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忠靖侯史鼎、平原侯、定城侯、襄阳侯、景田侯、锦乡伯家等前来道贺。神武公子冯紫英一大早便来了,到了宝玉房内说笑。卫若兰、史湘云也赶来送上贺礼,先是拜见了贾政邢夫人等,又去怡红院看宝玉。史湘云一进门就笑着拱手道:“二哥哥大喜了。”宝玉正和冯紫英谈笑,见湘云和卫若兰来了,忙迎上去道:“卫兄,史妹妹来了几时了,忘了叫小丫头去接了。”卫若兰道:“玉兄今得佳缘娇妻,可喜可贺!请问这位仁兄是?”宝玉笑道:“这位乃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卫若兰道:“久闻大名,今日幸会,实乃三生有幸。”冯紫英也听闻过卫家也是将军府第,仰慕许久,和他快谈畅叙起来。宝玉见湘云急着要去看黛玉,便道:“他现在怕见人,快做新娘了,自然害羞些。你打趣他别过了头才好,不然他又恼了。”湘云道:“不用二哥哥管。我且问你,你以后可听林姐姐的话?我这就过去教教他怎么降伏你去,看你以后还肯读书不肯。”宝玉假意哭丧着脸道:“可有的烦了,史妹妹快回来!”湘云笑着跑了出去。冯紫英笑道:“世兄怎么好久没去我那儿了?薛大哥也不大去了,他近来可好?怎么也没见他家来送贺礼?”宝玉道:“也许迟点才来也未可知。”麝月端出茶来,大家坐着品茶细谈。

且说湘云来到潇湘馆,见大门紧闭,院子里却笑语喧哗,敲门半天才有李嬷嬷开门道:“云姑娘来了,屋子里正热闹呢。”湘云快步走着笑道:“林姐姐在那儿?我来看他了。”只见屋子里花团锦簇围了一屋子人都在和黛玉说笑。黛玉见湘云来了,忙过来道:“云儿快来解救,人多的聒噪的不得了,憋了两天了,快带我出去透透气,快救我出去!”湘云笑道:“好,我来救你出去。”说着便来拉黛玉。众婆子丫鬟忙拦着不让出去,谁知湘云是个气力大的,把他们推到一边,开了门就拉着黛玉走的飞快,紫鹃雪雁跟了出去。李嬷嬷道:“有湘云丫鬟们陪着,就让他出去散散心罢。”湘云黛玉在园中随意逛了逛,却见来来去去有小厮丫鬟婆子忙碌走着,有的拿着苕帚,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搬着凳子,有的举着红喜字窗花嚷着到怡红院去。湘云见前面有个小花园,只见碧草如毯,杏花似火,柳枝曼长披拂,似腰肢婀娜款摆,丝丝垂落,更有月季,芍药,木槿等趁着春暖日和,俏绽芳姿。两只红蜻蜓飞过,湘云跳跃抓握,无奈那蜻蜓看见人来了,只是左右闪躲,湘云懊恼噘嘴跺脚又追了过去。紫鹃、雪雁向他喊道:“这树上有三个彩蝶儿,姑娘都来帮忙。”湘云跟了过去,和他二人蹑手蹑脚弯腰围着一株花树去捏彩蝶。黛玉站在一株芍药前笑着望他三个不语。大家顽了一会儿又沿着小径走来。湘云见那边有座石桥,桥面雕着游龙飞凤,桥下一条小河蜿蜒曲折通向东北,因笑着招手叫他三个到那边看看,远远望见河中两个驾娘在那里撑舡。湘云拍手笑道:“这里有两只船,咱们坐船去。”一面说着,一面怂恿黛玉、紫鹃、雪雁上了舟船。那两个驾娘认出黛玉来,都向他道贺,湘云道:“姑娘在屋里闷的慌,快带我们去游玩游玩。”驾娘笑着让他们坐好了。湘云黛玉坐一只,紫鹃雪雁坐另一只,由驾娘掌桨,顺流而行。湘云夺过驾娘手里的桨大笑着划动,黛玉见他开怀说笑,也撑不住握捂口笑了。只见波光荡漾,四周莺语燕声,花香沁脾,迎面清风宜人,湘云哼着曲子,紫鹃雪雁时时招手逗弄三两只浅飞的蜻蜓。一阵轻风掠过,船上落了些香萼红英,黛玉将花瓣包在帕子里,抬头看见一只蜻蜓落到湘云鬓角上,笑道:“乍一看,还以为是别了个簪子呢。”湘云拿手逮时,蜻蜓已经飞走了,紫鹃雪雁都大笑了起来。湘云道:“如此春色,岂可少了诗兴,咱们也联联诗罢。”黛玉道:“好久未能结诗社了,趁着这会子佳景良时联句凑趣,倒也是乐事。我先有了三句:春懒倚湖风,坡秀水如蓝。杂英覆柳渚。”湘云笑道:“我也对上了——喧鸟满芳甸,春色倍宜人。”黛玉笑道:“淑气愈增暖,林花添新红。”湘云道:“径草开春灿。诗家雅趣兴。”黛玉道:“清景晴光转,绿柳黄未匀。”湘云道:“碧波翠堪染,船前立蜻蜓。”黛玉道:“波中照深浅。香风若醇酒。”湘云道:“佳苑脱尘纤,心事近日成,妙姻人俱欢。”黛玉不觉羞红了脸道:“不对了,还是划船罢。”湘云会意笑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甚是开怀,轻轻将船往水中央划过去了。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8:38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只说贾家上上下下忙着为宝黛准备婚事。各府里人来人往,有接待贺喜宾客的,有在各府装点门庭的,夜里亦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都无半丝困意。大观园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两溜高照。上下人等皆打扮的容新装换,一时人声嘈杂,语笑喧阗。李贵、茗烟点了爆竹烟花,噼噼啪啪作响。一时贾珍乏了,回到宁府,见尤氏旧疾犯了,已经提前回来,因问尤氏:“蓉儿还没回来吗?这小子越发混帐了。”尤氏努嘴道:“出去好多日今儿才回来,也不帮着待客,只在屋子里坐着。也不知他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一语未了,胡氏出来拿着衣襟拭泪道:“才刚劝了几句,他就骂我多嘴,说明儿还要出去,又得几日不归。家里办喜事他也不问,问他在外头都做些什么,他又烦了,举手就打。”说完哭哭啼啼起来。贾珍听罢登时恼怒,掀帘子进了贾蓉屋子里,正见其在翻找东西,怒道:“不肖的业障!成日不归家,在外胡混,回来只会打老婆,你还过不过了!”贾蓉道:“家里不是有人忙着吗?少我一个也没什么。”贾珍道:“我问你,现在家里在忙着办喜事,还有什么事比这要紧?我听人说你在外与一伙强盗称兄道弟的,都乐不思蜀了。你怎么能做起贼来?”贾蓉道:“父亲说的也忒难听了,如今外面流寇众多,象咱们这样大族,岂能少了跟班护卫。若有了事,叫他们上去几下拳脚就能治服。父亲连这竟也不知?”贾珍道:“放屁,不惹出事来恐怕你是不会回头了,现今外头乱如蓬草,到处都在打仗。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跟他们也去打杀劫夺了?”贾蓉道:“嗐,这有什么,人活着不就是图个财字吗?如今家里也没以前阔绰了,都渐渐穷了,再不谋些银钱,难道还等死不成?县衙都被一伙流民占了,上头派兵来镇压,正打的热闹呢!流民象马蜂似的嗡嗡而来,赶也赶不尽。县衙也不过撑个几天,再不来救兵,就要完了。”贾珍道:“我不管外头如何,从今儿起,你给我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那儿也不能去。要是有人来找你,都乱棍打了出去。”因唤几个小厮进来看着贾蓉。贾蓉争执半天敷衍着答应了,卧在床上假寐。贾珍要小厮在门外守着,将门从外面锁上,才回自己房里睡去了。半夜,贾蓉逼着小厮开门说要去茅房解手,小厮刚打开门,他就跑的飞快。小厮慌了,追了出去,被贾蓉用脚踹倒。等起来时,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只得拍贾珍房门。贾珍闻言匆忙穿衣起来,一听小厮说贾蓉跑了,气的嚷道:“看个人都看不住。”也不寻找,只摆手道:“园子大的很,上那里找去,都回来罢。”只是唉声叹气。尤氏掌灯过来道:“大门不是有人守着吗,周瑞家的在那里看门,快叫伙计把他叫回来。”贾珍叹道:“叫回来又如何?迟早还会跑出去的。”尤氏不听,叫两个丫头提了灯笼走出院子,远远看见灯火通明,人声切切,不觉来至园门,听到有人吵闹声。往近走来,仔细一看,正见几个伙计提着灯笼守着园门不肯放行,周瑞家的正劝贾蓉回去歇着,贾蓉骂骂咧咧的,不知说着些什么。尤氏赶上前道:“蓉儿无礼!还不速速回去,又去那里?”贾蓉不耐烦道:“我有个朋友在外头病了,我去探望他,休要拦我。”尤氏道:“混帐!半夜三更的探鬼去不成?再不回去,叫人把你捆绑了抬回去!”贾蓉便争执起来。忽听墙上有响动,忽的一声跳下两个黑影,那几个看门的伙计忙喊道:“有人!快抓起来!”只见那两个黑影快步走来道:“蓉兄弟,我们在外等了半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众人见这二人面生,都不认识,喝问是那里来的,上前要抓。谁知那二壮汉有些拳脚,几下子就将看门的打倒在地。贾蓉忙道:“母亲别误会,这就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们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尤氏怒道:“我也不管别人,只问你回不回去,不回去就到园子里叫人了。”那两个壮汉插话道:“夫人息怒,不过出去两个时辰便归,不必过虑。”尤氏道:“什么事要两个时辰,敢是做恶去不成?本来我只合着说自己儿子,可是你们又这样怂恿他。我只问你们,你见过谁家翻墙入院寻朋友的,你们不是贼是什么?再不出去,立等叫家里人都来,一并抓了送官府去!”那两人只好说走,要伙计打开门。尤氏答应了,谁知门刚打开,这二人就推倒拉贾蓉的,和贾蓉飞也似的跑了,气的尤氏骂个住,又不敢叫人去追,只得令众人散了,又对周瑞家的道:“由他去罢,家里正办喜事,别让强盗冲犯了才好。你先退下罢,此事别说给那边府里了,免得他们知道了操心。”周瑞家的低首答应了。尤氏回去歇息不提。

且说贾政白天接待来宾,晚间又有几家来送礼,贾政都送出门去,请他们过两天再来喝喜酒,回来仍在怡红院安排众丫鬟小厮忙碌着。贾珍贾琏见他劳累一天要他回去休息,忽麝月赶来道:“老爷,出事了,宝玉的玉又不见了。”贾政贾珍贾琏都吃了一惊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掉在床下了,都快去找找。这是宝玉的命根子,岂能说丢就丢了?”麝月道:“屋里都找遍了,总是没有。”贾政忙命众人再去找找,大家找了许久,里里外外都看了,仍是没有踪迹。贾政怀疑又被人偷了,因叫来众奴才一个个审问,也没有结果。原来蠢物事先获知家中将有大祸,故藏在园中某处。【红字批语:通灵玉功能有三,本回俱交代完毕。一除邪祟,前回马道婆弄纸人也;二疗冤疾,前回有王夫人被促狭鬼推入河中亦有指明;三知祸福,既指本回事已现下回抄家也。松斋】宝玉并不在意,道:“找不着也不要冤枉众人。什么劳什子,丢了不要了也罢。”贾政因正在办喜事,不好动怒,只道:“明日再找,都回去睡罢。”众人便都散去休息。贾政回到卧房宽衣熄灯,往床上一躺,辗转良久方合眼睡去,朦朦胧胧听见有众人说什么猿出事了,颇为不解,只见前面是一座宫殿,有众太监,宫女乱跑喊着什么。贾政拉住一太监问道:“什么猿出事了?【红字批语:猿既猴也,猴既侯也】是那个字?是园还是袁还是员?那个园子出事了?”太监道:“你别拉我,逃命要紧!皇上正在拿我们的错,什么圆不圆的,是元春娘娘出事了。”说完推开贾政跑开了。贾政闻言大惊,吓的大哭,喊道:“娘娘在那里,我来救你!”忽见众刀斧手推着一人走来,只见此人头发散乱,五花大绑的,不是别人,正是元春,一见贾政就哭道:“父亲救我,孩儿冤枉啊。”【红字批语:原来不是“园”、“猿”、“圆”,是“冤”也。可叹!可悲!】贾政忙上去拦道:“各位莫走,娘娘犯了何罪,这是去往那里?”众刀斧手道:“我等不知,只是奉旨行事,这是赶往午门去也。”贾政一听午门二字,大哭道:“娘娘怎么犯了死罪了?实在荒谬,快放人,我带他回家。”元春哭道:“迟了,恐怕回不去了。众位大哥,且慢行一步,待我与父亲告个别再走不迟。”众人道:“也可,要快点,别耽误了行刑。”元春对贾政哭道:“儿今日才知悔悟,做了官的功劳再大也抵不了一句谗言,儿也没有好说的,只是告诉父亲回去要快抽身逃命要紧。再不回去告诉家人,怕是来不及了。”【红字批语:闻此言只让人涕泪交流】只听刀斧手道:“时辰已到,快别说了,要行刑了。”只见众人一阵乱刀,将元春砍成千百段,贾政吓的大叫,不觉从梦中惊醒,正是:

人生似梦又似真,空教英雄泪满襟。

【批语,红字有诗一首:

千古尘网谁抛撒,入彀尘民多少家,

繁嚣终有梦醒时,展眼忠骨焕烟霞】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19:12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却见窗外依旧昏昧,贾政发了半日怔,心内浑如刀割,泪落如滚,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思量多时,泪珠儿早把衾被打湿一团。【批语:看此句,批书人亦心如刀割,不知如何作批。只再赋诗一首以发感慨:英雄爱向群山立,古今茫茫郁思飞。伤感不晓因何起,多少壮怀却化泪!】次日天明,贾政起来,身上仍汗浸浸的,垂头丧气又往怡红院来,先叫了小厮丫鬟仍往各房查找通灵玉下落,众人又找遍各处,仍是没有头绪。贾珍贾琏尤氏都来一探,听说通灵玉失落不见,也都吃了一惊。尤氏道:“那回甄家宝玉前来送玉,莫非又跑他家去了?那玉敢是可以自己飞来飞去不成?倒也奇怪,看来是个神物。既是这样,也不必去找,定是缘分已到,与宝玉就此分开也未可知。”贾政道:“不如再派人去甄家找找?”贾琏道:“不必了,听人说甄家昨日已被抄了。他家有个儿子三四十岁,随圣上带兵打仗,已被处死,都声传说与戎羌勾结,被人告与圣上知道,圣上发了怒,就处死了他,又查抄了家产,家里已经七零八落了。宝玉娶亲,他家也没有来人送礼。”贾政闻言颇为吃惊,叹息半日道:“算了,玉儿丢了就不找了,还是忙喜事罢。”又吩咐各人去支配各房里忙活。贾政坐着发愣不语,半天才被尤氏提醒了,起身笑道:“昨儿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我再歪一会。”说罢就躺在宝玉床上闭目养养精神。尤氏忙命丫头将衾被盖在他身上。

且说湘云晚间在黛玉房内歇了,两个在床上聊到半夜。天一大早,湘云就把黛玉叫起道:“新娘子快起来,我要教教你怎么持家。”黛玉只从被子里探出头道:“你说罢!我这怀里还搂着猫咪呢,暖和的很,懒的起来,不是明天才成亲吗,急什么!”湘云坐床边道:“那你就别起来了,听我一条条说:第一,对奴才要恩威并施,不可太苛责了,也不能太惯着了。以前迎春姐姐被奴才们欺负的话都不敢说,姐姐若学他那样,恐怕以后就没清净日子过了。”黛玉笑道:“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家里奴才们都难缠的很,不是聚赌喝酒,就是滋事打架,我若管了,必得严厉点才可,只是又要得罪人了。”湘云道:“得罪人又怎样?奴才还能在主子面前耍威风?”黛玉笑道:“你既这么厉害,不如住在我们家,常不回去可好,家里交你管了。”湘云道:“岂有此理,那不成笑话了。”又道:“第二,宝玉若不听你的,老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不肯读书,姐姐就跟他闹。”黛玉道:“就听你的了。第三我替你说了,家里日比一日拮据,实是令人头疼,想起以前探春妹妹理家,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如今咱也跟他学着,也把奴才们召集一块好好安排安排。”湘云道:“就该如此,怎么宝姐姐一直没来贺贺,是不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黛玉道:“我也不晓,可能他也正在办喜事,抽不开身了。”湘云笑了起来。只见紫鹃端水要湘云洗面洗手,雪雁也递给他毛巾,另有两个侍女站着等着服侍黛玉。湘云拿青盐擦了牙,漱漱口道:“林姐姐今儿吃些什么,我叫他们端了去。”黛玉叹道:“现今天时不好,地里不生,家里那有什么好吃的?连精米都难找了,胡乱熬些芋头粥,里面撒一点粗米就是好的了,菜叶子也就是平常物,叫他们端一碗稀粥我喝了罢,也没有多大食量,胃口也懒。”湘云道:“这就是你病的缘故,总是没有好过,平日里都是谁给姐姐配药?”黛玉道:“咱家里专有配药的。谁有了病,就熬了端来,现今仍是那府里两个子弟掌管这事。这几天心里好受些,病也轻了许多,竟忘了吃药。”那两个侍女一听黛玉如此说,忙自告奋勇道:“姑娘要什么药,我们去药房里叫他们熬了我们好端来。如今姑娘是主子了,我们也请姑娘关照着点才好。”湘云笑道:“那你们快到药房里叫他们熬了再端来,宝二奶奶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两个侍女答应着出去了。黛玉道:“妹妹在家可好,妹夫待你可好?”湘云道:“他敢欺负我?我闹不烦他!幸好他对我百般呵护,又疼惜我,说句不是显摆的话,这样的好男人只怕世上再难找,我也知足了,自觉比迎春姐姐,三妹妹,四丫头命好些!”说到他们,不觉眼圈又红了。黛玉正要说话,那只波斯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湘云拿手去招它,反被挠了一爪子。黛玉看了不觉一笑,也不睡了,穿衣起来。一时紫鹃端来稀饭,黛、湘喝了一碗,侍女又将熬好的药端来,服侍黛玉喝了。黛玉又对镜梳了一会妆,又搂着猫逗弄了一会.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20:17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却说冯紫英在贾家住了一宿,天明和卫若兰辞别,道明日再来喝喜酒。卫若兰因喜他有些拳脚,在院中聊侠义旧闻到半夜,乃道:“日后闲了去我那里再祥详谈。”宝玉道:“昨儿临安伯来贺喜,老爷跟他说乌家庄的租子收不上来了。"冯紫英卫若兰两个诧异道:“不是听说已在路上走着了吗?”宝玉道:“租子奴才已经赶上来了,原是明儿可到。谁知京外有一伙强贼劫了车,把车上的东西不由分说都掀在地下。乌进孝告诉他说是贾府里收租子的车。他们不由分说,只管拉着走,把车夫混打了一顿,还要拿刀砍人,奴才们吓的丢车就逃了。乌进孝来府里回报,被老爷骂了一顿。本来家里就不宽裕,这回连吃的都成问题了。”冯紫英卫若兰两个怒道:“告诉咱们是在那里丢的,咱给你要回来。”宝玉道:“恐怕难了,我只说说而已,你们别放在心上。”又聊了半日,冯紫英有事便告辞而去,宝玉卫若兰正要回房,忽见贾琏陪着薛蟠说笑着走来,宝玉本不想理会,只是已被他们看见了,只得陪笑迎了上去。薛蟠笑道:“宝兄弟大喜啊,我已把银子交那边了,明儿再来喝喜酒。”贾琏笑道:“多亏薛兄弟帮忙,租子都要回来了。”宝玉卫若兰都颇为吃惊,【批语:吾亦纳罕】道:“薛兄好本事!”贾琏笑道:“那日强人夺了租车,正巧薛大哥和柳湘莲带一干道人路过,一看见乌进孝,便认了出来,听说租子被抢了,不由激起愤恨,一起上来跟那群强人厮打,没多大工夫,就将强人打退,叫回伙计,仍将租子送咱家来了。”宝玉道:“柳二哥的功夫人皆不敌,只是现今他在那里?多日不见,实在挂念。薛兄也把他带来我们续续旧情。”薛蟠笑道:“他本来今儿要来的,只是道观里还有事,他又回平安州了,明日便来喝喜酒,还要带几个朋友来。”贾琏宝玉都笑道:“好啊,一定酒筵款待。”薛蟠便要回薛家,宝玉问道:“你怎么和他见的面。”薛蟠道:“巧遇罢了。明儿我来喝喜酒,再与你细说。”说完就要走,贾琏宝玉卫若兰三人送他至大门才返回来。

且说前番春燕和母亲何婆被宝玉放出府去,待拜谢过宝玉后,这日正往家中赶来,途径都中,春燕和母亲何婆商量何不入城逛逛,也不枉来一遭天子脚下,况且离开贾府时亦得到了不少银子钱做盘资,二人因整衣入城而来。只见城内: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游人如织,车轿漫漫,楼阁轩宇,亭谢白桥,好一派大都气象,真一似人间仙境。春燕和母亲何婆不由得咂嘴赞叹连连,忽见前方聚拢着人,黑压压一片,都低语窃窃。又见前方官棚内端坐着十来个身着猩袍蟒服头戴乌纱之人,两傍立着百余兵勇,个个寒光出鞘,强弓上弦,寂寂无语,煞是森严。只听得官棚内一人手持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妃借领兵破贼之际,私与戎羌勾结,收受贿赂,图谋不轨,现已查明。实愧对社稷,有负朕怀。为正纲纪,显国威,处凌迟之罪,贾府一门皆由锦衣府查找罪证,量罪发落,钦此。”只见元春鬓发散乱,身着钢甲,甲上血迹斑斑,枷铐锁身,铁链触地铿锵之声不绝。元春听完圣旨,怒目直视宣旨之人。宣旨人惊惶无措,避之不及,急命速速行刑。春燕和母亲何婆大骇,春燕泪如滚瓜,死命抓着何婆衣袖,呜咽哭道:“这不是咱家前些年省亲回家的大小姐吗!原是在宫里当贵妃娘娘的,如今这是怎么了?”何婆亦惊叹不已,泪落如滚。只见元春挣开左右兵勇之手,独自走向刑台,口中大声喝道:“你们这起人只知道对自己人使刀弄枪,耍弄心机,当初戎羌大兵来犯,你们这些个铁血钢骨的堂堂男儿又到那里去了?说来还不够我笑话,个个都想着向戎羌献玺称臣,以避兵祸,到头来还要我这一介女流身着钢甲,手持利刃,与来犯之敌拼死一战。只胜了一仗,你们这些堂堂男子便坐不住,竟在皇帝面前轮番进谗,说我私自收取戎羌财物,图谋不轨,可气我那糊涂主子竟也不辨忠奸,不明是非,冤杀忠臣良将,如此下去,江山社稷迟早会败在你们手里啊!”说罢长叹一声,举头望向苍天,眼泪滚滚而下。官棚内十来个官人听元春之骂皆感窘愧不安,一叠声忙命刽子手速速行刑,好早些回宫复命。围观众人见元春说出如此刺耳刺心之言,俱不敢做声,亦不象先前之窃窃私语,皆如聋哑一般。春燕见到眼前骇人一幕,早已昏死过去,何婆慌的扶起,哭个不住。正可谓:

薄暮过长安,市人尽笑颜。

寒甲血尚斑,谁知我心殚?

此地复何地?血沁入土碧。

长城已自毁,可叹不自知。

暂时言不到此处,且说贾政忙了半日,在炕上歪了一会子,才歇过神来,起身又往园子里去,忽见园中一片乱嚷,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20:39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第九十回 分析点评 发布时间:2013-03-16   V哥回末点评:

这一回是第十个九回单元的最后一回,是由喜转悲的转折点,我们在这回里终于看到了元春之死的真实面目,如果不是见到此文,根本无法想象!原来元春是在影射明末著名冤案的主角“袁崇焕”!所以她才叫“元春”,是谐音!在第五回元春判词的画里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一个香橼,这个“香橼”的“橼”字也是 “袁”字的谐音。作者生怕大家看不懂,所以在贾政的梦里又出来一个“猿”字,这样看来,作者虽然是在隐写历史,可也不能写得太隐蔽,肯定还是要让人能看出来才成!

第五回里元春的判词和曲子与本回中的故事完全都对应上了,而那句很有名的“虎兕相逢大梦归”我们现在就能完全明白了,“虎兕”并不是红学家们所说的“老虎和类似于犀牛一样凶恶的猛兽”,而是出自《论语?季氏》,“孔子曰:‘……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这个“虎兕”意指改朝换代的战争!元春判词上面的画里的一张弓也是暗示战争,这也是书中多次出现的“末世”的本意。元春是影射袁崇焕,自然就是死于改朝换代过程之中,而且两个人都是死于奸人的诬陷,也都是被凌迟处死的。另外,第十六回中说,元春被封为“凤藻宫尚书”,袁崇焕也担任过“尚书”,影射得更直白了。

还记得在第八十三回里“甄宝玉送玉”的情节吗?甄宝玉告诉通灵宝玉说:“我家有个做尚书的四十余岁兄辈带兵打仗,屡获战功,却被奸人诬陷,已经凌迟处死。”这里说的不就是袁崇焕吗?而在“甲戌本”第二回里有条批语说:“凡写贾宝玉之文,则正为甄宝玉传影”,也就是说,两个宝玉家发生的事都是能一一对应得上的,只不过在贾家的故事中进行了艺术加工,作者称其为“真事隐去”、“假语村言”,作者生怕读者领会不到其中隐写的含义,所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描述同一个历史事件,希望读者可以看懂。所以甄宝玉家这个四十多岁带兵打仗的兄辈,自然对应的就是贾宝玉家的元春。贾家败于元春之死,正如明朝的灭亡始于袁崇焕之死一样,可见作者对袁崇焕这个冤案始终耿耿于怀。本回回末那首诗中的“长城已自毁,可叹不自知”,自然是指崇祯皇帝不知道错杀袁崇焕是自毁长城的行为!

这里又借贾链之口把甄家被抄,以及甄家有个三四十岁的儿子与戎羌勾结被皇帝处死一事交待了一遍,可却说甄家是昨日抄的家,让人感觉很奇怪,要知道上次“甄宝玉送玉”的故事很发生了好久了,算来也得有三年了,不可能是昨天发生的,只能是说明作者这是再次提及甄家的事,为了故意给读者以提示,告诉大家甄家发生的事在贾家也马上要发生了!一定要把甄家和贾家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来看,或者说甄家存在的作用仅仅为此,也许作者故意写错是想让读者感到奇怪,从而引起思考,也想告诉读者甄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不要当真。

而“程高本”后四十回中提到元春死时已经四十三岁了!让所有读者都目瞪口呆,这哪是人们心幕中宝玉的姐姐元春呀,这不跟宝玉的妈差不多了吗?我个人感觉“程高本”的作者肯定是受了原本《石头记》的影响,把元春跟袁崇焕混为一谈了,现在看来,元春这个角色是“假语村言”,是艺术加工,所以她应该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所谓“二十年来辩是非”,她是在影射袁崇焕而已,两个人是影射关系,但不能百分之百地划等号,否则性别不同就无法解释,也就是说不能机械的对应。这样看来,“程高本”的作者又想告诉读者元春是在影射“袁崇焕”,但又没办法说清楚,所以才出现了元春四十三岁的笑话,这也说明“程高本”的作者在续写的时候手中肯定有原本《石头记》做为参考。

宝玉结婚,可薛家却没有来送贺礼,这个可以理解,宝钗一直在用尽心机想成为“宝二奶奶”,可现在宝玉和黛玉两人居然马上要结婚了,她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这在第二十七回“宝钗扑蝶”的故事中已有伏笔,宝钗扑象征着宝玉和黛玉的“一双玉色蝴蝶”,可没有扑到,“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将欲过河去了”自然是指即将登上婚姻的殿堂,但两个人后来毕竟还是没有渡过这条婚姻之河,因为天大的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到贾家了,所以这里的“将欲”二字用得很精准!

本回一开始提到“宫中内相戴权被皇上查没家产,不久便吊死狱中”,这里肯定是在影射魏忠贤,“戴权”乃“大权”也,本来魏忠贤大权在握,可忽然被崇祯拿下入狱,所以说凤姐是在影射魏忠贤还是很有道理的。作者忙里偷闲,非要把明末的大事都交待出来,也真是煞费苦心!而本回再次提到了“蜻蜓”,即“清庭”也,实在胆大包天,作者就差高呼“反清复明”的口号了!

在前八十回里有好几回中都提到了“贾蓉之妻”,但一直没有她的故事,也没有提贾蓉续贤,更未交待她的姓氏,现在这里告诉我们她姓“胡”,要知道此书中名字中含“金”、“钱”、“胡”、“北”、“水”之类都是暗指满清!“金”和“钱”自然是暗讽满清是“后金”;“胡”暗讽满清为“胡人”;“北”暗指满清来自“北方”;“水”暗指“满清”二字都有三点水,所以“脂批”也指明“清属水”。如果“贾蓉之妻”是在影射她象征着满清的身份,那贾蓉又会是影射谁呢?贾蓉入伙流寇,将来祸害贾家,而贾家又是明朝的象征,这不就很明确了吗?

“通灵宝玉”再次丢失,也是第三次丢失,呼应了第八回介绍的“通灵宝玉”第三个功能:“知祸福”!怕大家看不明白,在这里“松斋”的批语又进行了详解,这也暗伏贾家大难临头,连“知祸福”的“通灵宝玉”都躲起来了,所以实在是大不吉利!而“通灵宝玉”这一去就再也没有找回来,但这并不是说它的故事就完了,别忘了还有那条著名的“凤姐扫雪拾玉”的批语!

乌进孝的租子被强人劫了,居然被薛蟠送回来了!薛蟠与柳湘莲勾结成一股流寇已经渐渐露出真容。社会大环境越来越恐怖,而贾家却在忙于宝玉和黛玉的婚事,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居然连元春遭难的事都没有听到些风声,所以才有后回的措手不及,真可谓“聋子放炮仗”,如此巨响但自己却没听到,原来第二十二回中元春炮竹的谜语居然是暗伏这里!而元春给贾政托梦让他们赶快抽身,正好合了第五回元春判词里的“虎兕相逢大梦归”和曲子中的“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须要退步抽身早!”的描述,可惜元春这个梦算是白托了!

在第五回元春的曲子里还有一句“望家乡,路远山高”比较奇怪,因为小说中贾家住在京城里,贾家人还动不动就去宫里探望元春,双方应该住得很近,怎么会“望家乡,路远山高”呢?《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在第五回这里还有一条以前从未见到过的很奇怪的批语:“此句触眼,命删去另改。畸笏叟”,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句话有什么触眼的呢?触眼就是指有“干涉朝政”的敏感的“反动”内容。现在只能猜测“路远山高”的“远”字繁体写成“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袁崇焕的“袁”字,而“路远山高”的“高”字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袁崇焕的“崇”字,因为“崇”字就是高的意思,也就是说“望家乡,路遠山高”是作者故意卖了个破绽,为的是引起读者思考,希望让大家悟出元春就是在影射袁崇焕,可惜三百年多来现在才有人能看懂!

在第一回里有这样两句:“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这里在甲戌本上有条批语:“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现在我们明白,“元宵”是指袁崇焕消失,所以这两句的意思就是指:“袁崇焕死了以后,明朝也就到了灭亡的时候了!”所以才有这样一条批语!

黛玉的一句“清景晴光转”很有红诗韵味,这让我想起了第一回里那句“满把晴光护玉栏”,“晴”字很有意思,内含“日”、“月”二字,暗指“明”字,所以“清景晴光转”的意思就很容易理解了。这又是“一喉二哥”的写作手法,值得点出来,这也说明这首诗绝对出自于《石头记》作者之手。而“程高本”中将“满把晴光护玉栏”改成“满把清光护玉栏”,这一字之差,意思就大变了。

在第五十回众人的联诗的时候,黛玉说过一句:“锦罽暖亲猫”,我相信这也本回黛玉在被窝里搂着猫不愿起床故事的伏笔。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1 22:21:0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王小宝爱放屁 2013-10-12 13:32:58
“鸳鸯道:“好讨人嫌。家里有了一个女孩儿生得好些,便献宝的似的,常常在老太太面前夸他家姑娘长得怎么好,心地怎么好,礼貌上又能,说话儿又简绝,做活计儿手儿又巧,会写会算,尊长上头最孝敬的,就是待下人也是极和平的。他们姑娘现有多少人家儿来求亲,他们老爷总不肯应,心里只要和咱们这种人家作亲才肯。一回夸奖,一回奉承,来了就编这么一大套,常常说给老太太听。我听着很烦。这几个老婆子真讨人嫌。””----程高本《红楼梦》第九十四回 《宴海棠贾母赏花妖 失宝玉通灵知奇祸》
费婆子答了他,又道:“好讨人嫌。家里有了一个女孩儿生得好些,便献宝似的,常常在老太太面前夸他家姑娘长得怎么好,心地怎么好,礼貌上又懂事,说话又简绝, 做活计手又巧,尊长上头最孝敬的,就是待下人也是极和平的。来了就编这么一大套,常常说给老太太听。我在一旁听着很烦,真讨人嫌。偏偏我们老太太爱听那些个话。-----楼主贴的(第78楼)
楼主泥垢了啊,前面把程高本踩得一文不值,怎么还会有重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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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是谁抄袭谁的呢?!程高二人是看过原著后才去续写的,他们的续文中采用了很多原著中的情节!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3:57:31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王小宝爱放屁 2013-10-12 13:52:23

同意,一定是现代人写的!因为我在里面看到了87版红楼梦的台词啊我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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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版红楼梦的编剧并不是完全按照程高本来写编写的,而是按照当时已经发现的脂批等探轶来编的,所以能够显示一些原著中的情节。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02:59 发布在 娱乐八卦
@王小宝爱放屁 2013-10-12 13:54:01

我押俩五毛,是楼主写的,前面说写的烂的,楼主都像被擦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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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的,认为这个版本的情节完全原著故事的发展脉络,很多细节都能够跟前文呼应,能解开以前 很多疑惑!我只关心故事情节的发生是否合理!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12:39 发布在 娱乐八卦
1??赟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14:15 发布在 娱乐八卦
1??一ammllp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15:01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大家都持怀疑态度,那我就先贴上最后一章的有关分析吧!
第59节 关于此本真实性的简要分析
《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出现的几年间确实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争议,质疑者居多,但大多以其文笔与前面文字有差别以及诗词的平仄为理由否定之,很少有人从此本核心内容、主旨本意以及与前八十回的伏笔来分析研究,从而简单地认为这是现代人的续写。由于广大读者对“红学”的理解差别比较大,而且此书宣传得不够充分,再加上多年来“红学家”的错误引导,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具备一定的“探轶学”的基础,没有受到传统“红学”的束缚,你很快会发现这个本子绝对与真本有关!听说当年为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上大讲“红学”而红极一时的刘心武看到这个本子以后,立刻决定放弃对“红学”的研究,感觉自己以前几十年的研究成果是大错特错了,于是转而开始研究《金瓶梅》了!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而正统的“红学家”对此本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因为这个本子完全否定了“百年红学”的研究成果,让“红学家”们陷入尴尬境界,让“红学”成为中国文化史上最大的丑闻,成为最大的笑料,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毕竟他们一辈子凭借这本书得到了太多的名利,而这个本子的出现等于证明他们的研究成果不仅是错误的,更有欺骗广大中国读者的嫌疑!于是这个本子真的成了《红楼梦》里所说的“假作真来真亦假”了!也许这就是这本书的定数。2013年9月起,红学家们要在北京西山搞一个纪念所谓作者“曹雪芹”逝世250周年的250活动!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知道中国的“红学恶梦”何时才能过去。

这个本子给我们最大的震撼就是它告诉了我们此书的创作主旨是隐写了“明亡清兴”的历史,而绝非曹寅家因骚扰驿站而被皇帝抄家的丑闻!道理很简单,大家都知道《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为“贾王薛史”,实际上它的谐音是“家亡血史”,是指“国破家亡的血泪史”。第十二回中贾瑞照的“风月宝鉴”的故事就是作者要告诉大家这本书应该怎么读,而“风月宝鉴”就是这本书,也是这本书其中的一个书名,作者明确告诉我,“风月宝鉴”正面是个情色小说,而作者希望大家要看它的反面,而反面就是“骷髅”,那“骷髅”是指什么呢?指的就是死亡,是杀戮。在第八回里还有这样一句“白骨如山忘姓氏”,这都是指此书的反面是个血腥的杀戮的故事,而“红学家”所研究出来的所谓“曹雪芹”家的抄家不过是因为曹頫在驿站搞敲诈活动被人举报,皇帝一怒之下抄了曹家,可整个过程应该一个人都没有死,因为罪过最大的曹頫也只不过是带枷关了几年,然后还给放了,曹家的败落根本不可能是“家亡血史”!只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看出中国的“百年红学”是荒谬之极!

这本书中的贾家确实是“假家”,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家,绝不可能是什么曹家!从第五十三回中的描写来看,贾家一共有九道门,而九这个数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的,这只能证据贾家是在影射皇宫。那到底是清朝皇宫还是明朝皇宫呢?我们都知道贾家最后的结局是“忽喇喇似大厦倾”,“家亡人散各奔腾”,“树倒猢狲散”,而作者的创作时代绝对不可能看到清朝皇宫有这样的结局,而只能看到的是明朝皇宫这样的场面!所以书中的“贾家”只能指的是明朝,贾家的衰落自然就是象征着明朝的灭亡!作者将明末清初一些历史上很著名、很关键的人物用“假语村言”的手法改头换面放在了一个虚拟的大家庭里,通过这个家族的兴衰来反思明朝灭亡的原因,并暗骂满清的无耻!这才是作者创作此书的目的,也是为什么八十回以后文字一直没有传下来的根本原因,那就是后面的文字写得太过露骨了,在满清统治的情况下风险实在是太大!正因为这个本子,我们才完全看懂了前八十回中很多以前不理解的内容,而且还知道了黛玉是在影射崇祯皇帝,宝玉是在影射“传国玉玺”,宝钗是在影射满清,元春和小红都是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36:44 发布在 娱乐八卦
在影射袁崇焕,贾环是在影射李自成……这些成果是惊人的,是以前我们从来不敢想象的,而且又都是那么合情合理的!

有人说这《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后二十八回的是现代人根据前面的伏笔续写的,但如果你真的懂《石头记》的伏笔,真的了解“探轶学”,你会惊奇地发现,这后二十八回不仅能响应前八十回所有的伏笔,而且有很多我们从来没有发现的伏笔也呼应得相当好!所有的伏笔都在后面都响应得很完美!除了作者本人,我相信只有神仙可以做到这一点了!不信你就回顾一下从清朝到现在所有人续写的本子,真能呼应上其中几个伏笔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更何况还要全能完美地呼应上!所以只有看不懂此书的人,或者死心踏地的当“红学家”的信徒的人才看不出这个本子的真实性!

根据我最新了解到的此本的情况是这样:藏家的这个本子一共十二册,每册九回,已经破损严重,其家人找人在几十年前进行过一次抄录,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本子一共存有两本。藏家在公布这后二十八回的过程,也是个工作量很大的活儿,他是照着过录本进行电脑录入的。由于很繁琐,所以藏家偷工减料,省略了很多情节,而且也有很多不认识的繁体字,藏家只好用别的字来代替。而对于因为原本破损还遗漏的文字,藏本也是凭感觉进行了添写,所以应该说这个本子与原本差异很大,文字上是很不可靠的,估计也就有七到八成的原貌,但幸好故事框架还是可靠的!我还有一个很惊奇的发现,后二十八回一共将近23万字,而且这还是不全的,少了不少内容的情况,即使是这样,每回还平均达到8100字!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前八十回的平均数远低于此!大概只有7000多一些!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前八十回也是个删节本!这个删节是不是书中提到的“曹雪芹增删五次”中的删节还不清楚,但肯定前八十回中去掉了很多内容。我跟藏家提到这个问题,他肯定了我的猜测,说他手中的前八十回中有大量的异文,而且给我介绍了一些,这其中包括“秦可卿之死”的细节,第六十四回和第六十七回的异文等,可以说这些情况都能证实这个本子的真实性以及很特别的地方!

还有一点,就是此本明确地告诉了我们此书的真正作者和成书过程,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讲出:《石头记》的原作是江苏太仓的吴梅村!创作于1660年前后,1690年前后,他的几个朋友组织起来,对其进行了加工创作,后又几经曲折,被什么人删掉了八十回以后的文字,而前八十回中的内容也被删掉了很多,又有人在手中有后二十八回的基础上续出了后四十回文字,流传至今!遗憾的是目前藏本因个人问题不想公布此本,但因为原本和过录本目前还都存在人间,所以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目睹其真容的!
心中的幸福不见了2013-10-12 14:41:17 发布在 娱乐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