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吧里一篇刘明布开14路末班公交车的恐怖鬼故事完整版

楼主:wuwenya561 字数:65417字 评论数:40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停电!

假设说,停电的时候,手机正好也没电,家里没准备电灯什么的,而自己想要看书或者做别的事,那就需要蜡烛来照明了。

而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雨水中出现皮影,我则永生不亡?

我对皮影的理解不是很透彻,我只知道一种皮影戏,这是一种民间流传已久的文化。

就是在一块幕布上,打上灯光,然后老艺人们手里捏着几根竹签,控制着那些小人,演绎着各种动作。

可这皮影戏的演绎条件很苛刻,必须要在暗室里进行,结合着纸条上所写的,皮影怎么会出现在雨水中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盯着面前吃剩下一半的汉堡,正纠结不同这件事,脑海中却忽然一震,猛然转头,朝着肯德基的柜台看去!

这汉堡里的纸条,是谁放进去的?!

我站起身,朝着柜台内部看去,心想:难不成一直打算害我的某个鬼,竟然是肯德基的员工?

这么想也不一定对,或许是鬼上身,控制着某个员工,把纸条夹在了汉堡里!

那这么说的话,或许这个鬼,还没远离这个地方?

我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去,全是陌生脸孔,正看着,忽然后背上有人拍了我一下。

wuwenya5612019-12-01 19:04: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去,全是陌生脸孔,正看着,忽然后背上有人拍了我一下。

“啊!”

我身子一抖,立马转过了身子。

“瞧你那点出息,大白天都能被吓到?回家玩鸟去吧。”

海伯来了!

他端着一个餐盘,直接坐在了我的对面,抓起一个汉堡,咬了一大口。

我心中一震,心想我刚收到纸条,海伯就出现在我的旁边,难不成这纸条就是海伯放进去的?

“小子,又什么愣呢?”海伯问我了一句。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点事。

海伯笑嘻嘻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小子,你去龙虎山这一趟,觉得怎么样?

我一愣,说:还行吧。

海伯伸手,又拍了拍我的胸口,小声告诫道:这几天开公交车小心点。

我没弄懂海伯的意思,就问:海伯,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wuwenya5612019-12-01 19:0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没弄懂海伯的意思,就问:海伯,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海伯咬了两口汉堡说:他大爷的,我们那块,那一帮大妈跳广场舞,声音开的真大,在家太吵,这就出来逛逛。

“哦,这样啊,那我开公交车为什么要小心点?”我不懂海伯突然出现在这里,告诉我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伯说: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又被人当枪使了,这才过来提醒你。

我一惊,心想西装大叔不会又在骗我吧?

我知道西装大叔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似说的很有道理,其实都是瞎编乱造。

我现在对海伯的戒心很重,我很怕他,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有些话我又不敢明说。

海伯吃完了汉堡,擦了擦嘴角后,站起身走了,临走前,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俯下身子小声说:有些人想把你带入深渊,我就要把你救出深渊,朋友的敌人加上自己的敌人,那就是永恒的敌人。

说完,海伯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递给了我,说:如果你哪天心脏承受不住了,开公交的时候就戴上这个墨镜。

wuwenya5612019-12-01 19:06:00 发布在 鬼故事
说完,海伯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递给了我,说:如果你哪天心脏承受不住了,开公交的时候就戴上这个墨镜。

海伯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我。

打开那副墨镜看了看,还挺酷,偏光镜,电影大片里经常出现,看海伯给我的这个,更是电影同款,耍帅必备。

可问题是,这墨镜有啥不同?

我正翻转着墨镜来回观看,眼角余光撇到餐厅桌子上,映入眼帘的景象,吓的我啊一声大叫,直接站起了身子

wuwenya5612019-12-01 19:07: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竟然又有了影子!!!

来这里之前,我记得很清楚,我明明没有影子的。≥ 而且我走路的时候,尽量都是走屋檐下,顺着街道店铺的阴暗处走,生怕别人看出不对劲。

在阳光下的时候,我也尽量是凑到人群里,以免露馅,就在我坐到餐桌上吃汉堡的时候,我也仍然记得我没有影子。

为什么看见过海伯之后,我就有了影子?

仔细想想,海伯临走的时候,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等他走后,我就有了影子。难不成是海伯给了我影子?

如果说,影子就是灵魂,那我现在重新拥有了灵魂?可这灵魂绝对不是我本人的啊!

我曾经看到过海伯有三个影子,加上他自己的,说明他还有额外的两个。下一次见到他,我一定要看清楚,他还剩下几个影子。

这样一来,西装大叔和海伯说的话,就完全不同了,西装大叔说,我没了心脏和影子,就是个不算活人的人。这样我才有资格知道秘密。

而海伯偏偏又给了我一个影子,这难不成是故意坑我吗?

我想不明白,看着海伯给我的那个墨镜,我试探着,带到了脸上,朝着四周看去的时候,感觉很正常啊,就跟普通墨镜没什么区别。

摘下来,收好,我信步离开了肯德基。

晚上车,回到焦化厂的时候,陈伟刚看见我的第一眼,浑身一个激灵,张口就说:小刘,你你怎么

我一愣,问:陈哥,我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快十二点了,去车吧。”陈伟忽然转惊为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标准的领导式笑容。

从房子店客运总站车,每过一站地,都会有很多人上车。

我没觉得稀奇,毕竟国庆长假还没过去,我这算是加班。

等我开到一半的时候,车上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我调侃了一句:今天的生意真是好啊。

就在我吹着小曲,幻想着可以开上小轿车,然后凭借这个优势,再找个女朋友的时候,忽然车厢后边爆了一句:***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是吧?

随后而来的,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全车都愣住了,我转头看了看,是一对中年夫妇,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那男的穿着一双劳保鞋,看打扮像是民工,妇女看起来也挺实在的,我弄不明白他俩为啥打架。

陈伟说过,车子不到站点不能停,我就赶紧开到了下一站。

停车后,我一路小跑,冲过去就说: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

那男的根本不听,一手拽着女人的头,另外一手左右开抡,大耳刮子一个接一个,打那妇女脸都肿了。

男人打女人,一般来说我个人觉得,是很不道德的。

你毕竟一个大男人,打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打都能打得过。真的有种,那就应该握紧自己的拳头,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拉那个男的,一边拉一边说:大哥大哥,你先别打,咱这公交车正开着呢,你这扰乱公共秩序了。

说完,我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却惊讶的现,车上的乘客,竟然视若无睹。就好像没看到,又或者是跟他们没一毛钱关系。

我说: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啊?过来拉一下啊。

车上的乘客都赶紧把头转到了窗外,很显然,他们绝对是看到了。但就是没人管,没人吭声。

我拉着那个男的,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的,我说咱这公交车还得照常运行不是?乘客看到这样情景,那还不吓到啊?老弟可是会接到投诉的,大哥消消火,女人嘛,得哄,是吧。

劝了好几分钟,那怒气冲冲的男人才停下来了手,朝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女人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回家打死你!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以前开公交,也见过不少打架的,大多数都是挤来挤去,两个热血小伙就脾气了,要不就是公交车上遇到咸猪手,女乘客被摸屁股,然后甩男的一巴掌。

第二天开公交,还是原来的站点,还是那一对夫妇。

上车的时候,看两人还挺恩爱的,有说有笑。啥叫夫妻?这就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啥过不去的大事。

可车子开到一半,又不对劲了,车厢里再次传来了一声暴喝:老子打死你都不亏!

我转头一看,靠,那一对夫妇又打了起来,看今天这架势,已经升级成2o版本了,男的把女的踹倒在地上,然后追上去,对着脑袋就是一顿猛踹。

我赶紧开到下一个站点,再次上去拉,拉了好久才拉开,这一次女人的鼻孔都被打流血了。

而车上的乘客,竟然还是视若无睹,好像就跟自己没一点关系,不过转念一想,确实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这社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那对夫妇下车后,我叹了口气,心说我要是这个女人,干脆直接跑了算了,跟着这样的男人,真是一种委屈。

而第三天开公交车的时候,还是原来的站点,还是原来的那一对夫妇,这次上车后,我调侃道:大哥,今晚周五,小孩子多,你可别在车上打架了啊。

那中年人憨笑着说:不会不会,老弟你就放心吧。

又开了两站,有一个老太太上车了,挺和蔼的,上车后,她从兜里摸出一个深蓝色的破手绢,然后小心翼翼的展开小手绢,同时问我:小孩儿呀,坐车多少钱?

这老太太看年纪至少七十岁往上,我竖起一根手指,笑着说:一块。

老太太愣了一下,看样子像是觉得有点贵,展开那个小手绢之后,我看到里边的钱,瞬间就惊呆了。

一分的,两分的,五分的硬币,以及一分两分五分的纸币,这第三套人民币是1962年行的,2ooo年彻底退出历史舞台,这种货币不再流通。就现在而言,年纪至少三十多岁的人,才有机会花过这种纸币,一分钱纸币上印的是一辆卡车,两分钱纸币上印的是一架飞机,五分纸币印的是轮船,很老的纸币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已经没有‘分’这个货币单位了啊!我上小学的时候,买一根辣条也得一毛钱。

她数了半天,最后颤抖着手说:小孩儿,车票能不能便宜点?

公交车票,是不讲价的。

哎,看着她手绢里包裹的零钱,我都想落泪,我说:奶奶,您去坐吧,这车票我给你掏吧。

老太太挺不好意思的,我掏出一块钱塞进自动投币箱,笑着说:后边有老幼病残专座,您先过去坐好了我再车。

老太太连声道谢,止不住的点头,双手合十对我作揖,我觉得她肯定跟我外婆一样,信仰菩萨。

想到了这里,我心想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望过外婆了,过两天也去看看她。

14路末班车,继续动了,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站台边上一道靓丽的身影。

小坎肩,包臀裙,红色高跟,黑色秀,一双美目正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挑起阔别已久再重逢的笑意。

葛钰!

我瞪着眼珠子,脸上瞬间浮起笑容,我甚至都加快了车子的行进度,等我开到站点的时候,葛钰女神范十足的走上来,翘起兰花指,往投币箱里仍了一枚硬币。

她对我说:想我了吗?

我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新跳动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是真正的葛钰!

她手里还捏着一支红色玫瑰花,上车的时候,就递给了我,眼带笑意,含情脉脉的问:傻蛋,喜欢吗?

我点头说:喜欢!喜欢!

车子继续动了,我真是高兴的想加到一百八十迈。

葛钰侧身,靠在驾驶座上,小声跟我说:阿布,今晚车上那个男的,会把女的打死,你千万不要管,不要过去拉。

我一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赶紧小声问:怎么回事?

按照公司规定,乘客是不能跟司机交谈的,不能干扰司机开车,但这关头了,我还管他个狗屁规定。

葛钰朝着车后边扫了一眼,说:我今晚就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听说过拶指灯笼吗?

我说:这是一个诅咒,我听那个西装大叔说了,但他没把故事给我讲完,你知道这个故事?

葛钰点头,俯下身子,凑在我的耳边小声呢喃。

“你身上背负的百年诅咒,将在今晚一一应验”

wuwenya5612019-12-01 19:1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手臂这么一抖,差点把公交车撞到树上,我连忙问道:还是那个拶指灯笼的诅咒吗?

葛钰恩了一声,我又问:那这个诅咒我是怎么中的啊?毫无知觉啊。

葛钰俯下身子,秀撩动间,拨弄着我的脸颊,一股浓郁的香,窜进我的鼻孔,她小声说:这个诅咒应该是你开了14路公交而导致的,因为前几任开过公交车的司机,都死了。

我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14路末班车,谁开谁死。

但转念一想,不对!陈伟也开过,他怎么还活的好好的?我正想不明白陈伟为什么没出事的时候,忽然车厢后边传来一声爆吼:今天老子非得打死你!

我转头一看,那一对中年夫妇,竟然又打了起来。

还是男的摁着那个女的,往死里打,把女的打倒在地上之后,就往她头上踹。

女人的头颅被踹的砰砰响,不多时,额头上就流出了鲜血。

我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拉开,葛钰立马按住我的肩膀,小声说:别去!千万别去!

我相信葛钰,但这种情景生在我的车上,我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不过仔细想想,这小两口,天天都坐我的车,天天都在同一个时间段打架,这能正常吗?

最为诡异的是,那男的连续两天都打了这个妇女,昨天更是把她鼻孔都打流血了,而我今晚再次看到这个妇女,她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受伤的样子。

我还是稳住了,坐了下来,没敢上去拉。

后来那穿着劳保鞋的男人,就像疯了一样,一边打,还一边骂:***打死你!打死伲!

我叹了口气,葛钰知道我于心不忍,就在我开车的时候,说:阿布,别分心,这些都是假的,这都是打给你看的,你今晚千万别上去拉了,千万不要!

“嗯!我信你!”这世间,我觉得我还能信得过去的,只有我亲爹亲妈以及葛钰了。

今晚这说来也怪,每一个站点上来人,看到车上在打架,有的视若无睹,该坐就坐,有的直接不上车,但就是没人报警。

“司机啊,这人都快被打死了,你也不管管啊?”一个小伙子在车后嚷嚷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葛钰直接转头呵斥道:坐你的车吧!不该你管的事,不要乱管!

葛钰震慑住了那个小伙子,他坐了下来,没再吭声,而且,他也始终不动手去拉架。

当车子行进到三分之二,就快到焦化厂的时候,我只听扑哧一声,顿时一惊,转头看去的时候,那男的从自己包裹中取出了一把菜刀,狠狠的砍在了妇女的脖子上!

这一刀,溅起的鲜血染红了公交车的地面,顿时公交车厢里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而那妇女,瞪着眼珠子看着我,已经死了。

我很害怕,开车的时候,手臂都在抖,方向盘都抓不稳了。葛钰抚摸着我的肩膀,连忙安慰,说:阿布,别怕,你别怕,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咕咚一声,我咽了口吐沫,又舔了舔干的嘴唇,那中年男子杀了妇女之后,顿时一惊,随后像是醒悟了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妇女的身子就哭了起来。

下一站地,男子抱着妇女的尸体下了车,跪在路边哭个不停。

等车子开到了焦化厂,葛钰说:阿布,去打一桶水,咱俩把地板洗一下。

我说那不都是假的吗?鲜血还要洗?

葛钰说:我们要洗车,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洗鲜血。

弄了一桶水,又拿来拖把,毛巾,我俩将车上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最后那一桶水都变成了血红之色。

等我拎着水桶,把这水倒掉的时候,无意间朝着水桶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直接吓的我扔掉了水桶!

血水中,倒影出来了一个人的模样,但这个人的模样,却不是我!

照镜子,看到的是本人,古人做铜镜,做水镜,都是用来照自己,正衣冠的,可我自己倒映在水中的模样,竟然不是我?

刚才我看的千真万确,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而且细细回味一下,更像是一个女人的模样!

我大着胆子,又朝着水桶里看了一眼,这一次,映照着头顶上的路灯,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往回车的时候,葛钰坐在副驾驶上,而我则一直在想。先我去了龙虎山之后,没了灵魂。

而没了灵魂也就没了影子,见到海伯之后,我又重新有了影子,照这样推算,也就是海伯给了我一个影子,给了我一个灵魂。

难不成,刚才那血水中的倒影,是海伯给我那个灵魂的主人模样?

我觉得身上有种恶寒,忍不住想要抖。我问旁边的葛钰:车回去不会有事吧?

葛钰说:来的时候你没去拉架,回去之前,咱们又洗刷掉了车上的血迹,而在回去的过程中,你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

我点头,有葛钰在我身边,我底气很足。

往前开了几站地的时候,上来了一个小伙子,他上车投币后,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哟,师傅,还在开14路啊?

我一愣,转头一看,感觉他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笑着说:是啊,一直开着呢。

小伙子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我,笑着说:师傅,来,先抽着。

我看了葛钰一眼,但她却没看我,意思应该是没问题。

我接了过来,夹在了耳朵上,但夹在耳朵上的一瞬间,我浑身一震,想起了我第一天开14路末班车时候的情景。

当下我赶紧取下香烟,往烟嘴上瞄了一眼。

水晶宫香烟!

豁然一惊,我转头看去,没错,这小伙子正是半年前的第一个乘客!

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此刻再次朝着葛钰看去,她微微摇头,意思是没事。

继续开车,又过了两站地,那个小伙子竟然坐在老幼病程专座上,点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抽起烟了。

“哎哎哎,哥们,车上不能抽烟啊。”我转头说了一句,毕竟这公交车再破,它也有一个规矩,在车上抽烟,别的乘客上车了怎么看?

谁知我刚说出口,葛钰忽然瞪着眼睛,几乎就是窜过来捂住我的嘴巴。

她小声说:别理他!别跟他主动说话了!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只觉得自己应该是惹了麻烦,我惊恐的问: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葛钰想了想,说:没事,继续开吧。

那个小伙子,此刻伸着头,笑着说:师傅啊,我烟瘾大,就抽一根,就一根啊,行不?

我不理他。

“师傅,我真的就抽一根,多一口都不抽。”

我还是不理他。

“师傅,别生气啊,哎,行行行,我不抽了。”

说完,他打开车窗,把烟头仍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葛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示意我做的对。

又往后开了几站,人越来越多,我的心里也慢慢不是那么恐惧的,但车子开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时候,慢慢的就停了下来,就像是有人在帮我踩刹车一样。

我一愣,不停的踩油门,但车子就是不会动,就这么当当正正的停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葛钰凑过来,问了我一句。

我说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就停了,这14路末班车,虽说破旧了点,但这半年开起来还挺顺手的,没怎么停过啊。

葛钰朝着车窗外看了一眼,顿时说道:不对!走,下车,咱们走回房子店。

wuwenya5612019-12-01 19:2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给陈伟打了一个电话,说车坏了。

陈伟说:你别急,先在那等着,我这就联系人过去修。

我说我还有点急事,我先回去吧。可陈伟非得说让我在原地等着。

挂了电话,葛钰说:别等,咱们现在就走,修车的来了,让他们打你电话就行。

车上的乘客都被我疏散了,有的离得不远的,走路回家了。离得远的只能自己打车。

葛钰拉着我就往前走,她的手真凉,往前跑了几站地之后,我隐隐约约看到街道右前方的店铺门前,挂着一串大红灯笼。

这个街道我很熟悉,这是小吃一条街。

街道两旁都是中式餐厅,餐厅门前挂着大红灯笼,寓意着红红火火。

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街道上空荡无人,食品袋,牙签,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闻之,令人隐隐作呕。

正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句:师傅,等等我呗。

我转头一看,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快步追赶了上来。葛钰回头一看,顿时对我说道:快把你耳朵上的烟扔掉,如果一直夹着那根烟,他会一直追下去的。

闻言,我赶紧捏起香烟,抬手就甩到了下水道里,当葛钰我俩彻底步入小吃一条街之时,第一家店铺门前悬挂的两个红灯笼,忽然亮了!

我一瞪眼睛,朝着灯笼里看去,那灯笼里亮起的竟然是烛光!

这怎么可能,这些餐厅的门前悬挂红灯笼,其实里边都是设置的电灯泡,这年代绝对没人往里边放蜡烛,怎么可能会亮起烛光?

我吓的浑身一抖,葛钰也明显慌张了起来,她说:阿布,别怕,别怕,咬着牙,只要躲过去了今晚就没事了。

我俩不由得加快了度,刚路过第二家店铺之时,身后忽然又传来一句:哎哎哎,老弟,咋不开车了啊?

回头一看,那个穿着劳保鞋的中年男子,拉着她媳妇的手,竟然也在后边追赶了上来。

靠!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女的明明被砍死了,怎么又活了?”

葛钰捂住了我的嘴巴,说:别管,也别问,不管出现什么事,跟着我走就行了。

就在我俩走到第二间店铺的门前之时,这间店铺招牌两边悬挂的两盏红灯笼,忽然一下也亮起了烛光。

我浑身又是一抖。

身后传来一句:小孩儿呀,老婆子把钱还给你,公交车我不能白坐啊。

回头一看,今晚那个没钱坐车的老奶奶,竟然也步履瞒珊的追了上来。虽然她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慢,但我却现她的身子却移动的很快。

我的心又是颤抖了一下。

葛钰拉着我,疯狂的朝前跑着,我跑的越快,心脏跳动的就越快,而且我俩每路过一家店铺,店铺前的两盏大红灯笼就会亮起。

而那大红灯笼中,只要亮起烛光,黑暗的街道尽头,必然会出现一个我见过,但却不认识的人,而这个人以前一定坐过我的公交车!

等我们跑到小吃一条街尽头的时候,身后已经追赶了十几个人,他们距离葛钰我俩只有十几米远,近在咫尺之间,眼看就要追上了。

我心想,只有小吃一条街的店铺才悬挂的有红灯笼,如果跑出这条街,那应该就没事了吧?

谁知就在葛钰我俩跑到街道尽头的一刹那,我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小吃一条街的尽头,竟然又是一条街道,一条我从来没见过的街道!

半年了!

我天天车走这条路,我誓这条街道我真是第一次见!而这街道的两端,更是挂满了数不尽的红灯笼!

跑到这条街道上,我朝着两边的店铺看去,现这些店铺的装修风格,以及餐馆名字,竟然都是十几年前的。

完了,我所中的百年诅咒,或许在今晚就要彻底爆出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十几个人仍然紧追不舍,我跑的气喘吁吁,眼看就要被后边那一群人追上了。

忽然前方街道的尽头,从黑暗中渐渐的走出了一个身影,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

我小声问葛钰:该怎么办?前边的如果也是来杀我们的,那今晚就要被包饺子了。

葛钰心里也没谱,她拉着我的手,问我:阿布,如果今晚我们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

我摇了一下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抱着我的脑袋,就用力的亲了我一口。

这一口,亲的快,也松开的快,几乎就是嘴唇碰了一下嘴唇。

可亲完之后,我的心脏猛然疼痛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心脏,在用力的揪。

我疼,葛钰也疼,她捂着胸口,疼的倒吸凉气,对我说:阿布,坚持下去,如果运气好,今晚能扛的过去。

由于心脏实在太疼,疼的葛钰我俩都跑不动了,眼看着身后那群人就追了上来。

走在最前边那个小伙子,大老远,笑嘻嘻的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就说:师傅,来嘛,抽一根。

而那个体格健壮的,穿着劳保鞋的民工,已经追了上来,伸手就要搭在我的肩膀上,还笑着说:老弟,回去开车吧,俺们还急着回家呢。

就在这民工的手,即将搭到我肩膀上的一瞬间,他们一群人先是一愣,随后瞪着眼珠子,站在原地,又惊又怕。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葛钰互相搀扶,已经跑不动了,我不知道葛钰亲了我一下之后,为什么我俩的心脏都疼了起来,此时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再顺着这群人的目光看去,只见街道尽头的黑暗处,慢慢的走过来那人,竟然带着一张京剧脸谱面具!

我爸爱听戏,从小也会拉着我一起看电视剧,看梨园春。尤其是我爷爷奶奶,更是骑着三轮车,拉着我去赶庙会,看人家搭的戏台,那戏才叫真实。

所以,从小耳濡目染,我也知道关于戏曲的一些东西。

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这个人,比我高出个半头,看体型我觉得应该是个中年人,他脸上带的面具,我竟然想不起来是代表的哪个人。

京剧中,要说那历史人物,我一个个都能认出来他们的面具,可面前这个人带的脸谱面具,我根本想不起来,因为这脸谱面具,就是一张诡异的笑脸,在左右脸颊上,还涂抹上去了一个月亮,额头正中间的部位画了三缕青烟,太诡异了!

而结合着这张脸谱面具,他身上穿的衣服则太正常了,就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头也不长。

那人刚走过来,我身后的一群人顿时吓住了。

我小声问葛钰:这应该是两拨人吧?

葛钰捂着心脏,疼的俏脸都要扭曲了,她咬着牙,疼的趴在我怀里,小声说:先别吭声。

我抱着葛钰,尽量的往路边站,把路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那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走到了那群人的面前,竟然毫无征兆,抬手就朝着那个穿劳保鞋的民工甩了一巴掌!

我靠,我吓了一跳。

穿劳保鞋的民工被这一巴掌直接甩的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带着脸谱面具的中年男子,又朝着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看去,也是毫无征兆,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扑通一声,那个递香烟的小伙子也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

剩下的一群人,吓傻了,转头就要跑。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也不慌,就站在原地,说:再跑一步者,死!

wuwenya5612019-12-01 19:42:00 发布在 鬼故事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用手指,捏着自己的咽喉来说话。

又像是咽喉里堵着一口痰,反正说话的声音特别沙哑。

那一群人吓坏了,只听扑通扑通,瞬间跪倒一片,不停的求饶。

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侧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随即走到那群人面前,一人甩了一巴掌。

靠!真霸气!

这耳光打的,那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确定所有人都打了一巴掌,面具男子走到我身旁,指着那群人说:记住他们的样子,以后再遇到他们,如果他们敢跟你说话,就直接打他们脸。

说完,他转身离去,可谓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这货真是太拉风了。

我转头朝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看去,他们顿时吓的连连摇头,他们以为我要打他们呢。

此时,街道两旁的红灯笼,慢慢的熄灭了,从街道东头开始,一直到街道的西头,两盏一灭,很有节奏。就像是灯笼内的蜡烛被人吹灭了一样。

当蜡烛灭完,头顶上的路灯也诡异的亮了起来,我觉得这才是进入了正常的世界当中。

再朝着那群人看去,我豁然一惊,他们脸上刚才被面具男子打过的地方,全部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手印,那手印并非是因为打的太猛,导致淤血,而是直接印了上去,根本无法消散。

我觉得这应该是面具男子故意做的记号,让我下次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可以直接动手打他们,又或者可以直接逃走。

此时他们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看着我,比之刚才嚣张的追逐,这反差太大了。

我说:你们都走吧,咱们无冤无仇,谁也别为难谁了,行吗?

那群人的脑袋,点的就像捣蒜一样,忙不迭的从地上起身,一个个逃也似的跑走了。

就连那个瘸腿的老太太,此刻都健步如飞,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正要搀扶着葛钰离开,葛钰抱着我,又亲了我一口,忽然之间,我俩的心脏都不疼了,只不过我也感受不到心跳了。

我问:葛钰,刚才怎么回事?

葛钰说:情况紧急,我把心脏一分为二,咱们一人留着一半,这样也好过被他们抢走。

“哦,这样啊?怪不得疼,原来是心被割开了。”我傻傻的说。

葛钰扑哧一声笑道:现在又和好了,我们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都正常了,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房子店。

而陈伟竟然跟技术人员一起赶到了现场,检查一番之后,现14路末班车没有任何问题,最后陈伟把车开了回来。

葛钰则是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我的宿舍里。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浑身都是颤抖的。

葛钰看着我抖的样子,疑惑的问:阿布,你怎么了?生病了?

我说不是,就是第一次和女人睡一个房间,有点激动。

葛钰掩嘴轻笑,调侃我:瞧你那点出息,上次我抱着你胳膊看电影的时候,你也很激动吧?我记得很清楚呢。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忽然间,大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就赶紧问:对了,葛钰,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摸一样!

葛钰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看的我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葛钰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说:刀茹是吧?我知道。

最后,葛钰脱下了外衣,仍然保留着自己的防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然后第一句话就是皱着眉头说:你天天晚上抽烟?

我激动的浑身都在抖,说不出话了,只能点点头。

“怪不得呢,被子上都是烟味,以后别抽了好不好?”葛钰捂着鼻子说。

我说行,没问题,以后不在床上抽了。

葛钰白了我一眼,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戒烟,懂吗?

我赶紧又点头,说:我懂,我懂。

她拍了拍床边,饶有深意的笑着说:来嘛,又一次机会哦。

等我火气冲天的钻进被窝之后,才现,葛钰就是逗我玩的,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她就说:诶,放规矩点啊,睡你的床,不代表让你睡,懂吗?

这一次,我就不懂了。

我傻了,我说:那你这

“我这?我这什么?你刚才问我认不认识刀茹,是吧?”葛钰绕回了正题。

我点头说:恩,对,刀茹,你认识她吗?

葛钰叹了口气,柔软白皙的身体就像一条小蛇一样,攀到了我的身上,把脑袋偎依在我的怀里,黑色的秀铺在了我的胸膛上。

“刀茹,注定是要死的。”葛钰说完这句话,又是叹了一口气。

我说:在龙虎山的时候,西装大叔名义上带着我们寻找洗罪悬棺,结果他是故意把刀茹我俩骗到龙虎山上,寻找梵衍那神树,为他自己再造血肉。他是坏人吗?

葛钰抬头,眼神迷离的看了我一眼,说:阿布,我还是那句话,你谁都不要信。

我点头说:对,我仍然对那个西装大叔有戒心。尤其是他掐住刀茹的脖子,把刀茹扔到梵衍那神树上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冷血动物。

葛钰说:刀茹,只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想必你也见过她原本的相貌了,是我用药草改变了她的容颜,给她的大脑中灌输了我们之间的故事,所以,她才会知道一切。

我靠,怪不得啊。

我说刀茹怎么知道葛钰我俩看电影,还知道我俩逛街,还知道葛钰喜欢金盏花,说的形象一点,刀茹就是葛钰的傀儡啊。

“药草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吗?”我不解,问道。

葛钰点头说:能。

我又问:痛苦吗?

“活人痛苦,死人就不会痛苦了。”葛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不对劲了。

我试探性的问:那刀茹

“没错,她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姑娘,也是我以前上艺校时的一个朋友,几个月前,她奄奄一息就快要死去了”

虽然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葛钰说:有一种叫做鬼画脸的古术,就是用药草改变模样,但这样是最痛苦的,因为这跟整容手术不一样,刮不了面骨,只能改变外在皮肤。血藤,枸杞,茯苓,香砂,捣碎之后放到一张兽皮上,然后把兽皮敷到脸上,连敷七日,可使脸面肌肉变得犹如面团一样软。

我明显抖了一下,葛钰拍了一下我的胸膛,嗔道:这么胆小啊?

我说:不是啊,刚才后背有点痒。

没等葛钰说话,我赶紧又问了一句:如果脸上的肌肉变得跟面团一样软,那不会是用手把脸捏成你的模样吧?国家一级捏面人高手也不一定能捏的没有一丝差别吧?我反正是没认出来你俩。

葛钰说:当然不是,我提前用胶泥做好了脸模,等她的脸面被药草侵蚀的变软之后,把她翻转过来身体,脸朝下,盖在脸模上。三个小时之后,即可变成我的模样,只不过在脸面定型之时,会特别痛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钰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林倩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海,可她已经患病晚期,终究没有机会了,在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说出了这个愿望,我思索了许久,决定在她生命还剩下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帮她完成这个愿望。

现在我就想通了,葛钰帮林倩茹续命了!

原本林倩茹患了白血病,可能就要与世长辞,但葛钰她俩是校友,好姐妹,葛钰想帮她完成愿望,就帮她续了命。然后林倩茹就假扮刀茹,联系上了我,在完成人生理想的同时,又过了一段正常人的人生。也算是为这苦难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wuwenya5612019-12-01 19:50: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把她的尸体遗落在了龙虎山。

葛钰在我的身上蹭了蹭,说:林倩茹前几天来找我了,说她很高兴,这两个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葛钰:林倩茹被西装大叔扔到梵衍那神树上的时候,说过最后一句话,让我小心海什么

葛钰一愣,忽然间也是从我身上坐直了身子,她说:对,我也想起来了,倩茹来找我,说让我告诉你,那个叫海棠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海棠?

我想起了刀茹第一次见到海伯的时候,故意问海伯有几个影子,名字中带海字的,我估计刀茹只见过海伯吧?

但是海伯和海棠,这两个名字不可能弄混吧?

难不成,海伯的名字就叫海棠?名字里带棠的,我也知道,例如清朝重臣左宗棠,名字也挺霸气的。

我心想,抽空我得弄清,海伯的全名叫什么。

葛钰在我怀里睡的,表情就像个小孩,她把我抱的紧紧的,我隐隐觉得肩膀上的黑色脚印有些清凉,此刻掀开衣服一看,黑色脚印的颜色越来越浅了。

看来跟葛钰在一起,还能起到压制人驮鬼的作用。

而我今天所遇到的那些人,应该都是鬼,十几年前就死去的鬼。

至于那个带着脸谱面具的人,我就弄不明白他是谁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帮我的。

西装大叔曾经说过,有人在暗中帮我,而这个人不是他,也不是葛钰,因为他俩还扛不住百年诅咒。

从今晚来看,葛钰看到了那十几个鬼,也扛不住。但脸谱面具男一出面,就给他们吓傻了。

难道这脸谱面具男子,才是在背后一直帮我的那个人?

看着怀里的葛钰,我也不忍心叫醒她,就没说什么,翌日清晨,我俩醒来,收拾了一番,出门吃早餐的时候,我小声问:这个拶指灯笼的诅咒,我破掉了吗?

葛钰喝了一口小米粥,放下勺子,小声说:还没,昨晚只是诅咒应验,你开了半年的末班车,是会遇见一次。这一次好运,被神秘人救了,下一次就说不好了。

“也就是说,我要是继续开,再过半年还会遇上?那照这样无休止的开,我迟早不都得死?”

葛钰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找到了诅咒的关键,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去破掉这个诅咒,就行了。

我说:那诅咒的关键在哪?

“这公交车被下了诅咒,起因就是东风运通公司的一个上层领导。在民国年间,他们家就经营运输业了,抗战期间还为国家捐赠过轮船,不过后来破产了,败得一塌糊涂,那个领导的老太爷,就找人掐算,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阻挡了命运。”

葛钰说到这,我连忙问:那算出来了?

葛钰说:算是算出来了,但人家给他的方法,是请鬼。请鬼这种事,一般不是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去做的。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其实,是同样的道理,请鬼容易送鬼更难。

我听出来了端倪,应该是在民国年间,现在东风运通的一个高层领导,他的老太爷破了产,然后就找一些江湖上的人物,能掐会算的那种,帮他转运。由于破产,压力巨大,为了尽快翻身,所以铤而走险,请了鬼。

“说来也巧,当年扎灯笼的那个女鬼,据我调查的结果来看,那个老太爷请来的鬼,竟然就是拶指灯笼传说里的那个丫鬟,因为那领导的老太爷死的时候,双手的十指全部被咬断,而且指头粘在了红灯笼的内壁,只要点燃蜡烛,灯笼里会就照射出一双手影。”

我说:那个领导的老太爷铤而走险,请了鬼,翻了身,赚了大钱。死了他一个,造福子孙万代,倒也值得。

葛钰摇头,说:你不知道,那个老太爷死后,他膝下子孙全部都中了诅咒,每个人都活不过五十岁。

我说不可能吧?每个人都不可能活的过五十岁?

吃完了早餐,葛钰我俩漫步在街道上,她说:14路公交车,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阴谋,这是东风运通的一个高层,自作主张,一直保留着这辆老式公交车,因为,他要靠这辆车来续命。

我一惊,连忙问:怎么续命?

我以前听爷爷奶奶讲故事,听他们讲过用动物的命给人续命,但是很短,比如说狗的一年,才能抵得上人的一天,古时候,有些人身在异地不幸中毒,但为了赶回家乡,就想办法用动物续命。宰杀一只狗,可多活七八日。

毕竟中国人都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思想,死在外地不吉利,尸骨埋在家乡才算瞑目。

葛钰说:至于怎么续命的,我还不清楚,但是你可能不知道14路公交车上死了多少人吧?

我说这个不清楚。

葛钰说:从投入运营之后,一直到现在,单在这14路公交车上至少死了三十个!

我靠,同一辆公交车,死了三十多个人,这事竟然没轰动一时?

见我脸上惊讶不止,葛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这年代有钱有权的人,都把持着各个重要的位置,有些新闻你能看见,有些新闻你压根就别想看见。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葛钰以为我不信,就说:报纸上说黄学民连续工作几十天,每天仅休息四个小时,结果猝死,你相信吗?

我说:每天工作四个小时,应该会猝死吧。

葛钰笑了,她的表情像是在笑我天真。她说:每天仅休息四个小时,当然会猝死,但你确定黄学民每天仅休息四个小时吗?你现在就是14路公交司机,你自己算算你一天休息多久?报纸上说休息四个小时,只是为了歌功颂德,事情的真相,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确实有道理,我一天至少休息十个小时往上,睡眠时间级充足。

“那现在咱们所要做的,就是破掉这个诅咒吗?”我问葛钰。

葛钰说:对,我这几天还在调查,据我所知,当年那个老太爷请鬼之后,专门盖了一栋小洋楼来供养这只鬼,现在估计早就成了废墟,不过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一片废墟的位置,等我找到之后,再联系你吧。

“那我这几天呢?照常开车吧?”

“照常开吧,这几天你不会有事,有事的话我会提前找你的。”

我说行。

跟葛钰在大街上散了许久,第一次觉得我不是丝了,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下午送别了葛钰,我自己躺在宿舍里玩手机,刷微博,说实话我没什么朋友圈。微博上关注的也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

看到没什么最新消息,也没什么笑话,正要关了手机再眯一会的时候,忽然在微博页弹出了一个消息,我也没在意,就点开刷新看了看。

刚看第一眼,我当时就愣住了。

这个博主了一条长微博,微博里大多数都是图片,我点开图片一看,不免觉得恶心想吐。

开头第一张图片,竟然就是一个被大火烧死的人,浑身都烧黑了,看着图片我都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肉糊味。

而在这配图下,还有一句话:98年,西市场,大火,死者34岁。

再往下,还是很多烧死的人,这些我都看不出长相,但最下方,一个死亡信息彻底震撼了我。

“12年,魅力城,公交失灵,死者孕妇,27岁。”同时这旁边还配了一张图,正是第一任司机撞死的孕妇

wuwenya5612019-12-01 19:59:00 发布在 鬼故事
因为这个人的微博并没有头像,我点开他的资料一看,在他的个人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

这是一个人,站在一口井旁。而这个人的脸上,正是带着一个京剧脸谱面具!

我赶紧关注了他,给他私信,只不过他没回。

我放大了他的照片观看,觉得这个人跟我昨晚见到的脸谱面具男子,应该不是同一人。

说到这个脸谱,我觉得应该多说两句,现代的年轻人对于这种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感兴趣的已经不多了。

脸谱分为四种,生、旦、净、丑。

而脸谱分类则有红色脸,代表忠义,耿直,有血性,如三国关云长。

黑色脸;既表现性格严肃,不苟言笑,为中性,代表猛智。

白色脸;表现奸诈多疑,含贬义,代表凶诈,如三国戏里的曹操。(我本人还是非常崇敬曹操的)而且我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带脸谱面具的男子,他的面具颜色,也正是白色。

蓝色脸;表现性格刚直,桀骛不驯,如《上天台》中的马武,《连环套》中的窦尔敦。

紫色脸;表现肃穆,稳重,富有正义感,如《二进宫》中的徐延昭,《鱼肠剑》中的专诸。

金色脸;象征威武庄严,表现神仙一类的角色,如《闹天宫》中的如来佛,二郎神。

绿色脸;象征勇猛,鲁莽,冲动。入《白水滩》里的徐世英。

大致的也就这几种,还有一些另类的,就不多做介绍了。

此刻我盯着这位博主的相册看了许久,他站在一口枯井旁,周围的光线很暗,明显是在夜晚拍摄的,而他脸上的脸谱面具,也是白色的,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具上,在两个眼睛的上方,竟然又勾勒描绘出了一对眼睛。

加上他本人的眼睛,也就是说,一共四只眼!

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从小看过一些戏曲了,可这长四只眼的白脸面具,我可真没见过。

在线等了许久,他也没回复我,这就关了手机,睡了一觉。

晚上在14路公交车上,我的手机响了,趁着在站台停顿的间隙,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西装大叔来的信息。

“凌晨3点,火锅城见。”

我们这小市区里,24小时的营业的地方,也就那个小火锅城了,别的地方去不了。

今天这14路公交车,开的还比较顺利,没见过什么诡异的事情,下班之后,我就开着自己的小轿车,跑到了火锅城。

妈的,有车就是爽,像我丝二十多年,第一次开上了自己的小轿车,心里也确实舒坦不少。

到了火锅城的时候,西装大叔已经点好菜了,见我来了,这就开火煮。

坐了下来,我说:大叔,找我什么事?

他没有立即回答,因为服务员走了过来,去给里边那一桌人送餐巾纸,等服务员离开后,他小声说:这几天我在查找拶指灯笼的线索。

我捏着筷子搅拌了一下火锅汤底,说:然后呢?

“然后我现这个百年诅咒,不止你一个人中了,所有开过公交车的,坐过公交车的,都中了,也就是说,这14路公交车,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这个我知道,当初我应聘14路公交车的时候,陈伟告诉我月薪六千,包吃住,一天就一趟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这薪水实在太诱人。我不是圣人,我也要吃饭要睡觉的,所以没忍住诱惑。

但我暂时不打算告诉西装大叔真相,葛钰跟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打算说出来,我就是看看这货还能给我编出什么谎。

因为西装大叔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怎么突然有了影子?”西装大叔往火锅里夹鱼丸的时候,手一抖,吓了一跳。

鱼丸扑通扑通掉进火锅里,溅出来的汤汁撒到我胳膊上,给我烧的差点蹦起来。

我说:我也不知道,回来之后就有了影子,是你把我的灵魂给我了吗?

西装大叔摇头,面容严谨,小声说:不!你仔细看看,你身上的影子,并不是你的!

我扑哧一声笑道:这不扯淡吗?在我身上映照出来的影子,不是我的还是谁的?

西装大叔左右看了一眼,抓起我的胳膊,说:手掌平放,五指展开!距离桌面高度二十公分。

我照做了,他拿出手机,打开灯光,从上而下对着我的手掌照射。

我低头看了一眼,说:没什么不对劲的吧?这手的影子,你看,根根手指,样样清晰。

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你再仔细看看,手掌的大小,和影子的大小一样吗?

我定睛一看,这才现了诡异之处,这影子确实比我的手要小,我故意拉高拉低,来调整影子的大小,可最终还是觉得,比例不对!

这手影,要不就是女人的,要不就是小孩的!

我有些慌乱了,西装大叔举着一个餐盘,递给我说:你坐直身体,把头稍微往后仰一点,然后把这餐盘,放在自己的腹部。

当我一切照做,把餐盘放到自己腹部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住光线,但餐盘上却出现了影子,出现了两团阴影!

“操!”我大叫一声,整个火锅店的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

西装大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收敛一下情绪,别这么激动。

***能不激动吗?我胸前平平,但小腹上的餐盘竟然出现了阴影,说明这个影子,是个女人啊!

西装大叔连连安慰我,说:别激动,别激动,有些灵魂有自我意识,有些灵魂没有自我意识,你现在出现过梦游,癔症没有?

我说目前还没有。

西装大叔说:如果有时候你现无法控制自己的,比如说,你想伸手拿起筷子,但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这就说明,你体内别人的灵魂是有自我意识的,她也能控制你的身体。

我想起来在焦化厂洗车的时候,那一桶血水里,倒影出了一个影子,但却不是我,而像是一个女人的模样,此刻更为确定,我体内的影子,是一个女人的!

我说:大叔,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说:我正在查找百年诅咒的源头,找到了,带你去破解。

我笑了一下,他看我颇有种皮笑肉不笑,半信不信的表情,就说:我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

“这句话你跟我说了一百遍了,但就是不告诉我原因在哪,搞的好像咱俩是亲戚一样,现在我也不算是个活人了,这秘密你还打算保留多久?准备烂在肚子里吗?”我一顿挖苦讽刺,说的西装大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腔。

他默不作声,一直夹菜,吃菜,过了约有两三分钟后,他放下了筷子,对我说:你真的想知道这个秘密?

我一拧脖子,说:想!

他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就要去摸他的胸。

卧槽,我吓了一跳,我赶紧说你干什么?这公共场合,再说了,我可不是钙片啊,你言行举止注意一点。

他白了我一眼,说:你的肋骨,从上往下数,第十二根是弯的,对吗?

我一惊,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但我硬着嘴说:人有十二对肋骨,但你告诉我哪一根不是弯的?

他摇头,说:十二对肋骨,正常情况下都是向外弯曲,用以保护心脏肝肺。而咱俩的第十二根肋骨,是向内弯曲!

一语中的!

我惊呼道:我爸跟我说,这是我小时候顽皮,爬树的时候摔下来所导致的,难道你也是这样?

wuwenya5612019-12-01 20:07:00 发布在 鬼故事
西装大叔把自己腹部的衬衫按了下去,按的贴住了肉,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他最下方的一根肋骨处,那一片皮肉是凹陷下去的。

这与我的身体一模一样,我记得小学时候体检,体检的医生都问我这根肋骨是怎么回事。

我说小时候爬树摔的,医生说:在你能爬树的情况下,如果把肋骨摔断,那你一定记得那种疼痛,这不是摔断的。

当时老师就站在我旁边,我也不敢多问。

后来我又问我妈,我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说了一句:可能是胎里带吧。

胎里带,顾名思义,我一生出来,这最后一根肋骨,它就是弯的。

此刻看到与我一模一样的情景,我怎能不震撼。

西装大叔小声说:我救你,同样是在救我自己,我调查了许久,终于调查出了一些端倪,我们有可能是某些恶鬼选中的投胎身体。

“什么?”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恶鬼投胎,看中合适的身体,就会想法设法的做下记号,而唯一能做出记号,却又无法从外表看出来的地方,就只有骨骼了!我们的第十二根肋骨,是鬼掰弯的!”西装大叔说最后一句话之时,可谓一字一顿。

我吃不下去饭了,一口都吃不下了,坐在这里等了许久,我俩结账走人。

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西装大叔这才说:不过你别担心,你跟我不同,我的已经被鬼给折磨的体无完肤,所以才想方设法去龙虎山,利用梵衍那神树再造。

直到这一刻,我才从面前的骗局中走出来。

西装大叔的早就被鬼给折磨的不像样了,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他为了拯救自己,就把眼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在我第一次遇上无限循环的公交车站之时,他出现了。

那一次,他救下了我,也就是那一次开始,我彻底进入了他的圈套。

去桑槐村找葛钰,去龙虎山找洗罪悬棺,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梵衍那神树,再造。

至于刀茹,无疑是一个最遗憾的牺牲品。

我说:那我会不会被那些鬼魂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

西装大叔笑道:我说过,我在救你,直到现在你还没懂吗?你没了心脏,没了灵魂,那些恶鬼还怎么折磨你?而你只有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才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我点头,感觉这个计策当真深不见底。

西装大叔说:这几天我有点头绪了,等我查到那栋民国老宅之时,你就跟我去一趟,破除这百年诅咒。

我说:破除诅咒的同时,我们能打得过鬼吗?

西装大叔说:当然打不过。

我说我靠,打不过还去,这是嫌命长吗?他说你别急,有高人在背后护着你,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起了那个带着京剧脸谱面具的男子,那一顿小巴掌甩的,简直各种犀利。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跟西装大叔道别,我独自一人回到了焦化厂终点站。

两天后,西装大叔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今晚车回去之后,你开着车,咱俩出去一趟。”

我知道西装大叔应该是找到了那栋民国老宅院,就说:行。

晚上车回来,他已经在房子店等着我了,我开着车,他指着路,在这凌晨三点多,行驶在市郊外。

“大叔,上次那个拶指灯笼的事,你还没给我讲完,说说后续呗,我挺想知道那个老叟为啥要走龟壳。”

西装大叔笑了笑,看了一眼车窗外黑暗的夜色,说:那个老叟借走龟壳,便是要踩着龟壳,去东海鬼域取来万年尸气,用以完成灯谜之谜底。

说到了这里,西装大叔给我讲起了后半段。

那老叟抱着龟壳,跳进河里不见了,老爷疑惑不解,以为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遂朝着河中拜了两拜,这就回家了。

到了家中,他驻足观看许久,仍然是不得其解,第二天还没醒来,就有仆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老爷老爷,不好了,张虎死了!

张虎,就是昨天对丫鬟施用拶刑的家奴。

老爷起床一看,顿时吓的呕一声,吐了一地。那张虎双手十指被砍,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此刻就坐在桃树下,抬起头来,面朝那盏红灯笼。

而红灯笼上,则多了一对朦胧的血手印!

第二天,又死了一个家奴。红灯笼上又多了一对血手印。

第三天,死了一个丫鬟。红灯笼上同样多了十根手指的血印。

第十天,全家死的只剩下这个老爷,而红灯笼上,则密密麻麻印满了鲜血手印。

他求神拜佛,有高人指点他,说是午夜子时,跪在桃树下,对着灯笼磕头,九个响头过后,便可消灾避祸。

这天晚上,午夜子时,风呜呜的吹,桃树的树枝来回摇摆,天上的毛月亮映射出光芒,树影看起来就像一个披头散的女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手下留情啊。”这老爷跪在桃树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砰砰砰,响头一个接着一个,每当他磕完一个响头,红灯笼上的血手印就会减少一双。

老爷大喜,以为磕完九个响头,九个血手印就消失不见,自己也就没了灾祸。

可他却丝毫没注意到,每当红灯笼上的血手印消失一对,他地面周围就会出现一对黑手影子。

等他磕完第九个响头之时,他背后的地面上,九对黑手影就像一个个碗口大的黑蝎子似的,缓缓的顺着他的小腿,攀爬到了他的脖子上。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就在此时,老爷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句:你猜出这灯谜了吗?

老爷一惊,回头看去,见一衣衫破烂的老叟站在厅门前,淡然的问他。

“晚辈愚钝,仍然不知,求前辈指点迷津”老爷已经吓的屁**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老叟是怎么进来的。

老叟还没说话,忽然老爷身后阴风大震,桃树上的灯笼中,忽然亮起了烛光!

烛光洒向庭院,在庭院的地面上,竟然映照出无数的手影,而老爷身后的桃树上,忽然显现出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同时也传来了一句女人的厉喝声:灯谜就是——****!

“啊”

只听老爷一声凄惨,趴在他肩膀上的那十对黑手影,忽然同时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当场将他掐的口吐白沫,眼珠凸出,不多时便活活被掐死。

老爷被掐死后,他脖子上那十双手影子,就像是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再也无法消散,此刻每一根手指的关节处,都缓缓的流出了鲜血,顺着老爷的脖颈,流淌到了地面上,渗透到了砖缝下。

我听的目瞪口呆,颇为不解的说:灯谜是****?这也太狠了吧。

西装大叔点头,说:这个灯谜流传几百年了,最为凶神恶煞,因为这灯谜从字面意义上来看,说的都是好话,但从拆字组字来看,却是大凶之咒。

“例如第一句,人杰地灵盖王相,猛的一听,挺好的,说这地方好,人杰地灵的,能出王侯将相之人才,但是人字站在了王字的头上,便成了全字。”

我点头,他继续说:珠宝灵玉冢天降,宝玉从天而降,落入冢中,也就是家,但那老叟偏不说家,而是说冢,你想想冢乃何物?是祭奠死人之地啊。

至于后边的阖家一心为团圆,一心,心上加一,正是一个必字!最后一句的死字则最为明显了。

我问:后来那个丫鬟呢?去哪了?

wuwenya5612019-12-01 20:17:00 发布在 鬼故事
没错,还记得那些青苔为什么那么骚吗?西装大叔问我。

我说:不知道,反正闻起来太骚了,真是骚出了境界,骚出了新意。

西装大叔说:正是因为那些青苔。每隔七日,就要用粪尿浇灌一次,但,必须使用女人的!如果含有一丝男人的阳气,则全部失效!

而且在这女厕所的粪池之,一定埋有女性死婴,以此来加重阴气!

我心中一惊,回想起村口那两个男女厕所,现在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那两个厕所,是故意有人这么分开建造的,而且女厕所还专门请人来值班。确保不会有醉汉或者**二百五跑到女厕所撒尿。然后破坏阴气?

仔细想想,一定是这么个道理。

因为如果只建女厕所,而不建男厕所,这就说不过去了,总不能让外人说歧视男人吧?

但建了男厕所。就一定要确保男厕所中的阳气。不能沾染到女厕所的阴气。固然,一男一女两个厕所,分开而立,隔路而建!

我说:这一招真是高,如果你不说,我见到这两个隔路而建的厕所,顶多就是觉得有点怪,而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西装大叔说:只要你想办法潜入女厕所,用你的童子身,把一泡尿撒在女厕所,担保那些阴气极重的黄汤,全部泡汤!届时那值班的老大妈不明所以,再用这些黄汤去浇灌青苔。这厌胜之法,便可不攻自破!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我竖起大拇指,说:高!真是高!

我脸上是充满了笑意,为找到了对付厌胜之法的办法而高兴,但西装大叔却一脸愁容。我问他:你怎么了?找到解决的方法还不高兴吗?

西装大叔叹了口气,说:此厌胜之法,乃玄性之术。别说正道人士了,就连邪门歪道都不去碰的,唯一碰这种厌胜之术的,唯有一种人!

我脱口而出道:太监!

不,阴阳人!西装大叔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问他:什么叫阴阳人?

西装大叔说:阴阳人的释义有很多种,最普遍,最常见的便是器官同体,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合二为一。这种阴阳人,有天生的,有后天自己改变的。

其次,往上一层境界,便是心性通体。比如说你跟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可他扭扭捏捏故作姿态,就像个小女人一样,这便是心性在慢慢改变。

最后,也就是最高层次的阴阳人,我也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话说到了这里,我忍不住打断道:最高层次的阴阳人,有多诡异?

西装大叔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为情,好像不打算告诉我。

我纳闷了,他一向不卖关子的啊,今晚怎么一直怪怪的?我说有啥话你就挑明了讲,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他松开了脖领上的衬衫扣子,说:最高层次的阴阳人,便是灵魂同体。据说这种阴阳人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声音,身体特征,以及生理功能。比如说话,上一句是女人的发音,一句就能随时变成男人的发音,今晚是女人,明天就能是男人。

我想起自己身上的影子,那可是一个女人的啊,而我本人则是一个男的。难不成我正在被幕后那一双黑手改造成最高层次的阴阳人?

见我瞪着眼珠子,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西装大叔说:现在懂我的意思了吧?我隐隐觉得,这玄性之术,似乎像是故意针对你的!

我现在是男人的肉身,女人的灵魂,算是男女同体,如果我不小心再中了民国老宅子的厌胜之法,会不会加速变成阴阳人?

我有点后怕了,海伯拍了我的肩膀之后,我出现了影子,我不知道这幕后的黑手是不是海伯,但刀茹临死前,说让我小心海棠,这一切的一切,简直乱到了极致,但我坚信,这其中一定有一条贯穿一切的事件。

明天晚上再来这里,切记,你要去女厕所撒泡尿。一星期后,坐等这玄性之术被毁!西装大叔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点头说:行。

回到房子店的时候,西装大叔自己打车走了,而我打开宿舍门,就看到葛钰坐在我的床边,正翻看着一本杂志。

阿布,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西装大叔我俩一起前往民国老宅子的时候,我就悄悄给葛钰发了一条信息,确认地址,以防信息有诈,所以葛钰赶紧来到了房子店等着我,若是有危险,我立马给她打电话。

我把西装大叔对我说的话,全部告诉了葛钰,葛钰听后,点头说:在明天你们前往老宅子之前,我打听清楚,看看着世间是否拥有这种玄性之术。

我说行。

然后就笑嘻嘻的窜到床上,抱着葛钰,闻着她的发香,我说:葛钰,等我做够一年,公司再给配一套一百平以上的房子,到时候我娶你吧?

葛钰笑着说:有房有车就想娶我啊?

我说有房有车还不够吗?我这也算**丝逆袭啊。

一番话逗的葛钰捧腹大笑,在我怀里玩累了,才趴在我的胸膛上昏昏睡去。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葛钰已经悄然离开。晚上八点多,陈伟非要拉着我象棋,正在办公室里跟陈伟象棋的时候,忽然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

阿布,你中计了!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都掉在地上,我立马脸面一扭曲,捂着肚子说:哎哟,哎哟哟,陈哥啊,不玩了不玩了,肚子忽然疼起来了,我先去蹲坑啊。

陈伟都傻了,愣了说:呃,快去啊?

我抓起陈伟办公桌上的一卷纸,就朝着厕所里跑去,到了厕所里,我给葛钰回了一条信息。

葛钰,出现什么情况了?

我没回拨电话,葛钰知道我肯定不方便打。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玄性之术确实有,那个西装大叔所说的破解方法也对,但,他没告诉你破解之后的弊端!

我回:什么弊端?

葛钰回:女厕所中的茅坑里,定然藏有死去的女婴骸骨,你若用阳液破解,也确实能破解掉阴气,但黄汤阴气被破,死婴阴气难缠啊。

我回:也就是说,西装大叔并没有告诉我,如果我用童子尿破了女厕所的黄汤,那我就会被死去的女婴所缠?

这一次,葛钰的回复很简洁,就一个字。

对!

这***,跟我玩阴的啊?

我要是一不小心破了玄性之术,西装大叔倒是可以安然无忧的走进民国老宅子,可我呢?

***就成了牺牲品啊!女厕所里的死婴,日后一定会对我报复,会缠我。而西装大叔绝对是坐收渔翁之利。既能进入民国老宅,又能摆脱掉死婴的纠缠。可谓一箭双雕!

我气的牙根直痒痒。

这西装大叔,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说他是帮我吧,他无时不刻也在坑我,也在害我。说他是害我的吧,可在很多关键时刻,也曾救我性命。

思来想去,我想起了二战时期英国首相丘吉尔的一句名言。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西装大叔在我身上还有利益可图,而或许正是这些利益,唆使着他不停的帮我,也不停的害我,反正最终目的都是他得到好处。

良久后,我给葛钰回了一条信息。

葛钰,今晚西装大叔再拉着我去那个小村口的女厕所,我该怎么做?

过了约有三五分钟,葛钰始终没有回复,我觉得再蹲去就该露馅了,这就准备返回陈伟的办公室,谁知手机一响,短信来了。

今晚,你一定要带上一把小黄米!

wuwenya5612019-12-03 20:35:00 发布在 鬼故事
他掏出我兜里的香烟,定睛一看,红旗渠。

随后低头捏起地上的烟头,这么一对比,手掌一抖。烟头重新掉在了地上。

完蛋,我们进入了循环楼梯!

我想起了上一次遇上循环车站的时候,就是西装大叔出面帮我解决的问题,而这一次,他竟然跟我一起陷入了无限循环之中。

我俩都沉默了,而那脚步声还在往上追赶,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

西装大叔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站在这里,等!

等什么?

等这个鬼现身!

我说:这样的话,咱们陷入被动,岂不是更不好办?

西装大叔沉默了。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样,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听这声音像是从往上走,咱们跑了这么久,这声音永远在我们方的楼梯。既没有追上来。也没有被甩掉。或许这是故意吓我们的?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咱们不如反方向前进,一直朝走?

我点头,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谁也不用鸟谁了,见面就是干。

行,就这么干!нéi Уāп Gê

西装大叔我俩,转而朝着楼梯方前进,那从楼梯的黑暗深处传来的脚步声,竟然也在快速的往走。

因为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我说:难不成,这家伙一直跟踪我们,等我们反过来追他了,他却要跑?

在无限循环里,一定要保留体力,就像我第一次开公交车一样,遇上西装大叔的时候,就快要精神崩溃了,切记不能慌。

坐在这里等吧!看这家伙想搞什么鬼。说完,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同时给西装大叔递了一根烟,说:就坐这等,人死球朝天。

西装大叔笑了,接过来烟之后,坐在原地,抽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不见,正当我们觉得无限循环消失的时候,那脚步声,竟然从我们头顶上的楼梯传来了!

一直往走的情况,那个人是怎么到达楼顶的?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不由得一阵恶寒,我身上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楼梯里,有一个鬼,跟我们一样都是被困在了这无限循环里,只不过他不敢见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我们。

朋友,如果你想动手害我们,那你可以出来了。西装大叔对着黑暗中淡然说道。

朋友,如果你也是被困于此,那你也可以出来了。我扔掉烟头,用脚踩灭。

楼梯上方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心说有戏!

上方楼梯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我和西装大叔打开了手机灯光,朝着楼梯道上照射而去,片刻后,不由得骇然大惊!

所谓的脚步声,并不是有人在走路,而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球,也就是指头肚大小的弹珠。

小时候我经常跟小伙伴一起玩打弹珠,过皇帝,进洞,点杠,花样很多。

可这所有诡异的脚步声,竟然都是一个弹珠传出来的?

这也太令人尴尬了吧?

别小瞧它,这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东西。西装大叔说话时,对我示意,让我仔细看那个弹珠。

我举着手机灯光,照射上方楼梯,那个弹珠从上一节楼梯上滚落来之后,并不会弹跳,好像落来就粘在了楼梯的木板上,然后继续往前滚动。

当玻璃弹珠滚到我们脚之时,我伸手捡了起来。

刚把手机灯光照射上去看了一眼,西装大叔我俩,同时后退半步,我更是手一抖,差点把这弹珠给扔了!

这弹珠里边,竟然有一颗很小的眼球!

而且我举起灯光照射的时候,那颗眼球竟然诡异的闭上了眼,就像是光线刺激到了它!

我的手臂颤抖了起来,这颗玻璃眼球拿在手中,真犹如烫手山芋。

我没挖过人眼,不知道人眼长什么样,此刻手中的玻璃弹珠,抓在手里真有一种捏着一颗眼球的感觉,让我顿生恶寒。

我把手机灯光调整到最弱最弱的状态,这才看到玻璃球中的那颗眼珠子重新睁开了瞳孔。

我靠,这...这是什么?黑暗中,我只觉得脊梁骨发凉,浑身汗毛倒竖。

饶是西装大叔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不敢妄结论,他说:我也没见过,站在科学的角度上讲,眼球挖出来,放到玻璃中制作琥珀,应该能行。但这制作完成之后,眼球百分之百不会动,毕竟做成了标本。

我小声问:那要是站在鬼神的角度上呢?该怎么解释?

恍惚间,我似乎觉得西装大叔的身影上,冒出了丝丝黑雾,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他身上的西装太黑。

他幽幽的说:站在鬼神的角度上讲,这颗玻璃球内,一定封印了一个鬼!

我低头,再次朝着玻璃球内看去,那颗明亮的眼珠子,就像一个女孩子的眼睛一样,忽闪忽闪,眨巴几,看起来清澈明亮,倒也没有多么凶恶。

我说:这颗眼球我先收起来吧。

西装大叔说:还是我先收起来吧。

我一看他表情,心中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很愚钝的说:我收起来吧,你拿着手机照明吧。

果不其然,收掉了这颗眼球,我们走到了楼梯的尽头,直接就到达了小洋楼的第二层!

看来这无限循环的关键,就在这颗眼球上了。

我把眼球放到兜里,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凉意。只是在把眼球放到兜里的一瞬间,我瞥了一眼,似乎觉得这颗眼球有点熟悉。

怎么说呢,就是这种眼神,很独特的眼神,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进入二楼,刚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跟一楼的摆设差不多,只是在屋子的正北方向,竟然摆放着一个骨灰盒,骨灰盒后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老人的照片。

大叔,先等等。说话时,我给西装大叔示意了一个眼色。

他当然明白,我俩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张照片和骨灰盒走去,这二楼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小孩拳头大的蜘蛛趴在房檐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俩。

走到了墙壁前,我小声说:大叔,这世间还有如此模样的骨灰盒?

这骨灰盒的造型,竟然就是明清古宅。制作的非常精致,就连宅院里边的桃树,古井,以及庭院里的地板都造了出来,细节之精,简直巧夺天工。

西装大叔看了一眼骨灰盒,淡然说道:这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民国年间,请鬼来帮自己改运的人了。

也就是东风运通公司里,那个高管的老太爷?

对,就是他。

我说你这么确定?

西装大叔冷笑一声,指着骨灰盒说:你仔细看看,这骨灰盒里究竟有什么不同。

我从小生在农村,骨灰盒很少见,棺材倒是见了不计其数。我说:大叔,你别卖关子,我对骨灰盒没那么浓厚的研究兴趣。

他点头,指着骨灰盒中的庭院说:仔细看看,这庭院的桃树上挂的什么。

我靠,那骨灰盒也就鞋盒大小,庭院里的那棵假桃树,顶多就一个巴掌的高度,上边挂个东西他都能看到?眼神这么好?

我弯腰,凑到骨灰盒面前,举着手机灯光看,豁然发现,那棵假桃树上,竟然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在她旁边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个红灯笼。

这子,我浑身一个激灵,想起了拶指灯笼的传说。刚抬起头,眼角余光瞥向那张黑白遗照之时,我更是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指着遗照惊恐的说:大叔...快看,那个老头的表情,跟刚才不一样了!

wuwenya5612019-12-03 20:48: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那遗照上老头的表情,绝对变了样!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刚到二楼的时候。那遗照上的老头,面无表情,胡须很白,但不是很长。而此刻那老头,两眼鬓角斜,嘴角微微上扬,明显就是在笑!

西装大叔说:别急别急,稳住阵脚。

他站在遗照前,盯着那个老头的遗照看了许久,忽然间,他说:这老太爷叫卫麒文,他死后把自己的骨灰盒做成传说中拶指灯笼鬼宅的模样。或许就是不想让那个女鬼继续祸害他的后代。

我说:不一定。14路公交车保留到现在,或许就是这卫老太爷跟恶鬼签的协定,让恶鬼不杀他子孙的同时,他的子孙们利用自己在运通公司内的权利,运营这一辆鬼车。然后制造各种杀人事件。

西装大叔想了想。转过身说:有道理,不过...

他可能有些疑惑,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楼梯道里传来了砰砰砰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有人在上楼梯。

我俩同时一个激灵,朝着楼梯口看去,但看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动静。

我眯着眼,冷然道:故弄玄虚!这里边的鬼,一个个都是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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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忽然我身后的黑暗中传来哗啦一声响,我和西装大叔浑身一惊。回头看去,一把原本平静放在原地的摇椅,竟然缓缓的摇动了起来。

我俩对视一眼,我意识的掏出腰间的小匕首,这一次我出门带的匕首,最初的本意不是防鬼的,而是防西装大叔的,我生怕他坑害我。

摇椅缓缓的晃动着,在摇椅旁边的小茶几上,一本破旧的,满是灰尘的书,竟然缓缓的掀开了封面...

那本书我刚才瞄过一眼,只不过上边的灰尘太多,根本看不清出名。不过书皮是牛皮材质的,应该是一本名着。

泛黄的老书,在茶几上缓缓的翻页,就像是有人在认真的阅读着上边的内容。

翻书时所传来的轻微响动,在这寂静黑暗的老宅里,就像一根根手指,拨动着我们心中那一根叫做恐惧的心弦。

我转头,猛的抱起骨灰盒,振声喝道:有种你过来试试,我让你魂飞魄散!

我觉得摔烂骨灰盒,那个卫老太爷的鬼魂,应该就会消散。

但就在我抱起骨灰盒的瞬间,眼角余光再次瞥见墙壁上挂着的遗照,我手一哆嗦,还真是差点把骨灰盒给掉在地上。

那张黑白遗照,完全变成了一张白纸,遗照上老头的肖像,完全消失不见了!

我确定那个摇椅在晃动,一定是卫老太爷的鬼魂。

想起了海伯曾经给过我一个墨镜,说让我觉得受不了之时,就带上这个墨镜。

今晚,我正巧带来了,将墨镜往脸上一架,扑通一声!我虽然没有心脏,但我却感觉到了跳动,因为我真的被吓到了!

摇椅上正坐着一个老头,双手捧着书,但眼睛却盯着我,此刻与我四目相对,微微而笑。

我站在原地,吓傻了。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了。

西装大叔推了我,小声说:阿布,你发什么呆呢?

他这么一说话,我一激灵,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就摘了墨镜,浑身发抖的递给了西装大叔,说:你自己看。

西装大叔带上墨镜,朝着摇椅上看去之时,身体也是砰然一震。但他接来的动作,就显得为人处世比我成熟。

他笑了笑,带着墨镜,朝着摇椅上走了过去。

西装大叔走过去,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恭恭敬敬的朝着摇椅上递了过去。

因为我没带墨镜,看不到那个老太爷的鬼究竟在干什么,就在此刻,木制楼梯板上再次传来一阵踏踏踏的声响。

我咬牙道:真***会装神弄鬼,有种直接现身啊!

话音刚落,楼梯道里忽然传来一句:这么急着死?

我靠,心想这个鬼终于现身了?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为什么如此熟悉?

西装大叔也被这声音给吓到了,他摘掉墨镜,朝着楼梯口走来,刚到我身后,就看到楼梯口黑影一闪,朝着我俩就走了过来。

我举起手机,用灯光照射过去,却豁然震惊道:海伯?

那人走过来,抬手一挥,只觉得银芒一闪,我和西装大叔同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海伯!你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海伯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那人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围绕着我转了两圈,说:海伯?你还认识他?

一听这话,我说:你不是海伯?

借着窗户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与海伯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他,比海伯要年轻一些,估计能年轻个三五岁,而且,他略微有些秃顶。

有什么话跟阎王说去吧!

砰砰两声,我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这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和西装大叔都被反绑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这密室中,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我俩就像是被扔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就连我们自己都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有没有人啊!我大声吼了一句,此时此刻哪怕有人严刑拷打我,我也愿意,在这种无边的黑暗中,我真的感觉自己要窒息。

忽然间,头顶上的灯泡亮了,我看清了周围的情景,这是一间杂货室,堆放的都是破旧轮胎,汽油罐什么的,而西装大叔我俩,就被绑在了这杂货室的柱子上。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大概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走在后边的,便是长相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此刻我再看去,觉得他的体型比海伯要瘦弱一些。海伯本人饭量好,吃的多,略微有点将军肚。

你是谁?我盯着那个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振声问道。

那个人没理我,而金丝眼镜男则是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说:咱们有仇吗?

他说:无仇无怨。

我说:那你抓我干毛?

金丝眼镜男一听,立马前倾身子,毫无预兆的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靠,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吐了一口吐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道:你问我无冤无仇为何抓你?我还想问问你我无冤无仇,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皆是一惊!想必这金丝眼镜男应该就是卫老太爷的后人了。

我眯眼,说:14路公交车,是你策划的运营路线吧?

他说:别跟我绕弯子,我在问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不吭声。我俩每一次出去办事,好像都是我自己在说话,他从来都不吭声。

我说:我进你家祖宅干什么?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运营一辆灵车,老子会进你家祖宅?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说这话时,我理直气壮,毕竟是他使坏在先,让我中了拶指灯笼的诅咒,我也是为了自保,这才进他家祖宅。我觉得没刨他家祖坟,已经够客气了。

啪啪啪啪...

金丝眼镜男不是在鼓掌,而是在扇我的脸。

他那大耳刮子左右开弓,抡圆了胳膊朝着我的脸上甩,连续甩了十几巴掌,我嘴唇和鼻孔都流血了。

你竟然还想摔了我太爷的骨灰盒?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鬼叔,给他点教训!

wuwenya5612019-12-03 20:55:00 发布在 鬼故事
那个被称作鬼叔的人,点了点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单手一挥,手腕间银芒闪动。我只觉得头顶上一疼,一刻,他就转身离去了。

我封你头顶十八门死穴,半个时辰之内,若不取走银针,你将颅内出血而死,法医若不开颅尸检,是查不出死因的。

人体总共三十六死穴,他***一口气封我十八个!

而且这精准的手法,如电光闪动的银针,我觉得全天的针灸老中医也挑不出第二个。

我有些眩晕了,眼前有些黑。眼皮有些重。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住我的头颅骨,用力的挤压。

又像是把我的脑袋塞进了工厂压缩机,而这压缩机正在缓缓的闭合,我觉得脑壳要裂开了。

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说实话。你可以活。金丝眼镜男对我说。

我脑袋昏昏沉沉。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不去理会我有没有应答,直接说:在我祖宅里,你是不是摸到了一颗玻璃珠?玻璃珠呢?交出来,我让你活。

我一愣,心想那颗玻璃眼球,我放进自己兜里了啊。这个鬼叔打晕我之后,没搜我的身体吗?

由于我和西装大叔是并排挨着身体的,我记得玻璃眼珠就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当即就轻轻的蹭了他。

这么一感知,我才发现,那颗玻璃眼珠,不见了!

我心想,是眼珠自己跑掉了吗?

我没见。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低了头,因为我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丝眼镜男像是非常关心那颗玻璃眼球,就赶紧说:鬼叔,快摘了银针,别把他弄死了!那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鬼叔走过来,一挥手,瞬间收走十八根银针,手法简直太快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希望你能学的聪明点,不要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说完,金丝眼镜男转身离去,同时掏出兜里的手机,像是有事要做。

剩那个鬼叔在这里,他围绕着我俩转了两圈,先是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西装大叔,笑着说:不错啊,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肉身,果然不同凡响。

我俩没说话。

而你这小子,无心脏,无灵魂,竟也能进入老宅之中,看来你俩也并非凡人啊。鬼叔说话时,双手一直背在身后,颇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我说:你跟海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海伯?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也用的一手好银针?

我振声道:对!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哈哈哈,那个所谓的海伯,只是我的手败将而已。话说到了这里,他毫无预兆,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快告诉我那颗鬼眼在哪!

我被他掐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觉得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就松开了手。

我说:那个眼球我确实见到了,但是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话,或许我会想起来。

他笑了笑,看着我颇有深意的说:你这小子,挺滑的啊。

我也笑了笑,说:彼此彼此。

这个鬼叔此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呈圆形,就像是女人们的胭脂盒,很精致。

而他打开小盒子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我定睛一看,那盒子里,竟然趴着一条硕大的蚂蟥!

既然你这小子能找到那颗鬼眼,很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赶紧找去,月底我联系你,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右手一挥,瞬间在我大腿上插了十几根银针,我发现自己的大腿根本不能动弹了。

他把盒子上的蚂蟥倒了出来,倒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惊恐的瞪着眼珠子,看着那条漆黑的大蚂蟥,把头部缩成一个尖,嘴上的吸盘吸住我的皮肤,用力的往里边钻。

但是,我却不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条一指多长的大蚂蟥,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小腿中,在蚂蟥钻进去前半截身子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看到了我的皮肉都鼓了起来。

我的上本身在颤抖,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西装大叔感应到了我的异状,赶紧小声说:别看!你别看了!再看去,你会被吓死。

因为我被银针封住穴道,想动,却不能动,犹如鬼压床一样。

我侧过去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走吧,记住,一个月后,我只要鬼眼,鬼眼带来了,你们生。鬼眼没找到,你们死。说完,他握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我们手腕上的绳子。

我俩刚站起身,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又是一疼,再次眩晕了过去。

醒来带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和西装大叔就躺在我的现代汽车里,而天色已经蒙蒙放亮。

想起腿上的那条蚂蟥,我一个激灵,立马缩回小腿,来回查看,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踪迹,身体里也没有任何不适。

回到房子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在想。

既然金丝眼镜男和鬼叔都一心想要那颗玻璃眼珠,那就说明,他们之前也在老宅中寻找了。

但是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而我和西装大叔第一次进入老宅,那颗鬼眼就自己蹦出来了,难不成??

我一惊,想起看到那颗眼珠子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那颗鬼眼,是我某个认识的人?

这一次,真是遇上了鬼中鬼。老宅里确实有鬼,首先那个老太爷绝对是个鬼,其次这个鬼眼也存在着许多不解之谜,但我很清楚,这绝对是两拨!

就这,还没去到老宅的第三层,还不知道第三层放着什么东西呢。

午,我刚睡醒,睁眼就发现葛钰坐在床边,抱着一本书在看。

我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啊。

葛钰笑着说:你锁门我就进不来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面容一正,问我:阿布,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我说: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怎么了?

葛钰说:我母亲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我瞪了眼睛,说:冯婆,哦不,婆婆怎么知道有人害我的?

你进过我的老家,那你应该见过桌子上的那口小棺材吧?葛钰说。

我点头,说:见过,棺材里边躺着一对小布偶,男性布偶的背后,写着我的生日。女性布偶的背后,现在想想,应该是写的你的生日吧?

葛钰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用来保护咱们两个的棺材,其实在咱们出生之时,她就率先做好了那口小棺材,时至今日,已经保护我们了二十多年。

我一惊,子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我说:不可能!半年之前我跟你还不认识,婆婆怎么可能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保护我了?

葛钰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今晚发车回来之后,就开车跟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届时,让我母亲告诉你这一切事情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吧。

我震惊到了极限,我不知道冯婆怎么会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了?

仔细想想,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冯婆这个人物,我脑海里也从来没有这个印象,这当真诡异十足。

晚上,我发车回来,直接开车直奔桑槐村,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赶到了桑槐村路口的那家宾馆,还意外的遇上了那只酒狗。

那酒狗还在附近流浪,见我从车上来,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摇着尾巴,舔我的手。

我摸了摸黄狗的脑袋,说:哈哈,老朋友,今晚我请你喝酒!

wuwenya5612019-12-03 21:19:00 发布在 鬼故事
凌晨五点多,除了网吧,宾馆之外,别的地方几乎都关门了。我在宾馆里弄了两瓶啤酒,又弄了一个一次性的饭盒。可让酒狗喝过瘾了。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和葛钰回到桑槐村,刚一到家中,就看到冯婆在院子里喂小鸡。

我忽然想起西装大叔曾经说过,冯婆饲养的这些小鸡,都是用巫术制作出来的四目门童。

当就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小鸡的眼皮。

我俩朝着冯婆走去,我先是瞄了一眼冯婆手里的瓷盆,瓷盆里都是玉米糁。农村家家户户喂鸡,一般都是用这种自制私聊。高档一点的可能会用上一些小米。

我心说这也不是用人肉喂养的吧?

冯婆听到我俩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立马欣喜的放了手中的瓷盆。朝着我俩颤巍巍的走过来。

到了我面前。止不住的点头微笑,还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咿咿呀呀的比划了一阵。

我问葛钰:呃,婆婆什么意思?

她说你又长高了一点。

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我都26了。怎么可能还会生长身体?那显然不科学。

走进了屋里。冯婆很热心的给我端茶倒水,让我受宠若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为我忙前忙后,让我很不好意思,我说:婆婆,你休息会,我来吧。,谢谢!

等我忙活完,跟葛钰坐在一起的时候,冯婆也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我俩的面前。

冯婆指着我,然后指了指她的脚,然后又咬了嘴唇。我看了葛钰一眼,葛钰说:婆婆问你人驮鬼的脚印还疼不疼。

我愣了。心想冯婆怎么知道我中了人驮鬼?

我摇头,笑着说:婆婆,那脚印一直在,但是不疼了。

冯婆点头,给葛钰指了指木桌上破旧的暖瓶,葛钰会意,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这水很凉,我记得冯婆第一次发现我潜入她家的时候,她就是给我倒了一碗这样的水,当时没敢喝。

葛钰端着水,说:阿布,喝了它,能压制人驮鬼的。

葛钰让我喝,我就一定喝。端着这碗略显冰凉的水,我一口气就灌进了腹中,感觉有些薄荷味,还挺好喝。

喝完了水,冯婆叹了口气,指着我我的肋骨,然后开始比划,比划了一阵后,葛钰翻译,她说:你出生时,第十二根肋骨就是弯的,而且上边还刻了字。

什么?我听西装大叔说了,我的肋骨出生之前就被鬼掰弯了,但他没说上边刻得有字啊?

冯婆虽然是个哑巴,但耳朵不聋,她是能听到我的话的。

此刻冯婆连连挥手比划,葛钰说:那个穿西装的男子,对你没说实话,他一直都是真真假假在骗你,你可不能全信。

我想起了破解玄性之术的时候,他只说让我去女厕所撒泡尿,但却没告诉我厕所里死去的女婴会缠上我。

也就是说,西装大叔这家伙,跟我说话的时候,确实也说了真话。只不过,他的真话向来只说一半!

这一次也是,他只说我俩的肋骨在出生前就被鬼掰弯了,可他并没有告诉我,肋骨上还刻的有字。

我连忙问:我的肋骨上,刻的是什么字?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又是刻的什么字?

冯婆比划了一阵,葛钰对我说:你的肋骨上,刻的是生!

生?我重复了一句,同时又说:那与我这字对应的,就是死字了?难不成西装大叔的第十二根肋骨上,刻的是死字?

这一次,冯婆比划的很快。葛钰说:不一定,肋骨刻字,名为鬼选人,是准备投胎的恶鬼,在即将离开之前,为自己找好合适的人选,然后刻字,便可留作记号。

说到了这里,葛钰不等我说话,就侧头看了一眼冯婆。冯婆点头,表情很是坚毅。

葛钰就说:其实,我隐瞒你了很久,我的第十二根肋骨,也是弯的。

我瞪着眼珠子,整个人都傻了,遥想我抱着葛钰都一起睡过觉了,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肋骨上,刻的是门。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敢情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步入这个名为人间的骗局了!

那婆婆知道西装大叔的肋骨上,被鬼刻了什么字吗?我连忙追问。

冯婆直接摇头,但又对我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婆婆说她不知道,但她却有办法可以查出来。

此刻,冯婆打手势的动作很快,葛钰说话的语速也很快,她说:被鬼刻字之人,一般活不过十二岁,在第一个生肖轮回的时候,就会被恶鬼索取性命,我,就是一个例子。

冯婆又比划一阵,葛钰又说:那个西装男子有四十岁了,应该活了三个生肖轮回,他看似是活人,其实只是个活死人,没有鲜血,没有皮肉,犹如僵尸一般,像他这样的,肯定是与恶鬼反抗了,所以被恶鬼折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想起了西装大叔在见到梵衍那神树的时候,脸上那种狂喜的神情,敢情这几十年来,他被刻字的恶鬼折磨了整整三次啊?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有点本事的话,我觉得那刻字恶鬼早就干掉他了。如此一来,我也想通了他什么要欺骗我,做了几个月的骗局,最后把我骗到龙虎山。

最后我问:那目前已知的三个人当中,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一直没事?

冯婆比划了一阵,刀茹说:第一,婆婆用棺材护住你的灵魂,第二,你的命格,太硬了。

冯婆说我命格硬,我信,毕竟我在第一天开14路末班车的时候,就已经算是中了百年诅咒,可我仍然坚挺了半年,现在活的好好的。其余几个司机,基本上死光了。

我让昨晚遇到鬼叔的事情告诉了冯婆,冯婆眯着眼,仔细的听完之后,转身把小棺材拿了过来,然后打开棺材盖,对着我一顿比划。

葛钰说:婆婆让你扎破手指,把鲜血流到这个小人的身上。

我照做了,冯婆又是一阵比划,随后抱着棺材起身,走到了方桌前。

婆婆让咱们先出去。葛钰说完,就带着我一起走出了房间,而冯婆几乎是与我俩前后脚,一前一后走出了庭院。

当冯婆带路,朝着村子西头的小池塘走去。以前我来的时候,一直都是从村子东头进入了,只是听说过村西头有小池塘,但一直没见过。

走在村里的道路上,所有人看到冯婆,都是明显吓了一跳,正在玩耍的几个小孩子都差点吓哭,一路人,村民们没人敢跟冯婆说话。

走到村子西头之时,才有一个看起来略微大胆的老头,问:冯婆啊,你俩去哪呢?

冯婆也不笑,只是用手指,指了西边。

我对那个老头微微一笑,递上去了一根烟,但回过身来的时候,猛然一惊。

这老头刚才说什么?你俩去哪?

我们明明是三个人啊!

到了村子西头那小池塘,冯婆指着我的腿,对我比划动作。这一次,我直接看懂了,她是让我撩起裤腿。

我撩起裤腿,按照冯婆的指示,坐在了池塘边的草地上,把我的右腿伸进了池塘的水里。

还别说,大早上的,这池塘里的水有点凉。

冯婆从兜里取出了一包药粉,均匀的撒在我的小腿上,然后比划告诉我:坐在这不要动。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葛钰,她坚定的对我点点头。

那些白色粉末很快就消融在池水当中,可渐渐的,我觉得不对劲了。

池水没有一丝波动,但池塘底,像是忽然出现一双手,拽住了我的脚脖子!

wuwenya5612019-12-03 21:2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一惊,当即就要往回缩脚,但冯婆却按住了我的肩膀。

抬头一看,冯婆对我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害怕。

脚脖子上传来阵阵紧绷感。那抓在我脚脖子上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很细腻,就像是一双女人的手,正在抚摸着我的小腿。

那只手从我的脚脖子开始,缓缓的往上抚摸,一直抚摸到我的膝盖位置,在即将露出水平面的时候,我赶紧瞪着眼珠子往水里看。

因为我感觉到了那只手就在水平面的位置,可低头一看,水中平静无常,根本看不到一丝东西,但那抚摸感。

忽然间。我膝盖的小腿,被猛然一抓,像是那双手掐住了我的小腿肚,这种紧绷感子让我身体抖了。

冯婆还是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怕。还对葛钰比划了几手势。

葛钰说:你昨晚中了巫蛊。婆婆要帮你把巫蛊取出来。

这么神奇?

我说:婆婆怎么知道的?

冯婆又是对葛钰比划了一阵,葛钰说: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躺在棺材里的小人忽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婆婆起床后,打开棺材盖看了一眼,那个男性小布偶的右腿上,流出了鲜血。

布偶身上流出鲜血?

我愣在了原地,有些目瞪口呆。,谢谢!

啊!悴不及防,小腿上一阵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我感觉水底那双手在来回抚摸我小腿无数次之后,猛的掐在了我的小腿肌肉上,给我掐的生疼。

而且这种疼痛还是持续性的,葛钰赶紧说:阿布。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咬着牙,不停的倒吸凉气。要说疼也不是特别疼,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好比在打针,针头插进**之后,正在往里边推射药水。

就在此时,我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在我小腿边的水域中,忽然飘上来了一片片猩红色的鲜血,应该是我的小腿流血了。

我感觉我的小腿上,被那双手掐出了一个破洞,而且能明显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插进我小腿的伤口中,捏着一根东西往外拽。

应该就是那只蚂蟥了。

等到疼痛感消失之时,我脸色煞白,冯婆和葛钰赶紧扶起我。

从池塘中抽出小腿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右腿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但却感觉浑身轻松,那条蚂蟥肯定被取出来了。

由于走在村里,不太方便说话,到了家中的时候,冯婆给葛钰详细的比划了一阵。

葛钰说:这种药粉叫做水中仙,用来破解巫蛊很有奇效。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个破解法?我怎么感觉水里有一双手在摸我的腿啊。

葛钰说:对,在水中淹死的人,死后火化,留骨灰。这骨灰再加以秘料配置,便可调制成水中仙。水底的那双手,就是淹死者的鬼魂,你可以理解为水鬼。

这个我懂,叫水鬼多不雅,还是水中仙比较好听。

原来这就是请水鬼来压制巫蛊之术,看来这巫蛊之术真是见招拆招。

葛钰说:破解巫蛊的办法有很多,水中仙的作用比较笼统,可以同时破解很多种巫蛊的,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在水中施展,不然请不出水鬼。你身上的那条蚂蟥,婆婆告诉我,应该是梅花水蛭,这种水蛭钻入人的身体以后,一时半会并不会害死人。

梅花水蛭的名头我没听过,葛钰说:看来那个人暂时不打算害你,梅花水蛭钻入身体之中,逢梅花绽放之时,你身上便会浮起梅花印,哪里浮起,哪里奇痒。

听这意思,就跟皮肤病差不多。看来那个鬼叔是故意吓我的,他先是甩手封我头顶十八门死穴,以此来震慑住我。

随后就用了一条梅花水蛭,钻进我的身体,看着挺吓人,其实就是骗我。因为他知道我的内心防线已经被攻破,我已经怕得要死。

阿布,你没了灵魂,没了心脏,又让自己的鲜血滴到了棺材的小布偶身上,有这三重保护,应该能够抵挡一阵百年诅咒了。

葛钰说完,我看向了冯婆。西装大叔说过,有高人暗中保护我,这个高人,我不知道是海伯,还是冯婆,还是那天晚上诅咒显现时,所出现的脸谱面具男,这个事情还有待调查。

冯婆起身,拿着小锄头走向了菜地,临出门时对我俩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坐来聊,她去弄点青菜。

我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问:葛钰,你是不是经常跳舞给婆婆看?

葛钰笑着说:对啊,她很喜欢看我跳舞。

我想了想,说:葛钰,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也得你问出来,我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你啊,对吧。一听这话有道理,我点了点头。

我说:冯婆的年纪看起来有七十岁了,而你现在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算上你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1980,那也仅仅是三十五岁,我觉得你俩的年纪,相差的有些...

有些大,对吗?葛钰丝毫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我点头,不吭声。

其实婆婆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她捡回来的孩子。葛钰幽幽的看着门外的枣树,声音很低,很沉。

我说:哦,从我在冰库中见到你之后,从我在餐厅里见到婆婆拉冰块之后,我就觉得婆婆一定是个好人。

葛钰笑着说:婆婆当然是个好人,你小时候,她还给你买过糖吃,你忘了吗?

我浑身一震,犹如电击一般,瞬间愣在原地!

我说:不可能吧?我从小生活在乡,村里的人我都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婆婆,别的不说,我大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婆婆的长相啊。

正巧这时候,冯婆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大把青菜,对葛钰我俩笑了笑,示意我们今天中午在这吃饭。

冯婆做饭去了,葛钰是个孝顺女儿,也走向了灶房,看样子是去帮冯婆的忙了。

我一人坐在屋里,感觉很是清凉,心说有冯婆帮我,那个鬼叔我就不鸟他了。

他辛辛苦苦种在我身上的梅花水蛭,被冯婆以及一个池塘,轻轻松松的破掉,看来那个鬼叔也没多厉害。

但另一方面我也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大意轻敌,这是兵家大忌,也是每一个人的大忌。

吃饭了,饭虽不丰盛,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吃饭的时候,冯婆止不住的往我碗里夹菜,脸上始终洋溢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冯婆拉开抽屉,给了我一枚铜钱,她对葛钰比划了许久,葛钰才懂。

阿布,回到市区之后,如果你想知道那个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写的是什么字,就站在他的背后,把这铜钱放到你的眼前,从铜钱正中间的小孔中看过去,你就能知道了。

我接过来铜钱一看,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康熙通宝。我说:谢谢婆婆了。

冯婆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目送我俩离开了桑槐村。

在路上,我忍不住疑惑,继续问道:葛钰,你说婆婆小时候就见过我?还给我买过糖吃?这是真的假的?

葛钰看了一眼车窗外,俏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她说:这是真的,在你还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时候,婆婆就已经见过你了。

我的大脑中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葛钰又说:阿布,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们村子外有一条长满青草的古道,村里人都说那是古时候的军队,为了加速行军但又不暴漏,在夜间偷偷的修筑了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我一愣,心想葛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貌似没跟她说过吧。

葛钰说:在你四岁的时候,那天傍晚有个女孩拉着你的手,迎着夕阳余晖,走在那条古道上。

我瞪大了双眼,猛的一脚踩急刹车,激动颤抖的说:是你!

wuwenya5612019-12-03 21:33: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的眼眶中快速的涌出泪水,葛钰转过头来,脸颊上已经滑落两道晶莹的泪珠。

时光荏苒,思绪再回,二十年前...

那年。村里来了一户外籍居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当时那个老婆婆衣衫破陋,想落户在这个村子里,就去找了村长。

这老婆婆无法提供原来的住址,只是一直说自己住在山里。后来村长可怜她们,就划了一片地,让她们住在了一位膝无子且死去多年的老兵家里。

那个老婆婆叫什么名字,我当时不知道,那会天天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村里的小孩少,而且有一些稍微大点的孩子还很调皮。经常去河里洗澡。或者偷地瓜。我妈怕我学坏,不让我跟他们玩。

而那老婆婆带着的小女孩,正好也很内向,在村里也没个朋友。

有一天我路过她家院子,见她正蹲在地上画画。她画了一个太阳。一个小汽车,画的特别好。

我说:姐姐画的这么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啊。

她抬头,明亮的眸子闪露出笑意,说:你想学啊?我可以教你啊。

那天开始,我俩经常在一起玩,那个老婆婆经常喊她丫头,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喊她丫头姐。有时候我去她家找她玩的时候,那个婆婆还会给我糖吃,摸着我的头,问我叫什么名字。最新章节已上传

半年时间,我俩从陌生一直走到熟悉。

有一天傍晚。她说要上山采点鸡蛋花,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呗,反正在家里也没事。

在那条狭窄的古道上,她拉着我的小手,迎着夕阳余晖,缓缓的走着,我隐约记得古道两侧的田野里开满了金黄色的油菜花。

正走着,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啜泣声,抬头一看,丫头姐脸上流着泪,泪珠划过脸颊,滴在了我的小手上。

我抬头,天真的问:丫头姐,你怎么哭了?

她擦了眼角,说:小布,你知道什么叫离别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她蹲身子,摸着我的小脸蛋,又哭了。小布,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要分开了,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说着说着,她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当时也想哭,可能是被丫头姐感染了情绪,我说丫头姐,你能不能别走,我妈不让我跟村里的孩子玩,你走了我就没朋友了。

她脸上挂着泪,笑着说:小布,聚散离别我们小孩子是无法掌握的。

我说:那有没有办法让咱俩永远在一起啊?

丫头姐笑了笑,蹲身子捏了我的脸蛋说:你娶我,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顿时喜了,我说:丫头姐,我娶了你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玩?那好啊,我现在就娶你!

那天傍晚,我俩都破涕为笑,我很高兴丫头姐想到了能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办法,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娶这个字的含义。

只是,我天真了,那天午迎着夕阳余晖,山的时候,丫头姐弯着腰,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蹲在地上,把脑袋伏在我年幼的胸膛上,又哭了。

我抱着丫头姐的脑袋说:丫头姐,你咋又哭了?

她没说话,哭了许久,拉着我的手,从那条古道上,慢慢的走回了家,一路上我俩都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睡醒去找丫头姐玩的时候,村里人说那个老婆婆带着那个小姑娘走了,天刚亮就走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那些天我吃不饭,睡不着觉。后来爸妈劝我,说将来说不好还能遇上丫头呢,你得多吃饭,不然你长不高,丫头姐就不跟你玩了。

事实证明,我爸妈哄小孩的方法很有效。

我努力学习,大口吃饭,在成绩提高,身体发育良好的几年后,丫头姐我也渐渐的把她遗忘了,只是偶尔看到扎麻花辫子的姑娘,总会多看两眼。

丫头姐,是你吗?因为当年我只有四岁,大致的事情就只能记住这么点,因为这件事情,让我深深的记住了离别这个词。

葛钰抹了眼角,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抱住了葛钰,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用力的抱着。

我想起了刀茹曾经跟我一起听过的一首歌,此刻我打开轿车里的音响,第一首就是这歌!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我忽然懂了,当初刀茹在酒店里,与我一起听那首东风破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暗示我,或许当时我还没去龙虎山,刀茹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显。所以就用歌曲里边的歌词来暗示我了。

只可惜我太笨了,根本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葛钰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真的难以相信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再这么抱着当年的丫头姐,这种感觉,好真实。

忽然间,我用力咬了自己的手指。

葛钰吓了一跳,赶紧把我的手指从嘴里拉出来,问我:阿布你干什么!

我说:我怕这是一场梦,只有梦境或许才会这么真实,这么美好。

葛钰说:在你最初被恶鬼缠身的时候,我一直?励你,安慰你。在你去龙虎山的时候,我更是让刀茹给你暗示,好让你知道我就是当年的丫头,幸好,你坚持了来,你没疯掉。

当天晚上,我硬要拉着葛钰去吃一顿烛光晚餐,这几个月赚的工资,也都花的差不多了,但就是高兴。

反正再做半年,公司给配房子呢,我存钱有个卵用,该花就花。

晚上我回到房子店,发车之前葛钰给我打电话说:那枚铜钱你一定要保留好,找到机会之后,用铜钱看看那个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刻的是什么字,对咱们来说有用的。

我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而在我发车的时候,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了,自从我去了民国老宅之后,公交车上又开始出现诡异的事情了。

有一站地,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手里拉着一个小孩,上车后问我:小哥,俺这俩孩子,一个还在吃奶,一个不够一米二,能不能只买一张票?

我说:行,没事,大晚上的反正也没多少人坐车,您先坐好,我再发车。

那妇女投了一块钱,连声道谢,在转身往后走的时候,在他怀里吃奶的婴儿忽然咧开嘴,对我笑了笑,不知是灯光太暗,还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那婴儿里满嘴是血!

婴儿不是在吃奶吗?怎么一嘴的鲜血?

我一惊,心说完蛋!这绝对不正常,肯定是遇上14路公交车上,以前死亡的怨魂了,可能今晚又要出事了。

开车的时候,我给西装大叔甩过去一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在我到达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赶紧赶回来,要是晚了,咱俩都等着球朝天吧。

车子到了焦化厂,等候了几分钟,西装大叔打车来了,我伺机准备好那枚康熙通宝,在距离西装大叔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悄悄的放在了眼皮上...

距离的太远,我只隐约看到他的第十二根肋骨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很淡很淡,在他走近一点的时候,我装作揉眼睛的样子,把铜钱挡住,从指缝中再次看去。这一看,我忍不住惊呼一声:怎么可能?

wuwenya5612019-12-24 12:32:00 发布在 鬼故事
这手影很大,而且两只个手影并排而立,向前伸出,五指大开。

房间中似有阴风吹动,我都感觉到了脊梁骨有些发凉。可这阴风吹动的瞬间,头顶上的灯笼没晃动,脚底灯笼映照出来的手影,竟然在微微晃动!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拍拍西装大叔,他问我:干什么?

我发现我惊恐的都有些说不出话了,我只好举起颤抖的手臂,指了指着地上的巨大手影。

西装大叔一看,也是猛的一惊,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弹了。

房间里微微传来呜呜的阴风声,我朝着四周的窗户看去,这窗户都关的很紧。绝对不可能是外界吹进来的风。

大叔。为什么这灯笼不动,手影却在动?我说话时,声音发抖,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西装大叔也乱了阵脚。

拶指灯笼的传说。是他告诉我的。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为什么。

我俩盯着地面上的手影看了片刻,西装大叔小声说:不对,这手影不是在晃动,是在发抖...

发抖?

发抖的情况,可能是手太冷,又或者是手太疼。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拶指灯笼传说中,那个被施用拶刑的丫鬟,她的双手十指硬生生被夹棍给夹断了,这该是何等的疼痛?,谢谢!

拜拜吧,拜总归没有坏处。西装大叔说完,朝着地面上那一双巨大的手影,鞠了一躬。

我也跟着双手合十。弯腰低头,鞠了一躬,还小声念叨着:大姐,咱们无冤无仇,希望你不要害我,保佑我平平安安的查出真相,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掩埋尸骨,上香供养。

说完,我和西装大叔就直奔二楼,这一次没有再遇上无限循环的楼梯,到了二楼之时,西装大叔径直带着我,走到了那骨灰盒前边。

墙上挂着的遗照,那个老头面无表情,西装大叔看了一眼遗照,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冷笑道: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上一次我给你敬茶,够客气了吧?你还通风报信?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什么意思,但他缓缓的拧开小瓶子,我只闻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跟老陈醋似的。

西装大叔捏着瓶子,将那些液体缓缓的倒在了相框上,液体在瓶子里是透明的,可倒出来就是黑色的,慢慢的,那些液体顺着相片往流,将整个相片都腐蚀了一片。

再定睛一看,遗照上那原本一脸安详的老太爷,此刻脸上皮肉发黑,头发掉光,眼珠凸秃,活像一个僵尸!

我小声说:大叔,你在干什么?

这是灭魂水,是用猫尿,羊胎盘,老鼠屎,以及种类繁杂的秽物调制出来的,专门压制那些道行不高的鬼魂,昨晚我给这老太爷敬茶,已经够客气了,谁知道,还敢通风报信!

昨晚我带着墨镜,看到了这一幕,但鬼叔打晕西装大叔我俩之后,那墨镜不知道丢哪去了。

我说:二楼应该也没什么线索了,去三楼看看吧?

西装大叔说:我压制了老太爷的鬼魂,咱们时间不多了,尽早行动,尽早离开,我查找二楼的房间,你查找三楼的房间。

我说行!

分头行动其实是大忌,但在时间不充足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我独自赶往楼梯口,朝着三楼跑去,到了三楼之时,我定睛一看,这楼层更是破败,到处都是蜘蛛网。

地面上残埂断壁,都是一些老砖,还有腐朽的木板,整个三楼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脸谱面具男给我说过的话,当就顺着走廊,朝着东边走去。

走廊是木质的,百余年间,仍然觉得结实异常,可见木材确实好,但走在上边,从传来嘎吱嘎吱声。

确定走到了东头,我一看,竟然有三间房!

我去,这到底该是哪一间?

三间房屋,房门都是一模一样的,门上雕琢出来的造型,正是欧洲建筑独有的风格,只不过门上结满了蜘蛛网。

我心想,一个一个来吧。

先推开最左边的门,我豁然吓了一跳,在这房间里,堆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的盖子打开了一半,我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口里看了一眼,里边黑乎乎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不由得低了身子,又朝着棺材内部的深处看去,想看看里边放的什么东西。

忽然间,背后有人拍了,我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跳了起来。

在我汗毛竖立起来的瞬间,我拔出匕首,朝着身后就刺!

你干什么!西装大叔侧身躲开,一把抓住了我的匕首,有些愠怒。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说:刚才我正在往棺材里边瞅,你这突然拍我,这让我神经太受不了了。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说:二楼没什么东西,所以我就上来了。你有什么发现没?

我说没有,我也刚进来。

他说:我去西边的房屋里看看,你小心点。对了,我发现这老宅里,似乎有个地室,入口就在那副壁画的后边,临走之前,咱们去地室里一趟,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我说:还有个地室?行,临走的时候出去看看,咱们抓紧时间吧。

然后西装大叔就走了出去。

我继续朝着棺材里边看,发现里边除了一些黑灰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心说:棺材里放这么多黑灰干什么?

抓出来一把看了看,还有一些没腐烂的,定睛一看,好像写着什么金圆券。

我想起来抗战期间,曾经有一个党派发行过的纸币,当时通货膨胀太严重了,可能金丝眼镜男的老太爷也积存了很多,后来发现完全没用,被坑了,就扔到棺材里不管了。

我也没在意,朝着第二间房屋走去,房门腐朽严重,稍微一推,瞬间荡起一片灰尘。

推开屋门后,这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而桌子上则放着一口透明的玻璃柜。

玻璃柜里边,从左往后,以此放了四面京剧脸谱面具!

对!

我从左往后看,第一张面具就是白色笑面,头顶上描绘着三缕青烟,脸颊两侧描绘出两个月亮。

第二个,则是一张黑脸面具,凶神恶煞,看起来威风凛凛。

第三个,是一张青色面具,看表情很是忧愁。

第四个,是一张金色的面具,而且细细看去,这面具像是一个女性的面孔,微微而笑。

说实话,这四张面具的画风,绝对是戏曲中的脸谱面具,但我却想不起来这四个面具到底是谁,或许根本就没有这四个人。

脸谱面具男说过,让我取走跟他脸上一模一样的面具。

我找到玻璃橱柜的打开位置,轻轻的拉开了玻璃橱窗,正要伸手去拿走白色面具的时候,忽然间,眼角余光瞥见第三个青色面具的方,好像有一张纸,露出了一个角。

我掀开了青色面具,发现这面具,压着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有一个死人,之所以说他是死人,因为他躺在一条臭水沟里,身体都被泡的发胀了,这个人,穿着一身西装,白衬衫,腐烂的臭水沟中,到处都是生活垃圾。

我看着这张照片,心说觉得有点熟悉,捏起来凑近了一看,豁然一惊!

照片上,死在臭水沟里的人,正是西装大叔!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这里,我立马翻开第一个面具,发现第一个面具,也压着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刚看了一眼,我的瞳孔瞬间放大,脑袋一震,差点就要眩晕过去。

wuwenya5612019-12-24 12:53:00 发布在 鬼故事
鬼叔的眼神中隐隐冒着红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他可能要弄死我了。

哪两条路?西装大叔还算显得镇定一点。

第一,你俩乖乖的被我掐死。

我问:那第二呢?

你俩过来看这幅图,谁看懂谁活,看不懂都得死!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都没弄明白鬼叔的意思,鬼叔看着我俩,说:还不快过来?

我俩兢兢克克的走了过来,鬼叔踱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我俩。

朝着墙壁上的这副眼球图案看去,刚看了一眼,我就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恶心想吐了。

我伸出双手掐住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感觉好点。

别给我拖延时间,你们只有十分钟!鬼叔眯着眼,冷声说。

西装大叔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焦急的神情。镇定自若的朝着眼球图案上看去。

十分钟,时间紧迫,我还不想死,就也朝着眼球图案上仔细看,虽然头晕。但咬着牙也能坚持。

细细看去。这眼球图案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无数的小字,而且还有很多小方格,让我不禁想起了罗盘,上边也是杂七杂八写了很多字体,我根本就看不懂。最新章节已上传

还有乾坤天地,雷山风泽一类的字眼,不知字体太小,还是我看的头晕,我只觉得那些字体竟然还在缓缓的转动,简直不是一幅图,而是一群蚂蚁在爬。

告诉我答案。我和西装大叔看的满头都是汗,忽然间。鬼叔在身后说了一句话。

我腿一哆嗦,差点就蹲坐在地上了,十分钟这么快就到了?

我俩转过来身子,鬼叔指着西装大叔说:你先告诉我,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西装大叔想了想,正准备说话,鬼叔忽然又插了一句:观你气定神闲,定是想到了撒谎的好主意,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不懂装懂,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鬼叔面带笑容,扫视了我俩。

西装大叔说:我觉得这幅图应该是天龙脉图,华夏龙脉之气运,皆藏在此图之中,但具体的我就看不懂了。

我也没见鬼叔怎么动,反正黑影一闪就窜到了西装大叔的面前,一把抓住西装大叔的脖领,喝道:放屁!一个眼球图案,能跟天龙脉扯到一起?

西装大叔荣辱不惊,说:可我就是觉得,这是一副龙脉图。

鬼叔怒气冲冲,脸上挂着一种很夸张的愤怒样子,听闻西装大叔这么说,他松开了手。

小子,你告诉我,这图案是什么意思?鬼叔转头问我。

我看着鬼叔,总有一种海伯的即视感,总觉得这是海伯,但他比海伯要更凶神恶煞一点。

我觉的是一副治疗近视图。

鬼叔一听,先是愣了,然后问我:你说什么?治疗近视图?视力矫正图吗?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鬼叔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振声喝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捂着脸,委屈的说:我真觉得这是一副视力矫正图啊,我自己都看的眼晕。

鬼叔怒气冲冲,背对着我们,也不说话。

寂静的地室里,昏暗的灯光,只剩了鬼叔粗重的喘息声。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心想鬼叔是不是准备动手干掉我们了?

良久后,鬼叔转头,说:不瞒你们说,这幅图案乃是一副卦象图,是我先祖传来的,与那颗眼球有关,那眼球是我祖先遗留之物,所以我急需找回来。

鬼叔的语气忽然变的很温和,让西装大叔我俩有些猜测不定。

小子,我不会杀你的,你实话告诉我,那颗眼球在哪?鬼叔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很和蔼的问我。

我也很真诚的说:鬼叔,我真不知道,那个眼球我确实遇见了,也装进口袋了,但是你把我打晕之后,那眼珠就不见了。

这个不是我撒谎,是实话实说,鬼叔打晕了我,把我和西装大叔绑起来的时候,眼球确实是自己消失的。

想了良久,鬼叔微笑着说:恩,我信你。

随后鬼叔看了一眼西装大叔,冷声说:没你什么事了,滚蛋。

西装大叔一怔,随后自顾自的朝着地室上边走去,我靠,我瞪着眼睛,捏着嗓子小声说:别丢我不管啊。

鬼叔当然听到我说的话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很亲昵的说: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西装大叔走后,鬼叔拉着我,说:来,给你看个东西。

鬼叔把我拉到地室角落之时,他指着墙上一个靶子,抬手一挥,瞬间十几根银针就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想学吗?

我故作一脸兴奋状,说:这么厉害,我想学。

那你做我徒弟吧?怎么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想一个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陌生人,凭什么想收我为徒,传授给我绝技?

我沉默了片刻,鬼叔笑了,拉着我走到那幅眼球图案前,指着图案说:小子,做我徒弟,帮我找到眼球,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鬼叔指着眼球图案,说:滴水聚沧海,眼中藏乾坤。小子,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鬼叔并没有杀我,而是放我走了。我和西装大叔都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地室。

到了外边之时,西装大叔果然在轿车旁等着我。

我说:你怎么不走?

他说:我在等你出来。

我说:你确定我能活着出来?

西装大叔笑了,钻进副驾驶座上,对我说了一句:鬼叔跟我们说的话,恰好是相反的。

在路上,我问他鬼叔哪句话是相反的,他说:那幅眼球图案,你看懂了吗?

我摇头说:没看懂,但是我告诉他的答案,跟我心中所想的不一样。

西装大叔说:没错,我告诉他的答案,也与我心中所想不一样。

看来我们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西装大叔不卖关子,直接说:那颗鬼眼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一定很重要,这鬼叔把我们骗到地室,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查看那幅眼球图。

我接着说:鬼叔说看不懂就杀了我们,其实,这就是反话吧?如果咱俩看懂了,那今晚都得死,相反,看不懂的情况,不知道眼球的秘密,鬼叔也不会太难为我们。

哈哈哈,没错。面瘫的西装大叔,抬头大笑了起来。

其实,我内心中也察觉出了鬼叔的用意,他这一招其实很高明。用我们的生命来威胁我们,若是看不懂,就得死,所以一般都会把自己所看到的图案,实情吐露。

我内心当中觉得,那幅眼球图案,应该能够预测未来!因为我从那些密密麻麻,缓缓移动的字体中,看到了许多情景。

当时我不确定是进入了幻觉还是进入了那幅眼球图案的世界当中,反正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陌生人。

开车的时候,我心说,不行,一定得找海伯了。鬼叔跟海伯肯定是认识的,我一定要找海伯问清楚,看看这鬼叔究竟是何许人也,指不定海伯还会知道那颗鬼眼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是知道了鬼眼的重要性,打死也不能给那个鬼叔。

我给你送到房子店,你自己打车走吧,我今晚回家睡。快到房子的时候,我说道。

西装大叔点头,嗯了一声,我独自一人开车,回到了租住的房里。

天刚蒙蒙亮,我就前往了海伯的家里,他家门没锁,推门一看,地上一滩鲜血,茶壶里的水已经滚烫了起来,但海伯却不知去向了!

wuwenya5612019-12-24 13:08:00 发布在 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