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吧里一篇刘明布开14路末班公交车的恐怖鬼故事完整版

楼主:wuwenya561 字数:65417字 评论数:40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陈伟是鬼!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将14路公交车上的所有灵异事件全部联系在一起。

最开始的第一任司机,撞死孕妇,自己也死于监狱之中。

第二任司机,他老婆戴了项链,结果头颅被撞掉。

第三任司机,开车的时候意外猝死。

我就是这第四任,我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陈伟在掌控,他为什么是客运主管?因为不管他能力有多大,他就呆在这个位置上,弄死一个又一个的司机,再高薪招聘来更多的司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死!

只不过,他这样的做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陈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接下来,也算是平淡了一段时间,期间西装大叔跟我打电话,说再去一趟桑槐村,寻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我说我不想去了,他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葛钰的尸体,我已经见过了,葛钰已经死了,我也确定了。

此刻看来,西装大叔应该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话,那他应该知道我见过葛钰了,毕竟我觉得鬼都拥有非凡的能力。

就这么开了两个月,我也再没见过那个一直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我每个星期五都会去原来那家花店购买一束金盏花。

我希望能在星期五遇上她,让她帮我把金盏花送给葛钰。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女人而已,三两句话就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我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

这天星期五,我将车子开到了焦化厂,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坐着。

以前,我十分钟内就会返程,现在,我每晚的停留时间,都是十一分钟。我希望葛钰能够再次现身。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葛钰再也没出现过。

有人说,生活是最大的流氓,因为它不管你男女老幼,总在无时不刻的调戏你。

就在金盏花即将凋零之时,我再次见到了葛钰,这一次不是在焦化厂,而是在魅力城,她就站在当初那个小女孩一直站立的位置上。

西装大叔说过,葛钰是鬼,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是她年幼时的样子。

我在魅力城站点停下了车,葛钰上车后,对我笑道:喂,傻蛋,看什么呢?

我直接从驾驶座上窜了起来,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但猛然发现,我们之间貌似还不算是男女朋友,冲了过去,两只手却尴尬的悬停在了原地。

葛钰掩嘴轻笑,后退半步,靠在了公交车的铁栏杆上,姿势很是性感,她说:小司机,激动什么啊?

我激动的双眼都要落泪了,我说:大美女,好久不见啊?想我了没?

葛钰嗔我一眼,调笑道:为啥要想你啊?赶紧开你的车吧,晚点了小心我投诉你。

说完,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翘着二郎腿,性感至极。

开车的时候,我总是朝着她看去,红唇抿动间,她还是那么美,窗外轻风吹拂而来,就像顽皮孩童的小手,轻轻扬起她如雪的秀发。

“阿布,我长得好看吗?”葛钰没看我,但却眼带笑意的问。

我说:好看!

“那今晚发车回去,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说行!

等14路公交车开回焦化厂之后,葛钰就带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随后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我又纳闷了,这是干什么?

在房间里,葛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便站在了窗前,观望整个市区中的夜景。

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忽然葛钰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问我:阿布,你看这市区中的万家灯火,像不像漫天的萤火虫?

我说:像是像,不过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些萤火虫虽然美,但却不会飞。”

话音刚落,葛钰一愣,片刻后娇笑连连,笑的花枝乱颤,她放下高脚杯,说:陪我听首歌吧。

熟悉的音调再次传来,熟悉的歌词渐开心扉,我俩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市区中的夜景。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荒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跟沉默。”

我虽然不懂葛钰为什么拉着我听歌,但这曲东风破,我陪着葛钰完整的听了下来,葛钰转过身,看着我,眼光迷离,微启红唇,说:阿布,我先去洗澡,等我。

我有点懵,但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可能我害怕失去。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我跟葛钰的灵魂呆在一起,我还怕什么?我觉得葛钰的尸体取走我的心脏,或许正是想让我跟她的灵魂能够呆在一起,这样就无法害我了。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挠头轻笑间,看到了葛钰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我心想,葛钰当初不是把身份证扔了吗?掐算一下时间,才两个多月,三个月都不到,补办身份证,至少是三个月的。

我也没多想,就伸手去拿起了身份证,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眼看去,我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葛钰本人,但名字却叫刀茹!

“你到底是谁?!”我朝着卫生间大吼一声,卫生间的玻璃上,那正在脱衣服的影子忽然停顿了下来。

妙曼的身姿,重新将衣服穿上,走出卫生间后,葛钰说:阿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举着身份证,用力晃动,说: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刚才被葛钰那一阵迷离的眼神所征服,我差点就被蛊惑了,心想要是等她洗完澡,跟她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了。

她看着我,微启红唇,微微而笑,但就是不说话。

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我惊恐的说:你不是葛钰!你不是葛钰!你绝对不是葛钰!!!

她朝着我慢慢的逼近,一直把我挤到了墙角,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问我:凉吗?

我吼道:别来这一套,凉不凉你都不是葛钰!

她笑了,说:我不是葛钰,但你确定以前遇见的我就是葛钰吗?

我一愣,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着我的手,走到窗边,小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焦化厂,我说我是鬼,你还当真了,记得吗?

我警惕心很强,点头的同时,仍然在戒备着她。

“第二次,我们一起逛街,还看了午夜惊魂,那部电影太吓人,我当时一直抱着你的胳膊,对吗?”

我又点头,这是真的。

她扑哧一声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就是想逗你,我发现抱紧你胳膊的时候,你的呼吸会变得粗重,心跳也会加速,你肯定没碰过女孩子的身体。对吧?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此刻又看了一眼身份证,惊恐的说:那你究竟是葛钰,还是刀茹?

她抿了一下红唇,凑到我的身前,两条玉臂揽在我的肩膀上,柔情的问:从头到尾,跟你陪伴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至于我是谁,还重要吗?

我懵了,真的彻底懵了。

我捏住她如莲藕般的玉臂,轻轻的拿开,说:你让我先缓缓,我这会心里很乱。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听她刚才所说的话,那么一直跟我陪伴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她,可她以前说自己是葛钰啊,现在身份证怎么叫刀茹了?

而且我问她究竟是谁,她也不去刻意作答,难不成,我被人耍了?

难道葛钰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深爱的姑娘,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特意把我欺骗到了桑槐村,调查葛钰死因?

wuwenya5612019-11-27 18:23:00 发布在 鬼故事
听到这句话,海伯果然炸毛了,他骨碌一下坐起身,问:我躺在一口棺材里?

我说:是啊,你双手交叉在胸前,躺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里,就像埃及的法老一样。

“靠,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给海伯说清楚了地址,他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我就在酒店的大厅里等着他。

海伯到了之后,上来就问我:照片呢!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叠照片,递给海伯,海伯刚看到这些照片,脸色顿然一变,越往后看,他的脸色就越难看,直到最后,海伯随手把照片扔到了茶几上,问我:你说我躺在棺材里那一张照片,在哪?

我挠挠头说:海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海伯点头:恩,那是当然的。

“其实吧,我这么晚把你叫出来,就是想请你吃宵夜。”话音刚落,海伯一瞪眼,伸手就要打我。

我赶紧抱着头往后躲,海伯怒道:也就是说,你这小***在骗我?根本就没有我躺在棺材里的照片?

“诶,有是有,那个人看着挺像你的,不过我不确定。”我赶紧翻找那些照片,从里边找出了一张棺材中躺有死尸的照片,递给了海伯。

海伯看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随后毫无预兆的,抬手就狠狠的刷了我一巴掌。

“这他妈都能看成是我?你这视力到底零下几度!”海伯气的捏着照片,抖动不已。

其实我确实是撒了一个谎,棺材里躺的有死尸,这个不假,但不是海伯,可我不撒谎,海伯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过来找我。

我说海伯您别生气,我这不是顺便想请你吃宵夜嘛。

海伯一挥手,甩掉我的手掌,说: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请我吃宵夜?靠!回家玩鸟去吧!

海伯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酒店,我赶紧收拾好照片和金盏花,快步追赶,到了外边,不停的说好话,我知道海伯生气,但我心里更乱,我想知道这些照片在哪拍的。

跟着海伯走了一路,我说了一路的好话,哄他了一路,我发现海伯有时候挺像个小孩子,得哄。

我说海伯您这度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我这不也是太急了。

最后海伯说:老子饿了。

“诶,海伯,您想吃啥?尽管说!”

凌晨四点,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以外,市区里就只剩下一家火锅店了。

我俩直奔小火锅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这才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海伯,您知道这照片是什么地方吗?

海伯捏起小玻璃杯,一口干了二锅头,说:知道。

“那这是哪?”

“不告诉你。”

我靠,我差点趴在桌子上,卖关子一向是海伯的强项啊,我说海伯您别这样,大不了咱天天来这吃,你看行不?

一听这个,海伯停顿住了正要夹菜的手势,随后用筷子在火锅中搅拌了两下,说:每次外带一瓶牛栏山。

我想都没想,说:行!

海伯从我手中接过照片,眯着眼细看,看了良久之后,随手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说:江西龙虎山。

“龙虎山?龙虎山有这东西?”

海伯一瞪眼,说:怎么没有?

我说:诶,有有有,您说的对。

“这照片中拍摄的情景,皆是悬棺之葬,在中国遗留有悬棺葬的地方很多,武夷山,巫峡,龙虎山都有悬棺葬的踪迹,但你猜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定是龙虎山的?”海伯饶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感觉海伯像是准备告诉我一些精髓,就点头,说:海伯您说啊。

海伯很风骚的把照片翻转了过来,说:照片后面写的有日期和地址,就这么简单。

靠!

我从海伯手中接过照片,顿时觉得面红耳赤,我只顾着疑惑那些悬棺了,根本没想着去看看照片的反面。

此时仔细的翻看照片背面的字眼,不免觉得诡异连连。

这照片我数了一下,总共是三十一张,而且时间都是连贯的,是从上个月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天,几乎是每天都拍一张,而且拍的地方和角度都不同。

海伯说:小子,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我说:一个我深爱的,但却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海伯瞥了我一眼,说:滚回家玩鸟去吧。

我拍着额头,感觉刀茹给我这些照片,莫名其妙,按照现在的猜想,我遇上的,爱上的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刀茹,可她最初为何说自己叫葛钰?

我现在想想,当初那张名叫葛钰的身份证,是不是故意扔到我车上的?或许那原本就是个假的身份证,或许那就是计谋中的一个环节?

弄不明白这个,我试探性的给刀茹打过去了一个电话,我以为这都快天亮了,刀茹应该不会接。

谁知电话刚响了两声,就传来了刀茹的声音:傻蛋,想起我了?

我一个激灵,瞬间站直了身子,正在夹菜的海伯都吓了一跳,他筷子一哆嗦,骂道:神经病啊?你干毛!

我不是神经病,因为刀茹在说话的同时,我听到了双重声音,也就是说,刀茹就在我的附近!

我转头四看,这凌晨四五点,餐厅里只剩下了三四桌顾客,大厅里安安静静的,就连服务员都靠在椅子上打盹。

“别找了,我在你身后。”刀茹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的方向传来。

转头一看,刀茹坐在窗边,正端着一次性杯子,对我做出一个举杯的动作,海伯小声问我:照片是她给你的?

我点头,然后又转头对刀茹说:你跟踪我?

刀茹红唇一抿,娇笑着说:离开酒店之后,我就来了这里,是你跟踪我才对。

海伯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给我示意了一个眼神,我对刀茹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来我这边坐吧。

刀茹一撩耳后秀发,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她依然是那么女神范,就跟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我分不清她到底是葛钰还是刀茹,我只知道我爱上的是她这个人。可我又始终觉得她跟我在冰库中见到的葛钰冰尸,有所不同。

难不成,我刚认识的时候,她是被葛钰的鬼魂上身了?是葛钰的鬼魂,利用她的身躯,指引着我,找到桑槐村,找到冯婆,最后找到葛钰的冰尸,然后葛钰就取走了我的心脏,帮我保管?

哎,太乱了,不想了。

刀茹坐过来之后,直接跟我坐在了一起,时不时的给我夹菜,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海伯笑道:你叫啥名字?

刀茹笑着说:你可以叫我刀茹,也可以叫我葛钰,或者,你可以随便叫,只要不难听,都行。

说完,刀茹咯咯的笑了起来。

海伯对我暗暗点头,示意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三人此刻无话,海伯闷头吃饭,时不时的喝酒,发出滋滋的声音,很不雅观,刀茹不停的给我夹菜,笑颜如花揽住我的胳膊,偎依在我旁边,让我很不自然,毕竟有外人在场。

“老爷子呀,我想问你个事。”忽然间,刀茹抱着我的胳膊,笑吟吟的问海伯。

海伯也笑着说:啥事啊?你尽管问呗。

“老爷子,您平时有几个影子啊?”刀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海伯猛的一震,我也朝着海伯的影子看去,恍惚间觉得海伯的影子朦朦胧胧,像是两三个叠加在了一起。

我抬头一看,头顶上只有一盏灯,所以不可能出现重影的现象。

但海伯笑着说:人嘛,不都一个影子吗?

wuwenya5612019-11-27 18:40: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说:跟团旅游没啥意思,我以前在旅行社工作过,跟团旅游,导游地接带你到处逛商店,不买东西就给你脸色看,哪有自己出来玩的开心啊。

村民不懂这一套,就说:老表,你要是走这条小路上山的话,你听我一句,晚上你别去。

西装大叔始终都是一脸谁敢跟我说话,我就一巴掌拍死谁的表情,在桑槐村是这样,在江西龙虎山下的小村子,也是这样。

刀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所以问话,回话的重任,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我放下沉重的包袱,眼看村民们手指中夹着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烟屁股,就赶紧乐呵呵的又散了一圈,问:老表,为啥晚上不能上山啊?

村民说:老表,不是我诳你,村里这几十户人口,你问问谁敢晚上去?

其他村民都笑了,有一个光屁股小孩说:叔,山上有龙。

我一愣,片刻后也跟着笑了,我以为这小屁孩跟我瞎扯淡呢,就说:娃儿,龙是不存在的,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神兽。

谁知我一说这话,立马就有一个村民,几乎以闪电之势冲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瞪着眼睛说:哎呀呀,老表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都懵了。

这也太迷信了吧?

我说江西卫视有一档栏目叫经典传奇,很有名的,你们都没看过吗?

刚才捂住我嘴巴的村民,小声说:老表,不瞒你说,我们这村子,世世代代都是药农,就靠着白天在龙虎山上采摘点药材,晒干了卖给城里的中药铺,这山里的情况,我们可比你懂的多啊。

我说那肯定,老表,还希望您多多赐教啊。

“这山上啊,有勾魂的野鬼呢,你是不知道,晚上啊,这漫山遍野都是鬼火。”村民们说这话之时,脸上充满了敬畏。

我不以为然,现代科学早已证明,鬼火就是“磷火”,通常会在农村,多于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坟墓间。

因为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质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回头一看,很吓人的,所以自古以来便被称之为鬼火。

这龙虎山中,数不尽的山洞,数不尽的悬棺葬,也就是说,更有数不尽的骨骸,所以,有鬼火,是自然现象,没有才叫怪。

我笑着说:那除了有鬼火,还有什么?

村民见我满脸不信,有点不乐意了,说:老表,我可真不诳你,晚上去龙虎山的人,从来没有能活着回来的,前几年村里的二傻子上了龙虎山,他人是活着回来的,但精神却傻了,而且啊,村里的老人都说,他上龙虎山肯定是遇上了人驮鬼。

“人驮鬼?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他遇上了鬼啊,那鬼就骑在他的肩膀上,一直不下来呢,现在二傻子走路都弯着腰,根本直不起来。”

刀茹忽然插话道:二傻子是天生驼背吗?

江西老表一吧嗒嘴,说:你这女娃儿,那二傻子现在是傻,搁前几年,那也是个壮小伙啊,腰杆子硬着呢,咋会天生驼背呢?

我问:那二傻子去医院拍过x光吗?

“啥光?爱克死光?山里人,哪有钱去大医院啊,自己采的草药,熬一点喝几天,剩下的卖给城里中药铺了。”

我想起了一句诗:遍身绫罗者,不是养蚕人。

情况打听的也差不多了,反正听这村民们所讲的话,龙虎山在晚上是不能去的。

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和刀茹,他俩一句话也不说,我问村民:老表啊,咱这有地方休息吗?

老表说:那还真么有,不过村西头有个老庙,破四旧的时候,俺们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人管过,现在早荒了,经常有云游的僧人,晚上会住在那。

我点了点头,见时间不早,村民们也都准备回家了,这就又散了一圈烟。

村民们都离开了,我问:那咱们是直接上山,还是先去老庙里休息一晚?

西装大叔说:上山。

刀茹说:睡觉。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然后又同时看向了我,三票中,我这是最关键的一票。

我说这样吧,不是我偏向刀茹,我觉得,咱们刚来这,人生地不熟,别冒冒失失,先休息一晚,白天再进山,大叔你觉得怎样?

西装大叔说:随便。

我们三人走进村子,朝着西头走去,走了一半,西装大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就说:你俩先去吧,我过会就跟上。

我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就跟刀茹一起去了村西头老庙。

到老庙一看,这老庙的位置,简直绝了,会当凌绝顶啊。

老庙四周的土地,都被挖掘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老庙矗立在原地,这庙门早已腐朽不堪,牌匾也掉了下来,说是老庙,就是一间破瓦房。

里边的神像,上半身都找不到了,只能隐约看到下半身是穿着青色的袍子。

除此之外,整个老庙里,也就剩下个神坛,别的再无他物,抬头一看,哟,私人豪华别墅啊,自带全景天窗。

我说:我想起了小时候躺在院子里看星星的画面。

刀茹说:我想起了小时候一个小男孩拉着我的手一起看星星的画面。

我说:这么巧,我小时候也拉过一个小女孩的手看过星星,只不过,哎,不提了。

我俩搭好了帐篷,弄好了睡袋,才见西装大叔姗姗来迟,进入老庙后,我问他:干嘛去了?

他说没什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

西装大叔确实是比较机敏之人,等他伸展好了帐篷,这就钻进了睡袋。

夜晚,起风了,老庙外传来呜呜的风声,刮动着村口那一排排杨树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动,让我难以入眠。

眯眼了许久也没睡着。我从睡袋里露出一个头,从老庙破败的屋顶,朝着天空看去,不免心中一阵惆怅。

俗话说得好,不该你赚的钱,你别赚。我一时贪心,做了14路公交司机,结果一连串的事情,层出不穷,如果这一次能够顺利找到洗罪悬棺,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那我做完这一年,就直接辞职。

现在,我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惆怅间,叹了口气,正要缩回脑袋睡觉,却猛地发现,老庙天空上的星星,被忽然遮盖住了一片。

但仅仅是瞬间,那被遮盖住的星星又再次显现了出来。

我心中一怔,心想:刚才是乌云遮挡住了星星吗?

可是云朵的移动速度绝对没有这么快吧?

心中一惊,我赶紧小声喝道:嘘,嘘,屋顶有人!

西装大叔和刀茹躺在睡袋里,一动不动。

我以为他俩睡着了,就捏着嗓子加大了一些音量:快醒醒,屋顶有人!

两人还是不吭声,我瞪着眼珠子盯着老庙的屋顶,今晚忽然起风,可谓是月黑风高,光线暗淡,会是谁突然出现在老庙的屋顶上?

老庙附近都是洼地,但洼地里种有杨树,会不会是有人顺着杨树爬上了屋顶?莫非是要谋财害命的?

我从登山包中,抽出工兵镐,这玩意要是砍在头颅上,必死无疑。

老庙外风声呼啸,呜呜的吹,老庙破旧的木窗,被夜风吹的哐当响,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刀茹和西装大叔,此刻像是彻底昏睡了过去,如此大的动静,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我忍不住了,悄悄从睡袋中伸出左手,去拍了拍刀茹,小声说:快醒醒!屋顶有人!

刀茹不动。

我又伸手推了推西装大叔的睡袋,可这一推不打紧,我吓的啊一声大叫,顿时窜出了睡袋。

wuwenya5612019-11-27 19:24:00 发布在 鬼故事
西装大叔的睡袋,空荡无人!

睡袋口就在帐篷口,而在睡袋口里边,有一根树枝,竖着支撑着睡袋口,从外边看,就像是一个人蒙头睡觉。

我朝着老庙外看了一眼,风声依旧,未雨绸缪。我拍了拍刀茹的睡袋,用力的将她拍醒,小声说:屋顶有人!

刀茹显然也是一惊,从睡袋中爬了出来,当就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说:你留在老庙中,但别在睡袋里,就藏在神坛之后,登山包里的装备你一定要看住,指不定是某些村民看我们是外地人,要谋财害命了。

刀茹点头,抽出工兵镐,躲在了神坛后边。

我则是握紧工兵镐,追出了老庙。

庙外,风声大震,黑云遮月,刚一出庙门,就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我退离老庙十几米的范围,眯眼朝着老庙上看去。

可这月光被全部遮蔽,我根本看不清楚,情急之也顾不得暴漏不暴漏了,对准老庙屋顶就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一束白光登时射出,照射在了老庙的屋脊上。

当灯光扫射到老庙西北方向的屋脊角,顿时出现了一对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珠子!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最新章节已上传

众所周知,在黑暗的夜晚如果拿着手电筒照射狗眼或者猫眼,就会发现这些动物的眼珠子反射光芒。这一点,人类是做不到的。

既然不是人,那还会是什么?狗吗?不可能爬这么高吧?

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手电筒照射过去的一瞬间,立马一缩脑袋,消失不见。

雨水滴落,打湿我的面颊,我一咬牙,手持工兵镐,毅然追了上去,当追到老庙西北角之时,举着手电筒来回照耀,始终再也找不到那双幽蓝色的眼珠子。

心中正为疑惑,准备回到老庙,静坐到天亮,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脚出现的一串脚印。

严格来讲,这不是脚印,是鞋印!

我蹲了来,仔细观看,还伸出手指测量了,若是按照正常比例,这应该是39码左右的鞋子,鞋底基本上没有花纹,不知是穿的时间久了被磨掉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双平底鞋。

顺着脚印,我往前搜索了一阵,这脚印直接通往杨树林,而这一片密集的杨树林,应该是直接从斜坡上通向龙虎山中。

我不敢再追,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独自一人是不会逞能的,这不是武侠演义,一个人,一把剑,单挑无敌,横扫千军。

站在杨树林外,冷风呼啸,树叶晃动,我心想:刚才藏在老庙屋脊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刚刚逃跑的鞋印来看,肯定是人,但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反射光线?

难不成,龙虎山中真的有鬼?

正自疑惑间,忽然老庙里传来了刀茹的一声尖叫。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路狂奔跑回老庙,刚进入庙门之中,我大声说:刀茹,你在哪?

西装大叔的声音在庙门后忽然响起:别急,是我回来了。

刀茹也从神坛后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清楚是我俩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问西装大叔:你去哪了?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西装大叔说:出去查探地形了。

我冷笑,说:在路上,你查探地形,在村里,你查探地形,在老庙里,你还继续查探地形,你当这是非洲丛林?

西装大叔不理我,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前,点燃了马灯,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全身,我眯着眼盯着他的鞋底去看,他穿的是皮鞋,在来之前,我就很想不明白,登山为什么还要穿皮鞋,还要穿西装。

但他,偏偏就这么穿了,一身西装似乎几个月都没换过,不管天气炎热还是寒冷,永远都是这么一身。

他皮鞋的鞋底没有纹路,我心想:难不成那些脚印是他留的?

但再看一眼,又心说不是,因为他皮鞋有鞋跟的,而我发现的那一串鞋印,根本没有鞋跟,所以应该不是皮鞋踩出来的。

你刚才出去,查探到了什么?

静坐了许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停顿了许久,才说:此山之中,确有古怪。

我又问:古怪在哪?

山中可能真的有龙!当西装大叔说出这句话之时,我自嘲的笑了,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他不理我了,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我朝着他瞄了一眼,他画在地上的符号,像是古文字,我看不懂。

刀茹刚才被吓了一跳,此刻坐在庙门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说:刀茹,实在不行的话,明天你就回去吧。

刀茹把手伸到庙门外,接雨滴。过了一会说:我知道这一次来龙虎山很危险,寻找洗罪悬棺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我必须跟着你。

为什么?

我不跟着你,你一定找不到洗罪悬棺。刀茹说完,就转身回到帐篷里,像是准备再睡一会。

路过我身边之时,看我脸色疑惑,就说:洗罪悬棺最初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棺材,所以,只有女儿身才能找到。

我说那不对,当地药农在山中迷路,不就是找到洗罪悬棺然后脱困的吗?

刀茹说:山人自有妙计,他们有他们独特的方法。

说完,刀茹正要钻入睡袋,却疑惑的咦了一声,伸出手掌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我也朝着刀茹的手心看去,只觉得她手心中明晃晃的,像是捏着一些东西。

凑过去一看,不由得一惊!

刀茹手中,竟然长出了一层鳞片!

我俩同时被吓到了,所幸刀茹赶紧用手搓,才发现不是从手心中长出来的,但这鳞片却来历不明,像是忽然出现在了手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茹脸都白了。

我捏过来仔细一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的说:鱼鳞。

一直闷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西装大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是龙鳞。

我俩转头看去,只见他仍然低着头,刻画着字符,我问:你怎么确定这是龙鳞?

他没看我俩,低着头问:你们知道这鳞片从何而来吗?

刀茹摇头,我也纳闷,这好端端的,手心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鳞片?莫不是遇上了鬼魂,悄悄的塞进了刀茹的手中?

西装大叔不说话,伸出右手,在他右侧屋顶漏来的一串水珠上,停顿了五六秒钟,然后举起他的右手,给我俩看。

这龙鳞,从天上而来。

他手心中荧光闪闪,映照着马灯昏黄的灯光,我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他手中也出现了几枚鳞片!

我赶紧冲到了庙门口,伸出手去接雨滴,十几秒后,收回手掌一看,掌心中多了几枚荧光闪闪的鳞片!

这龙虎山中,难不成真的有龙?

我正想不明白,而站在西装大叔旁边的刀茹却说:这些文字你是从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抬头,指着地上刻画出来的文字,问:你看得懂?

刀茹点头。

一直泰山压顶却面不改色的西装大叔,几乎是径直窜了起来,振声说: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文字!

刀茹冷哼一声:想的美。

我也凑过来,问刀茹: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出来吧。

刀茹得意的说:阿布,你过来,我只告诉你自己。

我跟着刀茹,走向了老庙阴暗的角落里...

wuwenya5612019-11-30 19:07:00 发布在 鬼故事
到了阴暗的角落,我小声问:他写出来的古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刀茹捂着我的耳朵,凑过来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我一瞪眼睛,小声问:你在骗他?

刀茹点了点头,又谨慎的说:那些悬棺葬的照片,肯定不是他给我的!但他怎么知道有这些照片的,我就不清楚了,以我俩的关系,是不会合作的。

我想起了在高铁站,他俩初次遇见时的反应,就问:你俩到底有什么恩怨?

刀茹说:我们的恩怨说来话长,暂时就不告诉你了。但你切记,不管他问你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你都说不方便透漏。

我懂了刀茹的意思,她这是在保护我。

因为自从来到龙虎山,这西装大叔开始变的诡异起来,而这古文字,就是刀茹给我的一张护身符,若是西装大叔对我心生歹意,想在半路干掉我,那至少我保留着这个秘密,他还不会轻举妄动。

翌日,我们整顿装备,开始像山上进发,半道上,刀茹内急,红着脸离开了,让我俩站在原地等。

今日天仍然是阴阴沉沉,西装大叔冷不丁的问我:阿布,那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些文字你是在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说话倒也直接爽快,他说:在一块墓碑上看到的。,谢谢!

哦,这些文字的意思,我现在真不方便透漏,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我这是两头捣。

刀茹给了我这么一张护身符,而我利用这个护身符再去套出西装大叔口中的消息。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说:这个女人,你可千万不要轻信她,那些悬棺照片,我根本就没发给她,但怎么落在她手中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一说,我几乎要懵了。

刀茹说照片不是西装大叔给她的,西装大叔也说肯定不会把照片给刀茹的,因为两个人之前有恩怨。那照这么说,会不会是西装大叔把照片给了某个人,而这某个人没来,同时把消息传递给刀茹,最后的结果便是把西装大叔和刀茹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做是什么原因?难不成那个中间人知道两人有恩怨,故意让他俩绑在一起跟我来龙虎山,届时,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合,可能发生火并,干掉另一方?又或者两败俱伤?

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可这中间人到底是谁?

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还知道这些照片消息的,唯有海伯!

矛头重新指向了海伯,我再一次对海伯产生了怀疑,我知道海伯是个高人,因为在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他用银针封住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这才把我扛走,躲开了车祸。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在我抽烟的时候,他就悄然无息的靠近我,用银针封住我的穴道,然后引导我进入一个幻觉之中,也就是说,当时我看到的兰博基尼出车祸,有可能是假的?

虽然我本人也不怎么关注新闻消息,但那一段时间我确实也没在报纸上看到过焦化厂出车祸的新闻。按理说,兰博基尼这么牛逼的车辆出了车祸,报纸上,八卦新闻上应该铺天盖地的播报,然后博眼球,可问题是,我就是没看到任何一条有关车祸的新闻。

难不成,我这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画面,其实都不存在,都是海伯一手制造出来的幻觉?

毕竟在我两次面临死亡之时,海伯都能鬼使神差的找到我,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如果推断成立,那幕后的一双无形大手,定是海伯!

我忽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我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思索问题,根本没有站在上帝的角度上去观看所有人,因为我是先开的14路公交车,然后遇上的海伯,所以,14路公交车上的诡异事件,我一直没跟海伯联系在一起。

现在想想,甚至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有可能都是海伯提前为我设好的圈套!

想到这里,我豁然明朗,也忽然能解释这所有诡异的事情,西装大叔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失传古术,而我给海伯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也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古术,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知道冯婆饲养的阴阳守宫。

如此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认识西装大叔,那么,他会不会就是西装大叔的领头人?而西装大叔所知道的一切古术,其实都是海伯告诉他的?

我心中一声冷笑,心说看来我真的谁都不能信,目前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觉得一身轻松,所有鬼神的背后,或许都是那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所制造出来的阴谋?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领头人,在这之前,我要一个一个的摸清所有人的底细!

刀茹方便回来后,我们三人继续顺着山石小道朝着龙虎山进发,在半路上发现了不少残破的墓碑以及腐朽的楠木。

楠木密度高,一般用来制作棺材,可千年不腐,但这路边的楠木已经腐朽严重,可见这龙虎山中的悬棺葬历史悠久。

西装大叔走在前边,刀茹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

正走着,西装大叔忽然横着一摆手,喝道:别动!

嗯?我伸头朝着山道前方看去。问:怎么了?

西装大叔蹲了身子,盯着地面上的石块仔细的看,我和刀茹凑了过去,也盯着石块仔细的看,良久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没什么特别之处吧?

西装大叔说:这条路,有鬼走过。

我和刀茹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西装大叔又说:继续走吧,一定要小心万分!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山道难行,一直赶到夜晚,我们才到半山腰,毕竟这里不是开发区,没有太平坦的阶梯。

龙虎山中,悬棺葬最为神秘,山洞尤其多,夜幕降临之时,我们三人就在一处山洞之内,安营扎寨,升起火把。

哎,累死我了。让登山包脱在地上,我几乎都要虚脱了。

西装大叔在煮面,刀茹则是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后,帮我轻轻的揉着肩膀,说:阿布,辛苦你了。

刀茹这不动手还好,她刚一碰,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窜起来了。

疼!

钻心的疼。

我说刀茹你轻点啊,我这背了一天的登山包,肩膀都快断了。

刀茹放慢了力道,但我还是觉得疼,这种疼怎么说呢?

肩膀根本就不能碰,不敢碰,只要稍微碰到,立马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刀茹给我按摩着肩膀,我不停的痛吟,最后刀茹说:阿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背了一天登山包就疼成这样?

在煮面的西装大叔也嘲笑我了一句:小子,平时没怎么锻炼身体吧?登山可比开公交车费劲。

我说:大叔,煮完面你给我烧一小壶开水吧,我敷肩膀。

说着,我脱了上衣,赤膊坐在山洞中,我们是坐在山洞口的,山洞内部深不可测,时不时刮来凉风,瞬间觉得惬意了不少。

就在我刚背靠石壁之时,刀茹忽然一惊,看向我的一瞬间,啊的一声大叫后退了两三步。

我说你怎么了?大老爷们脱个衣服而已,又没脱裤子,至于这么紧张吗?

刀茹脸色都白了,指着我,瞪着眼珠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山洞口的火光映照在我身上,让我的肌肤变得一片古铜之色,我低头一看,吓的浑身一抖!

我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脚印!

wuwenya5612019-11-30 19:19:00 发布在 鬼故事
在我左右双肩,各有一个黑色的脚掌印,我大着胆子伸手摸了,瞬间疼的我抖了胳膊。

那脚印上的肉,已经变黑了,闻起来没有任何异味,但就是不敢碰,一碰就疼。

西装大叔凑了过来,看了一眼,震惊道:人驮鬼!

这就是人驮鬼?我仔细回想白天在山道上,西装大叔说这条路有鬼走过,让我们小心点,没想到我们走过这条路之后,就遇上了人驮鬼?

这鬼是何时站在我肩膀上的?

看我左右双肩的黑色脚印,脚趾在前,脚跟在后,结合着脚印的方向,我能明显感觉出有一个鬼,站在我的肩膀上,与我一起目视前方。

该怎么办?我有些惊恐,因为我确定我是没有皮肤病的。而这黑色脚印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肩膀上,科学真的是无法解释。

西装大叔说:阿布,白天走山道的时候,你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说没有,就是一直感觉挺累的,感觉被登山包压的直不起肩膀,现在想想...

说到这里,我浑身一震,颤抖着说:现在想来,就像是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肩膀上!

遥想村民们所说的话,几个月或者几年后,我会不会也像那个二傻子一样,被肩膀上的鬼压成驼背老汉?
西装大叔沉默不语,刀茹也沉默不语。人驮鬼我们都是第一次遇上,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俩把衣服脱了。我冷不丁的对他俩说道。

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开始脱衣服,刀茹双手环抱于胸,紧张的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让我看看你俩的肩膀。

第一,我们三个活人,为什么只有我自己遇见了人驮鬼?

第二,排除刀茹没有负重的情况,那西装大叔为什么没遇见?

等西装大叔脱掉了衣服,我朝着他肩膀上看了一眼,古铜色的皮肤很是健康,而且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肌肉男。

刀茹说什么也不脱衣服,我说:这样吧,你把肩膀上的衣服掀开,给我看看。

刀茹想了想,说:行,就给你一个人看。

西装大叔嗤鼻道:你就是给我看,我也不看。

看了一眼刀茹的肩膀,肌肤白如美玉,根本没有黑色的脚印。

那这就不对了。为什么我们三人都走过那条山道,单单是我自己遇上了人驮鬼。干什么?看我老实好欺负?

正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忽然西装大叔一惊,抬手就抄起身旁的工兵铲,振声喝道:谁!

我也一惊,伸手就去抓工兵镐,顺着西装大叔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手臂一抖,工兵镐都差点掉在地上。

在这山洞的深处,缓缓的飘起了几团绿色的火焰。

绿色的火焰在山洞深处飘忽不定,忽明忽暗,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我压低声音说:鬼火吗?

老规矩,咱俩过去看看,刀茹看好行李装备。西装大叔抓起手电筒,我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这山洞是天然形成,洞壁有高有底,道路有宽有窄,最宽的地方我觉得能比得上篮球场,最窄的地方,也就是一条小道。

我俩刚走一步,山洞深处的鬼火就往后飘移一段,再往前走一段,鬼火再次后退一段。

这是鬼火吗?我问西装大叔。

我俩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那几团绿色的鬼火,就像是一双双幽暗的眼睛,无时不刻的盯着我俩,盯的我们毛骨悚然。

西装大叔说:别怕,我曾经学过两手对付鬼魂的法子,应该管用。

继续前进,刚走两步,就闻到这山洞深处飘来的一股腐朽之味,同时还夹杂着些许腥臭,闻之隐隐作呕。

鬼火飘进了山洞深处,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而我们也走进了一片广阔的区域,抬起手电筒朝着头顶上照射,这山洞至少几十米高,山洞内部怪石嶙峋,道路错综复杂,根本就不敢盲目前进,生怕迷了路。

不对,那些鬼火是故意引诱我们来这的!西装大叔刚说完,我就问:此话怎讲?

他举着手电筒,朝着旁边的山壁照射而去,对我说:问题就在这了。

我顺着他手电筒的灯光看去,豁然大惊!这山洞的一面洞壁上,密密麻麻开凿了无数的孔洞,每一个孔洞中,都摆放着一口腐烂的棺材!

我俩走过去,朝着棺材里边看,这棺材中的尸体早已腐烂,唯有一堆白骨才能证明这棺材里确实躺过死人。

洞壁方的十几个棺材,从头到尾,依此看了一个遍,我心中越来越急躁,也越来越害怕了。

这些森然白骨,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没有脚骨!从脚踝处的断裂伤痕来看,这些人生前应该是被硬生生的砍掉了脚掌。

我问西装大叔:历史上有这种砍脚的刑罚吗?

他说:数不胜数。

山洞里静悄悄的,从山洞黑暗的角落中,又再次飘出了几团绿色的鬼火,漂浮在虚空中慢慢的晃动,像是在勾引着我们,让我们去追逐。

我说这里不太对劲,我们是来寻找洗罪悬棺的,跟洗罪悬棺不搭边的东西,我们不要碰了。

西装大叔说:正有此意,我们现在返回,天亮就离开这个山洞。

我俩一前一后,同时打开手电筒,朝着原路返回,说来也怪,我们来到了时候,越往山洞里边走,那些鬼火就越是往里边躲。

而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越是离山洞内部越远,那些鬼火就离我们越近,像是有意追逐我们。

走着走着,西装大叔忽然停顿来了身子,我一直在看后边的鬼火,也没注意什么,扑通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不走了?我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一向沉稳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他指着道路前方说:这堵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朝着道路前方一看,几乎浑身一紧,差点就尿在裤裆了。

这山洞中,何时出现了这么大一面石墙?让我们后退的道路封堵的严严实实,就连蚂蚁都爬不过去,我甚至觉得我们走错了道路!

不对!我们一定是走错了,一定是走错了!赶快返回!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西装大叔也是脸色苍白,这绝对是真正的鬼打墙!因为这条道路我们几分钟前刚走过,仅仅是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大一块石壁,除非山石坍塌,不然不可能!

可山石坍塌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俩再次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说大叔,你有没有听到流水声?很慢很慢的那种,就像手腕被割破,鲜血滴答在地面上的声音?

西装大叔摇了摇头,没说话。而就在我们走到山洞的岔道口,即将再次遇见那些被斩掉脚掌的森然白骨时,我俩几乎浑身一颤,就要瘫软在地上。

刚才遇见断脚白骨的山洞,竟然也消失不见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情景,是一条山洞内部的暗流小溪!

那个山洞哪去了?

我俩蹲在暗流小溪前,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情景,西装大叔二话不说,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随后也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说:重新回去!

我问:大叔,这个方法管用吗?

他说:不清楚,也是一个老道教给我的,生死关头,有总比没有强。

我嗯了一声,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振奋起来。

我俩再次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当我们再次走到那面忽然出现的鬼打墙之时,我俩几乎同时大叫一声: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们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因为刚才诡异消失的断脚白骨,那一面洞壁竟然就挡在了我们回去的道路上!

wuwenya5612019-11-30 19:27: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盯着这面叠满白骨的洞壁,抓紧了手中的工兵镐,强行镇定,问:大叔,这一次是遇上真正的鬼打墙了,该怎么办?

西装大叔将手指上的鲜血甩到了白骨洞壁上,说:闭上眼!如果此法管用,定能破解鬼打墙。

我俩同时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后脖颈冷飕飕的,像是有人趴在了我的身后,朝着我的脖子上吹气。

缩了脖子,我问:大叔,什么时候能睁开眼?

西装大叔没吭声,过了约有两分钟,忽然山洞内传来了刀茹的呼喊声:阿布,你们在哪?

我睁开眼睛四处观望,却发现刀茹从山洞深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刀茹不应该是在山洞口看着登山包吗?她怎么会从山洞深处走出来的?

方向完全不对!

等刀茹跑过来的一瞬间,我举起工兵镐,喝道:你是谁?

刀茹一愣,说:阿布,你怎么了?

西装大叔说:不用怀疑了,她是真正的刀茹。

随即又问她: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登山包吗?

刀茹说:见你俩那么久没回来,所以我就进来找你们了。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跟着刀茹就返回,说来也怪,我们这一次是朝着山洞深处的方向走去,可没走多久,竟然再次诡异的走到了山洞口
鬼打墙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盯着刀茹和西装大叔看去,难不成,鬼魂就在我们三人之中?!

我隐隐觉得,如果那个鬼想要杀我,那这龙虎山就是最佳的动手地点了!或许这两天就会动手。

曾经在宾馆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一张纸条,说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便是我的死期,冰尸落泪已经出现,就差后两者了。

正自思索,西装大叔蹲在火堆前,狐疑的恩了一声,转头问:这面是谁吃掉的?

我没吭声,刀茹瞬间憋红了脸,说:你认为是我吃掉的吗?

毕竟我和西装大叔是一起离开的,刀茹随后才去找我们,面不见了,应该是她吃掉的。

可刀茹一口咬定,自己还不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

西装大叔沉默了许久,转头对我说:阿布,你的香烟给我。

他从烟盒中抽出三支,点燃,以插香的姿势,插在了山洞口,毕恭毕敬的说:晚辈愚钝,不知前辈所想,还请前辈海涵,这三支烟,就当是晚辈孝敬您的。

说完,西装大叔鞠了一躬。

插在山洞口的三支香烟,猩红色的烟头时明时暗,竟然像是有人在抽!

还别说,西装大叔来了这么一出之后,山洞深处再也没有出现鬼火了,我们重新生火做饭。

西装大叔小声对我说:我们确实遇见鬼打墙了,不过这鬼不打算害我们,只是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我们都支开,然后享用食物。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吃过饭,我们三人将睡袋挪到山洞口的附近,以防止有什么不测,可以随时逃出山洞,临睡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些干燥的枯树,架在了火堆上,保证能够燃烧一夜。

躺进睡袋的时候,我眯上眼,看着山洞外的星空,心想葛钰如果在这里,那该多好。

朦朦胧胧中昏睡了过去,我只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黑色脚印开始疼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力掐我肩膀上的肉。

我疼醒了,抬头一看,刀茹就蹲在我的前头,我正要说话,她立马把食指竖在嘴边,说:嘘!

我骨碌爬起身子,想从睡袋里钻出来,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动,我问:刀茹,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她说:我不是刀茹,我是葛钰。

我一惊,借着山洞外昏暗的月色看去,只觉得她脸色苍白,浑身毫无血色,而且...而且...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没错,我此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难不成这真是葛钰来帮我了?

阿布,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葛钰伸手,抚着我的头发,小声说道。

我点头,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有心跳的感觉真好,就像重获新生一样。

阿布,明日正午时分,你们会走到龙虎山中段,届时你将会遇到传说中的金鱼倒游,你记住我说的话,不管那些金鱼如何游动,不管你多么热,你千万不要喝水!说完这句话,葛钰俯身,在我的嘴唇上浅吻了。

阿布,好好活着,我还等你来娶我。葛钰转身离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胧的月色之。

我再一揉眼,发现葛钰瞬间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葛钰!我大叫一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西装大叔和刀茹被我惊醒了,他俩问我:你干什么?

我一看自己还躺在睡袋里,安然无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钰了,做梦都想见到她。

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刀茹饶有深意笑着说:大半夜喊我名字,这能是噩梦吗?

我不再说话,钻进睡袋中不吭声了。

翌日清晨,我们离开这个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驮鬼脚印始终没有消散的痕迹,登山包我是背不动了。

西装大叔背了一个最重的,另外一个登山包,里边的装备几乎全部掏了出来,只留了一些比较轻的食品,让刀茹背着。

如此一来,我反而成了最轻松的。

登山比较艰难,我虽然没有负重,但我却是三人中走的最累的,在他们二人面色还稍显轻松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每走一段山道,我都要喘息连连,不停的伸手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刀茹说我:阿布,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啊?

我说:不是,平时家里农忙时节,我也总会回去帮忙,太重了不说,我一个人扛起上百斤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就越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

西装大叔一听,立马一个激灵,冲过来就掀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低头一看,不免也为之一惊!

我左右双肩上的黑色脚印,竟然挪动了位置!

昨晚出现黑色脚印的时候,那脚印是在我肩膀正中间,而此刻再看,那黑色脚印已经踩在了我的锁骨上!

如果参照这个脚印位置,来幻想有一个人站在我肩膀上的话,那么他的身子一定是前倾的!

如此一来,我不但是扛着一个人在上山,更是被这个人前倾的身躯,压的直不起腰!

我瞪着眼珠子,满脸惊恐之色,难不成村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刀茹不知该说什么,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四周说:周围有轻微的流水声,可能从山上会有泉水流来,再坚持走一段。

我们继续顺着山道前行,走了约有十几分钟,确实看到了一条从山顶上缓缓流来的溪水。这溪水清澈无比,能够一眼看到池底。

我们三人都累坏了,到了溪水边,都蹲在石块上,撩着溪水洗脸,这种清爽的感觉,瞬间好多了。

西装大叔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位于龙虎山的龙头之位,照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顶多后天就能赶到。

刀茹点头,表示赞同。

我没说话,因为我真是累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低头看着溪水,却忽然发现溪水上游漂来了几十只鲜活的小金鱼。

这群小金鱼约有三四十条,当它们顺着溪水游来的瞬间,刀茹惊叹道:哇,好美的金色小鱼。

而我心中一惊,立马抬头看天,头顶炎日高挂,光芒四射。此刻,定是正午时分!

wuwenya5612019-11-30 19:3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手中刚拿出一瓶矿泉水,正要喝上两口,却忽然想到了葛钰对我说过的话。≥

她说正午时分,我会遇上传说中的金鱼倒游,届时,我切记不可喝水。

虽然昨晚的经历只是梦境,但不排除葛钰给我托梦,又或者那是真正的葛钰灵魂来找我。

我拧紧了矿泉水瓶,低头朝着溪水中看去,那几十尾黄色的小鱼,暂且称之为小金鱼,当被上游的溪水冲到我面前之时,竟然不再顺着溪水往下漂,而是奋力的往上游。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这溪水的水流不强,但这些小金鱼的身躯实在太小了,顶多也就是指头肚那么大,它们根本抵抗不住大自然的力量。

可诡异的事情,在这一刻就偏偏出现了!

这些小金鱼,头朝上,尾朝下,奋力的往上游追赶,可它们实在太小,被那潺潺的溪水,冲刷的不停后退。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叫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金鱼倒游!

所谓金鱼倒游,我以前所想,所猜测的方法,完全不对。我先入为主,以正常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完全没觉得哪种鱼类会倒着游。

此刻看着这些弱小的金鱼,才恍然大悟!

金鱼倒游,并非是倒着游,就像这一刻,这些小金鱼虽然奋力的朝上游去,可仍然被溪水冲刷了下去,按照它们身躯移动的方向来说,不正是尾巴在前,脑袋在后吗?

这并不是它们自己倒游,而是溪水的力量,强迫它们倒游!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之一震,心说这难道就是在暗示我?我自己根本无法解决某些问题,因为黑暗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强行扭转我的命运!

低头看着那些奋力追赶的小鱼,它们薄弱的身躯,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大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

西装大叔低头喝了一口水,说:清爽。

刀茹说:别乱喝,指不定有毒。

西装大叔淡然说道:溪水里有鱼,肯定无毒。阿布,你也喝两口。

我朝着西装大叔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可能他就是那一双幕后黑手,毕竟照片是他出来的。

我笑着说:不渴。

“你嘴唇都起皮了,不渴?”西装大叔问。

我仍然笑着说:起皮了也不渴。

这一生,我只相信葛钰,她说不让我喝,我就一定不喝,哪怕我渴死在这里,我也仍然相信葛钰不是故意害我,只是命运使然。

西装大叔不理我,自顾自的又喝了两口,说:休息差不多了,继续前行吧?

刀茹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说:太热了,再休息一会吧,等到下午再赶路。

我也觉得西装大叔确实有点急了,不过,我似乎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我问:大叔,这一次来龙虎山,是为我寻找洗罪悬棺,你怎么那么急?

西装大叔一怔,有些不乐意,说:我来帮你,救你的命,你还嫌我事多?

我摇头,说: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你挺热心。

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在救我自己,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懂吗?

三人不再说话,我们找到一棵大树,围靠在大树的树根下,顿觉惬意十足。

昨晚没有睡好,加之此刻烈日炎炎,困意上涌,我们同时睡了过去。

下午四点多,炎日西坠,这才重新赶路,不过没走多久,天就黑了下来,有了村民们的告诫,这一次,我们不敢再走夜路,只好找到一处山洞,躲了进去。

龙虎山就这点好,山洞多,大大小小的山洞数不胜数,这一次我们所找的山洞,不是那些深不见底的,而是开挖在石壁上的小型山洞,虽然里边也有棺材,但并不多。

夜晚,搭起帐篷,点起火把,我们吃过东西后,重新钻进睡袋里,说真的,走了这一天,我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我躺在睡袋里,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肩,那黑色脚印越来越重,我甚至感觉自己的锁骨都开始剧烈疼痛了。就像是有一个人,站在我的锁骨上,踩的我痛不欲生。

传说中的人驮鬼,究竟该怎么克制?

明天应该就能走到山顶了,届时到达龙头之位,在数不尽的棺材中寻找洗罪悬棺,就得看刀茹的本事了。

在无尽的疼痛感中,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而在我睡着没多久,葛钰竟然再次出现,她这一次,一丝不挂,从山洞外走进来的时候,直接钻进了我的睡袋中,与我共枕同眠。

我欣喜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说:葛钰,我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

睡袋本来就不大,葛钰钻进来之后,睡袋里就没多少空间了,可原本暖和的睡袋,也瞬间变得冰凉无比。

我感觉有些冷,葛钰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的眼,说:阿布,冷吗?

我说冷。

葛钰抱着我,就像姐姐抱着弟弟那样,把我揽入她的怀中,我能感受到,她没有了心跳,而我,重新有了心跳。

这真是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每当夜晚葛钰见到我的时候,我就重新拥有了心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钰抱着我,我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更冷了,我在葛钰的怀里瑟瑟抖。

葛钰小声说:阿布,你还觉得冷吗?

我又点头。

葛钰抱着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阿布,坚持下去,有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带你走。

我感觉自己快要冻昏过去了,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阿布,明日黄昏时分,你们会到达龙虎山的龙头之位,届时你将遇上血染青云之景,那便是你的死期了。”

我一睁眼,连忙问:葛钰,我该怎么办?

葛钰微微一笑,摸着我的头说:曾几何时,你也这样抱过我,你忘了吗?

我不知道葛钰什么意思,也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这样抱过她。

“那时候,你还叫我丫头。”葛钰又说了一句。我冻的都快神志不清了,也想不明白葛钰话里的意思。

我问:葛钰,那我明天黄昏之时,该怎么做?

葛钰小声说:明日黄昏,你切记不可吃蛇肉,一定不能吃!不然我们永生不得相见了。

我点头,说:我绝对不会吃蛇肉,打死我都不会吃。

葛钰又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阿布,睡吧,你不要怕,我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欺骗你,那我就跟你一起,背叛全世界。

我闭上了眼,虽然还是很冷,但却昏昏睡去。

清晨,我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刀茹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我问:干什么呢?

刀茹大声说:登山包不见了!

我一惊,睡意全无,立马从睡袋中钻出来查看,西装大叔的登山包,完好无损的放在原地,但刀茹所背的登山包,却失去了踪迹!

西装大叔说:别急,别急!

他起身,在山洞周围追看,我也赶紧跟上他,搜索了许久之后,终于在山洞口的一片土地上,现了鞋印。

这鞋印与我在村口老庙所现的一模一样,鞋底没有任何花纹。

我说:会不会是当地的药农,趁我们熟睡,偷走我们的东西?

西装大叔摇头说:不会,第一这些药农不可能一直跟踪我们。第二,他们如果偷,也得偷我的,我的登山包里才是值钱的东西。第三,他们晚上是不会上龙虎山的。

我们折回山洞,收拾帐篷的时候,我忽然现自己的身躯轻松了很多,就像是那无形的枷锁被摘掉了一样。

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左右双肩上的黑色脚印,我不由得为之一震!

wuwenya5612019-11-30 19:44:00 发布在 鬼故事
脚印还在,但原本漆黑如墨的脚印,此刻变得很淡,就像是用清水洗刷过一样。

我心中觉得惊奇,不知道这人驮鬼脚印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暗淡,转念一想,昨天晚上葛钰一丝不挂的钻进我的睡袋里,那股强烈的冷意,是不是就在帮我抵挡人驮鬼?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仍然感受不到心跳。可昨晚葛钰的音容笑貌,仍然历历在目。

西装大叔说:现在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没有食物了,如果继续前行,可能在回来的时候,要吃一些山果充饥了。

刀茹问:会不会饿死在这龙虎山?

西装大叔不屑的说:饿死倒不至于,只不过吃点苦头是肯定的。

说完,他俩同时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说:你们看着办吧,感觉能继续前行,咱就走。实在不行,咱就回去,大不了再重新购买。只不过这样一来,时间肯定不够,我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两人不再说话,过了许久,西装大叔说:那就继续前进吧,等不下去了。

我点头,当即三人继续前行,既然食物都丢了,也就用不上那么多装备了,西装大叔这一次也轻装上阵,让多余的,没有多大用处的装备仍了下来。

等我们赶路到山顶的时候,已经饿的有点受不了了,期间西装大叔不知道从哪摘了一些山果,所幸还能充饥。

走到山顶之时,但见这崖壁上开凿出无数的孔洞,里边塞满了棺材,也不知那一口才是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如何寻找洗罪悬棺?

刀茹说:简单,传说中的洗罪悬棺,因为并未盛殓主人,所以没有棺材盖,而且棺中极为干净,若是找到相似的,我就躺进去,一试便知。

我瞪着眼睛说:这山壁上,怎么说也得上千口棺材吧?一个挨着一个的找?

刀茹双手一摊,说:没办法,只能这样。

眼看头顶上艳阳高照,光线强烈,我们仍然是老规矩,找到一棵大树,在树荫下休息,节省体力,以便于傍晚时分寻找洗罪悬棺。

而我始终谨记昨夜葛钰在梦中交代给我的事情。

一定不能吃蛇肉!

中午我昏昏睡去,傍晚时分,只觉得闻到一股肉香飘进鼻孔中,醒来的时候,刀茹已经用饭盒盖,给我弄了几块,递给了我。

我早就饿的受不了了,睡觉的时候肚子都一直在咕咕叫,此刻端起饭盒,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了一块。

香!

真香!

这味道我以前从未尝过,也不知道是饿得久了,还是这肉真好吃。

可就在我刚嚼了两口,还没来得及下咽之时,我猛然一惊,看到了火堆旁边的一张蛇皮,立马将口中的肉吐了出来,大声问:这是什么肉!

刀茹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愣。西装大叔塞进嘴里一块,对我说:蛇肉啊。

我一咬牙,大声骂道:原来一直想杀我的人,是你!

抄起旁边的工兵铲,我直接扑了过去,把西装大叔按倒在地上,举起工兵铲就顶在了他的下颌,如果他反抗,我直接戳穿他的下巴。

刀茹吓了一跳,扔掉饭盒说:阿布,你干什么呢!别紧张!

我大骂道:***也不想紧张!你这蛇肉是从哪弄来的!

西装大叔很冷静,说:在我们睡觉的时候,这蛇要偷袭我,但被我抓住了。

我看了一眼刀茹,刀茹说: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烤蛇肉了。

我冷笑一声说:这蛇是你故意抓来的吧?故意烤蛇肉给我吃的吧?

西装大叔眯着眼,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想说的是,蛇肉你爱吃不吃,如果我想杀你,有一百种方法!

话毕,他双腿一弹,直接将我顶飞,随即一转身子,抓起工兵铲就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好身手!

西装大叔竟然还隐藏着如此身手。

他松开了工兵铲,自顾自的吃蛇肉去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此时心中更为急躁,葛钰昨晚在梦中告诉我,黄昏时分,我将遇上最后的血染青云。

“刀茹,这附近有青色的石头吗?”我小声问。

刀茹一怔,说:青色的?这个还真没看见。

我看了西装大叔一眼,他也摇头,说:没见过。

我坐了下来,心中苦苦思索血染青云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口中仍然留有蛇肉的香味,我拧开矿泉水,用力的漱口,然后吐出来。

我也不管浪费不浪费水了,蛇肉虽然没咽进肚子里,但却吃进了嘴里,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破了忌讳,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很害怕。

等西装大叔和刀茹吃完了蛇肉,这就说:走吧,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找到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了。

就在我们刚起身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这一眼,我当时没在意,当往前走了两步之后,身躯轰然一震,瞬间明白了何为血染青云!

远方天际,即将落下帷幕的太阳,将那一片云朵照耀血红至极,原本与青天映照在一起的白云,此刻完完全全被映照成了火烧云,犹如被鲜血浸染过的棉花。

血染青云!

这一定是血染青云了。我看着那一大片火烧云,将整个西方的天际都遮挡了起来,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整个山头,也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恍惚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难不成,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刀茹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就问我:阿布,走啊,你干嘛呢?

我这才癔症过来,赶紧追上刀茹和西装大叔。

等我们走到最有名气的悬棺崖壁之时,我们三人皆是抬头观望了一眼,这崖壁颇有一种少林无字玉璧的感觉,只不过那无字玉璧平滑如镜,而面前这悬棺崖壁则犹如蜂巢一般,满是山洞。

“这山洞内部四通八达,传说中的洗罪悬棺应该就在这里边了。”西装大叔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整理装备,显然准备休息一番,就要进去。

我有点饿,毕竟没吃什么东西,西装大叔翻找自己登山包的时候,意外现了一个面包,二话不说就给我扔了过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感激的,西装大叔跟海伯一样,让我捉摸不透了,或许他让我喝水,只是出于好意。而他给我吃蛇肉,也是出于好意。

当下,我们就进入了悬棺崖壁,从最下方的山洞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就觉得一阵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山洞内部光线暗淡,我们必须开着手电筒,才能继续前行。

山洞内部,棺材杂乱不堪,有些棺材甚至早已腐朽,里边的森然白骨,都露了出来。

那一个个阴森的骷髅头,就伸在棺材的底部,像是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看着这山洞中数不尽的白骨,也确实觉得阴森可怖。

正走着走着,西装大叔忽然转头说:对了,先看了一下这山洞中尸的特征,如果也是被斩断脚掌的,我们离开。

我大着胆子,一脚踹开一个棺材盖,顿时飘起一阵土气,等土气散尽,这才靠近。伸着头一看,我去,给我吓的一个激灵。

“这山洞里怎么还有僵尸!”我盯着棺材中的尸,对西装大叔说道。

一听到有僵尸,他显然也紧张了,赶紧冲过来,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射,刚看一眼,立马大叫一声:后退!快后退!

我没弄明白西装大叔为什么如此紧张,就在我们刚后退了两步之时,忽然棺材里边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是指甲在抓挠棺材板

wuwenya5612019-11-30 19:55:00 发布在 鬼故事
天色还没暗下来,竟然都能遇上诈尸之事?

我们退到了山洞口,谨慎的盯着那口棺材,可这说来也怪,我们一旦退回去,那棺材就没了动静。≧ ≧

难不成刚才是棺中藏有老鼠而闹出的动静?

我说:还是换个山洞进去吧。

保险起见,两人也没说什么,当即我们彻底退出去,外边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为了尽快寻找到洗罪悬棺,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又往悬棺崖壁的另一边走去,这一次挑选了宽阔的山洞口进,遇上危险也能及时退回。在进入山洞之时,西装大叔忽然一摆手,说:慢着,我去点个火把。

刀茹说:我们有手电筒,怎么还需要火把?

“万一这山洞中藏有野兽,单凭我们三人之力是无法制服的。”说罢,西装大叔便出外寻找。

我和刀茹坐在山洞口,一声不吭的等候着。

忽然,刀茹眼神迷离,死死的盯着洞口,说:阿布,今晚进入山洞之时,切记不可回头看,一定不要回头!

我一愣,问:刀茹,你干啥呢?

刀茹仍然是眼神迷离,一句话也不说。我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她顿时一个激灵,像是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一样。

“阿布,你推我干什么?”

我说:你刚才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刀茹说:什么话?我说咱们就在山洞口等着啊,怎么了?

我心头一惊,知道刚才葛钰上了她的身。葛钰一直在暗中帮我!那么,事情很明了了!

刀茹是刀茹,葛钰是葛钰,虽然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但绝对是两个人!

看来前两个晚上,葛钰是在托梦救我。回想起纸条上的内容,隐藏在背后那个鬼,肯定是要在龙虎山对我动手了。

因为那张预言死亡的纸条上,所写的金鱼倒游和血染青云,我是来到龙虎山才看到的。

我不由得想大笑三声,背后那个鬼,辛辛苦苦想搞死我,但殊不知,我也有葛钰在暗中一直帮我。

回想这一路,当我遇上人驮鬼之时,葛钰帮我缓解痛苦,遇上金鱼倒游之前,葛钰提醒我不能喝水。我现在想想,那些金色小鱼不停的鼓动着两腮,不停的张合着小嘴,不就像是在喝水吗?如果我当时喝了水,或许我的命运就会跟那群小鱼一样,被卷入潮流之中。

至于最后的血染青云,我现在一想,或许不是西装大叔要害我,而是葛钰提前预知的这些事情。

就好比,西装大叔抓蛇,这是命中必然出现的,无法改变的,但我如果吃了蛇肉,那就完蛋了,所以葛钰提醒我,不能吃蛇肉。

所幸我只是嚼了两口,并没有来得及下咽。

而此时此刻,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我已经全部遇上,按照预言所说,今日应该就是我的死期了。

葛钰告诫我,进入山洞之后,千万不能回头看。我想我必须一个劲的走到尽头了。

想着想着,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远处山道上,西装大叔手持两个火把,快步赶回。

火把上抹的有油脂,能够燃烧许久,我们这就举着火把,进入了山洞之中。

刚一进入山洞,就觉得一阵阴冷,而且这里边隐隐散着一股尸臭,我不由得的捂住了鼻子,越往里边走,腐烂尸臭的味道就越浓重。

正走着,忽然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以为是西装大叔或者刀茹,正准备回头问问干什么,却猛然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西装大叔和刀茹,都走在我的前边!

我的呼吸不由的粗重了起来,刚才是谁在后边拍了我一下?我加快了脚步,走在了两人的前边。

刀茹说:阿布,别走那么快,咱们需要仔细的寻找洗罪悬棺。传说之中,洗罪悬棺就在这面崖壁中。

此刻他俩位于我的身后,我仍然是不敢回头,就面朝前边说:嗯,我知道,我看前边,你们看后边。

走了没多久,这山洞豁然开朗,进入了内部之后才现,乖乖,这里边别有洞天啊。

抬头一看,这山洞至少几十米高,地上密密麻麻,杂乱不堪的摆放着数不尽的棺材,举个形象点的例子,就像是一个棺材展览中心。

这些棺材,有近代的,有古代的,甚至我还看到了一口刚埋的!看棺材的崭新程度,绝对不过一个月!

而在这些棺材之中,大多数都有棺材盖,只有极少数的没有。刀茹顺着这些棺材的排列顺序,每找到一个,就把手伸进棺材中。

我说:你小心点,听说人死后不腐不烂,是可以复活的。也就是所谓的起尸。

刀茹说:我只是把手掌探进去而已,如果遇上的是洗罪悬棺,我的手上就会出现一层白霜,如果不是,就不会有任何反应。

这山洞内部的空间实在太大,我们三人分头寻找,搜寻了一半之时,我们三人在棺材阵的正中间集合了。

“找到了吗?”我举着火把,率先问道。

火把的光芒,将三人的脸面照耀的通红一片,西装大叔摇了摇头,刀茹也摇了摇头。

正巧这时候,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指甲抓挠棺材板一样,我正要转头,却想起葛钰对我告诫过的话。

“你们看看,后边怎么了?”我举着火把,站在原地不敢转身。

我不记得后边的棺材是什么样的,毕竟这里的棺材太多了。

刀茹走过去,刚把手伸进棺材里,就啊的一声大叫:怎么回事!

人在惊恐的一瞬间,往往是不由自主的做出第一反应,例如有些女人开车,在遇到危险情况的第一瞬间,不是踩刹车,而是捂眼睛。当然,这只是极少数。

其次,当你走在路上,旁边有一块木板掉下来,在你逃跑的一刹那,大脑根本不用思索,你就会直接伸手挡在头顶,因为你的大脑中已经自主幻想那块木板砸在你头顶之后的情景了。

我,这一次就是被自己的第一反应给害了。

在刀茹大叫一声的刹那,我忍不住转过来了头。可转过来头一看,貌似也没生什么事。就赶紧问刀茹:生什么事了?

刀茹白皙如玉的手掌从棺材中抽出来,我们三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右手的指甲,不知何时,生长出了两公分长,此刻看去,别样渗人!

“这怎么回事?”我赶紧拿出指甲刀,要帮刀茹剪掉。西装大叔却说:别急,这里尸气太重,她的手掌浸染尸气太久,所以指甲生长奇快。

我将火把插在了棺材角,这就掏出指甲刀给刀茹剪掉,西装大叔站在一旁,一脸平淡的样子。这家伙的脸上,似乎从来都不会有任何表情。

正在给刀茹剪指甲的时候,刀茹的手掌忽然颤抖了起来,而且慢慢的,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我抓着刀茹的手,说:刀茹你干什么呢?别动,快剪完了。

可我越说,她越是抖得厉害,此刻更是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山洞的洞壁,音调颤抖不已,说:快看

我抬头朝着山洞的洞壁上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西装大叔就暴喝一声:不对!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个人已经死了!

刚开始我没明白西装大叔话里的意思,也看不懂那山壁上到底有什么,可定睛再这么一看,我腿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我将火把插在了棺材角,火把上散出来的光芒,将我们的影子映照在山壁上,此刻朝着山壁上看去。

三个活人,却只有两个影子!

究竟是谁死了?

wuwenya5612019-11-30 20:13:00 发布在 鬼故事
先是西装大叔的影子,板正的印在山壁上,他的影子没有问题。 而我和刀茹是站在一起的,我俩的影子投射在山壁上,却融合成了一个人。

我说:散开。

我和刀茹分开站立,此刻我们三人排成一个横线,再朝着山壁上看去,西装大叔有影子,刀茹有影子,唯独正中间的山壁上,没有一丝暗影!

我惊恐的抬起双手,我的手臂止不住的在颤抖,葛钰说过,千万不能回头。

扑通一声,我跪倒在了地上,在14路末班车上,在桑槐村,在龙虎山,葛钰救我了多少次?

尤其是这一次,葛钰几乎每晚都要给我交代明天所遇见的事情,并且告诫我千万不要触犯。

这一路的凶险都走了过来,唯独在这最后关头,在我即将找到洗罪悬棺之时,偏偏触犯了禁忌!

我甚至控制不住的手掌,想要狠狠的打自己几巴掌。刀茹赶紧制止我,说:阿布,别急,我们已经站在这最后关头了,咬着牙,只要找到了洗罪悬棺,万鬼不侵!

我快要失去斗志了,但我想起葛钰一路上如此帮我,我不能这么放弃。她说过,她在等我,一直在等我!

我站起身,冷笑一声,说:没了影子就没了影子吧,人死球朝天!

当即我们继续前行,寻找洗罪悬棺,这山洞内部的四面八方,仍然有着数不尽的洞口,也不知道都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在这区域寻找之后,确定没有洗罪悬棺,我们继续前行。

但在继续前行之时,我现了刀茹的一个异状,她时不时的伸手去挠痒痒,有时挠挠手背,有时挠挠大腿,有时挠挠脖子。像是浑身都痒。

“你在干什么?”我侧头问了一句。

刀茹一怔,说:挠痒啊,怎么了?

西装大叔一听,几乎以闪电之时,握着火把就反冲了回来,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处小型山洞的洞口,看着山洞的延伸方向,应该是通往山腹之内的。

而西装大叔这猛的一下反冲回来,让整个山洞内再次进入一片黑暗之中。我就站在黑暗中,朝着外边看去。火把的光芒照耀在刀茹的脸上,也让我顿然一惊。

她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青色的,类似于龟壳状的斑纹!

“你身上怎么会长出尸斑?”西装大叔惊恐的问了一句,也赶紧躲开了刀茹,生怕这些尸斑会传染给自己。

刀茹都快吓哭了,她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胳膊,原本白皙的胳膊上被挠出了道道血丝。

她一股子哭腔,说:我也不知道啊,这怎么回事啊,我没有被僵尸咬过,一定没有啊!

我忽然想起,刀茹刚才的指甲暴涨,是接触的尸气太多,就赶紧说:别紧张,时不时接触的尸气太多,也会暂时性的长出尸斑?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不确定,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刀茹等不及了,一边挠痒一边说:快点寻找洗罪悬棺吧,找不到的话,我也要死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在理,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我从外表看,像是个活人,但我却没有影子。刀茹从外表看是个死人,但她除了尸斑之外,其余的都和正常人无异。

我们顺着山洞快前进,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越往这山洞深处走,火把的亮光就越弱,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手中的火把,上边的油脂还有很多,但就是无法照亮前方的道路。

正走着,忽听刀茹啊的一声大叫,整个人忽然倒飞了出来,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就像是有人拽着她的头,将她拽向了黑暗之中。

“刀茹!”我大叫一声,抄起工兵镐就追了上去,西装大叔紧随其后,当跟着刀茹的躯体追逐了十几米远之后,映入眼前的景象这么震惊了我们三人!

山洞幽暗潮湿的深处,一颗长着人脸的古树,树藤正缠绕着刀茹,让她往树干上绑。

周围更有数不尽的小树藤,准备插进刀茹的身体内部,看样子是要吸食鲜血了。

我抄起工兵镐,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砍,将那些缠绕在刀茹身体周围的树藤全部砍断,拉着刀茹就往后退。同时对西装大叔喝道:快放火,烧了这妖树!

这棵古树有十几米高,树根盘绕在整个山洞的洞底,看这样子至少得生长千年。称它为树妖,丝毫不为过。

谁知西装大叔不但没动手放火,反而盯着这棵妖树,面露狂喜之色,振声喝道: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就是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它,就是它!

一向沉稳的西装大叔,一向面无表情的西装大叔,在这一刻就像是要癫狂了!

我小声说:他疯了吗?

刀茹惊吓过度,嘴唇白,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扶着她,让她远离了妖树之后,我这就朝着西装大叔走去。

而他则将火把插在了洞壁上,单独一人朝着妖树走去。

说来也怪,那些妖树的藤蔓,缓缓的蠕动,就像是数不尽的毒蛇来回盘旋,可始终却不去攻击西装大叔。

我喊道:你干什么?危险快点回来。

他头也不转,对着妖树展开双臂,兴奋的说:梵衍那神树!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梵衍那神树?我从未听说过这是什么东西。

但我知道,西装大叔所谓的救我,其实是在救他自己!龙虎山的悬棺照片,是他拍的,洗罪悬棺的传说,也是他编出来的。

而刀茹却把这个谎言信以为真,带着我来寻找洗罪悬棺。结果,经历生死之后,却是为他人做嫁。

我怒声说:这一路上,你都是在骗我们?包括调查葛钰的死尸,你也是在利用我?

西装大叔面朝梵衍那神树,说:不,不是我一直在骗你,是所有人都在骗你。

我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洗罪悬棺,你骗我来这里,以及打算一起同行,就是为了寻找这所谓的梵衍那神树!对吗?

西装大叔说:悬棺确实在,但却不是洗刷罪责,而是洗刷生命,再造!

我说不懂你什么意思。

西装大叔指着刀茹说:知道梵衍那神树为何攻击她吗?

我摇头。他说:因为她是个活人,地地道道的活人。

我转头看了一眼刀茹,看着她身上越来越多的尸斑,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会是个活人?而西装大叔看起来像个活人,此刻站在梵衍那神树面前,却不会遭受攻击。

难不成,他才是个真正的死人?

“哈哈哈哈,我并没有直接短信给刀茹,而是将短信给了中间人,这个中间人又把短信给刀茹,让刀茹取出照片,与我们同行,前来龙虎山,你现在知道我的目的了吗?”西装大叔仍然不转头,始终背对着我。

我咬牙,说:知道了!因为咱们两个都是死人!无法触梵衍那神树的攻击,所以在这杂乱的山洞中,无法快准确的找到神树,你完全可以直接把照片给我的,但你知道,直接给我,我不一定会相信你,所以你故意把照片到了刀茹的手中!因为你知道我很相信刀茹!这样,一方面可以利用她的肉身来触神树的危险,再一方面可以除掉她,最后一方面,顺带把我也骗来了。可以说,从在14路公交车上遇见我,你就一直在骗我!

“哈哈哈哈,聪明!太聪明了!一点就透啊。”西装大叔忍不住拍手鼓掌,但他却始终不转过身子。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卑鄙,没脸跟我说话了?转过身子来跟我说话!

西装大叔淡然说:我确实没脸了,不但没脸,就连别的也没有了。小子,想不想知道,那个帮我传递信息的中间人是谁?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个激灵,大声问:快告诉我是谁!

wuwenya5612019-12-01 11:31: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以为这个中间人,应该就是海伯。≥

西装大叔说:想知道这个中间人是谁,并不难。但如果你知道了,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西装大叔豁然转身。

扑通一声,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浑身上下的西装,早已塌陷下去,古铜色的脸面也变成了纯黑色,眼窝深陷,脸颊干枯,两只乳白色的眼珠显得很凸秃。嘴唇也消失不见,两排牙齿就裸露在外边。

“我来这里,不止是为了救我自己,我也是在救你!”西装大叔此刻说话时,上牙击打下牙,使他出的声音显得很生硬。

我惊恐道:你到底是什么鬼!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我只是被人抽干了鲜血!我备受折磨,终于走到今天。”他说话时,开始脱衣服。

等他将西装西裤全部脱下来的时候,才彻底震惊了我。

他浑身上下原本健硕的肌肉,全部变黑,干枯,塌陷了下去,犹如一具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僵尸。

我似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穿着一套西装,不管冬夏,不论严寒,始终不换。

或许他穿着西装就是怕自己的暴漏吧。

西装大叔此刻朝着梵衍那神树走去,我喊道:你干什么!

他头也不转,走路姿势很机械,毕竟缺少了肌肉和韧带,就像是一具骸骨。他说:等我获得血液,我再帮你。

等他走到那藤蔓中间之时,伸出枯槁黑的手臂,慢慢的拨开藤蔓,我这才看清,藤蔓之中,竟然包裹着一口黑铁棺材。

那口黑铁棺材,并没有棺盖。棺材板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懂。西装大叔走到棺材前,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躺了进去。

我只听到哗啦的一声,那棺材里瞬间溅射出许多猩红色的血液。

而后,棺材里没了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刀茹,她浑身上下的尸斑越来越多,我问刀茹:还能撑得住吗?

刀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这就朝着那口黑铁棺材冲了过去,我要看看,这西装大叔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骗我入局,从14路公交车开始,一直让我骗到这最后的龙虎山,他找这口棺材究竟想干什么。

等我冲到那口黑铁棺材前之时,数不尽的藤蔓已经将棺材彻底包裹住了,从外边看,根本找不到一丝踪迹。

我急的用力拽开那些藤蔓,但这些藤蔓看似柔软,实则坚硬,我根本无法撼动。

不多时,只听得藤蔓包裹住的那口棺材,里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就像茶壶中的水被烧开了一样。

而这梵衍那神树周围,也飘升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刀茹在远处对我呼喊道:阿布,快回来,快

在刀茹喊出这句话之时,四周的藤蔓再次蠢蠢欲动,而那棺材中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也逐渐停息了下来。

等我退离梵衍那神树范围之后,藤蔓渐渐的展开了,再次露出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中,并无动静。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是重生了,还是投胎了。此刻小心翼翼的朝着棺材走去。

刚走到一半,棺材中忽然一声响,一颗头颅直接伸了出来。我啊的一声,往后跳了一步,定睛一看,正是西装大叔!

鲜血顺着他的头,滑落到脸上,再滑落到脖子上,顺着他的身躯,一直流到棺材里,丝毫没有沾染到他的身体上。

他缓缓的站起身子,从棺材中走出来之时,浑身上下,饱满充盈,再次显现一身古铜色的肌肉!

刚才那僵尸形态,一扫无遗,根本看不到分毫了。

他低头环视一圈,感觉很满意,刀茹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西装大叔看着我,说:重获新生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我说:你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行吗?

西装大叔淡然一笑,重新穿好了衣服,走到我身前,说:阿布,我并非有意欺骗你,但我不欺骗你,这事就做不成。

我说:你完全可以自己来,哪怕多寻找几天,也没必要骗我来这吧?所以我觉得,你骗我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啪!

西装大叔打了一个响指,笑道:问的好。

话音刚落,他就朝着刀茹走去。

我一惊,忙问: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

“你给我站住!”

说出最后这句话之时,我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抬手一挥,直接把我砸翻几米远。

我知道他身手非凡,我跟他过招,绝对必死无疑。但我看他所要做的事情,可能要对刀茹不利。

“***给我站住!”我暴喝一声,捡起工兵镐,对准了他。

西装大叔终于停了下来。他没看我,口中说道:阿布,你被她骗了,你知道吗?

我咬着牙说:放屁,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骗我!

西装大叔摇头,笑着说:非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说罢,他再次朝着刀茹走去,我忍不住了,手持工兵镐就冲了上去,刚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出手,他飞身摆尾,一个侧踹,给我踹出几米远。

我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稳住身子。我趴在地上,只觉得胸口闷,有点呼吸不上来。

西装大叔走到了刀茹的面前,笑道:演够了吗?

刀茹瞪着他,说:呸,你这个大骗子,你才是幕后的黑手。

西装大叔说:不不不,我确实是个骗子,但我以自己的真实面目来骗人,可你呢?你把阿布骗的团团转,最后阿布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西装大叔这句话,我一惊,有点不懂了。

难不成,刀茹的身份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西装大叔不再废话,弯腰,一把掐住刀茹的脖子,拖着她的,就往梵衍那神树走去。

我大呼:你干什么!住

住手这个词,我都没能完整的说出来,刚才西装大叔那一脚,给我踹的胸口疼,呼吸的时候都疼的钻心。

待到西装大叔将刀茹拽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边缘后,他转头,对我笑道:阿布,好好看看她是谁。

说话间,西装大叔抬手就把刀茹仍到了梵衍那神树的攻击范围之内,那数不尽的藤蔓,就像美杜莎头顶上的无数条小蛇,快的攀爬了过来。

刀茹吓的哭喊连连,不停的喊着:救我阿布,救我啊

数不尽的黑色藤蔓,缠绕在刀茹的身躯上,拽着她往后退,一直拽到了那口黑铁棺材的上方。

看这样子,像是准备让她浸在棺材的血液中溺亡。

我站起身,朝着刀茹跑去,刚跑到西装大叔的旁边,他一把拉住我,说:她不是你爱的葛钰!

我眼里含着泪,大吼着说:她不是葛钰,我也想救她,我们曾经患难与共啊!

西装大叔冷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说:十分钟后,你才会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被当成傻蛋来骗,所有人都在利用你。

此刻,被藤蔓缠绕的刀茹,忽然痛吟一声,我抬头看去,已经有十几根细小的藤蔓,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旁边仍然有数不尽的藤蔓,伺机准备着动手。

刀茹体内的血液,顺着藤蔓缓缓的往下流,一直滴落到最下方的黑铁棺材之中,慢慢的,我觉的不对劲了。

刀茹的脸面在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衰老,也不是变年轻,而是慢慢的在改变模样。

大概十分钟之后,我彻底震惊,我浑身颤抖,我盯着藤蔓上的这个女人,惊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wuwenya5612019-12-01 11:37:00 发布在 鬼故事
缠绕在藤蔓上的刀茹,脸面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长相平凡,而且我绝对没见过的女人!

她痛吟着,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体内的鲜血就更加快的流出来。

我吼道:你究竟是谁啊!

她只顾着痛吟,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嘴唇几乎都没有血色了。

她咬着牙,用尽胸腔中的最后一丝力气,呢喃道:你一定要小心那个海海

声音停止了,空旷的山洞中,只剩下了鲜血的滴答声。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了我的面前,被梵衍那神树放干了鲜血。

“她是谁?!”我侧头,振声问西装大叔。

西装大叔说:她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葛钰。我早就察觉出来了,只不过一直不想动手。

“你什么时候察觉出来的?”我惊恐万分。

西装大叔盯着藤蔓上的那具女人尸体,说:在村口老庙,我曾写在地上一些文字,你还记得?

我说记得。

他又说:那文字,记载的便是梵衍那神树的位置,以及如何再造血肉。

我一惊,问:你不是说你看不懂吗?

他哈哈一笑,说:我说我看不懂,就一定看不懂吗?阿布,你人品好,心眼实,容易被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女子悄悄告诉你那些梵文字体的时候,一定没说实话。我说的对吗?

我想起来刀茹对我说,只告诉我一个人,然后把我拉到老庙角落里,又说她也不知道。

我当时还以为刀茹给我了一张护身符,让我以此保护自己,没想到刀茹也是在跟我玩心眼?

见我默不作声,西装大叔笑道:我没说错吧?

我还是没吭声。

他又说:我虽然没有鲜血。但我却能感知一个人的鲜血流动度,以及心跳度。这个女子看到我所写的梵文之时,血液明显加,证明她也是有备而来!她也完全知道龙虎山中的秘密。

我问:那她的脸,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别人的?

西装大叔一怔,片刻后,哑然失笑,说:变成别人的?别人的?你所认为的那张别人的脸,才是她真正的面容,至于原本那张与葛钰一模一样的脸,才是假的!

我咽了口吐沫,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以前就曾经怀疑过,这世界上不可能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双胞胎都会有差别。

而这刀茹,她的外表印象,可以说与葛钰完美融合,几乎她就是葛钰了。

但,我爱的是葛钰,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知道那种一会不见就会思念的感觉。

我在刀茹的身上,并没有找到这种感觉。

“那你把我骗到龙虎山,是想干什么?”我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西装大叔看了我一眼,说:杀你。

“杀我?那你可以动手了。”我淡然说道。

他双手背在后边,还是看着那个女人的尸体,说:你已经死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西装大叔从后腰中抽出手电筒,照射在我的身上,对我说:转头,看山壁。

我转过去身子,看着那一面被白光笼罩的山壁,顿时心生绝望。

我,彻底没有了影子。

手电筒的光芒,像是直接从我身上穿过去了一样,好像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说:这样看来,那两张纸条都是你放的吧?你曾带我去桑槐村,调查葛钰死因。因此,我得以看到冰尸落泪。其次,你再把我骗到龙虎山,使我见到金鱼倒游,以及血染青云之景。最后,取走我的灵魂,对吧?

西装大叔一愣,反问我:两张?

我也反问:不是吗?

他摇头,说:我只给过你一张,如果你收到了两张纸条,那应该还有别人准备利用你。

我苦笑连连,我说我还能信你吗?

西装大叔坚定的说:你信也得信,不信还得信,你的灵魂如今在我的身躯上,不过你别急,我只是借来用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同时活命。

我摇着头,对这个世界渐渐绝望,葛钰取走我的心脏,西装大叔取走我的灵魂。

我的身躯还剩下什么?一副躯壳吗?

见我脸上逐渐失去了色彩,我的瞳孔逐渐放大,他紧张的说:阿布,你要振作起来,葛钰还在等着你!

“就是因为葛钰还在等着我,所以我还在用最后一口气咬牙坚持,可我感觉好累。”

他说:你别急,等我用完了你的灵魂,就还给你,你不是想娶葛钰吗?

我说人鬼殊途,那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他抓着我的肩膀,说:不,这不是一场梦,你二人天作之合,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喜结连理的。

我苦笑一声,我还能信他吗?

停顿了片刻,我叹了口气,说: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你已经不算是活人了,回去之后,你就安安稳稳的驾驶14路公交,我会配合你,查出藏在暗处的鬼魂,在执行我的计划之前,我要帮你清除掉那些想害你的鬼。”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趁早回去吧,我们已经耽误三天了。

西装大叔说:不急,我带你来龙虎山,我自己寻找梵衍那神树是一个目的,但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他不打算告诉我,只是说:跟我走就行了。

当即,西装大叔带着我,朝着梵衍那神树的反方向走去,具体是去哪里,我也不清楚。

走到火把前,我摘下了火把,对于一具行尸走肉而言,光明和黑暗其实已经没有了区别,但我崇尚光明,我想让自己记住,我不想死。

“大叔,刚才的梵衍那神树,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头也不回,说:那不是树。

我说:不是树,那会是什么?

山洞里一直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他沉默了许久,等我们走回摆满棺材的山洞中之后,他说:相传那是一千多年前,从梵衍那国流传而来的巫术,刚才那口黑铁棺材,你看到了吧。

我点头。

西装大叔虽然背对着我,但他似乎感应到了我在点头,就继续说:那不是棺材,那才是树根。

“树根能长成棺材的模样?”我瞪着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知道有些千年老树,长的年头久了,会鬼使神差的长出各种造型,例如我上小学的时候,会经常经过一棵大槐树,那槐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个人耳的造型。

周围的几户人家,用红砖盖了一小圈围墙,不让小孩子们去玩耍。后来几年,我已经不在那所小学之后,当地人一伙人非要砍伐,结果,树还没来得及砍,七个人中,死了一个,病了六个。

再后来就有老婆婆,每逢初一十五,就跪在大树前烧香,烧纸钱,给大树的枝干上绑红布,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懂。

此刻听闻西装大叔说那黑铁棺材竟然是树根,不免为之一惊,就赶紧问:那棺材中的血液,应该也不是血液吧?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说:棺材里的液体,是血液,也不是血液。怎么说呢,这梵衍那神树在种植之初,必要以祭祀之方式,杀活人,取鲜血,每夜午时灌溉之。一直浇灌到神树成型。

我暗暗咋舌,这得损失多少人的鲜血?

“神树培养完成之后,树根会相互交错,形成棺材状的空间,这便是梵衍那神树的厉害之处了,棺材里的液体,其实就是神树藤蔓中的树汁。”

我说:这么诡异的西域妖树,怎么会种到龙虎山?

西装大叔诡异一笑,忽然停顿住了身子,转过身问我:阿布,你告诉我,龙虎山中什么东西最多?

wuwenya5612019-12-01 11:45: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脱口而出道:棺材!

“算是答对了三分之一。 ”西装大叔又说:棺材多,死尸就多。死尸多,戾气就重。戾气越重,梵衍那神树就能长的越旺盛。

我回想起梵衍那神树那数不尽的藤蔓,暗暗吃惊,这得多大的戾气,才能催生出如此妖树?

“大叔,那这树种子,是上千年前,从西域带过来的?”

西装大叔说: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不是树了。

我就纳闷了,他自己都一口一个神树,还说不是树。

我没吭声,他继续说:这不是树,你可以把这梵衍那神树理解为一种巫术。

“这巫术是怎么制作的?”我心想,择日不如撞日,就趁着今天,能掏多少东西,就掏多少东西。

西装大叔忽然一怔,对我说: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我俩一人叼上一支烟,他说:走在这棺材密集的地方,最好还是点支烟。

我说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晚上爷爷带我出去捉知了,就是经常点着旱烟,但他不抽,就那么一直点着。

西装大叔抽了一口,叹了口气说:西域巫术,向来诡异十足。这梵衍那神树,便是其一,我刚才说它不是树,正是因为它独特的培养方法。

我不插话,因为我知道西装大叔从来不卖关子。

“知道梵衍那神树的藤蔓为何能像活人的手臂一样摆动吗?”西装大叔问我。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了。同时我心里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毛。

“相传两千多年前,梵衍那国爆一场瘟疫,瘟疫所到之处,可谓寸草不生。而沾染上这种瘟疫之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只是身上的肌肉会慢慢的腐烂,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的,往往在腐烂的过程中自尽而亡,忍受到最后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蛆虫吃掉自己的身躯。”

我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搓了搓双臂,说:别说这么恶心的,你挑重点吧。

“后有高僧现身,为拯救感染瘟疫的众生,毅然绝食,口服药草,每日三餐皆以药草为食,连服九天。随后,在一座山崖下,盘腿坐化。在坐化的最后一刻,高僧与身旁的一位小沙弥交代了几句话。”

我问:然后呢?

西装大叔仍掉烟头,说:高僧坐化后,尸体一个月不腐,面容不改,众生都以为神佛降世,遂来朝拜。在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有人现高僧的脸面有些膨胀,以为高僧的尸体就要腐化。

西装大叔说的意思,我觉得应该是人死后,过几天就会出现的巨人观,全身浮肿,就像冲气的皮囊一样。

可西装大叔接下来的话,却不是这么个意思。他说:众生以为高僧尸体要腐化,就准备合力埋葬高僧,可守护在旁边的小沙弥,不让众生如此作为,只是吩咐让大家继续等。当时没人知道高僧究竟留下了什么遗愿,小沙弥也不愿多说。

“又过了一天,高僧的脑袋上,裂开了一条缝隙。众生大惊,不知何故,却见小沙弥脸上平静如水。第三日,高僧的头顶上,那条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慢慢的钻出了一根黑色的藤蔓。”

什么?!

我瞪着眼珠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我瞬间觉得头皮痒,赶紧伸手去挠自己的头顶,我幻想着一根藤蔓,在我的大脑中生根芽,顶破我的头盖骨,慢慢的爬出来,这种画面简直浑身抖。

“不出半日,高僧的头顶上,眼眶中,鼻孔中,嘴巴里,耳朵里,全部钻出了细细的黑色藤蔓,这藤蔓,便是梵衍那神树最初的形态了。”

我只觉得七窍疼!

西装大叔没转身,不知道我的异状,他接着说:由于高僧在圆寂坐化之前,曾大量服食药草,这梵衍那神树在高僧的体内生长迅,仅仅三天功夫,便爬满了整个山崖的崖壁。藤蔓攀附到岩壁上之后,吸收山石中的水分,而后往下滴血。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众生,站在山崖下,张口接住藤蔓上滴下来的鲜血,只要服下,病痛便可消散。

我惊讶道:这么厉害?

“对,那藤蔓上流出来的鲜血,传闻正是高僧的鲜血,是高僧舍己为人,用自己一生的修行以及性命,来培养出这棵梵衍那神树。当然,这梵衍那神树最初的作用还是用来救人的,演变了千年之后,有些邪恶之辈,便利用巫术大肆修改。我们所见到的这棵梵衍那神树,已经不是最初的神树了。”

西装大叔说完,我长叹一声:怪不得叫它梵衍那神树,此树的祖先乃高僧用自己的肉身培养出来的,其目的是为了拯救苍生,也真能称得上一句神树了。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妖树。

“神树的最初功效被加以巫术之后,大肆修改。但部分诡异的力量仍然存在,例如能够再造肉身!两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树,能帮助在瘟疫中那些肉身腐烂的人们长出新肉,也同样能帮助我再造肉身。”

我笑着打趣道:那我回去辞职算了,也不开公交车了,以后这棵梵衍那神树我承包了,谁缺胳膊断腿,保证接好。

西装大叔不苟言笑,他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树,是救治活人的。而我们所见到的这棵千余年后的梵衍那神树,是用来杀人的。尤其是活人,一旦靠近,必死无疑。

他的这句话,又戳到了我的痛处。

因为我们一行三人,一同来到龙虎山,一同进入悬棺崖壁,在距离梵衍那神树最近的地方,只有刀茹被攻击了。这足以说明,在遇到梵衍那神树之前,我的灵魂就已经被西装大叔拿走了。

我想起了葛钰对我告诫过的话,她不让我在金鱼倒游时喝水,我做到了。

她不让我在血染青云时吃蛇肉,仔细想想,我顶多算是尝了一口,并没有下咽。

葛钰最后说,让我进入山洞之后,一定不能转头,可我这一次,真的失误了,这是我的错。

然后我在给刀茹剪指甲的时候,我的影子就已经没有了,那是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西装大叔一人在演戏了。

刀茹死了,虽然我知道她跟葛钰没有关系,但我心里仍然很痛。

就这么说着走着,我们很快的走出了悬棺崖壁的山洞,外边月明星稀,前两天刚下过雨,空气很新鲜。

我说:你要去哪?

西装大叔不吭声,转头四看,最后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山时候,路过的那条小溪?

我说记得大概方位,怎么了?

“走,今晚就回去,这一次来龙虎山,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说完,西装大叔就让我在前边带路,寻找那条小溪。

我说:不行了,饿的走不动了,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西装大叔沉思片刻,说:你等我一下。说罢,独自一人,手持工兵镐就钻进了密林之中。

我坐在山洞口,只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葛钰一直帮我,一直告诫我,没想到,我还是出了错。

现在我算明白了,西装大叔带我来龙虎山,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取走我的灵魂,而葛钰肯定知道他的想法,故然处处提醒我。现在想来,那条蛇可能就是西装大叔故意抓来给我吃的。

等候了约有半个多小时,在我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西装大叔拎着一只野兔走了回来,他抽出刀子,将那野兔开肠破肚,我俩在山洞中生起一堆火。

野兔架在火堆上烤的时候,他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阿布,你被蟾蜍咬过吗?

wuwenya5612019-12-01 11:53: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说:没有,怎么了?

闻着野兔的肉香味,腹中传来咕噜的声响。 喉结翻飞之际,我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吐沫。

“一会吃过兔肉之后,我们前去那条小溪,寻找蟾蜍,此物可有大用。”说话间,西装大叔将兔肉从火堆架上取下来,与我分食。

吃饱喝足,我俩这就动身前往那条小溪,过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我们这才赶到。

“天这么黑,你能抓到蟾蜍吗?”我小声问了一句。

黑暗中,西装大叔盯着面前的小溪,笑道:你仔细听听。

我俩站在小溪旁,侧耳倾听,好像在遥远的水流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呱呱的声音。

我小声说:蟾蜍在叫?

“对!循着叫声,定能找到它们,跟我走。”西装大叔从后腰中拔出一把小匕,当即就一脚跳进了小溪中。

我也跟着他,一同跳了进去,瞬间凉水灌满鞋子,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脚底涌到全身。

踩踏着溪水,我们缓步走到一块青石旁,这青石约有篮球大小,扁圆扁圆的,就放置在小溪的正中间。

西装大叔将手电筒递给我,弯腰,一手轻轻的拨开石块,另一手看准时机,猛然就对着水下戳了进去。

我一惊,心说这石块下难不成趴着蟾蜍?

我知道青蛙一般都是趴在河边不动弹的,我们小时候钓青蛙,都是用四面钩。我们私底下称呼为炸弹钩,找到青蛙后,缓缓的把线放下去,待到丝线垂到青蛙腹部的时候,猛的往上拽,炸弹钩就直接插进青蛙的腹部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拿手电筒帮他照射啊,黑夜中他的眼神能这么好?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右手从水中露出,我举起手电筒,照射过去一看,不免佩服至极。

在他右手所抓的匕上,正插着一只蟾蜍,刀尖从蟾蜍的背部插入,又从蟾蜍雪白的腹部伸出,可谓直接穿透。

“走!”

西装大叔一甩头,带着我走继续朝着山顶赶去。

我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记号,这一次轻车熟路,仅仅半个多小时就重新赶回了山顶。

抬头一看,月亮被乌云遮蔽,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月光很暗,很暗。

西装大叔转头四看,最后指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对我说:跟我来。

到了大树底下,我帮他打这手电筒,他则是用皮鞋踩着蟾蜍的两条后腿,硬生生的把匕从蟾蜍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当刀尖离开蟾蜍,噗嗤一声,蟾蜍体内的血液都溅射了出来。

我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西装大叔说:你想什么呢?别走神,帮我照好!

随后,他举着匕,小心翼翼的在蟾蜍雪白的腹部上,来回切割,将那好端端,活生生的蟾蜍,硬是切的痛苦挣扎。

可是蟾蜍越挣扎,西装大叔的刀子就越狠,几乎都要把蟾蜍腹部的皮肉全部割开了。

我说:哎,大叔,你轻点吧,我看的都肚子疼。

他一愣,说:你想多了,你仔细看看,我只是割开了它的皮,并未伤及它的筋肉。

说话间,它又开始割蟾蜍的后腿。我现西装大叔其实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如果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我一定认为他是个生物学家。

因为他竟然准确无误的将匕插进了蟾蜍的大腿中,更是准确无误的切断了蟾蜍的大腿筋,这样一来,这蟾蜍虽然不死,也算是废了。

蟾蜍不会跳,就跟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这是终生的痛。

我以为这就够了,没想到,西装大叔竟然再次用树枝,按住蟾蜍的一只前腿,也用刀尖挑断了蟾蜍前腿上的筋肉。这四条腿的癞蛤蟆,硬是被他废掉了三条腿!

忙活完了这一切,他才抬起脚,松开皮鞋,那蟾蜍仰面朝天,根本不敢翻身,肚皮上流出来的鲜血,将周围的杂草都染红了。

我说:你想干什么呢?

西装大叔忽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对我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我不吭声,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这快要死去的蟾蜍,竟然脊背朝下,肚皮朝天,在草地上艰难的蠕动着。

由于这蟾蜍的大腿筋被挑断,它无法弹跳,后腿算是直接废了。而前腿也被挑断一只,只剩下了左侧的一条小腿,艰难的扒着地上的杂草,借助这股摩擦力前进。

蟾蜍背上的毒泡,在摩擦的过程中,逐渐蹭烂,毒液全部抹在了它蠕动的路线上。

我看着这只蟾蜍,心里真是痛心疾,我觉得它还想活,它还想找到自己的家,还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它还想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只可惜,这场美好的幻想,终将在鲜血流失的过程中支离破碎。

由于蟾蜍只剩下一条前腿,所以在它蠕动之时,是无法保持一条直线的,它爬着爬着就在我们的周围画了一个圈。而就在刚把这个圈的和终点连接到一起的瞬间,蟾蜍的腹部终于停止了跳动。

它,死在了,也死在了终点。

这个用蟾蜍毒液,以及鲜血所画出来的圈,是那么的均匀,每一处鲜血和毒液的比例都是那么恰当。

我暗暗震惊,现在回想一番,这西装大叔看似是茫无目的在蟾蜍的肚皮上乱割,实则也在掌握着分寸,先不能割的太深,不然就直接把蟾蜍弄死了。其次不能割的太轻,不然流不出这么多鲜血。

西装大叔对我说:看过西游记吗?

我说:看过,怎么了?

“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了一个圈,妖魔鬼怪就不能靠近他,你就待在这个圈里,我保证你的安全。”

西装大叔话音刚落,我就说:那是假的,好吗?你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吧?

“在自然界中,狗熊现猎物,会撒一泡尿,把这个猎物围成一个圈,然后这个猎物就不敢跑了,狗熊什么时候来吃都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西装大叔说:狗熊的尿液中,含有一种特殊成分,这种特殊成分会给别的动物带来一种信息,一种令它们产生恐惧的信息,就这么简单。

我酸不溜丢的说:那你弄这个圈,是准备防备什么?河里的鱼吗?

西装大叔说:不,是为了防备山中的鬼!

我倒吸一口凉气,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瞬间觉得冷风嗖嗖的,头顶上的树叶似乎也在无风自动。

我小声说:大叔你要干什么?

他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记不记得咱们在村口老庙的时候,我在半夜离开老庙?

我说记得,当时我醒了,却找不到你。

西装大叔点头,又说:当时我在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等我醒来一看,现自己头掉光了。

我靠,我瞪着眼珠子,差点就尿在裤裆里了。

我说:大叔,这午夜时分,你别给我扯这些啊,再说了,你现在的头不是好好的吗?

西装大叔面容严谨,不苟言笑的说:在经历梵衍那神树洗涤之前,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所以,我的头也都是假的,我随时能再长出头。

“大叔,你啥意思,就直说吧,我这会怵得慌啊。”

西装大叔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当时我醒来,却没感应到活人的气息,正巧庙外风声大作,我就追了出去,结果现没影了。

我想起了我睡不着的时候,睁眼看到老庙屋顶的那个黑影。

“所以,我觉得,这一路上有个鬼在跟踪我们!小子,你知道真正的鬼是什么样的吗?”

wuwenya5612019-12-01 12:00: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说不知道,也没见过。≥

西装大叔说: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鬼是什么样的。或许这个鬼也一直在暗中算计你,不管怎么说,趁着大好时机,做掉他!

我一惊,问道:杀鬼?

“嘘!别吭气,别让那家伙听到了。不然计划一定失败,你就藏在这个圈里,你记住,不管是谁喊你,都别动,千万别出这个圈,就是你爹你妈喊你,你也别出去!”西装大叔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谨慎。

我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我想起了老庙外的那一串脚印,以及老庙屋顶上那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我觉得这一路上应该有鬼在跟踪我们。

或许干掉了这个鬼,以后我就不会再遇到灵异之事了。心里这么一想,我拍着手说:那就***的!

西装大叔离开了,黑夜中,独自一人手持匕离开了这里,临走时,又从裤腿中拔出一把小刀,递给我,让我割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我面前的草地上就行。

我照做了。

月色朦胧,冷风萧瑟,头顶上的树叶摇曳不止,时不时出哗哗的声响。

我紧张至极。

但我闭上了眼,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怕。有些事,你越是怕,它越是来!

就在我大脑中充斥着各种杂乱思想之时,西装大叔忽然在远处惊恐的对我喊道:阿布,事情败露了,快走啊!

我一惊,以为露馅了,现在我们要被鬼追杀了,就赶紧站起身,撒开腿就跑。

可我刚迈动一条腿的瞬间,浑身一震,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这空旷的山野中,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打开手电筒,朝着四周扫射过去,周围静悄悄的,再无一丝杂音。

我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确定自己没有进入幻觉,当下抓紧了匕,盘腿坐在圈里,咬着牙一动不动。

“阿布,快走啊,晚一点就没命了!”西装大叔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似乎听到了他穿着皮鞋跑动的声音。

我再次转头,举着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来源照射,还是没现任何踪迹。

我双手抱头,感觉不对劲了!

这是鬼来了!

要把我引出这个圈,好杀掉我,西装大叔的引诱很成功,我只要咬着牙,打死都不要离开这个蟾蜍用鲜血所刻画出来的圆圈,就不会有事!

我低着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但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那原本已经被放干了鲜血的蟾蜍,后腿忽然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蟾蜍的神经还未死透,也没在意。

可接下来,这蟾蜍的两条前腿也动了一下,慢慢的,蟾蜍竟然像是一个人似的,缓缓的从草地上翻转身子,让被鲜血染红的肚皮,趴在了下方。

“咕——呱——咕——呱——”这已经死去多时的癞蛤蟆,竟然爬直了身子,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两腮一鼓一吸的出叫声!

我手臂都有点哆嗦了,那只蟾蜍见状,就围绕着这个血圈爬动。它爬动的姿势很怪,就像一个婴儿一样,步履瞒珊。

刚才西装大叔绝对挑断了这蟾蜍的手筋和脚筋,此刻它不但诡异的活了过来,竟然还围绕着我爬动。

这种与死去的蟾蜍对视的恐惧,就像压缩机一样,狠狠的挤压我的神经,让我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咬着牙,大叫一声:让我看看你是什么邪种!

话音还没落,我右手抄起小刀,狠狠的插进那蟾蜍的背部,这一刀,直接将蟾蜍的整个身体贯穿,就像羊肉串一样,挂在了刀刃上。

我举起刀刃,盯着那蟾蜍,恶狠狠的说:有种你当面搞我啊!***的算什么东西?吓我啊?来啊!

这一刀下去,那被插在刀刃上的蟾蜍,渐渐的停止了还在蠕动的四肢。

可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那蟾蜍裂开嘴巴,竟然对我诡异一笑!

“呱!”

没错,这绝对是笑容!千真万确是笑容!

原本已经停顿的四肢,此刻又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而且这蟾蜍似乎非常享受,看它晃动四肢的样子,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我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此刻那蟾蜍的四肢,全部朝着腹部合拢,我还没看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之时,它的四个脚掌已经抓住刀刃,用力的往上攀爬,想要把自己的身躯,硬生生的从刀刃中拽出来!

我愣住了,严格来讲,是吓傻了。我不知道世间还能有这种蟾蜍?

就在蟾蜍即将脱离刀刃的一瞬间,我低头一看,恍然大悟!

鬼,无法进入这个圈,他附身到蟾蜍的身上,故意大摇大摆的在我面前晃悠,好激怒我,让我动手杀它!

而我用刀刃插在蟾蜍的身上之后,它便赶紧控制蟾蜍,脱离刀刃。如果让他彻底脱离刀刃,那我的死期也就彻底来临了!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刹那,蟾蜍已经抓住刀刃,攀爬到刀尖的位置了,眼看它就要将自己的身躯从刀刃上拔出来一瞬间,我猛的一甩手,将蟾蜍甩了出去!

“呱!”蟾蜍对着我,愤怒的叫了一声,随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再也不会动弹了。

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刻玉兔朦胧,被乌云笼罩,周围的光线极其暗淡,让我心里更为不安。

而西装大叔久久没有回来,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骗我,把我故意丢在这里,而他自己去做某些事情。

“阿布,跟我走吧,所有人都在骗你。”葛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但我早有防备,我是打死不回头,为了防止这个鬼扰乱我的心智,我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那声音就像是拥有穿透力一样,直接出现在了我的大脑中。

“阿布,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才是帮你的。”葛钰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能听,如果这么听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洗脑了。

终于,葛钰的声音消失了,可我眼角余光却瞥见远处的灌木丛中,出现了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就像我在村口老庙的屋顶上看到的一样。

我一瞪眼,心说就是你了!

砰的一声,我用力推开手电筒的开关,一道强烈光束照射过去,直接将灌木丛照的清清楚楚,可灌木丛中什么动静也没有,那双眼睛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转头四看,却忽然现背后的草地上,竟然不知何时,被踩踏出了一串脚印!

而且那脚印,竟然竟然还在继续前行!

映照着朦胧的月光,地面的杂草上,忽然出现一个脚印,我定睛一看,左脚的。然后在这个脚印的右前方,忽然又有一片杂草被压倒,而那被压倒的形状,正是一个右脚印!

那个鬼,正走在这里!

杂草上的脚印,一个挨着一个,围绕着我缓缓的转圈,我身上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脚步的踩踏时间,以及间隔的距离,我感觉这个鬼应该是在思索,究竟如何才能冲进来杀掉我。

我心中叫苦不迭,心说这西装大叔到底搞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这是要活生生害死我啊。

又等候了几分钟,我心想,与其等西装大叔来找我,倒不如我变被动为主动,与他鬼谈判一番如何?

拿定主意,我用着略微颤抖的语气,对着空气说:朋友,如果你想杀我,不妨坐下来聊聊,好让我也死的明白,对吗?

忽然间,我面前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屁股印!屁股印痕的前方,还有两条腿盘在一起的印记。

这个鬼,竟然真的与我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大脑中电光一闪,忽然觉得,这个鬼,一定是我见过的某个人!他一直不露面,就是怕我认出他!

wuwenya5612019-12-01 12:07: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能模仿出西装大叔说的话,以及葛钰说的话,我觉得,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或者是认识我的人!

看着草地上的屁股印,我试探性的说:你杀我,是为了报仇吗?如果是,你用左手拍草地,如果不是,用右手拍草地。 ≥

说完,我盯着面前的草地,为了能够看的更清晰,我打开了手电筒。

面前的草地上,忽然有一片青草歪倒,这个歪倒的区域,正好是一个右手的形状,因为大拇指在手掌左侧。

“在桑槐村,先杀老孙头,再杀秃顶老头的鬼,是你吗?”

草地上又多出了一个右手印。说明不是他。

这么一来,要害我的还真不是一个两个鬼啊?

“你认识跟我在一起的那个西装大叔吗?你认识他吗?”

话音刚落,草地上先是出现右手印,然后又出现了一个左手印。我凭借着来判断,应该是他认识西装大叔,但西装大叔不认识他。

“那咱俩以前认识吗?”刚才我已经问过他杀我是不是为了报仇,他表示我俩没仇恨。

草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左手印,意思是认识,又或者见过面。

我来不及,也没时间去想这个人会是谁,思索了许久,就说:你认识一个叫海伯的老头吗?

忽然,面前草地上的屁股印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个原本盘腿与我面对面坐在草地上的鬼,突然站了起来!

我心中一惊,心想为什么提到海伯,他会这么激动?

他跟海伯有仇?

又或者他就是海伯本人?

周围忽然变得静悄悄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四周的草地,再也没有现任何的脚印,那个鬼,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我一提到海伯,他就走了?

正在愣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阿布,走吧。

我转头一看,西装大叔快步走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但却没走出这个血圈。西装大叔走过来,又说:追踪失败了,没找到那个鬼,这下麻烦可就大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

我仍然坐在血圈里不动弹。

因为我不确定这个西装大叔,是不是刚才的鬼!

“走啊?还愣什么?”西装大叔又愣了一下,我说你先进来。

他这才明白,大步流星的走进血圈之后,我这才放心,我说:刚才那个鬼,来找我了。

西装大叔一惊,朝着四周看了几眼,谨慎的问:他长什么样?

我一愣,心想他怎么会关心这个鬼长什么样?长相重要吗?

我隐隐觉得,西装大叔还在隐瞒着我什么东西。我说:一个年级跟你差不多的中年人,脸上胡子刮的很干净,留着小平头。

月光下,我看到西装大叔的眼中很是疑惑,他眯眼思索了许久,这才嗯了一声,说:没事,只要人安全就好。

为了赶时间,我俩趁着月色下山,在山路上,我问他:大叔,这山中,真的有龙吗?

西装大叔想都没想,直接说:没有。

我闹不明白了,就问:前几天刚来龙虎山的时候,你说这里有龙,为什么现在说这里没龙?

他没有再回答我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这个话题最好不要讨论。

这个话题我不说了,可漫漫长路,我仍然是忍不住,就又问了一句:那个刀茹,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西装大叔一听,笑道:这个倒可以聊聊。

“人的外貌是天生的,但却不是永生固定的,从古至今改变外貌的方法多种多样,例如被刀砍,被火烧,敷药,整形手术,巫术,以及银针封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西装大叔说到银针封穴道的一瞬间,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想起了海伯!

海伯在焦化厂救我的时候,就是用银针封了我的穴道,然后我动弹不得,他这才能把我扛走。

遥想海伯挥手之间,就能准确无误的使用银针插在我的穴道上,这种本事,没有十年,恐怕练不出来!

而且刀茹临死前,对我说,让我小心那个海什么,后边的字没说出来,但我觉得十有就是海伯。

难不成,刀茹也是被逼的?被海伯强行控制,改变了容颜,然后潜伏到了我的身边。

照这么猜测的话,那西装大叔和我绝对是一伙人了,毕竟他干掉了刀茹,所以他跟海伯肯定不是一伙。

想到这,我立马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中间人是谁。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这个中间人,你已经见过了。

我大叫道:谁?

“就在今晚,那个小平头就是。”

一听这话,我先是一愣,立马就咬着牙根,把牙齿都咬的咯嘣响。西装大叔见我这样,就问我:你看起来很激动?

我当然激动!

因为他满嘴胡扯!我根本就没看到那个鬼的样子,而他却说那个鬼就是中间人,小平头的外形是我瞎编的,他却顺着我瞎编的话,继续瞎编,***真是往死里骗啊!

“别激动,我也在想办法杀掉他,放心吧,现在我有了鲜血,我能杀他。”

我还是咬着牙,但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说:你为什么要杀他?难不成就是因为他要杀我?

西装大叔眯眼,说:秘密,是要永恒保守的,人知道,人得死。鬼知道,鬼也得死。

我没吭声。

西装大叔又说:你之所以活到今天,都是因为葛钰在帮你,她是一个聪明人,帮你的同时,不让你知道任何东西,不然你不知死几百次了。

我想起来在地下冰库里见到葛钰时的情景,她说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反而是害了我。

我双手一摊,苦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得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知道,知道了任何秘密我就得死。那我这人生岂不是活的很**?很憋屈?

西装大叔神秘一笑,说:我说过,我在帮你,你不信是吗?

我说信,那你现在把秘密告诉我,让我知晓这一切,敢吗?

“哈哈哈,那有什么不敢,小子,葛钰取走你的心脏,是在帮你。我取走你的灵魂,也是在帮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直接说:不知道。

“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不算活人的人,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知道秘密,只有这样,你才能拯救你自己,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一句话,西装大叔加重了语气,说的我浑身一颤。

我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片刻后,我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醒悟!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从西装大叔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在为今天这一刻开始布局了。

他带我去桑槐村,名义上是调查葛钰的死因,其实他知道,我终能调查出葛钰的尸体,然后葛钰取走我的心脏。这是第一步!

随后带我来龙虎山,挑准好时机,让我遇到金鱼倒游,以及血染青云之景,然后西装大叔伺机取走我的灵魂。这就是第二步!

而这中途所生的事,只能说是意外,例如遇见的海伯,以及秃顶老头,以及刀茹,现在想想,西装大叔早就预知到我身上会生这么多事,会被很多人陷害,所以要这么帮我。

我想起了一句话,有些人对你好,不一定是帮你。有些人对你坏,不一定是害你。

想到这里,我说:海伯你认识吗?

西装大叔摇头说:不认识。

我觉得能遇见海伯,应该不是一个意外,或者这其中还有深不见底的秘密。

最后我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在陷害我,都在骗我,甚至还有我看不见的鬼,也在围绕着我?这个秘密能说了吧?

西装大叔笑道:当然能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背负了诅咒,一个人人都想抢着破解的诅咒!

wuwenya5612019-12-01 18:32: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连忙问:什么诅咒?

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山脚下的隐约可见的村庄,说道:百年诅咒,这诅咒由来已久。 ≥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任14路公交司机撞死一个孕妇的事?

我说记得,怎么了。

“当时公交车失灵,冲出去撞死孕妇,你觉得真是公交车失灵,还是人为的,又或者是鬼做的手脚?”

我说:我哪知道,你继续说。

西装大叔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孕妇之所以死,是因为她必须死,她肚子里的婴儿,有别人看中了。

最后一句话,西装大叔加重了语气,而且在‘人’字上,语气更是非常重,像是要给我突出表达什么东西。

我不接腔。

“她腹中的婴儿,有人看上了,所以,必须死。而第二任司机周炳坤,为什么自己没死,反而****,你知道原因吗?”

我说不知道。西装大叔说:因为那个人看中了周炳坤的老婆,想让她来做自己的丫鬟!

黑夜中,我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此刻一缩脖子朝着周围的山野荒地中看去,不免觉得心惊肉跳。

西装大叔瞥了我一眼,笑道:就这点胆量?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第三任司机黄学民为什么死,你知道吗?

我说你这不净说废话吗?我要是知道他为什么死,我还跟你说个毛。

西装大叔一怔,片刻后点点头,说:恩,有点道理。

我差点趴在地上,我说你有啥话就赶紧往外扔吧,一口气让我听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又说:黄学民死,是因为那个人缺少一个管家,所以,黄学民死了。

我一想到这前三任司机的死因,立马一个激灵,大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立马问道:那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冥冥中也是上天注定的,也是要让我死在那个人手上的?

西装大叔点头,说:没错!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看了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来去应聘的司机,可那小广告为什么别人看不见,唯独你能看见?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我双手抱头,无尽的惊恐彻底吞噬了我。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

“那些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大声说了出来,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了。

山间空旷无人,倒也算不上扰民,西装大叔淡然说道:有人一直在保护你,所以谁也动不了手。

我说:是谁在保护我?你?还是葛钰?

他摇头,面容严谨,说:不是我,也不是葛钰,我们两个人还没这么厉害的本事,百年诅咒,我们可是扛不住的。

我***简直要精神分裂了,西装大叔看似给我解开了谜团,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可他却把我引入了一个更深的局!

“那我这第四任司机,如果被你说的那个人整死了,会成为他的什么人?”我眯眼,问道。

毕竟前边已经有了婴儿,有了丫鬟,有了管家,总不能缺个爹吧?再说我这年纪也不适合。

西装大叔一愣,随后释然道:我觉得你会成为她的夫君。

我顿时就懵了,思索片刻后,我才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一直在背后搞鬼的,是一个女人?

西装大叔说:没错,百年诅咒,缘起缘灭,皆因此女。

在这山路上,西装大叔跟我讲了一段故事,我才彻底的明白了这个百年诅咒。

明朝洪武年间,天下安定,江南富庶,有一大户人家,有天这大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老爷,在街市上买回来一只王八,准备晚上炖汤喝。

众所周知,王八汤对于男人来说,那是很补的。这老爷为了让王八保持鲜活,买回来后就放到了木盆里。

可下午吩咐厨子拿出来煲汤的时候,厨子却说八王不见了。

老爷大怒,以为是下人作祟,偷走王八再转手贩卖,怎么说也能谋取一点私利。毕竟王八这东西,它不会叫,你就是把它藏被窝里都没事。

老爷让家里所有仆人,全部召集到庭院里,一番询问之后,无人承认,老爷更为愤怒,觉得这是家教不严,条例不明,这个必须严惩。

当即老爷就吩咐两个信得过的下人,在整个庭院里,每一间房,每一处角落里寻找,最后,找到了那只王八。

那王八躲在了一盏还未扎成的灯笼里,而这负责扎灯笼的丫鬟,当时就被老爷给揪了出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当着所有仆人的面,老爷质问:这甲鱼怎么在你房间?

公共场合,说王八毕竟不好听,甲鱼听起来就文雅许多了。

这丫鬟,乃是一个乡下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直接被一巴掌打懵了,当时捂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老爷怒了,还以为这丫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直接吩咐仆人大刑伺候。那个年代,家里有钱的老爷们,都是花钱买奴才,买丫鬟。买回来,这就是自己的私人财产。

家奴取来夹棍,对着丫鬟施用拶刑,可能很多人也都在电视里看过,就是把十根手指,用竹片,或者木棍夹起来,家奴站在两边,用力拽紧丝线,使得那些夹棍急剧收缩,把手指夹的生疼。

力度大的,能直接把一双手夹废掉。

这一上夹棍,丫鬟似乎也从疼痛中惊醒了过来,连连求饶,说不知道甲鱼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她满脸是泪,说自己绝不敢有偷窃之心。

可这大户人家的院子,那是很讲究的,庭院大,房间多。厨房与那丫鬟的房间,相隔很远,其次这王八爬动的度很慢。这么长的一道距离,如果不是人为的偷走甲鱼,那甲鱼怎么可能会顺利的爬到丫鬟的房间里去?

老爷不信,众人也不信,就连丫鬟都说不出个理由来。

老爷仍然以为丫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命家奴狠狠的折磨她,那夹棍将她双手十指全部夹断,鲜血直流。丫鬟也仍然咬着牙说不是自己偷的。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而且正是因为古代女子的手很巧,当时根本没有现代化机械,织布,刺绣,编席,那全是要用手去做的。如果把女子的手弄伤了或者弄残了,那对女子来说,是很大的伤害。

可这老爷不在乎啊,人家有的是钱!

这人啊,怒火攻心,失去理智是很可怕的,这老爷原本以为这丫鬟要是承认了,随便惩罚一下,心里消消火,给别的下人立个威,也就行了。

可这丫鬟偏偏心烈的很,咬着牙,一口咬定:没偷就是没偷,我虽然是乡下人,但还不到那么没出息的地步!

结果,老爷面子上挂不住,吩咐下人狠狠的折磨,那家奴也是够狠的,到最后,硬生生把这丫鬟的十根手指全部夹断,啪嗒啪嗒几声,指头断裂,丫鬟瞪大了眼睛,在满脸愤恨与惊恐中断了气。

满院子的人都傻了,虽然死个人不算什么大事,官府那边多花点钱也能摆平,但毕竟这场面瘆人。

老爷说:赶紧给我抬下去埋了。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这县令过寿,派衙役送来请帖,听闻奴仆汇报,这老爷差点都被吓尿。

埋尸体肯定是来不及了,老爷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说:仍到井里去,快!

奴仆抬着丫鬟的尸体,给扔到了井里,地面上的血迹,赶紧拿着地毯铺盖了上去,周围撒上花朵提炼出的香精。

可,百密一疏,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大事。

wuwenya5612019-12-01 18:41:00 发布在 鬼故事
那丫鬟被夹棍给夹断的手指,被压在了毯子下,没来得及收走。

等衙役走后,这老爷额头上泌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擦了一下额头说:收拾一下吧。

随后几个丫鬟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里。

家奴收拾庭院,也没在意什么,唯有一个家奴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收走毯子的时候,他仔细寻找,却没现那丫鬟断裂的手指。

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别人打扫走了。

又过了两天,到了正月十五的灯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挂花灯,扎灯笼。把庭院的里里外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当时流行一种很文雅的玩法,叫做猜灯谜。这种活动时至今日也仍然流行,仍然文雅。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这大户人家的老爷带着正房偏房一起逛街市,猜灯谜。为了调节气氛,他还命令家奴,在自家的灯笼上写下灯谜,留待他回来之后破解。

在喧闹的大街上逛了许久,这老爷很是满意,也确实猜到了几个答案,很是得意洋洋,回到家里之后,看到庭院里挂满了大红灯笼。

而这大红灯笼上也确实写满了灯谜,但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摇其头。

这些家奴的文化水平太低,写出来的灯谜简直不堪入目,几乎是个三岁小孩都能猜出来。

就在老爷觉得索然无味之时,忽然正房姨太指着庭院中间一棵桃树上挂着的灯笼说:老爷快看,这灯谜好啊!

老爷闻声赶到,看着这大红灯笼,围绕着转了一圈,不由得念叨起上边的灯谜了。

“人杰地灵盖王相,珠宝灵玉冢天降,阖家一心为团圆,歹意皆虚匕留殇。”

老爷念叨完,停顿在了原地,驻足观看。时不时的伸手摸摸下巴,眯眼思索许久,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止不住的称赞这灯谜好!

这灯谜从字面意思来看,说的是家里出人才,财源广进,家人团圆,平平安安。

过了一会,老爷转头问这些家奴:这灯谜,是谁写上去的?该怎么猜?

一群家奴个个傻眼,老爷问:这灯谜究竟是谁写上去的?不好意思承认吗?

其中一个家奴说:老爷,这灯谜是刚才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叟告诉我的,我正愁写不出灯谜,他路过咱们家门口,把这个灯谜告诉了我。

老爷一愣,奇道:衣衫破烂的老叟?竟能有如此底蕴?他人在哪?

家奴指着门外说:刚走没多久。

那老爷赶紧一路追了上去,顺着家奴指的方向,追了许久,一直追到了河边,也不见那个老先生的踪迹,就问旁边放花灯的小孩子,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见过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先生。

那群小孩子指着河面说:刚才他走到河边,直接就跳进去了。

老爷震惊至极,指着河面,颤抖的问:跳跳进河里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不会骗人,小孩子有些时候说出很夸张的话,总让大人们捉摸不定。

老爷回到家里,问那些家奴关于这老先生的事。家奴说:老先生说出这个灯谜之后,没要任何东西,只是把咱家前两天吃剩下的那个龟壳给要走了。

听到了这里,我浑身一惊,立马问西装大叔:那个老头把龟壳要走干什么?

西装大叔我俩已经走到了村口老庙,进入庙内之后,他说: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天早晨我们就赶回去,回去之后,你切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生过的样子,继续开14路末班车,我会在暗中帮助你,除掉那些鬼。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你快继续把故事给我讲完啊。

西装大叔一愣,哑然失笑道:你还听上瘾了?

我也一愣,说:对啊,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

西装大叔摇头说:不,这可不是我编造的,这是真实生的事情,后边的故事太长,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我很困了,睡吧。

说完,西装大叔紧了紧衣领,双手抱在一起,靠着神坛就昏昏睡去。我现他接受了梵衍那神树的洗涤之后,变得更像一个正常人了,也会犯困了。

以前,我觉得他天天都是打了鸡血的状态,一脸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我也靠在神坛边上,裹了一下衣服,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我俩在村民家里吃了点东西,赶到市区直接买票回去。

在火车上,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滤了一遍。

目前刀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谜团,如果有机会见到葛钰,我一定要问问她,看看她知不知道刀茹是什么来头。

至于海伯,我算是彻底看不透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刀茹在临死时,说让我小心那个海什么,我觉得应该会是海伯。

毕竟我认识的人当中,名字中好像还没带海的。丝的世界就是这样,根本没朋友。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上班,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关于冯婆,虽然她饲养阴阳守宫,但我不觉得她是个坏人。西装大叔说她院子里饲养的鸡仔,乃是秘术培养出来的四目门童。这个我也没查证过,但是第二次海伯带我一起进入冯婆家里的时候,我们没带狗。破掉了阴阳守宫,我就成功进入了冯婆家中,所以我觉得,四目门童应该是西装大叔编出来的,或许历史上真有,但冯婆家里的一定不是。

最后就是在龙虎山上遇见的那个鬼了,刚开始他想杀我,我平心静气问他是不是跟我有仇,他说没仇,既然没仇,那应该也是为了我身上背负的百年诅咒而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我一提到海伯,他赶紧就走了?

我觉得,可能有三点。

第一,他怕海伯,听到我说海伯的时候,以为我跟海伯有关系,所以不敢动手了。

第二,他跟海伯认识,更或者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朋友,那也是自己的朋友。

第三,或许那个鬼就是海伯本人!

想起我请海伯吃饭的时候,刀茹忽然说他有三个影子。

我现在没了灵魂,也没了影子,结合着这个理论来推敲,也就是说,海伯至少有三个灵魂?

那这还是人吗?

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猛然觉得,那个跟我用手语对话的鬼,有可能就是海伯身上的其中一个灵魂!

可是这么一想,刀茹如果是跟海伯一伙的,她当时为什么又要揭穿海伯呢?

我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闷头在就火车上睡着了。

说来也怪,我虽然没了心脏和灵魂,但我该吃吃,该睡睡,就跟正常人差不多,这件事我也问过西装大叔,他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回到客运站的时候,陈伟问我玩的开不开心,我笑着说:还不错,陈哥你这两天怎么样。

我的潜台词是,这两天你开末班车感觉如何。

陈伟一愣,笑着说:还行啊,走,咱兄弟闹两口去。

拉着我喝酒的时候,我想起了陈伟体内无法抽出鲜血的事情,他的体质让我想起了西装大叔。西装大叔在接受梵衍那神树洗涤之前,他的体质也是这样。我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遭遇的同一种事情,但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许多相同点。

可是,如果西装大叔体内没有鲜血,那在山洞中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他怎么会在手指中挤出鲜血呢?他的鲜血究竟从何处而来?

wuwenya5612019-12-01 18:50:00 发布在 鬼故事
我觉得,西装大叔的鲜血,估计是假的,可能他装作咬手指的模样,吐了点口水,也有可能用的什么小戏法,当时山洞内部很黑,谁也没在意,而且吐沫中也含有一些腥味。≧ 这个我不打算过多纠结,毕竟西装大叔要是想骗我,分分钟一百个理由。

“小刘,愣啥呢?”陈伟给我倒酒的时候,看我愣,就问我。

我癔症过来,笑着说:没,想点事。

陈伟指着我,晃着手指,饶有深意的说:哟哟哟,你这小子,八成是想女人了吧?要不今晚陈哥带你开开荤去?诶,我跟你说,帝皇那边新来了一批妞,哎哟喂,俄罗斯的啊,简直都是奶牛,晚上跟我去吧?

我说:不了,谢谢陈哥了,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陈伟打了个响指,说:喝完酒,你心情一定会好!

结果,喝着喝着,陈伟还是老样子,一头栽倒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我把他搀扶到宿舍里,正准备走出客运站散散心,正巧扫地的保洁阿姨看到了我,立马笑着说:小明啊,你真行诶。

我一愣,说:阿姨,怎么了?

保洁阿姨指着客运站角落里停放着的一辆小现代,说:诺,咱公司奖励你的,等国庆忙完,要给你开个表彰大会,这就是奖励啊。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辆崭新的小现代汽车,估计也得十来万,还以为是谁买的私家车,没想到是奖励给我的?仔细算算,我还真是做够半年了。

靠!

当初说的福利是真的?

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一百平以上的房子?

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走出客运站的时候,都是呲着大牙的,想我刘明布丝二十多年,连私家车方向盘都没摸过几次,当年考驾照,学开车,还是老爹的哥们帮忙,不然我现在就是个搬砖工。

乘坐公交车,到了市区逛了一圈,心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葛钰的家里,给冯婆送点钱,老太太过日子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得给她买点豆奶粉什么的,补补身体。

饿了,我在肯德基里买了一个套餐,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对炸鸡翅,一杯可乐。

坐在窗户边,边吃边看,天朝人口就是猛,国庆节大街上没别的,光看人头了。

汉堡刚吃了一半,一口咬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像是这汉堡里放了什么东西,咬不烂。

我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我,就噗的一口,吐出嘴里的汉堡。伸出手指一拨弄,顿时浑身一惊。

汉堡中竟然夹了一张纸条!

我手一颤抖,还没来得及打开纸条,一股不祥的预感就侵袭上了我的全身。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小纸条抽了出来,确定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装作低头喝可乐的样子,悄悄的在手心中展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灯笼里亮起烛光,你要捂住心脏,雨水中出现皮影,你则永生不亡。”

我赶紧用力把这张小纸条撕的粉碎,心中震惊之意,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神。

第一张纸条上说,让我一直开公交车,必须开下去,如果我不开,就由我的灵魂开。

这应该是警告我,我要是走了,就必须得死,所以我有几天不开的时候,却现是我的灵魂在开。

第二张纸条上说,当冰尸落泪,金鱼倒游,血染青云之时,将会是我真正走向死亡之日。

我觉得这一张纸条应该就是西装大叔放的了,毕竟他承认他给了我一张,而他是在龙虎山取走了我的灵魂,也就是说,他的纸条肯定跟龙虎山有关系。现在的我,没了心脏没了灵魂,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活人,但在理论上讲,我跟死人有区别吗?

这第三张纸条上说,灯笼里亮起烛光,我想了想,灯笼现在很少见了吧?

这年头,各种高科技灯具层出不穷,霓虹灯,led闪光灯,节能灯,数不尽的灯具,谁家还用灯笼照明?不说灯笼,就说蜡烛,谁还闲的没事用蜡烛啊。

但是转念一想,浑身再次一惊,不对!蜡烛还是有人用的!而且有一个情况下必须用上!

停电!

wuwenya5612019-12-01 19:02:00 发布在 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