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海之眼——04年成都北门某养老院“鬼尸案”真相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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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顶!
我心头忽的一抖。
隐隐约约,脑子头浮现出一个人影。
摩托车轰然发动,朝长宁急开。
十分钟后到了县城,摩托车左拐右拐,“吱”的一声,在一个路口刹住。
水娃儿朝左边一指,说那个就是老县政府。
我朝那儿一看,是条幽深巷子,尽头处有一道大铁门,黑黢黢的。
我二人下了车,我摸出钱,给了水娃儿。
水娃儿看我两眼,就想走,被七妹拉住。
七妹儿喊他,回去莫东说西说。水娃儿迟疑点头。
摩托开走。
我跟七妹儿朝铁门走去。
到了门跟前,发现关得死死,连小门都没得。
朝里头一看,院子里头是一栋三层楼房,黑黢黢的,没有一扇灯光。
我拍了拍门。
“片片片”。
门上全是锈,我生害怕一拍就散。
只听里头有个老头咳嗽一声。
“片片片”我又拍几下。
“哪个?”
“大爷,我们找人。”
足足等了一分钟,里头一阵“吧嗒吧嗒”棉拖鞋声音。
“嘎嘎”铁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脑袋探出来。
“找哪个?”
我朝里头看了看:“大爷,刚才是不是有个秃顶的男的在门外头等人?”
“秃顶?”老头警惕看我一眼:“你哪里的?”
“哦,我找我朋友。”
“没看到。”
老头不耐烦回答,然后脑袋往回缩,看样子要关门。
我赶紧一把拉住门。
“你要啷子?”老头儿鼓起眼睛。
旁边七妹笑了一下:“不想啷子,就想问个人。”
“问个人......”老头嘟嘟囔囔:“早点子不问?几点钟了?”
七妹上前,摸了老头儿手杆一下:“你摸嘛,急的我火瞟瞟的,大爷帮个忙......”
老头看我一眼,手杆一缩:“有话说话,莫乱摸。”
七妹朝街口一指:“才将将那儿是不是有个秃顶在等人?”
“才将将?”老头眼睛一翻:“都好久啰。”
我心头一喜。
“有好久?”七妹问。
“半个小时。”
“是不是后来又来个人,摩托车搭起来的?”
“摩托?好像是。”
“他们两个其哪起了?”
“不晓得?”老头顿了顿,朝右边一指:“好像朝街心花园走了。”
七妹回头:“走走走。”
我想起一事:“对了大爷,那个秃顶你认识不?”
“晓逑不得。”老头顿了顿:“听老贺说,像是成都来的。”
鬼吹鬼吹2016-01-12 15: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成都来的!
我心头一抖。
“老贺是哪个?”七妹问。
“哦,卫生局贺科长。”
老头说完,“嘎嘎”把铁门关了。
我跟七妹儿对望一眼。
“成都?就你们那儿的?”七妹一脸惊疑看我。
我点点头,也是惊疑不定,今晚上到底咋回事?
“快走噻。”七妹拉我一把。
我跟她小跑到街口,朝右边一看,五十米开外是一个丁字路口,路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圆形花园。
跑到花园处,左看右看。
已经十二点了,两边街上都没有行人,安静的可怕。
七妹儿问我,啷子办?
我想了想,说那个秃子肯定是灰衣人的同伙,灰衣人杀了潘教授,跑来跟他汇合,他们肯定在长宁县城找了宾馆住,我们就一家一家挨着去找,肯定找得到。
七妹惊道,哦,原来那个死人叫潘教授?
我说是。
七妹问,你咋个认识他的?
我说,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晓得他叫潘教授,好像是哪个医院的。
七妹急道,不对不对,你的意思,那个教授是那个灰衣服杀的,不是发病?
我点点头,说肯定不是发病。
我又分析,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潘教授是发急病,因为看他那个淫兮兮的样子,还以为他春药吃多了。
七妹点头,说,嗯,就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他先摸我的脚,又喊我坐在他身上,他又伸手摸我的XX,我就用屁股坐了他一下,结果他的手杆一下子就梭下去,然后半天不拗,我还以为他醉过去了,哪晓得一瞅,我的个板板,他眼珠珠鼓得溜圆......
我点点头,说这样子看来,潘教授在进洗头房之前,肯定吃了啥子毒药。
七妹附和,说肯定是肯定是。
然后蒙住嘴巴,结结巴巴说,那,现在我们还去不去找他们?
我心头也开始虚。
于是在街边坐下来,摸出烟来,抽了一口。
七妹儿站着,左看右看,显得很无措。
我心头却思绪难平。
看来,潘教授就是被灰衣服杀的。
因为如果是意外发病,灰衣服肯定要进来看,不可能偷跑。
那么,灰衣服为啥子要杀他?
这个我无法猜测。
但是,这里头有两个问题,我觉得很关键。
第一,就是潘教授来龙头,是来调查徐家鬼血事情的,会不会,他掌握了徐家某个重大秘密,导致被人灭口?
也就是说,灰衣服,会不会是徐家某人找来的杀手?
甚至......会不会是陈宝珠找来的?
但想来想去,我又觉得不像。
因为没有动机。
陈宝珠为啥子要杀潘教授,她又没有干坏事!
那,是哪个要杀他?
对了,说不定,这起命案,跟徐家鬼血事件,根本毫无关系。潘教授说不定是因为其他事情被杀的。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就是那个秃子。
他居然,是从成都来的。他是哪个,会是同伙吗?
秃子......
脑袋头,那个模糊人影又阴森森浮现。
莫非,是他?
一杆烟很快抽完,脑壳头乱糟糟的,理不清楚。
“哎呀,莫坐了。”七妹拉我:“起来起来,想一下啷子办。”
我摁灭烟头,站起来。
“这样子,我们挨着问一下前头的旅馆。”我顿了顿,看着七妹:“关键是,你敢不敢?”
七妹却看着我:“你敢不敢?”
她额头有一块乌青,就是刚才我撞的。
我不由伸手去摸:“吔,咋个这么大块疤喃,白天还没得?”
七妹儿摸了一下,忽然想起,顿时怒目圆睁。
“啪”。
她挥手打开我的手:“装怪嗦!晓得哪个死娃子弄的!”
说完,“咚”,膝盖一顶。
“哎哟!”我疼的弯下腰。
“吔,了。”
七妹咧开龅牙笑。
我站起身子,伸出食指,朝她胸脯捅去。
七妹却定住,两眼望着一个地方。
“灰衣服!”她忽然低吼一声。
我大惊,回头一看。
只见百米开外,一个巷子口,一道灰影一闪,瞬间没入黑暗。
鬼吹鬼吹2016-01-12 17:0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跟七妹大眼瞪小眼。
“啷子办?”七妹问:“过不过去?”
“是不是他哦?”我问。
“很像。”
我想了想:“走,过去瞅一下再说。”
于是一前一后朝前面摸去。
到了那个巷子口,朝里头一看。
里头很深很黑。五十米开外,一道门打开,亮出灯光,上面有一个牌牌,几个字在闪烁:
“福星宾馆”。
“过不过其?”七妹低声在我耳边问。
我心头砰砰直跳:“先看一下。”
于是躲在黑暗中,探头朝那头看。
七妹靠在我背上,也探头看。
我闻到一股香味,很冲鼻子。我日,洗头房的小妹咋个身上都是这个味道?
黑暗中观察了几分钟。
那头,没有任何变化。大门仍开着,灯光任然一动不动透出来。
我呼出一口粗气,回头道:“这样子,我过去瞅一下。”
“那我喃?”
“你就在这儿,莫动。”
我走出一步,七妹忽然抓住我手腕。
我回头苦笑一声:“放心,我不得开溜。”
“把细点。”七妹声音很轻。
鬼吹鬼吹2016-01-12 17:2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沿着巷子,我轻手轻脚走。
到了宾馆门口,朝里头一望。
里面,吧台里头电视机在闪,看不见人,多半有人在里头看电视。
我咳嗽一声,走进去。
一张脸从吧台后面升起来。
“住宿么?”
是个老婆婆。
我朝楼梯口看了看,没人。
“哦,我找我朋友。”
“朋友?哪个?”
“他穿灰衣服。对了,他刚才出来了一趟,有个东西搞忘在我这儿啰。”
“灰衣服?哦。”
我心头一喜:“他住哪儿?”
“217。”
“谢了。”
我又朝楼梯口看了一眼,犹豫上不上去。
“你啷子?”老婆婆狐疑看我。
我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婆婆,他们是不是两个人?”
老婆婆没吭声,一阵哗哗水声。
我朝吧台里头一看,她正低头用帕子开脚,脚下一个洗脚盆。
“婆婆,他们是不是两个人?”
“对!”婆婆不耐烦。
“是不是还有个成都人,脑袋秃顶?”
“对!”婆婆开完脚,把开脚帕往吧台一丢。
正好丢在我面前,一股酸臭熏人。
老婆婆端起洗脚盆,颤巍巍站起来。
“让开!”她朝我吼道。
忽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滑倒。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胳膊。
“来来来,我帮你倒。”
说完我接过洗脚盆,朝门外“哗”一声,倒完。
然后转身递给婆婆:“来。”
婆婆骂道:“你莫乱倒,万一来客人,要滑!”
我气得不行,只好苦笑:“好好好,我错了。”
婆婆接过盆子。
“当啷”朝地上一丢。
“对头,217,一个成都人。”
顿了顿,她像想起啥子:“对喽,那个灰衣服,好像是贵州人。”
我一惊:“贵......贵州人?”
婆婆狐疑看我:“你这个小伙子,啷子日头怪脑的,喂喂,你到底来做啷子嘞?”
我赶紧摇手:“没有没有......那我上去找他们。”
说完赶紧朝二楼走。
上了二楼,举目一看,二楼楼道阴森森的,最尽头开了一盏灯。
我看了看门牌号,蹑手蹑脚,朝217走去。
到了217门口。
门死死关闭。
我心头砰砰直跳,只感觉呼吸不畅。
静静在门口站立几秒,吞了吞口水,把耳朵贴在门背后。
里头,悄无声息。
莫非,他们都睡了?
我日他鬼,咋个,那个灰衣服竟然是贵州人?
一时想不通。
算了,看来他们两个都睡了,还是先莫打草惊蛇,下去想一下该咋个对付他们。
于是转身,蹑手蹑脚朝楼梯口走。
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
我日他鬼,咋个,我前面的地上,出现两个人影子?
我日!
我急速回头。
晚了!
我脑袋一热,瞬间天旋地转。
“嘿嘿!”
耳边忽然有人奸笑。
鬼吹鬼吹2016-01-12 17:5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一股烧柴火气味冲鼻子,我猛咳几声。
眼睛缓缓睁开。
只觉得身处一间黑屋子,到处都是冲鼻子的烧柴火味道。
后脑爪忽然一阵剧痛,我不由称唤几声。
一张白脸忽然出现。
只听这人格格一笑:“我说对了嘛,哪儿这么容易死?”
声音无比熟悉。
我忽然鼻子一酸,眼泪花不由冒出。
我日,此人,竟然是陈宝珠!
旁边一人冷冷道:“算这娃命大。”
我日,廖万金!
我扭头一看,果真是他,他正坐在门口一个小板凳上抽烟,一边冷冷斜眼看我。
“嘻嘻。”陈宝珠盯着我笑道:“看来毛对子的药方真的管用,颈椎拿给那个人打成那副板相,居然三天就好了,嗯,确确实实灵验。”
我仰望着她,一滴眼泪从左眼角缓缓耳根。
“哎哟,他还哭了!”陈宝珠盯着我,满眼笑意。
我吞了吞口水:“鬼大爷在哭!被烟熏的!”
“看来真的好了,能说塞话了,嘻嘻。”
边说,陈宝珠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轻轻一刮。
一时间我脑子头无数疑问。
愣了几秒,却问:“咦,那个七妹喃?”
陈宝珠盯着我,似笑非笑。
过会儿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个多情种子。”
我挣扎一下,想爬起来。但脑壳一阵剧痛,又梭下去。
“放心,她没得事。”
陈宝珠淡淡说完,站起来。
我赶紧伸手拉她:“喂喂喂,莫走......”
陈宝珠盯着我,摇摇头,叹口气:“没得用......唉,我咋个遇得到你哦。”
“还不是他那张脸?”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但是显得女声女气的。
“秦老师。”
陈宝珠招呼了一句,站起来。
一个人走到我跟前,笑眯眯盯着我看。
此人六七十岁,长了一张老婆婆的脸。
但明显是个男人。
“啧啧啧。”此人盯着我,摇摇头:“像......是太像。”
鬼吹鬼吹2016-01-12 19: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是不是......小武?”
我缓缓问。
“他晓得不少嘛。”秦老师笑眯眯盯着我,但明显在对陈宝珠说话:“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当年确实对他动了感情。”
陈宝珠哼一声:“那时候傻戳戳的......”
秦老师摇摇头:“其实,倒不是你傻,我觉得那个小武......”
“算了算了。”陈宝珠打断他的话:“关于感情的事就莫说了。对了冯兵......”
陈宝珠转向我:“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
“才几个?我有几百个!”我应道。
“我晓得。”陈宝珠轻笑一声:“第一个问题,那个潘少群,你是咋个认识的?”
“潘少群?”
“哦,就是那个潘教授。”
“他......他叫潘少群?”
“是。潘少群,泸州医学院血液病专家。”
“啊,血液病!”
陈宝珠一笑:“我都回答两个问题了,咹?到底哪个在问,哪个在答?”
我伸手摸了摸后脑。这时才发现后面硬邦邦的,好像是个固定夹板。
“在车上。”
“车上?”
“是啊,就是前天我们分手,我从长宁到龙头,就在那个车上碰到的。”
“前天?”陈宝珠忽然笑出声。
她回过头,对廖万金笑道:“看来他已经瓜了,嘻嘻。”
我一头雾水:“你笑啥子笑?哪个瓜了?”
陈宝珠回过头,盯着我,满眼笑意:“你瓜了噻。”
“我瓜了?”
“不是你是哪个?前天,前天你还躺在长宁县医院一动不动,跟死了差不多。”
“啊?”我顿时懵了。
“我的瓜瓜,”陈宝珠笑道:“你都昏迷三天了。”
“啊?”我一惊:“三天?”
说完我挣扎想起来,同时左看右看:“我日,我昏了三天......那,我现在在哪儿?”
陈宝珠看着我,摇头笑:“真的瓜了......你在火星,我的叔叔马丁,嘻嘻。”
廖万金忽然站起来,把门一推。
门是木头门,分为左右两扇,“嘎嘎嘎”被缓缓推开。
一股冷风吹进来,夹带着一股牛屎臭。
“各人看。”廖万金道。
我扭头一看,只见门外蓝天白云,远处隐隐一座青山。
耳边,是烧柴火的噼噼嘙嘙声。
“我老家古锣。”
廖万金淡淡道。
鬼吹鬼吹2016-01-12 20:3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不至于嘛。
说了只要有一个人回复,我就写。
也不至于一个都没得。
先声明,不是鼓捣要回复,只是有感而发。
嘿嘿,说起耍的,有人看就继续写。
鬼吹鬼吹2016-01-12 20: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古锣?
我日,我现在居然在古锣!
陈宝珠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鼻子跟前晃了晃。
“我晓得你又想问。先给我忍住。”
顿了顿,她问:“你说在车上碰见他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想了想:“当时......对了,他跟那个肖国春一起去的龙头。”
“嗯。”陈宝珠点点头。
看她样子,好像肖国春的事情她已经晓得。
“当时我就坐在他们背后,听他们说去龙头调查哪家人的啥子档案。”
“我们徐家的。”陈宝珠点点头。
“真是你们徐家?”我尽管心头有底,但还是有些吃惊。
“是。我们徐家的遗传血液问题,被那个肖国春发现了。”
“果然是他?那他们发现了啥子?”
陈宝珠鼻子呼出一口气:“这个你暂时不管。你接着说当时情况。”
“哦,当时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就在后头听,听一听的,听到那个潘教授说了句话。”
“啥子话?”
“他居然说......”我忽然看了看秦老师,停住。
“尽管说,秦老师自己人。”
我点点头:“好。潘教授居然说,你奶奶胡家秀体内的人血,具有自主意识。”
“自主意识!”陈宝珠跟秦老师互望一眼。
“是。当时我还没咋个懂,那个肖国春倒是吓了一跳,好像完全不相信。”
陈宝珠点点头:“其实,碰到哪个都不得信......”说完看着秦老师:“看来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秦老师还是笑眯眯的,但声音却像女鬼般阴冷:“我现在发现,那个潘少群相当不老实。”
“啊?”陈宝珠不解。
“我觉得,当年那件命案,他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鬼吹鬼吹2016-01-12 21:0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陈宝珠点点头,说这个问题等一下探讨。
说完继续问我当时情况。
我努力回忆,将当时他们的对话大致说出。
说完我问,秦老师说的命案,是不是那个姓古的研究生死亡那件。
陈宝珠跟秦老师对望一眼。
陈宝珠点头,说,对,就是那件,那个潘少群,就是古俊的导师。
古俊!
我终于知道那个人叫古俊。
陈宝珠又伸出手指,晃了晃,说先莫问,还是问答问题,潘少群当时咋个昏迷的?
我纠正,说他死了。
陈宝珠摇摇头,说他没死。
我一惊,说,啊,潘教授没死。
陈宝珠说,他没死,但是也跟死了没啥子分别。
我问,啥意思?
陈宝珠笑了一下,说,他已经被送回泸州去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植物人。
鬼吹鬼吹2016-01-12 21:2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心有余悸,说,比死了好,比死了好。
陈宝珠摇摇头,说还是死了好,对了,你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于是,我把当时洗头房的情况完完全全叙述一遍。
陈宝珠跟秦老师一声不吭的听。
说到潘教授当时躺在床上的情况,忽听旁边廖师傅道:“打住!”
然后他几步走过来:“你是说,潘少群当时脸上一坨红,一坨黑?”
“是啊。”我点头。
“啥子问题?”陈宝珠问廖师傅。
廖师傅面沉如水,想了想,对我道:“不管我,你接到说。”
说完回到门口,坐在小板凳上,呆呆的,不晓得想啥子。
我又接到说。
一直说到那天半夜,我夜探福星宾馆,最后被人打昏。
我不由问:“对了,你刚才说,我被哪个人打昏的喃?”
陈宝珠一笑:“就这个力道,只有那个人。”
“哪个?”
“就那个贵州人。”
“就那个穿灰衣服的?”
陈宝珠点点头,回头问廖师傅:“对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你,以你那晚上跟他交手,你觉得他手脚如何?”
廖师傅淡淡道:“我不是他对手。”
“不会哦!”秦老师惊道:“你廖三刀都弄不赢他?”
“弄不赢。”廖师傅淡淡道:“当时他肯定以为冯兵没帮手,结果我突然出现,他猝不及防,这下才中了我的招。”
“啊?”我终于开始听懂,结结巴巴道:“喂喂喂,你们的意思,那天晚上,是你们救的我?”
陈宝珠指着廖师傅:“不是我,是他。”
说完又问:“这么说,他的手脚在你之上?”
“正常打斗,我不是他对手。”
“哦哟!”秦老师笑眯眯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高手?”
“不是冒出来的。”廖师傅道。
“啊?”陈宝珠不解。
“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廖师傅还是面无表情:“我感觉,当年雷山那起命案,就是他做的。”
“啊?”我们三个同时惊呼。
“冯兵刚才说,”廖师傅开始解释:“潘教授要死要死的时候,脸上黑一坨红一坨,是不是?”
“是是是。”我点头:“我当时还给七妹儿她们说,是他伟哥吃多了。”
“不是伟哥。”廖师傅摇头:“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瑶族迷药。”
鬼吹鬼吹2016-01-12 21: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瑶族迷药?
廖师傅点点头:“对头,瑶族迷药,它好像有个名字,叫乌羊散。”
乌羊散!
廖师傅嗯一声,问陈宝珠:“你还记得古俊那起案子不?”
陈宝珠点头:“记得。说他死在县城汽车站边边上的一个小宾馆,死因不明。”
廖师傅摇摇头:“其实,有一个细节,当时听那个人案情介绍的时候他提过,你可能没咋个注意,但我一直记到起在。”
“啥子细节?”
“就是古俊死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坨黑一坨红。”
“啊?”陈宝珠大惊:“有这回事?我......我咋个滴点印象都没得喃?”
“这也不怪你,当时那个人说的时候,就在中间夹了那么一句,当时还有很多更重要的线索在里头,你搞忘也正常。”
“难怪......”陈宝珠喃喃道:“好好,你接着说。”
“当时说了那句,说实话,我当时也没放心上,后来那年我们不是去找我八外公吗,我就跟他提了这个事情,他当时好像想起啥子,但一直没说。直到上个月,我在三叔家头发现一个东西,才晓得我八外公早就心头有数。”
“啥子东西?”陈宝珠问。
廖师傅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本子,黑皮,正是那天他抄宋丽身上东西的那本。
廖师傅翻到一页,开始念:“乌羊散,瑶人日X药,成分淫羊藿,二钱,蚕蛾皮,三钱,九香虫,二钱微灸,蛇床子,五钱炮,肉桂,一两去粗皮,拉......最奇怪就是最后一味药,叫拉巴剖,三只。”
“拉巴剖?”陈宝珠问。
“对头,看这三个字,应该是瑶族人的叫法,就不晓得是个啥子东西。”
“你说的是个药方?”秦老师问。
“肯定是个药方,后头还有一句话,最关键。”
“啥子话?”陈宝珠问。
“说,此药服用后,脸上半乌半赤,如乌羊之脸,所以名为乌羊散。”
“哦!”陈宝珠点点头:“这个方子你从哪里发现的?”
“在一本老挂历上。而挂历那页的日期,就是我去问他这个事情的前后。”
“乌羊散......”陈宝珠喃喃道:“这么说,你八外公早就晓得了,那就奇怪,他为啥子一直没给你说?”
“就是不晓得咋回事。”廖师傅顿了顿:“我感觉,他好像跟那个毛对子,他们之间有啥子秘密勾当。”
他又顿了顿:“所以我觉得,潘教授出事之前,一定服用过乌羊散。而背后凶手,就是那个贵州人。”
“这么说,”陈宝珠喘口粗气:“两件案子,都是他做的。”
“憋憋是。”我在一边回答。
鬼吹鬼吹2016-01-12 22:4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你们说了算。
鬼吹鬼吹2016-01-13 07:4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那就奇怪了......”
陈宝珠沉吟一下,道:“如果真是那个贵州人,他90年给古俊服用这种乌羊散把他弄死,现在又给潘教授吃,又想把他也弄死,他为啥子这样子做,有啥子目的?”
“鬼血。”廖师傅道。
“鬼血......”陈宝珠喃喃一句,抬头盯着廖师傅:“看来,你这几天好像又有新的想法。”
廖师傅慢吞吞摸出三杆烟,递给秦老师一杆,看我一眼,把其中一杆点燃,塞进我嘴巴头。
“我的喃?”陈宝珠笑问。
“紫云!”廖师傅扬了扬手头的烟:“烟太瞥,不好意思发给你。”
“哈哈。”秦老师叼着烟,笑眯眯道:“那你好意思发给我,欺负我老年人嗦?”
陈宝珠伸手,一把从我嘴巴头抢过烟,塞进她嘴巴。
她抽了一口,边笑:“他病号一个,禁止抽烟。”
我急了:“还给我!你个女人家,抽个毛的烟!”
陈宝珠抽了一口:“还是说正事。也好,今天大家都在,就把这几件事情摊开了说,好生分析一下。”
说完,她问廖师傅:“还是从你这儿开始,你刚才想说啥子?”
廖师傅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我现在有个想法。”他顿了顿:“这样子,我们先分析一下当年古俊为啥子要去雷山。按照当年他的行动轨迹,他先是来你们徐家,抽取了你们的血,然后回泸州医学院研究,后来得出结论,你们徐家所有女性的血型,是黑海血型。然后,他就秘密去了雷山,而过去的理由,按照潘教授的说法,是他好像发现了传说中的第六例黑海血型患者,就在雷山,而他的根据,就是那本穆贝手稿。最后他去了,最后死在那里,是不是?”
“是。”陈宝珠点头。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觉得这里头有啥子不对,但是这几天我忽然有个想法。”
“啥子想法?”
“就是他去雷山的时间,很不正常。”
“时间?”
“是。你想一下,那部穆贝手稿出现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按照潘教授所说的,跟我们后来对古俊的调查,他本人研究那部手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他真的在其中发现了那个第六例患者在雷山,他为啥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那个时间段去?”
陈宝珠一愣。
“是不是感觉有点问题?”廖师傅抽一口烟:“按照我们对古俊的调查,他出事之前,从来没有去过雷山,所以我就感觉奇怪,他为啥子偏偏在那个时间段跑到那儿去,然后,最后居然死在那儿?”
“那......”陈宝珠沉吟道:“你觉得是啥子原因?”
“我觉得。”廖师傅顿了顿:“从他来你们徐家,到他死在雷山,这当中一定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陈宝珠眼睛发直。
“对。而且这件事情,似乎给古俊带来某种启示,从而直接促成了他那次雷山之行。”
“启示......”陈宝珠重复一道。
“对。”廖师傅点点头。
“那你觉得是哪种启示?”陈宝珠问。
廖师傅忽然笑了一下,下巴朝我抬了抬。
“其实,这个想法是我将将才想到的,还是冯兵的那句话。”
“啊?”陈宝珠看了看我:“冯兵?哪句话?”
“他刚才说,那个潘少群在车上说,那种具有黑海血型的血液,好像具有某种自主意识。”
“对啊。”陈宝珠还是不解。
“我刚才就在想。”廖师傅顿了顿:“那种启示,会不会,来自你们徐家的血液。”
鬼吹鬼吹2016-01-13 11:3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来自我们的血液?”
陈宝珠皱起眉毛。
廖师傅笑了一下:“其实这只是我突然灵光一闪,说出来是显得有点不科学,一个人身上的血,按道理说,就是一种液体,里头无非三样东西,一个是水,一个是养分,一个是几种细胞,啥子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然后组合成血液,说白了就是人身上的一种器官,人活它活,人死它死,不可能它自己还有一套生命体系,是不是?但是,如果按照这种道理去解释,你们徐家的血液问题,根本解释不通,就像92年你老汉儿那次生怪病,还有这次宋丽......”
我在一边接嘴:“对了,宋丽到底咋回事?”
陈宝珠看我一眼:“你脑壳头咋尽是小妹?”
秦老师忽然哈哈一笑:“跟那个小武差不多......看来珠珠你这辈子命犯桃花,哈哈。”
陈宝珠哼一声,脸朝廖师傅:“那照你这样子说,古俊去雷山,是因为他在我们徐家血液里头发现了一个东西,他必须要去雷山进行调查验证?”
“对,就这个意思。”廖师傅点点头。
“那你分析,他在血液里头发现了啥子?”陈宝珠问。
“想不出。”廖师傅顿了顿:“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发现的东西,就是他本人的死因。”
“他本人的死因......”陈宝珠喃喃重复。
她忽然一惊:“那,这次潘教授被害,是不是因为同样原因?”
“极有可能。”廖师傅点点头:“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个贵州人。”
顿了顿他道:“其实还是那两个字,时间。”
“时间?”陈宝珠问。
“对,潘教授被害的时间。”
“咋个说?”
“就是,他为啥子偏偏在那个时间段被害。”
“为啥子?”
“他在龙头镇医院查出了东西。”
“东西?”陈宝珠皱皱眉:“据胡医生说,他跟肖国春来龙头,就是为了查阅我们徐家以前的医疗档案,但是档案里头的内容,也没啥子大不了的,说不定还没有当年古俊知道得多,要晓得,古俊那本笔记一直在潘少群手里头。”
廖师傅忽然笑了笑:“我觉得,潘少群在撒谎。”
“啊?”陈宝珠不解。
“我觉得,”廖师傅顿了顿:“潘少群这次来龙头的根本目的,还不是调查你们家的档案。”
“啊?”陈宝珠眼睛睁大:“不是我们家?哪是啥子?”
“我觉得,他来,是想调查另外一个人。”
鬼吹鬼吹2016-01-13 12:3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另外一个人……”
陈宝珠一个字一个字说。
廖师傅却看着秦老师,二人眼神都很古怪。
“对。”陈宝珠声音低沉:“应该就是他,其实,我早该猜出来了。”
我一头雾水:“喂喂,你们在说哪个?”
陈宝珠面向我:“你还记得不,我那天给你说的,第六例黑海血型患者?”
“第六例?”
“对,第六例,而全世界目前发现的黑海血型患者一共有七例。”
我哦一声:“对头,你说过的,其中五例在土耳其。”
“对。第六例,根据穆贝手稿记录,极有可能在贵州雷山。”
“那,第七例呢?”
“据说在朝鲜。”
“朝鲜?”
“是。据说是一个脱北者曝光的。”
“脱……白者?”
“不是白颜色的白,是北方的北,意思是从朝鲜逃出来的朝鲜人。”
“哦,就是叛逃者。”
“差不多。关于那个第七例,我们是几年前通过一个知情人了解的,他说,那个脱北者是咸镜道哪个地方一个军事设施里头的一个工作人员,那年,他跟好几个人偷渡国境,跑到中国内地,然后被我们的军队抓了,在审查这个人的时候他说出了一件事情,他说,在他工作的那个军事设施里头,有个很绝密的部门,是个医学研究院,里头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而整个研究院都是为了研究那个人而设立的,而研究的东西,就是此人的血液。”
“此人血型就是黑海血型?”我问
“对。其实那个脱北者不晓得这种血型,是我们国内一个专家通过他的描述,判断出这个结果。”
我不由吃惊:“哇!想不到朝鲜也有这种血型的人,太奇怪了。”
“其实……”陈宝珠顿了顿:“我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个病人的身份。”
“身份?”
“是。你还记得不,那天我给你摆了一件事情,就是穆贝手稿。”
“啊?”
“你还记得手稿内容不?”
“内容……你说是那个传教士穆贝跟一个人在哪个地方探险的经历。”
“对。穆贝跟哪个人?”
我摇摇头:“记不到。”
“跟一个朝鲜人。”
“朝……”
我一下子愣住:“哇,你的意思,那个病人……”
“对。我们就一直怀疑,那个神秘的病人,跟穆贝当年提到的那个朝鲜人,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啥子关系。”
“哇,太复杂了。”我出口粗气:“那,你们去调查没得喃?”
“去过一个人,但是他回来说,那个军事设施还在,但是里头那个研究院,神秘消失了。”
“神秘消失?”
“是,他原话就是这样子说的。”
“这么怪?”
“是。所以此事就没有下文。你要知道,一个外国人想在朝鲜调查啥子东西,那个困难,不是你我能够想象。”
“是嘞。”旁边秦老师忽然说:“我们长宁就有个人去朝鲜耍,耍了一转回来,说太难耍了,到处有人跟着不说,那个也不能去,这个也不能碰,就像随时有人监视……”
“是。”陈宝珠点点头:“所以关于那个第七例,目前我们无法调查。我们所有方向,都集中在那个神秘的第六例。”
我哦一声:“那个啥子古俊,是雷山就是为了这个人?”
陈宝珠没回答,却看着廖师傅:“那,照你分析,潘教授来龙头,表面看,是查阅我们徐家的档案,但背后目的,其实是为了调查那个第六例。”
廖师傅点点头。
“你咋个判断的喃?”陈宝珠追问。
“那个贵州人。”
“贵州人?”
“是。我是这么想,如果古俊跟潘教授都是被那人所杀,那么,杀人原因,极有可能相同。”
“第六例……”陈宝珠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太恐怖了,莫非,他竟然就是第六例?”
“除了他,还有哪个?”
旁边秦老师也点点头:“嗯,其实,我早就怀疑是他。”
我左看右看:“喂喂喂,你们到底说哪个人?”
秦老师指了指我的脸,笑眯眯道:“就是跟你挂像的那个。”
鬼吹鬼吹2016-01-13 14:3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大惊:“啊,蒲小武?”
我不由依次看了看面前三人。他们的表情,证明我说对了。
“他……他居然是第六例患者?”
我还是不信。
“其实。”秦老师清了清嗓子:“其实当年你老汉儿出事那个时候,我就怀疑蒲小武有问题。”
“你说。”陈宝珠面色凝重。
“以他做出的几个事情,这个人绝对是个知情人,他晓得的东西,绝对比你我都多,而且多很多。”
“甚至,”廖师傅忽道:“他本人就是黑海血型患者。”
陈宝珠慢慢点头,脸上忽明忽暗。
“对了秦老师,”她忽然问:“顺便问个问题,关于他当年在铁牌上做手脚,你现在有没啥子眉目?”
秦老师摇摇头:“没得。”
陈宝珠问廖师傅:“好,还是说这个问题……你说潘教授是来调查蒲小武的,说一下理由。”
“胡医生说的。”
“胡医生?好久说的?”
“就昨天。他说潘教授那天来,晚上吃完饭,他找胡医生打听一个人。”
“哪个?”
“药房部的小夏。胡医生就给他说了小夏的情况,潘教授记下,就走了。后来第二天上班,胡医生碰见小夏,就问她潘教授找你没得,小夏说,找了,摆了很久。胡医生就问摆啥子,小夏说,全部是是关于一个人。”
“就是蒲小武?”
“对。因为蒲小武来龙头医院,就安排在药房部,跟小夏很熟。”
“后来呢?”
“后来,小夏说潘教授就走了,第二天也没找她,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出事了。”
“是样子……”陈宝珠眼睛发直:“第一天调查,第二天就出事,这也太快了。”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时间段。”廖师傅道。
“咋个说?”
“我猜测,潘教授此次调查行动,被他发现了。”
“哪个?”
“还有哪个,就是蒲小武。”
“啊?”陈宝珠浑身一抖:“你的意思,他……他真的没死?”
“不但没死。”廖师傅顿了顿:“而且,就在我们附近。”
鬼吹鬼吹2016-01-13 15:0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
“秃子。”我道。
“嗯?”陈宝珠回头看我。
“秃子。那个成都来的秃子。”
“你在说啥子?”陈宝珠还是不解。
“那个贵州人,他还有个同伙,是个从成都来的秃子。”
“哦,对对对。”陈宝珠拍了一下自己前额:“那个龅牙小妹给我提过。”
“是。当时那个贵州人把潘教授放倒,我跟七妹就立马去追,追追追,追到长宁,在老县政府门口,有个守门的老头说,当时还有个秃子在接应那个贵州人,是从成都来的,然后两人一起离开,我们马上追出去,后来在那个宾馆附近发现灰衣服,就是那个贵州人,我马上追过去,问那个老板娘,她说他们住217,我就上楼看,没啥子发现,就想下去,结果后头挨了一下……对了,就是廖师傅救的我?对了,我还没问你们,你们咋个突然跑到长宁来?”
陈宝珠看了一眼廖师傅:“是这样,成都的事情搞定,我们就马上过来了,结果快到长宁的时候蒋六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洗头房出事了,你跟那个七妹追凶手去了,我们就赶紧往长宁开,到了长宁,旋了一圈,突然发现七妹在一个口子蹲着,鬼鬼祟祟的,我们就上去问,她说你一个人去了,我就喊廖师傅过去帮忙,结果他一上楼,就发现你被放倒,后头站着那个贵州人,廖师傅就冲过去,给了那人一下,那人猝不及防,遭了一下,他也没恋战,一晃就跑了,廖师傅也不敢去追。”
“对了,”我想起一事:“那个房间……那个秃子还在那个房间,你们没去看?”
“当时没有。后来下楼,听七妹一说,就又跑上去看,结果217里头一个人都没得,多半跑了。”
“那后来我呢?”
“嚯哟,你挨的那下,太吓人了,直接砍在后脖子,你当时,牙巴咬的死死,眼睛鼓起,流白口水,就跟死了一样。我们马上把你送到县医院,我那儿有个熟人,你住了一天院,没啥子好转,廖师傅就说,他们古锣他八外公那里好像有个方子,是当年毛对子留下的,治疗很严重的跌打损伤的,很灵验,我们一想,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要到这儿给她看病,就一趟子射过来了。”
“我日。”我不由心有余悸:“这么惊险……看来老子差点子死。”
“所以说傻人有傻福。”陈宝珠轻笑一声。
“对了廖师傅。”我问廖万金:“你的意思,那个贵州人无比凶险?”
廖师傅点点头。
“咋个我看不出来呢?“我有些不信:“我见过他两面,感觉他说话跟气色,要死要死的,跟得了重病一般。”
“是啊?”陈宝珠也问廖师傅:“你咋个觉得他这么厉害?”
廖师傅想了几秒,像想起啥子。
“对了,据说黔南麻江县那头有个……”
“砰砰砰!”
外头有人敲门。
“他们来了。”廖师傅忽的站起来
他一把拉开门。
我很费力的扭过头,就看见门口站了两个汉子,抬了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八外公。”廖师傅喊了一声。
“啊,八外公!”我一愣。
陈宝珠回头一笑:“对头,就是陶八公。”
然后她几步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吔,八外公身子可以嘛。”
白胡子老头忽然猛烈咳嗽。
“快进来快进来!”秦老师也站起来:“外头风大。”
担架慢慢放下,那两个汉子小心翼翼,把陶八公扶起来。
陶八公双脚就像橡皮泥,左歪一下,右歪一下,身子摇摇欲坠。
“快坐快坐。”秦老师招呼。
陈宝珠回身,从墙角扯出一把太师椅,两个汉子把陶八公扶着坐下。
陶八公气喘吁吁,“哗哗哗”的,就像肺里头全是枯树叶。
“那个——”他忽然颤巍巍伸出手,指着我:“那个女娃子,就是她嘎?”
廖师傅站在他跟前:“您老人家啥子眼水……”
顿了顿,朝我脑后一指:“是床上那个。”
我一愣:啥意思,啥子床上那个?
陈宝珠也朝我脑后一指:“八外公,不是他,是那边床上那个。”
我顿时一惊:我的天,莫非屋里头还睡了一个人?
我不由侧过头,想去看。
脖子一阵剧痛,无法扭过去。
“去把她扶过来。”陈宝珠对廖师傅说。
廖师傅走了过来,从我身边走过,朝屋子里头走。
只听那头悉悉索索一阵响。
然后,是棉拖鞋的声音。
“噗噗噗”。
声音很怪,像一个要死的人在走路。
我尽全力朝左边侧脸。
只见一个人从我左边一步一步,慢吞吞走过去。
明显是个女人,耷拉着脑袋,黑色长头发垂下,肩胛骨随着走路,很怪异的上下耸动。我日,就像个女鬼在走路。
鬼吹鬼吹2016-01-13 16:0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谢了。
今天实际上不辛苦,金堂下阴雨,躲在我朋友茶楼写,空调+小吃,巴适。
吃完晚饭,接到开工。
鬼吹鬼吹2016-01-13 18:4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真是苦口良药,残忍一击!
痛定思痛,我决定转战大西南,重出江湖!
谢谢一月陪伴。
将来如有出头一日,必回来跪谢各位。
鬼吹鬼吹2016-01-13 20:4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回来了。
鬼吹鬼吹2016-01-15 07:2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