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71231『改编』吾生总牵尘

楼主:小依_9907 字数:165221字 评论数:29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其实他睡的也不多,可是睡的太晚了。等边伯贤收拾好,自然有婢女为他引路,把他带到相隔不远的院子里,这院子有花有树,有假山有池塘,比他之前那个,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婢女带他去主卧,边伯贤心里暗暗乍舌,清一色是实木,黄花梨的家具,床,桌椅,柜子,梳妆台还有书桌,一应具全。装饰也是上好的青瓷,白瓷,还有精心表起的书画。朴灿烈动作倒是真快,说做就做啊,啧啧,是够奢华的。
领头的婢女朝他福了福,“以后我们就专门伺候公子了,我叫熙春,这两人是司琴和司画。”身后的两个婢女也向他行礼,边伯贤朝他们笑笑,三人都是美丽知礼,朴灿烈给的人,定然是不会差的。
边伯贤想了想,问她们,“昨天我从水里救出来的孩子,现在在哪?”熙春笑了笑,答到:“王爷让他住到青洛院了。”边伯贤急忙就去了青洛院,一打开房门,坐在书桌前的朴皓轩,就转过头看他,眼里满满的担忧,化为欣喜。
边伯贤心里一疼,忙上去把人抱抱他,朴皓轩也不动,任他抱着,声音里透着着急,“你没事吗?他昨天有没有…欺负你?”
边伯贤把朴皓轩放开,好笑的摸摸他的头,“没有,我哪是会随便让人欺负的。”叹口气,又接着说:“只是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得帮你父亲做点事。”
朴皓轩捏紧了拳头,看着边伯贤无奈的脸,说不出话。
这边,朴灿烈醒的时候,瞟了还在睡的边伯贤一眼,抬脚就去了书房。
朴楚晔见他七哥进来,放下手里的书,嬉皮笑脸地就打趣他,“七哥起这么早啊,我可听说,那个边伯贤厉害得很,硬是把邓诗涵都堵回去了。”
朴灿烈在他面前,向来不装,冷清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来喝,“影二,影十,以后你们就盯紧边伯贤,行迹每天都报我。”暗处传来两声“是”的回答,又寂静无声了。朴灿烈的暗卫,永远在暗处,人鬼不知,却把他护的滴水不漏,武功深不可测。
朴楚晔乍舌,他身边也就只有一个七哥的影卫,那边伯贤,“七哥,边伯贤真是文理阁的阁主?”朴灿烈皮笑肉不笑,“要是我王府里,还能出了第二个人,当得起文理阁的阁主,这些年算是白筹谋了。”朴楚晔吐吐舌,七哥确实,在边伯贤这,栽了个大跟头。
当初他们一直在查醉意楼的老板,模模糊糊总算抓到点头绪,却又突然冒出一个文理阁,阁主的身份成谜,原本的线索也摸不下去了。朴灿烈越发不放心这个阁主,不仅动用了暗卫,还有江湖势力,最后,竟然让人,跟到那阁主进了王府。
七哥当时的脸色,朴楚晔抖了抖,比墨还黑。所以,他们才想出了寿宴那么一招,把人都放在眼底看看。谁知,竟然是边伯贤,娇美的双儿,若不是小世子那出戏,这人,怕还找不出来。朴灿烈自然,心里憋屈,从来没人能瞒着七哥,还瞒那么久。
朴楚晔笑笑,“这人找出来了就行,如果把文理阁收归己用,岂不更好。”
朴灿烈一挑眉,“原本是想利用文理阁,可现在,边伯贤,才是更难求的。他并不知道,我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你不要说漏嘴。”朴楚晔一瞪眼,“你没说破,那昨晚……”他七哥,该不会真看上边伯贤了吧,虽然确实是美如天仙,但是,背景也太复杂了。
朴灿烈冷脸瞟小九一眼,朴楚晔立马噤声,“邓诗涵越来越无法无天,魏钰也总想收买下人,虽然我们藏的深,眼线越来越多,不能不除。边伯贤,正好。”
朴楚晔恍然大悟,“哦,原来七哥要做个痴情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朴灿烈勾起嘴角,他要做唐玄宗,自然得有个人,陪他演杨玉环。
第六章 完。

小依_99072017-12-31 14:30: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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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_99072017-12-31 14:3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七章
另一边,边伯贤不忍让朴皓轩担心,安慰他,“你才8岁,别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着,笑着戳了戳他的脸。朴皓轩实在是不想,边伯贤和朴灿烈扯上关系,可他还太弱,什么都做不了。边伯贤心思细腻,怎么会不知他想什么,“是我自愿留下的,等以后我们出了府,老了,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朴皓轩朝他点点头,等我有能力了,一定不再让你受委屈。
两人正相互打气,熙春进来了,行个礼,边伯贤不习惯这些规矩,“以后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行礼了,我这没这些规矩。”熙春笑着应下了,又说:“魏王妃派人,请您去丝竹院,说是,想看看您好一点没有。”
边伯贤和朴皓轩交代几句,让人不要担忧,就踏踏实实工作去了。这女人动作还真是快,自己刚刚封了院子,这就请他过去喝茶,边伯贤觉得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边伯贤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邓诗涵和林书琪也在,三人扫他一眼,又言笑晏晏的聊着燕京哪里的花开的好看。边伯贤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按规矩行礼,“魏王妃,林王妃,邓王妃,边伯贤给您们请安了。”
这朴灿烈倒是聪明得很,又要装风流,又要挡眼线,干脆死活不立正妃,各家的人只要塞给他,就接下来,封了侧妃。放出话来,侧妃等同正妃,让三个人相互制衡,省了不少麻烦,还得了个好色,不懂礼法的名声。
邓诗涵是太子那边的人,进府最短,却骄纵高傲,风头一时。林书琪的外公是刑部尚书,是容王的人,她生性温柔体贴,朴灿烈最是宠爱。魏钰进府最久,府里基本由她主事,母亲和恭亲王的母妃是姐妹,她父亲是户部的左丞,自然向着恭亲王。这三个人哪个都是身份高贵,可偏偏全都信不得,也难怪朴灿烈要拿他来挡。
三个人当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笑着说着,也不让他起身边伯贤也不说话,就垂眼半蹲着,敢情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当扎马步了。
一分一秒的过去,边伯贤觉得腿慢慢开始酸痛了,可他还是撑着,几人皆朝他投来诧异和不喜的目光,竟然能撑这么久,看来以前真是被他的默默无闻骗过去了。可边伯贤就是要告诉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不然以后朴灿烈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他只会越发麻烦。
就在他撑不住要跪下的时候,魏钰柔声说:“妹妹快起来吧,刚刚我们说的高兴,竟没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边伯贤被那声“妹妹”弄的一抖,差点没站住,撑着腿站起来,“王妃折煞妾身了,王妃们在说话,妾身理应等着。”魏钰对他笑笑,倒是脸色不错。
邓诗涵冷哼一声,“你今天倒是懂礼数了,昨天不是跋扈得很吗?”她这是在记仇呢,边伯贤只好一脸惶恐,“邓王妃见谅,只是当时妾身落水后,王爷前来看望,许久未曾见过王爷,才失了分寸。”
邓诗涵不屑的撇他一眼,哼。林书琪笑脸看着他,语气温柔,“是啊,当时我也是心惊,可如今妹妹因祸得福,荷香院可是离王爷最近的院子,以后可以时常见到王爷了。”她话音刚落,另外两道视线就齐刷刷地射过来,盯的他浑身不自在。
“那是王爷爱怜,只是妾身身份卑微,王妃们的院子才是做工精巧,花草郁郁,王爷自然看不上我那。”三人这才面色稍缓,边伯贤也不想现在就撕破脸,这太极还是要稍微打打的。
等边伯贤出了这丝竹院,觉得比做了一天的游击训练还累,他耸搭着肩去朴皓轩的房里吃饭。哗哗地就吃了三碗饭,弄得几个婢女都是一愣,捂着嘴笑,她们还见过哪个爱妾宠妃,吃这么多的。朴皓轩倒是心疼他,不停的给他夹菜。

小依_99072018-01-01 11:53: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等吃完饭,边伯贤给朴皓轩讲了两篇文章,就让人自己看书理解。他拿着本兵书,发起了呆。
自己现在是不能随意进出王府了。他曾经陆续寻过很多武功秘籍。那些高深的武功,他是不想练,也练不了了。可是有本轻功的内功心法,边伯贤倒是很中意。边伯贤练了之后,明显发现有一团气一直凝聚在丹田处,随着他每天打坐修炼,气越来越强,他打起很多跆拳道,柔道的招式也厉害不少,最后他竟真的也能一跳几米,御风而行。从此以后,他出入王府就不用再攀墙了。
可问题是,朴灿烈现在派了人盯他,虽然他不知是谁,是不是暗卫,但他受过反追踪的训练,五官异常敏感,他能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他现在要是出了王府,那些人肯定要跟着他,就算自己能侥幸甩了他们,朴灿烈那边要怎么交待?
文理阁里,知道边伯贤真实身份的,虽然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可若是他久不联系,副使孙叔,必然会派人来传递消息。边伯贤怕就怕他们来传消息,这怡亲王府,貌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密不透风,若是真安插了人进来,边伯贤怕朴灿烈察觉。还是要自己想法子传个口信才行。
边伯贤想啊想,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可边伯贤这正想着,朴灿烈笑着就进来了,“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众人都没料到朴灿烈会来,赶忙行礼,可边伯贤这还没蹲下去,就被朴灿烈扶起来了,顺势揽住他的腰。边伯贤僵了僵,迅速的进入状态,冲着男人害羞地一笑,“正想着王爷…您就来了。”朴灿烈挑挑眉,把人更搂紧几分。
几个婢女都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只有朴皓轩看着两人,眼里有担忧又有愤怒。边伯贤不当他是小孩子,没人时,和他说过与朴灿烈的交易。这两年下来,朴皓轩知道边伯贤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可他还是担心边伯贤,众矢之的,总是危险的。
朴灿烈看了一眼这个儿子,当初父皇赐下朴皓轩的母亲,她竟给他下药,让自己宠幸了她。还瞒着他,怀孕生子。所以这个儿子,朴灿烈从来就当他不存在,他却不知下人们那般欺辱朴皓轩,若不是边伯贤,不知活不活得到今天。不过,现在看来,眼神倒是有几分像自己,书读的也不错,边伯贤倒是教的好。
他对朴皓轩说,“贤儿教你,我还是放心的。不过功夫嘛,我从军里找了个师傅,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他练吧。”朴皓轩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现在又关心自己干嘛,反正他早就不要自己了。边伯贤倒是开心地朝皓轩点点头,武功什么的,自己还真不拿手。
朴灿烈说完,就牵着边伯贤的手往自己院子走。一路上边伯贤都露出娇羞,开心的样子,眉开眼笑,回握住朴灿烈。
等回了房,人都出去了,朴灿烈松开边伯贤的手,边伯贤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当哑巴。
朴灿烈正在翻看,刚刚从边伯贤手里拿过来的兵书,越看眼神越厉,身体也绷直。这上面的批注,见解独到,剖析准确,甚至还有一些反对的意见,却说的精辟,这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的人,竟能写出来这种评论。

小依_99072018-01-01 11:55: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朴灿烈冷眼看向边伯贤,他分明把人查的干净,入府之前确实是个小倌,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后来饥荒下,家人都饿死,这才流落到妓馆。和恭亲王也并无联系。
朴灿烈微微一笑,“你倒是,很有让人惊奇的本事。兵法,你也懂?”语气里却是有怀疑。
边伯贤也不慌,其实他是有恃无恐,边伯贤这个身体之前的背景,清白得很,任是朴灿烈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我虽然是个双儿,又是个小倌,可是心里却也想保家卫国,有份热血。虽然我改变不了环境,也可能永远无法上战场。但是却读了很多书,也看了很多兵法,做我能做的努力。”他这一番话真假参半,却是出自真心。朴灿烈笑了笑,他不会看错人眼里的豪情。他赞赏的看边伯贤,看来,他倒是捡了个宝。
朴灿烈又看了会兵书,边看还问上边伯贤几句,他都老老实实的答了,现在再藏着掖着也没用。
之后半月,朴灿烈夜夜招边伯贤侍寝,赏赐也流水般的下来,府里的人都得了风向,都说那个小倌被冷落了三年,一朝入了王爷的眼,也爬上枝头变凤凰了。鄙视他的,嫉妒他的,巴结他的都有,边伯贤也不管别人,还是照原来般,不声不响,只做好自己的事。
边伯贤除了和朴灿烈演戏外,每天还得轮着番地,去三个王妃那请安,顺便受气。以前人都忽略他,边伯贤不去也没什么,现在可不行,他成了宠妾,自然不能给人留下把柄,他还越发的恭谨,所有话都顺着人说,所有罚都受下来,让她们像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
这不,朴灿烈一进房来,就见边伯贤苦着个脸在抄书,边抄边叹气。朴灿烈少见他这模样,笑着挑眉问他,“怎么还有兴趣抄书了?”边伯贤见他,忙起身福一福,恭谨地叫,“爷”。朴灿烈减了他的礼,平时叫他“爷”就好,也不用“妾身参见王爷”那般麻烦。
边伯贤没了苦脸的样子,“魏王妃说,我得学规矩,让我抄十遍女戒给她。”朴灿烈不笑了,眼里闪过厉色,只是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动。边伯贤怎会不知,勾出一抹笑,“我都快抄完了。”
朴灿烈走过去看他抄的字,戏虐地说:“怎么写那么多,还是这般难看。”边伯贤没好气地坐下,又接着抄,“小时候没好好学。”以前爷爷那个老古董让他学的时候,他哪知道以后,是要天天写的!
朴灿烈勾起嘴角,走到边伯贤旁边,“我教你。”,就拿起毛笔抄了一句。边伯贤面上一喜,朴灿烈的字可是真好看,苍劲有力,要是自己能学一手……忙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然后又学着也写了一句,讨好的看男人。
朴灿烈眼角一抽,深吸一口气,走到人身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带他,教的认真。边伯贤撇撇嘴,管他呢,有得偷师就好,学的认真。
第七章 完。

小依_99072018-01-01 11:57: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八章
边伯贤最担心与文理阁如何联系,最后,他找到了小玉。小玉本来在厨房打下手,自己当时不受宠,管家就随便指了个小丫头给他送饭,连贴身照顾的丫鬟也没有。不过小玉是真心对他好,他也喜欢这个可爱的丫头,时不时就送她些首饰,碎银一类的,也曾在她父亲生病时给她银子,只是嘱咐她,这些事一定不能对别人说起。
小玉越发的感激自己,死心塌地的为他着想,以前发现他白天偷偷跑出府,也一句不曾向人提起,反而帮他遮掩。这次他得宠后,更没有借着关系来巴结他,唯一见过边伯贤的一次,只是真心为他开心,说他不用再受苦了。
小玉一家子都和府里签了卖身契,背景简单,用来传递消息正好。边伯贤说与小玉念旧情,便让她每次送饭来自己房中。
小玉靠近自己时,边伯贤不露痕迹的塞给她一封信,在人耳边低声说:“福元商行”,又笑着坐好。小玉一愣,赶忙把信藏到袖子里,离开了前看了他一眼,边伯贤对人笑笑,小玉也微微点头。
小玉很忠心,而且她聪明机灵,定知道自己要让她,把信送到福元商行。小玉因为在厨房的关系,隔上一久,就要跟厨子出去看菜,订货,福元商行是常常会去的地方。而这个商行,就是文理阁的产业,当初边伯贤为了有备无患,特意做成了与怡亲王府的生意。信上有文理阁的标志,信里写有秘文,掌柜的看等级不够,就一定会往上交,一直到副使手上。
果然,过了几天,小玉又在送菜时偷偷递给他一封信。信上大抵是说,一切安好,既然阁主决定相帮怡亲王,那一切有关消息,都会及时传递。边伯贤看过后把信烧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倒不是怕朴灿烈觊觎文理阁,而是怕那人不信他。却不知朴灿烈早就知晓了,只是装糊涂。
除了每天去给朴皓轩教课外,边伯贤实在觉得没什么正经事做,每天去那些女人面前挨骂,可不算正经事。他又不能出门,朴皓轩学武后,陪自己时间也少了。
所以边伯贤又开始想了,自己现在能做的正事,就是好好工作,把朴灿烈塑造成痴情之人,帮他甩开眼线。痴情,那就要让朴灿烈常常和他在一起,嗯,常常在一起……
边伯贤眼睛一亮,转头看熙春,“熙春,我们院子有没有厨房啊?”熙春笑着问他,“有的,公子想吃什么吗?其实可以吩咐大厨房去做的。”边伯贤摇摇头,拿出一张纸来就开始写材料,“不是啦,是我要自己做。你照着纸上写的,去大厨房把材料拿来。”写完之后把纸给她,又拿出些碎银子,“银子你拿着,厨房那也不要小气了。”熙春忙说:“公子,你之前给我的银子还有呢。”边伯贤笑眯眯的看看她,又看看司画和司琴,“那些你们三个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吧,正是爱打扮的年纪。”三人都赶忙道谢,笑开了脸。
她们是真心喜欢伺候公子,为人温柔,有股贵气,从不发脾气。而且不拘小节,都免了她们的礼,打赏起来更是大方。虽然王爷让她们注意公子点,但是公子明明是他们见过,最好的主子了。

小依_99072018-01-01 12:14: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等熙春把材料都拿回来,边伯贤开始烧菜了,他倒是不担心会让朴灿烈察觉出来,朴灿烈常去青云楼他知道,当初他菜谱写的简练,那厨子做出来的,和自己原版的还是有差距的,他再改个造型,拼上个没出过的菜式。
嗯嗯,看着一桌子的菜,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鱼香豆腐,干煸菜花,鲫鱼汤,边伯贤满意地点点头。
倒是几个丫鬟大吃一惊,他们公子平时,弹琴,刺绣,画画一样都不会,哪知竟做得一手好菜,她们口水都流下来了。
边伯贤和春熙说,“你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亲自做了晚膳,想请王爷品尝。”春熙一愣,王爷总在王妃们那吃晚膳,这…她们公子从来都不与王妃争的啊。边伯贤一脸正经的说,“让你去,你就去,回来了,锅里还有你们的份。”一听这话,司画那个小丫头倒兴奋了,叫着“我去,我去!”就跑没影了。
没多一会,朴灿烈就勾着抹笑来了,边伯贤朝他一笑,“爷,我做了饭。” 颇有些邀功的意思,看我工作积极吧,尽责吧,把你从王妃那解救出来了吧。
朴灿烈眼里也有了笑意,他正想怎么更加“宠爱”边伯贤,这人倒是自己主动了。他看一眼,满桌的菜,没进房就闻到香味了,一挑眉:“真是你做的?”边伯贤瞪大眼点点头,他忙活了好一会。
朴灿烈走到主位坐下,边伯贤也坐在旁边,他朝熙春她们挥挥手,示意让她们下去吃饭吧。边伯贤吃饭从来不要丫鬟伺候,有人看着你吃,实在是奇怪。可这次三人有些迟疑的看了边伯贤一眼,熙春还是带头出去了,朴灿烈一挑眉,丫鬟都出去了,那……
边伯贤其实肚子已经饿了,但是老板不动筷,他也不敢吃。好半天不见朴灿烈有动作,边伯贤疑惑地看他一眼,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他,又瞅瞅公筷。边伯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没人布菜,自己没这个习惯,倒是忘了,早知道不把丫鬟们放出去了。
边伯贤赶忙夹了一块排骨给朴灿烈,有点忐忑,虽然自己对厨艺很有自信……朴灿烈吃了,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边伯贤又给他夹块豆腐,男人吃了,夹个丸子,男人吃了,夹个菜花,男人吃了,边伯贤已经咽了四次口水了。
朴灿烈眼眸闪过一抹光,这人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好。只是这味道……朴灿烈很敏锐,他没想到,文理阁下酒楼的菜,竟然是边伯贤出的,他还真是总给自己惊喜。朴灿烈的胃不刁,行军打仗什么都吃,但他也喜欢吃美味佳肴。他自己去夹了一块排骨,说:“不用布菜了,你自己吃吧。”边伯贤这才敢夹菜吃起来,布菜太折磨人了。
边伯贤虽然吃相优雅,可是速度和食量就不怎么优雅了,不一会就吃完三碗饭,饱了。朴灿烈好笑的看他,这个人吃下去的饭都到哪去了,也不见长肉。
边伯贤被老板一看,瞬间觉得自己太失职了,吃的太欢脱了。于是讨好的舀了一碗汤,放在朴灿烈面前,又给人夹块豆腐,男人好像夹了很多次豆腐。朴灿烈这下真“呵”地笑出声了,夹了豆腐吃,自己果然没料错,这人有趣得很。
等吃完饭,边伯贤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离睡觉好像还早,他撇一眼朴灿烈,朴灿烈站起来,就出门,见人没跟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边伯贤忙跟着人走。到了主院,男人没去卧房,而是往相反的另一边走,推门进去了。

小依_99072018-01-01 12:16: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边伯贤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是朴灿烈的书房,他知道。朴灿烈从来不让妻妾进去,下人也都侯在门外,所以边伯贤正在纠结,他是不是要在外面等。
朴灿烈回头,对着边伯贤一皱眉,这人怎么老发呆。边伯贤一抖,跨进去了,关上门,直挺挺地站着,当门神。他可不敢乱走,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机密……朴灿烈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个账本之类的看起来,也不管他,就说了句:“书房里的书,你都可以看。”
边伯贤愣愣地“哦”了一声,半晌,才去书架间看。男人的书倒是很多,而且很杂,从兵书,史书,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到游记,医术,工事…什么都有。边伯贤也暗暗赞叹了一番,大多都被翻看批注过,朴灿烈当的起博学多识几个字。
边伯贤撇了一眼满脸专注的男人,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装做无知厌学,是该多难受,又该有多狠。边伯贤很庆幸,自己没有站在朴灿烈的对立面,也没有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不管哪一种,最后都会死的很惨。不得不说,边伯贤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对他这样习惯忠心的人来说,为一个明主效力,他会活的很有目标,很有动力。何况看现在燕京的形式,自己说不定可以早早退休,浪迹天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边伯贤被独宠的趋势渐盛。朴灿烈不仅常常招他侍寝,晚膳也会去荷香院用,甚至,让他出入书房。这些个消息在王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王府外各路人马也就知道了。
有的人鄙视他宠幸一个双儿小倌,对他更加不屑一顾。有的人,却因为府内的王妃失势而不甘,不仅仅是不能监视朴灿烈,而是他们一面轻视朴灿烈,一面又眼红他那二十万兵力,到时候,这会是夺嫡之争中又是一大助力。
所以,边伯贤在王府内,越发不好过了。不过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本来就是照计划在走,说明对朴灿烈的束缚也少了。
三个侧妃暂时还动不得,不过边伯贤倒是动手,拔除了些小妾里的眼线。不是他多狠,而是这些人把把柄送到他手上,下毒的,巫蛊的,陷害的,都不需要朴灿烈的人告诉他,他这些日子也收买了不少人心。且不说熙春,司画,司琴和小玉对他忠心。边伯贤本来就没什么阶级认识,气质温柔,性格又和善。不似其它主子,虽然面上笑的客气,却看不起下人,什么都指使下人去做,他的荷香园,一向事最少。何况他一个文理阁的阁主,缺什么都不缺银子,出手大方得很。
所以只要不是别人家的眼线,若是对边伯贤不利之事,自然有人报给他。边伯贤就找准时间抓个人赃俱获,全部交给管家,人证物证俱在。都不用再请示朴灿烈,统统按律处置,这怡亲王府的后院,干净了很多。
其实有些人,不过是替三个王妃办事,可边伯贤偏偏把她们撇的干净,连小妾要招供,他都让人堵上嘴。边伯贤就是要折断她们的爪牙,顺带让她们憋屈心虚。
第八章 完。

小依_99072018-01-01 12:1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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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_99072018-01-01 12:21: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九章
管家来回报的时候,朴楚晔和刘林溪正在房内与朴灿烈议事。
刘林溪是吏部尚书,清明公允,为人正直,皇帝也很器重他。众人都以为,他这个老古董,是个中不靠,可偏偏,他是朴灿烈的人。当年朴灿烈夜访刘府,与他彻夜促膝长谈之后,刘林溪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天下,只有朴灿烈可以给他。他每次来见朴灿烈,都从密道直通到朴灿烈的卧房,平时也并无交集,所以没人知道他与怡亲王的关系。朴灿烈又和刘林溪交代了几句,刘林溪就从密道回去了。
朴灿烈朝管家点点头,示意他开口,管家把证据简报呈给朴灿烈,才说:“我已经赶了十一人出府,七个小妾,四个双儿。有二人是恭亲王的人,二个荣亲王的人,三个太子的人,还有一人,是皇上赐下的。”
朴灿烈看完简报顺手递给小九,笑的意味不明,“这些证据全是他自己查的,你没放给他?”管家摇摇头,“我本也有意帮他,可是府里的下人,都挺向着边公子。”朴灿烈一挑眉,边伯贤收买人心的能力,确实很好。
朴楚晔也大为赞叹,“七哥,这个边伯贤真是好手段,做得干净利落,就是要挑他的刺,也挑不出来。”朴灿烈笑笑,他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
朴楚晔又说:“我算知道,七哥当时那句,边伯贤更难求,是什么意思了。确实省了七哥不少麻烦。”
听小九这么说,朴灿烈想起当初边伯贤说,“只愿帮王爷解了后顾之忧,好让王爷专心,做自己的事。”他倒是言而有信,朴灿烈眼里也有了笑意,对管家说:“你去告诉荷香园,我今天去吃晚膳。”朴楚晔也来了兴趣,“我早听说,荷香院的饭,可是比青云楼还好吃,今天一定要去蹭一顿。”朴灿烈也点头同意。
管家迟疑了一下才答道:“边公子说,今天他偶感风寒,爷不要去他那才好,免得传染给爷。”朴灿烈皱眉:“风寒?”,管家明明面有犹豫,他声音冷了下来,“说!”。管家只好如实道来:“今天,边公子去邓王妃那请安,王妃说是公子打碎了她祖传的玉佩,罚公子跪了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站不住了。”朴灿烈脸一黑,甩了袖,就往荷香院去了,朴楚晔望着七哥的背影吐了吐舌,两个人的事,他还是不去掺和了。
这荷香院里,朴皓轩正在给边伯贤的膝盖擦药。其实对特种兵来说,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但对边伯贤现在的身体,还真挺疼的。只是边伯贤看着几人,比自己还难看的脸,只能笑着安慰他们,“就是看着严重而已,已经不疼了。”
熙春瞪他一眼,“怎么可能不疼,膝盖又青又紫,都出血了。”司画更是偷偷的抹眼泪,“公子都说不看了,邓王妃却给要塞给你,明明是她自已放手,玉才摔碎了的。”司琴也含着泪点头。边伯贤板起脸,“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是我做错了要罚。”
朴皓轩听见这话,眼里都是戾色,手一下子重了,惹的边伯贤倒吸一口凉气。朴灿烈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脸色更黑了。

小依_99072018-01-01 19:45: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几人见了他都纷纷行礼,朴皓轩也低头行礼,只是手捏的死紧。边伯贤朝朴灿烈笑笑,叫了一声“爷”,坐着不动。他这伤可是工伤,这点待遇还是有的吧。朴灿烈看着边伯贤的膝盖,脸色晦暗不明,冷声说了句,“都退下吧。” 其他人就都出去了,边伯贤朝回头看他的皓轩笑笑,做了个“读书”的嘴形,让他回房读书,朴皓轩点点头。
朴灿烈不说话,边伯贤只好先开口,“其实只是看上去严重,擦过药就没什么了。”朴灿烈叹口气,“要罚你,不会躲吗?”却没有一丝指责,他怎么会不知道,想躲怕是也躲不过。边伯贤苦笑一下,“邓诗涵折了三个小妾,总要找我撒撒气的,她要是还沉得住气,倒是不像她了。”
朴灿烈看他嘴上轻松,心里也有点烦闷,“再等等,等这次的风波过了。”边伯贤一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天启二十七年,出了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盐铁私营案。历朝历代,食盐和铁,从生产,加工到贩卖,一律由官府把控,收入是全部要上交国库的。可是这一行业利润巨大,从来都有人抵不过诱惑,私下售卖,每代皇帝必是严惩不贷。
而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李子归,在清查各年的的食盐旧帐时,发现有官员私自贩卖,从中获利。皇帝大怒,下旨严令彻查。这一查,不仅仅是食盐,连铁的贩售也有人中饱私囊。
户部尚书李子归,吏部尚书刘林溪遵皇命办了三个月,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有百余人获罪。从太子到各亲王,个个损失了爪牙,元气大伤,当然除了朴灿烈,因为他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人。
可偏偏,边伯贤就是觉得,这事和朴灿烈脱不了干系,明明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何况李子归和刘林溪办案时,一直有书剑盟的人在旁护卫,边伯贤就更加确信了。虽然他不知道刘林溪是朴灿烈的人,但还是让文理阁,把手上掌握的,有关牵连官员,的相关证据一律交给刘林溪,倒真真帮了大忙。
边伯贤看一眼朴灿烈,这件事若真是他的手笔,到时候各级官员缺空上补,朴灿烈定能放进不少自己人,那时候的朝局,就和以前不是一般了。
他其实想让朴灿烈,不用这般安慰自己。两人交易成立之日,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皇子们在朝中还有实力,贸然的得罪了三个侧妃,难免会被穷追猛打。可若是这案子结后,他们更加眼馋朴灿烈的兵力,不敢轻易交恶,到时朴灿烈再做个不懂人情的痴心汉,才有恃无恐。
朴灿烈见边伯贤闪着精光瞧自己,这人真真是聪明得很。文理阁给的消息,不仅全面,而且条条都准,切中要害,刘林溪像得了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边伯贤必定没有自己和刘林溪交好的证据,朴灿烈很有自信。可单凭情势就能做出如此推断,相帮于他,边伯贤不仅聪慧,还很有胆识。
朴灿烈勾起一抹坏笑,“刘尚书办案时,听说文理阁的消息帮了大忙。”这冷不丁的一句,把边伯贤吓出了冷汗,他该不是有所察觉了吧,这消息给的隐秘,不该有人知晓,朴灿烈这是在试探他?边伯贤决定装傻,做疑惑状,“是吗,这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文理阁号称无所不知,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依_99072018-01-01 19:47: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朴灿烈被他逗的低笑一声,暗沉的眸子看着他,叫人猜不透情绪。边伯贤吞口口水,自己这是说错了什么?他这正忐忑着,突然被朴灿烈拦腰抱起就往外走,边伯贤惊叫一声,慌忙环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这丫鬟们见他们出来,都是一惊,又红着脸赶忙跟在后面。
边伯贤瞪大眼睛,这是唱的哪一出,“爷!您这是干什么,我自己能走!”朴灿烈也不看他,只是笑的狡黏,“她们不是因为你受宠,罚你吗?那我就告诉她们,她们越罚,我就越心疼,”顿一顿,看向边伯贤,笑意更深了几分,“就更宠你。看她们还罚不罚。”边伯贤被他这话弄的一愣,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但又隐隐的觉得不对,本来就因为你被整,你更宠我,她们就不罚了?
朴灿烈看看怀里纠结的人,明明是个聪明人,偶尔就是会迷糊的可爱,嗯,像小狗一样。边伯贤要是知道被朴灿烈当成了宠物,一定会仰天长啸的。
等到了天启二十七年年底,官场经历了大换血,许多有才有德之士受到重用,朝堂上的风气,颇有焕然一新之感。
可是各方势力还是蠢蠢欲动,那些扎根深的豪族依旧希望能提前孝忠新君,各自为营。太子虽身为中宫,可是政绩上却远没有什么建树。恭亲王在朝野呼声最高,颇有些盖过他人的风头。荣亲王也有些政绩,而且在军方还有护国候相助。硕亲王虽然是十二皇子,母妃却最为受宠,皇帝也十分宠爱他,聪慧伶俐,小小年纪就封了亲王。只有这怡亲王,一身军功,却不问朝堂之事,只知风花雪月,除了与裕郡王一人交好,并无结党。
边伯贤听了倒是感叹,明明那些官场新贵,就算不是朴灿烈的人,也多以户部,吏部两部清廉的尚书马首是瞻,边伯贤几乎肯定,这两人是向着朴灿烈的。如此这般,他竟能瞒得密不透风,难道不值得感叹。
如今局势越发紧张,既然朴灿烈在外面的事风生水起,这王府里面,边伯贤寻思着,男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形象,还得靠自己再努力塑造塑造,也好能在这乱流中,独善其身。
边伯贤看着手里的密报,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他决定在年前,给朴灿烈送一个大礼。
第九章 完。

小依_99072018-01-01 19:4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十章
文理阁给边伯贤送来的密函里,说的是几则看似无关的消息。第一条,有人在济事堂,照单开了十包治风湿的药。第二条,阁里救下了一个遭追杀的仆人。第三条,邓诗涵的奶娘今天给她送布料来。
这几条信息写的隐晦,但既然孙叔一起传过来,边伯贤看看随信附的一个小瓷瓶,冷笑一声。自己要寻个法子清理后院,这就有人送上门来。
边伯贤想了想,问熙春,“爷这几天,是不是都不在府中用晚膳,至晚方归?”
“是的,公子。管家说,今天起,晚上都去参加万花节,不在荷香院吃饭了。”
边伯贤笑笑:“那你去和大厨房说,让他们这几日都做我的饭食,送到院里来。”熙春一愣,就算王爷不留在他们院里吃饭,也是她们三人做饭,很少吃大厨房的东西。
边伯贤又示意熙春靠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段话,熙春一听,面容失色,赶忙跪在地上,“不可啊,公子,这个法子太危险了,万一您有事……”边伯贤一脸严肃地打断他,“好了,就照我说的做,告诉小玉,也让她盯紧了。”春熙咬着唇,只能干着急,公子脾气好,可是做的决定没人能动摇,骨子里就有让人不敢反抗的气势。边伯贤让她起来,又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脸色都不变。
前两天都平静无波的过了。第三天,小玉和春熙面色难看的,端着菜进来,放在桌上,两人手都是抖的。边伯贤眼色一暗,就要去夹菜,春熙见状,焦急地叫到:“公子!”边伯贤一顿,夹起来放进口中,咽下,平静地说:“记好了,第一时间就把三个王妃,大夫和管家请过来。”春熙颤抖地应下“是”,边伯贤又问:“碱水准备好了吗?”司画点点头,已是含泪。边伯贤不说话了,哗哗地把饭菜吃下去,一如往常。
腊月二十这天晚上,怡王府闹的人仰马翻,天翻地覆。怡亲王最疼爱的双儿,被人在饭菜中下毒。
魏钰是第一个到荷香院的,那时候边伯贤正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嚎叫挣扎着,还往外呕吐出有食物的酸水,甚至带丝血红,本来美丽的脸庞,满是汗水的扭曲着。魏钰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半信半疑,边伯贤的手段厉害得很,那些小妾下的毒,全被他查出来了。可看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做假。
接着林书琪和邓诗涵也到了,看到边伯贤的惨状皆是一愣。可眸子里又泛出开心的笑意,特别是邓诗涵,忍不住翘起嘴角。不管三人心里百般回转,面上都是惊慌失措,担忧不已。
接着大夫和管家来了,管家得到消息,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给朴灿烈捎信,可看到边伯贤的情况也是吃惊。大夫急忙上前查看,焦急地叫道:“是中了雷公藤的毒,这毒难解啊!”说着忙和司画,司琴把人抬上床。熙春见大夫已经诊段完毕,向管家使个眼色,看看三个王妃,又看看门外。管家立马不容置疑地说:“请王妃们在先出去吧,好让大夫诊治边公子。”三人听到这毒难解,心里已是开心,自然也不会多有违逆,出了门。

小依_99072018-01-01 20:04: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朴灿烈一把把人抱起,就往院外走,也不管呆在门外莺莺燕燕。边伯贤靠在他怀里,轻蹙眉头,“爷,又抱我去哪?”朴灿烈翘着嘴角,“你中毒了,我本该涕泗横流,悲痛欲绝才对。可惜,我哭不出来,只好抱你去我房里睡了,戏总要做足的。”边伯贤“哦”一声,迷迷糊糊地任朴灿烈抱着,刚刚他是强打起精神等着人回来,现在放松下来,就睡过去了。
等边伯贤安置好,朴灿烈去了大厅,把所有人都叫来等着,也不说话,就冷着张脸,完全没有往日的风流。不管是小妾,还是三个侧妃,特别是邓诗涵都不敢说话,等着接下来的暴风骤雨,估计王爷要一个个审问。只是没料到,是场暴风骤雨,而且又凶又利,却只砸在一个人身上。
等奶娘,仆人,婢女都齐了,朴灿烈让他们一个个,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这邓诗涵见到人已经腿软,随着罪行被揭露,她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只是不停说着:“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王爷,不是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完供词,朴灿烈刷刷地写下一纸休书,丢到女人面前,勾起一抹冷笑,“给人留下一口气,送回邓府去。”说完抬脚就走,邓诗涵被吓的花容失色,没了理智的大叫,“你敢碰我!我是太子的人!你不能休了我!太子不会放过你的!……”朴灿烈的背影一顿,“伤了边伯贤,我管你是谁的人!”邓诗涵被拖下去了,可是魏钰和林书琪的脸色却更难看,那话,分明是给她们听的。
朴灿烈回房的时候,边伯贤的药正煎好,他把人叫醒,就准备喂药。边伯贤哪敢让他喂,伸手接过来,一口就干了,然后低头不说话。其实,边伯贤是在想,你非要抱我过来,总不能让一个病人睡地上吧。那是不是,老板今天被自己感动,要去睡地板了?
显然,边伯贤想多了。朴灿烈更完衣,自然无比的就上床,睡在他旁边。边伯贤僵了僵,在地板和床中间犹豫许久,最终往里面挪啊挪,靠着墙才停下,实在太累,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朴灿烈睁开眼,挪到边伯贤旁边,这人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脸白的不像话。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明明就是精致清秀的双儿,怎么就那般有勇有谋,敢作敢为,怎么就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一开始,对于这个交易,朴灿烈是不信的。可是边伯贤一点一点,让自己看到他的真心,让他动容的真心。他想,也许,这个人也是可以信的。
第十章 完。

小依_99072018-01-01 20:0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十一章
腊月二十一早上,邓诗涵就被奄奄一息抬回了邓府,附赠一纸休书。早在昨晚,就有人回来传过消息,邓诗涵在证据面前,罪名已是做实,没有回旋的余地,邓家人除了在心里把朴灿烈千刀万剐,也发作不得,打碎了牙,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还没到日落,这怡亲王昨晚的闹剧就传遍了大家小巷,不论是皇宫豪府,还是寻常人家,人人都道,怡亲王宠爱一个双儿小倌,甚至为了他,休了皇帝赐婚的王妃,因为下毒之事,把人打的半死。
普通百姓只当这怡亲王风流好色,宠妾灭妻,越发把此事当作茶前饭后的谈资,整个正月,这段戏,可比边伯贤的话本,还受欢迎。
可这皇帝亲王,重臣豪门,却叹朴灿烈是个不知好歹,不懂情面的粗鄙之人,为了一个双儿,得罪当朝太子。心里却暗暗对他放心,如此爱一个卑贱的双儿,果真难成大事,不足为患。如此一来,虽越看不起他,但是对怡亲王府的牵制也松了许多。
再说这王府里,谁都知道,边伯贤,是得罪不起的,再也没有人敢招惹他。魏钰和林书琪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作茧自缚,何况恭亲王和荣亲王,都吩咐不要轻举妄动。对于他们,谁受宠都一样,只要让朴灿烈沉迷女色,没用棋子本来就随时可以丢弃。
朴灿烈越发宠边伯贤,边伯贤中毒后,衣带不解的照顾三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陪着边伯贤,事事顺着他的意,珍奇好玩的,一车车送进这荷香院,边伯贤也不推辞,全笑着收下来,却是赏的赏,卖的卖,换得钱财,全部投给了医馆。
今天是大年三十,边伯贤忙活了一整天,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还赐给下人好些。这年饭桌,朴皓轩自然是要来的,边伯贤不仅让三个丫鬟和自己同桌,还把小玉一家,管家,管事的刘大娘都叫到屋里,一起吃年夜饭。一开始大家还推脱拘谨,后来见边伯贤亲切温柔,也放开了,一顿饭吃的好不热闹。
至于朴灿烈,自然是带着两个侧妃,去宫里吃家宴了。这皇宫家宴,向来只有王妃才能随侍入宫,所以边伯贤乐得清闲,吃完饭了,就和丫鬟们在院里放烟花爆竹,守岁。
边伯贤坐在房门口,看着司画,司琴两个丫头,拉着朴皓轩放烟花。朴皓轩时时板着的小脸,也变得不知所措,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眼里却也轻松,有了暖意。这才像小孩子嘛,边伯贤满意的点点头。其实他觉得,今晚这样的日子,格外美好。以前他在军队里,和战友们饮酒嗨歌,闹的疯。后来,却只有他和边涵两人过年,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小依_99072018-01-01 20:34: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边伯贤这几天,过的还挺轻松,后院清静,他也不用费心,就有些神思不属起来。那日中毒之后,朴灿烈没有问过他一句,这消息是如何来的,这解药和证人又是如何得的,本来边伯贤想好的说辞,全都没了用武之地。他总觉得,男人怕已是知晓他与文理阁的有联系,可是,他是阁主,朴灿烈也知道了吗?男人太聪明,边伯贤甚至不敢试探,怕开口就暴露了身份。他只是不知,朴灿烈为何没有动作,文理阁那也没异动。边伯贤以为,就算朴灿烈没有觊觎于文理阁,总会想要文理阁相帮于他,却不该不管不问,所以他心不安。
边伯贤这又走着神,听见院外吵吵闹闹的,他起身想问怎么了。就见朴灿烈被朴楚晔和侍卫架着走进来,还一会声大,一会声小地说着什么,神色迷离,朴楚晔一脸无奈的看他七哥。这,分明是在家宴上喝醉了酒。边伯贤赶紧让人进屋,帮着把朴灿烈放到床上,又给人脱了鞋袜。
边伯贤转过身对朴楚晔行礼,“妾身参见裕郡王。有劳裕郡王送王爷回府。”
朴楚晔眉目含笑的望着边伯贤,他是真真喜欢他七哥这个阁主,美若天仙,却有胆有识,更重要的是,为人忠义,真心对他七哥。朴楚晔虚礼把人扶起,“公子见我就不必如此多礼了,以后就随七哥,唤我一声,小九。”边伯贤一愣,忙摇头,“王爷折杀妾身了,怎么敢……”朴楚晔神色认真的打断他,“边公子,小九是真心欣赏敬佩公子的为人,想交公子这个朋友。”边伯贤见他说的真诚,看向自己坦荡,也潇洒一笑,“若是朋友,小九以后叫我伯贤便是。”
朴楚晔显然高兴,打趣他,“如此甚好。七哥吵着要来你房里,死活不回主院。伯贤你好好照顾他,我就先走了。”边伯贤失笑,小九明明知道自己和朴楚屹的关系,还来逗他。
等朴楚晔走了,边伯贤看着床上迷糊的人,认命的叹口气,吩咐司画打些热水来,遣了众人,自己帮朴灿烈脱了外衣,又用沾湿的布,给他擦脸,擦身体。弄完了,边伯贤想去抱两床被子进来,他们俩现在正“恩爱”,他也不能去别间睡,唉,新年第一天,就要打地铺。
边伯贤刚要起身,就被朴灿烈拉住了手臂,男人张开眼看他,眼光流转处尽是清明。边伯贤无奈地一笑,“爷这是真醉,还是假醉?”
朴灿烈面无表情,仰面向上,哑着声说,“我若是不醉,怎么每年从家宴上脱身。他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呵,我看不下去。”他这番话说的无所谓,边伯贤却知他有多痛。边伯贤他爹也从来没把边伯贤放在眼里,甚至夺他性命。边伯贤从小到大都不愿喊他一声爹,处处不如他意,可是,他每次都盼望,有一天,他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记得,边伯贤也是他的儿子。
边伯贤对他笑笑,不愿看他伤心,弯起双眼,“边伯贤从小就没了爹娘。可是边伯贤还爱自己,爱这大好的江山美景。所以,努力学习变强,才不负己负人。爷又何尝不是呢,就算皇上不疼爱您,可您心里装着的,是国家,是天下的黎民苍生,爷的才华能力,皇上皇子不懂欣赏又如何,愿意追随您的人,还差他们几个不成。”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终是有了笑意,挑眉问他,“人人都道我,不懂为人处事,称孤道寡,哪来追随之人?”边伯贤也被逗笑了,自己明明知道他羽翼丰满,这,难道是被打击了,想听称赞?边伯贤笑的戏虐,“懂爷的人,自然心甘情愿追随您,裕郡王,王府众人,还有朝中和江湖里,边伯贤不信,没有懂您之人。他们心甘情愿追随您,不就是因为爷,晦迹韬光,怀珠抱玉吗?”

小依_99072018-01-01 20:3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朴灿烈放开他的手臂,握住边伯贤的手,边伯贤一抖,却被握的更紧。朴灿烈暗着眸子看他,“你那么聪明,可知,谁是最懂我的人?”边伯贤眨眨眼,猜到,“九皇子?听闻他从小跟在爷身边,想来之间深情厚谊,自是旁人比不了的。”
朴灿烈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他,边伯贤被那霸道明亮的眼神,看的心头一跳,忙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半晌,朴灿烈低笑一声,放开了他的手,说一句,“小九是很懂我。”边伯贤这才松口气,敢情自己也没猜错。
朴灿烈挪了挪,空出床里面的位子,“更衣完,上来睡觉,除夕你还想睡地上?”边伯贤听他语气坚定,也不好反驳,只能脱了外衣,爬进床里面睡好。他中毒那几日,倒是日日和朴灿烈同床,只是和王爷房里的床相比,边伯贤这明显小了不少。
边伯贤的肩碰着朴灿烈的肩,他不敢乱动,只好像尸体一般,直挺挺地躺着。早已熟悉了朴灿烈的气息,边伯贤不一会就昏昏欲睡了,却听见朴灿烈说:“边伯贤,你说他们懂我,你可知,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边伯贤迷迷糊糊就答他,“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边伯贤引的是纳兰容若的一句词,他想说,如果朴灿烈一心为国为民,那么自然有人愿为他披肝沥胆,怎能不懂他的心。
可是边伯贤睡糊涂了,他可以做此解,但这名句,乃是千古情话 : 你若照亮我,我便不畏严寒,去到你身边,温暖你,情之所终,至死不渝。
朴灿烈听罢,一震,转过头去看他,眼里流光溢彩,眸子美的迷人心智。可惜,边伯贤没有看到,已经睡过去了。
这新年,到正月十五,那都是免朝的,朴灿烈也不出去走动,就窝在王府里,日日陪着边伯贤。边伯贤倒是觉着没什么,现在府里干净,也不必处处做戏。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朴灿烈的书房里度过,他看他的书,朴灿烈处理他的事情。
偶尔的,朴灿烈紧皱眉头,边伯贤就问他一句,然后发表点意见,倒是让朴灿烈赞赏不已,按他的法子办了。之后,朴灿烈总时不时问他几句,他就照实答了,就连小九来商谈,也不避开他。边伯贤心知,这是朴灿烈相信自己,他也开心,但仍就进退有礼,不会逾矩。
剩下的时间,边伯贤会给朴皓轩讲解不同的书,现在已经,不再拘泥于为人处世之道。诸子百家的治国之道,兵法阵法,农业水利,甚至话本小说,他都一股脑的丢给皓轩。边伯贤本来,也没有要他全部都学,只是他不知道,朴皓轩志在于哪?他便都放手让他看,等之后想精专于哪门,他再仔细请个师傅教他。朴皓轩却出乎他意料地,门门都上手,让边伯贤又是自豪,又担心他太累着自己。
第十一章 完。

小依_99072018-01-01 20:39: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今天的已更完~我们明天再约

小依_99072018-01-01 20:41: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第十二章
司画一边往边伯贤脸上涂胭脂,一边说:“公子,您真的生的太美了!不梳妆也好看,上了妆更好看!”边伯贤听着,今天她们讲了几十遍的话,笑都笑不出来了,只能像娃娃一样任她们摆布。司画上装,司琴梳头,春熙选衣服,三个人还是折腾了他一个时辰才弄完,边伯贤已是奄奄一息了。
边伯贤看看镜中的自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不得不说,边伯贤附身的这个人,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边伯贤想,庄姜也不过如此吧。
朴灿烈进门的时候,就见一个天仙美人,对着镜子发呆,不免失笑,第一次见,看自己也能看呆的。可边伯贤转头对他笑的时候,朴灿烈的眸子一沉,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你今日,很美。”边伯贤早已习惯他在人前的亲密,温顺的任人搂着,无奈的笑笑,“总要当得起,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几个字吧。”朴灿烈把一缕碎发,捋到他耳后,眼色一柔,“今天,委屈你了。”边伯贤安抚的把手放在他手臂上,“爷,我不委屈。”
他们今天得演一出戏,还得演的好。今晚,朴灿烈要宴请各皇子,来府上叙旧小聚,至于是不是朴灿烈自愿,那还真是由不得他。太子,恭亲王,荣亲王,裕郡王,硕亲王皆会到场。太子,恭亲王和荣亲王,都在边伯贤手里折了人,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过完这宴会,边伯贤知道今晚这仗难打,可他也只能上。
朴灿烈和边伯贤前脚才到院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进来了,边伯贤低头不语。
太子在主位上坐下,其他人分别落座,朴灿烈还是一如既往笑的风流,“参见太子殿下,四哥,五哥,小九,十二。”等朴灿烈说完,边伯贤依矩行礼,“妾身参见太子殿下,恭亲王,荣亲王,硕亲王,裕郡王。”他行完礼,抬起头,在座几人皆是一愣。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这个人,确实有迷惑人心的天姿。
边伯贤也感觉得到露骨的目光,面上不动,眼里却透出厌恶,那太子果然上不来了台面。朴灿烈往他身前一挡,就牵着边伯贤的手,坐在太子的右边。
恭亲王笑一笑,先说,“七弟这小妾,怎么还越生越漂亮了,比落水那日,更美了。”朴灿烈看向朴楚帆,挑一挑眉,“是啊,贤儿是越长越漂亮,不然当日,四哥也舍不得把人送我,我还要好好谢谢四哥呢,我敬你一杯。”说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满是爱意地看向边伯贤,边伯贤也看他害羞的一笑,又低下头去,让人更加心痒。朴楚帆是个沉得住气的,笑着没说话,把酒喝完了。
太子可就不是那么好气量了,自己的表妹被朴灿烈打的只有一口气,现在又眼馋边伯贤的姿色,阴阳怪气地开口,“四弟,不是我说你,要不是你送了个妓馆小倌给他,七弟哪里会因为宠妾灭妻,不懂礼法,在除夕,还被父皇责罚。”朴楚绪这连敲带打,说边伯贤身份低贱,又指朴灿烈不成大器。

小依_99072018-01-02 14:46: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
朴灿烈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揽住边伯贤的纤腰,叹口气说,“我朴灿烈,不过一个军旅粗人,什么礼法,我也不懂,只愿能与贤儿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边伯贤抚上他的手,立刻被人握紧。边伯贤还是抿嘴不语,心里却已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朴灿烈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说起谎来,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让了人听了颇为动容。边伯贤看亲王身边的女子们,都痴痴地望着朴灿烈,怕是,只要能得了他的情爱,死也愿意吧。
太子这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一挥袖,“哼”了一声,搂着旁边的女人喝酒去了。期间几人言语,少不了羞辱边伯贤的,全被朴灿烈和朴楚晔一一挡下来。边伯贤就做一个规矩少言的爱妾,专心伺候朴灿烈吃饭,挑着他喜欢的,一口一口喂进人嘴里,不要男人动一根手指头,好一副郎情妾意,恩爱缠绵的画面。朴灿烈得了便宜还卖乖,揽住人,在边伯贤耳边说,“若平时,你也能这样喂我,多好。每次吃饭,我还得和你抢。”边伯贤眼角一抽,深吸一口气,他什么时候,敢抢老板的饭了,他现在可还饿着呢。朴灿烈低笑一声,拿了一块糕点塞进边伯贤嘴里,看人鼓着脸吃下,又喂了一块。边伯贤有得吃,也不计较男人刚刚调笑他了。
这席间觥筹交错,几人明枪暗箭来来回回,边伯贤只道,亲眼见过,他更加确信,没有一人,比朴灿烈更能,更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不过,硕亲王,朴楚睿,倒是颇合边伯贤的眼缘。期间并无一句刁难排挤,反而真心的为朴灿烈打了几个圆场,性格也是开朗活泼,怪不得如此得皇帝的宠爱,边伯贤也多看了他几眼。
几人见在边伯贤那讨不了好,又转向起朴灿烈来。荣亲王,朴楚桓,在军方有护国候的支持,向来和朴灿烈不对盘,“老七啊,你这爱美人,五哥不管你,可是父皇想让你去兵部做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朴灿烈说:“我只会打仗,兵部那些事我做不来。” 边伯贤心想,兵部尚书是你荣亲王的人,去了也不过是被你压着,做不出什么实事来。
朴楚桓冷笑一声,倒真摆出哥哥的架子来,“老七你不能只知行军打仗,不通政事,不懂人情,整日只泡在军营里,和些粗人在一起。”他这话一出,朴灿烈无所谓的笑笑,倒是朴楚晔和边伯贤的脸色,变得难看。边伯贤算是从小长在军中,最懂军人铁血,同袍之谊,哪是你们这些,只知玩弄权术的人可比的。边伯贤不自觉就握住了朴灿烈的手,男人反手包住他,勾了勾嘴角,边伯贤的心,就痛了。连他一个外人都如此不忿,朴灿烈却听这话,听了十年,却还要强颜欢笑。
宴席上少不了歌舞助兴的,这不一曲刚毕,朴楚帆眼里闪过精光,“七弟,当初边公子的琴艺也是小有名气的,不如让他弹奏一曲。”朴灿烈一愣,这身后的丫鬟也是一愣,不说这朴楚帆乘机羞辱边伯贤,边伯贤从来就没有弹过琴,连嘴上都没说过。
哪知朴灿烈还没开口,边伯贤就站起来了,柔声道,“承蒙王爷不弃,那妾身就献丑了。”说着朝萧朴灿烈眨眨眼,就走到琴前坐下。
朴灿烈“呵”地一笑,眼里满是期待,这个人,又要给自己什么惊喜?
边伯贤双手抚琴,爷爷从小就逼他学了两样,毛笔字和古筝。毛笔字他不喜,字就写的不伦不类。可古筝他却是喜欢的,音乐,总有安慰人心的力量,他常常,弹给边涵听。
至于边伯贤穿越以后为什么不弹,他实在是不想招惹注意。一开始是为了避开朴灿烈,他以前偶尔看的电视里,女人一弹琴,就招来了各色男人。后来,则是避开那些女人,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小依_99072018-01-02 14:48:00 发布在 灿白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