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浩淼 BL高位截瘫
出乎意料，齐浩走的时候齐淼并没有太多挽留。
只是在门外面一根接一根得抽烟，看着他以前揍过的那个**把齐浩从里面抱出来放进前排右侧。
齐淼把烟踩灭，站直了身子，“他自己坐不住，你让翠子陪他坐后面。”
齐浩诧异得看了他一眼，“翠子也跟我走么？”
“反正也没多远，齐淼跟我说了。”翠子抱着他的衣服往后备箱放。
齐淼低下头给齐浩整理衣服，然后回过身不知道鼓捣什么。
好久才拿过来。
齐浩身子没力气，以前坐车总怕他撞到头，所以齐淼买的海绵垫子贴在车窗和前排椅子背面。
亲手贴到陈放车上，只是手有点抖。
“爸妈那边气得不行，好说歹说劝住了，齐浩，你真的任性。”
齐淼再没看他一眼。
坐在车上的时候陈放叹了口气，看着齐浩惨白的脸色，“你别怪他，你这个人真的是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给陈放下药毒死拉倒，然后和他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你看看吧。注意事项他给我写了一整本。”
“闭嘴，烦死了。”
陈放知道齐浩这个人劝不动，就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牛心左性又清高自傲，难伺候的很。索性也就不说了。
“我给你找了个活儿，你先干着试试，身体受不了就不做。”
“什么？”齐浩已经很久没工作过了，网上简单的付费咨询完全不能满足他高速运转的脑子。
“我把一套房子卖了，现钱给了你一些，剩下的盘了这边的一个律所，有些前面的疑难案子，你看看还能不能做了。”
“大学老师不干了？”齐浩看向左边，那人的轮廓依然很英挺。
“恩，不干了。”陈放的声音很温柔，一只手握住齐浩的微微蜷曲的手。
陈放显然对于新人入住很兴奋。
电梯公寓，16层。
有着漂亮的景色和广阔的视野，比起齐淼自己的90平大了些，心却觉得空旷了很多。
虽然空旷，却平静。
他终于把所有的事都推向一个正确的轨道，除了他自己。
这个房子有一个大的落地窗，陈放拿了个毯子抖开盖在齐浩身上，一直遮住他大半个身子。
“好看么？”
“好看。”
陈放轻轻放进齐浩手里一个相机，然后握着他的手往上抬，“你让我按快门我就按。”
齐淼和陈放不一样，自从瘫痪以来已经很久没人陪齐浩玩这些花把戏。
“你以前爱用的相机，后来没带走，”陈放一低头就能看到齐浩头顶的漩，“你是不是要秃了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漩这么大呢？”
齐浩从相机前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你才要秃了，别招我骂你。”
陈放一笑置之，本来就是逗他说话，被骂两句也算不了什么。
“按。”
齐浩看了看照片，“你手还抖么？”
“我又不是外科大夫，不靠手吃饭。”
齐浩仿佛陷入了往日回忆，叹了口气。
手抖的毛病还是自己害的。
“等改天我去把照片打出来，放影集里面。”
陈放的声音渐远，齐浩却没法转身。
“我们在法国拍的，”陈放把影集放在齐浩腿上，轻轻抚摸一张齐浩的自拍，“你看看。”
“那个悬崖旁边都是gay。”齐浩也笑了看着上面或是风景或是合照。
陈放握着他的手指，抚过照片上人的脸庞。
旁边就是一张构图凌乱的照片，“你怕高，打死不肯往边上凑，还是我强拽着拍了这么一张。”
“闭嘴吧。”齐浩打断陈放的回忆，忽然说。
“爽不爽？齐淼那里不能发泄的毒液在我这里全可以痛快说出来。”陈放依然一张相片一张相片的翻，“齐浩，别找那么多借口。你是觉得你阴暗的一面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他，所以才让我带你走。”
“不过，我全部都喜欢。”
陈放吻住齐浩的眉，一路顺下他的嘴，然后落在他气管切开的疤痕。
“走，带你上床。”
只是在门外面一根接一根得抽烟，看着他以前揍过的那个**把齐浩从里面抱出来放进前排右侧。
齐淼把烟踩灭，站直了身子，“他自己坐不住，你让翠子陪他坐后面。”
齐浩诧异得看了他一眼，“翠子也跟我走么？”
“反正也没多远，齐淼跟我说了。”翠子抱着他的衣服往后备箱放。
齐淼低下头给齐浩整理衣服，然后回过身不知道鼓捣什么。
好久才拿过来。
齐浩身子没力气，以前坐车总怕他撞到头，所以齐淼买的海绵垫子贴在车窗和前排椅子背面。
亲手贴到陈放车上，只是手有点抖。
“爸妈那边气得不行，好说歹说劝住了，齐浩，你真的任性。”
齐淼再没看他一眼。
坐在车上的时候陈放叹了口气，看着齐浩惨白的脸色，“你别怪他，你这个人真的是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给陈放下药毒死拉倒，然后和他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你看看吧。注意事项他给我写了一整本。”
“闭嘴，烦死了。”
陈放知道齐浩这个人劝不动，就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牛心左性又清高自傲，难伺候的很。索性也就不说了。
“我给你找了个活儿，你先干着试试，身体受不了就不做。”
“什么？”齐浩已经很久没工作过了，网上简单的付费咨询完全不能满足他高速运转的脑子。
“我把一套房子卖了，现钱给了你一些，剩下的盘了这边的一个律所，有些前面的疑难案子，你看看还能不能做了。”
“大学老师不干了？”齐浩看向左边，那人的轮廓依然很英挺。
“恩，不干了。”陈放的声音很温柔，一只手握住齐浩的微微蜷曲的手。
陈放显然对于新人入住很兴奋。
电梯公寓，16层。
有着漂亮的景色和广阔的视野，比起齐淼自己的90平大了些，心却觉得空旷了很多。
虽然空旷，却平静。
他终于把所有的事都推向一个正确的轨道，除了他自己。
这个房子有一个大的落地窗，陈放拿了个毯子抖开盖在齐浩身上，一直遮住他大半个身子。
“好看么？”
“好看。”
陈放轻轻放进齐浩手里一个相机，然后握着他的手往上抬，“你让我按快门我就按。”
齐淼和陈放不一样，自从瘫痪以来已经很久没人陪齐浩玩这些花把戏。
“你以前爱用的相机，后来没带走，”陈放一低头就能看到齐浩头顶的漩，“你是不是要秃了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漩这么大呢？”
齐浩从相机前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你才要秃了，别招我骂你。”
陈放一笑置之，本来就是逗他说话，被骂两句也算不了什么。
“按。”
齐浩看了看照片，“你手还抖么？”
“我又不是外科大夫，不靠手吃饭。”
齐浩仿佛陷入了往日回忆，叹了口气。
手抖的毛病还是自己害的。
“等改天我去把照片打出来，放影集里面。”
陈放的声音渐远，齐浩却没法转身。
“我们在法国拍的，”陈放把影集放在齐浩腿上，轻轻抚摸一张齐浩的自拍，“你看看。”
“那个悬崖旁边都是gay。”齐浩也笑了看着上面或是风景或是合照。
陈放握着他的手指，抚过照片上人的脸庞。
旁边就是一张构图凌乱的照片，“你怕高，打死不肯往边上凑，还是我强拽着拍了这么一张。”
“闭嘴吧。”齐浩打断陈放的回忆，忽然说。
“爽不爽？齐淼那里不能发泄的毒液在我这里全可以痛快说出来。”陈放依然一张相片一张相片的翻，“齐浩，别找那么多借口。你是觉得你阴暗的一面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他，所以才让我带你走。”
“不过，我全部都喜欢。”
陈放吻住齐浩的眉，一路顺下他的嘴，然后落在他气管切开的疤痕。
“走，带你上床。”
“你有jianshi癖么？”齐浩冷冷的顶了一句。
陈放也没勉强，轻轻抚摸他气管插管的疤痕，然后把他轮椅的束缚带一一解开，拥他入怀中。
“我在想，你受了多少苦才活下来。”他轻轻抚摸齐浩的后颈，把五指插入齐浩稍长的头发。
“我很想你。”陈放轻轻吻过他的喉结。
“我真的累了，得躺着了。陈放。”齐浩避无可避，只得随他去。
陈放轻轻放下他，把他推回房间，让翠子帮他收拾。
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下来，翠子的叹气就格外明显。
“你为什么叹气？”齐浩看着翠子给自己换衣服。
“我在哪里做都是做，孩子也有家里看着，你别担心，”翠子又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明白你，和你弟弟呆得好好的，何苦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齐浩笑笑，换了个话题，让翠子把他手机拿过来放个歌。
他以前左手能动的时候还能用，现在基本都放在翠子那里了。
“听什么？”
“随便什么。”
“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feel I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这首歌得过陈放的嘲笑，一个男人的手机里有这首歌也的确称得上奇葩。
齐浩一直没删，因为这是齐淼唱的。
背景声音很嘈杂，甚至有些刺耳。
齐淼年轻时候**，齐浩每每要出去抓他，这是有一次在KTV抓弟弟的时候齐淼喝醉了，正逢着他初恋分手，也喝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抢过齐浩手机，对着就哭“小丽啊，我要给你唱一首歌！一首歌！”
那个时候齐浩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弱智弟弟丢尽了。
但这段录音他一直留着没删，从诺基亚到华为，从安卓到苹果。
翠子嫌吵很快就切了歌。
齐浩却心里一时情绪翻涌，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翠子，我腿疼，你给我按按。”
翠子掀开被子摸了摸他的腿，肌肉不紧，也没有痉挛，安静得瘫放在床上，就知道又是神经痛。
熟练得把齐浩抱起来，身后塞上枕头，让齐浩看着把被子撩开，一只手拧了齐浩的大腿。
“你用力一点。”齐浩深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齐浩看着腿上出了红印才好了一些。
“来，拍背吧。”翠子轻手轻脚得要帮齐浩翻身。
“累了，今天别咳了。”
“这可不行，齐淼千叮咛万嘱咐了这个不能听你的。”翠子逗着齐浩笑了笑，等齐浩咳嗽出来才熄了灯。
陈放也没勉强，轻轻抚摸他气管插管的疤痕，然后把他轮椅的束缚带一一解开，拥他入怀中。
“我在想，你受了多少苦才活下来。”他轻轻抚摸齐浩的后颈，把五指插入齐浩稍长的头发。
“我很想你。”陈放轻轻吻过他的喉结。
“我真的累了，得躺着了。陈放。”齐浩避无可避，只得随他去。
陈放轻轻放下他，把他推回房间，让翠子帮他收拾。
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下来，翠子的叹气就格外明显。
“你为什么叹气？”齐浩看着翠子给自己换衣服。
“我在哪里做都是做，孩子也有家里看着，你别担心，”翠子又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明白你，和你弟弟呆得好好的，何苦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齐浩笑笑，换了个话题，让翠子把他手机拿过来放个歌。
他以前左手能动的时候还能用，现在基本都放在翠子那里了。
“听什么？”
“随便什么。”
“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feel I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这首歌得过陈放的嘲笑，一个男人的手机里有这首歌也的确称得上奇葩。
齐浩一直没删，因为这是齐淼唱的。
背景声音很嘈杂，甚至有些刺耳。
齐淼年轻时候**，齐浩每每要出去抓他，这是有一次在KTV抓弟弟的时候齐淼喝醉了，正逢着他初恋分手，也喝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抢过齐浩手机，对着就哭“小丽啊，我要给你唱一首歌！一首歌！”
那个时候齐浩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弱智弟弟丢尽了。
但这段录音他一直留着没删，从诺基亚到华为，从安卓到苹果。
翠子嫌吵很快就切了歌。
齐浩却心里一时情绪翻涌，却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翠子，我腿疼，你给我按按。”
翠子掀开被子摸了摸他的腿，肌肉不紧，也没有痉挛，安静得瘫放在床上，就知道又是神经痛。
熟练得把齐浩抱起来，身后塞上枕头，让齐浩看着把被子撩开，一只手拧了齐浩的大腿。
“你用力一点。”齐浩深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齐浩看着腿上出了红印才好了一些。
“来，拍背吧。”翠子轻手轻脚得要帮齐浩翻身。
“累了，今天别咳了。”
“这可不行，齐淼千叮咛万嘱咐了这个不能听你的。”翠子逗着齐浩笑了笑，等齐浩咳嗽出来才熄了灯。
和陈放在一起的第一个早晨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翠子给他拍背的时候陈放推门进来。
“我去上班，这些资料你留着看，还有一些电子档我到了公司发给你，别勉强自己。”陈放摸了摸他因为咳痰汗湿的额头，然后吻了下去。
齐浩厌烦得偏过头。
陈放也毫不介意。
从齐浩出事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曾经的爱人不可能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
“齐淼……电话”翠子看了一眼齐浩，又看了一眼陈放。
陈放也楞了一下，“接呗？”
“按掉。”
陈放无奈得耸了耸肩，示意翠子听他的。
齐浩的后背缺少支撑，慢慢又歪了回去，翠子按掉电话之后又过去扶住他。
陈放走后，齐淼才又打了过来，翠子没有问齐浩，自己接了起来，然后把电话放在齐浩耳边。
“喂？”齐浩还是开了腔。
“啊啊，哥，你住的习惯不？”齐淼似乎还有些恍惚。
“换了张床而已。”
“啊，你走我挺不习惯的……”
齐淼昨天送完齐浩，关了门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
他以前从来不自己收拾屋子，后来因为齐浩好不容易养成了打扫卫生的习惯，现在又用不上了。
“你……是不是有病？”齐浩总是被齐淼气到崩溃又哭笑不得。
“是啊，我感冒了。”齐淼瘫在沙发上，“你不知道因为你我挨了爸妈多少骂。”
“那真是谢谢你啊。”
“怎么早上起来就气儿不顺？要我过去服侍你不？”齐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你别转移话题，你！……”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齐淼顿了一下，“齐浩，你是个大人了，无论你走你留，接受我还是继续爱那个人渣，都是你的判断，我绝不勉强。只是你这个人，从小骄傲清高到自负，喜欢替人做决定，却从不问当事人的意见。你总是怕自己给别人造成负担，你确实给我带来负担，但是这份快乐远比负担来的多。”
“齐淼……”齐浩愣了一下，他弟弟情绪转换太快，让他竟然有些应接不暇。
“我挂了，上班。”
……齐淼什么时候这么油腔滑调了？
翠子给他拍背的时候陈放推门进来。
“我去上班，这些资料你留着看，还有一些电子档我到了公司发给你，别勉强自己。”陈放摸了摸他因为咳痰汗湿的额头，然后吻了下去。
齐浩厌烦得偏过头。
陈放也毫不介意。
从齐浩出事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曾经的爱人不可能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
“齐淼……电话”翠子看了一眼齐浩，又看了一眼陈放。
陈放也楞了一下，“接呗？”
“按掉。”
陈放无奈得耸了耸肩，示意翠子听他的。
齐浩的后背缺少支撑，慢慢又歪了回去，翠子按掉电话之后又过去扶住他。
陈放走后，齐淼才又打了过来，翠子没有问齐浩，自己接了起来，然后把电话放在齐浩耳边。
“喂？”齐浩还是开了腔。
“啊啊，哥，你住的习惯不？”齐淼似乎还有些恍惚。
“换了张床而已。”
“啊，你走我挺不习惯的……”
齐淼昨天送完齐浩，关了门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
他以前从来不自己收拾屋子，后来因为齐浩好不容易养成了打扫卫生的习惯，现在又用不上了。
“你……是不是有病？”齐浩总是被齐淼气到崩溃又哭笑不得。
“是啊，我感冒了。”齐淼瘫在沙发上，“你不知道因为你我挨了爸妈多少骂。”
“那真是谢谢你啊。”
“怎么早上起来就气儿不顺？要我过去服侍你不？”齐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你别转移话题，你！……”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齐淼顿了一下，“齐浩，你是个大人了，无论你走你留，接受我还是继续爱那个人渣，都是你的判断，我绝不勉强。只是你这个人，从小骄傲清高到自负，喜欢替人做决定，却从不问当事人的意见。你总是怕自己给别人造成负担，你确实给我带来负担，但是这份快乐远比负担来的多。”
“齐淼……”齐浩愣了一下，他弟弟情绪转换太快，让他竟然有些应接不暇。
“我挂了，上班。”
……齐淼什么时候这么油腔滑调了？
齐浩从小学习认真又有天赋，工作了更是工作狂，出了事后深恨自己瘫痪，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好着的脑子，只是身体跟不上。
但今天他觉得自己深深的无力。
当对工作那种久违的亢奋重新回到体内，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瘫痪的事实。
翠子如常拿着导尿管来帮他导尿的时候他居然生出了一点恼怒。
“再等等。”他放下嘴里的小棍说。
翠子看了看时间，点了头。
然而他的身体显然不想憋尿，眼前开始发黑，他只好被迫把工作放在一边。
“翠子，导尿。”
他喘着气把头往后一仰，等着憋尿的不适退去，不去看那根细长的管子刺入自己体内。
“今天有点黄，下午要多喝点水。”翠子耐心得安抚着齐浩。
“……好。”齐浩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不喜欢看天花板。
刚出事的时候他坐都坐不起来，生生躺了两个月。那个时候他想的全是怎么自杀。
后来晚上噩梦惊醒或者失眠的时候也是他自己瞪着高高的天花板。
后来……有了齐淼……
等翠子帮他收拾好，他重新开始看那份文件的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
也重新找到了那个工作的时候不骄不躁、沉稳的自己。
“你问问齐淼感冒好点了没有？”
“说是打球去啦，说出出汗就能好。”
翠子很快回答他。
齐浩诧异得看了她一眼。
“怕你找不着他，就先跟我说了。”
齐浩笑了笑，没说话，又埋首于工作之间，直到陈放回来。
陈放回来的时候抱了一束玫瑰花。
只是草草包装，花却很漂亮。
“买回来给你调节心情。”陈放拿了个花瓶坐着慢悠悠的插花。
他从来都知道陈放和齐淼太不一样，换作是齐淼顶多给他买盆仙人掌，还美其名曰是希望他身体健康有旺盛的生命力。
玫瑰，是太娇弱的植物。
“这玩意儿是送女人的，你是不是有病？”齐浩照常没几句好话。
“上次我送你的时候你也跟我急眼，”陈放笑眯眯得，“不是说过了，你若是植物，如果是个女人，那一定就是朵玫瑰花。”
陈放帮齐浩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插好的玫瑰，却忽然啧了一声。
齐浩尚不知怎么了，莫明其妙得看着陈放。
“出血了。”
齐浩瘦长的指尖一点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啊，没事，”齐浩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揶揄道，“玫瑰花不就是带刺的。”
陈放愣了一下，忽然低下头去。
“怎么了？”
“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好看了。”陈放把齐浩的手团在自己掌心，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我爱你，真的爱你。”
齐浩悚然。
他们相识多年，一个清高矜持，一个看上去放荡不羁却城府颇深，彼此都羞于谈爱这个字。即使最动情的时候，即便在床笫之间，也嫌弃这字太过矫情。
后来经过那么多人经过那么多事，这个爱字更无从谈起。
“你爱我什么？爱我出事的时候躺在医院天天想着咬舌自尽，你却马上飞到国外？还是爱我夜夜哀嚎，你去捞你的前妻只因为他给你生了个孽种？或者你爱我现在全身瘫痪让人抱来抱去，擦屎擦尿？”齐浩笑得不能自己，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哈哈！还是你爱**起来很爽？”
陈放松开他的手，站起来，俯视着几乎笑出眼泪来的齐浩。
“对，*起来很爽。”
又俯下身子堵住齐浩的嘴，冷不防被齐浩狠狠咬了一口，却丝毫不以为意。
解开轮椅的束缚带，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露出凹陷的颈窝，每一寸都是他曾经熟悉的却久违了的身体。
手慢慢下滑，顺到他的腰，因为坐不直，所以右侧有一个小窝。
他不去看齐浩的脸，避免看到那双带着冰碴的眼睛。
可是他手上的温柔，齐浩也永远感觉不到。
他的吻在齐浩身上点染了一簇簇的野火，染红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那野火一路向下，可过了肩窝便如坠冰渊，也似齐浩的后半生。
但今天他觉得自己深深的无力。
当对工作那种久违的亢奋重新回到体内，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瘫痪的事实。
翠子如常拿着导尿管来帮他导尿的时候他居然生出了一点恼怒。
“再等等。”他放下嘴里的小棍说。
翠子看了看时间，点了头。
然而他的身体显然不想憋尿，眼前开始发黑，他只好被迫把工作放在一边。
“翠子，导尿。”
他喘着气把头往后一仰，等着憋尿的不适退去，不去看那根细长的管子刺入自己体内。
“今天有点黄，下午要多喝点水。”翠子耐心得安抚着齐浩。
“……好。”齐浩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不喜欢看天花板。
刚出事的时候他坐都坐不起来，生生躺了两个月。那个时候他想的全是怎么自杀。
后来晚上噩梦惊醒或者失眠的时候也是他自己瞪着高高的天花板。
后来……有了齐淼……
等翠子帮他收拾好，他重新开始看那份文件的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
也重新找到了那个工作的时候不骄不躁、沉稳的自己。
“你问问齐淼感冒好点了没有？”
“说是打球去啦，说出出汗就能好。”
翠子很快回答他。
齐浩诧异得看了她一眼。
“怕你找不着他，就先跟我说了。”
齐浩笑了笑，没说话，又埋首于工作之间，直到陈放回来。
陈放回来的时候抱了一束玫瑰花。
只是草草包装，花却很漂亮。
“买回来给你调节心情。”陈放拿了个花瓶坐着慢悠悠的插花。
他从来都知道陈放和齐淼太不一样，换作是齐淼顶多给他买盆仙人掌，还美其名曰是希望他身体健康有旺盛的生命力。
玫瑰，是太娇弱的植物。
“这玩意儿是送女人的，你是不是有病？”齐浩照常没几句好话。
“上次我送你的时候你也跟我急眼，”陈放笑眯眯得，“不是说过了，你若是植物，如果是个女人，那一定就是朵玫瑰花。”
陈放帮齐浩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插好的玫瑰，却忽然啧了一声。
齐浩尚不知怎么了，莫明其妙得看着陈放。
“出血了。”
齐浩瘦长的指尖一点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啊，没事，”齐浩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揶揄道，“玫瑰花不就是带刺的。”
陈放愣了一下，忽然低下头去。
“怎么了？”
“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好看了。”陈放把齐浩的手团在自己掌心，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我爱你，真的爱你。”
齐浩悚然。
他们相识多年，一个清高矜持，一个看上去放荡不羁却城府颇深，彼此都羞于谈爱这个字。即使最动情的时候，即便在床笫之间，也嫌弃这字太过矫情。
后来经过那么多人经过那么多事，这个爱字更无从谈起。
“你爱我什么？爱我出事的时候躺在医院天天想着咬舌自尽，你却马上飞到国外？还是爱我夜夜哀嚎，你去捞你的前妻只因为他给你生了个孽种？或者你爱我现在全身瘫痪让人抱来抱去，擦屎擦尿？”齐浩笑得不能自己，露出一口森然白牙，“哈哈！还是你爱**起来很爽？”
陈放松开他的手，站起来，俯视着几乎笑出眼泪来的齐浩。
“对，*起来很爽。”
又俯下身子堵住齐浩的嘴，冷不防被齐浩狠狠咬了一口，却丝毫不以为意。
解开轮椅的束缚带，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露出凹陷的颈窝，每一寸都是他曾经熟悉的却久违了的身体。
手慢慢下滑，顺到他的腰，因为坐不直，所以右侧有一个小窝。
他不去看齐浩的脸，避免看到那双带着冰碴的眼睛。
可是他手上的温柔，齐浩也永远感觉不到。
他的吻在齐浩身上点染了一簇簇的野火，染红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那野火一路向下，可过了肩窝便如坠冰渊，也似齐浩的后半生。
看细节啊看细节，陈放齐浩齐淼都不是单纯的人物，我写的一般人都性格比较复杂。比如齐浩对陈放说的话从来没跟齐淼说过，齐淼面对魏琳的摇摆不定和暧昧，陈放“松开他的手，站起来，俯视着”，齐浩到底为什么千方百计离开齐淼到陈放身边，他对陈放和齐淼到底是什么感情，你们要思考呀~
文荒的朋友可以去看水何采采大大的文，我的文嘛……我还要想想再更。我距离水何采采大大起码还有十个我的距离。我这个人眼光高且挑，能看上的文少，所以良心推荐……《生若浮云》，莘恒cp不动摇
“天气好，要不要出去走走？”陈放漫不经心得在门口穿外套。
齐浩看了他一眼，“好啊。”
陈放本来没想着他能答应，也有些诧异，很快回答说，“那我等你。”
陈放靠在一边玩手机，等着翠子帮他收拾，不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你让翠子陪你去，我还有点事。”
翠子有点生气，却被齐浩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你有事你就去吧。”
等房间又安静下来，翠子问：“还出去不？”
“走啊，没有他陈放我还不活着了？”
齐浩笑道。
“那边上有个湖？”
齐浩眼尖，他没出事之前常常游泳，忽然来了兴致。
翠子自然推着他。
说是湖，其实却不大，四周全是青石台阶轮椅依然是过不去。
只得在一个喷泉边上看着。
“翠子，我想坐到那个沿上去。”齐浩忽然抬头说。
有扶手的椅子他尚且坐不稳，更别提喷泉边上。
“你抱着我，看一会儿就好。”
做转移的时候齐浩的头放在翠子肩膀上，听见后面传来“呀”的一声。
等他坐下已经看到孩子妈妈略带歉意的脸，小女孩儿躲在妈妈身后，害怕而好奇得露出半个脸。
“抱歉。”他脱口而出。
却想想也不知道该抱歉什么。
孩子妈妈牵着孩子走了，齐浩却失了看喷泉的兴致。
“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要出来比较好。”
“哪的话？”翠子撑着他的身子，自己也歇两口气。
“吓到小孩子啊。”齐浩笑笑。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翠子常常劝着他。
“所以他们的反应也更真实，”齐浩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脚发呆，“你家孩子怎么样了？”
“家里照顾的好，学习也肯努力，数学打了100分呢。我没文化，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就是常常想的慌。”
“我这个身子离不了人，不然也给你放放假……”
身子却开始发抖。
翠子熟练得摸了摸他的小腹，知道估计要尿了，可是走出来已经有一段距离，齐浩抽得也越来越厉害。
翠子把齐浩放回轮椅上，绑好束缚带，把外套盖在他腿上，拉开裤子帮他轻轻揉肚子。
“说什么……真是来什么……”
翠子也顾不得安慰他，手底下紧着忙活，看到他终于尿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齐浩觉出来心跳不那么厉害了，也知道自己是尿了。
出来裹的纸尿裤已经昏黄，翠子也没给他拉上，就盖着外套推着他。
“诶？”陈放还在按门铃就看见他们俩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齐浩心里咯噔一下，沉了脸。
陈放看见他的表情也有些不高兴，“我自己家。”
两个人在电梯里也没话说，一个低着头发呆，一个抬头看电梯广告。
“翠子，先推我回房。”齐浩抢话道。
回来本来要先换轮椅的，一方面保持家里干净，一方面出门的轮椅支撑性好却不舒服，家里得轮椅更舒服一点。
陈放看着两道轮椅印就觉得有鬼。
屋子里的话却模糊不清。
拿开外套，齐浩的裤子还没拉上，露出昏黄的纸尿裤。
“快帮我穿好。”齐浩低声催促道。
翠子看了一眼觉得量也不大，便想着过一会儿再换，匆匆帮他整理好，便推了他出去。
“抱你换轮椅。”
“直接上沙发吧，有点累。”
陈放右手刚托着齐浩的屁股就觉得不对劲，用眼神看了翠子一眼。
翠子一看也皱眉头，因为痉挛所以落在纸尿裤上的尿液并不多，但整个后屁股湿了一大半。
陈放惊疑不定，摇了摇头，把齐浩放沙发上，推走室外用的轮椅，免得齐浩看出来轮椅上湿了。
“我买的苹果，翠子来帮我洗洗。”
陈放拉开厨房的门。
“怎么回事？”
“突然有尿，又没法导，本来说让他尿纸尿裤上，结果痉挛就尿裤子上了。”
“刚才一抱一手湿，一会你换纸尿裤的时候悄悄给他把裤子换了。”
厨房外的齐浩却内心如遭雷击。
陈放和翠子去的匆忙，没给他塞靠枕，他身子往右边滑，本来他使劲用脖子靠着沙发靠背，不想让自己栽倒。
这一松劲，他的上半身整个滚在沙发上，压着两条胳膊。
瘫痪以来，自己尿裤子已不稀奇，可是今天是在外面，自己看到纸尿裤上有尿还松了一口气……他所有的自作聪明都被陈放的一抱击得粉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尿裤子了，可能轮椅上还有痕迹，这一路上或者还有其他人……
陈放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把齐浩拖起来。
齐浩的脸煞白，语气却是淡淡，“翠子，帮我换裤子吧。”
翠子转身去卫生间拿纸尿裤。
“我什么时候……弄脏的？”
“就痉挛的时候，就一点，没事的。”陈放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客厅只剩这两个人。
陈放侧过头。
“……你要学会原谅自己。”
“原谅一个27岁的男人当众尿裤子么？”齐浩的声音冰凉冰凉的。
陈放把烟按灭，
“你自己想不开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齐浩看了他一眼，“好啊。”
陈放本来没想着他能答应，也有些诧异，很快回答说，“那我等你。”
陈放靠在一边玩手机，等着翠子帮他收拾，不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你让翠子陪你去，我还有点事。”
翠子有点生气，却被齐浩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你有事你就去吧。”
等房间又安静下来，翠子问：“还出去不？”
“走啊，没有他陈放我还不活着了？”
齐浩笑道。
“那边上有个湖？”
齐浩眼尖，他没出事之前常常游泳，忽然来了兴致。
翠子自然推着他。
说是湖，其实却不大，四周全是青石台阶轮椅依然是过不去。
只得在一个喷泉边上看着。
“翠子，我想坐到那个沿上去。”齐浩忽然抬头说。
有扶手的椅子他尚且坐不稳，更别提喷泉边上。
“你抱着我，看一会儿就好。”
做转移的时候齐浩的头放在翠子肩膀上，听见后面传来“呀”的一声。
等他坐下已经看到孩子妈妈略带歉意的脸，小女孩儿躲在妈妈身后，害怕而好奇得露出半个脸。
“抱歉。”他脱口而出。
却想想也不知道该抱歉什么。
孩子妈妈牵着孩子走了，齐浩却失了看喷泉的兴致。
“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要出来比较好。”
“哪的话？”翠子撑着他的身子，自己也歇两口气。
“吓到小孩子啊。”齐浩笑笑。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翠子常常劝着他。
“所以他们的反应也更真实，”齐浩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脚发呆，“你家孩子怎么样了？”
“家里照顾的好，学习也肯努力，数学打了100分呢。我没文化，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就是常常想的慌。”
“我这个身子离不了人，不然也给你放放假……”
身子却开始发抖。
翠子熟练得摸了摸他的小腹，知道估计要尿了，可是走出来已经有一段距离，齐浩抽得也越来越厉害。
翠子把齐浩放回轮椅上，绑好束缚带，把外套盖在他腿上，拉开裤子帮他轻轻揉肚子。
“说什么……真是来什么……”
翠子也顾不得安慰他，手底下紧着忙活，看到他终于尿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齐浩觉出来心跳不那么厉害了，也知道自己是尿了。
出来裹的纸尿裤已经昏黄，翠子也没给他拉上，就盖着外套推着他。
“诶？”陈放还在按门铃就看见他们俩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齐浩心里咯噔一下，沉了脸。
陈放看见他的表情也有些不高兴，“我自己家。”
两个人在电梯里也没话说，一个低着头发呆，一个抬头看电梯广告。
“翠子，先推我回房。”齐浩抢话道。
回来本来要先换轮椅的，一方面保持家里干净，一方面出门的轮椅支撑性好却不舒服，家里得轮椅更舒服一点。
陈放看着两道轮椅印就觉得有鬼。
屋子里的话却模糊不清。
拿开外套，齐浩的裤子还没拉上，露出昏黄的纸尿裤。
“快帮我穿好。”齐浩低声催促道。
翠子看了一眼觉得量也不大，便想着过一会儿再换，匆匆帮他整理好，便推了他出去。
“抱你换轮椅。”
“直接上沙发吧，有点累。”
陈放右手刚托着齐浩的屁股就觉得不对劲，用眼神看了翠子一眼。
翠子一看也皱眉头，因为痉挛所以落在纸尿裤上的尿液并不多，但整个后屁股湿了一大半。
陈放惊疑不定，摇了摇头，把齐浩放沙发上，推走室外用的轮椅，免得齐浩看出来轮椅上湿了。
“我买的苹果，翠子来帮我洗洗。”
陈放拉开厨房的门。
“怎么回事？”
“突然有尿，又没法导，本来说让他尿纸尿裤上，结果痉挛就尿裤子上了。”
“刚才一抱一手湿，一会你换纸尿裤的时候悄悄给他把裤子换了。”
厨房外的齐浩却内心如遭雷击。
陈放和翠子去的匆忙，没给他塞靠枕，他身子往右边滑，本来他使劲用脖子靠着沙发靠背，不想让自己栽倒。
这一松劲，他的上半身整个滚在沙发上，压着两条胳膊。
瘫痪以来，自己尿裤子已不稀奇，可是今天是在外面，自己看到纸尿裤上有尿还松了一口气……他所有的自作聪明都被陈放的一抱击得粉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尿裤子了，可能轮椅上还有痕迹，这一路上或者还有其他人……
陈放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把齐浩拖起来。
齐浩的脸煞白，语气却是淡淡，“翠子，帮我换裤子吧。”
翠子转身去卫生间拿纸尿裤。
“我什么时候……弄脏的？”
“就痉挛的时候，就一点，没事的。”陈放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客厅只剩这两个人。
陈放侧过头。
“……你要学会原谅自己。”
“原谅一个27岁的男人当众尿裤子么？”齐浩的声音冰凉冰凉的。
陈放把烟按灭，
“你自己想不开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齐浩瘫痪的第二个年头。
他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昨夜睡得不好，半夜被痰憋醒了。
他面对痰堵已经没有最初的惊慌失措，调整呼吸用头去按枕头边的按铃。
深夜自己喉咙里嗬嗬的声响还是有点骇人。
等着小张给自己咳痰。
小张是新来的护工，翠子家里老人病了也不得不请辞。
虽说伺候得不如翠子贴心，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一天都离不得人，也不想让人说瘫成这样还挑三拣四。
“咋的了？”小张揉着眼睛去摸灯的开关。
看见他张着嘴，脸憋的通红，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
“喘……喘气……”
小张没等他说完，给他翻过来，“吸气。”
拍了一下还是没咳出来。
又拍了两下，一口浓痰才吐出来。
小张扯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就又睡去了。
齐浩刚打个盹，又觉得喉咙咯得一下，人马上就清醒了，用头去压床头的按铃。
小张在厨房给他弄吃的。
他只觉得憋得自己满头满脸都是汗。
“咋又憋住了？”小张倒算不得没耐心，帮齐浩把痰咳出来，只是一耽搁厨房里的菜也糊了，只好重新做一盘。
齐浩也罢了，本来就没饿的感觉。
只是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费劲，累的很。
“今天几号？”他摇摇头示意不吃了。
“6月12，怎么了？”
“……明天就是我瘫痪的日子。”
“啊。”
和翠子不一样，伺候他吃喝拉撒对小张真的只是一份工作。
对于一个常常害的人半夜睡不好的人来说，能把齐浩拾掇得干净一点已经算是尽职尽责，齐浩明白她不能要求更多。
下午还有个案子没看，小张在旁边歇着，齐浩用小棍看电脑。
叼的久了难免有口水，每次喊他帮自己擦的时候齐浩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麻烦……”
小张也做熟了，扯了纸巾给他擦嘴，齐浩却觉得心猛得一跳，开始眩晕。
“头晕。”
小张这一天也不得消停，难免有点烦躁，脸上也没露出来，只是手上动作重了不少。
把电脑挪开，摸了摸他手脚后背，摸了摸小肚子，才摸到后边。
脱下裤子，戴上手套摸到齐浩后头硬邦邦的。
等小张给齐浩处理完大便，看见他睁着眼睛毫无所觉心里就不大痛快。
“抱你洗个澡。”
齐浩本来今天就觉得特别累，本不想洗，想想自己刚刚便过，又爱干净，也就点了点头。
浴缸里放了半缸水，齐浩刚被放进去，两条腿就开始痉挛。
他只当是自己便后的反应，反正这具破身子什么时候抽都不稀奇。
齐浩看着小张上下给自己擦洗，觉得有些歉然，想了想说了句谢谢。
小张迅速得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不用，洗干净点对身体好。”
齐浩早就一概冷热不知，自然不知道他洗的是冰凉的冷水澡。
便后屋子里味道不好，窗子也开着。
齐浩背对窗子迷迷糊糊睡着，上半身还盖着被子，下半身赤裸着晾着，下半的被子压在上身憋得他本来就弱的呼吸更加费力，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醒过来。
就这么一晚上憋醒了两三次，还抽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整个身子硬邦邦的，两条手臂蜷在胸口，直接起不来床了。
小张打了电话，陈放自然让他去住院。
陈放出了一周差了，本来不放心他和护工想叫齐淼来照应，齐浩自然不肯，坚决拦了下来。
“小张，再给我洗个澡吧。”
这一住院怕是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了。
“好啊。”小张很快答应道。
他竟然有点喜欢齐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所觉还说谢谢的感觉。
他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昨夜睡得不好，半夜被痰憋醒了。
他面对痰堵已经没有最初的惊慌失措，调整呼吸用头去按枕头边的按铃。
深夜自己喉咙里嗬嗬的声响还是有点骇人。
等着小张给自己咳痰。
小张是新来的护工，翠子家里老人病了也不得不请辞。
虽说伺候得不如翠子贴心，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一天都离不得人，也不想让人说瘫成这样还挑三拣四。
“咋的了？”小张揉着眼睛去摸灯的开关。
看见他张着嘴，脸憋的通红，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
“喘……喘气……”
小张没等他说完，给他翻过来，“吸气。”
拍了一下还是没咳出来。
又拍了两下，一口浓痰才吐出来。
小张扯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就又睡去了。
齐浩刚打个盹，又觉得喉咙咯得一下，人马上就清醒了，用头去压床头的按铃。
小张在厨房给他弄吃的。
他只觉得憋得自己满头满脸都是汗。
“咋又憋住了？”小张倒算不得没耐心，帮齐浩把痰咳出来，只是一耽搁厨房里的菜也糊了，只好重新做一盘。
齐浩也罢了，本来就没饿的感觉。
只是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费劲，累的很。
“今天几号？”他摇摇头示意不吃了。
“6月12，怎么了？”
“……明天就是我瘫痪的日子。”
“啊。”
和翠子不一样，伺候他吃喝拉撒对小张真的只是一份工作。
对于一个常常害的人半夜睡不好的人来说，能把齐浩拾掇得干净一点已经算是尽职尽责，齐浩明白她不能要求更多。
下午还有个案子没看，小张在旁边歇着，齐浩用小棍看电脑。
叼的久了难免有口水，每次喊他帮自己擦的时候齐浩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麻烦……”
小张也做熟了，扯了纸巾给他擦嘴，齐浩却觉得心猛得一跳，开始眩晕。
“头晕。”
小张这一天也不得消停，难免有点烦躁，脸上也没露出来，只是手上动作重了不少。
把电脑挪开，摸了摸他手脚后背，摸了摸小肚子，才摸到后边。
脱下裤子，戴上手套摸到齐浩后头硬邦邦的。
等小张给齐浩处理完大便，看见他睁着眼睛毫无所觉心里就不大痛快。
“抱你洗个澡。”
齐浩本来今天就觉得特别累，本不想洗，想想自己刚刚便过，又爱干净，也就点了点头。
浴缸里放了半缸水，齐浩刚被放进去，两条腿就开始痉挛。
他只当是自己便后的反应，反正这具破身子什么时候抽都不稀奇。
齐浩看着小张上下给自己擦洗，觉得有些歉然，想了想说了句谢谢。
小张迅速得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不用，洗干净点对身体好。”
齐浩早就一概冷热不知，自然不知道他洗的是冰凉的冷水澡。
便后屋子里味道不好，窗子也开着。
齐浩背对窗子迷迷糊糊睡着，上半身还盖着被子，下半身赤裸着晾着，下半的被子压在上身憋得他本来就弱的呼吸更加费力，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醒过来。
就这么一晚上憋醒了两三次，还抽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整个身子硬邦邦的，两条手臂蜷在胸口，直接起不来床了。
小张打了电话，陈放自然让他去住院。
陈放出了一周差了，本来不放心他和护工想叫齐淼来照应，齐浩自然不肯，坚决拦了下来。
“小张，再给我洗个澡吧。”
这一住院怕是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了。
“好啊。”小张很快答应道。
他竟然有点喜欢齐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所觉还说谢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