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钓月】【原创】一步知遥 (鑫祺)

楼主:玺疏 字数:47147字 评论数:19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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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环境和外面碗筷碰撞的声音总是会给他一种错觉,一种他们一家三口还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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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眉心,将卷子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张张抚平。那只名叫中音的小怪兽又出现了,在他心里踢踢踏踏的跳舞。它总是这样,总是在他将要忘记的时候来他心里跳舞,让他睡不好觉,并且为之煎熬。他烦躁的吐口气,双手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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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猛的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应道:“请进。”话出口就后悔了,父亲是从不会敲门的,那就只有那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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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丁程鑫,他穿了一件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语气冷淡平和:“我妈妈让我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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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马嘉祺反应过来,他就上前两步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正要转身时却瞥见了马嘉祺摊在桌上的卷子,又止了动作:“你的卷子?”


马嘉祺啪的一声,一只手盖在卷子上,眼睛也不抬。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丁程鑫手伸到一半,看着那孩子本能的往旁边缩,心里也不大好受。缩回手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并不太好看的分数,说了声早睡就走了出去。


马嘉祺呼了口气。他似乎在这个重组家庭的哥哥面前,并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糟糕了,比如如果他在,那自己就不会一觉睡到十二点,不会故意开着公放打游戏到半夜,——


马嘉祺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玺疏2019-10-04 14:15: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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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马嘉祺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慢腾腾的掀开被子懵了会儿,就洗漱一番,打算去客厅寻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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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斜靠在沙发上看书,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花茶,端的是一派清闲自在。看见马嘉祺出来,心情不错的道了声早,又提醒道厨房的砂锅里有粥,让他热热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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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礼貌的道了声谢,便自顾自的去热粥了。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打断了出神中的少年,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丁程鑫的声音:“少吃点,快中午了,我带你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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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本能的想拒绝,丁程鑫却赶在他开口之前道:“别急着拒绝,左右你也无事,不如出去透透气。T大,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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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是本省最好的大学,在全国也排的上号,可以说是著名学府。马嘉祺犹豫片刻,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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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气闷热又潮湿,马嘉祺一出门就后悔了,浑身上下都黏腻不已,微风吹过也没有任何的清凉之感,反而觉得衣服都粘在了皮肤上,甚是难受。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不清爽不干净犹犹豫豫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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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马嘉祺长舒一口气,生怕这位哥蹦出来什么“心静自然凉”的古老俗语,那他可是真的承受不来。好在只走到小区门口丁程鑫就叫了车,若是要马嘉祺在这个大太阳下等公交,他可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扭头回家。
马嘉祺沉默看向窗外,看似平静,实则在心里不停质问自己怎么脑袋一热就答应了,真是闲的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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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的T大比平日里冷清许多,大多数专业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学校只剩下一小半人,要么是在熬期末的最后一两天,要么就是处于大学中最艰苦阶段的考研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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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形色匆匆,抱着大摞的书奔走在校内马路上。也有一些拖着行李箱归家的学生,面色轻松,步伐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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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跟着丁程鑫走在风景优美的大学校园,看着周遭精致的建筑,突然对未来有了一点向往。他突然觉得,在向往的学府中抱着书奔走忙碌,似乎也是一件幸事。
……可是,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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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甩了甩脑袋,想把这种让人心烦意乱的思绪从大脑中赶出去,主动开口道:“中午就在T大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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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讶异的看向他:“你就饿了?”又在马嘉祺不善的眼神看过来之前搂住了他的肩膀:“那走吧,带你吃我们学校最好吃的水煮鱼。”
马嘉祺想挣扎的身体只有一个小小的弧度,最终还是跟着丁程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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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硬件设施不错,食堂里凉风习习,倒是让人有了不少食欲。丁程鑫去窗口排队取饭,马嘉祺百无聊赖的看向四周,像是要画一副食堂群像。有人拿着笔记本敲敲打打,有人边看书边吃饭,还有一些小组边吃饭边争论着什么。
忙碌、纷杂,但有希望。至少,比他现在的处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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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鱼果然很好吃,连比鱼多的豆芽菜都好吃,马嘉祺被填满味蕾的麻和辣吸引,吃的欢欢喜喜,鼻尖都沁出些汗水。丁程鑫在他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递给他一张纸巾,看似不经意的问:“嘉祺,你想考哪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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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吃的心满意足,血液都从大脑转向胃里,脱口而出的“央音”让他自己都愣了一楞,面色突然变的复杂。“我…”他想找补一点什么,但还是没办法把“我随便说的”几个字说出口。
他真的很想去央音,只是他不敢。或许是不敢说,或许是不敢承认,总归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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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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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很好的学校啊。”丁程鑫笑着看他:“文化课分数也不是很高吧,可以试一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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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沉默半晌,有点丧气有点不耐烦的道:“再说吧。”他起身看向丁程鑫:“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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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却没有动作,他还坐在原地,指着玻璃窗透进来的太阳:“再歇会儿吧,外面很晒。”又当做没看到马嘉祺表情似的接着说道:“想考央音也不能再看了,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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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神澄澈清亮,好像是小朋友天真的问“你要不要坐过山车”一样,脑袋晃了晃:“你敢吗?”像极了巫婆像骗白雪公主吃毒苹果时的语气,蛊惑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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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嗤笑一声,又像是逃避一样:“我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不管我敢不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脖子梗起,声音大而虚,像是被戳穿前的谎言,带着笨拙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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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丝毫没有被激怒,他还是刚才的语气和声调,只是内容多了些沉重的东西:“勇气很重要的,高三这一年,一旦开始努力就是数不清的自我怀疑,如果考不上怎么办?如果努力了还考不上怎么办?如果拼命了还是考不上怎么办?如果……”他又笑了笑,说道:“怎么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帮你。”

“只是,你敢不敢?”

玺疏2019-10-04 14:16: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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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家,马嘉祺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他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答应了丁程鑫,还是割地赔款的那种。他觉得自己简直是酒桌上的大佬,被灌了几杯酒就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了发现自己把全副身家都给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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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窗户上挂的风铃叮当作响。台灯柔和的灯光撒下来,少年的身影映在身后的墙上。桌上摆着的是丁程鑫给他定的明日计划,毕竟也是当过学霸的人,说任务多是真谈不上。只不过有点…他也不知道丁程鑫是不是故意的,安排明日要做的事情太过繁琐,什么背七十个单词,什么语文古诗文默写,还有历史一个单元的背诵和练习……
他宁愿去钻研一套数学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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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反正都这样了!
不如努力试试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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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多少有些踌躇满志的睡觉去了,这几乎是一年来第一次不到十二点就躺倒在床上。根据他已经有些生疏的学习经验,早上的记忆力是比较好的。总不能,刚刚上阵就当逃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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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嘉祺抢在丁程鑫敲门前醒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光影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漂浮在空气中的微小尘埃,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说话,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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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多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好好的看清晨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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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趿拉着拖鞋洗漱,然后去餐厅吃早饭。还好家里又是只剩下丁程鑫在,看到他出来,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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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顿了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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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的各自用了早餐,丁程鑫要出门,马嘉祺也就自觉的将碗筷收拾了。太久没有静下心来学习,他回房间专心致志的背了会儿单词,就觉得有些过于无趣。于是又换了古文开始背,但归根到底还是心情浮躁,背了一半就又撇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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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知了叫的正欢,夏日阳光照射进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愉悦,反而是闷热的感觉更多了些。马嘉祺拉上了遮阳窗帘,空调一开,呈大字型瘫在了床上。
太没意思了。
可学习原本就是件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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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躺在床上,小腿自然的垂了下来。他的手在床上反复摸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弹出的消息又是丁程鑫的:“好好背书,晚上我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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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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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手机关掉,叹了口气。起身又看了一小会儿书,最终还是丢到了一旁,坐到窗台上接着弹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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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喜欢的事情做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丁程鑫傍晚进家门时,就听到了马嘉祺房间里传出来的乐声,很好听,也很让人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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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鞋,把带回来的晚饭放到餐厅,就去敲马嘉祺的门:“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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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沉浸了音乐的世界里,连午饭都忘了吃,听见敲门声才一个激灵,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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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买的饭很合他的口味,只是两人相对而坐多少还是有些尴尬。马嘉祺吃完,说了一句“谢谢”就要起身开溜。
但是被丁程鑫喊住了。
“嘉祺,晚上九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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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并没有说要做什么,但马嘉祺心里明明白白。他的步伐定住,最后应了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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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房间一看才知道,自己没做完的事情还真不少。丁程鑫安排的虽然不算很多,但用心做下来怎么也要四五个小时。可他也就上午看了那么一会儿,此刻只能说“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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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敲门进来的时候,马嘉祺也就将将默写完古诗文,正拿着红笔自己对照课本修改。看到丁程鑫进来,他自己也觉得理亏,起身道:“我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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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理直气壮,眼神也只能躲躲闪闪,最后落到了墙角放着的奥赛奖杯上。
其实也没有几年,但马嘉祺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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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倒不是很意外,他长腿一迈,坐到了马嘉祺的床上。
“没事儿,你继续,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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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一口气被噎得回不上来。默认吧,被人看小孩儿似的监督挺难受的;拒绝,又好像没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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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没动,丁程鑫倒是从翻手机的间隙中提醒了句:“快点做完快点休息,明天还有别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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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十一点。马嘉祺背单词背的心浮气躁,他今天想了大半天的曲子,中午也没有休息,此刻几乎精力衰竭。再加上本身就觉得背书枯燥,好半天也背不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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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会儿手机换下脑子,又一直被丁程鑫单单的提醒道:“专心。”

玺疏2019-10-04 14:17: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一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原本有些愧疚心思在这种境地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涌上来的焦躁。他闷着头开口:“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记不住了,明天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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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丁程鑫会从善如流,却没想到拒绝的干脆利落。
“今日事今日毕,明天有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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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走,我会自己做完休息的。”
“根据你今天的表现,我不相信你的自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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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已经很累很困了。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烦闷的咂了咂嘴。手中的笔一下扔到了桌子上,又随着惯性左右向前翻滚撞到玻璃杯,发出“铛”的一声。
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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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眼神从一直低头看着的手机上挪开,像是红外线的枪口对准了马嘉祺的眼睛,语气冷了些:“怎么,你今天有什么事做对了?”

玺疏2019-10-04 14:18: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其实我觉得我最可惜的还是骤雨将歇,前面写的好走心,后面不得不烂尾

玺疏2019-10-05 01:00: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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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把笔从桌子边缘抢救回来,低着头没吭声。他心中有气,可又实在理亏。并且他从小也不是是非不分胡搅蛮缠的主儿,此情此景,除了承认是自己的错,也并没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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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做对了吗?”丁程鑫却并没打算放过他,坐直身子,依旧盯着书桌对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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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还是没有吭声,只握紧了手中的笔,他很少遇到这样窘迫的时候。从前是好学生,心高气傲,即使平和谦逊也带着些好学生的傲气,走到哪里都是满满的底气。再后来经历变故,他虽然没再尽心学习,但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老师提起他多少都会带着些惋惜,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闹到如同今日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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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徐徐吹过,窗边风铃叮铃作响,楼下偶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可这些都不能打破房间里紧张沉闷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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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少年败下阵来,泄了气一般靠在椅背上,眼睛还盯着手中的笔,不情不愿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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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程鑫应了,却站起身,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又出去了。再进门时手中拿了把早些年,奶奶那辈做衣服用的木尺,马嘉祺都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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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朝他走过来,少年有些懵,就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丁程鑫走到面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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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嘉祺一惊,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椅轮子滑动,撞到墙上发出并不使人愉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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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手中的尺子在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我本来不想一开始就对你采取这种手段的,可你似乎有些过分。”说完还耸耸肩,好像有人逼他用这种东西对付少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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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心下一惊,往后挪了一步,离丁程鑫和他手中的凶器远了些。他犹自强装镇定,脸扭向另一边:“我不觉得这是好的手段,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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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字的声调转了十八个弯,但神情却很认真,并没有嘲讽的意味:“那我问你,答应的任务没有完成应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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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马嘉祺没有犹豫,他有点不想和丁程鑫说话了,因为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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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今天把今天的任务完成有错吗?”声音还是平淡的,像是剧目中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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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嘉祺更羞愧了,丁程鑫能看到他侧脸漫起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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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半夜三更等你完成任务,你是在跟我发什么脾气呢?还摔笔?”声音陡然增大了些,虽然不到把人吓一跳的地步,马嘉祺却还是抖了一抖——他实在很少面对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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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他急急忙忙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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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丁程鑫的质问却更加咄咄逼人:“你没有什么?没有不完成任务还是没有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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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很少这样凌厉,或者说不近人情。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很乐意给别人一个台阶下。大多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阳光开朗随和好说话,遇到困难找他帮忙就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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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虽然一直和他并不怎么亲近,但也从没想过他会如今日这般,许是真的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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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能……”马嘉祺磕磕绊绊的开口,脸上腾起的红晕一下子蔓延到了耳后,牙齿再次附上嘴唇,轻轻咬住。
从小的教养让他认错,可伸出手乖乖挨打却并非在他的思想准备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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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祺,你想清楚,我并没有要羞辱于你。就像你在学校没完成作业就是要补,没背完课文要接着背,考试没复习要影响成绩,犯了错要想办法弥补。这些只是你做错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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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很想考央音,但你放纵了两年,已经对自己狠不下这个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间接性踌躇满志和持续性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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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已经把手中的尺子放到了桌子上,木质材料和桌面作用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认真的看向对面的少年:“别的我都不问,我就问你,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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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甘心吗?
他当然不甘心。
面对向往已久的学府,他怎么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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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又接着说道:“你若不愿,我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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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静悄悄,却已经有些不同于刚刚的死寂。像是枯枝逢春后被人悉心栽培,浇水施肥,砍掉废弃枝丫,在一场雨后生长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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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沉默许久,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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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破风声而来的是炸响在手心的疼痛。
“十下,你好好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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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自小没挨过打,肉体上所感的疼痛也多是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此刻便觉得难熬的紧。丁程鑫下手并不轻,第一下他就猛的缩回了手,又老老实实放了回去。



玺疏2019-11-15 23:56: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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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下过后,少年已经觉得眼眶涨的发疼,拼命的在眨眼睛,呼吸也越发沉重,但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尺子往手上落,留下些红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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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下挨完,手心都已经肿起发凉了,他把手收回来,虚虚的握了握又急忙伸开。
很疼,但是没什么可不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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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把尺子塞在了他书桌上的笔筒里,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过去大概受过不少委屈,只是,万不可以你自己为代价同叔叔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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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手板的时候马嘉祺没哭,却被摸在头发上的轻柔的手激得想哭,他低着头抽了抽鼻子,就号称要喝水快速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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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那一刻,马嘉祺心想,也挺好的。
如今,也挺好的。
有人知晓他的苦痛与委屈,明白他的傲气与不甘,虽然未来还是很艰难,但起码不会那么孤单。


玺疏2019-11-15 23:57: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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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的小情绪里,多的是他想从丁程鑫那里得到的理解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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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都是他后来反复琢磨时才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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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滴答答向前走,在吉他声的掩映下,门突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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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吓了一跳,对上的却是同样懵逼的脸。
“你怎么没上晚自习?”
“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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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橘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少年的侧脸隐匿在灯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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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的翻马嘉祺的卷子,看的仔仔细细,一道题都没有漏过。
面前的茶几上是马嘉祺刚刚给他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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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程鑫看试卷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心里对未来有一定的预估,又希望现实不要和他预估的一般那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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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丁程鑫把每一张试卷都仔仔细细的折好,抚平,夹在一起。
然后他抬眼看向了对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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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看,抬眼看去的时候,眼尾在灯影作用下看着更上挑了些,眸中神色不定:“考试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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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稍稍往后挪了一步,低了头,没有作声。
终究跟他预估的有那么一些相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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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丁程鑫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更大了,一字一句的,尽管已经努力放轻了唇齿间的摩擦,但还是带着极为冷冽的声调:“我问你话呢!考试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玺疏2019-11-16 10:00: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今天放的确实是存货,因为之前的内容感觉写出来的和我想的不一样,所以还在重修

玺疏2019-11-16 10:01: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是因为小马一张照片产生的脑洞,这个题材我感觉自己还是掌控不了,大家将就看吧

玺疏2019-12-27 09:58: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玺疏2019-12-27 10:01: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玺疏2019-12-27 10:01: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
回楼上的姑娘,其实是因为这张啦


玺疏2019-12-27 14:16:00 发布在 柳梧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