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个人欠你的总有另一个人还（清朝末年跨民国，主仆，虐

黄天说，“我说黄云，你在宜春院那么些年，，，就没个积蓄？”
云哲提着一口气，气得憋红了脸。
黄栖说，“行了，你哥没两天就被楚府买了。以后别这么说你哥。”
“楚府那可是大户人家啊，打发人走怎么就给两个大洋。”黄天一脸嫌弃的看向云哲。“你脖子上那是怎么了？不会你的过夜钱就两个大洋吧？”
云哲看着比自己小六七岁的黄天，一枕头就砸了过去，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黄栖头疼的拉开两人，之后把黄云护在身后，瞪着云哲，“你刚回来就要造反么？！”
云哲一言不发的看着护着黄天的黄栖。
黄栖面色缓和了一下对云哲说，“要不，你就回楚府去借些大洋。你弟他和月儿的婚事儿不能再拖了。”
云哲诧异的看向黄栖，“您让我去借那么多钱？我用什么还？”
“就当是爹求你。你再委屈些日子。我听说楚家大少爷现在是司令了。他买你出来。。。”黄栖没往下说。
云哲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自己在家人的心里也左右不过是副***。
“我是不会去的。”云哲转身收拾起了东西。“您放心，我不会在家里吃白饭的。我这就走。”
“呀喝，黄云。真有你的。爹都这样和你说了。你这也太孝顺了吧。”黄天一脸蔑视的看着云哲，“装什么白莲花。”
“你！你嘴巴放干净点！”云哲气得双手握拳，说，“你都多大了？娶媳妇儿还得逼爹，好意思么？”
“你再说一次？！”黄天作势要上前拉扯，被黄栖稳住了。
“这些年，是爹对不起你。这个家欠你的。”黄栖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突然的跪下，“孩子。你就再帮这个家一次。”

“爹...你快起来。”云哲连忙去扶他爹起来。“我借。我借还不行么，爹你快起来。”
云哲在楚家大门前徘徊着等楚柏。天快黑的时候，楚柏才从铺里回来，看见云哲有些惊讶。
“二少爷。。。”云哲实在有些张不开口。
“有事尽管说。”楚柏看着云哲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心急。
“我。。我。。”云哲索性一闭眼，“二少爷您。。借我些钱吧。。”
楚柏稍一沉思，云哲怕楚柏不借给自己，急忙说道：“二少爷。我一有钱就还您。真的是急用。。。”
楚柏有些为难：“不是我不借，这些日子，铺子里老爷子账查的紧，我实在是挪兑不出来那么多。”
云哲一脸的尴尬，点了点头：“知道了，麻烦二少爷了。”
“云哲。”楚柏叫住要走的云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钞票塞进云哲手里，“你拿着用。”
云哲惊慌分把钱塞回了楚柏手里，“二少爷这使不得！”
云哲匆匆跑回家，黄天见云哲没拿到钱，骂了一句“**”便摔门而出。
在家里待了半把来月，家里确实困难，云哲是看见了的。黄栖对云哲也是百般嫌弃。是了，去要钱没要到，还平白无故添了一张吃饭的嘴。
黄天这半个月来一直没有好脸色，虽说月儿娘答应再宽限些时日，可终归不能这么拖着。
黄天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说黄云！你天天不出去挣钱，还赖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什么时候能攒够娶月儿的钱！”

黄栖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饭。云哲抬头看了一眼黄栖，尴尬的张口，“等我找到去处，我就走。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黄云一脸鄙夷，“说的好听，你这半个月有出去找去处么？”
云哲被呛的无话可说，呆愣的放下碗筷，“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吃饱了再走吧。”黄栖至始至终没有看云哲一眼。
“不用了。”云哲起身进屋去收拾东西。
“爹。我走了。”云哲看着黄栖。
黄栖没有看他一眼，淡淡的“恩”了一声。
云哲在心底嘲笑自己，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呢，连亲爹都这样。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向与楚府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真的不想再和楚家有任何交集。
“老板。。。需要打杂的么？”云哲站在一个包子铺的门口，询问着卖包子的小哥，看小哥有些犹豫，连忙补充到，“管饭吃就行，我不挑的。”
小哥无奈的张口，“你来了我就得走。我也是打杂。”
“麻烦小哥了。”云哲看着包子咽了咽口水。走了这么远的路，当真是饿了。
转身继续走，看见小饭馆，卖吃食的地方就问。
连着问了十多家，没有一家愿意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
“年轻人，找活干？”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拍了下正埋头走着的云哲的肩膀。
“恩。”云哲又饿又累，虽然对眼前的男人有些抵触，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我有好差事，管饱。就是月钱少了些。”男人眉开眼笑。
“还有月钱？”云哲双眼发亮。
“跟我来吧。”男人前面带起了路。

“这位大哥，为什么我们走后门？这什么地方啊？”云哲站在狭小的门前，不愿意再前行一步。
“前门是客人进的。咱俩进去影响生意不是？”男人耐着性子说到。
“是什么生意啊？”云哲将信将疑。
“这是全县城最大的一家饭馆。”男人说着就要关门，“你不做就算了。”
“不是不是，大哥。”云哲上去扶门，“我做我做！我就是问问。”
“先吃些饭吧，看你也饿了。”男人冲里面招了招手，便有人带云哲去吃饭。
“不先见老板么？”云哲疑惑到。
“老板是你说见就见得？”带路的男孩子不耐烦到，“钟叔带你进来，你就可以在这里做事了。”
。。。
“这都是给我吃的？”云哲看着桌前的八菜一汤惊呆了，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饭。
“是了。你快吃吧。”男孩一脸鄙夷的看着云哲。
云哲被看的有些尴尬，提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那我带你熟悉一下店里的生意。”男孩前面带路，边走边说，“来咱酒楼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你万不能得罪。有些客人会留宿，有些什么要求是正常的，你慢慢要习惯。记住，没有往外推客的道理。不然，别怪咱酒楼不给你留脸面。还有就是。。”
“等等，客人会有什么要求？”云哲突然觉得这酒楼不简单。
“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这儿的客人，你没几条命够得罪。”男孩撇了云哲一眼，“差不多就这些，我先安排你住下来。”
。。。

云哲在这里干了几天活，也就是端端茶，倒倒水之类的。和以前比起来过的也算惬意了。没几天，人也胖了一点儿，不像刚来时候骨瘦如柴的。
云哲腿脚不好，被楚槐那一枪震碎了膝盖，走路一瘸一拐的，酒楼里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也没人欺负他。
小可爱阳阳告诉他下午有个新人培训大会，他是新来的，钟叔让他过去。
下午赶了个早，早早去坐了个前排的位置。培训会越开越奇怪，都是讲一些怎么让男-性-愉-悦。再然后还让两个男孩儿上去示范。
云哲看不下去，起来想出去，被台上开会的男人叫上台，训了一会儿后，云哲有些不服气，本来自己就没做错什么，赌气的说，“我不干了！”
台下的人哄堂大笑，台上的男人不屑的看着云哲，翻了翻名册，“黄云是吧？”随手一指台下，“你俩上来，给我把他绑了。”
“你要干嘛？”云哲一瘸一拐的慢慢后退。还是被绑趴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抬上来的长凳上。
男人没理云哲，和台下说到，“那就让他示范一下得罪客人什么下场。”
接着那两个人褪了云哲的裤子，云哲裸臀对着台下，还是不死心的说到，“我不在这干了，你放开我！”
“不干？你知道你现在欠了店里多少银子了么？”男人嘲笑到。
“我什么时候欠了？”
“你每天吃的那些菜，你在这儿干个十年八年你都还不起，在酒楼住一宿是二十个大洋，你算算你住了几宿了。”
“你们这是黑店！！！”云哲不死心的挣扎。
“你说对了，你又能怎样？多受些皮肉苦罢了。”男生说罢甩下了手里的鞭子，云哲的屁股上迅速的肿起一到红痕，“啊！”云哲惨叫一声，两半臀肉开始颤巍巍的抖。

之后云哲被塞了口，屁股上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眼泪鼻涕留了一地。
台上的男人看着虚脱的云哲，淡淡的说了句，“客人也可以这样对你们，谁让客人不高兴了，别怪我下手狠。”
云哲趴在床上休息了两天，就开始被安排拖着重伤的屁股接客了，按店里人的说法就是，虽然云哲又瘸年纪又有些大，可是脸长的好啊，钟叔还是会算计的。
慢慢的，云哲也就习惯了出卖身体过日子，也讨好的和客人笑，客人扬鞭的时候，也学着讨扰撒娇，为自己的屁股开脱几鞭狠的。
转眼在酒楼已经待了一年了。云哲也有了固定的客人，也不是什么客都接了。得罪不起的，也背着祁先生偷偷的接。祁先生是云哲固定的客人，祁先生给酒楼砸了不少钱，不让云哲接除自己以外的客人。祁先生不常来，云哲前些时日因为拒接其他客人，挨过几次狠的，也就学了个乖，前日有一个团长，点名要云哲，云哲心想近日祁先生不来怕得罪了人挨打，偷偷接了。谁曾想许久不来的祁先生第二日便来了，云哲各种推脱撒娇说身体不舒服，祁先生也惯着他，说好第二日再来。身上那么多艳痕，哪是第二日就能消了的。

能躲一天算一天吧。第二日祁先生来了，云哲没什么理由再推脱，非要先关了灯。祁先生等不及，几下撕扯了云哲的衣服，看见了那些隐隐约约的吻痕。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寂静了三五分钟，祁先生下床整理了着装，转身就走。
云哲慌了神，连忙追上去拽了祁先生的衣袖，“祁先生。。。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祁先生抽出袖口，用另一只手摆弄着，“有了比我有钱的金主，你扑上去。我也不怪你。霸着两个人，这不是恶心人么？”
“不是。祁先生。张团长我得罪不起。。。您又许久不来。。我。。我有我的难处。。。”云哲作势跪下了，“您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祁先生顿了顿说，“我改日再来。”

一个月过去了，祁先生来了一次，接待祁先生的是阳阳，和祁先生擦肩而过的时候，祁先生头都没有回，云哲被酒楼逼着又开始接些散客，端茶倒水。
“今天酒楼怎么这么冷清？”云哲和一旁浇花的阳阳闲聊。
“昨天听祁先生说，有个大人物包了酒楼一周呢。”阳阳闻闻花，开始浇另一盆。
“什么人这么有钱？”云哲看像阳阳，“阳阳，借哥套衣服穿穿吧，再这么下去，我该被扫地出门了。”
“行，晚上你上我屋拿吧。”阳阳继续浇花。
晚上上了阳阳屋，没有一套合身，云哲有些瘦，撑不起来阳阳的衣服，现在云哲也没有固定的客人，自然没有人送他衣服。随便挑了件还算服帖的衣服就去后厨准备了。
晚上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大家都忙着摆席，抬头的功夫也没有，低头进进出出的端着菜。
头一夜忙的很，年轻一点儿有点儿眼力见儿的孩子们都接了客，云哲都已经二十六了，走路又一瘸一拐的，没人多看他一眼，忙完席上的事也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饭菜都是往屋里送的，云哲晕晕沉沉的，把一盘鸭端重复了，这屋人有些多，说了抱歉，正要出去，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你过来一下。把这盘鱼端下去吧，太腥了。”
云哲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单手端鱼，手腕突然被拽住，手一顿，抬了头，正对上楚槐探寻的眼神。另一只手一抖把整盘鸭摔在了地上。

楚槐扫了一眼地上的鸭，看向云哲，刚要开口说话，旁边一中年男人开口，“楚司令就是眼尖，昨天我怎么没看见长这么好看的。”
“李参谋说笑了，司令是觉得他像一位故人。”赵轩看了云哲一眼，慌忙打了圆场。
楚槐看了赵轩一眼，放开了云哲，“许是认错了。大家继续吃。”转头看着云哲，“把地上收拾一下。”
云哲点了头一步一拐的走了出去。
进来收拾的是阳阳，云哲晚上再也没进那间屋送过菜。
后半夜阳阳一蹦一跳的闯进云哲的屋里，“嘿！李参谋喝多了，一直嚷嚷着让小拐子晚上陪他。你猜是不是说你？”
“我不去。”云哲想都不想就说。
“呀！你疯了么黄云？”阳阳推了他一把，“那可是参谋长啊！你也不小了！有个好去处也是好事啊！参谋长嚷嚷着要带你走呢。”
“醉话有几句能信的。”云哲摇摇头，“在这儿待着，客人不高兴了，顶多是挨几顿狠的，他哪天不高兴了，一枪崩了我咋整。”
“黄云啊！你咋这么犟呢，那你去陪参谋长一晚。”阳阳往起拽云哲。
“不去。”云哲抽回手，呆愣的坐着。
“钟叔可说了，让你去呢。”阳阳退了云哲一把，“你可别当众下不来台。”

云哲还是去了，自己没得选，一进去，就闻到铺天盖地的酒味儿。
“你就是刚才那个端菜的小拐子吧！”李参谋瞬间就扑在了云哲身上。
“是是是。李参谋，我先扶你坐下。”云哲感觉自己拖了一头猪。
“不急不急！”李参谋大手一挥，“来！喝两杯！”
云哲端起酒杯，笑着一仰头喝了下去，连干了两杯，云哲一点事没有，倒是李参谋趴桌子上睡了过去。
云哲扶李参谋上了床，自己在旁边躺下了。酒楼是有规矩的，不管客人在干嘛，天不亮，不能出客人屋。李参谋一翻身一条腿压在了云哲身上，云哲也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赵轩推门进了李参谋的房间，李参谋在洗漱，云哲还在床上睡着，赵轩看了一眼，和李参谋说，“司令叫你。”

“李参谋啊。”楚槐端坐在圆桌前，缓慢的泯着茶，“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李参谋看着楚槐的架势，把最近自己干的事儿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啊。按楚槐的套路，没犯错一进门就让坐了啊。
“我是你当军长时候调过来的，也就三四年吧。”李参谋挠了挠头，也没敢坐。
“那这么些年李参谋该知道我军队的规矩吧。”楚槐放下茶杯看向李参谋，“昨天和那小瘸子怎么回事？”
“知道知道喝赌嫖是一律不能沾的。”李参谋抹了一下脑门的汗，说一晚上和那小瘸子没发生关系，换他自己也不信啊，“楚司令。。。昨天喝的有点多了。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楚槐笑笑，“李参谋别紧张啊，坐。我没有任何责怪李参谋的意思。只是我听说这洋行行长以前是这小瘸子的常客。”
“这。。这。。。”李参谋经常和祁先生打招呼向洋行贷款，开始担忧起来，“祁先生经常来？”
“李参谋不用担心，我说的是以前。”楚槐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参谋，“只是想提醒李参谋做事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政治影响。”
“是是是。司令说的是。”李参谋擦擦额头的虚汗，“没什么事，我先回房洗漱一下。一会儿再过来？”
“不用了。没什么事，李参谋回吧。”
“那司令您忙着。”

李参谋推开门看见还在床上睡的沉的云哲，心道差点儿被他害了，登时脾气上来了，几步过去拽下床扔在地上，连着就踹了上去。
云哲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护着头蜷成一团。
李参谋也是个圆滑的人，知道酒楼的人嘴碎，抽出军装腰间的牛皮腰带，就狠狠的甩了下去，边甩边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爬老子的床！说！‘啪！’是不是给我下了药了！”
云哲感觉皮带停了，立马跪了起来，拽着李参谋的裤脚，因为疼，抖得跟筛糠似的说：“李参谋，您昨晚喝醉了您忘了。。。是您把我带进屋的。。”
“啪！”话还没说完，脸上变挨了一记皮带，一时间，嘴动都动不了。
李参谋张口就骂，边骂边往云哲身上甩皮带，“让你张口乱咬人！给老子下了药还不承认！”
门口围满了酒楼的人，李参谋看围观的群众差不多了，停了手不轻不重的踢了云哲一脚，“滚起来给老子系咯腰带滚出去。”

云哲从臂弯里探出头，脸上那一记皮带触目惊心，皮带印子肿起一指高。爬近了捡起地上的皮带小心翼翼的给李参谋系了上去。
李参谋扭头扫了门口看热闹的众人一眼，众人做鸟兽散。
见门口没人了，李参谋伸手轻轻摸了下云哲脸上的皮带印子，云哲以为又要打，瑟缩了下。
“滚出去吧。”李参谋说到。
云哲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一头栽到了地上，头磕在了凳子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脸上被上了药，想也不用想，酒楼最看重的就是脸，一定上的是好药。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云哲动作缓慢的起身，心里骂钟叔的抠门，身上的伤是一点也不给上药。
一步一挪的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站着累也不敢坐下，李参谋的皮带甩的狠，甩在臀上的时候更狠，根本挨不了凳子。
门被从外面推开，云哲看向门口站着的楚槐，心里竟是没有一点波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楚槐关了门，走到桌边坐下。
云哲职业性的到了一杯水，推了过去，“这位爷，我们这些客人少的倌儿，屋里是没有茶的，您将就下。”
楚槐看着云哲，没接水，也没说话，只是看着。
云哲把杯放到桌上，也不再说话。
“离开楚家就到了这么个地方？”楚槐眼里满是嘲讽。
“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云哲笑了一下，牵扯到脸上的伤，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云哲，你是真当我会认不出你么？”楚槐笑笑，“以前你被亲一下都脸红。现在呢？都学会往客人床上爬了。”
“什么云哲？我叫黄云。您说的什么以前，我不懂。干我们这行的，不爬床，哪来的钱吃饭。”云哲笑着把话说完，“您要是不嫌弃我身上有伤，让我陪您一晚。”
楚槐冷冷的看向云哲，“你另一条腿不想要了就吱声。”
云哲闭嘴不再言语，楚槐的脾气，云哲是知道的。
“过来，我看看李参谋打的重不重。”楚槐伸手拽了云哲，一把按趴在腿上，撩起长衫，褪了裤子，从腰到大腿，都是黑紫的皮带印子，一碰云哲就是一咧嘴。
楚槐一巴掌就甩在了云哲臀上，“都这样了，你是要用哪儿伺候我。”
云哲低了头，咬着唇不说话。
云哲挣扎着爬了起来站在一旁，抿了抿嘴笑了，“嘴啊。”
楚槐明显的一愣，话竟是在嘴里说不出来。
“司令看可以吗？”云哲咧了咧嘴笑的明媚。
楚槐觉得云哲的笑就像讽刺，太过碍眼。楚槐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滚。”
一个滚字说的不轻不重，这一巴掌打蒙了云哲，捂着脸出了自己的房间。
阳阳站在门口看着云哲一瘸一拐的出来，上前扶着：“楚司令也真是。让你滚出自己的房间，你去哪儿啊？先上我屋去吧。”
云哲点点头，揉着脸，皮带印本身就很严重了，楚槐这巴掌说甩就甩，弄不好毁容还得丢了饭碗，云哲自嘲的笑笑，以后又瘸又丑，酒楼该放人了。

楚槐再没找过云哲的麻烦，倒是李参谋天天都去云哲屋里转一圈，云哲面上强撑着笑讨好，心里怕他疯起来又要打人。
第八天，楚槐这干人等也到了该走的时候，可偏偏这些人不走，酒楼却正常营起了业。
祁先生晚上来了酒楼，去了后厨。拦下了正在后厨打杂的云哲，看着云哲脸上泛着黑的淤青，上手去抚，“这怎么弄的？”
“没事。祁先生您。。。”云哲是有些想哭的，因为接过的所有客人，只有祁先生是真的对他好，其他客人嫌弃他瘸，只是玩儿一宿，却要养十天半个月的伤。
“没什么事，听阳阳说你得罪了人，受了些委屈，来看看你。”祁先生收回手，“我和你们钟叔打过招呼了。走吧，上你屋坐会儿。”
“恩。”云哲用袖子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下的眼泪。在前面带起了路。
“你换了屋？”祁先生看着屋子里的陈设皱了眉。
祁先生包起别人的时候，钟叔就安排自己换了房间，这些祁先生是不知道的。
“打杂的都住这层。”云哲笑了笑，倒了杯水，搬出凳子放在桌边，“祁先生您坐。”
“恩。”祁先生坐下看向云哲，“你也坐吧。”
云哲低了头，应了一声，撑着劲儿浮坐在凳子上，撑得幸苦，没一会儿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祁先生看了一眼，一把把云哲拽了起来，神色微怒，“黄云。不能坐着你怎么不懂说一声？”
云哲站着不说话。
祁先生叹了口气，又开口，“等过两日忙完手头上的事。我赎你出去，也省的你再挨这些没必要的打。”

云哲震惊的抬头，眼里满是喜悦，“祁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祁先生笑笑，又轻轻的摸了摸云哲有淤青的脸颊。“这么大的男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槐在门口站了许久，听见祁昊天和云哲的对话，皱了皱眉头。一种不舒服感油然而生。
一周后，祁先生果真来酒楼里赎云哲。可是酒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同意。
云哲默默的不做声，祁先生脸都绿了，说好了的事情，酒楼突然这样，这不是打脸么？
“你先回你屋待着，我和你们钟叔有话说。”祁先生看向云哲。
云哲点点头，退出了屋子。
不知道祁先生和钟叔说了什么，钟叔竟然同意放人。云哲收拾了些衣物，跟着祁先生出了酒楼。
回头看着在身后的酒楼，云哲恍惚间觉得像是回到了刚被钟叔带进来的那天，太多的感触来不及说。
云哲走在祁先生身侧，默默的一路跟着。
祁先生看了看云哲，低沉的开口，“黄云，我只能带你出了酒楼，楚司令给酒楼放的话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钟叔嘴严的紧。以后的日子怕是你要自己想办法。你欠酒楼的欠条，已经在楚司令手里了。这点钱你拿着，可以撑些日子。”
云哲愣怔的点了点头，推着祁先生手里的大洋，“祁先生，这钱我不能要。您帮我的够多了。”
“拿着吧。举手之劳。”祁先生直接塞进了云哲的口袋。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没有去处，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过。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不远处靠墙站着的赵轩。
云哲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没走几步，赵轩就上来扣住了他的肩。
云哲先是一愣，后又冷静的回头。
“云哲你这是要去哪儿？”赵轩玩味的看着云哲。
“你许是认错了人。”云哲甩下了赵轩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你要是乖乖跟我走，还好受些。”赵轩拔了枪抵在云哲的腰上。
云哲身子一僵，缓缓的开口：“这是做什么？”
“少废话，前面那条胡同。”赵轩的枪往前一顶，“进去。”
胡同里有辆车，云哲被枪抵着上了车。车停下的时候，果不其然到了楚槐的司令部。
所有不好的记忆席卷而来，云哲竟是死也不愿意再去遭受楚槐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