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个人欠你的总有另一个人还（清朝末年跨民国，主仆，虐

【原创】一个人欠你的总有另一个人还（清朝末年跨民国，主仆，虐身虐心。司令攻。）

契子。
楚家家大业大，楚老爷子是当朝的功臣。告老还乡之前是一品将军，军功显赫。
清朝末年。楚老爷子告老还乡。
楚老爷子五十大寿之际，楚夫人当日产下一子。隔月妾室产下一子。京有名树，槐柏合抱。楚老爷子给长子取名楚槐。次子取名楚柏。望兄弟和睦彼此扶持之意。
楚槐从小文武双全，却是整日整夜的研究些刀枪棍棒。楚柏从小体弱，却是极其聪明，功课样样都是极好的。楚老爷子传统思想根深蒂固.认为这家业怎么也得长子继承。
楚槐楚柏二人倒是相处融洽。楚柏的母亲生楚柏时没有调理好，再楚柏五岁时便去了。两兄弟都是楚夫人一手带大的，故也亲近。
十五岁的男孩儿正是对一切都好奇的时候，楚槐硬是拉着楚柏和学堂的那些执跨子弟去花天酒地。也就是那一天楚槐认识了十七岁的云哲。云哲是宜春院的小厮。
楚槐喝多了去后院透气的时候，看到了刚被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强要了的云哲。云哲虽是男孩儿，却生了一副女相。那时青楼里的小厮们都还是长发。有些喝多了的楚槐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红着眼睛的云哲当成了姑娘，顿生怜爱之心。楚槐不听楚柏劝阻硬是给云哲赎了身，带回了楚府。

楚槐跑过去跪在了楚老爷子身前，“父亲，是孩儿糊涂.您消消气。这事儿真不怪云哲，是我逼他的。您饶了他吧。孩儿是真心喜欢云哲的。求爹别为难云哲。”“你们愣着做什么！让你们停了么？！给我接着打！”楚老爷子听了这话更加生气，这是明摆着要护着这***！“嗖啪！嗖啪！”执藤的仆人只想快些完了了事，省的波及他们。“唔！呜..”云哲疼的浑身在抖...却也挣脱不开。楚槐急了，起身脱了长衫盖在云哲身上，整个人护了上去。楚柏看在眼里，却也是不敢为云哲说上一句话。“父亲，您若是要打他，便先打死我。”楚槐闭了眼等着藤条落下来。“好！楚槐你好样的！下月初你就***去军校念你的书！混不出个样子来别回楚家！”楚老爷子一咬牙一狠心，只有把他支开，慢慢就对这孩子淡了。

正文。
八年。楚槐一走就是整整八年。八年来云哲在府里也算过的安生。干自己分内的粗活，也没有人刻意刁难。楚槐走的时候，拜托楚柏照顾云哲。这八年来都是书信往来。前三年楚槐每三月寄一次家书，一封是给老爷子，一封给楚柏。给楚柏的信是写给云哲的。楚柏就念给云哲听。云哲听完后楚柏再代笔回信。
“云哲，我升了少校。你知道什么是少校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你，总之就是我当官了。哈哈。”
“云哲，你还好吗？天气冷了.你身子弱多穿些.别冻着。”
“云哲云哲，！我连升了两级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是上校了！回去以后不能再叫我少爷了！要叫我军爷！哈哈哈！”
“云哲.我就要从这里毕业了.可是我不能回去。我要进部队了。可能不能经常给你写信了。云哲。我很想你。”
“云哲，部队的生活好枯燥啊。看了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还是觉得你最好看。你怎么可以长那么好看。云哲，我回去就娶你！”
“云哲，这三年你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父亲没有难为你吧？我很好，不用担心。”
“云哲，我胳膊受伤了，这几个月只能用左手给你回信了。我想你。”
“云哲，我听柏儿说父亲要你娶李家小姐的丫鬟？！这怎么行！柏儿把这事摆平了么？”
“云哲。我给父亲写信说，我回去要看到你好好的。我现在已经是副军长了。我可以保护你了。”
很长一段时间楚槐都没有再给云哲写信，偶尔寄家书来，也只是一封。后来有一次寄了两封回来。
“柏儿，部队里有一个孩子，很像云哲。柏儿，照顾好家里。”
后来云哲偶尔得知楚槐的消息，都是下人们在议论的时候偶然间听到的。
“大少爷又升了！”
“大少爷当上了军长呢！”
“听说司令的千金要嫁给大少爷了呢！”
“少爷当上司令了呢！”
......
“听说少爷要回来了呢”
“带少夫人吗？”
“当然了！听老夫人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听说回来就娶司令的千金过门。”
要回来了么？正在扫地的云哲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看天，八年了..少爷二十三了吧...少爷要娶别人了呢...呵呵...

“你！云哲！把假山上面那个风筝取下来！”一个丫鬟指着院子里的假山，“少爷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老爷说了别让少爷看见你！让你在少爷回来前把活干完滚屋里去！”
“知道了。”云哲默默的扛了梯子去取挂了许久的风筝。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前院的仆从一溜烟跑到后院，边跑边喊。
云哲手忙脚乱的扯了风筝，下的时候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故意的吧你？！去一边儿站着去！别一会儿挡了少爷的道！”丫鬟嚷着。
垂首立在一边，用余光偷偷的看着进了后院的楚槐，有一米八三了吧...这八年长的好高啊。一身笔挺的军装、刀削一般的侧脸，看起来沉稳了很多。好陌生啊，云哲这样想。
楚槐路过云哲身边的时候，轻轻撇了云哲一眼，便转过了头。走那年云哲就是一米七，八年了还是那么一点点高。
“楚槐，你父亲母亲一定等急了...我什么都不带这样来是不是乱了理数？”秦晓晓有那么一点紧张。
“怎么会？上月我寄了你照片回来，父亲母亲喜欢的不得了。”楚槐宠溺的揉揉秦晓晓的头。
云哲看在眼里，却也没资格有一丁点情绪，可是心里为什么空落落的。
楚老夫人高兴坏了，拽着准儿媳唠嗑唠个没完，楚老爷子却对儿子摆着一张扑克脸，“一走就是八年。你还知道回来？！”
楚槐当下跪了，“父亲，孩儿日夜念着您和母亲。实在是军务繁忙。望父亲体谅孩儿。”
楚老夫人看不下去起身扶了儿子，“槐儿刚回来，你个当爹这是做什么？！”
“他都是被你惯坏的！”楚老爷子不知怎的就不高兴了起来。
秦晓晓跪在楚槐旁边心里不安，这是对自己这个儿媳不满意么？
楚老爷子看了一眼秦晓晓，继续说道：“楚槐你小子长这么大，也就娶晓晓这件事值得夸赞。”
楚槐松了一口气，倘若真是不满意晓晓，楚槐说什么也不会顺着他爹的意了。这是他欠晓晓的。晓晓不知道的事。她爹是替楚槐挡了枪才死的，临死前秦司令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楚槐。
这两年相处下来，楚槐也是蛮喜欢秦晓晓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云哲的感情算什么，只当是自己年少时不懂事。

一家人吃过晚饭，楚槐送秦晓晓回了房，一个人在后院溜着弯。然后就看到一如初见时那般蹲坐在墙角的云哲。心猛地漏掉一拍，刚要上前去说几句话，便看见楚柏给云哲披上了一件长衫。
云哲回头看是楚柏微微一笑起了身恭顺道：“二少爷，这、、、”
“无妨。”楚柏从小就温和，“一个人想什么呢？”
“回二少爷，没什么。”云哲轻轻的摇了摇头。
“外面这么冷，当心着凉。”楚柏拉了云哲的手向屋里走，“去我屋坐会儿吧。”
“这。。。二少爷使不得。。。”云哲想要抽回手，奈何楚柏握的也是紧。便作罢。乖乖跟着楚柏近了屋。
在楚槐眼里却觉得云哲这是欲拒还迎的小伎俩，顿觉烦躁，转身回了屋。
回自己屋时，路过了楚柏的房间，听见楚柏说，“云哲，你知道的，我定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愿意跟着我。”
“二少爷，这八年来云哲知道您对云哲的好。云哲没有不愿意跟着您的意思。。。”
楚槐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心里咒骂一句**！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岂不就是愿意！便大步离去。故而没有听见后半句话，“可是云哲是大少爷赎回来的，不管大少爷要不要云哲，云哲都只跟随大少爷。”
楚槐怒气冲冲的进了屋，秦晓晓满脸的问号，“呦？你这是怎么了？在你自己家里谁给你这大少爷气受了？”
“还不都是那个。。。”说到这儿楚槐看了看秦晓晓，心下奇怪，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左右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奴才，自己部队里的兵个个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到底是在气什么。嘲笑了下自己说了句：“没什么。”
“抽疯吧你。”秦晓晓白他一眼，拉了被子便睡。
楚槐笑着钻进了被子搂了秦晓晓，“别恼别恼，这不是觉得我自己和个奴才生气大题小做么。”
第二天一早，楚槐睁眼的时候秦晓晓已经不在身边了，唤来了下人伺候自己洗漱。进来的却是云哲。
“怎么是你？”楚槐皱着眉满脸嫌弃道。
“老夫人说少爷您刚回来，我对您比较熟悉，所以就还让我来伺候您。”云哲压低声音轻轻的说。
“hè！”楚槐冷笑一声，看着云哲。也不接云哲递过来的毛巾。

“hè！”楚槐冷笑一声，看着云哲。也不接云哲递过来的毛巾。云哲悄悄抬眼想看一眼楚槐的表情，这一看又慌乱的低下了头。楚槐心里直觉好笑，不敢看自己是因为他背叛了自己么？接过毛巾，楚槐边擦脸边开口：“怎么？不陪着你的二少爷了？”“啊？”云哲猛地抬头，一脸惊讶。惊讶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而在楚槐看来却像是被拆穿的心虚。心里更加厌恶起云哲来，无所谓的说了句，“啊什么啊？长的漂亮就是厉害啊。没了我还可以勾引二少爷。”
云哲却扑通一下跪下了，“少爷，云哲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楚槐起身穿了军装，扭头撇了云哲一眼，“还有，以后少在我眼前晃悠。”
“是。”云哲低了头，眼里噙着泪。怎么就变了呢。你不是也想我么？你不是说回来要娶我么。。。
“滚吧。”楚槐套了皮靴便撵云哲。
“是。”云哲起身魂不守舍的朝门口走。走到门口被绊了一下，恰巧撞到了端着早饭进来的秦晓晓，粥全洒了出来，饭菜撒了一地。
“啊！”秦晓晓被烫到手，松了餐盘。
云哲被吓得不轻，僵直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楚槐听见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秦晓晓身边，小心的抓起秦晓晓的手查看烫伤，“疼吗？”还好只是红了。
“我没事。”秦晓晓看向云哲的衣袖，一碗粥大半都洒在了云哲的衣服上，顺着云哲的袖子滴在了地上，“你没事吧？”
“啪！”云哲往身后藏了藏胳膊刚打算回话，楚槐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反了你了！说了你两句起脾气了还？敢在少奶奶身上动这些小心思！”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云哲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吼楚槐，只是觉得特别的委屈。
楚槐怒极反笑，“啪！”反手又是一个巴掌，“这他妈到底是谁借你的胆子。”

“来人。去请林医生过来一趟。”楚槐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转头又对着秦晓晓说，“晓晓你在屋里等着。”
楚槐一扭头拽了云哲胸前的衣领就扔在了院子里，“你倒是能耐！”
楚槐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就朝着云哲抽了下去。云哲用手护着头，呜咽着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些你说的小心思。。我没有。。。”
“反了你了！还学会吼人了！”楚槐发了狠的下死手。
“哥！”楚柏从自己屋里跑了出来，挡在了云哲前面，“哥你要打死他么？”
“柏儿你让开。”楚槐提着皮带的手垂着，看着楚柏护着云哲，反而更加来气。
“哥，别打了。”楚柏心疼的看了一眼双手护头，蜷在地上的云哲。云哲擦了下鼻子里流出来的血迹，朝楚柏笑了笑，“二少爷我没事，您不用管我。”
“云哲。。。”楚柏担忧的看着他。
“你要是不想难堪就滚去你房里脱了跪好。”楚槐用皮带指着云哲冷冷的说。
云哲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槐。
“再不去信不信我让人在这里扒光你。”楚槐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哲。
云哲忍着疼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下人房。回了房云哲没有磨蹭，脱了沾满粥和菜的外衣，一件又一件。叠放整齐后便跪在了房中央的地上。
楚槐提着皮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身都是皮带印的云哲，云哲很瘦，和八年前一样瘦，只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去床边趴了。”楚槐也不和他废话，自己本来就是发泄，也不屑于和他多讲话。
云哲护着私处膝行到床边趴了上去.楚槐看到了云哲被烫伤的胳膊，丝毫不以为意，抡起皮带就朝着云哲的臀狠狠的打了下去。
“唔。。！”云哲死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啪！啪！啪！。。”就那么闷闷的一下接着一下，直到云哲的整个臀都缓慢的渗出了血点子，楚槐才住了手。云哲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今晚给我再这儿跪着。敢上床我扒了你的皮。”楚槐把皮带系回腰间，回头看了云哲一眼，似又不放心道，“赵轩，看着他。”
“是，司令。”赵轩是楚槐的警卫员，随时跟在身侧。

第二天一早楚槐洗漱了之后，想起了昨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惊厥自己有些过火了，忙去了下人房，打开门看见披着赵轩上衣的云哲摇摇欲坠的模样，竟然有一些心疼。随即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都想些什么！
“谁让你把衣服给他披上的？”楚槐看向赵轩。
赵轩低了头不敢说话。赵轩是五年前楚槐胳膊受伤时候照顾楚槐的勤务兵，那时候赵轩才十五岁，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年纪却要照顾比自己大三岁的楚槐。那时候楚槐十八岁，因为成绩优异又立下军功已经是师长级别了。楚槐年轻气盛，脾气也大。赵轩没少被气头上的楚槐收拾。
楚槐胳膊上的伤好了以后，楚槐便一直让赵轩跟在身边当警卫员，这一跟就是五年。犯了错楚槐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留。
“赵轩。”楚槐淡淡的开口，“我这些日子让你太舒坦了？我问谁话呢？”
“回司令。”赵轩有些发怵，“后半夜他冷的直抖，，，我看不下去。”
“你倒是心善。”楚槐走到云哲前面站了，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云哲的下巴，却和赵轩说，“放你一天假，去歇歇。”
“是，司令。”赵轩如蒙大赦般就要溜。
楚槐用另一只手扯了披在云哲身上的外套，甩在赵轩身上，“拿走。”
云哲被楚槐捏起了下巴，却不敢看楚槐，眼帘微闭，睫毛轻颤。想哭，却硬忍着。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回来的人，没好好说上一句话，便给了自己一顿毒打，还罚跪了一夜，现在又不着寸缕的跪着…
“知道错了么？”楚槐不以为意的撒了捏着云哲下巴的手，扫视着云哲满身的皮带印子。
“知道了。”云哲低着头，楚槐看不到他的表情，“以后再不敢了。”“日后学乖些。”楚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这样子的云哲，有些透不过气来，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屋子，转身就走。“少爷。。。”云哲大着胆子叫了楚槐一句。楚槐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

次日，云哲早早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厨房去给大少爷烧洗脸水，便看见秦晓晓在熬着什么。
“少奶奶好。”云哲连忙行了礼，就打算躲过去。
秦晓晓却拦了他，“等等。云哲是吧？来，尝尝这粥。”
云哲推辞不掉，接过秦晓晓盛的一碗粥，缓缓喝下。
“味道怎样？”秦晓晓一脸期待。
“好吃。”云哲轻轻的笑了笑。
秦晓晓一时看呆了，回过神来说了句，“那就好，待会儿给大少爷盛一碗，我要出去一趟。”
“是。”云哲低头应了。
……
“少爷，这是少奶奶让我给您盛的粥。”云哲把粥放在了桌上。
“端床边来。”楚槐靠着枕头坐了起来，脸也不想洗，倒是有些饿了。
云哲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心的端着粥碗，生怕弄洒了。
楚槐只觉好笑，以前让云哲端碗水他都能撒一地，现在却端的如此小心。
楚槐喝了粥，随口问了句，“身上还疼么？”
“…”云哲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楚槐，“谢大少爷关心，奴才皮糙肉厚，不打紧。”
疏远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话语，让楚槐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可是不到一会儿，楚槐就肚子不舒服了起来。一个上午，楚槐去了五趟茅房。下午的时候，楚槐已经虚弱到快脱水了。请来了洋大夫挂了点滴，一通检查之后，说是吃坏了肚子。又请了中医大夫，中医说是吃了泻药。楚槐这一天只有早上喝了一碗粥，随即就叫人检验。果然粥里有泻药的成份。
傍晚的时候，秦晓晓回了府。看见脸色苍白的楚槐下了一跳。秦晓晓伸手探了一把楚槐的额头，一脸诧异，“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常说自己刀枪不入么，这怎么了？”
“你熬的粥里有泻药。”楚槐闭着眼睛幽幽的说。
“骗鬼呢你？我走之前也没见喝了粥的云哲有什么异常。”秦晓晓白了他一眼，“请大夫了么？你这到底怎么了？”
“云哲喝了粥？”楚槐睁开眼睛看向秦晓晓。
“懒得理你。神神叨叨的。”秦晓晓扯过被子钻了进去，“我要睡了，今天去庙里可累死我了。”
楚槐转身搂了秦晓晓，“睡吧，我今天虚弱的很。”
“少来。”秦晓晓一把拍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爪。
。。。。。。

楚槐和秦晓晓两个人一觉睡到了晌午。
“奇了怪了，云哲今天怎么没来伺候梳洗？”秦晓晓推醒还在迷糊的楚槐。
楚槐清醒了不少，唤了赵轩来。
“司令。云哲今天被老夫人叫去打扫宗祠了。”赵轩低头说到。
“给我把他叫来。”楚槐想起昨天自己差点儿脱水就一肚子的火。
“少爷。您叫我？”云哲脸上还有一点淡淡的淤青，进屋后看到楚槐凌厉的眼神便低垂了眼帘。
“昨早上的粥里你放了什么。”楚槐早已想好，要是他承认，便给他留些脸面。
“您说什么？云哲不明白。”云哲只道是楚槐又故意找他麻烦。实在不知回什么话好。
“不知道？你是想好了不承认了？”楚槐轻轻一笑，摸了摸腰间的枪。
云哲吓了被楚槐的动作下了一跳，他前几年是见过警察厅用枪杀人犯的。当时被吓得不轻，楚柏日日同他讲话，怕他被吓坏。
“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云哲被他摸上枪的手吓到，声音有一丝抖。
楚槐确认为这是云哲心虚，嘴角又上扬了一分：“好。我就说明白点。我碗里的泻药是不是你放的。”
“粥是大少奶奶熬的，我只是盛了一碗。”云哲看向楚槐，真是心寒，他竟然怀疑自己害他。
“你说说看，你喝了粥为何没事。”楚槐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耐心说这么多。
云哲左想右想秦晓晓走了以后，自己一直在厨房，一定是秦晓晓，自己没事，也一定是秦晓晓做了手脚。可是她的目的什么呢？楚槐会相信自己么？
楚槐看着欲言又止的云哲，大概猜出云哲想说什么，遂摸了摸腰间的枪：“你若是承认，我给你留个脸面。你若是再往少奶奶身上泼脏水。。。今儿个你左腿就别要了。”
云哲猛地睁大眼睛，像是不相信这话是从楚槐的嘴里说出来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面前坐着的不是楚槐。云哲开口，“所以您是认定了粥里的泻药是我下的？我发誓我没有。您为什么不去问问大少。。”
“砰！”“啊-！”一声利落的枪响伴随着云哲的惨叫声传进了院子里。子弹打在了云哲左腿的膝盖里。
“啊啊。。。啊。。”云哲疼的说不出话蜷在地上抱着左腿直叫唤。
“我说过，再往少奶奶身上泼脏水，你这左腿就别要了。”楚槐面无表情的起身走过去，抬脚踩上了云哲的左膝盖。
“啊啊！啊！啊！”云哲凄惨的叫着，沾了血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楚槐的脚踝往上抬，楚槐的脚纹丝不动，更用力的往下踩。“啊！！！！”
“楚槐你这是干嘛！”秦晓晓进来看到狠狠推了楚槐一把，楚槐缓缓的收了脚，踢开刚才拽着自己脚踝的手。
“他说泻药是你放的。我警告过他一次。”楚槐看向秦晓晓。
秦晓晓看向现在疼的打哆嗦，嗷嗷直哼哼的云哲，一脸的受伤，“云哲，你太让我难过了。粥你喝了没事不是吗？”
听到枪声赶来的楚柏，一脸震惊的看了眼楚槐，满脸心疼的看向脸色苍白抱着腿直叫，旁边是一摊血的云哲，“大哥，你这是要他命么？！”
“要又怎样。他的贱命本身就是我给的。”楚槐一脸无所谓，刚才踩着云哲膝盖的脚确有点不自在。
云哲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疼字。
楚柏叫管家备了车去医院。下了车就抱着云哲往急救室跑。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对楚柏说，病人膝盖已经震碎了，日后可能会瘸。好了也走不了远路，无法长时间站立。另外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是肯定不可以活动的。
楚柏点点头进了病房，在打了麻药正熟睡的云哲身旁坐下，默默的流了泪。
云哲在医院待了两个星期，趁着楚柏去店里的空档，楚槐让赵轩把人接回了楚府。
云哲两个星期在医院里没说过一句话，回到楚府属于自己的下人房里，着实有些喘不过气。
傍晚的时候，云哲在榻上半躺着，楚槐待着赵轩进来了。
“在医院的日子可还舒坦？”楚槐本来是想来问上一句伤势的，话一开口却成了奚落。
云哲听到声音先是一颤，随即换上了微笑，“回大少爷，奴才身子骨贱，还是在这下人房里适应些。”
“。。。”楚槐觉得云哲的笑分外扎眼，奴才二字过于刺耳，却也没有理会，只淡淡说，“腿恢复怎么样，我看看。”
云哲一脸惊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见了楚柏的声音，安下了心。“大哥不必看了，医生说要想恢复得三月之久。”楚柏连忙挡在了楚槐的身前。刚才回医院不见云哲，一想定是被接回了楚府。果然是他大哥再捣鬼。
“能恢复自然是好。”楚槐笑了笑，他自己开的枪，能不能恢复自己还能不知道？哼。心底冷哼一声带着赵轩离开了。

楚槐走后，楚柏立马查看云哲有没有受伤。
云哲淡淡道，“我没事，不劳二少爷费心了。”
“云哲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熬了骨汤，对你的腿有好处。”楚柏边说扶着云哲躺下。“我已经和老夫人那里说了你的情况，老夫人准了你两个个月的假。到时候没好利索再说。”
“谢谢二少爷。”云哲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好好的哭什么？”楚柏拿了帕子递给云哲，“跟个姑娘似的。”
。。。
两个月以来，楚槐没再找云哲麻烦。楚柏这些天日日不去铺子里，天天扶着云哲在院子里慢慢走。
“二少爷。我的腿是好不了的吧。”云哲边咬牙迈步，别冷静的说。
“大夫说只要你坚持锻炼，过了下个月，就好了呢。”楚柏扶着云哲继续走。
“您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是个废人了。”云哲站在原地默默的低了头。
楚槐刚好经过后院儿，就听到了这段对话，看到了低头喃呢的云哲。阳光斜着打下来照在云哲的身上，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好想抱他一下呢。
“云哲你坐这里等下，有好东西给你！”楚柏一脸笑容的跑开。
楚槐大跨步走了过去，云哲扶着桌子站起来，行李：“大少爷好。”
楚槐伸手扶住了险些摔倒的云哲。云哲默默的抽出了胳膊，“奴才谢谢大少爷。”
“晚上到我房里来一下，有事问你。”楚槐对云哲又开始动些自己没察觉的小心思。
云哲正愁怎么拒绝，楚柏便拿着一根拐杖冲了进来。“云哲你看，这可是我托人买回来的！”在看到楚槐的一瞬间，楚柏瞬间没了笑容，“哥，你这是？”
“没什么，吃了饭出来走走。”楚槐看了云哲一眼，“记着晚上过去，不然有你好看。”
“我白天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在屋子里走走了。”楚柏笑着。
“谢谢二少爷。”云哲接过拐杖，小心的挪动着。
楚槐回头看的时候，楚柏靠云哲那么近，莫名的就开始不爽了。
天刚开始黑了起来，赵轩就带着几个士兵进来了，直直的看向云哲：“司令唤你过去。”
云哲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司令。人带到了。”赵轩站的笔直。
“都出去吧。把门带上。”楚槐看着勉强支撑着站着的云哲。“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么？”
“奴才不知道。”云哲低着头，生怕自己回错话。
“暖床。”楚槐喝了拿在手里的一盅酒，淡淡的说。

楚槐发泄过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云哲在墙角不住的抖着。。。八年前楚槐买自己回来的那天夜里，自己就是被一个客人强要了，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么的无助。。。
楚槐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没有去军校，没有吃八年的苦，更没有当司令，而是如愿以偿的娶了云哲，云哲笑的明媚，笑着笑着，梦里的云哲开始吐血了，想过去云哲身边，可自己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云哲！”楚槐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墙角蜷着的云哲被这一声叫吓得丢了魂，满眼惊恐的看着楚槐。
楚槐翻身下了床，走至云哲面前，弯腰把人抱上了床，搂在怀里又沉沉的睡去。云哲身体僵硬的面对着楚槐。
第二天一早，楚槐睁眼看到了自己怀里睡都正沉的云哲，想起了昨天夜里，有些许尴尬的咳了两声，踹了云哲一脚：“装什么死，滚起来。”
云哲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跪好。
“杵在这做什么？去打水。”楚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下床穿好军装。
上次过后，楚槐大婚，带着秦晓晓搬了出去。说是搬出去住，其实离楚府不过一条街，左右不过十分钟。云哲一个多月在楚府过的很安稳。
楚老爷子七十四岁高寿，楚槐当了大司令回家，楚老爷子请了不少达官显贵。楚槐和秦晓晓提前一天回了府里住。
楚槐和秦晓晓第二天一早就站在门外迎接宾客，全然不把自己当个司令。
众宾客都提着厚礼，个个都是恭维的笑，前院表面一片祥和。后院却是乱做一团。
赵轩一脸凝重的走到楚槐身边，低身耳语：“司令。云哲把程局长给伤了。”（程局长，名程淮。三十五岁，年轻有为，年纪轻轻混到了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为人圆滑。做事极狠。）
“伤哪儿了？怎么回事。”楚槐瞬间黑了脸。
“不是很清楚。老爷子叫你去处理。”赵轩左右看了一眼。
楚槐和秦晓晓交代了一声，连忙向后院走去。刚过了假山就看见跪在地上左脸肿起印着手指印的云哲。程局长站在一旁额头上猩红一片怒气冲冲指着云哲破口大骂。楚柏挡着程淮：“程局长我还是先安排人送您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今儿这事儿绝对给您个交代。”
“呵”程淮冷笑一声，“有什么可交代的，楚二少爷你明摆着要护着那下人。”
楚槐看着楚柏护着云哲的架势，心里不舒服的紧，自己买回来的人，怎么轮到他护着。
“程局长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不小心伤到了头？”楚槐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不小心？”程淮笑笑，“楚司令真是会调侃。是你那下人用砖招呼了程某人。”
“还有这等事？”楚槐看向跪在地上的云哲，“滚过来，给程局赔个不是。”
“楚司令不会是让他赔个不是这事就揭过去了吧？他这可算是袭警了。”程淮淡淡的说。
“那依程局长的意思想怎么了？”楚槐笑。
“怎么也得按章程扣他在牢房过一夜。不然，我警察厅局长的面子往哪放。”程淮用手绢擦着额头的血迹。
楚槐不说话，暗自思量着，今天人太多，怕是保不住云哲。但是楚槐也知道，哪里是牢房里呆一夜那么简单。只要进去了，就不好往出弄了。何况程淮好男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倒是不太明白。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就敢打了程局你。”楚槐笑了笑。
“这。。。程某人看他长的清秀，左右不过调侃几句。谁知道您楚司令府上的下人这么没规矩。”程淮字字句句都让楚槐脸上挂不住。
“等家父今日过了寿，我明日让赵轩把人送去程局府上，想怎么泄气随你。隔日把人给我留口气送回来就成。”楚槐附在程淮耳边说，“你若是再不依不饶，明日我就铲了你的警察厅。”
程淮变了脸色，点了点头。
楚槐转头对坐着说：“跟我来。”
“说吧，怎么回事。”楚槐强压着怒气，他知道云哲不会这么没分寸。但这也实在太过分！
云哲腿还没好，看着楚槐就害怕：“他八年前强要了我。今天见了我，对我动手动脚。我。。。”
楚槐说不出怪云哲的话，也实在气得慌：“回你屋待着吧，不叫你别出来。”

云哲被关在屋里一天一夜，像是被人遗忘了般，连口饭都没人给送来。
楚柏是想送饭来着，却被程淮拉着灌酒脱不开身。楚柏长的俊俏，一副书生模样，文文弱弱，不像楚槐刀削般的冰山脸透露着冷硬的性格，程淮便心生好感，拦着多碰了几次杯，没曾想却是给灌醉了。
太阳升的老高，云哲饿得实在不行，去了厨房，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刚一出门就被赵轩拦下了。
“什么事？”云哲饿得脾气都大了，凭什么谁都可以欺负自己。
“司令让我送你去程局府上赔罪。”赵轩一向反感云哲。刚认识司令的时候，司令说自己长的像他，他那副样子，长的男不男女不女，一点都不阳刚，空有一副似女人的脸，自己哪里像他。
“什么？你说什么？！”云哲瞪大眼睛看着赵轩，“我不信。”虽然楚槐回来以后一直对他属于
苛待，可他还是不相信楚槐会把他推向地狱。昨天那些话是楚槐在程淮耳朵边说的，除了程淮没人听到。
赵轩看他一脸笃定的说不信的样子，竟是没憋住打从心底的嘲笑，“哈哈，不信去问司令啊。你这人真是搞笑。”
云哲一扭头就走了，却没有去找楚槐，他才不去。赵轩在楚府门口等了片刻也不见云哲出来就进去找楚槐。楚槐压根儿没见着云哲，眼看晌午了，人还没送去，瞬间来气，这明显影响自己信誉。
“跟我这么多年，花柳巷出来的都治不住！”楚槐恨铁不成钢的踢赵轩一脚，“不跟你去就绑了！跟我做事不需要畏手畏脚。”
赵轩被踢的屁股直疼，问了其他下人找到云哲以后话都不想说，直接戴了铐就拽着走。
“放开我！你放开！”云哲一路使劲挣扎，还是被赵轩推进了车。
到了程淮家里已经下午了，程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楚司令真是效率啊，再有几个时辰又是一天了。”
“我会替您转告司令的。”赵轩挑了挑唇角，“明天傍晚来接人。司令说了，怎么也得让您消了气。”
“楚司令太给程某人面子了。”程淮看着云哲两眼都放光。
赵轩一走，程淮视线就转移到了云哲身上，云哲怔怔的看了程淮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口就是，“程局长。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要不。。您也呼我一砖。”
“哈哈。”程淮倒是被云哲逗乐了，“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你。”
程淮给云哲解了铐子，命人带云哲进了房间，说是云哲衣衫不干净给了云哲套衣服，让他洗完澡换了再出来吃晚饭。云哲很是诧异，不可置信的盯着程淮，程淮像是没看到一般，吩咐仆人带云哲去洗澡换衣。
云哲坐在一桌山珍海味面前局促不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程淮夹了只虾剥了放到云哲碗里，“快吃，怎么不动筷呢？”
云哲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谢谢程局长。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是陈某的不是，你不用放在心上。”程淮端起酒杯，“来，喝一杯。”
云哲不好推辞，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喝了酒没多一会儿，云哲便浑身燥热无力，头晕晕沉沉，神志也不是很清晰。
程淮笑着去扶云哲，“这是怎么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云哲下意识的点点头，不受控制的往程淮怀里钻。
云哲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全身酸痛，看了下周围环境，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程淮怀里，身上深深浅浅的淤青，提醒着自己发生了什么。云哲立马和程淮拉开了距离。云哲的脑袋嗡的一声，像炸开了一样。怎么会这样...
程淮感觉怀里的人儿挣脱了束缚，迷迷糊糊的睁眼，人畜无害的笑笑，“醒了？”
“你！你...”云哲气急说不出一句话。
“昨晚，你可真是厉害。”程淮笑笑，一把揽过云哲僵硬的身子，“只要我一停下，你便不依不饶的。。。”
云哲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程淮，“你给我下了药？”
“我听闻那楚槐对你一点都不好，你跟着他做什么。”程淮边说边给云哲掖了掖被子，“以后跟了我，保你锦衣玉食。”
“啪！”云哲气得浑身都抖，一个巴掌甩在了程淮脸上，“无耻！”
程淮暴怒，将一丝不挂的云哲一脚踹下了床，“来人！把这**给我绑了！”
云哲抓起地上的衣服使劲遮着私处。

“认个错，我便不与你计较。”程淮手里拿着短鞭，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绑趴在条凳上的云哲。
“无耻！”云哲奋力的吐出这两个字，便不再做声。
程淮也很给面子的不再说话，只是抬手扬起鞭子，干净利落的落下，再抬起，再落下....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让云哲丢了力气般，再也忍不了。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程淮又狠狠地甩下一鞭，“我还以为你多能耐。”
“小人！八年前是这种下作手段，八年后还是一样！狗改不了吃屎！”云哲一连串的骂，企图缓解身后的疼痛。
身后的痛没有像预计一样落下来，程淮却淡淡的笑了，“八年前，是我酒后失德。第二日清醒我便去去找管事的赎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说话间又是凌厉的一鞭，“至于昨夜，那是楚槐把你送与了我！”
云哲哑口无言，是啊，是自己的买主将自己送了出来，又能怪谁。。。
“啪”的一声，程淮把鞭子摔在了云哲身上，唤了人来给他松绑，“给他换身干净衣服，把人给楚司令送回去吧。”
云哲已经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靠在给他松了绑的人怀里便晕了过去。

楚槐已经带着秦晓晓回了司令府。老夫人喜静，府里的下人不多，府里异常的安静。
已经是夏末了，天气也变得凉爽起来，云哲扫完了院子身上的伤疼的紧，便找了一处有太阳的地方坐着晒晒太阳。
管家找到后院坐着的云哲，管家是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的，“云哲，门口有个自称是你爹的中年男人，在门口闹。人被安置到了大厅，老爷差你去认认人。”
云哲懵了，自己被卖了以后就再没见过自己爹，那时候还小，对爹的印象也就是最后数大洋时的笑脸，无论当时的自己怎么哭怎么求，他爹还是义无反顾的卖了他没有看他一眼。
云哲看着大厅里坐着冲着楚老爷一脸献媚的笑着的人，他变红了眼眶，是了，这是早些年卖了他的亲爹。
听说是他爹只卖了他十年，十年一到他爹去寻儿子，宜春院说是人卖给了楚家。他便来楚家寻人。
“这么说来，这人是你父亲？”楚老爷听了来龙去脉也听懂了云哲他爹是怎么个意思。左右不过是又想要钱。虽说不待见云哲这个孩子，可这孩子确实也是乖。
“回老爷，是。”云哲跪在大厅正中的地上。默默垂了眼。听到卖身契只有十年的时候，竟是有一点开心的，以为他爹要带他走。原来，竟是自己多想了。
“那黄先生，我看你还是把你儿子领走吧。”楚老爷不想留下云哲。一是以前和楚槐那点儿事儿，二是前日去了程淮那里。这闲言碎语，楚老爷是不愿意听的。

黄栖一听这话，一想是要不到钱了，家里却又要添章吃饭的嘴，瞬间不悦起来，却耐着性子到，“楚老爷许是觉得贵了些？云儿这孩子是年纪大了些，可怎么着也是正值壮年。这样吧，我就要十个大洋，您看？”
“不是我楚府不愿意出这个钱，你儿子，楚府是不会留得。管家，让云哲收拾一下，给上两个大洋。随他爹走吧。”楚老爷子看了云哲一眼，扭头进了里屋。
一出府门，没要到钱的黄栖口气不悦的向云哲要了那两个大洋，“今天你先随我回家，明天去讨份生计，别赖在家里吃白饭！”
“知道了。”云哲低着头应着，竟然有些舍不得再看不见大少爷。
走了很久的路，后半夜才随黄栖走到家。走了二十多里的路，安置好后变上炕睡了过去。晌午的时候云哲和黄栖睡得正香，便听见有人砸门。云哲实在是挣扎不起来，一身的伤昨天又走了那么久。黄栖开了门，黄天直接就看见了炕上的云哲。“谁啊这是？”
“哦，你哥。”黄栖淡淡的说到。
黄栖当年卖了黄云以后，用钱还了债，又娶了个媳妇，没过两年生了黄天。
云哲和黄天听了半天。黄天说了句，“所以你没要到钱，还把人接回来了？”
“也不是，你先拿着这两个大洋，我和你哥今天就去想办法。”
黄天顿时不满意了，“想什么办法，月儿娘说今天再不给十个大洋，月儿就要嫁给村头的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