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帝师不好当（君攻臣受）
临安四公子，闺阁梦中情。
温润如玉崔子元，格高千古宋文卓。
通天晓地邵子念，多情应笑徐奉乐。
此四子，才华横溢，家室斐然。
嘉禾崔氏风格山，
金陵宋氏雨花台。
江宁邵氏白玉宫，
临安徐氏莲花湖。
而其中两位，便是那万人仰慕帝师！
人人都说，我怜邵子，无奈之变折狱中。我羡崔子，春风得意四海颂。
可谁知，我之苦楚。
温润如玉崔子元，格高千古宋文卓。
通天晓地邵子念，多情应笑徐奉乐。
此四子，才华横溢，家室斐然。
嘉禾崔氏风格山，
金陵宋氏雨花台。
江宁邵氏白玉宫，
临安徐氏莲花湖。
而其中两位，便是那万人仰慕帝师！
人人都说，我怜邵子，无奈之变折狱中。我羡崔子，春风得意四海颂。
可谁知，我之苦楚。
一
安平十年，华献帝毙。睿王季荆杨即位，即日，诛杀皇子四人，放逐三人，帝师邵恪入狱，次日亡。
今陛下不喜此载，故封此史共十一卷，由太师闻枰另监修国史。
——《凌朝史》
时间回溯到睿王逼宫前，彼时，我已不算一个问心无愧的人师。
因为我教的，就是那以下犯上的睿王爷。
王爷虽认我为师，但我也只比他大七岁。一个年龄才二十的青年，再怎么才德兼备，也不能教一个皇子啊。从这，可见皇帝对他的不重视程度了吧。
但是，我还是尽心尽力教他帝王之道。教他认清朝局与人心。
安平六年，夺嫡之争彻底爆发。太子懦弱但皇上溺爱，以豫王为首的四位皇子阴险毒辣，以嘉王为首的三位皇子步步紧逼。此八子，要么心胸狭隘，要么表里不一，搅的王都鸡犬不宁。既为人臣，便忠其君。我不堪认一个庸主，于是闭门谢客，以毕生精力来教导年幼的小王爷。
有一日，王爷问我:“今下，该忧何?”
我当即一惊，答曰:“既是人臣，便忧其君。”王爷似乎鄙夷的笑了一下，挑着眉回我到:“子念，何人敢为我之君。”
如此气魄，令人心惊。我心下了然，这小子怕是要参与夺嫡了。
“子念，你如何评我?”小王爷与我对视，眼中星光闪烁。
我沉思的一会，答到:“可为君。”
“哦?仅仅是‘可’吗？”小王爷似乎还不干心，对我这个评价不太满意，隽朗的眉皱的死紧。
我望天，没有给予回复。
在接下来的三年，我处心积虑，除豫王之爪牙，切嘉王之心腹。到了安平九年，谁人都道邵恪邵子念妄为人师，机关算尽太事故。
而我自己知道，我择主不误，使些手段便又如何。但令我忧心的是，小王爷好像不信任我了。
“邵子念，你为何要害元太傅入狱！”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淡淡的说道:“他要投靠太子。”
“可可。。。可他为我母妃胞弟，对我照料有佳，为人清正廉洁，是百姓的父母官，是你的恩师啊！”小王爷似乎很生气，脸都红的吓人。
“我再说一遍，小恩小惠不许来扯台面，他只不过是在你幼年时随手帮了一下你，而且如果他为人清廉，就不会被我抓到把柄了，至于恩师一说，他只不过是我的乡试考官罢了，不算我师。”我没有生气，只是平铺直叙的跟他讲道理。
小王爷登时脸都黑了，怒极反笑:“好啊，邵恪，你当时要当忠良之臣，闭门不出传佳话，而现在呢！你把朝政搅成一摊污水，我告诉你，这样的皇位我不要！”
现在想来，也是当时太年轻气盛，我竟然一气之下给病倒了，其实只要跟小王爷说，我在帮你除奸辨良即可，他也不是不明白。
这些事件不只是个案，在多次和解无果之后，我们的关系终于直下冰点，他也不愿再找我出谋划策了，而是用了另一个人才，叫崔格崔子元。
这个人是个奇才，也更会笼络人心，有些人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曾经名士里有这么一句话——子念通天地，子元晓人心。我觉得有点抬高我了，但是对于崔格来说，却是很正确的。他笑面桃花，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能在一丝一毫间洞察一切。
我为小王爷找到天时地利，他为小王爷带来了最重要的人和。
以至于到他逼宫之后，也对崔格没有丝毫埋怨，却对我恨之入骨。这我就不服了，又不是我叫你逼宫的啊！
然后崔人精告诉了我真相，他说我——人傻蛮干。
仔细想想，也挺对的。于是在当了一天帝师之后，我“死”了。
嗯。。。准确的来说，是我逃了。在崔人精的帮助下。
安平十年，华献帝毙。睿王季荆杨即位，即日，诛杀皇子四人，放逐三人，帝师邵恪入狱，次日亡。
今陛下不喜此载，故封此史共十一卷，由太师闻枰另监修国史。
——《凌朝史》
时间回溯到睿王逼宫前，彼时，我已不算一个问心无愧的人师。
因为我教的，就是那以下犯上的睿王爷。
王爷虽认我为师，但我也只比他大七岁。一个年龄才二十的青年，再怎么才德兼备，也不能教一个皇子啊。从这，可见皇帝对他的不重视程度了吧。
但是，我还是尽心尽力教他帝王之道。教他认清朝局与人心。
安平六年，夺嫡之争彻底爆发。太子懦弱但皇上溺爱，以豫王为首的四位皇子阴险毒辣，以嘉王为首的三位皇子步步紧逼。此八子，要么心胸狭隘，要么表里不一，搅的王都鸡犬不宁。既为人臣，便忠其君。我不堪认一个庸主，于是闭门谢客，以毕生精力来教导年幼的小王爷。
有一日，王爷问我:“今下，该忧何?”
我当即一惊，答曰:“既是人臣，便忧其君。”王爷似乎鄙夷的笑了一下，挑着眉回我到:“子念，何人敢为我之君。”
如此气魄，令人心惊。我心下了然，这小子怕是要参与夺嫡了。
“子念，你如何评我?”小王爷与我对视，眼中星光闪烁。
我沉思的一会，答到:“可为君。”
“哦?仅仅是‘可’吗？”小王爷似乎还不干心，对我这个评价不太满意，隽朗的眉皱的死紧。
我望天，没有给予回复。
在接下来的三年，我处心积虑，除豫王之爪牙，切嘉王之心腹。到了安平九年，谁人都道邵恪邵子念妄为人师，机关算尽太事故。
而我自己知道，我择主不误，使些手段便又如何。但令我忧心的是，小王爷好像不信任我了。
“邵子念，你为何要害元太傅入狱！”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淡淡的说道:“他要投靠太子。”
“可可。。。可他为我母妃胞弟，对我照料有佳，为人清正廉洁，是百姓的父母官，是你的恩师啊！”小王爷似乎很生气，脸都红的吓人。
“我再说一遍，小恩小惠不许来扯台面，他只不过是在你幼年时随手帮了一下你，而且如果他为人清廉，就不会被我抓到把柄了，至于恩师一说，他只不过是我的乡试考官罢了，不算我师。”我没有生气，只是平铺直叙的跟他讲道理。
小王爷登时脸都黑了，怒极反笑:“好啊，邵恪，你当时要当忠良之臣，闭门不出传佳话，而现在呢！你把朝政搅成一摊污水，我告诉你，这样的皇位我不要！”
现在想来，也是当时太年轻气盛，我竟然一气之下给病倒了，其实只要跟小王爷说，我在帮你除奸辨良即可，他也不是不明白。
这些事件不只是个案，在多次和解无果之后，我们的关系终于直下冰点，他也不愿再找我出谋划策了，而是用了另一个人才，叫崔格崔子元。
这个人是个奇才，也更会笼络人心，有些人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曾经名士里有这么一句话——子念通天地，子元晓人心。我觉得有点抬高我了，但是对于崔格来说，却是很正确的。他笑面桃花，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却能在一丝一毫间洞察一切。
我为小王爷找到天时地利，他为小王爷带来了最重要的人和。
以至于到他逼宫之后，也对崔格没有丝毫埋怨，却对我恨之入骨。这我就不服了，又不是我叫你逼宫的啊！
然后崔人精告诉了我真相，他说我——人傻蛮干。
仔细想想，也挺对的。于是在当了一天帝师之后，我“死”了。
嗯。。。准确的来说，是我逃了。在崔人精的帮助下。
五 徐疏徐奉乐，临安徐氏家主徐州之子，少年豪放，才高八斗，临安四公子之一，生性不羁，现为与崔子元并列的右相。
这个人，我与他不熟。他不像崔子元一样是个笑面狐狸，也不像宋文卓一样不好接近。但是我认为是最难打交道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出挑了。
当我在寒窗苦读挑灯夜战之时，他在笑春苑醉生梦死，当我闭门不出教小王爷时，他在千金坊教人赌钱，当我在官场上无法无天时，他在情场上风生水起。
据说他曾在一个无月的中元节之时，与当代名魁一曲笛箫和奏使月亮惊出，人们津津乐道，有的风雅之徒把这一天叫做:“笛箫曳月天。”
但也就是这个貌似不学无术的人，在小王爷逼宫后，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平定了全国之内的讨伐之声，又以右相之位巩固了徐家的地位。
哎呀。。。小王爷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跟我一起去尊园会的路上，本来我是和宋文卓一起去，谁知此人偏偏要一起，说什么为今天早上族人的冒犯来赔罪了。
“文卓啊，早上真是对不住啊，你我都知那几个人只是太关心朝政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啊，希望宋大人不记小人过。”徐奉乐笑嘻嘻的说到。
“自然，都是为了陛下。”宋文卓表情不变，冷淡的说。
“哎呀，但我内心还是愧疚无比，只有请宋大人来家中小宴才可以勉强平复我的情感啊，不知宋大人。。。”徐奉乐没有受丝毫影响，继续说道。
这人。。。不是死皮赖脸吗？我默默的想。
宋文卓突然看着他说:“徐大人，现在皇上正推行新政，我礼部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马虎，披星戴月的办事，怎么，你这位右相却非要给我添乱吗！”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徐奉乐也只能讪讪的说:“我这不是对您愧疚吗。。。”
我看宋文卓实在不想理他，便悠悠的说道:“好心办坏事，徐大人可不敢这样啊。。。”
他怒极反笑道:“我怎不知一个小小的御史可以跟我朝一二品大官如此说话，这不是有违宋氏的礼拜天下的家训吗！”
我心下不屑，但面上不显的说道:“那我怎不知右相在新政期间如此清闲，我怎不知右相在皇上头疼脑热之际设宴欢庆，以礼相待是不错，可更要为皇上分忧，让圣德铺显，这，才是真正的礼拜天下！还望右相不要有损圣德了好啊。”
所有事情，一跟圣德扯上了关系，便不好分清，这也是我如何敢把他贬的狗血淋漓的理由，行事不端方，为人无雅量，岂能让我看的上眼?！
宋文卓欣赏了一下徐奉乐的脸色，便和稀泥的安抚了几句。
虽然他未说，但我知道，我今天言辞过于激烈了，跟徐氏的恩怨，我实在放不下啊。
我望了望天，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啊，我与江宁邵氏，纵然再不亲，到底还有我在意的人，有支持我的人，纵然父亲再不喜我，纵然被嫡出之子打压，我也还是放不下啊。。。
我到现在不得不相信，小王爷害了我，但是我仍有一丝丝妄想，毕竟那是我亲手教下来的徒弟啊，是年幼时会对我撒娇的荆杨啊。。。
季川季荆杨，你真的隐藏到连朝夕相处的老师都看不透你的地步了吗?
师徒可有情，血仇已无情。
这个人，我与他不熟。他不像崔子元一样是个笑面狐狸，也不像宋文卓一样不好接近。但是我认为是最难打交道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出挑了。
当我在寒窗苦读挑灯夜战之时，他在笑春苑醉生梦死，当我闭门不出教小王爷时，他在千金坊教人赌钱，当我在官场上无法无天时，他在情场上风生水起。
据说他曾在一个无月的中元节之时，与当代名魁一曲笛箫和奏使月亮惊出，人们津津乐道，有的风雅之徒把这一天叫做:“笛箫曳月天。”
但也就是这个貌似不学无术的人，在小王爷逼宫后，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平定了全国之内的讨伐之声，又以右相之位巩固了徐家的地位。
哎呀。。。小王爷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跟我一起去尊园会的路上，本来我是和宋文卓一起去，谁知此人偏偏要一起，说什么为今天早上族人的冒犯来赔罪了。
“文卓啊，早上真是对不住啊，你我都知那几个人只是太关心朝政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啊，希望宋大人不记小人过。”徐奉乐笑嘻嘻的说到。
“自然，都是为了陛下。”宋文卓表情不变，冷淡的说。
“哎呀，但我内心还是愧疚无比，只有请宋大人来家中小宴才可以勉强平复我的情感啊，不知宋大人。。。”徐奉乐没有受丝毫影响，继续说道。
这人。。。不是死皮赖脸吗？我默默的想。
宋文卓突然看着他说:“徐大人，现在皇上正推行新政，我礼部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马虎，披星戴月的办事，怎么，你这位右相却非要给我添乱吗！”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徐奉乐也只能讪讪的说:“我这不是对您愧疚吗。。。”
我看宋文卓实在不想理他，便悠悠的说道:“好心办坏事，徐大人可不敢这样啊。。。”
他怒极反笑道:“我怎不知一个小小的御史可以跟我朝一二品大官如此说话，这不是有违宋氏的礼拜天下的家训吗！”
我心下不屑，但面上不显的说道:“那我怎不知右相在新政期间如此清闲，我怎不知右相在皇上头疼脑热之际设宴欢庆，以礼相待是不错，可更要为皇上分忧，让圣德铺显，这，才是真正的礼拜天下！还望右相不要有损圣德了好啊。”
所有事情，一跟圣德扯上了关系，便不好分清，这也是我如何敢把他贬的狗血淋漓的理由，行事不端方，为人无雅量，岂能让我看的上眼?！
宋文卓欣赏了一下徐奉乐的脸色，便和稀泥的安抚了几句。
虽然他未说，但我知道，我今天言辞过于激烈了，跟徐氏的恩怨，我实在放不下啊。
我望了望天，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啊，我与江宁邵氏，纵然再不亲，到底还有我在意的人，有支持我的人，纵然父亲再不喜我，纵然被嫡出之子打压，我也还是放不下啊。。。
我到现在不得不相信，小王爷害了我，但是我仍有一丝丝妄想，毕竟那是我亲手教下来的徒弟啊，是年幼时会对我撒娇的荆杨啊。。。
季川季荆杨，你真的隐藏到连朝夕相处的老师都看不透你的地步了吗?
师徒可有情，血仇已无情。
6
我无聊的把玩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点心，听着那些青年才俊们的远大抱负，顺便感慨一下我青春不复。
我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小皇帝，却突然发现左相崔子元竟然在若有所思的笑着看我，冷汗顿时下来了，不是吧，这崔人精又想干什么?
上次他这么笑的时候，倒霉了一堆大臣。我内心惶恐不安，但却强作镇定，微笑着隔空对他敬了一杯酒。
我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喝着酒。转眼间，已经喝了不少。
我揉了揉有点发晕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正是宴会的高潮，开始玩琴停诗出这一游戏。
这个游戏规则就是，琴声停时，酒杯传到何人那，那个人就要依照命题人的题目，吟诗一首。
当然如果酒撒了，这个酒撒的人也要吟诗一首。
所以，有的人故意酒撒来展示自己。其实只要不弄巧成拙，就没有问题，大家也会默许的。
在这个场合，命题人自然是皇帝。那么弹琴的是。。。。崔子元？！！
他注意到我了，对我笑的花枝灿烂。然后慢悠悠的用一条带子蒙住了眼。
这个。。。主要是为了那些名士们，应该不会停到我这吧。。。
刚这么想着，酒杯就放到了我面前，然后琴声就停了。。
好吧，好吧。崔子元你很行啊。。
小皇帝定睛看着我，说:“早闻知秋的大名，希望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嘴角抽了抽，对小皇帝行了个礼，又谦虚了一会。
小皇帝说:“知秋是金陵宋氏的人吧，不知这临安与金陵比如何，就以临安为题吧。”
我没有想太多，慢悠悠道:“红楼紫陌青春路，柳色皇州月烟庭。门外莫寻尘世扰，便得惜春看花情。”
此诗一出，许多才子的脸色都不一。有的自信的认为惜春看花，惜的是他，看的也是他。有的却认为是劝他们回去，莫自寻烦恼。
崔子元似笑非笑道:“这想必是宋大人的决心吧，希望您以后确实能做到不被尘世所扰，为人坚贞不渝。”
是啊，御史可不就是要坚贞不渝吗，这个崔人精，打的什么主意，非要我表忠心吗？
但是，最奇怪的是，季荆杨一听，脸就阴了下来，崔子元见此，颇有些无奈，只得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在意。
这真是一对奇怪的君臣。
我无聊的把玩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点心，听着那些青年才俊们的远大抱负，顺便感慨一下我青春不复。
我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小皇帝，却突然发现左相崔子元竟然在若有所思的笑着看我，冷汗顿时下来了，不是吧，这崔人精又想干什么?
上次他这么笑的时候，倒霉了一堆大臣。我内心惶恐不安，但却强作镇定，微笑着隔空对他敬了一杯酒。
我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喝着酒。转眼间，已经喝了不少。
我揉了揉有点发晕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正是宴会的高潮，开始玩琴停诗出这一游戏。
这个游戏规则就是，琴声停时，酒杯传到何人那，那个人就要依照命题人的题目，吟诗一首。
当然如果酒撒了，这个酒撒的人也要吟诗一首。
所以，有的人故意酒撒来展示自己。其实只要不弄巧成拙，就没有问题，大家也会默许的。
在这个场合，命题人自然是皇帝。那么弹琴的是。。。。崔子元？！！
他注意到我了，对我笑的花枝灿烂。然后慢悠悠的用一条带子蒙住了眼。
这个。。。主要是为了那些名士们，应该不会停到我这吧。。。
刚这么想着，酒杯就放到了我面前，然后琴声就停了。。
好吧，好吧。崔子元你很行啊。。
小皇帝定睛看着我，说:“早闻知秋的大名，希望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嘴角抽了抽，对小皇帝行了个礼，又谦虚了一会。
小皇帝说:“知秋是金陵宋氏的人吧，不知这临安与金陵比如何，就以临安为题吧。”
我没有想太多，慢悠悠道:“红楼紫陌青春路，柳色皇州月烟庭。门外莫寻尘世扰，便得惜春看花情。”
此诗一出，许多才子的脸色都不一。有的自信的认为惜春看花，惜的是他，看的也是他。有的却认为是劝他们回去，莫自寻烦恼。
崔子元似笑非笑道:“这想必是宋大人的决心吧，希望您以后确实能做到不被尘世所扰，为人坚贞不渝。”
是啊，御史可不就是要坚贞不渝吗，这个崔人精，打的什么主意，非要我表忠心吗？
但是，最奇怪的是，季荆杨一听，脸就阴了下来，崔子元见此，颇有些无奈，只得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在意。
这真是一对奇怪的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