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雾起》瓶邪 监狱梗
（三十七）
张起灵开始刨周围的土，吴邪也蹲下来帮忙。果然，那土看着瓷实，却发脆，像是木头腐朽了又长上一层苔藓石皮才显得和周围没区别。刨了没几分钟一个洞就出来了，够一人向下探进去。
里头黑咕隆咚的，张起灵却半点不带迟疑，十分利索地就钻进去往下爬。
吴邪扭头看了那一排尸体最后一眼，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懈怠地跟了过去。
那些尸体身体僵硬面目发青，据小哥所说是中蛇毒而死。却摆的整整齐齐，头都倒向一边，不偏不倚恰好指向入口。蛇肯定做不出这种事，除非成了精了。那便是人做的了。
也不像是小哥做的，距离小哥消失再出现也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还要注意那条潜伏在洞里的大蛇，能摸走尸体上的冷焰火和一些补给同时作出警惕闪避动作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那会是谁呢？
这更像是在指路。
小哥还说，他认得这些人，他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倒不奇怪，他失魂症这么多年，该记的总是记不得，走南闯北，恐怕有点异常的地方都给他走遍了。倒是说认得这些人……嘶——他们会是哪一波的人呢……
正想着，前方爬着的小哥却突然停下了，吴邪正想着事呢，一下没停住，脑洞结结实实地撞到张起灵屁股上了，还怪疼的。
撞到阎王屁股可宛如摸老虎屁股，即使这关系是算基本确定了吧……那老闷也是积威已久，也怕闷油瓶里面装石油，一点就着啊。
空间狭小，吴邪向后挪了挪，微微抬头看前方一动不动趴着的张起灵。
“出来，你。”一个有点闷闷的，极具特色的声音响起，吴邪瞪大眼，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张起灵上半身不动，一条腿却绷直踹过来，吴邪连忙往后挪同时欲哭无泪，张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让我先躲着，可这也忒……
确定了吴邪已经躲的差不多了，张起灵干脆利落地出了洞，头上顶了把手枪。
“你是什么人?”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我们的人都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闷油瓶一如既往地闷油瓶，面无表情，沉默以对，等待时机。
吴邪却憋不住了，md这个洞可是斜着向下的，坡度还不小，头朝下还得紧贴着洞壁早就头昏脑胀了，最重要的，这个声音，他耳熟。
张起灵开始刨周围的土，吴邪也蹲下来帮忙。果然，那土看着瓷实，却发脆，像是木头腐朽了又长上一层苔藓石皮才显得和周围没区别。刨了没几分钟一个洞就出来了，够一人向下探进去。
里头黑咕隆咚的，张起灵却半点不带迟疑，十分利索地就钻进去往下爬。
吴邪扭头看了那一排尸体最后一眼，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懈怠地跟了过去。
那些尸体身体僵硬面目发青，据小哥所说是中蛇毒而死。却摆的整整齐齐，头都倒向一边，不偏不倚恰好指向入口。蛇肯定做不出这种事，除非成了精了。那便是人做的了。
也不像是小哥做的，距离小哥消失再出现也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还要注意那条潜伏在洞里的大蛇，能摸走尸体上的冷焰火和一些补给同时作出警惕闪避动作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那会是谁呢？
这更像是在指路。
小哥还说，他认得这些人，他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倒不奇怪，他失魂症这么多年，该记的总是记不得，走南闯北，恐怕有点异常的地方都给他走遍了。倒是说认得这些人……嘶——他们会是哪一波的人呢……
正想着，前方爬着的小哥却突然停下了，吴邪正想着事呢，一下没停住，脑洞结结实实地撞到张起灵屁股上了，还怪疼的。
撞到阎王屁股可宛如摸老虎屁股，即使这关系是算基本确定了吧……那老闷也是积威已久，也怕闷油瓶里面装石油，一点就着啊。
空间狭小，吴邪向后挪了挪，微微抬头看前方一动不动趴着的张起灵。
“出来，你。”一个有点闷闷的，极具特色的声音响起，吴邪瞪大眼，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张起灵上半身不动，一条腿却绷直踹过来，吴邪连忙往后挪同时欲哭无泪，张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让我先躲着，可这也忒……
确定了吴邪已经躲的差不多了，张起灵干脆利落地出了洞，头上顶了把手枪。
“你是什么人?”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我们的人都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闷油瓶一如既往地闷油瓶，面无表情，沉默以对，等待时机。
吴邪却憋不住了，md这个洞可是斜着向下的，坡度还不小，头朝下还得紧贴着洞壁早就头昏脑胀了，最重要的，这个声音，他耳熟。
（三十八）
“这么说，钥匙在你们这里?”娄子瞳紧攥着手里的枪，眼镜片下一双小眼滴溜溜直往张大爷身上瞟。
张起灵没有吭声，吴邪走上前一把搂住娄子瞳的脖子，勒的他诶呦呦叫起来。
“怎么了四眼，你不好好在你那科学院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也不想啊——”娄子瞳皱眉大摇其头，有点嫌弃地推开一身咸味的吴邪，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也是被人逼来的。”
吴邪半点也没在意，又转向张起灵：“小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咱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四眼同志，娄子瞳。”
张起灵嗯了一声表示听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邪认识这个娄子瞳也算是半个偶然，吴邪的“返老还童”很大一部分还得归功于他。
娄子瞳个矮，少年秃头，小眼，眼镜片厚过酒盖，典型的科技学霸形象。这会儿看张起灵在观察周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忙拉吴邪凑做一处。
“你还记得我，这么说……你都想起来啦？”
吴邪嗯了一声，然后疑惑，“怎么了？我记起来了不好么？”
“好是好，你就没有点别的反应啥的？”眼镜片下一双小眼闪着狐疑。
“怎么，你那么厉害，我该有什么反应，不都早该被你料到了嘛！”吴邪早不是最初的吴邪，随着记忆的回归，他变得谨慎而敏锐。
张起灵却走过来了：“这里有路，跟上。”说完便径直带路，吴邪连忙扯着娄子瞳跟上。
……
“我们走了多久了。”裘德考擦着头上的冷汗问道。
下地底前期原本一切顺利，可惜后来碰到一伙人，对方训练有素，双方交火一段时间，自己的人且战且逃，都损失的差不多了，对方还是神出鬼没精神抖擞的。
天有定数，人各有命……裘德考摇了摇头，身边一个人递过来一瓶水，裘德考接过喝了一口。
眯起眼，这双眼已昏花，但还是隐隐闪烁着贪婪的光。
眼下已走到这里，无论结果如何，都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回头了!
“这么说，钥匙在你们这里?”娄子瞳紧攥着手里的枪，眼镜片下一双小眼滴溜溜直往张大爷身上瞟。
张起灵没有吭声，吴邪走上前一把搂住娄子瞳的脖子，勒的他诶呦呦叫起来。
“怎么了四眼，你不好好在你那科学院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也不想啊——”娄子瞳皱眉大摇其头，有点嫌弃地推开一身咸味的吴邪，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也是被人逼来的。”
吴邪半点也没在意，又转向张起灵：“小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咱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四眼同志，娄子瞳。”
张起灵嗯了一声表示听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邪认识这个娄子瞳也算是半个偶然，吴邪的“返老还童”很大一部分还得归功于他。
娄子瞳个矮，少年秃头，小眼，眼镜片厚过酒盖，典型的科技学霸形象。这会儿看张起灵在观察周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忙拉吴邪凑做一处。
“你还记得我，这么说……你都想起来啦？”
吴邪嗯了一声，然后疑惑，“怎么了？我记起来了不好么？”
“好是好，你就没有点别的反应啥的？”眼镜片下一双小眼闪着狐疑。
“怎么，你那么厉害，我该有什么反应，不都早该被你料到了嘛！”吴邪早不是最初的吴邪，随着记忆的回归，他变得谨慎而敏锐。
张起灵却走过来了：“这里有路，跟上。”说完便径直带路，吴邪连忙扯着娄子瞳跟上。
……
“我们走了多久了。”裘德考擦着头上的冷汗问道。
下地底前期原本一切顺利，可惜后来碰到一伙人，对方训练有素，双方交火一段时间，自己的人且战且逃，都损失的差不多了，对方还是神出鬼没精神抖擞的。
天有定数，人各有命……裘德考摇了摇头，身边一个人递过来一瓶水，裘德考接过喝了一口。
眯起眼，这双眼已昏花，但还是隐隐闪烁着贪婪的光。
眼下已走到这里，无论结果如何，都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回头了!
（三十九）
对于娄子瞳的跟随，张起灵做出的反应仅仅是瞟了一眼，吴邪也就不说什么赶紧拉他跟上了。
虽然娄子瞳出现在这让人不怀疑都难，但是对于一个敌友不明的人来说，放在明处眼皮子底下显然比让他在暗处还得时时提防被咬一口要强。
地下漆黑一片，吴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概念的缺失让人有种这条路没有尽头的感觉。
“你们是从哪进来的？”吴邪问身边走的气喘吁吁的娄子瞳，目光瞟到小哥的速度也慢下来似乎想听。
“我们和你们走的不是一条道……”娄子瞳见越走越慢，干脆停了下来倚在石壁上大喘气，“嗨……我们可是打从正门进来的。”
“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娄子瞳挤了挤眼示意他背着的包，“那根树枝……被研究院的那帮老家伙发现了，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
“嘘。”张起灵突然发声，一把死死捂住娄子瞳的嘴，气声道“有东西，在偷听。”
……
张起灵关掉手电筒，把右手递给吴邪。
吴邪刚抓住，就听见身边娄子瞳大叫挣扎：“靠啊！什么东西扯劳资的包！”
张起灵似乎愣了一瞬才放开吴邪冲过去，吴邪的眼睛还没适应完全的漆黑，只听到几声打骂和皮肉相搏的闷响，什么东西逃遁而去，继而啪的一声光明重现了。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娄子瞳一张惊恐的脸，张起灵“啧”了一声一把拉住吴邪，大喊道：“关掉手电！跑!”
吴邪眼尾扫到起码六七条腕粗的黑蛇从头顶的黑洞里蜿蜒而出，那大嘴要来他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还不知有毒与否。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些蛇张开大嘴吐出舌头发出的声音竟不是平常蛇类发出的“嘶嘶”声，反而是“沙沙”的，仿佛人类的窃窃私语。
……
很多事情，也许一开始偏离了一丝一厘的轨道，接下来就会永远纠缠不清。你越是探寻，越像大雾渐起，你行走在路上，看到的越来越多，未知的也成比例地膨胀……膨胀到让你喘不过气——连绵不断的雾气就像泥沼，挣扎不休带来的只会是越陷越深。
欲望，好奇……然而人心的特质却恰恰会让人不断地陷入迷雾，无可自拔——也许这也算是人心的可怕之处吧。
吴邪的偏离，也许从他的诞生便已开始，也许是开始于那个背着黑金古刀的背影，也许，是开始于他的“重生。”
对于娄子瞳的跟随，张起灵做出的反应仅仅是瞟了一眼，吴邪也就不说什么赶紧拉他跟上了。
虽然娄子瞳出现在这让人不怀疑都难，但是对于一个敌友不明的人来说，放在明处眼皮子底下显然比让他在暗处还得时时提防被咬一口要强。
地下漆黑一片，吴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概念的缺失让人有种这条路没有尽头的感觉。
“你们是从哪进来的？”吴邪问身边走的气喘吁吁的娄子瞳，目光瞟到小哥的速度也慢下来似乎想听。
“我们和你们走的不是一条道……”娄子瞳见越走越慢，干脆停了下来倚在石壁上大喘气，“嗨……我们可是打从正门进来的。”
“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娄子瞳挤了挤眼示意他背着的包，“那根树枝……被研究院的那帮老家伙发现了，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
“嘘。”张起灵突然发声，一把死死捂住娄子瞳的嘴，气声道“有东西，在偷听。”
……
张起灵关掉手电筒，把右手递给吴邪。
吴邪刚抓住，就听见身边娄子瞳大叫挣扎：“靠啊！什么东西扯劳资的包！”
张起灵似乎愣了一瞬才放开吴邪冲过去，吴邪的眼睛还没适应完全的漆黑，只听到几声打骂和皮肉相搏的闷响，什么东西逃遁而去，继而啪的一声光明重现了。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娄子瞳一张惊恐的脸，张起灵“啧”了一声一把拉住吴邪，大喊道：“关掉手电！跑!”
吴邪眼尾扫到起码六七条腕粗的黑蛇从头顶的黑洞里蜿蜒而出，那大嘴要来他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还不知有毒与否。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些蛇张开大嘴吐出舌头发出的声音竟不是平常蛇类发出的“嘶嘶”声，反而是“沙沙”的，仿佛人类的窃窃私语。
……
很多事情，也许一开始偏离了一丝一厘的轨道，接下来就会永远纠缠不清。你越是探寻，越像大雾渐起，你行走在路上，看到的越来越多，未知的也成比例地膨胀……膨胀到让你喘不过气——连绵不断的雾气就像泥沼，挣扎不休带来的只会是越陷越深。
欲望，好奇……然而人心的特质却恰恰会让人不断地陷入迷雾，无可自拔——也许这也算是人心的可怕之处吧。
吴邪的偏离，也许从他的诞生便已开始，也许是开始于那个背着黑金古刀的背影，也许，是开始于他的“重生。”
（四十）
撒丫子狂奔了一阵，吴邪起先眼睛不适应跑的磕磕绊绊，全亏拉着小哥闷头跑才没摔，后来眼睛倒是慢慢适应了，胸口跑的喘不过气生疼。
身体变年轻了，之前一通上山下斗跟瞎子学的东西也全tm回解放前了，吴邪心中叹气，有利有弊，有利有弊嘛，听胖子的，心态要放平，玩偷菜都是越偷越穷，现在闷油瓶好端端的在身边，还有什么不好知足的。
张起灵注意到，配合的放慢脚步，“可以了。”吴邪赶紧靠在石壁上喘气。
“也不知道胖子那边怎么样了。”吴邪心想，“不过他福大命大，还带了一堆长枪短炮，应该没那么容易被逮住。”
……
这边胖子却让小三爷失望了。
他三绕两绕的，身后跟的人本就不多，再说也不可能走回头路，他甩掉了那些尾巴也就只好
凭感觉往下走。
准备仓促，和天真联系的设备只有一个七八成新的对讲机，有效范围只有1.5公里，他刚才坐着修整顺便试了一下，完全没反应。
地下本就是弯绕绕多，一公里远能走两公里路。天真估计真是走远了，眼下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胖子坐着修整手电筒放在地上，手电光摇摇晃晃有一瞬恰好照到头顶，胖子眼角瞄到一眼，顿时“嘶”了一声当机立断关掉手电。
碉堡了，这是什么东西。
无数个碗口大的洞，像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头顶，都呈现比较规整的六边形……就像放大后，昆虫的眼睛一样。在被手电光照亮后仿佛活了一般，发出莹莹的绿色闪光。
“砰”的一声枪响，听声音还挺近?“哪个孙子想不开了找死这时候开枪。”胖子被迫准备挪窝，他已经听到头顶上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一把枪却在这时顶上了脑壳。
撒丫子狂奔了一阵，吴邪起先眼睛不适应跑的磕磕绊绊，全亏拉着小哥闷头跑才没摔，后来眼睛倒是慢慢适应了，胸口跑的喘不过气生疼。
身体变年轻了，之前一通上山下斗跟瞎子学的东西也全tm回解放前了，吴邪心中叹气，有利有弊，有利有弊嘛，听胖子的，心态要放平，玩偷菜都是越偷越穷，现在闷油瓶好端端的在身边，还有什么不好知足的。
张起灵注意到，配合的放慢脚步，“可以了。”吴邪赶紧靠在石壁上喘气。
“也不知道胖子那边怎么样了。”吴邪心想，“不过他福大命大，还带了一堆长枪短炮，应该没那么容易被逮住。”
……
这边胖子却让小三爷失望了。
他三绕两绕的，身后跟的人本就不多，再说也不可能走回头路，他甩掉了那些尾巴也就只好
凭感觉往下走。
准备仓促，和天真联系的设备只有一个七八成新的对讲机，有效范围只有1.5公里，他刚才坐着修整顺便试了一下，完全没反应。
地下本就是弯绕绕多，一公里远能走两公里路。天真估计真是走远了，眼下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胖子坐着修整手电筒放在地上，手电光摇摇晃晃有一瞬恰好照到头顶，胖子眼角瞄到一眼，顿时“嘶”了一声当机立断关掉手电。
碉堡了，这是什么东西。
无数个碗口大的洞，像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头顶，都呈现比较规整的六边形……就像放大后，昆虫的眼睛一样。在被手电光照亮后仿佛活了一般，发出莹莹的绿色闪光。
“砰”的一声枪响，听声音还挺近?“哪个孙子想不开了找死这时候开枪。”胖子被迫准备挪窝，他已经听到头顶上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一把枪却在这时顶上了脑壳。
（四十一）雾中雾【吴邪自述】
1.
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以记录的方式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理清脉络，事无巨细地整理出来。
因为在我做出那个决定之后，一切就都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了。我需要一个完全可信的方法，来提醒实验后的自己。
娄子瞳说实验成功的把握不算特别大，但有五五分，就够了。
我曾试图推演命运，或者说操纵别人的命运，近乎疯狂入魔。但是这件事，结果如何，是我完完全全没有办法预测的。
“终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闷油瓶并没有给我一个较详尽的解释，我能得到的信息，全是东拼西凑，只言片语。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大，使得老一辈人，包括闷油瓶都对它忌讳莫深。也有可能是它太复杂，就连闷油瓶都说不清楚。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对于一件未知的事物，几年前的我也许会不假思索地投入，摸索明白，现在的我却有了种种顾虑，学会思考更多的可能性。
用胖子的话说，就是我变得“老奸巨猾”了。
但现在，闷油瓶子把自己搁在青铜门里种蘑菇，十年之约大约也不过是闷油瓶想安稳住我的善意谎言。要接他出来，“终极”就成了横亘在我们中间的没法绕过的难题。
我原本也是对此一筹莫展，对付人也许我还算能够应付，但这个“终极”着实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只知道它的力量深不可测，冥冥之中改变了九门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古代历史的进程。
它就仿佛是上帝视角。我们的命运，生命原本好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缠缠绕绕，复杂莫辨。它却可以一眼望到结尾，甚至将它们接长剪短，隐晦地插手一切。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制造一个漏洞。
我一直找不到可以报以期待的方法，而娄子瞳的出现，是一个契机。
2.
失忆，是我早已预料到的，与闷油瓶的相遇却使我猝不及防，也让我意识到，“它”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
也许我失败了。
“终极”困了几代人，也许，我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但是既然已深陷其中，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利用我后来去秦岭带回来的青铜树标本，和娄子瞳的研究成果，我将会变得非常不同，简单来说，就是时间会在我的身上倒退。
我要扮演一次假的“吴邪。”
对于汪家人来说，我已经被割喉，跳崖翘辫子了。对于“终极”，我也不知道我成为实验小白鼠，做的这一切能不能骗过它，但是无论是齐羽的存在，还是我的存在，还有无数个假吴邪的存在，都让我明白，至少“吴邪”这个人，是必须的，必须有这么一个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终极”被我骗过去了，对于它来说我的时间发生了倒退，这是它始料未及的——我又恰恰是比较重要的一颗棋子。
那么它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最简单的，为了不改变我原有的轨迹，它会再弄出一个“我”来，代替原本的吴邪走下去。也许这个我也会下斗，会继续执着于一个答案，会……继续寻找，跟随闷油瓶。
也许，还会代替闷油瓶，去守长白山上的青铜门。
我承认我有些自私，自私的把胖子，小花……以及我手底下的一众人都卷了进来。
但是，也许这样一来，九门的宿命可以被改变呢?
也许，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必须试一试。
1.
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以记录的方式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理清脉络，事无巨细地整理出来。
因为在我做出那个决定之后，一切就都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了。我需要一个完全可信的方法，来提醒实验后的自己。
娄子瞳说实验成功的把握不算特别大，但有五五分，就够了。
我曾试图推演命运，或者说操纵别人的命运，近乎疯狂入魔。但是这件事，结果如何，是我完完全全没有办法预测的。
“终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闷油瓶并没有给我一个较详尽的解释，我能得到的信息，全是东拼西凑，只言片语。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大，使得老一辈人，包括闷油瓶都对它忌讳莫深。也有可能是它太复杂，就连闷油瓶都说不清楚。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对于一件未知的事物，几年前的我也许会不假思索地投入，摸索明白，现在的我却有了种种顾虑，学会思考更多的可能性。
用胖子的话说，就是我变得“老奸巨猾”了。
但现在，闷油瓶子把自己搁在青铜门里种蘑菇，十年之约大约也不过是闷油瓶想安稳住我的善意谎言。要接他出来，“终极”就成了横亘在我们中间的没法绕过的难题。
我原本也是对此一筹莫展，对付人也许我还算能够应付，但这个“终极”着实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只知道它的力量深不可测，冥冥之中改变了九门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古代历史的进程。
它就仿佛是上帝视角。我们的命运，生命原本好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缠缠绕绕，复杂莫辨。它却可以一眼望到结尾，甚至将它们接长剪短，隐晦地插手一切。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制造一个漏洞。
我一直找不到可以报以期待的方法，而娄子瞳的出现，是一个契机。
2.
失忆，是我早已预料到的，与闷油瓶的相遇却使我猝不及防，也让我意识到，“它”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
也许我失败了。
“终极”困了几代人，也许，我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但是既然已深陷其中，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利用我后来去秦岭带回来的青铜树标本，和娄子瞳的研究成果，我将会变得非常不同，简单来说，就是时间会在我的身上倒退。
我要扮演一次假的“吴邪。”
对于汪家人来说，我已经被割喉，跳崖翘辫子了。对于“终极”，我也不知道我成为实验小白鼠，做的这一切能不能骗过它，但是无论是齐羽的存在，还是我的存在，还有无数个假吴邪的存在，都让我明白，至少“吴邪”这个人，是必须的，必须有这么一个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终极”被我骗过去了，对于它来说我的时间发生了倒退，这是它始料未及的——我又恰恰是比较重要的一颗棋子。
那么它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最简单的，为了不改变我原有的轨迹，它会再弄出一个“我”来，代替原本的吴邪走下去。也许这个我也会下斗，会继续执着于一个答案，会……继续寻找，跟随闷油瓶。
也许，还会代替闷油瓶，去守长白山上的青铜门。
我承认我有些自私，自私的把胖子，小花……以及我手底下的一众人都卷了进来。
但是，也许这样一来，九门的宿命可以被改变呢?
也许，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必须试一试。
（四十二）
“娄子瞳呢？”吴邪喘了几口气缓过来，惊异道。
张起灵顿了顿，道：“他没有跟上来。”
吴邪沉默了。
是“没有跟上”，而不是“落在后面”。
娄子瞳根本就没有打算跟着他们，而是藉此机会，单独行动了。
娄子瞳他，出问题了。
张起灵一只手伸向吴邪，吴邪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那只手降落在自己背上，轻抚了几下，帮忙顺气。
缓过来后，吴邪才有精力打量周围情况。还能听到水声，光线依旧不好。张起灵向水声走了几步，吴邪赶紧跟上，看清水面上有什么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有点意思。”吴邪说。
密密麻麻的柱状的黑影，高度约到小腿，整齐划一，深深扎根在水流里，披挂着的东西随着水纹摇晃。对岸淹没在一片黑暗中，仿佛遥不可及。
张起灵不假思索地走了上去，“跟着我走。”说着踏上了第一个柱子。
走近了才发现，那些柱子竟都似青铜铸造的，雕刻的纹路并不算细致，甚至被腐蚀了部分，但吴邪还是感觉格外熟悉。
来不及多想，张起灵走的很流畅，但是并不快，吴邪紧跟其后，小心地踩着他的脚印走。
又走了不知道大概有多久，腿走的微微酸痛，精神高度集中很快就觉得有些疲累。吴邪埋头走着，努力清空脑袋不去胡想八想。
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了，吴邪没停住脚，“咚”地撞了上去，好不容易站稳，刚要抬头抱怨两句，却发现触感不对。
黑油油毛绒绒的一层，厚厚的，像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挡在脸前。
擦这什么东西!
多亏以前下斗必遇粽子开馆必起尸的属性，胆子练出来了，吴邪想，腿抖了两抖站稳了，屏气不动。
前面挡着的东西被吴邪撞了一下，晃了一晃，“噗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吴邪吐了口气，微微抬头打量情况，却感觉一只脚被猛地抓住，这下彻底没站稳，掉了下去。
“娄子瞳呢？”吴邪喘了几口气缓过来，惊异道。
张起灵顿了顿，道：“他没有跟上来。”
吴邪沉默了。
是“没有跟上”，而不是“落在后面”。
娄子瞳根本就没有打算跟着他们，而是藉此机会，单独行动了。
娄子瞳他，出问题了。
张起灵一只手伸向吴邪，吴邪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那只手降落在自己背上，轻抚了几下，帮忙顺气。
缓过来后，吴邪才有精力打量周围情况。还能听到水声，光线依旧不好。张起灵向水声走了几步，吴邪赶紧跟上，看清水面上有什么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有点意思。”吴邪说。
密密麻麻的柱状的黑影，高度约到小腿，整齐划一，深深扎根在水流里，披挂着的东西随着水纹摇晃。对岸淹没在一片黑暗中，仿佛遥不可及。
张起灵不假思索地走了上去，“跟着我走。”说着踏上了第一个柱子。
走近了才发现，那些柱子竟都似青铜铸造的，雕刻的纹路并不算细致，甚至被腐蚀了部分，但吴邪还是感觉格外熟悉。
来不及多想，张起灵走的很流畅，但是并不快，吴邪紧跟其后，小心地踩着他的脚印走。
又走了不知道大概有多久，腿走的微微酸痛，精神高度集中很快就觉得有些疲累。吴邪埋头走着，努力清空脑袋不去胡想八想。
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了，吴邪没停住脚，“咚”地撞了上去，好不容易站稳，刚要抬头抱怨两句，却发现触感不对。
黑油油毛绒绒的一层，厚厚的，像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挡在脸前。
擦这什么东西!
多亏以前下斗必遇粽子开馆必起尸的属性，胆子练出来了，吴邪想，腿抖了两抖站稳了，屏气不动。
前面挡着的东西被吴邪撞了一下，晃了一晃，“噗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吴邪吐了口气，微微抬头打量情况，却感觉一只脚被猛地抓住，这下彻底没站稳，掉了下去。
（四十三）
吴邪跌进水里，水不断往口鼻里灌。咸水里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催人欲吐。
突然衣领上一股大力把吴邪拽上水面，吴邪抹了把脸，张起灵白惨惨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哥?”吴邪眼珠子紧紧盯着张起灵的背后，张起灵领会到什么不对劲地方，定了一定后猛地转过身，和那奇怪的黑影肉搏起来，很快水上水下扭打在一处。
吴邪看着张起灵赤手空拳上去，心说这会儿没拿黑金古刀可惜了，其实后来他给闷油瓶从蛇窝里捡回来了，可惜没带来，不然肯定是个强力buff啊。
刚刚惊鸿一瞥可把吴邪吓得够呛，那家伙面目狰狞，和海底墓见过的海猴子有的一拼，但是身量不大，似人，长着鳞片，但是不是秃头，长着一头密密厚厚的秀发，这倒像个奇丑无比的禁婆了。
难不成这是海猴子和禁婆寂寞难耐，搞了个杂交的**?吴邪心里慌慌之余控制不住想象，那东西动作敏捷，爪子奇长，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只有它的头发不像禁婆那样乱长乱缠，而是死气沉沉地垂着。
不过饶是如此，张起灵也打的够呛，好不容易缚住，吴邪看准机会扑过去，忍着恶心照着那家伙的丑脸就是一拳，张起灵稍稍得空，叫到，“我上衣口袋，找打火机!”吴邪默契地去扯张起灵的衣服，只听噗嗤一声——
张起灵上身全裸，眼珠子都要瞪出框了，吴邪抓着被强扒下来的衣服摸索几下找到火机，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啪”地打开去烤那**，只见那家伙痛苦张开的大嘴都要咧后脑勺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爆出黑浆拼命挣脱，潜到水底不见了。
吴邪原地喘气休息，这副小身板真是经不起折腾，以前几次险里逃生真是幸运儿里的幸运儿。
张起灵游过去，吴邪心虚地看着他身上的麒麟道，“那个……监狱里衣服你也知道，质量不好……”
张大爷没说话，轻飘飘地看了吴邪一眼，明显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我们得游下去”待吴邪气喘平后，他说。
“什么?”吴邪往周围望望，之前打斗紧张都没注意，原本不高的青铜柱已经升高到了很难从水里爬上去的程度。
“门在下面，已经被人开了。”张起灵道。
吴邪跌进水里，水不断往口鼻里灌。咸水里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催人欲吐。
突然衣领上一股大力把吴邪拽上水面，吴邪抹了把脸，张起灵白惨惨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哥?”吴邪眼珠子紧紧盯着张起灵的背后，张起灵领会到什么不对劲地方，定了一定后猛地转过身，和那奇怪的黑影肉搏起来，很快水上水下扭打在一处。
吴邪看着张起灵赤手空拳上去，心说这会儿没拿黑金古刀可惜了，其实后来他给闷油瓶从蛇窝里捡回来了，可惜没带来，不然肯定是个强力buff啊。
刚刚惊鸿一瞥可把吴邪吓得够呛，那家伙面目狰狞，和海底墓见过的海猴子有的一拼，但是身量不大，似人，长着鳞片，但是不是秃头，长着一头密密厚厚的秀发，这倒像个奇丑无比的禁婆了。
难不成这是海猴子和禁婆寂寞难耐，搞了个杂交的**?吴邪心里慌慌之余控制不住想象，那东西动作敏捷，爪子奇长，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只有它的头发不像禁婆那样乱长乱缠，而是死气沉沉地垂着。
不过饶是如此，张起灵也打的够呛，好不容易缚住，吴邪看准机会扑过去，忍着恶心照着那家伙的丑脸就是一拳，张起灵稍稍得空，叫到，“我上衣口袋，找打火机!”吴邪默契地去扯张起灵的衣服，只听噗嗤一声——
张起灵上身全裸，眼珠子都要瞪出框了，吴邪抓着被强扒下来的衣服摸索几下找到火机，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啪”地打开去烤那**，只见那家伙痛苦张开的大嘴都要咧后脑勺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爆出黑浆拼命挣脱，潜到水底不见了。
吴邪原地喘气休息，这副小身板真是经不起折腾，以前几次险里逃生真是幸运儿里的幸运儿。
张起灵游过去，吴邪心虚地看着他身上的麒麟道，“那个……监狱里衣服你也知道，质量不好……”
张大爷没说话，轻飘飘地看了吴邪一眼，明显是“秋后算账”的意思。
“我们得游下去”待吴邪气喘平后，他说。
“什么?”吴邪往周围望望，之前打斗紧张都没注意，原本不高的青铜柱已经升高到了很难从水里爬上去的程度。
“门在下面，已经被人开了。”张起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