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公里不遥远。

一百公里不遥远。

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中，湖北发生了地动天摇的大事件。就在距离汉口的一百公里的地方，那个地方叫黄安，那个地方叫麻城。就是汉口人说乡下的地方，爆发了轰轰烈烈的黄麻起义。那是闹得轰轰神啊。一时间汉口震动，湖北震动。

汉口那个时候是几线城市啊？个板板的，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的汉口市，大家管他叫最大的县城，26年的汉口市，那是中国的第二大的城市。除了上海就是汉口，只有其一冇得其二。有一句老话叫么子？紧走慢走走不出汉口。这就是汉口。汉口有一个怪，就是汉口话就只在汉口流行，除了汉口就是变腔变调的话了，到新洲跟汉口话一毛钱的关系都冇得了。汉口人还有一个怪，就是把汉口以外统统称作乡里人。

黄安和麻城距离汉口有几远呢？就是一百公里，一百公里现在算一个毛啊？高速公路一个小时就到了，那满载一百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黄安话和麻城的话，跟汉口话那就完全不是一个强调。这里要说的就是麻城学生付中智的事情。

26年北伐军攻克武汉，麻城也解放了。付中智当时正麻城一中读书，麻城一中现在也是省级重点的中学，如果没有革命，付中智高考也是北大清华的路子。是不定还是很多才俊的校友呢？但是大革命以来，付中智参加了共青团，进而加入了武昌农讲所发起的农民协会。

付中智因为工作积极，升级了农民自卫军大队长，整天带领协会成员的高喊：打倒帝国主义和军阀！打倒土豪劣绅！付中智说：27年我们这里的革命正是高潮，当时提出的口号已经是：平均地权，打土豪分田地。可惜的是宁汉合流和国共分家以后，没有等到我们分田地革命形势就发生逆转。黄安、黄陂、麻城的农民协会都收到了反动县政府取缔的命令。

我们一些不甘心的农民协会成员，还有国民党的左派人士，党团员纷纷找出路，哪里是出路呢？就是武汉北部的山区木兰山。不跑行不行呢？不跑不行啊，跑的慢的基本上都被反动派杀害了。

那时候我们这一些山上的农民军都是一些拿着几根破枪和梭镖，穿的破衣烂衫的整天躲躲藏藏。没有统一指挥，没有行动方向。中央号召举行秋收暴动，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和组建工农苏维埃政权的口号，这一下大家都找到了行动的方向，当地的党组织号召我们集中起来，攻击黄安县城和麻城县城。那时候好像革命的高潮又来到了，攻城的农民军的数量有大几千人。

坚持斗争不容易

攻城的农民军的数量有大几千人。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农民军还是菜鸟，没有基本的军事经验，敌人枪声一响，大家就一哄而散，黄安和麻城的攻城暴动都有很多农民军牺牲。

最恶糟的时候，就是27下半年，看到黄安和麻城的县城受到围攻，湖北省反动政府派出夏斗寅13师来黄安等地。这个夏斗寅个板板的，就是麻城人和我是老乡，夏斗寅不仅是麻城人还是麻城木子店的人，

个裸儿日的。人家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夏斗寅这个瘪犊子，是老乡见老乡，尽是刀和枪。

夏斗寅他那个13师基本上也是麻城人，这帮家伙熟悉我们这里的语言、环境、和当地的民团。所以这帮家伙来了之后，特别的恶糟。

他们知道山区地形地貌，熟悉当地的民团和居民。下恶耙子搞清乡封山，见到农会一个就杀一个，很多当地有名的老党员和农民协会的成员都牺牲了，村村冒火处处点烟，凡是掩护他们的农民也遭了殃。

在这个百色恐怖最恶燥的时候，很多的人装癞了，纷纷把枪埋起来，然后跑到外地躲避风声。还有就是躲进深山老林，每天晚上都要转几个睡觉的窝子，天天提心吊胆。

付中智带领的队伍应该是最扎实的一支队伍。藏在深山老林当中昼起夜伏。没有被打散，三不知捡漏子还打一下夏斗寅的13师。但是这样的时间没有坚持多久，原来的100人的游击队，最后剩下18单将。

18人里面有9个是党团员，9个人是属于大别山的老膏子，其实也就是以前的山头上的草寇。现在看见革命的形势紧张了，闹红冇得什么前途了，就开始打鬼主意了。

革命不坚定分子动摇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九名牛打鬼开始和付中智所在的队长进行谈判，老大说：队长，我们现在不中神了，现在稀饭都冇得喝的，天天被夏斗寅追的燕子飞，哪里还有么子“这革命”？还有么子那革命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就图一个吃喝玩乐，你们怎么样我们不管闲。明人不说暗话。正满载你们把你们的盒子炮还有现大洋都给我们，我们好来好散？不然的话，我们就来一个黄陂到孝感县过县（现过现）么样？

队长一听个板板的，这一帮家伙不想革命就算了，还准备来黑的了，心里七上八下冇得数，不知道怎么办好，就给老膏子的头领说：你的问题我一个人不好做主，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去和我的队员们商量一下？老膏子说可得，快点哈。

队长回来的和付中智以及大家协商，大家觉得这一帮老膏子个个枪法赫人，如果打起来只要枪声一响，四周的民团就会围过来。

就是民团不过来，我们也不见得打得过这一帮老膏子。保留革命火种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去谈判，争取和平解决。

基本的底线就是钱可以给这一帮老膏子，但是武器觉得不能给，武器是我们的军人的第二生命，也是立命安身闹革命的根本。

道不同不相为谋，符定一给大家鼓气。


队长见到了老膏子头领以后，就说：伙计，我们大家协商的结果就是，满足您家们的要求，现大洋您家全部拿去岔的。

但是民团在山下到处围剿我们，冇得武器我们就难以立命安身。你家觉得么样？另外的我们今后就是分手了，但是我们要定一个条约，我们之间今后各走各的路，双方都不能兵戎相见。

老膏子头领尼玛的想了一刻说道：您家还是有点把爽快，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冇得武器确实是非常危险。但是我们兄弟以前是准备把你们的武器换现大洋，现在你提出武器不能交出来，那我们不是要少一大堆现大洋？

我这里才提一个条件，你们的枪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们的子弹要给一半出来么样？如果你家觉得可以我这克（去）我这一帮兄弟协商。

队长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算可以，一半的子弹也可以打上一阵。就直接对头领说：可得，我们接受，我建议您家也不要去协商了，您家我们还不晓得，你就是你们的老大，简单点么样，我们二个一锤子搞定么样？就这样付中智所在游击队避免的一次内讧的危机。

虽然和几个牛打鬼和平分手了，但是只有九个人的游击队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啊，凄风苦雨垂头丧气的，每个人的子弹只有十几颗了，前途茫茫不知所措。

付中智当时还是一个队员，虽然没有埋怨队长，没有发恼骚。但是对于以后怎么办？革命的前途在哪里？还是心里面冇得数。

这时候有一个队员叫符定一，这个广广籍贯的农会老干部，对革命前途很有一套理论。他跟大家说：同蓟（志）们，大家不要悲观，中国有一句古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们现在和那九个老膏子拜拜了是一件好事，为甚呢？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那天晚上我们睡着了，被九个老膏子剁了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发生这样的倒霉的事情，你们湖北话就是送给鬼二了。

你们想想看，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几个牛打鬼不想革命了，那么他们的随时有可能把我们剁了去投奔民团。这样的事情从古到今发生的还少吗？

所以队长的处理是灰常好的。现在我们好像是只有9个人，看起来人数好像人少了一半，但是我们睡得安心吃的放心，我们的安全得到了保证，这样我们的才有能力去革命。

我老符已经在广东海陆丰从事过农协工作，到湖北来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俺老付别的本事没有，打过游击战，善于夜间识别方向和射击，江湖上的规矩也略知一二。你们大家压实信任我，我可以到汉口去购买枪支子弹，壮大的我们的队伍。

符定一智闯汉口北 游击队从此得生机

听了老付的话，九个人的心才放宽了一些，人家广东佬都不怕，俺们九头鸟还怕个球。大家一致推选老付当副队长。

个板板的，你莫说这个老付广广还是有一些板眼，是一个天才的游击战专家和革命家，连大名鼎鼎的付中智都十分的佩服老符，

在哪一些最苦困难的时期，老符以其自己的远见卓识，以对革命的忠诚，带领付中智等一行人走出了革命低潮，最后广广老符还为了鄂豫皖的革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付中智说到这里还唏嘘不已。

后来担任红11师30团团长的付中智碰见鄂豫皖中央分局莫书记，还问老莫，莫书记您家认不认得这个老符，符定一同志。

莫书记说：认得啊，老符是广东的革命同志，早年的时候是广州农民讲习所学习过，广东农协会员，大革命时期支援武汉到了湖北，人湖北农民协会会员，小个子不爱说话，干工作很有一股子干劲。

付中智说当时本人是一个鸡丝分子，打了很多年的游击战，任然感到力不从心。但是自从老符队长就任以来，游击队的工作安排的是井井有条。

老符还说：目前我们的子弹和枪支都不够了，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想办法搞钱，我老符可以到汉口去买一些武器回来壮大我们自己。

借钱到哪里去搞呢？队长安排付中智出去借钱去撮虾子，付中智很一个队员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哪里可以搞借钱，哪里可以撮虾子？这时候付中智想到自己一个远房叔叔，个板板的，搞钱不好搞，只好去借一些钱好完成任务。

这个远房叔叔付中智小时候经常去玩，所以轻车熟路一溜儿就摸到了叔叔家里，付中智不想让叔叔知道是自己来借钱，就带了一个口罩从后门摸进去，战战兢兢对房主说：老板，我们现在几天冒吃饭了，莫做声啊借一点钱花。付中智虽然别了一口汉口话，但是房间里一个老婆婆听出了付中智的声音，直接昂付中智的小名：三细伢，你做么子架？搞得付中智无地自容羞愧万分。

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叔叔家里几个儿子不想借钱，老婆婆发话了，三细伢肯定有什难处，你们大家不要昂了。去拿钱给三细伢子，就拿我的私房钱，都是本家兄弟有话好（甩）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要搞到清乡团哪里克（去）了。

老婆婆这么一发话，叔叔一家也不那么害怕了。付中智是本地人，在那里一带闹红是有名的。叔叔家里拿出了秘藏的50个袁大头和老婆婆的一串金首饰。交给了付中智，这个时候的付中智那是一个难堪，脸红的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涩涩的。

金首饰不好意思拿了。付中智借了50现大洋，跟叔祖母鞠了一躬说：谢谢您家，谢谢您家。到时候我一定会还您家的钱，也不回从后门溜了出去。

9个人的游击队在外面撮虾子，虾子虽然不好撮。但是还是有收获。最后撮了借了将近200个袁大头，其中就有付中智在叔叔家里借的50个袁大头。

符定一说我在武汉农会工作过，有一定的江湖关系，我这里到汉口去购买枪支，10天以后准时回来。老符把袁大头在腰上缠了一圈，然后跟大家说拜拜10天见。

但是过了10天，还没有看见老符回来，个板板的，是不是拐了钱尼玛的跑了？大家心里都开始打鼓鼓了。都在后悔不应该把钱交给老符去购买军火，个裸日儿的，劳资们湖北人都不敢到汉口去，他一个广广，说一口鸟语汉口人根本听不懂，他到汉口克（去）不出事才怪呢？

到了11天，正当大家都在说老符拿钱散人走路了时候，老符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窝豁，大家一看原来满灵醒的老符么样像一个叫花子啊？

老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快拿一点番薯来吃啦。队员元一看老符回来了，赶紧给广广老符拿红苕。

老符从自己的稀巴烂的叫花子包裹里面拿出来二把赞新的德国二十响盒子炮，你们看看怎么样啦？卧槽，崭新盒子炮的烤蓝在阳光下散发出蓝色的光芒，个裸儿日，好枪啊好枪。

盒子炮还没有看完，老符又从叫花子包裹里面，抖出来几百发子弹来。这下子队员都服气了，老符，劳资信你的邪！

蒋桂战争大爆发，苏区乘机大扩张。

付中智的游击队在老符的帮助逐渐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并获得了大的发展。但是出现大的转机还是蒋桂战争的爆发。蒋桂战争爆发了革命的形势有了强大的逆转。当年黄安七里坪的驻军和麻城张店镇的驻军全部仓皇撤走。敌退我追，付中智的游击队开始主动向敌人进攻。

黄麻的地区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全国的情况怎么样呢？因为反动派无暇红色割据地，红军在江西、鄂豫皖、湘赣、洪湖得到极大的发展。江西苏区的红一军团和红三军团正式成立了红一方面军，代表着武装割据零散的武装力量还是进入大规模的运动战模式。中革军委正式成立使得红军的指挥系统更加完善。

湘鄂边红四军与洪湖地区的红六军在湖北公安会师后组成红二军团，贺龙为总指挥，周逸群任政委，那一片莲藕荷花的水域闹了一个地覆天翻。

同样，鄂豫皖的红军取得第一次反围剿的胜利。零散的三省游击队也开始统一集中，正式成立鄂豫皖苏区红四军。付中智的游击队就是这个时候升级成为红军的。更加神奇的鄂豫皖红军有了第一架飞机《列宁号》，红军有了飞机以后，也不闲着，抽冷子就飞到了中国第二大城市汉口，翅膀一晃，万众仰望。

搞得汉口行营第一次拉响了防空警报。晚上还在汉口实行灯火管制。这可是大汉口开胡以来的首次。汉口的老百姓说：给板板，天天说吹胜利，胜利嗝屁？人家的飞机都飞到汉口来了。再尼玛瞎挎，明天别个甩你个板板一个炸弹，那还是好呢。

反之白区的形式不容乐观，随南京国民党反动派情报工作的加强，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加强。在上海的中央机关，尽管有特科的保护，已经是风声鹤唳，朝不保夕了。飞行堡垒的尖利叫声，无时不刻刺激那脆弱的神经。看见总政委在苏区拥兵自重，扫荡一切，发动农工，建立政权。正在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大员们坐不住了。

中共中央决定向全国六大根据地派出中央局代表，直接代表中央指挥当地红色割据战争。连那个外国人、共产国际水货军事代表李德、还有政治局常委的博古、秦帮宪等一溜子白面书生，都由当时的秘密联络线直接护送到了中央苏区。革命的形势一派大好。

远在苏联要回国 一百公里不遥远。


莫斯科一个阴暗的冬日，北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共产国际中国局米夫正拿着一张申请在发愁，穿过厚厚眼镜片看得出憔悴的主人已经一夜未泯了。

这个讨厌的阿莫索夫，刚刚在莫斯科参加了中共六大，就提出要回国参加武装斗争。跟新晋的陈绍禹等青年人尿不到一个壶。

这个家伙资格老啊，太难缠，影响太大，而且是唯一一个见过列宁的人，不同意吧，阿莫索夫会跟你嚼舌头嚼上一天，口水恨不得把办公室都淹了。

同意吧，这个家伙会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干脆把他的申请递交给共产国际高层吧，爱怎么就怎么？只要不在劳资眼睛下面打望就好了。

经过几番的申请和报告，阿莫索夫的回国申请报告终于得到了共产国际的同意，谢天谢地真不容易啊。阿莫索夫是一个苏联的名字，本人名字其实叫莫烁夫。

当时到苏联学习工作和中国学生和革命者，为了方便都有一个俄文名字。蒋经国的俄文名字叫：尼古拉，陈绍禹的苏联名字叫：马马维奇。

中山大学负责人米夫看见老莫来苏联，也跟他取了一个俄文名字，根据音译就在老莫的名字前面加一个阿，叫阿莫索夫。名字取好以后大家不仅拍手称赞，贴切。从以后老莫就有了两个名字，苏联名字叫老阿，中国的名字叫老莫。

收到共产国际中国局批准回国参加武装斗争的申请之后，老莫同志灰常高兴，同志们也向老莫表示祝贺，老莫开始准备宴请一下在中山大学的各位同仁，但是一想不对啊，这个中山大学虽然是中国学生最多的一个革命大学，但是这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什么这派那派，无所不包。

还有什么沱牌、立三路线。加上六大以前后，劳资跟这个吵一番，跟那个吵一番。最后还跟马马维奇这个小屁孩儿也闹了一个不愉快。

要是回国的风声要是传出去，那个跟劳资有梁子的暗地里闪我的腰杆，那不是掉的大？不行要不得。莫烁夫决定暂时闭上自己的哪一个滔滔不绝的嘴巴，装一回孙子。老老实实准备准备回国的工作。彻底在莫斯科玩一回失踪。让马马维奇这一帮小屁孩儿的玩去吧，拜拜了您。

老莫要求搬出路克斯旅馆和进入秘密状态的要求，立即获得共产国际的批准。虽然共产国际的米夫对这个老阿或者老莫不求感冒，但是老莫毕竟是中国老资格的革命者，是为数不多的中共二大的代表之一。共产国际中国局也是老资格的情报方面的专家了，不想因为这个方面出任何的差错。

从当时的苏联回到中国，一般都是走西伯利亚到国内的满洲里。这一条路并不是很太平。莫烁夫并不是一个只会耍嘴巴皮的人，而是有丰富是地下工作和地下斗争的老革命了。

为了防止意外，接到了共产国际的回国的许可以后，老莫立即从莫斯科的路克斯旅馆搬出，住进了苏联当局的一个秘密住所。并开始为回国的准备工作。

应该说老莫虽然在共产国际没有担任什么职务，但是级别和待遇还是蛮高的。回国的准备主要是莫烁夫自己负责，共产国际中国局提供相应的协助。这个老莫还是很有本事的喔。要知道当年的二七工人大罢工，就是老莫在北京长辛店组织的。

第二章 回国的道路也不是那么平坦。

老莫同志准备回国以后，为了保证安全，与共产国际情报局合作进行了一系列的安保措施。老莫同志有相当丰富的地下斗争的经验，一二九学生运动开始，到后来的长辛店铁路工人大罢工，老莫也有倒霉的时候，南昌起义共产国际派他去南昌传达共产国际的命令。

结果到了南昌以后，一起和老莫参加革命的老资格革命家们一致发对的共产国际的这个命令，还把老莫当成了假传圣旨的王八蛋。虽然老莫后来也参加的南昌暴动，但是包含司马迁在内的，没有任何一家史记承认老莫参加的这个伟大的革命。

南昌起义失败之后，老莫和李立三、贺昌等四人准备定一条走私船到香港去，100大洋的定金都交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是这个时候老莫发现，这个船有一点怪，且慢，且慢，在且慢。

老莫经过一番仔细的调研发现是一个海盗船。这个海盗船也是人精，发现李立三、贺昌、老莫等人貌相不寻常。估计是有钱的大老板，大军阀、准备等这四个人上之船麻翻之后，丢到海里喂鱼。

我日，老莫发现下定金的船有疑问之后，并没有惊动对方，也没有小气吧唧的去找对方退定金，日嘛，100现大洋不是小钱喔，放到现在那就是六万人民币都不止。老莫的策略是定金不动，另外操纵。

另外找船。结果等李立三、贺昌、老莫到了香港之后，那个海盗船的几个龟儿子还在等，哎，那几个大票咋还没有来呢？你说老莫的功夫怎么样？不要说顾顺章多么了不得？早期的革命家都是有干货的。

从回国启动以后，老莫那个脑筋就没有闲着。从身份的扮演，服装的准备，回国路线都在时时刻刻的转。为了更加贴近实战，老莫还进行了兵棋推演，邀请共产国际的情报专家，对老莫扮演的角色进行突击审查，

结果情报专家一番现场突击审查下来，也不得不对老莫的表现竖起了大拇指。老莫，你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基板上没有破绽，哈拉哨。Very Good.


老莫在莫斯科的突然失踪非常突然。几个经常跟老莫的吹壳壳的王稀饭和邓超龄都奇怪的说：哟，前两天还说一起喝酒的老莫咋个看不见了人了呢？这个时候老莫已经到柏林去也。

原来老莫的身份是一对在德国留学的富家子弟，为了完全达到的真实的效果，老莫秘密的从莫斯科使用一套护照启程到了柏林。然后再从柏林启程回国。

使用德国留学生的护照，这样从护照上面看就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破绽了。再说了当时的德国就是富家子弟留学的首选，看看什么这个蒋纬国大公子，那个二公子只要是达官贵人都在柏林有留学的经历。所以再多一个阿莫索夫富家子弟那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回国路线当然是老套路从柏林到满洲里，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富家子弟嘛，当然要有富家子弟的样子，也就是今天土豪的派头。住的软卧车厢，喝一点格瓦斯，来一点鱼子酱。一路西伯利亚的田园风光，令老莫是心旷神怡，哈哈！我老莫又回来了啦。

路过莫斯科的时候，老莫下去溜达，发现有一个要饭的叫花子，跟他唧唧哼哼的伸手要钱。既然是富家子弟老莫就甩了几个分分钱给叫花子，回到车上但是回到老莫发现有一点不对劲，卧槽，这么豪华的国际专列，外面怎么会有叫花子？

苏联可不是一般的国家，哪里的管控的是相当的严格的。要说普通通大街上有个把叫花子还有情可原，国际列车停车地段，可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老莫琢磨可能是共产国际情报局对他的保护性护送，或者是了解老莫的行为举止有什么破绽吧？怎么样？老莫的这个地下斗争的脑壳还是够用的。

到了西伯利亚以后，看厌烦了风光的达官贵人们，开始互相找人吹牛逼了。那个时候有没有手机，再不找人吹牛逼，难得混时间啊。

老莫继续保持高度的革命警惕，严防祸从口出。有一个小日本的模样旅客想跟老莫吹牛逼，老莫一看赶紧对付几句拜拜了。

这个时候老莫看见一个貌似官员的中国人，就想和对方唠嗑唠嗑，看看能了解什么一些情况？简单几句话以后，老莫就知道这货是隔壁老王，大概是一个东北的老板。老莫一口的京片儿也让对方认为这货也不是什么善茬？北平人和东北人一向不对付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侃大山没有几分钟到此结束。

在上厕所的时候，老莫看见一个列车员怎么这么眼熟啊？只见这个列车员做了一个手势小声对老莫说：你在车上怎么样？如果有异动，我们可以假装说你车票有问题，将你扣留。然后再坐下一趟火车到满洲里。

老莫看看前后左右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回到车厢以后，老莫想共产国际和苏联情报局厉害啊，这是全程跟踪全程护送啊，工作做得这么仔细。怪说不对顾顺章他们要到这里来留学，个板板的，不得不服啊。

到了满洲里下车以后，过关，查验护照，一切正常。但是老莫发现这里的日本密探多如牛毛，尼玛的穿一个黑风衣，戴一个蛤蟆镜，不管是谁都要盯上几眼。很是让人厌烦。这个时候老莫发现，隔壁老王在前面跟他招手呢。一起走怎么样客官？

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原来这个隔壁老王是东北方面的一个要员，真正的干货。只见军警宪兵纷纷敬礼。那几个日本瘪犊子密探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在到哈尔滨的车上隔壁老王正式和老莫开始唠嗑，老王说我们东北和南京应该团结一致，这样小日本才不敢这样猖獗，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显然老王把老莫当成了南京政府的官员。

下火车的时候，老莫跟着隔壁老王再一次享受了的免检的待遇，在一片雄壮的军乐声中相互道别。坐在大连到上海的统舱里面，老莫回忆了这一次的回国的经历，觉得这一次回国的简直就像一次情报教科书，设计到了精准的地步，配合协同的计算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看来我老啊也是情工的天才啊。

精彩的回忆还没有想完，老莫耳边想起来一声问候，兄弟，我可以跟你唠嗑吗？老莫回头一看，卧槽，跟我还尼玛唠嗑？我不认识你啊？对方淡淡一笑说：不认识不要紧嘛，额们是千里有缘来相会的嘛。

听见这夹生的东北话，老莫知道碰见麻烦了。连忙请问有什么见教？来人说道：客官，你的为甚火车坐头等车的，轮船又坐统舱的了？不会是没有钱了吧？

老莫一听，全明白了，这尼玛又是碰见小日本的特高课间谍了。连劳资火车做什么仓位都知道，原本以为的是天衣无缝的事情，看来还是有问题的啊？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这个小日本在苏联的情报的也算是够厉害的。苏联那么严密的全程跟踪和全程护送都被这个王八蛋知道了。如果碰见共产国际的同志，是不是要给他们吱一声？小心在苏联的日本人间谍。

面对小日本不怀好意的唠嗑，老莫决定以不变应付万变，再也不理睬这个瘪犊子，但是小日本这货也是不急不恼，继续和老莫唠嗑。客官，你的现在船上是安全的，到下船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哈，说完不管老莫是否回话抽身而走。

原本心情大好的老莫，碰见这个小日本以后，心情坏到了极点，在统舱里面很少说话，跟自己的太太也很少交流，也很少到甲板上去透气。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尽快到上海吧。但愿别出什么幺蛾子？

第三章 想到江西苏区，但是人家不要。

老莫早也盼晚也盼，终于盼到船到上海，经过一番的仔细的瞭望和侦查，确认码头上并没有异常的情况，才开始慢慢的走下轮船，谢天谢地终于安全回来了。回到上海休整了几天以后，老莫提出了尽快到苏区工作的愿望。

上海的临时中央接到老莫的请求以后，脑壳有一点大了，照说老莫这样的老资格到条件比较好的江西苏区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最近以来，到江西苏区的负责人太多了，到中央苏区以后像老莫的这样的老资格在安排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莫这个家伙没有武装斗争的经验，安排的职务低了，这人肯定要当喷子来扯皮的。那安派的职务高了呢？那肯定人家不服气，一个连武装斗争都不懂的人凭啥子跑到江西苏区来？再说了江苏苏区的高级干部们已经很多了，职务都安排了，要谁让贤呢？临时中央负责人决定立即电告江西苏区中央局，将老莫准备派往江西苏区的事情，征求江西中央局的意见。

江西瑞金叶坪谢家祠堂里面的堂屋里面，烟雾缭绕。自从白区的负责干部大量来到江西苏区和成立了中央局以后，谢家祠堂的会议就没有中断过。经常是一个会议接着另外一个会议。

正当中央局的负责同志老项准备做总结的时候，机要员匆匆递上了一个绝密字样的电报稿。中央局项书记看了之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负责领导，会议临时增加一个内容，这里有临时中央的一个电报，有关人事问题征求我们的意见，希望大家听完之后充分发表意见，意见将记录为正式的文件，我会将大家的意见结果回电临时中央。

正在争论不休的中央局的各位大神和领导，听说中央局有一个人事安排征求大家的意见，马上安静了。大家都静候中央局负责人老项宣读电报内容。

中央局负责人说：这个人你们可能都认识的，那就是老干部的阿莫索夫同志。下面的马上有反应了，老项，哪一个阿莫索夫哟？我们这里刚刚来了一个李德，是不是又要派一个苏联同志来哟？老项书记笑了笑说，没有说完整没有说完整，刚才说的是人家苏联名字，中国的名字就是莫烁夫同志，共产国际中国局最近同意老莫同志回国。老莫同志原籍江西，主动申请到江西苏区来工作，上海临时中央为了慎重起见，特来电征求我们江苏苏区中央局的意见，正好诸位领导都在，大家畅所欲言都表一个态，我好立即回复临时中央。

江西苏区中央局，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因为苏区工作的同志和白区来的神仙，在很多问题上看法不一致，导致经常发生争论，会议上经常是争论不断高潮迭起。但是这一次听说阿莫索夫喔莫烁夫老干部想要来江西苏区。大家极其罕见的发出了一个共同的声音：”反对”。哪里好玩到哪里去玩？中央局书记老项同志一看，卧槽，原来意见不一致的两派，扎个就这么快一条心呢？要是江西苏区的工作，大家都这样一条心多好啊，看来这个老莫这个老干部的人品不怎么样哈？赶紧回电去，别又整来一个幺蛾子难得招呼。

上海临时中央负责人接到江西苏区中央局的反对老莫到江西的电报以后，脑壳又大了一圈。江西苏区是条件最好的，安全性比较高的苏区，到江西还有很多的老同志可以制约他。但是这个江西不要他，怎么办？总不能硬塞给别人吧？哎呀，这个老莫资格老，但是人品差啊。

江西不要怎么办？余下的就只有鄂豫皖和洪湖苏区了。但是最近的洪湖苏区的战争加剧，同时洪湖苏区的缺乏战略后方。为了保障派出的老干部同志的安全，看来就只有到鄂豫皖苏区了。但是如何通知老莫同志呢？上海的临时中央几位负责人为了老莫该工作安排很是动了一番脑筋，最后决定老莫担任鄂豫皖苏区中央局书记，鄂豫皖中央局军委书记。

几天以后，临时中央负责人约见老莫，正式通知老莫说道：根据各方面情况综合考虑，现在中央决定派你到鄂豫皖苏区担任中央分局书记和中央分局军委会主任，莫烁夫同志，您是我们党的老资格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了，我们相信你到鄂豫皖苏区以后，一定会把当地的红军的武装斗争和各项工作做得更好，您在苏联已经待了二年半，您的马列理论的水平非常高，一定会为鄂豫皖苏区的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做出自己的贡献。我们同时也想听听老莫同志您的意见？

莫烁夫同志虽然在江西苏区胖了一鼻子灰，吃了一个蛋子。但是老莫绝对也是一个人精，听见临时中央负责人的谈话以后，表态非常诚恳，坚决拥护临时中央的决定，共产党员坚决听从党组织的安排。我虽然参加革命比较久，但是武装斗争还没有经历过，请临时中央负责人放心，我到鄂豫皖苏区以后，一定要虚心向当地的同志学习，依靠当地的当党组织和同志们，依靠广大的无产阶级革命群众，把革命工作做的更好。

听完老莫一番表态以后，临时中央负责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老莫会对江西苏区不接受搞一番幺蛾子出来，没有想到老莫同志的表态出奇的好。临时中央负责人对老啊说：为了保证的您的这次从上海到鄂豫皖的安全，我们几个同志商议以后，决定派中央特科负责人亲自护送你到汉口。有关您的这次出行，我们将按照最高机密和最高规格的办理。老莫听完负责人的说话以后，也非常的感动，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第三章（2）有中央特科领导人亲自护送，这是非常高的规格

三个月后初春的一个黄昏，苏联回国的老莫正式被派往鄂豫皖苏区。为了彰显重要,中央特地委派政治局委员，中央特科负责人、上海三次武装起义的指挥，大名鼎鼎的顾顺章亲自护送。

老莫和顾顺章也是老熟人了，在中央机关秘密联络点，老莫弱弱的问问：老顾同志，此次汉口之行如何呀？顺章哈哈一笑：放心老莫兄，上海到鄂豫皖的秘密交通都是我老顾多年的眼线，同时这次本政治局委员、中央特科负责人亲自出马。沿途都有特科人员保护。这是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您就放一百个宽心。打打牌，喝喝小酒，该干嘛干嘛。

果然，有第一号特勤护送顺风顺水，上海的到汉口三天的水路转瞬即到，老顾将老莫、陈昌浩一行移交给汉口秘密交通站以后，任务完成喜上心来。哈哈！决定到民众乐园露一把子。

老顾的特工了得啊！不仅化妆术天衣无缝，职业掩护堪称一流，本人还会魔术，那可不是自己玩的！而是能够上台面的。春节不是有一个台湾的小刘会二杆子魔术吗？跟老顾比起来，那就是小儿科了。老顾要甩他二条街还要带转弯。

不过后面老顾出事情就出在魔术上面。话说老莫一行作为中央的代表，到了汉口交通站以后住下以后，老是觉得不对劲。老莫也是久经考验的老革命了，领导二七大罢工、北平的工运学运。地下斗争功夫了得？当即决定不住秘密交通站，另外选一个驿站下榻，闹中取静，然后购买大巴车票！化妆成掌柜和跟班经过黄陂到麻城。由此躲过一劫。

题外话啊。老顾在民众乐园玩魔术，那就是被魔术了太拽了，大意失荆州！你玩魔术就玩魔术，你就不要声张，或者叫一个代号。这个家伙倒好，到了汉口民众乐园连尼玛网名都不改，还是叫“华光奇”。事先还海报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

结果被一个变节人员，看见演出海报，觉得眼熟蹊跷【老顾以前也是叫华光奇网名演出】，决定自费克看哈子，不看不要紧 一看武汉话说：你黑老子，这不就是俺的顶头顶头的上司，顾某人哈？马上用电话向反动派武汉行营高级督查蔡孟坚报告，老蔡一听觉得不可能？给板板，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在线人的坚决要求下，老蔡说先那搞起来再说，就当是买彩票，说不定可以中一个五百。

结果老顾被抓来后，一点都不装赖，直截了当说：老子就是顾顺章！话音未落，引得一帮警察宪兵瓜瓜苕笑，你是顾顺章？..老子还是司太林呢？要知道顾顺章在国府军警宪特里面，没有不知道的，那里有人自称是顾顺章？武汉话说的苕了克死。

哪里知道老顾一点不怄气，指着蔡孟坚说，你不要在旁边装？装么子装？你不就是蔡孟坚吗？武汉行营高级督察，专门负责侦办中共地下组织，对不对？你们的秘密据点就在汉口积善里113号？武昌就在广济里222号？你当老子跟你们闹眼子？

蔡孟坚一听，眼睛珠子都呕出来了！这都是党国情报部门的核心机密！整个汉口知道不超过8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啊。

老顾一看蔡孟坚还在那里咂巴咂巴，我再告诉你们一个中共秘密交通站，昨天中央政治局常莫烁夫一行，就是由本人护送就住在那里。老蔡一听，再也不敢怠慢，立马派人到交通站，虽然人没有找到，结果情况和老顾说得一模一样，放才知道自己真的中了大奖。老子信你的斜。

第四回 乘坐大巴车，通过封锁线


就在老顾牛逼哄哄在汉口民众乐园里面表演魔术的时候，老莫和陈昌浩也与鄂豫皖苏区的来的交通员接上了头。买好了黄陂到麻城李集的车票，准备实行策划已久的行动。

要说这次的行动临时中央负责人还真的是策划的相当的仔细。为了保证老莫的安全可以说费尽心思。老莫是一个江西老表，但是从21年起，老莫就在北方一带从事革命工作。一口京片子说的那是一个牛刷。

其间几次进出苏联，老毛子的话说得也算是结结巴巴，因为是北大的学生，英语也马马虎虎。个板板就是不会说湖北话。

这个湖北话，特别是黄安麻城一带的话，跟汉口话不一样，虽然间隔100公里左右，那就完全不是那个事，有点不好懂。总指挥也深有体会，总指挥说中央派他到广州参加广州暴动，后来又到粤西一带坚持红军的武装斗争，他都为听不懂当地语言而感到工作不方便。1929年中央派他到鄂豫皖苏区开展武装斗争，总指挥想这一下好了，额这个山西人终于可以听懂当地的话了。结果到了黄安还是个还，还是听不懂。

老莫为什么想去江西苏区啊？他就是江西老表啊，回老家啊干革命，那就是龙归大海。哪里料想江西中央局给他吃了一个蛋子啊。

老莫到鄂豫皖要经过国统区，难免会碰见一路的军警的检查，到湖北的乡里去，说一口弯管子话，那不是自找麻烦莎？为此临时中央专门排了一个会说的湖北话搭档，此人就是汉阳奓山镇人陈昌浩。这个陈昌浩那是苏联的额二十八个半的布尔什维克，老毛子话说得牛耍牛耍的。其次就是汉阳的奓山话了。这个汉阳话呢，带一点像汉口话，有一点沔阳话，还有一点黄冈话。所以碰见检查完全是可以应付的。

买车票的时候老莫和老陈以及那个鄂豫皖交通员，大家都是装作不认识，分别购票的，上车出城之后，首先就是检查，个板板的票拿出来，快点快点。几个汉口警察咋咋呼呼的昂了一大圈。

出城之后老莫这个时候开始注意观察的车内的情况了，虽然是战乱的时候，这个破道奇车还是挤得闷闷当当的。经过二次的检查以后，车上慢慢由鸦雀无声变得笼里阁笼了，客商们开始互相问候。张老板你们李集目前么样啊？闹得凶不凶？李老板：裸日地还是有一点哈，昨天王老板就被那边的人搞走了。那么样办呢？还不是那样办？舍一点银子就完事了。落了要装奈。千万不要装硬脑壳。

老莫同志坐在车上，知道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民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当地的公交车，听见车里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老莫也树起了耳朵听听湖北话，是不是说的那样的不堪难懂。哪里想到老莫这一听，发现能都听懂乘客大半个说话的内容，连猜带估能搞一个七八成。

个板板的，都说湖北话难懂。劳资今天居然都能听懂七八分，哈哈，有戏了有戏了。看来劳资到鄂豫皖是来对了。原来以为湖北的黄冈话不好懂，现在看来问题不大。早就听说麻城一带很多都是江西的过来的移民，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不然我这个老表怎么能够听懂这一带的话呢？

正当老莫在车上七想八想的时候，只听见交通员喊了一声：老板，刹一脚！老莫知道这是通知他们的下车的信号了。前面不远就是李集，李集的盘查是一路上最严格的。中途下车是一个好主意。

第五回 山路十五里 小试苏区行

老莫和陈奓山下车之后，交通员告诉他们，我们现在要步行15里山路，在天黑的时候达到一个联络站张家湾。湾是湖北一带村子的典型称呼，就像东北说什么屯子，北方说什么村。湖北的叫法就是湾。李家湾，张家湾，林家大湾。

交通员说晚上我们在哪里休息吃晚饭。现在这里还不能说安全，两位领导我们赶紧从禾田走。老莫和陈奓山一个装扮是老板，一个装扮是跟班。还带了一个手提箱。走了几步的就歪歪神，交通员赶紧把手提箱接过去说道：两位首长要注意，这禾田的小路不大好走，现在还早我们慢慢走。

四月的麻城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间桃花始盛开。只见漫山遍野一片翠绿，映山红点缀期间，显得分外娇娆。老莫行走在这诗一般的春天田园里面，心情格外舒服。

想想自己已经参加革命10年了，在革命的大熔炉里面什么工作都干过，工人运动，学生运动，共产国际运动，唯独就是武装斗争还没有接触过，虽然当过中央的军事部长，但是连一个呛毛都没有摸过，连一个正规的武装保卫都没哟，可惜了啊可惜了。

革命十年的经验看来，要想有一番作为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想想俺的一些共事的同志，人家早早就开始搞武装斗争，那可是亲手创建苏维埃革命根据地啊。创建了我们自己的工农武装啊。

想想自己真他妈的倒霉，南昌起义的时候，共产国际中国局一帮家伙，居然反对南昌起义。他们发对就反对吧，还把劳资叫上去趟这一趟浑水，要俺老莫去向南昌的主要负责同志传达共产国际的意见。你说俺是一个党员，组织安排的事情的我能不去吗？

哎！这是我的点子背儿。最后是老鼠转风箱两头不讨好，虽然最后劳资也参加南昌暴动的全过程，但是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个狗屁。

这回天降大任于斯人，俺老莫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赣南中央局不要俺正好就成了俺。劳资一定要在这次的武装斗争的当中，成就一番革命事业。把鄂豫皖苏区建成革命的的大本营。让共产国际的和临时中央的领导人看看，武装斗争的俺老莫也是一把好手。

为了尽快掌握鄂豫皖苏区的情况，老莫跟交通员也唠上嗑。老莫想了解鄂豫皖通往上海的中央和汉口的一些情况。交通员大概是接受了上级的指示，如果新来的中央领导要了解情况，你就给领导同志说。否则一般情况交通员绝对不对透露半个字的。

交通员给老莫说：我是一个人负责这条专线的，也就是往返苏区和汉口的之间的交通。别的路线也有，但是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迎接二位中央的同志。为了保证中央的安全，今天鄂豫皖中央分局专门排了特务队，在联络点迎接我们。到了联络点以后，领导护送就由特务队负责了。

第六回 一大代表 第一次有自己的武装护卫

天黑时分，老莫一行顺利的到了张家湾，这是麻城的一个典型的乡村。大约十来户人家，一半草房一半是瓦房。落日的余晖下炊烟渺渺升起。老莫舒展了一下身体，都说武装斗争十分艰苦，行军打仗疲劳备至。俺怎么感觉还好啊？哈哈，开门红，看来我老莫还是可以的，十五华里行军小试锋芒。

交通员带领老莫和陈奓山一行走进了张家湾一户秘密联络点人家。老莫刚一走进堂屋，看见七八个便装青年哥哥随着一声起立的口令，刷啦啦的站起来。个个屁股后面都是跨着蹭亮蹭亮的德国二十响盒子炮。这一下把老莫吓得一塞。交通员看见连忙说：您放心，首长这是中央局来护送您的特务队。一声敬礼的口令，青年哥哥的整齐归一的军礼。这才让老莫这才回过神来。

特务队队长用标准的麻城话说：中央首长，鄂豫皖特委军分会特务队向您家报告。同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老莫心里的不禁一热，参加革命十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有自己的正规的武装来保卫自己。队长对老莫说：您家们先宵夜，晚上我们还要急行军，有关的注意事项等一哈，我来向您家汇报。

老莫吃过饭以后，回到堂屋，看见刚才便装的青年人全部换上了中国工农红军的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武装带加上盒子炮，威武的青年军人形象的跃然灯下。

老莫看见自己参加革命十年来，因为没有自己的革命武装，吃够了反动派的苦头，坐牢、跑反、躲避、隐藏吃尽了苦头。无数的革命志士流血牺牲。在苏联也见过苏联红军，但是那毕竟是别人的工农红军啊。老莫的革命经历应该是党内没有几个人，但是目睹党的武装中国工农红军，还是第一次难为情啊。

特务队长过来跟老啊汇报了今晚的任务，原来张家湾距离鄂豫皖苏区红军根据地还有将近50公里左右，中间还要穿过国军和民团的防线。队长说：今天晚上的任务还是很艰巨和相当危险的，落了晚上必须穿越战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位中央首长今晚要辛苦一下，我们特务队的行军序列是尖兵在前方，中间是中央首长和我，另外有7人殿后。晚上一般都是我们的红军的天下，如果发现敌情，前卫会跟敌人交火，我们会改变行军的路线。如果敌军胆敢尾追我们的后卫负责阻击敌人，把敌人吸引到另外的地方。

首长放心，我们特务队的武器是红四军最好的，另外队员们都是从全军二万战士选拔出来的神枪手。一般的白狗子民团根本不敢招惹我们，请二位首长准备出发。


第七回 高强度夜行军 算是尝到了厉害

天已经全黑了，天上的星星眨巴眨巴的眨着眼睛，好一个夜雪瓜洲渡。战地月下情。老莫看见精锐的护卫队员们，原来的有一些担心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了。想想自己刚才走了15华里山路，并没有很吃力的感觉。

80-100的夜路估计也不会累到那里去。况且自己的行李全部由特务队负责搬运，甩手掌柜一个怕什么？个板板的走。老莫这回到汉口到鄂豫皖住了几天，也学会了一句汉口话，那就是“给板板的”，什么意思不懂，大概就是京片儿里面的国骂“去他的”。

但是一走路，老莫就觉得不是那个事，今天下午他们走的15里山里哪里慢慢悠悠的，今天一噶事，你赫老子?那是走的飞快。没有二里路老莫已经是大汗淋淋了，浑身的内衣打了一个透湿。

夜晚基本上看不见，只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没有多久就发现鞋子打脚板了，我日青疼怪疼的。估计都有大血泡了。老莫这个时候又不敢说，自己作为中央派来的首长，在战士们面前怎么也有一个形象的问题，只能是自己咬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哎呀，以前是不知道搞武装斗争的艰苦，站着说话腰不疼。这回总算领教了。

特务队长看见老莫一瘸一拐的东倒西歪，不时走过来低声问：老莫么样？老莫作为一个老党员还是不错的，尽管已经累得屁赛，还是跟队长说没问题。没问题。

走了大概一半的时候，队伍开始休息，老莫嗓子咳得冒烟，也顾不得什么了地沟油地沟水，拿起水缸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缸的稻田水，哎呀，味道比起莫斯科餐厅的咖啡好喝多了。

走的途中，老莫想看看陈奓山怎么样？陈奓山是中山大学里面的体育天才，擅长中长跑等多种体育活动，多次获得苏联劳卫制奖章。肯定比按这个老头子强得多，说不定正和特务员比赛呢？

老莫强打精神走到前面一看，窝火，还是个还。原来获得苏联劳卫制奖章的陈奓山也是满头大汗，一走一瘸歪歪倒倒狼狈之至。个板板的，看来不光是我老莫不中神啊。这种强行军没有战争经历的过的人都是一种磨炼。

天亮之后老莫再也掐不住了，鉴于已经脱离了国民党发动派的战线，队长也同意休息，特务队长告诉老莫，我们已经越过了木兰山，现在距离黄安的高桥只有十多里了，没有危险了。

休息之后老莫还是不中神，只能慢慢的一高一低的垫行。队长只好命令全队按照老莫的节奏慢慢的晃，反正没有危险了。老莫这个情况如果在赣南可能会有担架过来照顾一下，至少会有护送人员背上一程。

但是在鄂豫皖苏区，还没有这个先例，老莫只好慢慢的熬，望山跑死马，十多里路老莫一行足足走了三小时，到达驻地老莫脱开鞋子一看，鞋底已经被鲜血湿透，脚上全部是大泡小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