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过期情人》文\/莫待 “霍老师，你喜欢我吗？”“当然
（二十一）
徐聿很久没有和霍文靳一起逛过超市了，以前高中那会儿，他们每周都会来超市大扫荡，霍文靳推着购物车，徐聿抱着一大堆零食往里面放。
徐聿吃不胖，就算以前吃了那么多垃圾食品，体型也一直属于偏瘦的那一类，不像霍文靳，穿着西装的时候看起来高挑清瘦，脱掉衣服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少。徐聿为此不知道发出过多少次羡慕的感叹。
想到过往，徐聿抿唇笑了一下，他推了一个购物车，直奔果蔬区，他还记得霍文靳的喜好，挑的每样蔬菜都是曾经的霍文靳喜欢吃的。
称好蔬菜重量，徐聿推着购物车去前面海鲜区买鱼，霍文靳在他挑选蔬菜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模型的组合套装。
霍文靳刚来超市的时候就用手机搜了“五六岁的小孩喜欢什么玩具”，回复大都是“模型”“拼图”之类，拼图徐聿已经给徐白买了，霍文靳就想着给他买套玩具模型。
徐聿挑菜的时候霍文靳恰好看到玩具区就在不远处，所以过去看了一下。
他把玩具模型丢进购物车里，又陪着徐聿在超市里转了一圈，等到确定把所有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才推着购物车去前台结账。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是霍文靳付的钱，包括那兜蔬菜和那条鱼。
明明是他们请霍文靳吃饭，最后却是霍文靳花的钱，徐聿有点不好意思。
霍文靳却觉得没什么，相比较于那些钱，他更想好好吃一顿饭，大家彼此像家人一样围坐桌旁，聊一些家长里短，而不是像中午在霍家吃的那顿饭一样，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徐白显然更喜欢霍文靳买的玩具模型，把徐聿的拼图冷落到沙发角落里不说，就连吃饭的时候徐白都在抱着那个红蓝相间的玩具模型，吃一口饭看一眼模型，再吃一口饭，再看一眼模型。
徐聿看不下去了，把模型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回到沙发上，徐白眼巴巴地望着。
霍文靳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先吃饭，吃完饭再玩。”
屋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霍文靳脱掉了西装外套，卷起了衬衣衣袖，仍旧热得出了一层薄汗。他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夸赞道：“阿姨的手艺真好。”
徐聿看了他一眼，其实徐妈妈的手艺很一般，他和徐白吃惯了，才觉得还不错，但是徐聿尝过林姨的手艺，这种强烈的对比下，徐妈妈的手艺简直可以用难吃、糟糕来形容，徐聿不知道为什么霍文靳会觉得好吃。
徐妈妈很开心，又给霍文靳夹了满满一碗的菜，不停地叮嘱道：“喜欢就多吃些，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可以常来阿姨家，阿姨做给你吃。”
霍文靳点头，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还未去世的时候，每次他回霍宅，都会去见她。
她总是给他准备满满一桌子的菜，然后不停地给他夹菜，那些菜有些是她亲手做的，有些是林姨做的，霍文靳总是能够一下子吃出区别，因为他的母亲掌握不好调味品的用量，每次炒出来的菜的味道都有些奇怪，但是霍文靳却觉得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徐聿很久没有和霍文靳一起逛过超市了，以前高中那会儿，他们每周都会来超市大扫荡，霍文靳推着购物车，徐聿抱着一大堆零食往里面放。
徐聿吃不胖，就算以前吃了那么多垃圾食品，体型也一直属于偏瘦的那一类，不像霍文靳，穿着西装的时候看起来高挑清瘦，脱掉衣服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少。徐聿为此不知道发出过多少次羡慕的感叹。
想到过往，徐聿抿唇笑了一下，他推了一个购物车，直奔果蔬区，他还记得霍文靳的喜好，挑的每样蔬菜都是曾经的霍文靳喜欢吃的。
称好蔬菜重量，徐聿推着购物车去前面海鲜区买鱼，霍文靳在他挑选蔬菜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模型的组合套装。
霍文靳刚来超市的时候就用手机搜了“五六岁的小孩喜欢什么玩具”，回复大都是“模型”“拼图”之类，拼图徐聿已经给徐白买了，霍文靳就想着给他买套玩具模型。
徐聿挑菜的时候霍文靳恰好看到玩具区就在不远处，所以过去看了一下。
他把玩具模型丢进购物车里，又陪着徐聿在超市里转了一圈，等到确定把所有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才推着购物车去前台结账。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是霍文靳付的钱，包括那兜蔬菜和那条鱼。
明明是他们请霍文靳吃饭，最后却是霍文靳花的钱，徐聿有点不好意思。
霍文靳却觉得没什么，相比较于那些钱，他更想好好吃一顿饭，大家彼此像家人一样围坐桌旁，聊一些家长里短，而不是像中午在霍家吃的那顿饭一样，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徐白显然更喜欢霍文靳买的玩具模型，把徐聿的拼图冷落到沙发角落里不说，就连吃饭的时候徐白都在抱着那个红蓝相间的玩具模型，吃一口饭看一眼模型，再吃一口饭，再看一眼模型。
徐聿看不下去了，把模型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回到沙发上，徐白眼巴巴地望着。
霍文靳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先吃饭，吃完饭再玩。”
屋子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霍文靳脱掉了西装外套，卷起了衬衣衣袖，仍旧热得出了一层薄汗。他夹了一口鱼肉放进嘴里，夸赞道：“阿姨的手艺真好。”
徐聿看了他一眼，其实徐妈妈的手艺很一般，他和徐白吃惯了，才觉得还不错，但是徐聿尝过林姨的手艺，这种强烈的对比下，徐妈妈的手艺简直可以用难吃、糟糕来形容，徐聿不知道为什么霍文靳会觉得好吃。
徐妈妈很开心，又给霍文靳夹了满满一碗的菜，不停地叮嘱道：“喜欢就多吃些，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可以常来阿姨家，阿姨做给你吃。”
霍文靳点头，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还未去世的时候，每次他回霍宅，都会去见她。
她总是给他准备满满一桌子的菜，然后不停地给他夹菜，那些菜有些是她亲手做的，有些是林姨做的，霍文靳总是能够一下子吃出区别，因为他的母亲掌握不好调味品的用量，每次炒出来的菜的味道都有些奇怪，但是霍文靳却觉得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夜色渐渐笼罩，大家相继放下筷子，徐白悄悄去拉霍文靳的手，霍文靳看向他，他就凑过去小声问：“漂亮哥哥，你可以陪我玩一会儿再走吗？”
徐白平时没有朋友，也没人和他一起玩，难得碰到一个愿意陪他玩的，他实在不舍得霍文靳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母亲或者哥哥回家。
他没有新玩具，他们给他买了几本漫画书，让他无聊的时候看。
漫画书被他看了一遍又遍，早就卷了边，主角的台词他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可他很懂事，从来不抱怨，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自己玩，还会在他们下班回来之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简直懂事得令人心疼。
看到徐白渴望的眼神，徐聿心里有点难受，想要劝说霍文靳留下陪徐白玩一会儿，他还没开口，就听到霍文靳说：“好，我们去组装模型。”
徐聿把家里仅有的一点水果清洗干净，切成小丁，制成水果拼盘端到了客厅里，霍文靳正指导徐白完成模型最后的组装，他又拿出盒子里另外一个还未组装的模型，递给徐白，让徐白再尝试一次。
霍文靳看向徐白的眼神很温柔，说话也很有耐心，有时候徐白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一连问他三四遍，他也不会不耐烦，一遍又一遍地拆卸下来演示给徐白看。
徐聿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坐在徐白的旁边，看着他们玩，其实这种模型他也会组装，他小时候买过不少，只是没想到霍文靳竟然也会玩这种东西。
“哥哥，可以喂我吃西瓜吗？”徐白扭头问道。
徐聿用竹签扎了一块西瓜，送进徐白的嘴里，西瓜很甜，刚刚徐聿在厨房里尝了一块，这会儿徐白美滋滋把眼睛弯成月牙状：“好甜呀，漂亮哥哥你要不要吃？”
徐白瞥到霍文靳正拼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转头撒娇道：“哥哥，你也喂漂亮哥哥吃一块吧。”
徐聿闻言看向霍文靳，可是霍文靳并没有抬头看他，霍文靳的全部心思都在手里的模型上。徐白低头一边拼自己的模型一边催促道：“哥哥，快点嘛。”
“好，”徐聿应道。他扎了一块西瓜，递到霍文靳的嘴边。
霍文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把西瓜含进了嘴里。
徐白平时没有朋友，也没人和他一起玩，难得碰到一个愿意陪他玩的，他实在不舍得霍文靳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母亲或者哥哥回家。
他没有新玩具，他们给他买了几本漫画书，让他无聊的时候看。
漫画书被他看了一遍又遍，早就卷了边，主角的台词他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可他很懂事，从来不抱怨，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自己玩，还会在他们下班回来之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简直懂事得令人心疼。
看到徐白渴望的眼神，徐聿心里有点难受，想要劝说霍文靳留下陪徐白玩一会儿，他还没开口，就听到霍文靳说：“好，我们去组装模型。”
徐聿把家里仅有的一点水果清洗干净，切成小丁，制成水果拼盘端到了客厅里，霍文靳正指导徐白完成模型最后的组装，他又拿出盒子里另外一个还未组装的模型，递给徐白，让徐白再尝试一次。
霍文靳看向徐白的眼神很温柔，说话也很有耐心，有时候徐白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一连问他三四遍，他也不会不耐烦，一遍又一遍地拆卸下来演示给徐白看。
徐聿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坐在徐白的旁边，看着他们玩，其实这种模型他也会组装，他小时候买过不少，只是没想到霍文靳竟然也会玩这种东西。
“哥哥，可以喂我吃西瓜吗？”徐白扭头问道。
徐聿用竹签扎了一块西瓜，送进徐白的嘴里，西瓜很甜，刚刚徐聿在厨房里尝了一块，这会儿徐白美滋滋把眼睛弯成月牙状：“好甜呀，漂亮哥哥你要不要吃？”
徐白瞥到霍文靳正拼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转头撒娇道：“哥哥，你也喂漂亮哥哥吃一块吧。”
徐聿闻言看向霍文靳，可是霍文靳并没有抬头看他，霍文靳的全部心思都在手里的模型上。徐白低头一边拼自己的模型一边催促道：“哥哥，快点嘛。”
“好，”徐聿应道。他扎了一块西瓜，递到霍文靳的嘴边。
霍文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把西瓜含进了嘴里。
模型拆拆卸卸几次之后，钟表的指针缓缓移到了“十”的位置，霍文靳看了眼时间，又揉了揉徐白的头，才说道：“小白，哥哥要回家了，下次再陪你玩。”
徐白把霍文靳送到门口，问道：“那漂亮哥哥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霍文靳蹲下来：“你想找我玩的时候就给你哥哥打电话，他可以找到我，而且也欢迎你以后来我家玩，我家里很大，有很多玩具可以给你玩。”
徐白还想把霍文靳送到楼下，被徐聿拦下了：“哥哥去送就好了，你乖乖待在家。”
闻言，徐白不开心地噘噘嘴，小声嘟囔道：“好吧。”
徐聿并排走在霍文靳的身侧，他很高，比徐聿高了足足有半个头，徐聿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霍文靳没穿外套，随意地搭在了臂弯，裁剪合身的衬衣描绘出他流畅的小臂线条。
两人没说话，一直走到楼下。
小赵还没到，霍文靳突然低头吻住他，看起来很凶，其实很温柔，霍文靳甚至没有深入，只是在他的唇角轻轻描摹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他，说道：“早点回来。”
他的神色太过温柔，徐聿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鬼使神差地问道：“霍老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霍文靳没说话，但是呼吸重了一些，徐聿发现了，他紧张地攥着霍文靳的手腕。
就当徐聿以为霍文靳不会回答他的时候，霍文靳突然抬头，他眼里的温柔如退潮的海水，顷刻间消失殆尽，裸露在黄色沙滩上的是点点凉薄嘲弄的光。
他冷冷地说道：“重新开始，然后告诉我，新的人生里并不需要我，是吗？徐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徐白把霍文靳送到门口，问道：“那漂亮哥哥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霍文靳蹲下来：“你想找我玩的时候就给你哥哥打电话，他可以找到我，而且也欢迎你以后来我家玩，我家里很大，有很多玩具可以给你玩。”
徐白还想把霍文靳送到楼下，被徐聿拦下了：“哥哥去送就好了，你乖乖待在家。”
闻言，徐白不开心地噘噘嘴，小声嘟囔道：“好吧。”
徐聿并排走在霍文靳的身侧，他很高，比徐聿高了足足有半个头，徐聿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霍文靳没穿外套，随意地搭在了臂弯，裁剪合身的衬衣描绘出他流畅的小臂线条。
两人没说话，一直走到楼下。
小赵还没到，霍文靳突然低头吻住他，看起来很凶，其实很温柔，霍文靳甚至没有深入，只是在他的唇角轻轻描摹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他，说道：“早点回来。”
他的神色太过温柔，徐聿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鬼使神差地问道：“霍老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霍文靳没说话，但是呼吸重了一些，徐聿发现了，他紧张地攥着霍文靳的手腕。
就当徐聿以为霍文靳不会回答他的时候，霍文靳突然抬头，他眼里的温柔如退潮的海水，顷刻间消失殆尽，裸露在黄色沙滩上的是点点凉薄嘲弄的光。
他冷冷地说道：“重新开始，然后告诉我，新的人生里并不需要我，是吗？徐聿，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二十二）
遥遥一道车灯打了过来，徐聿抬眼看过去，认出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小赵。
他手上松了力道，垂下眼有些无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悲伤笼罩之下，徐聿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地绞着疼，他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按住了腹部。
霍文靳看到他的动作，嘲讽出声：“徐聿，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两年前装病，现在又装病，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
徐聿弓着身子没说话，一时之间，他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胃疼还是心疼、肝疼、肺疼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疼，总之好像哪哪都疼。
徐聿觉得自己真是矫情，以前胃疼的时候他还能忍着去九厂工作，现在只是这么点难受，他却想哭。
徐聿低着头，看到霍文靳那双亮面的高定皮鞋在他眼前停了一秒，然后转了个弯上了车。
果然过去的那些记忆就像是不能被提及的禁忌，前一秒还温柔绅士的人，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能让他万劫不复，徐聿苦笑，他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的胃，却突然泛起阵阵恶心。
扶着墙，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以后，徐聿靠在墙上缓了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这里的住户不多，楼层上像星星似的零星的亮着几盏灯，徐聿抬头，一眼看到自己家的位置所在。
徐白从窗户上看到徐聿的身影，隔着玻璃向他招手，徐聿愣了一下，眼睛弯起，也晃了晃手，他听到徐白喊：“哥哥，你快点儿。”徐聿比了个“OK”的手势，加快了步伐。
徐白从小马扎上滑下去，打开门，跑到走廊里，不停地张望，忽然一截白色的衣领从楼梯的缝隙里一闪而过，徐白看到了，小跑着下楼，扑进徐聿的怀里：“哥哥。”
大概是因为徐聿和徐妈妈平时很少陪伴徐白的缘故，导致他非常粘人，徐聿捏捏他的脸，抱他上楼，徐白乖乖趴在他的怀里，手里还拿着徐聿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棒棒糖。
徐白太少接触生人，像他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正应该和小伙伴们在幼稚园里玩耍，他却只能每天被关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和妈妈回家。
应该让徐白去上幼稚园的。徐聿想。
而且，霍文靳打给他的钱，已经足够支付徐白上学的费用，只是他没想好要怎样和徐妈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回到家里，徐白又窝在沙发上摆弄那几个玩具模型，徐聿帮着把厨房收拾了一下，才坐过去和徐白一起玩。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徐白有点困了，徐妈妈烧了点儿热水，徐聿用湿毛巾给徐白擦了一下身体，然后抱他回床上睡觉。
徐白搂着徐聿不撒手：“哥哥，你睡在哪？”
“你先睡，等你睡着，哥哥去客厅睡。”徐聿躺在徐白的旁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
徐白乖乖点头，往徐聿的怀里又靠了靠。
徐聿听过很多故事，他小时候长得精致，漂亮得简直像个女孩子，人又娇气，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徐妈妈一直把他当女儿养，给他穿漂亮的小裙子，晚上给他讲公主王子的故事。
遥遥一道车灯打了过来，徐聿抬眼看过去，认出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小赵。
他手上松了力道，垂下眼有些无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悲伤笼罩之下，徐聿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地绞着疼，他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按住了腹部。
霍文靳看到他的动作，嘲讽出声：“徐聿，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两年前装病，现在又装病，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
徐聿弓着身子没说话，一时之间，他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胃疼还是心疼、肝疼、肺疼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疼，总之好像哪哪都疼。
徐聿觉得自己真是矫情，以前胃疼的时候他还能忍着去九厂工作，现在只是这么点难受，他却想哭。
徐聿低着头，看到霍文靳那双亮面的高定皮鞋在他眼前停了一秒，然后转了个弯上了车。
果然过去的那些记忆就像是不能被提及的禁忌，前一秒还温柔绅士的人，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能让他万劫不复，徐聿苦笑，他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的胃，却突然泛起阵阵恶心。
扶着墙，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以后，徐聿靠在墙上缓了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这里的住户不多，楼层上像星星似的零星的亮着几盏灯，徐聿抬头，一眼看到自己家的位置所在。
徐白从窗户上看到徐聿的身影，隔着玻璃向他招手，徐聿愣了一下，眼睛弯起，也晃了晃手，他听到徐白喊：“哥哥，你快点儿。”徐聿比了个“OK”的手势，加快了步伐。
徐白从小马扎上滑下去，打开门，跑到走廊里，不停地张望，忽然一截白色的衣领从楼梯的缝隙里一闪而过，徐白看到了，小跑着下楼，扑进徐聿的怀里：“哥哥。”
大概是因为徐聿和徐妈妈平时很少陪伴徐白的缘故，导致他非常粘人，徐聿捏捏他的脸，抱他上楼，徐白乖乖趴在他的怀里，手里还拿着徐聿刚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棒棒糖。
徐白太少接触生人，像他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正应该和小伙伴们在幼稚园里玩耍，他却只能每天被关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和妈妈回家。
应该让徐白去上幼稚园的。徐聿想。
而且，霍文靳打给他的钱，已经足够支付徐白上学的费用，只是他没想好要怎样和徐妈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回到家里，徐白又窝在沙发上摆弄那几个玩具模型，徐聿帮着把厨房收拾了一下，才坐过去和徐白一起玩。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徐白有点困了，徐妈妈烧了点儿热水，徐聿用湿毛巾给徐白擦了一下身体，然后抱他回床上睡觉。
徐白搂着徐聿不撒手：“哥哥，你睡在哪？”
“你先睡，等你睡着，哥哥去客厅睡。”徐聿躺在徐白的旁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
徐白乖乖点头，往徐聿的怀里又靠了靠。
徐聿听过很多故事，他小时候长得精致，漂亮得简直像个女孩子，人又娇气，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徐妈妈一直把他当女儿养，给他穿漂亮的小裙子，晚上给他讲公主王子的故事。
徐聿晚上又有点儿失眠，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白天的霍文靳太过温柔，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往事。
上学那会儿，徐聿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吊车尾，各科老师轮番上阵找他谈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满心以为，等到高中毕业就去家里的工厂帮忙，根本不需要漂亮的学历。
他的父母起初还劝过他，后来见他实在无心学习，就干脆随他去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成功督促他好好学习的人竟然是霍文靳，他们甚至制定了一套奖励制度，只要徐聿每天学习时长达标，霍文靳就答应和他出去约会，而且时间、地点、约会方式全都由徐聿决定。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徐聿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他每天放学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霍文靳视频通话，霍文靳在那边备课，他在这边看书写作业，虽然霍文靳是物理老师，但是徐聿问他其他科目的问题，他也都能快速且准确的作答，像个人形百科全书。
霍文靳无疑是温柔的，隔着手机屏幕，徐聿都能被他温柔的声线打动，恨不得下一秒就钻进手机里，飞到霍文靳的面前。
霍文靳看他走神，会用手指敲敲桌面，无奈道：“怎么又走神，刚刚讲的听到了吗？”
“啊……哦……”徐聿笑嘻嘻地说道：“霍老师，你的眼睫毛好长啊。”
徐聿惦记着和霍文靳的约会，倒真的在学习上下了不少功夫，成绩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期末考试甚至挤进了年级前五百，班主任的夸奖电话都打到了家里。
徐母不禁生出几分期待，觉得如果徐聿搏一搏，没准能考个一本，她和徐父商量过后，决定在附近的饭店请客吃饭，庆祝一下。
徐聿有点无语，人家别人都是升学宴，到了他这里竟然成了预祝升学宴，且不说能不能升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侥幸考上了一本，也是同一层次里垫底的学校，徐聿实在不明白他的父母在开心些什么。
宴会上来了一些徐父的生意伙伴，那些叔叔有人夸他聪明，有人夸他努力，各个眼睛笑眯眯，好像徐聿明天就高考、高考能考满分一样。
徐聿觉得无聊，坐在人少的角落里，抱着手机给霍文靳发短信抱怨，有长辈看到他，过来这边和他打招呼，徐聿头也没抬，敷衍地应道：“啊……哦……是……好的……”
徐父看到他这幅态度，赶紧过来把他骂了一顿，然后才换上笑脸和对方打招呼：“小孩子不懂事，王总您别介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那个所谓的王总喝酒去了。
徐聿总算明白过来，这是哪门子预祝升学宴啊，就是他父亲随便寻了个理由和那些生意伙伴联络感情罢了，亏他还真情实感的以为父亲真的是特意为他举办的呢。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徐聿借口去卫生间，给霍文靳打了个电话。
“霍老师，你在干嘛呀？”
“在收拾屋子。”
“霍老师，我可以去找你吗？”
“现在吗？”
“对，就现在。”
“你不是在参加宴会吗？等宴会结束再来吧……”
霍文靳还想劝说，但是那时候的徐聿多任性啊，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去了饭店门口，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霍文靳的出租屋。
上学那会儿，徐聿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吊车尾，各科老师轮番上阵找他谈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满心以为，等到高中毕业就去家里的工厂帮忙，根本不需要漂亮的学历。
他的父母起初还劝过他，后来见他实在无心学习，就干脆随他去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成功督促他好好学习的人竟然是霍文靳，他们甚至制定了一套奖励制度，只要徐聿每天学习时长达标，霍文靳就答应和他出去约会，而且时间、地点、约会方式全都由徐聿决定。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徐聿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他每天放学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霍文靳视频通话，霍文靳在那边备课，他在这边看书写作业，虽然霍文靳是物理老师，但是徐聿问他其他科目的问题，他也都能快速且准确的作答，像个人形百科全书。
霍文靳无疑是温柔的，隔着手机屏幕，徐聿都能被他温柔的声线打动，恨不得下一秒就钻进手机里，飞到霍文靳的面前。
霍文靳看他走神，会用手指敲敲桌面，无奈道：“怎么又走神，刚刚讲的听到了吗？”
“啊……哦……”徐聿笑嘻嘻地说道：“霍老师，你的眼睫毛好长啊。”
徐聿惦记着和霍文靳的约会，倒真的在学习上下了不少功夫，成绩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期末考试甚至挤进了年级前五百，班主任的夸奖电话都打到了家里。
徐母不禁生出几分期待，觉得如果徐聿搏一搏，没准能考个一本，她和徐父商量过后，决定在附近的饭店请客吃饭，庆祝一下。
徐聿有点无语，人家别人都是升学宴，到了他这里竟然成了预祝升学宴，且不说能不能升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侥幸考上了一本，也是同一层次里垫底的学校，徐聿实在不明白他的父母在开心些什么。
宴会上来了一些徐父的生意伙伴，那些叔叔有人夸他聪明，有人夸他努力，各个眼睛笑眯眯，好像徐聿明天就高考、高考能考满分一样。
徐聿觉得无聊，坐在人少的角落里，抱着手机给霍文靳发短信抱怨，有长辈看到他，过来这边和他打招呼，徐聿头也没抬，敷衍地应道：“啊……哦……是……好的……”
徐父看到他这幅态度，赶紧过来把他骂了一顿，然后才换上笑脸和对方打招呼：“小孩子不懂事，王总您别介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那个所谓的王总喝酒去了。
徐聿总算明白过来，这是哪门子预祝升学宴啊，就是他父亲随便寻了个理由和那些生意伙伴联络感情罢了，亏他还真情实感的以为父亲真的是特意为他举办的呢。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徐聿借口去卫生间，给霍文靳打了个电话。
“霍老师，你在干嘛呀？”
“在收拾屋子。”
“霍老师，我可以去找你吗？”
“现在吗？”
“对，就现在。”
“你不是在参加宴会吗？等宴会结束再来吧……”
霍文靳还想劝说，但是那时候的徐聿多任性啊，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去了饭店门口，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霍文靳的出租屋。
霍文靳放下收拾了一半的家务出来给他开门，徐聿钻进厨房，拉开冰箱，冲跟在他身后的霍文靳撒娇道：“霍老师，有什么吃的东西呀，我饿了，刚刚在宴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家里没太多东西了，你去外面坐会儿，我给你下碗面？”霍文靳摘下塑胶手套，走过来从冰箱的抽屉里拿了一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问道：“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可以！”徐聿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然后欢欢喜喜地去客厅里看电视了。
想到那天的西红柿鸡蛋面，徐聿觉得有点饿了，他枕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其实在再次遇到霍文靳之前，徐聿很少会想到他，他每天太忙了，恨不得沾床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追忆往昔。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喜欢那段忙碌的时光，因为至少这样可以暂时的忘记他。
他记得刚分开的那几天，他每天一闭眼就是那天霍文靳不可置信的眼，眼里的灰败与绝望让徐聿心碎，他根本睡不着，只能睁着眼发呆，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然后顶着一双熊猫眼去教室上课。
是物理课。霍文靳被开除了，还没有招聘到新的物理老师，尖子班的物理老师给他们临时代课。
代课的老师是他们年级物理组的组长，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素来以刻板严厉著称。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讲课之前往徐聿的座位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徐聿将她眼底厌恶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眼神那段时间他见过太多太多。
勉强挨到高考，徐聿正常发挥，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徐母忙前忙后帮他找专业报考老师分析报哪所学校，徐聿兴致缺缺，最后我行我素，把五个志愿全部填成了南方的学校。
他当时没想太多，只是想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徐母知道后没说什么，倒是徐白哭惨了，小小的人反复问徐聿：“哥哥，你真的要去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学吗？我真的很久都看不到你了吗？”
那天晚上徐白哭了好久，徐妈妈一直在安慰他，徐聿听到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又登陆了报考系统，临时改了志愿，把第一志愿改成了本省的学校。
其实他在赌。
按照往年的录取分数线推算来看，徐聿是考不上那所学校的，可是就是那么凑巧，那年报考那所学校的人数少之又少，学校招生不足，降了分数线，他被意外录取。
像是命中注定，他留在了这座城市，再次遇到了霍文靳。
“家里没太多东西了，你去外面坐会儿，我给你下碗面？”霍文靳摘下塑胶手套，走过来从冰箱的抽屉里拿了一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问道：“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可以！”徐聿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然后欢欢喜喜地去客厅里看电视了。
想到那天的西红柿鸡蛋面，徐聿觉得有点饿了，他枕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其实在再次遇到霍文靳之前，徐聿很少会想到他，他每天太忙了，恨不得沾床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追忆往昔。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喜欢那段忙碌的时光，因为至少这样可以暂时的忘记他。
他记得刚分开的那几天，他每天一闭眼就是那天霍文靳不可置信的眼，眼里的灰败与绝望让徐聿心碎，他根本睡不着，只能睁着眼发呆，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然后顶着一双熊猫眼去教室上课。
是物理课。霍文靳被开除了，还没有招聘到新的物理老师，尖子班的物理老师给他们临时代课。
代课的老师是他们年级物理组的组长，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素来以刻板严厉著称。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讲课之前往徐聿的座位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徐聿将她眼底厌恶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眼神那段时间他见过太多太多。
勉强挨到高考，徐聿正常发挥，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徐母忙前忙后帮他找专业报考老师分析报哪所学校，徐聿兴致缺缺，最后我行我素，把五个志愿全部填成了南方的学校。
他当时没想太多，只是想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徐母知道后没说什么，倒是徐白哭惨了，小小的人反复问徐聿：“哥哥，你真的要去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学吗？我真的很久都看不到你了吗？”
那天晚上徐白哭了好久，徐妈妈一直在安慰他，徐聿听到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又登陆了报考系统，临时改了志愿，把第一志愿改成了本省的学校。
其实他在赌。
按照往年的录取分数线推算来看，徐聿是考不上那所学校的，可是就是那么凑巧，那年报考那所学校的人数少之又少，学校招生不足，降了分数线，他被意外录取。
像是命中注定，他留在了这座城市，再次遇到了霍文靳。
（二十三）
徐聿早上睡过了头，是徐白把他叫起来的，徐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出去工作了。
接到霍文靳的电话的时候，徐聿正在吃饭，他从沙发上捞起手机，滑到接听键：“喂。”
霍文靳好像在工作，徐聿可以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隔了大概五六秒，对面才说话：“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让小赵去接你。”
徐聿放下筷子，顿了顿：“傍晚吧，我下午想带小白去逛超市。”
“好。”霍文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吃完饭，刷完碗，又睡了个午觉，徐聿才领着徐白出门
他晚上就要回别墅了，等他一走，徐妈妈肯定又要舍不得买东西，倒不如趁他还在这儿，先买些食材把冰箱填满。
这样徐妈妈顶多给他打电话骂他两句，说他瞎花钱，可是那些食材最后还是要吃进徐白和徐妈妈的肚子里的。
打定主意，徐聿在超市转了许久，最后选了满满两大兜的食材。
许是因为周末促销的原因，超市里的人很多，徐聿排队排到傍晚，才终于轮到他们。售货员扫描价格的时候徐聿频频向外张望，他有些着急，担心回别墅晚了，霍文靳又要生气。
付完款，徐聿一手拎着食材，一手牵着徐白，急匆匆地往回赶。才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之前常来找他们讨债的赵哥。
赵哥看到徐聿，眼前一亮，立刻招呼着几个小弟围了上来，他们越靠越近，将徐聿和徐白团团围住，赵哥走到徐聿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动作轻佻放荡。
一旁的徐白红了眼，伸手去推赵哥。
徐聿赶忙拉过徐白，交代道：“小白，你等会儿自己回家，他们不会为难你。”
“哥哥。”徐白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
“乖，哥哥不会有事。”说着，徐聿放开了徐白的手：“听话，回家。”
徐白走后，徐聿镇定地与赵哥对视：“你们要干什么，欠你们的钱我们已经还清了。”
赵哥闻言伸手拍了拍徐聿的脸颊：“哎呦，傍上大款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变得硬气了。”说着，赵哥看向一旁的小弟，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怎么着，包养你的是个富婆？多大了？要我说，你还不如跟着我，你说你在床上伺候别人哪有被人伺候爽，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这样的快乐赵哥保证你试过一次就忘不了。”
赵哥早就看上徐聿了，他知道徐聿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还清贷款只要他们多闹几次，徐聿早晚会跟了他，只是时间问题，他一直在等着徐聿低头，等着徐聿求他。
可是没想到到嘴的肥肉竟然飞了，这让赵哥有点儿不爽，带着几个小弟在这边蹲了好几天了，就为了堵徐聿。
天气炎热，徐聿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T和一件黑色的短裤，裸露在外的腿纤细雪白，赵哥的视线落在那白花花的腿肉上，不禁觉得身体越加燥热，他又靠近几分，手掌顺着裤腿缝隙摸上了徐聿的大腿。
徐聿嫌恶地打掉赵哥的手，还没说话，就听到了霍文靳低笑的声音。
徐聿早上睡过了头，是徐白把他叫起来的，徐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出去工作了。
接到霍文靳的电话的时候，徐聿正在吃饭，他从沙发上捞起手机，滑到接听键：“喂。”
霍文靳好像在工作，徐聿可以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隔了大概五六秒，对面才说话：“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让小赵去接你。”
徐聿放下筷子，顿了顿：“傍晚吧，我下午想带小白去逛超市。”
“好。”霍文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吃完饭，刷完碗，又睡了个午觉，徐聿才领着徐白出门
他晚上就要回别墅了，等他一走，徐妈妈肯定又要舍不得买东西，倒不如趁他还在这儿，先买些食材把冰箱填满。
这样徐妈妈顶多给他打电话骂他两句，说他瞎花钱，可是那些食材最后还是要吃进徐白和徐妈妈的肚子里的。
打定主意，徐聿在超市转了许久，最后选了满满两大兜的食材。
许是因为周末促销的原因，超市里的人很多，徐聿排队排到傍晚，才终于轮到他们。售货员扫描价格的时候徐聿频频向外张望，他有些着急，担心回别墅晚了，霍文靳又要生气。
付完款，徐聿一手拎着食材，一手牵着徐白，急匆匆地往回赶。才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之前常来找他们讨债的赵哥。
赵哥看到徐聿，眼前一亮，立刻招呼着几个小弟围了上来，他们越靠越近，将徐聿和徐白团团围住，赵哥走到徐聿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动作轻佻放荡。
一旁的徐白红了眼，伸手去推赵哥。
徐聿赶忙拉过徐白，交代道：“小白，你等会儿自己回家，他们不会为难你。”
“哥哥。”徐白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
“乖，哥哥不会有事。”说着，徐聿放开了徐白的手：“听话，回家。”
徐白走后，徐聿镇定地与赵哥对视：“你们要干什么，欠你们的钱我们已经还清了。”
赵哥闻言伸手拍了拍徐聿的脸颊：“哎呦，傍上大款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变得硬气了。”说着，赵哥看向一旁的小弟，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怎么着，包养你的是个富婆？多大了？要我说，你还不如跟着我，你说你在床上伺候别人哪有被人伺候爽，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这样的快乐赵哥保证你试过一次就忘不了。”
赵哥早就看上徐聿了，他知道徐聿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还清贷款只要他们多闹几次，徐聿早晚会跟了他，只是时间问题，他一直在等着徐聿低头，等着徐聿求他。
可是没想到到嘴的肥肉竟然飞了，这让赵哥有点儿不爽，带着几个小弟在这边蹲了好几天了，就为了堵徐聿。
天气炎热，徐聿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T和一件黑色的短裤，裸露在外的腿纤细雪白，赵哥的视线落在那白花花的腿肉上，不禁觉得身体越加燥热，他又靠近几分，手掌顺着裤腿缝隙摸上了徐聿的大腿。
徐聿嫌恶地打掉赵哥的手，还没说话，就听到了霍文靳低笑的声音。
他靠着车门站着，嘴里叼着根烟，一边走一边点了火，明明还是那套斯文败类的打扮，却偏偏生出几分痞气，他吸了口烟，白色的烟气萦绕在指尖。
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赵哥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让他快乐……”
赵哥还没反应过来，霍文靳已经把烟叼回了嘴里，发狠似的一把拉住赵哥的手臂，反折到了他的背后，赵哥顿时疼得嗷嗷直叫，霍文靳又一脚踹在了赵哥的膝盖窝，赵哥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烟气笼在霍文靳的脸上，他眯着眼，贴到赵哥的耳畔，继续说道：“你配吗？”
旁边的小弟见状想要上前，霍文靳手下又用力了几分，赵哥叫得更加凄惨，断断续续地冲几个小弟吼道：“别……别动……你们他妈……别乱动……”赵哥有点着急，他怕霍文靳一个不高兴，直接废了他的胳膊。
徐聿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从没见过霍文靳打人，在他的记忆里，霍文靳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人，他一直以为霍文靳和他一样没什么战斗力，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把大块头的赵哥打得如此狼狈。
霍文靳看了眼徐聿，皱着眉不太高兴地说道：“愣着干嘛？去车上啊。”
“哦。”徐聿点点头，从霍文靳的身边走过。
徐白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徐聿过来，赶忙打开车门跑过去，事实上，如果不是小赵拦着，刚刚霍文靳下车的时候，徐白就跟着下去了。
他们是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徐白，当时徐白正一边走一边哭，看起来很可怜，小赵赶忙下车询问情况，才知道徐聿被堵在了超市的附近，他们立刻赶了过来。
徐聿抱着徐白坐回车里，从车窗向外望去，可以看到霍文靳靠近赵哥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放开了赵哥，抽完了那根烟，又将烟蒂在地上捻灭，才转身往他们的方向走。
霍文靳回到车上的时候，烦躁地扯开了领口，他上上下下将徐聿打量了一遍，目光在徐聿瘦削的长腿上多停留了一秒，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徐白身上。
霍文靳今天开起来心情不好，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徐白往徐聿的方向靠得更近一些，看着霍文靳不敢说话。
“小赵，开车。”霍文靳收回视线，闭上眼，用指尖缓缓地揉着太阳穴。
小赵将车停在了筒子楼下，徐聿把徐白送上了楼，又仔细叮嘱了他几句，然后才下楼。
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赵哥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让他快乐……”
赵哥还没反应过来，霍文靳已经把烟叼回了嘴里，发狠似的一把拉住赵哥的手臂，反折到了他的背后，赵哥顿时疼得嗷嗷直叫，霍文靳又一脚踹在了赵哥的膝盖窝，赵哥踉跄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烟气笼在霍文靳的脸上，他眯着眼，贴到赵哥的耳畔，继续说道：“你配吗？”
旁边的小弟见状想要上前，霍文靳手下又用力了几分，赵哥叫得更加凄惨，断断续续地冲几个小弟吼道：“别……别动……你们他妈……别乱动……”赵哥有点着急，他怕霍文靳一个不高兴，直接废了他的胳膊。
徐聿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从没见过霍文靳打人，在他的记忆里，霍文靳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人，他一直以为霍文靳和他一样没什么战斗力，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把大块头的赵哥打得如此狼狈。
霍文靳看了眼徐聿，皱着眉不太高兴地说道：“愣着干嘛？去车上啊。”
“哦。”徐聿点点头，从霍文靳的身边走过。
徐白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到徐聿过来，赶忙打开车门跑过去，事实上，如果不是小赵拦着，刚刚霍文靳下车的时候，徐白就跟着下去了。
他们是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徐白，当时徐白正一边走一边哭，看起来很可怜，小赵赶忙下车询问情况，才知道徐聿被堵在了超市的附近，他们立刻赶了过来。
徐聿抱着徐白坐回车里，从车窗向外望去，可以看到霍文靳靠近赵哥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放开了赵哥，抽完了那根烟，又将烟蒂在地上捻灭，才转身往他们的方向走。
霍文靳回到车上的时候，烦躁地扯开了领口，他上上下下将徐聿打量了一遍，目光在徐聿瘦削的长腿上多停留了一秒，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徐白身上。
霍文靳今天开起来心情不好，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徐白往徐聿的方向靠得更近一些，看着霍文靳不敢说话。
“小赵，开车。”霍文靳收回视线，闭上眼，用指尖缓缓地揉着太阳穴。
小赵将车停在了筒子楼下，徐聿把徐白送上了楼，又仔细叮嘱了他几句，然后才下楼。
再度拉开车门的时候，霍文靳已经睁开了眼，一脸阴鸷地盯着他，徐聿的动作顿了一下，想着自己现在去拉副驾驶座的门还来不来得及。
他心下叹了口气，坐了进去，但是离霍文靳很远。
霍文靳现在摆明心情不好，他不想上赶着去触霉头。
结果刚坐下来就听到霍文靳说：“滚过来。”
还是躲不过，徐聿往霍文靳的身旁挪了挪屁股，屁股还没着地呢，就被霍文靳一把拉了过去，他的力气有点儿大，攥得徐聿手腕疼，他挣扎了一下，没用。
徐聿不明白霍文靳为什么这么生气，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霍文靳的眼里像是盛着一团火，从徐聿白嫩的大腿上扫过，说出来的话依旧伤人：“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穿成这样是要去勾引谁？”
“我没有。”他这样穿单纯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而已。
徐聿心中苦涩，好半天才小声回道：“是赵哥一直在缠着我。”
其实他平时在别墅里也经常这样穿着，霍文靳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他并非真的认为徐聿这样穿是为了去勾引别人，只是看到赵哥将手伸进他的裤腿里，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有点儿口不择言。
霍文靳沉默地盯着徐聿，徐聿不想与他对视，垂眸移开了视线。他看向自己的手腕，因为霍文靳的力道太大，上面已经勒出了一圈红痕，不疼，可是徐聿觉得心里难受。
车窗外传来鸣笛的声音，一声声落进徐聿的耳朵里。
清脆的鸣笛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密语，指引着徐聿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无数看似已经遗忘的记忆争相涌进他的脑海，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昭示着曾经的霍文靳对他的纵容。
过去的霍文靳太好了，好到只要回想起那段记忆，徐聿都觉得心间像是被蜜蜂蛰了一道，一种说不出到底是疼痛还是酸涩的感觉溢满胸腔。
许是因为大他几岁的缘故，霍文靳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不管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他都不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更别说将他的手臂硬生生勒出红痕了。
可是徐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他心下叹了口气，坐了进去，但是离霍文靳很远。
霍文靳现在摆明心情不好，他不想上赶着去触霉头。
结果刚坐下来就听到霍文靳说：“滚过来。”
还是躲不过，徐聿往霍文靳的身旁挪了挪屁股，屁股还没着地呢，就被霍文靳一把拉了过去，他的力气有点儿大，攥得徐聿手腕疼，他挣扎了一下，没用。
徐聿不明白霍文靳为什么这么生气，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霍文靳的眼里像是盛着一团火，从徐聿白嫩的大腿上扫过，说出来的话依旧伤人：“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穿成这样是要去勾引谁？”
“我没有。”他这样穿单纯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而已。
徐聿心中苦涩，好半天才小声回道：“是赵哥一直在缠着我。”
其实他平时在别墅里也经常这样穿着，霍文靳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他并非真的认为徐聿这样穿是为了去勾引别人，只是看到赵哥将手伸进他的裤腿里，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有点儿口不择言。
霍文靳沉默地盯着徐聿，徐聿不想与他对视，垂眸移开了视线。他看向自己的手腕，因为霍文靳的力道太大，上面已经勒出了一圈红痕，不疼，可是徐聿觉得心里难受。
车窗外传来鸣笛的声音，一声声落进徐聿的耳朵里。
清脆的鸣笛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密语，指引着徐聿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无数看似已经遗忘的记忆争相涌进他的脑海，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昭示着曾经的霍文靳对他的纵容。
过去的霍文靳太好了，好到只要回想起那段记忆，徐聿都觉得心间像是被蜜蜂蛰了一道，一种说不出到底是疼痛还是酸涩的感觉溢满胸腔。
许是因为大他几岁的缘故，霍文靳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不管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他都不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更别说将他的手臂硬生生勒出红痕了。
可是徐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二十四）
窗外的景色匆匆划过，不知不觉已经开进了别墅区，半人高的灌丛跃进眼眶，拐了几道弯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霍文靳打开车门，先一步下车，踏上门口的台阶，才发现徐聿还坐在车里，他扭头回望，正好对上徐聿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说话，徐聿已经从车上下来，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林姨听声音，快步迎了出来，她还围着围裙，见到霍文靳身后的徐聿，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小徐回来啦，还没吃晚饭吧。”
徐聿刚想说话，肚子先替他作出了回答。
咕咕的叫声引来了霍文靳的注意，徐聿尴尬地伸手捂住肚子。
霍文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后，径自走到了餐桌旁。
徐聿跟了过去，坐在霍文靳的对面，林姨见状赶忙去厨房端菜。
客厅里很安静，徐聿趁机打量霍文靳，霍文靳摆明了还在生气，虽然这气生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徐聿还是认真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哄哄他，毕竟现在霍文靳是他的金主。
可他又怕霍文靳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越是解释他就越是生气。
正当徐聿犹豫不决的时候，霍文靳的电话响了起来，徐聿看到他扫了眼手机屏幕，皱着眉头按了接听键，然后垂着目光听对方讲话。
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霍文靳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道：“你先安抚一下他，我马上回公司。”
霍文靳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刚想走，就听到徐聿着急地问：“不吃晚饭了吗？”
他停在原地，余光瞥见徐聿正灼灼地望着他，又回过身来交代：“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吃吧，不用等我。”说完，也不等徐聿回答，就快步离开了。
徐聿小声地“哦”了一声，林姨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林姨大概早就知道他晚上会回来，所以准备的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徐聿压下心底的失落，抬头眯着眼睛笑，看起来温顺又乖巧：“谢谢林姨。”
他一边乖巧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问道：“林姨，霍文靳总是这么忙吗？”
林姨叹了口气：“他两年前被强行带回霍家以后就这样了……”林姨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摇摇头，闭了嘴，转身去收拾厨房了。
徐聿轻易捕捉到林姨口中“两年前”的字眼，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霍文靳两年前被带回霍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徐聿不得不做出最坏的猜测——或许两年前发生在霍文靳身上的所有事情，全都与他有关。
徐聿有点食不知味，潦草吃过晚饭，和林姨打过招呼后，就上楼洗漱了。
银色的月光散落一地，徐聿躺在床上毫无困意，他仰面盯着屋顶的白色吊灯，脑海里突然闪过霍文靳在筒子楼里陪徐白一起组装玩具模型的画面。
他就坐在徐聿不远处，耐心地告诉徐白接下来的步骤。他的衣袖松散的挽到手肘的位置，横亘在徐聿眼前的手臂上依稀浮现出道道凸起的青筋，徐聿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看，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曾几何时，那双手曾牢牢地将他的手掌包裹其中，拉着他穿过大街小巷。
窗外的景色匆匆划过，不知不觉已经开进了别墅区，半人高的灌丛跃进眼眶，拐了几道弯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霍文靳打开车门，先一步下车，踏上门口的台阶，才发现徐聿还坐在车里，他扭头回望，正好对上徐聿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说话，徐聿已经从车上下来，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林姨听声音，快步迎了出来，她还围着围裙，见到霍文靳身后的徐聿，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小徐回来啦，还没吃晚饭吧。”
徐聿刚想说话，肚子先替他作出了回答。
咕咕的叫声引来了霍文靳的注意，徐聿尴尬地伸手捂住肚子。
霍文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后，径自走到了餐桌旁。
徐聿跟了过去，坐在霍文靳的对面，林姨见状赶忙去厨房端菜。
客厅里很安静，徐聿趁机打量霍文靳，霍文靳摆明了还在生气，虽然这气生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徐聿还是认真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哄哄他，毕竟现在霍文靳是他的金主。
可他又怕霍文靳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越是解释他就越是生气。
正当徐聿犹豫不决的时候，霍文靳的电话响了起来，徐聿看到他扫了眼手机屏幕，皱着眉头按了接听键，然后垂着目光听对方讲话。
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霍文靳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道：“你先安抚一下他，我马上回公司。”
霍文靳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刚想走，就听到徐聿着急地问：“不吃晚饭了吗？”
他停在原地，余光瞥见徐聿正灼灼地望着他，又回过身来交代：“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吃吧，不用等我。”说完，也不等徐聿回答，就快步离开了。
徐聿小声地“哦”了一声，林姨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林姨大概早就知道他晚上会回来，所以准备的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徐聿压下心底的失落，抬头眯着眼睛笑，看起来温顺又乖巧：“谢谢林姨。”
他一边乖巧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问道：“林姨，霍文靳总是这么忙吗？”
林姨叹了口气：“他两年前被强行带回霍家以后就这样了……”林姨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摇摇头，闭了嘴，转身去收拾厨房了。
徐聿轻易捕捉到林姨口中“两年前”的字眼，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霍文靳两年前被带回霍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徐聿不得不做出最坏的猜测——或许两年前发生在霍文靳身上的所有事情，全都与他有关。
徐聿有点食不知味，潦草吃过晚饭，和林姨打过招呼后，就上楼洗漱了。
银色的月光散落一地，徐聿躺在床上毫无困意，他仰面盯着屋顶的白色吊灯，脑海里突然闪过霍文靳在筒子楼里陪徐白一起组装玩具模型的画面。
他就坐在徐聿不远处，耐心地告诉徐白接下来的步骤。他的衣袖松散的挽到手肘的位置，横亘在徐聿眼前的手臂上依稀浮现出道道凸起的青筋，徐聿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看，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曾几何时，那双手曾牢牢地将他的手掌包裹其中，拉着他穿过大街小巷。
徐聿睡得不大安稳，后半夜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他从床上爬起来，没开灯，光着脚来到门口。
他掀开困顿地眼皮，顺着走廊张望，果然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霍文靳的身影，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徐聿看见霍文靳大力地扯下领带，隔着老远，他都替霍文靳觉得脖子疼。
徐聿顿时清醒了几分，他知道霍文靳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领带出气，他垂着眼，猜测霍文靳与大客户的谈判应该进行的不太顺利。
他正想得出神，头顶的灯突然亮了，霍文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
最先映入徐聿眼帘的是霍文靳手里攥着的领带，松松散散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徐聿突然被人打横抱起，他下意识地伸手圈住霍文靳的脖子，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徐聿，你怎么又不穿鞋，你要是生病了可没人管你。”
徐聿被霍文靳丢到了床上，这下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刚想坐起来，就看到霍文靳正盯着他的胸口看，徐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睡觉不老实，睡袍的领口完全敞开，胸前的光景一览无遗。
还没来得及去挡，霍文靳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他按住徐聿的手，徐聿想动，双手却被霍文靳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用的就是那条原本缠在霍文靳手腕上的黑色领带。
近看徐聿才发现黑色的真丝领带上绣满灰色的暗纹，为原本单调的领带增色不少。
他有点走神，却猛地被霍文靳咬了一口，他下意识想躲，可是双手被领带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徐聿倒吸了口气，咬着嘴唇默默承受。
他掀开困顿地眼皮，顺着走廊张望，果然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霍文靳的身影，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徐聿看见霍文靳大力地扯下领带，隔着老远，他都替霍文靳觉得脖子疼。
徐聿顿时清醒了几分，他知道霍文靳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拿领带出气，他垂着眼，猜测霍文靳与大客户的谈判应该进行的不太顺利。
他正想得出神，头顶的灯突然亮了，霍文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
最先映入徐聿眼帘的是霍文靳手里攥着的领带，松松散散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徐聿突然被人打横抱起，他下意识地伸手圈住霍文靳的脖子，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徐聿，你怎么又不穿鞋，你要是生病了可没人管你。”
徐聿被霍文靳丢到了床上，这下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刚想坐起来，就看到霍文靳正盯着他的胸口看，徐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睡觉不老实，睡袍的领口完全敞开，胸前的光景一览无遗。
还没来得及去挡，霍文靳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他按住徐聿的手，徐聿想动，双手却被霍文靳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用的就是那条原本缠在霍文靳手腕上的黑色领带。
近看徐聿才发现黑色的真丝领带上绣满灰色的暗纹，为原本单调的领带增色不少。
他有点走神，却猛地被霍文靳咬了一口，他下意识想躲，可是双手被领带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徐聿倒吸了口气，咬着嘴唇默默承受。
这章还没完，后面有🚗
但是不能发出来，会被禁，完整版可以去微博看，微博@莫待莫待
不看也会不影响对后面的剧情的理解，嫌麻烦的直接看下一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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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霍文靳觉少，虽然后半夜才回来，又折腾了许久，还是早早就睁开了眼。
徐聿还睡着，睡相依旧不好，像只小猫似的蜷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零零散散地碎发落在他的手臂上，霍文靳觉得心痒痒。
他伸手掀开徐聿的额间的细发，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可以想象长睫掩盖下该是怎样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目，可惜，他已经好久不曾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
视线下滑，是徐聿微微撅起的嘴，徐聿很白，大约是长期营养不良，脸上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唯有唇间一点红色，放在古代，就是那幻化成形食人精魄的艳鬼。
他依稀记得那殷红的唇瓣昨晚曾在他的耳边辗转求饶，说：“霍老师，慢点……”可他没听，照旧大张大合的动作，直把身下的人逼出眼泪。
若是平时，徐聿哭两下，他一时心软，可能也就停下来了，但他昨天确实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虽然霍文靳知道那些怒火不该牵连到徐聿的身上——
他和霍文旭之所以大打出手并非是因为霍文旭搅了他的生意。
霍文旭早就对他不满，这两年没少找他麻烦，但是他手段不高，倒也没惹出什么大的事端，所以霍文靳平时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可是这次霍文旭竟然公然在公司一楼的大厅里和他叫板，言语间字字不离两年前他被甩然后被带回霍家的事，那些陈年往事被霍文旭毫不留情地戳破，桩桩件件都是他讥诮嘲讽的谈资。
他说：“霍文靳，你被他害的那么惨，现在还把他当宝贝儿似的供在家里，你是不是犯贱啊。你当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还不是甩了你，怎么着，现在准备再被他甩第二次？”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渐渐吸引了大厅员工们的目光，霍文靳想带他上楼，霍文旭却继续讥讽出声：“霍文靳，你是不是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如果前面的那些话，霍文靳还能忍受，最后一句话却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想都没想，拳头已经抡到了霍文旭的脸上，把霍文旭打得偏过头去。
霍文旭抹掉嘴角的鲜血，不甘示弱地与他大打出手，大厅本就正对公司大门，来来往往的人驻足观看这场闹剧，没多会儿就惊动了老爷子。
对于霍远而言，小辈之间想要怎么明争暗斗都与他无关，但是如果他们不知分寸，让整个霍家跟着丢了面子，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最后他和霍文旭一起被带回霍家，双双罚跪。
他余气未消，不想见到徐聿，怕自己没控制好脾气，伤到他，所以早上只回家换了套衣服就离开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那单生意肯定是谈不成了，不过是想临时给自己找件事情做。
晚上回来的时候，林姨给他留了灯，还告诉他，徐聿在楼下等了他很久，他抿着嘴没说话，微弱暖黄的灯光浇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灯光温柔，灭了他一部分的怒火，还是徐聿等他的行为取悦了他，他上楼的时候比他刚回来那会儿平静了不少。
可是在走廊看到他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住，最后到底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通。
霍文靳收回手，一转头瞥到了徐聿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几页纸，上面条条框框列出来的是附近的几所幼稚园， 每所下面都带着几行小字批注。
徐聿写字好看，以前追他那会儿，还效仿那些大文豪，写一些酸掉牙的情诗塞到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他怕被人发现，不敢丢进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只能装进包里带回家。
霍文靳把纸上的字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看到第二页末端的时候，徐聿醒了。
霍文靳觉少，虽然后半夜才回来，又折腾了许久，还是早早就睁开了眼。
徐聿还睡着，睡相依旧不好，像只小猫似的蜷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零零散散地碎发落在他的手臂上，霍文靳觉得心痒痒。
他伸手掀开徐聿的额间的细发，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可以想象长睫掩盖下该是怎样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目，可惜，他已经好久不曾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
视线下滑，是徐聿微微撅起的嘴，徐聿很白，大约是长期营养不良，脸上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唯有唇间一点红色，放在古代，就是那幻化成形食人精魄的艳鬼。
他依稀记得那殷红的唇瓣昨晚曾在他的耳边辗转求饶，说：“霍老师，慢点……”可他没听，照旧大张大合的动作，直把身下的人逼出眼泪。
若是平时，徐聿哭两下，他一时心软，可能也就停下来了，但他昨天确实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虽然霍文靳知道那些怒火不该牵连到徐聿的身上——
他和霍文旭之所以大打出手并非是因为霍文旭搅了他的生意。
霍文旭早就对他不满，这两年没少找他麻烦，但是他手段不高，倒也没惹出什么大的事端，所以霍文靳平时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可是这次霍文旭竟然公然在公司一楼的大厅里和他叫板，言语间字字不离两年前他被甩然后被带回霍家的事，那些陈年往事被霍文旭毫不留情地戳破，桩桩件件都是他讥诮嘲讽的谈资。
他说：“霍文靳，你被他害的那么惨，现在还把他当宝贝儿似的供在家里，你是不是犯贱啊。你当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还不是甩了你，怎么着，现在准备再被他甩第二次？”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渐渐吸引了大厅员工们的目光，霍文靳想带他上楼，霍文旭却继续讥讽出声：“霍文靳，你是不是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如果前面的那些话，霍文靳还能忍受，最后一句话却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想都没想，拳头已经抡到了霍文旭的脸上，把霍文旭打得偏过头去。
霍文旭抹掉嘴角的鲜血，不甘示弱地与他大打出手，大厅本就正对公司大门，来来往往的人驻足观看这场闹剧，没多会儿就惊动了老爷子。
对于霍远而言，小辈之间想要怎么明争暗斗都与他无关，但是如果他们不知分寸，让整个霍家跟着丢了面子，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最后他和霍文旭一起被带回霍家，双双罚跪。
他余气未消，不想见到徐聿，怕自己没控制好脾气，伤到他，所以早上只回家换了套衣服就离开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那单生意肯定是谈不成了，不过是想临时给自己找件事情做。
晚上回来的时候，林姨给他留了灯，还告诉他，徐聿在楼下等了他很久，他抿着嘴没说话，微弱暖黄的灯光浇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灯光温柔，灭了他一部分的怒火，还是徐聿等他的行为取悦了他，他上楼的时候比他刚回来那会儿平静了不少。
可是在走廊看到他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住，最后到底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通。
霍文靳收回手，一转头瞥到了徐聿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几页纸，上面条条框框列出来的是附近的几所幼稚园， 每所下面都带着几行小字批注。
徐聿写字好看，以前追他那会儿，还效仿那些大文豪，写一些酸掉牙的情诗塞到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他怕被人发现，不敢丢进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只能装进包里带回家。
霍文靳把纸上的字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看到第二页末端的时候，徐聿醒了。
他揉揉眼睛，对上霍文靳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发生的荒唐事，不禁红了脸。
“选好了吗？”霍文靳倒是不矫情，扬了扬手里的纸。
徐聿认出霍文靳手里的是他写的关于幼稚园的笔记，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三所都挺不错的，想再了解一下。”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我昨天有给学校的负责人打电话。”
霍文靳点点头，把纸张放回到床头柜上，思考了一下，说道：“下午我直接带你去这三所学校转一圈吧，顺便见一下负责人，当面沟通比电话沟通更有效些。”
“你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
“那……合同的事呢？”
霍文靳闻言看了他一眼。
徐聿赶紧说道：“是林姨说的。”
霍文靳收回视线，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谈崩了，不谈了，终止合作。”
他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徐聿房间的卫生间里完成了清晨的洗漱，徐聿打了个哈欠，跟在霍文靳的身后进了卫生间。
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锁骨上一排清晰地齿痕，原本红色的齿痕此时变得青紫一片，狰狞地烙在徐聿的胸口，霍文靳皱着眉头摸上那片青紫，徐聿疼得呲了一声。
霍文靳收回手：“很疼？”
徐聿往上拉了一下睡衣衣领：“还好。”
霍文靳又问：“后面呢？”
徐聿犹豫了一下：“后面……也还好。”
“上次买的药还有吗？放哪了？不然下午别去了吧。”
“我没事。”徐聿赶紧说道，看霍文靳在看他，又补充道：“我可以的。”
霍文靳又看了他一眼，说道：“随你。”然后就走出了卫生间。
下午的时候，徐聿就后悔了，虽然是霍文靳开车载他去的，但是每所学校都要四处转好久，他想着给徐白选一所各方面都不错的学校，学校的每一处都有仔细打量。
走了这么久，零零总总加起来走了少说也有上万步，他本就因为昨晚的荒唐无度而腿软，这下更是累得不行，拉着霍文靳在附近的长椅上休息。
这是今天他们转的最后一所学校，叫阳光幼儿园，是这三所学校里离筒子楼最近的一所，徐聿想到母亲每天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天天按时去接徐白放学，徐白要自己回家，还是离家近点比较好。
徐聿说出自己的考量，霍文靳点点头：“这里挺好的，环境和氛围也不错，现在已经可以报名了，要给徐白报名吗？”
“我还没和我妈他们说。”徐聿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太想好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就说你升职了。”霍文靳看了他一眼。
徐聿眯起眼睛笑：“我也这么打算的。”
天气很好，偶尔有微风吹过，带起徐聿额间的碎发，他把胳膊撑在长椅两侧，身体微微后仰，脸上的笑容干净美好。
霍文靳侧头看他，恍惚觉得这两年的时光不曾存在，徐聿没有被穷困的生活打磨得小心翼翼，他也没有被霍远的专横逼得阴郁暴躁。
回去的路上，徐聿给徐妈妈打电话，商量让徐白上学的事，他的语气愉悦又轻松，如果不是霍文靳知道实情，他都要相信徐聿真的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并且升职加薪了。
他真的很会说谎，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霍文靳想。
“选好了吗？”霍文靳倒是不矫情，扬了扬手里的纸。
徐聿认出霍文靳手里的是他写的关于幼稚园的笔记，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三所都挺不错的，想再了解一下。”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我昨天有给学校的负责人打电话。”
霍文靳点点头，把纸张放回到床头柜上，思考了一下，说道：“下午我直接带你去这三所学校转一圈吧，顺便见一下负责人，当面沟通比电话沟通更有效些。”
“你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
“那……合同的事呢？”
霍文靳闻言看了他一眼。
徐聿赶紧说道：“是林姨说的。”
霍文靳收回视线，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谈崩了，不谈了，终止合作。”
他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在徐聿房间的卫生间里完成了清晨的洗漱，徐聿打了个哈欠，跟在霍文靳的身后进了卫生间。
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锁骨上一排清晰地齿痕，原本红色的齿痕此时变得青紫一片，狰狞地烙在徐聿的胸口，霍文靳皱着眉头摸上那片青紫，徐聿疼得呲了一声。
霍文靳收回手：“很疼？”
徐聿往上拉了一下睡衣衣领：“还好。”
霍文靳又问：“后面呢？”
徐聿犹豫了一下：“后面……也还好。”
“上次买的药还有吗？放哪了？不然下午别去了吧。”
“我没事。”徐聿赶紧说道，看霍文靳在看他，又补充道：“我可以的。”
霍文靳又看了他一眼，说道：“随你。”然后就走出了卫生间。
下午的时候，徐聿就后悔了，虽然是霍文靳开车载他去的，但是每所学校都要四处转好久，他想着给徐白选一所各方面都不错的学校，学校的每一处都有仔细打量。
走了这么久，零零总总加起来走了少说也有上万步，他本就因为昨晚的荒唐无度而腿软，这下更是累得不行，拉着霍文靳在附近的长椅上休息。
这是今天他们转的最后一所学校，叫阳光幼儿园，是这三所学校里离筒子楼最近的一所，徐聿想到母亲每天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天天按时去接徐白放学，徐白要自己回家，还是离家近点比较好。
徐聿说出自己的考量，霍文靳点点头：“这里挺好的，环境和氛围也不错，现在已经可以报名了，要给徐白报名吗？”
“我还没和我妈他们说。”徐聿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太想好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就说你升职了。”霍文靳看了他一眼。
徐聿眯起眼睛笑：“我也这么打算的。”
天气很好，偶尔有微风吹过，带起徐聿额间的碎发，他把胳膊撑在长椅两侧，身体微微后仰，脸上的笑容干净美好。
霍文靳侧头看他，恍惚觉得这两年的时光不曾存在，徐聿没有被穷困的生活打磨得小心翼翼，他也没有被霍远的专横逼得阴郁暴躁。
回去的路上，徐聿给徐妈妈打电话，商量让徐白上学的事，他的语气愉悦又轻松，如果不是霍文靳知道实情，他都要相信徐聿真的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并且升职加薪了。
他真的很会说谎，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霍文靳想。
后面是🚗
简单概括就是，徐聿为了讨好霍文靳用脐橙的姿势主动和霍文靳做，但是没啥技巧，所以霍文靳反客为主。然后徐聿接到了小白的电话，两人也没停，霍文靳想起上次徐聿让小白叫他叔叔的事情，故意折腾他，让他在床上叫爸爸，最后结束后答应让徐聿去上学。
完整版可以去微博看，微博@莫待莫待
(但是我看到有人给我留言说打不开，我自己是可以打开的，就让朋友试了一下，朋友说是要登陆才能查看，然后我目前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发出来的办法，我之前尝试过发图片，倒着的图片，拼接的图片，打码的图片，甚至把关键字替换掉都不行，很快就会挂掉，也试了分享文档链接，也不行，所以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想看车的话可以注册一下爱发电，或者你们有什么好的方法也可以留言或者私信告诉我，我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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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转眼就到了八月份，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霍文靳说话算话，那天之后就托人联系了徐聿原本的学校。
徐聿本就只是休学，学籍还尚在保留之中，没费多大功夫就搞定了。
助理给霍文靳打电话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徐聿正被他抱在怀里，离得近，可以将助理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窝在霍文靳的胸前，揪着他的衬衣衣领，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闪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父亲跑路、自己被迫沦落到九厂工作，到再次遇到霍文靳，甚至成为他的情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徐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自己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的课堂里。
那他一定不向霍文靳提分手。
可能徐聿那天晚上的行为真的取悦到霍文靳了，之后的几天，他变得格外好说话。徐聿只是提起徐白快要过生日了，还没说自己想要回家的事情，霍文靳就主动问道：“什么时候？”
徐聿愣了一下，嘴唇先于大脑给出反应：“周五。”
霍文靳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眉心，问道：“他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件事？”
徐聿点头，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回家给他过生日吗？”他才刚回别墅不久，如今又要再次回家，而且依照徐白的性格，大概多半又要央求他在筒子楼里住一晚。
霍文靳没说话，徐聿以为他不同意，没想到晚上回家的时候霍文靳提回来一款新的玩具模型，是最近新出的款式，比起上次在超市里买的那个大了一圈不止。
徐聿原本正坐在沙发上等霍文靳回来一起吃饭，听到开门声音，伸出脖子往门口张望，一眼就望到了那个巨大的包装盒。
霍文靳还穿着板正的西装，就连手腕处的金色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干练，却偏偏提着一个和自己的外形分外不搭的玩具模型。
徐聿忍俊不禁，穿好拖鞋来到玄关处，霍文靳看了他一眼，将模型随手丢给他，徐聿伸手接住，低头的瞬间刚好瞥见上面的价格标签，徐聿惊得险些直接把模型丢掉。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霍文靳说：“送给徐白的生日礼物，帮我带给他。”
徐聿犹豫了一下：“你还是自己送给他吧。”
最后礼物是霍文靳亲手送给徐白的，徐白很开心，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漂亮哥哥！”最后他甚至热情地在搂住或霍文靳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徐聿想拦，但是没拦住，眼睁睁地看着徐白的嘴唇贴上霍文靳的脸颊。
霍文靳也不介意，一把将他抱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又一次聚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组装玩具模型，徐聿照旧在厨房里帮衬徐妈妈，偶尔探出头来看看沙发上的两人。
徐妈妈凑过来，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徐聿一边留意沙发那边的动静，一边分出精力听徐妈妈讲话。
他没听太清徐妈妈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从落尽他耳朵里的零零散散的词句里，徐聿可以分析出徐妈妈正在夸赞霍文靳。
当然要夸他。
霍文靳刚来的时候，就对徐妈妈说徐聿上周陪他跑了个大项目，如果这个项目后续启动得不错，徐聿会得到一笔金额不小的提成，工资也会有所提高。
上次在电话徐聿说得含糊不清，他原本想着当面再和徐妈妈解释一遍，没想到霍文靳早就帮他想好了说辞，这些话从霍文靳的口里说话来，好像就变得极具可信度。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转眼就到了八月份，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霍文靳说话算话，那天之后就托人联系了徐聿原本的学校。
徐聿本就只是休学，学籍还尚在保留之中，没费多大功夫就搞定了。
助理给霍文靳打电话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徐聿正被他抱在怀里，离得近，可以将助理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窝在霍文靳的胸前，揪着他的衬衣衣领，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闪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父亲跑路、自己被迫沦落到九厂工作，到再次遇到霍文靳，甚至成为他的情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徐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自己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的课堂里。
那他一定不向霍文靳提分手。
可能徐聿那天晚上的行为真的取悦到霍文靳了，之后的几天，他变得格外好说话。徐聿只是提起徐白快要过生日了，还没说自己想要回家的事情，霍文靳就主动问道：“什么时候？”
徐聿愣了一下，嘴唇先于大脑给出反应：“周五。”
霍文靳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眉心，问道：“他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件事？”
徐聿点头，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回家给他过生日吗？”他才刚回别墅不久，如今又要再次回家，而且依照徐白的性格，大概多半又要央求他在筒子楼里住一晚。
霍文靳没说话，徐聿以为他不同意，没想到晚上回家的时候霍文靳提回来一款新的玩具模型，是最近新出的款式，比起上次在超市里买的那个大了一圈不止。
徐聿原本正坐在沙发上等霍文靳回来一起吃饭，听到开门声音，伸出脖子往门口张望，一眼就望到了那个巨大的包装盒。
霍文靳还穿着板正的西装，就连手腕处的金色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干练，却偏偏提着一个和自己的外形分外不搭的玩具模型。
徐聿忍俊不禁，穿好拖鞋来到玄关处，霍文靳看了他一眼，将模型随手丢给他，徐聿伸手接住，低头的瞬间刚好瞥见上面的价格标签，徐聿惊得险些直接把模型丢掉。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霍文靳说：“送给徐白的生日礼物，帮我带给他。”
徐聿犹豫了一下：“你还是自己送给他吧。”
最后礼物是霍文靳亲手送给徐白的，徐白很开心，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漂亮哥哥！”最后他甚至热情地在搂住或霍文靳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徐聿想拦，但是没拦住，眼睁睁地看着徐白的嘴唇贴上霍文靳的脸颊。
霍文靳也不介意，一把将他抱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又一次聚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组装玩具模型，徐聿照旧在厨房里帮衬徐妈妈，偶尔探出头来看看沙发上的两人。
徐妈妈凑过来，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徐聿一边留意沙发那边的动静，一边分出精力听徐妈妈讲话。
他没听太清徐妈妈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从落尽他耳朵里的零零散散的词句里，徐聿可以分析出徐妈妈正在夸赞霍文靳。
当然要夸他。
霍文靳刚来的时候，就对徐妈妈说徐聿上周陪他跑了个大项目，如果这个项目后续启动得不错，徐聿会得到一笔金额不小的提成，工资也会有所提高。
上次在电话徐聿说得含糊不清，他原本想着当面再和徐妈妈解释一遍，没想到霍文靳早就帮他想好了说辞，这些话从霍文靳的口里说话来，好像就变得极具可信度。
徐妈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热情地招呼霍文靳进屋里坐，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夸赞他，徐聿安静地在一旁洗菜择菜，没应声。
徐妈妈给徐白买了个蛋糕，蛋糕不大，只够徐白一个人吃，霍文靳看了眼，嫌小，中途打电话订了个大的，蛋糕送过来的时候，徐聿刚好从厨房出来，他径直走到门口，开门把蛋糕提了进来，包装盒是白色的，上面系有红色的绸带。
徐聿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霍文靳的视线，他恍惚想起自己也曾送给霍文靳这样一个生日蛋糕，还大言不惭地许愿，希望霍文靳可以像喜欢情人那样喜欢他。
没想到愿望成真，他真的成了霍文靳的情人。
徐聿自嘲地笑笑，提着蛋糕来到餐桌前。
插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切蛋糕，分蛋糕……
等到徐白玩累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还攥着徐聿的手不放。
霍文靳站起来，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徐聿被徐白抓着的手，说道：“住下吧，反正明天周末，不用回公司。”
徐聿乖巧点头，旁边的徐妈妈见状，想要送霍文靳下楼，却被霍文靳拒绝了。
幼儿园开学比大学还要早几天，徐聿不着急回别墅，一大早带徐白去文具店买上学需要用的文具，徐白正看看那瞅瞅，对什么都好奇，但是最后选中的东西并不多。
他知道哥哥与母亲工作很辛苦，所以只拿了几样上学的必需品。
徐聿知道徐白懂事，等着文具店的老板结算价格的时候，他伸手揉了揉徐白的头，徐白扬起脸来对他笑，那笑容干净清澈，让徐聿也跟着扯了个抹浅笑。
傍晚时分，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筒子楼不远处的巷子里。
这次是小赵自己来接徐聿的，他替徐聿拉开车门，徐聿往里面望了一眼，下意识地问道：“霍老师呢？”问完又觉得不妥，没等小赵回答就钻进了车里。
“霍总在开会，今天可能晚点回去。”小赵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回答道。
确如小赵所说，霍文靳凌晨才回家，徐聿已经习惯了霍文靳工作到半夜的作息时间，在霍文靳开门的时候，睁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跟在霍文靳的身后上了楼。
霍文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徐聿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霍文靳躺上去，柔软地大床凹陷了几分，徐聿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嗯……霍老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霍文靳凑过去，才听到徐聿说：
“霍老师，晚安。”
霍文靳笑了一下，也回道：
“晚安。”
徐妈妈给徐白买了个蛋糕，蛋糕不大，只够徐白一个人吃，霍文靳看了眼，嫌小，中途打电话订了个大的，蛋糕送过来的时候，徐聿刚好从厨房出来，他径直走到门口，开门把蛋糕提了进来，包装盒是白色的，上面系有红色的绸带。
徐聿转过身来，却正好对上霍文靳的视线，他恍惚想起自己也曾送给霍文靳这样一个生日蛋糕，还大言不惭地许愿，希望霍文靳可以像喜欢情人那样喜欢他。
没想到愿望成真，他真的成了霍文靳的情人。
徐聿自嘲地笑笑，提着蛋糕来到餐桌前。
插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切蛋糕，分蛋糕……
等到徐白玩累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还攥着徐聿的手不放。
霍文靳站起来，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徐聿被徐白抓着的手，说道：“住下吧，反正明天周末，不用回公司。”
徐聿乖巧点头，旁边的徐妈妈见状，想要送霍文靳下楼，却被霍文靳拒绝了。
幼儿园开学比大学还要早几天，徐聿不着急回别墅，一大早带徐白去文具店买上学需要用的文具，徐白正看看那瞅瞅，对什么都好奇，但是最后选中的东西并不多。
他知道哥哥与母亲工作很辛苦，所以只拿了几样上学的必需品。
徐聿知道徐白懂事，等着文具店的老板结算价格的时候，他伸手揉了揉徐白的头，徐白扬起脸来对他笑，那笑容干净清澈，让徐聿也跟着扯了个抹浅笑。
傍晚时分，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筒子楼不远处的巷子里。
这次是小赵自己来接徐聿的，他替徐聿拉开车门，徐聿往里面望了一眼，下意识地问道：“霍老师呢？”问完又觉得不妥，没等小赵回答就钻进了车里。
“霍总在开会，今天可能晚点回去。”小赵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回答道。
确如小赵所说，霍文靳凌晨才回家，徐聿已经习惯了霍文靳工作到半夜的作息时间，在霍文靳开门的时候，睁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跟在霍文靳的身后上了楼。
霍文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徐聿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霍文靳躺上去，柔软地大床凹陷了几分，徐聿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嗯……霍老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霍文靳凑过去，才听到徐聿说：
“霍老师，晚安。”
霍文靳笑了一下，也回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