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眉有名字》现代bg 男主腰瘫 结局未定

楼主:萌雨丶白羊 字数:24529字 评论数:11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除夕快乐~反正没人~

萌雨丶白羊2020-01-24 10:46: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1.
周五。
“下楼,我来接你。”岑洛对电话那头道。
“诶听我一句劝,你那气质真做不了霸道总裁,摆正你的态度跟你的饶安爸爸好好说话。”饶安放下了水杯,穿鞋出门。
“我只是懒得和你说。”岑洛暗自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
楼下正对停着一辆白色雪佛兰,不过岑洛坐在副驾驶座上,还以为他会开车,不过想想也是,那肯定上不了路。
饶安坐在后排,岑洛回头望了她一眼,发誓自己不想再看第二眼,但是那个场景已经印在了自己心底……
岑洛赶紧抽了半沓纸递给她:“算我求你,把你的妆擦一擦……太……浓了……”
“哈,抱歉。我一下手就没分寸。”
“再重温一遍情况,为了应付,你现在是我‘女朋友’。”
“诶,你这斯文败类样儿,挺不错的。勾搭小女孩一勾一个准。”饶安单手托腮。“非得找我干嘛?我很忙的。”
“找人,不能光看脸。”岑洛转头望向她,“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寻思着你光看脸就赢了呀……”
岑洛不再接话,只是把头转过去,默默打开了手机。中途接了个电话,说了什么,饶安一句也没仔细听过。
“到时希望你帮我挡挡酒……我喝不了。”岑洛请求道。
“没见像你这么主动的。没事儿,了解。”
酒会。
岑洛很少来过本部,见过的人不多,人脉亦不广。路途上招呼的人不多,嚼舌根的人倒多。
“你们那主管脑子有泡?你又谈不成生意,人也不认识几个,非要你来折腾一趟?”
“你这是为我打抱不平?”岑洛白眼,“他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羞辱我,混过今晚就好。”
饶安去餐桌上拿了两个小蛋糕,倒一杯红酒,和岑洛缩在了角落开始蹭吃蹭喝。见岑洛盯着人群发神,双手又搭在轮圈上,饶安便将蛋糕放在他腿上,然下一刻就翻落到了地毯上,糊了一地。
饶安险些出声的尖叫才把岑洛的神拉回:“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腿……一直会抖。”
“浪费。等着,我再去拿。”
岑洛望着饶安走出不远,便有人叫住他:“岑先生,好久不见。不想你当真会出席。”
岑洛回过头,抑制住自己白眼的冲动,伸出手:“好久不见。”
对方瞥见他伸出的手,并未迎合上去,反倒侧身:“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韩森。”
“幸会。”岑洛收回手,几乎咬牙道。如若给他把时间提前六年,眼前这人必定躺地了。
“岑——”饶安取完蛋糕回来,瞥见韩森一眼,怔了半秒,遂喜笑颜开,“——先生,您的蛋糕。”
韩森笑道:“岑先生,你的女伴?”
饶安突然抢答:“不,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岑先生告诉我有饭局,我陪他来。”
岑洛满眼疑问与责怪地盯了她一眼。
“原来如此。我是韩森,小姐芳名?”
“饶安。”
“不知鄙人是否有幸请饶安小姐跳一曲?”
“当然。”
韩森占便宜似的挽上了饶安的胳膊。临走前饶安对岑洛疯狂使眼色,不过他倒是没怎么看进眼睛。
“该死的。”如此,自己怕是得心甘情愿被人羞辱了……
不过,心底好痒。

萌雨丶白羊2020-01-25 08:3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怎么莫名就开始了剧情…我要写日常aaaaaaa

萌雨丶白羊2020-01-25 08:32: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2.
一支舞后,饶安独自到厕所外的洗手台,刚接了一捧水,才想起自己脸上的妆。
岑洛划动轮椅,到一旁的残疾人专用洗手台边,其实他还是比洗手台高出了一截。
“我要理由。”岑洛开口。
“能有什么理由?人家长得帅事业有成还不准我倒追嘛?实在抱歉——”饶安拿口红补了个妆。
“他只是个主管。”
“那你呢,你是什么?”饶安神色严肃。“算了,还真得谢谢你带我来。回见。”
“你——”岑洛蹙眉,却只看到镜中饶安的背影。
岑洛打开面前的水龙头,水哗哗流得没完,却也没有关上。
“残疾人专用?挺会给自己找定位的。”韩森突然到他身边,“饶安小姐不留神把红酒泼到衬衫上了,你说,怎么办呢?”
岑洛不答,只透过镜子看到他衬衫上那块红酒印记很刺眼。
听闻对方冷笑了一声,离开又去了大厅。
岑洛一时间满是不痛快,却无处安放,更不知源于何处——当然不可能是对方的讽刺。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好一会神,西装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一晃神,才发觉又已是排尿的时间。便将轮椅转向了有特殊标识的卫生间。
公共场合之下怎么可能带导尿管……岑洛本以为不会此局耽搁太久——这次排尿的痛真不是随意就能说得清。
不过岑洛暗自庆幸,被认识的不认识的灌了酒,自己也没能不受控制地尿出来——说好的饶安挡酒,她倒好,勾搭旁人去了。
……
酒会终于结束,岑洛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到了酒店门外,方才惊觉落了一场大雨。
听到高跟鞋踩地的声响——走三步崴两步的肯定是饶安。见岑洛,她不言,只是开始解下自己的外套,还没递出去,韩森的出现让她制止了动作:“下雨了,送你回去?脱衣服干什么?”
“呃——刚刚……酒厅里边有些闷。”饶安神色尴尬。
“哦,这样啊。等我,我去开车。”韩森道,“岑先生,是否要我顺道送你呢?”
“大可不必。”岑洛的眼神连他自己也不知地便充满了敌意。
“也好。”丢下一句,韩森便去了地下车库。
“接下来我可能会做很多错事,但如果还当我是朋友,你可以不原谅,但请你不要揣测。对不起。”饶安言毕,也随同远去。
空虚寂寞硬是让你鬼迷心窍。岑洛如是想道。
先前的司机此时联系不上,早已过十二点路上也没有了车。就算是有,多半看到岑洛身下的轮椅,都不愿意停下。
岑洛不得不转动轮椅,进入雨中。半夜的雨冻得人简直不要太清醒,可是有些过了头,就叫人神志不清。
轮椅拖着一路雨水到家中,岑洛先仍清醒着把自己转移到简易轮椅上,倏地脑子一热,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摔在了哪里,只是好冷……但是自己却做不到蜷缩身体取暖……
双唇乌紫,手指僵冷 岑洛已经觉得不光双腿,全身都丧失了知觉。

萌雨丶白羊2020-01-26 17:1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3.
手机铃声响起,岑洛费力地掏出手机——时间很短,对自己而言却是漫长的几个世纪般。
“我来接你,你在哪?”电话来电显示为饶萧。
“……家…”岑洛半天吐出一个字。
“你已经回去了?饶安还叫我来接?那丫头,大晚上还不回家,他没跟你在一起?丢下个电话就完事了?”……
岑洛就算冷死了也想要饶萧这碎嘴子消停会。
“不……快……来找我……”
“怎么回事?说话!”
……
仿佛自出生以来,岑洛都没面临过如今这般困境——即使是被泼硫酸,亦或是中弹也好,都比不上。兴许当初只是想着为所有人,现在想着的是为了某个人吧。
……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把岑洛从睡梦里唤醒。想也没想,岑洛便撑起身体,往前爬动一小点,双手攀着墙沿,将身体斜过,靠在门框边的墙上,伸手费力地打开了门,脑中实在昏沉,便彻底倒在了另一边门框上。
……
后来,睁眼见到的是病房惨白的四壁。身上插着不少管子,侧身看,还是少不了熟悉的尿袋尿管。
身旁是饶萧:“再不醒,就成植物人了。”
岑洛此刻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听饶萧对他说话:“昏睡的四天,只能输送营养液。高烧不提,尿路感染和肺炎,你倒心眼大。”
岑洛自我感觉半个字没听进去,睡意阻挡不住,便又合上了眼皮。
等再醒时,饶萧也不见了。身体上总是有疼痛感,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丝毫使不上力气,昏昏沉沉。待情况好转,岑洛便也可以说清楚话了。
“打扰一下,请问我的轮椅——”岑洛叫住护士,实在不喜病房里的压抑,稍有好转便想去外边逛逛。
“想去哪?”饶萧突然开门进来,吩咐了护士几句,“你的轮椅,我懒得给你搬来。经我允许后,你可以用公用轮椅。”
岑洛对于轮椅一向要求严格,毕竟它是第二双腿,且对此有着洁癖,如此粗拙的公用轮椅,他自然看不上眼——不过无可奈何,没有轮椅,哪里也去不了。
“我打电话通知饶安了。”
岑洛刚想着怎么讽她,思绪便被饶萧打断:“她说没时间。”
“下次干脆……我死了让她来上坟……咳咳咳——”
岑洛突然发觉饶萧的眼神不太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丫头最近春心泛滥,家都关不住。”饶萧盯了一眼手机屏,“但是不能就此定论,万一——”
“有什么万一?万分之九十九,因为我是个残废,看不上我啊?!……有屁用。始终比旁人缺了整整半个身体的功能。”岑洛完全不受控制地吐露出一段话,同时几行眼泪也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溢出。“该/死的。”岑洛用袖子狠狠一擦脸颊。
饶萧在旁似乎是怔得说不出话,自结识岑洛以来从来没见过他放肆地落一滴眼泪,更不曾听他抱怨过自己的身体,便逐渐陷入沉思。
“对不起。”饶萧也同样丢下这三个字,转身离开病房。
岑洛顺手抄起柜上的塑料花瓶朝门口砸去。

萌雨丶白羊2020-01-28 09:15: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问哈大嘎想看什么 最近又双叒叕没灵感

萌雨丶白羊2020-01-28 14:32: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4.
有饶萧的勒令,岑洛自然没敢乱动,如同几年前受伤瘫痪时的情形。被饶萧说得再严重的情况,岑洛往往一笑而过,再痛起码人还活着。
虽然什么事情都有人照料,不过岑洛的确在病房里待不住,一阵软磨硬泡把护士也逼得无可奈何。
“随他去。”饶萧从电话那头丢下一句话。
岑洛虽嫌弃这公用轮椅的简易,但还是从了。性能不如自己的那台,所以在医院走廊停下了他往日飙车似的速度,也当歇息小半天。
外边阳光正好,但有些刺眼,暖得让岑洛觉得口腔里的药味都淡了些。便兴起转动轮椅在医院外的广场上晃悠。
岑洛盯着腕上的手带发神,摸出手机,魔怔似的就拨通了饶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
岑洛果断挂掉了电话,体内猛然疼痛了一阵,引起的便是止不住的咳嗽。一旁护士见状,翻了翻他的手带便慌忙将他送回病房。
病未愈这段时间,岑洛总是劝自己:别气,生气肺疼。
……
……
某情侣酒店。
饶安一身红衣短装,挽住韩森的手臂,走进了一间提前预约的豪华套房。刚一进门,饶安便被其扑倒在最近的沙发上。
“诶,别急~”饶安用食指止住韩森落下的唇,“我今天挺累了。”
“累吗?我来帮你好好放松。”韩森握紧饶安的手腕,钳住了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双眼,“饶安,挺有能耐啊。”
“有能耐的,难道不该是你吗?”饶安反问道。
韩森闻言,冷笑一声,从饶安身上起来,道:“饶安,刑警总队的副队,还有个长兄,饶萧,是正队,二人自幼为孤,不知乡在何处。怎么样,有遗漏吗?”
“不错啊,人肉搜索嘛?”饶安把头发往后撩,媚态流露。
“你究竟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韩森将饶安按在墙壁上,“没准备好开始?我可以接受你的羞涩——”
饶安故作娇羞,实则暗自将裙摆下藏好的手铐取下,趁其强吻靠近,钳住肩膀,一套动作将手铐戴在了对方手腕上。
“这就是理由啊。”饶安白了他一眼,又开了耳上的麦,“还怂什么,该进来了。”
“啪”地一声门被破开,几名警员出现控住了局面。
“喏,证据。”饶安把包里的文件袋递给其中一人,“去反应反应,饶萧出的什么馊主意,抓一个人费那么大劲?害得老子差点失身。”
被带走时,韩森恶狠狠地盯了饶安一眼,回应的只有她的鬼脸。
“副队,这不得都靠你收证据嘛。要说你说,我还不想被开。”
“这点事也就算了,我回头还有个大麻烦呢。也不晓得饶萧有没有跟他说我的好话……”饶安嘀咕,“哎,你知道怎么哄女朋友吗?”
“这个……”
……
饶萧将报纸递与岑洛:“你们公司的主管。在此之前,涉嫌绑架勒索,以及不正当手段盈利,弄虚作假样样行,警方也迟迟找不到证据。”
岑洛握着报纸,出神,一言不发。

萌雨丶白羊2020-01-30 13:37: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放我回写日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萌雨丶白羊2020-01-30 13:37: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5.
饶萧见此还不够,又继续:“饶安此次有功,一举查获罪证并逮捕了嫌疑人。之前她对你态度欠佳,我代她为你道歉,望你体谅。”
“为什么不告诉我?”岑洛攥紧了报纸。
“警局规定,任何计划对外人保密。”
“既已是外人,何必多言。”岑洛扔下了那团揉做一起的报纸。
“等料理完后续,饶安会来的。好好养病。”
岑洛只觉无趣,便又小睡片刻。
……
饶安又是一身上不了台面的休闲装溜到了岑洛的病房,偷偷摸摸的模样把刚出病房的护士吓一大跳。
护士:“您是饶安小姐吧?饶萧先生特意叮嘱我提醒您,他说,希望您说话先过脑子……”
“唉唉唉,那个,病人情况如何?”
“这几天治疗下来已经好转很多,但是由于病人自身体质实在不容易恢复。病人还在睡眠中,刚刚才为他排过尿。”
“好的,谢谢啊……”
……
“下午好——”
岑洛一睁眼险些吓一跳,眼前是饶安笑得有些憨的神色。
“嗯。”
“我知道这计划没提前告诉你,外加口无遮拦……对不起。说吧,怎么罚我,悉听尊便。”饶安的手指不断卷着自己的头发。
“委屈你了。”岑洛别过头,“我还等着,我死了,你来给我上坟。”
“那你身体有没有什么……”
“劳你费心。”
饶安将手搭在了岑洛没有输液的手上,指腹轻轻敲打:“好啦真的是我的错,饶萧说不可透露外人,我就没想到原先你也是警察……另外,你会好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健全人。”
饶安另一手随意丢在了岑洛的腿上,却被他误会:“不要掀——我没穿……外裤……”
“我又不是流氓。”
短暂的沉默之后,饶安将两枚戒指放在掌心,一枚戴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岑洛心底一痒:“发展得不错。”
“噗嗤。”饶安将手指上的戒指晃了晃,一枚给了岑洛,“你要不看看上面刻着什么?——RA&CL。”
岑洛怔了怔,苦笑:“你这算是,求婚?”
“算是吧。那…你要吗?”饶安抱以期待的目光盯着岑洛。
岑洛低首,不语。
“你不认为很直接么?”岑洛蹙眉。
“嗯——倒也不是没想过,不过你可都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趁早把事办了啊?”
承认?难道不是你亲自否认并且和外人“私奔”的?岑洛腹诽。
又是一段较长的沉默。
“对不起。”岑洛婉拒,看得出他经历了巨大的思想斗争,“你会遇到更好的。”
饶安撇了撇嘴:“行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想过。不过,这戒指上刻着什么结局就是什么,哪怕不是,上边刻的字也不可能有改动。”
饶安从病床边起身,刚要转动门把手:“岑洛,如果你是在为自己担心,大可不必。一辈子不能作乐也好,膝下荒凉也好,我不介意下半辈子帮你推轮椅。懒得劝你,不过要真不想考虑,就算了。”

萌雨丶白羊2020-01-31 15:10: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dd

萌雨丶白羊2020-02-01 06:41: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6.
……
生活皆回正轨,饶安忙了起来便将求婚的事情搁在了一边。好容易闲下来,饶安听饶萧的话,到公园附近来转转,找找奇遇。
原是本着解压的心理,没想到真的有奇遇。
当然是岑洛。
“嘿。”饶安偷摸着走到他身边,却没能看到料想中他惊吓的表情。岑洛的面前是公园的人工湖,粼粼
波光,身后是吐芽的嫩柳。他坐在轮椅里,皮肤好似能被阳光穿透,异邦味极足的深邃的五官几分勾人。
“不巧,挡了旁人的阳光。”岑洛扫了一眼饶安,她已将长发剪到齐肩——不过也只是扫一眼,便转动轮椅想要离开。
“等会儿呗,这儿太阳好,光线足,让我……好好看看你。”饶安冲他wink一下。
“你戒指呢?终于打算放弃了?”
下一秒岑洛就悔于自己不该切入这个话题——饶安扯住自己颈上的细链子,将戒指亮了出来:“局子里不让戴首饰,我就藏了。你要是现在答应,还来得及。”饶安顺带将另一只也拿了出来。
岑洛不语,转动轮椅想离开。
“这四个字母,都已经刻上去成为定局,谁会管它们如何,它们的将来如何。”饶安道,“但是这另一边,迟迟没能开窍。”
“那如果它们自己要管呢?另一边就是朽木。”岑洛将轮椅转过方向,面朝饶安,沉思半晌,“饶安够了,我不答应,你想吊死也请你另寻他树,这棵树不值得你要死要活。”
“要死要活是我的命,价值尺度我自己有。”饶安神色坚定,“你当真不想,我就放弃。但是,你当真不想吗?!”
岑洛眉头死死锁住,咬牙,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当,真。并且,我并不喜欢你。”
饶安一怔,迟迟说不出话。两行泪不知觉地顺颊而下。
岑洛转动轮椅,后稳稳停在饶安的跟前,岑洛抬手以极快的速度扯下了饶安颈上细链串的戒指,用力一甩,扔进了面前的人工湖。
“啪嗒”,小物溅起水花,沉入了水底。
“既如此,请你勿要留下有关我们二人的物件。”岑洛握住轮椅的手,青筋暴起。
饶安抬手便是一个极响的耳光:“混/蛋,老子的事情还不要你做主。”如果饶安想骂,光是揪着岑洛的残疾就可以骂好长一串还不重复,但她忍住了,毕竟这也许是岑洛这辈子最过意不去的事情。
饶安手心中还留有一枚戒指,攥得太紧,已经沾满了汗。
饶安后退两步,将它捻于指尖,然后松手,也是“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行,是我选择错了,最后居然还不能做朋友。”饶安侧脸,苦笑,“谁有缘,谁就捡去吧,送给环卫工人也好。白银的,不值几个钱。”
“我们也是,希望当真有缘,先生。”
饶安跑远,没了影。
岑洛将轮椅划动到戒指边上,手指不自觉抽搐两下,最终还是转动轮椅去往了反方向。

萌雨丶白羊2020-02-02 10:17: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7.
“喝点水。”饶萧递了半杯热水给缩在沙发上的饶安,“光打雷不下雨,没事就起来。”
“你还有没有人性?”饶安接过热水,一饮而尽,“你就不配有妹妹——还有妹夫。”
“行了,起来,你也不配。”饶萧揪着饶安的领子把她提起来坐好,她却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了饶萧肩上。
“阿洛如何,我兴许比你还清楚。唯一我们都通晓的一点,就是他为什么拒绝你。”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早说过绝不介意,而且我已经做了很多功课——”
“你答应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心里那道坎。阿洛此前是个很骄傲的人,从不会忍气吞声。换做从前你跟韩森跑了,就算假公济私滥用职权,他也会把你逮回来。”饶萧道,“但是他现在的反应如何?甚至没有劝过你。”
“他只要所有的事情自己扛,指不定他现在盼着你把过错都归结于他,从此不相往来。”
“照顾他也并非易事,他受伤之初我曾亲身经历。虽说生活勉强自理,一时痛楚却无可奈何,他尚且不愿展现自己狼狈的一面给我,又怎可能给你?”
饶安眨了眨哭肿的眼睛,眯着盯了饶萧好一会儿:“你这么了解他,你嫁给他他会不会接受?”
“滚。”饶萧一把推开饶安。
“哎呀。”饶安一头栽在沙发上。
“总之,你和阿洛我谁也不站,但是不该招惹的还是不要招惹。”饶萧整了整衣装,出门去警局。
“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谈过恋爱,你跟我摆什么架子。”饶安冷哼一声,一个抱枕砸在他背后。
……
岑洛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将手中伏特加酒瓶举到嘴前,一滴不落,便松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抽烟喝酒这种事岑洛很少做,受伤后算是完全戒了,家中绝不会备酒。只是今天实在气不过,买了半箱。
两条瘫腿还在不停打颤,岑洛脱了袜子,脚心便不会在实木地板上滑动。白天坐了太长时间,双足水肿得厉害。
处于醉酒状态便易胡思乱想,岑洛基本上把自己的记忆开端到如今都想了个遍。心里的疙瘩,也就是六年前那桩案子,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莽撞地追出去,便不至于沦落为一个废人,也不会亲手将饶安的戒指丢进湖里。
又是饶安。岑洛的眼角不觉有些湿。
岑洛从身旁的纸箱拿出一整瓶,开瓶没喝多久,便开始作呕,吐得一塌糊涂……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了,吐干净了,便清醒许多。
岑洛晃了晃头,见身上这大片呕吐物,方才惊觉自己是有多放肆。
轮椅呢,该死……
双手向后撑着坐直了身子,一会儿便又瘫了下去。酒精的味道刺激又迷惑,岑洛的气力似乎被抽空,想移动却又不可,只是将脑袋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正午。
仍然醒得迷糊,该记得的不记得,该忘的也没能忘掉。岑洛望见身上几乎干透的呕吐物,身边杂乱的酒瓶,甚至两腿间的焦黄色液体,沾湿大块地板。心跳不觉加速,慌忙脱了肮脏的上衣。

萌雨丶白羊2020-02-02 17:18: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以剩下的储存也只能撑个两三天了 后面估计又得鸽一段时间~~咕咕咕

萌雨丶白羊2020-02-03 16:30: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19.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保重。”饶安收回翘着的二郎腿,走进了福利院内。
岑洛还陷在那个吻中,唇舌相碰的一刹那他好像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那对被他和饶安一一丢掉的戒指。
中途即使是空车也不愿接纳岑洛,便一路划着轮椅,从福利院到中心公园。
岑洛甩了甩酸软的手臂,他自然知道落在地上的那枚肯定是不可能好好待在原地,便打算从公园清洁工问起。
“请问,您有在湖边捡到一枚戒指吗?”
“请问有没有捡到一枚戒指?白银的。”
“你好请问一下……”
……
时值夏日太阳还有些毒,岑洛没问几人背上便已湿透。双腿因为疲惫而颤抖得更剧烈。喉咙有些干哑,却也得克制住喝水的欲望——今天出门好长时间了,并且没有集尿袋。
不过自坐上轮椅的那一刻,原有的尊严便已放弃了大半,继续像个傻子一样问下去,倒也无妨。
“你去问问他吧,他常在湖边打扫,说不定晓得。”一位环卫工人指向了另一位同事。
那人是个大叔,岑洛发觉他的右手自手肘以下便截去,凭条布带子将扫帚绑在所剩的手臂上。
“您好,请问您是否有在湖边捡到枚白银戒指?”岑洛抬手擦了擦额头。
大叔思忖片刻,答到:“有、有的。上边刻着字儿,我不认识。”说着便用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枚戒指。
岑洛刚想开口询问道谢,脑中便一阵昏沉,眼前景象愈来愈模糊,成了影子……
“小伙子,小伙子——”
……
再度睁眼,是完全陌生的环境,甚至有点儿破烂……
“哟,醒了!”
岑洛偏头,见到的是那位捡到戒指的环卫大叔。
“小伙子,你只是有点中暑,体质差了点,不碍事,刚给你灌了点藿香正气水。”大叔很和蔼。
“我……”岑洛一摸下身,幸好是一片干爽,松了口气。“谢谢……”
“哦对了,这戒指你拿回去。大热天儿还能这么苦苦地找,肯定很贵重。”大叔把戒指放在了岑洛的手心,“我看你这轮椅不是便宜货,咱就是个扫地的,家里破了些,将就着点。”
“不妨事……谢谢大叔收留,更感谢您找到了这枚戒指……”岑洛举着戒指,见上边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上边的字儿我不认识,但肯定是喜欢你的姑娘送你的,对吧?也怪不得你这么着急。”
“……您猜得真准。”岑洛答。
“大叔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能不准嘛?”大叔挑了挑眉,“那怎么就把它给丢了呢?”
“她跟我求婚,我没答应。”岑洛笑了笑,放下了戒指。
“你拒绝她,是因为自己身体原因吧?这可要不得。”大叔缩脖子摇了摇头,“咱当初,这手没了,做啥事也不方便。我媳妇儿啊,就是偏追着我不放,我跟他说,我又穷又没用,跟着我就是吃苦。她偏说没事没事,她就喜欢我这人,偏要跟着我。最后,我还是受不住她这热情啊。
“咱就想着,把自己养活再说,哪能去拖累别人啊?可是我媳妇儿觉得,有什么事咱都应该一起扛着,咬咬牙就过去了。小伙子,我看你生活条件挺好,不会有大叔我这样的困扰。要真遇上喜欢的姑娘,人家追着不放,是真的爱你,趁早娶回家吧,不然后悔一辈子啊。”
“……谢谢您。”

萌雨丶白羊2020-02-04 07:16: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20.
后来岑洛做了全面检查,果真是上次喝酒喝出了岔子。上次的肺炎似乎有复发现象,胃上也多多少少出了些小毛病,不得不留院观察了几天。岑洛几分庆幸的是,截瘫的并发症他倒是没中过几次招,该治的都治了。
岑洛将戒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洗去脏污。它的另一边已经沉入湖底,说不清也可能在哪条鱼腹中。
当时他确实太过于冲动。事后反省,恨不得对自己扇上两巴掌。
岑洛躺在病床上,翻着杂志,却一点心思没在上边。自上次饶安在福利院莫名其妙地跟他道别,两人已经五天一个标点符号都没联系了。
手机响了两声,是饶萧的短信:“饶安在市x医院。”
“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阵才回复:“此次任务她受的伤不轻,还在手术中。”
岑洛见字,迅速拉过床边轮椅完成转移,在节奏慢悠悠的医院走廊里飙车似的穿过。
到了手术室门口,手术已经结束,饶萧还伫立在那。
“你别慌,冷静点。饶安没什么大碍,就是皮外伤。”
“你——”
此时护士匆匆赶到,打断岑洛:“15号病人,输液时间到了,请你回到病房。”
“见到饶安再说。”岑洛的目光直指向饶萧。
“去,把自己命保住了再说,她一时半刻死不了!”饶萧神色严肃,有些像作为总队的他命令副队的岑洛。岑洛一时竟无法反抗。
当天傍晚,饶萧发短信说“可以了”,岑洛便慌忙到了他所说的病房。
“来了?”饶萧还守在饶安的床侧。
“还没醒?”岑洛问道。
“醒过一次,有点发烧,吃了药就又让她睡下了。”
岑洛划动轮椅到了饶萧给他空出来的位置上:“怎么回事?”
“手臂上中了一枪,另外搏斗受了些伤,以及体力不支。”
“你们警局是窑/子吗?!怎么回回都让女人出面?!”岑洛的音量提高得突然,听上去愈来愈像怒吼。
“这个案子,是饶安抢着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嫌疑人是六年前,你去追的那个家伙,也就是伤你的那个家伙。饶安想的,是想替你,抓捕他归案。”
“那她——”
“放心,嫌疑人知道你和饶安的关系,想把她变得和你一样。他拿枪对着饶安的腰椎的时候,我们阻止了。”
岑洛怔住,垂眸,两滴眼泪啪嗒落在床单上。
“今晚她也许还会醒,你多陪陪她。”饶萧出了病房门,点燃了一支烟。
“就知道你血厚,死不了。”岑洛带笑,嘲了饶安一句。
“这戒指,你丢的,我帮你找回来了。那我丢的是不是你去找?也罢,不为难你。不过毕竟是我丢的,抱歉。”岑洛将那枚洗净的戒指,戴在了饶安左手无名指上,不过是男士尺寸,对饶安来说大了些,“这枚,好好保管着。还有,这算不算求婚?”
岑洛将饶安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触到了自己几天没刮的胡茬上。再在她的手背上轻吻。
“好扎……”饶安的嘴唇动了动。
“嗯?”
“像仙人掌……”
岑洛便懂了,烧迷糊了,容易说梦话。
“冰淇淋……奶茶……”
“你现在不能吃——”
“我就要!”饶安挥手,一个巴掌落在岑洛侧脸上。
“好好好,乖,我现在去给你买。”岑洛的手撑住了床,想起身吻一下她的脸颊,不过仍是有一段距离,想想,还是算了。
谁会去给你买。岑洛腹诽。出了病房,便叫来了饶萧和医生。

萌雨丶白羊2020-02-04 17:2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这篇会尽快完结的[两人婚礼之后] 还是咸鱼爽啊

萌雨丶白羊2020-02-04 17:24: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21.
饶安那天其实是惊醒的。
抬手揉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戒指:“这个是——”戒指本就宽松,落到了床上,“整挺好啊。”
饶萧推门进来,见饶安盯着指环的字发呆:“没见到人,至于吗?”
“你不懂,这家伙主动把戒指还回来,戴在我手上,说明什么?”饶安冲他眨眨眼。
“你送的太廉价,他不稀罕。”
“嘁。这代表他答应了。老子成功给你找了个妹夫!”饶安一激动就掀被子下床,却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头,痛得她一皱眉。
“干什么去?”饶萧把她推回床上。
“找你妹夫去啊。”饶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他就在楼上病房,给我悠着点。有微信就聊微信。”饶萧把手机递给她,“都是皮外伤,换几次药就差不多了,你剩下的休假时间,多陪陪人家。”
“他又怎么了?”
“老毛病。”饶萧道,“人可凶了,来看你的时候,居然问警局是不是窑/子。”
“这警局要是窑/子,你就是老/鸨/子,坑蒙拐骗那种。”饶安甩了甩短发。
饶萧内心白她一眼,出了病房。
……几天后。
等各项检查指标都已正常,饶安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当然此出院非彼出院。
岑洛的病房并非单人单间,不像饶安什么城市英雄还能享受优待。处于礼貌,饶安还是先敲了门,蹑手蹑脚躲在门后。
“好闲啊。”岑洛慵懒地盯着杂志,“白天也有贼。”
饶安闻言才像小偷被抓现行似的走到了岑洛的床前:“你——好点没有?”
“我?常有的事,不必担心。感谢你哥吧,他想得比我还周全。我倒是想问问你。”岑洛合上杂志,随意一丢。
“伤口差不多结痂了,就是疤痕有点丑。”饶安穿着短袖,来之前特意在手臂的弹痕处裹了层薄薄的纱布。“这个还你。”饶安把戒指放在他被子上。
岑洛表示疑惑。
“这是男士的尺寸,我戴大了点。”饶安拉过他的手,将戒指戴上了他的无名指,“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过几天就把事儿办了。反正我的那枚被你丢进了湖里,找不到,算了。”
“对不起。”
饶安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哪像会说对不起的人啊?给你次机会重说。”
“要我重说什么?”
“emmmm——”
……
饶安取了块热帕,强制帮岑洛翻了身不许抵抗,说是帮他擦一擦身子。“拜托我馋的就是你的身子你还不让我看?”
把病号服脱到腰间,饶安便惊了一跳:“你这伤……”用帕子擦过每一处伤疤的时候饶安都特别小心,好像它们都还会疼似的。
“岑警官还挺见义勇为啊。这是哪来的?”饶安的指腹拍了拍那块皮肤被腐蚀掉的疤。
“一桩绑架案,劫匪欲泼硫酸让受害人毁容,我帮她挡了。”
“还懂怜香惜玉啊。”
饶安将衣服和被子继续往下拉了些,刚露出腰间那条疤痕的一瞬间,岑洛便撑起身子把衣服拉了回来:“行了吧?馋够了没?”
饶安立马懂得并且本分地收了手,帮他翻了身:“没有啊,来宝贝亲个——”
“滚啊。”
……
“诶洛洛,你右手臂上有弹痕,我左手臂上有,咱俩凑成一对啊?”
“别这么叫我。”
“洛洛洛洛洛洛洛洛。”
“……你养猪吗?”

萌雨丶白羊2020-02-06 03:52: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打算用过去的稿来混更了。。

萌雨丶白羊2020-02-07 15:40: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真的不知道写什么了 就此完结好🐎?

萌雨丶白羊2020-02-07 16:14: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
22.
“洛洛,我觉得你留胡子挺好看的,要不别剃了?”饶安拿着剃须刀问。
岑洛给她一个白眼。
“洛洛,你说我们什么时候领证?”饶安埋头为岑洛剪着指甲。
这家伙就是容易得了便宜还卖乖,岑洛无奈道:“你哪天开心哪天领。”
“那是不是还有婚礼?我这边的亲人只有饶萧,大不了算上福利院长,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亲人?你也不问问他们的意见?”
“我?我还有个妹妹,目前在荷兰念书,母亲是伊朗人,身体一直不太好,不便打扰。父亲倒是华人,不过在我大学毕业前,就去世了……”
饶安顿悟,怪不得她看着岑洛的面容总觉着不似东方的神韵而有一种异域的风采。
“她们只需要知道多了个儿媳和嫂子就好。”岑洛漫不经心道。
“你这家伙……毕竟是家人。你是不是连受伤这回事都没告诉她们?”
“……嗯。”
“行了行了,该闷坏了。我推你出去转转?”饶安二话不说便把岑洛从床上抱上了轮椅。
正值夏日外边太阳比较晒,谁会放弃免费空调去外面做美黑。饶安说的转转不过是在医院各层走廊里。
“你腿从刚刚一直抖到现在——”
岑洛闻言盯着双腿看了一阵:“刚受伤的时候我不听劝谏,把这两条腿折腾得够呛,所以如今肌张力比较大——怪我自己。”
“岑洛,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了?”饶安停止了推轮椅,弯腰把脸凑到岑洛脸颊旁,“其实我也对截瘫做了些功课……只是皮毛。”
“该说的百度百科比我说的清楚。”岑洛别过脸,饶安本以为他要拒绝,“所以……我只能说一点生活常识……”
“有些词……我就不避讳了哈。”饶安道,“截瘫病人不都是需要细致的照顾吗?比如睡觉翻身上厕所洗澡什么的。”
“那倒是简单。晚上忍住不睡自己翻身,大不了费力费时。排尿定时用尿管导尿,顺便克制住喝水进食。其余的借助些工具,倒没什么问题。还有些你听了会觉得恶心,等待你日后发掘。自制力足够就好。”岑洛笑得轻松,“所以,我一个人住。”
“你……”怪不得身体那么多毛病。饶安腹诽道,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又真的很心疼。
“别想了,这只是留给我,让我可以自己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有些人比我严重得多,把你的同情收起来给别人吧。”
岑洛继续说道:“一开始会拒绝你,就是害怕这种神色。我认为你会在意我的残疾,且因我的残缺只会让你受到同样的耻笑。但没想到,来的是个脸皮厚的。”
“行啦,只是心疼你而已。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嘛?又骄傲又目中无人的。”饶安趁机在他脸颊上吻一下,“但是幸好挺过来了,幸好你的残疾和生活艰难都不足为惧。”
饶安跨过一步,蹲在岑洛面前,因为他坐着轮椅,所以饶安送出去的那个拥抱不能让二人紧紧靠近。
但是真的很满足。

萌雨丶白羊2020-02-08 01:53:00 发布在 月儿爱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