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鲜生(父子 虐)

楼主:柳色殇别 字数:69715字 评论数:286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看着两个人飞墙而出,武雨撒开小短腿就往外跑,李盛一把拽住他,厉声说到:“哪儿都不许去!”
乱葬岗哪儿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大晚上想自己跑出去,惯的你!
武雨拽胳膊拽腿就是老被母亲拉住,他一个小孩子哪能挣开大人,越挣扎越急,慢慢又哭起来,哇哇大哭。
不求能撼动敌人,只求气势上吓退敌人。
李盛不管那套,你哭你的,手是不撒开的。
但是熊孩子没完没了了,啪!一把掌打屁股上。
额?
小武雨哭得伤心绝伦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家母亲,水嗒嗒的大眼睛还含着零星碎花。
把自己孩子抱起来搂怀里,武雨两只短短的肉肉的小胳膊环上母亲的脖颈,哼唧唧的在下巴底下蹭了蹭,又蹭到肩膀上,下巴就放在上面。
慢慢拍着孩子,李盛离开了茅屋,回家。

柳色殇别2015-10-06 00:31: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肩膀上的孩子嘟嘟囔囔的说了句:妈妈,我以后要长成男子汉,你肯定没我力气大。
李盛拍着他的手顿了顿,点了点头,是啊。
其实心里在想:不管你以后长成多大的男子汉,今儿还不是哭得跟双袜子似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啊。
过了一会熊孩子又问,默哥哥真的死了么?
李盛没说话,天地里那么多白雪,总能盖住那个可怜的孩子。
熊孩子又说话了,怀奎它们不可能吃默哥哥的,他们是默哥哥的朋友。
李盛拍了他一下,睡你的,还嫌不乱么?!
哦。
世界安静了。

柳色殇别2015-10-06 00:37: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真的被吞楼了

柳色殇别2015-10-06 00:38: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惧怕冬天。
因为曾经温暖过,所以现在的忘却有种无可奈何。
那些火?阳光?温暖?烘烤?普照?
不不不,那些与我无关。
我终是活在一片漆黑和阴冷当中。
所以,当白色铺满大地的时候,我便狼狈的离去了。
听,山顶上,有一曲白色挽歌。

柳色殇别2015-10-06 00:41: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雪路难行,尤其是山路,聪明人不用走的,秦御和秦风飞上小矮坡的时候,两边正在对峙。
不远处的树底下伏着那块“破布”,因为移动了不少的位置,“抹布”上覆了一层白雪。
两只狼,一左一右待在他身边,和秦府的一众家丁站成对立。
秦风看了看场内的情况,向后退了退,要不是还要把话传完,他其实想跑。
觉察秦御动了动,披风下面,手指间已经出现亮晶晶的两枚银针。
我的个天!
“喂喂喂,你干嘛呀,这俩家伙动不得。”秦风伸了一只胳膊拦着,开玩笑,这能杀吗?
秦御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力凝指上,秦风总算说了他今晚上最耐听的一句话:“静姑娘在。”
银针落地,在雪上砸出两条细细的痕迹。

柳色殇别2015-10-07 00:31: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哈哈哈。
一阵银铃声入耳,密林深处走出来一个俏丽丽的身影,繁复华贵的苗族服饰,每走一步,都是一首动人乐章。
秦风苦着个脸:姑奶奶,我可是拦住他了。
女子走到“抹布”旁边立住脚,妙目撒了场内一圈,伸出纤长的玉指,略挡挡嫩如玫瑰的小嘴,哈欠。
好久不见啊,秦御。
一笑,轻漫山风雪。
我来带走他。
飞起的眼线扬起一股春风,妖媚。
好么?
酥香入骨,哦哦,都倒了。
秦风单手覆眼,倒了倒了都倒了。
山坡上,只有两只狼,两个最后来的男人,还有一个姑娘,站着。
风团在“抹布”上打了个圈,不知道去哪儿了。
世界安静着。

柳色殇别2015-10-07 00:31: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你怎么来了?”秦御望着那张脸永远都没办法冷静。
应静袅袅的动了动,走到地上的人身边,蹲下,把支离破碎的孩子揽在怀里。
秦御本就没指望她会回答。
只是看她慢悠悠的拿帕子给怀里的孩子擦拭脸,不得不按下心急提醒了一句:“不想你外甥死,就赶紧回山庄,大夫已经在等了,不要误了时辰。”
白色的手帕逐渐变暗,看着那张脸,应静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笑兮兮的问秦御:“你多久没有看过他的脸了?”
多久?很久!
自从第一次见到他,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每个秦家男儿都会继承的胎记开始,他对于这个孩子,心里只有厌恶,恶心,以及那个女子的背叛;还有他不得不承认的恼羞成怒。
所以,为什么还要看他。
折磨。只有折磨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才能平静。
所以他在自己面前要低头,要臣服,要,万劫不复,才可以。

柳色殇别2015-10-07 00:32: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应静扬了扬手,两只狼退到她身边蹭蹭衣脚,最后服帖的趴下。
她把怀里孩子的脸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对面的秦大庄主能够看清,然后笑着跟他说:“你但凡有一次能够看看他,都不会怀疑他不是你的儿子。”
秦风低下头,不想看秦御的脸色变成灰白。
这些年,秦御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哪怕面对山间老叟,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待人接物,极具风范。
唯独对这孩子,只于戾气。
怀里的孩子安静的闭着眼睛,没有死前的所谓挣扎和面色扭曲,就像是太累了,在睡觉,而已。
那些鼻眼,若不是因为年级尚小还算稚嫩,若不是因为常年饥饿,面色干枯,仅有一层肉皮裹着骨头,若不是因为已经没有气息,又冻在雪里良久,面色苍白,不似秦御的潮润。
他们啊,本就是一模一样。

柳色殇别2015-10-07 00:33: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秦御脸色已经僵了,他使劲摇头,他不相信!
这个终日伏在自己脚下的孩子竟是,竟是这个样子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有那块胎记!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白静笑着摇摇头,轻轻退下男孩已经碎成布条的单衣,反正就一层,便露出了里面黑红交浊的皮肉。
那块蓝色的叶状胎记,静静的潜在男孩心口略上一寸的位置。
白静可爱的嘟了嘟嘴:“唔,只是粘了些血迹和泥土,好在还算清楚。”
说完随着变了脸色,如果刚刚还算和风细雨的跟他好好聊天。
现在,是的,她已经是江湖上,人人提起都要头疼的静姑奶奶了。
行事放荡不羁,全凭个人喜恶,最重要的一条,她虽然武功没有天下第一,但是从未败过。
智慧与美貌,是足矣让男人痴狂而又忌怕的所在。

柳色殇别2015-10-07 00:33: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秦御接过应静扬手飞来的竹管,手上使力,管身碎裂,捏着里面的白纸一角,手腕顺风一抖――应默来,秦府贱奴,其生归秦府,自入府之日起,不得背叛,永无赎身晋升之日,永为秦府下等之人,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应静站起,虽面对的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亦无丝毫惧色,她单手放于身后,认真起来的神色,谁都不能否认,这是带着杀气的。
如果她的要求你不答应的话。
“默来已死,此契约自今日起归还秦庄主,当再无瓜葛。”
说着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又笑了笑:“你不是问我今日为何前来么?哈,我跟你说啊,今日是默来十六岁的生辰呢。可属你这个亲爹送的礼大,随随便便的,就是生死!”
顿了顿,女子笑如山花:“秦庄主,好大的手笔。”
是谁的心?在寸寸剥离胸腔。
――――――――――
说实话,我挺感谢那一纸契约。
它告诉我,原来除了日日夜夜的苦痛和冰冷。
我还有别的选择……
至死方休……至死方休……至死方休……
我有的时候爱把这个词在嘴中好好的咀嚼一下,好像很自由自在的样子。
我的生辰,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样一个奇怪的日子……
它于我,不痛不痒……
好几年了,有些伤痛浅浅却定定的幽居……
如今,有些皆大欢喜的样子……
不就是至死方休么,也不难……
所以,今天,我是有些高兴?谈不上,至少是欣慰,或者,解脱的……
随便……
唔,好吧,祝我生辰快乐。

柳色殇别2015-10-07 00:42: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武安在门口等了不少一会,心里嘀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怎么这么久?
正打算叫上个人出去看看,就看见他家公子从街头的拐角出现,这···什么时候出去的?
雪停了,毕竟是大晚上,门口的雪还没来得及扫,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公子····”可怜的老管家刚打算问问他家公子什么时候出去的,看到被秦御一直挡着的俏丽丽的身影时,吓得老嘴都没敢合上,向后退了几步,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
看到他这样,应静乐了:“老头,好久不见。”
老管家惊了一下,用手抚抚心口,埋怨道:“静丫头,你呀。”
走在最后面的秦风抱着应默来跟着秦御进去了,老管家看着默来回来,吃了一惊:“默来少爷没事啊?”
应静笑了笑,没理他,进门去了。

柳色殇别2015-10-08 09:32: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场景回顾:
乱葬岗上,三人站立对峙,怀奎和青音仿佛感到了某种不安的因素在空气里回旋,狼对危险的感知甚是灵敏,双双站起,以不轻易令人察觉的动作,立在默来的另一面,用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迎接默来的敌人。
秦御深吸一口气:“即如此,我更不会同意你带走他。”
应静笑笑,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秦御接着说:“他既是秦某的儿子,如今身殇,断没有跟着外人一走了之的道理。”
“儿子?秦庄主说笑了,默来姓应,不姓秦。”应静才不会善罢甘休。
“如你所说,他既是我秦家儿孙,就算死了,也只能做秦家的鬼。”轴到家的秦御也不是轻易好打发的。
“哈哈,说的倒也是。”她一副思考的样子,“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想,默来定是走得急了些,还有些东西忘了还。”
忘了还?什么意思?秦风听这俩人说话,十分头疼。默来能欠秦大庄主什么东西,连命都还给他了呀。再说了,欠秦御的东西?他敢么?
秦御一副你自说你的,我绝不放人的姿势,没想到一向难缠的应静,这次如此从善如流。
“既如此,我就叨扰秦庄主了,等帮默来还下欠账,”应景轻笑一声,眼中一丝狠厉划过,然后笑眯眯的跟秦御说,“介时,若秦庄主还是如此执着留下他,我定不强求。”
招招手把两只狼唤到身边,嘴里开合几下,怀奎蹭蹭她的裙摆,青音就直接呜呜的出声。
哪怕不懂,秦风都知道,这是···这是撒娇呢。
乖,去吧,他有我呢。
两只狼回身跑进密林,一会就不见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应静看向秦御:“烦劳秦庄主归还契约,我回谷之后,还要有个交待呢。”
交待?
秦御本来一直定定的站在那,应静出现的时候他吃了一惊,看到默来脸色的一瞬,披风下的手掌掐出了一溜血迹。
而此时,只这交待两个字,这个一向巍如山峦的的男子着实退了几步,要不是秦风顺势扶住,他便坐在沁凉的雪里了。
雪停了,山坡更加寂静,只是有那么几个伤心人,几欲成灰罢了。

柳色殇别2015-10-08 09:33: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唔,我想想,你是不是想起了曾经说过的某些……暂且称它为誓言吧。
句句肯定,句句否定。
你也不好受。
只愿一切,都随我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至于那些东西……是没有还下的,于你即无印象,更无意义。
只是,我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是要,要再剥开我一次么?

柳色殇别2015-10-08 09:41: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应默来生前从未受过这般重视,三个长辈站在自己的床前,而自己兀自躺在床上酣眠不醒。
只是,好在,现在他已经听不见任何斥责了,毕竟有人现在还对他兴师问罪,那得是多恨他啊!
乖孩子,睡吧。
房间是秦御的,停了所有的暖火,应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默来,眼神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轻轻坐在床边,为面白如纸的少年梳理着有些凌乱地长发,大概是被血迹浸久了,又沾上了不少雪,手指顺滑的穿梭下来,指缝间留下不少血迹。
这是?
应静凑近了看看默来的耳朵,从靠近耳中的地方,向斜上延伸出一条丑陋的疤痕,又不知被什么来回穿引过,黑兮兮的脏点子密布在疤痕两侧。
掰过默来的脸去看另一边,果不其然,同样的疤痕,同样的穿引。
应静嘲笑的看了一眼秦御:“秦大庄主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仁义心肠,真是劳您费心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惩治家中贱奴,只是不知当时我这不长眼的外甥所犯何罪,竟惹得您动如此大怒!”
秦玉嘴唇哆嗦了几下没有出声,竟是转身出去,亲手打了一盆热水进来,亲自为少年化开结缕的头发。

柳色殇别2015-10-09 05:08: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两年前的夏季,秦御生辰。
夜晚,府中大肆宴请宾客,山下更是开了流水样的宴席,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
每逢这时,默来是不用前去伺候的,只在厨房帮衬着打扫一些零活。
大家各司其职的倒也都不欺负他,沉默的少年站在庭院里想了一下,径直去厨房后面劈柴了。
立好木头,抬起斧头,劈,摞齐。
机械的动作,撕扯开少年胳膊上快要长好的皮肉,从破旧的衣衫看过去甚是狰狞。
少眠面无表情地重复,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仿佛透过黑色衣衫,又滴到地上的的血迹,不是他的。

柳色殇别2015-10-09 05:09: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李盛端着一盘馒头着急忙慌的从厨房里出来,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午饭还没吃呢,这都什么时辰了?
路过默来,看他乖巧的躲在一边干活,心里生出不少怜惜。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走过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默来?”
夏日天热,今天已经在日头下晒了一整日,早就感觉后背的鞭伤晒得干裂,火辣辣的疼。
可是默来只是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将手里的斧子刀刃转向冲着自己,怕误伤了这位上个冬日给自己送过几件单衣的好婶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看他乖乖的站着,李盛轻声问他:“今日可吃过?”
默来没有撒谎的资格,何况是对好婶婶,所以他摇摇头。
其实加上今天他已经三天四夜水米未进,好在,他虽不会武功,内功还是可以抵挡一阵的。

柳色殇别2015-10-09 05:10: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李盛更心疼了,又小心的看看周围,把手里的馒头往默来身上一推:“好孩子,拿着。”
默来摇摇头,庄主有令:应默来贱奴,不配动用府中一针一线,一疏一食。
李盛也知道他是不敢的,可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庄主心情也好,谅是不那么轻易被发觉的的,吃快些就好。
所以她拿出一个白嫩嫩的大馒头,往默来的衣襟里一塞,不待他拒绝,急步离开了。
默来右手摸摸衣襟里放馒头的地方,歪歪小脑袋,不知道怎么办了。
后来。李盛知道了那个在她看来普普通通的馒头为默来带来怎样的灾难之后,伤心地卧病一个月,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帮助这个一直沉默的少年了,偷偷地也不敢了。
而默来,一切照旧。
――――――――――――
那些存在别人记忆里的片段……
那些你如今深深锁眉的过去……
那场史无前例的的噩梦……
那份如火如荼的心死与绝望……
如今,却是没有意义的呀。
你,还在回忆什么?

柳色殇别2015-10-09 05:13: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故事发展的并不出人意料,像所有倒霉透顶的孩子一样,做了亏心事或者坏事总不希望被人发现,但哪能尽如人意,何况默来向来就是无错还要被剥层皮的人。
已是深夜,高高摞起的柴木整齐地码在厨房后墙。
默来劈的太久,昨日受伤的手结好的血痂早就和斧柄连在一起,慢慢撕开,然后放好斧子。想了想,还是找了些清水冲洗了一下斧柄上的脏东西,让别人用时也方便。
清水顺着指间流淌,默来因体内失水过多,干了这许久的活,竟是连汗都没有流一滴。只是他实在是不敢喝,哪怕用嘴唇去抿抿。
周围早就褪尽忙碌,人人归家。高高的月亮悬在头顶,默来抬头看了一会,真圆,像娘亲小时候给自己做过的脆黄酥香的鸡蛋饼。
回西院的路上,默来自己低头慢慢走着,老远看见秦御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迆迆而行过来。
不能再往前走了,默来原地跪下,双手放在地上,脸都要贴进地里去才可以。

柳色殇别2015-10-11 06:27: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流水样地宴席开了三天,饶是秦御再能喝酒,今天晚上也经不住了,反正也是睡不着,索性趁着月色出来走走。
路过默来身边,本是已经走过去了,又慢慢退回来站在默来的头顶前的地上,轻笑一声:“跪不下去了吗?屁股翘这么高想要挨打是不是?”
他趁着酒劲,较往日而言,更是喜怒无常的。
傻乎乎的默来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不能撒谎,不得隐瞒,往日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不敢忘。
所以他把伏在地上的双手伸进怀里,将一直揣着的馒头拿了出来。
他本是要放回去的,只是冲了个水,竟是忘了,跪下才想起怀里揣着东西。
馒头被默来双手举过头顶,原本白白胖胖的样子因压在衣襟里,瘪下不少,最重要的是沾上了不少胸前的血迹,让馒头显得异常狼狈。

柳色殇别2015-10-11 06:28: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
秦御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不可否认的是,秦大庄主的美貌即使已过而立之年,依旧如一坛放置多时的美酒,沁人心脾。
现在,他抬起自己的脚,压在那块血馒头上,一点一点的将馒头压进尘埃里,默来用手捧着,尘埃里还有受伤龟裂的双手。
“我说过没有,不准你动府中的一疏一食?”秦御眯眯眼睛,很危险。
“是。”很危险,可是默来不会解释。
“倒是学会偷了呀?”秦御嘴角挂着讥诮,俯视那只可怜的狗。
“······”默来将身子又向尘埃里低了低,解释的代价太大,以他现在的样子,断然付不起第二次了。
“看来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啊。”秦御笑笑,这次不等默来沉默完,他接着说道:“既然自己管不住,那我替你管管。”
“是。”默来领责。
――――――――――――――
友情提示:下章有点虐,慎入

柳色殇别2015-10-11 06:29:00 发布在 潇湘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