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深渊在侧（民国，兄弟）
22（下）
年少时，萧自忠以为是父亲的苛待寒了萧首的心，连带着对他也冷淡了。他以为这是萧首隐晦的反抗，成年后才觉得，应该是萧首听说了什么，关于陆瑶，他的母亲。
萧自忠既然有此一问，萧首就更加不会告诉他，他的态度转变并不是来自流言蜚语，而是亲耳所闻。
萧首甚至确定了，萧自忠和母亲的死有关，但是不想，至少现在不想探究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毕竟无论是什么，这都不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可以单独筹划的，所谓凡事留一线。
“没有。只是我已非萧家人，再叫以前的称呼怕给有心的人听了去，反倒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自忠也知道，萧首没说实话，但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也无意义。既然双方都拿出了粉饰太平的姿态，那也很好。萧自忠叹了口气，“无妨，你也知道，咱们那个父亲何时在乎过我。”
萧首没有接话，萧诚的心偏成什么样，没人比他更知道。
“最近还好吗？”萧自忠嘴上这样问，心里却默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湖湘军的那位许司令想来也不是善与之人。
当时军医来给萧首上药，他是亲眼见了的，那人身上鳞次栉比的伤痕。显然，有些是在萧家留下的陈年旧伤，疤痕经年未褪。可也有些不是，萧自忠很轻易地就能判断那些责打的力度不亚于萧家的家法，而且，不是一次。
“很好。”萧首答。他和许子靖的情谊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那个人是萧自忠。
萧自忠心道，这样也能算好么？但到底没有戳破。
“嗯...现在前线的情况如何？”萧首终究叫不出那句大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会再把许子靖以外的任何人称作哥哥。
“放心，江城军向来信守承诺。父亲已经出兵，前线传来的消息是部队已抵达随州。”
萧首不禁感叹，萧诚其人，是非不论，军事眼光还是毒辣的。随州是中原大军左翼防线最薄弱的地方，拿下随州，江城军就能轻易地向东扩展三城的地盘。
他在这边甫一发难，吴雄必然要分兵两线作战，这也就解了湖湘军的苏州之危。
年少时，萧自忠以为是父亲的苛待寒了萧首的心，连带着对他也冷淡了。他以为这是萧首隐晦的反抗，成年后才觉得，应该是萧首听说了什么，关于陆瑶，他的母亲。
萧自忠既然有此一问，萧首就更加不会告诉他，他的态度转变并不是来自流言蜚语，而是亲耳所闻。
萧首甚至确定了，萧自忠和母亲的死有关，但是不想，至少现在不想探究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毕竟无论是什么，这都不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可以单独筹划的，所谓凡事留一线。
“没有。只是我已非萧家人，再叫以前的称呼怕给有心的人听了去，反倒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自忠也知道，萧首没说实话，但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也无意义。既然双方都拿出了粉饰太平的姿态，那也很好。萧自忠叹了口气，“无妨，你也知道，咱们那个父亲何时在乎过我。”
萧首没有接话，萧诚的心偏成什么样，没人比他更知道。
“最近还好吗？”萧自忠嘴上这样问，心里却默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湖湘军的那位许司令想来也不是善与之人。
当时军医来给萧首上药，他是亲眼见了的，那人身上鳞次栉比的伤痕。显然，有些是在萧家留下的陈年旧伤，疤痕经年未褪。可也有些不是，萧自忠很轻易地就能判断那些责打的力度不亚于萧家的家法，而且，不是一次。
“很好。”萧首答。他和许子靖的情谊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那个人是萧自忠。
萧自忠心道，这样也能算好么？但到底没有戳破。
“嗯...现在前线的情况如何？”萧首终究叫不出那句大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会再把许子靖以外的任何人称作哥哥。
“放心，江城军向来信守承诺。父亲已经出兵，前线传来的消息是部队已抵达随州。”
萧首不禁感叹，萧诚其人，是非不论，军事眼光还是毒辣的。随州是中原大军左翼防线最薄弱的地方，拿下随州，江城军就能轻易地向东扩展三城的地盘。
他在这边甫一发难，吴雄必然要分兵两线作战，这也就解了湖湘军的苏州之危。
23
“我要回去。”从醒来的那刻萧首就知道，他没有在昏迷后被人随意丢到柴房是因为萧自忠的好心，可是他是真的不想在萧家久留。
“回去？就算我不拦你，你现在能站起来吗？站得起来能骑马吗？”
这倒不是萧自忠刻意出言讽刺，只是现在萧首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怎么好，甚至可以用身受重伤来形容。
但是再怎么伤，萧首都觉得只要他能醒过来就没有多要紧。现下他所想的只是若要中原军退居雍关，湖湘军和中原军必定在苏州还有一战。
以许子靖的性格，他是一定会到前线去的。其实对于指挥官来说愿意跟战士同甘共苦是好事，这样能最大的激发部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萧首看来，许子靖的身先士卒有时显得有那么点儿不负责任。万一他再做出带突击队渗透这样不靠谱的事的话，许凡非，拦不住。
萧首也上来的倔脾气，“不用你管。”
萧自忠一愣，多少年了，他再没听到过这种霸道中又带着点撒娇的话了。他的语气缓了下来，“别闹脾气，等你伤稍微好些，我差人送你回湖州。”
萧自忠这话，萧首道不知道怎么接了。本来如果他强项阻拦的话，萧首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爬也要爬回去”这样的事的，可是他却这么明显的让步了。
就算是伤好，萧首也不会跟萧自忠派遣的人一起回湖州。可他当然也不会言明他要去苏州的缘起，这样等于暴露了许子靖的作战风格和特点。说不得，也只好再从长计议了。
入夜，躺在床上的萧首睁着眼睡意全无。或许是白天睡了太久，或许是心里还惦记着许子靖。
萧首不由得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眼里心里都是那个人了？
十年前，萧首只有十四岁，许子靖救了他却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手塞进了警卫营。
萧首第二次进入许子靖的视野是五年后。那时许子靖的父亲新丧，传言说这位许老司令是死于淮军暗探的刺杀。
彼时湖湘军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只是割据一方的小军阀。许子靖想要替父报仇，可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师出无名。
那大概是湖湘军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所谓主少国疑，比邻的绥新军和江城军更是虎视眈眈。
然许子靖先以雷霆手段整饬湖湘军，对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者杀一儆百，确保上令下达。然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方面接受淮军来使的联合，一方面却以淮军一半的城池为条件诱惑淮军的死对头绥新军与之结盟。
在湖湘军与绥新军合兵大破淮州城之后，许子靖斩杀淮军司令鲁明于马下，算是报了父仇。可是他非但没有赶尽杀绝，反而千方百计地留下了鲁明不成器的儿子鲁良的命。
鲁良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靠着其父的庇佑。攻入淮州之际，他只是想着如何保命，因此自不会拒绝许子靖开出的条件。
有了这张牌在手，许子靖又利用鲁良大使反间计，逼得绥新军内讧，他再坐收渔利。
“我要回去。”从醒来的那刻萧首就知道，他没有在昏迷后被人随意丢到柴房是因为萧自忠的好心，可是他是真的不想在萧家久留。
“回去？就算我不拦你，你现在能站起来吗？站得起来能骑马吗？”
这倒不是萧自忠刻意出言讽刺，只是现在萧首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怎么好，甚至可以用身受重伤来形容。
但是再怎么伤，萧首都觉得只要他能醒过来就没有多要紧。现下他所想的只是若要中原军退居雍关，湖湘军和中原军必定在苏州还有一战。
以许子靖的性格，他是一定会到前线去的。其实对于指挥官来说愿意跟战士同甘共苦是好事，这样能最大的激发部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萧首看来，许子靖的身先士卒有时显得有那么点儿不负责任。万一他再做出带突击队渗透这样不靠谱的事的话，许凡非，拦不住。
萧首也上来的倔脾气，“不用你管。”
萧自忠一愣，多少年了，他再没听到过这种霸道中又带着点撒娇的话了。他的语气缓了下来，“别闹脾气，等你伤稍微好些，我差人送你回湖州。”
萧自忠这话，萧首道不知道怎么接了。本来如果他强项阻拦的话，萧首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爬也要爬回去”这样的事的，可是他却这么明显的让步了。
就算是伤好，萧首也不会跟萧自忠派遣的人一起回湖州。可他当然也不会言明他要去苏州的缘起，这样等于暴露了许子靖的作战风格和特点。说不得，也只好再从长计议了。
入夜，躺在床上的萧首睁着眼睡意全无。或许是白天睡了太久，或许是心里还惦记着许子靖。
萧首不由得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眼里心里都是那个人了？
十年前，萧首只有十四岁，许子靖救了他却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手塞进了警卫营。
萧首第二次进入许子靖的视野是五年后。那时许子靖的父亲新丧，传言说这位许老司令是死于淮军暗探的刺杀。
彼时湖湘军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只是割据一方的小军阀。许子靖想要替父报仇，可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师出无名。
那大概是湖湘军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所谓主少国疑，比邻的绥新军和江城军更是虎视眈眈。
然许子靖先以雷霆手段整饬湖湘军，对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者杀一儆百，确保上令下达。然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方面接受淮军来使的联合，一方面却以淮军一半的城池为条件诱惑淮军的死对头绥新军与之结盟。
在湖湘军与绥新军合兵大破淮州城之后，许子靖斩杀淮军司令鲁明于马下，算是报了父仇。可是他非但没有赶尽杀绝，反而千方百计地留下了鲁明不成器的儿子鲁良的命。
鲁良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靠着其父的庇佑。攻入淮州之际，他只是想着如何保命，因此自不会拒绝许子靖开出的条件。
有了这张牌在手，许子靖又利用鲁良大使反间计，逼得绥新军内讧，他再坐收渔利。
首先 我为我三天不更文的行为表示歉意～
实在是因为《魔道祖师》太好看了ORZ～而且超级戳我的虐点～
书上说蓝忘机身上的三十三道戒鞭痕是因为他打伤了蓝家三十三位长辈～可是魏无羡三个字也是三十三划～～
其次 我明天 一定一定更！
实在是因为《魔道祖师》太好看了ORZ～而且超级戳我的虐点～
书上说蓝忘机身上的三十三道戒鞭痕是因为他打伤了蓝家三十三位长辈～可是魏无羡三个字也是三十三划～～
其次 我明天 一定一定更！
25
离开江城的萧首当然直奔苏州。所幸他不需要昼伏夜出，虽然他不辞而别，但他确信萧自忠不会派人探查他的行踪。
其实萧首的伤并没有大好，虽然江城军的军医在萧自忠的要求或者说威胁下，每天按时换药包扎。可那毕竟是一百棍子，没伤到筋骨都算萧首运气好。
理论上讲，萧首现在是应该卧床休养的，而不是每日策马疾行。萧首也知道，他现在是靠着对战事的忧心和见到许子靖的急迫感在强撑，是以并不敢稍歇，一路打马向东。
不过要找到湖湘军的主力倒不是什么难事。虽说萧首不知道大军具体驻扎的位置，但他坚信，“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
熟读兵法的许子靖必然也懂得以逸待劳的道理，因此如果他欲与中原军决战于苏州城门的话，湖湘军必然在附近早有布置。
所以最可能的决战地点，就是湖湘军指挥部所在。
果然，萧首在苏州城下临时搭起的军帐里见到了许凡非。
“首哥，真的是你？”
“情况如何？”来不及多寒暄一句，风尘仆仆的萧首进门便问。
照说萧首现在的职位还是前营副营长，并没有权利置喙甚至是过问司令部的核心战术，但现在坐镇中军人里有许凡非。
虽然许凡非尚未成年，但在湖湘军，无人不知这位从小跟着许子靖的少年将军将来最有可能接替他统领湖湘军。而许小将军又敬萧首如兄，因此萧首入城后才一路通行无阻。
“已经两天了，我们和中原军互有胜负，损失都不小。”许凡非答。事实上，现下他也并不轻松。
许子靖不在，虽然他已与最信任的几人交底并定下破敌之计，但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心中的弦也不敢稍松。
萧首也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许...司令呢？”他要脱口而出的，是许子靖的名字，人在着急的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
但是猛然想到指挥所还有旁人，萧首生生吞回后面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他和许凡非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也难保有心人刻意想听。
“司令跟前营在一起。”既然萧首说了许司令，许凡非自然不能以二叔称之。
“许凡非，你别跟我打太极，你知道我是问什么。”萧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情况可能已经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毕竟，前营在战时的作用就是......
萧首关心则乱，音量渐高。许凡非感到已经有数到或探究，或不满的目光朝他们射来。毕竟大敌当前，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周围的参谋大概已经随时准备出声制止。
“首哥，你先别急，听我说。”许凡非再次压低音量道，“这是司令与我们商定的釜底抽薪之计。”
其实这么绝密的部署，许凡非不应该跟萧首讲。或许是他默认了许子靖对萧首的信任，也或许是他从没见萧首这么心急如焚的模样，因此拼着事后被许子靖斥责，还是开口。
“司令说中原军行军布阵，再经过两天两夜的鏖战，已算得上是强弩之末。这时候我们只需要派一支奇兵，扰乱他们的内部，再派大军出城里应外合，便可制敌。”
离开江城的萧首当然直奔苏州。所幸他不需要昼伏夜出，虽然他不辞而别，但他确信萧自忠不会派人探查他的行踪。
其实萧首的伤并没有大好，虽然江城军的军医在萧自忠的要求或者说威胁下，每天按时换药包扎。可那毕竟是一百棍子，没伤到筋骨都算萧首运气好。
理论上讲，萧首现在是应该卧床休养的，而不是每日策马疾行。萧首也知道，他现在是靠着对战事的忧心和见到许子靖的急迫感在强撑，是以并不敢稍歇，一路打马向东。
不过要找到湖湘军的主力倒不是什么难事。虽说萧首不知道大军具体驻扎的位置，但他坚信，“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
熟读兵法的许子靖必然也懂得以逸待劳的道理，因此如果他欲与中原军决战于苏州城门的话，湖湘军必然在附近早有布置。
所以最可能的决战地点，就是湖湘军指挥部所在。
果然，萧首在苏州城下临时搭起的军帐里见到了许凡非。
“首哥，真的是你？”
“情况如何？”来不及多寒暄一句，风尘仆仆的萧首进门便问。
照说萧首现在的职位还是前营副营长，并没有权利置喙甚至是过问司令部的核心战术，但现在坐镇中军人里有许凡非。
虽然许凡非尚未成年，但在湖湘军，无人不知这位从小跟着许子靖的少年将军将来最有可能接替他统领湖湘军。而许小将军又敬萧首如兄，因此萧首入城后才一路通行无阻。
“已经两天了，我们和中原军互有胜负，损失都不小。”许凡非答。事实上，现下他也并不轻松。
许子靖不在，虽然他已与最信任的几人交底并定下破敌之计，但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心中的弦也不敢稍松。
萧首也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许...司令呢？”他要脱口而出的，是许子靖的名字，人在着急的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
但是猛然想到指挥所还有旁人，萧首生生吞回后面的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他和许凡非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也难保有心人刻意想听。
“司令跟前营在一起。”既然萧首说了许司令，许凡非自然不能以二叔称之。
“许凡非，你别跟我打太极，你知道我是问什么。”萧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情况可能已经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毕竟，前营在战时的作用就是......
萧首关心则乱，音量渐高。许凡非感到已经有数到或探究，或不满的目光朝他们射来。毕竟大敌当前，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周围的参谋大概已经随时准备出声制止。
“首哥，你先别急，听我说。”许凡非再次压低音量道，“这是司令与我们商定的釜底抽薪之计。”
其实这么绝密的部署，许凡非不应该跟萧首讲。或许是他默认了许子靖对萧首的信任，也或许是他从没见萧首这么心急如焚的模样，因此拼着事后被许子靖斥责，还是开口。
“司令说中原军行军布阵，再经过两天两夜的鏖战，已算得上是强弩之末。这时候我们只需要派一支奇兵，扰乱他们的内部，再派大军出城里应外合，便可制敌。”
今天去看了一场CBA的现场～我是从陆离的《支离》开始疯狂喜欢篮球的～今天去看了现场才知道 原来主场和客场真的是天壤之别啊～主场球队每进一个球 都有队员的专属bgm～客场球队只要拿球就嘘声一片～我脑子里全是秋秋默默
26
虽然许凡非说的很简略，但萧首还是找出了关节，“所以，你们让司令作饵，带兵诱敌去了？”
许凡非看萧首这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明显是怒极反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甚至觉得，这样的萧首让他有点害怕。
萧首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许凡非。许子靖的性子就是这样，他太坚持，坚持到如果有一个什么目标就一定要去完成，他又太决绝，决绝到不惜让自己身陷险境。
因此，虽然许子靖制定的作战计划都是最有效的，但一定不是牺牲最少的。不是没有人劝谏过，只是在那些人都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后，就无人再提了。毕竟，许子靖没有要他们去出生入死。
唯一能劝住许子靖的人只有萧首。在他还是许子靖的副官时候，无论如何，就算事后被人忌惮也好，他都一定要把最艰难的任务抢到手。
不为别的，不是想出这个风头，更不是因为想当什么英雄，只是因为萧首知道，如果不然，许子靖一定会把这个任务派给自己，就好像现在一样。
“首哥，你去哪？”许凡非拉住转头欲走的萧首。
“去中原军的阵地”，看许凡非紧张的样子，萧首顿了顿又道，“我为前营副营长，难道不该和部队在一起？”
听似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许凡非却没有放手。他知道这个哥哥正在气头上，也依稀地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可就是这样，他才更不敢让萧首去。
前几日，江城军那边传来消息，说萧首为了让萧诚立时出兵，在萧家挨了一百棍子的家法。虽然许子靖听闻后没说什么，但许凡非知道，二叔一定是心疼了。
而刚刚过了这么几天，萧首身上的伤肯定不会都好了的。首哥，我知你担心司令的安危，可是，我也担心你的。
“暗号是什么？”
看许凡非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萧首只得放缓了语气道，“凡非，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凡非皱了皱眉，似是为难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火。司令与我们约定，中原军的阵地一起火，我们便出城迎敌。”
末了，萧首拍拍许子靖的肩，“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许子靖带着熊达的前营在中原军的前锋中到处散播军中出了叛徒，湖湘军已经打开了缺口的消息。当然，他也没忘记放一把大火。
像这样的偷袭讲究的都是速战速决，湖湘军不会恋战，所以后出城的萧首只遇到了准备功成身退的熊达。不过他真的觉得自己来的太是时候了。
“司令小心”，前营的一名士兵高喊，但是无奈他与许子靖距离太远，看到许子靖身后有人偷袭只来得及出声示警。千钧一发之际，萧首一把推开了许子靖，当然，那枚子弹毫无悬念的嵌进了他的后背。
这边萧首一扑，熊达马上回头干掉了偷袭之人。看着前方湖湘军大军已至，萧首只来得及说一句，“司令，萧首，幸不辱命”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萧首是趴着的，他用了两秒来恢复意识。嗯，呼吸不是很顺畅，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还有，萧首差点从床上弹起，身后的伤已经被人重新处理过了。
虽然许凡非说的很简略，但萧首还是找出了关节，“所以，你们让司令作饵，带兵诱敌去了？”
许凡非看萧首这话虽然说得轻松，但明显是怒极反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甚至觉得，这样的萧首让他有点害怕。
萧首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许凡非。许子靖的性子就是这样，他太坚持，坚持到如果有一个什么目标就一定要去完成，他又太决绝，决绝到不惜让自己身陷险境。
因此，虽然许子靖制定的作战计划都是最有效的，但一定不是牺牲最少的。不是没有人劝谏过，只是在那些人都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后，就无人再提了。毕竟，许子靖没有要他们去出生入死。
唯一能劝住许子靖的人只有萧首。在他还是许子靖的副官时候，无论如何，就算事后被人忌惮也好，他都一定要把最艰难的任务抢到手。
不为别的，不是想出这个风头，更不是因为想当什么英雄，只是因为萧首知道，如果不然，许子靖一定会把这个任务派给自己，就好像现在一样。
“首哥，你去哪？”许凡非拉住转头欲走的萧首。
“去中原军的阵地”，看许凡非紧张的样子，萧首顿了顿又道，“我为前营副营长，难道不该和部队在一起？”
听似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许凡非却没有放手。他知道这个哥哥正在气头上，也依稀地知道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可就是这样，他才更不敢让萧首去。
前几日，江城军那边传来消息，说萧首为了让萧诚立时出兵，在萧家挨了一百棍子的家法。虽然许子靖听闻后没说什么，但许凡非知道，二叔一定是心疼了。
而刚刚过了这么几天，萧首身上的伤肯定不会都好了的。首哥，我知你担心司令的安危，可是，我也担心你的。
“暗号是什么？”
看许凡非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萧首只得放缓了语气道，“凡非，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凡非皱了皱眉，似是为难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火。司令与我们约定，中原军的阵地一起火，我们便出城迎敌。”
末了，萧首拍拍许子靖的肩，“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许子靖带着熊达的前营在中原军的前锋中到处散播军中出了叛徒，湖湘军已经打开了缺口的消息。当然，他也没忘记放一把大火。
像这样的偷袭讲究的都是速战速决，湖湘军不会恋战，所以后出城的萧首只遇到了准备功成身退的熊达。不过他真的觉得自己来的太是时候了。
“司令小心”，前营的一名士兵高喊，但是无奈他与许子靖距离太远，看到许子靖身后有人偷袭只来得及出声示警。千钧一发之际，萧首一把推开了许子靖，当然，那枚子弹毫无悬念的嵌进了他的后背。
这边萧首一扑，熊达马上回头干掉了偷袭之人。看着前方湖湘军大军已至，萧首只来得及说一句，“司令，萧首，幸不辱命”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萧首是趴着的，他用了两秒来恢复意识。嗯，呼吸不是很顺畅，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还有，萧首差点从床上弹起，身后的伤已经被人重新处理过了。
27
萧首睁开眼四下看看，一张木桌，四张条凳，加上几张床塌，这就是这个屋子里全部的家当。这里，恐怕是前营的临时营房吧？
像是立即确认了他的猜想般，熊达推门走了进来。
萧首有点郁闷，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晕在一双臂弯里，难道，是熊达抱他回来的？！
这边萧首还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现空白，那边熊达看到萧首清醒，大喜过望，“哎，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
“战况如何？”虽然萧首很想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很想很想，可是他不得不打断熊达，先询问他最关心的事。既然熊达身为前营营长尚能留在营部，那么前线应该不太凶险了，至少已经解了苏州的危局吧？
熊达把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你就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吗？若我说你体内的子弹伤及肺腑，今后都会落下病根，你也无所谓吗？”
其实熊达的本意并不是编一个莫须有的“病情”吓唬萧首，只是他现在想起军医的话和当时的情形还是后怕，恨死了萧首半点不顾及自己的性子。
釜底抽薪的计划是许子靖想的，作战方案是他的前营制定实施的。他知此行凶险，甚至已经抱了有去无回的信念，因此跟随许子靖出城的都是前营的死士。换句话说，这些是前营身手最好的一拨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司令遭遇不测，那他，和整个前营都难辞其咎。说不得，甚至要自戕谢罪。
现下萧首帮许子靖挡了最后中原军偷袭的子弹，假如他有什么意外，熊达知道自己肯定会愧疚一辈子。
任何人，都不会想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当作
别人牺牲性命而保全的那一个，即使是至亲，更遑论熊达。
萧首昏迷的这几天，熊达也不是没想过，是否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或许萧首只是为了许子靖，就像在江城那样不计代价。可是，熊达觉得这个理由无法说服自己，毕竟很多事还是要看结果的。
譬如现在，谁是最后的受益者呢？
“哦，是嘛？”萧首轻声说，仿若混不在意一般。
熊达仿若气还没消，“不是，算你命大。军医说了，只要你能醒来就没事。”然后他又顿了顿，只是语气实在不善，仿若要吵架一般，“托你萧副官的福，计划很成功。那天你英勇一扑，司令后来指挥出城的湖湘军大败中原军。”
萧首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这一枪没白挨，“那你，为何生气？”
“我”，熊达有些语塞。他既无法肉麻地说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这样担心意味太浓的话，又不想对萧首说战后湖湘军中的那些传言。
苏州一战，中原军退至雍关以北，按照先前和江城军的约定，湖湘军和江城军，各取三城。这样一来，占据整个东南地区的湖湘军已然和西边的江城军，北边的中原军呈三足鼎立之势。
这是好事。
可战后许子靖以头功奖赏熊达和他的前营，有些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萧首睁开眼四下看看，一张木桌，四张条凳，加上几张床塌，这就是这个屋子里全部的家当。这里，恐怕是前营的临时营房吧？
像是立即确认了他的猜想般，熊达推门走了进来。
萧首有点郁闷，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晕在一双臂弯里，难道，是熊达抱他回来的？！
这边萧首还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现空白，那边熊达看到萧首清醒，大喜过望，“哎，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
“战况如何？”虽然萧首很想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很想很想，可是他不得不打断熊达，先询问他最关心的事。既然熊达身为前营营长尚能留在营部，那么前线应该不太凶险了，至少已经解了苏州的危局吧？
熊达把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你就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吗？若我说你体内的子弹伤及肺腑，今后都会落下病根，你也无所谓吗？”
其实熊达的本意并不是编一个莫须有的“病情”吓唬萧首，只是他现在想起军医的话和当时的情形还是后怕，恨死了萧首半点不顾及自己的性子。
釜底抽薪的计划是许子靖想的，作战方案是他的前营制定实施的。他知此行凶险，甚至已经抱了有去无回的信念，因此跟随许子靖出城的都是前营的死士。换句话说，这些是前营身手最好的一拨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司令遭遇不测，那他，和整个前营都难辞其咎。说不得，甚至要自戕谢罪。
现下萧首帮许子靖挡了最后中原军偷袭的子弹，假如他有什么意外，熊达知道自己肯定会愧疚一辈子。
任何人，都不会想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当作
别人牺牲性命而保全的那一个，即使是至亲，更遑论熊达。
萧首昏迷的这几天，熊达也不是没想过，是否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或许萧首只是为了许子靖，就像在江城那样不计代价。可是，熊达觉得这个理由无法说服自己，毕竟很多事还是要看结果的。
譬如现在，谁是最后的受益者呢？
“哦，是嘛？”萧首轻声说，仿若混不在意一般。
熊达仿若气还没消，“不是，算你命大。军医说了，只要你能醒来就没事。”然后他又顿了顿，只是语气实在不善，仿若要吵架一般，“托你萧副官的福，计划很成功。那天你英勇一扑，司令后来指挥出城的湖湘军大败中原军。”
萧首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这一枪没白挨，“那你，为何生气？”
“我”，熊达有些语塞。他既无法肉麻地说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这样担心意味太浓的话，又不想对萧首说战后湖湘军中的那些传言。
苏州一战，中原军退至雍关以北，按照先前和江城军的约定，湖湘军和江城军，各取三城。这样一来，占据整个东南地区的湖湘军已然和西边的江城军，北边的中原军呈三足鼎立之势。
这是好事。
可战后许子靖以头功奖赏熊达和他的前营，有些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我真的太墨迹了ORZ～我感觉maybe还要两章才能写到攻受互动～难过～～
以及 这段想法最初来自《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不知道有没有宝宝看过～平章大哥为了救弟弟牺牲了自己 他留给平旌的最后一句话是 对不起～在我看来 他对不起平旌的是在没有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就自己做主张地牺牲自己而救他 我不否认 这是深沉的爱 很伟大 但若我是平旌 是不想一睁眼 亲人为我而死 而我无法选择的背上这样一个不包袱～或许是我的想法太自私 但总觉得替他人做决定的平章 也是自私的～～～
以及 这段想法最初来自《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不知道有没有宝宝看过～平章大哥为了救弟弟牺牲了自己 他留给平旌的最后一句话是 对不起～在我看来 他对不起平旌的是在没有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就自己做主张地牺牲自己而救他 我不否认 这是深沉的爱 很伟大 但若我是平旌 是不想一睁眼 亲人为我而死 而我无法选择的背上这样一个不包袱～或许是我的想法太自私 但总觉得替他人做决定的平章 也是自私的～～～
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老师说平安夜的意思就是平平安安在家写作业～总算没有作业了之后，我第二十二个平安夜在床上躺了一天，恶心的都无法站起来～
我好起来了就接着更文哦～
宝宝们平安夜快乐～～～
我好起来了就接着更文哦～
宝宝们平安夜快乐～～～
圣诞快乐～～～
28
因为前营在苏州一战中出力最多，熊达
被提拔成为一团长，接替凌峰的职位。当然，凌峰也调任军部直属参谋。
调令一出，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更何况流言蜚语的制造本来就是最容易的。于是，熊达用萧首的血换来司令的重用这样的话不胫而走。
这种事熊达当然不可能说给萧首，他难道能埋怨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作战太拼命吗？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熊达不知道，如果萧首知道了这些话一定会觉得可笑，曾经对他口诛笔伐的那些人竟然跑过来替他出头。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萧首并不是太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因为有些话，人们说着说着就忘了，在意的过多只能自扰。
“咚咚”
“进来”，熊达朝门口喊道，他原本以为是来换药的军医，没想到推门的那只手是许凡非的。
“许参谋好”，熊达立刻打了个立正。
“嗯”，许凡非摆手制止了要起床的萧首，“熊团长，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单独和他说。”熊营长已经变成熊团长，再以副营长的军职称呼萧首好像不太合适，但是许凡非知道他不便在人前称呼萧首为哥，只好含糊过去。
这边熊达刚关上门，许凡非就迫不及待地坐到萧首床边，“首哥，你感觉如何？之前你浑身是血的被二叔带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萧首嘴上说着“还好”，心里却在想难道他的记忆没出错，真的是许子靖抱他回来的？
许凡非看萧首回答的颇为迟疑，自责道，“都怪我，那天我不告诉你就好了。”
萧首回过神，“凡非，这怎么是你的错。说起来，应该是我道歉。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首哥，你身上的伤...是...萧诚吗？”
萧首自然知道许凡非指的是什么，只是，“你看到了？”
“是啊，那天二叔把你带回来，上药包扎我们都在。”言罢，似乎是怕萧首觉得难堪，许凡非又说，“首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讲出去的。”
萧首苦笑，“没关系，我和江城军的纠葛早就不是秘密了。”
“司令他，有说什么吗？”
许凡非明白，萧首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他二叔，“那天，二叔一直握着你的手。首哥，二叔他还是很在意你的，这些天他是忙着处理战后的善后，等他腾开手，就会来看你的。”
听到开头，萧首心中一暖，可是许凡非明显拉扯理由的安慰又告诉他，许子靖不来看他，怕是还在生气。
其实许子靖也不是不想去，那天萧首倒在他面前是真把他吓坏了，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抱回了指挥部，亲眼看着军医处理完伤口才离开。战役结束后又陪了萧首一宿，直到听军医说已无大碍才让人把萧首护送回前营。
这原因嘛，于公，萧首还是前营的副官，许子靖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他，放在指挥所也不是个事。况且，战后有太多东西需要处理，许子靖这里人多口杂的也不利于养伤。
于似，萧首猜得不错，许子靖真是气大了。
28
因为前营在苏州一战中出力最多，熊达
被提拔成为一团长，接替凌峰的职位。当然，凌峰也调任军部直属参谋。
调令一出，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更何况流言蜚语的制造本来就是最容易的。于是，熊达用萧首的血换来司令的重用这样的话不胫而走。
这种事熊达当然不可能说给萧首，他难道能埋怨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作战太拼命吗？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熊达不知道，如果萧首知道了这些话一定会觉得可笑，曾经对他口诛笔伐的那些人竟然跑过来替他出头。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萧首并不是太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因为有些话，人们说着说着就忘了，在意的过多只能自扰。
“咚咚”
“进来”，熊达朝门口喊道，他原本以为是来换药的军医，没想到推门的那只手是许凡非的。
“许参谋好”，熊达立刻打了个立正。
“嗯”，许凡非摆手制止了要起床的萧首，“熊团长，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单独和他说。”熊营长已经变成熊团长，再以副营长的军职称呼萧首好像不太合适，但是许凡非知道他不便在人前称呼萧首为哥，只好含糊过去。
这边熊达刚关上门，许凡非就迫不及待地坐到萧首床边，“首哥，你感觉如何？之前你浑身是血的被二叔带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萧首嘴上说着“还好”，心里却在想难道他的记忆没出错，真的是许子靖抱他回来的？
许凡非看萧首回答的颇为迟疑，自责道，“都怪我，那天我不告诉你就好了。”
萧首回过神，“凡非，这怎么是你的错。说起来，应该是我道歉。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首哥，你身上的伤...是...萧诚吗？”
萧首自然知道许凡非指的是什么，只是，“你看到了？”
“是啊，那天二叔把你带回来，上药包扎我们都在。”言罢，似乎是怕萧首觉得难堪，许凡非又说，“首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讲出去的。”
萧首苦笑，“没关系，我和江城军的纠葛早就不是秘密了。”
“司令他，有说什么吗？”
许凡非明白，萧首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他二叔，“那天，二叔一直握着你的手。首哥，二叔他还是很在意你的，这些天他是忙着处理战后的善后，等他腾开手，就会来看你的。”
听到开头，萧首心中一暖，可是许凡非明显拉扯理由的安慰又告诉他，许子靖不来看他，怕是还在生气。
其实许子靖也不是不想去，那天萧首倒在他面前是真把他吓坏了，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抱回了指挥部，亲眼看着军医处理完伤口才离开。战役结束后又陪了萧首一宿，直到听军医说已无大碍才让人把萧首护送回前营。
这原因嘛，于公，萧首还是前营的副官，许子靖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他，放在指挥所也不是个事。况且，战后有太多东西需要处理，许子靖这里人多口杂的也不利于养伤。
于似，萧首猜得不错，许子靖真是气大了。
29
许子靖这一忙，把萧首晾到了大军开拔回湖州。
这日萧首在前营整理战后的报告，听闻许子靖叫他去司令部一趟。萧首一边期待，一边在心里暗叹，许子靖终于要找他算总账了啊。
果不其然，他直接被领到许子靖的书房门口，卫兵递给他一张许子靖许子靖留下字条就转身离去。
萧首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跪候”。
萧首并未顾及左右是否有人，直挺挺地跪下来。
其实许子靖为了怕他尴尬，早就支开了书房外的所有卫兵，不然就不会不让人传话而写字条给他了。
萧首这一候，也没候的太久。约莫跪了一个时辰，许子靖就朝书房走了过来。
之前二人碰面时不是在开会就是萧首晕着，认真算起来，他们也有两三个月没有面对面的好好说过话了。
“进来吧。”许子靖抬步迈入书房。
萧首赶快尽量不带任何趔趄的起身进屋，转身关上门。
许子靖书房里的布置还是那么的一成不变，但显然他不是被叫来和司令诉诉别后衷肠的。
许子靖半倚在书桌上，就像平时那样。看着自进门后就在门口站地笔直地萧首道，“过来”。
萧首上前几步，却不敢和许子靖对视。可是按许子靖的规矩，他也不能低头。
半晌，许子靖看萧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说说吧，最近你都做了哪些好事？我让你去前营之后你的日子好像过的还不错。”
明明许子靖说的是不带任何语气的一段话，萧首却立刻跪下道，“萧首知错，请司令重罚。”
许子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萧首是不打算再开口，“看来你是没话和我说了，那就趴下吧。”
萧首立刻起身，他先环顾了一下屋里，看许子靖也没准备什么“刑具”，只好解开腰带双手递在许子靖手里。
许子靖接了，萧首走到桌前弓下腰，双手却并没有扶实。
看萧首的一系列动作，许子靖现在心里的火已经被拱的很高，但还是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裤子”。
萧首的动作终于一滞，好久没亲自动手做这件事了。虽说上次挨军棍也是去衣受责，但到底是被迫的，还有熊达在旁边陪着。
“萧副营长，你还预备要我等多久？”
许子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首心一横，将裤子褪到膝弯，心里劝说自己，毕竟只有他和许子靖两个人，也不算太难为情。
许子靖看萧首臀上一片青黄，想来是在江城受的伤还没全好。想到这里，许子靖就更生气，挥手一皮带就抽下去。
萧首只听破风的声音，就知道许子靖使多大的力。果然，“啪”，萧首臀上一道红檩。
“既然跪了这么久你还没想好，那我帮你想想吧。”许子靖边说，边接着落手。
“啪，啪，啪，啪，啪”
打了二十几下的样子，许子靖觉得有点不对了。往常萧首在他面前可是面子里子都不要的，这么打他早就喊疼喊得生怕有人听不到了，今天却除了身体微微抖动之外一声都没吭。
许子靖这一忙，把萧首晾到了大军开拔回湖州。
这日萧首在前营整理战后的报告，听闻许子靖叫他去司令部一趟。萧首一边期待，一边在心里暗叹，许子靖终于要找他算总账了啊。
果不其然，他直接被领到许子靖的书房门口，卫兵递给他一张许子靖许子靖留下字条就转身离去。
萧首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字，“跪候”。
萧首并未顾及左右是否有人，直挺挺地跪下来。
其实许子靖为了怕他尴尬，早就支开了书房外的所有卫兵，不然就不会不让人传话而写字条给他了。
萧首这一候，也没候的太久。约莫跪了一个时辰，许子靖就朝书房走了过来。
之前二人碰面时不是在开会就是萧首晕着，认真算起来，他们也有两三个月没有面对面的好好说过话了。
“进来吧。”许子靖抬步迈入书房。
萧首赶快尽量不带任何趔趄的起身进屋，转身关上门。
许子靖书房里的布置还是那么的一成不变，但显然他不是被叫来和司令诉诉别后衷肠的。
许子靖半倚在书桌上，就像平时那样。看着自进门后就在门口站地笔直地萧首道，“过来”。
萧首上前几步，却不敢和许子靖对视。可是按许子靖的规矩，他也不能低头。
半晌，许子靖看萧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说说吧，最近你都做了哪些好事？我让你去前营之后你的日子好像过的还不错。”
明明许子靖说的是不带任何语气的一段话，萧首却立刻跪下道，“萧首知错，请司令重罚。”
许子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萧首是不打算再开口，“看来你是没话和我说了，那就趴下吧。”
萧首立刻起身，他先环顾了一下屋里，看许子靖也没准备什么“刑具”，只好解开腰带双手递在许子靖手里。
许子靖接了，萧首走到桌前弓下腰，双手却并没有扶实。
看萧首的一系列动作，许子靖现在心里的火已经被拱的很高，但还是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裤子”。
萧首的动作终于一滞，好久没亲自动手做这件事了。虽说上次挨军棍也是去衣受责，但到底是被迫的，还有熊达在旁边陪着。
“萧副营长，你还预备要我等多久？”
许子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首心一横，将裤子褪到膝弯，心里劝说自己，毕竟只有他和许子靖两个人，也不算太难为情。
许子靖看萧首臀上一片青黄，想来是在江城受的伤还没全好。想到这里，许子靖就更生气，挥手一皮带就抽下去。
萧首只听破风的声音，就知道许子靖使多大的力。果然，“啪”，萧首臀上一道红檩。
“既然跪了这么久你还没想好，那我帮你想想吧。”许子靖边说，边接着落手。
“啪，啪，啪，啪，啪”
打了二十几下的样子，许子靖觉得有点不对了。往常萧首在他面前可是面子里子都不要的，这么打他早就喊疼喊得生怕有人听不到了，今天却除了身体微微抖动之外一声都没吭。
30
这么想着，许子靖停下手。
萧首感觉到身后凛冽的疼痛暂歇，不禁回过头去看许子靖的脸色。然后，他碰上一双半是心疼半是不解的眸子，心虚般地小声道，“司令。”
“嗯。怎么了？”许子靖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温和，虽然对现在的萧首来讲是居高临下。
后者先是一愣，随即道，“司令，之前的事是萧首做错了。”
许子靖听到萧首认错，以为他已经想清楚了，便接了问，“错哪了？”
短暂的停顿，就好像是被人故意设计后放在这里的。
“回司令，萧首不该自作主张地与江城军协定作战计划，僭越之处，请司令......”
其实萧首也知道，他在许子靖那里攒的错应该不止一件，不过如果非要排个次序，那还是先挑这个吧。
在萧首心里，他这趟差事办得实在不漂亮。纵然客观上有诸多掣肘，从结果上看，江城军也的确进攻了中原军左翼，但是他以自身相逼，以三城相诱的做法认真说起来都不是上策。
毕竟无论是出兵时机还是战果划分，这些都该是只有许子靖才能做出的决定。
“不对”，许子靖厉声打断，“重新想。”
被许子靖这么一吼，萧首心中一抖，霎时大脑空空。人啊，越是着急越会脑筋短路。眼看许子靖已经快发火了，萧首突然灵光一现，“是萧首未能从江城及时返回，累司令涉险。”
没有及时交差就罢了，更何况萧首可以说是从江城落荒而逃，自然更加不可原谅。
“你...****嘴！”许子靖心里的火已经快从心里烧到头顶了，恨不得现在抽死这个混（河蟹）蛋。原来你就反省出来这么个结果？
许子靖气，气的是萧首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他深呼吸了两次，才勉强开口，“委屈了？”
说实话，许子靖已经非常让步了。如果不是几乎三月未见，他又存着哄一哄人的心思，许子靖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管你是不是赌气，先打服再说。
萧首向来懂得察颜观色，当下必然不会注意不到许子靖强压的怒火，因此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称得上嗫嚅，“没有，萧首...不委屈。”
“那你叫我什么？”
“司令...萧首...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几个月了，声带都对这个字陌生了呢。
看到萧首局促的样子，许子靖反而笑了。他俯下身，靠近萧首耳边，“怎么，不敢记得过去习惯的温柔？”
萧首脸红了，然后好像积攒了几个月的难过和不甘一起涌了上来，哽咽道，“哥”。
听到这个字，许子靖如何还能挥得下皮带，伸手把人揽了起来。
萧首看许子靖诚恳的目光，知道后者在等他开口。“嗯...我以为...在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之后，已经没资格再这样叫了。”
许子靖想，或许是他的冷淡和刻意疏远给了萧首这样的感觉吧，他揉揉面前人的脑袋，低低道，“傻瓜”。
就是有那么一个时刻，有那么一个场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的尊严赖以为生的骄傲荡然无存，萧首哭了。
萧首是一个不太表达感情的人，很多事他都宁愿埋在心底也不愿与人分享。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又或许是隐忍的太多。
这么想着，许子靖停下手。
萧首感觉到身后凛冽的疼痛暂歇，不禁回过头去看许子靖的脸色。然后，他碰上一双半是心疼半是不解的眸子，心虚般地小声道，“司令。”
“嗯。怎么了？”许子靖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温和，虽然对现在的萧首来讲是居高临下。
后者先是一愣，随即道，“司令，之前的事是萧首做错了。”
许子靖听到萧首认错，以为他已经想清楚了，便接了问，“错哪了？”
短暂的停顿，就好像是被人故意设计后放在这里的。
“回司令，萧首不该自作主张地与江城军协定作战计划，僭越之处，请司令......”
其实萧首也知道，他在许子靖那里攒的错应该不止一件，不过如果非要排个次序，那还是先挑这个吧。
在萧首心里，他这趟差事办得实在不漂亮。纵然客观上有诸多掣肘，从结果上看，江城军也的确进攻了中原军左翼，但是他以自身相逼，以三城相诱的做法认真说起来都不是上策。
毕竟无论是出兵时机还是战果划分，这些都该是只有许子靖才能做出的决定。
“不对”，许子靖厉声打断，“重新想。”
被许子靖这么一吼，萧首心中一抖，霎时大脑空空。人啊，越是着急越会脑筋短路。眼看许子靖已经快发火了，萧首突然灵光一现，“是萧首未能从江城及时返回，累司令涉险。”
没有及时交差就罢了，更何况萧首可以说是从江城落荒而逃，自然更加不可原谅。
“你...****嘴！”许子靖心里的火已经快从心里烧到头顶了，恨不得现在抽死这个混（河蟹）蛋。原来你就反省出来这么个结果？
许子靖气，气的是萧首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他深呼吸了两次，才勉强开口，“委屈了？”
说实话，许子靖已经非常让步了。如果不是几乎三月未见，他又存着哄一哄人的心思，许子靖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管你是不是赌气，先打服再说。
萧首向来懂得察颜观色，当下必然不会注意不到许子靖强压的怒火，因此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可以称得上嗫嚅，“没有，萧首...不委屈。”
“那你叫我什么？”
“司令...萧首...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几个月了，声带都对这个字陌生了呢。
看到萧首局促的样子，许子靖反而笑了。他俯下身，靠近萧首耳边，“怎么，不敢记得过去习惯的温柔？”
萧首脸红了，然后好像积攒了几个月的难过和不甘一起涌了上来，哽咽道，“哥”。
听到这个字，许子靖如何还能挥得下皮带，伸手把人揽了起来。
萧首看许子靖诚恳的目光，知道后者在等他开口。“嗯...我以为...在我做错了这么多事之后，已经没资格再这样叫了。”
许子靖想，或许是他的冷淡和刻意疏远给了萧首这样的感觉吧，他揉揉面前人的脑袋，低低道，“傻瓜”。
就是有那么一个时刻，有那么一个场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的尊严赖以为生的骄傲荡然无存，萧首哭了。
萧首是一个不太表达感情的人，很多事他都宁愿埋在心底也不愿与人分享。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又或许是隐忍的太多。
31
萧首当然不会大声嚎哭，事实上他的小声啜泣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
“哭好了？”许子靖半开玩笑的口气道。
萧首眉头轻动，赧然叫了一声，“哥”。
许子靖轻轻放下萧首的身子，站起来拿回了皮带，好整以暇。
“我准你起来了吗？”
萧首只好把抬起一半的身子放回桌子上。
许子靖来回踱了几步。他的办公室是木质地板，所以皮鞋踩在上面的声音格外让人难以忽略。何况现在萧首正为鱼肉，刀俎发出的“哒哒”声更是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心上。
“现在咱们可以算账了。”
萧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了一些不能见容于许子靖的混（账）事，原本庆幸能蒙混过关，现在希望破灭，只得道，“是”。
“看你也没有反省清楚，那么我来说。你的每条错处之后我会给出对应的惩罚，如果我量刑不公了，你可以辩解，懂？”
“是。”
“好。那我们就从头说起吧，在前营，你和熊达斗狠，30下。”
“这......”萧首听到许子靖打算认真从几个月前开始掰扯，心中叫苦。若是依着许子靖的算法，他挨完这顿可能又要几天不能下床了。“这件事不是已经罚过了？”
“哦，记性不错嘛。军棍罚的是你们军中私斗，我罚的是你遇事冲动不顾后果，这矛盾吗？”
萧首只好认命道，“不矛盾”。
“第二，泗水之战你蓄意瞒报，40下。”
“是”，从萧首要熊达替他认领军功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一天许子靖一定会知道。
但那时郾城兵谏的事刚刚过去不久，它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了许子靖的威信。这时如果萧首再立新功，旁人多多少少都会在心里觉得许子靖用人不慎，识人不明。
这些话萧首永远不会说给许子靖，但许子靖却是的的确确在听到凌峰复命时就猜到了真相。
“第三，团部开会迟到，20下。”
“是”，萧首知道，迟到是许子靖最不能容忍的事，可是这个他当真冤枉。除非晕个彻底，萧首是爬也会按时爬去开会的，那天他是和霍彬在一起，但这个显然更不能告诉许子靖。萧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的师父画了一口锅。
“第四”，许子靖说到这里大大的喘了口气，“听说，你在江城很威风啊？”
“我...我的本意是想让萧...萧司令尽快出兵。”萧首没有接着说，他不想跟许子靖解释，萧诚之所以不想立刻出兵，不是因为战略战术，只是因为不想让他萧首太好过。
萧首过的不舒服，萧诚就舒服了，这种心理当然也可以利用。萧首行的就是最简单的激将之法，只不过这个诱饵是他自己。
“我怀疑你的动机了吗？我恼的是你不顾自己的胡闹。是，萧诚是你老子，他要打你我无话可说，但是，50梨木棍你就随随便便地翻倍，你还要不要命了？”
萧首听许子靖越骂越凶，话语中却反倒流露出一些心疼和...吃味？萧首心中一暖。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萧首的语气听上去无比诚恳。
“哼，这条40下。”许子靖没有为萧首的乖觉所动，还是报出数字。
萧首当然不会大声嚎哭，事实上他的小声啜泣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
“哭好了？”许子靖半开玩笑的口气道。
萧首眉头轻动，赧然叫了一声，“哥”。
许子靖轻轻放下萧首的身子，站起来拿回了皮带，好整以暇。
“我准你起来了吗？”
萧首只好把抬起一半的身子放回桌子上。
许子靖来回踱了几步。他的办公室是木质地板，所以皮鞋踩在上面的声音格外让人难以忽略。何况现在萧首正为鱼肉，刀俎发出的“哒哒”声更是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心上。
“现在咱们可以算账了。”
萧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了一些不能见容于许子靖的混（账）事，原本庆幸能蒙混过关，现在希望破灭，只得道，“是”。
“看你也没有反省清楚，那么我来说。你的每条错处之后我会给出对应的惩罚，如果我量刑不公了，你可以辩解，懂？”
“是。”
“好。那我们就从头说起吧，在前营，你和熊达斗狠，30下。”
“这......”萧首听到许子靖打算认真从几个月前开始掰扯，心中叫苦。若是依着许子靖的算法，他挨完这顿可能又要几天不能下床了。“这件事不是已经罚过了？”
“哦，记性不错嘛。军棍罚的是你们军中私斗，我罚的是你遇事冲动不顾后果，这矛盾吗？”
萧首只好认命道，“不矛盾”。
“第二，泗水之战你蓄意瞒报，40下。”
“是”，从萧首要熊达替他认领军功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一天许子靖一定会知道。
但那时郾城兵谏的事刚刚过去不久，它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了许子靖的威信。这时如果萧首再立新功，旁人多多少少都会在心里觉得许子靖用人不慎，识人不明。
这些话萧首永远不会说给许子靖，但许子靖却是的的确确在听到凌峰复命时就猜到了真相。
“第三，团部开会迟到，20下。”
“是”，萧首知道，迟到是许子靖最不能容忍的事，可是这个他当真冤枉。除非晕个彻底，萧首是爬也会按时爬去开会的，那天他是和霍彬在一起，但这个显然更不能告诉许子靖。萧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的师父画了一口锅。
“第四”，许子靖说到这里大大的喘了口气，“听说，你在江城很威风啊？”
“我...我的本意是想让萧...萧司令尽快出兵。”萧首没有接着说，他不想跟许子靖解释，萧诚之所以不想立刻出兵，不是因为战略战术，只是因为不想让他萧首太好过。
萧首过的不舒服，萧诚就舒服了，这种心理当然也可以利用。萧首行的就是最简单的激将之法，只不过这个诱饵是他自己。
“我怀疑你的动机了吗？我恼的是你不顾自己的胡闹。是，萧诚是你老子，他要打你我无话可说，但是，50梨木棍你就随随便便地翻倍，你还要不要命了？”
萧首听许子靖越骂越凶，话语中却反倒流露出一些心疼和...吃味？萧首心中一暖。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萧首的语气听上去无比诚恳。
“哼，这条40下。”许子靖没有为萧首的乖觉所动，还是报出数字。
32
“第五.....”
“还有啊”，萧首小声道，语气倒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你自己做过的事，敢做不敢当了么？”许子靖骂道，却也并不十分严厉。
萧首没接话，摇了摇头，以他觉得许子靖能看到的幅度。
“苏州一役逞强大意”，许子靖顿了顿，没有直接说要罚多少，“你回来之后先去见过凡非，想必知道我带前营诱敌的风险。你不顾身体状况的跑来胡闹，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万一你自己出了问题，你觉得谁有时间和精力看顾你呢？”
萧首心道，你也知道风险，还不顾一军主帅的责任呢，但现在显然不是劝谏的合适时机。
其实萧首想说，他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才出城的，但他最后的确丢人地人事不知，因此当下也无颜申辩。
“不过”，许子靖转了话锋，“你救我一命，我还在这里吹毛求疵，你一定在心里骂我不知好歹吧？”
“萧首不敢。”
“不敢啊，那就是这么想喽。”敢怒不敢言？
萧首想着，既然许子靖跟他抠字眼，那他应该就是没那么生气，“哥，萧首从没这么想过，能救您是我运气好，下次，以后都不会了。”
萧首顿了顿，终是又道，“也请您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否则属下也只得冒险跟随。”
“呦，这是威胁我呢？”虽然这么说，但许子靖心里十分受用，“好，这条我不跟你计较，之前的四条总共130下，你可心服？”
“是，萧首认罚。”
萧首嘴上说认罚，但真正听到皮带的破风声在身后响起时，还是紧了紧身子。
“啪”，许子靖使了八分力。
在许子靖这里，萧首挨打是不用报数的，也没有什么不能发出声音的规矩。萧自自觉跟萧家的家法比起来，许子靖真的很宽待了。
“啪，啪，啪，啪，啪”
五下一组，许子靖不急不缓地平行落鞭，避免重叠。然而臀上的位置本就不大，加上萧首之前已挨过二十多下，他身后还是很快肿起一层红檩。
“啊...疼啊...啊...”，大概第十几组，萧首开始呼痛，就像他以往那样。
说来惭愧，虽然有着丰富的挨打经验，萧首一直是比较怕疼的，当然，这件事也不是可以习惯的。不是说萧首不能忍，只是在许子靖面前不必。
许子靖允许萧首喊疼，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是行伍之人，即使着意控制着力道，也难免落手较重，他不想萧首因为隐忍而做出其他伤害自己的事。
另一方面，这也是萧首一种相当隐晦，又可以被允许的亲昵方式。虽然嘴上喊着，但是萧首并不会讨饶，相反无论是不是真疼了萧首都会用这种方式打消许子靖心中的不忍。
“啪”，许子靖的皮带移向臀腿之间。
“啊...”，萧首的声音几乎冲破了书房的大门。
大概又过了几十下，许子靖停下手。
萧首居然好死不死的提醒道，“哥，还没打够数呢。”
“第五.....”
“还有啊”，萧首小声道，语气倒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你自己做过的事，敢做不敢当了么？”许子靖骂道，却也并不十分严厉。
萧首没接话，摇了摇头，以他觉得许子靖能看到的幅度。
“苏州一役逞强大意”，许子靖顿了顿，没有直接说要罚多少，“你回来之后先去见过凡非，想必知道我带前营诱敌的风险。你不顾身体状况的跑来胡闹，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万一你自己出了问题，你觉得谁有时间和精力看顾你呢？”
萧首心道，你也知道风险，还不顾一军主帅的责任呢，但现在显然不是劝谏的合适时机。
其实萧首想说，他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把握才出城的，但他最后的确丢人地人事不知，因此当下也无颜申辩。
“不过”，许子靖转了话锋，“你救我一命，我还在这里吹毛求疵，你一定在心里骂我不知好歹吧？”
“萧首不敢。”
“不敢啊，那就是这么想喽。”敢怒不敢言？
萧首想着，既然许子靖跟他抠字眼，那他应该就是没那么生气，“哥，萧首从没这么想过，能救您是我运气好，下次，以后都不会了。”
萧首顿了顿，终是又道，“也请您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否则属下也只得冒险跟随。”
“呦，这是威胁我呢？”虽然这么说，但许子靖心里十分受用，“好，这条我不跟你计较，之前的四条总共130下，你可心服？”
“是，萧首认罚。”
萧首嘴上说认罚，但真正听到皮带的破风声在身后响起时，还是紧了紧身子。
“啪”，许子靖使了八分力。
在许子靖这里，萧首挨打是不用报数的，也没有什么不能发出声音的规矩。萧自自觉跟萧家的家法比起来，许子靖真的很宽待了。
“啪，啪，啪，啪，啪”
五下一组，许子靖不急不缓地平行落鞭，避免重叠。然而臀上的位置本就不大，加上萧首之前已挨过二十多下，他身后还是很快肿起一层红檩。
“啊...疼啊...啊...”，大概第十几组，萧首开始呼痛，就像他以往那样。
说来惭愧，虽然有着丰富的挨打经验，萧首一直是比较怕疼的，当然，这件事也不是可以习惯的。不是说萧首不能忍，只是在许子靖面前不必。
许子靖允许萧首喊疼，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是行伍之人，即使着意控制着力道，也难免落手较重，他不想萧首因为隐忍而做出其他伤害自己的事。
另一方面，这也是萧首一种相当隐晦，又可以被允许的亲昵方式。虽然嘴上喊着，但是萧首并不会讨饶，相反无论是不是真疼了萧首都会用这种方式打消许子靖心中的不忍。
“啪”，许子靖的皮带移向臀腿之间。
“啊...”，萧首的声音几乎冲破了书房的大门。
大概又过了几十下，许子靖停下手。
萧首居然好死不死的提醒道，“哥，还没打够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