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长兮逐欢(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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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0902019-01-16 01:00: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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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0902019-01-16 01:01: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阿欢站在万福茶楼门前,长舒一口气、她要回漠北,这任务是不能干了,陪了几个月的笑脸不说,连身子都奉献了。
“夏一梧,等我回去一定要揍死你”
可阿欢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她没有盘缠,莫说出城,吃饭也成问题。可如何是好呢?话本里讲的那些劫富济贫的故事阿欢是想也不想,谁家大院不是奴仆护院众多,贸然前去若被发现,定会被打个半死送去官府。她没有身份文碟,没有保人,是寻不到正经营生的,就连这锦州城门也是她混在了大户人家的马车下偷偷溜进来的。
漫无目的的人走到了锦州江边,长长的街边挂满了灯笼,照的街道印着红光,江上停靠着几艘花船,不时有书生商贾进出。街边来往小贩络绎不绝,飘在空中的饭香让阿欢咽下口水,一直向往中原美景,今日见是见着了,却无法享受。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阿欢,吓得阿欢又一哆嗦,心下腹诽。原来那落水之人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仰着脖子向一旁看了看,果然有个黑影扑打着水花,听着呼音竟是个女子,而因男女有别,一时之间无人去救。无奈的摇了摇头,跳了下去。她长于沙漠,水性不佳,仗着会些龟吸功夫,才决定救人。
“唔,大姐,你别扒我腿,我使不上力,咳咳。。。。大姐,你再勒我脖子,咱俩都上不。。。了。。。岸”
随后,阿欢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之中,再醒来时便在了象如馆,全锦州数一数二的青楼妓院。而她醒后,已经是三日后了。
此时阿欢盘腿坐在大堂桌上,双手抱肩,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之人,这人叫月娘,三十余岁,长得是风韵犹存,全身媚态,拿着把象牙小扇,笑颜如花,她是象如馆的当家妈妈,也是阿欢所救之人。
“你莫这幅样子盯着奴家,奴家着实害怕”
“大姐,我没医药钱,早知如此,定不会救你”
“哎呦我的欢儿啊,你在象如馆睡了三天,奴家好心为你寻来大夫医治,可是花了二十两啊”
讲罢,月娘伸出手比了个手势,及其夸张的说着。
阿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好心救她,还要赔钱?
“你是请了太医啊,看个病二十两?你打死我好了,我没钱”
月娘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摆了摆手,随即讲道
“那就肉偿吧,我们象如馆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好看的小丫头”
“你,你,你,我咬死你”
阿欢从桌上跳起,扑倒了月娘,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从那里下嘴。月娘一手揽过身上的人,满脸笑意的抱住阿欢的腰身,在其面庞亲了一口。阿欢被人调戏,面上绯红,心下大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月娘像是熟知阿欢身上弱点,随意在她脖颈处轻轻一吹,惹得人打了个哆嗦,身上力气去了一半,赶忙从月娘身上爬起。
“大姐,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待月娘起身,阿欢便跪在地上抱住月娘大腿,苦苦求饶。瞧着阿欢的小模样月娘越看越欣喜,这从天而降的小姑娘,不仅救了她的性命,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深得自己欢心。拿着象牙扇面拂过阿欢面庞,打趣的看着她。
“在我这打杂抵债吧”
阿欢停止嚎叫,紧紧抱着月娘,问道
“不卖身?”
月娘翻了个白眼,故作嫌弃的笑道
“你想卖有人买吗?我这的姑娘养的都和千金小姐一般,你再瞅瞅自个儿的模样,可真敢想”
松开了月娘的腿,想想自己也没有落脚的地方,这象如馆也勉强做个临时住处,就答应了下来。

阿欢来了象如馆后,当真是见识了中原繁华。每晚来的客人均是达官显贵,一掷千金,每日在这里撒下的银钱足以供给一个战部的半月军饷,不由感慨中原富庶。阿欢趴在二楼护栏处,数着大堂来的客人“王老爷,月梅姑娘的,张军头,肯定是来找烟苒姑娘的,那个赵员外,不用说,是细柳姑娘的老客人”
“你这丫头看什么呢?”
阿欢动了动鼻子,问到月娘的气味,头也没动,嘴中回道
“帮你算算今日入账情况,这几天客人不多呀”
月娘听闻,一脸惆怅的倚在护栏上,她也愁,隔壁新开业的怡红楼仗着几个水灵小姑娘抢走了不少客人。
“其实可以玩玩新花样,在大堂搭个台子,让善舞的姑娘去跳上几场,衣服呢,能少则少,但也不能太少,勾的人看的欲罢不能,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就上门了嘛”
月娘重新打量着阿欢,狠狠敲了一下那人脑壳,不是气恼而是兴奋,阿欢这法子可行,欣喜之下,搂过阿欢在其怀中狠狠地蹂躏了几下,阿欢只觉柔软极了,毫不逊色陆逐兮。月娘随后下了楼,边走边讲
“给你涨工钱,涨十,不,五文钱”
抽了抽嘴角,阿欢恨恨的在护栏处留下了深深牙印。

白马0902019-01-16 02:29: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次日,月娘果真搭了个戏台,找了几个姑娘上去跳舞,舞一般,人却美,小姑娘们身上被脱得差不多就剩肚兜了,借阿欢吉言,当日象如馆的生意暴涨几倍,把月娘开心的眼角都多了几条细纹。

阿欢依旧趴在二楼护栏处,了无生趣的看着大堂的盛世繁华。她想陆逐兮了,这么些日子没见,也不知道陆逐兮想没想自己。要不然,自己乖乖回去?不行不行,依着陆逐兮的性子,肯定会打死她。

此时,两个穿着武士服的江湖剑客从大堂走上,站在阿欢身后,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日月门和天玄门的两位长老来了锦州,说天玄门前几**了几名核心弟子,乃冥狱宫所为”
“那倒有场好戏看了,不知来的是哪位长老?”
“天玄门的天骄请长缨,日月门的莽苍踏雪行 ”
“竟是苏长缨和苍雪行”
阿欢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大哥曾说,天下间若是使长枪还能胜于他的便是天玄门的苏长缨,其曾一人持一枪闯了临川府,和夏一梧切磋了百余招,最后夏一梧败了半招。而日月门的苍雪行,一身轻功水过无痕,飒沓如流星。
阿欢头痛,陆逐兮再厉害,也不是这二人合力的对手,想罢,打定主意回冥狱,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自己对她并无情意,也不会坐视不理。
“哎,这位小娘子长得真是好看”
身旁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搂住阿欢,另一人挡住去路,大有一股要调戏良家姑娘的意思。那二人模样有些奇怪,一人高瘦,紧闭双目,一人身材魁梧异常,足有常人的两倍大小。
“千目,熊奎?你们怎么来了”
阿欢一惊,不由喊出。高瘦男子笑着抱拳,与那高大男子对着阿欢行礼
“属下见过大人”
高瘦男子叫千目,高大男子叫熊奎,二人都是漠北临川府之人,因阿欢已来中原几月有余,了无音讯,夏一梧便派了二人来寻人。
“大人,看你这模样,似是不太欢迎我和老熊?”
阿欢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她心中却是不太欢迎二人。不用明说,大哥着急了,他现如今急需那封书信。
“你们两个怎知我在这里?”
熊奎扯着他洪亮的声音,挠着脑袋,憨笑对着阿欢耳朵嚎道
“大人忘了,咱们有沙面狐,它是最会寻人的”
讲罢,熊奎的怀中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褐色小脑袋,大小不过巴掌大,生于边塞黄沙中,靠着鼻子便可在深沙中寻到水源,也是寻人的好东西。
阿欢挠着耳朵,老熊这家伙嗓门是越来越大。
“所以,你们是故意告诉我天玄门日月门前来寻仇,这正是去取书信的好时机?”
“大人明鉴”
“我在冥狱宫待了这么些时日,连个纸片都未见到”
阿欢故作懊恼,而千目依旧闭着双眼,摇着手中折扇,神情散漫,并不将阿欢的话放在心上。
“除了陆逐兮的寝宫,冥狱宫各处都已探查清楚,想必那封书信就在她寝宫之内”
阿欢想到前几日被发现的那个盗贼,除了自己,大哥怕是送了不少人前来。她有些犹豫,抛开与陆逐兮之间的情感不说,她并不确定是否应去盗取书信。九哥那样的人,当真要救吗?有高世之智,问鼎之心,却也。。。不由叹了口气。
“大人似乎在犹豫”
阿欢瞥向千目,两手夹住那人双耳,使劲一扯,随后蹂躏他苍白面庞。
“你说说你,眼睛都不能用,还看的这么清楚,你厉害啊,连我都管”
“大人哎,属下眼睛不好使,就剩耳朵了,你可得饶命啊”
阿欢似是很享受这番求饶,冷哼一声,这才放过他。随后跳到了熊奎的后背之上,趴在那人身上,闻着熊奎身上那漠北黄沙的味道,闭目笑道
“老熊,千目,咱们取了书信就回家吧,再也不来中原了,这里的人都是能吃人心的妖怪”

“好,大人去哪,老熊和千目就去哪,嘿嘿”

白马0902019-01-16 03:56: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我又看了一遍,有几处错误,额,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再认真检查

白马0902019-01-17 03:31: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算了 我重发吧 看着难受

白马0902019-01-17 03:31: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第六章
冥狱宫山下,阿欢和千目熊奎走在山道上,到了一处歇脚亭边,三人打量着四周,前方风景一览无余,丛峦叠嶂,怪石嶙峋,危峰凸立,山体连绵不绝。
“你们就送到这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待大人探查到书信后,便可打开这“万里飘香”,此香香味可传百里,到时沙面狐便能闻到香气,我等会在山下接应大人。”
千目将一青瓷翠瓶交给阿欢,看着阿欢收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讲道
“大人万事当心,若有危险,那书信不要也罢”
拍了拍千目的肩膀,对二人笑笑摆了摆手,朝山上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了冥狱宫门前,对着守门弟子讪讪一笑。守门弟子看到阿欢不由大喜,赶忙通禀。不多时,春山的身形出现在了宫门口,领着人进了冥狱宫,她看着阿欢的眼眸有些不安,四下环望,眼看无人,拉着人到了一旁墙角。
“你说说你怎么还敢回来,这几日宫主发了好大的火”
“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等会儿见了宫主,你,你,哎,你定要撑住”
阿欢不明所以,但看着春山这不安模样,心中也知,陆逐兮怕是真的动了怒。拉住春山的袖子,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望着。
“你等会儿见了宫主好好认错,走吧,哎,让我怎么说你好”
随后拖着人朝着染墨阁的另一侧走去。阿欢看着不太对劲,这路怎么不一样了,弯弯绕绕的,刚好错过了染墨阁,走到了阁外后方,渐渐地,路边绿植渐渐稀少,许许多多的花岗石屹立在两侧,阿欢打了个哆嗦,这里让她感到阴凉。待她们到了尽头的石门前,春山止住了步伐。
“宫主说在里面等你,你自己小心些,宫主其实心软的很”
春山走去了冥狱宫枯木堂,实为药堂,只因堂口放置着写有“枯木回春”四个字的匾额,故而称为“枯木堂”,她现在能为阿欢做的,便是取一些上好的伤药。
跨过石门,朝深处走去,阵阵阴风拂过她的面庞,身上发冷,心中忐忑。好在石壁上断断续续的点着烛火,倒不是那么阴森恐怖。大概走了半柱香,阿欢看到了前有间方石室内发着光亮,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突然,一道铁链从前方袭来缠住她的手腕,阵阵吸力将其拽去内室。阿欢双手被吊,铁链磨破了皮肉,勒的生疼。石室内灯火通明,而陆逐兮不知何时站到了阿欢身前,神情冷漠的看着那人。
“舍得回来了?”
“宫主大人,我错了”
念着春山的嘱托,阿欢准备先声夺人,先嚎一嗓子。陆逐兮松开缠绕在手的短鞭,走到阿欢身后,朝着阿欢后背便是一鞭。
“嘶,陆逐兮,我大哥是一品将军。。。”
“你阿嫂是诰命夫人,还想说什么?”
“你敢打我,我让大哥出兵,平了冥狱宫,呜”
阿欢不住吸着冷气,后背炸裂的痛感刺激着她。陆逐兮从人身后将其抱住,头倚在阿欢肩处,手却手解着那人身前衣带,不多时,身上只留一件贴身上衣。将里衣掀起打了个结儿,露出裤子,陆逐兮的手却不老实,越过里衣,在阿欢怀中摸索,最后附在凸起的柔软之处。
“平了冥狱宫?你倒是敢说,本宫本是恼你擅自离宫,现如今还要再加一条图谋不轨,嗯?”
手上用力,惹得阿欢身子一颤,不由呻吟一声。
“陆宫主,我错了还不成吗?追根究底,是不是你先对我。。。我后来才跑的”
陆逐兮将身子靠在阿欢身上,在其耳边轻声细语,说不出的温柔,毫无半分刚才的狠厉冷漠。
“这几日都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在,在那个,那个象如馆待了几日”
陆逐兮猛然睁开眸子,眼中溢满怒火。象如馆?锦州有名的青楼娼院,她竟去了这种地方。自己寻她寻了这么些时日,几夜几夜的不能安睡,每日派出数百弟子前去寻人,难怪寻不到,原是去了烟花之地。当她听到弟子来报,阿欢已回,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将她的心弄的像油煎一般。
毫不客气的褪下了阿欢的裤子,抡起短鞭对着那人身后用力打去,鞭子在阿欢白嫩的肉臀上撕破了皮,露出斑斑血渍。
“我大哥是一等将军。。。。阿嫂是。。。诰命。。。夫人。。啊啊啊。。。别打了。”
“看看你那一等将军的哥哥和诰命夫人的嫂嫂此时能不能救你”
陆逐兮加了几分力道,又在阿欢臀部留下了几道斑斓的印子。
“敢离家不回?还敢去象如馆?”
家?这话刺入心房,陆逐兮将她当做家人?阿欢良心难安,她带着恶意来了冥狱宫,接近陆逐兮,只为欺骗她,完成任务,她。。。对不起那人。但屁股上继续传来的刺痛让这份愧意立刻烟消云散。
“疼,我疼,疼啊”
阿欢不住嚎叫,扰的陆逐兮心神不宁,仔细看去,阿欢身后虽有血迹,不过是刚开始的几下没有分寸,撕破些皮肉,后来的几鞭都收了力,可这人的叫喊声确实越来越响。
“你若再喊闹,我就扒了你的衣服,将你继续吊着,反省思过”
“我,我,我”
她本想继续说她大哥是一等将军,阿嫂是诰命夫人,可陆逐兮是公主殿下,皇帝的女儿,这招却是吓不到她。
“宫主,不好了”
桑菊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随后人也到,没了裤子的人自然也被观摩了一遍,桑菊瞬间低下头去。
“啊,啊啊,啊”阿欢只觉得脸面什么的早就没了,陆逐兮也就罢了,现如今连桑菊都将自己瞅了个明明白白,血气上涌,恨不得此时快点晕过去。
陆逐兮用身子挡住桑菊,不紧不慢的将人衣物穿戴整齐,将人涨红的脸庞置于自己肩上,揉了揉阿欢的头,轻声道
“没事了”
阿欢委屈的小声说着,不满的在陆逐兮身上转着小脑瓜。
“她都看到了”
“奴婢什么都没看到”桑菊赶紧说着,生怕自家宫主怪罪,这心腹婢女便是不一样,除了忠心,更能揣测主子的内心,阿欢不见的这日,自家宫主着急的模样还记忆犹新。
“奴婢前来,是因苏长缨和苍雪行递了战帖,在后山百丈崖等着宫主”
桑菊忧心陆逐兮,来的二人不是别人,那是天骄请长缨,莽苍踏雪行,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宫主一人,怕是应付不来。
“知道了,本宫现在就去”
陆逐兮捏住阿欢的耳垂,故意冷下声音。
“好好待着,我回来再收拾你”
阿欢低头,眸中有忧虑,轻轻咬住嘴唇,思索再三权衡利弊,抬起脸颊,望着身前之人,眼中似有星光,正色道
“我去帮你”
陆逐兮一笑,这家伙三脚猫般的功夫,去了岂不是送死。但想到这人这般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在人额头啄了一口,转身离去。
阿欢双手依旧被缚,只是看向出口的眼眸再不清澈,有如深渊。

白马0902019-01-17 03:33: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我实在是写不出太细腻的打斗场景,同志们凑合凑合看吧

白马0902019-01-17 17:49: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阿欢闭目,身上逐渐散发出肉眼可见的阵阵黑气,黑气翻滚缠绕周身,连着铁链的屋顶裂开缝隙,稍一用力,铁链顶端拽着块块碎石跌落在地发出巨响,随后绑着双手的链条也尽数折断。
而罪魁祸首看着自身杰作,睁开已然微红的双眸,妖异异常。一声惨叫划破寂静之地
“啊,我的屁股,陆逐兮这个老娘们下这么狠的手啊”
阿欢扶着后臀,跪在地上不住哀嚎,与她此时身上诡异的气息格格不入,幽怨的摸着肿胀不堪的身后,踉跄的站起身,神情惨烈,走去了染墨阁,或是敌人来袭,这里空无一人。漫步走进陆逐兮寝宫,望着熟悉的陈列,贪婪地闻着陆逐兮的味道,阿欢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检查过房屋,并无机关暗道,不由苦恼,扶着腰揉着臀,痛定思痛,阿欢决定用她那惊天地 泣鬼神的绝杀一招。
随后全身运气,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发出怪异声响,以其身为中心,翻起阵阵气浪向四周走去,所到之处,风起云卷,只一个呼吸间,原本古香淡雅的房间只剩破落的木板和跌落的瓷器碎片,以及残破不堪的布帘幔帐。
有些心虚的看着残破的屋子,想想若是被陆逐兮看到,定然会扒了她的皮,身子不受控的打了个哆嗦,颤抖的翻着零碎的家具,但都未发现纸屑,刚巧脚边滚来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色发钗,这是陆逐兮平日里最爱的首饰,想着那人,便将金钗拾起。这钗。。。好轻。
陆逐兮的东西向来都是最贵重的,这么轻的金钗她怎会常用?心中有疑,用力一捏,金钗碎落,漏出了被卷成圆筒的泛黄书信。捏着书信的手不由微抖,终是要对不住你。
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两足一蹬,形如鬼魅,向山下掠去,许是运气好,在半山腰遇到了还未离去的千目和熊奎。那二人见到阿欢先是一喜,但看到阿欢血瞳后,便是大惊,熊奎气吼道
“你不要命了”
千目捏住那人手腕,神情凝重。阿欢抽出手臂,将怀中书信交给千目,轻笑道
“有什么打紧,不过是早死晚死”
“呸呸呸,大人长命百岁,这次一定也能像以前一般化险为夷,咱们需速回漠北,大人的身子再承受不住任何损失”
阿欢却止步不前,眉头紧皱,想着陆逐兮,她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这一步,虽说那人平日里喜怒不定,可对她是真的好。一咬牙,想着总是欠她的。反身走向后山百丈崖,她身法迅捷,千目二人是万万追不上她,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二人身前。千目焦急,不住崔喊。
“快拦住大人,她万万不可再用煞气,否则轻则发狂,重则丧命”
“**瞎子倒是拦啊,每每都是之乎者也,关键时刻一点都不顶用”
讲罢,将千目背至身后,追逐阿欢身影,若是有人见到此景,怕会大惊,熊奎魁梧的身子异常敏捷快速,身形似轻燕,身法如猎豹,是了,熊奎最厉害的功夫便是轻功,可比拟那江湖高手榜第十名踏浪逐花王人山的轻功。

白马0902019-01-17 17:52: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百丈崖上倒着众多早已没了气息的冥狱宫弟子,每个弟子身上均是骨骼错位,或带着数个血窟窿,面部狰狞,具是惨死。桑菊暮江二人倒在数十丈外,身受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长缨和苍雪行走向已失去战力的陆逐兮。陆逐兮气息紊乱,全身酸软无力,她发间滴着水珠,裹着湿透的衣衫,靠在崖边的百年梨花树下喘着粗气。
“堂堂天玄门日月门两大长老,竟用毒药暗算于人,当真可笑”
陆逐兮讥笑,扶着梨花树干强行站起,波澜不惊直视二人,心中无惧无感,无悲无喜。
苍雪行狰狞着笑容,他要将陆逐兮的关节一一折断,这冥狱宫宫主跪在他身前求饶的场景一定很精彩。
“陆宫主身上的是日月门的“洛神水”,饶你是绝顶高手,但凡沾上一点,三个时辰内,内力尽失,如常人一般。”
“是啊,当真厉害”陆逐兮附和着,如今是无论怎样都提不起半分内力,她刚刚带人到百丈崖,那二人不由分说,前后夹击,朝着她洒来一桶浊水,水与无形,避无可避,她虽及时躲避,,还是被浇了半身湿透,随后便身体乏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屠杀冥狱宫弟子。
这倒不怨陆逐兮,日月门的“洛神水”每年流放于外也就一瓶,只因其中关键药材“消魂花”产量稀少,谁能想到这些人竟积攒了一桶。
苏长缨眼中一寒,举起手中长枪向前刺去,枪头化无形,肉眼难辨,只于幻影,正是苏长缨的成名之招“青龙搅水”。陆逐兮轻笑,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而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嫡亲父母,却是阿欢,她虽喜爱那人,却一直是将人当成有趣玩物,现在看来,怕早已情根深种,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喜欢上那没骨气的家伙,怕是当她握住自己的手,轻声安慰之时,是这人世间唯一让她靠卫之人,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靠在那人身上的感觉真好。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因闪过一影,挡在了陆逐兮身前,映入她眼中的,却是穿身而过的长枪,泛着阵阵银光,上面的朱红液体滴落在地。陆逐兮的心如被被剥离身体般的剧痛,她无力吼叫,此刻只想保全身前人的性命
“谁让你来的,快走,走。。。”
陆逐兮怕了,她怕阿欢倒在自己身前,她怕阿欢先自己而去,她这人冷面冷心,自私自利,所行之事,皆因自身喜好,她从未在意一个人,从未喜欢一个人,从未担忧一个人,而身前之人,打破了她的所有结界。

白马0902019-01-17 17:54: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阿欢低垂着头,抬手握住穿过她身体的枪身,慢慢发出低沉笑声,那声音怪异至极,似笑容,又似哭声,哪怕朗朗乾坤,也听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抬起头,猩红的眸子含着杀意叫嚣的看向二人。
苍雪行不安的向后退去,眼前之人双目赤血,周身魔气缠绕,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异场景。苏长缨大惊,握紧长枪也退后数十步,随着枪身离体,阿欢胸前青衣霎时间染满鲜红之色,像是悠悠草地处盛开了一朵赤练红花,轻拂伤口,将滴落在手指的液体含入口中,阿欢身子抖动颤栗,一股股磅礴战意四散开来,占据她仅存的理智。
苏长缨见状失声喊道
“六道如一,十生十死修罗道”
苍雪行瞪大双眼的望向阿欢,修罗道?世间有人修炼正统内功,也有人修炼魔功,修罗道便是有魔门第一道之称的魔功。不同于寻常的打坐练气,此法是靠着杀伐积攒杀意,引气入体,杀人越多,杀意越盛,转为煞气留于体内。
修罗道由万鬼宗祖师独孤胤真创于两百年前,除他一人外,其余涉及此道之人,具经脉逆转,死于非命。故而,此法已消失百年,无人再敢涉猎,此功虽厉害,却是以命相抵的功法。
苏长缨似是回想起什么,喃喃讲道
“三年前,苏某曾去临川府,那里也有一人,穿玄甲,戴鬼面,修煞气,走修罗,那人一刀,天地可变色,乾坤可错位,苏某被伤了心肺,临川府的人都叫那人黑骑使”
苏长缨此时回想,都不由后怕,他没有说的是只一刀,他养了一年尚且痊愈,掌门曾说,修罗煞气可使寻常武艺曾百倍之力,若是使刀的人再多一分力,他怕是不能活着走出漠北。
阿欢听闻,微微思索,好似想到什么,只嘴角慢慢扯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苏前辈应该庆幸,你还活着”
苏长缨凝神聚气,仔细观摩阿欢,这人的身形,声音,都与临川府的神秘高手极为相似,他本以为那人是男子,莫不成真是眼前的女子,而阿欢身上煞气鼎盛,哪怕离此人数丈之远,都能感受到此人身上杀气
“只是今日,前辈的好运用尽了”
苍雪行此时趁机先发制人,一腿支撑发力,另一腿向前横扫,身法迅如闪电,只一刹那,欺身而上,朝着阿欢面庞扫去。阿欢缓缓抬起手臂,看似缓慢却牢牢抓着苍雪行前腿。苍雪行大惊,他素来有水过无痕,飒沓流星之称,讲的便是身法卓绝,可追星逐日,眼下女子随意之下便破了他的身法。
阿欢手指用力,手面霎时溢出黑丝气体,苍雪行护身内劲遇此黑气,眨眼间便被吞噬破去,黑丝顺着血肉进入体内,渗入丹田,肆虐开来,本来浑厚内力慢慢被吞噬开来,最后一丝不剩。苍雪行瞠目结舌,自己苦修三十余年的内力。。就这么。。没了。
感受到苍雪行已然空空的丹田,鬼魅一笑,眼中兴奋之色渐起,掐住那人脖颈,微一用力,骨头断裂之声响彻整个后崖。
“啊,抱歉,不小心掐断了”
认真看着手上之人垂下的脑袋,阿欢舔住薄唇,将尸体掷向苏长缨,随后笑道
“苏前辈,别来无恙啊”
这等神情语气,苏长缨笃定,身前女子便是三年前重伤自己那人,这人的煞气比之三年前雄厚数倍,不知又杀了多少人。
“苏某与夏一梧将军乃莫逆之交,还望………呃”
苏长缨胸口出现一个头颅般大小的血洞,惊诧的看向胸前,并无感到丝毫痛苦。随后倒下,任谁也没想到,天骄长缨连使枪的机会都没有,便已没了气息。
“念在你与夏一梧相交莫逆,让你走的轻松些”
血液划过手指,又被人递如口中,强行压制住对鲜血的渴望,她今日当真是豁出性命了,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嗜血修罗,鬼神之法,此道归途,当入地狱。
陆逐兮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陌生之人,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眸第一次漏出惧怕之意,心痛如刀割怕是再适合不过,隐隐生有心灰意冷之意。这人,这人不是阿欢,她的阿欢温和善良,她的阿欢抱诚守真,她尤记得那夜,靠在那人身上,是多么的安心,。陆逐兮失笑,跪坐靠树,一行清泪涌出,滴落在地面那半瓣暖白梨花上。
千目熊奎此刻也以赶到,看着眼前惨景,心下焦急,随后走到桑菊二人身边,扶起二人做出随时离去之色,对着陆逐兮大喊
“陆宫主快走,我家大人疯魔起来见人便杀,六亲不认”
陆逐兮扬起头,看着已被血水染透之人问道
“你要杀我吗?”
阿欢蹲下身,握住陆逐兮脖颈之处,神情狰狞。桑菊暮江二人吓的脸色苍白,千目赶忙拉着那二人躲到熊奎身后,小心嘱托
“等会儿屏气,她只杀活物,待她冷静下来,咱们便安全了”
“那宫主怎么办”
熊奎挡在三人身前,无奈道
“大人犯病之时曾一人屠杀土勒八百铁甲兵,无人可阻,咱们现在若是过去,只能送死”
陆逐兮的眼泪使得妖异瞳中闪过一丝慌乱,阿欢抬手拭去脸上泪水,从自己脖间扯下一枚白玉貔貅佩,戴在陆逐兮身上,玉佩碰触身体之时,体内紊乱气息已经顺抚,身上也渐渐恢复气力。
“我叫李长欢”
这一声,久久回荡,伴随着飘落梨花,进了陆逐兮心中。

白马0902019-01-17 19:56: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第一卷完】

白马0902019-01-18 00:22: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在想第二卷 江湖卷该咋写啊 重逢怎么揍呢 很苦恼很苦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劈劈啪啪

白马0902019-01-18 04:28: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第二卷
第一章
大渝显庆四年
这一年江湖小报创出了近十年最高卖量,只因天玄门的苏长缨,日月门的苍雪行死在冥狱宫中。
据传冥狱宫主路逐兮的武功已至化境,毫发无伤的取了那二人性命。现如今,陆逐兮已排在江湖高手榜第二名,风头劲胜。出人意料的是,死了两位高手的正道,却未追究。这气息安静的诡异,不由让人议论纷纷,都说,怕不是三个门派有不可告人之事。

锦州外 冥狱宫
染墨阁院中的玉兰花今年又开了,花形圆钝,花身弯曲,花色暖白,点点紫红点缀花茎。
“呀,今年的花开的真好”
暮江摸着花瓣对着坐在一旁吃着瓜果的春山笑道。
“是呀,阿欢最喜欢玉兰花了”
暮江手一抖,扯下了半块花,树枝摇曳,诉说哀怨。
“嘘,你忘了前两日有人讲了“欢喜”二字,生生被宫主抽了二十鞭”
春山捂着嘴,不愤的瞪着眼睛,她家宫主也是,自打一年前出了那事后,整个宫内再不许提阿欢二字,尤其是“欢”字,谁说谁倒霉。都一年了,不知道阿欢过的怎么样,没她在,自己日子过的很是沉闷。
“暮江,我现在都觉得你们诓骗我,她真这么厉害,一个人杀了两大高手”
“可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欢可真厉害,我都有点仰慕她了,嘻嘻”
暮江一巴掌过去捂住了春山的嘴,这丫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若是被宫主听到,她俩都要受罚。
陆逐兮坐在已修缮好的房屋内,手中拿着书册愣愣的发着神,屋中摆设均与以前无异,桑菊在一旁将已经冷了的茶水换了下去。宫主这一年总是看书发呆,本以为她是在看书吧,可一页书生生能看一个多时辰,任谁都看得出陆逐兮心中有事。
“宫主,出去走走吧,今年院中花开的可好看了。”
陆逐兮回过神来,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对桑菊摆手,让她退下,随后取下胸前玉佩。小心摸索,仔细看着,时而哀怨,时而惆怅,时而欣喜。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抚手摸过去,细腻白润,白如截脂。放置烛火下观看,光晕柔和泛黄,玉皮呈半透明,水头十足。而上面刻的貔貅小兽,工艺卓绝,是栩栩如生。饶是陆逐兮也很少见过如此材质的佩饰。
自陆逐兮带上此玉后,夏不惧热,冬不畏寒,身子更是百毒不浸,怕是那日将此玉交给自己,便是希望她再不被毒物所伤,再不被人所胁,健康安泰。她念着阿欢的好,也念着那人的坏。自己是实打实的真心待她。可留下的却是早已粉碎的金钗和被拆得只剩房梁的染墨阁。
有时陆逐兮都想找去漠北,问一问那人,你心中可有我半分好?可她不敢,她怕听到的话和自己所想有异。她也担忧那人身体,那天,她最后不支倒在自己怀中,是被人抱下山去。无人知她恐慌,素不信神佛的她日夜烧香念经,焚香祷告。
这一年内,她查阅古籍。才知修罗道是何等险恶功法。十生十死是修罗,讲的便是每施展一次,便是在生死之间,非死既生。究竟为何要涉足这等可怕功法,她不解,可也知道,寻常之人若无隐情,又岂会这般不顾身子。
再后来,她派了探子去漠北,探子说阿欢在漠北一切都好,只是有段时日,将军府内总有大夫进出。后来有人在街上见过阿欢,陆逐兮便放下心来,只是时而发呆想着那人。

白马0902019-01-19 03:30: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冥狱宫传出消息,陆宫主准备出发去临安参加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 只是日子还有半年之久,现在去临安,确实早了些。
陆逐兮带着桑菊春山启程,留了暮江打理宫中事物。带走了数十高手,十余婢女小厮,人到不多,不过百人。冥狱弟子均骑乌孙马,此马骨骼粗实,皮厚毛密,特点便是日行百里,可负重三百余斤,军民皆可用,是现如今大逾最受欢迎的马匹,只是均都不菲。
随行还有八辆马车,每辆均套两匹体力最佳的河曲马,除两辆马车内放置许多日常之物,其余均是给随行之人修整所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立在最前方的香车宝马,车长八尺,宽六尺,(大约2.64m长,2m宽)车身由上好黑楠木制成,四面裹着锦缎丝绸,窗牖附着月溪浣纱,车内设有彩席软榻,供主人休息之用。
这幅光景,不了解的怕是以为是哪户王公大臣带着家眷出门祭祖。
陆逐兮坐在车内榻上,身旁放有一木桌,桌上放置茶点,茶面平稳,并未因马车行走而晃动溢出。春山在一旁瞧着,这怎么看都是阿欢最喜欢的点心,想想可以和宫主一起外出散心,便觉得开心。是了,宫主成日闷在宫中,经桑菊多日劝说,便想趁着这次武林大会之机,游玩一番。
车队经过锦州,又是惹得百姓围观,谁曾见过这样的富贵场景,就是知府大老爷,也没有这般排场。而坐落在锦州繁华地段的象如馆,一扇窗慢慢打开,两双眼睛圆滚滚的转着,盯着楼下车队。
“大姐,冥狱宫这是去哪啊?”
月娘捏住说话之人的脸蛋,气狠狠的吼道
“不准再叫老娘大姐,人家冥狱宫去哪关你什么事,去给我干活去”
月娘气极,这人一年多前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两个月前又回来了,偏偏没有脸皮的要留在象如馆,抱着自己大腿苦苦哀求,说是家中长兄不容她,将她赶了出来。月娘看这人可怜,也就答应了下来。可这人干活随是勤勉,偏偏爱打听冥狱宫的事。
“大姐,我家中有事,我先走了”
随后翻窗而下,朝着冥狱宫众人的方向走去,只留目瞪口呆的月娘。
“阿欢,老娘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白马0902019-01-19 15:56: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这次更得少 想今天先把两人交代清楚

白马0902019-01-19 15:57: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从锦州到临安有几千余里,途中要经兰陵,洛城,丰州,豫州几个大城,十余小镇,陆逐兮不愿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不过就是几大门派比武各定胜负,挣个脸面,都是无趣之极。但这是她三年前接掌冥狱宫后第一次参加这等盛会,自然要去露一露脸。
这几年大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也可存几两银钱,一片祥和之态。故而这官道修的甚是平稳,坐在车内看着地图,约莫到兰陵城后可去城外古德寺游玩一番,寺中素斋远近闻名,常有远行至此拜佛之人不住客栈留宿寺内,只为一尝古德寺素斋。
走了三日,陆逐兮无聊极了,想着天玄门用心险恶,武林大会每次都开在他家所在的临安,自己的冥狱宫离着最远,这无聊的日子还要过好长时日。
“宫主,前面有伙土匪截道”
一个年约三十的大汉骑马在窗口躬身道。
土匪?官道上有土匪?这可真有意思,她在车内憋闷的难受,刚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人在哪呢?”
“就十几个人,武功平平,还妄想打劫咱们,已经被木长老带人制服了,宫主莫要担心”
陆逐兮神色不愉,好不容易提起的心情也坏了下去。随后又是一想,这些人定有贼窝,他们能来打劫自己,自己也可以去土匪寨内扫掠一番。审问之下,得知山寨所在之地,陆逐兮带着桑菊几人便上了山去。
山寨名叫“石林寨”,藏得很是隐秘,占据一座山峰,山寨三面环山,地势高跷,凭此地形,只需在山峰隐秘之处藏匿善使弓箭之人,山下之人很难攻上,凭此地险,官府多次围剿都未成功,多年积攒,已有百余名山匪,均是亡命之徒。
陆逐不紧不慢的爬着山,时而还欣赏下山中美景,山中飘散薄雾,越是向山上走去,越是心旷神怡。一路之上并未发现藏匿的暗哨,不由有些奇怪,按照陆逐兮的话讲,如此疲懒的组织都配不上山贼的称号。待走到山寨大门,山门更是大开,几人走了进去,见到的便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山匪,上前查探,均是晕厥了过去。
四处查探,陆逐兮目光望向正堂,漫步走向前去。正堂修的倒是处处散发绿林气息,堂上挂着“忠义乾坤”四个大字,正中间的椅座上放着黑色环纹虎皮,座上绑着一个虬髯大汉,大汉身着皮袍短衫,本就壮硕,现如今更是被绑成了肉球的样子。
“女侠救我,女侠救我啊”陆逐兮瞧着这绳子绑的是双套结,牢固不易挣脱。
“女侠,我是石林寨的大当家,你若救了我,黄金百两双手奉上”大当家不由看迷了心智,眼前女子当真是美。
“谁绑的你?”
大汉一听,更是憋屈,手下兄弟来报,这官道上来了一队商旅,打扮的很是富贵,派了最精锐的兄弟下山去,正和其余兄弟在大厅吃酒喝肉,坐等金银,突然来了个着青衣布衫的小丫头,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眉清目秀,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未等他回过神来,寨中兄弟均倒了下去,而自己也被此女制服绑了起来。那女子还说,这算是小惩大诫,山下车队是要紧之人,不许再打他们主意。
“是一个小丫头,身法极好,身高大概到女侠眼目,穿淡青布裙,有些黑瘦,警告我等不许伤害山下车队”
“哦哦哦,对了,她那双眼睛生的非常好看,明亮的很”
陆逐兮不由一顿,按着此人描述,莫不是阿欢,抬手将大汉击晕,唤来桑菊让调一队人马将山匪绑起好生看守,再派人去通知官府前来领人。随后向前追了出去,这些人不过昏迷半刻,那人走不了多远。

阿欢走着山间小路,每走几步,便得坐下歇息。如今她身体损伤严重,不能再用煞气,唯有那可怜的内力还勉强能用,若是以前,哪还用毒雾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好在这石林寨的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勉强还能应付。
日头渐渐升起,阿欢热的不行,索性找到一颗大树,乘着树荫闭眼躺在树下。她有时觉得大概是自己年少时太过张扬,遭了报应。若是当初收敛一些,是不是现如今也可如常人般康健。阿欢闻到了女子的香脂气,这熟悉的味道不是陆逐兮还能是谁。慌乱的从地上爬起,便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刚一起身,腿上一痛,跪在地上,回头一望,只能仰天长叹。
“好巧啊,陆宫主”阿欢扯着笑容,漏出洁白牙齿,故作镇定强行笑道。
陆逐兮走到那人身前,清冷一笑,眸子深不见底。二人注视良久,谁都没再开口,陆逐兮不知该说什么,见到这人她心中高兴,但想到这人以前种种,又是气恼之极。阿欢看人不语,向山下望了望,二话不说拔腿便跑。
陆逐兮扶额,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起身上前,一个呼吸间,便到了阿欢身侧,随后抬手将人横抱,走下山去。被人抱起之时,手不经意拉住了陆逐兮的衣领,露出了白嫩胸口,阿欢只觉心脏跳动厉害,隐隐喘不过气,可眼睛却是未曾离开。陆逐兮眼眸一寒,阿欢则赶紧送开抓住领口的手。
“宫主,你放我下去吧,我不跑了”
陆逐兮并未理会,她可不会放手,阿欢鬼主意太多,曾将自己骗了几月不自知,若是松手,一个不小心便能溜走,不把这小贼折磨一番,难解她心头之恨。陆逐兮将人抱回之时,所有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不住打探,春山更是打翻了果盘,怎么一眨眼,宫主抱了个人回来,那人还不是别人,却是冥狱宫一等一的名人。
陆逐兮将春山打发至其余车上,又嘱咐归来的桑菊领一队人在此看守山贼,待官府的人来至此处交接完成,再赶路寻她。阿欢缩在车身一侧,眼前炉碳上正热着一黑瓷茶壶,侧耳都能听到壶内茶水沸腾之声,阿欢渴了,刚刚急忙上山,走了许久,现如今听着水声,更是饥渴。
随着马车行驶,依旧缩在车内一角的人,手指不住划着木板,时而抬眼看下坐在榻上之人,她有些怕陆逐兮。陆逐兮却是一直望着阿欢,随后招手说道
“过来”
阿欢摇了摇头,她不过去,她现在这样很有安全感,若是过去,不知陆逐兮会做出什么事。
“怕我?你偷窃书信之时怎么不怕我?”
“我后来救了你,咱们扯平,我不欠你了”
此话一出,陆逐兮心中怒火直烧,这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随后出手将人隔空掠了过去。捏住阿欢的后颈,将人仍在榻上,欺身而上。
“自今日起,本宫不许你离开半步”
随后吻住阿欢薄唇,霸道肆虐,一手将人双手禁锢,一手解开衣物。阿欢只觉自己是被人剥皮待杀的肥羊,她也想陆逐兮,回去后日想夜想,她每日活在对陆逐兮的思念和对顾珀玉的愧疚之中。
“宫主,我,我渴了,你,你松开让我喝点水可好”
陆逐兮清冷面庞却是浮出一丝笑意,阿欢看来,这笑的才是诡异。笑着的人从一旁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对着阿欢双唇喂了下去,水流划过嘴角,流过脖颈,淌入心中。
“还要吗?”
阿欢好容易将口中液体咽下,陆逐兮竟然,竟然用嘴喂她?还未回过神来,那人又是喝了口水,向自身过来,随后又是双唇对碰,此次却未收手,撕咬着阿欢嘴唇,发泄着她心中不满,直到嘴上淡淡腥甜才肯罢手。阿欢疼极,不由恼道
“你莫要乱来,若是被我大哥知道,他不会饶了你的”
“你不想吗?”
陆逐兮眼中包含情欲,对着那人耳边轻声讲着。阿欢猛地一颤,她想吗?她却是想的,可是该如何和阿嫂诉说自己与你女子缠绵床底,又如何对的起顾珀玉。
“啊”
陆逐兮咬住那人耳垂,激的阿欢又是一颤,这番刺激让阿欢再顾不得其它,吻向身上之人。陆逐兮喜不自胜,她想极了这幅身体,想极了这个人,此刻她只想让这人再次属于她,永远都属于她。
本是平稳的马车却是有些晃动,而车夫更是费解,莫不是车身有些损坏。

白马0902019-01-19 22:57: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从锦州到临安 大概我家阿欢要被揍一路了

白马0902019-01-19 23:00: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别蹲别蹲😂没有了,我要看知否去了 明天再发

白马0902019-01-20 14:03: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
第二章
随后两日,马车翻动的声音越来越响。车夫曾大着胆子询问宫主大人,要不要停下检查一下,他怕再这样下去,马车会散架,谁知遭了陆逐兮一顿训斥,只让他好好驾车便是。
这两日紧赶慢赶,比原计划早了一日到了兰陵,车队路过兰陵城主道,又是引来行人围观热议,都在猜测这是哪家达官显贵,竟这样的排场,走到东面住宅之地,停在如意门前,上面挂着“陆府”木牌,宅子不算太大,倒也是五进院落,足可以撑纳这百余人。
春山走至马车旁,对陆逐兮道
“宫主,咱们过了兰陵城门,已到了宅子了”
“嗯,你们整理下车马,多待几日再走”
陆逐兮满足的从阿欢身上起身,身下那人紧闭双目,无力的躺在榻上,恋恋不舍的对阿欢亲了又亲,才拿起散落在榻的衣物穿戴整齐,满足的伸了伸懒腰。
“欢儿,到家了,起来了”
阿欢翻了个身,不满的嘀咕
“累”
陆逐兮瞧着阿欢酸软模样,知道叫不起人,亲自给那人更衣,任由人瘫在自己身上,轻轻捏着那人鼻头
“到家了,回床上睡?”
“唔,饿,累”
阿欢紧闭双眼,她实在是没了力气,她虽经脉有伤,但自小也是在军中受训,底子却是很好,极少有这样虚脱时候,只怨陆逐兮体力太好需求太大,她实在是力不从心,她此刻都有了几女共侍一人的心思,可见这两日陆逐兮却是将她折腾不清。
陆逐兮无奈,只能将人抱起,于是乎,陆逐兮只觉一道道眼光都在打探着她,想着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丢过脸,将此账记在了阿欢身上。
春山捂着两眼,不忍再看,那是谁?那是她的宫主啊,怎么能伺候别人呢,随后跑上前去,赶紧说道
“宫主,卧房已准备妥当,奴婢将阿欢扶进去吧”
“不用,准备午膳送进房来”
“那女婢给阿欢找个大夫吧,她怎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咳咳,不必”
讲罢,陆逐兮微红着脸,抱着人向前走去,路过园中庭院,院中布满青石沙砾,置有蹲踞,常年水流不绝;以山石为景,山水之间有复廊,松木青竹屹立两旁,庭院连接后屋和前厅,正是院中有屋,屋中有院。
待到了屋内,将人置于床上,阿欢自然的拽过一旁暖被盖在身上。春山端来午膳,闻着味道,竟起了身,两眼巴巴的看着陆逐兮。
陆逐兮瞧着那人困倦,不愿挪动身子,便将吃食端至短桌上,随后放置床上。阿欢张着嘴巴看着,有香米饭,五味蒸鸡,八宝野鸭 佛手金卷,莲蓬豆腐,乌鸡山药汤,还有她最爱的糯米糕。
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夹住米饭吃了一大口,陆逐兮坐在床侧盛了碗汤递给阿欢。
“慢点吃”
“这厨子比阿嫂做的羊肉面都好吃”
阿欢嘴中塞满饭菜,口齿不清的讲着。要么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若是别人,陆逐兮定然厌恶那人用膳时毫无规矩,偏偏到了阿欢这儿,她觉得可爱的紧。
“吃饱了有事和你商量”
“宫主有什么讲的,现在说也行啊”
阿欢左夹一筷子,右夹一筷子,囫囵吞枣般的向嘴中塞去。陆逐兮轻抚秀发,又给阿欢夹菜,细声道
“现在不方便,待你吃完消消食,我们便可好好谈谈”
阿欢不置可否,只觉得陆逐兮家中伙食大好,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而陆逐兮则走出屋外,吩咐春山去取些东西前来。春山脸色怪异,还是走了出去。
阿欢是吃饱了喝足了,拍着小肚皮满足的躺在床上就要睡去。陆逐兮将人拉起带人去了庭院消食散步,二人绕着庭院走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阿欢不住打着哈气。
“我困了”
阿欢挠挠脑袋,这日日夜都在缠绵,真的是耗尽了所有精力,宫主在床上真厉害,唔,下了床也厉害,想罢,将身子搭在陆逐兮身上,便要睡过去。此时,春山寻来二人,手上还捧着个木盒
“宫主,没在府上寻到棍棒,好在不远处有个私塾,奴婢差人买了根戒尺”
打开木盒,正放着足有小臂长的黑色戒尺,足有两指厚,陆逐兮拿起在手中挥了挥,似是有些不满意。
“勉强用吧”
想唤阿欢却未见那人,此刻人早已溜到草丛内,陆逐兮的架势那是要打她,万万不行,她要跑,必须跑。陆逐兮看着躲在草丛里的人心中好笑,躲头不躲身,当真痴傻,故而冷下脸,去了一旁将人提起,不顾那人反抗,硬生生拖回了屋内。
“宫主太可怕了”
春山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她想着等桑菊回来,定要和桑菊好好聊聊,宫主这几日奇奇怪怪,天天和阿欢躲在车里不知做些什么,每每去车内送些茶水点心之时,宫主也不让自己进去,只是将食盒递进去,她曾偷偷听着车内的动静,总感觉阿欢一直在轻声叫喊,那声音和平日里都不一样,她想破了脑袋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另一侧,阿欢已被拖入屋内,不住挣扎。
“陆逐兮,我大哥是一等将军,阿嫂是诰命夫人啊”
“你若是能换句话喊,我倒是可以从轻发落”
“我九哥是正一品镇国王爷,九嫂是皇上他二叔家堂侄的媳妇的哥哥的五叔的女婿的皇亲国戚啊”
“你以为本宫会怕?”
将人按在圆桌上,桌上滑润,让人挣脱了开。
“陆逐兮,你下了床不认人,你这几日日夜折磨我,我心中是千百不愿意的,你若敢伤我,以后休想碰我”
讲罢,身子一闪便到了房门,只差一点点便可逃脱,可就那一点点让人给拽了回去。
陆逐兮心中大怒,不让她碰?那让谁碰?铁青着脸连衣服也不脱了,周身掀起气浪,阿欢呆若木鸡的看着身上衣物变成了碎布飘落在地,惨叫一声,再然后,陆逐兮拿起散落的布条将人手绑在了床头。
“宫主大人饶命啊”
阿欢全身无衣遮盖,后背冷的厉害。侧头看向陆逐兮,不住哀求讨饶,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这几日不都好好的,宫主大人想怎样便怎样,想什么姿势自己都未讲个“不”字,怎么还要挨打?那人拿着戒尺在其身后轻拍了几下,冷笑道
“今日,定打的你铭记于心”
欣赏着阿欢全身青紫伤痕,洋洋自得。这家伙再能跑,还不是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你,我不怕你,你下了床不认人,当时讲的柔情蜜意的,说什么此生不负我,说什么日后都护我,你个骗子”
“是啊,我不负你,没说不打你,我说护你,只能我欺负你。先说说上一次去象如馆住了几日,当时还没罚你,你倒是跑了”
“姑奶奶,那都一年多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陆逐兮不想与这人多费口舌争辩这些,谁让她不去别处,偏偏去了娼馆,想到阿欢定在馆内被那些姑娘拉过手摸过脸,陆逐兮这心里就生气。对着阿欢屁股便是连续拍打,用力到不大,也就十成。
“唔,嘶,疼”
这戒尺打在身上怎么比军中军棍的声音还响。阿欢用力拽着被绑紧的布条,纹丝不动,只好求饶。
“宫主,陆宫主,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去了,我以后天天在家伺候宫主”

白马0902019-01-20 22:27:00 发布在 蜗牛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