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之悔恨

我们姐弟俩一起住在合租房里，是一个套间。。我住里面的小房间，他住堂屋。。。
其实那个年代的农村没有那么多议论男女关系的事情，尤其对学生时期的我们，似乎在大人们的眼里，理所当然，根本没必要太在乎什么。。当然了一般到十岁之后还是会分开的，但我们俩却到了十几岁，记得那是在初三的时候，我十五，表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要和我一起睡觉。。刚开始我准备吓唬吓唬他，故意装作生气，举起拳头就要打。。。他可能真的被我吓倒了，灰溜溜的逃去堂屋。。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身边有人，激灵一下坐起来，小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他身上，当时真的很紧张都没有开灯，黑乎乎的，还真的以为是贼呢。。
“别打了是我啊！姐姐。。。”
“哦”我甩开电灯，，瞧瞧他狼狈的样子，笑得人仰马翻。。。。。

表弟委屈的低着头，哎呀，遭了，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不要生气了，都怪姐姐没有先问清楚，你咋大半夜的在这边。。？”
“我前两天梦见有人欺负姐姐，所有就。。。”
我严肃地观察他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
“做梦而已，你等着，。。”其实是我饿了，大约快要天亮的时候，学校吃饭都早，夜里又那么久，早上往往很早就容易饿，那个年代的饭菜相当的清淡，当然了是相对于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来说的。。。我亲自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为弟弟也是为我的肚子。。。
表弟似乎眨眼忘记了刚才的我的“过错”吃的津津有味。。。我放下筷子默默的看着他。。我知道我的花痴样子又开始了。。。
表弟也觉察到了不一样“咋了？还想打我？”
我却感觉他不是埋怨，而是在逗我开心，他突然咧着嘴吧吸溜一声，可能刚才真的打疼他了，嘴巴旁边有一块红肿。。。

我还特意找出来一个带着酒精棉球的玻璃瓶，从里面抠出来一个带酒精的药棉，那个时候就只有这个，给他轻轻的擦擦红肿，其实我也不知道管用不。。。表弟却赖皮的依偎在我怀里，
“我想妈妈了。。。”吓得我差点丢掉瓶子。。
我没有推开他，反而抱紧他，好像我就是一个妈妈一样抱着自己的孩子。。。
那种想法真奇怪。。。我自己都暗笑：你呀你，你才多大呀，就这么花痴，想做母亲了。。
少女时代的我就是那么奇葩，当然了谁也没有告诉谁，我内心的思思波动。。包括那别人以为不太正经的想法。。。他可是表弟呀，不可能的事情。。。我同时也开始内疚，纠结的心郁闷了好几个月。。感觉自己都要病了。。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有病。。。。

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样的网络，唯一的网路估计除了国家机关里有，就是传说中大哥大，当然了，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想都不敢想。。
接下来的日子，居然鬼使神差地同意表弟的无理要求，我们俩好像就跟夫妻一样的模仿生活，我半夜醒来的时候他也会被吵醒，还偶尔会陪着我去上厕所，那个时候很多都是街道上的公厕，我感觉那个时候的县城还不如农村好，感觉女孩子半夜去街道上厕所很危险。。。弟弟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护花使者。。一坚持就是两年。。
有一次我内急上厕所（当时房东腾出一间小房子改成厕所，但男女共用的，）我推开门，发现弟弟的L体，还有他惊讶地表情。。。
“我。。你先上。。”我扭头出来。。。弟弟红着脸从里面出来，“姐，。。”然后欲言又止。。但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你等会儿去房间里说”。。。
我麻利的解决了放水的问题。。。回到屋里关上门，，表弟拘束地坐在床边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等待宣判的犯罪分子。。。
“其实呢，那也没什么，不要不好意思或者内疚姐姐我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几乎天天观察自己的变化，那是你长大的变化，应该面对它的变化，。。”表弟羞红脸低着更低了，原来男孩子也会害羞呀。。。

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同龄人有多少还被这样的困扰折磨，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把那件事情委婉地写成作文， 弟弟后来还是知道一些“大人的事情”，老师没有逾期的找我谈话，但意外的事情，我的作文被暂时保管了起来，我自己理直气壮的找老师，老师特意留住我在她家住了一晚，老师问我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记得是什么了，但都是从身体变化以后的事情，原来老师是怀疑我早恋，还怀疑我和“男朋友同居，其实当时并不理解同居是什么，我就说和表弟同居了，还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老师差点被我气死。。
老师终于耐心的问完我所有的问题，就像审罪犯嫌疑人一样把我审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却笑了。。。我都感觉越恐怖起来。。。似乎老师那个啥，我不敢想象，也不敢跑。。我知道跑成功的，，结果发现老师的表情没有那么可怕，试探着“老师，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害怕。。”
“你说的睡觉是那样子呀，就像小时候和弟弟妹妹一起那样，没有别的？”
“老师怀疑我和表弟像大人那样？”我不好意思说夫妻这个词，老师严肃地等待我的回答
“没有，不是那样的，，洗澡是一起，但就是相互帮忙搓澡了的，没有其他的。。。”我再次明确的说明。。。
不知道老师怎么也那么想呢，感觉怪怪的。。有点不相信是老师亲自问的问题
“吓我一跳，我误会你们了，”尴尬地笑笑，搓着双手不知道是放哪里一样，原来老师也会拘束，感觉更奇怪了。。
“老师，我确实有些事情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祈求着老师的回答。
“那你就用张小纸条写下来，以后放在作业本里面交作业的时候你递给我，不要写名字什么的，我也会会用同样的方式给你回。。”
还是老师想的周到。。耶！！
漫长的学生时期仿佛又那么的短暂。。转眼又要毕业了，我又很荣幸的考入高中，虽然不是重点的，但也算如意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关注一个隔壁班的男生，他长相一般，一点也不出众，但我感觉就是来电，尤其是那双眼睛。。。
不由得想起大哥哥大姐姐们唱的某歌曲里的台词，哈哈ｸﾞｯ!(๑•̀ㅂ•́)و✧就是那么花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后来居然被几个明眼人的女生发现了。。。。
我开始习惯默默地跟着那个男生不论放学以后还是去上学的路上，总是想要和他一起走，但很久下不了决心。。。。没想到一场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几个男生想要和他“借”点零花钱，其实就是无赖，根本不可能还的那种，也可能打听到了什么关于他家背景的事情。。。
没想到他们真的打了一顿就跑。。也可能看见我了，害怕我报警，或者喊人，毕竟旁边不远就是学校的操场，操场上的同学很多。。。。
但似乎根本没有人看见这边一样。依旧该干嘛就干嘛。。。。
看着挣扎着爬起来，我赶忙跑过去问他有没有事。他也认出来了我就是隔壁班级的，但彼此不知道姓名。。。
“你叫？”
“叫我小芳好了，陈小芳，你呢？”
“陈斌，”
“啊！？居然是一家，。。。”
“五百年前吧？”他纠正一下。。我似乎不太乐意他这样说但不知道为什么。。
“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回答那么坚定。。。
“好吧！你还可以走吗？要不要我帮你找个车子啥的？”
“不用！。。。”他一瘸一拐的超前走。。。
我有点不放心的跟着后面，始终保持着大约五米的“安全距离”。。
他拐进一个狭窄的小胡同，才发现我也跟着要进去，
“你回去吧！我没事。。。”这么高冷？
我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就像入定一般。。望着他推开一扇破旧的红油漆大铁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真高冷！！。。。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的关系似乎一样持续了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他在前面突然停下来不走了，我也激灵站在原地，他扭过身，
“过来吧！一起走。。。”我环顾一下四周，确定他是跟我说话，犹豫着蹭上去，这个同学居然没有我高，当然了我鞋底后跟高一些，，
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他居然窜过来抱住我
我惊慌失措地挣扎着。。。也不敢喊人，因为操场就在旁边不远，如果让许多人看见，还不如。。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不认为他会那么直接伤害我。。。但我被他捂住嘴，“别叫！”我呜呜的点头表示同意。。他怀疑看看我，然后缓慢地松开手。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我不太理解他指什么说的
“我家也路过这边呀，谁要跟着你。。自作多情。。”我说得我自己都不自信。。。
“那你敢不敢去我家？”
“我？。。。”我有点犹豫我是不是立刻马上逃走。但被他拽住了，
“走吧！别怕。。。”我居然默认了。。。
我跟着他走进那个依旧破旧红漆大铁门
没想到他家的院子居然那么大。。左右各四间厢房，堂屋好像六间“哇。。。”我惊讶地合不拢嘴
“你们家。。。。”转过身才发现人不在，，我也太痴了，他走开都不知道。。。暗自好笑。
不一会儿，他端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茶壶，还有几个小茶碗，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盘茶点，像某糕点，叫不出名字。。。。
“平时都不在家，家里就我和奶奶在家，没有啥可吃的，凑合着吃点吧！。。。”说着倒了两半碗茶水。。。。分别摆放。。。
我怎么那么污，还把人家想象成坏孩子。。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刚才。。。刚才真的冲动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点支支吾吾的。。。
莫非。。我居然怀疑地观察一下茶水，又盯着他的眼神，仿佛随时都可能暴露似的，当年的《包公案》正在热播。。其实我也就装装样子，哪里懂呀。。 他可能看出我的疑惑
“哈哈。 放心没有那么可怕，”说着先干为敬
我也想故意搞一下气氛，用手故意拧拧茶壶盖子然后故意装作潇洒的样子“公子请。。。”说完我自己都笑了。。。这个同学要干嘛？我居然没有猜透。。。。。我反而感觉有点不自信。。

他居然不会做饭，连鸡蛋汤欧不会；这时一个花白劳动布上衣老奶奶，走进院落。。
感情呀想让我当小保姆。。
“城里人都喜欢找保姆，但我们家没有”
“你说吧什么事情。。。。”
“那我试试。。。要不要？”
其实我故意那么说的，我就不信，他会那么做我也很好奇他的身世。。开始有点八卦。。。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真的要试试
“嗯，可以”我想象都可怕。。。。
没想到他在我脸蛋上亲一口跑开了，我又羞又恼
想抓他暴打一顿。。。
这不能待了，天色已晚，有点害怕。。。

如果他勉强我，似乎可以接受。。但白白花痴了一次。。。。他最终还是要送我，我也就没推脱。。。仿佛除了表弟，就和他说话多了，我感觉自己依旧还是无药可救的。。。
我居然主动要求他抱住我。。
他还是满足了一下我，仿佛除了表弟，没有任何人拥抱过我，当然了我指的男孩子
我居然真的动情了。。。
或许那只是瞬间的想法 。。。
我感觉脸火辣辣的，他似乎感觉到了，突然松开我。。
“我该回家了，要不奶奶会生气。。。”
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刚才在干嘛。。。真是的。。。懊恼，还是内疚，我自己都不知道。。。

表弟不知从何处悄悄地溜到了我的身后，然后突然伸双手抱住我，我吓倒尖叫。。。
“别怕。。是我！”我没好气的蹬着他
“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以后不许这样。。”
“姐，刚才那个是谁呀？不许瞒着我。。。”
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被发现底下情一样的慌张，可后来想想那有什么呀，连八字都没有一撇呢，干嘛非给自己对号入座。。。。就随便说了一句：同学。。。跑回家关上里屋的门。。。
表弟做好饭叫我出去吃饭，我竟然没有感觉饿，或许是真的不饿吧。。。
“姐姐，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又肚子难受了？”他居然怀疑我生理期。。。
“没有，不是难受，是北受。。。”我都感觉自己快忘记那个方言词了，妈妈以前总是说难受北受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这个说法。。
“北受，是啥？”表弟是城乡附近长大的，说话可能不太一样。。。我就不告诉你，你咬我呀。。。
没想到表弟居然没有追根究底。。。我感觉无聊极了。。。
仿佛生活一下子变得枯燥乏味。。
走出去，看见他居然吃了一大半餐桌。。。
“不等着我呀，，自私。。。。”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吃了呢，我正准备把你那一份也消灭掉呢。。。。。”

我以为曾经不出现的“困扰”，会一直不出现呢，没想到现实很快就给我打脸了。。
高二那年的夏天，天又十分闷热，同学纷纷买冷饮。。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日子，结果半夜肚子疼的厉害，把半个院子里的租户都惊醒了，纷纷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后来一个阿姨说那应该就是痛经，痛经不是来那个之后才疼的吗？但我好像是特例。。。我也顾不得其他，排查一下其他的可能性，那个时候卫生意识没有那么强，估计是啥就当作啥，当然了只是一部分。。不代表全部。。。
大约过来两个多小时才感觉肚子好一些了，我催促着表弟快去休息，没事了。。。
表弟也许实在菌了，就回堂屋去了
没想到那是我离开家的第一个不眠之夜。。居然疼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表弟叫我吃饭的时候，才勉强的坐起来喝了一些小米粥，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小米粥可以治痛经，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
白天不想动，就让附近的同学帮忙带着请假条跟班主任老师请假。。。
我几乎又躺了整个白天，傍晚的时候感觉自己终于又复活了。。。表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烧火做饭，仿佛我是在家好吃懒做的小媳妇一般。。。。。

如果真的这样平淡的度过一辈子或许不是坏事。哎呀。。我又花痴了。。。
仿佛看周围许多人都在笑话自己，我跑进屋里，用被子把头捂起来。。。感觉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了。。。表弟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依旧该干嘛就干嘛。。。我却渐渐的开始躲避他，甚至开始不想说话聊天。。。
同学可能也感觉我似乎高冷了起来。。
或许有些只是我意象，关系始终保持不冷不热。。。
来年到了高考的最后准备阶段，仿佛老天爷故意捉弄我。。。我经常无缘无故的恶心干呕。甚至上一堂课要跑出去一两次。。。同学们，也有老师，议论纷纷。。。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班主任很快就知道了情况，把我叫到办公室，深刻的上了一堂“教育课”可是我真的没有和男孩子有一点点特殊关系。。我甚至怀疑过表弟。。。我跑回家，见表弟回来，我把房门关上，拉他到里屋很严肃问他有没有趁着我熟睡，对我做特别地事情，表弟惊讶又疑惑的看着我，仿佛猜到我怎么了。。。
我睡觉也没有那么死呀。。我自己都感觉不可能。。。但没有再外面住过。。难道亲一下也会怀孕，鬼才信。。。。

最不能接受的是小肚子一天天的长大了起来。。妈呀。。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家告诉妈妈这件事情的时候，妈妈急急忙忙的冲进了这个租房子的家。。。妈妈让表弟出去把房门带上。。心平气和的和我说了几句其他的事情，话锋一转，开始主题我感觉眼睛一酸，委屈的哭了，
“我没有。。”我第一次这样大声和妈妈说话，妈妈也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我甚至忘记了哭闹，两人呆呆地站着谁也不说话，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
最终还是妈妈抢先反应过来，抱住我，伸手抚摸着刚刚被打过的脸颊，呜呜地哭起来，忽然间才发现我和妈妈一样高了。。
突然感觉妈妈那么瘦弱。。怀疑这是曾经那个妈妈吗？还打我。。。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但我还是抱着她也哭起来，表弟在房门外躲来躲去的脚步声异常的清晰。。。。

我第一次感觉医院那么恐怖，仿佛那是一座地狱。。我甚至有点想离开逃出去的想法，但被妈妈紧紧拽住手，容不得我离开她半步，竟然直接拽着我去妇科，我的的心仿佛瞬间冰冷的凝固，我甚至想过冲出去去阳台然后。。。我第一次想到了寻短见的想法，也同时暗自好笑，怕什么，无非就是被当做常规妇科“检查一下吗？至于吗？我就告诉医生说我没有过，要是有什么不“意外”给我负责还我一个清白，我不能任凭你们那样议论我。。。事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可怕的检查，妈妈和医生在内间聊了许久，好像她们认识，妈妈还叫那个阿姨叫啥大嫂来着。。。
我被妈妈推过去的时候，妈妈悄悄地退了出去，随手把房门关上了，屋里就和那个阿姨俩人，阿姨@先不要害怕，我们先聊聊天可以吗？”
“我没有做过那个啥。。。”
“我相信你。。。”
大致问我啥时候开始感觉不一样的，啥时候开始感觉恶心干呕的，还问我的那个“亲戚”的事情我忽然想起来，不对呀，这个月竟然没有来过。。我自己都感觉怀疑。。。
我还是顺从的躺下，解开。。。

我紧张兮兮的抓着床边，阿姨轻轻的拍拍我的腿“放松点，不要紧张。。。”我尽力配合她检查，似乎她还看过我的。。又用手抚摸着我的下腹部。。。轻轻的按了一下，我却感觉很疼。。差点没有忍住。 。“疼不？”“嗯”我紧张的不想多说一个字，或许心理上准备着更强烈的不适感。。没有其他异常。。。我很快就被发放了特赦令。。。。又叫我妈妈去屋里“说事”，我躲在门外一步也没有挪开。。我也好奇是什么结果但医生没有告诉我一个字。。。 我感觉得出来，她的神情有些异常。。。
“啥？不是怀孕？那？”
“小点声
，孩子还在外面呢”接下来的声音似有似无。。。
“啥肿块？”
我不知道哪个v啥肿块代表着什么，是不是要那个啥。。。那比怀孕还更加可怕，我当时误认为是肿瘤那样的东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治之症。 我忍不住哭了。。。。外面走廊里的人议论着什么，顿时有好几个中年妇女飘过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无数只带着剧毒的箭射杀过来w我随时恐怖的粉身碎骨。。。我第一次听见“小三”这个词，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褒义词。。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往往会把事情想象成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那种结果。。我曾经有过那样，就像妈妈说我是典型的悲观主义者。。。。。
后来又去做什么超检查，那个东西拿过来的时候我吓倒直哆嗦。。。我误解的认为是要放到身体里面去的，吓得我直冒汗。。。“护士还在旁边不住的开导我“小妹妹不要害怕，不疼的。。”她越说不疼，我就感觉她在骗我，我几乎要挣扎的爬起来冲出去。。被旁边的俩实习生无情的按住了，“你们不要骗我，我不要治了，我害怕。。”妈妈不知道何时悄悄地躲了出去。。我看不见妈妈感觉更强烈的恐惧，是否妈妈要放弃我了。。。
后来才知道只是个B超，那个时候女孩子也不知道啥检查仪器。。。包括我。。。。我终于安稳的配合着她们。。。甚至感觉到流过身体异样的感觉，居然是那么渴望。。。原来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吓得我差点吐血。。。

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的周末。。我紧张的两天没有睡着，其实也睡着了，不一会儿就醒了，反反复复，真是折磨死的节奏。。。
妈妈整整陪伴着我四天，几乎没有离开过。。看着她那瘦弱是身体和红肿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我的心里酸酸的。。
安排是在九点半正式开始。九点去做准备。。尴尬地事情就是那最后一道防线，我说什么都不想脱衣服。。。妈妈竟然无情的把我衣服撕坏了，我有点怀疑妈妈是否真的变了。。。我是含着泪水睡着的，其实是药效起作用了，一个人的抵抗力原来那么的渺小，我甚至怀疑会不会中途突然醒过来。。。但事实上我太高估自己了。。。
迷迷糊糊感觉肚子上麻麻的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我感觉眼皮那么的沉重 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最终还是醒过来了，我想挪动一下身体，感觉肚子很难受，同时感觉异常恶心，像极了喝醋的感觉。。。哈哈哈。。那种怪异的口味。。。又酸又腥臭似的感觉。。。后来才知道手术前的某些准备工作，和尴尬地事情，反正我自己不知道都是听那个实习生的小姐姐说的，原来那么多尴尬事情，只为了一个手术。。。
“对呀还是我亲自给你那个啥。。。”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我难为情地想要躲起来，“没事的，那有啥，还有去那个啥科的呢，还是男的病人。。。”真的是服了you

我以为手术非常成功也表示手术之后的日子不会疼的，回头想想多么的可笑。好像是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啥药效渐渐的过去了，开始疼的厉害，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去。。。妈妈也是在一边无助的抹眼泪，被护士看见反而数落一顿，说啥别当着病人的面哭之类的话。。。当时的我非常不理解。。甚至感觉医护人员那么无情，铁石心肠。。。反正想起来很多形容词。。接下来的十天左右我被喂食了几天流食，也不感觉饿，甚至想吐。。。那种感觉始终没有间断过一样，但全身感觉还不如手术前的舒服，甚至有过失禁的尴尬事情。。。不知道回事，，后来医生说那是个别情况，肠道里面啥菌类还没有回复正常，导致的消化异常。。。就像水龙头出水异常一样。。。哎呀，都说什么呀，我用床单蒙住脑袋。。。旁边的小护士咯咯咯的笑着。。。似乎被医生制止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医生已经被实习生美化成“灭绝师太”是她们的老师。。

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啥师太的典故，直到后来被播出电视剧的时候才知道的原来如此，但那些小姐姐也太不尊敬师长了，可是仔细想想，那就是那个年龄，就是孩子的本性，其实没有什么恶意。至少大部分不会记仇。。。
我是在第三个月基本康复的，但实在没有再回学校的勇气了，从此校园生活顺理成章的提前结束了。。我的学习也从高二一落千丈。。高三的时候完全就是混日子的，甚至大胆的恋爱了，其实那个时候都没有很明确的理解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同学也有要好的几个还找过来看看我，三三两两的偶尔见上一次，没想到许多同学那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

后来我跟着朋友想去外面找工作，那一年1999，对，澳门回归的那年，曾经梦寐以求的大都市很快把我美梦轰炸的支离破碎。。。
好几个朋友做了某饭店的服务员，我是最不喜欢做那个职业的，但被有心人顶上了。。。。。
每天都是找工作，找工作。。就连做梦都是梦见自己找工作。。不记得多少次是从梦中哭醒的。。。我第一次想家，想妈妈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甚至共用电话也不太方便，因为农村的老家就小超市里村委和几个国家机关的事业单位里有电话。。。
我甚至有过一个创业的想法，但瞬间就被现实就一盆冷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