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20日

楼主:杨谊 字数:51954字 评论数:52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大结局

就在我们吃5国餐时,意外地发现餐馆隔壁是个买火车票的。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打算到处去找呢。

小店很小,只有一个人在上班,但是电脑联网,一问到福州的火车,说有后天的,但要到7点来买。那还不容易?吃过了来买。

6:55我们就吃完了,来买票,已经有一个男人在买票了。我们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买了紧俏的火车票。手续费一张才5元。福州的旅行社以前要50元,现在要30元。

我也曾经托住处的厨师帮我们买票,因为他说,有什么事就找他。但是提到买票,他还是拒绝了,说现在春运,票不好弄,他自己的还是找别人买的。我说,没关系,我看到路口有代售点,到时候去买,肯定有。他说,那要收手续费,5元。我说,这么便宜?他说,北京规定的,不给超过5元。想想还是首都好,处处为人民着想。

进了火车站,里面有卖吃的,儿子去买了来,正吃着,对面座位上一对情侣,女的缠绵多情,不断找男的讲话,男的疲于应付,我对儿子说,你看他们,男的有多痛苦?快撑不住了。

候车室里有个液晶屏幕,可上面全是广告,我们来得太早,因为赶早不赶晚,早来可以吃吃,等等,不着急。晚了慌慌张张,误事。我以前总喜欢赶,以为节约时间,什么事都掐到刚好,但往往一有耽搁,就迟了,以前看电影,都看不到开头。问题是,我这么赶,也没见省出了时间做出了什么。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提前,以保万无一失。

我们正闲得无聊,后面传来了唱歌声,谁的兴致这么好?大声唱歌?以为谁在闹着玩呢。后来歌声越来越大,这里也有卡拉OK自助唱?儿子回过头去看,说,还跳呢。我以为遇到了跳街舞的一族。自娱自乐。我回过头一看,见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散乱着头发,高声唱着,手舞足蹈。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儿子说,看这表演不要钱,大家都爱看。那电视广告谁看啊?可是还没表演多久,两个维持秩序的人来了,对女人旁边的男人说,把她看好,不要闹。男人赶紧把女人拖到座位上,女的坚决不肯,和男的对打,还扇了男的好几个耳光。最后男的把女的双手死死抓住不放,女的用脚踢他。

我说,工作人员也太难为他了,他一个人,怎么弄得了一个疯子?她要唱就让她唱,别人也愿意看。

上了火车后,我们祈祷着,软卧车厢里最好就我们两个,不要有别人,那多不方便?正说着,见我们的车厢里坐满了人。完了,我和儿子说。在我们拿出票,找好自己的床后,那些人离开了,原来是送客。

一个女人带着个6、7岁的男孩。完了,我心里说。这一路没好日子过了。而且当男孩不敢坐在儿子铺上时,他妈妈还鼓励他说,没关系,你坐你的。我想,坏了,一个男孩子,加上个不懂事的妈。我们的旅途就要给毁了。

但是我们都太困,拉上被子就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睡觉时,觉得特别安静,一觉醒来,已经上午11点多了。再一看,原来男孩子和他妈妈也在睡觉。他们是上铺,在我的铺上。

火车到了济南站,我和儿子冲下火车,买了各种煎饼回来,男孩也起来了,他妈妈还在睡。男孩看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煎饼,很馋,特别是儿子把煎饼拉开成一张纸,在上面咬3个洞,做成面罩,把男孩羡慕坏了。我就问男孩要不要吃?男孩点点头。男孩吃着,也咬3个洞,做面罩,然后兴奋地摇醒他妈妈看他。

火车沿途下站买吃的,是我们的重头戏。但每次冲下火车,都冻得发抖。火车里很暖和。因为我们每次都下车,列车员都认得我们了。我们吃饱了又睡,睡醒了又吃。

天黑了,女的在打电话,然后对男孩说,姥姥要送煎饼来。到了徐州,女的带着男孩下了火车,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托着两个塑料袋,男孩很香地吃着。

女人说,她在黄山,她妈妈在徐州,每次经过这儿,她妈妈都要做煎饼送到火车站来,儿子喜欢吃。我都不会做,家里就她会做。这次怎么搞的不让人进火车站,还是舅舅找了熟人才把煎饼送了进来。

然后女人说,这个煎饼给你儿子吃吧,他吃不掉。我说,你不吃?她说,我刚才吃八宝粥吃饱了,吃不下了。你不吃也浪费掉了,趁热吃。看看女的是真心,不是假客气。我就叫儿子吃。儿子当然巴不得,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煎饼是发面的,有手帕那么大,圆的。用很多油煎的,两面微黄,一面还有芝麻,煎饼还卷着菜,是豆芽和韭菜。儿子吃得很香,要不是碍于情面,我也要在上面咬一口。这一点我和儿子很像,就想吃不同地方的东西。

半夜,这对母子下车了,又上来一个男人,在儿子上铺。不过这人始终没说过一句话,他的呼噜声很大,不过到了早上,他也下车了。车厢里就我和儿子。

到了江西,又见鹰潭火车站卖云斗锅饭,我们不禁又去买。10元,一锅饭,一锅菜,说锅,也就是大碗大。菜有红烧鸭子,炒豇豆,都是辣的,很好吃,很香。再到福建镜内,见到有妇人怀端着脸盆,里面全是热气腾腾的鸭腿,连着腰部的。看着就好吃,我赶紧买了2个,5 元一个。儿子一吃,果然好吃。看着儿子吃得那么香,我就不吃了,它的味道,我想象得出来。

回福州后,达7天了。我和儿子晚上到到附近的一家医院拆线,遭到一个30来岁的男医生的拒绝,说不是急诊。我说白天孩子要上学,只有晚上,而且都已经8天了,是做活检的。他想想还是给我们拆了,儿子也说没感觉。给我拆,我还是有点疼。

再过了一个月,化验单陆续寄了来。看来他们是很守信用的。令我很感动。儿子的正常,我的3项不正常,一项正常。没药治,还是我早先吃的那些药。
杨谊2022-02-12 10:39:06 发布在 红袖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