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

楼主:陈广言 字数:320198字 评论数:299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你已经很强了,比如考试,我给你一整学期的各类书,你第一次就找到了相关联结,实在已经算优秀了。。。。。。

继续继续,真相就在不远处啊,不远处~~~~~~~~~~
陈广言2011-07-21 16:1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次就猜远了~~~~~~~~~本来就在旁边那一页的,你居然直接翻到另外一本书去了。。。。。。不是外国的。。。。
陈广言2011-07-21 16:3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坚持好Nan 2011-7-21 16:45:00




我的团长我的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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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这位兄弟正解,那是部我迷了几年的片子,现在还时常温习中。。。。。。

谢谢大家参与,明日三更,说话算数

陈广言2011-07-21 22:3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千载难逢家家 2011-7-21 16:39:00
我来报道了!哎呀!这两天心情是低谷啊!都快郁闷加纠结死了!幸好还有陈哥的故事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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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谷咱就想想开心的...比如快到周末......周五三更.......
陈广言2011-07-22 00:3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怎么没有?”我指指山洞下面,这个山洞在半山上,离谷底还有一定距离。
“你的意思是说老邢他们有可能下到山谷底下去了?”牛牧说:“倒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这个洞离谷底不算太高,如果老邢他们有足够的绳子,下到底部是完全有可能的。人毕竟不是穴居动物,相比起洞里的暗无天日,选择一条能见度高,食物补给相对容易的路可的能性要大的多。
“我建议我们都先到山洞那里的平台上去。”我说:“然后派一个人下到谷底去看看。”
于涛就笑:“陈哥你只能派你自己去了,我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看了也白看。”
我顿时哭笑不得,于涛说的是实情,那小子粗枝大叶确实不合适寻找痕迹这种需要细致观察力的工作,牛牧又有伤,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总不能叫小玲一个女孩子下去看。
“我去就我去。”我踹于涛那小子一脚:“你把牛牧和小玲照顾好了,洞里的情况咱们不明了,你要多盯着点。”
这次我们先把于涛放到了山洞外的小平台上,然后是牛牧和小玲,我最后下去。四个人集合好后也不急着进洞去,只叫牛牧盯着山洞那边,我则抓紧时间滑到了谷底。
这是片杂草灌木丛生的凹陷地,宽不过十几米,地面相当湿润,踩一脚下去,脚印里就汪出半坑水,空气闷热潮湿,象裹了一件不透气的衣服,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草木倒生长的极为旺盛,中间隐藏着无数的飞蛾蚊蚁,我稍微一动就惊起铺天盖地的一大群。
我试着往前面走了几步,鞋子和裤子就被润湿了大半,由于没带长棍子下来,怕草丛里有蛇,也不敢走太远,只用衣服遮了头脸,站在原地四下打量,这里的山壁和上面一样只覆盖着些浅土层,植株都很脆弱,我滑下来的地方附近都没有新近的摩擦拉扯痕迹,地面上的植物生长蓬勃,也没有倒伏折断的状况,不象最近有人走过。
当时在灵血葫芦的山谷里情况相当混乱,我也不记得老邢和阿古走的时候带没带绳子,但就现在这里的情况看来,他们应该没有下来过。
我正准备再往远处走一点,就见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薄薄的雾气,这雾气涨势奇快,竟象有生命的活物一般,转眼就已经到了我的腰部。
我吃了一惊,此时虽然已过午时,但太阳仍然高高挂在天上,远没到平时山里起雾的时间,而且这雾气来的甚是古怪,无声无息间就布满了整个山谷,连天色都好象暗了几分。
四川这地方位于长江以南,南方自古就多瘴气,这种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诸病源候论·瘴气候》里说:南地暖,故太阴之时,草木不黄落,伏蛰不闭藏,杂毒因暖而生。这山谷炎热潮湿而又少风的地方,是最容易滋生瘴气的地方。
我见这雾气来的古怪,也不管是不是瘴气,立刻闭了呼吸,扯动绳子叫于涛他们把我拉上去。要知道这瘴气固然可怕,但现在只是在我体表,没有通过呼吸进入体内,只要保暖得当,出一身汗也就好了。
于涛他们也发现了下面的异样,使足力气把我往上拉,总算在雾气淹没小平台前把我拉了上去。
这时候雾气已经漫到了小平台的下面,我们连停都不敢停,也不管山洞中有什么情况,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刚一入洞,便感觉一阵凉意传来,外面热的连地面都要冒烟,这里面却冷的象要穿棉袄,逼的我生生打个冷颤,刚才体表的热毒立刻郁结起来。
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知道这场病是躲不过去了,虽然这疟疾的治疗不算难,只需要用马鞭草浓煎服或用独头大蒜捣烂敷在内关,在发作前2~3小时应用就行,但眼下根本没有这个条件。现在只盼能发作的稍微晚一点,看能不能在发病前赶回村子里去。
也许是受这山洞中的阴冷气息所影响,那浓重的雾气并没有浸进来,只有洞口那里有一些薄雾。但是浓重的雾气却将山洞外面的阳光阻断,使山洞里面一片黑暗。
我怕于涛他们担心,也不敢把自己的情况对他们说,只催促小玲把背篓中的电筒打亮,想要先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小玲摸黑翻了半天,才把电筒打亮,昏黄的光在一片漆黑中显的很单薄,但足够让我们把周围的大概情况看一下。
我们这次进的山洞和上次阿古带我们进的不同,不是一个单纯的过道,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这些由具有侵蚀性的流水沿石灰岩层面裂隙溶蚀、侵蚀、塌陷而形成的岩石空洞,往往石姿秀丽,但道路迂回深不可测,最易让人迷失。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巨大石厅,面积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几乎让我错觉到半匹山都被这个洞掏空了,石厅里怪石嶙峋,石幔、石花、石笋、石芽随处可见,昏黄的电筒光照上去反射出五彩光华,端的是美不胜收。
“这溶洞可真漂亮。”于涛啧啧感叹,抢过小玲手中的电筒照向我们右手边,那是一个粗大的要两人合抱的石柱,形如重重叠叠的莲花,从洞顶一层层垂下来,花瓣里滴滴清泉,飞光溅玉。
“是不错。”牛牧难得的表达了赞同:“就是冷了点,要不夏天用来纳凉挺舒服的。”
于涛鄙夷的白了牛牧一眼:“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审美能力?这么美的地方被你说的象破瓦房。”
“在我眼中它还不如破瓦房。”我抢在牛牧前面开了口,心里发急,催促于涛道:“别照那些没用的了,看看前面怎么走。”
于涛不情不愿的把电筒撤回来,对着远处晃了晃,但是这种电筒光照距离很短,也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看见前面好像分了岔路。
我也顾不上跟于涛罗嗦,抢先背着牛牧往前走去,于涛连忙背了背篼追上来:“陈哥你慢点,还是我走前面给你开道。”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于涛哎呀一声,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手中的手电筒也摔的飞了出去,滚了几滚撞在根石柱上,还好没有熄灭,淡黄的光柱斜斜照着大厅顶上,让我们瞬间看呆了眼。

陈广言2011-07-22 07:4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唯中国至上 2011-7-22 2:57:00
一个地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异化物种,且每种数量都那么庞大,什么人头鱼、灵血葫芦、圣兽山羊等。好的灵异故事要虚虚实实真假莫辨,才有惊悚效果进而吸引眼球。若一味夸张硬凑,毫无真实性,像到了外太空的异星球似地....懒得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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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你凭什么说一个地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异化物种?比起很多也许早我们N年前就存在的生灵,到底谁算异化还说不清楚,即使是科学家,现在也在很多原始的地方不停发现未知物种,况且鱼和山羊本来就属于群居动物,这点常识你应该有吧。
你非要说象外太空的异星球,我就告诉你,我写的每一样东西也许是有夸张,但最起码都有原型出处,大千世界,纷纷万物,你真的确定自己不是在管中窥豹,以为天下尽在所知?

末了,谢谢你提出的好的灵异故事要虚虚实实真假莫辨,才有惊悚效果进而吸引眼球。我一直在努力,这本书以后也会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
陈广言2011-07-22 07:5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坚持好nan 2011-7-22 8:02: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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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部好片子来的,以至于能将我这个从来不看战争片的人拉下水

曾经看见某大说的:说实话,我自从看了团长都不怎么待见其他的同类片子,《团长》之与我就像是一根刺,每次想起就会为之心痛,可就是舍不得拔了它,在那样战火纷飞的年代,有那样的一群人,他们或热血澎湃,或茫然无措,或绝望,或希冀,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那样真切的存在着,那样真切的热爱着养育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祖国,历史也许会模糊他们的容颜,但历史不会遗忘他们曾经的付出

以上也是我自己的感觉,那是部没有高大全,假大空的片子,也是部神奇的片子,据说爱的人爱的要死,恨的人恨的要命。。。。。。。搞不懂为什么。。。
陈广言2011-07-22 08:2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个溶洞大厅的顶上满布尖利的石笋,就如悬在我们头上的柄柄利剑,而就在这些尖利的石笋之间,一条水桶粗细被雕刻成鱼鳞状的石脉蜿蜒突起拖曳着伸向远方,火焰般明亮的橘红色晶莹剔透,里面满布无数金色的小点,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千万个金光闪闪的亮点,好似太阳四射的光芒,美丽的让人眩目。
我清晰的听见跌坐在地上仰头上望的于涛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面带震惊的望向我背上的牛牧,喃喃道:“不可能,我是不是在做梦?”
牛牧半天没说话,良久才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甚至比于涛还要迷惘几分,答非所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不耐烦起来,这两个家伙问来答去倒象在打哑谜,说了半天我和小玲是一句都不明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问于涛:“把话说明白了,什么这样那样的。”
于涛的脸上就带上几分不自信的喜悦,也不去捡电筒,就让它仰天照着,伸开五指象要去摘下满天的光芒:“那是日光石啊,极品的日光石。”
“日光石?”我重复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应该是宝石吧?值钱不?”
“值!”梦游醒来的牛牧肯定的给出我答案:“这么极品的宝石矿脉,品像还这么好,我梦里面都没有见到过。”
“不过。”牛牧话锋一转,问于涛:“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这就是金砂闪矿?”
于涛摇摇头,从刚才的狂热中平静下来:“两者差别太大了,不可能看错的。”
“堂堂革命战士,要充分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走过去捡起手电筒:“把位置记下来,回去报告给老邢。”
于涛就苦笑:“陈哥你是不知道,这日光石是种变种宝石,中国根本就不产。”
“不产?”我望着于涛,那小子不象在开玩笑:“我泱泱中华,地大物博,就几颗宝石而已,有产出有什么稀奇,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你以为宝石矿是土豆还是白菜,见土就能长。”于涛笑我:“那需要一定地质环境。啥叫地质环境你懂不?”
“滚。”我笑骂于涛道:“改天我让你知道啥叫医疗环境。”
“对,对。”牛牧乐不可支的附和我:“整死他。”
“这种日光石,我只在地质博物馆里见过。”于涛正色说,脸上一贯吊儿郎当的表情完全收了起来:“据记载,它的主要产地是墨西哥、美国、挪威等国,中国没有发现的记载。”
“那种金色的闪光点,是因为日光石的晶体中含有赤铁矿、针铁矿和云母等矿物,并不是真的黄金。”于涛给我普及矿石知识,估计是看我表情已经联想到黄金上去了。
我正用手电筒沿着日光石脉看走势,听说里面不是黄金,顿时没了兴趣,随口安慰于涛:“没记载更好,你就有青史留名的机会了。”
于涛一楞,再仔细一想,立刻眉开眼笑:“对啊,记下来记下来,说不定明年我的名字就上教科书了。”
我白他一眼,指着日光石上刻出的鱼鳞片:“这是打磨过的吧?”
“是打磨出来的。”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牛牧接话道:“原矿不是这样子的。”
“那就是人为的了。”我用电筒晃晃远处,那个日光石脉居然就那么拐进了左边的山洞:“是不是指引路途的。”
“这个指引也忒费事了。”于涛笑我,抢着说:“不如直接挂个路牌。”
“挂个路牌你也要认识上面的字才行。”我说于涛:“要不是翻身得了解放,劳苦大众有几个读的起书?”
“这要敲下一块,够让全村人读个遍了。”牛牧在一旁感慨:“可惜这宝石养在深闺人不识啊。”
“那你就有的敲了。”我笑笑用电筒光晃到另一个洞口顶上,成功的让牛牧和于涛再一次瞪圆了眼睛。
“妈的。”于涛忍不住骂出一句粗话:“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满洞都是宝。”
大厅右边的顶上,一样是条水桶粗细的蜿蜒石脉,不同的是呈现出乳白色的半透明状,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发出波浪漂游般的淡蓝色光彩,仿佛3月雨后初晴的朦胧月色,宁静而优雅。
“真漂亮。”小玲喃喃感慨,问于涛道:“这又是什么宝石?”
“月光石。”于涛回答的很快:“也是长石的宝石级变种,书上记载,这宝石只产于特殊的岩脉和伟晶岩脉中,不过这宝石产量比较大,只算中档宝石,比不得日光石的价格。”他指指牛牧:“牛牧他家乡内蒙古就产。”
“那这次不能上教科书了。”我笑笑:“这玩意儿不算首发了。”
“怎么不算。”牛牧说,和于涛一鼻孔出气:“这月光石虽然不算中国的首次发现,但和日光石离的这么近,质量还这么好,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在有些书上看到。”牛牧那小子有意压低了语气,增强神秘感:“有人认为中国古代的和氏璧就是一种月光石。”
“那不如我们把它门敲下来带出去。”我开玩笑:“做它百八十个和氏璧,一人发一个玩。”
于涛就哈哈笑,那小子跟着我们沿着日光石往我们来的洞口走,看我用手电寻找石脉的起头处:“你真敢敲一块下来,老邢能把你撕吧撕吧活吃了。”
“要活吃也是把你活吃了。”我说:“我又不用敲样品下来往回带。”
说话间我已经找到日光石脉的尽头,其实就在入口处不远,只是我们刚才都没往上看,那是一个有点象龙尾巴的东西,蜿蜒了几圈盘在一起,另外一边的月光石脉也是一样的。
于涛就有点发呆,那鱼尾巴雕刻的很细腻,从下面望过去很漂亮,单从工艺的角度来说已经可以算是精品。
“陈哥你们真要敲啊?”小玲拉拉我的衣角,带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么漂亮敲坏了多可惜。”
牛牧咧嘴一笑,安慰小玲“没事,妹子你别担心,那小子舍不得。”
果然,于涛摆弄了半天的工具,还是勉强走了回来:“太高了。”他说:“上不去。”
我忍住笑,看于涛一脸肉痛的表情,作势放下牛牧:“我帮你搭人梯,绝对让你敲到,不就是一日月同辉么,我们让它充满残缺美。”
于涛赶紧摇头:“我现在让它残缺美了,回去老邢要知道了非让我也残缺不可。你是不知道啊。”于涛诉苦:“老邢看见好矿就象疯了一样,恨不能以身相许来报效祖国。”
“算了。”我摆摆手,不再逗于涛:“把位置记下来,等回去告诉老邢叫他自己来看。我们现在真正应该考虑是跟日光石走,还是跟月光石走。”
我指指前面分岔的两个山洞,日光石脉进了左边,月光石脉进了右边,问于涛和牛牧:“你们谁来选?”

陈广言2011-07-22 20:2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于涛和牛牧对望一眼,两小子倒是默契十足异口同声,一起指向我:“你选。”
“瞧你们那点出息。”我说:“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革命战士,见困难就让,见荣誉就上。”
“那个,我不是受伤了么,判断力会下降,我选的路怕靠不住。”牛牧为自己辩护。
“得了,你伤的那是背不是脑子。”于涛笑嘻嘻的拍拍牛牧的头:“别装傻子了。”
“确实比不上你,你都不用装。”牛牧没好气的拍开于涛的爪子:“根本就是真傻。”
“我是懒得动那个脑筋。”于涛毫不在意,懒洋洋的走到我面前:“一切行动听指挥,跟着组织走,百折不回头。”
“那咱们就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我重新背上牛牧,叫于涛走在前面:“先进日光石那边。”
溶洞大厅的尽头,日光石洞口和月光石洞口紧挨着,大小都差不多,如果不是顶壁上有夸张的宝石矿脉,看上去和普通的溶洞没什么区别,洞口和内壁都瞧不出人工修缮的痕迹。
虽然我们原本是为了找老邢他们而来,但这时候也不想费劲再去找什么老邢和阿古的痕迹,这种被地下水长期溶蚀的石灰岩地区形成的溶洞,洞壁坚硬光滑,潮湿阴暗,除非他们有心想给我们留下线索,否则什么痕迹都不可能留下来。
我们跟着于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日光石脉洞穴深处走去,这里虽然不见天日,空气却还算流通,并没有让人觉得气短胸闷,只是洞穴的宽窄程度相差甚多,宽的地方可以过货车,窄的地方想两人并肩走都不行。
“这路也太难走了。”于涛感慨,我和他正合力把牛牧从个小石坎前拉过来,这个地方窄的背个人都过不去:“这么破的路怎么配的起上面的豪华屋顶。”
“说不定是故意的。”我边说边用手电观看洞顶的日光石脉,进洞后不久我就发现,这石脉并不是一直可见的,有时候会隐到石壁里去,但走上一段路后又会出现,每次日光石脉消失的地方路都特别狭窄不好走。
我问于涛:“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地方故意弄这么窄就是用来当防御工事的?”牛牧问我,也许是和老邢呆久了的缘故,这小子在军事战争方面的反应比于涛灵敏的多。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我用电筒光照着洞顶给他们看:“你们有没有发现凡是特别狭窄难走的地方,日光石脉就会消失不见。”
“你想太多了吧?陈哥。”于涛看看洞顶又看看我:“那么窄的地方刻的下那么粗的一条石脉嘛。”
我一下愣住了,于涛说的也是实情,我一直喜欢多考虑问题,说不定反而把简单的问题想的复杂化了,于涛和我正相反,那小子最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也有这个可能。”我点头认可于涛的想法:“那我就实在不知道这个山洞修的这么奇怪是怎么回事了。”
“想那么多干嘛。”于涛大大咧咧往远处的黑暗里看了一眼:“走到头看看不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趁休息时间又检查了下牛牧的伤口,那小子恢复的不错,已经能扶着洞壁勉强走动了。
“别太勉强。”我叮嘱扶着洞壁四处溜达的牛牧:“多活动对散淤血虽然有一定帮助,但肌肉组织还没完全复原,运动太过不是好事。”
牛牧嘴里答应着我,脚下却没一点休息的意思,我也懒得管他,从背篼里找出仅有的一件衣服给小玲披上,这洞里的温度很低,我看她嘴唇都冻的有些发乌。
于涛就逗着小玲说话:“妹子,这次和我们出来长见识了吧?把你平时没见过没玩过的都经历了。”
我听于涛说话的语气很象城里那些小混混找姑娘搭讪,忍不住想笑,小玲这次跟我们出来采灵血葫芦,经历的事情比噩梦还要曲折离奇,估计下辈子她都不会想再来一次这种长见识之旅。
小玲还没说话,在旁边溜达的牛牧就先出了声:“回去跟你家阿古说说,还不得羡慕死他,这才是充满激情的人生,豪迈的人生……”
我差点笑喷,这两小子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那些噩梦般的经历被他们说的好像进了趟游乐园,完全就没考虑过一个姑娘的感受。自说自话就把事情下了定论。
小铃的表情就有些哭笑不得,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傻傻望着牛牧,牛牧倒来了精神,正准备继续慷慨激昂一番,谁知道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我们忙站起来准备去拉他,就听见那小子躺在地上嚷嚷:“谁这么缺德,好好的地上挖个沟。”
我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看,在过了刚才那个狭窄路口后,这里相对比较宽敞,牛牧摔的位置是在山洞壁那里,电筒光被我们竖起来当蜡烛用,发散的光线照不到那么远,显的有些黑暗。
“叫你贫。”我伸手去拉牛牧:“遭报应了吧。”
于涛在旁边打着电筒看牛牧狼狈的把脚从石缝中拔出来,哈哈大笑:“这就叫苍天有眼啊。”
我简单检查了下牛牧的脚,发现并没有受伤,便叫于涛把电筒光照在牛牧刚摔倒的石缝上。
我们这一路走来,这个日光石洞穴不管是宽还是窄,在我们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全是光滑的有如一个整体,来没有见到过裂缝之类的东西,难道会是什么暗门?
这道石缝并不太宽,也就20厘米的样子,从地面一直裂到洞壁上,石缝里塞满了同色的岩壁碎片,也不知道是掉下来的还是被敲下来的。
我用刀试着把石缝里的岩壁碎片掏出来,不过那些碎片塞的很紧,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出一小块来。旁边的于涛一见有了特别的东西,立刻不甘寂寞起来,把电筒交给小玲拿着,也拿了工具帮我掏,我们挥汗如雨的干了近二十分钟,才总算掏出个小洞来。
一种嗡嗡的声响立刻回响在洞穴里,潮湿寒冷的风从小洞吹在我身上,逼的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陈广言2011-07-22 20:2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向南再向北 2011-7-22 17:59:00
文笔真的不错,楼主的学识的也有体现,但是总觉得扯得脱离实际太远了


这句是个性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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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写的就是一小说,你非要当正史看。。。。。。。

现在天涯发篇半真半假的帖子还动不动就有人说暗跨啥的。。。。。。你指望能写多真实?

至于主线,我们就是一进山找矿的,不是盗墓,不是寻宝,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你就会发觉,其实主线一直都在。
当现实逼迫让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远,在不自觉走下去的途中,其实一样在书写传奇。。。。。。
陈广言2011-07-22 20:3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今日三更,纪念《我的团长我的团》。。。。。。。。。
陈广言2011-07-22 20:3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好比你本来泡在凉水里,虽然觉得很冷但正在慢慢习惯接受的时候,突然有人打开了冻肉库的大门,小风从冰块上迎面吹过来,还带着点说不出的腥气。
我默默退到一边,于涛立刻迫不及待的把眼睛贴近小洞往外看,小玲扶着牛牧站在旁边,那小子瘸着一条腿催促于涛:“看到什么了?快点让我看看。”
“催啥。”于涛悻悻然把眼睛离开小洞,学我让到一边等牛牧去看:“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
“那干脆再掏宽点,用电筒照照看。”牛牧也失望的很,但还很热心的给我们提建议。
“你不让开我们怎么掏。”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的,头开始隐隐发痛,四肢酸痛连握工具都觉得吃力。我知道身体快要撑不住了,想趁还能行动时多掌握些情况。
这20厘米宽的石缝全是用碎岩塞死了的,但是一旦打开一个缺口,再继续掏就轻松多了。我软软的坐在一边,看于涛卖力的继续扩大战果,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小玲第一个发现我的异常,悄悄问我:“陈哥,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我勉强笑笑,故意叹口气,指了指正在掏洞的于涛和在他身边聒噪着指挥的牛牧,也悄悄道:“老了,不中用了,比不上那些祖国的花骨朵。”
小玲就笑个不住,挨着我坐下来,把我刚才给她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累了就睡会儿,这几天也没见你好好休息过。”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多这么件衣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小玲毕竟是个女孩子,身子娇弱些,多件衣服好歹保暖效果会好一些,因此把衣服又脱了下来,重新又给小玲披上。
小玲就坚决不要,说自己不冷,我则坚持要给她,两人一时争执不下,声音未免大了些,引的一直关注于涛工程进度的牛牧转过头来。
那小子见我和小玲一直推来让去也没个结果,凑到我们面前来一把抢了衣服哈哈笑:“你们都要高风亮节孔融让梨,不如便宜我算了。”
我就故意苦着张脸埋怨小铃:“看吧,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阶级斗争这根弦,免得让打入我军内部的坏分子有机可趁。”
小玲就抿着嘴看着牛牧只是笑,牛牧看玩笑开够了,又把衣服给小玲披上,小玲还想推辞,猛听见一直埋头努力工作的好同志于涛大叫一声:“好了,把电筒拿过来。”
我和牛牧也顾不得再和小玲说笑,拿了电筒扑到石缝处。于涛已经基本把那20厘米宽的缝隙都掏出来了,不光电筒光能照过去,手都可以毫无困难的伸过去。
也许是石缝扩宽了的原因,那种嗡嗡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哗哗的流水声,我们把头凑在石缝处,用电筒往外照去,外面果然是条宽阔的暗河。
这条暗河的水面很宽,目测大概有四五十米,水流雄浑湍急,河面奇怪的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雾,使得河对岸看起来隐隐绰绰,不甚分明。
于涛急着用电筒左照右照,可惜范围毕竟有限,能看见的东西不多,除了知道外面是一条暗河之外,我们知道的情况还是少的可怜。
我看于涛急的不的了,甚至想把手从石缝里伸出去,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安静下来,指了指河面上的氤氲的白雾叫他看:“你不觉得这么湍急的水流还能起雾太怪了吗?”
“怪吗?”那小子惊异的看着我:“气温低了水分子雾化而已,很正常啊。”
我摇摇头:“你说的那种情况,一般只在静止的水面才能形成,这么急的水流,什么雾气都该带走了。”
“而且。”我轻轻吸了口气,问于涛他们:“你们觉不觉得这里有股淡淡的腥气?”
于涛和牛牧就努力的嗅了嗅,“我不觉得有腥气。”于涛说。
“会不会是土腥气啊?”牛牧问我:“里面的石头被冲刷久了有些奇怪的气味也不奇怪。”
小玲倒皱起了眉头,女孩子对味道总是更敏感一些:“不是土腥味,这种腥气里带点酸味。”
“那条河有点古怪。”我把电筒光打低一点叫于涛他们看,这条暗河并不是直接从日光洞穴的石壁外流过,河两边居然还有宽宽的河沿,用石条码的整整齐齐,两三个人并排走都没什么问题。
更奇特的是,那白雾只集中在水面的范围里,就象有个无形的罩子把雾气罩在里面,河沿上半点雾气都没有。
我们所处的位置要比暗河高一些,受位置所限,看河对岸因为雾气的阻挡并不太清楚,看自己脚下的河沿又看不完全,只看的到接近水面的一小块地方。
“我们如果能沿着河走。”牛牧问我:“是不是出去的机会更大?”
现在我们进来的路已经被雾气封死,即使雾气降下去,我们也没本事爬上山顶,顺着洞穴往里走几乎是我们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是河就肯定会有出口。”我说:“即使这水最终汇入了地下也是一样的。而且看里面那条河的样子,应该是可以通到什么重要的地方去,否则不会有人花那么大心思将这条可以稍微看见里面情况的石缝堵死。”
“不过我们现在看到了也没用。”我苦笑:“这么窄的距离连小玲都钻不过去。”
这里的石壁都是整块的,那条石缝也是天然形成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想扩宽石缝进到暗河边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于涛也收了电筒悻悻走了回来,我们都离开后,那小子还不死心的又照了很久,甚至把手伸出去摸了摸石缝下,但很明显没有什么收获。
“还是老老实实顺着洞穴走吧。”我弯腰将背篼背在身上,心里微微有些急躁,留给我的健康时间不多了:“于涛你背牛牧,那小子看着不胖,背起来死沉死沉的。”
“他那就是长了一身贼肉。”于涛笑嘻嘻的把电筒递给小玲,准备去背牛牧。
小玲却根本没去接于涛的电筒,只满脸惊恐的盯着于涛身后,但于涛已经松了手,电筒便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洞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察觉到不对转过身去,就见一片黑暗中,一只巨大的幽绿瞳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于涛的身后。
陈广言2011-07-23 13:3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向南再向北 2011-7-23 9:11:00
楼主,谢谢你的回复啊

我说脱离实际太远可能是用词不当吧,我也看过三叔的几部例如大漠苍狼和盗墓笔记,也看过蒧地密

码,我觉得他们对一些诡异神秘的事情的代入都比较顺理成章,不是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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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最终阿古所说的两三天的路程倒足足走出五六天来,眼看今天又已经到了日头西斜的时候,领头的阿古却没有任何停下来意思。
(说明事实上绝对不止两三天的路程)

说回神秘事件的代入这回事,我个人倒实在不觉得我写了什么神秘的事件,不过是些深山老林里不常见的生物罢了,原始森林里的动植本来就是自成体系,至于神秘事件,我不得不说,你看到的还只是序幕,根本就还没开展起来。。。。。。

奇怪的生物不等于神秘,就如同人们第一次见到河豚,见到大熊猫。。。。。。

另外,我的小说没有秘密,所有的事件都会有解释,至于动植物体系这种东西,虚虚实实我不做解释,深山老林里自然比不得城市里的动植物园,每样东西都要分类分纲目,实际上即使在城市里,有些东西你猛然看到,也会觉得很怪异。。。。。比如,有种叫雪羽的昆虫,你可以去搜索下,看看是不是长的象外星来的,但专家说那是南方城市常见的。。。。。
陈广言2011-07-23 13:5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千载难逢家家 2011-7-23 10:56:00
我来报个道!陈哥今天几更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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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哈哈.......日光石确实很漂亮啊........
陈广言2011-07-23 14:0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找个东西扔过去,往地上一抓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身在溶洞里面,这里地面坚硬光滑,不可能有什么小石块之类的东西出现。
于涛一点都没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还在茫然的问小玲:“妹子,咋啦?手僵的连电筒都接不住了?”
牛牧就斜站在于涛旁边,此刻也发现了那幽绿的瞳孔,背伤未愈又瘸着一只脚,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爆发出来的神勇,猛然一扑,把于涛重重推到了地上。
这溶洞里的地面相当坚硬,牛牧这一扑显然用了全力,于涛摔在地上,皮肉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连我都觉得疼,那小子更是痛的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闷哼一声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小玲本来面对着于涛,当于涛被牛牧扑到地上后就变成她直接面对那巨大的瞳孔,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一声尖叫差点把我耳膜震破,人却怕到了极致,根本不知道闪躲,就呆立在原地不动。
我心里暗骂女人麻烦,却也来不及多想,冲过去一把抱了小玲,抬手捂往她的嘴巴,往远离瞳孔的黑暗角落滚去,躲在了一簇石笋后面。
这时候整个洞穴里一片黑暗,只有那巨大瞳孔发出的幽暗绿光浅浅的亮着,四下里一片寂静,连石棱上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辨,也不知道牛牧和于涛躲在那里。
我也不敢发声呼喊,手心里握出满把冷汗,全神贯注的盯住那个瞳孔,这才发觉那个窥视我们的东西原来在石缝外面,那诡异的瞳孔又圆又亮,一眨不眨冷冷的看着洞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脚都要蹲麻了的时候,那瞳孔突然微微一动就不见了,那点浅浅的幽绿一消失,洞穴里立刻陷入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听见洞穴里某个地方响起一阵衣服摩擦的悉索声,大概是牛牧或者于涛在摸索着寻找电筒,我压低嗓子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于涛和牛牧的回应。
听见他们俩都没事,我稍微安下心来,正准备带小玲去和他们汇合,就觉得右边的脚踝处被一条冰冷湿滑的带子紧紧缠住,还没等我惊呼出口,已被一股大力倒拖着拉向石缝。
这一下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快的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把怀里护住的小玲往前面推了出去,黑暗中只听她娇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石笋上。
我伸开两手拼命在地上乱抓,想要拉住个东西稳住身形,但是这里恰好属于溶洞的开阔部分,地面虽然凹凸不平,突出生长的石笋却少的可怜,不仅什么都抓不住,脸和额头还被撞的伤痕累累。
就在我脑中一片空白之际,右手却碰到了一根突出的石笋,被我本能的死死抓住。那根缠住我脚踝的带子察觉到遇见了阻力,立刻收紧,几乎勒碎我脚踝的骨头,并猛然加大了力度。
我虽然不敢放手,但那根石笋常年被水浸润,表面湿润滑腻,根本就扣不紧,这一勒一拉之下,生生把我从石笋上拉开,整个身体在空中一弹,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洞壁上,五脏六腑象被撞错了位,痛的我眼前一黑,几乎要立刻晕厥过去。
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顷刻间扑面而来,刺痛的我双眼流泪,胸中翻涨欲呕,人却清醒起来,手撑脚踹的开始疯狂挣扎。
所幸石缝不过20厘米宽,我又是背部撞上去,接触面积比较大,那带子虽然缠的很紧,力气也大,但一时之间还不能把我拖过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道光线亮起,原来是牛牧在黑暗中摸到了电筒,把开关推了上去。这种干电池的电筒虽然接触不太好,但相当耐摔,即使把玻璃蒙子整个摔碎了,里面的结构都不容易坏掉。
此时光线亮起,牛牧和于涛才看见我在洞壁上挣扎,刚才听见小玲娇呼他们已经觉得我可能出了问题,但现在看到实际情况才知道有多么严重。
于涛和牛牧想也不想的扑上来抓住我,使出吃奶的劲把我往洞里拉,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大,又紧紧缠在我的脚踝上,每次都刚拉出来一点就又被拖了回去。
于涛到底机灵些,一看我脚上缠着的东西,回头冲还在不知所措的小玲大吼一声:“看什么,还不把刀拿来。”
小玲被吼的一愣,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拖过我落在地上的背篼,也没空翻找,兜底一倒,也不管满地的东西,拿了那把砍山刀就冲了过来。
我本来就被撞的不轻,又被于涛他们拉来扯去,浑身百骸都象散了架,连话都说不出来,就看那小玲拿着砍山刀冲到我们面前来,然后呆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砍啊。”于涛大吼,一边用力把我往洞里拉:“楞着干什么!”
小玲就呆呆的,举着把刀左摇右晃,也不知道于涛叫她砍哪里。
“脚,砍脚。”牛牧急的不得了,话都简略说半句,还好终于及时反应过来:“脚上那根绳子!”
小玲这才象梦游醒了一样,哆嗦着趁牛牧他们再次把我拉进去一点的时候,闭上眼睛用力砍了下去。
我瞬间觉得脚上一松,从洞壁上跌落下来,带的于涛和牛牧滚成一团,右脚上更是鲜血淋漓,猛一见之下,吓的我心都漏跳了半拍。
再仔细一看,还好脚还在,半截猩红的带子依然缠绕在脚踝那里,带子前端分出长长的岔子来,赫然是条被砍断的舌头,淋漓的血迹从我腿上一直延伸到石缝外。
我还来不及惊诧,石缝外已经响起低沉的嗡嗡声,那声音带着强烈的共振,带的整个洞穴都轻轻抖动。
我们的位置是在溶洞里面,顶上满是剑一般尖利的石挂,随着这轻微的震动发出清冽的响声,眼见着震动越来越大,那些石挂上都开始有了明显裂痕,一旦从洞顶上落下来,我们几人立刻就要满身窟窿,陨命当场。

陈广言2011-07-24 21:5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此时日光石洞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石挂纷纷断裂从洞顶上落了下来,一时间恍如满室利剑从天而降,声势浩大的让人几乎只想闭目等死。
“等下见了马克思,我会帮你们问好的。”于涛说,一把握住牛牧的手:“伟大的布尔什维克,等革命胜利咱们再见。”
“滚,我肯定比你先见到他老人家。”牛牧呲牙咧嘴的反驳,显然刚才连续的高强度运动让他痛的不轻:“要当介绍人也是我介绍你。”
眼见这两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情闲磨牙,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拉过还在拾掇零碎往背篼里装的小铃,冲牛牧屁股上就是一脚:“那你们先走,我和小玲就不送了。”
说完也不管牛牧他们反应如何,拿着电筒就往洞壁边跑去,急的那两小子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于涛更是一迭连声的在背后叫:“陈哥,你这是明显的重色轻友啊。”
“老子这是成全你们想要舍身取义的壮举。”我头也不回的刺激于涛,抓紧时间往前冲:“干脆你们一起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路上也好有个伴。”
“那是他想当介绍人。”牛牧撇清自己:“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嘛。”
这时候洞顶上的石挂已经掉落的很密集了,我一步都不敢停留,只顾护住了头往前冲,所幸刚才挣扎着落地的地方离洞壁不远,几个跨步也就到了。
刚才摔在地上震动来了,趁石挂掉落的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洞穴现在无论往哪个方向冲,都肯定会被洞顶上掉落石挂砸死,唯有洞壁上那条20厘米宽的石缝可以成为我们逃生的路。
那条石缝本来只有20厘米宽,肯定容不下一个成年人钻过去,但现在随着嗡嗡怪声的加大,日光洞穴震动加剧,洞壁上的石缝犹如伤口一般被撕裂开来,足够我们几个人鱼贯着钻出去。
虽然现在外面情形未明,但洞穴里面已经呆不住人了,不想等死的话无论如何都只有闯一闯。
我把小玲拉到后面交给牛牧他们护着,一手拿了电筒,一手握住砍山刀,当先冲出了石缝。
石缝外并没有我所想的怪物在等待我们,也许我们那一刀让它伤的不轻,淋漓的鲜血从石缝一直拖到暗河里。
于涛他们也迅速从石缝里跳了过来,这里的地势比日光洞要低一些,虽然有一条宽大的暗河,潮气却没有那边重。
大概是因为我们到了这边,那种嗡嗡声反而听不见了,日光石窟里的翻天覆地和这里的幽深静谧完全象是两个世界。
石缝外的情况,我们开始在日光洞穴里已经看过一个大概,但现在真正站在里面,才知道那些粗略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是个极其宽广的洞穴,与日光石洞穴那种半天然半人工的溶洞不同,这整个洞穴完全由人工凿成,宽约百米左右,顶部凿成穹庐形状,洞高十米左右,全由质地坚硬的青石构成。
洞中间是一条宽约四五十米的暗河,水势雄浑湍急,河两边是宽宽的青石护梗,排列的十分整齐,倒象城市里的道路一般,每隔一段就有一只背生双翼的石象半跪在暗河边,高高昂起的长鼻子上托着一盏式样古朴的石灯,石灯里还残留着已经干枯的黑色灯油。
河岸边的石壁上每隔七八十米就有一个凹陷进去的洞穴,里面雕刻着一个方脸宽眉的石人,石头人长发及肩,身上穿着对襟长衫,腰缠宽带,脚磴弯头平底短靴,双手半环在胸前,脸上的表情似僵似笑,看的人脊背发凉。
“你说他们这雕刻师傅,也不说送出去培训一下,这表情刻画的,笑比哭还碜人。”于涛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刚脱离了险境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人家那是矜持。”牛牧接嘴,自从老邢不在,那小子就没让于涛专美于前过,贫嘴的功力和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的表情都不见夏秋冬。”
“啥意思?”于涛就有点愣愣的,牛牧这话有点拐弯,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是说你。”我看眼小玲,见她还在专心的看雕像,便把声音压低半度:“成天的表情都思春。”
于涛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主要是有人半身不遂的只剩夏秋冬了。”
我看牛牧的表情郁闷到内伤,差点笑喷,只好赶紧转头找小玲搭讪分散注意力:“妹子,这个石头人脸上长花了?值得你看这么久。”
小玲就看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总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石像,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见过?”小玲这一说,我倒真是吃惊了,面前的石像神态怪异,穿着打扮也非寻常,根本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衣饰,绝对不会是随处可见的货色。
“应该是见过。”小玲的声音带上点疑惑:“可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没事,你慢慢想。”我安慰小玲,那丫头自幼生长在巫师世家,听到见到的自然比一般的村民要多,如果这个石像真和她们村子有渊源,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一定有希望。
我见这条暗河很长,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往那里,忙招呼于涛和牛牧整理了下东西,其实这时候背篼里的东西已经丢失的差不多了,刚才在日光洞穴中只顾逃命,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拿,除了几件零碎,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半壶水和一点零散的干粮。
这些东西顶天够我们支撑3天时间,如果3天之内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又补充不到粮食和干净的水源,那就真的只能去拜访马克思了。
当下也不容再有耽搁,四个人稍微歇息了片刻,便沿着暗河边向下游走去。
我们不敢太靠近暗河,对它上面笼罩的那层白雾更是避而远之,好在河岸上不受雾气的影响,能见度尚可,四人匆匆小心而行,倒也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带路的于涛突然轻轻咦了一声,把电筒晃了几晃,这电筒我们用的时间已经不短,电池快要耗尽,有效的照射距离不过5米左右,虽然我带的有些备用电池,但刚才只抢了一对出来,在黑暗中如果没有照明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一直在坚持着使用。
但这电筒的光线实在已经很差,朦胧中只见十米开外的双翼飞象有些不同,空空的肚腹下似乎蜷曲着什么东西。

陈广言2011-07-25 16:5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千载难逢家家 2011-7-24 18:06:00
报道!怎么现在不热闹了呢》《?人呢?陈哥你要加紧更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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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慢,两千字都要三个小时以上,实在是快不起来。。。。。。
陈广言2011-07-25 17:20: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一路行来,我们见到的双翼飞象不下几十只,每一只的大小制式都一样,均是背对暗河面朝洞壁呈半跪状态,长鼻高耸托着灯盏,腹部和地面之间有一定的空隙,却从来没有一只是实心和地面连在一起的。现在猛然见到前面那只双翼石象肚子下象有东西,不由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于涛拿电筒又晃了晃,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暗淡的光线下,那东西象是被人使用后蜷曲着扔掉的麻袋,皱巴巴的团成一团。
这些双翼飞象的位置比较接近暗河,于涛也不敢靠的太前,半蹲着想用刀把麻袋勾出来瞧瞧,不想才轻轻的一翻动,一只黝黑干枯的人手就从麻布中露了出来,吓了我们一跳。
要知道这双翼石象被设计在暗河边的用途就是灯架,本来就不甚高大,加上又是半跪在地上,肚腹和地面之间的空隙相当有限,不要说于涛那样的大个子,就是小玲这样苗条的姑娘,要想蜷曲在石象肚子下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那只从麻布中露出来的手又确实是只人手,只不过血肉尽数消失无踪,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骨头,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皮肤都已经干的发黑,把一只手骨绷的有如鸡爪一般。
我们也急着想看个究竟,于涛索性使力把那团东西整个从石象腹部勾了出来,摊到空地上用刀尖一层层慢慢挑开。
这团织物确实是麻布,只不过不是我们想像的麻袋,而是麻布做成的衣物,中间裹着一具干枯的男尸。男尸身形相当瘦小,身上各处都和手上一样,脂肪和肌肉组织全部没有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着骨头,脸上由于皮肤极力收缩,嘴唇大张,双眼凸出,表情狰狞恐怖。
小玲只略看了几眼,便侧过头去不敢再看,我走上去,略微把她的视线遮挡住一些,伸手从于涛手上把砍山刀接过来,挑断了拴在尸体腰部的麻绳,把衣服整个打开来。
一切果然如我所想,那尸体腹部的肌肤已经薄如蝉翼,里面的内脏已经全部不见了,只有一根脊柱和下面连接着。
“阶级敌人就是可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于涛颇有些愤愤然:“躲到石象肚子下都没跑掉。”
“我看未必是阶级敌人。”牛牧说:“多半是那些地主老财,压迫的穷孩子活不下去。”
牛牧用脚尖踢踢那裹尸的麻布,那麻布被粗略的裁剪过一下,用根同样质地的麻绳捆了当成衣服:“这玩意儿哪里是人穿的!”
这种以亚麻、苎麻、黄麻等各种麻类植物纤维制成的布料强度极高,透气性好,防腐耐潮,但粗糙生硬,根本没办法直接接触皮肤,但那尸体身上就这么一件衣物,连鞋都没有见到一只,平时的生活状况可想而知。
“这不是个小孩子了。”我说,止住牛牧和于涛的猜测:“这是个成年男性,大概有40岁左右。”
牛牧和于涛就很惊奇,连小玲都忍不住凑近点听我继续说。
我用砍山刀把干尸腹部的衣服合起来:“你们不要看现在尸体的个子好像很小,那极有可能是尸体水分流失后收缩造成的。所以现在尸体的大小做不得数。”
“你们仔细看。”我用刀点了点尸体口腔中最里面的牙齿,把电筒移近些叫他们看:“这具尸体的智齿都已经长全了,说明起码是个成年人了,而且牙齿的磨损程度很厉害,但牙齿根部还坚固,没有脱落现象,所以我推断他大概40岁左右。”
“他的死因我也大概知道了。”我叹口气说:“不过还只是推测。”
我把死者的嘴巴用力扩大,指着喉咙深处一个硬币大小的伤痕,刚才在观察智齿的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伤痕应该就是男尸的死亡原因。
这个喉咙深处的伤口呈规则的圆形,表面由于干枯,很多痕迹都分辨不出来了,但依稀能看出伤口没有撕裂的痕迹,周围的皮肤也很整齐。
“问题应该还是在这条暗河里。最起码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说,用刀在麻布上试着划了划,大部分都还结实:“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逃到这里来。”
“为什么是逃到这里来?”于涛问我:“也许他和我们一样是误入这里呢?”
我把电筒在尸体周围扫了一下让他看:“刚才这尸体你也看过了,可以说是身上是空无一物,如果不是仓促之间逃到这里来,不可能连干粮水壶都不带,野外生存必备的火种武器更是没有,所以他只可能是仓促间跑进来的。”
牛牧正听的兴致勃勃就被于涛打断了,现在不耐烦的紧:“陈哥别理他,就他问题多,赶紧继续讲讲那人是咋死的。听一半可憋死我了。”
我笑笑:“别急,本来也要先解释清楚那人进来的情况,要不后面的推论没办法成立。”
于涛就面有得色,牛牧装着没看到,一个劲催我快讲。
“正是因为这个人什么都没带就进来了。”我接着说:“走到这个位置他实在忍不住口渴想要喝水,但这整个山洞除了暗河别的地方再找不到水源,所以他只能想办法从暗河取水喝。”
“可能他也知道这条暗河里面有东西,所以不敢直接去喝。”我指着双翼飞象后腿的位置:“他怕喝水的时候被拉到水下去,就想用石象卡住自己的身体,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东西会趁他喝水的时候进到他嘴巴里,吸干了他的血肉。”
小玲听的是一阵阵皱眉,于涛倒很善于提出新的问题:“可是喉咙里那么小一个窟窿,怎么能把血肉都吸出来?”
“自然界很多动物都有这种能力。”我解释给于涛听:“先从伤口注入神经毒素使人或动物死亡,然后将一种蛋白酶注入伤口内,将肌肉和脂肪融化掉,变成液体就可以从伤口处吸出,并保持整个尸体的完整性。”
牛牧就一拍大腿,笑的花儿朵朵开:“陈哥,邢队找你来真是找对了,被你这一分析,我心里踏实多了。”但随即又长叹一口气:“可惜啊,咱们在这里浪费了半天时间,还是啥都不知道。”
“谁说的。”我对地上的尸体鞠了一躬,笑眯眯接上话:“我们真应该好好谢谢这位兄弟,他起码对我们说了两件事,一件好一件坏,你们想先听哪个?”

陈广言2011-07-26 09:1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向南再向北 2011-7-23 9:21:00
邢队长和怒江之战的瘳国仁很像


楼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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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去找了下,居然是三叔的书。。。。。下了,准备研读。。。。但愿不要沉迷。。。。
陈广言2011-07-26 11:4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zoupeng5168 2011-7-26 13:15:00
补充:怒江之战我几个月前看完的。从第一页悬疑的最后一页,看完我有点晕眩然后开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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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凡三叔的书都是天坑。。。。。。怀疑是不是三叔写的?我看他那本723的实体和结尾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这真是同一个作者的东西吗。。。
陈广言2011-07-26 17:0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