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抖出点真东西,你们是真不回复

楼主:烧烤生活 字数:140505字 评论数:44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吓,吓死我了!!”我姑进门见我们都在,这才松了口气,上气不接下起的说。
我爸腾的下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有个,,有个人跟,跟着我。”我姑的气还没喘匀,惊惶未定的说。
一听这话,我爸大步往屋外走,我叔也换过神来,也跟了出去,我也想跟出去看看,被我妈一把拉住了。
“小茹,别怕,先喝口水,慢慢说。”我妈倒上一杯饮料递给她。
喝了口饮料,我姑总算安定了下来,她说:“有人跟着我。”
“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我奶呵斥道。
我妈也说:“小茹,下次在晚回来提前说一声,让你大哥接你去,现在盲流子多,你可得小心点儿。”
当时很多年轻人下岗,失去了工作,没什么营生,也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一些人就满街瞎逛,有的小偷小摸,有些大龄青年见到漂亮姑娘就对着人家吹口哨,做下流动作,我妈说的盲流子就是这波人。
有段时间我妈一个月丢了三台自行车,车子停外面,进店买点东西的功夫,车就没了。入室盗窃,抢劫的事也时有发生。
“不是,不是盲流子,是,,是傻子!”我姑急了。
“啥?傻子?”我们听的都是一头雾水。
这时我爷怕两儿子出去遇到啥事,也起身去了外面。
我姑这时完全平复了情绪,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她从大马路上一进巷子口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开始还没在意,以为是同路的人,她姑加快脚步,后面的人也加快脚步,我姑这才有点儿慌了。
当年只有大马路上有路灯,小路,小巷子都是黑漆马虎的。
我姑虽说心慌,可就快到家了,也不是太害怕,于是又放慢了脚步,果然,她一慢,后面的人也慢下来。我姑生气了,转回身向那人喊了声:“谁啊?别在那吓唬人。”
那个黑影此时也停下来,我姑喊了几次,他都没回应,也不靠近,也不走开。
我姑试着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那个人也往前逼了一步。直到这时我姑才真害怕了,她大声说“你要是再跟我,我可就喊人啦!”可那人还是不说话。
我姑又转身继续走,那个人继续跟着,那人似乎有意和我姑保持一定距离。
我姑心想,跟着就跟着,前面不远就到家了,不信你还能跟到院子里。
走着走着,前面有了亮光。是一间小卖铺,晚上关门了,可门上挂的大灯泡还亮着,我姑有了主意。
走过小卖铺时,我姑心里估算着距离,她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猛的一回头。
果然,那人暴露在了灯泡之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我姑魂都飞了,灯泡下的那张脸正是前几天死掉的傻子!

烧烤生活2021-05-31 12:26:2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姑说她肯定没看错,就是傻子。
傻子还穿原来那身破衣服,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脸上乌漆嘛黑的,还是那副傻笑。
这时爸他们都回来了,小姑又把刚刚讲的重复了一遍,这才继续说。
一见傻子,小姑差点吓瘫了,她也怀疑看错了,可大灯泡很亮,看的是真真切切,就是傻子。
那时她脑中一片空白,撒腿就往家里跑,也顾不上傻子是不是追上来了,一口气跑进院子,还撞上我爸的自行车。
“你指定看错了!”我叔点上根烟,不以为然说。
“我肯定没看错!”我姑肯定的说。
我妈半信半疑,我爸沉默不语,我爷和我奶面面相觑,而我,突然问了一句:“姑,当时闻到什么味儿没?”
话一出口我也有点吃惊,咋想起问这么一句呢?
“味儿?你别说,还真有,当时好像闻着点儿消毒水的味。”我姑回想着说。
烧烤生活2021-05-31 12:40:4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那晚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毛毛的,想必我妈也是,我爸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前一阵儿有人说看见傻子这事儿未必就是谣传。
要说这个暑假也真够漫长的,可在漫长也有过完的时候。
开学了,我的生活算是上了正轨,可小姑迟迟没有回来。我一问,我妈就说快了,快了,也不知道快了是啥时候。
开学没多久,我们那片又出了个事,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丢了。大家都帮着去找,可还是没找回来。
我家搬回去这事儿也有了眉目,我叔把女朋友带回家吃饭,我们一家子盛情招待,吃饭时就把这事说了,那姑娘还算通情达理,总之饭桌上没表示出什么不愿意。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我们一家回去收拾房子,暂定房子收拾出来先空着,拆迁通知下来在搬。
我心里倒是有些小情绪,我们一家搬过来小姑怎么办呢?
我没等来小姑,却等来了市篮球比赛。

烧烤生活2021-05-31 13:24:2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全市一共16所中学参与比赛,第一轮四个队一组,打循环赛。好巧不巧的,我们学校第一场比赛就在医学院附属医院打,就是那个球场。
一想起那里,不禁勾起了很多心事。
蓝皮箱子,大亮他哥,肖大夫,还有小姑。命运真的就像一条线,当把你和某些地方,某些事,某些人串起来时,想挣都挣脱不开。
比赛那天挺热,由于离我们校不远,很多我们校的同学来加油助威。
我当时打的位置时前锋,和我打同一位置的是老田。在老师眼里,我们各有特点,基本是轮流上场。
我们一到场地,我就看向墙角,角落里已是空无一物。
等我们见到对方球员时,心里有点虚了,他们身高普遍比我们高出半个头,最高的小子身高得有1.8以上。
现在的东北,中学生1.8以上的不能说普遍,但也不少,可在当年,别说中学生了,就是成人,1.8以上的也不是很多。对面那个家伙在我们看来就是个巨物了。
首发上的是老田,可能因为他体格被我壮一些。
果不其然,一开场我们就被全面压制,分差很快就超过了10分,我在下面看的心急如焚,要求上场。
可老师还让我再等等,转眼的功夫,比分已经拉大到20分,我赌气不再看比赛了,就就在这时,目光透过观赛的人群,在场外小道上瞄见一个人。
她长发披散在身后,穿着一身浅蓝色纱裙,胸前抱着一本书。那个身影在人群缝隙间一闪而过,我起身就要追上去。
这时场上响起哨声,体育老师叫我的名字“小涛,你上场!”

烧烤生活2021-05-31 13:58:1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走向赛场,眼睛却是追向远远一袭蓝色背影,一声哨响将我拉回比赛,我确定,我没看错,那就是我小姑。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看爽文,就比如我化悲痛为力量,力挽狂澜大杀四方,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们最后输的挺惨。
回家我跟我妈说看见小姑了,我妈看瞒不住,这才告诉我,小姑考上了医学院,不在家住了。
当时我一切都明白了,什么也没说。
周末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迎接小姑的到来,再见小姑时我有些看呆了。
马尾辫不见了,变作了披肩长发,脸上的稚气俏皮不见了,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小姑变了。
小姑嘱咐我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考上个好大学等等。
她对自己的事一句没提,只是我妈说了只言片语。小姑和王猛处的挺好,打算大学毕业就结婚。现在想想,我妈的意思可能想让我断了对小姑的念想。
小姑是坐着王猛的小汽车走的,看着远去的车,心里有点空唠唠的。
动迁的正式通知来的比预想的快,我们一家连忙搬回大院。见我回来,我姑主动提出住店里,我爸妈虽多次挽留,姑姑还是搬出去了,她的屋子空起来给我住。
开发商的速度很快,正式通知贴出来没多久,就和街道的人下片,核查住户情况和房屋面积。
又过了一周,一些住户开始陆续搬走了,而我家,很有成为钉子户的潜质。
接下来的诡异故事,就是围绕着拆迁展开的。
烧烤生活2021-05-31 15:24:3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开发商跟我家谈后给出三套方案:
一是给两套二室一厅,面积都是八十多平。
二是给三套小居室,一室半,五十多平。
三是给钱,究竟谈的是多少钱我还真不清楚。
随着邻居陆续搬走,我家内部出现两种意见。
一种是以我爸和我奶为代表的妥协派‘差不多咱就搬吧!要是房子不够住,咱以后再想办法。’
另一种是以我妈和我叔为代表的强硬派,条件不答应咱决不能走!‘咱们七口人住一个大院,怎么也得给三套两居室吧?要不然凭什么搬?总不能开发商赚钱,咱们住露天地去吧?’
两种意见达不成统一,搬迁的事一拖再拖。
周围邻居每天都在减少,一些搬走的房子还被开发商扒得面目全非,破败不堪,跟战场似的。
接着又传出要给剩下的几户断水断电的消息。开放商整人的办法可多着呢。
我妈和我叔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电池蜡烛,存水的塑料桶就弄了好几个。我爸和我奶则是每天忧心忡忡,而我,完全是置身事外,主要是大人不让我参合。
我对周围的废墟很感兴趣,每天放学就是东家窜窜西家看看,有点探险和窥探人家隐私的感觉,有时还能捡到些‘宝贝’。所谓的宝贝就是人家遗弃的废旧物品。当年物质不像现在这么丰富,看见啥都是好东西。
这天放学,我又在一间间的破屋里转悠,在一户破墙后面,发现了冯义。
冯义也是我们那片的孩子,比我小两岁,个头小,平日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在一起玩的不多。
看见他时,他一手拎着一个麻袋,一手攥着把小锤子,正在破墙上敲着,见我突然闪出来还吓了他一跳。
我问他干啥呢?
他支吾说没干啥。
我说没干啥把你手里袋子给我看看。
他不给,我好奇心起,上去就抢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没见着什么宝贝,全是破电线。
我问他整这玩意干啥?
我比他高出一头还多,他有点怕了,交出了实情。
原来这小子是从破房子墙里刨电线,然后烧了外面的塑料皮去卖钱。
可别小瞧这些走在墙里的电线,那些可都是纯铜的。
当年平房都是找亲戚邻居盖的,对自家房子自然不糊弄,不像开发商建的房子,别说是铜线,就连铝线都省着用。
听冯义说昨天刨了一会儿就卖了20多块时,我眼睛亮了,那可是20块钱啊!我每次向我姑要,也就给三块五块的。
于是我让他带着我一起刨,他当然不敢说不同意了。
没想到,我这一刨,还刨出事了。
烧烤生活2021-06-01 19:39:26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和冯义说完我就回家找了把小锤,和他一起刨起来。
刨电线这事说难也不太难,说容易也不太容易,找到电线在墙里的位置,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我比他高,比他壮,自然比他刨的快,不过这小子找线很有一套,于是我们就搭伙干。
当晚我俩就刨了小半袋子的线,他说能卖五六十,接着问我咋分。我也没多想,就说咱一人一半。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琢磨能分多少钱,放学我去他家找他,他分了我30块,给我高兴的不得了,我俩忙不及的又去了。
刨着刨着,天黑就下来了,冯义说咱回去吧?我说那哪行,咱俩先回去吃口饭,吃完饭我们带电筒来,继续刨。
吃完饭我们碰头后又继续刨,越刨越远,看着袋子里的电线,越刨还越来劲儿,手磨出大水泡也毫不在乎。
不知何时,天上升起一轮明月,废墟,明月,那场景有种说不出的静谧美感,那一幕时至今日仍记得真切,犹如昨天见到似的。
见冯义小小的身影又钻进一个破屋,我拎着小锤跟了上去,可还没等我进去,冯义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了出来。我心想,这小子肯定踩到‘地雷’了。
正想调侃他几句,他捂着鼻子先开口说“熏死我了,什么味儿啊!快走!”
听他这么说,我好奇的向那破屋探出了头,一股熟悉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孔,我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惊恐之余,我不禁疑惑起来,这屋子里怎么也有这味儿呢?想到这儿,竟有了一探究竟的冲动。
“你帮我照着点儿,我看看里面啥!”我叫住冯义,有他在我心里多少能有点底。
冯义站在原地不情不愿的说“走吧!看他干啥?”
“我就看看,你帮我照亮就行!”
拗不过我,他捂着鼻子凑上来,皱着眉把手电筒照向里面。
我也不敢贸然进去,忍着恶臭,扒着半扇门框,用手电向里照。
屋里被搬空了,地上散落着一些破东烂西,没瞧出什么来。抬高手电,这屋对面墙上有一扇小门通向里屋,可门上挂着破布帘子,望不到里面。
我仗着胆子,捂着鼻子进了屋,屋里的味儿更大了。



烧烤生活2021-06-02 09:30:4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可能是冯义的胆怯让我的胆子变得肥了起来,那个破布帘子后面也像似有某种力量吸引着我。
就在我伸手撩帘子时,里面响起玻璃瓶子被碰到的声响。吓得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冯义也听见响声了,他手电筒射来的光柱晃了几晃,急切小声说:“快出来!快出啦!”
听他语气急切,好像出了啥事,我来不及多想,忙抽身退了出来。
我一出来,冯义拉着我就走,他不是不想跑,实在是脚下的地形太复杂。
我们离那破屋好远了他才收住脚,我问咋回事,他只说了一句“肯定是傻子在里面呢!”他这话又弄的我一激灵。
烧烤生活2021-06-02 09:46:2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经过刚刚哪一出事儿,加上冯义提到了傻子,我是不敢在那地方多呆了,我们快步离开那片废墟,去了同样还没搬走的小卖铺,买了两瓶汽水。
“你说的傻子到底是咋回事?”我灌下一口冰汽水问。
“你没听说?”冯义反倒问起我来。
我多了个心眼,没说前一阵姑姑被傻子跟踪的事,摇头说不知道。
“傻子又回来啦!很多人都瞧见了,刚刚傻子肯定就在那屋呢。”
“傻子不是死了吗?你咋知道那屋里的是傻子?”我紧张的问。
“你不是也闻着那股味了?傻子那天根本就没死,被拉走后又回来啦!”
“没死?”这么说那天跟着我姑的还真是冯大夫?
“你还听说啥了?”冯义就是这样,言语不多,你问一句他才说一句,我们刨电线时也是没什么话。
“好像是说,把傻子拉到垃圾场的时候,发现还有气,于是又给送医院去了,我就听了这么多。”
“不是吧?你就这都是听谁说的?”我觉着难以置信。
“你别问了,对了,你可跟别说哦!”
“到底咋回事啊?别玄玄乎乎的,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这样,我再请你喝瓶汽水?”
冯义架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把他听来的事讲了出来。
烧烤生活2021-06-02 10:51:4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傻子的事,冯义是从对住门屋的孩子吕桥那听来的,吕桥他爷是我们那一片清运垃圾的。
那天一早,他爷推着垃圾车来到扔傻子的垃圾堆,一眼就看见傻子了,给老爷子吓一跳。
垃圾堆里的死猫死狗他见多了,死人还是第一次。
老爷子也不敢上去确认傻子死没,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找人。就在往家里跑的时候,遇见胡同里住的,刚下夜班的黄发。
老爷子也是救人心切,就把这事跟黄发说了。黄发听完拦住老爷子,说你带我去看看。
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可遇着了个人,老爷子带着他回了垃圾堆。
黄发远远的看了一会儿说,“看那样死透了,送医院也白搭。”
老爷子看傻子那样也觉得死透了,就说去派出所,不管咋说也是死了一个人。
黄发却说:“派出所的人来了有啥用?人都死了,再说,这傻子就一个人,谁能帮他发送,你报的案,说不定这发送钱还得你出。”
老爷子一听这话,犹豫了。
当年很多事的处理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出了事要不你别管,你管了,只要找不到正主,那就是你的事。
黄发见老爷子犹豫,接着说“一个死了的傻子,跟死猫死狗也没啥区别,拉车上扔了算了,下辈子托生个大骡子大马都比傻子强。”
老爷子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就让黄发搭手,把傻子弄上了车。
把车推到垃圾站时,老爷子后悔了,后悔倒不是想起有‘弃尸罪’这个罪名,主要是心里不落忍,就用手探了探傻子鼻息,没想到傻子还有口气,这下老爷子可犯难了。这时天可就蒙蒙亮了。
老爷子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推着车就去了医院,不过他没敢把傻子送进去,在医院门口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就把傻子仍下了,推着车掉头就跑。
回家后老爷子一直琢磨这事儿,最后憋不住了,晚上就跟儿子儿媳说了,他儿媳听后说,“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否则容易引火烧身。”儿子也在一旁符合。
老爷听儿子儿媳这么说,也只有长叹一声。
可好巧不巧的是,大人的对话正被吕桥听了个满耳,孩子心里藏不住话,这才又告诉给了对门屋的冯义。
傻子被撂到医院门口,后来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不过后来听说有人说又见着傻子了,冯义觉着傻子肯定是给救过来了。
听完这事儿,我心里暗暗称奇,如果傻子没死,那挺好,起码我妈不用那么后悔了。
当时也是小,也没想傻子回来后睡在哪?为啥不露头?为啥半夜跑出来吓唬人。甚至也没想,如果刚刚那废屋里就是傻子,那么,那股怪味儿是不是就是他身上传出来的?
“大半夜的,你们俩小子咋还不回家?赶紧回去!”
小卖部老板出门上窗户板时发现了我俩,把我们赶回了家。
回到家里,我爸今天厂子值班,我妈劈头盖脸又是给我一顿骂,我也委屈,就把刨电线的事说了。
她以为我刨电线是为了卖点钱补贴家用,心一下就软了,不再言语。我正想把傻子的事也告诉她,可她催促我快点洗漱睡觉,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压下了。

烧烤生活2021-06-02 11:38:2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们那有句话叫“狗肚子存不住二两香油”,大概意思就是肚子里存不住话,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冯义说的事跟我妈说了。
我妈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她没继续追问傻子的事,只叫我晚上别乱跑。现在想想,她肯定多少也知道点儿傻子死的事,没准知道的比我还多。
有这么一种秘密,大家都知道,可是大家谁也不说,你说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还是秘密吗?可只要没人说,都避讳去讲,那就算秘密。
事后琢磨,之所以没人探究傻子的事,一是因为他是个傻子,无依无靠的傻子,他的死其实和大伙没什么关系。
再有就是,那天打傻子的人很多,真要追究起来,那些人,包括老师,可能都算是凶手,如果有人追究傻子的死因,那就关乎那些施暴者的利益,谁没事愿意得罪那个人呢?
我前面用了大量的篇幅说傻子的事,主要是傻子和我要讲的事件有莫大的关系,可当时的我没有这个觉悟。傻子死而复生,这事挺稀奇,还有点吓人,可我更关注的是晚上还能不能继续刨电线了。
我打心里不怕傻子,当然,我说的是活着的傻子。傻子和疯子有本质区别,傻子并不会伤害人,可疯子就不同了。
当天放学再见着冯义,他给了我40块钱,结果钱的时候,刨不刨已不再是个问题了。
我和冯义一商议,咱们今天先从远处开始刨,一间间的往回刨。
我们又经过昨天那个废屋,天亮着认出来了,那屋是肖家大院相邻的一间房,我又想进去看看。
天大亮着,时不时的还有人经过,心里也没昨天那么怕,其实冯义也想看看傻子在不。
这次进屋没闻到怪味儿,撩开帘向里面看,传来一阵儿的霉味儿。我仗着胆子往里走,冯义在后面跟着,穿过一个灶台,里面还有间屋,在这间屋里,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烧烤生活2021-06-02 12:46:1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说在那间屋发现不寻常的东西是偶然发现的。
那屋和外面那间差不多,散乱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墙角一处明显有人呆过。
破屋四处漏风,外面尘土飞扬,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落下一层尘土,可那屋的一角,地上上的灰土明显被人蹭过,也不知那人是坐是卧,总之地上有那么一个形状。
小屋不大,转一圈没发现什么,当我想退出去时,冯义正握着小锤在墙上敲打呢,我心想这小子真是财迷。
他敲打着墙,找着电线的位置,我也没闲着,用锤子在墙上左敲敲右敲敲,其实就是敲着玩。
‘扑!’的一声,我随手一锤,锤头竟轻松砸了进去,拽出锤子再砸,一个杯口大的洞漏了出来。
冯义看见我这边的发现,凑了过来,他用小锤敲了几下边缘,伸手就进去掏,待手抽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布包。
烧烤生活2021-06-03 09:02:3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看见灰布包,傻子都知道我们掏到宝了。
说是布包,其实是用一块布包着东西。他一层层打开包袱皮,开到最后,眼前瞬间一亮,是一个金灿灿的大手镯子。
我的乖乖!这下可发财了!我想都没想,一把抢过镯子。
别看冯义平时话不多,蔫了吧唧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到真金白银,这小子也来劲了,上来就抓,嘴里还说:“我掏出来的,我掏出来的,给我,给我!”
“你掏出来的这么了?是我发现的!”我边躲着他的手边说。
这小子不依不饶,我有点急了“你再抢我可打你啦?”
没错,我说的就是‘打你’,当时的人说话办事就是这么直给。
我这话没吓唬住他,他还围着我抢,我气极之下一推,给他推了个大屁堆。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委屈,这家伙坐地上哭了。
见他哭我有点后悔了,当时下手也没个轻重,伸手想拉他起来,可这小子抹着眼泪说了一句“你不分给我我就告诉大人去!”,
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我有点担心了,心想,万一他告诉这家的主人,人家向我要可咋办?
现在想想,当时还真都是孩子,一个敢说,一个还真信。就那个背人的地方,我俩身体还差那么多,关键我手里还握着个锤子,如果他换做一个大人心智,还真未必敢这么赤裸裸的威胁。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想想被威胁的话,我心软了“你起来,我分你点儿。”
“不行!最少一人一半!”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
可我当时脑子也缺根弦,说“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
接着我们就想着把镯子砸开分了,就没想到卖了钱分钱,我当时还想着砸的时候偏一点儿,我拿个头大的那个,唉,孩子就是孩子。
真到砸的时候,我俩都有点下不去手,那镯子太漂亮了。
现在还记得,上面雕着一龙一凤相互缠,镯子很宽,也很厚重,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
我说:“咱再找找,我奶带的镯子都是一对的,万一还有一个呢,咱俩就一人一个。”
冯义真信了我的话了,爬起来又掏向那个洞。
烧烤生活2021-06-03 15:06:5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冯义又去掏那个洞,可真要能再掏一个可就见鬼了,里面啥也没有。我俩不甘心,又在墙上敲打了一个遍,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我放弃的时候,脚下一个小纸片吸引我的注意。
这时太阳转过去了,屋里光线昏暗,捡起时发现手感有点硬,像张一寸照片,待我看到照片上的人,我屁都吓凉了,是正是肖大夫!
冯义以为我又发现宝了,趁我惊魂未定时,嗖的抽走我手中的照片,随后看着照片问:“这人是谁啊?”
如果我没在傻子灵堂看见小大夫笑眯眯的黑白遗像,我也不知道照片上是谁,可倒霉的是我看见了,还听我妈的话,给它磕了三个头。
“咱快走!”这三个字完全是我下意识说出口的。
“镯子还没分呢?”冯义不依不饶的说。
我没理他,径直出了屋,冯义连忙追出来,当然,他追出来可不是害怕照片上的人。
离开破屋老远我才放心,远远望去,夕阳正缓缓落下,染红了一大片天。
冯义怕我跑了,一直拉着我胳膊,我真想踹他几脚。大家别怪我野蛮,当时我们那的孩子都这样,不服就干。
我不能把镯子给他,可放我这他又不放心,这看似一个无解题。不过这个难题最终还是暴力解决了。
我一把甩开他,瞪着眼,指着他鼻子说“你再跟我我真削你了?你爱告诉谁告诉谁,我说了分你就肯定分你!”
冯义怂了,不敢再跟着我了。要不说,真正实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的操作都是浮云。
揣着镯子回了家,今天回来的挺早,一进院我奶就喊我吃饭,我应了声,一头钻进自己的屋,心里慌的不行‘我把镯子藏哪好呢?’
晚上,几次想把镯子的事告诉我妈,可我妈的脾气阴晴不定,心情好时咋地都行,心情不好,伸手就是个大脑瓢。我爸更不敢告诉了,他那性格一准带我给人家还回去。
那一宿被镯子烧弄得浑浑噩噩,梦里一会儿是冯义找我要镯子,一会是肖大夫笑眯眯的看着我,一会儿又是被我爸一顿暴打,这一宿觉睡别提多难受了。
第二天一上学,冯义就缠着我不放,要看镯子。我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他一个大脑瓢“我看你像镯子!”
我以前真不是那样的人,可不知怎地,那镯子就像是一只魔戒,真的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见我真动手了,冯义瞪了我一眼恨恨的走了。
他爱咋咋地吧!没想好咋处理镯子之前,他毛都没有。就算他告诉大人,我咬死不承认就完了,反正我藏的地方没人能找到。
又被镯子折磨了一上午,我受不了了,这事非告诉我妈不可,可回家路上变了主意,心想‘小姑带上肯定特好看。’
爱美人不爱江山,男人都是这样,青春期的小男生更是如此。
如果说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除了小姑没有第二个人。当时甚至想,即便我做了天大的坏事,小姑也不会打我,不会骂我。
如果那天直接回家告诉我妈镯子的事,那后面很多事都不会发生,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都是命。
那晚我和冯义没再去刨电线,自那次事后,冯义也和消失了似的,好长时间没见到,再次见时,我们已是阴阳两隔。这是后话,后面再说。
烧烤生活2021-06-04 11:27:5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镯子在我手里就像一个烫手山芋,我第二天中午就去医学院找小姑。
小姑见我找她很高兴,请我在学校食堂吃饭。
镯子我没带在身上,只说送她件礼物,让她晚上去厂子的家。
小姑也好奇,变着法的问什么礼物?为什么送她礼物,我就是不说。
小姑见问不出来,也就答应了下来。她下午的课下课比我早,说借台自行车去学校接我,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下午一放学,我就飞奔到学校门口,小姑已推着车等在外面了,那时的她已然成为校门口最靓丽的风景。
进了厂子大院,我生怕被我爸妈撞见,故意带着小姑绕了道,来到原来的家。
我把镯子藏在小姑那屋的书桌抽屉底下,就算我妈也发现不了。
小姑见着黄澄澄镯子,眼睛瞬间变大了,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简直美呆了。
我瞬间领悟到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这话不假,而且超值。
小姑缓过神后严肃问我从哪来的,我对小姑没什么可隐瞒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当然,照片的事没说。
小姑听完把镯子又塞回我手里“这个给你妈吧!我不要!”
不要怎么行呢?最后我说,虽然不是偷的抢的,可如果我给我妈,她肯定得打我,我爸要是知道了,我就更惨了。要不这样,你先帮我保管着。
我都佩服自己当时的机智反应,难道说男人哄女人是天生的本能?
小姑听我这么说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保管,见她答应了,我比她还开心呢!至于冯义那怎么交代,我对他交代个屁!
开发商果然动手了,这天下学回来就发现停电了,虽然早有准备,可真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挺气愤。我家又不欠电费,凭啥给我家断电?可这事当时又能找谁说理去呢?
断电第二天,开发商派人来了,软硬兼施让我们搬走。
要是不断电或许还有的商量,可现在,我爸这个老实人都急了。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可也不能为了你的利益损害我家的利益。
我们那一片当时有十几户‘钉子户’,最难搞的肯定是肖家大院的那帮人了。
蔡玉芬虽然医院躺着呢,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个院里住的,那个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烧烤生活2021-06-04 13:31:5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家里已经停电了,还好水没断,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去姑姑店里暂住几天,晚上也不用点蜡写作业。
这我那能干啊?晚上点蜡多好玩啊!我说啥也不去。
这天晚上8点左右,我爸妈又出去了,不是干别的,是去肖家大院集结,和其它‘钉子户’商量事去了。别看平日大家都瞧不上‘肖家大院’的那帮人,可现在这个情形,他们可是和开发较量的主力,也是我们这些家的主心骨。
爸妈一走,我也待不住了,抱着篮球,登上自行车就出了门。看似去打篮球,其实是去找小姑。
那时候找个人很麻烦,这个点也不上课,女生寝室又进不去,我骑着在学校里转了一大圈也没见着小姑,于是又转到女生寝室楼下小卖铺,买了根雪糕,蹲在门口看美女。
我喜欢小姑是没错,可毕竟是我小姑,关系我还是拎得清的,我对小姑的感情就是单纯的喜欢,没太多更深层次的想法,可是,对那些女大学生就不一样了,大学女生和中学女生在当时的我看来简直是天仰之别。
发育的更好,身材更正,穿的也更时尚成熟,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对我来说成熟的气质让我很着迷。
一根雪糕吃完,过足了眼瘾,时间应该到了9点多,眼看遇见小姑无望,我骑上车就往家走。
在经过一条小道时,无意间眼睛撇见暗处有两个人影,明显是一男一女。
骑子骑出有十几米我又拐了回来,好奇心驱使我看看他俩在那到底干啥呢。
远远把车停好,我蹑手蹑脚的向那两人的位置摸了过去。
我在一处花坛后停下,花坛另一边就是那两个人。
那个花坛直径约三四米,说大不大,说下不小,透过花坛缝隙,能清楚看见那俩个人的亲昵动作,不过他俩说话声音压得很轻,听不真切。
那对校园情侣和所有校园情侣一样,在校园隐秘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摸摸抱抱,我清楚的看见,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男生的手从女生裙底伸了进去,上面,女生的头斜靠在男生肩膀上,而男生好像在女生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唉我去!’当时我那个小心肝啊!激动兴奋的不行。
当时也看过也一些有那种隐晦桥段的漫画,地摊杂志,泳装挂历,可现实中还真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我也第一次知道,现实发生比杂志漫画挂历上的那些刺激百倍。
那对情侣也挺厉害,就那么一直搂着抱着,我更厉害,被咬了一身大包还不自知,痴痴的看着。
不知道过来多久,女生软软的身子从男生身上下来了,男生的手还在女生裙下,女生从男生身上下来时,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虽然四周很黑,可我眼中,那截大腿就像自带荧光效果似的,太白了。
男生拉女生起身后,还不忘在对方脸蛋上啄了一口,接着两人整理了一下衣物,从另一侧走出了小树林。
等他们走上有了路灯的小路,我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同时感觉腿也蹲的有点儿麻了,身上被叮的大包也痒了起来,不过心中还是无比充实的。
‘节目’结束,我也该回家了,可就在这时,小树林的深处传出的细微响动再次吸引了我。

烧烤生活2021-06-07 13:30:5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不再去瞧瞧。
又静静听了会儿,果然,又有细微声响传来,我当时是那什么上脑,瞬间脑补出里面的画面,比刚刚看见的更刺激。
我蹑手蹑脚,寻着声音方向摸了进去,我的那个心啊!紧张激动的不行。
向里走了约莫五六米,又停下听了会儿,可这次没听到响声。我心想坏了,可能被发现了。脚下全是杂草枯枝,踩上去动静也不算小。
可这时,声音又传过来,比上两次还大声,就是踩在地上枯枝树叶的动静。
前面说了,当时我已经被冲动控制,什么都不想了,就像看看脑补出的男女在里面究竟干啥呢。
又向前走了几步,林间远处有蒙蒙的光亮,再往前走看清,前面就是林子的尽头,到了另一条有路灯的路上了,也就是说,我就要穿过整个小树林了。其实那个小树林真没多大。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那声响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人,也许是松鼠小鸟老鼠什么的,顿觉大失所望。
林子里蚊子太多了,我不想原路返回,想着走到路上返回去找车。又向前没走几步,一个井口出现在脚下。不是打水的井,是哪种下水或是管线维修的那种井。
当时林子里光线很暗,可那个井口黑洞洞的,更黑,也是我视力好,这才发现。
当时真有些后怕,真要是一脚踏进去,肯定摔的不轻。
我绕着井口走,‘嘎吱’,清楚听到井里发出一声脆响,就像树枝被折断的声。
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向里看上一眼,我也不例外。
井口依旧黑洞洞什么都看不见,就在我向里面张望时,又有了响动。
‘唉~~’
黑洞洞的井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烧烤生活2021-06-07 14:00:4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如果你换做当时的我会这么做?
是跑呢?还是查看一下?
想必不同人会给出不同回答,不过我当时没跑。
我确定那个声音就是人发出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掉井里了。
“喂!有人吗?”我向黑洞洞的井口喊道。
“喂!”
连喊几声,没有回应,如果当时有手机就好了,点开手电筒向里面照照,看看是啥,可当时我啥照明设备都没有。
见没有回应,我仗着胆子俯下身子,凑近井口向里瞧。
眼睛还是什么都没瞧见,可鼻子有感觉了,熟悉的味道再次钻进我的鼻孔。
我连退几步避开井口,撒丫子向亮光的方向跑去。
烧烤生活2021-06-07 14:12:2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朱然然 2021-06-07 13:34:48
楼主更贴了,第一时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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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烧烤生活2021-06-07 14:19:2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事情讲到现在,我曾几次闻到那股怪味儿,之所以讲出这个事儿,也是因为开始敲这个事儿的前不久,我又闻道那股闻儿了。
当年的我,前几次问道那股味儿时,对它感到厌恶的同时还有点怕,它总让我联想起蓝皮箱中的尸体,可这次不同,我对那种味道的来源有了探究的想法。这种事找小姑问最合适了。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找到小姑,等到我们吃饭完,离开食堂,我才把心中的疑惑和她说了。
小姑知道那个蓝皮箱子,也知道里面的尸体是解刨后暂时放在那的,那种味道正如我想的那样,是福尔马林与一些消毒水和尸臭混合的味道,可她对肖家小屋的死猫、肖家大院隔壁房与昨晚井里也有那种味道不太相信。
当然,我没说在厂子的家中也闻到过那种味儿。
不信没关系,我带她去。
我带她去了昨天小树林的那口井边。
井口还敞开着,并不深,与地面有一米左右的高度。里面落满树叶,还有一些塑料袋包装皮散落其中,看起来已经闲置好久了。
大白天的,我也没啥好怕的,直接俯下身子去闻,可啥都没闻到。这种结果既意外又不意外。我和冯义刨出镯子的那间屋子,第二天味道也没了。
小姑在边上看着我,表情像看一个小男生,为了接近他故意搞出的小花样。
“小姑,你解刨过尸体吗?”回去的路上我问。
“没有,好像大三或是大四的时候才有解刨课。”
“那,解刨过尸体会自己走吗?”
我问这话时想的是,那味道是由药水泡过的尸体发出的,藏镯子的小屋和刚刚的井里,味道都是第二天就消失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尸体不在了。可不知道怎地,鬼使神差的问出:“解刨过尸体会自己走吗?”这种傻问题。
话一出,我就觉得这么问不妥,正想换个说法问时发现,小姑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惨白。
她惊恐的看着我,随后一把拉起我,走向一旁的角落。
烧烤生活2021-06-07 15:22:19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