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经历 我们在重复
晚上媳妇下班回来了，问我：“网上招聘的怎么样？”我说：“选择我的人，那叫一个多，人山人海，金旗招展的。”她笑了半天。我正经地和她说：“我要和别人合作了，也许是去当个普通的员工，不想再等了，指着开滴滴挣钱，身体也熬坏了。”她倒是支持我的想法。因为中午睡了午觉，晚上总也睡不着，就是始终用手机浏览新闻。过了凌晨有一点困意了，眼皮在打架，手机几乎要摔到脸上了。我在马上睡着的一瞬间，手机震了一下，一条微信，我看了一下是北京发来的：“哥，考虑的怎么样？”我脑子抽了一下，神出鬼没的回了一条：“决定嫁给你。“然后我就彻底地睡着了。持续睡了四个小时吧，醒了，脑子还在转，就是想不起给谁回复了微信，以及回复的内容了。拿起手机看到自己回复的内容，自己都觉得没品。北京回复的是一个笑脸，留言给我：嫁给我吧，姐明天就去娶你。我心里说：这都哪和哪呀～
又看了一会手机新闻，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媳妇起床洗漱去上班。我也起床收拾了一下。手机微信响了我看了一下，是北京发来的：新娘子在哪里啦，姐来啦～。我回复了：你个小死丫头，就坏吧。你在哪啦？她回复：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了。我回复：你等我下去。
下了楼，看到她在车前等着我，笑盈盈的像是只刚偷到鸡的小狐狸，很高兴也很得意。上了车，她启动了车，我问她：“咱们去哪呀？”她回答：“带你去做市场调查，还准备看开公司的地点。”我问：“市场怎么调查呀？”她笑着说：“当然是打入敌人的内部啦，我们找几家有规模的，月嫂服务公司，以准备聘月嫂的名义去咨询，所有的信息都能知道。”说完了我脑子有点发炸：“还打入内部，那咱俩角色是什么？谁穿帮了，还不让人轰出来？”她说：“你想演什么？演孩子爸爸，美的你。”我无奈的说：“你要去咨询，人家肯定会问，你总不能说，我给我哥或者我姐问的吧，不符合常理呀。”她一边开车一边想：“那说替老板问，这个可以吧？”我说：“理由还凑合吧，我演秘书，你演老板。”我无语的说：“大姐，我这岁数，还有孩子，是二胎还是三胎，岁数也不可能呀。”她回到：“有啥不可能的，就说和小三生的，小三今年25岁。”气得我都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一边开车一边斗嘴。车子开到一个门面很大的店面门前。找了车位停车，下了车，北京就用胳膊挎着我的胳膊向往里面走。我把她胳膊拉了下来。她立刻抗议：“你干嘛？”我回答：“你们家老板和秘书挎着胳膊，谈生意呀？”她连抑郁都不带的：“那我是小姨子，陪我姐夫谈生意这可以了吧。”我回答：“可以啥呀，小姨子和姐夫这么亲，她姐估计床头长草三尺长了。”“哎呀，你怎么这么麻烦，我说我是你亲妹，总可以了吧，啰里八嗦的，啥事都想那么多。”“不是多，你演的不像，人家做生意都精明的很，看出是商业间谍，非哄出来不可，多丢人呀。”“丢人不也是为了我丢的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啥呀。”她撇着嘴，咧的二五八万似的。搞的我很无语，这就是太熟悉的坏处，说什么都不管用，刀枪不入了。
进去了 就有客服迎接上来，估计看我们这搭配也挺新奇的，老板吧 不像，小三吧 也不像，司机吧 也不像，没见过 挎着司机进门的客户。
坐下来，很快两杯水就分别端到我们的面前，笑盈盈地女主管就坐到我们对面，然后就是礼节性的恭维，试探。北京满嘴跑着火车，我就变成了她的姐夫，然后是我的夫人相应国家号召，勇于生二胎，然后姐姐属于高龄产妇，需要专业陪护。我听了满额头的黑线，这都哪和哪呀，说的和真的一样。对面的女主管姓温，三十几岁，很干练，其实从坐下的时候就始终在端详我，我知道我的态度不大像是个二胎的父亲，毕竟有了二胎想找专业陪护，态度上应该热切一点，没见过小姨子这么热情似火的。北京问的很详细，我知道她是想，尽量了解这方面的行情，以及陪护的资质水平。我都百无聊赖了，毕竟两个女人谈论产妇有没有奶水的话题，我实在无法回答。只能装装样子，拿她们公司的介绍资料翻来覆去的观看，掩饰一下尴尬。但是从坐下我就感觉不大舒服，为什么不舒服，也说不上，直觉上就不对劲。
当我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其实不愿意在此地多停留，就用脚轻轻碰北京的脚，北京感觉到了扭头看了我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其实就是认识太久了，我看了她一眼，她也读懂了我的想法，就再询问了几句，还是按照对方的意思，填了一个表，把大概需要的诉求填写完就客气的出来了，对方的接待送到了门口，目送我们上了车。车子启动了我还是侧脸看了一下店面，心里还是不舒服。北京问我：“哥，怎么啦，为什么要走，还有很多细节，我还没问呢。”我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不舒服，对方也许猜出我们的目的。”北京说：“不可能这么邪门吧，我们没这么显露呀。”我说：“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是感觉不舒服，总觉得，有人暗中观察我们，我看不到，但是感觉的到。”北京也没说什么，感觉这东西，很玄幻，说是就是，谁不是也就不是，谁也说不准，但是我感觉不好，她还是支持我的，但是大体摸了个底出来，也能自己做做测算，知道一个大体的测算，也能算出自己的成本和利润。其实从小就不大愿意算账，头疼的很。
一边开车一边闲聊，我问她：“你刚才填的什么表？”她回答：“类似于调查表吧。”我脑子一抽一抽的疼：“那你是不是，把我的信息留下了。”“是呀，给你夫人物色保姆，不填你的名字，填我的也不像话呀？”“我估计，这几天，电话少不了。”“为啥呀？”“对方肯定会反馈信息，跟踪客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对方肯定会有很多相关的业务，推荐给我，我有点后悔和你来了。”她眉开眼笑的说：“小哥就是用来出卖的，牺牲你一个，幸福一家人。”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信不信，我活活掐死你？”她说：“不信，我哥就不是那人。”我说：“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很快就成为那样的人了。”她说：“啥时候死？我送你VIP绝版，骨灰盒。”我都无语了：“再绝版，也是骨灰盒呀。”她笑的嘎嘎的，和鸭子叫似的。
我问她：“下一项，我们去做什么？”她说：“看中了一个店面，咱们去看看。”我说：“随便了，反正上了你的车，去哪都行。”她笑着说：“上了我的车，就由不得你了。”我说：“你这是车呀，还是贼船呀。”她说：“你小心点，一会把你就卖了。”我说：“我这样的，你买呀，大脑瓜，小细脖，光吃饭，不干活。”她说：“卖给烤大腰子的，还能卖个好价钱。”听的我，满头黑线：“你这到了屠宰场了吧，还带债大腰子的。”两人一边斗嘴，但是车子开的很快，就到了那个店面。北京停了车，用微信联系了一下,应该是中介，看着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估计也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穿的白衬衣，黑裤子，鞋子虽然擦了鞋油，但是肯定是双很旧样子的鞋子，我虽然对穿着不是很讲究，但是能看出来，她还是生活的很艰苦，不由得就就觉得心软了三分。
那个女孩子姓龙，好像是江西人，普通话一般，但是很殷勤，做中介的都是这样，不停的说这个地段如何的好，收益可观类的。北京也是问的很详细，这一点我比较相信，她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除了和我说话神神叨叨以外，工作真的很严谨。我始终在听，脑子也在不停的调整频率，毕竟以前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北京一口气问了很多事，冷不丁的问我：“你觉得咋样？”把我问懵了：“什么咋样？”她说：“谈谈你的意见。”姓龙的女孩子把注意力转向了我，问北京：“这位大哥是？”北京笑说：“他是我老板，他掏钱我干活。”姓龙的马上又要对我热情洋溢了。我立马摆手：“别闹，你们谈你们的，你别听她瞎说你见过我这造型的老板呀？”姓龙的女孩子估计也没见过我们这么奇葩的组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们说我们再看看，她还是坚持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我本来不想留，觉得多余，但还是出于礼貌，留给了她。
开车途中，我手机接到一条没有名字的短信，写的是：我知道，你们是同行业的人，大家做生意不要轻易破坏了游戏规则。我想了半天，没有轻易回复。但是感觉到了，肯定是那个月嫂服务公司的人 发来的信息。我问了一下北京，她等红灯的时候，查了一下短信，她手机没收到类似短信。为什么只发给我？这是个问题。
感觉有点扯了，但是心里很不舒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的其实不君子，但是还是做了，细细的想了，目前这个世道，谁又是君子呢。凡事怕想，不想还好一点，想了自己都觉得无趣。北京就这点好，没事的的时候肆意地调戏，当觉得我沉闷的时候，就不在说什么。
我一直觉得去酒吧对于我这岁数的人来说 比较扯，因为我既不想和别人暖味又舍不得花钱，有那钱买多少酒自己家里喝不好吗？北京突发奇想又想去酒吧玩，我抵抗了一下彻底无果，反正时间还早去就去吧，她找了一个朋友把她车开走了，做出了一个要彻底喝嗨皮的样子，我则很无聊，我觉得喝着洋酒 就着爆米花吃着水果和空腹喝酒区别不大，很容易醉，都感觉那酒和甜水似的，其实一喝准醉～
应该算是清吧类的吧，不是很吵，就是稍微有点黑暗，我多少有一点近视，一脚深一脚浅，没有北京拉着我差点踩空，崴了脚，北京一个劲的偷笑，我知道我这造型和刘姥姥进大观园没啥区别，鬓角已经有白发的大叔，和一个三十岁的少妇组合，估计别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很正常，因为酒吧里年轻人居多，等艳遇搞婚外恋的这个时间估计不会出现～
吃饭喝酒其实最看人性，很多潜在的思维都会显露，我喝酒没啥酒量，但是喝醉了也会知道自己做什么，所以我很不理解喝完酒过去闹砸的人,是一种是什么样的心态。第一次来酒吧就觉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有来撩人的也有期待被撩的，我属于第三种喝完酒难受的，看着一种种的酒五颜六色，掺合在一起喝就觉得有点扯，更扯的是，互不认识的人，还要很绅士的，隔着桌子点头示意向女士敬酒，满脸的暖媚，我喝酒最不好的一点是，容易空腹，尤其是这种，除了水果就是爆米花的地方，我总不能让老板给我上个肘子呀～喝的自己都觉得裂心
很快又由隔桌相望到互相敬酒，北京属于那活跃的，看着我也叫不上名字的，耳坠左摇右摆，很快就有那不安生的男士过来敬酒了，我承认我是老了，看着那一脸嚣张的小孩，我就觉得好笑，反正不是敬我酒，我自己想我那时年轻时是不是也是那么二？北京还是蛮大方，敬酒也是干杯，但是有一个黄毛小子斜叼着烟，姐长姐短的，还伸手去摸就讨厌了。北京站起来把酒就泼他脸上了,瞬间那黄毛就炸了，一挥手就把北京打倒了,还骂骂咧咧的，估计身边都是他的朋友，牛的不得了，其实我真的有点醉了，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想了一下，唉，都是年轻时玩剩下的，怎么还在重读呢？
我站起身走了过去：“怎么啦，小哥几个，有啥事好说别动手呀？”那个黄毛小子嚣张的说：“你tm是谁，别管，今天好好教训她一下，也不看看谁的场，敢拿酒泼我，你管连你一起教育。”他身边站满了很多年轻的人。其实类似的情况我也知道，人多欺负人少是惯例，这个岁数的小孩没有什么怕不怕的，尤其人多的时候，总要展现一下自己的暴力倾向。北京要解释什么，被我拉住了，我陪着笑说：“那你看看怎么解决呢，打打杀杀的不好吧，要不我替我妹子道歉，喝了酒了，说开了就算了吧？”
那个黄毛小子仍然没玩没没没了的：“不行，哪那么便宜，今天不打她就打你，别看你岁数大。”我看着他说：“江湖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说不准，以后还能碰见，大家当个朋友不好吗？”“别tm废话，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谁也别走。”我说：“好吧，我给你们小哥几个来个说法，不就解气吗，我让你们小哥几个消消气。”我顺手拿起个酒瓶，朝自己额头砸去，砰地一声，酒瓶碎了。我看着那个黄毛，顺手又拿起一个啤酒瓶，朝自己额头砸去，砰的一声，瓶酒瓶又碎了。我笑着对黄毛说：“可以了吗？”但是眼神开始变得冷冽起来，面子给了，如果你还是不要，那就鱼死网破吧。
瞬间酒吧就安静了，黄毛头咋咋唬唬的骂了几句，被他朋友半真半假地劝走了，我也马上拉着北京结了账，出门打了出租车，直到反复观察没车跟着才算松了口气。北京用湿纸巾给我擦拭着额头，和我说：“哥，当时我们就应该报J太便宜那小子了。”我苦笑：“报J 是应该报，但是等J来了，肯定挨打了，一群半大小伙子下手没轻没重的，非打坏了不可。”北京撇着嘴说：他们是没打，可是你自己用瓶子砸自己，真砸坏了，怎么办？”我笑笑说：“哥不是练过吗，你知道我师傅是谁呀？保国.马大师，我是他关门小弟子，西山杀过虎，东海逮过龙～”
北京听我还能信口胡说，就知道我没啥事，就好奇的问我怎么回事，其实我自己砸自己和变戏法有点类似，都是骗人的。我看到北京和黄毛在喝酒，黄毛有点不规矩，就知道北京要翻脸，肯定双方要起争执，就用空酒瓶在桌子上摆的蜡烛去烤，烤的部位是瓶面和瓶颈交接的地方，然后用冰水浇一下，此处肯定裂开了暗纹，我烤了两个，随手拎着走过去，他们都在看争执没人看我，我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解释不通时，开始自残，一个～砰，再不行两个～砰。北京问我：“哥，如果还不行，你会咋办？”我说：“还能咋，那就等着挨打呗。”北京也是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