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淳] 我就是你的人

楼主:selaine0926 字数:45432字 评论数:29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新生>>


这历经沧桑的灵魂,度日余六十载,面对儿时破碎无果的初恋,不像年轻时被爱恨情仇牵着鼻子走,既然燕洵的筚篥给了星儿,代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情她清楚了四十年有,何况她回来后就没想干涉燕洵,她的主动只是给儿时的思慕画下完美的结局,不想再次徒留遗憾,燕洵的选择不会影响她继续向前看。


也许她就像只惹人怜的小猫小狗,落难了,受苦了,看得人就想抱抱、想亲亲,那天他床第间说的话,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是个好男人,忆起她耍的花招,仍表示负责,其实她没有想要的,她可是老太太呀,早没了对爱情的欲望,只剩儿时朦胧的感慨与余韵。


临时帮忙生孩子,眼前的对象刚好只是她,已经被吃了一次,再被吃一次,也不会少块肉,十月后还多生了团可爱的肉,那她就要当娘了,上辈子好事坏事作尽,没当过娘,可怜孩子没机会见爹,也不会知道爹是谁,否则大难临头,就好好跟娘一辈子守着吧。


既然心里装的是星儿,为什么喊她当媳妇呢?燕北侯一心一意向着白笙姑姑,来了长安,把父皇当长安的爹了,学起三妻四妾,原来都学了,上辈子学亲爹刻骨铭心只为楚乔,这辈子学干爹风流,干嘛问呢,能把心剖成两半不就是男人的本事吗,何必苦恼,作著作着就会了呀。


世间最难断案,莫比情字,她当了尼姑有多久,就有多久没想过这事,如今是想不通了,明天又重回本行,理不起,还剪不断吗,通通都削了,干脆甭想。


隔日一早,按照仪式,先是沐浴香汤净身,换上僧服,来到大殿,长跪佛前,围上净巾,众人咏诵经文,剃度法师来到公主身前,头顶比画一刀,愿断一切恶,第二刀,愿修一切善,第三刀,誓度一切众生,既剃四边发,问道。 “施主决定出家,永不退悔,剃去顶发可否?”


“不后悔,皇恩浩荡,小女喜乐。”一刀剪下披肩长发,乌发一绺一绺削下,一旁看着的人只有不舍与心疼,满地丝滑细软,是多少年用多少奢华的养品滋润,一瞬间化为地上草芥,上一次一点都不留恋,没想到这次竟有一滴不胫而走,真奇怪,她该做的都作到了,没有放不开的,也许就是对身边的人还有些愧疚,但是命运被她逆转,如今大概是最好的局面了。
“施主,这是有俗世扰心?”
“上师误会了,这是欢喜的泪水。”
八公主出生备受皇上宠爱,如今豆蔻年华触怒龙颜,本以为来人心不甘情不愿,却大方受刑,看透尘世,寺里收过不少门徒,通常只有一把年纪的才能有这清冷态然的神情。法师授给袈裟,赐法名元施,字号慈壶,皈依受戒,礼佛唱诵,剃度仪式完毕。


大风吹起,罩着长安的几片白云渐散,云影离开寺身,阳光冲破,窗纸一亮,金光满堂,好似佛祖显灵,观礼者一时不适应,大殿中心比丘尼起身,持钵走向从大门延伸而来的金毯,陷入殿外一片亮白。






















<<本章节。完>>

selaine09262018-02-07 02:32:00 发布在 元淳
好拉~偶承认故弄玄虚,干嘛拉这么长空白呀停在这边其实也可以,呵呵
就像之前讲的,不舍得完结阿但之后又没时间码字...怎么办捏
话说法号字号乱取得,虽然还是有点意思在里头

selaine09262018-02-07 02:43:00 发布在 元淳
<<新生.章二>>


长安城南郊外三爻村,一个小村落,鸟不生蛋鸡不拉屎,不不~没礼貌!不是这样的,没这么惨~没这么可怜~村里人以为发生大事,突然来了一队官差就地扎营,三不五时来村里觅食,本来小地方没人作生意,为了祭官爷们的五脏庙,端得上桌面的,只有三爻村年节菜「葫芦鸡」,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把自家养的肥美的鸡给下锅炖了,这才一时没蛋、也没屎。佛心阿,一餐赚的,比在外面跑一天来得多,这是要发啦!菩萨保佑官老爷,平安吉祥,诸事如意。


这群爷阿,一批批往三爻丘上的破庙轮班驻守,半天换一次班。三爻丘原是乡下小孩的游乐场,秘密基地一下子就被官老爷占领,兔崽子们不听大人的话,直捣老巢瞧个究竟,破庙不见踪影,才几天,风吹得吓人的茂密竹林,成了一座围了墙的庄院,偶而来家里吃饭的叔叔伯伯重兵守在门口,还有小队分布在周边巡逻。


整个院子也没多大,三厅一院,主厅就是破庙简单修葺,右舍寝室,左舍厨房饭厅。元嵩奉皇命把守,宇文玥将释奴文书交给公主,元嵩将星儿、月十三收入麾下,星儿改名楚乔,升为副官,元嵩若无坐镇,小队中仅一人之下。


“嘶~”铁锅呛着白烟,油花滋滋作响,小尼姑熟练得翻着锅铲,蹲下身观察灶炉,偶而吹一吹,扇一扇,远远不到半时辰,一桌子素菜热腾腾上桌,西红柿土豆、炒野菜、红烧茄子、莲藕羹。小宫女晒着一院子衣服,女副官烤着一串串野味,小尼姑招呼来人吃饭。到这步田地,凡事都得自己来,每天都过得差不多。


解决心中重负,不需要趁夜色溜出宫,不用再绞尽脑汁研究医书,作息正常,心情美丽,不出一个月,小尼姑气色大好,脸蛋白泡泡,光吃白饭青菜,还是长肉了。


山下的小孩子提一锅掺了巴豆汁的葫芦鸡慰问军爷,平常见惯的孩子,都叫得出名字,不疑有他,美食下腹肚子闹得人仰马翻,兔崽子趁机闯进院子被楚乔逮个正着,绑到正厅罚跪,为自己的恶行向佛祖忏悔,小尼姑难得出了院子只为在山野间寻药草帮忙解肚疼。


这么一着,小尼姑的医术传到山脚下,村人生病自行上山求诊,重伤、重病的就被官老爷顺便抬上山交班。驻守的将领偶尔上馆子,听婆妈对小尼姑啧啧称奇,赞誉有加,回山上时也忍不住把一家老小的毛病一股脑地报出来。三爻村、三爻丘和乐融融,兵营中尚未成家的娶了本地媳妇,一连吃了好几摊喜酒,就连楚乔也被这氛围感染,和宇文玥匹配的夫妻冰山脸也融化了,三位少女登门拜访,笑靥如花待在一角融入大家庭,简单的幸福温暖心窝。小村落几户人家而已,街头巷尾门上大红字迎人,欢天喜庆还以为是过年,明明还是大热天的盛夏。


真正知道小尼姑身分的,只有采薇、楚乔、月十三,其他人皆以为是皇上囚禁在人间的菩萨,只要不出山,不出村,三爻随小尼姑逛大街。




<<未完>>

selaine09262018-02-11 02:10:00 发布在 元淳
杜娘LOVE YOU






selaine09262018-08-08 04:31:00 发布在 元淳
数月后

徐简不解,为何燕世子的脉象与预想的相差甚远,原只该担心肌肉筋骨,且身体在这几个月努力下恢复良好,怎在一夜之间,突然绞心疼、断肠痛,面浮毒相。

银针没入各处重要穴位,在燕洵气息渐稳后,老者依序拔针,见尖端有的染黑,有的仍就泛着银光,有的黑得整整一指节,长短不一,纷纷记录。目前只能依此作为跟据配置药材与份量。只是缓解之法,却无法根除病灶。

这不是一般的毒,特调的毒药,混合各种毒物而成,是制毒人杰出之作。棘手,亦无解。

可也不是毫无方向着手,先替院内各要人轮番诊断后,确认仅燕洵一人,先前一同待在南方的风眠、仲羽亦无异状,难不成当初在青山院出了差错?若说有什么问题,那便是喂了刺客的鲜血,这是否有端倪?

病床上年轻男子气若游丝吐出三字,刺客。

老人向转醒的燕询提出想法,一为刺客的讯息,二为排查古今中毒记录,查找相同案例。后者在魏宫有熟人能帮忙,前者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请教先生熟人是哪位?”

“是那日参与手术的男孩,李裘。”

“他能放心吗?”

“他父亲在朝无结党营私,只是单纯的御医,没有树敌。那孩子在尚药局管理杂事,做事细腻,否则八公主做的坏事也不会被他发现。”

“那日他阴错阳差淌入混水,还会想再介入?他还是个孩子。”

“不让他知晓原由便行。您可能不清楚,很多富贵人家遇上难事也常向宫里的熟人寻法子。”

燕洵应允此事后,风眠便带着徐简的信件及药单快马南下前往长安及咸阳商会。

大燕处理南方商务而成立的商会,因燕世子一事提早启动,明面上为买卖从事商业行为,暗地里则观察各大势力动向。商会成员皆是精挑细选,信息交流使用自成一套的暗语,以免再次重蹈覆辙、受人挑拨。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流逝,燕洵体内的疼痛日日俱增,最后几乎晕厥。徐简已确定,此毒物原本该有期限才发作,但世子仅是少量服用,故拖了数月才发作,一日未解,便加一分痛苦。

放雪,身体会产生新的雪液。经过染毒的器官,将微量毒素带出,降低体内毒素,后排出体外,应可稍缓剧痛,只是这种毒素恐怕得带身一辈子。而燕洵在每日适量地放雪后,终于伴着疼痛转醒。



selaine09262020-10-29 21:27:00 发布在 元淳
此更纯粹心血来潮


在看完banshee后
阿~沉痛的爱,
原来如此,这就偶要的,这就合里了

下次更文遥遥无期阿


selaine09262020-10-29 22:08:00 发布在 元淳


selaine09262020-10-29 22:19:00 发布在 元淳
好巴,被吃就被吃巴

selaine09262020-10-29 22:28:00 发布在 元淳
被吞了两趴
哀....再看看怎么改写再发巴

selaine09262020-10-30 20:16:00 发布在 元淳
<<爱与欲望的终点>>

selaine09262020-10-31 03:02:00 发布在 元淳
数月后

徐简不解,为何燕世子的脉象与预想的相差甚远,原只该担心肌肉筋骨,身体在这几个月努力下恢复良好,怎在一夜之间,突然浑身不舒服,绞心疼,断肠痛,面浮毒相。

银针没入各处重要穴位,在燕洵气息渐稳后,老者依序拔针见尖端有的染黑,有的仍就泛着银光,有的黑得整整一指节,长短不一,纷纷记录。目前只能依此作为跟据中配置药材与份量。只是缓解之法,却无法根除病灶。

这不是一般的毒,特调的毒药,混合各种毒物而成,是制毒人杰出之作。棘手,亦无解。

可也不是毫无方向着手,先替院内各要人轮番诊断后,确认仅燕洵一人,先前一同待在南方的风眠、仲羽亦无异状,难不成当初在青山院出了差错?若说有什么问题,那便是喂了刺客的鲜血,这是否有端倪?

病床上年轻男子气若游丝吐出三字,往生营刺客。老人向转醒的燕询提出想法,一为往生营的讯息,二为排查古今中毒记录,查找相同案例。后者在魏宫有熟人能帮忙,前者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请教先生熟人是哪位?”
“是那日参与手术的男孩,李裘。”
“他能放心吗?”
“他父亲在朝无结党营私,只是单纯的御医,没有树敌。那孩子在尚药局管理杂事,做事细腻,否则八公主做的坏事也不会被他发现。”
“那日他阴错阳差淌入混水,还会想再介入?他还是个孩子。”
“不让他知晓原由便行。您可能不清楚,很多富贵人家遇上难事也常向宫里的熟人寻法子。”

燕洵应允此事后,风眠便带着徐简的信件及药单快马南下前往长安及咸阳商会。大燕处理南方商务而成立的商会,因燕世子一事提早启动,明面上为买卖从事商业行为,暗地里则观察各大势力动向。商会成员皆是精挑细选,信息交流使用自成一套的暗语,以免再次重蹈覆辙、受人挑拨。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流逝,燕洵体内的疼痛日日俱增,最后几乎晕厥。徐简已确定,此毒物原本该有期限才发作,但世子仅是少量服用,故拖了数月才发作,一日未解,便加一分痛苦。放雪,身体会产生新的雪液。经过染毒的器官,将微量毒素带出,降低体内毒素,后排出体外,应可稍缓剧痛,只是这种毒素恐怕得带身一辈子。而燕洵在每日适量地放雪后,终于伴着疼痛转醒。


春日到来,一民在下游水边休憩的猎户攒着捞起的衣料,摊开来是块尺寸不一般的围兜,明白这种是量身而制,失物的主人恐大有不便,便动身往上游而去。

早前,两位女孩赤足规律地在溪流中踏着步伐,其中灰衣女孩清唱背离身分的红尘歌谣,郎君与妾身、爱与怨,伴着潺潺流水诉说衷情,忘情之际,一块单薄料子悄悄地从岸边脱离等着被清洗的队伍,顺着水流渐行渐远,再不见踪迹。

一番劳动后汗流浃背,灰袍女孩缓身蹲下,手心捧起清水打在容颜上,凉意顺着颈子缓缓泻下,细碎光影摇曳在未施脂粉的红颜,娇俏的红唇放松地喘了口气。情同姊妹的另一女孩采薇拨开对方后颈细碎短发,轻解灰袍,展现出与细瘦身板相比下,那几近临盆的肚腩。

采薇轻揉擦拭那光洁的背部,对方转身自然地面对,但仍无法不令人联想翩翩,楚乔有时会不顾身分调侃公主身材,这身子究竟持续发育至何时才消停,彩薇在这种时候心里不免心生一样的想法。

适时吹来着一阵清风,不远处响起树枝断裂的声响,两人惊恐地寻声望去, “什么人?”,没有回音。采薇将上袍披回人身上便上前查探。只见碎石上出现本以为是忘了带出来的围兜,又在四周围观察一番,才重回忧心忡忡的可人儿身边。“小姐,没事,是您的围兜。”

采薇低身开始手边清洗的动作,不见后方脸色大变。“薇儿…有人看见了!”恐慌冻结一切春意,方才的惬意荡然无存。

“围兜是被人挂上去的…一般会上前询问,除非是…不能的情况,就像刚刚…”采薇一下明白赶紧遣着元淳回住处,疾步往下游方向寻找人迹。

而不见踪影的楚乔为了燕洵而私自离别,已踏上寻找往生营的密行,只是知晓元淳的劫难是回头以后的事了。


他与她再也不会分离,这几乎是历经所有痛苦曲折后,所剩下的故事。

他在众兵士面前迎接脏兮兮的灰衣男孩,表达无尽的喜悦与感谢。“弟弟,哥哥找你好久……”被唤作将军的他身着厚重的铠甲便把人抱了满怀。

小个子还没看清,随即直接被那男性抱着上马,被小手扯着的手臂抱紧腰枝,没有放松的意思。想看清容貌,却被头盔遮了视线。头上传来叹息,“你不认得了吗?我确实变得很多,不怪你。”

“我的属下有刁难你吗?”
“这身脏衣服败您所赐……”沉默许久才发言。
“抱歉。”
“小人得罪大人了吗?为什么抓人又骗人?”
“找你很久,这不是谎言。”字语间有了温度,可闻者不察。
“您的背后是谁,宇文怀吗?”几乎激动了起来。
“宇文怀?为什么提到他,他做了什么吗?”手臂上传来颤抖。
“大人您是吗……?”
“我不是宇文怀的人,是大燕的无名将军。为什么害怕?”
“他是我新的梦魇……”弱气又痛苦地艰难道出。
“你不用再害怕了,那人我已亲手斩杀。”麻木地开口。

两人隔着一层空气,灰袍下的背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冷硬铠甲,随着马步一颠一颠前行。

进帐后,将军唤了声阿精,没多久来人便带冒着香气的热食招待起将军的弟弟。常人不会去吃,可他遭遇过太多破事了,已经无所谓了。小个子边食边观察全副武装的男人,根本是陌生人的他温柔的摸着小脑袋瓜说,吃完就先休息,晚上我会回来。“你生病了吗?”将军才刚掀起门帐,背后就传来所谓弟弟的关心。 “你身上跟这间房都是药味。”


“小痛罢了,不用担心。”帐子很快地落下,脚步声迅速地离去。无名将军快步找到带人回来的兵士,得知几次途中逃跑,最后只好把人押在地上绑起来,这才带回来。他得像人犯对待她,虽不情愿,只好下令再叫人回去看好。

灰衣男孩扒完饭正想溜走,没想到帐外已经有人待命,走去哪跟去哪,想解溺,得到就地解放的回答。这当然不行,他根本不是男孩子,他是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
根本无法逃走.......。

好几年前无名将军还是小兵时,与大魏一同于北境抵御外邦而大显威名,进而被燕侯儿子所提拔,从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接着兵长、师长,最后才成为将军,辗转各地带兵遣将。有趣的是,一定带着阿精厨师。

她寻思那人既被燕家提拔,又是无名,亲信也不是风眠或仲羽,可就是容貌上应是过四十,就已经没可能是那人。

“这里是休息的营区”
“在过去就是军窑,弟弟是佛门子弟,怕您误入。”
“这是伙房。”
“这是兵库。”
“那边是马棚,在下去就是练习场。”
“我们到主帐区了”
“将军弟弟,要不要去看看兄长?”

到处走着走着原来议事主帐就在前边。“将军该是太忙了,不然应该很想留下叙旧。以前大魏来的使者跟将军热络了好一阵子。”假小子在门边偷偷掀起小缝,没有人影及人声。“小弟能进去找将军吗?”

士兵在帐外高呼求见,得到了回复,小个子才不安地入账。无名将军没关切来人,仍就专注于折纸上的文墨,振笔行写公文。但一句话就打断纸笔摩擦的声音。

“如何解便溺?”她以为他不会管这小事,却发现他神色有所动摇,表示是他思虑不周。

她回到住处在床下找到便盆后,脱下外袍便直接倒在床边。外边那士兵说,无名将军风评极佳,但奇怪的是不近女。若是如此,再惨也不会比那时差,虽不知来意,眼下也没法子离开。还有,这铺子大概就是药味的来源了。而连日颠波下片刻她便进入梦乡。

哗啦哗啦倒水声响吵醒床上的人,女子眼神朦胧中,假兄长来来回回几次后,遣走外头的兵士,所谓何事呼之欲出,这才清醒,也注意到那人已脱下铠甲,一身普通布衣。

“大人,小人是否回避?”
“无须,这是给你的。”

热气弥漫的长型矮木桶旁,被称为弟弟的小个子强押心中波澜,冷着脸摘下短帽,不及肩的短发绑成一束,指头理了理额上齐眉短发,见那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且目光直率地停留在她身上。不安冻结手上的动作。

假称兄长的男人上前替他解下衫罩,丝毫不意外地将遮掩身形的厚布一层一层退下。如不亲眼所见,实难想象,自上一别,成长为另一番风韵。若不是装成男孩子,在外流浪恐早被生吞活剥。

小个子脸上起初无动静,呼吸却渐趋急促,窘迫地轻咬下唇,遮掩而低下容颜。男人眼神黯然转移视线后,身前的空气才继续流动,手上轻柔地被放上最后一件保有体温的衣裤。

水声响起,美丽的容貌再也掩藏不住,洗净尘土的脸蛋不似刚才紧戒,浃着水珠的双瞳明亮直勾人魂,两人目光交流着、寻找着、碰撞着,女子尔后了然,才眼笑眉开,嘴角久违漾起笑意,明媚如春风吹向疲惫的男人,吹向那自两人独处起严肃、如百年般清冷寂寞的神态。

水中女子启口,成熟坚定地要求,不闻当年甜腻少女的口吻。“来,洵儿。”攀着木缘,伸出一只手。

男子沉下脸,刚才热切的注视不见踪影,彷佛没听见没看见,转身将女子衣物收起后双手撑在桌面隐忍,身后女子一声一声唤着。“洵儿,让我看看,让淳儿好好瞧瞧。”终敲垮那无动于衷的挺拔虎背,开始溃决而无声落泪。

燕洵猛然间转身一跨步跪在女子身前,似被驯服的猛虎低伏,执手怜惜地亲//吻,指节、指尖、指腹、手心、手背,往日触感不复存在,骨感、粗糙、硬实。视为珍宝抵在坚实的胸膛,沉下脸压嗓责备。

“淳儿你怎没认出…”
“洵儿先骗人…”

小手拂起男子脸庞,擦拭咸味的思念,指尖似有似无地触碰、刻画着,横眉炯眼,刚毅冷峻的双颊,消瘦高挺的鼻子,不苟言笑的唇线,被病痛摧残的痕迹,不符岁月流逝而成的深浅细纹,指尖柔情地让男子害臊微微闪避。女子毅然从水面探出上身,柔软的唇瓣印上不再光洁的额头。

“不够…”燕洵闭眼喃喃低语。

元淳轻起唇瓣,扫过根根细小承载悲伤的羽毛,深吻制造悲伤的灵魂。鼻息间混和两人气息,遥远而熟悉,他的,她的,自己的,是他们的,是一体的味道。

燕洵缓缓张开眼睑,叹息眼前毫无保留的女//性//象//征,品尝糖葫芦般。女子双手伏在燕洵的肩上,差点抓不住。他赶紧环抱住人,棉花,带热意的棉花直面而来,毫不思索地埋首深深呼吸。还不够……。

不用再于虚妄中追寻凋零的记忆,陪伴他度过无数次疼痛的灵药。

“淳儿,我是谁,我是谁!”
“洵儿……燕…洵……燕洵哥哥…”

女子怜爱地紧抱,低首梳理胸口上他不再年轻的青丝。燕洵仰起脸庞,通红双目交接,扯下下元淳的发带,俏丽短发如帘幕下放再次重演。

相认后,燕洵擦洗元淳背部,垂首埋在元淳颈窝,鼻息洒在脆弱的肌肤,长指撩起湿漉短发,散落下吻雨。标准的大白牙展现在元淳侧颜,落在余光一角还不及收入眼底,精瘦结实的臂膀穿过女子瘦臂与膝盖,将爱人从水中捞起。





selaine09262020-10-31 03:14:00 发布在 元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