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遥远的地方（5）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外面传来爆竹的声音，一声声的像是要把男人的心灵震碎，母亲像往常一样，把饭端到男人住的屋子里，看着地上一地的吊瓶欲言又止，男人知道母亲想要说什么，对着母亲笑笑，母亲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了女孩的名字，“娃呀，别等了，她已经结婚了”，母亲说完无声的离开了，母亲的睿智让男人无地自容，男人一直瞒着母亲儿子回家不上班的原因，可是此时，无异于晴天霹雳，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恐惧、绝望交织在男人心头，然而，无论男人怎么对抗、舒缓、掩饰，都无济于心头的痛，那是一种心如刀绞、无可忍受、无可遏抑的疼。男人一直以为自己是明白人，他以为他可以从容的离开，最起码有个男人的尊严，当他机械的、静静地、静静地把母亲端过来的饭吃到嘴里的时候，这口饭却被喉咙的一团东西堵住了，也就是在他试图咽下去的一瞬间，一股无法控制的东西突然从胸腔喷出，男人本能地紧闭上嘴，一股腥臭充斥着整个口腔，片刻后强行咽了下去，就像吞下过去一切，好像只要吞下去，就跟过去就此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