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言枪(民国半纯生)
——叩叩叩。
敲门声愈演愈烈，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隐约还有叫门声。
宁奉的心猛的一沉。
他不动声色给正苦苦抵御产痛的沈辰拿毛巾草草擦干净，咬咬牙拿白布往大开的产口里塞了进去，给他套上条宽松的长裤，想想又在长衫外面批了件大衣。
沈辰被这一下刺激得缩起双腿，痛得泪眼婆娑，摁在不断作动的肚腹上：“做什么？”
“这地儿太破了，什么都没准备，你忍忍，我带你回寨子生。”宁奉语速极快，手里有条不紊的动作着。
沈辰心里咯噔一下。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孩子都到门口了，那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么，宁奉这个时候说这话，定是出事了。
伴着一声响雷，门锁边上传来隐约断裂声和喧闹喊声，宁奉沉着脸交代了句“躲起来别出声”便紧摁着肩两步跨了出去。
沈辰拖着沉重的肚子挪到床沿，两条细腿被迫分开，柔软的穴/口被白布塞得死死的怎么坐怎么难受，肚子一起一伏得十分厉害，天阴沉沉的闷热无比，他无意识抓紧了大衣。
这边宁奉刚跑出去，那边已经有人撞破门闯了进来，根本让人反应不及。
两排高矮不一的男人闯了进来，手臂上都带着统一的红袖套，迅速包围住宁奉，后面一片或气愤或看戏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大网，喧闹着罩住了这方寸之地。
为首的是个稍显年纪的胖男人，满脸不怀好意，指着宁奉啐了一口：“经检举核实，你犯事儿了，叫上的你奸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宁奉听见奸夫两个字青筋暴起，抬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被人拽住死死摁在地上不得动弹，挣扎间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瞪着那人：“从这儿滚出去！”
那红袖章头子嘿了一声，在他脸上重重一拍：“还搁这犟呢，我看看你等会是不是还能这么嚣张。”
说着站起来环视一圈，一脚踹在了沈辰拿出来晒的书架子上，年久失修的木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自以为很有气势的大喊一声：“来人，进去搜。”
宁奉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起来，五个男人都差点摁不住他，他像个困兽嘶吼起来：“你们干什么！滚出去！”
很快沈辰便被反手扣着带了出来，他大着个肚子还要生了，能躲到哪去呢，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打算躲。
沈辰一张脸泪汗交加，净秀的小脸白得跟鬼一样，最有血色的地方是刚咬破的唇，肚子被大衣一遮也倒看不出太多，只是病殃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归西。
他双手被制住，没法托一托发坠的肚子，过门槛时旁边人见不得他慢吞吞的样子用力推搡一把，肚子霎时猛得一坠羊水激荡，沈辰呜咽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被同样制住双手的宁奉见状眼睛瞬间爆红，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他！”
“哟，这对儿小奸夫还跟我搁这儿演情深义重呢，劝你省点力气吧，待会再去台上好好给我们演，一个土匪头子和一个教书先生，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红袖章头子抬手挥：“带走！”
敲门声愈演愈烈，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隐约还有叫门声。
宁奉的心猛的一沉。
他不动声色给正苦苦抵御产痛的沈辰拿毛巾草草擦干净，咬咬牙拿白布往大开的产口里塞了进去，给他套上条宽松的长裤，想想又在长衫外面批了件大衣。
沈辰被这一下刺激得缩起双腿，痛得泪眼婆娑，摁在不断作动的肚腹上：“做什么？”
“这地儿太破了，什么都没准备，你忍忍，我带你回寨子生。”宁奉语速极快，手里有条不紊的动作着。
沈辰心里咯噔一下。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孩子都到门口了，那是说忍就能忍得住的么，宁奉这个时候说这话，定是出事了。
伴着一声响雷，门锁边上传来隐约断裂声和喧闹喊声，宁奉沉着脸交代了句“躲起来别出声”便紧摁着肩两步跨了出去。
沈辰拖着沉重的肚子挪到床沿，两条细腿被迫分开，柔软的穴/口被白布塞得死死的怎么坐怎么难受，肚子一起一伏得十分厉害，天阴沉沉的闷热无比，他无意识抓紧了大衣。
这边宁奉刚跑出去，那边已经有人撞破门闯了进来，根本让人反应不及。
两排高矮不一的男人闯了进来，手臂上都带着统一的红袖套，迅速包围住宁奉，后面一片或气愤或看戏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大网，喧闹着罩住了这方寸之地。
为首的是个稍显年纪的胖男人，满脸不怀好意，指着宁奉啐了一口：“经检举核实，你犯事儿了，叫上的你奸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宁奉听见奸夫两个字青筋暴起，抬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被人拽住死死摁在地上不得动弹，挣扎间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瞪着那人：“从这儿滚出去！”
那红袖章头子嘿了一声，在他脸上重重一拍：“还搁这犟呢，我看看你等会是不是还能这么嚣张。”
说着站起来环视一圈，一脚踹在了沈辰拿出来晒的书架子上，年久失修的木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自以为很有气势的大喊一声：“来人，进去搜。”
宁奉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起来，五个男人都差点摁不住他，他像个困兽嘶吼起来：“你们干什么！滚出去！”
很快沈辰便被反手扣着带了出来，他大着个肚子还要生了，能躲到哪去呢，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打算躲。
沈辰一张脸泪汗交加，净秀的小脸白得跟鬼一样，最有血色的地方是刚咬破的唇，肚子被大衣一遮也倒看不出太多，只是病殃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归西。
他双手被制住，没法托一托发坠的肚子，过门槛时旁边人见不得他慢吞吞的样子用力推搡一把，肚子霎时猛得一坠羊水激荡，沈辰呜咽一声差点跪倒在地。
被同样制住双手的宁奉见状眼睛瞬间爆红，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他！”
“哟，这对儿小奸夫还跟我搁这儿演情深义重呢，劝你省点力气吧，待会再去台上好好给我们演，一个土匪头子和一个教书先生，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红袖章头子抬手挥：“带走！”
红袖章头子欣赏够了这场闹剧，慢悠悠指挥着人把押跪在晒谷用的空地上，四周围满了人，天空乌云密布闷热异常。
“……放开……唔。”沈辰眼睛失焦，肚子坠得狠了，像块烙铁狠狠卡在耻骨间，腿怎么也合不拢。
“跪下吧你！”沈辰膝盖窝被人狠狠一踢，他霎时间倾跪在地，刚露出的胎头猛地一缩，被顶回了肚腹中，沈辰心头一窒竟生生呕出口血，头一歪晕死过去。
“沈辰！”宁奉彻底失控了，如同折翼鸟的最后奋力一击，眼神要将几人分割搅碎，“你们放开他啊！都滚开，别碰他！”
——砰！
人群如惊叫四散，惹出一阵骚动。
“——嗯。”宁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看向剧痛的源头。
在他受伤的还在不断渗血的左肩旁，出现了一个新的血窟窿，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顿时血流如注。
宁奉不在激烈的挣扎，跪在地上半天没了动静，几人见状放开了两人，退避开来，唯留他们留在原地。
没了支撑的沈辰腹侧着地狠狠惯在地上，肚子当即一颤，所剩不多的胎液更是倾涌而出，胎头再次抵在产口，他也生生被痛醒，蜷着身子发出一声绵长低沉的嘶叫。
“——呃……啊。”
失去全部生命力的宁奉听到这声饱含痛苦的呻吟，浑身一震慢慢抬起了头，单手撑地缓慢又艰难的爬到沈辰身边，把他搂进怀里，用泛白的唇一下一下温柔吻他的眼。
他的模样虔诚又木然，仿佛在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他，他们真是那种关系啊。”
“两个带把的玩意儿搅一块了，真不知祖上作了多大的恶，造孽啊。”
“他们俩跪一块儿，可真恶心……”
“这么个玩意儿还来教书，孩子都成什么样了，误人子弟，这种人就该死！”
“就是就是。”
“都去死！”
“……”
四周议论声遍起，像个张着血盆大口试图吞噬他们的怪物。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正义又愤愤不平，仿佛在参加个么了不得的伏诛大会，人人都是锄奸扶弱的英雄。
宁奉看着拼着一口气依旧在憋气挺腹的沈辰，坚硬的隆起就顶在他的小腹，那么大一点又可怜又可悲，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面无表情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若不是他惹得沈辰早产，现在沈辰会不会就没那么痛苦了，当初是他逼迫了沈辰，让所有人瞒着他有孕的消息，他现在才会吃这么大的苦，该死的只有他一个。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只需要你们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就作罢，这倒好了，非要闹起来，可由不得我采取点正当措施了。”
红袖章头子吹走枪口的烟，踱步到距两人三米处慢悠悠展开手中的纸张，不紧不慢念起来。
“经检举核实，前一零三军营副营长宁奉，滥用职权恶意报复，现做革职处理。”他清清嗓子，再次开口语速明显满好多，“更查明与沈氏某人不顾伦理私相授受，现做批斗处理，组织深明大义，望二位承认错误积极改正。”
***的恶意报复，伤害了沈辰，他们本该去死的。
“你认不认？”他脸上闪着奸计得逞的笑，居高临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宁奉环视一圈，他发现有大半他都或多或少见过面，不是在山上当土匪接济过的，就是偷偷看沈辰时遇见过的，他们眼里都是清一色的冷漠与厌恶。
他的心随着体温一点一点凉下去，在三伏天里如坠冰窟。
“我不认！”
“……放开……唔。”沈辰眼睛失焦，肚子坠得狠了，像块烙铁狠狠卡在耻骨间，腿怎么也合不拢。
“跪下吧你！”沈辰膝盖窝被人狠狠一踢，他霎时间倾跪在地，刚露出的胎头猛地一缩，被顶回了肚腹中，沈辰心头一窒竟生生呕出口血，头一歪晕死过去。
“沈辰！”宁奉彻底失控了，如同折翼鸟的最后奋力一击，眼神要将几人分割搅碎，“你们放开他啊！都滚开，别碰他！”
——砰！
人群如惊叫四散，惹出一阵骚动。
“——嗯。”宁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看向剧痛的源头。
在他受伤的还在不断渗血的左肩旁，出现了一个新的血窟窿，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顿时血流如注。
宁奉不在激烈的挣扎，跪在地上半天没了动静，几人见状放开了两人，退避开来，唯留他们留在原地。
没了支撑的沈辰腹侧着地狠狠惯在地上，肚子当即一颤，所剩不多的胎液更是倾涌而出，胎头再次抵在产口，他也生生被痛醒，蜷着身子发出一声绵长低沉的嘶叫。
“——呃……啊。”
失去全部生命力的宁奉听到这声饱含痛苦的呻吟，浑身一震慢慢抬起了头，单手撑地缓慢又艰难的爬到沈辰身边，把他搂进怀里，用泛白的唇一下一下温柔吻他的眼。
他的模样虔诚又木然，仿佛在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他，他们真是那种关系啊。”
“两个带把的玩意儿搅一块了，真不知祖上作了多大的恶，造孽啊。”
“他们俩跪一块儿，可真恶心……”
“这么个玩意儿还来教书，孩子都成什么样了，误人子弟，这种人就该死！”
“就是就是。”
“都去死！”
“……”
四周议论声遍起，像个张着血盆大口试图吞噬他们的怪物。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正义又愤愤不平，仿佛在参加个么了不得的伏诛大会，人人都是锄奸扶弱的英雄。
宁奉看着拼着一口气依旧在憋气挺腹的沈辰，坚硬的隆起就顶在他的小腹，那么大一点又可怜又可悲，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面无表情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若不是他惹得沈辰早产，现在沈辰会不会就没那么痛苦了，当初是他逼迫了沈辰，让所有人瞒着他有孕的消息，他现在才会吃这么大的苦，该死的只有他一个。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只需要你们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就作罢，这倒好了，非要闹起来，可由不得我采取点正当措施了。”
红袖章头子吹走枪口的烟，踱步到距两人三米处慢悠悠展开手中的纸张，不紧不慢念起来。
“经检举核实，前一零三军营副营长宁奉，滥用职权恶意报复，现做革职处理。”他清清嗓子，再次开口语速明显满好多，“更查明与沈氏某人不顾伦理私相授受，现做批斗处理，组织深明大义，望二位承认错误积极改正。”
***的恶意报复，伤害了沈辰，他们本该去死的。
“你认不认？”他脸上闪着奸计得逞的笑，居高临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宁奉环视一圈，他发现有大半他都或多或少见过面，不是在山上当土匪接济过的，就是偷偷看沈辰时遇见过的，他们眼里都是清一色的冷漠与厌恶。
他的心随着体温一点一点凉下去，在三伏天里如坠冰窟。
“我不认！”
婴儿的啼哭声自广场中间传来，围观群众震惊万分议论纷纷，哪来的孩子？这哭啼声一听便是刚出生的小孩儿啊。
可雨实在是太大了，至始至终没人愿意上前一步，皆缩于檐下。
怀中的孩子不慎被滴落的雨点呛到，边哭边发出让人心疼的呛咳，小小身体挥动手脚，脸都憋红了。
宁奉把俩人往怀里使劲拢了拢，视线触及沈辰越发苍白的的脸颊和身下开闸般涌出的血水时，拼了口气想将人抱起来送到安全的地方，至少能不被雨淋。
可他做不到。
一只手臂已经完全用不上力了，长时间失血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手脚就快不听使唤了。
眼看孩子挥动的动作小了些，浑身被冻得青紫，连哭声都快没了，肚脐上连接的青紫通往沈辰的私/处，宁奉再也忍不住了。
战场上这个敌人闻风丧胆的新晋副营长，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嘶喊出声：“有剪刀么，给我一把剪刀 ，给我一把剪刀啊！”
他们刚出生的小儿子只能靠雨水拭去血渍，没有干净温暖的小被子，连处理脐带都没有剪刀。
沈辰在他怀里眼睛无神的嗫嚅几句，甚至没力气看看他们刚出生的宝宝，宁奉无声流着泪，他贴近了去听，他的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来生……我们做正常夫妻，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人…觉得恶心了？”
宁奉哄孩子似的拍着怀里的俩个宝贝，声音低沉又温柔：“不恶心的，我们一家人过自己的日子谁敢来说，看我不揍死他！不用等来生，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以后照我说的，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我教他功夫，你教他念书，好不好？”
沈辰刚想说好，嘴角噙的笑还没挂好就收了回去，肚子又抽痛起来，虽然不及生产的痛，但现在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这样的打击，不禁泄出一声痛哼。
“唔啊——”
“沈辰你怎么了，别吓我！”孩子不是出生了么，沈辰怎么还这么难受，宁奉手足无措，刚歇下的泪又泉涌而出。
胎盘要随着剩余的宫缩排出体外，可沈辰是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白着脸痛苦蹙着眉，连顺畅的喘气都成了奢望。
宁奉吓坏了，眼睛猩红语无伦次：“再撑一下好不好，我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要是我来起孩子将来要怪我的，你学识好，你来起！”
沈辰张了张嘴，话没到呢先漫出了血，眼睛也快阖拢了，宁奉彻底崩溃了。
“沈辰，你别睡！我带你回家，我还要娶你的，你不是要跟我做夫妻么，你说过爱我的，你现在走了我就追不上了，沈辰再看看孩子，别睡！”
宁奉喊得撕心裂肺，手脚并用的晃着怀里的人，试图再让他清醒一下，就算再没人救他们，也再多撑一下。
“我求求你，别走，沈辰别走……”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从未如此绝望，将唇轻轻贴在没办法给他回应的爱人额上，呜咽呓语。
孩子已经哭得声音嘶哑，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现在一抽一搭的嘤咛，可纵使这般还是无人上前。
众人隔岸观火，个个都是帮凶。
可雨实在是太大了，至始至终没人愿意上前一步，皆缩于檐下。
怀中的孩子不慎被滴落的雨点呛到，边哭边发出让人心疼的呛咳，小小身体挥动手脚，脸都憋红了。
宁奉把俩人往怀里使劲拢了拢，视线触及沈辰越发苍白的的脸颊和身下开闸般涌出的血水时，拼了口气想将人抱起来送到安全的地方，至少能不被雨淋。
可他做不到。
一只手臂已经完全用不上力了，长时间失血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手脚就快不听使唤了。
眼看孩子挥动的动作小了些，浑身被冻得青紫，连哭声都快没了，肚脐上连接的青紫通往沈辰的私/处，宁奉再也忍不住了。
战场上这个敌人闻风丧胆的新晋副营长，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嘶喊出声：“有剪刀么，给我一把剪刀 ，给我一把剪刀啊！”
他们刚出生的小儿子只能靠雨水拭去血渍，没有干净温暖的小被子，连处理脐带都没有剪刀。
沈辰在他怀里眼睛无神的嗫嚅几句，甚至没力气看看他们刚出生的宝宝，宁奉无声流着泪，他贴近了去听，他的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来生……我们做正常夫妻，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人…觉得恶心了？”
宁奉哄孩子似的拍着怀里的俩个宝贝，声音低沉又温柔：“不恶心的，我们一家人过自己的日子谁敢来说，看我不揍死他！不用等来生，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以后照我说的，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我教他功夫，你教他念书，好不好？”
沈辰刚想说好，嘴角噙的笑还没挂好就收了回去，肚子又抽痛起来，虽然不及生产的痛，但现在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这样的打击，不禁泄出一声痛哼。
“唔啊——”
“沈辰你怎么了，别吓我！”孩子不是出生了么，沈辰怎么还这么难受，宁奉手足无措，刚歇下的泪又泉涌而出。
胎盘要随着剩余的宫缩排出体外，可沈辰是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白着脸痛苦蹙着眉，连顺畅的喘气都成了奢望。
宁奉吓坏了，眼睛猩红语无伦次：“再撑一下好不好，我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要是我来起孩子将来要怪我的，你学识好，你来起！”
沈辰张了张嘴，话没到呢先漫出了血，眼睛也快阖拢了，宁奉彻底崩溃了。
“沈辰，你别睡！我带你回家，我还要娶你的，你不是要跟我做夫妻么，你说过爱我的，你现在走了我就追不上了，沈辰再看看孩子，别睡！”
宁奉喊得撕心裂肺，手脚并用的晃着怀里的人，试图再让他清醒一下，就算再没人救他们，也再多撑一下。
“我求求你，别走，沈辰别走……”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从未如此绝望，将唇轻轻贴在没办法给他回应的爱人额上，呜咽呓语。
孩子已经哭得声音嘶哑，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现在一抽一搭的嘤咛，可纵使这般还是无人上前。
众人隔岸观火，个个都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