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一路西北风。（父子 兄弟 ）

话不多说，望君欢喜。

『一』
“站直。”倒握的鸡毛掸子戳了戳站在墙角小孩紫红色的屁股。惹得人一个哆嗦，赶紧绷紧了身子生怕身后的人再打下去。
“叮咚――叮咚――”脑子里“轰”的一声，谢言西险些不稳，眼睛中似有泪花回头看着也略微惊讶的爸爸。谢子枫略一思考放下了手上的刑具，抿了抿嘴无视了儿子讨饶的眼神。转身出门时并没有带上房门，霎时言西眼中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
“咔嚓。”谢子枫看到是沈凉西，赶快给人开了门，转而笑脸迎了人进门。“小西怎么来了？”子枫笑看着已经大学的凉西，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孩子。
没错，沈凉西和谢言西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当年，吴婉婉和沈易是因为感情不和分开的，沈凉西自小性子淡，父母两人在重新有了孩子后都还是深觉亏欠。
现在沈凉西是W大学生，自己在学校边租了个两层公寓，和自己弟弟生活在一起。
当然了不是谢言西，因为谢子枫是W大学附属高中的特级教师。而刚刚谢言西是因为逃了课被抓了个正着，但小孩死活不肯说自己逃课去干嘛。
卧室里的小孩听到是沈凉西的声音暗道自己倒霉，怎么偏偏赶上了哥来自己家。
是了，谢言西很喜欢这个哥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装作讨厌的样子来换取沈凉西的关注。
“没什么重要的事。喏这个给西西。”沈凉西从身后掏出手机，递给了谢子枫。后者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接话“怎么突然给西西这个，他玩心大控制不住自己。”屋里的小孩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今天上午他看到自己了？千万别和爸爸说啊，要不然爸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没关系的，西西会有分寸的。现在的小孩该有了，和同学联络什么的。不然显得西西不合群嘛。家里那小子前几天吵着要，就一起顺带买了。”谢子枫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机盒子包装，只好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屋里的谢言西听了暗暗松了口气。
“我还有事先走了，爸别总看西西那么紧，孩子嘛。”谢子枫笑着敲了一下人头顶。“你不也还是孩子了。”沈凉西笑了笑“是是是。先走了啊。”
“好吧，改天来吃饭啊。”沈凉西笑着答应，转身推门走了。
谢子枫拿着手机回到了西西卧室，看着低着头手指不安分的扯着衣角的孩子。被沈凉西差不多浇灭的火气顿时又生起了些。“逃课去哪了。”谢子枫又问了一遍。谢言西一哆嗦，咬着牙不说话。要是让自家爸爸知道自己今天上午没去补课而是去了电子城，非得被扒下一层皮不可。但显然谢言西没意识到这种沉默更是容易勾起谢子枫的怒气。
“翅膀硬了是不是？就是不说？我打电话问问小琰？”谢言西一惊，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陈琰去了电子城，小孩忍不住腿软。谢子枫抱着手臂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看着人惊惧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蚊子般的声音还是被谢子枫捕捉到了。“大点声！”不知何时被谢子枫拿在手里的鸡毛掸子净直抽向了小孩嫩生生的大腿。“啊额…我错了…知道错了…”小孩眼睛上挂着泪珠，两腿发麻又很是委屈，稍大了声音重复了一遍。回应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蔓延。“你可是长能耐了！课都敢逃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再给我大点声。”眼泪终于是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掉落，“呜…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几乎是喊出来的语气又为他赢得了几下掸子。“裤子穿上。给我把今天下午英语要讲的自己学了。晚上来考你。”谢子枫是物理老师，应该是遗传了良好的基因，谢言西理科好的出奇，但语文英语差的可以，虽然是相比他毫无理由的理科成绩。
每次考试语文英语达不到目标都是一顿好打等着自己，而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吴婉婉丝毫不插手。
每次挨完打谢言西都会委屈上几天，不过这时候是谢子枫最好说话的时候，当然了如果谢言西没有犯错的话。
小孩这次应该算是被打得重了，不过心里还是委屈更甚，站在墙角半天没有缓过来，头靠着墙委屈的哭了会儿，便选择了赶紧去看英语，凳子是肯定不敢坐了。
“嘶…该死的。”为什么今天偏偏穿的紧身牛仔裤，怪不得自家爹刚刚只是让自己穿上裤子没要求坐着，原来在这等着他呢。缓缓拉上内裤，极好的布料还是磨的人颤抖。整整肿了两圈的屁股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牛仔裤的撕扯，修长的手指拉着牛仔裤，提上也不是，不提也不是。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刷的拉了上来，不过好像身后肿起了硬块，怎么的小孩都拉不上裤链了。真是后悔今天自己选了这么条裤子，急得小人眼泪啪嗒啪嗒掉。然后小孩还站在墙角不知所措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家父亲站在门口看了人半天了。
看着小孩肿起了硬块的臀肉是真的套不进去之前就稍紧的裤子，谢子枫一点都不想进去，反倒坏心思地想看看儿子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是怕疼着不拉上，是真的穿不进去了！谢言西瘪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要自己去找爸说自己真的穿不上了，他想他爹一定会再给打肿点，让他后天校服裤子都穿不上。而去衣柜里换条裤子他也是万万不敢的。
“呃…”突然一巴掌扇到了人硬肿的臀肉上，谢子枫想到应该是刚刚的板子拍肿的。

自己控制着力道倒是不至于真的打坏了人，谢子枫故作严肃的开口道“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原来都已经三点半了，七点准时考教功课，除去半小时吃饭的时间，两个半小时的英语高强度课程，三个小时自己怎么可能今晚不挨打。
可现在谢言西满脑子都是委屈，开口倒是没有喊叫抱怨，因为也实在是不敢大声叫嚷。“爸…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穿不上了…”吞吞吐吐地好不容易说了句完整的话。脸憋的通红。
“我用巴掌给你松松皮？”谢子枫半开玩笑的语气在谢言西那听来就不是玩笑了。“不…不用…爸…我做凳子背行吗…”恳求的语气到底让谢子枫不忍心再逗弄儿子。“去趴床上看吧。”谢言西一愣，接着赶紧点了点头。小孩如蒙大赦般的拿好了要看的书，不放心的又看了自己家父亲，确认人真的允许自己在床上趴着了，便翻开了书赶紧看自己上午落下的功课。

『二』
到了六点半，谢言西丝毫不敢怠慢便出了卧室，一瘸一拐的模样让人红了脸。出了门的谢言西是真的被惊到了沈凉西在吴婉婉在，还有沈凉北也在。虽然换了裤子，但是还是好容易看出了自己挨了打。想到这儿，小孩不经愈发委屈。
“西西？来坐哥身边？”沈凉西看着人眼眶红肿，想必是刚挨过了打，想着小孩尴尬赶紧问了人。“谁稀罕坐你旁边！”小孩不经大脑直接喊了出来。
“你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你怎么跟我哥说话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谢子枫，后者是沈凉北。就连婉婉都皱起了眉头。沈凉西愣了愣伸手给了身边小孩一下，“你也好好说话！”
“不吃饭？去墙角站军姿？还是想再来一顿竹板炒肉？”谢子枫声音愈加严肃，看着头低的不能再低儿子强忍着火气。
谢言西不知道该往哪挪动，只好定定的站着。谢子枫刷的站起身，正欲向儿子走去。沈凉西看着势头不对，自己可别害了小孩挨打。
“爸。”沈凉西当即也站起了身，赶忙拉住身边的人。安抚着把人按坐，自己走了两步到了小孩面前。“这回吃饭吧还是？”谢子枫腿都有些哆嗦，还是怕挨打的。如果没有沈凉西拦着，估计自己当场就得被趴了裤子再来一顿。小孩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吭声。沈凉西揽着人脖颈，慢慢走到了饭桌前。“坐这吧。”这回倒是没有寻问，不过也没把人放到自己身边，而是坐在了谢子枫和吴婉婉中间。僵硬得臀哪里还经得住自身的重量，但又不敢不坐下。吴婉婉这回是看出了儿子挨得不轻，但当爹的还没罚完呢。
接下来安然无恙，唯一不同的就是考教自己功课变成了七点半。谢子枫和吴婉婉都去帮着沈凉西收拾客房。沈凉西家里水管漏了水，正在找人修理，不过怎么都要等到明天，今天只好先住在这里了。
沈凉西揽着自家弟弟一同到了谢，便安静回了屋子。此时此刻谢言西正站在书房，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在墙角站着，不禁为自己一会儿的命运担忧。
明天是周日，周一应该看不太出来吧。显然谢言西低估了他爹的板子。
“过来这儿。”语气还算平和的叫了人过来，谢言西听着自家父亲的声音还算平静，转过身子放松了脚步到了人跟前。
“考几个单词？”谢子枫对英语语文的理解就只有背单词背古诗文言文，所以每次谢言西这两科没考好的时候谢子枫都觉得是没有努力。
谢言西抿着嘴点了点头。

“现实主义的。”“realistic”
“所以。”“so？”“so什么so！”谢言西是真没印象这单元单词有所以了。必修的单词已经被强迫着背完了，然而就知道今晚英语肯定会考选6的单词，不过怎么还是落下了。
“伸手。”谢子枫右手执起了檀木尺，淡淡的开口命令。谢言西右手托着左手，伸平抬高地举着。不留情面的十下落了下去，压出一道道尺痕，由白转红。
“‘去以六月息者也’前一句。”“扶…扶摇直上九万里。”“伸手。”小孩小心翼翼的伸出已经肿起的手掌。“啪。”“啪。”“啪。”打到第三下还是没忍住缩了手。“没个记性！就是不知道努力！”更大的力道砸上了人手掌，“呜…爸爸…我知道错了…”十下过去手掌已经不复白皙，有些泛紫的肿起。
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安全的答了上来，仔细按着上了药，就放了人回去休息。
“呜…”扭着头看自己黑紫色的臀部，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上着药的屁股像抹了一层油一样亮。整个屁股像两颗熟透的葡萄，还硬邦邦的，显然了谢子枫没想揉开硬块。
沈凉西听着没什么动静，看北北窝在被窝里打游戏，看看时间想了想还是踱出了门。
“还哭呢啊？”沈凉西在门口就看到了小孩触目惊心的两团肉，这还不让揉开明天得多疼啊。细细碎碎的哭泣声堵在了口中，沈凉西走到床边看着小孩脸上还挂着泪，顿时心都化了。捞起了人圈在怀里抱了抱，揉了揉人濡湿的头发。把人平放在腿上手覆上了人身后，惹得小孩一阵轻颤。
难道爸没惩罚吃饭时候的无理不敬是因为让哥来收拾自己了，刚刚那个拥抱好安心，不知道打完后哥还会不会抱抱。忍不住瑟缩了臀肉，虽然很想要人抱着，但是也怕挨打。一阵冰凉传到了臀上，原来是喷雾，沈凉西看着小孩傻愣愣的回头，勾了勾嘴角。“西西乖乖的，哥给揉开肿块。”小孩摇了摇头嘶哑的声音开口“爸不让…”
“嘘，一会哥和爸说。”沈凉西手按上了僵硬的臀肉大力揉着“忍着点啊。”小孩伏在沈凉西腿上，不住的蹬腿，好在过了五分钟大概肉都柔软了些。沈凉西给人放好在床上，拿了毛巾冰湿，覆在了人身后。
“好啦。睡一觉就好了啊？”小孩点了点头，老实趴在了床上。沈凉西给人上下盖了薄毯。
“哥…”几若未闻的声音传来，走到门口的沈凉西险些没有听到。“嗯？”回头看了看趴在穿上的小孩。“能不能…能不能…我…”羞得脸通红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沈凉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耐心，皱了皱眉头想着小孩可能疼得睡不着，便没有发作。只问道“怎么？”听着哥哥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谢言西暗恼自己笨拙“没…没事了…”
“那好好休息。”沈凉西转身给人关上了门。谢言西的眼泪又那么毫无预兆的掉下来了。路过书房门口还看到谢子枫在，“爸。”打了招呼便看到子枫对自己招了招手，凉西便走了进去“怎么样了？”子枫缓缓问道。“爸连硬块都不让人揉开还问怎么样啦？”凉西调侃一句，便溜回了房间。
好巧不巧的看着了沈凉北缩在被窝里打游戏，灯都关了。“你干什么呢？”沈凉西语气冰凉，吓得被子里人的动作一下子僵直。赶紧掀了被子跪在了床上求饶“哥…哥…我错了！真的！您别在这儿打我行不行啊？小北真的不敢了！”急得小孩眼里蓄了泪水，折腾着给西西上药就挺累的，现在一点都不想理小崽子了。
沈凉西径直躺在了床上，没有理会边上的小孩。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沈凉北顿时慌了。“哥…小北错了…你别生气…我以为今晚您会陪着西西的，我不敢了。真不敢了…哥您别不理我…您打我吧…”小孩跪着，小手扯着沈凉西衣角轻轻晃。不料沈凉西问他“为什么我要陪着西西？”

『三』
闻言沈凉北一愣“啊？每次哥你打了我都抱着我哄着啊…我以为…”小孩羞红了脸小声支吾。沈凉西突然知道了能不能后面是想说什么。是想说能不能陪陪我吧。“行了，你赶紧睡觉，这事儿明天再说。”沈凉北如释重负，“哧溜”一下滑进被窝。“哥晚安！”
“嗯。晚安。”沈凉西踏上拖鞋，又回了去。看样子谢子枫已经回去睡了。轻手轻脚的按开了西西房门，果然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这是在哭呢？沈凉西在身后还能看到人轻轻耸动的肩膀。“今晚能不能陪我睡啊？”凉西笑着揭下了覆着的已经不凉了的毛巾。看着小孩回过头愣愣的表情转为欣喜，嘴角不禁张的更开了。掀开了两块薄毯，打开床头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低头便看到小孩红透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孩轻摇头。谢言西偏瘦，骨头有点硌手，胳膊细的一点也不像个高中生，唯一有点肉的地方可能就是屁股了。拎着人往上拽了拽让人侧着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之前都是这么抱着沈凉北的。不禁感慨小孩怎么这么瘦。应该是爸带高三也没时间照顾小孩，妈还全国四处参加设计者活动。小孩试探着伸手抱了上去，看着沈凉西没有反应咧了咧嘴角又抱得紧了点。沈凉西好像知道小孩为什么脸红彤彤得了。因为他没穿衣服…
怕小孩着了凉，沈凉西又下了地去给小孩掏了件厚实的睡衣套了上。隔着睡裤轻揉着小孩身后的两团。小孩暗想自己再也不用做坏事来吸引哥的关注了。
一夜好眠。
早上洋洋洒洒的阳光映在床上，给小孩侧脸打上光晕。睫毛微微抖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两下。倒是没有牵动身后的伤，不过还是疼得厉害。抬头看了看时间，换了衣服就赶紧洗漱去了。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不过好在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出了卧室发现哥在厨房帮忙，爸和沈凉北在客厅，好像是在讲题。好像爸都忙的没有时间给自己讲题啊。
小孩瘪了瘪嘴打了招呼“爸。”谢子枫抬头招呼了人“正好。过来看看这道题。”谢言西规矩地走了过去，不过还是脚步有些怪异。是道物理竞赛题，小孩抿着嘴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会…”谢子枫皱了皱眉开口：“一点思路都没有？”谢言西犹豫着点点头，其实这道题他前一阵看过，就是想让谢子枫给自己讲讲。“题目记下来自己研究明白去。”正巧沈凉西和吴婉婉从厨房出来，谢子枫去帮忙端饭，撂下了话就走了。
今天谢子枫有课，吃过饭就走了，留下两个小孩在客厅做作业，两人是一个班级的，理科来说沈凉北稍微逊色一筹，不过也就是谢言西第一沈凉北第二而已。而谢言西的语文英语只是班级中下游水平。几乎每次沈凉北都是重点班得第一名，而谢言西因为偏科往往要班级十几名。重点班一共四十个人。两人都选择了先做理科作业，几乎速度差不多得写完了作业，沈凉西在边上儿玩着手机，顺便打电话看看水管修的怎么样了。趁着空隙让两孩子休息休息去拿了果汁放到矮几上，沈凉北趁着休息拿出手机打了局游戏，一边喊着谢言西玩，一边吸溜吸溜喝着果汁。小孩有些局促的模样被沈凉西收入眼底“昨天哥给你也买了啊。爸扣下了？”小孩摇了摇头，手机还在他卧室，不过没有谢子枫允许小孩是万不敢动的，虽然自己很想要。“昨天爸答应给你了啊。手机现在是你的了。卡哥都放在里面了。”沈凉西去了人卧室看到手机摆在床头柜上，旁边是…小崽子的日记？沈凉西到没有兴趣看，拿了手机拆了包装回了客厅给了小孩。小孩小心翼翼的接过，摆弄了两分钟又放下了，似乎并不对游戏有多大兴趣。

『四』
沈凉西坐在后面不由分说的抱了谢言西，让人腾空了身后坐在自己腿上。无视了人因害羞羞红的小脸儿，安抚似的顺着人的背。吴婉婉瞪着丈夫，显然不满他天天对儿子动手。沈凉北感觉到自己害了身边人挨打，着实心里过意不去，老实坐在一边儿没吭声。谢子枫也觉打的重了，不过还是向前开着车，不过到是思考了今天出来吃饭是不是有点折腾儿子了。考虑着小孩不能吃海鲜也不怎么能吃辣，谢子枫选了家口碑颇高的家常菜，停好了车几人便下了车进去吃饭。除去谢言西身后钝钝的疼着，一切气氛也是安稳。吃完了饭沈凉西和沈凉北就在自己公寓下了车，据说是水管已经修好了，也找了家政打扫过了。谢言西看着沈凉北羡慕的目光被吴婉婉收入眼底，吴婉婉便想到了今早小西跟自己说“您和爸多抽出点时间照顾下西西，小孩都瘦成什么样啦！”吴婉婉突然有些心疼坐在后座忍痛的小孩。“西西，要不要去你哥家住几天？”吴婉婉趁着沈凉西还没走，问了谢言西。“嗯！”谢言西赶紧点了点头，小脸儿上都是雀跃。沈凉西笑了笑揉了揉小孩发顶。“爸妈。那我可就领回家啦。你俩可别想西西。”谢子枫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嘱咐了谢言西两句别耽误学习就放了人。沈凉西笑着领了俩小孩回家。在玄关处帮小孩儿换了鞋，让小北领了人去谢言西房间。
“哼！当时哥装修的时候就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和我的还一模一样呢！”都是高中生，也都是早熟的孩子，并没有出现两小孩打起来的戏码。沈凉西昨晚没睡好，所以决定现在去补觉。关上了卧室房门，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
沈凉西卧室在俩小孩对面，沈凉西在睡觉。沈凉北在屋里打游戏 ，谢言西在屋子里翻看书架上的书。
忍着身后没上药的疼痛，也不好意思去找沈凉北，更别提去打扰沈凉西了。沈凉西起床气很大，尤其是补眠的时候。这是刚刚沈凉北嘱咐自己的。据说是沈凉西一次起床气，直接拎住沈凉北按着就是一顿好打。给小孩委屈的不行，事后一顿哄才给人哄好。
只好忍着疼趴在床上，不过脑子很乱却睡不着。好容易捱到了下午沈凉西揉着头起床，喊沈凉北订外卖，沈凉西收拾收拾，精神了许多，想起来去看看西西。敲了敲人房门应着意料之中得“进”，沈凉西按下把手推开了门。
小孩儿趴在床上，手里捧着语文练习册刷题，沈凉西不禁感慨沈凉北要是这么听话自己省多少心啊。
“上药了没？”沈凉西坐在了人床上，意料之中看着小孩摇了摇头。“以后记得上药啊。”看到小孩点了点头，沈凉西吩咐“把裤子脱了。”拿上了抽屉里的药膏，回头就看见小孩破破烂烂的臀部。
“明天必须去上课？”小孩点了点头。“必须做一天凳子？”小孩还是点了点头。说话间，沈凉西涂了药在手上，从边缘一点一点给小孩涂抹。“在哥家犯错了也是要挨打的哦。放药的抽屉有戒尺，到时候捧着它去找哥领板子。”沈凉西出言吓唬小孩，却见小孩认真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抚了一下人头顶。狠心的将手伸向了最严重的臀峰，“啊―，哥…疼…呜…疼…”听着小孩沙哑的叫声，沈凉西速战速决的给臀峰抹好了药。“西西乖啊…得揉开肿块，要不好的慢。”沈凉西喷了喷雾在手上，慢慢大力的揉着小孩的两团肉球。“呜…”细细碎碎的呜咽声传出，沈凉西知道小孩肯定是疼的，圈住人好生安抚。
谢言西靠在沈凉西怀里睡着了，放下小孩去谢言西家里把明天要用的东西取回来。好在一晚上相安无事，也没有发烧。
第二天一早，平常熟悉时间的闹钟响起，抬手按却发现已经不在自己家了。收拾好自己出门，发现沈凉北在吃饭，哥在一边儿用笔记本在写什么。
沈凉西看见人下了楼，招呼着人过去，不由分说的按着小孩又上了药。才放了人去吃饭。“一会送你俩去学校啊。”沈凉北点了点头扬了个大笑脸，直感叹借了西西的光。

三人吃过早饭都去了学校。沈凉西嘱咐沈凉北把软垫给谢言西带上。好在路程不远，俩小孩下车后便约好了晚上九点半来接他们。沈凉西笑着点点头，开车走了。
今天课上出了点小插曲，谢言西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了。最后一节的自习课，谢言西是怎么也坐不住凳子了，小手虚扶着椅子，稍稍腾空了臀部。这节自习是语文，老师留了任务要完成。平日里语文和英语老师最关注的就是谢言西了，聪明伶俐的小孩就是学不明白这两科。
老师看着这节课小孩不停的扭动，叫着人起来回答问题，不出意外的谢言西没答上，看着小孩低下头认错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把人叫到了办公室教训。
W中是允许体罚的，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W中有专门的纪检部门，是W大学的学生会的一部分。不过大多老师是不会把孩子送到专门的部门的，因为一般老师也就只是口头教育，实在恨铁不成钢就拿着尺子抽两下。
这抽两下对于现在的小孩来说可以说是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上自习课不背语文在那扭什么？”难得严厉的语气。语文老师是班级公认的好脾气，如果他严肃了起来，准没有好果子吃。“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小孩第一次被老师这样训斥，眼眶红红的。老师看着小孩一副知道错了的表情，稍微缓和了语气。“该不该打？”
小孩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被老师按在桌沿上打屁股，委屈着抿嘴没有吱声。老师一看小孩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不禁心软。但本着原则提高了音量“该不该打？”
看着小孩没有出声，纵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些生气。“家里电话。”小孩低着头猛地抬起，眼圈上泛了泪。昨天才挨了打，今天要是被叫家长，估计会被认为挑衅爸爸吧，自己得被扒下去一层皮不可。“老师…求求您…别叫家长…呜…我知道错了…求您别叫家长…”看着小孩害怕的落了泪，老师到也不再要电话了只又重复了一遍“该不该打？”小孩点点头。“该…”
办公室里除了语文老师还有谢言西班任数学老师杨志程。班任知道谢言西的爸爸是谢子枫，并且和他关系还不错，看着小孩害怕被叫家长的模样不禁侧目。
这时候谢言西已经伏在了办公桌上，语文老师老刘抽出长长的软尺照着人身后狠落了几下，谢言西感觉一阵濡湿。完了，肯定出血了。不过还好透过校服裤子之前，老刘就停了手。“记住教训了没有？”小孩含泪点头。“行了，回去吧。”老刘教训完小孩收起尺子。
谢言西每走一步都是刀子割在肉上的疼痛，好容易坐在座位上捱到了下课。沈凉北赶紧跑到了谢言西身边“老刘是不是打你了？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晚自习呢？你还能坐住了不？给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吧？”谢言西咬了咬嘴唇，是真的疼啊，三天挨了三顿打了。每次都是伤上叠伤，更严重了。但是麻烦哥会不会被讨厌啊。“没事…就是挨了几下尺子而已，比爸打的轻多了。”沈凉北看着谢言西脸色苍白，估计是疼的，当下不顾人反对就去给沈凉西打了电话。
“嗯？怎么了？”
“哥，西西最后一节课被老刘收拾了，好像情况不太好，您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嗯，我这就去。”
沈凉西当即下了楼，不出五分钟就开车到了学校门口。径直去了老师的办公室，今晚当班的是老刘，沈凉西说明情况给谢言西明天也请一天假，怕老刘误会小孩子娇气，挨了几下尺子就请假。又和人解释了小孩昨天被教训的事儿。
老刘有些后悔，估计小孩自习课坐不住也是因为挨了打，怎么不问问清楚再动手呢。当即给人签了假条，嘱咐了两句好好照顾小孩。

『五』
沈凉西进了班级，即使是吃饭的时间屋子里还是很多人在奋笔疾书，小崽子脸色不太好，一直沁着汗。站在班级后面，估计是实在坐不下了吧。沈凉北就站在一边不停安慰着小孩。“哥请好假了。”沈凉西不再耽误去了人身边抱住了小孩，校服裤子上透了血迹，沈凉西脱下外套围在了人身上。“还能走吗？”小孩点了点头。
“哥晚上来接你。”沈凉西转头对着沈凉北说着，小孩点了点头回自己座位了。
沈凉西走的很慢，谢言西一点点挪动，每一步都是撕裂的疼。最后沈凉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起了小孩，走到了车前给人放在后座上抬腿趴着，赶快就回了家。
“西西，疼就和哥说啊。哥轻轻的”在客厅沈凉西洗了手拿了酒精和消肿止痛喷雾。臀尖上破皮儿出了血，得用酒精消了毒再抹药。“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了。”校服裤子脱了下去，不想内裤粘在了皮肉上。沈凉西又去弄了温水覆在人臀上，好容易揭下了内裤。谢言西一直没有大声嚎啕，只是细细弱弱的哭声，更让沈凉西心疼。用棉签蘸了酒精，一点点慢慢涂在破皮儿的地方。“呜…哥…不抹了…疼…呜…哥…哥…”听着小孩嘶哑的嗓音，连不成句的求饶，牵动着沈凉西的心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啊。”沈凉西加快手上的动作，好容易给破皮儿的地方都涂抹了酒精杀菌。最后只是拿了喷雾喷在了臀上，细细喷完，沈凉西实在是不忍心用手揉了。安抚了一会小孩，把人哄上了床，陪着人睡。
九点半准时接回了沈凉北，小孩去西西卧室看了眼，就回了自己房间写作业了。十点多就熄了灯睡了。
沈凉西揽着西西在床上哄着人睡了，晚上小孩不安分的呻吟声唤起了沈凉西。果然发起了烧，好在沈凉西有所预备，拿了冰袋敷在人头上，拿了酒精抹在人背上降温。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降了温，小孩迷迷糊糊的一直认错求饶。心疼的沈凉西暗下决心要把谢言西多留在这十天半个月的。
第二天一早，谢子枫就来了不过偷摸去看了儿子又走了。第二天沈凉北自己一人出门解决了早饭，去上了学。其实本来也不用接送的，走路只要个七八分的路程。
沈凉西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小孩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看到自己醒了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沈凉西不明所以，只问了人饿不饿。小孩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沈凉西轻笑，起身给人穿好衣物。“躺着休息，哥去做饭。”沈凉西给小孩煮了蔬菜粥，一勺一勺喂了人。吃完了饭便给人又上了药，好在比第一次上药轻松了，破皮儿的地方结了薄薄的痂，看着还是很惨烈。
这是谢言西被教训的最惨的一次，没有之一。
小孩趴在床上做着昨天的作业，沈凉西也请了假陪着小孩。沈凉西看着人得情况又请了两天假，周五一天回去上课，周六日便又放假了。
这一个星期终于是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在开学周一回去上课。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这话一点也没错。
而谢言西不会，不会嚎啕大哭，不会把自己的委屈哭出来。只有在挨打时候才会发出细细弱弱的哭声。

周三。期中考试。谢爸爸想儿子了。但是谢爸爸不承认。于是谢子枫放了话。
若是谢言西成绩下降，就得回去撅着屁股等着挨揍，也别想在沈凉西那接着住了。
当然了，这是谢子枫在学校‘偶遇’儿子时叮嘱的。
谢子枫中午看见谢言西时候是这么说的。“成绩要是下降了，家规升一级没得商量。你也必须给我回家住。”
谢言西愣了愣后咬着嘴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谢言西当天晚上回到家就开始整理上次月考的分数和这次预计目标。数学上次145，这落了一周课，应当是不能再多了;语文108，这个分数应该能再多或者保持吧;英语112，应该也能保持。理综三科最多保持咯。最后谢言西得出结论。百分之八十五会把家规升级到羞耻教训那一类，并且自己会回家撅起屁股挨打。纵然再担心也抵不过考试那一天的到来。
果不其然，本就落下了课。又是大家都拼命努力的班级，自然都被别人赶超了上来。谢言西直接滑到了班级倒数，理综掉了十分左右，语文英语也下滑了点。
发下成绩的时候。
……
“成绩出来了啊。进步退步自己看都标出来了。有些同学自己注意了，玩要有度。成绩下滑十名以上的，今天晚自习来办公室找我。单科成绩下降十分以上的去找课任老师！”班主任站在讲台上，面色严肃，目光锐利的扫过班级里一张张害怕的小脸儿。
显而易见的是要被惩罚了。谢言西整整退步了二十名。英语好巧不巧的退步了十分。
谢言西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挨打的数目。班主任的手劲儿大的很，往往十下板子就能让人眼眶含泪，二十下就够大小伙子含泪挣扎着躲闪了。退步二十名是四十下。老班一般都会选个整数，一分一下太轻了。一分两下是规矩。那回家再挨一顿，是不是又要请一个星期假了。爸看到自己被老师惩罚了，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家规规定啊…成绩下滑一名…五下板子。那就是整整一百下…谢言西一哆嗦不再想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沈凉北滑到了班级第五名，年级第六。看着沈凉北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回去也要被哥惩罚了吧。

〖六〗
晚自习
窗外聒噪的蝉鸣，并没有影响屋内寂静压抑的气氛。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成绩单反反复复盯着看了几个来回。退步最多的是谢言西，虽然请了三天的假，但也不至于退步这么多啊。待会得好好问问。先让这帮兔崽子去找课任老师吧。
“谢言西，七点去找英语老师。”
“林杰，七点去找化学老师。”
“李青芩，一会儿去找我。”大家都不禁为这同学捏了把汗。
英语老师平时是个幽默随性的人，认真对待工作，仔细教育学生，从来都没碰到对英语这么一窍不通的小孩儿。而且一般来说只是多读多写多背就能搞定的学科，到谢言西面前就比数理化都难得不行了。
“老师…我英语退步了十分。”
谢言西拽着衣角站在办公桌边，低着头认错的样子。“谢言西？”小孩点点头，一阵悉悉索索，英语老师拿出了英语单科成绩单。“班级倒数第一？”老吴观察着小孩细微的表情，很惊诧然后有一点慌乱，再是很歉疚。“虽然重点班不需要比平均分，但我还是要和你说。”老吴指了指谢言西的分数。“你平时的成绩就是拉低平均分的，平均分怎么都要在一百一十七八左右。你每次一百一十多点。这次直接比上次少了十分…几乎拽了平均分0.5分。”老吴是很喜欢眼前这个安静的少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孩文科就是学不好。“唉…趴这吧。自己好好想想。”谢言西点点头。弯腰伏在了老师的桌案上，桌子稍微有点矮。为了顺手老吴压低小孩的腰，导致屁股高高的撅起，小孩脸通红地等着疼痛降临。薄薄的一层内裤加上校服，根本挡不住兜风而下的板子。老师手里的板子是一把厚重的原木尺。据说每个老师都能把它挥动出最大力道。“啪。”小孩身子向前的一耸又回归原位。
一定有一道尺子的痕迹慢慢鼓起来。
没有留力气的十下打的小孩抿紧嘴唇，有些瑟缩的直起身。“自己注意啊。要是下次再考这次的分数，就给你送去惩戒部。”老吴揉了揉小孩发顶笑着威胁道。“再不会了…”小孩红着脸回答了。
“行了，回去吧。”谢言西点点头鞠了一躬就小步跑走了。
回去大概半个小时快八点左右了。“谢言西，跟我来办公室。”一共退步十名以上的就三个人。班主任看着在任课老师那都解决了问题的小孩们，发了话。
谢言西刚刚挨得十下压着椅子，不是很舒服，但是更不想站起来挨那四十下。陈琰和沈凉北稍来了两道关心的目光。
“上周生病了？还是你爸教训狠了？”杨志程很了解自己朋友冷淡古板的性格，说不准对儿子动辄打骂。“被父亲教训了…”小孩脸蛋羞红，有些难以启齿。
“跟你爸撒撒娇。他 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谢言西点了点头笑笑。

不是没撒娇求饶啊…只是板子会更急更狠…
“现在说说你的成绩？”杨志程语气严肃了些。“语文英语怎么就招惹你了？非得差的不行？谢子枫应该没少因为这个打你吧？”小孩被训的哑口无言。几乎每次考试都得因为这两科挨上那么二三十下。有一次委屈了，绷着臀肉不肯放松，爸二话没说去厨房削了一块生姜，任自己怎么求饶哭喊都没被赦免。最后带着姜块儿挨了五十下。打完之后爸又换了一块更大的塞了进去，生生戴了一天。那次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也没心疼…好像从那以后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
“谢子枫平时管教挺严的…你这成绩怎么反倒后退了。”谢言西摇了摇头。
“行了，趴这吧。三十下，自己记住了。”谢言西忍不住感激，一分两下是班级里的规矩。
五下一组五下一组。五下打到同一处痕迹，谢言西想那块皮肉一定肿了。谢言西没掉眼泪，就是眼眶有点红肿。回去应该还得被收拾，班级倒数，英语倒数第一，哪样都够爸收拾自己一顿狠的了，更别提在学校被老师教训了。谢言西觉得自己一个星期屁股应该都不敢沾凳子了。
板子生风的三十下打过，谢言西感觉屁股一定肿老高了。
“自己好好想想接下来两个月怎么学。”谢言西点点头得到应允后转身告退了。
三十下恨铁不成钢的板子打的谢言西没了脾气。成绩都发到了家长的手机上，沈凉西看着了，谢子枫也看着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沈凉西的思路。“喂爸？”
“嗯…小西啊。北北他偶尔成绩下降，贪玩了点你别罚狠了啊。”沈凉西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打了他我不得哄着祖宗好几天呐。哪敢罚狠了。”沈凉西笑着开玩笑。
“嗯，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别太忙了。有时间带两个小孩来这边儿玩。”
“嗯知道了。”沈凉西笑着答应。
“嗯。好了。你忙着吧。”沈爸爸嘱咐完了就挂了电话。
“唉…”沈凉西看着谢言西这成绩一直紧皱着眉头。小孩怎么三天假就退步这么多。上次挨打委屈了？这次考试怕没考好不能住这儿紧张了？不管了。今天去接小崽子回来吧。问问清楚再说。
谢言西收拾好了东西，等着沈凉北和他说一声自己得回家住了。
没想到两人一同从后门出去就看见了等在走廊里的谢子枫。
“叔叔好。”沈凉北打了招呼。“爸…”谢言西是真的怕他爸当着放学这么多人的面甩他巴掌。
谢子枫没搭理儿子，只是关心的问了两句沈凉北的成绩。“小北成绩下降了啊！最近贪玩了吧？可小心你哥教训你。”谢子枫笑着揉了揉小孩发顶。
“嗯…哥肯定不会轻饶了我。”沈凉北苦着小脸。
三人向外走去，谢言西努力在后面跟着前面两人的步子。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心底稍微有点酸涩。
“回去和小西说一声，今天谢言西回家住。”快要走到了门口，刚刚谢言西没来得及告诉沈凉北的事谢子枫自己说了。“别呀，叔叔。”沈凉北知道谢言西要是回去肯定不会好过了，极力挽留着。“我和我哥都舍不得西西呢。再住几天…”沈凉北没说完…因为他哥在门口等着。
“爸。”沈凉西看着了三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哥。”
“哥。”
“诶。正好。小崽子我领回去了。这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谢子枫看见沈凉西展开笑意。
“麻烦什么啊，小西也是我弟弟啊。再住几天吧？”沈凉西打量着谢子枫身后谢言西的模样。
低着头看不太清楚表情，手指紧张的捏着衣角。谢子枫一手拍上了小孩肿着的臀，往前送了送。“你和你哥说吧。”
“我…哥…我这次没考好…不能住你那儿了。”小孩依旧不抬头，这是声音带上了点嚅嗫。
“那好吧。”沈凉西也不好再挽留了。

“现在和我说说成绩是怎么考出来的？”谢子枫看着眼前的儿子，怒火还是大过心疼，手起板落右边又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印子。无视了小孩因为恐惧发刷而颤抖的小身板。
“我…我真的不知道…没有贪玩…没有不认真…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退步这么多…”小孩脸上泪珠滚落，断断续续的开口。谢子枫转身回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倒是没有继续追究。
“去卫生间，洗洗屁股，用热水别擦干。”谢言西闻言一愣，不明所以，脸上还挂着泪珠。裤子还挂在膝弯，弯腰脱掉裤子叠好，就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已经烧开一壶水了。刚刚烧开的…应该不是要拿刚烧开的水洗吧。拿了盆倒了热水，又少少兑了凉水。狠了狠心坐了进去。
“啊―嘶…”没想到用手摸着稍烫的水，坐进去如此灼人。眼泪又一次上涌，只好蹲在地上用水轻轻撩拨，前前后后仔细洗了干净，擦了前身留着身后的水迹没有擦。倒掉盆里的水不敢怠慢的回去了。屁股上稍微有点烫伤，现在臀肉软软嫩嫩的。如果忽略色彩斑斓就好了。
谢言西开了书房门，走了两步，在父亲面前规矩站好。“转过去，趴桌子上。”
看着自家父亲还拿着那柄发刷，小孩还是最后挣扎了一下“爸…不用发刷行不行…”
“行。戒尺翻倍。”谢子枫冷冷的回应。这个逃避疼痛的举动无疑勾起了谢子枫的不满。
谢言西抿抿嘴撅起屁股趴在了桌案上。谢子枫手摸了摸热度，满意的点了点头，入手还能摸到水的余温。看来用的是热水。
手探到人的大腿内侧，向两边拨弄。“分开。”谢言西脸蛋儿通红，依言听从。
“再分开点”两腿大分开，凉凉的发刷圆柄搭在了大腿内侧。谢言西一个哆嗦，如果打这儿，明天走路姿势那么奇怪，不被笑话才怪。要是明天跳操，简直不敢想象…
“不…不要…我知道错了…”谢言西哆嗦着求饶。谢子枫今天有些疑惑，什么时候自己这挨打从来不吭声的儿子今天开口求饶这么多次。
“手机？”谢子枫看着儿子怕成这个样子也就没再拿着发刷吓唬人了。“手机在哥家…”
“喜欢在你哥家住吗？”“喜欢。”谢子枫手捏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使劲儿一拧，嘴上训斥“喜欢你成绩就别给我掉！我看就是你哥惯的你。”
“啊―疼…呜…爸…我知道错了…别拧了…”谢言西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这一下可是不轻。谢子枫松手，果不其然已经紫了。手又伸向了另一侧依旧同样的力道丝毫不手软。“成绩下滑了那么多自己连原因都不知道？怎么上的学！”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爸！你就绕过我这一次吧！”声音带了哭腔，手捂在臀腿处，手指还打着颤。看起来好不可怜。
“三十下报数。”谢子枫终于放过了腿根处的嫩肉，又拿起了发刷。“腿合上…”谢言西红着脸并拢了双腿，把手缩了回来。
“啪。”一下子谢言西就知道为什么要用热水洗屁股了。“呃…一…”洗过之后皮肤嫩软嫩软的，一下子就紫了…而且还有点烫伤…
第一下试试力度，接着四下连着打在了同一位置。“啊――二三四五！”五下一组，整个屁股没有一块儿好地方，肿了两圈乌黑发亮。
“起来吧。自己好好想想下个月怎么学！拿什么成绩回来。”谢子枫看着小孩的伤又有些心疼“回去别忘了上药…”谢言西显然没分清时候抿着嘴问了句“我明天还能去我哥那么…”谢子枫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小孩点着了，巴掌冲着身后狠狠拍了下去。“去你哥那，去你哥那，你哥那有什么好的！惯着你玩是不是？”
谢言西挣脱了谢子枫禁锢着的手哭喊了出来“我哥就是在我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哄着我，抱着我，陪我睡！你呢？你打完我之后连药都懒得给我上？就是在我挨了打委屈的时候逗我开心！就是会请假陪我！就是在我学了一天的时候会陪我玩！就是比这儿好！”小孩抹了两把眼泪，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九』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谢言西身上的伤好了利索，小屁股又恢复了白嫩。沈凉西饭做的很好吃，不过不常做，因为早上小孩上学太早了，一般都是去外面买。但是这一个星期五天有四天都是沈凉西早起做的饭。
周五早上。
沈凉北瘪了瘪嘴，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饭桌上金黄的煎蛋。自从上了高中和哥住在这之后，哥一直懒得早起给自己做饭。
虽然没有看谢言西不顺眼，但不得不说沈凉北心里不是很舒服。
沈凉西看着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煮饭的弟弟，明显不太开心的样子，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沈凉北一直都大大咧咧的性格，沈凉西也就没和人嘱咐什么。
“哥…我早饭不想吃了…”沈凉北拎着书包往肩上跨，背好了书包要去穿鞋。
“过来。吃完再走。”沈凉西知道人可能觉得自己偏了心，觉得有必要和人谈谈。
“不想吃！”沈凉北耿着脖子眼眶微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沈凉西在身后没看到，狠狠地一脚踢到人屁股上。“不吃滚。”本来这几天早上起来沈凉西脾气就不太好，沈凉北本来是不太敢招惹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想顶一下。沈凉北一下撞到了鞋架上，谢言西赶紧过去扶起了人。
“不用你扶！”沈凉北甩开了谢言西的胳膊。紧接着沈凉西又是一脚踹了上去。“你今天是不是给脸不要脸？”沈凉北吸了吸鼻子，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行了，过来吃饭。”沈凉西看着人掉眼泪也是不忍心，早上起来又没收住脾气，打了人自己还心疼。
揽着人回到饭桌上，沈凉北知道见好就收，再耍脾气哥肯定按在桌子上就是一顿打。踢的那块有点疼，沈凉西好笑的笑了笑“等会给你上完药再走。”
“嗯…”沈凉北闷闷的答应。瘪了瘪嘴心里还不是滋味。
“西西。明天你跟着小北早上出去吃啊。哥怕你这两天走动不方便，早上起来做饭困死哥了。”沈凉西半开着玩笑，揉了揉谢言西发顶。“嗯！好的。”沈凉西又捏了把沈凉北的脸“行了，好好吃饭。明天就没这待遇了。”沈凉北抿抿嘴点了点头。沈凉西笑了笑吃完饭去屋里拿了药膏，沈凉北依照吩咐趴在沙发扶手上，沈凉西觉得大早上就跟小孩发脾气也有些过意不去。轻柔的给人上了药，又好好的哄着小孩儿。
“好了，去上学吧。”沈凉西笑了笑轻拍了一下人撅着的两团肉。沈凉北提了裤子，脸上羞红不说话就背上书包走了。
沈凉西摇了摇头收拾收拾，决定今晚和人谈谈。
不等晚上沈凉西就被请去学校了。
下午，微微缱倦的细风从窗外吹进了办公室。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两个小孩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儿。沈凉北紧张的攥紧衣角，谢子枫已经到了，谢言西打架的事儿一经发现，谢子枫马上就接到了通知，匆忙找了人代课就去了，看着沈凉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拽着人胳膊一脚踢到了儿子身后。“你真是给我长脸？三天不打就上房是吧？”沈凉西匆匆赶到的时候，谢子枫已经被主任拉着消气了。谢言西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动作刚要起身。
沈凉西三步并做两步到了沈凉北旁边儿“哪受伤了吗？有哪儿特别疼不？”沈凉西以为两人打架了，事实上是两人被挑衅合伙打了别人。以为爸肯定问了西西才教训人的，没想到…谢言西看着哥进来就直奔沈凉北寻问他伤没伤着，可是爸进屋就是踢了几脚，嫌不解气又把自己按倒桌子上打。
“没有…我…”沈凉西听着人没受伤就放心了。冷静下来就被怒气填满了。“你俩打架了？”
冰冷的语言连谢言西都小心翼翼的看沈凉西。“是…”沈凉北低着头回答了。沈凉西听着这答案，气极反笑了。“反了天了你。”沈凉西抽出主任办公室的掸子就抽了上去。一手拽着人胳膊一手抡圆了甩上去。五六下兜着风的咻咻声吓着了沈凉北，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不敢了…哥…哥…饶我一次吧…”沈凉北跳脚向另一侧闪躲，却躲不过沈凉西的抽打。二三十下过去，沈凉西哽咽出声“呜…哥…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沈凉北觉得哥应该不会打自己这么狠啊。哥以前也打过架…谢子枫也站起身抬手拦了。“好了别打了先，回家再教育，把这儿解决了。”谢言西站在了一边，扶住了沈凉北。“医药费就爸赔偿吧。”沈凉西一愣“医药费？赔给谁？”“啊？这俩兔崽子把人打进医院了。”沈凉西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俩打起来了，是他俩和别人打架了。“呼…我还以为是他俩打起来了，才抽的沈凉北…”沈凉北嘟嘟嘴，心想自己白挨这么狠了，委屈巴拉的吸吸鼻子。
谢言西抿抿嘴不说什么，沈家是在学校容股了的，也就没有了处分，不过意思意思停了三天课。
“爸。您还有课吧。我回去教训他俩，你别操心了。”谢子枫只好点点头。沈凉西开着车脸就稍微冷了。沈凉北挨得三十几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坐着压的很疼，回去还得挨一顿。因为他看见他哥听了他打架的原因的时候，本来稍有缓和的脸色又黑了回去。沈凉西没想到弟弟因为今天心情不好，那个班级里的小干部招惹了他，他就利用班长的身份公报私仇了。然后对方就言语挑衅，沈凉西就直接和人家动起手来了，谢言西还去帮上了忙，两人直接把人打到医院去。

“你可厉害了。”沈凉西不咸不淡的语气，把车直接停到了车库，自己净直下了车。沈凉西平时都会在门口放下俩小孩，然后去停车虽然离得不远但还是细致的考虑着这些细节。
沈凉西回屋就回了自己卧室，沈凉北在客厅没看到人，在自己卧室也没看到人，发现沈凉西锁了门就彻底慌了神。“噗通”沈凉北脸上刷一下就掉了眼泪，“哥…我错了…你打我吧哥…哥…你给我开门吧…我错了…”这头沈凉西在屋里烦躁着，那头谢言西也在门口跪着认错了。
“行了，你们俩滚去书房一人占一个墙角面壁！”两人互相搀扶下了楼，到了书房便规矩地罚站去了。
“西西对不起啊…连累你也挨打了…”谢言西没说话摇了摇头，就继续低头闷着了。
沈凉北叹了口气，认命的顶着墙反省。
沈凉西在屋里睡了两个小时。两个小孩站了两个小时，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额上不断出汗，又不敢动。
“你俩都过来”沈凉西按时出现，站了两个半小时的两只崽子磨的没了脾气，耸搭着小脑袋过来了。
沈凉西一看两人这模样忍不住又动了气。
沈凉西拿着长柄发刷招呼上了沈凉北的屁股。五六下过去，沈凉北不敢往后退只好往旁边儿躲。“我错了…呜哥…疼…我真的知道了…呜哇…啊…哥…”沈凉北叫的那叫一个惨，谢言西抿抿嘴不敢说话。
“裤子脱了”沈凉西盯着泪眼婆娑的人。“哥…我错了…呜…”沈凉北小手拽着裤腰拉下裤子，手口不一的动作取悦了沈凉西。明明怕得要死还不敢违抗的模样让沈凉西心疼了。“啪啪啪。”三下巴掌盖上了布满小孩青紫抽痕的两团肉团儿。
“呜哇…哥…”沈凉西看着小孩哭的模样叹了口气。“行了，再有一次打的你屁股开花。”沈凉西拿了药抹上了人肿了两指高的臀肉，使劲儿揉着到了人又掉了眼泪才停手。“坐凳子上去，写检讨。”沈凉北瞪大了眼睛“呜…哥哥…哥…我疼…”沈凉西抿着嘴不说话，沈凉北趿拉着裤子就去了那边，咬着牙坐在了凳子上，写出来的字都是抖得。

十。
沈凉西转头看着谢言西“知道错了？”谢言西乖巧点头。
很害怕哥会讨厌自己，嫌自己麻烦。
“裤子脱了过来趴着儿。”沈凉西拍了拍自己的腿，等着人的动作。谢言西利索的脱了裤子，慢慢的趴上沈凉西的膝头。
沈凉西拿着发刷一下一下挥动在翘起的臀上，小孩不敢大声叫，只是小声地呜咽。本来谢言西就被按着打了几下，手劲儿也挺大的，稍稍粉红，沈凉西直接打到了紫色才停手。
看着小孩不住颤抖的身板儿知道自己打重了。不过也还是不满小孩一点反应都没有。“乖了，下次不许咬嘴。”沈凉西把人扶起来，看着满脸都是泪痕，嘴上牙印儿明显的小孩。“下次疼就喊出来。乖，哥给上药。”沈凉西揽着人上了药，倒是没再出声把人抱回了房间又回了书房。
沈凉北还在歪歪扭扭的写着检讨，还啪嗒啪嗒掉了眼泪。沈凉西回去的时候就看着沈凉北委屈的小模样。
“好了好了多大了还哭鼻子。”沈凉西揉了揉小孩头发，抱了人起身也不管人检讨还没写完。“呜哇…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嗝”沈凉北打了哭嗝，沈凉西赶紧哄着“好了不哭不哭了。”沈凉西给人顺着背哄着人睡觉。
沈凉北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了，天稍微黑了侧着头看窗外，能看到对面人家在做饭的烟火气儿。突然就饿了。
沈凉北回头掀开了身后盖的薄毯，入目就是凹凸不平的两团肉肿的吓人。
沈凉西进来的时候，沈凉北已经转回了目光盯着床头的照片。
一家四口的合照，两个大人在身后正经，沈凉西捏着沈凉北的脸蛋儿，沈凉北微张着小嘴侧头看他哥。
温馨有充满了甜腻的味道，让沈凉北红了眼眶。
“哥…我想家了…”沈凉西心疼了小孩，当初他不顾爸妈反对非要来这和自己生活，虽说自己这的高中稍微好一点，但更多是孩子对自己依赖和信任。沈凉西走过去避着伤抱起了人，“乖，放假带你回去，让爸带咱们出去玩。”沈凉北点了点头。“饿不饿，出去吃饭饭了。”沈凉西说完自己就笑了，不知道用上了哄几岁的沈凉北时候的语气。沈凉北闻言也笑开了。

“吃饭吧。”两人都没到躺着喂饭的节奏，沈凉西也就是垫了两个软垫让俩弟弟坐着吃。
“吃完去复习复习功课，西西有什么不会的问问小北。”谢言西点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经过这一天两小孩关系好了不少。
可能是一起挨过打的兄弟了吧。
一个月过去了，这几次小测沈凉北成绩都很稳定得第一名，有些意外的是谢言西每每都在小小的进步着。语文英语都在一点点的提高。
沈凉西看到沈凉北的成绩时候一点都不意外，第一名嘛。他弟弟这么优秀实至名归。谢言西进步到了第八名，年级十四。沈凉西揽着人奖励了一个拥抱。
“哥…这次月考开家长会…”沈凉西看着进步很多却丝毫不开心得崽子终于明白了。“爸比较忙？妈在家吗？如果不在哥去给你开，反正小北也好久没见过爸妈了。”沈凉北点了点头，确实很久没看到爸妈了。
谢言西抿抿嘴觉得是自己的多想，前两次爸都会忙着给高三分析成绩，第一次通知的早吴婉婉去了，第二次谢子枫本以为有时间的，答应了儿子结果被一个家长耽搁了。谢言西自己站在自己的位子旁边，班级唯一一把凳子上没有坐人。
这次进步这么多…会被表扬吧。沈凉西寻问家长会的日期，打断了谢言西的思路。“后天。”沈凉西办事不习惯拖泥带水，直接给谢子枫打了电话。“爸，周六你有空吗？给西西开家长会。”沈凉西本意是让两人缓和一下关系的。谢子枫也答应了。“嗯有空。到时候我去。”沈凉西答应了告了别挂了电话。“西西爸说他去开家长会，这回放心了吧。”
沈凉西并不知道他在那里尴尬的一节课，沈凉西不知道沈凉北知道啊。“小西，这回叔叔是真的会来吧。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吧…”谢言西委屈巴巴的扫了一眼沈凉西又赶紧低下了头“我不知道，谁知道了。他又不止一次骗我了…”
沈凉西盯着手机屏幕。准备给谢子枫发微信，手刚按着语音键，就听两个小孩的对话，一失神就发了出去。赶紧点了来听，放完一遍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谢子枫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和两小孩的班主任沟通谢言西的学习情况。
两人多年好友没什么客套，谢子枫就那么点开了语音，他听过之后脸色瞬间变了。旁边的人看着谢子枫的脸色斟酌着词句“子枫啊，其实言西挺乖巧的。你平时罚的狠了我都看得出来，咱们学校的制度你也知道。哪个孩子回家不是被家长哄着，你到好，再接着打。那小孩一个个都鬼精灵似的，能看不出来吗？”杨志程缓了缓看谢子枫听进去了，一副思考的模样便接着说了。
“言西前头有他哥，沈凉西那时候的优秀可是全校出了名的，你们还都觉得亏欠人家孩子，结果反倒忽略了自己亲儿子。那幸亏言西有他哥照顾着，那孩子是个体贴的，懂事会照顾人。你就说吧…要不是有他哥，小孩在你家里早晚憋出事儿。”
谢子枫这头微信沉默着没回复，沈凉西反应了过来就赶紧撤回了，只能祈祷谢子枫没看见。
谢言西再一遍听到自己的话的时候莫名的委屈，甚至甚于那天的家长会。
沈凉西就那么看着小孩眼眶朦胧，泪珠滚落。有些事外人是帮不明白的。
沈凉西只好看着小孩儿自己调整好状态。“小北，去给爸或者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后天开家长会，可能自己要去给谢言西开。所以让他们来这儿玩玩。
沈凉北去那边给他爸打了电话“你谢子枫叔叔现在还对西西那么严吗？”
沈凉北闷着声音回答了。
“可怜了多乖巧的小孩儿，哪像你。像个皮猴子一样。”沈凉北瘪瘪嘴埋怨“还不是你生的？再皮也是你家的。略略略。”沈凉北在一边儿贫嘴。
这头沈凉西揽着谢言西坐在书桌上给人分析错题。
每次考完试之后，沈凉西都会让两个小孩自己分析错题。
每次两个小孩都得挨上那么几下。沈凉西笑着看自己优秀的弟弟，手指漫不经心的点上试卷的一道题。“这题上次是不是说过一遍了？”谢言西身上有一瞬间的僵硬。
只好点点头回答了。“是，说过了。”
沈凉西笑着问道“那上次说再错怎么罚来着？”不出意外的小孩红了脸。
“打…打屁股二十下。”沈凉西看着小孩一副羞得不行又害怕自己，吞吞吐吐的模样就心都软了。
“哈哈哈。好了先吃饭去了。”沈凉西揉了揉小孩头发。

emmm我明天早上要是不更。
我我我…我我我就走了。
我之前说好的要更完这个结果这几天忙着收拾东西就耽搁了。
我我我…我认错。
哇别打我。你们肯定还爱着我。
mua。一章。

十一。
这头沈凉北打完了电话，乐颠颠的跑到饭桌边上儿坐下了。“哥~爸答应了，后天嘛。爸妈都来，要来这儿呆一段时间呐。带咱们出去玩诶！”沈凉西点点头吩咐他安静下来吃饭。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沈凉北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谢言西抿抿嘴担心一会儿还要挨打。
“小北西西你俩去书房分析错题去。”沈凉西拦了两人打算去洗碗的动作吩咐着。谢言西的小手紧张的护上身后的两团。沈凉西看着小孩的动作笑了笑“这么害怕？那下次可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谢言西脸蛋儿红彤彤的，到底是个十六岁心性不稳的年纪，有点慌张跑去了书房。
这头沈凉西给谢子枫去了个微信。“爸。家长会一定要去啊。您不去西西会难过。”谢子枫这头回了小西。“嗯。一定会去的。”
沈凉西慢悠悠踱步到了书房。两小崽子已经自觉修改好了错题。坐在凳子上背东西。沈凉西自顾自的拿了两人的错题本翻看。
沈凉西难得心情好。“真乖。你们俩想要什么奖励？”沈凉北一听赶紧道“周日去游乐园哥！”
沈凉西点点头答应了。
沈凉西看着谢言西，小孩抿抿嘴说道“我…我不想挨打…”沈凉西没想到是这么个条件。“行了。那这次二十下就免了你了。下次再犯这种错误四十下哦。”谢言西有些意外有些惊喜的点点头。哥哥和爸爸一点都不一样。哥哥会满足自己的小任性，不会生气。但是爸就会觉得自己逃避责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会用板子教自己。
“哥…我也想去游乐园…”谢言西趁着沈凉西没走出去小声说道。
“哦？可是只能选择一样啊？”沈凉西看着弟弟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逗他。
“我…哥…您打我吧…我也想去…我还没有去过…”沈凉西突然觉得自己记的行为很罪恶，怎么能去逗这样乖巧的小孩儿。
“好了。哥是骗你的。看在你这次进步大的份儿上。肯定带你去啊。”沈凉西笑着揉了揉人的发顶。
“好了回房间吧。做作业什么的。周六去开家长会，周日出去玩。”沈凉西吩咐两个小孩儿便在书房里看起了书。
日子就再这样轻松的时光中度过。
转眼就周六了，两个小孩儿的班任第一次看到了谢子枫来给小孩儿开家长会。
觉得自己那天对好友的劝导起了作用，便欣慰的点了点头。谢子枫无奈的看着好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次考试要着重表扬几位同学啊，进步很大继续保持住！”……会议不久就过去了，谢言西如愿的得到了表扬，正美滋滋的跟在两位大家长身后。
沈易来给沈凉北开了家长会，两小孩在后面走，两家长在前面说说笑笑。
“听说明天三孩子要去游乐园啊？”沈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谢子枫说道。“啊…？没听孩子们说啊。西西一直住在凉西那。”谢子枫皱皱眉应答了。
“唉，好久没陪儿子了，真想掺合进去，又怕打扰小孩儿的兴致。”沈易怕自己在小北放不开了玩。
“我家这都一个月不回家了，要是没有凉西指不定什么时候离家出走了。”谢子枫说完笑了笑，这总归是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太对。
两人说了一会儿，谢子枫就告辞去了楼上高三组。沈凉北带着自家父亲参观了学校，沈父亲切的和两个小孩东拉西扯唠唠平日生活。
晚上几个人一同去吃了饭。
席间，沈凉西看着三人三人落座，方才感觉到了些许不自在。原来竟是自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沈凉北喳喳呼呼说晚上去河边散步。考虑难得几人聚在一起，两个女人虽回了家唠家常，但父父子子五个人还是一同散步去了。
湖边，凉冷的夜风刮过，风不大但有些刺骨。谢子枫看着前面走的沈凉北，整个人兴奋的额上冒了汗。怕小孩着凉就把外衣给了人披上。夜色稍显，加上距离稍远，谢子枫并没有看着自家儿子冻的哆嗦的模样，也没能体会到他心底的酸楚。
这时候一件外套突然罩在了谢言西的身上.沈凉西把衣服披在了小孩儿身上。谢言西抬头一看眯起了眼睛笑了笑。
沈凉西着凉了很不易好，生性畏寒但没人知道。
北方的城市十月已经入了凉，果不其然的沈凉西感冒了，半夜还发了烧。
谢言西正在沈凉西床边小声道歉“对不起啊…哥。都怪我不好，害的哥把外套给我自己却病了…”谢言西抿着嘴跪坐了起来以为沈凉西还睡着，便继续念叨。
“好了别自责了，和你没关系。”沈凉西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发白，不过看起来病好的大多了。
谢言西赶紧跪直了身子“哥你可算睡醒了”沈凉西烧已经退了，就是感冒一时半会儿不会好。几个人轮番来看过了一遍就出去了。两个小的跪在边儿上看着，沈凉西唤两人起身。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告诉我你俩搁这儿跪一晚上。”事实证明俩崽子确实跪了一晚上。

写的不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