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假戏真做（快穿）
南方的冬天一贯的折磨人，湿湿冷冷，无论裹上多厚的衣服寒意仍然会从最细小的缝隙里钻进来。
不知是谁离开课室时没有关紧门，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教室，引得好几个认真做题的学生抬起了头。
祁凛入冬后手脚就一贯冰冰凉凉，风一吹就冻得他一个哆嗦，赶紧站起来不远千里地去关上了门。他顺手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黑框眼镜，在心里狂敲系统：「这个眼镜真的不能换吗？」
「这是人设，不能换的！」
祁凛纯粹嫌弃这眼镜又丑又旧，听到系统这么坚决倒也没有多坚持，一边重新拿起笔一边嘀嘀咕咕：「说实话，这会让我有一种被续的感觉…」
系统具象化成的胖狐狸从他的肩膀上跳下来，仗着只有宿主本人才看得见自己，光明正大地蹲在课桌上，歪着头用siri式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在意。」祁凛低着头装模作样地看着题目，「你不觉得我特别像哈利波特吗？父母双亡又穷又土，最大愿望就是上个学，还戴着副黑框眼镜——」
「您目前的主线任务只是考个好大学。」胖狐狸提醒她，「至于换掉黑框眼镜完全可以在走完主线以后……」
“......徐行？徐行？”
祁凛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急忙回过头去：“怎么了？”
——是后桌的詹露露。小姑娘留着乖巧的学生头，眨着圆溜溜的杏仁眼：“你今天下午可以帮我做下值日吗？拜托拜托，我今晚要去补习…”
祁凛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思考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行。”
“谢谢你！”詹露露放软了声音，还想说些什么，祁凛就已经转回了头。
祁凛扶着自己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沉默地和胖狐狸对视：「我为什么非得答应她？」
「高冷别扭还有点小自卑的书呆子学霸徐行暗恋小甜饼软妹詹露露，一段没有结果却甜蜜酸涩的暗恋。」小狐狸立刻换成了央视主持人的男低音感情丰沛地棒读道，「和詹露露的关系更进一步，就算只是朋友也好——这个也是原主的愿望之一，可以作为支线任务发展。」
「但我心里只有学习。」祁凛振振有词，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连自己的值日都不想做，为什么还要帮她做……」
「呵呵。」
不知是谁离开课室时没有关紧门，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教室，引得好几个认真做题的学生抬起了头。
祁凛入冬后手脚就一贯冰冰凉凉，风一吹就冻得他一个哆嗦，赶紧站起来不远千里地去关上了门。他顺手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黑框眼镜，在心里狂敲系统：「这个眼镜真的不能换吗？」
「这是人设，不能换的！」
祁凛纯粹嫌弃这眼镜又丑又旧，听到系统这么坚决倒也没有多坚持，一边重新拿起笔一边嘀嘀咕咕：「说实话，这会让我有一种被续的感觉…」
系统具象化成的胖狐狸从他的肩膀上跳下来，仗着只有宿主本人才看得见自己，光明正大地蹲在课桌上，歪着头用siri式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不用在意。」祁凛低着头装模作样地看着题目，「你不觉得我特别像哈利波特吗？父母双亡又穷又土，最大愿望就是上个学，还戴着副黑框眼镜——」
「您目前的主线任务只是考个好大学。」胖狐狸提醒她，「至于换掉黑框眼镜完全可以在走完主线以后……」
“......徐行？徐行？”
祁凛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急忙回过头去：“怎么了？”
——是后桌的詹露露。小姑娘留着乖巧的学生头，眨着圆溜溜的杏仁眼：“你今天下午可以帮我做下值日吗？拜托拜托，我今晚要去补习…”
祁凛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思考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行。”
“谢谢你！”詹露露放软了声音，还想说些什么，祁凛就已经转回了头。
祁凛扶着自己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沉默地和胖狐狸对视：「我为什么非得答应她？」
「高冷别扭还有点小自卑的书呆子学霸徐行暗恋小甜饼软妹詹露露，一段没有结果却甜蜜酸涩的暗恋。」小狐狸立刻换成了央视主持人的男低音感情丰沛地棒读道，「和詹露露的关系更进一步，就算只是朋友也好——这个也是原主的愿望之一，可以作为支线任务发展。」
「但我心里只有学习。」祁凛振振有词，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连自己的值日都不想做，为什么还要帮她做……」
「呵呵。」
自习课的下课铃打响了。詹露露笑着朝他说了声再见，就脚步轻快地挎着书包离开了。学生鱼贯而出，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难得的热闹。
祁凛斟酌了几秒钟，决定选择最轻松的活：擦黑板。
五分钟后，祁凛艰难地踮着脚试图擦掉黑板顶端龙飞凤舞的字迹，简直想掐死五分钟前的自己。
“我来吧。”
祁凛一惊，猛地回过头，黑框眼镜都险些甩下来。温暖干燥的手掌在他冷得过分的手上一触即离，只听见那个人絮絮叨叨地自顾自说了起来，“哇，徐行，你的手好冷……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长不高的。”
——是何吟啸。
祁凛自动在大脑里调出了他的相关资料。何吟啸这人在原主徐行阴沉灰暗的人生中也占了不小的部分，虽然说他们俩只算是点头之交的同班同学，但阳光开朗的何吟啸简直是徐行苦闷生活中的一颗小太阳，和活泼可爱的詹露露小太阳肩并肩，向所有人无差别的散发光和热。
人多少都是有些慕强心理的，除了分数以外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徐行，实际上相当希望成为何吟啸那样的人——交际能力出色，和谁都能轻易打好关系，口才好、脑子灵活，家庭和谐、家境优异，长相英俊，就连身高也相当让人仰慕……
“……我174。”祁凛忍不住开口辩驳，声音冷冷清清，像玉石撞击清泉，“在南方不算矮了。”
何吟啸愣了几秒，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一点小虎牙：“抱歉抱歉，我没有说你矮的意思……不过我看你中午确实没去食堂，才忍不住这么说了。”
“我自己带了便当。”祁凛语气冷淡地解释道。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么便当，只有一份便利店里买的便宜面包，又冷又硬，一点也不好吃。
「要不是为了维持这个破人设，谁不想去食堂吃顿热乎乎的呢……」祁凛在脑子里悲伤地控诉道，「阿狐啊，下次给我选个能吃饱穿暖的角色可以吗？」
「我尽量。」胖狐狸蹲在讲台上，大尾巴懒洋洋地扫着桌面。
何吟啸身高腿长，一米八几，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比祁凛高了快一个头，轻轻松松就擦干净了最顶上的粉笔字。
他掂了掂抹布，正想说自己擦完了黑板，却瞥见冷淡清瘦的少年垂着眼，伸手取下眼镜用衣摆小心地擦拭着沾上了粉笔灰的镜片，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莫名有种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长得还挺好看。
何吟啸想。
祁凛擦干净镜片，又慢吞吞地戴回了他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高度近视真的太惨了，摘了眼镜连自己的脚得看不清，完全是大写的瞎子。
何吟啸见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有种偷窥被抓包的错觉，赶紧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他随手把抹布叠成个小方块放在讲台的一角，语气轻松地指派任务：“接下来我们一起摆桌子吧？你摆一二组，我摆三四组……”
祁凛斟酌了几秒钟，决定选择最轻松的活：擦黑板。
五分钟后，祁凛艰难地踮着脚试图擦掉黑板顶端龙飞凤舞的字迹，简直想掐死五分钟前的自己。
“我来吧。”
祁凛一惊，猛地回过头，黑框眼镜都险些甩下来。温暖干燥的手掌在他冷得过分的手上一触即离，只听见那个人絮絮叨叨地自顾自说了起来，“哇，徐行，你的手好冷……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长不高的。”
——是何吟啸。
祁凛自动在大脑里调出了他的相关资料。何吟啸这人在原主徐行阴沉灰暗的人生中也占了不小的部分，虽然说他们俩只算是点头之交的同班同学，但阳光开朗的何吟啸简直是徐行苦闷生活中的一颗小太阳，和活泼可爱的詹露露小太阳肩并肩，向所有人无差别的散发光和热。
人多少都是有些慕强心理的，除了分数以外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徐行，实际上相当希望成为何吟啸那样的人——交际能力出色，和谁都能轻易打好关系，口才好、脑子灵活，家庭和谐、家境优异，长相英俊，就连身高也相当让人仰慕……
“……我174。”祁凛忍不住开口辩驳，声音冷冷清清，像玉石撞击清泉，“在南方不算矮了。”
何吟啸愣了几秒，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一点小虎牙：“抱歉抱歉，我没有说你矮的意思……不过我看你中午确实没去食堂，才忍不住这么说了。”
“我自己带了便当。”祁凛语气冷淡地解释道。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么便当，只有一份便利店里买的便宜面包，又冷又硬，一点也不好吃。
「要不是为了维持这个破人设，谁不想去食堂吃顿热乎乎的呢……」祁凛在脑子里悲伤地控诉道，「阿狐啊，下次给我选个能吃饱穿暖的角色可以吗？」
「我尽量。」胖狐狸蹲在讲台上，大尾巴懒洋洋地扫着桌面。
何吟啸身高腿长，一米八几，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比祁凛高了快一个头，轻轻松松就擦干净了最顶上的粉笔字。
他掂了掂抹布，正想说自己擦完了黑板，却瞥见冷淡清瘦的少年垂着眼，伸手取下眼镜用衣摆小心地擦拭着沾上了粉笔灰的镜片，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莫名有种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长得还挺好看。
何吟啸想。
祁凛擦干净镜片，又慢吞吞地戴回了他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高度近视真的太惨了，摘了眼镜连自己的脚得看不清，完全是大写的瞎子。
何吟啸见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有种偷窥被抓包的错觉，赶紧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他随手把抹布叠成个小方块放在讲台的一角，语气轻松地指派任务：“接下来我们一起摆桌子吧？你摆一二组，我摆三四组……”
祁凛最终禁不住詹露露的软磨硬泡，直接找生活委员将两人的值日卫生彻底调换了时间。
詹露露原本是周五的值日，周五是漫长工作日里最后的一天还难得的没有晚自习，值日生自然都能逃就逃，卫生工作量相当大。
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但徐行的人设就是吃软不吃硬，何况面对着暗恋的小姑娘，他还是忍痛答应了。
祁凛只能苦中作乐地和系统吐槽，这算不算是关系更进一步了？
胖狐狸严肃地给他展示了支线任务的进度，说詹露露给你发了十万张好人卡。
祁凛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值日只剩下他自己和老实人何吟啸了。
为了尽快搞完卫生，他俩分工合作得相当有默契，就连黑板为了最大提高效率也是一人擦一半。
何吟啸手长腿长，动作大了些，就一不小心碰掉了黑板槽中的粉笔。
白粉笔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祁凛余光瞥见了，眼见着粉笔骨碌碌滚到了自己脚边，干脆顺手俯身捡起——
“……啊。”
他又一次碰到了何吟啸的手指。
何吟啸其人就像移动的小太阳，常年热乎乎，宛如人形自走暖炉。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比他略高的体温。
同时蹲下身捡粉笔的何吟啸噌地一下，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祁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是自己的手太冷了，冰到他了？
詹露露原本是周五的值日，周五是漫长工作日里最后的一天还难得的没有晚自习，值日生自然都能逃就逃，卫生工作量相当大。
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但徐行的人设就是吃软不吃硬，何况面对着暗恋的小姑娘，他还是忍痛答应了。
祁凛只能苦中作乐地和系统吐槽，这算不算是关系更进一步了？
胖狐狸严肃地给他展示了支线任务的进度，说詹露露给你发了十万张好人卡。
祁凛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值日只剩下他自己和老实人何吟啸了。
为了尽快搞完卫生，他俩分工合作得相当有默契，就连黑板为了最大提高效率也是一人擦一半。
何吟啸手长腿长，动作大了些，就一不小心碰掉了黑板槽中的粉笔。
白粉笔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祁凛余光瞥见了，眼见着粉笔骨碌碌滚到了自己脚边，干脆顺手俯身捡起——
“……啊。”
他又一次碰到了何吟啸的手指。
何吟啸其人就像移动的小太阳，常年热乎乎，宛如人形自走暖炉。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比他略高的体温。
同时蹲下身捡粉笔的何吟啸噌地一下，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祁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是自己的手太冷了，冰到他了？
他在意那个徐行，在意得有点过了头——何吟啸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了什么。
他长得高，座位也理所当然被排在了后排。何吟啸一向对这个座位相当满意，毕竟抬抬眼睛就能看见班花詹露露，少女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细细软软的黑发都相当吸引他——但这是以前。
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可抑制地被徐行吸引了过去。
论起皮肤的白皙，常年蜗居室内不见天日的徐行和小姑娘简直不相上下。要说头发，徐行留得略长的发尾软软地扫过脖颈和衣领，那色彩对比强烈的反差也同样引人注目。徐行的手也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也剪得圆润整齐，最便宜的黑色水笔在他手里也能转出花来。
这是何吟啸上课走神时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徐行转笔的这个小爱好可比他冷淡自持的外表要活泼得多。
他可真有意思，何吟啸傻乎乎地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变得危险了起来——觉得一个人有意思不恰恰是许多情感的开端？
是的，是的，但这仍不能解释他躲开徐行的手指的行为。
何吟啸是个善于自省的人。他回味着对方冰凉的手指，和带了些粗糙的触感——大概是指腹上覆了层薄茧，也许是长期握笔的后遗症——他踩着夕阳斑驳的碎片，影子拉得很长，略矮上一些的少年低着头走在他身边。何吟啸一边乱七八糟地思考着一边偷偷用余光看对方，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祁凛也觉得不太对。
「他是不是喜欢我？」祁凛在脑海里猛敲系统，「不是，我脾气又不好长得也不帅他怎么就能喜欢我？原本他该喜欢谁来着？詹露露？」
「他不喜欢詹露露。」系统沉稳地解释，「要我说，我也不见得他喜欢你，充其量有些好感罢了。」
祁凛哼哼一声，又敏锐地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何吟啸的视线——这一回他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看了回去。
何吟啸也站住了，耳朵一下子红透了。他心虚地问：“干嘛？”
“没干嘛。”祁凛理直气壮地盯着他，还是惯常冷硬的语气，“公交车站要到了。”
“哦、哦，好……那拜拜？”
祁凛朝他招招手：“拜拜。”
何吟啸也伸出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挥了挥。
祁凛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朝对方扯开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下周见。”
他长得高，座位也理所当然被排在了后排。何吟啸一向对这个座位相当满意，毕竟抬抬眼睛就能看见班花詹露露，少女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细细软软的黑发都相当吸引他——但这是以前。
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可抑制地被徐行吸引了过去。
论起皮肤的白皙，常年蜗居室内不见天日的徐行和小姑娘简直不相上下。要说头发，徐行留得略长的发尾软软地扫过脖颈和衣领，那色彩对比强烈的反差也同样引人注目。徐行的手也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也剪得圆润整齐，最便宜的黑色水笔在他手里也能转出花来。
这是何吟啸上课走神时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徐行转笔的这个小爱好可比他冷淡自持的外表要活泼得多。
他可真有意思，何吟啸傻乎乎地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变得危险了起来——觉得一个人有意思不恰恰是许多情感的开端？
是的，是的，但这仍不能解释他躲开徐行的手指的行为。
何吟啸是个善于自省的人。他回味着对方冰凉的手指，和带了些粗糙的触感——大概是指腹上覆了层薄茧，也许是长期握笔的后遗症——他踩着夕阳斑驳的碎片，影子拉得很长，略矮上一些的少年低着头走在他身边。何吟啸一边乱七八糟地思考着一边偷偷用余光看对方，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祁凛也觉得不太对。
「他是不是喜欢我？」祁凛在脑海里猛敲系统，「不是，我脾气又不好长得也不帅他怎么就能喜欢我？原本他该喜欢谁来着？詹露露？」
「他不喜欢詹露露。」系统沉稳地解释，「要我说，我也不见得他喜欢你，充其量有些好感罢了。」
祁凛哼哼一声，又敏锐地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何吟啸的视线——这一回他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看了回去。
何吟啸也站住了，耳朵一下子红透了。他心虚地问：“干嘛？”
“没干嘛。”祁凛理直气壮地盯着他，还是惯常冷硬的语气，“公交车站要到了。”
“哦、哦，好……那拜拜？”
祁凛朝他招招手：“拜拜。”
何吟啸也伸出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挥了挥。
祁凛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朝对方扯开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下周见。”
「看吧。」祁凛得意洋洋地朝小狐狸炫耀道，「他果然喜欢我。」
系统懒得理他，冷静地提醒他：「祁凛，我不建议你早恋。别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是考大学。」
「我知道，我知道。」祁凛漫不经心地回答，「虽然我是对他有好感不错，但是‘徐行’可不是个轻易开窍的人。」
再多么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人，在面对穷追猛打似的追求多少也会意识到什么。
“徐行徐行，”詹露露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脊背，杏仁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何吟啸是不是在追你？”
“……？”
祁凛镇定地回答：“没有啊。”
他下意识地朝何吟啸的方向看了眼，得到了对方一个闪闪发光的微笑。
詹露露也看到了，她更兴奋了：“他果然喜欢你吧？你呢，你对他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祁凛一脸冷静地装傻，在脑海里戳了戳系统，「帮我看看詹露露的支线任务。」
「已经完成了。」系统如实汇报，「比朋友更进一步，现在你们是闺蜜。」
祁凛：「……」
「所以现在，除了‘徐行’，全世界都知道何吟啸喜欢我？」
在接受了又一个同学打趣的眼神后，祁凛有气无力地质问系统，「我这装傻要装到什么时候……」
「……」系统沉默了一会，没吭声。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何吟啸的追求了吧——」祁凛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从后方传来的视线似乎更加火热了些，「我可以接受他的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早恋对学习其实是有积极影响的……」
系统用它的狐狸脸硬生生扭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你开心就好。」
系统懒得理他，冷静地提醒他：「祁凛，我不建议你早恋。别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是考大学。」
「我知道，我知道。」祁凛漫不经心地回答，「虽然我是对他有好感不错，但是‘徐行’可不是个轻易开窍的人。」
再多么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人，在面对穷追猛打似的追求多少也会意识到什么。
“徐行徐行，”詹露露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脊背，杏仁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何吟啸是不是在追你？”
“……？”
祁凛镇定地回答：“没有啊。”
他下意识地朝何吟啸的方向看了眼，得到了对方一个闪闪发光的微笑。
詹露露也看到了，她更兴奋了：“他果然喜欢你吧？你呢，你对他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祁凛一脸冷静地装傻，在脑海里戳了戳系统，「帮我看看詹露露的支线任务。」
「已经完成了。」系统如实汇报，「比朋友更进一步，现在你们是闺蜜。」
祁凛：「……」
「所以现在，除了‘徐行’，全世界都知道何吟啸喜欢我？」
在接受了又一个同学打趣的眼神后，祁凛有气无力地质问系统，「我这装傻要装到什么时候……」
「……」系统沉默了一会，没吭声。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何吟啸的追求了吧——」祁凛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从后方传来的视线似乎更加火热了些，「我可以接受他的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早恋对学习其实是有积极影响的……」
系统用它的狐狸脸硬生生扭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你开心就好。」
过年时，祁凛主动邀请何吟啸来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高三以前，祁凛都住在姨妈姨夫家——在这方面上，他又和哈利波特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虽然说他并没有一个又蠢又坏的胖表哥，姨妈姨夫也待他不薄，但寄人篱下总不是那么快活的。于是到了高三，祁凛就借着学习繁忙的理由搬了出来，在学校周围租了间房。
出租屋不大，一厨一卫一房一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狭小的阳台放了两个小小的蒲团，文艺气息十足，可惜坐久了屁股会有点痛。
「今晚会有烟花。」祁凛认真地告诉系统，「我今晚可以在烟花下激情告白，然后开启灰暗人生中美好的恋爱！」
「呵呵。」系统冷酷地嘲笑他。
祁凛不满：「干嘛啊，你觉得我想多了？」
「我觉得你想少了。」
何吟啸准时准点上门来了，手里还提了一箱年货。大男孩似乎在错综复杂的居民楼里找了有好一会，额头上都出了汗。
祁凛慢吞吞地抽了张纸巾，动作自然地给空不出手的何吟啸擦了擦汗：“晚上好啊。”
何吟啸仿佛头上冒出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他脸都隐隐泛出了些热度：“晚上好…！”
“我家没餐桌，要吃饭的话在阳台将就下吧。”祁凛指了指蒲团和高度刚好的小桌板，道。
何吟啸已经吃过了晚饭，但饭后运动了这么一场，青春期的男孩又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他凑过去，惊呼一声：“徐行，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祁凛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了，“叫的外卖，我只会用电饭煲煮饭。”
何吟啸也不客气，挑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哇！好好吃哦，你煮的饭水分适中，口感很好！”
说着他还要朝祁凛比了两个大拇指。
祁凛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哪有那么夸张。”
「咳，注意点。」系统假惺惺地干咳了一声提醒道，「控制一下你成年人狂野的内心，祸害这么一个年轻小鲜肉你良心不会痛吗？」
「小鲜肉乐意让我祸害。」祁凛得意地宣布，「两情相悦，ok？」
「那你们相悦得也太快了。」小狐狸在他脑海里摇头叹息，「人类的感情，我还是需要再多多学习……」
「年轻的感情嘛，总是来得特别快一些。」
何吟啸眼睛都快看直了。
祁凛很少笑，偶尔弯一弯嘴角在他这个十层滤镜叠加下都打了柔光，好像光屁股的小天使在吹着喇叭，唱诗班的圣歌行进到最优美的乐段。
何吟啸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的心脏砰砰跳着，像小鹿要撞破心房。在来祁凛家之前，何吟啸就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大胆猜测——是不是他知道了？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抱有同样的心思？
祁凛藏得太好了，万年如一日的波澜不惊面瘫脸，你很难从他平淡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但他那仅有的一些情感波动是极可爱的，譬如说发成绩时的紧张与小雀跃，又譬如咬着笔盖的茫然和困惑，再譬如说微微歪着头看向自己时的温和与细微的笑意……何吟啸偷偷摸摸观察到的越多，就越发希望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可爱的情绪啊。
为他…为他一个人而生动起来的表情。
一开始，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平凡的情愫罢了。
可它生根发芽，破土抽枝，一日日聚沙成塔，一日日汇江成海，波澜壮阔，好像要写成诗似的。
这给他一种幻觉。好像终有一日，这份喜欢最终能在沉寂已久的原野上，开出千树万树的花来。
高三以前，祁凛都住在姨妈姨夫家——在这方面上，他又和哈利波特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虽然说他并没有一个又蠢又坏的胖表哥，姨妈姨夫也待他不薄，但寄人篱下总不是那么快活的。于是到了高三，祁凛就借着学习繁忙的理由搬了出来，在学校周围租了间房。
出租屋不大，一厨一卫一房一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狭小的阳台放了两个小小的蒲团，文艺气息十足，可惜坐久了屁股会有点痛。
「今晚会有烟花。」祁凛认真地告诉系统，「我今晚可以在烟花下激情告白，然后开启灰暗人生中美好的恋爱！」
「呵呵。」系统冷酷地嘲笑他。
祁凛不满：「干嘛啊，你觉得我想多了？」
「我觉得你想少了。」
何吟啸准时准点上门来了，手里还提了一箱年货。大男孩似乎在错综复杂的居民楼里找了有好一会，额头上都出了汗。
祁凛慢吞吞地抽了张纸巾，动作自然地给空不出手的何吟啸擦了擦汗：“晚上好啊。”
何吟啸仿佛头上冒出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他脸都隐隐泛出了些热度：“晚上好…！”
“我家没餐桌，要吃饭的话在阳台将就下吧。”祁凛指了指蒲团和高度刚好的小桌板，道。
何吟啸已经吃过了晚饭，但饭后运动了这么一场，青春期的男孩又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他凑过去，惊呼一声：“徐行，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祁凛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了，“叫的外卖，我只会用电饭煲煮饭。”
何吟啸也不客气，挑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哇！好好吃哦，你煮的饭水分适中，口感很好！”
说着他还要朝祁凛比了两个大拇指。
祁凛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哪有那么夸张。”
「咳，注意点。」系统假惺惺地干咳了一声提醒道，「控制一下你成年人狂野的内心，祸害这么一个年轻小鲜肉你良心不会痛吗？」
「小鲜肉乐意让我祸害。」祁凛得意地宣布，「两情相悦，ok？」
「那你们相悦得也太快了。」小狐狸在他脑海里摇头叹息，「人类的感情，我还是需要再多多学习……」
「年轻的感情嘛，总是来得特别快一些。」
何吟啸眼睛都快看直了。
祁凛很少笑，偶尔弯一弯嘴角在他这个十层滤镜叠加下都打了柔光，好像光屁股的小天使在吹着喇叭，唱诗班的圣歌行进到最优美的乐段。
何吟啸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的心脏砰砰跳着，像小鹿要撞破心房。在来祁凛家之前，何吟啸就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大胆猜测——是不是他知道了？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抱有同样的心思？
祁凛藏得太好了，万年如一日的波澜不惊面瘫脸，你很难从他平淡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但他那仅有的一些情感波动是极可爱的，譬如说发成绩时的紧张与小雀跃，又譬如咬着笔盖的茫然和困惑，再譬如说微微歪着头看向自己时的温和与细微的笑意……何吟啸偷偷摸摸观察到的越多，就越发希望在这张脸上看到更多可爱的情绪啊。
为他…为他一个人而生动起来的表情。
一开始，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平凡的情愫罢了。
可它生根发芽，破土抽枝，一日日聚沙成塔，一日日汇江成海，波澜壮阔，好像要写成诗似的。
这给他一种幻觉。好像终有一日，这份喜欢最终能在沉寂已久的原野上，开出千树万树的花来。
烟花如期在夜空中炸开了。
烟火像闪烁的星子映在他乌黑的眼瞳中，上升，绽放，坠落。
“我……”
“我……”
何吟啸顿住，露出小虎牙：“你先说。”
祁凛抿了抿嘴唇，心想，这时候再说些什么也太煞风景了吧。
“膨”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冲向黑漆漆的夜空。
他扯过何吟啸的衣领，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烟花在黑暗中扩大，发亮，一圈圈，一串串，在最顶端开出花来。
何吟啸吻技生涩，只敢小心翼翼地胡乱舔，生怕不小心磕着了对方的舌头。
他们离得极近，小桌子早已经推开。徐行冰凉凉的手钻进他厚重的卫衣里，覆上他结实的脊背。
说不清是谁开始的，也许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
他的眼角染上一点红晕，湿漉漉，像有勾子勾着人，使人神魂颠倒。
修长的手指抓紧了床单，有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
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眼。
火树银花，多情的烟火拖着长长的尾巴，淅淅沥沥，像下了一场大雨。
烟火像闪烁的星子映在他乌黑的眼瞳中，上升，绽放，坠落。
“我……”
“我……”
何吟啸顿住，露出小虎牙：“你先说。”
祁凛抿了抿嘴唇，心想，这时候再说些什么也太煞风景了吧。
“膨”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冲向黑漆漆的夜空。
他扯过何吟啸的衣领，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烟花在黑暗中扩大，发亮，一圈圈，一串串，在最顶端开出花来。
何吟啸吻技生涩，只敢小心翼翼地胡乱舔，生怕不小心磕着了对方的舌头。
他们离得极近，小桌子早已经推开。徐行冰凉凉的手钻进他厚重的卫衣里，覆上他结实的脊背。
说不清是谁开始的，也许有些事是无师自通的。
他的眼角染上一点红晕，湿漉漉，像有勾子勾着人，使人神魂颠倒。
修长的手指抓紧了床单，有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
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眼。
火树银花，多情的烟火拖着长长的尾巴，淅淅沥沥，像下了一场大雨。
「啊，舒服。」
祁凛享受着何吟啸的推拿，热乎乎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覆盖上他酸软的腰肢，舒服得他快再次睡了过去。
系统呵呵他：「收一收你得意的嘴脸吧。」
何吟啸原本还老老实实做小伏低，按着按着就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啊呀，他的皮肤好白，腰肢又细又柔韧，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大男孩的手指忍不住在那两个圆润的凹槽上流连多了一会，又慢吞吞地往下移。
“干嘛。”祁凛立刻感觉气氛不太对，警惕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昨天他可被何吟啸折腾得不轻，完全应了系统那句幸灾乐祸的「想得太少」——天知道他做完撩完一时爽，被何吟啸翻来覆去地折腾得哭了晕晕了哭了几回。
何吟啸立刻收回了手，把大脑袋埋在他脖颈边，讨好地亲亲蹭蹭：“没干嘛。我就摸摸…”
对方的头发扎得他有点痒。祁凛翻了个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手指摩挲着摸到了他后脑勺毛绒绒硬扎扎的发尾。
何吟啸抱紧了他，小动物似的眯起了眼睛，淡棕色的瞳孔里落进了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
祁凛享受着何吟啸的推拿，热乎乎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覆盖上他酸软的腰肢，舒服得他快再次睡了过去。
系统呵呵他：「收一收你得意的嘴脸吧。」
何吟啸原本还老老实实做小伏低，按着按着就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啊呀，他的皮肤好白，腰肢又细又柔韧，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大男孩的手指忍不住在那两个圆润的凹槽上流连多了一会，又慢吞吞地往下移。
“干嘛。”祁凛立刻感觉气氛不太对，警惕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昨天他可被何吟啸折腾得不轻，完全应了系统那句幸灾乐祸的「想得太少」——天知道他做完撩完一时爽，被何吟啸翻来覆去地折腾得哭了晕晕了哭了几回。
何吟啸立刻收回了手，把大脑袋埋在他脖颈边，讨好地亲亲蹭蹭：“没干嘛。我就摸摸…”
对方的头发扎得他有点痒。祁凛翻了个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手指摩挲着摸到了他后脑勺毛绒绒硬扎扎的发尾。
何吟啸抱紧了他，小动物似的眯起了眼睛，淡棕色的瞳孔里落进了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
何吟啸和祁凛没羞没躁地厮混了大半个月，硬生生粘糊了一个暑假。待到二月底开学，何吟啸撒娇打滚耍赖硬要搬进祁凛的出租屋里，可惜祁凛为了自己的人设着想，还是忍痛拒绝了。
「我不能做一个沉迷恋爱的堕落大人。我要读书！」祁凛搂着何吟啸的大脑袋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对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委屈又留恋的小眼神简直和条拉布拉多没有区别。
上学时，祁凛凭着过人的自控力还能维持面上的冷淡，但何吟啸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十八岁小奶狗，刚刚陷入恋爱哪能忍得住？
上课有意无意盯着发呆就算了，下课非要挤到祁凛旁边，嘴上说着问题目，手上揉揉头发掐掐脸蛋摸摸小手，祁凛面无表情地任摸，八风不动地讲题目。
“听懂了吗？”祁凛挑起眉毛，声音冷冷清清。
何吟啸简直被挑眉迷住了，又开始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听懂了！”
祁凛慢吞吞地摘下了眼镜，失去了厚重镜片的遮挡，他纯黑色的眼睛像蕴藏了万千星辰，深得能把人吸进去：“真的？”
何吟啸傻乎乎地和他对视，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深邃的海里了：“……真、真的。”
“呵呵。”祁凛冷酷地往他腰上一掐一扭，“听懂了就给我回去。”
后排的詹露露：“……恶，你们闪到我了。”
「我不能做一个沉迷恋爱的堕落大人。我要读书！」祁凛搂着何吟啸的大脑袋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对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委屈又留恋的小眼神简直和条拉布拉多没有区别。
上学时，祁凛凭着过人的自控力还能维持面上的冷淡，但何吟啸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十八岁小奶狗，刚刚陷入恋爱哪能忍得住？
上课有意无意盯着发呆就算了，下课非要挤到祁凛旁边，嘴上说着问题目，手上揉揉头发掐掐脸蛋摸摸小手，祁凛面无表情地任摸，八风不动地讲题目。
“听懂了吗？”祁凛挑起眉毛，声音冷冷清清。
何吟啸简直被挑眉迷住了，又开始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听懂了！”
祁凛慢吞吞地摘下了眼镜，失去了厚重镜片的遮挡，他纯黑色的眼睛像蕴藏了万千星辰，深得能把人吸进去：“真的？”
何吟啸傻乎乎地和他对视，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深邃的海里了：“……真、真的。”
“呵呵。”祁凛冷酷地往他腰上一掐一扭，“听懂了就给我回去。”
后排的詹露露：“……恶，你们闪到我了。”
「瞧瞧，现在你一力将学霸暗恋小软妹的故事扭曲成了男神和学霸的早恋故事。」系统声音平淡地嘲讽他，「还被班主任警告了。」
「这就是青春嘛。」祁凛躺在床上，何吟啸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又闷又热，沉得他睡不着，「唉，男朋友太黏我怎么办？」
系统简直对这种明撕暗秀的行为不忍直视：「你可省省吧。难道你的青春是什么国产电影，早恋打胎生怀流吗？」
祁凛愣住了：「什么意思？」
「宿主啊，你仔细想想，你们搞这么多次，有哪一次带过套？」
祁凛的心跳好像停顿了一瞬间。
他脑子里一下闪过了无数画面，旖旎的，暧昧的，黏糊糊湿漉漉热气腾腾的……是了，他好像最近确实不太对劲，提不起劲，胃口也不好，脸色都比平时白了几分——何吟啸看他最近蔫蔫的也不敢折腾他，只充当人形暖炉盖着棉被纯聊天。
祁凛飞快地扒拉出了他从没认真看过的世界设定——他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一个最普通的位面，没有机甲魔法abo，科技水平也中等，鬼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女都能怀孕的世界？
怪不得同班同学对他们俩搞在一起见怪不怪，怪不得班主任只是敲打他谈恋爱不要影响到学习——我靠。
祁凛紧急呼叫：「快快快，兑换个验孕棒给我！」
「这就是青春嘛。」祁凛躺在床上，何吟啸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又闷又热，沉得他睡不着，「唉，男朋友太黏我怎么办？」
系统简直对这种明撕暗秀的行为不忍直视：「你可省省吧。难道你的青春是什么国产电影，早恋打胎生怀流吗？」
祁凛愣住了：「什么意思？」
「宿主啊，你仔细想想，你们搞这么多次，有哪一次带过套？」
祁凛的心跳好像停顿了一瞬间。
他脑子里一下闪过了无数画面，旖旎的，暧昧的，黏糊糊湿漉漉热气腾腾的……是了，他好像最近确实不太对劲，提不起劲，胃口也不好，脸色都比平时白了几分——何吟啸看他最近蔫蔫的也不敢折腾他，只充当人形暖炉盖着棉被纯聊天。
祁凛飞快地扒拉出了他从没认真看过的世界设定——他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一个最普通的位面，没有机甲魔法abo，科技水平也中等，鬼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女都能怀孕的世界？
怪不得同班同学对他们俩搞在一起见怪不怪，怪不得班主任只是敲打他谈恋爱不要影响到学习——我靠。
祁凛紧急呼叫：「快快快，兑换个验孕棒给我！」
十分钟之后，祁凛黑着脸喊醒了何吟啸。
“起床。”
何吟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见祁凛难看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他慌慌张张地覆上祁凛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怀里被塞了个小东西。
“自己看看。”
何吟啸茫然地啊了一声，盯着色泽鲜艳清晰的两道杠杠。
这是什么……中队长的肩章吗？
祁凛见他傻乎乎的，难免又更暴躁了几分。他一把抽了回来，语气冷淡地宣布：“我怀孕了。你的。”
“啊…？”
祁凛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严肃活泼的快穿工作者，收放自如，莫得感情。他经历过的位面不算多，但也不算太少——可从没有在孩子这事上失了手，这是祁凛第一次惨遭翻车。
祁凛一贯是完成任务就跑的作风，实在喜欢一个位面喜欢得紧，他也许会多留那么一段时间。
他谈过好几场恋爱，也分过好几次手，当然也经历过那么几次婚姻，切切实实地携手走到过最后过——可他从不敢留下子嗣。
或许是胆怯，又或者是怕麻烦——孩子，祁凛只觉得这个柔软鲜嫩的词语像阿喀琉斯的脚踝，又像胸腔里最后一根肋骨，没来由地使他不安起来。
“起床。”
何吟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见祁凛难看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他慌慌张张地覆上祁凛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怀里被塞了个小东西。
“自己看看。”
何吟啸茫然地啊了一声，盯着色泽鲜艳清晰的两道杠杠。
这是什么……中队长的肩章吗？
祁凛见他傻乎乎的，难免又更暴躁了几分。他一把抽了回来，语气冷淡地宣布：“我怀孕了。你的。”
“啊…？”
祁凛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严肃活泼的快穿工作者，收放自如，莫得感情。他经历过的位面不算多，但也不算太少——可从没有在孩子这事上失了手，这是祁凛第一次惨遭翻车。
祁凛一贯是完成任务就跑的作风，实在喜欢一个位面喜欢得紧，他也许会多留那么一段时间。
他谈过好几场恋爱，也分过好几次手，当然也经历过那么几次婚姻，切切实实地携手走到过最后过——可他从不敢留下子嗣。
或许是胆怯，又或者是怕麻烦——孩子，祁凛只觉得这个柔软鲜嫩的词语像阿喀琉斯的脚踝，又像胸腔里最后一根肋骨，没来由地使他不安起来。
04
恰好是周末，清晨一大早何吟啸就带着祁凛去了医院。两人全副武装，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帽子，好在这种装束在如今这个季节算不上多么显眼。
月份还浅得很，肚子里的小肉块压根看不出什么人形。医生倒是对祁凛能早早地发觉了自己怀孕这一事感到诧异，祁凛闻言艰难地笑了笑，没吭声。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醒，估计他自己也得等肚子大了起来才发觉这件事……思及此，祁凛又在脑海里猛敲系统：「不是，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都知道我能怀孕，你怎么就不提醒下我要戴套啊？」
胖狐狸幽幽地回答：「对不起，你们造人的时候我自动打码了，戴不戴这件事是我结合你的身体状况合理推断分析出来的。」
祁凛：「……」
他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次我会注意的。」系统补救了一句，「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
恰好是周末，清晨一大早何吟啸就带着祁凛去了医院。两人全副武装，又是戴口罩又是戴帽子，好在这种装束在如今这个季节算不上多么显眼。
月份还浅得很，肚子里的小肉块压根看不出什么人形。医生倒是对祁凛能早早地发觉了自己怀孕这一事感到诧异，祁凛闻言艰难地笑了笑，没吭声。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醒，估计他自己也得等肚子大了起来才发觉这件事……思及此，祁凛又在脑海里猛敲系统：「不是，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都知道我能怀孕，你怎么就不提醒下我要戴套啊？」
胖狐狸幽幽地回答：「对不起，你们造人的时候我自动打码了，戴不戴这件事是我结合你的身体状况合理推断分析出来的。」
祁凛：「……」
他气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次我会注意的。」系统补救了一句，「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
从医院做完产检出来，何吟啸小心翼翼地抱着病历单，讨好地一点点蹭过来，小声问，“徐行，徐行…你会把他生下来吗？”
祁凛沉默了。
于情于理他都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心底有那么一点细微的触动。
他有意无意地将手覆在小腹上。那里紧致平坦，一点也看不出孕育了个小生命的迹象。
何吟啸拉着他兜兜转转，挤进了无人的巷尾。
是早春，乍暖还寒。何吟啸穿得少，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身上。高大的男孩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用一种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力度捧起祁凛的脸，碰了碰他的唇瓣。
“对不起。”何吟啸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道歉，“我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可我……”
“你能负责吗？”
祁凛打断他，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波动，“你才十八岁，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我……”
他像是气急了，极轻地哽咽了一声：“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吧，我——”
何吟啸慌了神，赶紧把人揽进怀里拍拍背又揉揉头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祁凛沉默了。
于情于理他都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心底有那么一点细微的触动。
他有意无意地将手覆在小腹上。那里紧致平坦，一点也看不出孕育了个小生命的迹象。
何吟啸拉着他兜兜转转，挤进了无人的巷尾。
是早春，乍暖还寒。何吟啸穿得少，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身上。高大的男孩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用一种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力度捧起祁凛的脸，碰了碰他的唇瓣。
“对不起。”何吟啸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道歉，“我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可我……”
“你能负责吗？”
祁凛打断他，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波动，“你才十八岁，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我……”
他像是气急了，极轻地哽咽了一声：“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吧，我——”
何吟啸慌了神，赶紧把人揽进怀里拍拍背又揉揉头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祁凛最终拒绝了何吟啸的陪同自己回到了出租屋。何吟啸生怕气着了他，不敢违背，只能一步一回头地目送他上了公交。
公交车上并不算挤，只可惜没有空位。祁凛刚发了脾气，全身冰冰凉凉头也晕乎乎的，状态并不太好。他心里隐约有些忧虑，又不好意思让人让个座。
车厢摇摇晃晃，祁凛歪歪扭扭地靠在栏杆上，一手刷着手机，一手有意无意地护着肚子。
真奇怪，他明明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却这样下意识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徐行？徐行是你吗？”
女孩子甜甜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祁凛有气无力地睁开半只眼，拉下一点口罩：“……詹露露？”
詹露露立马确认了他的身份，赶紧站起来不顾祁凛轻微的挣扎，强势地扶着他坐下：“你生病了？哎呀，快坐着吧，我马上就下车了。”
祁凛懒得解释，毕竟自己目前的尊容确实不大健康，于是点了点头。
詹露露立刻担忧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轻声说了起来：“那你回家可要好好休息，何吟啸会来照顾你的吧？下周一模，你现在这样要怎么办……”
「我完全忘了一模这件事。沉迷恋爱，无法自拔。」祁凛躺在出租屋的双人床上，裹紧了被子，「唉……」
被子上还留了些何吟啸的气味。
说是他的味道也不尽然，充其量只是用了同款的洗衣液。祁凛抱着被子细细地闻着，又深吸了口气。
小狐狸啪叽一声在半空中显了形。
「你不想打掉他。」小狐狸说，「更何况‘徐行’是一个极度渴望拥有自己的小家庭的人，如果他有了一个孩子，哪怕伤害了自身利益，再纠结最后也会留下来的。」
「……就算有可能影响到最重要的主线任务？」
原主是个倒霉孩子。无父无母不说，寒窗苦读十年，在高考前夕惨遭车祸，一命呜呼。所谓主线任务就是原主生前最大的愿望，而祁凛这样的快穿工作者依靠完成一个个愿望而生。
「是的，就算影响到关乎他人生的大事，他也一定会生下来的。」
这话好像彻底判了刑，又好像给了祁凛一个台阶，这会他有种终于踩着了台阶、又有种巨石终于落下来的真实感。
祁凛拿被子盖过了头，声音闷闷的，不肯再看小狐狸一眼：「我再想想吧。」
公交车上并不算挤，只可惜没有空位。祁凛刚发了脾气，全身冰冰凉凉头也晕乎乎的，状态并不太好。他心里隐约有些忧虑，又不好意思让人让个座。
车厢摇摇晃晃，祁凛歪歪扭扭地靠在栏杆上，一手刷着手机，一手有意无意地护着肚子。
真奇怪，他明明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却这样下意识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徐行？徐行是你吗？”
女孩子甜甜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祁凛有气无力地睁开半只眼，拉下一点口罩：“……詹露露？”
詹露露立马确认了他的身份，赶紧站起来不顾祁凛轻微的挣扎，强势地扶着他坐下：“你生病了？哎呀，快坐着吧，我马上就下车了。”
祁凛懒得解释，毕竟自己目前的尊容确实不大健康，于是点了点头。
詹露露立刻担忧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轻声说了起来：“那你回家可要好好休息，何吟啸会来照顾你的吧？下周一模，你现在这样要怎么办……”
「我完全忘了一模这件事。沉迷恋爱，无法自拔。」祁凛躺在出租屋的双人床上，裹紧了被子，「唉……」
被子上还留了些何吟啸的气味。
说是他的味道也不尽然，充其量只是用了同款的洗衣液。祁凛抱着被子细细地闻着，又深吸了口气。
小狐狸啪叽一声在半空中显了形。
「你不想打掉他。」小狐狸说，「更何况‘徐行’是一个极度渴望拥有自己的小家庭的人，如果他有了一个孩子，哪怕伤害了自身利益，再纠结最后也会留下来的。」
「……就算有可能影响到最重要的主线任务？」
原主是个倒霉孩子。无父无母不说，寒窗苦读十年，在高考前夕惨遭车祸，一命呜呼。所谓主线任务就是原主生前最大的愿望，而祁凛这样的快穿工作者依靠完成一个个愿望而生。
「是的，就算影响到关乎他人生的大事，他也一定会生下来的。」
这话好像彻底判了刑，又好像给了祁凛一个台阶，这会他有种终于踩着了台阶、又有种巨石终于落下来的真实感。
祁凛拿被子盖过了头，声音闷闷的，不肯再看小狐狸一眼：「我再想想吧。」
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祁凛一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他果断地向班主任请了假，宣布自己要在家里自习。
班主任一向倒是对他放心得很，虽然最近似乎有些恋爱的苗头，但成绩一点也没落下。嘱咐了祁凛要按时回来参加模拟考，就轻松地放行了。
何吟啸都急死了，赶紧拉着他躲到角落里：“徐行，你为什么要请假？”
他额头上都渗出汗珠，淡棕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要哭不哭：“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祁凛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毛：“我回家养胎。”
何吟啸仿佛被这个词语劈中了。他仔细揣摩了一会，小声问：“徐行，你这是要留下他吗？”
“你说呢？”祁凛翻了翻白眼，推开小男朋友的大脑袋，“下午帮我把书搬回家。”
如果何吟啸有尾巴，这会应该快摇断了。
「有时候我很怀疑，究竟我是犬科，还是他才是犬科。」
祁凛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指挥何吟啸干这干那，一点不脸红：「不也挺好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祁凛的小肚子渐渐有了些弧度。
何吟啸每天都翘掉晚自习和他腻在出租屋，他顾忌祁凛身体，不敢乱碰，往往一个刷题一个背书，安安静静地也还算温馨。
有时候何吟啸又忍不住动手动脚，悄咪咪拉开祁凛裤子的松紧带，看见微微隆起的白皙肚皮弹出来，上头勒出一道淡淡的印子，他就忍不住撒娇似的亲上好几口。
“什么时候才会动呢……”何吟啸满怀期待地趴在起伏还不明显的肚皮上，动作小心翼翼地，又忍不住再亲一亲祁凛的嘴唇。
祁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还远着呢。”祁凛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何吟啸的耳垂，懒洋洋地回答。
何吟啸书也不肯背了，将教材推开，一把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慢悠悠地一圈圈揉着肚子，在肚脐上打着圈。
“我跟我爸妈说了。你别担心，他们俩比我们还过分，早恋就算了，还是师生恋……”何吟啸在他耳朵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他们非要见你，还说要让你住进家里照顾你，我怕你不高兴，跟他们说了考完试再一起住……”
祁凛也不意外，安安静静地听着。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啦。”何吟啸的声音里蕴着笑意，听得祁凛心中一动。
祁凛一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他果断地向班主任请了假，宣布自己要在家里自习。
班主任一向倒是对他放心得很，虽然最近似乎有些恋爱的苗头，但成绩一点也没落下。嘱咐了祁凛要按时回来参加模拟考，就轻松地放行了。
何吟啸都急死了，赶紧拉着他躲到角落里：“徐行，你为什么要请假？”
他额头上都渗出汗珠，淡棕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要哭不哭：“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祁凛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毛：“我回家养胎。”
何吟啸仿佛被这个词语劈中了。他仔细揣摩了一会，小声问：“徐行，你这是要留下他吗？”
“你说呢？”祁凛翻了翻白眼，推开小男朋友的大脑袋，“下午帮我把书搬回家。”
如果何吟啸有尾巴，这会应该快摇断了。
「有时候我很怀疑，究竟我是犬科，还是他才是犬科。」
祁凛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指挥何吟啸干这干那，一点不脸红：「不也挺好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祁凛的小肚子渐渐有了些弧度。
何吟啸每天都翘掉晚自习和他腻在出租屋，他顾忌祁凛身体，不敢乱碰，往往一个刷题一个背书，安安静静地也还算温馨。
有时候何吟啸又忍不住动手动脚，悄咪咪拉开祁凛裤子的松紧带，看见微微隆起的白皙肚皮弹出来，上头勒出一道淡淡的印子，他就忍不住撒娇似的亲上好几口。
“什么时候才会动呢……”何吟啸满怀期待地趴在起伏还不明显的肚皮上，动作小心翼翼地，又忍不住再亲一亲祁凛的嘴唇。
祁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还远着呢。”祁凛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何吟啸的耳垂，懒洋洋地回答。
何吟啸书也不肯背了，将教材推开，一把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慢悠悠地一圈圈揉着肚子，在肚脐上打着圈。
“我跟我爸妈说了。你别担心，他们俩比我们还过分，早恋就算了，还是师生恋……”何吟啸在他耳朵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他们非要见你，还说要让你住进家里照顾你，我怕你不高兴，跟他们说了考完试再一起住……”
祁凛也不意外，安安静静地听着。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啦。”何吟啸的声音里蕴着笑意，听得祁凛心中一动。
05
也许是年轻力壮，祁凛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孩子在他的身体里顺顺利利地孕育到了第四个月，彻底在肚子里长实了根。
这会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学校基本已经放了假，老师全天候地守在学校里解答问题，有的学生出去紧急冲刺补课，有的像祁凛那样回家自习。
何吟啸自然是又和祁凛黏在一块自习了。他们俩脑子都挺灵活，互相复习效率也高，期间祁凛还是架不住何家父母的软磨硬泡，跟何吟啸回了一趟何家。
而另一边，姨妈姨夫正准备移民，百忙之中抽空也问过他的情况。夫妻二人听闻祁凛这么坦白地说自己有了考虑结婚的男朋友，夫妻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对‘徐行’固执的性格也是知根知底的，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挂了电话，祁凛默默庆幸没把自己刚成年就胆敢怀孕这事儿给说出去，不然以姨妈姨夫的暴脾气，估计会把何吟啸的腿给打断。
姨妈一家出国前特意找祁凛吃了顿饭以作道别，还嘱咐他务必带上何吟啸。
毋庸置疑，社交技能满点的何吟啸是中老年杀手，一顿饭时间就把姨妈姨夫哄得开开心心。再看看原本消瘦的祁凛似乎也被何吟啸养胖了不少，放心得不得了。
也许是年轻力壮，祁凛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孩子在他的身体里顺顺利利地孕育到了第四个月，彻底在肚子里长实了根。
这会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学校基本已经放了假，老师全天候地守在学校里解答问题，有的学生出去紧急冲刺补课，有的像祁凛那样回家自习。
何吟啸自然是又和祁凛黏在一块自习了。他们俩脑子都挺灵活，互相复习效率也高，期间祁凛还是架不住何家父母的软磨硬泡，跟何吟啸回了一趟何家。
而另一边，姨妈姨夫正准备移民，百忙之中抽空也问过他的情况。夫妻二人听闻祁凛这么坦白地说自己有了考虑结婚的男朋友，夫妻俩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对‘徐行’固执的性格也是知根知底的，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挂了电话，祁凛默默庆幸没把自己刚成年就胆敢怀孕这事儿给说出去，不然以姨妈姨夫的暴脾气，估计会把何吟啸的腿给打断。
姨妈一家出国前特意找祁凛吃了顿饭以作道别，还嘱咐他务必带上何吟啸。
毋庸置疑，社交技能满点的何吟啸是中老年杀手，一顿饭时间就把姨妈姨夫哄得开开心心。再看看原本消瘦的祁凛似乎也被何吟啸养胖了不少，放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