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黄岛捡了个大龄剩女

我叫江润石，2021年夏天山师大毕业后去了黄岛一家电商公司工作，一进去就喜欢上了大我几岁的女同事华司梅，华司梅一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触。同时，我对小我两岁的另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同事华小妤也颇有好感，我在尽力追求华司梅的时候，偶然从华小妤处得知了华司梅的真实情况，心中感到十分震惊和惋惜。后来，热心的保洁杜阿姨又给我介绍了一个热情妩媚、长相俊俏的黄岛当地女孩苏晓堤，此时的我吃惊地发现我原来和苏晓堤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我忍不住地胡乱幻想着，又把时间老人拉近了一些。
现在是2022年2月1号，北京时间凌晨1点30分，我刚刚看过我的黑色小米手机，用我那双近视450度的眼睛。是的，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承认，我有一双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双眼皮，平时还是颇能吸引女孩眼球的，而且仅限于喜欢我的年轻女孩。对于不喜欢我那部分女孩，我就是把眼皮再割两刀，哪怕是狠下心来竖着割两刀，人家依然不会喜欢我。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轻松地看透这一点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强爱的人不欢，这种伟大而卓越的认识也使我不会轻易地成为一条令人讨厌的舔狗。
没错，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是1996年2月19号出生的。具体的时间是凌晨3点多，从时辰上算是百兽之王老虎先生值班，即属于所谓的寅时，据说这是一个虎虎生威的不同寻常的时刻，预示着我将来可能会有一番大的作为，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光宗耀祖的人物。
所以，起床之后我还要好好地庆祝一下，毕竟一年就这么一天嘛，而且是辞旧迎新、举国同庆的大好日子。至于什么时候起床，那得看我这次能睡多久了。
你要是数学学得还好的话，就应该能迅速地计算出，我现在已经年满26周岁了，我是指按照阴历算的话。要是按阳历算，还差18天。这个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大年初一这个日子更好记。我从来不过阳历的生日，因为不好记，那个日子的意义也不大。
在大年初一出生的人都有谁？
没错，最著名的应该是《红楼梦》里的贾元春来，据说她映射的是明末抗清名将袁崇焕，他是个响当当的悲剧人物。关于这一点，我历来都是比较赞同的。在此我要顺便强调一下，《红楼梦》压根不是写的曹家，曹雪芹也并不是真正的作者，而最多只是一个化名，是众多的创作者和加工者当中出力比较多的一个。
是的，我喜欢读《红楼梦》，对这本书真是爱不释手。

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此时我的思绪的确有点混乱，它犹如一支随风而至的上等湖笔，卯足了劲，饱蘸徽墨，在一张无边无际的半透明的宣纸上，肆意涂抹着，东一笔，西一笔，浓一笔，淡一笔，时缓时急，可谓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看的人，眉头不展，摇头叹息；写的人，浑然不觉，自得其乐。
很多人都在我跟前说过同样的话，即在大年初一出生的人，一生要么过得十分富贵顺当，要么过得十分艰难窘迫，反正就是两个极端情况，肯定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无声无息地凑合着过一辈子的。我感觉自己应该属于前者，虽然目前过得也不是多么的安富尊荣，但是总起来看还是比较顺当的，确实比一般人要强多了。我是在上大学之后才慢慢地意识到这一点的，原先我并不这么认为。至于原先我是怎么认为的，机会恰当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
我是坚信这个说法的，尽管实际上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人，总得给自己一点信心，否则便不容易活下去。
这话似乎显得有点颓唐或老气，不过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美好的跨年夜，这个点我早就应该进入甜美的梦乡了。我的梦历来都是支离破碎的，不成体统的，更是事后难以回忆的，和其他年轻男人的梦没什么两样。像在空中长时间地飞行、不小心掉进污浊的烂泥坑里、恍恍惚惚地回到幼年的学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见到多年未见的亲戚朋友、跑到公园的小河里捞鱼捉虾、跟着大孩子去打架斗殴等场景，都是我经常能梦到的。

我早就清楚地认识到，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身体方面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我的梦也应该是非常普通的，大众化的，不值得专门记叙的。
可惜，今天的梦来得太迟。
它像一头在冰天雪地的北欧出生并长大的壮美驯鹿，长着一对异常美丽的大角，是红色珊瑚状的，在遥远的白色丛林里不时地跳跃着，它偶尔回望我一下，张嘴咀嚼着什么，就是不会发出声音，它一心一意地勾引着我，使我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却永远不让我接近它。我猜想它一定是喝风吃雾长大的神奇动物，从来都不会拉屎，不会尿尿，不会出汗。它身上应该没有任何的异味，它的毛皮光滑亮丽，厚实温暖，一定会让人爱不释手。
没有人不喜欢它。
我身边就躺着我的女友，她和我睡在一个被窝。
我敢向普天之下的任何人保证，并且拿我全部的声誉保证，等过一会我真正想要睡觉的时候，即尊贵无比的天威难测的困神，带着全副武装和全部随从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我一定会像条作风顽强的意志坚定的鲇鱼一样钻进另一个被窝的，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觉的，我不习惯搂着另外一个人睡觉，绝对不习惯，这个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无论这个人的身体有多么诱人。
她叫苏晓堤，一个十分出色的名字，一个绝大多数人听了都会赞不绝口的好名字，简直比我爸爸的名字还要出色。她的真实身高是1米65,这是确定无疑的没有半点水分的数字，我曾经拿米尺亲自测量过，这是她脱了鞋子以后测得的数字，即真正的裸高。她身材匀称而高挑，体重大约55公斤，但就她的这个身高而言，这简直是完美无缺的体重，无数的女人都求之不得。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必须要提及一下，即她的双腿并拢起来的时候，大腿中间没有一丝的缝隙，这就十分宝贵了。我对那种在竖直站着的时候，大腿中间还闪着一大块旁人完全不能忽视的梭形或菱形空间的女人，总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请原谅我，我就是这样一个恶俗的男人，我的审美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了。
理所当然的，我们刚刚非常隆重地活动过一番了。

外面鞭炮齐鸣，噼里啪啦的声音时大时小，时紧时松，一片恰到好处的宣泄和狂喜之意充斥着尚且寒冷的大地，这种声音正好用来掩护我们的苟且之举。过年，我的生日，她第一次来我家，烧得呱呱叫的暖气，崭新的还带着太阳味道的淡蓝色被褥，浅栗色的木地板，浓黑浓黑的填满各种可爱小精灵的夜色，开明的父母，趁着浓浓夜色愉快地潜行的浩荡东风，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这种时候我们要是不亲密地接触一次，那都是犯下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不傻，她也不傻，都明白水到渠成的道理。
我非常熟练地从右侧浅黄色的床头柜上面拿起一个淡红色的软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白色的小苏，用棱角分明的还沾有女友唾液的嘴唇轻轻地夹着它，然后用蓝色的塑料火机点着那根烟，很惬意地吸了一大口，再流畅地把白色的烟从鼻孔和嘴里同时吐出来。
哦，这是我想象出来的动作，我戒烟很久了。
我只是很怀念这个动作，所以对它想了又想。
仅仅是略微复习了几下这个极其精简的动作，我的心就平静了许多，跳动得不再像刚才那么过快了，气息也跟着圆润柔和了不少，能够缓进缓出了，头脑中各种各样杂乱不堪的念头也随之减少了很多。
我为自己的点滴进步而欢欣鼓舞，甚觉快慰。

11点30到12点之间放鞭炮的人是正常人，12点整放鞭炮的人是规矩人，12点以后放鞭炮的人不是缺乏换位思考精神，就是有其他事被耽误的人，而我们家则根本就不放鞭炮，我们觉得放鞭炮既污染空气，又制造噪音，还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给环卫工人增加许多额外的负担，弄不好还会炸坏人家的汽车，还是不放的好。

苏晓堤现在是我的正牌女友，并且已经像只从南欧引进的纯种白色大猫一样极为温顺地躺在我家的床上了，如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怀着无比喜悦的前所未有的美好心情，在将来的某一天嫁给我这个家伙。对于还没到来的那一天，我此前已经憧憬无数遍了，我甚至连以后该怎么和她一块纪念那一天都想好了，而且准备了无穷个方案。
但是，我心中的女神却是华司梅，即另外一个姑娘。
这算不算同床异梦？
我觉得算，应该算，怎么能不算呢？
华司梅曾经在今年10月2号的晚上，准确地说应该是10月3号的早晨，哦，不，不对，应该是去年的10月3号，毕竟现在已经是2022年了，尽管我还有点不适应，嗯，即天还没完全亮透的时候，她像一棵至坚至强的迎客松一样妥妥地站在泰山之巅，双脚像是扎进了黄灰色的岩石里，迎着冷冷的叫人永远难以忘记的浩荡天风，粉白而又略微发黄的小脸微微地仰着，亲口给我唱过《听闻远方有你》这首歌，即刘艺雯在网络上唱得最火的曲子。
“听闻那远方有你，”她当时旁若无人地唱道，那副深情款款的意味深长的样子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要落下滚烫的泪花，我乃一介凡人，亦或是没甚出息的草包一个，必然会被她的真情所感动，并且一直感动到现在，“我动身跋涉千里，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再一次的相拥，我踏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我觉得算，都算，怎么能不算呢？
还有“不问归期”这四个字，绝对是神来之笔，我对其崇拜得真是五体投地，每次有机会听到它都会觉得浑身上下洋溢着莫名的冲动和伤感，一种三五个小时之内都难以消散干净的情绪波动。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我踏过你走过的路……
风，是金秋的风，带着那么些凉意。
路，是青灰色石板路，透着倔强的骨气。
她，是我爱的她。我，是她爱的我。

风轻柔地抚慰着路的肩膀，无言地吹过路的上空，不小心沾染了路的全部气息，路想挽留住风，想抓住对方飘飘的衣裙，却只留下满地的回忆和留恋。日渐模糊的回忆，越来越浓烈的留恋。她想偎依在我怀里，我想永远地抱着她，我们曾经想的事情都是一样一样的。“心心相印”这个词用在我和她身上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可惜，我们最后却没能在一起。
多么俗套而又郁闷的结局啊，简直让人顿生窒息之感，而且听起来似乎缺乏足够的新意，估计前边也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地方，整个过程也不够动人心魄，甚至连我对此都感觉有点厌烦不已，所有这些呼啸而至的廉价至极的预感几乎不能立刻提起旁人的兴趣，因为人世间类似这种鸡零狗碎的毫无意义的事情多了去了，谁又有多少工夫关心这等闲事？
什么黄岛红岛的，什么青岛绿岛的，什么情遣情遗的，嘴上说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大家都在埋头忙着自己事情，至少有相当多的人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抖音和快手，谁又在乎我的些许感受？
好吧，说句稍微硬气点的话，我根本就不期待任何人对我的关心，我在意的只是我在意的，我不在意那些不在意我的人。
鲁迅先生早就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对此，我不想苛求什么，因为周树人先生说得对。

黄岛的太行山路在富春江路以南，大体上是西北东南走向的，这条路的最北头一直通到上汽通用五菱青岛分公司，它的最南头一直通到宽敞平整的气派非凡的漓江西路，再往南就是著名的唐岛湾了，那是一个风景如画的蓝色海湾，我更习惯于把它看作一个优美高雅的内陆湖泊。这条两边几乎开满鲜花的向海边慢慢倾斜着的黑色柏油路，我曾经用双脚走过无数遍，自己走，陪别人走，被别人陪着走，和华司梅一块走，也和苏晓堤一块走，周围当然还有无数的陌生人。
我不是忘不了这条路，而是忘不了曾经走在上面的人。
这温柔似凉水的永夜啊，正好用来好好地挥霍一下。

我随手又做了一个农村资深酒鬼深情地端起白瓷酒杯，将杯中尤物一饮而尽的爽快动作，然后认真地咂了咂嘴，用左手潇洒地捋了捋下巴上长着的飘逸俊美的胡子，尽情想象着那股火辣辣的气味浓烈的无色液体已经滑入缺水半天的喉头，而后顺溜地灌入含有各种美食的胃中。此时，我的脑子中只有一个执着的念头，那就是把餐桌边缘靠近白色暖气管子的那半瓶牛栏山二锅头拿来痛饮一番。我想尽快地醉倒，好酣然入梦，我十分怀念醉倒的感觉。那瓶带绿色标签的牛二是妈妈年前做腊肠剩下的，52度，只消一杯下肚就能立时醉倒我。
对了，我妈妈做腊肠的手艺当初还是跟我舅妈学的，我舅妈是正宗的安徽滁州人，论长相和身材都绝对属于美女的行列。我们本地人通常称呼舅妈为妗子，但是我从小就是被要求喊她舅妈的，于是就一直这么喊了。我觉得舅妈这个称呼比较洋气，旁人听着也很舒服。以前我是从来不吃腊肠这种鬼东西的，我觉得它的制作过程和长相实在太恶心人了，它竟然是用猪场子灌制的，真是逆来天了。直到有一天我吃到了舅妈亲手做的滁州腊肠，才彻底改变了我固有的看法。
于是我得出一条经验，即做人不能太顽固了。

@尼克勒斯6 2022-01-25 13:49:41
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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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9%是真的，只有人名是假的，哈哈。

好了，还是回过头来再说说二锅头吧，我郁郁寡欢地凭空思念了好半天那个透明的老式瓶子，最终还是不敢去喝那玩意。
我平时不大爱喝酒，尤其是劣质白酒，基本不抽烟，尤其是劣质烟，这一点颇随我爸，同时也是我颇感自豪的地方。我爸平时也是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更不喜欢进各种娱乐场所，是个生活习惯十分良好的中年男人。他的日常行为在任何人看起来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除了有点懒之外。他还是个比较幽默风趣的人，他说的笑话一般人都不懂，等完全弄懂的时候那往往都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
他是我生活和工作上的楷模，没有之一。
他叫江永宁，一个十分富有诗意的名字。
他在市国土资源局兢兢业业地任劳任怨地工作了大半辈子，到后半程终于混到了一个带有安慰性质的荣誉职位，即说光荣也光荣，说可怜也可怜的四级调研员。
是的，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多说的，我明白，你也明白。
不过，我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说点题外话给你解解闷或逗逗趣，就看你能不能悟到其中的别致意味了。我爸所在的单位，曾经是多么的金光闪闪和高不可攀，无数人挤破头都不一定能进去，可现如今的一把手职位竟然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你说有意思吧？谁要是提前知道自己有可能被提拔重用到这个绝世岗位，都是先没来由地胆怯三分，然后再非常严肃地问问自己究竟何德何能，会被更大的人物相中。然后，随后，接着，赶紧忙不迭地去跑关系、走门子，希望大人物能够高抬贵手，温柔地放自己一马，转而给自己弄个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同等职位得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世间猛龙有几个？
打铁先要自身硬，谁能硬过宋代的铁包公？
能混到这个层次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大家都精着呢。所以，像这等压力巨大、责任无限、诱惑不绝、动辄问责的岗位只能留给那些真正铁面无私、脂膏不润、羊续悬鱼、弊绝风清的人中龙凤了。
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得管好自己的消化道开端。

@蓝蝴蝶大大 2022-01-25 11:53:24
中午前来支持。[d: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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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蓝蝴蝶

说实话，我平时不喝酒和我关键时刻想喝酒，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正因为我平时不喝，所以有时候就更想喝，现在我就处在特别想喝的纠结时刻。有好几次我都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打算起身去餐厅拿那半瓶闪着耀眼金光的牛二。不，它身上闪的应该是幽幽暗暗的绿光，即夏日夜晚郊外无人处磷火发出的那种光。那种光绝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我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衫和粉红色长裙子的小姑娘从瓶子里跳了出来，用甜甜嫩嫩的声音对我喊道：“喂，亲爱的小哥哥，快来和我一起跳舞啊，随便怎么跳都行，真的，没有什么规矩，你不用担心踩到我的鞋子，因为我的鞋子是用水晶做的，根本就踩不坏，不信你来试一下……”
当然，这声音里也饱含着足够多的恐惧因素。
小姑娘那双发光的眼睛也让我产生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瓶放置许久的洋河酒，那是不知哪次同学聚会剩下的，被我扔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喜欢那种老款洋河酒的外包装，尤其是那个线条流畅的飞天图像，真是漂亮极了。我一直都期待着在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晚上，天空中繁星闪烁，窗户外微风习习，我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用哆哆嗦嗦的双手亲自打开它，然后和最亲密的人一块品尝它无边的醇香和厚重。

@ty_144642443 2022-01-25 17:48:10
很有文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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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现在，我又感觉有一位品貌出众的飞天仙子在向我招手，希望我能过去听她反弹琵琶，看她自在跳舞，跳真正意义上的飞天舞，而不是后世的专业舞蹈人依照想象模仿出来的飞天舞。
这又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牛二，飞天，飞天，牛二，这两位影响力超强的大神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极力怂恿着我离开温热的床铺，准确地走向它或者它站立的位置，然后用手握住其中一个的流线型腰身，稳稳地将其拿起来，再顺势找个透明度极高的异常干净的玻璃杯，斟上满满的一杯，至少是三两三的一杯，随后痛快淋漓地一饮而尽，静静地等待着酒劲上头的时刻，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不问什么黑夜和白天。

哦，刚才我是不是提到了黄岛区的太行山路？
那么，当时我和华司梅都说什么来着？
嗯，好像是说她有时候真想双脚踩着滑板鞋，从太行山路往南直接冲下去，一头扎进湛蓝湛蓝的唐岛湾里算了，就像坐过山车时往下没命俯冲的样子，我当时听了就感觉不寒而栗，不可思议，心中不禁涌起了千丝万缕的疑虑和恐惧。讨厌的感觉，可怕的情绪，不可控的无形的命令，想呕吐的愿望，像无数钢丝绳瞬间将我死死地捆住了，使我难以动弹，不能像平时那样自由地行动。
我有点后悔喊她出来压马路，去逛什么滨海公园。
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想呢？
东有八大关，西有唐岛湾，有无边的醉人美景在前边静静地等着我们，她居然还会如此糟蹋自己的头脑，这确实让我感觉有点费解和恼火。和她交往真的需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真的需要前思思后想想，真的不能率性而为，随口就说。
我又一次领教了这一点。

@蓝蝴蝶大大 2022-01-26 12:29:08
小年夜[d:赞] ，特来支持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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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南方人吧？

想要仔仔细细地完整而清晰地回忆她当时的言行，是一件十分痛苦而生涩的事情，简直比古时候大姑娘生孩子都要艰辛十倍，从前医疗条件极其有限，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怎样来到世间的，所以称之为“落草”。为此，我真的需要高纯度的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好尽快坠落到如梦如幻的境地里，只有达到这种我心目中比较理想的状态，我才能较为轻松地继续在脑海里一点点地找寻她过往的影像，她曾经留给我的话语，她的无数次意犹未尽，她的永远在线的含含糊糊，以及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我的各种其他痕迹……
凤凰西区的房子位置虽好，属于不可多得的优质学区房，可建筑质量却非常一般，有不少顶层的住户家中都发生过房顶漏水的现象，所幸我家住在4楼，既不会发生房顶漏水的现象，我们也不用担心卫生间有返水的问题。和3楼一样，这是一个黄金楼层，这个事正儿八经得感谢我的爸爸，有了他，才有了这套房。
小区的北边是一座东西方向横着摆布的小山，上面长满了养眼的青松翠柏，看着就特别舒服。山顶上建有一座新颖别致的仿古凉亭，远远望去就像是小山的帽子。小区内，花园密布，芳草遍地，三季有花，四季常青，一条时常干枯的小溪从北到南贯穿整个小区，小溪的两侧是白色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这个小区的整体环境非常优雅，我很喜欢它。
这种环境确实有利于我在心中郑重其事地怀念一下华司梅。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唉，我手头要是有一根符合我口味的香烟就好了，我就可以借着抽烟的空好好地梳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重新抖擞一下已然萎靡的精神。一根小小的点燃着的香烟，那一点点星星之火，就能迅速地使我平静下来，这是我以前的经验，百试不爽。
困神依然没有要降临的意思。

用不了几个小时，早起的人就要出门拜年了，小孩子就要出来闹腾了，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就不适合我再怀念华司梅了，也就是我的前女友。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比苏晓堤还要好，尽管我最终并没有得到她，把她领到我的家。
我不想拿她们俩来进行一番包括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的比较，因为这样的行为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种简单的比较都是有失公允的，也是没法彻底衡量和评判的。
可是，我不想这样做的简单意愿，并不能在实际上阻止我偏要这么做的行为，你知道，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于是，我还是把她们俩放到了两个不同的位置，像是给她们做磁共振一样，详细地分析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异同。
我的眼睛和对面的墙壁之间大约有3.5米的距离，我把前边的空间十分均等地分成了两份，中间用一条透明的竖直的线条隔开，左边站着华司梅，右边站着苏晓堤，如果窗户外边有日光或月光的话，华司梅挡不住苏晓堤的光，她也不愿意挡住她的光。
两个人都光芒四射，几乎亮瞎了我的眼睛。
我将略显疲惫的身子往上拱了拱，把半截膀子和胸膛露出温暖的被窝，好使头部能够舒服地倚靠着床头的位置。床头处包着柔软细腻的皮子，金黄色的皮子容易带给我金黄色的想象，有利于我更加深入地思考任何理不清的问题，既然我横竖都是睡不着了。
她的个头比苏晓堤要矮一些，准确地说大约矮5公分，其肩膀、腰部、臀部等部位要宽一些，胳膊、大腿、小腿要粗一些，肤色要黄一些，暗一些，同时也更粗糙一些，发际线要高一些，额头要宽大一些，黑色的头发要硬一些，长一些，更能让我浮想联翩一些……
总而言之，单从外在条件上看，她全面处于劣势。
最关键的是，她比苏晓堤整整大了8岁。
这种程度的年龄差异已经足够恐怖的了，对于女人来说。
说得更直白一些吧，她比她要胖一些，尤其是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