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一)

楼主:于公谨啊 字数:101944字 评论数:16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初冬(二十)
树春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送肉了?
我说,不知道。
树春说,并不是他不想要送肉,而是想要送,只是人家不干了。
我说,怎么就不干了?
树春说,开始送肉的时候,五铢送的肉,是足称的。
我说,应该是这样。
树春说,后来,五铢送的肉,就是越送越少。
我是没有听懂,说怎么就越送越少?
树春说,就是不够称。
我说,啊?饭店就不称一下?
树春说,开始的时候称,后来就不称了。
我愣了一下,就思索了一下。五铢送肉的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个时候,交通不方便,只能是倒车。五铢买肉之后,就坐车到瓦房店,然后从瓦房店坐火车到大连,在大连再继续倒车。这个过程是繁琐,也是需要很好的体力。
送肉,就没有可能会送个十斤八斤的肉,那样是得不偿失。还有,这是饭店需要,怎么可能会只需要十斤八斤?之所以饭店需要这些肉,是因为大连的肉价,和我们农村的肉价,完全是两回事。农村的肉价,有些低,而大连的肉价很高;还有,就是肉的质量。很多大城市所杀的猪肉,或者是所买的猪肉,都是养殖猪;而五送的肉,则是散户养的猪,完全是两回事。即使是现在,也是存在着这样的情况。
五铢送肉,偶然是被饭店的老板看到,觉得很好,就让他开始送肉。五铢就开始了每天一趟的送肉生涯。
开始的时候,饭店是不可能会相信陌生人。而五铢也是知道,就是送来足够称的肉。饭店称了很久,都是够称,就不可能会继续称下去,就会让五铢报数,他们记录,然后算钱。五铢也是这样做的。随着时间的延续,五铢就开始有了心思,就开始缺斤少两的报数,没有被发现,就开始了继续少报,这样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具体是几年之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一次,可能是虚报的数字有些太大,引起了饭店的怀疑,就开始称了,结果是,五铢的行为,就全部露馅了。
我说,这样做法,有些不地道。
树春说,如果是继续足够称,可能会继续赚。
我说,当时,即使是这样送肉,五铢的钱,也是不少赚啊。
树春说,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
我说,这倒是。问题是,五铢这样会多赚很多的钱。而这些钱,并没有看到做了什么啊。
于公谨啊2022-02-25 17:15:18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一)
树春说,重要是有着很多的心思。
我这个人很笨的,就说,怎么就有很多的心思?什么意思?
树春说,五铢的老婆,你见过?
我说,一个屯子的,你说我见过没有。
树春说,比外面的女人如何?
我说,这有什么可比性?
树春说,到了大连,那些饭店的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并没有立即说出来,这是现实的差距,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行更改的。而且,五铢的女人,身材粗壮,可以说是身强力壮;那些有着小蛮腰的女人,只要一出现,就可以轻易地比下去。还有,即使是一般的女人,也可能会比下去。因为五铢的女人,看上去有些憨,而饭店的女人,可能都是有着几分精明在里面。
我说,结果就是花掉了?
树春说,不错,就是这样花掉了。曾经五铢想要离婚,结果是没有得偿所愿。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有着很多的内涵。
我说,也没有多么复杂。
树春说,五铢是做得事情,是很多人都有可能会去做。这并没有可能会够称。
我说,最难的,就是诚信二字。
树春说,也没有什么难的。
我说,你摆摊卖东西,从来都是够称?
树春说,从来都是。
我说,为什么?
树春说,我卖的,几乎都是认识的。无论是多远,几乎都熟悉。如果我不够称,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说,一次不够,就可能会让整个屯子的人不满意。
树春说,这里和城市不一样。城市可能是楼上楼下都不认识,而农村,即使是几十里地外的人,也可能会认识。如果是不够称,就容易引起麻烦。
我说,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树春,不算是。
我说,最糟糕的是什么?
树春说,有人买到不够称的东西,直接回来想要砸摊位。
我说,你看过?
于公谨啊2022-02-26 17:17:25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二)
树春说,看过不止一次两次。林云是和我一起出摊的,有一次,他病了,儿子代替他出摊,结果没有给人够称,就被人把摊位砸了。以后都没有人去买,只能是最后改行。
我说,就是一次。
树春说,一次就够了。
我说,这么严重?
树春说,本身就是乡里乡亲的,你在这里戏耍,已经是说明了你这个人的人品这样了。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所以,这里面就得是实实在在做人,虚假只能是害了自己。
我说,价钱贵一点儿没有关系?
树春说,价钱贵一点儿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不要耍称。如果是耍称,就有问题了。贵一点儿,没有人会说什么。
我说,是这样啊。
树春说,是。耍称,就相当于是坑人,没有人愿意被坑。
我知道这是一个心理过程。这就像是最近看过的一个视频,里面吵闹起来,有一个人买东西,问多少钱。卖主说,二十元钱。那个人就买了,结果是卖主说,是二十元钱一两。买主不干了,就吵起来。这里面就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很多人都不愿意变成这样,却没有办法改变。如果是有着一定的力度,就会让这个卖主,撑起一个旗,上面写下这样的事情,保证这个卖主就不可能会继续这样做了。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有办法。你知道高华吗?
我说,知道。
虽然是老家的人,也是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只是我们都是同学,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我还记得,高华是树春的同学。
树春说,是爱占便宜的人。
我说,是吗?
虽然是同学,并没有接触的太深,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而树春是她的邻居,就知道很多的事情,就不单单是了解了。
树春说,就说一件事情,你可以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好。
树春说,我买了药(不说药的名字,免得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是一瓶,没有用几粒。突然有一天,高华就过来,问我借药。

于公谨啊2022-02-27 16:50:21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三)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住家过日子,毕竟不是商场,什么东西都会预备好;还有,即使是商场,也不可能会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因此,很多时候,缺少使用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药品,也不可能会把药房搬到家里去。如果是需要用药,家里没有,很正常的情况下,就会到邻居家里借用一下。然后,自己去买药,归还给邻居。邻居即使是不要,自己的心意也要做到。毕竟邻居不欠我们什么,也不肯会专门为我们准备药。
我说,应该是给的。
树春说,没有说不借。毕竟是邻居,好亲不如近邻。
我说,对。
树春说,问题在于,以后凡是用到这种药的时候,就会过来借。
我当时就有些惊讶,说这还要脸不?
树春说,我也没有想到她的脸皮会这样厚。直到把我的整瓶药都借没了。
我说,怎么会知道没有了?
树春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最后过来借药的时候,我看到瓶子里面有几粒药,就把瓶子都给她了。我就刚开始用了几粒,而以后都没有用到,结果是她用完了。
我说,够可以的。
树春说,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
我当时并没有立即说出话,而是想了一下。曾经有一个老家的人告诉我,说高华和她的丈夫,是怎么对待老人的。当时,她的丈夫,在高华的挑唆下,对老人是又打又骂,而高华的脸上,没有半分惭愧,就像是得胜的冠军一样,得意洋洋。
当时,我是很不明白,就对老家的人说,怎么会?
老家的人说,是真的。
我知道他以为我是不相信,就说,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家的人说,真的是不够丢人的。
我说,既然是丢人的事情,为什么会得意洋洋?
老家的人说,从此之后,可以不用养老人啊。
我说,啊?
老家的人说,你是想不到?
我说,怎么可能会想到?
老家的人说,这个人的心肠,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我说,还真是。
于公谨啊2022-03-03 16:58:49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四)
要知道,老家是农村,和街里完全是两回事。
在街里,即使是楼上楼下,可能都是不认识,所以对待自己的父母怎么样,就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有可能会说什么。
而在农村,即使是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都是十分抢眼的事情,都会知道,谁家来人了,何况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农村的屯子,几乎都是亲戚关系,那么,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会不让人议论?而高华的高兴,就说明了高华这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好像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树春说,怎么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就说起了老家的人告诉我的事情,当然,并没有说老家的人名字。
树春说,还真有这件事情。
我说,这样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树春说,还真是。我就没有想过。、
我说,得了,你肯定是上过当。
树春说,不是上当,而是自愿送上门的被“恶心”。
我说,你不是买卖人吗?
树春说,是买卖人。
我说,买卖人不都是很精明吗?
树春说,精明也是分对象啊,也不可能会用在自己的邻居身上,也是觉得用不着。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所以,就被“恶心”了。
我说,是怎么回事?
树春说,高华的女儿,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说,差不多吧。
树春说,我摆摊的邻居,姓马(不是真姓,只说事情,莫要对号入座),有一个儿子,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瞥了树春一眼。
树春说,什么意思?
我说,你还真敢想。
树春说,怎么就不敢想?
我说,提媒也得是分人。
于公谨啊2022-03-05 16:53:47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五)
树春说,谁说不是。
我说,你提媒,可能就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树春说,还真是。你怎么知道?
我说,高华的为人,就可以判断出来。
树春说,我当时是不知道啊。
我说,高华对自己的公公婆婆都是会那样,都会挑唆着自己的丈夫打骂自己的公公婆婆,你觉得这个人会怎么样?
树春说,当时就没有想过,否则也不可能会惹这个麻烦。
我说,毕竟是惹麻烦。 高华长得一般,她的女儿,应该是长得可以吧?
树春说,你看过?
我说,我什么时候看过她的女儿?
树春说,那你怎么会知道高华的女儿长得很不错?
我说,我猜的。
树春说,怎么就会猜到?
我说,并不难。
树春说,怎么会不难?
我说,如果是长相一般,你怎么可能会提媒给姓马的儿子?
树春说,这倒是。
我说,要知道,姓马的人,也是摆摊的,肯定少赚不了,一年不下百万。
树春说,这是肯定的。他们家里,就一个儿子。
我说,最后还是没有成,因为高华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
树春说,这个你也会猜到?
我说,这个不用猜,否则你也不可能会被恶心到了。
树春说,这倒是。我提媒,二人见面,老马的儿子是很满意高华的女儿。老马两口子也是很满意。他们就一个儿子。
我说,如果是聪明人,就会结婚。
树春说,谁说不是?老马即使是有着万贯家财,结果也是小马(老马的儿子)的。因为没有别的孩子,只能是小马的,不可能会给了别人。
我说,问题也就是出现在这里。
树春说,这里有什么问题?
于公谨啊2022-03-06 18:39:30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六)
我说,因为高华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就会提出很多的条件,毕竟是唯一的儿子结婚,而且是老马也有钱。
树春说,老马现在活着,有钱是老马的事情。老马死了,也有老马的老婆,还是轮不到他儿子说了算的。
我说,问题在于,高华不可能会这样想。她知道,老马所有的东西,到最后,都是小马的,而她是想要得到的更多。
树春说,那个也是人家出力赚到的。
我说,自己女儿长得好,就应该是得到婆家的一切。
树春说,最好是把高华夫妻供奉起来?
我说,高华夫妻就是这样打算的。
树春说,人家老马都是在赚钱,都是出力,凭什么就会让高华夫妻吃现成的?
我说,这就是想法不一样。
树春说,老马不是高华夫妻的什么人。
我说,是啊。
树春说,还轮不到高华给人家当家。
我说,毕竟是要嫁女儿。
树春说,是嫁女儿?已经不是,好像是谋取别人的家中钱财。
我说,这是高华的打算。
树春说,要楼,可以。要房子,可以。
我说,老马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恐怕是有着自己的房子。
树春说,是一个三层小楼。
我说,高华还要房子?
树春说,对啊。
我说,老马也是不赖,都满足了?
树春说,都满足了。而每一次,都是喊我过去。我做生意,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他们?
我说,你惹下了麻烦,只能是解决。
树春说,如果是成了,我也认了。问题是,不成。
我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树春说,吞的下去吗?
我说,人家就是这样做的。
树春说,结果是,没有吞下去。
我说,不可能会吞下去,没有人是傻子。老马是生意人,他的精明,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做到。
于公谨啊2022-03-09 16:42:23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七)
树春说,高华就把人家当成了傻子。
我说,老马也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儿子看好了人家?
树春说,这倒是。这中间发生了几次变故,又都是反复。
我说,这是肯定的。高华有着很多的反复。
树春说,也是。
我说,最后肯定是不行。
树春说,为什么?
我说,高华的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老马最后是没有办法,恐怕是连小马都觉得太过分,结果只能是分开了事。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后来的事情,我也几乎是可以猜到。
树春说,你说说看。
我说,高华的女儿和小马分手,是高华想要让小马屈服。还有,别人介绍对象,高华也是让女人看了。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如果不看,小马可能会和她的女儿恢复;而看了,就没有可能。小马也是要脸的人。所以,很快,小马就找人结婚了。
树春说,对,他找的这个对象,家里也很不错,长相也很好,比高华的女儿强多了。
我说,高华并不高。
树春说,她的女儿也不高,只是面容长得很好看。
我说,这就是了。
树春说,高华的女儿,后来也是结婚了,家事也是一般般,高华这一次也没搞什么把戏,也没有反复了。
我说,不是不想要搞,而是想要搞。
树春说,啊?
我说,问题是,有人可能告诉她,她的女儿,被她这样搞法,有些臭了。所以,高华才没有可能会继续糊弄下去。
树春说,可能是。
我说,毕竟农村的地方都不大,二三百里的范围,只要是一打听,都可以是知道。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所以,高华就没有继续等下去。
树春说,我说怎么会那么痛快就把女儿嫁了。
于公谨啊2022-03-10 16:46:18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八)
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太多。现在通讯发达,微信横行,很多人都可以发出消息,让很多人都可以猜测,或者是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如果是过去,就没有可能变成这样。我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人将要结婚的时候,他的结婚对象和别人跑了。传出去的范围,并不是很广,很多人都不知道。如果是现在,恐怕早就是惊动天地了。
我说,很多人都是这样,打算的都很好,结果就会变得很糟糕。
树春说,可能是我们都一样,都是太过善良,才会让很多人都钻了空子。就像是高华,我的本意,是劝和不劝离。不有一句话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我也想要这样做。
我说,这也是需要分对象。有人是知道感恩,而有人则是可能会对你感觉到厌恶和憎恨。比如说你给高华的女儿提媒,她没有说是你的原因才没有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树春有些惊讶,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不用怎么知道,即使是猜,也会猜到。
树春说,还真是。高华的女儿没有和小马结婚,开始的时候,说是小马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成了我的不是。
我说,情理之中的事情。
树春说,我本来是好心,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很正常的事情。
树春说,怎么就正常了?你说,我怎么就被人冤枉了?
我说,这没有办法,毕竟是你沾惹他们了。如果是没有沾惹,就没有你什么事情。
树春说,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并不是树春想要,而是树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媒。结果是提媒了,就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这还是好的,毕竟是没有结婚,就结束了。如果是结婚了,会怎么样?小马家的生活,依旧会是高华当家做主,依旧会指手画脚,毕竟在她看来,老马有钱,就应该是给她一些,毕竟她是小马的丈母娘。那么,结果会是什么?这一点,并不难猜到。即使是树春想要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那个时候,已经不是这样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而是会浑身上下,都是粪便,发出恶臭的粪便。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到那个时候,小马和老马夫妻,都会对树春有着怨言,而高华夫妻,还有女儿也会对他有怨言。这就是现实,很残酷,很真实。
我说,老马没有埋怨你?
树春说,没有。他知道我的为人,还宽慰我。就是高华,最后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于公谨啊2022-03-11 16:40:56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二九)
从一开始,树春就应该是想到这个结果。只是树春是好意,完全没有想到,高华会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并没有说什么,不想要让树春上火,按道理来说,树春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判断出来高华的为人,毕竟高华让自己的男人殴打自己的公公婆婆,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干得出来。对自己的公公婆婆尚且是如此,何况是对别人?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是最卑劣的。
树春说,还有比这个更卑劣的事情?
我说,只有你想不到的。
树春说,什么事情?
我说,就像是你前妻。
树春说,她还是人?
我说,是啊,她还是人吗?
如果是现在,就可以告诉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很恶劣。比如说沈阳发生的补课事件。有一个家庭,孩子的物理不好,家长是很上火。家长的一个朋友小孩,物理也不好,在老师那里补课,这个家长就千方百计地让自己的孩子也是去补课,掏钱也好,还是其它的条件,都是答应。孩子的成绩是上来了,结果是家长立即翻脸,要会给孩子补课的钱,而且还进行了“敲诈”两千。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出来的。这个老师,并没有想要补课,而是亲戚家的孩子,没有办法。结果就演绎成了这样。
这个家长的朋友,很无奈,只能是自己掏出一千,让补课的老师掏出一千,合计两千给了这个家长。这个家长依旧举报。
这样做得结果是什么?
如果是家长,以后都可能会没有理睬,可能每一个人看到这个家长,都是会绕道走,毕竟都害怕赖上。而孩子,就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牺牲品。即使是这个老师没有可能会继续教孩子,别的老师教,也是会注意的,毕竟害怕。还有,即使是转学了,也恐怕是会有人记得,也不可能会忘记。孩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家长毁了。
这个家长,也是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伤害了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庭。每一个人知道做出了这样事情的人,都是觉得怎么可以这样卑劣?还有,朋友的一千元钱,也是“赚”了,连点内疚都没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朋友是好心,只是分不清这样的好人,还是坏人,就让人钻了空子,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结果。如果是有的心眼,分清楚好坏,就没有可能会让这个卑劣的人钻了空子,也就没有可能会赔上自己的一千元钱。
于公谨啊2022-03-16 16:42:45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十)
夏日的阳光,并没有什么和蔼,通常都是带着很多的鄙视,在看着街上的人。
我和树春走出饭店,就顺着楼的影子前进。没有办法,我们也是经受不住天空的阳光。
后来,就觉得还不如坐在什么地方,聊一会儿,静静地说会话儿就好。就直接到了公安局对个的楼下,也是靠近道边位置,这样阴凉很多,也可以放心地交谈。
可能是我喜欢怀旧,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忘不掉家乡的事情,才会想要知道家乡的事情。尽管是家乡早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但依旧还是想要知道。
很多同屯的人,都已经是不认识了,一个村子的人,也没有可能会认识。曾经有一次,回到老家,和同桌的几个人吃饭。
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人,对我说,你是他们家什么亲戚?
我说,你是谁家的?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我是王年晨家的。
王年晨是谁?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就说,我是他姑家的。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愣了一下,看看同桌的军子。军子是老舅家的大儿子。
军子说,我老姑家的。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啊,是老姑奶家的?
军子说,对。
我说,军子,王年晨是谁啊?
军子说,王年晨你也不知道?
我说,名字很熟悉。
军子说,王年三,你应该知道?
我说,我知道。晨子我知道了。
晨子是王年三的哥哥,叫做王年晨,是他们兄弟三人中的老二。如果是外地人,可能是会问,他们的老大是谁。而同屯子的人,几乎都是知道,王家哥儿三个,老大是三十来岁,就去世了,因为有病,就没有娶上妻子。王年晨和王年三就娶上了妻子。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去世了。他们的父亲,则是和他们撇清了父子关系。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是在自己的姥姥家长大。
这个故事好像是很遥远,也好像是很近。
我记得,王年晨的父亲是校长,为了娶一个年轻的老师做妻子,就让王年晨兄弟三个滚蛋。这个年轻的老师,我也是见过,当时也是好几十岁了。
王年晨的父亲我也是见过,当时已经是中学校长。那个年轻的老师,身体很不好,一直都是有病。因为大尉(音译)当时的父亲,是教师,他的母亲就很好奇,为什么王年晨的父亲和那个年轻的老师在一起。
于公谨啊2022-03-17 16:46:22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一)
要知道,当时,老师是很吃香的,也是很有地位的;一个未婚的女老师,长得也是很不错,用现在的话说,是有着知性美。即使是几十年后,看那个女老师,也是风韵犹存。就是这样一个老师,怎么就嫁给了有三个孩子的王年晨父亲?
大尉母亲曾经问过母亲,母亲说,是因为同是老师的缘故。
这个答案很笼统,也是让人很不满意。
大尉母亲说,同是老师就可以?
母亲说,是。
大尉母亲说,王年晨的父亲?
母亲说,对。
大尉母亲说,好像是王年晨从就没有去看过他爹。
母亲说,他们不是割离了父子关系吗?
大尉母亲说,为什么?
母亲说,要不怎么可能会娶到新妻子?
我当思听了,也会没有弄懂。后来,过了几十年,偶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就有些明了的。年轻的老师,可能是也不愿意嫁给有着三个孩子的校长,就故意设立了种种障碍,其中一点,就是和孩子割离父子关系。
王年晨的父亲就答应了,也做到了,结果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没有办法,只能是和王年晨的父亲结婚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年轻的女老师身体很不好,而王年晨的父亲,依旧是有些风流的,也是对王年晨的兄弟三个,不管不问。这一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大儿子,可能是得病了,没有及时得到医治,结果就变成了病秧子。我的印象里面,从来就没有干过什么重活。毕竟是身体垮了。
我记得,有人(当然是一个女人)曾经问过我,想要给我生孩子。
我说做不了。
这件事情对很多人都说过的,真的是做不了。
同事刘忠就说,怎么做不了?
我说,不可能会提上裤子,就不管不问。
刘忠说,还真是。
我说,生了孩子,就是一份心思。不用说别的,就是养着,真的是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刘忠说,还真的做不了。
我说,我们是人,不是禽兽,仅仅是负责交配。
于公谨啊2022-03-18 16:51:33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二)
王年晨的父亲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做得事情,是让我感觉到佩服。可能是就因为他可以做到这一点,才会当校长,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记忆里面的王年晨,已经是娶妻生子。我和他的妻子不熟悉,即使是现在看到了,也是不认识,即使是模样没有更改,也不可能会认识。他妻子是三十里铺的,就是邻村的,离我们并不远。我和他的小舅子有些熟悉。
我说,你是王年晨的儿子?
王年晨的儿子说,是。
一般并不是叫王年晨,毕竟王年晨是大号;同屯的人,很少这样叫的,可能是因为我是陌生人,王年晨的儿子,才会这样告诉我。一般来说,都是叫晨子,就是王年晨的小名。
我说,你说晨子,可能我会想到。
王年晨的儿子说,我也是害怕你不知道。
我说,大名是不知道的。对了,你有个弟弟?
王年晨的儿子说,你知道?
我说,我们还没有搬走的时候,你弟弟就出生了,只不过是很小而已。
王年晨的儿子说,现在也不小了。
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对照物的存在,才会忘记时光荏苒。而有参照物的存在,就会觉得,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而有些人则是遗忘了。比如说,永新大嫂。
我记得,是大舅去世的时候,我参加葬礼,在经过灶间的时候,有人和我说话。我当时就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这个人不认识啊,是谁啊。
永新大嫂可能是看出我目光里面的疑问,就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知道。
永新大嫂说,怎么会忘了?
我说,我这个人记性很不好。
好在田华同志经过,田华同志是我三姨家的女儿。看着我,说,你怎么会这样善忘?
我说,真是脑子不好使。
田华说,是大嫂。
我想要说,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大嫂?不是大嫂,就是大姐。大姐几乎是同屯的人,没有可能会忘记,就没有可能会有什么遗忘的。所以,这个妇人,只能是大嫂了。
于公谨啊2022-03-19 16:55:14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三)
同屯的人,接触的时间长,即使是模样改了,可能开始的时候,不在意,交谈之下,也是会想起来。而问题是,嫁入我们屯子的人,接触的时间短,或者是不经常接触,就没有可能会想起来。这个大嫂,就是这样。
我说,给点提示,田华同志。
田华笑了,说是永新大嫂。
我说,啊,永新大嫂?我怎么没有印象?
认真看了一下,还是确定不了。
永新大嫂说,你是搬走才忘了?
我说,你是不知道我是谁。
永新大嫂说,你不是老姑的儿子?
我说,是啊,哪一个儿子?
永新大嫂说,是老二?
我说,还真不是。
永新大嫂愣了一下,说是青云?
我说,是啊。
永新大嫂看看我,说好像不是?
我说,怎么就不是?我去过你们家,当时,你家的大女儿在写作业,那个灯泡很小很小,我还说,这个不把孩子的眼睛毁了?
大嫂说,当时是没有意识到啊。
我说,省也不省在这点儿。
大嫂说,谁说不是?
我是比她家的大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只是我辈分在,她家的女儿,就喊我一声大叔。即使是这样,我当时也没有改变什么,她的女儿,还是继续用着幽暗的灯光,在写作业。
大嫂的命运也是很苦。
永新大哥和大嫂一起干大棚,这在农村是唯一的出路。有一年的大棚,被人点着了。这是我听说的事情。
当时我说,就没有可能会知道谁点的?
母亲说,就不知道。如果是知道了,那个人杀了也不解恨。
我说,永新大哥也会得罪人?
母亲说,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而已。
于公谨啊2022-03-20 16:36:03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四)
我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母亲的话是有道理。
在我们没有搬家的时候,记不住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永新大哥借水管。永新大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答应了。因为当时的情况,每一家都是很贫困,都不富裕,买水管,都是迫不得已,就像是永新大哥,给女儿用的灯,都是昏暗,度数很小,却会买水管?
这个水管是塑料制品,大约是一二十米,就有一个接头的。
当时的我,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觉得什么。后来,同村姓图(化名)的人去借水管。永新大哥很不客气地说,不借。
这一点是完全理解,担心水管弄坏了。母亲说,这个水管借的,是很大的人情啊。
后来,我听说永新大哥家的大棚起火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就怀疑是否是姓图的人干的。
姓图的人,当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是因为小,只是过来很多年,就会思索很多事情,就会觉得,他们人品是不是有些问题。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母亲就说起了图家的事情,从中就可以看到图家人怎么样了。
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图的妻子说图,他高兴了还行,如果是不高兴,就会在炕上横躺,大家想要睡觉都不行;睡觉,只能是他腿搬开,谁也搬不动。
图长得很高大。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图这个人怎么样了。
图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图大,一个是叫图二。图死之后,还是图活着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就和图大分家。三间房子,一家一半。为什么没有图二的份儿,我就不知道了。
图死了,图妻就把一间半房子一卖,拿钱去了她姐姐家。
母亲告诉我的时候,我当时是很惊讶,说那个房子卖给了谁?
一间半的房子,很别扭;这是农村,而不是城市。用一句话说,想要掉个屁股都掉不开。
母亲说,是风子(姑且听着,真事假名)买的。
我心里就想着,这别扭不别扭。再说了,卖房子,也要给自己的孩子啊。再不济,也是让孩子象征性地掏出钱就可以了,怎么会卖给别人?风子也是,买什么房子买不到,买这样的一间半房子?当然,他们是邻居,否则是没有可能会过来买房子的。也不排除例外,如果有人为了恶心图大,就会故意这样做。而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很少。
过了不久,我就有些释然。风子买房子并没有什么过错。想一下,图妻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别人怎么可能会去操这份心?也就没有可能会考虑过图大的死活,只能是考虑自己的家,是否是宽敞,是否是够大。
一间半房子,是否是够图大住?不知道。在农村,可以说相当的逼仄。
我说,图妻一直住在姐姐家?
母亲说,是啊。
于公谨啊2022-03-23 16:45:32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五)
我说,如果是她姐姐去世了,怎么办?
母亲说,不知道。
我说,这是怎么想的?
母亲说,你操这份心干什么?一家人有一家人的活法。
我说,还真是。
没有想明白,也是不可能会想明白。即使是城市,即使是现在,很多时候,也会有一句话出现,养儿防老。而图妻怎么就不是这样做法?

过了不久,偶然去老家,不知道谁说起了图妻。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回来后,母亲说,图妻从姐姐家回来了。
我说,怎么回来了?
母亲说,好像是她姐姐去世了。
具体的情况是没有可能会知道,毕竟是老家发生的。还有,图妻和自己的儿子都处不好,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处得好?这里面存在很大的疑问。是否是被她姐姐赶回来,就没有可能会知道。只是知道一点,相处的时间长了,就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即使是图妻的姐姐不在意,她的外甥女外甥呢?他们都是图妻姐姐的孩子啊。图妻和自己孩子处不来,会和自己姐姐的孩子处得来?
我说,是吗?那图妻怎么办?
母亲说,只能是上图二那里。
我说,图二有自己的房子?
母亲说,图二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房子?
我说,没有自己的房子?那怎么住?
母亲说,就在大棚边上住。
我说,那怎么住啊?
母亲说,将就着住呗。
大棚一侧,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是有着一个简易的棚子,放着很多的工具,也是放着很多其它的东西。当然,也有人,放着锅碗瓢盆。毕竟这样吃饭有些方便,可以抓紧时间干活。而常年生活在棚子里,就几乎是没有,毕竟不是家。
我就没有继续询问,也没有想要说什么。图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这样活着。而图妻和图二在一起,在这样小的空间里面生活,真的是想象不出来。如果是夫妻,还是可以,也是有些拥挤,何况是母子?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
于公谨啊2022-03-24 16:32:35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六)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有一个活法吧。别人没有办法说什么。
只是有时候,闲的无聊,就会想到图大和图二、图妻的事情。图大和图二,都是烤棚。在老家,一般都是烤棚,很少会出去打工的。当然,也有,比如说老舅家的军子和果子,就是不烤棚。但是,前几年,老舅还是烤棚。
烤棚的收入,并不是少,而且是很多,当时是很兴盛,否则也不可能会看到很多人买车。问题是,图大就没有买房子?图二也是一个人生活,为什么也是没有买房子?对于农村来说,房子并不贵,价格是很低的。除非是自己盖。自己盖的房子,没有办法,可能是价格很高。

有一次,也是树春过来看我,和聊起了故乡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图二。
树春并不是和我一个屯子的,而是在邻屯。他们屯子的人,我是很多都不认识。
树春说,图二住在大棚里。
我说,我知道。
树春说,你知道?
我说,我曾经是听老家的人说过。
树春说,你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我说,还有什么事情?
树春说,图二和别人的媳妇事情,你就不知道。
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树春说,阔子(化名),你是没有可能会忘了?
我说,当然会记得。
我知道树春并不是提醒我,仅仅是为了说事情。阔子和我都是一个屯子,只是比我的年纪大几岁。我的印象里面,他是很小就会学习抽烟。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是“带帽”的。“带帽”的意思,不应该是初中,而偏偏是含着初中。初中就成了应该“帽子”。阔子学习不好,在上初中的时候,第一天就和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上学。
阔子的姑父,就是一个教师,进来看到阔子,说你来干什么。
阔子说上学。
阔子的姑父说,回家去。
阔子就背着书包,回家了,再也没有上过学。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要把阔子赶回家?是因为教我们的是他姑父?只是一直都没有答案,即使是他姑父去世了,也是没有答案。
于公谨啊2022-03-30 16:52:12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七)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是不重视学习,也没有多少人关注,上初中,也没有什么考试,就是直接去上学,没有什么。
可能是阔子的姑父为了避嫌,才会这样做?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就是阔子上学,还真的是不如在家干活。
并不是阔子一个人是这样,我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同桌薛继海告诉我,不念了。
我说,怎么就不念了?
薛继海说,我爹说,不用念。
我说,啊?
薛继海说,没有多少用处。
当时,我和薛继海从一年级就同位。
树春说起了薛继海,我就了解很多事情。
薛继海的叔叔是大队(村子原来的称呼)治保主任。我一时间就忘了他的名字,娶了学校的一个老师做妻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
尽管是年纪小,还是很难忘记薛继海的存在。后来,薛继海碰到过,每一次都是打招呼。
有一次,二胖(老舅家的二儿子)说起了宝林和庆祥的事情。
宝林是我三姨家的大儿子,庆祥是同屯的人,和宝林差不多大小。
他们和同屯的一个人,也就是三个人从村里承包看林工作。
当然,他们看林是不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要去过,也是糊弄着。树木当然就没有可能会“看住”,只能是不断丢了。
到春节的时候,当然就去村里要看林钱。
村里就没有可能会给,毕竟是树丢了。
村子并不是小,西面、南面、东面的一部分和邻居李店镇接壤,东面的一部分,还有我们的后山,和其它的北面,与临近的村接壤。这样大的面积,怎么可能会看过来?
在西面,是狼河;过了狼河,就是到了转山头。转山头很多人,都是卖豆腐。没有柴火烧,就会到我们村子里面砍树。这是一年四季的事情。
宝林和庆祥等三人都没有可能会在那里看着。
夏天的时候,宝林和庆祥等三人,有一天晚上很无聊,就想要去狼河。
在邻屯,就是树春所在的屯子,北面是一条河,上面有一座桥。沿着桥下去,就看到了河床,还有河岸,一直延伸到狼河。
于公谨啊2022-03-31 16:37:50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八)
河岸上面,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很多的杨树。
夏天里,月光下,杨树林,走着三个人。
水在身边,潺潺而动,有着几声轻鸣。而月亮,在高空悬挂,在俯瞰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落入水中,在不断开始着沉浮。星辰是有的,在天空闪烁,可能是累了,也是会入水里,在水中开始洗个澡。
好像是很幽静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能是宝林好奇月色,就抬头看看天空,感觉到有些不对儿,因为他觉得,好像是有棵树在移动。黑夜里,尽管是月色明媚,却还是有些黯淡,看不清楚。
犹豫之间,也可能是猜测之间,还是做出了判断,树是真的在移动。
可能是瞬间,就猜测出有威胁,把庆祥和另外一个人一推,他也是一闪。
树木开始移动的时候,是很缓慢,就没有迅速做出决定的可能。而一旦加快速度,就会立即觉察不对。宝林就是这样做出反应。同时,也是肯定,有人在偷树。本来就是看林员,这个时候,撞在枪口上,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庆祥和宝林等三人就直接把偷树的人抓住,一看还是认识,是村支书的侄子,也就是薛继海等人。这个时候,薛继海的叔叔,已经不是大队的治保主任,而是支书(好像是)。他们的手里,拿着锯子。
宝林说,没说的,这个锯子留下。你们让你叔叔把钱给我们,我们就把锯子给你们。
薛继海等人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离开。
这本身的事情也没有多复杂,而且是有些喜出望外。没有想到,支书的侄子偷树,还被逮住了。因为都是一个村子的,彼此之间都是认识,也是十分熟悉,也没有把事情弄大,毕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过了几天,支书就叫人捎信过来,说去拿钱。
二胖说得时候,可能是并没有在意,而我当时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在当时是躲开了,如果是没有躲开,结果是什么?恐怕是宝林和庆祥、另外一个人等三人,几乎是没有活着可能。毕竟树木很大。可能是说,死了都是一种侥幸;如果是负伤了,残疾了,会怎么样?那里的树木我知道,很高大,足以致命。
还有,如果是没有抓住,薛继海等人,会承认吗?很显然是不可能。
我说,还好。
二胖说,如果是换了别人,很难不出事。
我说,还真是。
于公谨啊2022-04-01 16:46:15 发布在 散文天下



初冬(三九)
这并不是恭维,而是说得事实。
宝林并不是老实人,而是有些调皮;虽然不惹事,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
我记得,宝林大约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和马圈子老关家的几个儿子打起来。当时,是在地里扒玉米穗子,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冲突。
当然,发生冲突的是关家和宝林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这个孩子打不过,也可能是被打了,就不服气,把自己的兄弟找来。当然是几个人一起上,宝林是不认输,也是直接就开始上去。他的嘴唇上面有一道横行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关家的几个兄弟,被宝林追着打。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宝林这个人怎么样了。
庆祥也是喜欢玩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会成为看林员。
庆祥原来是在农村,那个时候,也没有搬家。后来,因为没有工作,就出来打工,开始做装卸工。可能是因为盖大棚太累。
过了不知道几年,就偶然在街上碰到,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
我当时并不知道庆祥做什么,也没有多做停留。回家之后,就告诉了母亲。
母亲说,庆祥开厂子了。
我说,啊?
母亲说,他哥和祥也是开厂子。
我说,我知道。
母亲说,可能是很赚钱。
我说,肯定是,否则也不可能会开厂子。

过了很长时间,树春过来,就说起庆祥。
这一次,并不是他主动,而是我问的。
树春说,他是开厂子了。
我说,有些意外。
树春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说,不是小道消息?
树春说,流言到多了,只是没有用。
我说,这倒是。他家也是搬到街里了?
树春说,是。
我说,他父亲是瓦轴退休的。
于公谨啊2022-04-02 16:49:24 发布在 散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