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残花》
抛尸现场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但还是有不少围观群众。
杜以蘅静静地看着，发现湖边的草地上有浅浅的轮胎印，凶手有交通工具。草上有几滴血迹，凶手应该没有用工具抛尸。
杜以蘅对一旁的王晓辉说:“尸源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万福金店的售货员史丽红。但是她的丈夫并没有报案死者失踪，现在人已经在局里了。”
“好，继续去忙吧。”
“是。”王晓辉拿着文件夹去搜证。
杜以蘅半眯着眼，心中略有计策。
杜以蘅试图在地上发现一些痕迹。
“这个印记，应该是奥迪的某个型号……”
杜以蘅看了一眼搜证的警员，想了想去了死者家。
嫌疑人许洋家里很有钱，在市区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他是一名中学英语教师，而史丽红却只是普通的售货员。
屋子里很整洁，看来史丽红应该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凌蕴刚发来消息，尸检表明死者头部的伤呈一个细长状见血的痕迹，死因是被捂住面部窒息而死。而且死者脸上和身上都有淤青。
死者生前疑似经历过家暴。
杜以蘅推开卫生间的门，墙上和地砖上都被擦得可以反光。墙角立着一个拖把。
杜以蘅拿起拖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仔细观察了一下接口处，铁锈有被拧开的痕迹。
杜以蘅试着拧开，杜以蘅的力气可以比得上一个常年健身的男子，但接口处绣得太严重，根本拧不开。
不是这个。
杜以蘅去了卧室。衣柜里有三分之二都是许洋的衣服，即使史丽红节俭但也不至于这样，现在这个社会，有哪个人是真正不在意物质的？
床头柜里有很多书，都是一些杂志什么的。
杜以蘅拉开最底下的那层，听到有一声响，伸手把那物拿了出来，是枚戒指。
看尺寸应该是许洋的。
对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戴在手上？除非他和史丽红的关系并不好。
杜以蘅把戒指收进证物带。
审讯室。
“这是你的东西吧。”
许洋看了看放在面前的东西，呼出口气。
“对，这是我的婚戒。”
王晓辉挑了挑眉，“你的妻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什么不报警？”
“昨天她值夜班，我等不到她就先睡了。”许洋两根手指对着点了点，“我上午没课，起得比较晚，我以为她已经去上班了，所以没有理会。”
王晓辉皱着眉，怎么会有一个丈夫这么长时间不去询问自己的妻子？
“你们关系好吗？”
“嗯……”下意识地点头，“还行吧。”说着许洋喝了口面前的水。
王晓辉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还行吗？确实还行，她对你是言听计从，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你对她到时也很‘关心’，嗯——不仅对她施暴，而且你还有别的想法。”王晓辉唇角含笑，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许洋瞳孔放大，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收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次她要和你离婚，你像平常一样对她施暴。谁知这次，因为你下手过狠，她死了。”
许洋重重咽了下口水，呼吸加重，两眼通红。
“她那么爱你，可你却只是利用她。昨天晚上，因为同事和她换班，她回家了，你们发生了争执，她一气之下要和你离婚，你怒了，是你杀了她！”王晓辉声音逐渐放大步步紧逼。
“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单身到死！”
王晓辉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学了史丽红七八分像，指着许洋的鼻子骂。
“她该死！她该死！要不是因为她爸，我就不会娶她！”许洋异常激动，两旁的警察忙按住他。
他这样子，凶手应该就是他。
过了会儿，许洋安静下来。许洋低着头，突然就笑了，看得人毛骨悚然。
“对，就是我。但是你们找不到证据，我还是会出去。”许洋轻蔑地看着王晓辉。
听他这么说，王晓辉咬紧牙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证据总会有的，警察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
杜以蘅静静地看着，发现湖边的草地上有浅浅的轮胎印，凶手有交通工具。草上有几滴血迹，凶手应该没有用工具抛尸。
杜以蘅对一旁的王晓辉说:“尸源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万福金店的售货员史丽红。但是她的丈夫并没有报案死者失踪，现在人已经在局里了。”
“好，继续去忙吧。”
“是。”王晓辉拿着文件夹去搜证。
杜以蘅半眯着眼，心中略有计策。
杜以蘅试图在地上发现一些痕迹。
“这个印记，应该是奥迪的某个型号……”
杜以蘅看了一眼搜证的警员，想了想去了死者家。
嫌疑人许洋家里很有钱，在市区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他是一名中学英语教师，而史丽红却只是普通的售货员。
屋子里很整洁，看来史丽红应该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凌蕴刚发来消息，尸检表明死者头部的伤呈一个细长状见血的痕迹，死因是被捂住面部窒息而死。而且死者脸上和身上都有淤青。
死者生前疑似经历过家暴。
杜以蘅推开卫生间的门，墙上和地砖上都被擦得可以反光。墙角立着一个拖把。
杜以蘅拿起拖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仔细观察了一下接口处，铁锈有被拧开的痕迹。
杜以蘅试着拧开，杜以蘅的力气可以比得上一个常年健身的男子，但接口处绣得太严重，根本拧不开。
不是这个。
杜以蘅去了卧室。衣柜里有三分之二都是许洋的衣服，即使史丽红节俭但也不至于这样，现在这个社会，有哪个人是真正不在意物质的？
床头柜里有很多书，都是一些杂志什么的。
杜以蘅拉开最底下的那层，听到有一声响，伸手把那物拿了出来，是枚戒指。
看尺寸应该是许洋的。
对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戴在手上？除非他和史丽红的关系并不好。
杜以蘅把戒指收进证物带。
审讯室。
“这是你的东西吧。”
许洋看了看放在面前的东西，呼出口气。
“对，这是我的婚戒。”
王晓辉挑了挑眉，“你的妻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为什么不报警？”
“昨天她值夜班，我等不到她就先睡了。”许洋两根手指对着点了点，“我上午没课，起得比较晚，我以为她已经去上班了，所以没有理会。”
王晓辉皱着眉，怎么会有一个丈夫这么长时间不去询问自己的妻子？
“你们关系好吗？”
“嗯……”下意识地点头，“还行吧。”说着许洋喝了口面前的水。
王晓辉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还行吗？确实还行，她对你是言听计从，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你对她到时也很‘关心’，嗯——不仅对她施暴，而且你还有别的想法。”王晓辉唇角含笑，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许洋瞳孔放大，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收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次她要和你离婚，你像平常一样对她施暴。谁知这次，因为你下手过狠，她死了。”
许洋重重咽了下口水，呼吸加重，两眼通红。
“她那么爱你，可你却只是利用她。昨天晚上，因为同事和她换班，她回家了，你们发生了争执，她一气之下要和你离婚，你怒了，是你杀了她！”王晓辉声音逐渐放大步步紧逼。
“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单身到死！”
王晓辉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学了史丽红七八分像，指着许洋的鼻子骂。
“她该死！她该死！要不是因为她爸，我就不会娶她！”许洋异常激动，两旁的警察忙按住他。
他这样子，凶手应该就是他。
过了会儿，许洋安静下来。许洋低着头，突然就笑了，看得人毛骨悚然。
“对，就是我。但是你们找不到证据，我还是会出去。”许洋轻蔑地看着王晓辉。
听他这么说，王晓辉咬紧牙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证据总会有的，警察不会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
彼时杜以蘅看着沙发上的抱枕，心中一亮。
抱枕一共五个，抱枕套一看就是洗过好多次了。但放在边上最不起眼那个的套子，看材质，虽然和其他的一样，但明显是新换的。
是了。
这应该就是凶器。
杜以蘅已经翻遍了，屋内并没有旧枕套。
杜以蘅跑去楼下的物业，物业的人说，小区里的垃圾每天清晨都会被运往垃圾站，如果去得够早，也许还可以找到。
杜以蘅立马通知了王晓辉。
交通工具……
杜以蘅转头问物业:“许洋的车在哪儿？”
那人翻了翻记录说:“在业主楼下的4号车库。”
果不其然，车库里停了一辆奥迪。
杜以蘅拨通郭靖的电话，“郭法医，现在马上带痕检部来许洋家楼下的车库对比轮胎印。”
挂断电话，杜以蘅停顿了几秒，也许他应该去淮番一中看看。
杜以蘅没有去找老师问情况，而是直接去问学生。
一个剃着寸头样貌平平的男生对杜以蘅说:“许洋人家可厉害了，上次给我打得都倒了地上了还继续踹我。”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那男生虽然调皮，但有一颗热忱之心。
又有几个女生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教育局不让补课，但许洋还是让家长送我们去补课，说什么应该再多学点，虽然他讲得很好，但是真的贵，240一个半小时。”
这么说，他不仅杀了人，还违反国家规定。
这罪可不轻。
凌蕴和刑侦队去了市里的垃圾场。
当然，她是死皮赖脸要跟着。
他们去得及时，昨天的垃圾还没有被清理。
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三座如山一样的垃圾，管理员告诉是中间那座。
看着这一堆呈灰色的东西，还时不时闻到一股股恶臭，有人忍不住说:“这么多怎么找啊？”
王晓辉皱了皱鼻子，挥了挥手。
“搜！一定要把证据找出来！”
王晓辉首先做表率，戴着手套去翻找，众人见队长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尽力呢？
杜以蘅开车来了垃圾场，看到凌蕴在戴手套。
“你怎么来了？”
凌蕴斜睨了她一眼，“杜厅管天管地还管我查案呢？”
杜以蘅找了副手套，“这是刑侦的事。”
“呵，什么刑侦技侦的，多一个人就多了份力量，早早结案不好吗？”说完自顾自走向了垃圾堆。
杜以蘅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今天警服穿的还算规矩。没想到那样的一个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杜以蘅笑了笑，不再耽搁。
八点了，天快全黑了，灯光照在脸上，显得非常疲惫。
凌蕴眼中布满血丝，找了袖子上干净的部分抹了抹眼睛。
走过一旁空地坐下稍作休息，摘了手套揉了揉腰，感觉到手上有些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道口子，手套都被划开了，晕开的鲜血像一朵梅花。
杜以蘅坐在车边喝水，看到凌蕴坐在灯下的身影，难免显得有些单薄。
杜以蘅拿了瓶水走过去，“喏，忙一下午了，喝点儿水。”
凌蕴看着面前的水瓶愣了一下。
“谢了。”
伸手接过来，又想起什么，“对了，有纱布吗？”
“纱布？车里应该有，我去拿。”
杜以蘅到车中翻找，凌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嘴唇有些干裂。
杜以蘅提着医疗箱过来。
“伤着了？”
凌蕴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手上被划了一下。”
“给我看看。”
“嗯？什么？”凌蕴以为听错了。
“我说，给我看看。”
抱枕一共五个，抱枕套一看就是洗过好多次了。但放在边上最不起眼那个的套子，看材质，虽然和其他的一样，但明显是新换的。
是了。
这应该就是凶器。
杜以蘅已经翻遍了，屋内并没有旧枕套。
杜以蘅跑去楼下的物业，物业的人说，小区里的垃圾每天清晨都会被运往垃圾站，如果去得够早，也许还可以找到。
杜以蘅立马通知了王晓辉。
交通工具……
杜以蘅转头问物业:“许洋的车在哪儿？”
那人翻了翻记录说:“在业主楼下的4号车库。”
果不其然，车库里停了一辆奥迪。
杜以蘅拨通郭靖的电话，“郭法医，现在马上带痕检部来许洋家楼下的车库对比轮胎印。”
挂断电话，杜以蘅停顿了几秒，也许他应该去淮番一中看看。
杜以蘅没有去找老师问情况，而是直接去问学生。
一个剃着寸头样貌平平的男生对杜以蘅说:“许洋人家可厉害了，上次给我打得都倒了地上了还继续踹我。”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那男生虽然调皮，但有一颗热忱之心。
又有几个女生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教育局不让补课，但许洋还是让家长送我们去补课，说什么应该再多学点，虽然他讲得很好，但是真的贵，240一个半小时。”
这么说，他不仅杀了人，还违反国家规定。
这罪可不轻。
凌蕴和刑侦队去了市里的垃圾场。
当然，她是死皮赖脸要跟着。
他们去得及时，昨天的垃圾还没有被清理。
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三座如山一样的垃圾，管理员告诉是中间那座。
看着这一堆呈灰色的东西，还时不时闻到一股股恶臭，有人忍不住说:“这么多怎么找啊？”
王晓辉皱了皱鼻子，挥了挥手。
“搜！一定要把证据找出来！”
王晓辉首先做表率，戴着手套去翻找，众人见队长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尽力呢？
杜以蘅开车来了垃圾场，看到凌蕴在戴手套。
“你怎么来了？”
凌蕴斜睨了她一眼，“杜厅管天管地还管我查案呢？”
杜以蘅找了副手套，“这是刑侦的事。”
“呵，什么刑侦技侦的，多一个人就多了份力量，早早结案不好吗？”说完自顾自走向了垃圾堆。
杜以蘅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今天警服穿的还算规矩。没想到那样的一个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杜以蘅笑了笑，不再耽搁。
八点了，天快全黑了，灯光照在脸上，显得非常疲惫。
凌蕴眼中布满血丝，找了袖子上干净的部分抹了抹眼睛。
走过一旁空地坐下稍作休息，摘了手套揉了揉腰，感觉到手上有些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道口子，手套都被划开了，晕开的鲜血像一朵梅花。
杜以蘅坐在车边喝水，看到凌蕴坐在灯下的身影，难免显得有些单薄。
杜以蘅拿了瓶水走过去，“喏，忙一下午了，喝点儿水。”
凌蕴看着面前的水瓶愣了一下。
“谢了。”
伸手接过来，又想起什么，“对了，有纱布吗？”
“纱布？车里应该有，我去拿。”
杜以蘅到车中翻找，凌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嘴唇有些干裂。
杜以蘅提着医疗箱过来。
“伤着了？”
凌蕴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手上被划了一下。”
“给我看看。”
“嗯？什么？”凌蕴以为听错了。
“我说，给我看看。”
杜以蘅见她还没反应，伸手抓起凌蕴的手臂。
杜以蘅看着那道见骨的伤痕，皱紧了眉，把她的手套摘了下来。
凌蕴见状要把手缩回来，“你干什么？”
“上药啊。”
“不是，我自己来。”
“你一只手可以包扎好吗？”
杜以蘅攥紧了凌蕴的手臂，凌蕴还想挣扎。
“嗯？”杜以蘅皱眉瞪着她，凌蕴撇撇嘴。
“听话，我怕弄疼你。”
说着杜以蘅用镊子捏起酒精棉消毒。
“嘶——轻……轻点……”再怎么嘴硬，但皮肉上的痛苦是没有办法除去的。
杜以蘅中途换了好几块棉球，直到伤口不再流血，把凌蕴疼个半死，要不是知道杜以蘅没那么闲，要不凌蕴真以为杜以蘅是刻意报复她。
凌蕴暗自在心里咬牙切齿。
你给老娘等着！
此时杜以蘅正一丝不苟地涂药，路灯照在她脸上，感觉整个人柔和了起来。
凌蕴猛地想起了在路上看到她时的样子，不由地心头一紧。
凌蕴回过神，见杜以蘅包扎好了，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来。
杜以蘅看着落空的手微怔。
凌蕴有些尴尬。
“那个……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凌蕴就后悔了。
“啊？”杜以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凌蕴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人还蛮可爱的，但她说完下一句话就不这么觉得了。
“呃……战友受伤，这点忙应该帮的。”
意思是她对谁都是这样了？
想到这儿凌蕴莫名地有些烦躁。
“哼，多管闲事！”说完便自顾自进了车里闭目养神。
她这是又怎么了……杜以蘅不明所以。
“杜厅！”李文涛匆匆跑来。
“物证找到了！”
杜以蘅蹭的站起来，“快送回厅里做DNA！”
接着又对王晓辉说:“王队，收队吧，让大家都休息休息。”
“是！”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街上几乎已经没人了。
凌蕴任由水流浇在自己脸上，水刺激着伤口，流出汩汩鲜血。
“爸——妈——”
“警方受命查封凌氏制药……”
“凌氏制药凌锋坠楼身亡……”
“凌氏制药总裁凌锋涉嫌吸毒……”
“……”
凌蕴一手撑在墙上喘着粗气，浑身发抖几近站不稳。
她不敢睡着，睡着后梦里都是这些，它们就像刻在了骨头上，挥之不去。
草草穿了件浴袍，头发还没来得及吹，任由水珠掉落。
拨通了电话:“喂？有线索了吗？”
对方是一个男声，“还没有。”
仿佛已经知道答案，凌蕴出奇的冷静。
“不过有了一点苗头，我尽力。”
凌蕴没有再说什么，挂断电话，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中无声地哭泣。
彼时，另一个人也是夜不能寐。
DNA已经很难提取了，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郭靖那儿说许洋应该把轮胎换了，不是原装，市面上很常见。若是DNA没有提取出来，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杜以蘅坐在材料室门外盯着电脑屏幕，仔细阅读许洋的资料。
许洋被举报过很多次，他在学术方面确实很有才能，但却戴着“有色眼镜”，格外偏袒在他辅导班的学生，之前还因为这事要给一个学生霸教，他的行为引起了很多学生的不满。
学习不好就该区别对待吗？
答案显而易见。
杜以蘅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当陆续来上班，看到的就是杜以蘅呆呆的看着前方。
周淑羽上前和她打招呼:“杜厅早上好！来这么早吗？”
“嗯。”杜以蘅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直到身旁的门开了。
邢主任拿着一叠资料走出来。
杜以蘅看着那道见骨的伤痕，皱紧了眉，把她的手套摘了下来。
凌蕴见状要把手缩回来，“你干什么？”
“上药啊。”
“不是，我自己来。”
“你一只手可以包扎好吗？”
杜以蘅攥紧了凌蕴的手臂，凌蕴还想挣扎。
“嗯？”杜以蘅皱眉瞪着她，凌蕴撇撇嘴。
“听话，我怕弄疼你。”
说着杜以蘅用镊子捏起酒精棉消毒。
“嘶——轻……轻点……”再怎么嘴硬，但皮肉上的痛苦是没有办法除去的。
杜以蘅中途换了好几块棉球，直到伤口不再流血，把凌蕴疼个半死，要不是知道杜以蘅没那么闲，要不凌蕴真以为杜以蘅是刻意报复她。
凌蕴暗自在心里咬牙切齿。
你给老娘等着！
此时杜以蘅正一丝不苟地涂药，路灯照在她脸上，感觉整个人柔和了起来。
凌蕴猛地想起了在路上看到她时的样子，不由地心头一紧。
凌蕴回过神，见杜以蘅包扎好了，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来。
杜以蘅看着落空的手微怔。
凌蕴有些尴尬。
“那个……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凌蕴就后悔了。
“啊？”杜以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凌蕴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人还蛮可爱的，但她说完下一句话就不这么觉得了。
“呃……战友受伤，这点忙应该帮的。”
意思是她对谁都是这样了？
想到这儿凌蕴莫名地有些烦躁。
“哼，多管闲事！”说完便自顾自进了车里闭目养神。
她这是又怎么了……杜以蘅不明所以。
“杜厅！”李文涛匆匆跑来。
“物证找到了！”
杜以蘅蹭的站起来，“快送回厅里做DNA！”
接着又对王晓辉说:“王队，收队吧，让大家都休息休息。”
“是！”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街上几乎已经没人了。
凌蕴任由水流浇在自己脸上，水刺激着伤口，流出汩汩鲜血。
“爸——妈——”
“警方受命查封凌氏制药……”
“凌氏制药凌锋坠楼身亡……”
“凌氏制药总裁凌锋涉嫌吸毒……”
“……”
凌蕴一手撑在墙上喘着粗气，浑身发抖几近站不稳。
她不敢睡着，睡着后梦里都是这些，它们就像刻在了骨头上，挥之不去。
草草穿了件浴袍，头发还没来得及吹，任由水珠掉落。
拨通了电话:“喂？有线索了吗？”
对方是一个男声，“还没有。”
仿佛已经知道答案，凌蕴出奇的冷静。
“不过有了一点苗头，我尽力。”
凌蕴没有再说什么，挂断电话，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中无声地哭泣。
彼时，另一个人也是夜不能寐。
DNA已经很难提取了，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郭靖那儿说许洋应该把轮胎换了，不是原装，市面上很常见。若是DNA没有提取出来，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杜以蘅坐在材料室门外盯着电脑屏幕，仔细阅读许洋的资料。
许洋被举报过很多次，他在学术方面确实很有才能，但却戴着“有色眼镜”，格外偏袒在他辅导班的学生，之前还因为这事要给一个学生霸教，他的行为引起了很多学生的不满。
学习不好就该区别对待吗？
答案显而易见。
杜以蘅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当陆续来上班，看到的就是杜以蘅呆呆的看着前方。
周淑羽上前和她打招呼:“杜厅早上好！来这么早吗？”
“嗯。”杜以蘅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直到身旁的门开了。
邢主任拿着一叠资料走出来。
杜以蘅这才回了魂，面上显而易见地激动，“邢主任，结果怎么样？”
“抱枕和铁棍上提取出了指纹和DNA，已经确定是许洋和史丽红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周淑羽感慨了一下，随即拿着资料送给凌蕴。
杜以蘅欣慰地笑了笑，“辛苦了邢主任，一夜没合眼，快去休息吧！”
“好。”年纪大了，熬不动了。
杜以蘅往法医科走，凌蕴在看DNA结果。
抱枕沾染着史丽红的唾液，背面有许洋的掌纹，铁棍上有血迹和指纹，和尸检结果一致。
看来破案了。
凌蕴签了字，把文件递给杜以蘅。
随口问了一句:“没睡觉？”她的眼圈发黑。
“睡了。”杜以蘅随意应了一句。
“呵，我看是一夜没合眼吧，别想瞒过一个法医。”
杜以蘅被堵的哑口无言。
“嘿？我说杜厅，老邢在里面坐实验，你不至于一直在外面等着吧？你就不怕充血晕倒？”
“睡不着。”杜以蘅显然有些萎靡不振，拿着文件就走了，徒留凌蕴一个人在翻白眼。
得到结果后，许洋无言以对，只能承认了人是他杀的，法院立刻被判了无期徒刑。
杜以蘅小寐了一会儿就去开会。
范伟强在做结案报告。
“嗯，那大家就正式欢迎杜厅！”
随后想起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杜以蘅礼貌性地微笑。
……
凌蕴觉得有些无聊便中途离开了。
凌落给她打来电话。
“结案了？”
凌蕴嗤笑，“呦，您的消息这么灵通呢？”
“好了，你就别调侃我了。诶！曦曦要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开什么玩笑！”
“说真的，今天中午，淮番中心路，老地方。用不用我去接你？”
“那可别，凌大总裁大忙人，怎敢屈尊让您来接我，我有车。”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记得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子吗你？”说着便挂了电话。
追忆——
这家店开了好久，凌蕴儿时父母便带她常来，一直延续到现在。
还是那个熟悉的包间。
“蕴蕴来了！”
凌落和林云曦正坐在椅子上，凌蕴踩着高跟鞋坐到了林云曦的身边，自然而然就分成了两个阵营。
“嫂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林云曦生的很好看，因为都是法医，凌蕴和她更像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二人聊的正欢，凌落尴尬地说:“呃，快吃饭吧！”
回应他的是两记眼刀子。
“嫂子，他平时也这样吗？”
林云曦看了他一眼，凌落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那倒不敢，除非他想感受一下我的解剖刀。”
凌蕴笑得更欢了，“没想到啊凌总，在众人面前那么威风，没想到还是个妻管严啊！”
凌落嘴角抽搐，“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这顿饭注定要吃“饱”了。
“抱枕和铁棍上提取出了指纹和DNA，已经确定是许洋和史丽红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周淑羽感慨了一下，随即拿着资料送给凌蕴。
杜以蘅欣慰地笑了笑，“辛苦了邢主任，一夜没合眼，快去休息吧！”
“好。”年纪大了，熬不动了。
杜以蘅往法医科走，凌蕴在看DNA结果。
抱枕沾染着史丽红的唾液，背面有许洋的掌纹，铁棍上有血迹和指纹，和尸检结果一致。
看来破案了。
凌蕴签了字，把文件递给杜以蘅。
随口问了一句:“没睡觉？”她的眼圈发黑。
“睡了。”杜以蘅随意应了一句。
“呵，我看是一夜没合眼吧，别想瞒过一个法医。”
杜以蘅被堵的哑口无言。
“嘿？我说杜厅，老邢在里面坐实验，你不至于一直在外面等着吧？你就不怕充血晕倒？”
“睡不着。”杜以蘅显然有些萎靡不振，拿着文件就走了，徒留凌蕴一个人在翻白眼。
得到结果后，许洋无言以对，只能承认了人是他杀的，法院立刻被判了无期徒刑。
杜以蘅小寐了一会儿就去开会。
范伟强在做结案报告。
“嗯，那大家就正式欢迎杜厅！”
随后想起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杜以蘅礼貌性地微笑。
……
凌蕴觉得有些无聊便中途离开了。
凌落给她打来电话。
“结案了？”
凌蕴嗤笑，“呦，您的消息这么灵通呢？”
“好了，你就别调侃我了。诶！曦曦要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开什么玩笑！”
“说真的，今天中午，淮番中心路，老地方。用不用我去接你？”
“那可别，凌大总裁大忙人，怎敢屈尊让您来接我，我有车。”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记得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子吗你？”说着便挂了电话。
追忆——
这家店开了好久，凌蕴儿时父母便带她常来，一直延续到现在。
还是那个熟悉的包间。
“蕴蕴来了！”
凌落和林云曦正坐在椅子上，凌蕴踩着高跟鞋坐到了林云曦的身边，自然而然就分成了两个阵营。
“嫂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林云曦生的很好看，因为都是法医，凌蕴和她更像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二人聊的正欢，凌落尴尬地说:“呃，快吃饭吧！”
回应他的是两记眼刀子。
“嫂子，他平时也这样吗？”
林云曦看了他一眼，凌落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那倒不敢，除非他想感受一下我的解剖刀。”
凌蕴笑得更欢了，“没想到啊凌总，在众人面前那么威风，没想到还是个妻管严啊！”
凌落嘴角抽搐，“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这顿饭注定要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