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文飞谈契诃夫
我前几天乱聊时,提到莫泊桑善于于编织精巧的故事,而契诃夫似乎不在意故事性。刘文飞也提到了,说俄国文学的故事性、游戏性不够,俄国作家相比于西方的作家,普遍来说不大会讲故事,趣味性不强。
刘文飞讲到,严格说契诃夫不算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是比较温和的,俄国文学的三驾马车:托尔斯泰、契诃夫、高尔基,托尔斯泰喜欢指点江山,教育人们怎样生活,高尔基的抨击性很厉害,而契诃夫与他们两位都不同,他比较平和可亲,他是“悲伤的抒情、明亮的忧伤”,他是顶不愿意做教师爷的作家,有人说他:契诃夫作为一个医生终生都在为他人看病,而作为一个作家从不去指导人的生活。他的姿态非常低。有一次托尔斯泰当面盛赞他的《宝贝儿》,他拿话岔开了。有读者恭维他,说从他小说里寻找到了种种生活的启发,他毫不领情,说:我并没那么写呀,你怎么看出来的?可知他是非常清醒和谦虚的作家。
讲到,契诃夫的小说可称为一种新的类型小说:精神小说,或者说是心态小说,或者说是情绪小说。他不是讲故事的叙事大家,经常是一个场景,一个片段,用白描手法呈现出来,还有人说他是心理描写的大家,但他的小说绝对没有超过三句的心理描写。他自己说简洁是天才的姐妹。
契诃夫的名篇《苦恼》和《新娘》,这两个题目翻译得不是太恰当,好像汉语里没有对等的词,”苦恼“实际上是比”忧伤“的程度更强一些,还不能叫”苦恼“,(主持人非常得意地插了一句:”苦得不够。“),”新娘“也不对。但因为经典译本的存在也约定俗成了。
汝龙翻契诃夫,最早是依据英译本翻的,为了追求准确性,40多年的年龄开始自学俄语,译稿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修改,与契诃夫原稿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相映成趣,这就是最好的作家与最好的翻译家
主持人插话:”每个作家终其一生写的都是他自己。“
感觉这位女主持有点抢着说话,有点卖弄的意思,好几次明显打乱了刘文飞的思路和节奏。
感觉这位女主持有点抢着说话,有点卖弄的意思,好几次明显打乱了刘文飞的思路和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