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落花意 黑花 (我也说不清这篇文是什么风格……)

楼主:解家花爷解雨臣 字数:17582字 评论数:11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一楼百度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49:00 发布在 黑花
第一次发自己写的文
紧张了……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49:00 发布在 黑花

落花意





流水似无情,落花非有意。


别情似流水,空负落花意。


——题记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0:00 发布在 黑花


他正低着头玩手机;他身后站着个伙计模样的人,正自顾自的帮他弄头发。


铜镜明亮不同于别物,人映在里面总有点不一样的感觉。黑眼镜默默瞧着,铜镜里的那人已经拭了粉,描了眉,画了眼,擦了胭脂,只差个唇红。手机屏幕的微光投在脸上,把那人的眉梢眼角都勾勒的有些虚无。


房子里的两个人仿佛未曾察觉有人到来,黑眼镜也不吭声,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过得片刻,想是头发弄妥帖了,玩手机的人不着痕迹的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后的伙计可以走了。伙计转身,无甚表情,对黑眼镜微微点头,算得上恭敬有礼——算作招呼,随即离去。


黑眼镜仍不动作,只是笑着瞧那人继续上妆。


黑发如瀑,垂肩而落。


他一手挽起袖子,一手提起笔,浅浅着了油,在打开的彩盒里细细调匀,不浓不淡的一笔油彩,缓缓画上在烛火下线条分外柔和的眼角。


笔尖初落到肌肤上,走的很是流畅平稳,油彩细密的颜色泛着薄光,像是沾了夜雨的芙蓉,周身泛着静默的冷光,透过西厢纸窗,淌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满身的冷艳都凝结进了骨子里。


手腕灵动,指尖辗转,细腻的笔触不见犹豫的描绘着旖旎的边线,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白瓷胚子上走笔初停的流转,笔锋由浓转淡,一如伊人初装,温柔而流畅,画的是那芭蕉秋雨声,梧桐落叶语,不见什么花开遍野,只有竹林外雨水汇成的涓涓而下的小溪。


收笔时指尖微顿,随即轻轻下压,落下一处较先前略粗的朱砂印,像是落在白瓷底部的一颗方印,红的那么突兀,又那么鲜妍。


放下笔,又拿起一支细的,调抹着深浅不同的红,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画一幅春江花月夜,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画着那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那一笔,那一勾,都是极巧的,一汪夜月,一池春花,一叶扁舟,一卷书画,点点滴滴尽数落在那一方笔触间。


随后提起笔,放上两片薄薄的唇,细细的勾着唇线,片刻,微微抿嘴。


烛火下,殷红色的唇艳丽不可方物。


黑眼镜笑意更甚,挑了挑眉梢。


墨色上挑的眼角给那人平添了三分冷艳的清媚,三月桃花似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静静地瞧着镜子。


黑眼镜恍惚间,觉得像是隔着面镜子在看里边的桃源仙境,那翩跹而来的人,倾国绝代,潋滟风华,没有鲜衣怒马,只是缓衣轻裘。


一切完毕,那人才缓缓起身,拿起一旁搭着的戏服,披在身上。


戏服却是和身段,宽大的水袖上缀着流云飞鸟纹饰的丝绣边,长长的湖蓝色流苏从腰际垂下,掩在玲珑的青藤点翠环佩里。


那人眼中含着疏冷,缓缓走过来,环佩鸣响,流苏摇曳,满头珠玉随着脚步轻晃,好似一步就跨越了三千年,从历史的书卷里,摇曳着一厢书卷气,像一树杏花,浓浓淡淡,洋洋洒洒,落在黑眼镜眼底,满身都带着文墨的清香。


黑眼镜站直了身子,笑的愈加灿烂,像是初春梢头开出的第一朵花,开得那么美,那么艳,那么霸道,我行我素,全然不顾四周或是艳羡,或是恼怒的嗔怨。


“敢问花爷今儿唱的是哪一出啊?”


解语花笑的同样淡漠,像是隔着四月清晨的薄雾看那荷塘中央一朵绽放的白莲,妖冶却清冷,带着一身的裹着柔情的冷冽冰清。


黑眼镜看来,却像是书里的文字飞了出来,上上下下堆砌成一幅泼墨山水图,意境悠长,晕开了无限的清新隽永,衬得解语花谪仙般出尘淡雅,风度翩翩。


“《嫦娥奔月》,见笑了。”


“哪的话。”


黑眼镜隔着眼镜细细打量着解语花上了戏妆的眉眼,比起男子的清俊,徒添几分烟媚,很有些早春那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的清新隽永。


“有幸听花爷唱一出,这是我的福分。”顿了顿,背靠着门框,黑眼镜摆弄着手上的帖子,但笑不语。


解语花垂目一笑,烛光跳动在鬓角,在细腻的容颜上留下半寸剪影。


“……我最近要下一次斗。新来的伙计都鲁莽,又少些经验,因此想请黑爷带着走一回。”


“花爷有命,黑瞎子哪敢不从?”


黑眼镜笑意斐然,两片薄唇匀出的笑像是一杯甘醇浓烈的美酒,馥郁芬芳,绵密醉人。


解语花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转身走回铜镜前,拿起桌上的物什倾身一样样插在鬓角。


剪影旖旎,情境缱绻。


黑眼镜眯起眼打量那人片刻,不置一词,转身离去。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0:00 发布在 黑花




黑眼镜并非票友,坐在二楼雅间靠近戏台的座位,倒也不甚稀罕。伙计给自己倒了杯茶,便下去了。黑眼镜也无心听戏,靠在椅背上小口啜着上好的庐山云雾。


不知怎的,脑海里就浮现适才解语花上妆时的样子。闪烁的烛火,浓浓的油彩,涂在薄薄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留下淡淡的情思。


明明全是无情,却偏偏使人觉得多情。


和三春的落花似的,一片片的躺落在泥土里,还没褪了秀丽的颜色,明明最是好的年纪,却偏偏惹了三分尘埃,四分泥泞。


让人看一眼,都疼到心肝里去。


前面的戏名目甚多,可黑眼镜总是有点遗憾的怅惘,哪有心思详听。下面的人报出了《嫦娥奔月》的名目,黑眼镜这才坐直身子,登时眼前一亮。


那人荷着锄,一身月光似的衣裳,长长的发尾悬在腰间,步子行云流水一般,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清绝的晨光似的,款款而来,轻盈皎洁。似乎这一步落下去,戏台上便能开出一朵净白的花。


抬头的一瞬,仿佛所有场景都失了颜色,只剩下戏台中央他独自一个。


艳极的唇,红透的胭脂,像是一树盛放的桃花,哪关什么人间四月的芳菲,生生是开出了整个天下的绝艳,在过分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几近妖冶的光。


上挑的凤瞳,黑白分明的眼,纤长的睫毛都沾染着无限的情,微微闭合又张开,抖落一地多情的愁思,像是带着旋般,在柔风里悄声细语,静悄悄的黏上人,惹得人为他流连,为他痴狂。


世界似乎安静了。


黑眼镜骤然想起柳絮。


春末夏初,最是粘人。漫天飞絮如雪,空气里都带着暧昧的情思,清新的带着微寒,温柔的挟着媚眼,裹挟着和煦的春风,不声不响的挽住你的臂膀,让你厌极,却又恋极。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直教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难以自拔,更难以自矜。


看她步履轻柔,眼角含笑,桃花似的笑颜,殷红似火,飞了漫天,一张口的凄艳婉转,诗化了整个戏台。


看她吐露为难,蹙起柳叶似的眉梢;看她哭诉衷肠,低下泛着微光的睫毛;看她独自吞下仙药,临风飘然的仙姿佚貌;看她独居广寒宫中,颦眉拭泪时的凄楚俊俏。


适才的无情,真真都变成了多情,剪不断缕缕游丝绕愁肠,像是半亩方塘边的花,映着一边的天光云影,开得正好,却扑簌簌的往下落,搅得人心尖上的一潭水,一圈一圈的漾起涟漪。


黑眼镜忽然觉得,在戏台上,解语花才是活的。


或者说,解雨臣,只活在台下。


广寒宫里的银光映在她脸上,她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只是,也要孤独此生,就此终老。她倾国倾城,却总是临风人长叹,照水瘦红妆;她国色天香,却还是难免悲花惜月,对镜沧桑;她风华绝代,却最终逃不过望夜成伤,满腹愁肠。


一步步,走进朦胧的雾岚里,走散了年华,迷失了回忆,找不到当年,那个脱俗清丽的女子在西窗烛下的剪影。


她亲手绞断了与尘世的联系,割舍了当年的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如今,如约而至的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


广寒宫里,她点起红烛。


吹散的烛烟,朦胧了她绝色的容颜;旧时的雪月,模糊了她清绝的泪眼;事到如今,却发现相思难忘;独自思量,落得个两处痴狂。


她不知该等待何人,更不知能等待何人。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秋夜太凉,她站在蟾宫的月桂之下,无言而伤。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1:00 发布在 黑花
都没人么??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2:00 发布在 黑花
算了……就当混脸熟经验好了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3:00 发布在 黑花
有人有动力,更更!!!!!(……我好势力眼)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5:00 发布在 黑花




那一场乾坤分明,皓月当空,广寒清冷,月下无声。


黑眼镜正自沉溺难以自拔,忽然眼角余光掠过一丝极细的银芒,藏在靠近戏台气氛高涨的人群里。若不是他凭着一双老练毒辣的眼,怕当真是要漏了去。


黑眼镜何等人物?那会不知这一闪而过的银芒究竟为何物。


那是匕首。


电光火石之间,心头已是清明如镜。


黑眼镜微微蹙眉,当即长身而起,出了雅间便往靠近戏台的回廊走。


回廊灯光昏暗,不似楼下通明非凡。暗红色摇曳的烛火里,黑眼镜面色竟是凝重,脚步渐快,行色匆匆。


两边雅间的门廊雕饰走马灯似的掠过,一出出精致非常的精雕细作在黑眼镜眼里只落下个模糊的剪影,像是转瞬的流云晚霞一般,反而绮丽迷茫,叫人挪不开眼去。


偏偏黑眼镜置若罔闻,瞧不见似的,足不点地一般,健步如飞的往回廊尽头走——回廊尽头之下,就是那人翩跹绝代的戏台。


舞出一段飞花走月,雪光潋滟,落在春眠无声的花阴里,流出一场不堪细数的梦里花落。


只走到一半,楼下的灯火便灭了。


整个一楼陷入无边的黑暗,锣鼓声猛歇,惊呼声四起,台下骤然乱作一团。


与此相对,解雨臣静默无声的站在戏台上,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一双描绘墨线的眼在黑暗中像是两颗流云扣上的猫眼,那一圈细细的韵彩,明艳生香,浓极转淡,剔透莹亮,多情风流,也冷凄生寒。


适才的芳菲在这人间四月早就尽了,也许是转入了无迹可寻的山寺桃花中去。戏台黑了,梦境散了,解雨臣便醒了。


目光如电,解雨臣谨慎的扫视着台下。


忽而,面前劲风一闪,有个模糊的人影便从一旁飞身窜上戏台。眼前寒芒一抖——和那天上的星芒似的——就平稳无比地向自己刺来。


解雨臣迅速后退一步,侧身堪堪闪过。疾风如斯,生生划得人肌肤生疼。


穿着戏装,行动本就极其不便。解雨臣柳眉微动,正欲打算,忽而眼角扫见一个身影从二楼回廊跃下,身手敏捷非同一般。心间恍然了悟,于是解雨臣当下站在原地,不作肆动。


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无人看到,倒也罢了。只是这一抹笑,像是不亚于那烽火诸侯的风流细腻,但作无人消受,只能浅浅掩在这一弯黑暗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青的衣带,浅浅的笑意,勾起了绵绵无绝的相思,平添了如隔三秋的归期。


解雨臣站在一旁,耳听身前一步开外呼呼生风,两个人交手的身影快的化作两片乌漆。无论有多仓促紧急,他都静静的垂手而立,平静无争,却如一树娴静之花,无风亦舞三千,不动夕月分毫。


像是这一场近在咫尺的世俗之争,惹不到他的衣角分毫尘埃。杨柳三月的烟花,滚滚尘世的烽烟,都只化作他唇角颠倒众生的一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嫦娥,美是美极,却也冷清入骨,冰飞雪续。


也只过得片刻,便有解家的伙计手脚利索的点上了大厅里的烛火。


适才烛火乍灭,便有伙计一边全神戒备,一边引导人们离开,把守各个出口。


这时大堂里灯火通明,刚才那般满堂叫好的场景却是烟消云散了。


梦境一般,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深闺无觅处。


解雨臣眼见黑眼镜站在台上,站得笔直,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握着寒光点点的刀锋,平平稳稳的放在一人颈上——像把脱了鞘的刀,锋芒毕露。


一身的黑色,在戏台上白昼一般的灯火下亮的扎眼。


墨镜下的眸子轮廓更加分明——那一对眸子,像是盛着才落下的花瓣,一汪寒潭深思的水,装满流光飞舞的多情,古井不波的神色里,带着点慵懒的随意,笑意斐然,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1:56:00 发布在 黑花
这文可能风格有点腻味,读起来文字气重的很,不喜欢的亲随便打酱油吐槽好了,都会是对我的支持呢!!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0:00 发布在 黑花




两天后,开始了漫长的跋涉。


黑眼镜在道上颇有些名号,性格看起来又热络平易,在火车上时常被解家的伙计围着,说说笑笑,倒也自在。


解雨臣却不然,交谈说话什么的倒是普通寻常,但他毕竟是当家,是东家,是小九爷,伙计和他关系再好也仍旧显得生分。因此他一半时间,还是在独自玩手机。


傍晚熄了灯,车厢没入无边的黑暗里。车窗外城市的辉煌逐渐远去,走进无边无际的虚无飘渺里。轨道与车轮碰撞摩擦,发出规律性的响动。


黑眼镜躺在下铺,手枕着头难以入眠,料想隔间的那人也未曾睡。闲极无聊,便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睡了么?


手机握在手里,很久之后,才传来震动,黑眼镜打开新短信。


没。有事?


黑暗中,黑眼镜撇撇嘴,按动键盘。


明天那地方里面有什么棘手的麻烦吗?


黑暗中的等待被无声拉的极长,像是一张网眼极密的蜘蛛网,粘的人手脚都无处置放。黑眼镜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呵欠。


我的人也没去过,消息是买来的。


黑眼镜沉默了——这个话题似乎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也好,换一个就是了。


你学戏多久了?


十五年。


这么久?


嗯,学的早。


你很爱戏?


犹豫了一下,黑眼镜把问号换成了句号,发过去。


同样是长久地等待。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难道黑爷不晓得?


黑眼镜蓦地没法回这条短信,握着手机看着无边的黑暗,感受火车的晃动。


猛地想起了戏台上孤零零的嫦娥,美得倾国倾城,艳冠天下,却无人来看,无人来赏。她亲手割断与尘世的联系,把自己锁进冷清的月宫里,孤独终老。


她不必面对美人迟暮的悲哀,因为从不会有人为她遗憾。


片刻,屏幕再次亮起来,黑眼镜打开短信。


黑爷不也说我是天生的戏子吗?


望着这句话很久,黑眼镜才回复。


能有所爱,聊胜于无……


是啊,能有所爱么?


这次对方沉默的很久,黑眼镜正要翻身睡觉,手机又亮了。


下了斗,还要有劳黑爷。


黑眼镜自嘲地笑笑,识趣的回了一条。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分内的。


发之前最后补上两个字:


睡了。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0:00 发布在 黑花




次日清晨,一行人轻装简从,不时便到达了目的所在。


南方的山走势总是以秀丽为主,绵延起伏,连绵不绝,偶尔一座山势奇高的,也总会归入无边无垠的云海,再无情的人也难免醉倒在这秀美的醉乡迷梦里。


高耸入云的山尖上,挺拔的松柏直入云霄,穿云而行;风吹断了人的愁思,吹散了一帘幽梦,浓酽的岚雾起伏于青翠遍野的山麓间。山里刚下了点雨,水汽氤氲,鸟鸣声分外清幽,勾断了这一幅无人的幽境,平添几分空灵意蕴。


黑眼镜心不在焉的瞧准几个伙计找好位置打盗洞,眼角瞥向不远处断木上坐着的那人——依旧是浅色的西服,粉色的衬衫在这野外格外显眼。


还是背靠着树枝坐着,心无旁骛的玩手机。抬起头,瞥向盗洞,又转眼瞥一眼自己,眼神简单的浓烈,清澈的复杂,继续低下头一心一意的玩手机。


直到旁边的伙计叫了他几声,黑眼镜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无趣的笑笑,抄起家伙一低头钻进盗洞。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2:00 发布在 黑花
……汗,又忘记了……
现在补上——TBC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2:00 发布在 黑花
今天就先更到这里的说,后面还要修修,保证质量嘛……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4:00 发布在 黑花
其实已经写完了,不过还是该该来的放心,另外加一句:应该算是HE吧(我不会写BE的,太爱黑花这一对CP了!!!)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6:00 发布在 黑花
保证更文,篇幅补偿,应该几天就完(也方便大家读来玩玩嘛)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07:00 发布在 黑花
看过的亲随便留言吐槽,我会按照建议修改的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4 22:16:00 发布在 黑花
唔……翻页了啊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5 13:34:00 发布在 黑花
来更文了!!时间紧迫的高三的孩纸求表扬!!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5 21:40:00 发布在 黑花


随即转身从另一面墙开始摸索机关。


值得庆幸的是,几个陪葬棺还算给面子,没有为两人的处境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但纵然如此,当黑眼镜一面墙检查完毕,面对步步紧逼的白雾,退避的身形也已经靠在了身后解雨臣的背上时,两人还是无处可走。


黑眼镜感受得到,身后的身体在一触之下微微僵硬了,紧张的气氛瞬时在小小的耳室里蔓延开来。


除却最里侧这一面墙还有些仅存的空间,其余的地方已经被白雾占据了。


白雾顺着脚下由低往高一寸一寸的延伸着,即使隔着衣裤,也感受得到一股微凉的气息绵密而黏腻的沿着人的小腿往上爬,像是下了霜的隆冬早晨,还结着层细碎的冰。


对于黑眼镜来说,死亡倒是不足挂齿,可忍受不了的却是这种一寸一寸接近死亡的压抑。


白雾攀过腰际,黑眼镜帮忙摸索机关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逐渐,白雾没过了脖颈,黑眼镜感觉到裸露的皮肤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冰凉感觉,倒不见什么疼痛,却教人非常不舒服。


“找到了。”


黑眼镜两眼一亮,屏息凝神,走进一旁已经被白雾完全吞没的一侧。


俯下身,半眯着眼,眼见那人半蹲着身子,在墙壁上及腰高的地方对着几处凸出皱着眉,显然是拿不准什么,于是俯下身帮他一起观察。


此时黑眼镜看得分明,解雨臣屏住呼吸俯身站在那里已经有些时候了,先前多少又受了伤,此时双颊微红,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却依然不肯露出半点软弱。


微红的双颊,沾着白雾的睫毛,像是只纯白的玉蝶宿在花蕊上,两翼白的像涂了珍珠膏子似的,映着珠玉般的碧天,霓裳般的云影。


美得太秀丽,太风流,黑眼镜忍不住恍惚片刻。


越是妩媚风流的蝴蝶,却越要它在自己肩头停上一停。


解雨臣眉头越蹙越紧,在无法呼吸的情况下思考实在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像是整个人浸在及腰深的溪水里,着手处都是虚无,无迹可寻,无处可去,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眼前的光线倒似乎变得越来越暗,四肢隐隐有些疲软。解雨臣只觉得头脑越发不能清明自如,明明机关就在眼前,却还不能顺利解困,心头一阵焦虑,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含在口中,又压抑着不能吐出。


霎时间眼前一黑,身子就绵软的往下倒去。


失去意识之前,解雨臣却清楚的记得一件事。


略带冰凉的柔软附上了他的唇,灵巧的撬开他的唇瓣,送入带着淡淡香烟味的呼吸,冲淡了满口浓重的血腥。


那味道,像极了少时学戏的时候,第一次上妆,戏园子里的烟草味,胭脂味,后院子里几棵海棠树的花香味,深深浅浅,浓浓淡淡,一股脑的钻进心坎里。


那梦里花落,有是几分真,几分是假?


若即若离,若有若无,未曾感怀,岂敢毁伤?

解家花爷解雨臣2012-07-05 21:42:00 发布在 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