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生活杂记——起笔于21.09.2021

昨天立陶宛提倡欧盟国家不要用中国制手机，以防止信息泄密，今天德国媒体就跟进了。刚才看了眼今日新闻网络版，德国信息安全部提出国家公共部门禁止购买中国手机作为工作手机，重点提到小米和华为。私人购买商用不在其列。真是可气又可笑，一天到晚拿我们当假想敌，真烦人！突然想到昨晚不让刷卡的餐厅，医生说他觉得蛮好的，他不喜欢走到哪都留下踪迹，银行卡最能暴露踪迹。我老公也是这路人，出门旅游，要刷卡的事都是我来做，他只愿意用现金。我挺不能理解这种思维，他们都用网络，手机都是实名制，只要有人想跟踪，他们跑得掉吗？！说中国制手机不安全，美国制手机就安全了是吧。你们就直接说就是不喜欢有人事事超过你们，就是看不得不跟你们一样制度的国家的人日子居然过得越来越好！昨晚老公儿子问我听说我们老大发令所有人所有地方必需用手机付款现金必需淘汰，这样可以更好跟踪个人财产信息。我咤异，明文规定不让用现金了吗，我咋不知道呢。还老大发令！还什么为了跟踪个人财产信息。如果想跟踪，银行查不到吗，非要手机付款才知道吗。手机付款难道不是为了方便，为了少用纸质材料，为了电子化的世界发展趋势吗！我心里蛮沉重的。一个二十几岁名校硕士生，这么弱智的思维方式吗！平常我们很少触及这类话题，因为照顾我的情绪。我老公知道我会对他的某些弱智言论强烈反弹，所以现在越来越少跟我讨论。其实我也知道整个大环境这样，所有媒体同一个声音，身在其中的人，很难不受影响。

人其实都有双标倾向。不涉及自己，都会大度，指点江山。牵涉到自己的事情或利益，就对同一套做法或说法自己站在第三人角度时的态度不同。会不爽。比如我现在就是。

因为我刚才的贴被删了。

孟小姐回家的事不能说吗。还是中美关系不能说。八卦家长里短是乐趣，讨论天下大事也是乐趣啊。今天最大的事我觉得就这事了。我蛮高兴的。我老公关心的是明天的大选他比较认可的候选人能够如愿当选总理。

周末通常起床晚，磨磨蹭蹭吃完早餐就差不多中午了。我们每个周六基本都会去固定的咖啡馆跟朋友们一起坐坐聊聊喝杯咖啡，有时候意外碰上相熟的人加入聊天，消磨掉的时间就会比计划的更长。比如今天，我们遇到了从瑞士回来的老卡，以及本城小有名气的艺术家老诺。老卡买了一本老诺新出版的画册，在手里给我们展示。老诺甚至打开购物布袋拿出最新创作的画本给我们一页一页解说起来。从外表看，老卡时尚摩登，衣品很讲究，发型胡须都经过精心打理；老诺不修边幅，手里推着购物车，肩上挂着布袋，头发稀疏，走路低着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底层失业人群。我们家里有几幅他的画作，我也被老公带着参加过他的作品展，老实说，我看不懂。老卡每次看到我都是大大的拥抱，左一下右一下再左一下贴面，振振有词说还有的地方要贴四下呢我已经减少一次了。然后大笑着变魔术一般递给我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老卡第二任妻子是瑞士人，他已经定居苏黎世多年，在法国经营着一家酒庄，我们入座的咖啡馆及城里其他几家热门的店都有他的酒出售。前几年产量高时，还销往国内。这次他回来被检测出阳性，在家隔离了两周，后来再次检测阴性，他才出门。他和我老公上周一中午一起吃饭顺便谈事我没参加。明天他有个侄女举行入成人教会礼，这在基督徒家庭是大事，他参加完，后天周一回瑞士。今天他看到我没有贴面，伸出手背跟我手碰了碰，笑嘻嘻说我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呢真是惊喜，我也哈哈笑说听说你没事了我很为你高兴呢。说了会儿话，他儿子过来叫他，他跟我们道别。我们继续跟老诺聊天，看他的画作，不一会儿老卡又过来了。递给我一盒巧克力。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也不会忘记瑞士。记得我在瑞士等你们哦。我老公放声大笑，我瞪他一眼，对老卡说多谢多谢我会想你的。这次轻轻拥抱下，道别。他走了后我踢老公让他停住笑，继续跟老诺聊明天的选举。

回家路上老公忍不住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说当然知道。你想说我不吃甜食很久了，他的巧克力都被你吃了。你要是说了他以后就不送了你就没得吃了。老公再次大笑说所以他没说出来啊，他还要继续吃老卡的巧克力。

接昨天未发完的。

到家后赶紧开车去超市采买牛奶酸奶果酱及清洁用品。集市采买蔬果肉蛋，奶制品去固定的超市买，是我的购物习惯。超市是老公的客户，所有进货单都从我们手里过，老公说吃的放心。我有时候也去其他超市买他家没有的东西，多数时候只去他家就够了。一是方便，二是习惯，三是工作人员都认识，感觉上会比较亲近。今天最需要的是鲜奶油，老公等着我用打发奶油配他刚从市里买的黑布林蛋糕。今天也许是今年最后一个温暖的周六，预报说24度。我穿打底背心加紧身高领针织衫配仿皮短裙薄款连裤袜，夹层短风衣，骑车去市里时热的出了汗，回到家就脱了风衣去的超市。

阳光明媚温暖适宜，跟老公在花园享用了下午茶。

德儿打电话过来约老爸打球，约到傍晚六点。我心想老公该完成的工作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做完。打完球过来晚餐是不言而喻的，我把儿子喜欢的鸡胸肉切片用橄榄油黑胡椒粉和酱油腌制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

老公和儿子打球回来将近八点。晚餐是煎好的鸡肉片淋奶油汁，蒜和红椒炝锅素炒西葫芦丁，意大利小卷面。儿子说这是一周来最好吃的一餐。从来没跟老公聊过他前妻会不会做饭，从他家儿女每次来这里吃饭的情形看，妈妈那边健康食品比较充足，新鲜蔬菜比如黄瓜蕃茄菜椒可以洗了就吃那种，然后奶制品，各种奶酪可以抹面包或切块就吃的那些。因为这俩孩子在冰箱里看到这些东西随手就抓来吃，有时候在这里学习一天带些吃的过来也差不多这些。想来这里的人家多是这般，生活习惯就这样吧。

老公要送儿子回妈妈家，叫我一起顺便去酒吧坐坐。今天中午的咖啡我用卡付的，之后他就去取了钱，晚上可以放心去那家酒吧。

又碰到了老卡。他两个儿子一起。知道德儿下月初就要搬去苏黎世，老卡小儿子作为苏黎世出生长大的同龄年轻人，立刻问德儿租的房在哪条街，热情地跟德儿交换电话号码。老卡跟前妻的儿子在本城生活，经营着本城最大一家钢琴店，是老卡年轻时就开始经营后来交给儿子的。这也是他经常回来的原因之一。跟瑞士妻子生的小儿子现在主力经营法国酒庄，老卡处于半退休状态。

老卡送的巧克力。

德儿问我有没有关注正处于危机的恒大地产。德儿问这算中国的一件大事吗。我说算。但不会有太大影响。德儿说如果破产不会影响中国经济吗，我说不会。老公欲言又止地看看我。他又想唱衰呗，但是看我的样子他只能闭嘴。

这是什么心态？！中国的问题我自己也能看到，也承认，我自己可以说，为什么不愿意听他们说？？他们一说中国的问题我就觉得烦躁，下意识觉得他们在兴灾乐祸，不安好心。难道不是吗！他们看到的全是负面信息，然后放大并散播这些负面信息，真的让人很烦很讨厌。哪天没有关于中国的信息他们的媒体就没有话题了似的。比如今天的每日新闻三条关于中国的。孟小姐回家；中国手机有安全漏洞向小米发警告；美日澳印结盟对抗中国。好有压力！

我转移话题。问德儿去瑞士了那去年他们三个朋友一起开的公司还继续经营不。德儿是我们所说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成绩优秀，头脑灵活，年纪不大历练却不少。我刚跟他爸爸在一起时他面临高中毕业，然后以很好的成绩被不同大学录取，同时收到汉莎航空飞行员培训通知，但培训时间不在当年。他想了想没去上大学，申请了伦敦一家护理院去做志愿者护工。三个月后他坚持不下去了，也不想回来，就在伦敦找了家德国公司去做销售，做的相当不错，按我们的话说赚了他人生第一桶金。做了一年，飞行员培训时间还没有确定，他决定回来上大学。第一所大学他读了一年后觉得不符合期望，换到第二所，本科硕士都在这所大学完成。上大学就开始交女朋友，为跟女朋友分手的事跟老德在电话里讨教方法，因为老德当年也面临过两三个女孩难以选择的困境。后来认识现在这个女友，之前的选择困难都不存在了，一心一意跟这个女友，现在一起四年了，感情还是很好。

话说去年德儿跟另外两个同龄小伙伴一拍即合想要创业。做什么好呢。他学经济的，一个小伙伴学管理的，另一个学汽车工程的。最后他们决定开一家卖老爷车的中介公司。他妈妈在市中心的房子腾出一间房间给他们当办公室，家在两百公里外的一个伙伴租住他妈妈的一间客房，去年大学都是网课，三个小伙伴都不用去学校，大把时间用在公司创办上。我们州有对年轻人创业的支持基金，如果你公司的提案写的不错，州里相关部门审核过关，你们就能得到这笔基金。他们得到了。第一年每个人每个月1000欧生活保障金。这样不管有没有生意，他们有一年时间可以放手去干去把他们的设想最大程度变成现实。现在一年过去了。他们三个人因为德儿要离开，其他两个也决定另寻出路。汽车工程师小伙伴去宝马上班，学管理的小伙伴被一家跨国公司录用。那公司怎么办？德儿说有人想买，他们还在考虑。

周六咖啡馆闲坐的两个美女。

昨晚喝的红酒，法国产的梅洛（Merlot）。酒吧的服务生都认识了，也知道我喜欢喝的红酒是西班牙的丹魄（Tempranillo）。每次我们来，服务生看我们一眼就会主动说出我要的酒名。昨晚他又说你要丹魄。我笑着摇头说今晚我想换梅洛。服务生很理解的样子说嗯换换口味也不错的。我老公看着我等我解释。去年我不是不喜欢他家梅洛嘛。我说最近喝了丹魄总感觉睡不好觉早上醒来也觉得乏力，按我的酒量每次来喝两杯应该不会有任何反应。我想是他们的酒的问题。我想换一种试试。这家酒吧是城里最热闹的洒吧之一，气氛很好，酒却不是最好的。有段时间的酒根本喝不下去，有段时间又觉得味道很不错。酒的年份和产地都会影响口感。我不研究酒，只凭口感，入口顺滑醇香，之后不会头疼口干，早晨醒来没有不良反应，在我看来就是好酒。

这次的梅洛不错。入口就尝到淡淡樱桃味，吞咽顺滑毫无刺激感。我建议老公也来一杯。后来儿子洗了澡过来我也建议他来一杯。再后来老卡带着儿子过来说笑我也推荐了梅洛。老卡的酒是好酒，我老公不舍得我中秋节打开的就是他送的他家酒庄的酒，但这家店没有，在这里他只能喝其他酒。我老公和老卡都是不喝啤酒的德国男人。昨晚我问德儿这个问题，是不是也不喝啤酒。因为我家从来不买啤酒，德儿每次来也就是一杯红酒，所以我不知道他平时跟朋友一起喝什么。

德儿说他本来就不怎么喝酒（跟他爸一样嘛），有时候也是一杯红酒就好，跟朋友们一起聚会的话会喝啤酒，高兴起来也喝不少。我说德国饮食在世界上的定义包括啤酒，香肠，烤猪蹄髈，你和你爸都不喜欢，你们算不算非典型德国人。德儿说我也听很多外国朋友谈起这个，我查了下资料，这几样东西主要都是拜仁州的特色，二战后那一片是美国管辖区，美国人被当地饮食习惯浸染，之后带回美国，再传播到全世界。任何国家的人或饮食或文化都不可能用特定的东西来定义，我认为。德儿说。我心想说的真好。那你们咋定义中国的？！哼！

老公吃过早餐就坐在桌前工作，到下午两点，整整四个小时，终于完成了东德一个小镇历史建筑群修缮项目新增加的一些财务账目细节修正。他算了算，加昨天前天一共用了十小时左右。马上账单发出去给甲方。而我在他工作时坐这里写贴，花了一样的时间，没有一分钱收入。安慰自己：我是兴趣，他是工作。

老公要去投票站投票，我们就一起顺便出去散步。今天居然比昨天还热！而我在出门前收到一条信息被烦忧了，居然忘记换鞋，出门走了几百米才发现。短裙配家居布鞋，还好，不是凉拖。

老公进投票站我在外面等，给我出租房二楼3号租户打了个电话。我说听说昨晚你又喝醉了去吓唬别人。他的声音还透着醉意，却坚持说没有，他没有吓别人，是别人占着厨房不让他用，弄到很晚他都没法吃饭。然后激动地指责发信息给我的同楼层的2号住户，说那家伙总是半夜进进出出声音弄得很响让他根本不能睡觉。我说你们在一起一共待半年，现在还有三个月，要么你们彼此和解友好相处，要么你提前搬走，因为你是喝酒的那个，而我不接受醉酒的租户。他说他没法提前搬，必需住到年底。我说你如果再喝醉，我不接受你住到年底。他说保证不再喝醉。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但是明天就赶他出去也确实不可能。我只能希望他们能和平度过这三个月。

我给发信息的2号住户回信息，我说我给3号电话了。他现在不可能搬走。还有一个办法。你不能接受这样的环境你可以找地方搬出去，不必一定等他搬。因为你们彼此不能容忍对方，互相只会指责对方，我很烦了。就这样吧，你不能忍，就你先搬，你能忍，就等他到十二月底搬走。他秒回：为什么要我搬，又不是我的问题。他是醉鬼，他不在这个房子就一切都很好。说实话我不喜欢2号，发信息总是很礼貌，见了面也是笑咪咪，但房子里有任何事，他第一个跳出来声明跟他无关，如果有人证实是他干的，他就装傻，实在装不了，就道歉说以后再不会了。住了一年半，我已经很烦他这种作派。我想让3号搬走，也想让2号搬走。

散步的路。

老公出差去东部。赶早上六点半的火车，起床铃声设在五点二十。昨夜没睡好，因为关注大选结果，半夜了都没睡。铃声响的时候我在梦中忙碌，修缮一所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在跟兄长激烈的争吵，他说父亲说房子给他了，而房子其实是我买的房产证是我的名字。我一听就炸了，我说你要是不说我本来就想给你一半，你想全要那就一半也不用给你了！我在梦里情绪激烈，大哭大叫，被惊醒后以为脸上有泪一摸没有，心下想笑，这都什么事啊。我家没有房子要分，我跟兄长没有矛盾。乱七八糟的梦。

我下楼烧茶准备早餐，老公洗漱然后收拾他要带的东西。他的坏习惯，总是在最后一分钟收拾完行李，绝不提前准备。丢三拉四就难免，但他坚决不改，也没有办法。

老公走了我再睡会儿。

老板不在，办公室气氛比老板在时轻松，这在哪里都一样。该干的活儿大家也没停，就是去厨房倒咖啡时顺便串桌子聊天比平时时间长，说笑音量也更不顾及。老岗站在我桌前抱怨地下室杂物都满了越不清理以后越难清理。他在清理空瓶子。办公室买的瓶装水，喝完后瓶子放回原箱，过段时间需要人把空瓶装车带去附近的空瓶回收点或超市回收点。这活儿好长时间没人干了，瓶子占了地下室储物室好多空间。老岗今天下去拿水，看到空瓶箱子堆那么高，决定送去回收点。上上下下搬了几回。然后对地下室堆放的老档案也生出清理念头。但这事他不想自己干。他说他对灰尘过敏。站在我这儿抱怨，意思我老公早就该清理了。我同情地看着他，表示同意他的意见。我说他回来你跟他说，让他清理。老岗和我对一下眼神，放声大笑，说他不会做的，我知道。我说我也知道，所以说也白说。我老公不做我也理解。那么多陈年档案，他要翻阅检查确定无留存价值才能扔，这个翻阅工作量太大，他本能拒绝。可是不看就直接扔，他怕万一有一天需要时，已经被错扔掉。所以就拖，拖到他管不着为止。我们家里他办公室我基本不进去，因为也堆满了，他坐在里面象坐在一堆废纸堆里，我看着就烦，为他办公室整洁我跟他吵过好多架，后来也不想吵了，他进去我就把门关上。公司地下室让我烦恼的是另一件事。去年两个员工退休，他们本来是在地下室办公的，经常开门开窗透气通风，是蛮畅亮的一间大办公室。疫情本来就人来的少，地下室更是没人，今年开春后我下去地下室明显闻到潮气。我给老公说这一层再这么空着以后就坏掉了。我看老公也没当回事。公司是一幢两百多年历史的洋楼，是本城历史建筑，不得随意改动原貌，业主有义务保持外观完好。里面的保护那更是需要用心的，地下室保持干燥在我看来是必需的。我这么在意，因为这房子是我老公跟前合伙人共有的私产，公司用一楼和二楼一半以及地下室，二楼另一半（一套80平公寓）和三楼（一套150平公寓）出租。我们去年考虑过要不要三楼租户退掉我们自己住，想想搬家收拾的痛苦，我放弃了。

我跟老岗互换眼神的时候，小莎在我对面的办公室隔空递给我一个无奈眼神。小莎从十八岁开始作为职业学校学生进入公司实习后来被公司留用，今年37岁，快二十年了。她是公司的小管家，尽心尽力处理公司杂事。可是扔东西这事她不能自己做主，她也跟我抱怨过老德在公司乱放不用的废物。不只办公室，我们后院停车场自己员工停车位置都不够，老德的朋友不用的摩托车占用我们停车位占了都快十年了不挪走不说，最近第二辆又放进来了，老德先生还是不说。我后来问老德，他说是他的球友。让挪走这话他不回我，显然，他开不了口。我也懒得管，看来我基本不开车，算给公司同事作贡献了。

正说话，老德电话打进来了。他说刚下火车，下午一点金融法庭，两点结束；两点半火车下一站，四点客户碰头。我笑嘻嘻祝他好运。最近几个税务纠纷案，我们都赢了，帮客户争取回来不该交的或多交的税。我老公说财政局那帮人干活儿不出错的很少，所以经常有官司要打。我们的客户大多在本地区，但也有一些在东部，北部，和南部。一般通过电话或邮件能解决的事就不用跑那么远，象这种案子必需是当地金融法庭，之前的文案来来回回都可以信件（电子或纸质），但出庭这事，必需去当地。一年到头难免跑几次。小莎也悄悄抱怨过客户太多忙不过来，说老德脸皮薄不好意思推却，有些客户真的只是浪费时间又不赚钱。这话我没转述给老德，听过就算了，因为知道他改不了，也知道小莎抱怨完了还是会尽心尽责。

这张照片是玛丽昨晚发给我的。她现在法国布列塔尼亚度假，昨天在法国最西边北大西洋海岸一个景点。我们上月底在同一个地区度假，但她到的这个点，我们没有去，我们去了附近另一个礁石景点。法国比德国气候相对温暖得多，大西洋沿岸比德国北部海边海风要温和得多，比德国气候舒服。我们八月底从德国出发时二十几度早晚要穿外套长裤，到了诺曼底之后同样温度却是穿短袖就够了。一个月过去，那边阳光还是那么灿烂。还好，这两天德国天气也不错，让我不用那么羡慕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