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悬疑小说《天罚之地》

楼主:成西客运 字数:27960字 评论数:1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刘妇自尽
话说在秦岭以南,四十五公里处,有一个村庄,名为百花村。
这村子不大,三四十户人家。村子依山傍水,位于深沟之内。四面是高耸的山坡,山坡之上是些五颜六色的野花。远处看来,却是一个洞天福地,世外桃源!
这日,村子南头独居的刘妇在自家门前的门框上自缢身亡了。这刘妇本是外乡人,十年前和丈夫来此定居,两年后生一子。夫妇俩踏实肯干,承包了村子南头的荒地,种起了果树。起早贪黑,加上钻研学习,日子越过越好。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丈夫给村里人帮忙修车,被车压死。两年前,儿子和村里的孩子去河边玩耍,不小心溺亡。这之后,刘妇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了疯癫之症,最后自缢在自家的门框上。
清早,刘妇对门的王二墩就早早起身,打开屋门,扒着缝隙,朝对门张望。远远看去,只见门上挂了个东西。王二墩疑惑,稍稍开了门,从缝隙里钻了出去。走了一半路,他就看清楚了,原来是刘妇挂在门上,两只眼睛圆睁,死死的看着他。
王二墩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跌落在地。最后爬起来,奔回屋里大叫道:“妈,对门的刘扫把上吊了!”
只见屋里走出一老妇,森然说道:“上吊就上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王二墩回答道:“她直接掉在了门上,挺吓人的。”
老妇听了,来到门前望了一眼,就赶紧关上了门。眼睛里也有些许惧意,她轻轻的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片刻后对王二墩说道:“死了也好,省得你再惦记。只是不知道她家那果园咋分?还有对面这房子。”
王二墩似是有些难过,他看了一眼老妇说道:“那我的婚事咋办?到哪去寻这好看的女子?”
老妇照着王二墩的脖子就是一巴掌,生气的说道:“看你那不成器的样子,不就是个女人么。等把她家那果园一分,我在添点钱,让你杆子叔在河南给你引个黄花大闺女。”
王二墩听了这话转悲为喜,笑呵呵的说道:“就是,不就是个寡妇么,有什么稀罕的!”
成西客运2021-03-27 13:29:1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二章 分赃
到了中午,刘妇的尸体依然挂在门上。村中心的大榆树下围满了人。
村里的老者王太公端坐在太师椅上说道:“大家各说各话,看现在怎么办?”
王二杆最先发话:“还能咋办,先报警把这事了了,毕竟是条人命。”
王二墩急道:“那下来咋办?果园咋分?”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叫开了,纷纷谈论起了果园和刘妇房子的事。
其中一个满脸麻子,歪嘴男人咳嗽了一声。旁人静了一下,都看着他。这人缓缓说道:“果园咋分要看贡献,贡献大的多分,贡献小的少分。”
这麻子这么一说,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其中一个说道:“对,就应该这么分!”又有一个说道:“要分也是平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少了谁都不行!”
麻子听了反驳道:“这干事的人和不干事的人能一样么?王孬,你啥都没干,想平分果园做梦里吧!”
王孬愤道:“我不干事,就是最大的事!”
麻子听了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王孬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怕我哪天喝多了,往派出所里一进,说些胡话。”
麻子听了骂道:“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然后一拳打在了王孬的脸上。
王孬被打翻在地,爬起来骂道:“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麻子说道:“你去吧,你要告我,你有什么证据?三年前的事情已经结案了。”
王孬说道:“不说三年前,就说去年。去年有个老汉来村子收干货,最后去哪了?”
麻子听了变了脸色,半天才说道:“去哪我咋知道,你要问,去问老汉去!”
王孬说道:“我问老汉,我去哪问?去地下问?”
麻子听了大怒,指着王孬骂道:“你他妈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王孬豁出去,大声说道:“证据就在你家......”
“够了!住口!”不想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王太公吼住。
麻子看了一眼王太公说道:“太公,王孬犯了癔症,胡说的。”
王太公看了一眼麻子说道:“你也稍息。”说完看了看众人说道:“刘家的果园按户平分,房子卖给个人,得的钱也平分。”最后对王二杆说道:“二杆,你下午给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人把刘妇的尸体收了。”
王太公站起身来朝远处的高坡看了一眼说道:“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都已散去,唯独麻子被王太公留了下来。麻子心虚的看了太公一眼问道:“太爷,留我啥事?”
王太公问道:“王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麻子举手发誓道:“太爷,绝对没有的事。也不知道这货是听谁胡说的。”
王太公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有没有,自己的事都要处理好,不要害了自己,又连累了村子。”
麻子回答道:“太爷,我知道了!”
成西客运2021-03-27 13:30:0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三章 敛尸
午后,道上来了一辆警车,卷起的尘土铺天盖地。警车停在高坡上,从车里走来五个民警。
这五人直奔刘妇门前,王太公远远的就迎上前来,招呼道:“你们可算来了,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法医问道:“你们怎么不把人放下来,就让人一直挂在门上?”
王太公说道:“不能放,放下来影响你们查验。”
其中一个老民警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你们倒是好心。”
王太公摸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只得顺口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不想老民警一下就变了脸色,质问道:“你们这是见死不救,看人上吊,不去救人,反倒打电话让派出所来收尸!”
王太公一下子慌了,语无伦次道:“这,这,这话从何说起?”
这时旁边的王二杆赶紧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警察叔,我中午打电话太着急了,说错了话。这刘妇我们之前看过了,死透了,所以才没放人。”
老民警看了一眼王二杆呵斥道:“别跟我嬉皮笑脸,你打电话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村的刘妇刚才上吊了,让我们过来收尸。”
王二杆辩解道:“我那是太着急了,没说清楚。”
这会儿,刘妇的尸体已经被另外四个民警放了下来。法医经过简单的查验,朝老民警招了招手叫道:“老张。”
老民警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
法医回答道:“应该是自杀,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十点到凌晨二点之间。”
王二杆远远的听了这句话说道:“我就说了么,人早都死透了,所以才没放。”
老民警回头瞪了王二杆一眼,王二杆马上就闭嘴了。王太公气的踢了王二杆一脚骂道:“滚回去!”
王二杆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慢悠悠的走了。王太公向民警赔笑道:“年轻人,不成器。”
当夜,老民警和他的徒弟留在了刘妇家里。刘妇的尸体就停在院子里,盖了白布,只等着上报了局里,看最后怎么个处置法。
小民警看了看老民警问道:“师傅,我们俩今晚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老民警笑了笑问道:“怎么,害怕了?”
小民警摇了摇头回答道:“害怕倒不害怕,只是想不通?”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师傅,我看你今天对村里的人态度很差,怎么回事,你以往可不是这个样子?”
老民警叹了口气说道:“没啥,就是心情不好。今晚把你留在这,就是想给你说说这家的事。免得我憋在心里,难受!”
小民警疑惑道:“这家的事?”接着老民警就把这家人从丈夫,到小孩,再到今天的刘妇,把这三人死亡的过程整个串联起来跟小民警讲了一遍。
刚好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村里西头的瓦房里传出了丝丝响动,连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细细看来,这不是别人,正是白天的麻子脸。只见他握着铁锨疯狂的挖着土,他的媳妇正坐在大门前望风。
不多会就从一米来深的土坑里,刨除一塑料包。顿时满屋腥臭,扑鼻而来。麻子脸捂着鼻子,找了条毛巾绑在脸上。只见他下到坑里,抱起塑料包,放在了铺在地面上的大油布上,最后把油布包起来,抱到木车上,推了木车出了门去。
一路上撒的是星星点点,麻子脸的媳妇就拿了把笤帚,跟在木车后扫了一路。
两人从近处上了高坡,找了一棵榆树,挖了个深坑,把油布包拖进去,埋了。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算完。麻子脸直起腰来四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现在看那王孬还有什么证据,谁也拿我没办法!”只是这麻子脸没注意到,在那暗处,正有一人在细细观察,这人从麻子脸出门就跟了他俩一路。
成西客运2021-03-28 16:03:5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四章 往事一
三年前的盛夏,某日,刘某夫妇骑着小三轮去果园。经过村中心的老榆树,热情的和榆树下乘凉的村里人打招呼,村里的人也都热情的回应着。
不想等刘某夫妇俩行远,麻子脸就朝地上吐了口痰骂道:“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
有一人马上附和道:“就是,占着我们的地,发了财!现在比我们过得都好,要我看就应该把他家的果园分给我们!”
这人这么一说,其他的人就更来劲了,呼啦啦的站起来说道:“平分!平分!”
麻子脸看这情景,看了一眼端坐的王太公说道:“太公,你看这事能办不?”
王太公睁开养神的眼睛说道:“我老了,现在是你年轻人的事世,能不能办,你自己琢磨。”末了又添了一句:“一村人都是你的后盾!”
第二天晌午,王二杆进了果园,就远远的叫道:“刘哥,刘哥。”
刘某正给果树修剪枝条,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二杆呀,你先到房子里喝茶,等我把这个树剪完就过来。”
王二杆急道:“等不急,那边的三蹦子有问题,让你过去给搭把手。”
刘某说道:“那走。”说完就放下大剪和王二杆出了果园。
这是辆老式三蹦子,车厢翻起,底下撑着两木棍子。麻子脸远远的看见刘某就热情的打招呼:“刘哥,听说你懂机械,你给看一下到底咋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行了。”
刘某上下看了看,试了试三蹦子说道:“应该是下边有什么问题。”
麻子脸忙说道:“刘哥,你给修一下,我们都不懂。”
刘某回答道:“没问题。”说完用手试了试两侧的木棍,然后就钻到车底。他挪到位置上,就见车底贴着两张东西,感觉怪异,像是什么符咒。他用手摸了一把,手上沾了些红泥。他感觉不对,急忙想要爬出来。
但就在这档口,麻子脸和王二杆却同时踢掉撑着车厢的木棍,车厢就这么直直的压住了刘某。
刘某痛苦的呻吟,苦苦哀求让他们把车厢抬起来,旁边站着的四人都无动于衷,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等到刘某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时,忽从旁边涌出来四五个小孩。这几个小孩也同麻子脸们一样,静静的看着压在车厢下的刘某。
等了片刻,其中一个胖小孩转头对麻子脸竖了个大拇指说道:“麻子叔,高!”
麻子脸气的踢了胖小孩一脚说道:“跟谁没大没小哩!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谁学的,给别人起外号。”
胖小孩委屈道:“麻子叔,我不敢了。”
麻子脸又踢了胖小孩一脚说道:“还叫。”
旁边的王二杆拉了麻子脸一把说道:“你跟个娃计较啥哩,先办正事要紧。”
麻子脸看了一眼胖小孩说道:“以后再乱叫,踢死你个碎崽娃子。”说完就蹲下身来在刘某鼻子下试了试说道:“死透了!”
几人掀起车厢,把车底的符咒撕了,又把木棍折断仍在一旁,最后吩咐胖小孩,去刘某家里报信,说是刘某修车时不小心被车压了,让刘妇过来。
刘妇过来时,这里已经围满了村里人。刘妇趴在刘某身上豪豪大哭。村里人在旁边是七嘴八舌,纷纷谈论事情的经过。说是刘某经过此处看麻子脸在修车,说是他能修好,最后议定修好三十块钱。不想刘某修车时撑车厢的木棍折了,压死了人。村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起初刘妇也有些疑惑,但说的人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王二墩他妈心眼多,上前扶起刘妇劝道:“命该如此,你还要好好的活下去。咱两家是对门,你有啥困难尽管来,我也会让二墩常去你屋里照看一下。”
刘妇悲从心中来,只叫了一声:“大妈!”就昏死了过去。
此事风平浪静,但总有风言风语传出。老刑警得知后,来过一回,问了些话。但人早已下葬多时,村里人都口径一致,最后只得作罢。
这之后,王二墩就经常去刘妇屋里,死皮烂脸,说些话,做些活计。刘妇对王二墩无感,但她脸皮薄,不好闹翻,只是推三阻四的应付着。
王二墩无计可施,只得请老妇出马。一日,老妇来到刘妇家里。坐定喝茶,喝了一杯,再续一杯。忽的抬头说道:“娃子呀,你看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赶紧再寻个男人,青春耽搁不起!”
刘妇又羞又气只说道:“大妈,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现在就好着哩,我有我娃子就行了。”
老妇吃了个闭门羹,也就直接了当的说道:“你看二墩经常来你家帮衬,村里也都传开了,说你两关系好。二墩这娃心眼好,心地善良。跟你又一般大,正合适。”
刘妇听了这话忽的站了起来说道:“不知道是谁乱咬舌头,我家人现在尸骨未寒,我咋能干出这事!大妈,这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让二墩再到我家来,我耽搁不起你娃。”
老妇听了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一阵红一真白,最后只说道:“我娃也是个实实人,给你屋干了活计,不能两手空空,让村里人笑话。”
刘妇只说道:“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老妇盘算了一下说道:“一天算三十,最少有个八九天。”
刘妇进屋取了取了三百块钱说道:“算三百,多出来的算是我的感谢费。”
老妇拿了钱出了门,从此以后村里传出闲言,说是刘妇克夫,还给其取了个外号叫“刘扫把”。更有些胆大一点的孩子,会直接在刘妇背后朝其大喊:“刘扫把。”
刘妇至此非得必要也就不再出门了,还在家里养了条大狼狗。
成西客运2021-03-28 16:06:5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五章 往事二
第二年秋,正赶着果园的成熟时节。刘妇骑着三轮车载着外面找来的工人去园里采摘果子,途径村中心的大榆树,只是目视前方,板着脸子。
待刘妇过后,麻子脸才在地上呸了一口说道:“这叫什么事嘛,白忙活了一阵,啥都没干成,反倒是落了些口舌。”
王二墩附和道:“就是嘛,你看刘扫把那脸难看的要死,现在干活也不叫村里人了,想挣个零花钱都没地方。”
麻子脸骂道:“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就想那几个小钱。”
王太公睁开眼说道:“难看就对了,她的脸要是好看了,我们的脸可就难看了。”
麻子脸看了王太公一眼说道:“太公,你还有啥办法?”
王太公闭着眼说道:“先弄大的,再弄小的,给刘扫把来个釜底抽薪!”
麻子脸忙问:“太公的意思是?”随后又自言自语道:“这事可能不好办,二杆到河南出差去了,也没人出个主意。”
王太公睁眼道:“让崽娃子活动一下,也立个功。”
麻子脸眼睛一亮忙问道:“太公,你有啥好办法?”
王太公看了麻子一眼说道:“你且附耳过来。”随后在麻子耳边低声说了一阵。
麻子脸听完眉开眼笑,朝王太公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太公,高!实在是高!”
第二天,刘妇门前鬼鬼祟祟的藏了五六个小孩,为首的就是先前那个小胖子。
等刘妇出了门直奔果园,这几人才从旁边钻出来,去敲刘妇的门。
刘妇小孩出来开了门,被这几人连哄带拉,骗到附近的水沟里游泳。小孩说:“我不会游,就在这里看着就行。”
小胖子不依说道:“没事,你下来我教你。有我几个保护你绝对没问题。”
其他几个小孩也都附和着,连拉带拽,把刘家小孩拖下了水。
起初几人只是在浅水区游了一阵,刘家小孩也玩的高兴。最后胖小孩提议比赛,看谁游得快,看谁能游过大坝。
这几人水性好,佯装游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只在身后给刘家小孩鼓劲。
待刘家小孩游到深水区,灌了几口水,想要站立又站不住,直在水里喊救命。而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已游回岸上,就那么看着刘家小孩一点一点的沉入水里。
胖小孩站了片刻说道:“大功告成!”说完几人就回家去了。
刘妇回家找不到孩子,疯了一样,见人就问,村里人都阴阳怪气的说是没见过,不知道。最后找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找了两天一夜,才在附近的水坝里找到飘上来的小孩。刘妇哭了一场,直接就昏了过去。
这之后,刘家的果园彻底无人经管。村里人过年一样,大笼小笼大人小孩齐齐上阵,吃的吃摘得摘卖的卖,好不热闹。
又一年,事情渐渐平息。王二墩老母又多了个心思,想图刘妇房子。
这日,老妇把王二墩叫到跟前。王二墩憨憨的说道:“妈,叫我啥事?”
老妇先是骂道:“你看你那不成器的样子,连个刘扫把都搞不定!”
王二墩委屈道:“妈,她瞧都不瞧我,我有啥办法哩。”
老妇恨铁不成钢道:“唵!你个憨憨,她一个女人家,屋里连个人都没有,你连她都制服不了?”
王二墩迟疑道:“妈,这怕是不好,她要是告到派出所咋办?”
老妇硬气道:“叫她告,看是她的嘴多,还是村里人嘴多,到时候说都说死她。”
王二墩挠了挠头道:“我连她家门都进不了,这咋办?”
老妇骂道:“你是个猪脑子,得会想想办法!”临了又说道:“我娃不要害怕,村里人都是你的后盾!”
王二墩自言自语道:“这倒叫我想啥子办法哩?”他自个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夜里十一点,王二墩蹑手蹑脚的来到对门,轻轻的敲了敲刘家的大门。
刘妇在里边问道:“谁?”
王二墩回答道:“是我!”
刘妇说道:“你敲门干啥?没事赶紧回去。”
王二墩忙道:“有事,有事,有大事。”
刘妇问道:“你有啥事,明个白天再说。”
王二墩说道:“这事白天不好说,怕村里人看见。”
刘妇说道:“不知道你说的啥胡话,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王二墩忙道:“别报警,我说的是你男人和你娃的事。”
刘妇警觉道:“他们啥事?”
王二墩在门外说道:“你先开门,我进去慢慢给你说。”
刘妇开了门,把王二墩带到里屋。不想刚进里屋,刘妇就被王二墩扑倒在地,急忙去脱刘妇的衣服。
刘妇急了只说:“先说事,说完事再说其他。”
王二墩听了这话,只以为是刘妇从了他。他从地上爬将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事和刘妇说了一遍。
哪成想王二墩刚说完,刘妇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把剪刀来刺王二墩。她的眼睛发红,嘴里骂道:“你们这群魔鬼!”
王二墩吓得夺门而出,临出大门还被摔了个狗吃屎,一瘸一拐的回了家门。
第二日,刘妇就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击鼓鸣冤。接待她的恰是老民警,老民警听完这些只说是需要调查取证。
当天就抓了几人回来,不想百花村男女老幼齐齐出动。连襁褓中的婴儿,瘫痪在床的老人齐聚派出所门口,哭的哭,闹得闹,上吊的上吊,只说有什么证据抓人,没有证据就放人。
派出所的领导听了整个案子,摇了摇头说道:“这案子怕是不好办,这就是个死无对证。即便是有口供,也定不了罪。”
老民警不服气道:“那就看着坏人作恶,好人惨死,无所作为?”
领导看了看老民警说道:“老张,不要激动。现在这情况我们只能先放人,下来再慢慢查找线索。”
老民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算个什么事!”
当天几人被放回,刘妇大哭了一场。夜里,村里人齐聚刘妇门口,杀鸡杀鸭,给刘家大门泼血,在门前烧纸焚香,在门口大骂。只搞了一整夜,门内的狼狗也跟着咆哮了一夜。
第二天,刘妇疯了,穿着花衣服,在村里大呼小叫,见人就指着说道:“魔鬼,魔鬼。”
村里人都敬而远之,如此三日,最终吊死在自家门上。
成西客运2021-04-02 15:20:3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六章 陈年冤魂
小民警听完两件往事,跳起来骂道:“这群畜生!”他看了一眼老民警说道:“师傅,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就让这群畜生逍遥法外!”
老民警淡淡的看了小民警一眼说道:“我人微言轻,没人在意。”
小民警听了这话心里恍然问道:“师傅,那你的意思是?”
老民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让你看出来了,我想让你把这事给你外公说说,看他有没有办法?”小民警的外公是省里有名的刑事专家,虽已退休多年,但威名依在。
小民警拍着胸膛笃定道:“没问题!绝对要把这群畜生给法办了!”
老民警只说道:“尽力就好,至少对得起这身警服。”
第二日,派出所上报之后,批复就近下葬,不宜耽搁。
所里民警自发捐了些钱,上面再拨了一些,买了口棺材。雇了些专业人员敛装掩埋,驴拉棺材。坟地就选在丈夫孩子旁边,村里人都冷眼旁观。
末了,俩民警在坟前烧了些纸钱。看着这三座新坟,心中自是凄凉万分。
当天夜里天擦黑,有一人敲打麻子脸家门。麻子脸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太公大儿子王扬。
麻子脸愣了下连忙道:“扬哥,进来坐。”
王扬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找你有点事。”
麻子脸媳妇在屋里招呼道:“他伯,进来喝茶。”
王扬回答道:“不喝了,我给亮子说个话。”
两人出了门去走了些路,麻子脸问道:“扬哥,啥事?”
王扬看了看麻子脸淡淡说道:“亮子,我后院缺点土,你看在哪挖土好?”
麻子脸不明所以道:“在哪挖土都行么,这还有啥讲究哩?”
王扬指着麻子脸昨夜埋油布包处说道:“我看那个榆树下面的土就挺好,亮子你说哩?”
麻子脸听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扬哥,你有啥话给兄弟就直说,别打哑谜,我听不懂。”
王扬笑了笑说道:“没啥,就是昨晚睡不着,在坡上转了一回,看那树下直放光,想是埋着什么宝贝。”
麻子脸静平着脸问道:“扬哥,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咋办?”
王扬回答道:“咱村里的传统你也知道,两人分半,见着有份。”
麻子脸说道:“关键是那收干货的也没装多钱,我给你拿两千,咋样?”
王扬嗤笑道:“两千?哪个收干货的出门不是万八千的?几万的都有,我也不多说五千块!”
麻子脸讨好道:“好我的扬哥哩,哪有那么多钱!我也不骗你,那老汉总共就装了五千块钱。”
王扬自是不信,最后讨价还价说定给三千,等刘妇的事过去了,一把清算。
麻子脸回了家门,媳妇问道:“王扬找你啥事?”
麻子脸啐道:“敲诈来了!”麻子脸媳妇忙问咋回事?麻子脸把出门后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麻子脸媳妇听了奇道:“他咋知道这事的?”
麻子脸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王太公给点拨的。”
麻子脸媳妇骂道:“这老东西!”
麻子脸森然说道:“在咱村,也就太公能压我一头。等这老东西一死,羊娃子今天怎么吃进去的,到时候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后半夜,麻子脸拿了把铁锨又上了高坡,想把油布包再挪个位置。
他在那榆树下挖了一阵,一无所有。又挖了一阵,只从坑里刨出些人骨。忽的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麻子脸吓了一跳,跌落在地,嘴里喃喃道:“真是见了鬼了!”他跌跌撞撞的空手下了高坡。
约莫过了一刻钟,从背坡处跳出一人,细看却是白天的王扬。他来到坑处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惊惧,连忙用麻子脸留下的铁锨填平深坑,拿着铁锨下了高坡。
只说麻子脸当夜做了一梦,梦见干货老汉前来索命,一病不起。
第二天,王扬跟王太公提起昨晚的事,王太公听了只问了王扬榆树的位置就不在言语了。且说这埋骨之处恰是当日分赃之时王太公最后望向之地,只道这又是一陈年冤魂!
成西客运2021-04-02 17:24:16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七章 村民对策与二墩之事
小民警独自住在刘家,只等自己外公前来。村

里人自是不喜,也都敬而远之。
不想过了两日传出风声,说是有什么厉害人物

要来村里重查刘家的事。村里人得知后惊慌失措,

忙在老榆树下商议。
王二杆看着王太公急道:“太公,这可咋办?


王太公睁开眼睛看了王二杆一眼说道:“着急

个什么劲,这不是还没来里么?看把你吓得!”王

太公猛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家都别慌张!

就是来了,量他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
王二杆赶忙说道:“不是,太公。这查不出来

刘家的事,就怕到时候牵连出来一些其他的事!”
王太公听了眼睛一凝,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

说道:“这话也有道理。”
旁边一个胖男人不在意的说道:“这有啥,到

时候包管让他有来无回!”
王二杆马上说道:“这不行,这样弄事就大了

!”
王太公默默说道:“这得想个万全之策!总之

不能让调查太顺利了,最好是个半途而废。”
王二杆自言自语道:“可惜亮子得病了,这连

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刚才的胖子不服气道:“咱村除了他就没人了

?”这胖子长久以来都被麻子脸压了一头,现在好

不容易得见麻子脸卧床不起,难得扬眉吐气一回。
王二杆没好气道:“老二哥,这不是个力气活

,得动脑子!”
胖子听了气道:“二杆,你是什么意思?”
王太公眼看又要内杠,忙制止道:“好了好了

,都是村里的人要一致对外。”二人听了也都沉默

了。
过了半响,王太公才说道:“让崽子们去村口

守着,先给来人弄个下马威!”
王二杆道:“太公,你有啥高招?”
王太公把王二杆和胖子招到耳边,吩咐了一通

,两人领了法旨各自去了。
散会后,王二墩把王二杆请进家门。沏上好茶

,三人坐定。
王二杆喝了口茶说道:“嫂子,找我啥事?”
老妇笑了笑说道:“他叔,你看二杆这大年龄

了,你常年在外边跑,看的给踏摸一个可相的人。


王二杆只是笑笑说道:“好我的嫂子哩!我又

不是说媒的,哪去给二墩寻这可相的人哩?”
王二墩听了邋遢着脸,委屈的叫道:“杆子叔

!”
老妇说道:“他叔,你看娃也叫你声叔,你哈

好给娃瞅一个。”
王二杆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嫂子,你这可是

为难我哩,我实在是没办法。是这,太公那边还有

事,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老妇急忙上前把王二杆按到椅子上说道:“他

叔,你等一下。” 说完从房子里取了个花布包,

展开后连整带零,一共数了两千九百八十块钱。
老妇将这些钱递给王二杆说道:“他叔,你给

想想办法?”
王二杆看着老妇手里的钱忙道:“嫂子,你这

是个啥意思?”
老妇不接话茬,只把钱硬塞到王二杆手里,只

说道:“他叔,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的!”
王二杆不言语,只在心里盘算。王二墩扑倒在

地,抱着王二杆的双腿叫道:“杆子叔!”王二杆

不为所动。
老妇进一步说道:“他叔,等把刘妇的果园房

子分了,我家不要一分一厘,全都算作辛苦费!”
王二杆这才松口道:“那我试一下,看哪有彩

礼少的给二墩定一个。”王二墩和老妇听了赶忙千

恩万谢。
只是等的王二杆出了门去,老妇才破口大骂:

“王二杆这个黑心贼!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得好

死!”
王二墩也难过道:“妈,钱都给了这狗日的,

咱俩可咋过活呀?”
那知老妇神秘一笑道:“我娃别怕,我刚才只

是演了个苦肉计,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那狗日的诈

去多少钱!”
王二墩听了笑着说道:“妈,你可真是个赛诸

葛!”
老妇没听明白,只以为王二墩说她是猪。她起

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逆子,敢骂你妈!”
王二墩忙解释道:“妈,这是夸你哩!”
老妇却是不信,只打的更凶了。
成西客运2021-04-03 11:23:3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八章 老刑警之死
过了一日,老刑警终于来了。小民警在高坡接

了外公,下了村来。忽从坡上涌来七八个小孩,打

打闹闹围上前来,只在两人身边钻来钻去。
又行了一段路,到了窄处,两侧是一米来深的

洼地。这些小孩打闹更甚,前文中那个胖小孩看准

时机,一把就将老刑警推了下去。
小民警赶紧跳到坡下,想扶起外公,但老刑警

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小民警慌乱异常,老刑警说他

没事,只是腰上有些旧伤。不想话刚说完,就昏倒

在地。
小民警慌忙掏出手机打救援电话,这时那些小

孩也围上前来。
胖小孩围着手机打转,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他

从身边拿了些干草套在手机上,猛然使劲。
小民警有所察觉,握紧手机,绷断了干草。胖

小孩看这情形,立即上前明抢。
小民警制止了胖小孩,大声质问道:“干什么

?你这是抢劫!”那知胖小孩嬉笑着回答道:“这

有什么,反正抢到就是我的!”
这时从坡上驶来一辆摩托车,是一壮汉。这人

上来就抢小民警的手机,小民警一个不慎,手机被

这人抢了去。他连忙追上前去,但刚上了坡就听到

老刑警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又赶紧跑下去,把老

刑警抱在了怀里。
那壮汉抢了小民警的手机,骑上摩托车一溜烟

进了村子。小民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从村里走来一胖男人,正是昨天的王老二

,他悠闲自得。小民警哀求这人打120,王老二冷

漠的看了小民警一眼,打起了电话。
小民警听了半天,才听出这人是打给旁人聊天

的。最后只得背上老刑警一瘸一拐的爬上高坡,出

了村子。
呜呼哀哉!老刑警殁了!
成西客运2021-04-03 15:34:3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七章 村民对策与二墩之事
小民警独自住在刘家,只等自己外公前来。村里人自是不喜,也都敬而远之。
不想过了两日传出风声,说是有什么厉害人物要来村里重查刘家的事。村里人得知后惊慌失措,忙在老榆树下商议。
王二杆看着王太公急道:“太公,这可咋办?”
王太公睁开眼睛看了王二杆一眼说道:“着急个什么劲,这不是还没来里么?看把你吓得!”王太公猛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家都别慌张!就是来了,量他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
王二杆赶忙说道:“不是,太公。这查不出来刘家的事,就怕到时候牵连出来一些其他的事!”
王太公听了眼睛一凝,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说道:“这话也有道理。”
旁边一个胖男人不在意的说道:“这有啥,到时候包管让他有来无回!”
王二杆马上说道:“这不行,这样弄事就大了!”
王太公默默说道:“这得想个万全之策!总之不能让调查太顺利了,最好是个半途而废。”
王二杆自言自语道:“可惜亮子得病了,这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刚才的胖子不服气道:“咱村除了他就没人了?”这胖子长久以来都被麻子脸压了一头,现在好不容易得见麻子脸卧床不起,难得扬眉吐气一回。
王二杆没好气道:“老二哥,这不是个力气活,得动脑子!”
胖子听了气道:“二杆,你是什么意思?”
王太公眼看又要内杠,忙制止道:“好了好了,都是村里的人要一致对外。”二人听了也都沉默了。
过了半响,王太公才说道:“让崽子们去村口守着,先给来人弄个下马威!”
王二杆道:“太公,你有啥高招?”
王太公把王二杆和胖子招到耳边,吩咐了一通,两人领了法旨各自去了。
散会后,王二墩把王二杆请进家门。沏上好茶,三人坐定。
王二杆喝了口茶说道:“嫂子,找我啥事?”
老妇笑了笑说道:“他叔,你看二墩这大年龄了,你常年在外边跑,看的给踏摸一个可相的人。”
王二杆只是笑笑说道:“好我的嫂子哩!我又不是说媒的,哪去给二墩寻这可相的人哩?”
王二墩听了邋遢着脸,委屈的叫道:“杆子叔!”
老妇说道:“他叔,你看娃也叫你声叔,你哈好给娃瞅一个。”
王二杆笑着站了起来说道:“嫂子,你这可是为难我哩,我实在是没办法。是这,太公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老妇急忙上前把王二杆按到椅子上说道:“他叔,你等一下。” 说完从房子里取了个花布包,展开后连整带零,一共数了两千九百八十块钱。
老妇将这些钱递给王二杆说道:“他叔,你给想想办法?”
王二杆看着老妇手里的钱忙道:“嫂子,你这是个啥意思?”
老妇不接话茬,只把钱硬塞到王二杆手里,只说道:“他叔,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的!”
王二杆不言语,只在心里盘算。王二墩扑倒在地,抱着王二杆的双腿叫道:“杆子叔!”王二杆不为所动。
老妇进一步说道:“他叔,等把刘妇的果园房子分了,我家不要一分一厘,全都算作辛苦费!”
王二杆这才松口道:“那我试一下,看哪有彩礼少的给二墩定一个。”王二墩和老妇听了赶忙千恩万谢。
只是等的王二杆出了门去,老妇才破口大骂:“王二杆这个黑心贼!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得好死!”
王二墩也难过道:“妈,钱都给了这狗日的,咱俩可咋过活呀?”
那知老妇神秘一笑道:“我娃别怕,我刚才只是演了个苦肉计,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那狗日的诈去多少钱!”
王二墩听了笑着说道:“妈,你可真是个赛诸葛!”
老妇没听明白,只以为王二墩说她是猪。她起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逆子,敢骂你妈!”
王二墩忙解释道:“妈,这是夸你哩!”
老妇却是不信,只打的更凶了。
成西客运2021-04-03 17:20:2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八章 老刑警之死
过了一日,老刑警终于来了。小民警在高坡接了外公,下了村来。忽从坡上涌来七八个小孩,打打闹闹围上前来,只在两人身边钻来钻去。
又行了一段路,到了窄处,两侧是一米来深的洼地。这些小孩打闹更甚,前文中那个胖小孩看准时机,一把就将老刑警推了下去。
小民警赶紧跳到坡下,想扶起外公,但老刑警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小民警慌乱异常,老刑警说他没事,只是腰上有些旧伤。不想话刚说完,就昏倒在地。
小民警慌忙掏出手机打救援电话,这时那些小孩也围上前来。
胖小孩围着手机打转,眼中尽是贪婪之色。他从身边拿了些干草套在手机上,猛然使劲。
小民警有所察觉,握紧手机,绷断了干草。胖小孩看这情形,立即上前明抢。
小民警制止了胖小孩,大声质问道:“干什么?你这是抢劫!”那知胖小孩嬉笑着回答道:“这有什么,反正抢到就是我的!”
这时从坡上驶来一辆摩托车,是一壮汉。这人上来就抢小民警的手机,小民警一个不慎,手机被这人抢了去。他连忙追上前去,但刚上了坡就听到老刑警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他又赶紧跑下去,把老刑警抱在了怀里。
那壮汉抢了小民警的手机,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进了村子。小民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从村里走来一胖男人,正是昨天的王老二,他悠闲自得。小民警哀求这人打120,王老二冷漠的看了小民警一眼,打起了电话。
小民警听了半天,才听出这人是打给旁人聊天的。最后只得背上老刑警一瘸一拐的爬上高坡,出了村子。
呜呼哀哉!老刑警殁了!
成西客运2021-04-03 17:21:2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九章 天罚出现村庄毁灭
过了两日,风平浪静。村里人杀猪宰羊,鞭炮齐鸣。连吃了三日流水席,说是去晦气。
王二杆也在王二墩老母的催促下,去了河南省会。他租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啥也不干,就在周边瞎转悠。遇上稍微落魄一些的年轻姑娘就上前问其是不是找工作,且转悠了两三日,一无所获。
老刑警头七这天,风和日丽。小民警忙完丧事,回到百花村。他站在高坡之上,看着村里热闹非凡,心中戚戚,无言无语。
忽的天空一声巨响,风云突变。电闪雷鸣,大风大雨猛然袭来。
村里人都急忙赶回家里,关了大门。小民警站在大雨中,看着低处的村庄。他的眼睛模糊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他的知觉也模糊了,似是觉得老刑警就在身边。
这时大地突然震动起来,只见两侧的高坡渐渐合拢。缓慢而沉重,深沟之内也已变成汪洋之地。
一刻钟过后,这所谓的百花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只留了三座孤坟荡荡漾漾,似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段往事。
且说千里之外,王二杆好不容易骗得一姑娘,说是去外地打工。
两人正站在广场上等火车,突然一声闷雷,晴天霹雳。王二杆冒起浓烟,自燃而亡!全书完。
成西客运2021-04-03 17:23:4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被遗忘的地方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记忆碎片
在香江市中心有一个模范监狱,这监狱却不同于别处。一座大楼,保安、物业却都是服刑之人,名曰进入社会,亦接受市民参观。
既是模范监狱总要有所建树,所以特选三个经常吵闹,上诉鸣冤之人,以示其改造能力。
这三人一是被冤,说其杀害家人,名叫刘文昌,二十四五岁。另一人名叫马爵,说是强奸杀人,亦是喊冤不止。最后一人只是爱猫,不知怎的就被抓了进来,因其个子高,都叫其大个子。
这三人被送来之前,因担心其吵闹,影响不好,特给注射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能镇定安神,亦能忘却往事,造成短暂性失忆。直到后来只要吵闹鸣冤就给其注射,最后造成这三人清醒一阵糊涂一阵。这三人也是知情,只在清醒之时想到什么重要的便记在纸条上,以防忘却。
这几个服刑人员有一统领之人,绰号黑老三。身材肥胖,皮肤黝黑,是一个诈骗服刑人员。这人和上面是关系户,可以使用手机谈情说爱,骗财骗色,亦能从地下室的隐秘洞口自由进出大楼。
这日,市里来了一专家视察,九人分两排端坐下位。不想专家刚走上台,刘文昌就像被电击了一般,身体颤抖了起来,脑袋里混乱的浮现出一些画面。他扭曲的站起身来,指着这专家大喊道:“杀人犯!杀人犯!”
那是五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夜,刘文昌和父母正坐在家里看电视。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异响,刘文昌父亲到门外查看。发现正有三个青年人在门前鬼鬼祟祟,似乎是在撬门。
刘文昌父亲打开房门,大声质问对方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不想这三人恼羞成怒,恶从胆边生,直接将刘文昌的父亲击倒在地。
刘文昌听到动静出了门去,刚看到一张脸,就被旁边的人一扳手击倒在地,刘文昌的母亲也被这三人控制。
这三人在刘文昌家里翻箱倒柜,寻到了一些财物,分赃吵闹。
刘文昌从客厅的地板上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恶心反胃,前面的事情记不起来,精神恍惚。只听得房间里有人声响动,不明前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朝房间里走去。
刘文昌站在房门口茫然地看着里面的三人,这三人只是吵闹争执并无察觉。过了片刻才发现身后有异,其中一人拿起旁边的扳手直直的就朝刘文昌走了过来。他身边的小个子有些担心,连忙拉了这人一把,这人甩开小个子的手,拿着扳手直直的走了过来。
刘文昌只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他依然呆呆站立。那人来到刘文昌跟前看着刘文昌,刘文昌眼神茫然,并无动作。这人绕到刘文昌身后举起扳手重重的朝刘文昌的后脑勺砸去,一下子就将刘文昌击倒在地。
砸完刘文昌后,这人朝刚才拽他的小个子不屑道:“这就是个傻子!看把你吓得。”
小个子担心道:“我们就是偷点东西,现在弄成这样子可咋办呀?”
砸刘文昌这人不大在意的说道:“没事,只要不出人命,警察才没时间管这事!”
另一人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听二流哥的绝对没错。他家里有人,对这些事门清。”
马二流听了瞪了这人一眼道:“说这干啥!”
那人马上赔笑道:“哎呀二流哥,不好意思,失言了!”
小个子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说道:“既然流哥家里有人,那该咋办就听流哥的。”
马二流回答道:“你别听斌子胡说,没有的事。”当然小个子却是不信的。
三人在刘文昌家里又倒腾了一通,临出门时看倒在地上的刘文昌父亲并无半点反应。小个子上前踢了一脚,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蹲下身来在刘文昌父亲鼻子前试了试,没有气息!小个子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惊恐道:“这人好像死了!”
另外两人也都上前看了看,确实没有气息,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个子说道:“现在怎么办呀?这可死了人了,事大了!”接着又埋怨道:“斌子,你下手咋没个轻重,现在把人打死了,你说咋办?”
叫斌子这人也是慌了神,语无伦次道:“这,这,我也没下多重的手呀,他咋就死了呢?现在可咋办呀?”说着话看向马二流。小个子在旁边是唉声叹气,怨天尤人,只说是早知道这样今天就不出来了。
马二流正了正色说道:“现在说这话还有啥用?赶紧想想现在该咋办?”
三人商量了半天,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最后马二流拍板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推给那傻子头上,咱们把拿的东西都给放回去,保管没问题。”
斌子说道:“这个办法好!”
小个子提醒道:“这好像不行,卫生间里还有个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心里发了狠,将关在卫生间里的刘文昌母亲用扳手活活砸死。
三人将财物放回原处,将扳手放在刘文昌手里,又给其身上手上沾满了血。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三人才出了门。又沿着无人小路走了三五里地,在一处垃圾堆旁摘了手套,脱了鞋套和外套,一把火给燃尽了。
刘文昌在地板上昏睡了四个小时,只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中有一人提着扳手在追他,在阴暗的小路,在黝黑的密林…这长脸清晰恐怖,却说和前文的专家有九分相似。
等到刘文昌醒来,满身的血。他爬起身来,唤着父母,无人应答。他跌跌撞撞的满屋子寻找,最后在沙发背后找到了已经没有呼吸的父亲和卫生间里死状凄惨的母亲。
派出所来后问了些话,带走了刘文昌,拿走了扳手,保护了现场。刘文昌悲伤难过,只记得自己被击倒前和醒来后的事,其他的一无所知。他不断地向询问他的警察重复着自己看到的那张脸,但却说不出那人是谁,只是猜测应该是入室抢劫之人。
刑警队经过简单的勘验得出结论:刘文昌因为家庭矛盾杀害父母。最后法院判处死刑,上报最高法。最高法曰:事实不清,发回重审!又因为刘文昌吵闹喊冤,不服管理,最后只落得关而不审!不服不判!已五年矣!
成西客运2021-06-06 10:34:0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二章 得见真凶
话说刘文昌这一嗓子喊得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台上的专家也忙站起身来,吓得不轻。
这刘文昌接着又是两嗓子,甚至跌跌撞撞的往台前扑去。这时身边的管理人员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刘文昌拖住架了出去。
管教走上前来抱歉道:“马教授没事吧?这人脑袋上受过伤,经常犯病,你别在意。”
马教授惊异连连也若有所思,临走前看了刘文昌的刑事档案。
刘文昌被关在自己的小房里,他不停的喊叫拍门要求见管教。
门外的黑老三听着烦躁,又恐管教责骂。只是一脚把门踢开,合着三人就是一顿胖揍,只打的刘文昌爬不起来为止。
刘文昌鼻青脸肿在钢丝床上躺了一阵子,才慢慢缓过气来。他挣扎着侧了个身,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道:专家就是劫匪。后又把劫匪两个字用笔墨掩埋掉,改成了梦中人。最后把纸条放到了抽屉里的铁盒中。
马教授这边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给双胞胎弟弟打了个电话,让其回家一趟。
兄弟两人端坐在椅子上,马教授脸色凝重,似是不善。马流不明所以道:“哥,着急把我叫回来啥事?电话里也不说。”且说这两兄弟足有九分相似。
马教授沉声道:“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文昌的人?”
马流莫名其妙道:“不认识呀!怎么了?”
马教授回答道:“不认识,这人为什么说你是杀人犯?”
马流听了这话紧张起来说道:“这人在哪?长的什么样子?”
马教授道:“监狱里面,家住上林路上林社区。”
马流听了站起来惊恐道:“他不是个傻子么?!”
马教授听了这话,心里已然明了。他猛拍了下身旁的桌子厉声道:“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马流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马教授,接着缓缓道出了五年前那件事。
原来这马流从小不学好,酷爱惹是生非。成年后无所事事,更是变本加厉。父母为了逼其向好,所以断了其供,让其自食其力。但这小子从小不学无术,大手大脚惯了,钱花完又不肯向父母低头,最后只得找了死党,死党又找了一局子里认识的三只手,说是搭伙干一票,弄两个钱花,不想却出了人命。
马教授听了弟弟的话,怒不可止,站起来就是一个耳光。然后拉着马流就往出走,说是带他去自首。
马流哪里肯自投罗网,拖着不肯起身,只说等爸妈回家了再说。
晚上马流父母回家,两人都是监狱系统的领导。马流父亲听了马流五年前入室盗窃出了人命的事起手就是一耳光,只打的马流晕头转向,鼻血横流。
马流母亲赶紧拿了卫生纸给马流擦鼻血,嘴里埋怨道:“你打娃干啥!现在赶紧想想这事咋办?”
马流父亲气道:“还能咋办!赶紧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
马流挣着叫了声爸!马流母亲不依道:“不行,我娃绝对不能坐牢!你赶紧想个办法!”
马流父亲说道:“这事能想啥办法!都是叫你给惯得!”
马流母亲来气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给娃断供,娃也没有这事!我娃要是坐牢了,我跟你没完!”
马流父亲缓了缓平静了些说道:“你把那天的事细细的给我说一遍,不要漏过一个细节。”当他听到三人全程戴手套脚套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最后又问了手套脚套的去处,得知是烧的一干二净时,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最后只说是明天去了先看看这个案子再说,自不自首看情况定。马教授在旁边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当天夜里管教将刘文昌单个点了出去,询问白天的事。刘文昌说是今天台上的专家就是五年前打昏他的劫匪,他的父母应该就是被这人打死的。说着说着难过起来,只是哭了起来。
管教听了将信将疑,只让刘文昌想清楚了再说,这教授可不是一般人,不但在业界知名度高,而且其父母都是监狱系统的领导。
刘文昌赌咒发誓道:“绝对是他!化成灰我都忘不了!”
管教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刘文昌摸了摸脸上的伤回答道:“没事!自个摔得!”
管教道:“没事就好,回去吧!”
刘文昌怔道:“那这事?”
管教淡淡道:“这事我先从背后查一下,你别给谁乱说知道不?”
刘文昌失落的回答道:“知道了。”
刘文昌走后,管教又把黑老三叫了进来。黑老三进来后,打着哈哈说道:“李哥,叫兄弟啥事?”
李管教看着黑老三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黑老三被李管教看的有些发毛,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管教一根,然后毕恭毕敬的给其点上。
李管教吸了两口说道:“这几天把刘文昌看紧点,别让他闹事!”
黑老三回答道:“这事包在我身上,绝对把那货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李管教提醒道:“别弄的太明显!”
黑老三心领神会道:“李哥,你就放心吧!”他尬笑了下接着说道:“那我减刑的事?”
李管教道:“这事你别着急,正在走流程。”他看了看手表说道:“好了,你回去吧!”
黑老三临走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哥,刘文昌今天到底咋了?”
李管教板着脸训道:“不该问的事别问,对你没好处。”
黑老三连忙回答道:“是是是,看我这张臭嘴!”说着在嘴上连拍了几下。只是等的黑老三出了门才自言自语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老子有的是办法!”
成西客运2021-06-11 08:20:4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三章 迷魂针
刘文昌回了宿舍,马爵和大个子来隔壁看他。大个子问道:“文昌,你脸上的伤咋回事?”
刘文昌不言语,马爵马上反问道:“是不是黑老三打的?”
刘文昌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估计也是李管吩咐的。”
大个子跳起来骂道:“管教咋了?管教也不能随便打人!”说着就要出去找黑老三算账。
刘文昌和马爵连忙拉住他道:“宽哥!不敢惹事!要不然又要给我们三个打迷魂针!”
文宽听了这话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愤恨道:“这群王八蛋!”
三人沉默了片刻,只见房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站的正是黑老三和他身后的两个狗腿保安。
黑老三笑嘻嘻道:“文昌,哥找你有点事。”
文宽看着这张讨厌的脸,刚才压下去的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起身一拳将黑老三打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边打边骂:“我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
黑老三身边的两个狗腿子连拉带拽才勉强把他从文宽的身下解救出来。黑老三也是气急败坏,脚踢大骂要和文宽拼命。文宽也是不惧,直向前奔来。
身边的四人连拉带拽才把两人扯住。这时黑老三也有些惧了,想着这文宽人高马大,就是加上身边这两个狗腿子也不一定是其对手,要是其真的拼起命来,把自己打出个好歹来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黑老三也就借坡下驴,顺势被两个手下拉了出去。他边退边骂,说是让文宽等着,这事没完。
黑老三无故挨了顿揍,心里憋屈,看着身边的两个狗腿子也是一肚子气,质问两人刚才为什么不给他帮忙。两人听了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他们也就是装装样子,混混时间,等着刑满释放。
黑老三看两人的神情,也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只骂道:“两个废物!滚!”等两人走的远了,黑老三又咬牙切齿道:“这事没完!”说完就进了大楼,下到地下室,去了自己的独立住处。
只见这地下室装修精良,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只是这地方不应该是一个服刑人员的住所,倒像是一个小康之家。
黑老三进浴室放了盆热水,泡了个澡。掐着时间等到十二点,带上手机。打开衣柜,推倒衣柜内侧的墙壁,直直的走了进去。他从内侧拉上衣柜,合上墙壁,沿着漆黑的甬道走了四五十米,尽头是一个向上的斜坡,沿着斜坡向上走最终会看到一扇锈迹斑斑的红色铁栅栏门。
黑老三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走出去,又锁上。依着远处朦胧的灯光,可以勉强看到墙壁上刻着三个大字“防空洞”。他转过几个弯来到一个偏僻处,这里有一颗大槐树。大槐树下正站着个女人,手里拿着个布袋子,四处张望。
这女人看到黑老三走了过来,就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紧盯着他。直到黑老三走到她跟前,这女人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您是刘政委吗?”
黑老三走到近前看清了这女人的脸,眼前一亮。他嘿嘿笑了声说道:“你是马小姐吧!”
这女人马上回应道:“是,我是马桂花,我弟弟的事就拜托你了。”说着就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了黑老三。
黑老三接过布袋子掂量了下道:“十万?”
马桂花马上回答道:“对,十万。”
黑老三嘿嘿笑了下道:“这可不够!”
马桂花惊疑道:“不是说好了十万么?怎么就不够了?”
黑老三笑道:“十万是先前的价,现在需要二十万!”
马桂花听闻需要二十万脸色一沉,慢慢的哭了起来,哭求道:“刘政委你就给帮帮忙,家里实在是没钱了,这十万块钱还是把粮食卖了,把地卖了,再跟亲戚借的钱才好不容易凑齐的!要不然您先帮帮忙,其他的钱我们以后再慢慢还。”
黑老三盯着马桂花道:“这可不行,不过还有个办法。”
马桂花忙问是什么办法?黑老三嘿嘿笑了声说道:“你只要能陪陪我,那十万块钱就算了。”
马桂花听了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她缓了一阵才艰难的开口道:“刘政委,我弟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黑老三听了脸色一僵,气道:“好,那你可以走了。”
马桂花伸手道:“把我的钱给我。”
黑老三不管不顾转了个身往回走,马桂花跑上去从黑老三手里抢布袋子。但她不是黑老三的对手,两三下就被黑老三制伏,拖进了草丛里,接着就听到马桂花的阵阵惨叫声。
次日早上李管教刚刚坐定,黑老三就上了门。他气定闲神在对面坐定,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一踏踏人民币说道:“李哥这是十万,你看兄弟减刑的事咋样?”
李管教对黑老三的样子不满,冷眼旁观,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黑老三。不过当他看到这一踏踏人民币时,脸上的表情立马有阴转晴,笑呵呵的说道:“老三呀!这事你就放心吧!包在哥身上!”
黑老三听了也是面带喜色,站起身来激动道:“那就先谢过李哥了!”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李哥还有个事。”
李管教问道:“还有啥事?”
黑老三愤道:“文宽的事!我昨天晚上去看刘文昌,想把你交代的话给他说说。结果我刚进去就让文宽给打了,他还骂你。”
李管教拍着桌子猛站起来道:“吃了豹子胆了!平时就不服管,现在竟敢骂到老子的头上!老三你不用管了,我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黑老三打着哈哈出了门去,关门前还不忘提醒道:“李哥,我就看你的手段了!”
李管教站着思索了片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医务处:“医务处,我是李成,我监的文宽需要注射镇定剂。”他刚把电话放下就有电话打进来,是所里的领导让他中午带上刘文昌的档案去所里一趟。李成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刘文昌的事还真和马教授有关系!”他想了一阵子,神秘的微笑了起来。
在市公安局门口跪了三个人,马桂花和她的父母。马桂花举着牌子跪在中间,她的父母跪在两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议论纷纷。
门卫向内通报后,出来三个人,是韩副局长张政委和刑警大队的董平大队长。三人上前想把马桂花三人扶起来,但三人说什么也不肯起身。
马桂花哭哭泣泣道:“请领导为我做主!”马桂花的父母也在两旁磕头不止,只说为他们做主。
韩局长正色道:“你们放心,这里就是说理的地方,只要你们真有冤屈,绝对能为你们伸冤!你们不要在外边跪着,有什么事进去说。”马桂花三人听了这话才慢慢的站起来,随韩局长三人进了接待室。
中午时分,刑警大队会议室。人不多,韩局长张政委赫然在列。
韩局长静平着脸说道:“董平,你把案子说一下。”
董平清了清嗓子说道:“早上跪在门口人叫马桂花,她的弟弟在街道上被多人无故追打。这小子一急就在路边抄了一个卖西瓜的刀,追砍打他的人,结果造成一人重伤,多人轻伤。黄陵派出所就以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把人给拘了,这马桂花的父亲到派出所打听消息,在派出所门口遇到一个人。这人说是派出所的政委,可以帮忙疏通这事,不过需要十万块钱!”
在座的几个民警纷纷惊呼:“这么多!这也不是故意伤害呀!最多就是防卫过当!”
董平摆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马桂花的父亲当时比较心急,当场就答应了。两人约好两天后在家当十字大槐树底下交钱,约的时间是夜里十二点。是马桂花去的,这人接了钱突然变卦,说是要二十万,还把马桂花给强暴了!当然这人的电话现在也打不通了。”
韩局长看了看在座的几人说道:“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牵扯到黄陵派出所的政委,有些棘手。
韩局长看几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敲了敲桌子说道:“那我说两句。这人自称姓刘,但经过我了解,黄陵派出所没有姓刘的政委。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人就是派出所的,用了个假名;二是这人只是个路过的,临时起意诈骗!”
韩局长刚说完,张江政委就站起身来,他激动道:“不管是哪种!不管是冒充公检法诈骗强奸,还是说就是公检法的人,这性质都是恶劣的!都是不能容忍的!不管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董平接着张政委的话说道:“这事已经立案了,法医也提取了马桂花身上的痕迹,现在大家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坐在董平对面的民警开口道:“这案子其实不复杂,先去黄陵派出所把所有的人员排查一遍。带上马桂花,让她辨认。再就是查电话号码,看是谁的身份证办的?还给谁打过电话?最后就是把家当十字附近的摄像头调一遍,看能不能找到这人的轨迹,到底是从哪来的?”
董平听完拍板道:“好,就照这个思路分头行动。”
午时,刘文昌三人打了饭回宿舍。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身后是六七个气势汹汹手拿橡胶棒的人员。外围站着黑老三,正在那嬉皮笑脸的看着。
刘文昌三人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左侧的白大褂指着文宽说道:“就是那个大个子!”身后的六七人提着橡胶棒恶狠狠地就冲了上来,紧接着就是一场混战。
刘文昌护着文宽也挨了顿打,马爵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刚打的饭也洒了一地。最后刘文昌和文宽都被制伏,特别是文宽满头大包胳膊青紫,连站都站不稳,被硬拖了出去。
文宽被带到一个筒子间,有两三个平方,厕所大小,房间无窗无灯,漆黑一片。
白大褂推开铁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注射器,对着文宽的背部就扎了下去。文宽吃痛想要反抗,但被多人死死钳制,动弹不得。打完针几人把文宽推进房间,锁上了铁门。
成西客运2021-06-11 13:20:1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四章 计策
夜里,马家客厅。马流站立中间,马流的父母哥哥分坐两侧。
马流父亲看了眼马流说道:“刘文昌的案子我今天看了一下,这本来是个死案,但现在可能会有点破折。我听人说刘文昌在里边大吵大闹,要求见领导,要伸冤。”
马流母亲听了忙问:“这可咋办呀?”
马流父亲摆了摆手道:“这到不怕!里边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现在最叫我担心的是外边的人,是当初和二流一块犯案的人!这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我们就是把刘文昌的案子处理的再好也不保险,而且以我多年的经验,像这种事情最后都是从同伙那里烂包的!”他看着马流问道:“二流,你跟以前那两个人还有联系么?”
马流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父亲回答道:“有,有,有联系。”
马流父亲听了突然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就是一个耳光,气道:“还敢联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嫌这事还不够大,还想再弄出点更大的事?”
马流被父亲一耳光打的趴在沙发上,他捂着脸爬起身来。马流母亲上前在马流胳膊上锤了两下道:“你个死娃,还敢跟这两个人联系,还嫌害的人不够!一家子都叫你害死就满意了!”
马流委屈的哭了起来说道:“不是,是这两个人敲诈我,说我要是不给钱就去公安局揭发我!我,我,我也是没办法。”
马流父亲听了马流的话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他对马流母亲道:“你拿点纸把娃嘴上的血擦一下。”他沉默了下接着道:“我就说这事肯定得坏在这两个人头上!现在要钱,以后要房要车,等你给不起了,就要你的命!要我们全家的命!”
马流母亲听了烦躁道:“那你赶紧想办法呀!说这些有的没的能干啥!解决不了问题。”
马流父亲阴沉着脸说道:“现在为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个人都解决掉!”
三人听了这话,都楞在当场。马教授因为心情杂乱一直拿在手里当道具的水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马流正在擦血的纸也从手中滑落,马流母亲更是一脸痴呆状,不可思议的看着丈夫。客厅一时静止,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马教授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不同意!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根本就包不住!”马流母亲也附和道:“是呀!还是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马流父亲看了看两人恍然道:“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解决不是那个解决。我的意思是让二流用刘文昌的事把这两个人骗到监狱来,只要到了里边就好办了。有的是办法!保管让这两个人永远开不了口。”
马流母亲思索了下,点头道:“这个办法好,只要能把人弄进来,一切都好办。”马流也是面带喜色,他被这两人折腾的怕了,能让这两人闭嘴消失那是再好不过了。
马教授面有挣扎之色,过了片刻沉着脸说道:“我们不能这么做,不能一错再错!现在就让二流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说着就上前拉拽马流。
马流哭腔着叫道:“妈!”马流母亲扯掉马教授的手说道:“怎么宽大处理?两条人命呀!你这是想让你弟去死!我不同意。”
马教授却是不依,铁了心的拽着马流往出走。马流被拽倒在地,跪着哭求道:“哥,我不自首,我不想死。”马教授还是不依,拖着马流往出走。
马流垂死挣扎,连着喊妈。马流母亲扑倒在地,跪在马教授脚下道:“大名,妈求你了!”马教授看母亲跪倒在地,赶紧拉她起来。马教授母亲却不起身,只说道:“你不同意我就永远不起来!”
马教授扶不起母亲也只好跪倒在地,就这样三人面对面跪着。马流父亲沉默了一阵,上前扶着老婆道:“你膝盖有问题,赶紧起来了。”但马流母亲就是不起身,反倒信誓旦旦的笃定道:“就让我跪死在这!”
马流父亲看了眼马教授急道:“你就给你妈回个话先!”末了,马教授叹了口气,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低头沉声道:“妈,我答应你。”
次日,平原大酒店包间。马流,小个子,斌子当初犯案的三人分别落座在三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小个子喝了口饮料,笑着问道:“流哥,今个有啥事把兄弟们叫到一块?还在这么好的地方!看来流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钱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兄弟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流哥,你可不能不管兄弟们呀!你可不能忘了当年的情义呀!”
马流嘴角抽了抽,勉强挤了个笑脸说道:“我今天就是要说这事!”
斌子听了面带喜色道:“二流哥,不是我说,你给的那点钱连养家糊口都不够,确实是该涨了。”小个子也是连声附和。
马流却没搭理他们俩,他举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这几年我感谢兄弟们对我的照顾,不过以后我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也不可能再把酒言欢了!来,我敬兄弟俩一杯。”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色沉重。
斌子和小个子都不明所以,但都听出来这话的味道不对。他俩默默的站起身来道:“流哥,出啥事了?”“二流哥,你这话是啥意思?”
马流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傻子吗?”
两人愣了片刻才恍然道:“记得,怎么了?”“他呀?怎么了?”
马流提高声音回答道:“那根本就不是傻子!”
两人听了也紧张起来,小个子吃惊道:“不是傻子?那他?”斌子打断小个子的话说道:“先听流哥把话说完。”
马流接着说道:“这人现在在监狱里边,成天喊冤,本来无头无脑的也没人相信。但前几天我哥去监狱里边作报告,被这人认出来了,当场就说我哥是杀人犯!你们也知道我和我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在这事闹开了,这人又不停的上告。我不想连累家里人,打算过两天去自首。提前给你俩打个招呼,你俩也做个心理准备。”说完低下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两人。
两人一听马流这话,立马炸了锅。斌子规劝道:“流哥,你别冲动,再想想办法。”小个子反对道:“不行,不能自首!流哥,你爸不是监狱的领导么?让他想想办法!”
马流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说道:“看看,都是我爸打的!”
两人听马流这么一说才注意到马流脸上确实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也明显浮肿。小个子脸色焦虑道:“怎么?你爸不肯帮忙?”
马流回答道:“倒也不是,我爸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事他不好插手。最好是下边的人能给那小子找点事,让他闭嘴。”
两人疑惑道:“下边的人?”
马流敞开道:“就是同监室的狱友!只要能给这人搞出点事,我爸就能从上边运作。”
小个子和斌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点深意。斌子打着哈哈说道:“二流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两个进去吧!”
马流叹了口气道:“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要不然咱兄弟三个就只能到监狱里边集合了!两条人命也不知道能不能判个死缓?”他言辞真切,神情沮丧,不由得两人不信。
小个子试探的问道:“那我俩个怎么进去呀?”
马流回答道:“这好办,随便小偷小摸,下来的事我爸能安排。”
小个子和斌子相互看了看,眼神里都有贪婪之色。斌子看着马流说道:“流哥,这事容易。不过我这一进去正干的事黄了,留个案底以后也没办法再找工作,家里还有个老母,这后半辈子可咋过活呀!”小个子立马附和道:“是呀!这后半辈子就完了!”
马流听了正色道:“这事你俩不用担心,只要把这关过了,我给你俩一人买套房,一人买辆车。你俩再做点生意,监狱里边会有固定的业务,这事我爸也答应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咬牙道:“行,为了流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午后,韩局长办公室,张政委、董队长两人在座。张政委看了眼董平道:“你把调查的结果说一下。”
董平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咱们两天的调查基本可以排除作案的是黄陵派出所的人!手机号的机主是一个叫刘文昌的服刑人员,摄像头方面没有线索。不过在家当十字附近排查的时候得到一个线索,有个旅馆老板反映经常有人在夜里十一二点从防空洞里出进。我把嫌犯的模拟画像给这老板看了,老板很肯定就是这人。”
韩局长疑惑道:“这老板怎么肯定就是这人?”
董平回答道:“是这,有次嫌犯出了防空洞直接就进了旅馆,问老板有没有小姐。老板说没有,这人骂骂咧咧的说是没小姐开什么旅馆,所以老板印象很深。”
韩局长想了想嘴里喃喃道:“防空洞?”
董平接着道:“这防空洞我去看了看,已经上锁废弃了,不过锁子很新,也没有灰尘,应该经常使用。后来我又查了查,发现这防空洞竟然连着号子大楼!”
韩局长警醒道:“号子大楼?就是那个特殊监狱?!”董平点了点头。
张政委插话道:“我看这个案子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号子大楼里的人作的案。这号子大楼里边有三种人,一种是刑满释放找不到工作或是不适应社会的,在里边上班。这种是自由人,不用半夜偷偷摸摸的从防空洞里出进,可以排除。第二种就是快刑满释放的人员,会在里边工作,提前适应社会。这种人早晚都有班车接送,不在大楼里边过夜,作案的可能性很小。最后一种是号子大楼里的工作人员,这部分人是在押犯,是特意挑出来接受改造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在大楼里。这部分人作案的可能性极大,只要查一查肯定有线索,甚至说不好就是这个叫刘文昌干的!”
韩局长听完张政委的话沉默了,等了片刻才抬头道:“这个事先不要声张,在背地里查一查,等有了眉目我和赵局说一说,看怎么个办法?”
张政委斩钉截铁道:“这事要是落实了肯定要往上报!允许在押犯使用手机,随意进出在押地,这里边违法乱纪的事肯定少不了。”
韩局长看了眼张政委道:“老张,你不要着急,我也没说不往上报。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方式,毕竟监狱系统和咱们不是一回事。”
张政委不管不顾,只说道:“我不管这个,只要落实了我肯定要往上报!越级往上报!”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我亲自跟进,去监狱调查我也亲自去,争取把这里边的毛毛道道给捋直捋清了。”说完就起身出了办公室。
董平尴尬圆场道:“韩局,你别生气,张政委就这个脾气。”
韩局长摆了摆手说道:“老张这人我知道,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挺佩服老张的,不计较个人得失,一颗丹心。正是因为有老张这样的人,国家的法治才有希望!”
董平点了点头道:“张政委有时候确实弄得人下不来台,不过过后想想也恨不起来,反倒是有点钦佩。”
韩局长笑着说道:“所以呀,这样的同志要保护好。这案子下边就你和老张去调查,免得人多嘴杂。有发现随时向我汇报,我也好提前和赵局商量下对策,总不能让老张一个人冲锋在前。”
董平猛地站起身来,敬了个礼高兴道:“是!谢韩局。”
夜里,斌子和小个子在路边的夜市上开了个会。小个子喝了口啤酒问道:“斌哥,你说这该不会是个陷阱吧?是想把咱两个骗进监狱,在里边收拾咱俩?”
斌子听了犹豫道:“不能吧?”
小个子斩钉截铁道:“这可说不好,这几年咱俩拿了二流不少钱!说不定他早就想收拾咱俩个了!”
斌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以我对二流的了解,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而且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咱俩要是不管不顾,说必定他真的就去自首了,到时候咱俩也活不了!”
小个子点了点头,反问道:“那要真是个陷阱怎么办?”
斌子听了,咬了咬牙道:“那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到时候他一家子都得完蛋!”
小个子默认道:“说的也是!晾他也没有这个胆子!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半夜咱俩去偷点东西,留个纸条,等着警察上门就行了。”
斌子鄙视道:“你也太没出息了,就知道小偷小摸,咱也干一回大事,反正有人兜底!”
小个子一听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大事?”
斌子看了看左右,把凳子挪到小个子旁边在其耳边嘟囔了一阵子。
小个子听着听着,眼睛瞪大看着斌子大叫道:“你疯了吧?这可是大罪!”
斌子在小个子耳边又嘟囔了一阵子,最后大声说道:“你就不想弄个大事,来个青史留名?反正又没事。”
小个子不确定道:“你确定没事?”他看斌子点了点头,才咬牙道:“行!那就听你的,咱也在江湖上留个名!”
成西客运2021-06-18 18:08:3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五章 惊天大案
次日,在市中心最繁忙的银行大厅,来办业务的人络绎不绝。斌子和小个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两人手里一人提了一大包。他们的扮相也着实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只以为大包里装了满满的一包钱。
大厅里的小姑娘连忙上前询问两人办什么业务?只见斌子和小个子拉开大包,各自从包里取出了一把长枪。这小姑娘也是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出。
斌子和小个子拿着长枪对着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就是两枪。刚才还好奇心爆棚的人群立即屁滚尿流,作鸟兽散,各自找掩体躲避。身边的小姑娘也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浑身哆嗦。
斌子和小个子看这情形很是满意,他们俩围着大厅转圈放枪。当走到有人处会故意停留下,这些人就会大声求饶,并会趴在地上,把自己手里的钱递出去。这时候斌子和小个子会接过这些钱看一眼,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接着继续放枪。
等枪放完了,两人把长枪放在柜台上,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吆喝着让周围人赶紧报警。
等警察来了,两人也非常配合的举着双手,被拷了起来。警察也检查了放在柜台上的两把长枪,是玩具枪!
临出银行大门,斌子和小个子昂首挺胸大叫着:“我要见陈局长!”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两个人脑子有问题吧!”“我看这事应该有内幕!”“应该是,你没听这两个人说是要见陈局长?”“早知道是假枪我就上了!”“把你厉害的,刚才递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两句?”“别说我,也没见你好到哪去?”
就这样斌子和小个子成功的将自己折腾进了监狱。马流也立即给父亲打了电话,马流父亲听完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可惜了!早知道这样子应该鼓动他俩去抢押钞车!罪越大越好收拾,要是能当场击毙那就万事大吉了!”
当天下午,张政委和董平去号子大楼提审了刘文昌。
刘文昌看来人提审,以为他的案子有眉目了。他刚坐定就连忙问道:“警官,我的案子是不是查清楚了?”
董平疑惑道:“你的什么案子?”说着翻开了刘文昌的刑事档案。
刘文昌回答道:“就是说我杀害父母的案子,我是被冤枉的,我那天见了杀害我父母的人,就是那个马教授!”
董平把档案递给张政委问道:“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四月九号晚上在哪?”
刘文昌听了失望的回答道:“那天我挨了打,动弹不了,早早就睡了。”
董平问道:“谁能证明?”
刘文昌回答道:“文宽和马爵能证明,那天文宽和黑老三打完架之后我就睡了!”
董平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刘文昌的长相和嫌疑人差的也太远了,一看就不是一个人。他接着问道:“1315968785*是你的电话吗?”
刘文昌回答道:“不是。”
董平猛地提高声音问道:“不是你的电话为什么是你的身份证办的?老实交代!”
刘文昌委屈道:“我真不知道!”
这时张政委拍了拍董平的胳膊插话道:“你认识这个人吗?”说着把嫌疑人的画像拿给刘文昌看。
刘文昌看了画像惊疑道:“这不是黑老三么?”
董平听了神情一震,连忙问道:“什么黑老三?说说这个人!”
刘文昌回答道:“这里的服刑人员,是里边的老大!他以前的事我不知道。”
张政委露了一个嘲讽的微笑,喃喃道:“老大!”他看了看刘文昌问道:“你把四月九号那天发生的事全部说一遍,你为什么被打?还有那个叫文宽的为什么和这黑老三打架?”
刘文昌看了看两人,心一横把那天发生的事通通说了一遍。等说完后他又郑重的说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马教授才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两人听完刘文昌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董平看了看刘文昌问道:“我问你,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暗道,可以自由出进?”
刘文昌犹豫了下开口道:“听说地下室有暗道能通到外面。”
董平连忙问道:“什么地下室?在哪?”
刘文昌看了看董平回答道:“黑老三住的地方。”
董平听了点了点头,用胳膊肘碰了碰张政委,示意他出去说。
两人来到外头,关上门。董平看着张政委说道:“这案子已经很明了了,直接提审黑老三!”
张政委想了想说道:“不行,如果直接提审黑老三就打草惊蛇了!这样虽然案子是破了,但里面的违法犯罪并没有揪出来!而且刘文昌的案子明显有内情,和那个马教授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董平规劝道:“这里边的事太复杂了,咱们一时半会肯定弄不清。要不先把黑老三强奸诈骗的事办了,至于刘文昌的事咱们下来再想办法?”
张政委气道:“办了能干啥?让他继续在这里当老大!到时候再出去犯案!”董平听了这话也无语了。
张政委想了想接着说道:“黑老三的案子先放一放,咱们有证据,早晚都跑不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里边违法乱纪的事情给揪出来,法办了!最后就是刘文昌的事一定要查清楚,那个马教授和这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董平听了张政委的话,只觉得头大。等了片刻才说道:“今天回去先把这事给韩局汇报了,下来怎么办咱们再好好商量!”
张政委定定的看着董平,董平被看的有些发毛,连忙道:“我绝对是支持你的!”张政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打开门又走了进去。
两人坐定,张政委开口道:“刘文昌,你的案子我知道了,只要你是冤枉的,绝对会还你清白,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刘文昌听了犹豫道:“我听管教说那个马教授很有背景!”
张政委问道:“就是指使黑老三打你的人?”刘文昌沉默的点了点头。
张政委气骂道:“一群牛鬼蛇神!你放心,不管牵扯到谁都会一查到底!”刘文昌听了这话,不觉的哭了起来。
董平和张政委看这情形也是心中戚戚,过了半晌张政委才接着叮嘱道:“不过今天的事不要对别人说起,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们来调查一件盗窃案。”
刘文昌想了想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下了。”
到了饭时,刘文昌、文宽、马爵打了饭回宿舍吃。
文宽打迷魂针的后遗症很重,直到现在脑子还不清醒,要么痴呆要么傻笑,他的工作大部分被刘文昌和马爵干了,现在就是露个面,做做样子。
只见文宽刚坐下就猛地站起身来,身边的刘文昌和马爵也连忙站起来安慰道:“文宽怎么了?”“文宽没事!啊!没事!”说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文宽转头茫然地看了看他俩问道:“你们俩是谁?这是哪?”
刘文昌连忙说道:“这是家呀!我是你妈,他是你弟呀!”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马爵,
文宽茫然地看着刘文昌,喃喃道:“家!家!”然后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抱着刘文昌,尽力的蜷缩在他怀里,嘴里念叨着:“妈!妈!救我!我爸又喝酒了,别打我!别打我!”说着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刘文昌抱着文宽安慰道:“没事没事!你爸上工去了!”文宽这才安定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站着叼着香烟的黑老三。黑老三看了这幕,愣了片刻,才阴阳怪气的说道:“呦!感情这么深呀?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门内的刘文昌和马爵都既怒又恐的看着黑老三,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黑老三盯着三人看了一阵子,才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老子才没空找你们的麻烦,是李管找你!”
刘文昌警惕道:“李管找我什么事?”
黑老三听了怒道:“老子这么知道?你爱去不去!”说完就走了。
刘文昌犹豫了下就起身出了宿舍,去找李管教。
“报告!”
“进来!”只见李管教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刘文昌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说道:“坐那。”
等刘文昌坐定了,李管教才开口道:“今天那两个警察找你什么事?”
刘文昌按既定好的说辞回答道:“让我配合调查一件盗窃案。”
李管教自言自语道:“盗窃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都关多长时间了!”看来他似是不信。
刘文昌用早就想好的话回答道:“就是几年前的案子,有人检举我是同谋!警察来找我问话。”
李管教还是不太信,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只是喃喃道:“那你?”
刘文昌连忙回答道:“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刚好认识那个人。”
李管教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就说道:“没关系就好。”说着就将刘文昌打发了出去。只是等刘文昌刚从凳子上站起来,李管教才慢悠悠的警告道:“刘文昌,别给我惹事!”
刘文昌赶紧点头哈腰道:“不惹事!不惹事!”
李管教看着刘文昌走出去,才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事得抓紧办,免得夜长梦多,让到嘴的肉飞了。”
夜里,李管教给马流父亲打了个电话。马流父亲接起电话问道:“你好,哪位?”
“是马局长吗?”
马流父亲回答道:“是,你是哪位?”
“马局长你好,我是仁德大楼的李管教。”
马局长疑惑道:“仁德大楼?”
电话那头连忙说道:“就是号子大楼!”
马流父亲听了心里一慌,故作镇定的问道:“哦,李管教呀!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子,今天有两个警察提审了刘文昌,我给您汇报一下。”
马局长扔装作不知情的问道:“刘文昌是谁?”他想看看这李管教到底知道多少。
电话那头尴尬的笑了一声回答道:“就是您儿子马流的事!”
马局长握紧电话的手青筋暴起,微微发抖。等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电话那头回答道:“马局长您放心,我早都警告过刘文昌了,他要是敢胡说,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马局长松了口气,连声说道:“好!好!”他想了想接着说道:“你为我办事,我亏待不了你!赶在年前我就把你的位置提上来。”
李管教喜形于色道:“谢谢马局!这事就包在我身上!绝对让刘文昌永远闭嘴!”
“好!好!好!”马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老婆坐起身来看着他,不安的问道:“谁的电话?”
马局长看了老婆一眼说道:“知道这事的越来越多了!得抓紧时间,免得夜长梦多!”他凝视着前方,等了片刻接着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有个现管,这事就更好办了!”最后又恶狠狠地说道:“敲诈到我头上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等把这事了了,再收拾你!一个小屁虫!”
成西客运2021-07-10 12:59:47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