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The Miracle(BG,奇迹全员魔幻风,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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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3审判日(一)
他睁开眼,目所能及是一片肃杀的雪原,沉默寂寥。光是灰色的,从无数压在头顶密布的灰白色云层中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白色的雪地一望无际,没有脚印,没有生命的痕迹,时间似乎也遗忘了这里,不分昼夜的灰白色,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看似温柔地飘落在他的手心,却带着冰冷的温度融化在他的手里,又马上被迅速冻结成冰,这是他幼年时期的地狱。而就在这时,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淡淡的笑,他一怔,随即转过身,眼睛却被突然出现在这苍白世界中的浓烈色彩刺痛了。
他很少笑,幼年时期作为一名武器的孩子们在冰榕之狱并没有被训练过笑或者哭这样的情绪表达,因此那里大多数的孩子不管是开心或者生气,难过或是兴奋,都只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那些孩子,他们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他们只愿意相信流淌在自己身体里的,烙进灵魂里的特殊能力,和自己手里的武器。
砍过去就好了,刺进去就好了,割开,划破,鲜血四溅,皮开肉绽,这样就可以活下去。 他们不知道生命的重量,因为没有人教过他们这些,直到他遇到那个天生的谎言家,她站在雪地里,金色的长发和紫色的眼睛,她翘起嘴角的弧度和弯弯的笑眼,就像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印象中见到的阳光,金色的,看着,就让人感觉温暖啊。
她说:“你看,我们都是有自己的意识的,这便是生命的证明。”
“而生命,都是该得到尊重的。”
“凉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束缚是什么?”
他思考了许久,抬头回答她:“结界?咒法?或是很监护的堡垒高墙?”
“是承诺啊,”女孩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承诺这种东西千万不要轻易和其他人说,不然如果是哪一方一旦记在了心里,那或许就会是他一辈子中的希望和光,那会让人铭记一生的。”
他僵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弱肉强食争抢掠夺,不是只有生存死亡如此简单粗暴的两个选择,人本该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怎样去活着,也可以选择怎样去死亡,外面世界的那些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可以让弱者变得强大,可以让懦夫变得坚强,那是他们心中的希望和光,那是某一个对于他们很重要的人,对他们许下的,一种叫做承诺的东西。
那时的他握紧了拳头,他那么坚定的觉得,那个女孩,就是他一生中的希望和光,是他拼死想要保护的东西,而一名本该只会杀戮的武器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它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他拥有了一种名叫感情的东西之后,它就将变得不受控制。他暗淡的人生被瞬间点亮,那时的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她离开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于是他对她许下了承诺。 可他不知道,承诺本身就是最沉重的束缚,不论是对于许下的那一方,又或是被许下的那一方,一旦有一方铭记在了心,将那承诺当作希望和光,他的一生都会因此而画地为牢。
“一般的妖鬼魍魉,很少是从人变来的,它们很小的时候便是鬼怪,鬼怪没有痛感,自然不懂得保护自己,也就很容易受伤,但它们都恢复得很快。因此鬼也很爱打架,为了争夺,或只是纯粹的好战,越强大的鬼怪,越喜欢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家伙打,它们不在乎生死,直到死亡都不会害怕,但鬼害怕失去记忆,也害怕曾经走过的年岁都离它远去。”
和黎桑一起的年岁,离他远去。
远处老人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陷入回忆的少年回到现实,缓缓睁开眼,而坐在他身旁的黑子哲也只是读到黄濑凉太脑中最终一直回荡的“远去”二字,就像一把随风飘荡的细沙,在广阔空旷的地方散开,他甚至闻到了那两个字的味道,苦涩,带着厚重不可掩盖的悲伤气息。
“你以前从不愿意让我读你的回忆。”黑子哲也开口,黄濑凉太的脑子里不再有其他的想法,他望着天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白色的云朵,他的身形修长又纤瘦,他的面孔始终维持在十七岁少年的模样,没有分明的棱角,比女子更美艳的五官拼凑出一张魅惑人心的脸。黄濑凉太向他展示了他所能回想起的全部回忆,而他想起的一切,却都是和那一个人有关的回忆,即使是在他离开冰榕之狱之后的所有时光。
那是一种执念,一种痴缠,一种至死不休的决心,就像他骨血中抽出的千千万万的韧丝,一层又一层地作茧自缚。
“黑子你活了多久?”黄濑凉太枕着自己的手臂微笑着看向那个似乎自相见到现在都未曾露出什么明显情绪起伏的人。
“呃...”那人低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冥思苦想的模样,“记不清了,年岁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了,我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忘记了自己几岁,又或是什么时候出生,我只记得我经历过很多的王朝兴起覆灭,也经历过很多你们史册记录的大事件,比如一百年前的大战。”
“哎,感觉活太久也是一种苦恼呢,”这句不知是在挖苦他还是挖苦黄濑凉太自己,“黑子有没有想过自杀?”
“我会死的,”顶着一张童颜却不知已经活了几百甚至几千年的老妖怪淡淡地说道,他说话总是拖着长腔,一副不在乎时间流逝的模样,“不过不是现在。”
“难道说预知未来的能力还能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
“不,我可以预知别人的未来,甚至窥探天机,但我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和死期,但我知道一直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有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在任务完成之前,我都不会死亡。”
“我得到了你短短十几年的回忆,在我漫长的生命中开不过一朵长久的花,但是足够了,如果你想让一个人长久得记住你,已经足够了。”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呢......”黄濑凉太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个人,或者一只由人化妖的鬼怪,在将死之时,总是会希望有人记得自己的吧。”
“你会遇到轮回的黎桑吗?如果遇到她的话,能不能把我的回忆谁给她听呢,不不不,我不奢求她可以想起我或是怎样,就当做是...就当做是讲一个故事也好...”就当做是最后的贪心吧,一切因她而起,一切也因她而结束。
“假设那时候我仍然活着,并且可以正巧遇到她...等等...”黑子哲也的面容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黄濑凉太皱起眉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皇宫那边,出事了。”

柒不爱mm_2017-08-03 23:29: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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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奈落从不觉得自己是名合格的领导者,至少作为一国的女王,她不够冷血也没有那么决绝,她自认为放下过许多重要的东西,却终究还是做不到放下自己的感情。像许多君王一样,她经历过许多刺杀,但由于身边有花川印夏在几乎每次都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她也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死,死在不知名的时间不知名的地点,也许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也许是一场战争,也许是一场疾病...但她没有想到会是今天。
局势愈发的混乱动荡,各国不得不再次召开会议,地点仍然是在奥伊斯的帝都塔西娅,她代表的是北之希贝纳参加例会,所有人都明白奥伊斯的参会者依旧不会是女王本人。她特地打扮的很漂亮,一身纯白色的贴身长裙,长长的黑发被用心地盘在脑后并且装饰了很多细碎的钻石,一截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她精致地打扮了自己,不是盛装,却刚好能衬托出她的气质,即使她明白那个人也许都不会多看自己几眼。
今天出席会议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国家的代表人和一些有权势的贵族商人都来了,于是会议厅改在了礼堂,一张几十米的黑色长桌铺着猩红色的天鹅绒,正中央是盛放的暗红色落日玫瑰,所有出席会议的人穿着黑白正装,她轻而易举地在人群中找到了赤司征十郎,他站在长桌最前端的位置,那把扶手椅的左侧,所有人都就坐了,唯独他依然站着。
“为什么你不坐下?”她走过去坐下,而后轻声问他。
“这把椅子,是给奥伊斯的女王坐的,我没有权利坐。”他这么回答她,淡淡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可是你的女王殿下从未出面过,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事几乎都由你来处理,”包括上次本该不属于他的指责,对于那些不公平的新法律,和那些因为新法律而引起的大规模暴动,所有的人几乎都将这件事推拖到了那名同意人身上,可他也只是转述君主的意见不是吗,“我简直要怀疑,你们的女王是不存在的。”
赤司征十郎只是笑,礼貌而疏远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会议照常开始,参会的人依旧从一开始的井然有序到吵得不可开交。本来一切都应该很正常的进行下去,她兴趣恹恹地听着那些代表与贵族有理有据地发表那些虚伪的发言,喝着红茶偷偷将目光瞟向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他如同以往,不发一言,那些丑恶嘴脸仗着他并不是奥伊斯的最高领导者,随意的指责和针对汹涌而至,他也不发一言,神情淡漠,反倒是她夕颜奈落憋了一肚子火却无从发泄。
直到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沉重的钝响打断了礼堂内不绝于耳的争论,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向后方,随后惊讶得目瞪口呆。
从门外缓缓走进一名少女,她穿着一袭红裙,金色的长发绾在脑后。她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印着人们目瞪口呆的模样,她走向长桌的前端,鞋跟的声音在寂静的礼堂内回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直到她走到了赤司征十郎的身旁,他替她拉开椅子,她却没有坐下。
“这是你们对待奥伊斯女王的态度吗?”少女保持着微笑,声音却是冰寒刺骨,夕颜奈落一怔,随即惊诧地看着前方的少女,她的表情在笑,可那笑丝毫不达眼底,少女的浑身都散出一股浓烈的杀意,空气因此而凝固,所有人都感到无法呼吸,有人想站起来对她鞠躬们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发软到无法动弹,身体早于思想判断出眼前这个人的危险,你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真可惜,”少女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不是来和你们这群愚人吵架的。”
“这是什么意思?”一名红名代表在沉默中问除了心中的疑惑,杀意又如何,所有的国家代表都在,作为奥伊斯的女王她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过激的事吧,他是这么想的,“女王大人在开玩笑吗?”
“咦?”少女皱起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我想是在开玩笑吗?”
只是一瞬,那个人刚张开的嘴里便涌出一股浓稠的鲜血,他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里,他的心脏还在汩汩跳动着,青色的静脉与红色的肉,在下一秒仿佛被人捏爆了一般鲜血四溅开来,而当那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的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继而愕然而恐惧地看向少女,随后,他们惊恐地发现,少女先前所有的表情都不见了,代替着的,是一种扭曲的愤怒。
她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己经开始尖叫的女人的脑袋便如同气球一般爆裂开来,血浆与脑浆喷洒在猩红的天鹅绒上,像是盛开狂欢的序幕。
“吵死了,”黎桑的声音冷得彻骨,在人们失控难以置信的叫喊声中,在人们惊慌匍匐逃窜的身影当中,她缓缓转头,对赤司征十郎问道:“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黄濑凉太和那个傻女人黎世雨一样,总是希望我消失呢?”

柒不爱mm_2017-08-05 22:43: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她感到愤怒,异常的愤怒,那股份怒从心底升腾蒸发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因黎世雨灵魂的阴暗面而苟活,因黎桑的自私扭曲而强大,但说来可笑,这两个本该是同一个人,而她们最阴暗的一面居然也只是对自己所爱之人的占有欲,这种可笑的感情滋润着她日渐强大,却不可避免地被影响,起码她是知道自己愤怒的原因的。
“你背叛我。”女孩转身面对着赤司征十郎,她眯起眼睛,瞳孔危险的竖起,她一挥手,所有的门窗瞬间紧闭上锁,人们惊恐地嘶喊敲打,红名释放各式各样的能力试图破坏,却无济于事,窗外的落日玫瑰静静绽放,洒满金色夕阳的街道有马车缓慢驶过,行人们都不知道,相隔几十米便是地狱。
“这些人是无辜的,”赤司征十郎看着人群向远离他们的方向拼命躲开,女孩只是站在那,无形的气场却逼得他几近窒息,他明白恶魔生气的后果,也明白自己不会是这个恶魔的对手,但他还是开口说道:“你不该这么做。”
“你背叛了我,阿征,”她却只是重复,声音很平淡并没有什么起伏,但她看着他,扬手间又是几副血肉之躯被拦腰斩断,内脏与肠子滚落在地面,鲜血溅到墙上的圣母画像上,仿佛是在哭泣一般,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鼻端开始弥漫令人作呕的气息,她面无表情,“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了吗?”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白皙的手指抚上他的胸口,表情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你不是说过,即使全世界与我为敌,你也会站在我的身边。”
“怎么了阿征,黎世雨等了你一百年,却比不上她陪了你几个月?”恶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眼前的女孩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为什么要背叛我,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你知道吗,”赤司征十郎一把将她推开,他迅速地抱住身后少女的腰纵深向后一跃,原本被惊的目瞪口呆的夕颜奈落看着自己原本站着的地面生生迸裂开一道口子,原本就发软的双腿开始心有余悸地颤抖起来,“我讨厌输的感觉,而我曾经犯的错误让我输光了一切。”
“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呵...呵呵...”黎桑低下头轻笑,她抬起双手,一瞬间仿佛时间被停顿,所有的人都定格在前一秒因为恐惧而狰狞的表情,他们保持着上一秒可笑而滑稽的动作,扬起的纱窗在空中静止出一个唯美的弧度,长桌中央的玫瑰花灼灼盛放,枯萎的花瓣还来不及掉落在桌面,像是诙谐的闹剧,又像是讽刺的油画,“错?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存在对错,所谓的对错也不过是用来束缚人类行为的工具而已。再小心翼翼的法律也总有人不愿服从,那么对于那部分人来说,你们所谓的正确也不过是强加于他们的错误而已。”
“你们口中的坏人,也只是还没做好事的好人,你们口中的好人,也只是还没有做坏事的坏人,那些盗贼,小偷,强奸犯只要祈祷便可以得到耶稣的原谅,那些贩卖虐待奴隶的贵族他们的对与错你又认同吗?”
“这个世界是由罪孽与欲望铸就而成的地狱,赤司征十郎。”

柒不爱mm_2017-08-07 22:32: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为什么总有铭感词汇,我那么清水的文

柒不爱mm_2017-08-09 21:08: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柒不爱mm_2017-08-09 21:18: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看得清的吧应该

柒不爱mm_2017-08-09 21:18: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感觉阿七失踪了几个月,人也少了很多呢

柒不爱mm_2017-08-10 23:42: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黄濑凉太盯着她,她可以从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脸,它表达出很多种很多种的情绪,但她一样都无法明白,他看着她没有动,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
魔鬼占有着最爱之人的躯壳,那双曾经温柔轻抚摩挲他脸颊的双手不知不觉间沾满了罪恶,那个魔鬼看起来很平静,那双猩红的色眼眸里之前的疯狂和暴戾都不见了,她的笑算得上无比温柔,可在他看来只剩下无尽的残酷,他一瞬间变得无所适从并且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黄濑凉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她这是要和他交战。
和黎桑决斗,简直可悲又可笑,当然结局显而易见,他不可能会赢现在的黎桑。
但是,也许,这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好的归宿。死在一场战斗力,死在黎桑的手里,和她的灵魂一起死去,这样他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即使不能陪她一起活下去,至少也能陪她一起死去。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至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黎桑如此对峙,即使他深知眼前的那个魔鬼不过是披着黎桑的外壳,仅此而已。魔鬼用她的双手杀人,勾起她的嘴角,眯起她的眼睛,魔鬼现在要他们自相残杀,或者,是要黎桑用自己的双手,“亲手”杀了他。
他太痛苦了,他看着她的眉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只是他痛苦太久了,已经痛苦到麻木了,就像一处不停结痂又不停被翻开的伤口,他对它束手无策,只能让这个伤口不断扩大吞噬着自己的血肉。
“你很累了,我看得出来,今天,让我们在这里,了结这一切吧。”
耳畔响起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挥手弹开了那几根尖锐的冰锥,其中一根径直飞射到她的眉心,在半路化成了碎片,她勾起嘴角,也并不打算给他喘气思考的空隙,她抬起手,刹那间四面八方不同角度从半空中浮现无数细小的冰刺,顷刻间如同雨滴般向他袭来,纵使他可以利用能力改变物体的方向,也奈何不了这数量上万又体积极小的冰刺,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脚下的地面传来被什么东西穿刺的声音,数不清的根银白色的锁链瞬间将他包围成一个球,物体猛烈撞击的声音让他几近耳鸣,过了十几秒才结束。

柒不爱mm_2017-08-12 22:28: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等他意识到这是赤司征十郎在利用自己的武器保护他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冲击直接迎面撞上了这些这层由无数锁链参差钻绕的保护屏障,银白色的链身被冲击出一波金红色的光芒,原本密集缠绕的屏障瞬间被冲散出一个裂口,他对上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饱含杀意,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投射下来,让他的头皮发麻,那是几乎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太过于强大的冲击力量透过屏障让他猛咳出一股鲜血,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此刻五脏六腑全都被震碎了吧。但没有时间给他反应,只是几秒的时间,那些银白色的锁链仿佛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已经开始拼命缩拢修补那个缝隙,只是来不及,一直白皙漂亮的手从缝隙外直接抓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可以捏碎他的骨头。
——噗
一声血肉断裂的声响,一瞬间黄濑凉太睁着眼以为是自己的脖子被拧断了,等待他意识到原本紧紧捏住他脖子的手已经软趴趴地掉落在地上时,身边的锁链一瞬间全部如同蛇一般迅速地朝着一个方向穿刺过去。他愣愣地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那只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半截手臂,再抬头,是一只手沾满了血迹的黑子哲也。
“如果不抱着想要杀掉她的想法去战斗,我们都得死,”他的语气仍旧是无比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的,“并且什么都保护不了。”
无论是黎桑这个人也好,这个国家也好,这个世界也好,他有一种直觉,假设连他们都无法阻止这个魔鬼的话,那就真的没人能够阻止了。
——铮
一声轰鸣震耳欲聋让人脑袋发疼几近站不住脚跟,大殿内的落地窗玻璃在同一时间碎裂成无数的碎块哗啦啦地掉落在地面。这对于感知能力变态的黑子哲也来说是一次巨大的伤害,他的身形晃了晃,嘴角以及耳朵开始渗出一丝丝血迹,一股强风席卷而来,原本纠缠着黎桑的无数根锁链径直朝着他们的方向铺天盖地般甩来。
黄濑凉太飞速瞬身到黑子哲也跟前,他咬咬牙,举起双手向前,全身的能力涌向手臂,他快速地改变着锁链飞来的轨道,巨大的强压让他一步步地往后退去,当他堪堪弹开最后一根锁链全身脱力气喘吁吁地单膝跪倒在地时,大殿上方巨大的玻璃吊灯从穹顶掉落下来,无数水晶与灯拖砸碎在他们的脚边,碎裂的晶体如同潮水一般四散开来,就像是一朵花朵正在凋零,玻璃碎片反射出的暗淡光芒却令人晕眩。黄濑凉太眼睁睁看着吊灯落下来,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赤司征十郎的武器在被弹开之后的一瞬间消散成无数银白色的粉尘迅速地像他们的方向聚集,最终在他们身边凝聚成一个正方形的金色屏障,细碎的玻璃碎片落在屏障上全数被噼里啪啦地弹开,黎桑几乎是下意识地挥手甩出一道强劲的风刃,在接触到屏障的一瞬间化为乌有,下一秒,破碎的吊灯碎片开始漂浮在半空中,黄濑凉太在屏障内缓缓站起身,他看向前方的那个人,一瞬间那些尖锐的碎片呼啸着向她袭来,她眯起眼,狂风在她面前如同翻滚的刀片,那些破碎的晶体碎片一瞬间被搅碎成闪闪发光的粉末。
黎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她长长的金发散落下来,忽然,一滴鲜血溅落在碎片上,蔓延出一小圈猩红色的痕迹。
被黑子哲也活生生拧断的胳膊已经神速般地复原,而复原的皮肤被玻璃碎片划破,留下一条蜿蜒至指尖的血流,她抬手,用食指蹭了一下手臂的血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身侧地面没入一半的金色纸牌。
黄濑凉太跌坐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能力的透支而迅速衰弱,他的脸色开始苍白得如同一张**,嘴唇毫无血色。
黎桑看着那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法想起的金色的纸牌,在这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细密而尖锐的疼痛。
啊,又是这种感觉,她勾了勾嘴角,这种令人难受,胸腔胀胀的,心脏酸涩的感觉,曾几何时,她在寄身于赤司征十郎的身体内部也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在他突然拥有了一颗心脏的时候,他看到了化为灰烬的黎世雨。
只是那时的痛感太过强烈,痛到她几近昏厥,而就在那时,属于赤司征十郎本身的,自己的灵魂苏醒了。
“黄濑凉太,”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抬头,最后一抹夕阳从身后落下来,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绯红的裙摆和金色的长发上,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宁静和唯美,她看着一身狼狈的黄濑凉太,笑了笑,“说实话,凉太,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十分的愚蠢。”
是的,愚蠢。
从傀儡那里继承而来的占有欲,在她伤害他或是被他伤害时,这副身体的心脏居然已经本能地,条件反射地感到疼痛,来表达它原本的主人,有多么多么地爱黄濑凉太,以至于当她知道黄濑凉太准备牺牲自己用来分离她与黎桑的时候,那股怒火几乎要叫她疯狂。被打乱计划的也许不仅仅是眼前的这几位,还有她自己,这是愚蠢的,毫无价值的愤怒让她所计划的一切付之东流,可是,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
“明明只是一个因为黎世雨残缺的灵魂而诞生的傀儡,却有了自己的灵魂,感情以及思维,我原本以为当我彻底从她身体觉醒之后,她甚至是无法反抗我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也总是因为我的存在而展示那些阴暗的一面,比如她明白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在冰榕之狱存活,所以她接近你,利用你。”
“再比如,她利用自己外表的无害去欺骗那个灰头发的小男孩,她明明知道也许她这么做那个男孩也许会死,但她还是做了。”
“她原本是黎世雨灵魂最闪亮的那一部分,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做了许多坏事,所以她自我矛盾,自我否决,她无法舍弃的东西太多,对温暖毫无抵抗,因此她也自私得很纯粹...是啊,哪有什么最善良的一面,不过也只是纯真的残忍罢了,在美丽的东西绽放于这世间,也会被污染,被黑化,最终扭曲。”
“如果说以前的黎世雨执着的只是赤司征十郎着一个人,那么黎桑执着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

柒不爱mm_2017-08-13 19:31: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我记得黎桑曾经说过,害怕变成我这样。”
“她为何会对已失去的东西有如此深的执念?因为归根结底,她只是前世黎世雨灵魂的一部分,那时的黎世雨那么疯狂那么义无反顾地执着于对一个人的爱,为此她愚蠢地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牺牲了自己的国家,并且最终丢了性命,却也什么都没得到,这种没得到的爱意由黎桑完美地继承了,她极度渴望爱,极度不愿失去,极度珍惜自己认定的那个人,也极度害怕失去,说起来,这就是一种自私的贪欲,她其实是和我一样的。”
她停了停,她想说,她哪有你想的那样善良,哪有你想的那样纯粹,哪有你想的那样无辜惹人怜爱,她也是原罪不是吗?可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些事,黄濑凉太的潜意识里都懂,而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夜幕已经彻底降临,天空是暗淡的纯黑色,空气无比沉重,塔西娅的街市此刻被通明的灯火点亮,那明亮的光芒和欢声笑语传达到这片血色的地狱当中,带着格格不入的残忍,她闭上眼,深吸了口落日玫瑰的花香,她喜欢那个味道,带着颓废,悲伤,醇厚的气息,这让她想起将死的黑色的天鹅,又或是墓碑旁的白色蔷薇,那是末日来临之前的压抑气息。
“你知道吗,我喜欢作为人类时的身体,”她缓缓绕开他走到窗边,她轻轻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那些明亮的光点,夜风扬起她的裙摆以及耳畔的发丝,“我闻到了花香,感受到了不同事物的温度,我的胸膛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我会流血,会感到疼痛,偶尔这具身体传达来的感情,都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欣喜若狂。”
“愤怒是狂躁的,疼痛是尖锐的,心脏的跳动是有规律的,人的体温是暖的,雨滴是冰冷的,落日玫瑰真的很香。”
“现在,我要毁灭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而你们,什么都做不了。”她平静地说道,一股黑色的雾气迅速环绕着她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压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几近窒息,少女眼中的猩红色迅速布满整个眼眶,她抬起手。
“不...等等...”
无数生命的陨灭不过是在一瞬间。
当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挣扎着起身向她扑过去的时候,当赤司征十郎操控着无数的锁链向她袭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黑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不远处的街道与建筑,所有的生命在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灰飞烟灭,那是凡人无法承受的审判之焰,所到之处,将吞噬一切带有欲望的事物。
而没有人能够毫无欲望。

柒不爱mm_2017-08-20 23:00: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好奇怪,为什么老说**作频繁,我只想好好更个文

柒不爱mm_2017-08-21 21:46: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Chapter.75身世
——这个世界是满载泪水的深谷,而我们是活在苦涩眼泪中的金鱼。
——永生的秘密?可笑,桃生一族莫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何谓永生?何谓桃生赋?不过是族人用血泪铸就的幻梦而已......
花川印夏在昏迷前一秒钟就已经设想了无数关于自己会落得的无数下场:她们既然要抓活的,那么肯定少不了严刑逼供,残忍的折磨虐待,无数次的昏迷而后被冷水浇醒,她想不出对方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样的信息或是自己有什么信息可拷问,但她已经准备好了做宁死不屈的英雄。 但当花川印夏的感官开始复苏,她没有感受到刺骨的冷水,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她动了动手脚,甚至没有被束缚,除了先前受的伤,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她睁开眼,艳红色的四壁绘着精致繁花,墙内嵌着巨大的玻璃,里面游动着五彩斑斓的金鱼,墙角摆放着几盆鲜艳的花株,开得热烈,整个房间是由所有的暖色系组成,接近狰狞的华丽,让人有种身处幻梦的感觉。
花川印夏依旧有些晕眩,她的习惯让她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她尝试着站起身,而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惊慌,她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手臂,双腿,最后她跌坐在地上,脑内一片空白。
身体没有丝毫异样,可现在的花川印夏,感受不到体内任何能力的存在。
叮铃——
身后传来风铃的声音,她转头望去,黑色的移门从中间被拉开,一名身着华服香肩半露的妖艳女人出现在门后,女人披散着一头的长发,赤红色的衣裙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从缝隙里伸出一截雪白的长腿,她单手扶着烟管,深吸一口,狐狸一般的眼睛看着她。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花川印夏想到。
“你醒的挺快,”可那“女人”一开口,却是男声,花川印夏皱起眉头不由地将目光往他的胸口望去,平的,“别盯着我看了,多不礼貌。”

柒不爱mm_2017-08-21 21:50: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啧,”花川印夏不耐烦地抬起下巴,“没有礼貌的是你吧?”
“从何说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缓缓走进房内,慵懒地抬起手腕,门便马上关上,他走到花川印夏的前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两条大腿毫不避讳地在她眼前晃动,那张无比妖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花川印夏一想到这人是个男的,就一阵鸡皮疙瘩。
“虽说你们人多势众,但把我关在这儿,还不给我捆上,也太小看了我吧?”
“我可没有小看你。”男人冲着她吐了口烟雾,笑得勾人。
“那你就这样把我放在这儿,不怕我逃走?”花川印夏眯起眼睛问他。
“你在几个时辰之前或许可以逃走,但现在,你逃不掉的。”
果然!它之所以感受不到身体内部的能力和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是有关系的!
“想必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吧,”男人冲她抬了抬手指,“你现在一丁点儿的能力都没有,这个房间算是一个结界,一般的红名根本无法走出去,更何况你已经是个毫无能力的白名了。”
“什么意思?”双拳忍不住用力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冷汗开始从背上冒出来。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见她没有说话,他干脆自问自答道:“我可以摧毁一个红名体内所有的能力连接点,也就是说,我可以让一个红名,永远都无法再使用能力。”
“你他ma的死人yao!你说什么呢!”怒火摧毁了所有的理智,她花川印夏,希贝纳的红名代表,暗杀部的队长,她都还没报仇,也都还没弄清真相,她的能力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所有的计划就这么毁于一旦了?她愤怒地扑上去,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男人挥拳,却在半空被轻易握住,她不甘,另一只手揪住男人的衣领,狂躁地大喊:“老娘那么强大的能力,被你一句话说没就没了?开什么玩笑啊?!”
“你不信可以试试?”男人笑得纯良无辜,轻易躲开了她所有的攻击,“或许你可以看看你的手臂,我给了你一份礼物。”
她气喘吁吁地停手,眼眶里涌现出屈辱不甘的泪水,一个红名没了能力,和一个**有什么区别?她咬紧牙,全身不停地哆嗦,理智不停地告诉她要冷静点冷静点,男人也没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过了良久,她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接着她便看到,在自己的肩头,与肤色对比十分明显的一个印记,那是与弥光相同,却又十分不同的印记——那是一朵粉白色的桃花。

柒不爱mm_2017-08-21 21:50: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md用词敏感就用词敏感吗什么叫操作频繁好讨厌

柒不爱mm_2017-08-21 21:51: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有人看嘛

柒不爱mm_2017-08-21 23:41: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早安

柒不爱mm_2017-08-22 07:59: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我感觉太久没更新大家可能都忘了前文了,哈哈哈,不过小夏夏和啊大这一条线既然挖了坑,总是要填的吗

柒不爱mm_2017-08-22 13:15: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这是...”花川印夏盯着肩头的印记,花瓣素白边缘带着温润的粉,花芯是灿金色,栩栩如生绽放在莹白的肌肤之上,她想起弥光的肩头似乎也有桃花印记,只是与她的相比更为鲜艳,那是与白锦阁内开放的桃花那般耀目的殷红色,她目光一凛,愤恨地盯着男人的脸,那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你对我下了咒,还是蛊?”
男人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声音,咯咯的笑了起来,花川印夏本就不是那么冷静沉稳的人,此刻更是被他的笑声激怒,她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骑在男人身上揪住他的领口暴怒地吼道:“你想控制我?还是想杀了我?你废了我的能力,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屈从的!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不!整个白锦阁给我陪葬!”
“嘘嘘,冷静,”男人也不还手,只是任由她毫无章法地拉扯,宽大的衣领被拉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与圆润的肩膀,而就在此时,身上的人却停了下来,她圆瞪的怒目盯着他的肩头,赤红的眼睛里赫然印着一个桃花印记,“你也看到了,这不是什么咒术蛊毒的印记,我也不想控制你更不想杀了你,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花川印夏眯起眼,她望着男人风情万种的脸,他一直在笑,他的眼睛是樱粉色的,那是一种与桃井五月的眼瞳几乎一模一样的樱粉色,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禁松开了手,“你有什么筹码可以和我做交易?”
“筹码自然是有的,比如,你强大的能力,”察觉到花川印夏一瞬间的僵硬,男人笑着继续说道:“还有,你的身世。”
“......”花川印夏不口否认对方的筹码十分诱人,只是,如此诱人的筹码,她身上又有什么对方想要的呢?
“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你的过去,你的父母,家人,又或者,你很想知道,十年前,关于你师傅的事。”
“你知道?”心脏开始越跳越快,花川印夏握紧双拳,她从未想过真相会如此轻而易举,又或是出人意外地出现在面前。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告诉她,他可以告诉她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一切,那些折磨她的心魔,那些真相呼之欲出,而她只要和他做一个交易,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即使是性命她其实也是在所不惜的,只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巨大的血池,”男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最中央有一个人。”
“这与我又何干?”
“那个人,是你那个本该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师傅。”

柒不爱mm_2017-08-23 19:42: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她直接怔在了原地,惊诧地瞪大眼睛,只不过她反应很快,几秒之后便反应了过来,“你说,本该?”
“对,他原本确实是死了,可我又将他救了回来,不,不能算是救了回来,他现在最多算是一具行尸走肉,只不过的确没有死就是了。”
“这种鬼话你觉得我会信吗?”花川印夏飞快地说着,但内心的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四人怎么可能复生呢?你说是被你救活的,你怎么救活的?不要说这是你的能力,世界上没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的确,”男人的眼眸暗了暗,“活死人肉白骨,这种能力是逆天改命,是本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所以,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终将会付出代价。”
“而恰巧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曾有过一个女人,她保持着永久的年轻貌美,并且永生不死,而她的血肉可以让人无尽地延续生命,这种神赐的能力让她可以拯救许多无辜的性命,却也会让她身陷人性黑暗贪婪的漩涡当中。女人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她开始四处漂泊流浪,每一方土地她都不敢久待,她害怕人们发现她永远不变的年轻美貌,也害怕人们对于长生不死的渴望。”
一块肉延续十年的寿命,虽然女人同样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可当刀割去血肉时,她是会疼的,而人性的贪婪是可怕的,也许有一天她会因为这种能力而被囚禁,被当成长生不老的药引,被人当作牲畜一般圈养,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女人不敢去想象,而她所作的只能是漫无目的的流浪,没有定居的地方,没有所谓的家,直到有一天,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名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那天所有的百姓都在为即将出征的军队送行,她被拥挤的人群推上了最前,她只是惊慌地一瞥,只那一瞥,她便看到了他,银白色的盔甲蔚蓝的璎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双无比干净的眼睛碰巧与她对上,一见误终生,自那以后,她的脑子里全是他,而当她听说他的军队与敌人突袭,被围困几日伤亡惨重,而国家却并没有派去援兵,所有人都在为这名年纪轻轻就被国家抛弃的将领难过时,她是那么毫不犹豫地决定出发去找他,她义无反顾,长途跋涉,最终终于在一个夜晚找到了他,他受了很重的伤,营长内仅剩几百名士兵,四面楚歌,所有人都绝望了,而她意识到自己可以救他,但那就意味着她的能力也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她犹豫了,也就因为她这一犹豫,敌军杀入,百名士兵无一人生还,你猜,女人最后会如何选择?”
“即使她救了男人,这么多敌军,他也依旧会死,”花川印夏回答,“那倒不如自己逃走,不然如果被俘获,岂不是九死一生。”
“你猜错了,”他抚媚地笑了笑,朱红的唇瓣轻启,吐出白色的烟雾,“一万敌军,只凭一个女人,一名将军,全灭。”
“当浑身是血形同恶鬼的将军抱着虚弱的女人出现在城门的时候,全国上下的人都为之震惊,两人敌一万,这简直是必死无疑,事实上男人的确死了,死了几百次几千次,可她都将他就活过来了,几百块几千块的血肉,她几乎疼的要昏厥,可当她看到男人虚弱的脸,干净的眼睛,她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两人如同奇迹一般身还,男人更被天下人誉为战神。女人很幸运,她遇到了一个真心爱她,而不是爱她等里的男人,他们一起经历生死,并承诺永不分离,女人想一辈子和男人在一起,可她色一辈子太长了,男人总会老去,死去,那么她便用自己的血肉来换他的命,可这样,他们不会衰老,不会生病,也不会死,总会有人起疑的,女人想到了从前漂泊不定的生活,可当她有了孩子时,她与男人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他们要去和君王商量。”

柒不爱mm_2017-08-24 23:11: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
“你觉得君王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吗?”男人问她。
“会,”她回答道,“但一定会要求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女人的肉。”
“你又错了。”男人笑着摇了摇头。
“难道君王有那么好心?”花川印夏诧异地皱起眉头,“我不相信。”
“的确没有那么好心,是你太小看君王的贪欲了。”
女人将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诉了君主,并请求君主的庇护,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盛满了贪婪与欲望,他要求女人证明自己,并吩咐下人拖来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女人咬着牙割下自己的一块肉,先讲鲜血灌入尸体口中,在众人的目光下,那具本已经腐烂彻底爬满蛆虫的尸体开始渐渐恢复容貌,骇人的伤口渐渐恢复,最后,女人将自己的肉喂入尸体的口中,几秒之后,那具“尸体”缓缓睁开了眼睛。
君王欣喜若狂,他立刻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永远的王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永葆的青春容貌以及无尽的生命。
女人与将军早已做好需要代价的心理准备,只是他们没想到,君王的代价,却是他们肚子里的孩子。
女人与将军痛苦极了,他们不想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想再像从前那样漂泊流浪,就算他们愿意,可他们的孩子呢?他们以后的孩子呢?思酌再三,他们还是答应了,因为既然是她的孩子,应该也会继承她不死的体制,而且活在王宫,即使是被君王当作永生的药引,也应该不会落得太惨,可他们再次失算了。
女人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他们带着天生的印记,只是颜色不同,女孩的颜色是深色,而男孩的颜色是浅色,他们思量再三,将女孩送入了宫内,可他们哪里知道,也许是与平凡之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女孩的确拥有自愈的能力并且自己的容貌可以永远保持年轻美丽,可她的肉,没有一点的功效,反之,男孩不仅继承了母亲永生的能力,他的肉也可以使死人复活,而当君主在自己的发间发现一根白发之时,他人自己受到了欺骗,他愤怒地将女孩的心脏挖了出来,并吃了下去,可就当他想要下令将女人抓来时,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瞬间年轻了十岁。
“只有浅色印记的后代,才拥有女人完全的能力,而深色印记的,只不过是只要不受到致命伤,就可以自愈并且活到某个未知时间的残缺品罢了,他们的肉不能救活任何人,可他们的心脏可以。”
“女人和将军为了保护拥有完整能力的后代,隐瞒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告诉君主,也许是与凡人结合的后代,的确是只有心脏才可以肉白骨的,那么代价便改变了。”
“君主要求他们,每十年,进贡一个孩子。”
“听到这儿,你懂了吗?”
“那个印记,就是桃花印记。”
“而我们,就是他们的后人。”

柒不爱mm_2017-08-26 22:01:00 发布在 黑子的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