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03 【原创】贞观长歌——生生不息的爱情故事
武德二年
长安城一处巍峨的府院里，丛丛
梅花开得正好，一个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的华服男子绕着一树矮梅踱来踱去，他似乎怎么都静不下心，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焦急之色。
殿外开始撕扯着飘雪，这是入冬以来，长安城里第一场雪。
殿内，是十八岁的秦王妃正在生产。
长孙观音挺着肚子躺在产榻上，一袭鹅黄色的齐胸襦裙衬得她腰间孕肚更加圆润饱满，有医女上前来，喂了她一些蜜水。
半个时辰前，长孙观音在花苑里与夫君秦王李世民赏梅花时，突然腹痛发动。李世民急匆匆将人抱进殿里，就守在殿外片刻都不肯离开。
疼得还不是很厉害。
长孙观音还能吃力地说话，她躺着不是很舒服，沉重的肚腹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她扶着肚子坐起来，靠着软枕。
“外面下雪了吗？”她容貌端庄秀美，连着嗓音也温柔好听。
婢女上前笑着回话，“回王妃，刚刚下，是场瑞雪，好兆头呢！”
阵痛隐隐约约，尚且还能忍，长孙观音微微蹙眉，揉了揉坠涨的肚子，明明自己还在生产，却惦记着殿外的人，“给二郎拿个大氅，别让他着凉了！”
长安城一处巍峨的府院里，丛丛
梅花开得正好，一个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的华服男子绕着一树矮梅踱来踱去，他似乎怎么都静不下心，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焦急之色。
殿外开始撕扯着飘雪，这是入冬以来，长安城里第一场雪。
殿内，是十八岁的秦王妃正在生产。
长孙观音挺着肚子躺在产榻上，一袭鹅黄色的齐胸襦裙衬得她腰间孕肚更加圆润饱满，有医女上前来，喂了她一些蜜水。
半个时辰前，长孙观音在花苑里与夫君秦王李世民赏梅花时，突然腹痛发动。李世民急匆匆将人抱进殿里，就守在殿外片刻都不肯离开。
疼得还不是很厉害。
长孙观音还能吃力地说话，她躺着不是很舒服，沉重的肚腹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她扶着肚子坐起来，靠着软枕。
“外面下雪了吗？”她容貌端庄秀美，连着嗓音也温柔好听。
婢女上前笑着回话，“回王妃，刚刚下，是场瑞雪，好兆头呢！”
阵痛隐隐约约，尚且还能忍，长孙观音微微蹙眉，揉了揉坠涨的肚子，明明自己还在生产，却惦记着殿外的人，“给二郎拿个大氅，别让他着凉了！”
从小带她长大的芳华姑姑正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白帕子，草木灰，整个王府上下欢喜一片，都在等着这个久违的小生命的到来。
芳华姑姑走到榻前，“王妃您就不要操心殿下了，现在阖府上下您跟肚子里头这个才是正事。”
长孙观音温润地笑，一手抚摸高挺的大肚，神情幸福恬静，“外面风雪大，我担心二郎。姑姑，我没事的，这孩子乖得很。”
话音刚落，肚子就一阵钝痛。
她撑着后腰，咬唇扬脖难受地哼了一声。
芳华姑姑心疼，俯身帮她正了背后的靠枕，“疼了是不？王妃还是紧着自己吧！咱们殿下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了。”
“二郎盼这个孩子盼了好久。”阵痛缓过去，长孙观音柔声细语，“我与殿下成婚也有三年了，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可说呢！从前是殿下体恤王妃年纪小不舍得，这往后啊！咱秦王府可热闹了，殿下跟王妃恩爱是整个长安城都羡煞的好事。”
长孙观面皮薄，桃花色自白皙的脖颈染红了耳根，她娇嗔：“才不要，生孩子那么痛，谁要那么多热闹。”
芳华姑姑走到榻前，“王妃您就不要操心殿下了，现在阖府上下您跟肚子里头这个才是正事。”
长孙观音温润地笑，一手抚摸高挺的大肚，神情幸福恬静，“外面风雪大，我担心二郎。姑姑，我没事的，这孩子乖得很。”
话音刚落，肚子就一阵钝痛。
她撑着后腰，咬唇扬脖难受地哼了一声。
芳华姑姑心疼，俯身帮她正了背后的靠枕，“疼了是不？王妃还是紧着自己吧！咱们殿下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了。”
“二郎盼这个孩子盼了好久。”阵痛缓过去，长孙观音柔声细语，“我与殿下成婚也有三年了，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可说呢！从前是殿下体恤王妃年纪小不舍得，这往后啊！咱秦王府可热闹了，殿下跟王妃恩爱是整个长安城都羡煞的好事。”
长孙观面皮薄，桃花色自白皙的脖颈染红了耳根，她娇嗔：“才不要，生孩子那么痛，谁要那么多热闹。”
渐渐的，阵痛上来加剧。
她靠在榻上，忍着痛艰难地喘息。大肚频频攒动，胎儿不安地挣扎，圆润的肚儿坠下来，慢慢坠成秋日树梢上最漂亮诱人的梨子。
长孙观音抽了一口气，“嘶——”
她秀眉紧簇，模样委屈，“姑姑，疼得有点厉害。”
“说明小殿下马上就要跟王妃见面了，王妃再忍一忍。”芳华姑姑一边安慰，一边让产婆上来看看。
她靠在榻上，忍着痛艰难地喘息。大肚频频攒动，胎儿不安地挣扎，圆润的肚儿坠下来，慢慢坠成秋日树梢上最漂亮诱人的梨子。
长孙观音抽了一口气，“嘶——”
她秀眉紧簇，模样委屈，“姑姑，疼得有点厉害。”
“说明小殿下马上就要跟王妃见面了，王妃再忍一忍。”芳华姑姑一边安慰，一边让产婆上来看看。
片刻后，产婆拿帕子擦了擦手，“小殿下乖得很，胎位也正，王妃别急，女子都要经历这一遭。”
恰逢有婢女端着热水进来，在殿外就被李世民拦住，他语气焦急：“王妃怎么样了？生了吗？”
婢女回话：“殿下，王妃才进殿一个时辰而已，殿下莫急。”
殿门被推开，李世民顺着门缝往里张望了几眼，没看见心心念念的人，转眼间，红木雕花的殿门又被推上来。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哀叫。
恰逢有婢女端着热水进来，在殿外就被李世民拦住，他语气焦急：“王妃怎么样了？生了吗？”
婢女回话：“殿下，王妃才进殿一个时辰而已，殿下莫急。”
殿门被推开，李世民顺着门缝往里张望了几眼，没看见心心念念的人，转眼间，红木雕花的殿门又被推上来。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哀叫。
疼痛终于到了她忍不住的程度，她拽着襦裙的一角，苍白的额角掉下一粒粒冷汗，“好痛啊！”
明显下坠的肚子涨痛不堪地挂在腰间。
她终于体会到了生产不易，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胎动频繁得让人心慌。
长孙观音紧张地呼唤着宫人，她一双秋水剪瞳惊慌失措地盯着高高隆起的大肚，“他……他怎么动得那么厉害？”
明显下坠的肚子涨痛不堪地挂在腰间。
她终于体会到了生产不易，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胎动频繁得让人心慌。
长孙观音紧张地呼唤着宫人，她一双秋水剪瞳惊慌失措地盯着高高隆起的大肚，“他……他怎么动得那么厉害？”
产婆双手在孕肚两侧顺了几下，只不过是寻常的临产胎动，这孩子怕是随了父王，好动又善武。“王妃莫怕，孩儿健壮，您看看这小胳膊小腿踢得多有劲儿啊！准是一个俊俏的哥儿。”
长孙观音细细吐着气息，她盯着自己的肚子，一点都开怀不起来。
腹中简直像孕育了一个哪吒，拳打脚踢，一个鼓包又一个鼓包地在白皙的莹润的肚皮上清晰可见，翻江倒海，长孙观音的大肚活像一团面团，被里面的小家伙揉来推去。她始终紧紧皱着眉，多年的闺秀教养让她尽量不发出不得体的喊叫。
实在忍不住了，就扶腰仰脖呻吟几声。
殿外，李世民负手来来回回地走。
热水一盆一盆地送进去，雪地上留下婢女们整齐划一的脚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廊下刻漏滴滴答答，他愈加心烦意乱，不时侧耳去听殿里的动静，长孙观音痛苦的啜泣声偶尔伴着风雪传进他的耳朵里。
“啊…啊。”
过去了两个时辰，再能忍的人儿也终于忍不住了，李世民只听见殿内的呻吟跟娇呼声密集起来，惨叫也一声凄厉过一声。他急了，拍着殿门：“观音，我在外面呢！你不要怕！千万不要怕。”
长孙观音躺在榻上，被阵痛一轮又一轮地折磨着。
长孙观音细细吐着气息，她盯着自己的肚子，一点都开怀不起来。
腹中简直像孕育了一个哪吒，拳打脚踢，一个鼓包又一个鼓包地在白皙的莹润的肚皮上清晰可见，翻江倒海，长孙观音的大肚活像一团面团，被里面的小家伙揉来推去。她始终紧紧皱着眉，多年的闺秀教养让她尽量不发出不得体的喊叫。
实在忍不住了，就扶腰仰脖呻吟几声。
殿外，李世民负手来来回回地走。
热水一盆一盆地送进去，雪地上留下婢女们整齐划一的脚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廊下刻漏滴滴答答，他愈加心烦意乱，不时侧耳去听殿里的动静，长孙观音痛苦的啜泣声偶尔伴着风雪传进他的耳朵里。
“啊…啊。”
过去了两个时辰，再能忍的人儿也终于忍不住了，李世民只听见殿内的呻吟跟娇呼声密集起来，惨叫也一声凄厉过一声。他急了，拍着殿门：“观音，我在外面呢！你不要怕！千万不要怕。”
长孙观音躺在榻上，被阵痛一轮又一轮地折磨着。
几个宫里有生养经验的老姑姑围着产榻周围，按住她胡乱踢腾的双脚，芳华拿着帕子不断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长孙观音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哭泣着哀求：“姑姑，救救我，好疼，求求您，快救救我！”
“好孩子，马上就能生了，身子开一半了，很快的。你再忍忍！”
长孙观音容颜憔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长发凌乱地缠在自己脖子上，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端庄大方的神态，她身子像一尾刚被捕捞上岸的鱼，拼命挣扎扭曲，
“好孩子，马上就能生了，身子开一半了，很快的。你再忍忍！”
长孙观音容颜憔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长发凌乱地缠在自己脖子上，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端庄大方的神态，她身子像一尾刚被捕捞上岸的鱼，拼命挣扎扭曲，
她破败地瘫软下来，不多时又蜷缩起来，她抱着肚子弓起身，扭曲的脸索性朝向里侧，咬着手指呜呜咽咽地硬撑，二郎，我好怕，我好疼。
长孙观音使劲蹬着床尾，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动，整根床梁居然都被她硬生生地蹬断。
她实在受不住了，哭得撕心裂肺，完全不顾往日形象：“啊…太疼了，我要受不了了，救我，二朗救救我！”
殿外李世民将门拍得震天响。
芳华赶紧让人去门口把人拦住：“快快，千万别让殿下进来，进来可不吉利。”
长孙观音揪着身下的床单，泪水糊了一脸，她疼得快要昏过去，偏偏又怎么都是清醒的。大口喘了几下粗气，她的哭腔更狠了，“啊！呃呃呃…快断了，我的腰，我的肚子，肚子太疼了。呜呜呜呜。”
长孙观音使劲蹬着床尾，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动，整根床梁居然都被她硬生生地蹬断。
她实在受不住了，哭得撕心裂肺，完全不顾往日形象：“啊…太疼了，我要受不了了，救我，二朗救救我！”
殿外李世民将门拍得震天响。
芳华赶紧让人去门口把人拦住：“快快，千万别让殿下进来，进来可不吉利。”
长孙观音揪着身下的床单，泪水糊了一脸，她疼得快要昏过去，偏偏又怎么都是清醒的。大口喘了几下粗气，她的哭腔更狠了，“啊！呃呃呃…快断了，我的腰，我的肚子，肚子太疼了。呜呜呜呜。”
“呃…”又是一声沙哑的痛呼，长孙观音的嘶喊声都变了调，她玉臂发抖，肩膀酸痛无力，一片泥泞里，“生…生出来了吗？”
她一手横在榻上，挤压出好风光，可怜苍白的人儿奄奄一息地摇摇头，“好疼啊…我…我没劲儿了。”
“歇一会儿，王妃咱歇一歇。”芳华姑姑红着眼，喂了她几口参汤，“好孩子，攒攒力气，再来一次。殿下他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二郎。”或许是想起李世民英挺的眉眼，长孙观音汗湿憔悴的脸上露出少女般娇羞的笑，她腾出一只手，艰难地摸了摸大肚，“对，二郎还在等着我，这是他的骨肉，我也很想看看，这孩子跟二郎长得像不像。”
她一手横在榻上，挤压出好风光，可怜苍白的人儿奄奄一息地摇摇头，“好疼啊…我…我没劲儿了。”
“歇一会儿，王妃咱歇一歇。”芳华姑姑红着眼，喂了她几口参汤，“好孩子，攒攒力气，再来一次。殿下他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二郎。”或许是想起李世民英挺的眉眼，长孙观音汗湿憔悴的脸上露出少女般娇羞的笑，她腾出一只手，艰难地摸了摸大肚，“对，二郎还在等着我，这是他的骨肉，我也很想看看，这孩子跟二郎长得像不像。”
一道殿门，硬生生隔开了两个生死相依的人。
侍女连忙将快要因为腹疼跌倒的长孙观音搀扶住，她整个人扑在门上，声声如被缠住脚的杜鹃，挣扎着泣血啼哭，“二朗，二朗。”
“我在，我在呢！”
“好疼，我不想生了，太疼了。”
“好好好，我们以后都不生了，乖。”
李世民透过门缝，想要伸手去触摸她虚弱而痛苦的脸，去始终都不得，殿外李渊派来听消息的小太监，在一旁不断劝阻：“殿下，你千万不能进去啊！这样会冲撞神灵的，对王妃跟小殿下都不好。”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世民寒声推开：“让开，里面的人把门给本王打开。”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开这扇门。
侍女连忙将快要因为腹疼跌倒的长孙观音搀扶住，她整个人扑在门上，声声如被缠住脚的杜鹃，挣扎着泣血啼哭，“二朗，二朗。”
“我在，我在呢！”
“好疼，我不想生了，太疼了。”
“好好好，我们以后都不生了，乖。”
李世民透过门缝，想要伸手去触摸她虚弱而痛苦的脸，去始终都不得，殿外李渊派来听消息的小太监，在一旁不断劝阻：“殿下，你千万不能进去啊！这样会冲撞神灵的，对王妃跟小殿下都不好。”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世民寒声推开：“让开，里面的人把门给本王打开。”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开这扇门。
李世民拍门大吼：“开门！本王让你们开门都没听见吗？”
芳华姑姑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哎呦我的二祖宗，您就别添乱了，王妃马上要生了！您说您在这里喊什么呢！“芳华是带着长孙观音长大的，说是仆人，也是长辈，李世民自然不能对她呼来喝去。
他剑眉微隆：“可是观音哭得厉害，本王有些担心，我想要进去陪她。”
“自古哪有女子生产，丈夫旁观的规矩，有老身在，殿下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吧！”
长孙观音差点没上得了榻。
肚子坠得严重，尖锐的疼痛差点折碎了她的腰，她双膝屈地，上半个身子挂在侍女怀里，整个人瘫软成一滩水，面容狰狞地流着汗，“上不去，我上不去。”她跪在榻前，羊水淅淅沥沥，淌得到处都是，她弯下腰，捂着肚子：“太疼了，真的上不去。”
没办法，侍女只好将人抱上去。
可是刚一捞起她的膝弯，大肚挤压成一团，长孙观音就惨叫不止，“别，别碰我！我上不去了，就在这里生吧！啊…啊…疼，他好像…好像要出来了。”
芳华姑姑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哎呦我的二祖宗，您就别添乱了，王妃马上要生了！您说您在这里喊什么呢！“芳华是带着长孙观音长大的，说是仆人，也是长辈，李世民自然不能对她呼来喝去。
他剑眉微隆：“可是观音哭得厉害，本王有些担心，我想要进去陪她。”
“自古哪有女子生产，丈夫旁观的规矩，有老身在，殿下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吧！”
长孙观音差点没上得了榻。
肚子坠得严重，尖锐的疼痛差点折碎了她的腰，她双膝屈地，上半个身子挂在侍女怀里，整个人瘫软成一滩水，面容狰狞地流着汗，“上不去，我上不去。”她跪在榻前，羊水淅淅沥沥，淌得到处都是，她弯下腰，捂着肚子：“太疼了，真的上不去。”
没办法，侍女只好将人抱上去。
可是刚一捞起她的膝弯，大肚挤压成一团，长孙观音就惨叫不止，“别，别碰我！我上不去了，就在这里生吧！啊…啊…疼，他好像…好像要出来了。”
随着产程的延长，她的呼痛声越来越大，听得殿外的李世民心急如焚，甚至想一觉将这扇殿门给踹开。
要不是旁边的小太监极力阻拦，他还真那么干了。
小太监也是满头大汗：“殿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里面的动静，王妃这马上就要生了，您此时要是踹门，万一动静大了点，惊到了王妃肚子里的小祖宗，小脑袋一缩，害怕了，不想出来，可受苦的不还是王妃。”
李世民听进去了一半，但听着心爱之人濒死般的凄厉呻吟，他能忍到现在实非不易，“你又没生过孩子，也没当过人家爹，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小太监谄媚地笑：“殿下说笑了不是，奴婢这辈子是没有子嗣福的，可奴婢在宫里待了多少年，见过太多嫔妃贵人生产，还伺候过一两个，自然也就熟能生巧了。”
李世民没话说了，长孙观音一向沉静自持，端雅温婉，却在生产之时不顾仪态地哭泣嘶喊，想来是真的疼了。果然，殿里又传来一声尖叫：“啊！！！”
李世民一拳打在门框上：“怎么还没生，里面的人到底都是怎么伺候的！”
要不是旁边的小太监极力阻拦，他还真那么干了。
小太监也是满头大汗：“殿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里面的动静，王妃这马上就要生了，您此时要是踹门，万一动静大了点，惊到了王妃肚子里的小祖宗，小脑袋一缩，害怕了，不想出来，可受苦的不还是王妃。”
李世民听进去了一半，但听着心爱之人濒死般的凄厉呻吟，他能忍到现在实非不易，“你又没生过孩子，也没当过人家爹，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小太监谄媚地笑：“殿下说笑了不是，奴婢这辈子是没有子嗣福的，可奴婢在宫里待了多少年，见过太多嫔妃贵人生产，还伺候过一两个，自然也就熟能生巧了。”
李世民没话说了，长孙观音一向沉静自持，端雅温婉，却在生产之时不顾仪态地哭泣嘶喊，想来是真的疼了。果然，殿里又传来一声尖叫：“啊！！！”
李世民一拳打在门框上：“怎么还没生，里面的人到底都是怎么伺候的！”
嘴里被塞了几块参片，舌尖带起的苦涩一直提示长孙观音不要晕厥过去，她也的确快要支撑不住，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折磨了她整整一天，眼看外面天色昏沉，雪停了，自己这一个孩子还没生下来。
李世民一拳打在门框上：“怎么还没生，里面的人到底都是怎么伺候的！出来个人，王妃究竟怎么样了！”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暴躁，没多久，芳华姑姑就踮着脚出来，“殿下啊！您可小点声儿，吓着王妃肚子里的小祖宗怎么办啊！”
李世民一把揪住人，“观音怎么样了？这都快一天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快了快了，都露头了，就是王妃头一胎，身子紧，小家伙又随了您的长手长脚，出来得慢一点。”
长孙观音快被这个孩子折磨死了，她用了半天力，终于才堪堪生出发顶。
“王妃，咱小殿下随了他爹，一看就身强体健，生下来以后，准时大唐人中之龙。”
长孙观音可开心不起来，她正疼着，只含泪托着大肚娇喘抱怨，“还不都怪他，让这孩子长得如此壮硕，我……我实在生不下来。”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暴躁，没多久，芳华姑姑就踮着脚出来，“殿下啊！您可小点声儿，吓着王妃肚子里的小祖宗怎么办啊！”
李世民一把揪住人，“观音怎么样了？这都快一天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快了快了，都露头了，就是王妃头一胎，身子紧，小家伙又随了您的长手长脚，出来得慢一点。”
长孙观音快被这个孩子折磨死了，她用了半天力，终于才堪堪生出发顶。
“王妃，咱小殿下随了他爹，一看就身强体健，生下来以后，准时大唐人中之龙。”
长孙观音可开心不起来，她正疼着，只含泪托着大肚娇喘抱怨，“还不都怪他，让这孩子长得如此壮硕，我……我实在生不下来。”
李世民侧着耳朵，忽觉殿里突然安静下来，没了产婆呼喊的助力声，也没有绝望无助的惨叫，更没有婴儿落地的哭泣。他慌了，拍着门大喊：“观音，观音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