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赣南山区鬼事~

楼主:讲故事的故人 字数:163045字 评论数:42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知道吗,深山里头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它们古老而又诡秘,不知道诞生于什么时间,藏匿在浓密而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中……”
这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念叨的话。
而我的爷爷,正是最早一批进入山里,接触到这那诡秘“东西”的人。
小时候的我会猎奇于他口中所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是爷爷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他说:“那东西是属于哪个古老的文明已经无从考究,但它肯定不是人类所创造。”
我继续追问问爷爷:“那山在哪里嘛?”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19 21:54:5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没错,如同他说的那样,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爷爷的老年痴呆症越发严重,他行为出现障碍、生活能力逐渐下降,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那些话里面时常会掺杂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些话,直是觉得异常的原始,像是咒语又像是某个偏远地区的土话。
不过在陪伴爷爷人生最后几年的时间里,我还是零零散散的从他的梦呓中,了解了些许关于当年他的事迹。
真与假我没有去求证,年少的我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记下了那些事情。那些奇异而又诡秘的故事。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封闭自己尽量的不去想起那些回忆,但事到如今,我又不得不在这里将那些“东西”整理出来,去直面那些爷爷曾经说过的疯魔一般的梦话。
那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好奇,爷爷当年到底在梦中说了些什么?
我能回答的是他说了太多,太多,不过在他临死前的一天晚上,他突然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梦中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操着一口本不会说的赣州话呢喃着说:“入......山之后,我们......我们应该就已经死了……”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19 21:55:4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营林行业兴起的黄金时代,一个大型的林场统管整片山区,里头起码有三四百号人,那时候的林业工人他们响应着“一铲能铲千层岭,一担能挑两座山”的口号,钻入那片无人踏及的地区,流血流汗不畏艰苦,一干就是好几个年头。
按照叔叔他们的说法,爷爷也是在1965年国庆之后,跟着一群老战友被分到了赣南偏远山区中一处叫老云岭的地方。
那是一个规模不大的林场,不大是多大?爷爷没说,叔叔他们不清楚,所以我也不得而知,但是为什么我会纠结于这些?因为那个林场里起初分配过去的只有12个人。
十二个人,一个林场。我简单的去了解了一下,林营工作包含有伐木,植树,财务,医务等等,反正一个正常的林场配置关于工种就多达7种之多,这一个地方只招12个人,是过去干活的还是度假的?
当然这种疑惑并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存在太久,因为故事的进展很快,在爷爷的讲述里他们十二个人似乎已经触及到了这座山里最古老又最神秘的存在……
那些诡异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有从爷爷的梦呓中得知,白天我去问他,他似乎也不想去提及到那些山里东西的存在。
所以这些我要讲的,不,或者说是爷爷的梦话中说讲述的并不是“山”或者“那些东西”,而是那些不能出去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们接触到了那些山里诡谲的东西,那十二个人萌生出想要离开林场的念头......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19 21:5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可真的能离开吗?
第一个想走的人,是一个叫沈海的家伙,因为头大,所以爷爷私底下都喊他大头。
1967年,大头被家人介绍了一桩婚事,被急着回家传宗接代,就和上级申请了调离岗位,大家都笑话他有了女人就不讲革命友谊了,但也都默默的祝福他,而他那边也是插科打诨不说话,但每天还是笑眯眯的。
可就在他要辞职不干打算离开老云岭林场的时候,出现了变故。
不是他,而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大半夜从睡梦中推开门,莫名其妙跑进了城里别人家的屋子,一早上出来,闹得人尽皆知。
当夜发生了什么,没人敢问,也没有来得及去问,因为女子第二天就跳河了。
根据女子的性格和教养,以及婚期将近等种种原因,一切都离谱得令人毛骨悚然,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说这女人是被阴间的鬼给许了阴婚,鬼上了身了。
这件事情在当时很是轰动,不仅在大头家里,就在林场的爷爷他们听到之后也是万分不敢相信,而那时的大头,在刚收获爱情后又遇到这种事,更是心如死灰,好几天都是如行尸走肉一般,闷闷的不说话,再即是过了些日子神态稍好了些。从此便也失魂落魄再没有出过林场。
这是爷爷断断续续说了一个月才讲完的故事,其中还有许多奇怪的内容,比如鬼上身和配阴婚,但在此我就不过多叙述了,因为老一辈人受到了封建迷信的影响,个人言语多多少少会带一些鬼神意味。而在听完这个故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琢磨这个它的真实性,毕竟梦话在一般人看来都是虚无缥缈的,所以我在想未婚妻的死和离不开山又有什么关系?那或许只是一起意外事故呢?和山并无关联。
但不管怎么样,第一个想要离开山的人,确确实实已经疯了。
后面我为了考据爷爷梦呓的真实性还去查过赣州的一些老记载,你别说还真被我找到了些什么。
说是在1967年的6月份,大头的老家,也就是定南县的一个村镇中闹过一次黄皮子,那些黄皮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进城之后,不偷鸡,不偷鹅而是在镇子上乱窜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接着每天晚上,镇子上都可以听见有人在稀稀疏疏的低语,一开始声音没人听得懂,慢慢的那些低语就变成了人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像,老年人都说是黄皮子吃了人的嗓子所以开始说人话了。
当然还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个记载在定南县的报纸上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很难想象一些黄皮子进了村镇就是为了炫耀自己能说人话。
可不管怎么说后续的事已经查不到了,但结合爷爷的梦话,实在是不能让人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而抛开这些东西不谈,我没曾想“山”居然以这种方式让一个人彻底的留了下来。以至于在听完第一个故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感觉这山怎么还会像人一样去利用别人的心理?
它到底是“山”还是“人”?
但很快这个故事就结束了,彻底的从爷爷的梦呓中结束了,怎么说呢,就像是说书人在馆子里说完了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他就不会在说上第二遍了,就这样第二个故事又来了。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19 21:56:1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几天时间后,再有人进山想要去寻回胖子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不,不单单是尸体,就连胖子死亡地点的那片天坑都消失不见了。
正常来说作为林业工人,他们对于山路是记忆深刻的,可即便如此其余的人不管在怎么走,硬是不能沿着当时胖子所工作的苗圃再回到那片天坑去了。
“消失的不是胖子,而是林场中的一个区域。”这是我反复琢磨爷爷这个故事后所得出来的结论。“那个天坑,一定有问题。”
而后面胖子的故事就结束了,当然断断续续的还有其他人的故事……
不过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什么骂山神,跳阴舞,活见鬼,甚至还有一次爷爷在山里行走,说是隔着一片林子看到了另外的自己在朝着他挥手。
那些故事反正加起来这些东西都够写一本书了,但我不愿去多说,因为在我当时看来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一些大脑臆想出来的事情罢了,所以就没有都当做日记给写下来。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医生已经说爷爷的病情已经达到了第二阶段的末端,出现各种神经症状都是正常现象,家属不能信以为真。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那是关于爷爷自己的事情,他在所有故事的最后,靠着自己混乱的记忆整理出了当年关于他为什么无法离开山的故事。
那是他最后的故事……也正是那个故事,我开始回推之前的那些梦呓,我在想它们到底是虚构出来的,还是真真正正的所发生过的?
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凌晨1点我被春雷惊醒,起床去解手,路过爷爷房间的时候,却听见他在里面说话……
以一种不一样的口音和语气,在和自己对话。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19 21:57:0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那天奶奶已经随学校的老师去井冈山养生去了,所以房间里不可能出现另外的人,不……不应该说是另一个人,其实就是他的自己罢了,只不过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并不是爷爷平时说话的声音,而是有点类似于普通话不标准的九江话。
爷爷是九江人,虽然说很早就离开了九江外出打拼,但会说一些九江话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房间里居然是两个“人”在对话。
也就是说,他此时正在和一个根本不存在,被虚构出来的人在对话。
光是想到这个我就不寒而栗,可好奇心却还是牵引着我继续听下去。
先是爷爷说着:“你还好吗?”
接着那个类似于九江话的声音说道:“还不错!”
同一个人在深夜“相互问好”,这就他娘的离谱了,虽然口音不一样,但话一说出口,气氛就开始变得有点诡异。
当天的场景久久的徘徊在我脑海里,以至于多年之后我半夜窝在房间里,都会形成一种习惯,冷不丁的以不同的口气相互说着那两句话,“你还好吗?”“还不错!”
而每每在经过这样“互动”之后,看着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子,一股深寒就会从脊梁骨中猛地冒出,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因为我会想,当时相互问好的另一个人人,真的是我自己吗?
言归正传,房间里对话还在进行。
“这些年去了哪里?”爷爷继续问道。
“从水底下出来就落了后遗症,下不了水了。”另外一个声音如是说。
水?水底下?怔了一下,记得叔叔提过爷爷早先年在鄱阳一带的经历,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但多多少少是和水能扯上关系的,毕竟小时候家里还有爷爷从水里捞起来的,满是铜锈与附着物古器件,所以也不知道那一个声音提到的是不是这个。
“所以就去山里了?”爷爷接着问,真的像是许久不见得老友久别重逢。
“去找个东西!”那个声音显得很闲暇,甚至还有一丝慵懒,听起来精神不好。
“找到了么?”
“当然”另一个声音有些得意道:“找了很久,算是找到了吧!”
爷爷笑了笑,声音有点苍老,还夹杂着短暂的咳嗽声:“什么叫算是……”
“反正东西就在那里,我从它的身体里往里面走,绕过心脏,进入血管……”
这里的它我不知道是“他”还是“它”,但鉴于故事的写实性我还是选择了“它”,毕竟人进入一个人的身体里,除了大话西游也没人会这么描述了吧?
“它到底是什么?”爷爷问道,听起来对于“它”爷爷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不好形容,那玩意颠覆了我们所有的认知……”
爷爷没有话说,而那个声音明显的还在呲呲呜呜的发着鼻音,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终于过了些时间,他又说:“那东西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是类似于一个更高层面的东西。”
“天上?神仙?”爷爷接连发问:“还是远古的?又或者是另一个世纪所产生的古遗留物?”
“说……说不好,我那时候……看……看见了……还有……活的……”
话说到这里,另外一个语气的声音就变得有些凌乱了,他又接连的说了几句话,可我却是一句都没有听懂,他变得不是九江话,而是另一种我没有听过的方言。
我有点不太理解这种切换,更加帖耳去听,但那另一个人声音很急,语速也慢慢变快,最后直到几声咳嗽过后,再也没有了响动,传来的也只有鼾声了。
“他”走了?我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最后再三确认爷爷是又睡了过去,我也垫着脚离开了门口,不过回想起来那个最后出现带着方言的口音,依稀间我应该是听过这个声音的,记得之前爷爷在梦呓的时候也用这样的口音说过话,但只是零零散散不成句的。而如今这么一听确实和之前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其实一段时间中我有去查过那个口音,最初是打算试着从方言的“直译”中去了解,可问了一大圈人,最后也问不出个结果。
这方言呐,按照通俗的分法,可以分为七大种,但这七大种之下还有数不胜数小片的方言,那都是很偏僻的山区中的土话,有的时候同一个地区,村与村之间的话语又完全的是两个发音,所以真的要定位一种方言的附属地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不过一段期间后,还是有一些成果的。
一个朋友在替我打听了许久后说:“不会是大区中的方言,但是听这种声音比较像是湖南那边的发音。”
湖南?印象中爷爷是从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在深入的调查已经没有了方向,我只能把目标重新放回爷爷的梦话之中去。
而在经过了那一次的偷听之后,我也开始沉迷于“调查”爷爷的梦话,不过在那一次之后爷爷就再也没有说过梦话了,原本以为一切就这样平平谈谈的过去了,终于......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那是一个月后,暑假的中午,奶奶在外面打麻将,爷爷独自在家里在午休,那个时间他的病情已经很不稳定了,经常认不出人来,有的时候就连安稳的睡上一觉都是奢求,但是那一觉他睡了很久,平时只是小息几分钟左右的他,硬生生的是睡了3个小时,到了下午快4点的时候,那个“人”又出现了……
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暂且叫他“假人”吧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0 06:58:4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和上次一样,先是蹩脚的普通话,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聊天的内容却出乎我的想象。
正常来讲梦话的部分内容往往与平时思维相仿,多为白天所想的事情,基本上是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就会梦到什么,就算你对某件事情意念特别深,也只是连续梦见,但是爷爷这一次说梦话,却是与之前的那一次连接上了。
怎么形容呢,像是一部电视剧,第一集,第二集,第三集。这是一个延续性的梦。似乎聊天的剧情又接上了,就仿佛真的有一个人在和爷爷交流一样。但其实我知道,那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假人。
先是爷爷发问,“山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说过了,你没有必要知道,这是我的事情。”假人语气很坚定。
像是在经过我第一次的偷听之后,他们还有过第二次对话,而这次属于第三次。
“我也进去过山。”爷爷继续说。
“你还没有进去过,你那只是外面,你无法想象它内部的震撼。”
“那里面呢?”
“里面是更大的空间。”假人说道,“不,应该说是更大的世界。”
“我尝试过……”
“不,你不能进去。”假人打断了爷爷的话,义正言辞。
“为什么?”
“山……在将我们变成它的一部分。”那个声音说了一句我很不能理解的话。
同样不理解的还有爷爷,“什么意思?”
但那个声音却不回答,只是反问,“那你觉得你现在已经离开山了吗?”
爷爷沉默,像是在思考。
这一次沉默了很久,以至于我以为对话结束了,假人已经走了。
但一段时间过后,假人又说了一句话:“寅时入山门,世间无此人。没有人可以离开山的控制,其实你们现在还在山的控制范围里……”
爷爷继续沉默。
最后那个声音不见了,鼾声重新响起。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5点了,这次的对话维持了一个小时,内容不多很多杂七杂八的寒暄都被我摒弃了,但真正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
从爷爷下水,到关于山的事情,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但那个时候我的思维还只是定向式的,遇到事情没有横向思维的模式,所以他们大部分对话只是记了个点,然后就想不明白就弃了。
不过那个时候我倒是做了一件特别对的事情,那就是摸清楚了那个假人出现的时间。
他或者是夜深人静,又或者是家里没人的时候,所以抓准了这个时间的我,居然想到了用一卷磁带去偷录爷爷的梦话。
因为他的房间里是有一个录音机的,那是给爷爷放黄梅戏磁带用的,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搞了几卷白磁带开始偷录。
录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自己在回放的时候,就开始听见那个假人说起了一个又一个云谲波诡的故事。
从巨大参天古树中隐藏着的史前遗迹,到沙漠之中失落的先知神庙,再到溶洞之下地底深处的古代村落以及原始森林里面的残破城池。
山川龙楼,雨林江河。爷爷身体里的另一个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
但每每他在说到关键的时候,语气就会变快,方言就冒了出来。
这样的磁带我一共录了2卷,这样的对话分有5次。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开始对话,在对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另一个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快,以至于说的那些方言我完全无法理解。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去理解这种诡异的对话,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听到我有意无意的说出关于爷爷梦话的时候,他笑着说:“你以为一直都是2个人在对话,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出现方言的时候,其实是第三个人出现了呢?”
三......三个人?是人格分裂么?
爷爷去世的前一周被诊断出了精神分裂,医生告诉我们爷爷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尝试着扮演一个其他的人。
我不清楚这样的病情会不会在睡梦中复发,又或者说他当时自我对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睡着而是醒着的,但那几段对话却死死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再过了一周,那时候爷爷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许多时候都需要药物来维持稳定,别说梦话了,就连水都喝不下去,几天后的中午爷爷的血压开始直线降低,突然闭上眼陷入了沉睡,我爸和我叔心乱如麻,赶紧喊来了医生。
医生给爷爷又加持了药物的量,可情况依旧不是很好,爷爷的全身各个器官都开始衰竭。
主治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让我们拍醒爷爷准备让他开始说遗言,可就在这个时候,爷爷突然睁开了眼睛以很快的语气说了一段九江话,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而他说的是:
“一定......一定要找到那把钥匙!”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0 07:00:3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盛况,你的快递!”
19年入夏的第一周,高温过后,江西境内迎来了第一场雨,如同黑暗中有一刹那绚丽绽开,四体通泰。
“丢桌上!”
我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剧里的爱情故事把我这个90后的老男人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叫盛况,91年生,永修本地人,没什么大志向属于典型的那种吃老本不愿上进的家伙。
按照读者中的老掉牙鸡汤来说,就是“活得快乐的人,正是那些守得平淡的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感觉在一个小县城,有一个小房子,做一点小生意,养活自己,足以。至于赚大钱,搞大事,那不是我的目标。
所以大学毕业几年了,依旧是一事无成,只能拿着老妈东拼西凑借来的钱,和从老爸那里继承下来的店铺,改装了一下整了家奶茶店,算是提早N年实现了人生理念吧!
“都快奔三了,还看这玩意!”快递员李俊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李俊是我们这个片区的专员,几个月前才划分过来,他和我性格挺相似都是属于那种大大咧咧,开得起玩笑的人,所以接收了几次快递和他也就聊了起来,而这家伙平时闲的没事也会来店里跟我吹吹牛,讨杯奶茶喝。
“关你屁事!”我和他很熟络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无遮无拦的。
然后憋了一眼桌上的快递,那包裹不过巴掌大小。
“话说,我最近没买东西啊,那里头是个啥?”
他看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只是送快递的又不是给你寄快递的。”
我与他打趣,“靠,你就不会看一眼?”
“滚!”他瞪了我一眼,“我他妈可是有职业操守的男人!”
“你有个屁!”我呸了他一声,“长的就是贼眉鼠眼,还给我在这里谈操守。”
“切!有毛关系啊!”李俊摆了摆手,开始在裤腰带里摸起烟来。
这家伙是个老烟枪,没几个小时就要吞云吐雾,我经常看见他就连骑着小电驴都要叼着烟在嘴里过瘾。
“怎么没关系?不怕告诉你我祖上就是看面相的,你这面相搁哪个朝代都是贼的样。”
“去去去!你当我傻啊?上次你还和我说你家世代是开锁的呢!”李俊瞪了我一眼,“不过和你澄清一下哈,干我们这行的谁没事会去拆别人的快递啊,就像你见那家饭店的厨子回家还会自己做菜?看着都想吐了,还拆呢!”
“那倒也是哦!”
“赶紧他妈的拆了吧!别叽歪了。”李俊这时索性也不走了,坐下来看着我拆包裹。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性别为男,八卦起来却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家伙。
他带着凳子,往我柜台前移了几步,递给我一支软中华。
“哟呵,发财了这是?”
“发什么财,都是苦命的人。”这家伙饶了饶头“还不许自己给自己奖励奖励?”
“可以,可以!”接过烟顺手夹在了耳朵上。也递他一杯柠檬水,“话说你最近这么闲?”
最近这家伙跑我这儿的频率的确有些高了,想着如果不是贪恋我的免费奶盖,那八成就是看上了我的美貌。
“这县城小破地方跑不了几个钱,都是大叔大妈,谁用快递啊。”他喝了一口水饶了饶脖子,又低头看了一眼杯子,“靠,真抠怎么是水?”
我有点被这个傻子给逗笑了,喝免费的还上瘾了不成?看给惯的,便说道:“如果你有18~20岁,单身又可爱的妹妹,我倒是可以多给你提供几次免费的服务。”
“倒是也认识一个……呸!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还18~20岁的,你怎么不去死。”他笑骂了一句,又摩拳擦掌催促着道,“快……快打开看看啊。”
“戳,又不是充气娃娃,你一大龄单身狗急个什么劲啊?”
“少啰嗦,快点。”他拍了拍我的手背。
“是啦,是啦!”我吐了一口气,熟练地拆起了快递。
没一会儿快递袋被拆开了,一个小盒子露了出来,那盒子四四方方,通体裹着透明胶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么严实?不会是计划生育局寄过来的东西吧?”
李俊笑了笑不说话,把烟点了起来,死命嘬了两口,我则是坐下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抠破那个盒子的外包装。
盒子不过巴掌大小,而且密封性很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一圈透明胶带,十分难撕,没有剪子和小刀的情况下,我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撕出一个口子。
这他妈的太紧了,我严重怀疑这个寄件的家伙是和我有仇。一边想着一遍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
可是我这抠了半天,无奈口子太小,这么一瞧,光线还洒不进去,只得打着手电往里面照。
而很快光线下,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那玩意儿不到巴掌大小,也不知道是个啥。
深吸一口气,钳进去两个手指,用力夹住了那个东西,准备把它给提出来。
接着猛着一扯,那玩意儿被我拉出了一截身子出来,定睛一看倒是个奇怪的器件。
从这半边看,只见那东西是个长条状,条状的下面,有一块凸出来的白色泡物,邦硬的,像是一个……一个微缩版的虫茧,它就这么倒挂在那儿。
琥珀?还是玉石?我不得而知,倒是那个长条的材质黄灿灿,像是有点儿重量,大概是黄铜之类的玩意儿吧。
见到这个东西,我和李俊都是相顾无言,那家伙更是看的傻了,愣了半天才说一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0 07:07:2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见到这个东西,我和李俊都是相顾无言,那家伙更是看的傻了,愣了半天才说一句话来,“是什么?”
砸吧砸吧嘴,我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鬼知道,反正看样子一定值钱。”
“那转手不?”
“滚!”
正说着,手上发力,想把那长条状的东西往外扯,但几经鼓弄之后却是怎么发力都发现扯不出来,似乎还有个大头卡在盒子里。
“咯!用这个。”李俊递给我一把指甲钳。
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的也不早点拿出来。”
“嗨!这不是忘了吗!”他指了指盒子,“别闲着啊,快,快。”
有了利器我倒也是拆的快,不一会儿口子给我剪大了,那个东西顺着开口滑到了我的掌心。
我看着那东西心里一凛,直是感觉被针猛的扎了一下。
看这造型,第一时间想到的,它……它似乎……是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0 07:08:3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那与其说是钥匙倒不如说是一个类似于钥匙一般的器物。
我好奇的打量着。
长条的后面还有一个扁平的似圆状物体,看上去像个硬币,但是比硬币要大,像是钥匙的柄,它的其中一面,还雕刻着一个图案一个屈倦着的类人型图案。
为什么说是类人形?因为那古朴图案中的“东西”身体奇长,且头脚相连,如果不细看五官的话,猛地看去还以为是一条爬虫缩成一团,但就是这样的长虫,偏偏还长着一张五官齐全的人脸,我细看上去,即便是大白天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这钥匙到底是代表着什么?又是谁寄过来的?我摸了摸下巴,一时间有些思绪飘忽了起来。
“查的到寄件人嘛?”这是我第一时间所想到的。
“怎么了?”李俊看着我:“发财了还不忘挖井人?”
摇了摇头:“这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大概也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首先我不敢确定这是否就是爷爷当年反复提到的“钥匙”,再者就算真的是,为什么它会时隔十五年才被送到我的手上?
而这送出这个“钥匙”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把东西送来?
一系列的疑问我一概不得而解,脑子里满是问号。
“查的到寄件人是谁嘛?”我再次问道李俊。
李俊被我这么一问倒也皱着眉头不说话了,只是猛地嗦了两口烟,神思有点凝重。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不说话,只是单手夹着烟头,弹了弹烟灰,狠狠抽完最后一口,接着恍了半天才说道:“我其实也不确定这个快递到底是不是给你的。”
“什么意思?”他话里应该有话。
弯下腰,他捡起地上的快递袋,抖了抖,展开在我面前,“这个件,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甚至连收件人的名字也只有一个盛字和这家店的地址,也是亏的我认识你才给带过来的,难不成是我送错了?”
“搞的这么神秘?还没有寄件人?”皱了皱眉头,大概的揣摩到了李俊的想法,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我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快递袋看了一眼上面运单,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只有一个地址以及一个盛字。
那不是被撕掉了半边的纸条,却是一张完整的单据上只单单写了这一个字,这说明什么?说明寄件人只认识这个地址以及盛这个姓!
“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李俊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然后夹着烟用双指在运单上点了点,“看收件地址。”
农民街467号。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有点被他整懵了。
“永修的街道整改是几几年开始的?”他忽然蹦出一句。
脑海中猛地炸起一道闪电,我完全明白了,现在这条街的名字已经不叫农民街了,5年前的街道整改永修改掉了大部分的街道的名字,而只有我们这些老县里人才会一直沿用这种叫法,如果外人县里寄快递,不管是在运单上查询还是百度搜索,能找到的应该都是新的街道名字,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一个写着“农民街”收件地址寄到这里来?
“呼……不外乎两个原因。”李俊吐出一口烟,举着手指说道,“要么他就是县里的人,要么就是他很早就得到了这个地址,直到今天才使用。”
得,绕了一大圈问题又回到了寄件人这个疑点上。
“你们寄件不是会查身份证明的吗?怎么会让寄件人不留身份下来呢?”
“或许是寄件人有要求吧?不过你想要查寄件人的话,可以去我们的系统里查呀。”
“我戳,对豁!”一拍大腿,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嘘!”李俊抽完第二根烟,吁了口气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他此时低着头一边摸着斜尖,一边说道:“不过……不过,即便是事情复杂,你所收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文玩,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
却不等我回应,他继续低着头说道:“还是说这把钥匙你见过?”
心里咯噔一跳,有一种做贼被拆穿的感觉,但这事我也没必要和他说,如果真的要讲起来,那从头捋都能当40多集的婆媳电视剧看了。
“这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我坐你车过去,你带我去你们县里的总店去,帮我好好的查一查。”没和他多去废话,而是直接从橱柜里摸出两包金圣丢给了他。
他对我有用,要知道这寄件人的信息算是客户隐私,一般来说要没有快递公司人员的应允,是会因情况不同而不予查询的。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09:31:0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成!”有了福利,李俊也不啰嗦,抬起头接过烟,往车里一丢就带着我直奔他们县里的总店去。
永修这边有一条街都是接收快递的,里面是一排的仓库,所有的小快递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再经过仓库分发出去。
不多时到了站点,他带我走了进去。
这里仓库不算大,里面堆满了快件,靠近后门的地方搭了一个大理石的柜台,上面排着一排电脑,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哥此时正坐在那里。
李俊走了过去,和那个家伙寒暄了几句,又给点了根烟,就把那个快递袋上的寄件单塞了过去。
接着我看他们在电脑那边鼓弄了一会儿,就走了过来。
我见他反应不大,便问:“查不到?”
他点了点头。
“不对啊。”我纳闷了,“前几年不是快递行业整顿嘛?按道理说现在寄件都是实名制阿!”
李俊则是把我之前给他的烟从裤带里掏出来又推给了我,“我们就是小快递公司,没那么多正规手续,平时能有单子送就不错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心头一凛,发现事情一下陷入了死局。
而似乎那个给我钥匙的人想要刻意的隐瞒身份一样,他将自己所有的信息都深深的藏匿了起来。
但是……不对!
“不对,不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在这个互联网高速发达的时代,没有什么信息是可以藏住的。
“什么不对?”李俊好奇的看着我。
我问:“能不能反查?”
“反查?”
“这么说吧,一般来说我们寄快递是寄件人与收件人的互动,中间是你们快递公司串联。那么如果我反过来呢?我能不能通过接收快递的小哥去反过来调查其寄件的地址与人物?”
李俊愣了一下,穆然地又把香烟拿回自己的兜里,转头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对前台的家伙说到:“喂,胖子能不能查一下这个快递是哪个区域,哪个兄弟接手的?”
柜台前的小胖木纳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戏,直接跟了上去,一起挤到了电脑前。
果然……不到一分钟后,信息查到了。
“就我们九江这一块,这是隔日达的。”那胖子似乎视力不好,伸着头用手指着电脑的屏幕一行字一行字的读着,“是……是……哦,是都昌那边的。”
都昌?李俊看了看我,眼神明显就是在问我,你家有哪位亲戚在都昌发财啊?
摇了摇头,都昌没有我认识的人。
那既然是这样就越发的说明这个快递的来源神秘。
“取快递的快递员是谁?”我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柜台上,“有联系方式嘛?”
不出分毫力气就收入一张红票子,柜台前的小胖这几乎是笑着眼睛都闭上了,“当真?”
“骗你做什么?”我松开手。
“成,那你等下。”小胖重新坐在电脑前,飞快的打着键盘点着鼠标,没一会儿有结果了,“杜晨,他叫杜晨,电话是151*****744。”
电话和工号旁边,是一张老式的脸。
什么叫老式?那是一个国字脸蓄着山羊胡的家伙,他戴着一副大镜片的眼镜,第一眼看去像是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对,这就叫老式。
看了胖子一眼,也没多想,手机解锁就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我从来都是个行动派。
“嘟嘟……嘟嘟。”
可电话响了好几分钟,却还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李俊问我。
“没人接电话。”皱了皱眉头想着,“会不会是忙去了?”
“不应该阿,他要是跑单的话,怎么可能连电话都不接?”
然后又接着打了两三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然而换李俊的手机打还是如此。
没办法我也不打算在这里耗下去,与两人道了个谢,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途中,我百度了一下都昌这个地方,就在离九江不远,怪不得说是一个片区的。
可是我就算绞尽了脑汁,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这把钥匙会落到都昌。
回到店里我交代了一些东西自己先家去了。不多时我接到了李俊的电话。
我问他是不是那个叫杜晨的人回了消息?
他说你可就拉倒吧,还回消息?能回消息就出鬼了。
这话听到的时候感觉有点悬,心里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忙问他怎么了。
“那个杜晨死了。”只听见李俊在电话里说到:“死在家了,而且……”
“死了?”我大骇,“怎么会死?几时死的?怎么死的?”
心头一凛,下意识觉得这整件事情绝不简单了。
但李俊还没说完,那边他似乎整了整思绪,顿挫了很长一段时间。
“几时?”李俊的声线有点发抖,“他妈的,这家伙死了足足有一个月了!”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09:31:5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他已经死了一个月,那么前天送出这个快递的人又是谁?
纵使觉得这其中有异,听到这里浑身的寒毛还是止不住的被炸了起来。
但很快就镇定了,想着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是有什么信息被混淆了,导致一个这样的乌龙发生。
当然如果你要跟我说是派件人的名字系统入错了我也是相信的,又或者是某些人为了刷业绩什么的招人冒名顶替之类的……
“戳,话不能瞎说,你有没有搞错?”屏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对着电话说道,“你核实过消息了吗?”
“不会错的,尸体是今天下午发现的。”电话那头李俊的声音还是抖的,“这家伙的邻居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门是虚掩着的,本来打算进门提醒他关门,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杜晨的尸体。”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喘着气,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到了。声音幽幽的,简直像是鬼片中背景铺垫的说书人,听着听着头皮就开始发麻。
按了按太阳穴,突然觉得事情不正常了,“那我的这个件到底是谁发的?”
“我帮你问过了,是杜晨发的,他亲自去的店里。”李俊的回答很是坚决,也不知道是打听消息的人和他说了什么,使得他语气有点不容置疑。
“怎么可能?那家伙不是死了足足有一个月……”说着我突然想到了些东西,忙问:“等等,尸检结果不可能这么快出来,你是怎么知道他死了这么久的?”
“这还需要等尸检吗?那尸体都缩水了,傻子都看的出来死了有段日子了。”
“什么?”
“你等下,我们区域群里有照片,我转发给你。”
说完李俊转了一条消息过来。
我推开家门,换好衣服窝进自己的房间里,点开手机消息,放大照片是那个死者的照片!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名叫杜晨的人,只不过他已经死了。
还是带着那副眼镜,一抹小胡子,只不过国字脸已经缩的小了一大圈。
普通李俊说的那样,他真的已经变得和干尸一样了,身体是被拉伸了,皮肉也已经萎缩,死的时候正蜷缩着倒在地上,这么一眼看去他的头和脚几乎都快要够到了一起了!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常规的死法,同理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杀人手法,毕竟要硬生生的拉扯一个人的皮肉骨骼阿!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2:26:2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照片谁拍的?”
按道理说命案现场的照片不可能外流的阿!
“最先赶过去的片区的同事,对了这照片你可不能外传,传了可就是害我哦。”李俊如实说道。
“那死亡时间呢?”
“你没看到那家伙的身上嘛?皮肤都干瘪下去,很明显的腐化!”
“......”
我有点无语了,对于这种仓促的判定方法有点哭笑不得,便对着电话说到:“我戳,你这也……哎……那个,你……”
拿着手机,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对着语音说话,但说着说着,我的思维卡住了,因为看着那照片中杜晨怪异的死亡姿势,一个奇怪的想法跳了进来。
等等……不对……
脑海的混沌中仿佛有一道光飘摇出来,思绪被猛然拉长,光线越来越亮,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好像见过类似于这种死法的图案。
哪里?
在哪里?
应该是不久前见过的……
蜷缩的人,不成比例的身体。
像是一条虫子?
头连接着脚,开口的圆形。
一系列的记忆碎片被猛然塞进脑子里。
终于我记起来了,这……这他妈的不是钥匙上的图案嘛?
那么一瞬间,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脊梁骨,狠狠的打在了筋上,止不住的猛抽了一个哆嗦!
急忙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把钥匙,放在手机边上一经比对,果然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杜晨的死状会变成器件上那个图案的姿势?
这他么的绝对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很显然这是太为纯粹的因果关系,杜晨的死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因为这把钥匙,又或者是和这把钥匙相关联的某个东西。
该死……那这么看来,那个叫杜晨的绝对和这把钥匙有着什么非凡的关联。
抓着口袋里的钥匙,想到这里不禁手脚冰凉。
这个……这个玩意儿……这到底是什么?它真的是十五年前爷爷提到的那把钥匙嘛?
还是说......还是说......
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又看了看手上的钥匙还是说这东西是一个诅咒?经手之人全都会死于非命?
深呼吸一口,往日的回忆与思绪又涌了进来。
但如果是,爷爷临终前的遗言究竟代表什么?为什么爷爷会让我们去找一个诅咒?
那如果不是,这把个东西代表的又会是什么?为什么经手钥匙的快递员会按照钥匙上的图案诡异的死去?
一连串的疑问,像是炮弹一般塞进了我的脑子里,而电话那边李俊的声音还在继续。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
缓过神来:“哦哦,你说。”
“你他娘的压根就没有在听吧?”
“抱歉,想到点事情。”
我现在脑子十分混乱,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东西,不过想想也是,突然收到一个死人送出来的快递,已经没几个人可以用正常的思维去定位这个事情。
回忆还在继续,抓着手里这把钥匙坐在书桌前,努力的搜索爷爷的事情……
以及关于“山”的故事,我想到了故事里的大头还有胖子,那座诡异的山,那12个出不去的人。
而且“山”的故事和我手里的钥匙有一个绝对的共通点,那就是死者的模样。
记得爷爷的梦呓中说过胖子死的时候身体就被拉长了一倍,蜷缩着不成人形,那这不就是杜晨现在的死状么?
一定有联系,一定有联系,这下几乎是肯定了这个器件就是爷爷所说的钥匙了,可按了按太阳穴想要在整理下这些关联的思绪,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像是蜘蛛网一样盘横在我的思维中,一旦缠绕进去就是一团乱遭。
“喂喂!”那边李俊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徘徊。
回忆中断,心里有点烦躁,饶了饶头接着对电话说到:“我这边还有点事,晚点再找你。”
“靠,这么邪门的事情,你还有空分神。”李俊的声音倒是比我的还大。
“所以阿,你帮我查下这个快递的发出人,或许可以找到点线索。”
接着就挂了电话。
挂完之后,倒在皮椅上,不知不觉手上已经满是汗水,而且额头上也全是残留的汗渍,即便是空调大开着浑身的衣物也湿了个透。
不知道是杜晨的死刺激了我,还是爷爷梦呓中提到的胖子与杜晨的联系刺激到了我,总之隐约的感觉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而且已经有第一个人死亡了,死亡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按了按太阳穴,脑子莫名的生疼起来,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神,走出卧室,一头摘进了沙发里。
倒在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种诡异的死亡姿势,以及钥匙上诡异的图案,这其中的关联一定存在,但具体是怎么样的关联我还不得而知,估计爷爷在将死的时候有过想要吐露真相的想法,可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钥匙……钥匙……”默默的念了两句。
冥冥中我也情不自禁的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双腿,蜷缩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头顶上的钟响了起来。
整点了?
带着极大的困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针居然指向了三。
快凌晨三点?
活动了片刻筋骨,从沙发上坐起来,按了按脑袋,“是睡过去了么?”
再往窗外看去,只见玻璃之后是一片墨黑,无星无月死寂一片。
“咚咚。”
忽然伴随着时钟秒针的滴答声,另一个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2:26:4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咚咚。”
忽然伴随着时钟秒针的滴答声,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心里没来由的揪了一阵,是……是敲门的声音?
“谁?”
“咚咚咚。”门还在敲,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愈发的急促。
然后滴答一声,那个老爸留下来的老旧的破钟,发出了整点的报时声。
三点整,凌晨三点了。
忽然想起,老人提到过,凌晨三点这时候是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
头皮一阵发麻,我一边捂着嘴,带着哈欠,一边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想要看看门外!
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门背后。
再透过猫往门瞄去!
而随着敲门声,外面走道里的声控灯已经亮了,东倒西歪的鞋架,几个破旧的纸盒,偏黄的灯光照在斑驳的墙上,凄凄惨惨。
怔了一下,“咦没人么?”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就在这时猛然间一张脸从猫眼里探了过来!!
吓了一跳,几乎是心脏一度窒息,差点没叫出声来。
不是因为恐惧那个人,而是……而是因为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此时好像门外的那个家伙好像也看的见我一样。
他就站在外面一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防盗门猫眼的位置,好似能与我对视一样。
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山羊胡,一张国字脸的家伙!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2:55:16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看着门外的那个人,只是觉得脑子一怔。
似乎见过那个家伙?
谁?是谁?
模糊的记忆开始涌现出来,一张在电脑里出现在的人脸慢慢和猫眼外的那个家伙重合。
我戳,一瞬间直是感觉头皮都麻了起来。
杜晨?
这家伙不是死了吗?想到这里思绪浑然是断片了片刻。
“怎么回事?他死了,他应该已经死了啊!”回想着那具尸体的照片,背靠着门,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句,然而门却是一下又一下的被推动着。
“疯了,疯了。”
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冒出,这是要做什么?索命嘛?
“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即便是防盗门此时也几乎变形,一个一个的包鼓了起来,天哪,那个家伙是怪力么?无法想象一个戴着眼镜,文弱书生一般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劲力。
“嗙……嗙。”
眼看就是按不住了,开口越来越大。
“噗通,噗通。”心跳骤然加速,我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恐惧……无助……
来不及多想,门被踹开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连着门将我掀开了几米外,紧接着瞳孔里我看见了一个诡异的“东西”。
是“东西”,也只能用“东西”去形容它,不是杜晨,或者说它只有一张类似于杜晨的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
恶心而又恐怖。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9:20:0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很快它“爬”了进来。
没错!是爬的,毕竟那东西的身体已经被拉长到了一种失调的地步,所以这个“杜晨”是没法直立,故而他只能像是一条蛇一样蜿蜒着在地上爬动着。
“人……人蛇。”极度恐寒之下,我想到一个这样的词去形容那个“东西”
“嘶嘶!”杜晨还在爬着,一边爬嘴里还一边吐着舌头发出令人反胃的声音。
“你是……”明知这就是那个死去的杜晨,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颤抖的声线将我的声音拖到老长,最后一个“谁”字在口里打转几乎都没发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杜晨”突然头一百八十度转了一个边,朝着沙发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
他的目标不是我?打了一个机灵,猛然想到那正是我放着钥匙的地方!
“钥匙。”我明白了,他是冲着钥匙来的。
可是这还不算完,因为很快我的视线透过那条“杜晨”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东西”
还是人蛇,一张完全扭曲的脸,还拖着长长的身子。
没错,是另一个身体被拉得几近变形的家伙,他和“杜晨”一样翻滚着,从门外的走廊上爬了进来。
“怎么……怎么回事?这是又谁?”
我倒在地上,双手背撑着,死死的吞了一口唾沫,刹那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不止这两条人蛇,接着门外暗淡的声控灯接连亮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一点点的延伸过来。
是……是一群,他么的居然有一群这样的人蛇。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突然间意识到会不会是该死的钥匙把他们召集过来的。
这就是诅咒?杜晨也是被这些人蛇给杀死的?然后他死后也变成了这样?
不管怎么说,那把钥匙绝对和这种生物有着莫名的关系。
咬了咬舌头,努力想要让自己从战栗的感受中挣脱出来。
“丝丝!”
是蛇信子的声音!
它们……它们在转瞬之间,从楼层的走廊中涌了进来。
无一例外都长着一张人脸,身躯上细长的鳞片,蠕动着身体飞快的聚集到了我的身边。
“谁?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冒出。
就这样,他们围着我,扬起细长的身体俯视着我。
“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
一张一张脸,惨白扭曲,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一点生气,有的瞳孔放大,有的满是伤痕,有的七窍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9:21:5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它们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很明显我可以感受到那些人蛇的“气”,不同于杜晨,如果说杜晨来的目的是那把钥匙,而这些人蛇他们的目的绝对就是我,此时它们瞳孔中灰褐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随着一点点的接近,它们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口的锋利刀牙,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牙齿,像是水中的食人鱼。
“该死,要死了。”
但……
就在绝望之际很快一张脸冲进了我的视线。
也是一条人蛇,只见它他先是一口咬住了一条人蛇的颈部,接着扭着头把他甩了出去。然后又继续朝我冲了过来。
“谁?”看着那张脸,一瞬间有那么一种强烈的记忆暴击感。
是我熟悉的人,我应该记得他,可是我偏偏想不起他,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故人,一个已经死去了多年快要从我记忆里被抹去的人。
“嗤嗤!”又是一口,那条熟悉的人蛇从远处奔袭而来,一口一口的撕咬着我周边的人蛇。
而终于,我像是知道了什么,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你们都是死人,都是死人对不对?”
“你们都已经死了,你们已经死了!”
猛然大喊着,像是要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全部的宣泄出来。
而同时,我看见了盘踞在沙发上的“杜晨”,此时金黄色的钥匙在他口中被衔了起来,接着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钥匙上诡异的图腾像是活的一样蠕了起来。
得到了钥匙之后,很快“杜晨”叼着钥匙从沙发上爬动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爬去。
“钥匙!”可就在这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喊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喊,只是在这个时候仿佛我的身体意识是不属于我的。
一股强烈的情绪在占领着我的大脑,那个思绪告诉我……钥匙,不能丢。
“钥……钥匙”我又喊一遍,可就在这时,画面一转我看见了天花板。
“咦!”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我跳了起来。
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
左右看去,却依旧没有了那些人蛇,周围也还是一片漆黑,只不过窗外有灯光与星光挥洒进来,头顶上的时钟摆针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叮!”整点了。
摸出手机想要看看时间,但是很快我发现此时手里抓着的居然是那把刚才被杜晨叼走的古老钥匙。
看着那个所谓的钥匙,一时间我出了神,直到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手开始僵硬化了,才恍惚过来,“梦?”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19:24:4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天亮后,我很是迷信的选择了相信梦里的东西,主要是这段时间里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这把钥匙不管当初爷爷临死前是出于什么目的突然提起它的,但起码在我知道接触过它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昨晚的梦绝不是巧合而已。
所以眼不见为净,干脆直接把钥匙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不打算再去触碰它。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过去了,我也开始逐渐去淡忘那些诡异的东西。
在我看来,正常的生活里已经不需要爷爷的故事以及那个死去的快递员了,所有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是一个懒散的人,懒散到日子熬完一天是一天。
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变成了正轨了,唯一有一点变化的就是李俊这个家伙在第二周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快递公司离职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那时我也有给他发过信息,可是他并没有回答我。
可这只是一个连小插曲都算不上的事情,而我能想起他的原因也无非是那把一直躺在我抽屉里的钥匙。
其实很多次我有想过再次把那玩意儿从抽屉里拿出来,但是每每想到那天晚上噩梦中那些死人的脸,以及蛇一般的躯体就浑身恶寒的把这个念头给放下了。
我告诉自己,别他娘的没事找事。
所以很长时间之后,我甚至都忘记了那把钥匙,直到一个月后的凌晨三点,急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吓了一跳,本能的心脏开始狂跳。
“怎么……怎么回事?”
抬起头往窗外看去,只见漆黑夜空下老旧的路灯光线依然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梦?还是现实世界?”
“嗙嗙嗙。”那已经不是敲门了,而是急促的拍打。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从卧室里爬起来,下意识的往门口走去。
打开卧室的灯,拧开卧室的门,昏暗的客厅里还摆着我晚上吃剩下的宵夜,所有的一切无比的真实。
“嗙嗙,嗙嗙。”
死寂之下,那拍门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谁?”我想要喊出来,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居然无法发声,只是笔直的往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时门在经过大力的拍打之下,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变形了,我屏住呼吸轻轻的贴服上去看了一眼猫眼,只见外面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不,并不是熟悉的面孔,我看不清他的衣着也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是感觉在一个月前的那场梦中他救过我。
“是他!”我内心深处惊恐的喊着。
依然无法发声,可几秒钟后,我发现不仅仅是声音,就连身体都开始无法受到自己的意识控制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打开了门。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1 20:55:3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门外还是那个漆黑的通道,老旧的灯已经完全的暗了下去。
那模糊的人头蛇看了我一眼,扭动着身体自顾自的往黑暗中走去。
“梦,这是梦。”几乎可以确认了我现在的处境,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没有办法。
我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无法使得自己从梦中醒来。
但是那个人究竟是谁?通常来说梦中所见到的人大部分是对于现实中某个人物的依托,可我敢确定我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那个人,它应该真真切切的是属于我梦中的一个角色,不……这样说还不够写实,换句话说它应该就是某个寄生在梦中的东西,毕竟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了它。
思绪之间“我”则是毫不犹豫的迈步跟了上去,漆黑的楼道口里声控灯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越是深入越是黑的离谱,像是走进了一团沥青里面,黑色完全的覆盖了我的视线,存在的只有耳中稀稀疏疏的蠕动声,和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接着我开始跟着那个人下楼,一步……两步……突然有光线亮了起来很清澈,那是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我借着光线左右看了一眼,猛地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我住的那个小区。
楼梯的对面还是一道楼梯,楼梯从中间延伸上去向着两侧分开,中间有一个平台,月亮的光线就是从那平台上的唯一窗户里照射进来的。我借助光线看见那是一个木制楼梯,地面上刷着红漆,扶手涂着白色,顶上是满是灰尘的水晶吊顶,就连窗栏也是复古的西字格。这大概是一栋二十世纪初的老建筑了,距今因是有了些年份。
可这个房子究竟代表什么?我为什么会梦见它?
该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个梦,楼梯的尽头不是墙壁,而是另一栋房子,残破而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房子。
思绪之间,我已经离开了小区的楼梯,沿着黑暗走到了对面的楼梯上,借着转向的一瞬间我完全可以从这里看见我的小区正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如果那个小区就是我真实的世界,而一旦它消失,我就会彻底的死在梦中,像是盗梦空间里面那样,现实中永远的沉睡。
恐惧,害怕,心脏开始狂跳,接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恢复了知觉,慢慢的就是舌头,又是脚。我努力的和一个陌生的“人”争夺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终于我醒了过来,按了按太阳穴看了一眼手机,凌晨4点。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梦,它完全不是由我白天的所见所闻构建而成,也不是我幻想中的东西,它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而一周后,梦还在继续,渐渐的我甚至都无法中强烈的惊恐感中恢复自己的意识,只是跟着那个人头蛇慢慢的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长廊,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可以看得出来它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在没有结果之前都是漫无目的的走。
这段时间里,我有过仅有的一次和他的对话,对话时他会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又说上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找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在这栋房子里?”
“1023”
“什么是1023?”
他不回复我,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四个数字:“1023,1023。”
所有的对话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那一串的数字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疑问。
白天里,我时常会想1023到底是什么?而到了晚上我又会能到那栋房子,梦见我不断地在房子里徘徊,寻找一个名为1023的房间。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2 23:01:0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寂静的梦,寂静到令我害怕,长时间的做梦状态,让我有些白夜不分,神智模糊。
当然我不会一直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因为我逐渐的发现这已经不是做梦这么简单了,从凌晨4点,到凌晨5点,到早上6点、7点、8点,我每一次醒过来的时间都在往后推移,梦已经开始干扰了我正常的生活,以至于我产生了一种想法。
“我会不会有一天真的被困在梦里?”
所以这一天我在朋友的带领下到南昌找了一位心理医生。
寒暄过后,这位年纪不大穿着白大褂的帅哥干净利落的切入主题。
“你的梦没有重复过?”
我点了点头:“我每天都跟着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路线是不是重复的。”
他抓到了重点问我:“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你见过吗?或者说是自己有臆想出过一个这样的人?”
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这个年纪就算是做梦也不该梦见一个男人啊,应该是女人啊!”
他没有被我这个低俗的笑话给笑道,继续说:“所有出现在梦中的人,都是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过的,也许是身边的人,也许是并不认识的陌生人,也许是在书中或者电影中看到的人,也就是说,在梦中是无法创造出一个人的。”
“我认同你这个说法,但如果是梦自己创造出来的人呢?”
“不可能,梦只是一个附属品,所有的梦都是有支撑点的,一定是某种东西在你的潜意识里构建了你的梦。”
他说的我很赞同,但是我突然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下意识的回复他:“我们喜欢用已知去解释未知,如果我的梦并不是一个附属品,而那个人也是梦所产生出来的呢?”
医生很儒雅,他推了推单薄的半框眼镜笑了笑:“如果是讨论子非鱼的话题,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我们又相互聊了一些饮食与健身方面的东西,那医生给我开了一些食谱话题就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我大骂我朋友怎么带我找了这么个庸医,你也不看看食谱上的那些菜是我平时吃得起的吗?
朋友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一个问题如果连续发生那么我们试着可以去寻找一个共性,然后顺着这个共性将问题进行倒推。”
我详装微怒:“怎么也准备开私人诊所了?”
“哪有!只是聊聊罢了。”
反正车上也无聊,这会儿上了高速车程也比较好,我便与他扯淡到:“那你觉得我的梦还有什么共性?”
因为朋友是陪我去诊所的,所以我在与心理医生说起那些关于我梦中事情的时候他是在场的。
“说不清楚,不过既然你觉得科学无法解释你的梦,那么我们可以换一种手段。”
“什么手段?盗梦空间?”
朋友摆了摆手,继而说道:“算命。”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主要是因为事到如今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讲故事的故人2021-03-22 23:01:37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