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字数:792410字 评论数:811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写在开头的话
本文是发在杂谈的,哪里沉得太快,有些不合适,再这里也发下吧。
鱼目混珠的年代,擦亮你的眼睛,寻找玄门正宗的嫡传
契子
1968年春,京师通州边区一村庄,厚重的大雪还未融化,高桩上的喇叭播放着红色歌曲《东方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的暂时的宁静。
一波十几人的小队排着散乱的队形直奔村西的于震家门,打眼望去,这波人都是年轻的面孔,左臂上统一佩红袖标,斗志昂扬的直接去砸门,没有半分顾忌的样子,眸子里闪现着狰狞。
狗叫声响起,很快门就被砸开,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呵斥声、怒骂声、打砸声、哭泣声、夹杂着狗受创时的呜咽声响成一片。
村民们这时也被变故所惊,纷纷走出家门,也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因为他们知道这群臂带红袖标的人的身份,没错他们就是那个时代的特有红卫兵。
而于震家在村中地位一直很高,之前一直在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后来因为中苏关系的恶化回国就一直住在村里,属于知识分子中较高的那种,为人也很和善。
这次不知什么原因被红卫兵直接打上门来,力量对比的悬殊使结果没有任何悬念,于震和他妻子被拖了出来,还有那八岁大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哭着,被于震妻子蔡芬按在腋下死死的护着。
于震夫妇这是早已满脸分不清泥还是血,红卫兵还在那里罗列着罪名,院子里那条狗已经半死不活了,随着几个胆大的村民靠了上去,越来越多民围了上去。
村民的上前使情况再度恶化,听着这些年经的红卫兵所编织的罪名,村民们也加入了批斗之中,人性的扭曲被一再放大,有了煽动观望的人也加入批斗之中,没有人考虑是否受过于震之恩,更没人考虑于震平时为人如何,大家都被红卫红的斗志所感染,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大骂着,唯恐落后。
于震的妻子蔡芬一直护着腋下哭泣的儿子,任凭怎么挨打也不撒手,偶尔抬头,原本清秀的脸看不出样子,目光中充斥的绝望黯淡无光,紧紧护住儿子的手臂才能看出性格的倔强。
一道人影行走于村子之中,同样也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正式的中山装,在那个时代衣物短缺,村民们胡乱穿衣和红卫兵的绿军装显得异常显眼。
人影穿行似缓非缓,实质上很快,如同正常人奔跑时的速度,看上去很怪异,给人一种矛盾错位的感觉,多看几眼更会感到胸闷气短,说不出的压抑!
荆仓2017-02-09 23:33:1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站住,什么人!”
“这位同志,你是?”
两名红卫兵同时开口,先前那位可能嚣张惯了,这个时代的年经人基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毛 的名头还能震慑,其他一切都是纸老虎,再大的官他们也批斗过,正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而另外一个说话还算客气,同样的年经人,而眼前这道人影让他感觉说不出的压抑和不协调,那种奇特的气质使他说话下意识就客气三分。
“啊!”“啊呀!”
人影对当前的环境仿若未见,对红卫兵的问话同样仿若未闻,可以说连前进的脚步都未停顿,只是曲指轻轻一弹。
两声惨叫同样不分先后而响起,两名问话的红卫兵同时倒在地上,先前那位抱着头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双腿在地上胡乱踢打,随后变成了双腿颤抖,症状如同抽风,看着让人面皮发凉。
另一位状况稍好一些,但也比抽风的那个强不到哪去,同样是双手抱着头,差别是这位是蹲在地上的不住的呕吐着,地面都是他吐秽物,是他早餐时吃的面条全部吐了出来,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淌着,额头涨的通红。
“妈呀,鬼呀!”
“妖怪啊!”
“妈呀,妖人”
疯狂的村民见到此景,一个个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刚才的激情的斗志如一盆冷水浇下,退出十几步远,满脸的畏畏缩缩。
年轻的红卫兵们同样被吓得不清,但是胆量比这些村民要强的多,满脑子的伟人思想这时占据了主流,也不知哪一位扬起手里的红宝书大声呼喊着:“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似乎是被伟人的思想所激励,仿佛战神附体一样,年轻的红卫兵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再次冲向那道仿若神魔的人影。
至始至终那道人影一直在穿行,对后面大呼小叫冲上来的红卫兵恍若未闻,眼看就要穿行到屋内时,不知何时伸出食指朝后就是一指“嗡”的一声,指尖处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空气受到强烈的震动发出爆鸣!
随后冲上来的这队红卫兵瞬间全部倒在地上,“嗤”这时才能听到空气爆鸣后的这奇特的尖啸声,这是超越了声音的速度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画面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远处站着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没有声音发出,所见所闻都超出了他们平时的认知,瞬间的失神占据了所有,片刻潮水般的恐惧才如海啸奔涌。尖叫声此起彼伏这还算胆子大些的,而更多的人如同动物一样发出无法形容的毫无意义的叫声,腿还能动的都头也不回的不成章法的乱爬乱跑着,剩下的被吓得腿软的直接就是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恐惧和不知所措!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的红卫兵看上去有些滑稽,这时开始陆陆续续的反应过来,都是抱着头,有的还跌跌撞撞的蹲起或者跪立着,没人站的起来,偶尔有站起来的很快又跌倒在地上,平衡感丧失,脸上煞白一片,而那道穿行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人已经进入到于震家的内屋。
“哪里来的怪物,是人是鬼?”有位蹲在地上红卫兵看样子受创最轻,还能小声的问话,目光小心朝着屋内看了下,又开始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头。
“啊! 啊呀!”
其他人都是在呻吟着,但都是在揉搓自己的头,每个人面色都是惨白,各种表情都有,躺在最后面的那位看起来最惨,眉心和双眉处有血珠滚落,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呼吸起来如风箱漏气一样格外困难!
“我的头要炸了,耳朵全是长鸣声,怎么会这样?”有人嘶哑的声音嘀咕着,精神萎靡,说话也不敢大声,眼角余光不时扫着内屋生怕那道人影突然出来。
荆仓2017-02-09 23:3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于震夫妇麻木挨着批斗,因为一直低着头,村民和红卫兵的退去他们并未察觉,如木桩一样跪立着;腋下孩子的哭声已经渐渐小了,或是好久未感到拳脚加身,蔡芬才抬起头向四周看去,入目是那远处吓破胆的村民和地上红卫兵狼狈的呻吟,可能是精神麻木中,蔡芬对周围的情景反应迟钝,就那么看着还是如同一木桩!
“咯咯”一阵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就蔡芬最里发出,声音嘶哑难听,听在耳里刺耳又怪异让人浑身难受,听到如此怪异的笑声,麻木的于震仿佛受了刺激,猛然间抬起头朝着蔡芬看去。
周围的一切于震无动于衷,只是紧紧盯着满脸泥血分不清是哭是笑的蔡芬,慢慢伸出手去擦拭妻子脸上的泥血,泪水顺着蔡芬的眼眶流淌于满脸的泥血混杂在一起,直到被于震沾满积雪的手擦拭,才露出一处平时的白皙肤色。
一道人影从于震家穿行而出,速度和来时一致犹如尺量精确而飘忽,手中已经多了一本书,厚厚的一本书看封面明显不是中文,而在这道人影出现的刹那,场面突然一静,呻吟的红卫兵下意识都缩了缩脖子,没人关注这道人影手的拿的那本书,就是关注也没用,他们早已失了锐气,而且更加不认识明显不是中文的书籍。
在场中也就于震能认得出这道人影手中这本书,那是德文版的《空间绝对几何》,模糊的记忆翻起,似乎是当时在中国驻苏联大使馆工作时别人送的,由于是德文没几个人看的懂,就算看的懂德文,内面的内容更加深涩,所以一直没怎么关注,而这道人影明显是因为这本书而来的,使人惊奇而敬重,当然于震敬重的是学识!
于震对于这道人影何时到来,又为何去自己家找这本书都是一无所知,而这道人影拿到书后更是未加停留穿行而去,满地的红卫兵大气都不敢出,至于村民更是躲藏到老远,很明显都慑于这道人影,他们被批斗停止的原因也和这道人影脱不开关系!
眼见这道人影快消失在视线中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住了,也是几秒钟的样子,突然抬起右脚踏向地面,地面的积雪如波浪一样翻滚不知多少圈,远处的村民尖叫的翻滚到一边,看样子是被翻滚的积雪推开的,之后这道人影就再也没有停顿,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仿佛一场梦境!
那道人影消失之后的地面因翻滚的积雪似乎形成了一副图案,只是那个时代的村民文化程度不高,更加没什么见识,那些红卫兵虽然是大学生出身,但是所学的局限性还是很大,这些人中也只能于震夫妇能认识那幅图案,毕竟是外交部出身,那是一幅中国地图,而那道人影右脚所踏的地方更是没什么人认识,连于震也是一样,那是地图东南方的一个点,没人知道这个点就是以后大名鼎鼎深圳市!
荆仓2017-02-09 23:3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这边和杂谈未同步,下周吧,估计就能同步了
荆仓2017-02-09 23:40: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一卷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1976年初一月河北邯郸,做为千年古镇这里的文化氛围相当浓厚,出过多的数不胜数的历史名人典故,使这里学风盛行,各种学者扎根,只是天色阴沉,零星的飘洒着雪花。
一月一日元旦姜守律出生之日正是元旦,父亲姜铮是曹庄某村的一大队书记,这是姜铮的第一个孩子,抱着怀里满脸疲倦的姜铮一脸喜色,一旁战战兢兢的接生员见此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出门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实话她实在有些害怕姜铮那张似乎永远黑着的脸,甚至连恭喜之类的话都不敢说。
抱着怀里的孩子向来惜字如金的姜铮开始絮絮叨叨,不时用那双有力的大手去捏孩子的脸,小家伙吃痛,呀呀的哭了起来,姜铮见此哈哈一笑。
“生完孩子身子骨虚,你先好好休息吧!”抱着孩子转圈的姜铮似乎这时才想起躺在床上的妻子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句,之后又继续逗弄孩子。
“我可以抱抱吗,给我看看宝宝?”躺在床上的妻子嘴角抽动了几次才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场面看的有些怪异。
“恩、等!”抱着孩子的姜铮又开始惜字如金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看那随便的语气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二日天色依然阴沉,空中的雪花比昨日要小了许多,华金凤也就是姜铮的妻子抱着孩子轻轻的逗弄着,轻轻揉着孩子脸上被他父亲捏出的红印,而姜铮此时已经早早出门去了,据说是找有大学问的人来给孩子起名字,至于什么样的人算是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不知道,跟姜铮结婚两年了,姜铮当大队书记认识的那些人华金凤基本都见过,好多甚至都不如丈夫的文化水平,想了半天无所收获就开始专心的照顾着刚出生一天的孩子。
到了下午未时左右也就是两点到三点之间,27岁的姜铮带回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一身黑色僧衣的人,由姜铮领着走进屋内,带进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黑衣僧人轻轻的关上门,华金凤紧了紧婴儿的包裹。
“三儿,是这个孩子吧。”黑衣僧人一眼就看到了华金凤抱着的婴儿,对着立在一旁的姜铮问到,看样子和姜铮很熟,开口直接称呼姜铮早已很久没人叫的小名。
“远哥,就是这孩子,你老看看给起个名字吧。”姜铮对这位黑衣僧人的称呼眉毛跳了两下却是半点脾气也不敢发,只在一旁客气的接了一句。
“啊,大师,你就是姜铮找来给孩子起名的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见到僧人就要下床,只是怀里抱着孩子只能坐在床上,哦,或者说是火炕上插了一句。
“什么大师,你和三儿一样叫我远哥就行了,三儿这小子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别看他是什么大队书记,该揍得时候我还是要揍他的!”云淡风轻的黑衣僧人摆摆手,开口就是揭他丈夫的老底。
荆仓2017-02-09 23:4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听着黑衣僧人对丈夫的调侃,华金凤有些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看了丈夫一眼,连忙低下头,姜铮面色发紧咬着嘴也不敢分辨,生怕被这黑衣僧人揭出更多的老底。
黑衣僧人走到华金凤身边,低头开始仔细打量这孩子,伸出一根比正常人粗了好多的手指摸了摸被姜铮用手指捏出红印的脸笑着调侃了句:“当爹的带娃不知轻重,哪有这么带娃的,要不我给你试试!”
姜铮听了脸色发苦硬是不敢争辩,看样子对着黑衣僧人的确怕的要命:“远哥,你就别消遣我了,赶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憋了半天姜铮只敢再次回到起名的话题。
“你小子急什么,让我想想,让我起名,这里牵扯的事情多了,你小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收,三儿你是出息了啊,对你远哥还玩上心眼了!”黑衣僧人抬头看看了面色发苦的姜铮,说的话更是让姜铮招架不住,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抱着孩子的华金凤抬头看了看丈夫,又看看黑衣僧人满头雾水,不知道起个名字怎么有这么多说道。
“远哥,我、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姜铮有些磕巴的想争辩什么,在黑衣僧人注视下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那不住的咬着牙发出磨牙的声音。
“行了三儿,你小子少在那里给我装,把你那套大队书记毛病收敛收敛,你这眼界格局已到顶了,心太野不是什么好事!”黑衣僧人淡淡的说着,平视着姜铮。这时的姜铮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恢复了他似乎永远黑着的脸仿佛谁欠他钱一样。华金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黑衣僧人的政治地位一定在丈夫之上而且还是高很多那种,因为他清楚姜铮是什么德行,对那些地位比他低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包括她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对什么大师僧人之类的更是不放在眼里,说白了是个极度实际的家伙,只对自己的位置向上爬感兴趣,也只有对比他地位高很多的人才会容忍再忍!
黑衣僧人不再理会姜铮,低头沉思了几分钟目光一闪有了计较,抓出婴儿的小胳膊对华金凤说到:“这孩子不会和他爹一样的,姓姜,名叫守律如何?”“哇”婴儿的小胳膊大概被黑衣僧人的手抓痛了,大声啼哭起来。
“姜守律,姜守律!”华金凤念了两遍孩子的名字,显得很高兴,小心的哄着怀了啼哭的婴儿,随后又正式道谢。
“姜守律”姜铮也跟着念了一遍,也体会不出名字的好坏,只是总感觉黑衣僧人有所指,又想不出指的是什么,揉揉脑门,黑沉的脸硬挤丝满意随妻子一起道谢,随后华金凤拿出拿出从廊坊换来的莜麦准备留黑衣僧人吃饭,黑衣僧人并未同意也未拒绝,态度模糊,华金凤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孩子放好准备去厨房做饭。
“三儿,好自为之,守律这孩子你好好带,7岁之后如果对这些感兴趣就让找我,如果我不在就算了,至于你我这次之后情分已尽。”黑衣僧人屋内迈了几步说到,同时从身上拿出两本书出来,一本《墨经》另一本是《四分律》,当然以姜铮高中的文化水平对这两本书没有任何概念。
荆仓2017-02-10 00:0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姜铮这次可真的有些急了,呼吸都开始急促,激动之下就要伸手抓黑衣僧人的袖子,眼一花就抓空了,随后额头就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是黑衣僧人敲了下姜铮色额头,而这一下似乎让姜铮想起从前某些事情,逐渐安静下来,只是呼吸还是有些急促,鼻孔喘着粗气。
黑衣僧人不再理会姜铮,两本书轻轻放在桌子上,径直去了厨房,厨房里华金凤正在张罗的做饭,一口大锅里烧着水,旁边放着莜麦,这东西是要磨成面粉蒸着吃的,磨面的华金凤见到黑衣僧人进来连忙招呼一声:“远哥等会,一个时辰才能开饭,莜麦处理费时间。”
黑衣僧人应了声,目光注视着莜麦,似乎有些兴趣,走上前拿到鼻处闻了下问到:“这东西产自廊坊吗?”
“我也不知道,这些和廊坊来的那些人换的,是不是那里产的就知道了。”华金凤见到黑衣僧人发问,也不确定,只交代下莜麦是怎么来的。
“这样啊,我就不留吃饭了,但这东西我要带走一些!”黑衣僧人对这莜麦很重视抓起一把未打磨的莜麦就飘然而去,说着话人已经出了走出厨房,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人已经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绝对是说走就走干净利落,快到华金凤甚至连挽留客气的话都来不急说,追出去时人已经出了院子。
“这也太急了!”华金凤小声嘀咕一句,又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外面太冷她也不打算去追。姜铮静静的站在里屋,皱着眉头想着黑衣僧人说的那些话,对黑衣僧人的离去也只未去送行,他知道黑衣僧人的脾气送不送行没什么区别。
这时的姜铮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两本书,随手打开翻了翻就放到一边去,他压根不感兴趣也看不懂,他所有的兴趣都放在权势财富上,知识是获取这些的工具,当然看不懂得东西他也不会去在意,静静的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随手放到一边的两本书郑重的包好放到柜子了。
“哇哇”的啼哭声响起,刚出生一天的姜守律可能是饿了,发出洪亮的哭声,姜铮听到孩子哭声走过来一把抱起:“哭,哭就知道哭,你爹我为你铺路费了这么大的劲,你还哭,你还好可以哭,你爹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姜铮一边对着啥都不懂得婴儿发牢骚,一边又开始捏婴儿的小脸蛋,手里没有轻重的又把孩子弄痛了,正是应了刚才黑衣僧人的那句话,当爹的带娃不知轻重,直到华金凤听到孩子哭声匆匆从厨房赶来喂奶。
荆仓2017-02-10 18:2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二章 风起云涌千重浪
临漳古镇从姜铮家出来的黑衣僧人安步当车行走街道上,寒冷的天气对他似乎影响不大,手里拿着一把莜麦,紧锁的双眉有些心绪不宁,踩着脚下的积雪走进一家院子。院子是老街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门口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院子内墙一幅毛 头像的彩绘,下面死一幅宣传语“团结就是力量”,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耸立在院中,黑衣僧径直走进院子。
走进小楼一层是走廊简洁而空旷,只有4个房间,黑衣僧人直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门有三道锁,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进入后里面是个小型办公室,光线很好,一张整洁又干净的老式办公桌立着很多文稿,一把老式的木椅,上面还有一个蒲团,看起来有些怪异。黑衣僧人把手中的莜麦放到一旁就盘坐在蒲团上,眉头一直紧锁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哒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军人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黑衣僧人挣开眼睛说了声:“门没锁!”年轻军人听了轻轻推开门,照样不敢进去,只把食物和水放在地上,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离开,生怕声音大了影响到黑衣僧人,以前那么多榜样,下场都很惨!
一月八日关在屋子里的几天的黑衣僧人看起来更加心神不宁,黑色的眉毛有转白的征兆,几天时间看上去已经老了几岁,突然间黑衣僧人神色一变匆忙走了出去,速度快若鬼魅,带起一阵劲风,站在院子的雪地上黑衣僧人眺目望向京师的方向,袖口无风自动左手拿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指尖来回变动似乎在掐算什么,随后飘起的袖口落了下去,眉宇间疲态尽显,双目带着血丝,看上去又老了几岁,曾经而立之年的面孔出现老态的沧桑。
下午未时恢复平静的黑衣僧人回到办公室,盘坐在木椅的蒲团上,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慢慢的撕着,没错就是在撕着,撕的很慢,撕之前都要仔细看上几遍,办公桌上有盒火柴,木椅旁边有个铁制的垃圾桶,一簇火苗在跳动,而撕掉的文件就是这火苗燃烧的能源,黑衣僧人望着火苗出神,手中厚厚的文件缓慢的消失着,直到手中剩下的两篇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用钢笔写成的注释。黑衣僧人缓缓拿起这两篇手稿看了又看,终于做了决定,最后两篇手稿也消失在火苗中。
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九日国人才从广播和各大报纸上得到一个惊雷般的消息总理去世了,爆炸性的消息如海浪一样席卷全国各大城市乡镇,举国悲痛,那个时代民风还很淳朴对总理的敬重尤为真诚,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暗地窃喜之人,举国默哀之际还有一股喷薄欲出的暗流涌动,牵扯着巨大的能量!
荆仓2017-02-10 19:0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哒哒”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还是那个身穿绿军装的年经军人轻轻的来到黑衣僧人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也只是轻轻推开门战在门口不敢进去,此时的黑衣僧人气色比昨天还要差满脸疲倦,手中正拿着一张黑白的老照片仔细的看着,那是一张总理中年时期的照片,看上去意气风发,桌子上同样还放置着一样黑白的老照片,一张贺元帅和总理同框而照的老照片,都是那样意气风发。
“先生,上面下达通知让你即刻回京主持相关事宜,不得延误。”年经的军人语速飞快而清晰的传达出一句话,随后就立在门口站的笔直。
“恩”黑衣僧人用鼻腔发出一声后再也没有其他言语,更加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依然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老照片,年轻的军人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行了个军礼后轻轻的关上门,伴随的“哒哒”的脚步声远去。
入夜天寒地冻,黑衣僧人不知何时拿起一支毛笔凝神而坐,屋内未点任何灯火,清冷的月光和星光成了屋内的唯一光源,黑衣僧人望着窗外的星光专注而凝重,窗外的月光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军人神色焦急的等待,脸上眉毛上甚至结了层冰霜,年轻军人身后同样站着十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人,唯一的区别是身后那十几个人的左臂上佩戴着醒目的红袖标,身份呼之欲出,红卫兵的专有装束,限于阶级规则这十几个人甚至连靠近的权利都没有,脸上冻的青紫一片,同样焦急的等待着喘着气又不敢越雷池。
屋内的黑衣僧人对外面的焦急等待的人毫不在意,从白天到入夜都是没有丝毫动身的意思,至于上面已经催了两遍的通知只是让年轻军人去回的电话就四个字“时辰未到!”结果是年轻的军人挨了上面大佬狂风暴雨的痛骂,在黑衣僧人这里同样讨不得好一直在小楼外面站着干等,心理充满了无奈。
夜风很冷,站在外面的红卫兵素质残差不齐明显是没遭过这样的罪,站的时间很长双脚又麻又冷,有人不堪忍受的前后脚跟来回小心的磕打着,夹杂着小声的抱怨:“什么人吗,这么大架子,中央传达的命令也敢拖着,要不是没有批示,早批斗死他了!”
荆仓2017-02-10 19:3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嘘,小声点,人家背景深着呢,据说跟几个开国元老都有关系!”有人在旁边提点,而不远处站的笔直的年轻军人听到这边红卫兵胡言乱语和散漫的纪律,心中的无奈和压抑的怒火瞬间喷发,年轻军人仿佛愤怒的狮子几步走到瞎抱怨的红卫兵面前,没有任何征兆,一个重重的大耳光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颗门牙划出一个弧线掉落在地,连带的几滴血水掉落在雪地上,这个红卫兵惨呼一声有些发狂,凶光一闪就要动手。“啪”的一声,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第二个耳光接踵而至,力量大的出奇,竟然抽的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接着又是一个拳头照着头部砸了上去,这下直接把这个红卫兵砸倒在地,接着又是一个鞭腿跟上,同样照着头部狠狠踢去,一套动作下来简洁而狠辣,直接把人打的失去反抗能力,四周本来要上前帮自己人的红卫兵们一下被震住了,合围之势破去缓缓后退着站好。
看都不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年轻军人凌厉的目光看向刚才卖弄提点的另一个红卫兵,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脑门上,寒冬时节汗水瞬间就下了:“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少管,这是根本!”年轻军人警告着,枪托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点,一个立正瞬间站的笔直。
话说这个时代红卫兵成分杂的很,一向都毛 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二,做事猖狂嚣张,打砸批斗凶狠如狼,看起来很厉害,只是碰上真正的国家武力系统,犹如鸡蛋碰石头,战斗力不值一提。
灰色小楼月光如雪照进室内,黑衣僧人缓缓铺开一卷白色布锦,似乎是默算着时刻,手中的毛笔与月光形成一个奇怪的几何角度,而这一刻黑衣僧人右手开始在布锦上写下:“丙辰年始,相星摇动,天机乱序,变量横生,前路……”写到路字的时刻,黑衣僧人突有所感,手中的笔仿佛重若千钧竟有些拿捏不住。“嘭”的一声轻响笔杆拇指处生生断裂,一点墨渍沾在布锦上迅速扩大,黑衣僧人顿了顿,看着笔杆断裂处,轻叹一声猛的右手一握拳,手中那杆笔被握出“沙沙”的声音,一团碎末从手中滑出,惊人的力量把一杆笔直接捏成了粉末状,只留下笔头的那团毛把手心染成黑色!
荆仓2017-02-10 20:0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桌上那匹布锦已经收起,黑衣僧人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种枷锁,离开的办公室走出了灰色的小楼,小楼外面站着笔直的年轻军人看到黑衣僧人出来,焦急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迎上前去:“先生你终于出来了,这边请。”年轻军人行了个军礼开始引路,后面站的那一排红卫兵见到黑衣僧人出来也都开始骚动起来,寒冬夜以他们上不得台面的纪律性能站外面这么久也到他们接受的极限了,至于地上躺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没有人去关注。
出了院子正门,一辆军用吉普停靠在老街上,司机是一个年轻的战士,副坐的这个全身武装眼神凌厉四处戒备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军衔要比驾驶位上的高一级,可能是等的时间长或者换班警戒,小战士司机趴在方向盘的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坐的端正笔直,领着黑衣僧人走来的年轻军人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来到车后门处,年轻军人拉开车门,等到黑衣僧人进入后又轻轻关上车门,随后凌厉的目光在夜色中四处打量反复确认,2分钟后和副驾驶那位同样凌厉戒备的目光一个交汇,同时点了下头,确认安全后年轻军人再次打开车门进入车内,手中拿着枪子弹上膛,伴随着马达隆隆的声音,一辆吉普车渐渐远去消散在夜色中。
而当吉普车完全消失后不久,老街上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火光手电筒到处乱照,倒映着厚厚的雪地,一队队红卫兵甚至还有民兵开始集结,喊着杂乱无章的口号,古镇失去某种压制而变得躁动起来,大概就100多人的规模集结了半个小时还是收效甚微,偌大的动静吵醒了睡觉的居民,有人骂骂咧咧开个门缝看看外面也没敢出去,居民们都抱着一股怨气,总理逝世举国默哀之际,这帮家伙要干什么,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总理逝世刚一天某些暗流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这还只是冰山的一角,正可谓风起云涌千重浪,暗流深在浪中藏!
荆仓2017-02-10 20:4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三章 林海雪原隐奇道
黑龙江大兴安岭是一片广阔的林海,三月的天气依然寒冷如腊月,地面上厚厚的雪齐腰深,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只有杂乱的不知哪种小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一个高大的汉子遵循的某种小动物的足迹前行着,双脚上绑着竹筐一类的东西可以行走在几尺厚的雪地不陷沉下去,大汉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一件厚厚的军用大衣,一条藏蓝色的裤子,身后明显还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
很快大汉顺着足迹发现目标一只野鸡,野鸡听到动静扑腾几下翅膀就飞了起来,而大汉如同变戏法一样袖口动了动手里就多了个石珠子,对好方向就是用力一甩,空中的野鸡没飞多远就掉到雪地上还在扑腾挣扎着,看样子是打中了,大汉手脚麻利的冲过去直接掐住脖子,又挣扎了几下野鸡就不动了,大汉兴冲冲吹了口哨奔着山脚而去。
山脚下有个大大的院落,四周围着篱笆夹杂着某种带刺的植物的荆条,院落中零零散散七八间房子,三间大瓦房,剩下的都是木制粗糙搭建的,充满着一种粗糙的美。
“罗道士快出来,看我带着野鸡来看你来了!”大汉人还没进,大嗓门就开始喊着,顺手推开压根没锁的篱笆搭建的院门,听到大汉的呼喊,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中年人出现在视野中,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罗道士也没感到不适,看了看大汉手中拎着的野鸡,仔细看了下野鸡挨了石珠一下的腹部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人家护林员是巡山一圈兢兢业业,而你巡山半圈都不到还全是为了打野味,其他的一概不管,等于玩忽职守!”
荆仓2017-02-10 21:3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切,罗道士少给我带高帽子,我这山高皇帝远的,谁有功夫管我,村里有前途的都去当红卫兵去了,最近更是大小事情频繁调动,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是没什么前途了还不让我打打野味!”大汉抱怨着,神情带着羡慕和嫉妒鲜明的写在脸上,跟着罗道士走进最中间的大瓦房内。
这间瓦房是卧室,里面是搭建的火炕,炉火在燃烧,火炕边上一张桌子,桌子上雕刻着一幅七星伴月的图案,如果留意的话可以看出院落房子的方位和桌子上的图案有着大体的相似之处,当然以大汉的性格不会去关注这些,卧室进门处则有一个木桩,旁边贴着一张简易的人体穴位图,地上散落着一堆石珠,,大汉手中的石珠应该出自这里。
大汉名叫张志勇住在塔河县山林边的一个村庄,一心想出人头地张志勇求学无路,当时高考作废很久了,想参加当红的红卫兵又无门备受打击下跑到山里当护林员,实际上是村里受排挤的厉害混不下去了。
至于罗道士祖上和军阀张学良有着种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解放后为了避开种种大漩涡不得不跑到大兴安岭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避祸,父母当时都随着国军去了台湾,只剩他们爷孙两人,后来罗道士的爷爷以他的人脉给他请了个老道士照管,自己则跑到南方长江水系说是要寻找当年沉入江底的某种东西,后来罗道士的一身本事都是跟着他爷爷请来的这个老道士学的,据说这个道士姓张,解放前大名鼎鼎,曾是张少帅幕僚之一。(现隐居大连年过百岁是否健在不可考)
荆仓2017-02-10 22:0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以罗道士这种出身背景红卫兵是不可能放过的,几年前曾经来过一次,也不管山高路远兴冲冲的喊着口号就准备来拿人,谁知就半路上就被神出鬼没的石珠打的屁滚尿流,四周都是密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出师未捷的红卫兵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而最早提议要去捉拿罗道士的那个红卫兵据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腿瘸了,去县医院检查时医生得出结论神经坏死拄拐吧,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红卫兵敢光临罗道士这里,也就张志勇郁郁不得志,才有事没事跑到罗道士这里瞎逛,而张志勇这一手飞石之术也是罗道士教的,他也只学了个皮毛,罗道士讲的其他学识类的东西他一听就头痛,没有那耐心更没有兴趣。
张志勇熟练的把那只野鸡褪着毛,一边拿着盆水开始洗,罗道士目光紧紧盯着野鸡腹部被石珠打中了地方,眉头皱的更深了,或是感受到罗道士的目光,大汉抬起头来见到罗道士皱起的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以后别用我传你的石珠打东西了,练此法者,有劫天降!”罗道士半文不问文的回应了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话未说尽,听的大汉更是一头雾水,随口嘀咕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和你们学者和道士说话就是费劲!”
大汉显然是没听进去,继续清洗着盆里的野鸡,还是在卧室中,地上堆着一地鸡毛,换成其他人早被打出去了,做饭不去厨房偏在人家卧室弄,罗道士的性格常人难以捉摸,大汉来的多了也就稍微摸透了点,知道罗道士不会因为这事计较,罗道士计较的东西都是他难以理解的东西,比如广播里的天气预报,罗道士出门感受风向或大小时,偶尔天气预报和实际有偏差,罗道士的脸就会阴沉而危险,吓得大汉大气都不敢喘,在他眼里罗道士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简直莫名其妙。
“我有些事情要远行,你若有空就来帮忙打理下屋子。”看着处理盆里野鸡的大汉,罗道士突然张口就是要离开。
“什么,你要走,要去哪?”张志勇明显一愣,随后大嗓门哇啦哇啦的问着。
“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最近总感觉不对劲,近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罗道士随口问了句。
“大事,我想想,哦,有,一月份总理逝世了,那帮红卫兵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忙什么!”大汉酸溜溜的说着,浑然不知道总理逝世的消息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荆仓2017-02-10 22:4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什么!”罗道士一声惊呼,身子一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看着罗道士过激的反应,大汉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当时总理民望很高很受尊敬,只是在大汉那浅薄的见识和世界观面前犹如划过的流星,不留半分波澜。
罗道士家有个黑匣子,也就是很古老的一台收音机,这玩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的,反正不是正经来路就是了,在当时这东西也就村支书之类的才能有一台,以前罗道士还用着听听天气预报和广播,自从某次天气预报与罗道士自己评估有差异后,罗道士的这个黑匣子就成了摆设,用的次数极少,以至于对外消息稍有闭塞。
“变数横生,谁也看不分明,我已失了先机,再想追上难如登天,只能尽人事,安天命,我去也,这里留给你!”罗道士挎着一个包裹匆匆出门而去,走的干净利落,只留下张大汉听不懂得怪话,盆里处理的野鸡的手都僵在那里,回过神后大汉想了半天罗道士的古怪行径得出结论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罢了,直接丢到脑后。
张志勇很快处理好这只野鸡,准备开刀去内脏,找了一圈没找到刀,最后只能找个斧子代替,又去厨房找调料,找到一个盐巴敲掉一角捏碎就扔锅煮去了,然后又撒点胡椒粉,也不知道罗道士住这荒野之中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当时可是限量供应的。
一切就绪之后闲下来的大汉伸个懒腰等着开锅吃野鸡,美美的躺在火炕上,映入眼帘的是几本书,都是平时罗道士研究的,大汉随后拿起一本《中医基础药材辨析》看了眼就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又拿起一本书《针灸原理解析》又是随手扔到一边,当他拿起第三本书《乾象历注》大汉再次扔在一边嘀咕着:“奶奶的,道士和尚都是神经病,都看点什么破书,就没点正常的书吗!”大汉张口评价着,顺带着连和尚也一起骂进去了,而大汉活这么大,和尚的样都没见过,在他的认知里道士和尚蛇鼠一窝都是莫名其妙。
这个时代虽然破四旧毁了大多数经典书籍,还是有一些流传下来的,能留得住这些东西基本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这个动荡的年代没点真本事早就被收拾了,比起后来出现的那些招摇撞骗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当然还有部分原因是不得真传,道者道士说白了就是探路者或者先驱者,以探索哲学、经学、数学、医学、易学、等等包罗万象,而非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那些只能说是不得真传!而以张大汉这等肚子里墨水少的可怜的家伙是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他可不知道他随手扔来扔去的书有怎样的价值,就更加不会关注几乎每本书上都有罗道士的批注,正可谓无知者无畏!
荆仓2017-02-11 00:1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四章 天星耀世凤长鸣
三月七日一个身穿灰色褂子的中年人散步在吉林市松花江边上,正是罗道士,那个年代交通陈旧落后别说火车私家车,就是有一辆二八大梁都是相当稀罕的东西,那时的交通基本都是靠走的,罗道士硬是从黑龙江跑到了吉林,从塔河县跑到了吉林市,也不知道罗道士跑这么远要干嘛。
罗道士看着流动的松花江有些兴趣,身上走时背着的那个包裹已经空瘪了,应该是食物水之类的,当然以罗道士的本事再怎么差劲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吉林这片松花江水系怪的很,基本不会结冰,不像黑龙江那段的松花江三月还未开化,厚厚冰层覆盖,而就是吉林的这片松花江水域造就了雾凇这种景色奇观。
罗道士对两岸的雾凇奇观没多大兴趣,最多就是看了两眼就罢了,但是对这松花江水系却是上心的很,时不时扔点东西下去,石块和树枝这两类,嘴里不时嘀咕几个数字出来,用最原始的手法去测试水的深度和流速,这玩意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实践经验准确度等于零,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就是把后世的那些211高材生弄去也是白给。罗道士这一家子都是怪的很,祖上也就是他爷爷这会还在南方长江水系找东西,罗道士自己跑到吉林松花江段测三月的水深和流速。
罗道士沿着松花江不断的测试各个地段的水深和流速,方向由南向北,这这样走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的界碑显示已经到了九乡段了,罗道士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罗道士开始为祭五脏庙的大事奔波了,再怎么也还是人要吃东西了,身上背的那个包裹看样子已经吃完了,只能从其他地方弄吃的了,去粮店买,粮票,罗道士没有也压根没用过,这点小困难对罗道士不值一提。
东拐西拐罗道士就找到了一家粮店,长长的队伍让人望而却步,集体经济的时代,买东西排队再正常不过,上百人的队伍都可以从早上排到天黑,罗道士可没排队的意思,更加没有买的意思,罗道士梁上君子的本事还是有的,也没不是没人注意到罗道士,三月冰雪未退,穿着灰色的褂子与其他青一色的蓝显得格格不入,而且还不怕冷,只是当有人目光看到罗道士时下一刻就消失了,罗道士速度太快没惊动任何人,就这么一直插队换位到第一位。
荆仓2017-02-11 21:35: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卖货的柜员还在清点的货物,罗道士几个措步就绕到了柜员身后,袖口一甩里面就多了好多东西,原来罗道士的袖子是干这个的,而且还相当熟练,众目睽睽之下几个措步就转了出来,随后就消失了,这么多人硬人没人发现有人插队插到柜台里,还随手牵羊弄走了一些食物,集体经济时代的食物货物都是属于公有的,罗道士拿起来心安理得,或者以罗道士的性子就是个人家的东西改拿的他也绝不手软。
三月八日罗道士沿着松花江来到了饮马河,饮马河属于松花江的支流,也算松花江水系的,此河名称来头不小,据说是乾隆皇帝亲自命名的,意义非凡,后来的宋美龄也曾称赞过饮马河,乾隆什么的罗道士才懒得管,但也饮马河与宋美龄扯上关系由不得他不关注,毕竟他家政治成份太复杂,父母当初可是跟着国军去的台湾,他爷爷跑长江水系去找东西,他跑到松花江支流饮马河来应该也是寻找什么的,要不怎么好好的大兴安岭不呆跑这么远。
饮马河往南有口湖也可是说是水库,而这水库边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庄,而此时的村庄里是乌烟瘴气,一个普通的院子里围了围了二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伴随着唢呐手鼓等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个老妇头上戴个清朝时期的冠饰在那里哼哼唧唧,腰上七缠八缠的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彩色的破布,老妇面前摆了台香案,上面摆了个猪头,一根劣质香冒着青烟,四周则是虔诚普通民众。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被绑在院子中的一杆立木上,双脚胡乱踢打着,一位健妇用力按着小女孩的双脚,防止其挣脱下来。女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看就是大人干农活的粗布料随手改的,一双灰黑色布鞋上面密密麻麻缝着的针线也不知道缝补了多少遍,小女孩脸冻的通红,泪水在脸上已经结成了冰渣,目光中充满的倔强与不甘,只是没人去关注所有人都虔诚的看着香案面前哼哼唧唧的老妇。
也过了几分钟的样子,老妇哼唧半天又开始念念有词,前面叽里咕噜说的太快谁也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最后一句是大喊出来的唯一能听清的一句:“请黄大仙上身”随后老妇身子就开始不断的抽动,双手更是胡乱摆动,围观的民众更加虔诚全部低着头双手合十不敢直视黄大仙上身的老妇,按着小女孩双脚的健妇也松了手,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得到喘息的小女孩又开始双脚乱踢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微弱嘶哑的咒骂声:“老妖妇,不是好人!”
荆仓2017-02-11 22:13: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请神的仪式还在继续着,香案前的老妇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符纸,点燃后随着符纸的燃烧,落下的灰烬抖落着,下面接着一碗浑浊的水,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上冻,老妇把燃烧的剩下的符纸放入这碗浑浊的水中,符纸化作一缕青烟熄灭了,这时拿着敲手鼓的人拿起这碗水朝着小女孩走去,看样子是要给她喝。
罗道士这时刚刚走到人群中,一身灰色的褂子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只是虔诚的人们都在那里低着头双手合十没人注意到罗道士的到来,罗道士对其他人显示不感兴趣,至于香案前还在哼唧扭动的老妇看一眼都欠奉,对这些请神的仪式更加无视,只是目光炯炯的紧紧盯着绑在院里的小姑娘,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双眼亮的出奇,嘴里低声的默念了一句:“幼凤命格,怎会如此,难道官家压制不成?”
敲手鼓的是个黑瘦的老头,端着那碗浑浊的满是纸灰和其他杂质的水走到小女孩面前,捆绑在立木上的小女孩见到黑老头端着水过来挣扎的更厉害,双脚拼命的踢着,差点踢翻那碗水,旁边的健妇见此连忙又按住
“野丫头,你舅舅好容易帮你请来仙姑帮你驱邪,来把这碗符水喝了,喝了就能驱邪了。”干瘦的老头循循善诱着,模样看起来很慈祥声音也很柔和,只是小女孩似乎根本不听,一直在那里极力挣扎着嘴里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我不喝。”
“我这也是为了你还,喝了就好了!”看到油盐不进的小女孩还在挣扎,黑老头满脸关切又为她好的模样,手却不闲着一只手托下巴,另一只手就要强行给小女孩喝下去。挣扎之中黑老头被咬住了手,连忙抽了回来,脸色变得难看,再次强行掰开小女孩的嘴就要灌那碗符水,这时突然就感觉身子一轻似乎要飞起来的感觉,还没等他飞够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是真的飞起来的,被人踢飞的,飞了有两米远,此时腰部钻心的疼痛感才袭来,黑老头捂着腰惨叫着视线落在来人身上,罗道士正慢慢收回抬起的脚。
罗道士这位不速之客突然一脚引起了大伙的注意,纷纷抬起头恶狠狠地看过来,见到罗道士一身灰色的褂子,这种奇怪的服饰对这些常年没出过远门的村民太陌生,一时也不敢轻易出头,而且这种场合村民们都是听香案前那老妇指示的。
香案前的老妇同样对突然闯入的罗道士有些惊讶,总体来说心里素质还是比这些普通的村民强上不少反应也很快,依然是哼哼唧唧的伸手一指罗道士:“遵循黄大仙指示,扰乱黄大仙施法者,罪恶永不消!”
老妇在这个村子里的声望看起来很高,得到老妇的指示,四周摇摆不定的村民纷纷靠上前来还有人嘴里喊着:“敢得罪神婆,得罪黄大仙,你犯了多大罪过!”罗道士对此懒得理会对着喊话的人就是一脚上去,速度很快甚至带出一阵劲风,“啪”的一声那个喊着很欢的家伙步了刚才黑老头的后尘,被踢的同样飞出两米远,随后罗道士或拳或腿靠上前的几个倒霉蛋全部躺在地上,吓得后面正要上前村民纷纷后退。
荆仓2017-02-11 22:4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算哪根葱!”罗道士也不理会那些进退不得的村民,对着香案前的神婆轻蔑的说着,轻轻甩了甩袖子大步向着神婆走去,神婆这心里素质还真不一般应该是见过场面的保持着镇定嘴里念念有词:“冲撞黄大仙者,必降惩罚!”罗道士冷笑着走到神婆面前不见作势“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了过去,老妇一声惨嚎就要跌倒,罗道士手更快,在神婆跌倒前抓住其衣领就是一拉,“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跟了上去,又是一声惨嚎。
罗道士也不管对方是否妇道人家,年龄又大,经不经打,下手狠辣左右开弓正反互抽打的老妇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实际上第三个耳光扇上去老妇已经被打懵了,罗道士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抓着老妇的领子抽着耳光,四周的村民见到这场景更是吓得退出去好远,在村子里以神婆的地位和声望别说打了,就是说句坏话都是亵渎。
当罗道士抽耳光抽到第五下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停手抬首望天,随手犹如扔垃圾一样松开神婆的衣领,早就被打昏迷过去的神婆软软的倒在地上,看样子应该还有气,罗道士下手分寸的火候把握的炉火纯青。
此时正是下午时候,罗道士惊愣的望着天空,只是天空中突然大放光明,一个斗大的流星以惊人的速度降落着,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变大,到最后甚至盖过了太阳的光辉,空气似乎变得躁动起来,反应迟钝的村民此时也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抬头望向天空,入目仿佛末日般的场景见到越来越大的光辉吓得鬼哭狼嚎的四处奔散着,还有哭喊着黄大仙显灵了之类的。
罗道士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空,天空越来越亮已经超过平时日光的亮度,地面的空气的躁动更加剧烈,距离地面不知几公里时“轰”的一声巨响,光辉亮到极致轰然炸裂,顿时无数流光飞舞场景无尽绚丽难以形容,方圆几百里都被流光覆盖,此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亲眼目睹此景的罗道士嘴里不断嘀咕着:“天星耀世,这怎么可能,果真末法时代了吗?”
原本被绑在立木的小女孩此时已经没人去关注了,全部傻傻的看着青天白日之下流光飞舞的奇景,小女孩同样受到地面上空气的异常躁动抬首望天,倔强的目光变得柔和可能是没见过这样的流光,眼角的泪水结着冰渣,倒影着绚烂的流光嘴角轻轻嚅动着:“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一五一七好多天光,妈妈我想你!”
小女孩柔弱嘶哑的声音惊醒了震撼中的罗道士,罗道士轻轻走到小女孩面前,单手就是一搓,绑在小女孩身上的绳子已经断裂,至于那杆立木被罗道士用肘部一磕同样断裂,小女孩虚弱的身子就要栽倒,被罗道士轻轻的抱在怀里。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罗道士,刚刚心狠手辣打人的罗道士在小女孩眼中格外高大慈祥,使她想起了过世的父亲的味道,这一刻小女孩似乎很幸福疲惫感潮水般的涌来小女孩沉沉的睡在罗道士怀里。
这一刻惊动何止这小小的村庄,全国都被惊动,甚至世界各国都被中国东北部这场空前绝后的陨石雨奇观而震动,一时间无数国内外的学者,天文学家纷纷涌入中国东北部,反应最快的长春第二天就有专家过来勘探,当然这个小村落只是这场陨石奇观几百公里范围之一,没有人去关注村庄发生那些大大小小的琐事。
荆仓2017-02-11 23:2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第五章 中医世家随风散
小女孩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温暖的屋子内里,屋子内部简陋但是炉火在燃烧,旁边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小米粥,里面漂浮着两颗红枣,罗道士坐在一边静静的摆弄着炉火,太久没经历这样的场景小女孩眼睛泪光闪现脱口而出:“爸爸!”随后就闭嘴了,小女孩意识到了什么泪水奔涌而出,她知道她爸爸永远也回不来了。
“傻丫头,叫师傅。”罗道士笑咪咪的整理下小女孩的头发,擦了擦小女孩的脸上的泪水,小女孩身子一僵太久没人对她这么好了,坐起身的小女孩轻轻的叫了声:“师傅。”声音虚弱而嘶哑,也不知道小小年纪遭了多大的苦难。
罗道士把粥端在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就是一亮,看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迫不及待就开始喝了起来,同时还小声的说了句:“师傅,我叫周鸾!”声音很小,但罗道士的耳力听的清清楚楚。
周鸾中医世家出身,祖上一直到她父亲周崇远这辈都住在饮马河流域的某个村子里,名气和威望在当地很高,方圆十里八村乡里市里都有点小小的名声,家境相当殷实,母亲同样也是中医出身只是名气和周家相差太远,而周鸾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名字还是他父亲给起的,鸾等于凤意思是望女成凤。
周鸾从小就被父母重点培养,因为他父亲很早就发现他这个闺女天赋惊人,周鸾惊人记忆力在三岁时就被周崇远发现,当时周崇远正在背一篇脏象歌诀,旁边的周鸾同样摇头晃脑学着他父亲的样子背着脏象诀,开始周崇远只是觉得好笑,后来周鸾竟然没什么疏漏的把那篇脏象诀背下来时,把周崇远惊的抓掉好几根自己的头发。
中医要记忆和背诵的东西多的难以想象,没有任何中医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只能专精某一科,但就是某一科的海量内容至少也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融会贯通,所以中医基本都是老中医居多,年轻的没几个能耐得住性子去学和记忆那些几乎没有尽头的海量内容,至于后世的那些所谓老中医不提也罢,也只有这个年代破四旧时还幸存的中医才是国粹传承真正的传承者,后世丢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难以统计。
周鸾惊人的记忆力才是学中医天生基础根底,周崇远之后就一直把周鸾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有意无意教周鸾认字辨析药材,周鸾六岁的时候就能认知上百种药材,而这时的周崇远开始教周鸾辩证法,周鸾在是天赋过人对用药辩证这等深层次的知识也是听不懂,只是倔强的噘着嘴气呼呼的去抓父亲的头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人的话多少有些道理的(世上确有强人能办到一切风云福祸都纳入掌控之中,极少失误,后面会提。)周家美好生活在去年也就是1975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荆仓2017-02-12 22:4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