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重发——我去边疆看病的故事《麦地骷髅》

楼主:紫芝翁 字数:386946字 评论数:225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今早岀发前,我顺道跟着他去了他宿舍。虽然提前有心理准备,知道他们当兵的内务非常整洁,但身临其境,还是免不了惊叹赞美一番。尤其那传说中的豆腐块一一詹台说那是他老婆——质感就像铁皮折成的,看上去硬邦邦的,软和吗?不过我忍着没用指头去戳它。
地板擦得光亮可鉴,窗玻璃更是一尘不染。一应设施点线面像我们做几何题时用尺子和圆规画出的。还有他们的牙刷缸子,摆成直直一排,牙刷牙膏摆法一模一样,也像一排向右看齐的士兵,有趣极了。虽然有时我也人云亦云的对他们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现场观摩之后,还是觉得这种整齐划一真的很美观,同时也激发出一种遵守纪律的自觉性。这亮堂整洁的室内环境,看着就提神醒脑,戒骄戒燥,让人想坐在桌子前读书学习。我认为全国人民都应该向部队学习这一点。
紫芝翁2018-11-04 17:05:09 发布在 舞文弄墨
詹台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圆领温绿t恤,黑色工装短裤,红色运动鞋,让我眼前一亮,跟穿警服的他简直换了一个人。我不禁赞叹道,
“你这一身挺帅气的!”
他在镜子前左瞅右照,也臭美的不行。
“那当然!哥本来可以凭颜值吃饭,怎么就偏偏来了军营当兵呢?”
切!你就臭美吧!
“好了吗?”我问。
他摸了摸裤兜,检查有没有忘带东西,说,“好了,咱们走吧。”刚要走,又朝我身后一看。然后走到我坐过的他床边,一条腿半跪着蹲下去。两条胳膊横切在床上,平平地向两边捊过去。我坐过的地方留下的屁股印就不见了。
“不好意思啊弄乱了你的床。”
“没事没事!”
紫芝翁2018-11-04 17:33:55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我们就一起出了他宿舍。
路过走廊时,他跟一个战友打招呼,那人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斜眼把我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当时就震惊了!很不爽,怎么部队里还会有这种人?一转楼梯我就忍不住压声问詹台,“那人是谁,怎么还敢抽烟,一副痞子相?”
詹台笑着回答说他是三班班长。
我更惊讶了。
“班长都这样,那他怎么带新兵的,别人还不跟着他学?”我问道。
“谁敢学?揍死他。”詹台答道,“能当上班长的都是特战精英,立过功的。部队里靠能力吃饭,只要你代表单位,参加比赛获了奖,或者在重特大任务中立了功,领导就会对你另眼相待。你在部队中吃香的喝辣的,别人没得比。”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我惊讶道,“我今天头一次听说,我以为部队里个个都纪律严明,班长啊连长啊,都要起到排头兵的作用。”
“连长那当然不一样,”詹台说道,“别说连长,一旦你升了排长,有了脸面,行为自然就会收敛起来,只有当班长的才这么没皮没脸。”
“那你们部队还真有意思。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这些都是国家机密,说给你干啥。”
切!
紫芝翁2018-11-04 18:27:45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出了部队大院,我说我还有些东西放在原来住的小旅馆里,现在想去拿,顺便把房退了。
“你怎么不早退?”
“我以为你们只让我住几天,完事了我还要回去的。”
詹台盯住我几秒。
“那好吧,先去你那。”
我们就搭公交车去我住的那家小旅馆。
旅馆老板一见我显然有些吃惊。
“哟,你来了,”然后试探着笑问我,“警察带你干什么去了?”
我心里笑着想,他看到我前几天的那幅狼狈相,后来又被警察带走。一定以为我是坏人,警察把我抓走了。
“没什么,带我去住大旅馆。”我神秘兮兮地回答。
他哼哼一笑,“这么好哇。”
我和詹台准备上楼,那老板叫住我,“对了,等一下,昨天有个人来找过你。”
紫芝翁2018-11-04 19:03:45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我心上一惊,除了警方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会不会是那两个犯罪分子的同伙?
“什么人?”我转身问店老板。
“一位白发阿姨。”
白发阿姨?我惊诧莫名。在我的记忆中,根本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她怎么说的,她说她认识我吗?”我又转身走到柜台前问他。
“她留了个电话号码,说你来了让我交给你,让你给她打个电话。”说着拉开抽屉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张纸片递给我。
詹台也凑过来看,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向他摇了摇头,
詹台看一眼旁边的老板,对我说,“我们先上去再说。”
我就对那老板点头致意说了声谢谢,然后和詹台快速的上了楼。
紫芝翁2018-11-04 19:29:20 发布在 舞文弄墨
不等我们关门坐下,詹台就问我,“谁是白发阿姨,你认识吗?”
“我认识的人里根本没有什么白发阿姨,就连我老家的人里面也没有。”我摊摊手回答。
“这可怪了,那你说她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疑惑了几秒钟。
“要不我们先向上面汇报一下?”詹台提议。
“算了,先别汇报,我先打过去问一问,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詹台点头同意我的建议。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詹台突然拉拉我的衣服说,“开免提。”
我赶紧按了免提键。
紫芝翁2018-11-04 19:43:54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里传来一声温柔好听的女音。
“嗯。。。我就是那个住小旅馆的,昨天你找过我。”
“你回来啦。。。警察那边的事忙完了吗?”她语速加快了些,话音带些颤尾。
“忙完了,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客气地问。
“就是。。。”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看到你发表在天涯上的文字了,你遇到的情况我也遇到过,所以。。。我想找你聊聊。”
“哦?”我听了之后很惊奇,看詹台,他正虎目圆睁,直射我的眼睛。“什么发表在。。。的文字?”他压低声音用嘴型问我。我忙忙给他使眼色摆手,叫他先别吵。
“那好啊,要不我去找你吧!”我赶紧对电话里说道。我想这个女人的身份我还不知道,最好是我们先过去查看她的底细。
“那行,你过来吧。我把我的地址告诉你。”
我就赶紧给詹台使眼色,要他准备纸笔。幸好我包里有笔和小本,一阵忙碌之后,詹台己纸笔在手。
“你说吧。”
“我住在宏和小区,宏和商场附近,你呢,在旅馆里吗?”
“对。”
“哦,那离的挺近的,你出门往左走,走几步就有一个公交站点,你坐7路车过四个站就可以到这里。我在小区门口等你,你看到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就是我。”她笑着说。
“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你。”
“你不是一个人吗?”
我看了一眼詹台,稍作迟疑,答道,“不是,我和我一个朋友。”
“哦,叫詹。。。那行,你们来吧。我现在就下去等你们。”
紫芝翁2018-11-04 20:01:41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挂了电话詹台问我,“什么发表文字,什么甜呀酸呀,你把这几天的事都发到网上了?”
我很镇静地点点头。
詹台咬牙切齿,“怎么不跟我说,净胡整!”
“我想也没几个人会看到。。。”我低声说。
“那现在怎办?胡发表什么文字!现在连这个什么白发老太太都知道你了,你不怕恐怖分子也知道你吗?”
“要不。。。要不跟你领导汇报下先?”
詹台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说,“你都跟她说了我们立刻就过去,如果我给领导汇报,肯定又会多费一番周折,反正只是去见一个白发老太太,想必没什么危险,等我们见过面再向上面汇报。”
紫芝翁2018-11-04 20:17:29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到了宏和小区,一下车,我们便在小区门口看到了那位老太太,她的白发在人群中很明显。她也在朝公交站这里张望,我们向她走去,渐渐眼神遇到了一起,她向我们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向她微笑致意。
“是你们哪。”
我和詹台点点头。
看着这位白发老太,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电话里她说她是个白发老太太,可眼前的她脸上没有我想象中的皱纹,反而皮肤很饱满盈润,简直像少女的,但头发却是白的。真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
“你。。。好!”我不知该如何叫她。
“你们好!你叫泉泉,你叫詹台,是吧?”
我俩点点头。
“怎么称呼你?”
“你们叫我张姨就行。”
寒暄几句,张姨邀请我俩上她家坐坐。
“嗯。”我点头同意。同时瞥一眼詹台,他眼里充满机警和沉着。
紫芝翁2018-11-04 20:34:30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在这里我不得不对詹台夸赞几句。不像我那么毫无警惕性。詹台一下车就先将周围的情形扫视了一遍,目光锐利而不露声色。我和张姨说话时,眼睛只盯着她。而詹台眼珠转动,对我们周围的几个动态点时时监控。看似随意而眼风犀利地转身一瞥,观察的范围毫无死角,全程保持自然而警觉的状态,真不愧是部队首长的警卫!
紫芝翁2018-11-04 20:51:00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我们跟着张姨去了她家。
她家在三楼,室内装饰简单,呈古典风格。家具不多,客厅宽敞素净。
我和詹台落座后,张姨去给我们冲茶,看她步态轻盈,完全不像老年人。她为什么自称为老太?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来,先喝点茶。”她的声音温柔亲切。
放下茶杯,张姨在我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她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说我给你们削个苹果。我和詹台连忙说不麻烦你了阿姨,我们吃的话自己削。
但也没有阻止她。
我笑着说,“张姨你看着很年轻啊,我们叫你阿姨合适吗?”我这么问,是想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年龄。
张姨微微笑了笑,“老了,我今年35,四舍五入都40啦。”
噫?我和詹台都直起身子,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
“那你还很年轻啊,我们叫你阿姨不合适吧。”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张姨,你说你也遇到过我遇到的那种情况,你也见到过那种骷髅?”我觉得我们寒暄的差不多了,应该步入正题了,就直接这么问她。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始料不及。只见张姨削苹果的双手顿时松垂下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刚才还竭力维持着的笑容,也像被一阵秋风吹走,脸上变得肃穆悲凉。
紫芝翁2018-11-04 21:06:59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哎!”她长叹一声。显得有说不出的苦衷。
我紧张的看着她的脸,知道我肯定说错了什么话。
“不好意思张姨,我这个问题或许问得太唐突了。”我深为抱歉地说。
“没,没什么。。。是我不好,老毛病又犯了。”
“张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不方便告诉我们?”詹台关切地问。
张姨看詹台一眼,突然眼眶盈泪,拿手遮着鼻子哭出了声。
我们俩都慌了,虽不知张姨为什么哭,但隐约觉得张姨一定是遭遇了什么重大不幸,我俩的问话触及了她的痛点。
“张姨你别哭啊,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们不问了。”詹台很揪心地说。
“没,没什么,我没什么。。。对不起!”张姨忙向我俩摇头致歉。擦干了眼泪。
“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说这个,其实。。。”说到这,张姨又停下来,看她脸色似在强忍着某种情绪,然而一咬牙,继续说道,“我也见到过你说过的那种骷髅。。。是我儿子的。”
紫芝翁2018-11-04 21:24:43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啊!我心上大骇,突然感到心绞难受,代张姨感到难过绝望。看到自己儿子的骸骨,对于为人父母者将是多大的摧残!
“这。。。怎么会。。。”我嗫嚅着。
“是去年暑假的事,”张姨稳定下情绪,缓缓说道,“我儿子约了同学出去玩,结果一直没回来。我报了警,警察一直没有找到我儿子的下落。后来到10月份的时候,警察来找我,说找到了我儿子,要我过去看看。。。并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当时。。。我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到这,张姨声音哽咽,讲不下去了。
我和詹台都揪心的有些坐立不安。这实在出乎我们的预料,让眼前的这位白发——对了,张姨这一头白发,或许就是因为儿子的残死而倍受煎熬,日夜思念儿子而变白的——母亲重述丧子经历,我们真的于心不忍。
我就说,“张姨,你别说了,大概情况我们都知道了。”
“嗯。”张姨点点头。
她擦干眼泪,止住哭。詹台安慰了几句。
紫芝翁2018-11-04 21:42:26 发布在 舞文弄墨
过会,张姨继续说道,
“后来我到了警局里,看到了我儿子的尸骨,跟你前几天看到的一样,骨头上面都有一层油光。”
“警察说,他们是从我之前给他们提供的我儿子的头发,和尸骨旁边残留物的DNA,进行对比之后,得知这具骨架是我儿子的。”
“这一年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结案,我多次找警方询问进展,警方只是说,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他们正在查,一旦有了结果一定首先通知我,就这样,我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我和詹台安静的听着张姨断断续续的讲述,心中感到无比沉重,我知道张姨讲这些的时候,心上是怎样被刀子剜着。
“张姨,你是怎么知道泉泉住在那里的?”詹台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张姨看一眼詹台和我,平静说道,“我和我儿子之前也爱在你写的那个网站上看些书,前些天碰巧看到了你写的东西。前天我去伊宁路各个旅馆打听消息,知道警察去过你住的那家旅馆,所以给那里留了个纸条,希望你回来以后可以交给你。”
“现在网络真是挺发达的。”我勉强一笑说。
原本我以为我的遭遇是独一无二的,听了张姨讲她儿子的事,没想到还有第二例,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例第四例。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得多的话,想起来都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紫芝翁2018-11-05 07:58:21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我转身问詹台,“你能不能在你们单位打听下这个案子?”我想詹台单位毕竟跟警局有来往,或许能打听到些什么。
詹台点点头说,“我回去问问。”
“詹台,你能接触到案情吗?”张姨关切地问。
詹台点头客气道,“能接触到一些。”
“哦是这样,这样就好,”张姨舒口气。然后望着詹台和我,微微一点头说,“现在泉泉身份特殊,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警方派你詹台保护泉泉,想的很周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詹台一眼。
“要不我们上网搜搜,看全国有没有相同的案子?”我提议。
“我搜过,”张姨说,“起初我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谋杀事件,凶手想毁尸灭迹。后来我才知道这跟一个传销组织有关。”
我一听传销两个字,心上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什么传销组织?”脱口问道。
“叫××神教。”张姨叹气答道。
紫芝翁2018-11-05 07:59:59 发布在 舞文弄墨
“××神教!”我重复一句。好像在哪听过。面向詹台,用眼神询问他,你听过没有?
“这个我知道。”詹台了然答道,“我们警情通报大会上听到过这个组织的名子。”
我和张姨都把目光投向他。
“他们跟其它一些犯罪组织有交集,但很神秘,难抓的很。”
“你们抓到过没有?”我问。
“这个我还不清楚,有几个兄弟单位一直在侦查,布局抓捕。”
“抓到过。”张姨说道,“我之前也不太了解这个神秘组织,也只是听说过。后来我儿子的事发生后,我经常上网搜,了解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们的行动是很神秘,警方一直在搜索抓捕。有流传到民间的传闻说,警方抓到过一两个他们的成员,对他们进行了审问,但问不出什么。他们都表现的十分疯狂极端,满嘴歪理邪说,像精神病那样的。”
“传销组织就是很会洗脑,往往能欺骗一些思辨能力差的人上当受骗。”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们就又谈了些有关传销的话题。詹台说传销组织都有一套成熟的洗脑模式。会引导正常人一步步陷进他的套路里,老实些的人很难走出来。然后他大致举了几个例子。
紫芝翁2018-11-05 08:21:33 发布在 舞文弄墨
“这个××神教还有些不一样。”说回××神教,张姨介绍道,“这个传销组织会定期举行一些仪式,在信徒面前展示他们的……神力。”
啊?神力!什么神力?我震惊地想。
“我儿子……就是残遭了他们的毒手。”张姨又眼眶泛红。
我慌的手足无措,赶忙说,“张姨不说了,我们都知道了。”
同时内心焦急无比,有这样的邪恶组织存在,我们还能安心的生活吗?
“都是些什么人才信啥神力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科学都如此发达了,还有人相信迷信!”我愤愤地说,是想拿这话稍稍安慰下张姨。
“啥神力,他们给信徒展示的啥神力?”詹台冷静问道,像个办案人员一样。
“听说就是刀枪不入,不死之身啥的。”张姨答道,“传的挺厉害,我们也没有亲眼见过。”
呵呵!我内心一阵冷笑。还刀枪不入不死之身!搞的跟白莲教似的,拍辫子戏呢。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骗子也真敢编,老实人也真敢信!
紫芝翁2018-11-05 08:22:40 发布在 舞文弄墨
“这肯定是骗人的!”我肯定地说,“哪里会有刀枪不入不死之身的人?一听就是骗人的。”
“恐怕情况不这么简单,”张姨面色一沉说,“信的人挺多的。以前还有个大学教授也信了这个。后来医院对一些信徒做过精神鉴定,确信他们并没有患精神病。那个教授他还请过律师打过官司,说自己有信仰××。那段时间这个事闹的满城风雨的。”
“我也听说过这事儿。”詹台说,“但后来又没消息了。”
“想必上头暂时把这事压下去了,不想在社会上扩大影响。”我说。
“那也做的对,我们老百姓也不想被这样的事搅得人心惶惶。”张姨附合道。
“这么多人信,那可能他的那个神力有些个真实性。”詹台冷静分析道,“张姨,你知道些具体情形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网络上偶尔搜索到的。“张姨答道,“因为我儿子的事,我就对这些情况一直跟踪着。后来又听到一些传闻,说这个神秘传销组织里面有一些被神选中的圣徒护法什么的,受真神冼髓赐福之后,获得了神力,是他们在保护着这个神秘组织。有几次警方真枪实弹去抓捕他们,结果不仅无功而返,反而折损惨重。那以后他们也躲藏起来了,更难抓了。”
紫芝翁2018-11-05 09:08:32 发布在 舞文弄墨
听张姨这么说,我和詹台都倒抽一口凉气,连全副武装的战士对他们都束手无策,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家伙?真不敢相信我们周围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就问詹台他在部队里呆的久,有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消息。
“有!”詹台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是听说过,在几次重特大任务中有几个兄弟牺牲了,但上面说恐怖分子有枪又负隅顽抗,我们的人才牺牲的。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现在听张姨这么一说,才觉得事有蹊跷。张姨你刚才说洗髓神力什么的,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就不很清楚。”张姨摇头道。
“但这个神秘组织仍然在秘密发展他们的成员。”顿了会,张姨继续说道,“我身边有许多人都接触过他们的暗示和布道。”
天哪!太胆大妄为了!我震惊地想。光天华日,他们竟如此猖狂!
“他们还派一个人来发展我……”张姨说着又哭了起来。
紫芝翁2018-11-05 10:23:41 发布在 舞文弄墨
操!害死了张姨的儿子,还敢来张姨面前发展她,这个传销组织是有多么邪恶卑鄙残忍!
“张姨不要哭了,警方一定能抓到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这些混蛋也太猖狂了,太没人性了!”我恨恨地骂道。
张姨擦掉泪,神情哀伤地点点头。
“张姨,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来发展你的那个人?”詹台问。
“刚开始我也想,”张姨答道,“但那个人行踪诡秘的很,何时何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无从得知,我就暂时没有报。后来我想我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到点什么,我就一直没有报。”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没有?”詹台问。
“他给我讲的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事,问我对人生有什么看法啊,对什么这个宇宙啊创造啊啥的一通乱七八槽的事,我心烦没记住。”
“看起来这还是个带邪教性质的组织。”詹台说。
紫芝翁2018-11-05 10:57:14 发布在 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