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卷37鲁问诗解2诛伐必义不义天诛非义不取不仁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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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卷37鲁问诗解2诛伐必义不义天诛非义不取不仁不为

题文诗:

鲁陽文君,昔将攻郑,墨子闻而,止之谓曰:

今倘使鲁,四境之内,大攻小都,大家伐小,

杀其人民,取其牛马,狗豕布帛,米粟货财,

其则何若?文君曰鲁,四境之内,皆吾之臣,

今大都攻,小都大家,伐其小家,夺之货财,

寡人必将,厚罚之也.子墨子曰:夫天之兼,

有天下也,亦犹君之,有四境内,今举兵以,

攻郑天诛,其不至乎?陽文君曰:先生何止,

我攻郑也?我攻郑顺,于天之志;郑人三世,

杀其父也,天加诛使,三年不全,我助天诛.

子墨子曰:郑人三世,杀其父而,天加诛使,

三年不全,天诛足矣;今又举兵,将以攻郑,

曰吾攻郑,顺天之志.譬此有人,其子强梁,

不材是故,其父笞之,其邻家父,举木击之,

曰吾击之,顺其父志;岂不悖哉!诛伐必义.

墨子谓鲁,陽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

取其牛马,粟米货财,书于竹帛,镂于金石,

铭于钟鼎,传遗后世,子孙乃曰:莫若我多;

今贱人也,亦攻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

食粮衣裘,书之竹帛,铭于席豆,以遗后世,

子孙乃曰:莫若我多;其则可乎?文君曰然,

吾以子之,言论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

未必然也.墨子为鲁,陽文君曰:世俗君子,

皆知小物,不知大物.今有人窃,一犬一彘,

则谓不仁,窃一国都,则以为义.譬犹小视,

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也.是故世俗,

之君子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若言之谓.

鲁陽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

国者曰桥,国长子生,解而食之,谓之宜弟,

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

子墨子曰:虽中国俗,亦犹是也,战杀其父,

而赏其子,何以异于,食其子而,赏父者哉?

苟但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之,食其子也?


【原文】2
鲁陽文君将攻郑,子墨子闻而止之,谓陽文君曰:“今使鲁四境之内,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杀其人民,取其牛马、狗豕、布帛、米粟、货财,则何若?”鲁陽文君曰:“鲁四境之内,皆寡人之臣也。今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夺之货财,则寡人必将厚罚之。”子墨子曰:“夫天之兼有天下也,亦犹君之有四境之内也。今举兵将以攻郑,天诛其不至乎?”鲁陽文君曰:“先生何止我攻郑也?我攻郑,顺于天之志。郑人三世杀其父(4),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我将助天诛也。”子墨子曰:“郑人三世杀其父,而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天诛足矣。今又举兵,将以攻郑,曰吾攻郑也,顺于天之志。譬有人于此,其子强梁不材(5),故其父笞之,其邻家之父,举木而击之,曰:吾击之也,顺于其父之志。则岂不悖哉!”

子墨子谓鲁陽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粟米、货财,则书之于竹帛,镂之于金石,以为铭于钟鼎,传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食粮、衣裘,亦书之竹帛,以为铭于席豆,以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其可乎?”鲁陽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未必然也。”

子墨子为鲁陽文君曰(6):“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于此,窃一犬一彘,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以为义。譬犹小视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谓也。”

鲁陽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国者桥,其国之长子生,则鲜而食之(7),谓之宜弟,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哉?”子墨子曰:“虽中国之俗,亦犹是也。杀其父而赏其子,何以异食其子而赏其父者哉?苟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
【注释】(4)三世:数代,言其多。(5)强梁:凶暴,强横。(6)为:通“谓”。(7)鲜:“解”字之形误。【译文】

鲁陽文君将要攻打郑国,墨子听到了就阻止他,对鲁陽文君说:“现在让鲁四境之内的大都攻打小都,大家族攻打小家族,杀害人民,掠取牛、马、狗、猪、布、帛、米、粟、货、财,那怎么办?”鲁陽文君说:“鲁四境之内都是我的臣民。现在大都攻打小都,大家族攻打小家族,掠夺他们的货、财,那么我将重重惩罚攻打的人。”墨子说:“上天兼有天下,也就象您具有鲁四境之内一样。现在您举兵将要攻打郑国,上天的诛伐难道就不会到来吗?”鲁陽文君说:“先生为什么阻止我进攻郑国呢?我进攻郑国,是顺应了上天的意志。郑国人数代残杀他们的君主,上天降给他们惩罚,使三年不顺利。我将要帮助上天加以诛伐。”墨子说:“郑国人数代残杀他们的君主,上天已经给了惩罚,使它三年不顺利,上天的诛伐已经够了!现在您又举兵将要攻打郑国,说:'我进攻郑国,是顺应上天的意志。’好比这里有一个人,他的儿子凶暴、强横,不成器,所以他父亲鞭打他。邻居家的父亲,也举起木棒击打他,说:'我打他,是顺应了他父亲的意志。’这难道还不荒谬吗!”

墨子对鲁陽文君说:“进攻邻国,杀害它的人民,掠取它的牛、马、粟、米、货、财,把这些事书写在竹、帛上,镂刻在金、石上,铭记在钟、鼎上,传给后世子孙,说:'战果没有人比我多’,现在下贱的人,也进攻他的邻家,杀害邻家的人口,掠取邻家的狗、猪、食、粮、衣服、被子,也书写在竹、帛上,铭记在席子、食器上,传给后世子孙,说:'战果没有人比我多’,难道可以吗?”鲁陽文君说:“对。我用您的言论观察,那么天下人所说的可以的事,就不一定正确了。”

假如偷了人家的一只狗一只猪,就被称作不仁;如果窃取了一个国家一个都城,就被称作义。这就如同看一小点白说是白,看一大片白则说是黑。因此,世俗的君子只知道小事却不知道大事的情况,如同这句话所讲的。”
鲁陽文君告诉墨子说:“楚国的南面有一个吃人的国家,名叫'桥’,在这个国家里,长子出生了,就被杀死吃掉,叫做'宜弟’。味美就献给国君,国君喜欢了就奖赏他的父亲。这难道不是恶俗吗?”墨子说:“即使中国的风俗也象这样,父亲因攻战而死,就奖赏他的儿子,这与吃儿子奖赏他的父亲有何不同呢?如果不实行仁义,凭什么去指责夷人吃他们的儿子呢?”

牟向东2022-09-27 13:57:28 发布在 未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