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人一开始回忆,他的心就老了……且回忆的时间段越往前,他的心也越发苍老……
我回忆起小时候在幼儿园午睡起来,幼儿园有位阿姨总是让我替她去倒痰盂,痰盂里装满了小朋友午睡时撒的尿,我那时小,还不会思考,虽然不愿意做这个差事,但也不敢不执行这位阿姨的命令。
小小的我端着满满一盆尿液的痰盂,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厕所,当中晃晃荡荡的尿液会溅到我的手上。
那位阿姨有一张干黄阴险的脸。有一次睡午觉起来,我想起妈妈交代的话,对正在给小朋友叠被铺床的她说:“阿姨,我妈妈说我感冒了,让你给我吃点药。”她听了烦躁地训斥我说:“你就是个药罐子。”我非但没吃到药,还被她训,觉得很没面子,心里也很沮丧……
有次,她怂恿另一个阿姨,说:“痰盂让她倒,我就是让她倒的。”那位阿姨听了看看我,没说话,也没照她说的做过。
我想,那位指使我倒痰盂的阿姨,她小时候一定也受到过我这种“礼遇”。至于她为什么选中我,大概是恶作剧。因为我是七十年代边疆部队幼儿园里最干净,衣服款式最整洁漂亮的小朋友,还有一点是,我很听话,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