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inite∞121210】「文文∞ALL种」剌
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老师还没来，教室里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南优贤还在苦恼着要请谁来开家长会，连拨了几个电话都是忙音，李浩沅从后面探过脑袋叫道，“哇，新手机！”
南优贤奋力阻挡着李浩沅伸过来抢手机的爪子，“滚边去！没看老子忙着呢！”
“哦呵，南大人你很凶哦！”李浩沅调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说话的语气都和李成种一模一样，换了新手机了不起啊。”
“你烦不烦，没事做的话就趴着俯卧撑去。”南优贤边说边继续翻找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愁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李浩沅吹了声口哨，笑道，“谈恋爱了不起啊，想预约家长会，至少也得做到我这样，提前一周就搞定啊。”李浩沅得意地把手里的家长信息表举高，“服务到位，一站俱全，我这里还剩三个备用名额，要不要借你一个啊？”
“什么条件？”南优贤眼一横，问道。
李浩沅伸出三根手指头，“这个数，便宜吧？照顾你是我兄弟才给你打了折…”
“你就知道宰兄弟，三百块我上马路上随便拽一个也能演得活灵活现，不就坐着开个家长会么。”
“南大人，此言差矣啊，我们需要的是有专业素质的家长，光坐着怎么行，也得能应付老师的各种刁难提问啊，比如你家孩子每天几点回家，回家看几个小时的书之类的。”
张东雨实在看不下去李浩沅的瞎吹胡扯，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对南优贤说道，“还有一节课的时间呢，别着急，上完课再想办法吧。”
南优贤点点头把手机收回书包，一转头发现金明洙的座位还空着，不禁疑惑，早上不是还看见这小子进学校的，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走到教室啊？
与此同时，金明洙正握着手机在卫生间里和金圣圭打电话。金圣圭早上果然回去睡了回笼觉，自己打了十个电话才打通，听到电话那头自家哥哥没睡醒的懵懂嗓音，金明洙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手机叫道，“金圣圭你是猪吗？！”
电话那头金圣圭显然没听清楚金明洙说了啥，缓了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恩…你好，我是金圣圭…”用的还是敬语，让金明洙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手机甩他脸上，拜托你清醒点啊！
“金圣圭，你听好了啊，有很重要的事情。”金明洙对着手机吼道。
“哦…那回来再说吧…”金圣圭一副不想听要挂电话的架势。
“喂！我在说那个李成种！”
“…恩？…”电话似乎被金圣圭拿远了些，他发出疑惑的声音，又重新靠近听筒，“你是哪位啊？”
金明洙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圣圭哥，是我啊…”
“哦…明洙啊，干嘛？我刚才在睡觉…”金圣圭在电话那头咳了两下清嗓子，又接着严肃道，“你说李成种怎么了啊？”
“…”果然得说李成种你才有反应，“圣圭哥啊，李成种和我都要开家长会啊…”
“家长会？恩…那关我什么事？”
“哥，你不来帮我开家长会吗？”
“我很忙…”
“忙着睡觉？圣圭哥~”金明洙开始捏着嗓子撒娇，“第一次家长会哎，据说影响到这学期的学分，如果学分被扣太多会被学校开除哦~”
“恩…”金圣圭在思考，“哦…我打电话给警局，让他们派一个年纪大点的巡逻警抽空去一趟吧。”
“圣圭哥…你来不行吗？”
“一定要我去吗？我晚上还有夜班…啊呜，困死了…”
“那好吧…”金明洙难掩失望，“反正，从小到大，圣圭哥一次也没来帮我开过家长会，爸妈也是，圣圭哥也是…人家都以为我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都不知道我还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威武霸气，英俊潇洒，聪明绝顶，盖世才华…”
“等等，够了…”金圣圭在那边笑得讲话声音都发颤，“你这个小孩子，到时候也带我逛逛你们学校吧，好想回到你上学的那时候啊，我真的一次也没去过呢。”
“因为哥都在警校读书嘛，如果在一所学校上学的话就好了。”金明洙回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情，有个在警校上学的哥哥其实非常让人自豪，他那时候走路都是一直昂着头走，如果不是后来金圣圭犯了错误被降职，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背着哥哥的光环自信地走下去，在他心中，金圣圭是个真正的好哥哥，可惜却不是个真正的好**，也是从金圣圭的教训中他知道，过于放入个人的感情是调查案件时最忌讳的事。
第一节课上了一半金明洙才从教室外进来，老师看到他吃了一惊，金明洙面不改色地告诉她自己早上肚子疼去了医务室，那个女老师立马不予追究让他进教室了，李浩沅看到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的金明洙，撇撇嘴凑到张东雨耳边说道，“长得帅真是好喂，这么瞎的谎老师也信。”
“李浩沅同学，看你好像对这道题有很多想法，你站起来解一下吧。”
被老师逮个正着的李浩沅一脸哭相站了起来，前方金明洙的背都要被他哀怨的眼神给盯穿了。金明洙丝毫不受影响，淡定地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副耳机，然后在李浩沅怨愤的视线中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随着音乐微微晃动着脑袋，老师竟然也视若不见，这让李浩沅更加觉得社会的黑暗和人生的无望，瘪着嘴看天花板。
“老师，这道题我来帮李浩沅同学解答吧。”最后还是张东雨主动举手帮李浩沅解了围，李浩沅刚坐下就立马对着金明洙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然后兴致冲冲地扯了张小纸条写上“大**”三个字贴在了金明洙的背上。
正好在此时下课铃声响了，老师走出教室的瞬间，教室里“哔啦啦”地喧闹起来，李浩沅一脸贼笑把金明洙身后的纸条指给张东雨看，张东雨鄙视道，“你也太幼稚了，小心他发现了揍…”
“嘘！”李浩沅紧张兮兮，“你小声点啊东雨哥，等会看他出不出去。”
话正说着，金明洙从位置上站起来了，就在李浩沅窃喜之时，他转过身看了李浩沅一眼，正偷笑的李浩沅立马转为正色，认真地和张东雨讨论起刚才的数学问题。金明洙困惑地眨眨眼睛，又回过头去，看了看窝在一边愁眉苦脸地盯着手机看的南优贤。
“那个…南同学。”
“…”
“南优贤同学。”
“…啊？”南优贤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疑惑地看向金明洙，“你叫我？”
“是的。”金明洙很酷地甩了下自己的刘海，然后看着教室的门说道，“我哥哥等会要来，你可以先带我熟悉下校园环境吗？”
“哦，其实我有点…”南优贤本来想说自己有事没空的，但是他一下子眼尖地看见金明洙身后贴着的小纸条，又得到了李浩沅在金明洙看不见的地方挤眉弄眼的“暗示”——“南大人，带他出去逛一圈呗”，于是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站起来非常和善地拍了拍金明洙的肩膀笑道，“那就走吧，我带你好好逛逛~”
南优贤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李成种。当时他正和金明洙站在学校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金明洙坚持要进一扇看上去年久失修的破铁门里瞅瞅，尽管那扇铁门没有从外面上锁，却不是可以轻易打开的门，这让金明洙更加好奇，南优贤则一再告诉他那只是个空置的仓库罢了，就在他拉着金明洙转身要走的瞬间，那扇铁门却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吃惊地看向从铁门里走出来的身影，那个身影正对着铁门里面的人恭敬地行礼。
“金老师，那我先走了。”李成种说完把铁门重新关上，然后转身便看到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金明洙，还有站在旁边更加难以形容的南优贤，恩，如果硬是要形容下的话，就是像见到鬼一样。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南优贤同学，你不是说那里面没有人的吗？”金明洙似笑非笑地看向南优贤问道，南优贤此刻的表情很不好，理都没有理金明洙。
李成种被这种气氛搞得莫名其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南优贤，“对了优贤哥，这个手机被我不小心搞死机了，你帮我看看还能不能用了啊。”
南优贤把手机接过去摁了几下，越摁越不开心，抬起头瞪着李成种问道，“你来这里干嘛了？”
“啊？”李成种的视线还集中在手机上，“刚才遇到金老师，说有点东西让我帮忙搬一下。”
“咦，你们用的手机一样啊。”金明洙凑过脑袋插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还住在一起呢。”南优贤三下五除二把手机弄好，扔回给李成种，说完刚才那话之后心情竟然好转起来，尤其是看到金明洙惊讶的表情之后，“金明洙同学，上次没来得及给你好好介绍，这是李成种同学，高一三班，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李成种对新奇的事物还是很有兴趣的，南优贤帮他把手机弄好后他又兴致勃勃地把手机拿过去摆弄起来，露出孩子般的神色，可爱又乖巧。金明洙这时候突然伸出手摸上李成种的手机，凑在他身边说道，“这里应该这样玩，你看…恩，对，就是这样，然后…”
南优贤站在一边特不是滋味，用力推了下金明洙的背说道，“金明洙同学，下节课就是家长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准备准备迎接你的哥哥了啊。”
李成种一直沉浸在游戏的乐趣里，全然没有意识到刚才帮他出谋划策的人是金明洙，这会儿听到“金明洙”三个字在自己耳边响起，浑身一个抖擞，再一转头差点碰到靠得很近的金明洙的鼻尖，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去。
“干啥呢冒冒失失的。”南优贤拎着李成种的领子把他拖到一边，然后边揽着李成种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边回头对金明洙叫道，“金明洙同学不陪你啦~祝你和你哥哥玩得开心！”
李成种被南优贤卡着脖子难受得不得了，挣扎了好半天才甩开南优贤的桎梏，抚着脖子直喘气，“南优哥哥你想掐死我啊！”
“以后别跟金世恩老师搭话了，知道吗？她现在又不是你的老师。”南优贤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对李成种严肃道。
“但是金老师以前教过我。”李成种很是不理解，“也应该尊敬她啊。”
“什么？”南优贤很惊讶，“你怎么知道她以前教过你？”
“优贤哥你很奇怪哎，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金老师说她教过我啊，那应该是没错了，只是我记性不太好吧。”李成种轻松地答道，“她对我挺好的，也不会像别的老师那样把我看作问题学生，看来以前我当她的学生的时候也没有留下特别差的印象嘛~”
李成种越说越得意，“她刚才还跟我说，我是她教过的最有潜力和前途的学生呢~”
“才不是！”南优贤有些激动地打断李成种的话，在李成种的脸色变糟糕之前赶紧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聪明嘛，做什么都很棒，那现在哥哥也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你肯定可以做得很好吧？”
李成种有些不乐意，“我还愁得不行呢，哪有时间帮你的忙。”
“嘿嘿，我知道你在愁什么，一定和我要找你帮忙的事情有关。”南优贤挤挤眼睛得瑟道，“是不是没人帮你开家长会啊？”
“你怎么知道？！”
“这就叫心有灵犀！”南优贤把李成种往角落里又拽了拽，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干嘛！”李成种赶紧拽紧了自己的校服领子大声尖叫。
“别吵，没时间了，快快快，把这校服给换了。”南优贤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袋子里掏出一件老土西装，那是他刚才带着金明洙遛弯的时候顺便从戏剧社借的戏服，不顾李成种的反对硬是把那西装给他套上了，那西装穿在李成种身上实在太大了，肩膀耷拉下来，像件睡袍一样。
“你到底要干嘛啊？”李成种万分无奈，倒是南优贤打了鸡血一样，从口袋里不知道又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掐住李成种的下巴就想往他脸上粘。
李成种这下不乐意了，“什么玩意啊！南优贤你疯了啊！”
南优贤这才缓上口气讲出话来，“等会你帮我去开家长会吧。”
“我？！”李成种惊讶地指着自己，南优贤趁这时迅速地把手里的东西粘到了他的嘴巴上方，李成种用手一摸，又用手机的屏幕一照，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真是难以置信！”李成种咬牙切齿，他的嘴巴上被粘了一圈假胡子，毛茸茸的触感让人极度反感。
“千万别拿下来啊！”南优贤挡住李成种要去拽胡子的手，哀求道，“你就帮我这一次嘛，我等会去帮你开家长会，行不行？我的好弟弟~”
“谁是你弟弟啊？！”李成种怒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弟弟吗？你看这衣服，还有这胡子，啊啊我要杀了你！”
“好啦好啦很帅气啊你再过十年应该就是这样。”南优贤安抚道，“不然的话你长得太嫩了，我怕不过关啊，为了你我也委屈下，虽然我这张脸你们老师肯定认识，但是…”南优贤掏出一个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又换了身衣服，“你看，我就说我是重感冒，是你的哥哥，这样可以吧？”
“那我呢？”李成种指着自己的脸，“我看上去像你爸吗？”
“恩，像。”南优贤非常认真地说道。
“哎~”李成种笑逐颜开，摸上南优贤的后脑勺，“我的乖儿子~”
靠！南优贤立马有种自己挖了坑跳下去的感觉。
李成种磨磨蹭蹭地挪到高三二班的门口，刚好看到张东雨扶着他的奶奶往这边走，李成种赶紧走过去帮助扶着老人家的另一边，然后在张东雨诧异的眼神中挤了挤眼睛。
“是谁啊？”老人家眯起眼睛看着李成种，似乎想辨认出他的模样，却又看不清楚，“你靠近点给我看看。”
于是李成种听话地往前凑过脸，让老人家粗糙的掌心滑过他的脸，然后老人家拍了拍他的脸颊，开心地笑了，“是东雨他爸啊。”
张东雨抓紧了老人家的手心，在她的耳边提醒道，“奶奶，到教室了，您慢点转弯。”
“哎，哎。”老人家很是高兴，连连点头，“真好，都来给我们东雨开家长会。”
张东雨让李成种先在门口等着，然后把老人家送进了教室安顿好，才又折回来把李成种拉到旁边问道，“你来干嘛了？还这副打扮？”
“那是你奶奶啊？”李成种勾着脑袋看里面的老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干嘛让她来啊？”
“她一直嚷着要来学校看看，还有半年我就要从这里毕业了，想着在毕业前还是满足她这个愿望吧。”
“那也还有半年的时间啊，可以在休息日的时候带她来嘛，和你的父母一起啊。”李成种有些不解，他并不记得张东雨的父母早已在他年幼的时候去世，也不记得张东雨和他的奶奶相依为命，曾经住在破旧的瓦屋里，此时他无意中说出的话，让张东雨瞬间红了眼眶。
“恩…我怕来不及。”张东雨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他别开了自己的脸，看着教室里老人家兴奋地到处看的身影说道，“奶奶前几天被检查出来生病了，我不打算让她知道，还有很多没有办法帮她完成的愿望，这让我很难过…”
“是这样…”李成种有些不知所措，他印象中总是阳光灿烂地大笑着的东雨哥露出了这种脆弱的表情，“东雨哥…奶奶还有什么愿望呢？”
“她想为我的父亲再做一顿晚饭，然后亲自看着他吃完。”张东雨靠在墙上，低着头，“父亲和母亲发生事故的那天，他们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成种啊，等会如果我奶奶继续把你当做父亲，就麻烦你…”
“放心吧，东雨哥，我就是来帮优贤哥开家长会的。”李成种拍了拍张东雨的肩膀，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失言捏了把汗，张东雨在他的心中真的是很值得尊敬的哥哥，无论何时都把最坚强的一面留给别人，却把脆弱的一面收好。
“成种啊。”张东雨站直了身体，把手放在李成种的头顶上，轻轻按了按，笑得很温和，“你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
“东雨哥也真是的…我以前是有多不懂事啊？”李成种撇嘴笑道，“奶奶的病一定会好的，东雨哥要加油哦，不可以在奶奶病好之前倒下！”
“傻小子。”张东雨伸手揉乱李成种的头发，带着宠溺的眼神，“人唯一没有办法逃避的就是死亡啊，我都想通了，一定会在奶奶去世前，让她看到我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的。”
李成种眨眨眼睛，感觉张东雨的表情虔诚真挚，那种有梦想在心中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吗？
自己好像也有过梦想，但那是什么呢？
自己把梦想，忘记了。
= CH 12 FIN =
逻辑混乱语调混乱时间混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请无视啊啊啊 TAT
我写文都不动脑子的，想到什么写什么，乱糟糟的，又臭又长，千万别较真啊 TAT
如果觉得实在太胡来了就不要看了吧其实...我真的就是写着玩的 TAT 因为没人写这种西皮才写的，主要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有人仔细地追仔细地看我真的很感谢，但是也感到了隐隐的压力，期待不大的话失望就不会大了，所以希望不要抱期待啊，这真的就是个狗血的故事而已....
我写文都不动脑子的，想到什么写什么，乱糟糟的，又臭又长，千万别较真啊 TAT
如果觉得实在太胡来了就不要看了吧其实...我真的就是写着玩的 TAT 因为没人写这种西皮才写的，主要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有人仔细地追仔细地看我真的很感谢，但是也感到了隐隐的压力，期待不大的话失望就不会大了，所以希望不要抱期待啊，这真的就是个狗血的故事而已....
家长会已经开了一大半，老师这时候拿出了一沓子作业本，点评起学生们的作业来。金圣圭趴在桌子上歪着头，把卫衣的帽子拉低遮住脸，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眯成两条细缝，装作在睡觉，其实在看李成种，反正李成种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睁眼睛。
“昨天是开学第一天，同学们交了假期作业上来，有几位同学的作业引起了我的注意。”老师打开一个作业本，念着上面的内容，“我的哥哥是一名人**察，虽然他有一个看上去很美好的职业，但是他却没有一颗美好的心，这点在他对待我的方式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比如，他会在我不小心吃光了他的一盒红参的时候把我从家里踢出去，然后让年少体弱的我在大风中瑟瑟发抖，直到我愿意交出一半的零用钱才肯放我回家，又比如，如果我某天早上没有为他准备好早饭的话，他一定会在当晚我洗澡的时候偷偷关掉外面的水闸和电闸，让浑身泡沫的我在浴室里不知所措，直到我愿意把我新买的游戏碟送给他…”
“噗！”李成种捂着嘴兴奋得直跺脚，他歪脑袋看金圣圭，看一眼抖三下，笑得眼镜都要从脸上滑下去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金圣圭皱起眉头，心想昨天给金明洙那小子写作业的时候没写这一段啊。
“这位同学的文笔虽然稍显幼稚，但是感情真挚，最后还峰回路转，表达了对哥哥的爱意，我想这位同学的哥哥今天一定来到家长会的现场了吧，金明洙的哥哥在哪里？把你的手举起来~”这位女老师越说越激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向下面乌压压坐着的家长们，“没有来吗？金明洙同学跟我说一定会把哥哥请来的，我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
女老师的话未说完，金圣圭已经懒洋洋地举起手来，一双细长眼睛慵懒无神地看向女老师，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把金明洙骂了个遍，这熊孩子敢情是故意把自己拖来家长会，是想看自己在家长会上出糗吧。那边女老师看见金圣圭，一副心花怒放却又不敢表达的样子，脸都红了，她扭捏了一下问道，“金明洙同学这里写了您还没有交女朋友，是这样吗？”
金圣圭的表情更加阴暗了，因为李成种已经笑倒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抓住桌角才勉强没让他自己的身子滑下去。被人看笑话的感觉不过如此，真是养虎为患啊。
“金明洙同学一表人才，果然是遗传了强大的家族基因，您也是风度翩翩呢~”老师还在对金圣圭狂抛橄榄枝，全然不顾这是家长会的场合，倒搞得像是相亲会似的，李成种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场面逗得直不起腰来，口罩早被他取了下来，假胡子也被蹭掉了，就算这样老师的眼里也看不见除了金圣圭之外的别人。
“有时间可以和您探讨一下教育方面的问题吗？一看您对这方面就特别有见解。”
“不好意思啊老师。”金圣圭瞥眼看见李成种没贴假胡子的脸在空中晃啊晃的，直接伸手把李成种的脑袋扯过来拉进怀里，然后手脚迅速地把口罩给李成种又戴上了，这些动作只是瞬间的事，做完之后金圣圭才对老师冷笑了下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老师似乎是没料到金圣圭会回答得这么干脆直白，尴尬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她赶紧低头又打开一本作业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镇定地说道，“那么，我们再来看看这位同学的作业。”
李成种挣脱了金圣圭的桎梏，看到金圣圭黑脸的瞬间又笑塌，凑到他耳边边抽气边说，“你弟太搞笑了哈哈想给你相亲呢啊，一定是怕你小黄书看多了心理变态，你弟真为你着想哎，哈哈哈哈！”
金圣圭横了李成种一眼，李成种笑得更放肆了，还得寸进尺去戳金圣圭的肚子挑衅他，金圣圭也都忍了没回应。
“哦，这位同学是我们班的班长呢，同时也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一向都表现得很不错，作业也是认认真真地完成了而且正确率极高。”
一听就知道老师在说的是南优贤，李成种不免得意起来，背也坐得更直了，如果老师问谁是南优贤的家长的话他一定要自豪地站起来，就算老师不问，他也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对金圣圭说道，“听见没？这是我儿子！”
“噗！”金圣圭刚喝的一口水喷在桌上，他惊讶地看向李成种，“你说啥？！你都有儿子啦？！”
“你别激动…”李成种被周围的家长看过来的眼神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对金圣圭小声道，“你不是都发现了，其实是我哥哥。”
“哦…”金圣圭一抹头上的冷汗，吓死他了。
而那边老师继续道，“不过，这位同学的家长来了吗？”
李成种听闻，立马站起来，故意压粗嗓音说道，“恩，我是。”
“恩，麻烦您回去了多监督监督南优贤同学吧。”
“哎？”
“他该好好练练字了。”
“…”
这下轮到金圣圭笑得花枝乱颤了。
而李成种刚坐下，后座突然传来女人惊讶的叫声，他回头一看，刚才和自己打招呼的女人一脸恐慌，手放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身边的人，而坐在她身边的张东雨的奶奶此刻晕倒在桌上，气息紊乱，眼白外翻，口里和鼻腔都往外溢出黏稠的分泌物，身子还时不时抽搐着，李成种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想往外跑，金圣圭一把拉住他。
“你去哪儿？！”
“我，我去找东雨哥。”李成种紧张得直哆嗦，“这是，是他奶奶…”
“别浪费时间了，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直接送老人家去医院。”金圣圭说完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把桌面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去，又走到窗前把教室里的窗帘用力扯了下来在桌上铺好，把老人家放平在桌上，接着解开了老人家的领口，把自己脱下的外套垫在了老人家的脑后方，让老人家的头部偏向一侧，迅速地做完这一切，金圣圭一边用纸巾擦着老人家嘴里溢出的分泌物，一边对着教室里其他家长喊道，“谁帮我个忙，一起把老人家抬到外面去，我的车就停在门口。”
还好他们的教室就在一楼靠近出口的位置，几位家长帮忙合力用窗帘布把老人家搬了出去，而李成种则听从金圣圭的话一直跟在旁边用双手固定住老人家的头部，尽管他心里急得要命，却还是等老人家被搬进了车里躺好，金圣圭开始发动汽车的时候才继续摁着他的手机。
金圣圭载着李成种和老人家向最近的医院驶去，张东雨却一直没有接电话。
= CH 13 FIN =
CH 14 =
“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们也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们可以为你的奶奶换一颗新的肝脏，而且帮你预付全部的治疗费用，那些钱可以等你成年以后慢慢还给我们…等你上了大学，我们也可以为你支付接下来的学费，甚至以后你所经手的每一笔活体移植都可以拿到五分的提成…这些，都还不够吗？”
房间里很安静，那些没有生命的金属医疗器械错落有致地站成一排，在白炽灯下反射出刺目冷酷的光线，张东雨眯起眼睛，视线一一扫过那些器械，还有盘子里锋利精巧的手术刀，最后回到了自己面前的这张纸上。
纸上列举的那些条款，没有一条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他轻易的一个点头就可以做出的选择，是继续在这黑暗的泥沼里闷声挣扎，还是去往另一个看似更加艰苦却又因憧憬而生出美好光环的未来。
他有时候又怪自己太聪明，对这一切看得太透彻，但还是想在这里试一把，那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们也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们可以为你的奶奶换一颗新的肝脏，而且帮你预付全部的治疗费用，那些钱可以等你成年以后慢慢还给我们…等你上了大学，我们也可以为你支付接下来的学费，甚至以后你所经手的每一笔活体移植都可以拿到五分的提成…这些，都还不够吗？”
房间里很安静，那些没有生命的金属医疗器械错落有致地站成一排，在白炽灯下反射出刺目冷酷的光线，张东雨眯起眼睛，视线一一扫过那些器械，还有盘子里锋利精巧的手术刀，最后回到了自己面前的这张纸上。
纸上列举的那些条款，没有一条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他轻易的一个点头就可以做出的选择，是继续在这黑暗的泥沼里闷声挣扎，还是去往另一个看似更加艰苦却又因憧憬而生出美好光环的未来。
他有时候又怪自己太聪明，对这一切看得太透彻，但还是想在这里试一把，那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金老师。”张东雨把那张纸原封不动地推回给金世恩，“对不起。”
金世恩的表情很是惋惜，她没有伸手去接，“张东雨同学，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知道，你的奶奶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难道忍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张东雨已经拉过她的手，然后把那张纸塞进了她的手里，“金老师，您还记得我刚刚到这所学校来的时候，您对我说过的话吗？”
“您说，我们手里所传递的，不仅仅是一个器官，而是一个活下去的梦想…”张东雨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有些悲凉，“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个活下去的梦想所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现在我知道了，那些只是一个又一个破碎掉的残渣，毫无意义…我们自以为是救世主，其实却是刽子手。”
金世恩只是叹了口气，用悲悯地眼神看着张东雨，“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呢，只用眼睛不行吗？”
“金老师，我现在…”张东雨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了。”
金世恩的表情很是惋惜，她没有伸手去接，“张东雨同学，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知道，你的奶奶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难道忍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张东雨已经拉过她的手，然后把那张纸塞进了她的手里，“金老师，您还记得我刚刚到这所学校来的时候，您对我说过的话吗？”
“您说，我们手里所传递的，不仅仅是一个器官，而是一个活下去的梦想…”张东雨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有些悲凉，“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个活下去的梦想所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现在我知道了，那些只是一个又一个破碎掉的残渣，毫无意义…我们自以为是救世主，其实却是刽子手。”
金世恩只是叹了口气，用悲悯地眼神看着张东雨，“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呢，只用眼睛不行吗？”
“金老师，我现在…”张东雨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了。”
家长会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南优贤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睡了第几觉，他抬起头擦擦嘴边挂着的口水，看见讲台上的女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心里不禁想女人的话可真是多，旁边的家长正在压低了声音打电话，教室里也闹哄哄的，看来家长们都已经对这枯燥冗长的家长会感到不耐烦了。就在南优贤东看西看的时候，教室的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双长腿煞是惹人羡慕，教室里的家长们也忍不住投去关注的目光。
那个人走到女老师的身边说了些什么，女老师的脸红了红，然后便走出了教室，在众位家长疑惑的视线中，那个男人站在讲台上展露出迷人优雅的微笑，一排整齐的白牙晃得人眼疼。
南优贤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讲台上的那个男人，贼眉鼠眼，面若桃花，一看就是个多情浪子，对男人下了这样的定论，南优贤再次戴上墨镜，然后趴下身子。
“各位家长们好，我是高一三班才来的新老师，李成烈。”
那个人走到女老师的身边说了些什么，女老师的脸红了红，然后便走出了教室，在众位家长疑惑的视线中，那个男人站在讲台上展露出迷人优雅的微笑，一排整齐的白牙晃得人眼疼。
南优贤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讲台上的那个男人，贼眉鼠眼，面若桃花，一看就是个多情浪子，对男人下了这样的定论，南优贤再次戴上墨镜，然后趴下身子。
“各位家长们好，我是高一三班才来的新老师，李成烈。”
男人的声调微微上扬，富有活力的嗓音一下子穿透了空气到达教室的最后方，南优贤被惊扰得再次抬起头来，看见男人一双笑眼正直直地看向自己。
什么啊，原来是李成种这小子的新老师。南优贤暗暗不爽，虽然李成种和任课老师们的关系一向“水深火热”，但是这个男人却有些不同，也许会是李成种喜欢的类型？被自己跳出来的这种想法吓到，南优贤尴尬地抬起手掩嘴咳了两下，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这个叫李成烈的人莫名地给他带来不安感，就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可以被那个男人明亮的眼睛看穿似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被刻意掩藏的过去。
“因为我才刚刚接手这个班级的学生，如果有对每位学生了解不到位的方面，还请家长们体谅。”李成烈向家长们微微鞠躬，礼貌得体，“有一些特别的学生，我也会多关心，可以共同进步就更好了。”
南优贤不耐烦地“嘁”了一声，这些老师就是爱摆谱，私底下怎么欺负打压学生还不知道呢，表面上就把家长哄得团团转，偏偏家长就爱听这些不靠谱的甜言蜜语。
什么啊，原来是李成种这小子的新老师。南优贤暗暗不爽，虽然李成种和任课老师们的关系一向“水深火热”，但是这个男人却有些不同，也许会是李成种喜欢的类型？被自己跳出来的这种想法吓到，南优贤尴尬地抬起手掩嘴咳了两下，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这个叫李成烈的人莫名地给他带来不安感，就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可以被那个男人明亮的眼睛看穿似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被刻意掩藏的过去。
“因为我才刚刚接手这个班级的学生，如果有对每位学生了解不到位的方面，还请家长们体谅。”李成烈向家长们微微鞠躬，礼貌得体，“有一些特别的学生，我也会多关心，可以共同进步就更好了。”
南优贤不耐烦地“嘁”了一声，这些老师就是爱摆谱，私底下怎么欺负打压学生还不知道呢，表面上就把家长哄得团团转，偏偏家长就爱听这些不靠谱的甜言蜜语。
这时教室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家长们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出现在那里的人简直可以用“极度意外”来形容。李成烈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仍旧笑意盈盈，放在讲台上的手却在那瞬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李成烈极力压低声音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教室里，视线在教室里一丝不漏地逡巡，把每个家长的脸都看了个仔细。他的视线每扫过一处，就带来一片窃窃私语，人们纷纷认出他是下一任市长有力的候选者，正值大选前夕，本应该准备大选事宜的权成宰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吸引了每个人好奇的目光。
“这位先生。”李成烈走下讲台，挡在了权成宰的身前，“我们正在开家长会，如果没有事的话，可以麻烦您出去吗？”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李成烈极力压低声音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教室里，视线在教室里一丝不漏地逡巡，把每个家长的脸都看了个仔细。他的视线每扫过一处，就带来一片窃窃私语，人们纷纷认出他是下一任市长有力的候选者，正值大选前夕，本应该准备大选事宜的权成宰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吸引了每个人好奇的目光。
“这位先生。”李成烈走下讲台，挡在了权成宰的身前，“我们正在开家长会，如果没有事的话，可以麻烦您出去吗？”
权成宰这才看向李成烈，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李成烈的脸剜出一个洞来，李成烈也毫不惧怕，对他作出一个“请出去”的手势，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南优贤当然是认得权成宰的，倒是李成烈眼中强烈的敌意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师和权成宰有仇吗？还是说权成宰和这李成烈有仇，所以来寻仇啦。越想越兴奋，看热闹的心态让南优贤满怀期待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勾长了脖子看向门口。
“这是李成种所在的班级吧？”权成宰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命令，“告诉我他在哪里。”
“如果您不是李成种同学的家长的话，我想我没有权利告诉您这个。”
“他的座位是哪一个？”权成宰又继续问道。
“这位先生，麻烦您…”李成烈的话未说完，权成宰让开身子，他的身后突然涌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教室里的家长们被这架势吓得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了，南优贤这时偷偷地猫着腰从教室的后方向门口挪去。
“这是李成种所在的班级吧？”权成宰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命令，“告诉我他在哪里。”
“如果您不是李成种同学的家长的话，我想我没有权利告诉您这个。”
“他的座位是哪一个？”权成宰又继续问道。
“这位先生，麻烦您…”李成烈的话未说完，权成宰让开身子，他的身后突然涌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教室里的家长们被这架势吓得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了，南优贤这时偷偷地猫着腰从教室的后方向门口挪去。
刚才出去的那位女老师此刻也从门外跑进来，紧张地对权成宰说道，“权先生您光临我们学校实在是我们的荣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李成烈把女老师拉到一边，然后对权成宰严声说道，“权先生，有什么事等家长会结束再说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家长在这里，您这样贸然地闯入，会影响到您的形象吧。”
权成宰全然不理，一挥手，那些保镖便冲进课桌中间，一个又一个地翻着抽屉，似乎是在找什么。女老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紧张地拽着李成烈的袖口，李成烈很想冲上去阻止，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毕竟权成宰的地位不是他可以明着挑衅的，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的手下把教室翻得乌烟瘴气。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有家长按捺不住站起来对权成宰叫道，“这是我们孩子的位置，你们有什么权利乱翻？”
“我就代表着权利。”权成宰巍然而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李成烈把女老师拉到一边，然后对权成宰严声说道，“权先生，有什么事等家长会结束再说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家长在这里，您这样贸然地闯入，会影响到您的形象吧。”
权成宰全然不理，一挥手，那些保镖便冲进课桌中间，一个又一个地翻着抽屉，似乎是在找什么。女老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紧张地拽着李成烈的袖口，李成烈很想冲上去阻止，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毕竟权成宰的地位不是他可以明着挑衅的，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的手下把教室翻得乌烟瘴气。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有家长按捺不住站起来对权成宰叫道，“这是我们孩子的位置，你们有什么权利乱翻？”
“我就代表着权利。”权成宰巍然而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权先生，您如果继续这样做的话，大选的时候我的那张选票一定不会投给您。”又有别的家长补充道。
权成宰挑起嘴角，冷眼相对，“你以为区区一张选票就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吗？”
而此时南优贤已经离开了高一三班的教室，匆匆跑回了高三二班，那里的家长会已经结束了，李浩沅正和金明洙坐在位置上闲聊着，一看见南优贤进来便兴奋地招了招手。
“南大人！好半天没见你啊，刚才开讲座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啊？”李浩沅问道。
南优贤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教室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神色慌张。
“南大人，你找什么呀？”李浩沅疑惑道，“钱掉了？”
“李成种没在这里吗？！”
“哎？李成种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教室嘛~”李浩沅嘿嘿笑道，“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你的成种弟弟啊~”
权成宰挑起嘴角，冷眼相对，“你以为区区一张选票就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吗？”
而此时南优贤已经离开了高一三班的教室，匆匆跑回了高三二班，那里的家长会已经结束了，李浩沅正和金明洙坐在位置上闲聊着，一看见南优贤进来便兴奋地招了招手。
“南大人！好半天没见你啊，刚才开讲座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啊？”李浩沅问道。
南优贤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教室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神色慌张。
“南大人，你找什么呀？”李浩沅疑惑道，“钱掉了？”
“李成种没在这里吗？！”
“哎？李成种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教室嘛~”李浩沅嘿嘿笑道，“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你的成种弟弟啊~”
金明洙看出南优贤的不对劲，凑近了问道，“你找李成种干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东雨呢？张东雨去哪里了？”南优贤又问道。
“也没看到他呀，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李浩沅摊开掌心，耸耸肩摇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眼前，他赶紧指着那人喊道，“哦！东雨哥来了！”
张东雨站在教室门口，刚想和李浩沅他们打招呼便被从远处走来的老师叫住了。老师走到张东雨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张东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那东雨呢？张东雨去哪里了？”南优贤又问道。
“也没看到他呀，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李浩沅摊开掌心，耸耸肩摇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眼前，他赶紧指着那人喊道，“哦！东雨哥来了！”
张东雨站在教室门口，刚想和李浩沅他们打招呼便被从远处走来的老师叫住了。老师走到张东雨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张东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_= 没网上了……只能用抓鸡发了……我要被自己感动shi了好么〒_〒业界良心就是我啊……等有网了会把乱糟糟手机发的删掉重补的（大概要等到春节之后了……）
= CH 14 =
“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们也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们可以为你的奶奶换一颗新的肝脏，而且帮你预付全部的治疗费用，那些钱可以等你成年以后慢慢还给我们…等你上了大学，我们也可以为你支付接下来的学费，甚至以后你所经手的每一笔活体移植都可以拿到五分的提成…这些，都还不够吗？”
房间里很安静，那些没有生命的金属医疗器械错落有致地站成一排，在白炽灯下反射出刺目冷酷的光线，张东雨眯起眼睛，视线一一扫过那些器械，还有盘子里锋利精巧的手术刀，最后回到了自己面前的这张纸上。
纸上列举的那些条款，没有一条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他轻易的一个点头就可以做出的选择，是继续在这黑暗的泥沼里闷声挣扎，还是去往另一个看似更加艰苦却又因憧憬而生出美好光环的未来。
他有时候又怪自己太聪明，对这一切看得太透彻，但还是想在这里试一把，那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金老师。”张东雨把那张纸原封不动地推回给金世恩，“对不起。”
金世恩的表情很是惋惜，她没有伸手去接，“张东雨同学，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知道，你的奶奶是你唯一的亲人，你难道忍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张东雨已经拉过她的手，然后把那张纸塞进了她的手里，“金老师，您还记得我刚刚到这所学校来的时候，您对我说过的话吗？”
“您说，我们手里所传递的，不仅仅是一个器官，而是一个活下去的梦想…”张东雨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有些悲凉，“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个活下去的梦想所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现在我知道了，那些只是一个又一个破碎掉的残渣，毫无意义…我们自以为是救世主，其实却是刽子手。”
金世恩只是叹了口气，用悲悯地眼神看着张东雨，“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呢，只用眼睛不行吗？”
“金老师，我现在…”张东雨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想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了。”
家长会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南优贤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睡了第几觉，他抬起头擦擦嘴边挂着的口水，看见讲台上的女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心里不禁想女人的话可真是多，旁边的家长正在压低了声音打电话，教室里也闹哄哄的，看来家长们都已经对这枯燥冗长的家长会感到不耐烦了。就在南优贤东看西看的时候，教室的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双长腿煞是惹人羡慕，教室里的家长们也忍不住投去关注的目光。
那个人走到女老师的身边说了些什么，女老师的脸红了红，然后便走出了教室，在众位家长疑惑的视线中，那个男人站在讲台上展露出迷人优雅的微笑，一排整齐的白牙晃得人眼疼。
南优贤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起讲台上的那个男人，贼眉鼠眼，面若桃花，一看就是个多情浪子，对男人下了这样的定论，南优贤再次戴上墨镜，然后趴下身子。
“各位家长们好，我是高一三班才来的新老师，李成烈。”
男人的声调微微上扬，富有活力的嗓音一下子穿透了空气到达教室的最后方，南优贤被惊扰得再次抬起头来，看见男人一双笑眼正直直地看向自己。
什么啊，原来是李成种这小子的新老师。南优贤暗暗不爽，虽然李成种和任课老师们的关系一向“水火不容”，但是这个男人却有些不同，也许会是李成种喜欢的类型？被自己跳出来的这种想法吓到，南优贤尴尬地抬起手掩嘴咳了两下，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这个叫李成烈的人莫名地给他带来不安感，就仿佛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可以被那个男人明亮的眼睛看穿似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被刻意掩藏的过去。
“因为我才刚刚接手这个班级的学生，如果有对每位学生了解不到位的方面，还请家长们体谅。”李成烈向家长们微微鞠躬，礼貌得体，“有一些特别的学生，我也会多关心，可以共同进步就更好了。”
南优贤不耐烦地“嘁”了一声，这些老师就是爱摆谱，私底下怎么欺负打压学生还不知道呢，表面上就把家长哄得团团转，偏偏家长就爱听这些不靠谱的甜言蜜语。
这时教室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家长们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出现在那里的人简直可以用“极度意外”来形容。李成烈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仍旧笑意盈盈，放在讲台上的手却在那瞬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李成烈极力压低声音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教室里，视线在教室里一丝不漏地逡巡，把每个家长的脸都看了个仔细。他的视线每扫过一处，就带来一片窃窃私语，人们纷纷认出他是下一任市长有力的候选者，正值大选前夕，本应该准备大选事宜的权成宰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吸引了每个人好奇的目光。
“这位先生。”李成烈走下讲台，挡在了权成宰的身前，“我们正在开家长会，如果没有事的话，可以麻烦您出去吗？”
权成宰这才看向李成烈，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李成烈的脸剜出一个洞来，李成烈也毫不惧怕，对他作出一个“请出去”的手势，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南优贤当然是认得权成宰的，倒是李成烈眼中强烈的敌意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师和权成宰有仇吗？还是说权成宰和这李成烈有仇，所以来寻仇啦。越想越兴奋，看热闹的心态让南优贤满怀期待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勾长了脖子看向门口。
“这是李成种所在的班级吧？”权成宰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命令，“告诉我他在哪里。”
“如果您不是李成种同学的家长的话，我想我没有权利告诉您这个。”
“他的座位是哪一个？”权成宰又继续问道。
“这位先生，麻烦您…”李成烈的话未说完，权成宰让开身子，他的身后突然涌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人，教室里的家长们被这架势吓得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了，南优贤这时偷偷地猫着腰从教室的后方向门口挪去。
刚才出去的那位女老师此刻也从门外跑进来，紧张地对权成宰说道，“权先生您光临我们学校实在是我们的荣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李成烈把女老师拉到一边，然后对权成宰严声说道，“权先生，有什么事等家长会结束再说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家长在这里，您这样贸然地闯入，会影响到您的形象吧。”
权成宰全然不理，一挥手，那些保镖便冲进课桌中间，一个又一个地翻着抽屉，似乎是在找什么。女老师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紧张地拽着李成烈的袖口，李成烈很想冲上去阻止，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毕竟权成宰的地位不是他可以明着挑衅的，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的手下把教室翻得乌烟瘴气。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有家长按捺不住站起来对权成宰叫道，“这是我们孩子的位置，你们有什么权力乱翻？”
“我就代表着权力。”权成宰巍然而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权先生，您如果继续这样做的话，大选的时候我的那张选票一定不会投给您。”又有别的家长补充道。
权成宰挑起嘴角，冷眼相对，“你以为区区一张选票就可以决定我的命运吗？”
而此时南优贤已经离开了高一三班的教室，匆匆跑回了高三二班，那里的家长会已经结束了，李浩沅正和金明洙坐在位置上闲聊着，一看见南优贤进来便兴奋地招了招手。
“南大人！好半天没见你啊，刚才开讲座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啊？”李浩沅问道。
南优贤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教室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神色慌张。
“南大人，你找什么呀？”李浩沅疑惑道，“钱掉了？”
“李成种没在这里吗？！”
“哎？李成种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教室嘛~”李浩沅嘿嘿笑道，“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你的成种弟弟啊~”
金明洙看出南优贤的不对劲，凑近了问道，“你找李成种干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东雨呢？张东雨去哪里了？”南优贤又问道。
“也没看到他呀，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李浩沅摊开掌心，耸耸肩摇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眼前，他赶紧指着那人喊道，“哦！东雨哥来了！”
张东雨站在教室门口，刚想和李浩沅他们打招呼便被从远处走来的老师叫住了。老师走到张东雨的面前说了些什么，张东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白色的墙壁延伸向走廊的深处，外面的天色已晚，走廊上方的灯却只开了两盏，昏暗的光线让人的心情也很低沉，尤其是寂静到有些可怕的氛围，更是令人压抑到几乎无法呼吸。偶尔有医护人员从走廊上匆匆经过，金圣圭几次抬起手想让护士把走廊上的灯再调亮一些，最终还是因沉闷的气氛作罢。
李成种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的呼吸声很平稳。自从他们目送着张东雨的奶奶被送进手术室之后，李成种就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校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抓在手里，薄薄的白色T恤贴合在他的身体上，看着有点儿冷，而他微微向前倾的脊背显现出瘦削的线条，隔着T恤甚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凸起的一节节脊椎骨，金圣圭看了一眼，心凉了几分，李成种比他想象中的要瘦多了。
“哒哒哒哒”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一拨人，护士和医生围着一个病人向急救室跑来，那个病人躺在担架车上呻吟不断，而他的腰部似乎被什么利物所刺伤，鲜血浸染了他身下的白布。金圣圭被那嘈杂吸引去了视线，昏暗的光线中有液体从担架车边缘滴落，在地砖上连延成一条红色的细流，顺着地砖的细缝慢慢渗透进去，蜿蜒开来，仿佛有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进了空气中，金圣圭感觉自己没有进食过的胃更加难受了。不过他作为一名曾经在重案组任职过的**，这种场面也见多不怪了，只是这若有若无的味道让他难以忍受，他挪了下自己的位置，打算请李成种到医院外面去透透气。
金圣圭稍微侧过身子，光线太暗了，他看不清李成种低着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试探性地在他耳边轻声喊道，“喂，我们出去吧？”李成种没有回答他，但是金圣圭敏感地察觉到，李成种的呼吸声比刚才急促了很多，似乎在忍耐着。
“李成种？你很冷吗？”金圣圭站在李成种的面前弯下腰看他，从这个角度他才发现，李成种的身子在颤抖着，抓着校服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凸起，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冷的话干嘛不穿校服？装酷啊你…”虽然嘴上这样说着，金圣圭还是动作麻利地把自己的连襟卫衣脱下来，然后裹着李成种的后背，还顺手把帽子拉起来罩在李成种的头上，好像这招真的管用，李成种抖动的幅度渐渐缓和下来，金圣圭揪紧的心也放松了，他把卫衣的袖子拎起来，然后对李成种说道，“来，胳膊。”
李成种缓缓地抬起头，对金圣圭翻了个白眼，“拿开，我不冷。”
“你就用这种态度对长辈说话？看来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金圣圭笑着说道，眼睛眯成细细的缝，看起来心情非但没有变糟反而更好了，因为这是李成种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不然他都要以为那小子丧失语言能力了。
“你长得真像狐狸。”李成种突然说道。
“那是在夸我英俊吗？”金圣圭摸着自己的下巴得意道。
“不是，形容你老奸巨猾。”
金圣圭斜眼，不屑地嘁了一声，站直身子活动了下自己僵硬的骨关节，又转头看了看手术室上方仍旧亮着的红灯，走廊上的味道已经消散了些，秉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原则，他决定还是不出去吹冷风了，一屁股重新在李成种旁边坐下。
“呀呀呀！”屁股刚沾到凳子，金圣圭又蹦了起来，指着李成种的鼻子失声大叫，“你的鼻子！”
“怎么了？”李成种疑惑间摸了把自己的鼻子，竟然又流鼻血了。
“都怪你！”艰难地往后仰着脖子，李成种觉得自己此刻塞着两团纸在鼻子里的造型蠢爆了，他很想立马把金圣圭揍一顿然后回家去，“每次遇见你准没好事！”
金圣圭的声音里却一丝愧疚都没有，装模作样地用一只手帮李成种揉鼻梁，另一只手却趁机在李成种的脸上摸来摸去揩油，“所以说年轻人多运动，你看你体质这差的，赶明儿到我那里拿两盒红参补补吧。”
“啊？又要我去警局？！”李成种不满地嚷嚷，“我决定洗手不干了啊金警官，我怕您了还不行么，以后千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啊！”
“谁让你去警局找我了？我难道一天24小时都在局子里吗？你可以来我家拿…”金圣圭说到这里，李成种努力地偏过头，斜眼瞧他，被李成种情感丰富的眼神一看，金圣圭心虚了不少，赶紧接道，“你别以为我对你有特别的想法啊，我关心青少年的成长你不懂吗？”
“金警官以前一定在太平洋巡逻署任职过吧？”李成种鄙夷道，“管得特别宽。”
“少贫了，你先把你那鼻血止住吧。”金圣圭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什么啊？”
“今天看到你我还蛮意外的。”金圣圭早就知道金明洙要去的学校和李成种在上的是同一所，只是没想到会在家长会上和李成种打上照面，而正是这次机会让他确认了李成种的身份。
“我也意外，何止是意外，我都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了。”
“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往外说吧？其实明洙他…”
李成种心里猜到金圣圭要说的事情，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金圣圭，“停，您说什么我听不见，也不想听，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认识什么金明猪金明鸭的，今天您帮忙送东雨哥的奶奶来医院，我一定会跟东雨哥说的，等东雨哥有空的时候让他去警局给您送面见义勇为大锦旗，您看成不？”
“不用那么客气，咱两都这么熟了。”
“别啊金警官，鄙人何德何能认识您啊，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有多厉害的靠山呢。”
“你嘴皮子就不能软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啊李成种。”说着金圣圭还拧了李成种的脸一把，李成种被吓得把眼睛瞪得老大，“大哥您被金明洙附身了吧！”
“提那小子做什么。”金圣圭不爽，“他就是一个执著症患者和极度肌肤接触狂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