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地质勘探中的诡异事件

楼主:陈广言 字数:320198字 评论数:299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有钱出钱 2011-6-29 16:00:00
人物性格很鲜明,知识也很全面,故事挺引人入胜的,千万别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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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啊,嘿嘿,这四个家伙脱胎于我大爱的一部电视剧,有没有人能猜出来是哪一部?
陈广言2011-06-30 09:1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机关

作曲:丢子、ediq
作词:ediq
编曲:丢子
演唱:ediq
和声:丢子
琵琶:乍雨初晴
吉他: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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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命附上灵犀
这故事才能起笔
谁找得到玄机
陷入这神秘境地

我这里还有鱼
你够不够胆找下去
墓道中寻蛛丝马迹
还有我在陪着你

那些枉死的冤魂在空气里哭泣
机关算尽何处逃离
古墓中突然传来招魂曲
是唐宋元明清深埋的谜题

我写满一本充斥着冒险的笔记
陪你舍命玩这 出最最刺激的游戏
战国帛书上那些刀枪剑戟
胜不了活人半点心机

棺椁中有声呼吸
想猎奇就别大意
照片斑驳痕迹
有双眼过份离奇

琥珀上遇到你
你可看清是谁的皮
就算整个天下是迷语
我是你唯一天启

那些枉死的冤魂在空气里哭泣
机关算尽 何处逃离
古墓中突然传来招魂曲
是唐宋元明清深埋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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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听到2点的一首歌曲。。。。热血沸腾啊热血沸腾,E大为三叔的《盗墓笔记》写的,最爱:我写满一本充斥冒险的笔记,陪你舍命玩这出 最最刺激的游戏,战国帛书上那些刀枪剑戟,胜不了活人半点心机 。。。。。。。

让我们华丽冒险吧~~~~~~~~~~

好吧,我承认我抽抽了~~~~~~~~~~~~~~请无视~~~~~~~~~





陈广言2011-06-30 09:2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那是什么东西?”于涛用电筒晃晃金丝猴的爪子,这猴子安然蹲坐在树枝上,两只爪子握成拳头状,一只放在腹部,另一只半举在脸颊旁边,腹部的那只是空的,而脸颊旁的那一只掌心向上,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上去看看。”老邢对于涛说。
“得令。”于涛笑嘻嘻的拖个花腔,冲牛牧一努嘴:“帮手垫一把。”
牛牧就拉开一个马步,双手交叠在胸前,沉声吐气:“上来。”
这个猴子雕像的位置很高,牛牧托着于涛也就堪堪够到爪子位置,我仰着头看于涛伸出手去,急忙在下面喊他:“看清楚再拿东西,小心点。”
于涛应了声,又用电筒光瞄了瞄,见没有异状,才从金丝猴手中把东西拿了出来。“是个哨子。”于涛说,跳下来把东西递给老邢。
我凑到老邢身边,打量着于涛所说的哨子,那是一个用骨头制作的小玩意儿,约有半个手掌大小,顶端有个半月形的孔洞,两端微微突起的骨节部分被打磨的极圆润,原本青白的颜色已经泛黄,看样子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这是不是人骨头?”老邢问我。
我从老邢手中把哨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不太确定的回答:“看起来应该是中指的指骨,但是这长度不太对,不过骨节那里打磨的太厉害,我也看不大准。”
“上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老邢问于涛。
于涛摇摇头说:“只有这一个哨子,没有其它东西了。”
老邢就有些烦躁,我们本为了找老孟而来,但是直到现在老孟还没有一点消息。
我安慰老邢:“这里既然有庙宇,说不定附近有人家,也许老孟在哪个老乡家里,我们再出去找找。”
我话音还没落,耳边就响起一阵嘶哑的吱吱声,难听的就象用钝器刮着锅底。回头一看,于涛正鼓圆了腮帮用力吹那哨子,还一边跟牛牧炫耀:“我就说能吹响,你不信。”
我被这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兜头给他一巴掌:“多少年的东西你就敢直接往嘴巴里塞,嫌命长是不是?”
于涛冲我一乐,随手把哨子放回口袋,牛牧便拉了老邢往外走:“邢队,你看这个庙宇是不是往上面报告一下?”
老邢还没回话,于涛就开始幻想:“别的不说,光这个雕像拿出去展览就能把人震晕了,到时候别人一问说怎么找到的,咱这天天钻山沟的地质队可出大名了。”
我笑笑走出大殿,看牛牧熟练的掏出小刀准备把门关上。门外的太阳已经西斜,浅浅的照亮了大殿门槛后的一小块地方,这个大殿已经多年没有人来打扫过,满布灰尘的地面清晰的印出我们四个人进出的脚印,就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些不寻常的痕迹。

陈广言2011-06-30 11:4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一把拉住牛牧,制止住他关门。牛牧不解的望着我,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指地上我们脚印的旁边,那里有一些弯曲的线状痕迹,开始的部分还比较清晰,后面就融进我们的脚印里分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痕迹,甚至分辨不出那是爪痕还是划痕,但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进大殿后也跟着进去了是毋庸质疑的。想到我们在大殿里谈笑打闹的时候,黑暗的角落里正有双眼睛在窥视着,我就不寒而粟。
这时候老邢和于涛也都看见了地上的痕迹,老邢沉默的对着大殿里面比画了几下,意思是排好队形进去看看。
因为老邢身上有伤,所以还是牛牧拿着枪,我们3人呈三角形分散在牛牧周围,警惕的拿着电筒重新进入大殿。
我们小心的在大殿里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小的线索,但是刚才我们一直在大殿里乱走,导致满地都是我们的脚印,只在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个半圆形的压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眼看大殿里再没东西,老邢招呼我们退了出去。
牛牧把门关上的时候我们又听见了那种奇怪的嗡嗡声,但是把门打开,那声音就消失了,如此反复几次后,老邢推测也许那声音是河谷里的风穿过门上的气窗造成的。
经过这一阵折腾,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出来这半天,还是没有老孟的任何线索,老邢决定把老孟失踪的消息在全队说出来,看大家的态度再做定夺。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怀着一丝侥幸的希望企盼老孟已经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的时候,钉子他们已经做好了饭,看着我们4个人回来,就有人好奇的跑过来问怎么不见老孟,还有人要我拿出神奇的草药给大家开开眼。
我们沉默的坐下,老邢把包括张老头和挑夫的全体人员召集到一起,简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本来平静的营地在得知老孟失踪的消息后立刻炸了锅,张老头和挑夫们坚决认为是勘探队进山得罪了山神,希望老邢赶快带队回村子里去。
勘探队员们的看法倒出奇的一致,这些常年奔走在深山大泽里的汉子彼此间早就相处的如同兄弟一样,认为大家的寻找纵然不能起很大作用,但好歹要尽到自己的力量。
其实这些做地质勘探的,经常进出的都是无人区,稀奇古怪的事情遭遇的不少,人员的失踪乃至伤亡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常有的事情,进山前我听他们聊天,说最近才有一支地质队8个人全部失踪在沙漠里,现在依然愿意苦寻老孟,不过是尽人事、安天命,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见队员们都坚持要再在附近找寻老孟,而老邢又说这附近可能还有人家的消息,张老头他们也不好再坚持要走,只是鬼鬼祟祟跑到一边去搞他们的祭拜山神小仪式。
我和于涛钻进帐篷,脱衣服的时候,那只骨哨从于涛的口袋里滚了出来,于涛才想起有这么个东西,找我要了根绳子细细缠了起来挂在脖子上,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我有些口渴,记得外面的营火上还挂着一壶水,便和于涛打了声招呼,拿起水壶出去倒点水喝。出门就看见营火那里已经有个人在倒水,原来是今晚值夜的徐章,我和他打了声招呼,看他拿了一壶水走到营地边递给了高焕成。
老邢现在已经把值夜的人换成了双岗,每晚上轮四个人,由于地质队员们大部分都不会用枪,那把56式还是暂时由牛牧保管。
我喝完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高焕成和徐章,那两人正在一起说着话,大约是在讨论老孟失踪的情况,我把水壶灌满,慢慢走回帐篷,这两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没怎么休息好,我也着实有些累了。
刚脱了衣服躺下没多久,我就被一声惨叫从梦中吓醒,紧接着的一声枪响更是让我顷刻间睡意全无。

陈广言2011-06-30 14:1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有钱出钱 2011-6-30 11:17:00
我很久不看电视剧了,所以猜不出来。催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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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猜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猜对三更。。。。。。。。
陈广言2011-06-30 15:0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建党90周年去了~~~~~~~~
陈广言2011-07-01 10:3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几个人,牛牧仍然保持着跪射的姿势,他的身旁是穿戴整齐的老邢,那人就好象这一夜根本就没睡过。尽管在听到惨叫声后我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但现场的惨烈状况还是让我忍不住呕吐起来。
高焕成从肩膀到大腿,整个身子被完全撕裂,血红的内脏拖的满地都是,并且大半个身子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徐章倒还算完整,只是胸口和脖子那里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眼见着也快不行了。
徐章的惨叫声把整个营地的人都惊醒了,陆续赶到的勘探队员和随后到的张老头等人早被这场面吓的浑身哆嗦,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老邢和牛牧倒还能保持冷静,老邢问牛牧:“打中没有?”牛牧摇摇头回答他:“不知道,太黑了,看不清楚。”
老邢就转头看我,身躯依然钢枪般笔直:“去看看徐章,还有救不?”
我勉强止住呕吐,咬牙忍受着刺鼻的血腥味,将徐章放平检查伤势。
徐章的伤势远比看起来严重,颈部的大动脉已经被撕裂了,鲜血把整个手臂都染红了。我小心的解开他的衣服,胸口的心脏部位模糊一片,伤口从背后直接贯穿到胸前,竟象被什么东西大力挤压过,隐然有被从身体里生拉出去的趋势,他能撑到现在还有呼吸已经是个奇迹。
我沉默着站起来,对着老邢摇摇头:“颈部动脉断了,失血太多,救不了。”我没有说出徐章胸口的恐怖伤痕,这里的场面已经太过血腥,没必要再增加大家的恐惧感。
听我说徐章已经没救,刚从帐篷跑回来的于涛就楞住了,手里拿着的袋子一下掉在地上,那是我平时放在背篼里的医药包,自从他们有意无意把我当个医生,我背篼里就常备着这么一个医药包。于涛这人机灵,一听见老邢叫我瞧瞧徐章,就赶快跑回帐篷给我拿急救的东西。
此时医药包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了地上,几卷纱布也滚出老远,于涛也顾不上拣,一把拉住我,声音里隐约带上点哭腔:“陈哥,再看看,也许还有救,你再看看啊。”
我拣起地上的一卷纱布,沉默的从徐章的胸口开始缠,我把他胸口的衣服一起缠进了纱布里,遮住那个可怕的伤痕。我很慢很仔细的缠着,怀里的徐章已经渐渐变的冰冷。于涛的泪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周围不知何时响起一片抽泣声。
我站起来,拉起于涛往帐篷那里走去,临走时回头看了看老邢,悄悄对帐篷指了一下,老邢会意的点点头,叫钉子他们先找张几张被单将高焕成和徐章盖起来,天亮再来处理。
我们回到帐篷一会儿,老邢和牛牧也都到了,我把徐章身上的伤口情况跟老邢他们详细的说了一下,老邢问我:“你有什么看法?”
我咬咬牙,这里的四个人都到过乌木庙,看过那尊诡异的雕像,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我在想会不会是那个雕像里的长角猩猩,从徐章胸前伤口的形状来看,确实很象用爪子贯穿取心的样子。”我对老邢说,那雕像中的怪异黑猩猩用爪子洞穿巨蛟身体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
老邢没有回答我,我们都沉默着,如果真是那只怪异黑猩猩,从爪子的锋利程度来看,袭击老邢的也很可能是这种东西,连56式都弄不死的强横体魄,一只就弄的我们损失惨重,要是群居动物,怕我们所有人都难逃厄运。
只是这能和巨蛟力搏的怪物我们见到的毕竟只是一座雕像,鉴于人类一向喜欢将各种事物神秘和夸大的本性,对这种我们闻所未闻的生物和传说中能化能龙的巨蛟,我们都秉持着谨慎的态度。
“不管是不是,我们先出去,所有人集合到一起,天亮再做进一步打算。”老邢说,转身和牛牧出了帐篷,我和于涛也跟着钻了出来。
包括张老头他们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钉子集合在营火旁的空地上,大家团坐在一起却没有人说话,虽然营火烧的很旺,我还是看见刘觉他们微微的发着抖。徐章他们的尸体被两床被单掩盖着,没有人有勇气再往那边看一眼。
一见老邢出来,张老头就小跑着迎上来:“邢同志,我们回去嘛,我早说这边来不的,你们偏要来。”老头唠叨着还想说什么,被于涛一把拉到边上去了。
老邢铁青着一张脸,进山来的这段时间,连失踪的老孟在内我们已经损失了3个人,再坚持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虽然为祖国勘探出更多矿藏是每个队员心中最火热的愿望,但连续损失的这么多人却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座山,是现在把队员尽可能安全的带出去,还是继续完成此次的勘探任务,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绝对是个让他两难的选择。
这一夜我们过的很压抑,每个人心中都百折千回想着无数的可能,唯有牛牧神色不变的持枪警戒,脸上的神色犹如化身物外,而钉子一直借着火光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大亮,老邢先安排人手在林边刨出两个土坑,然后将高焕成和徐章的尸体埋了,并在地图上详细标注了位置,然后再次将人员集中起来,讨论去留问题。
这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但没什么人有吃饭的心思,老邢吩咐张老头熬了一大锅面糊,强行要求每人必须吃两碗,以保持适当的体力。
“现在的情况,我不说大家都很清楚,我只想问问大家的看法,究竟是现在撤出去,还是坚持把任务完成了?”老邢问。

陈广言2011-07-01 10: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们都看见了那个在太阳下耀眼的光点,感觉上那是一个人拿着面镜子在晃我们,我们驻扎的营地离悬崖边本就有一段距离,再加上这峡谷本身的宽度也有几十米,所以看的也不是十分真切。
老邢拿了望远镜仔细看,突然手一抖:“老孟!”
我们都吃了一惊,难道对岸那个人是老孟?我接了牛牧递过来的望远镜看对岸,那确实是个拿了面小圆镜子在晃我们的人,却不是老孟。那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貌十分清秀,穿一件对襟短褂,头上缠着几圈白色的布。
此刻那年轻人一手拿着镜子晃我们,一边大声的喊着什么,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一件衣服,赫然竟是老孟失踪时候穿的。
我们两边本来隔的就远,加上峡谷中风大,所以他喊什么我们是一点都听不见,老邢走到悬崖边,拿起一根长木柴往那边挥了挥,示意我们看见他了,那青年便十分高兴,继续卖力的喊着什么。
除了我们几个看过寄死窑和乌木庙的,队里的其他队员都非常惊奇,尤其是张老头他们,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不知道这山里居然住着人。
那个青年人大概也知道喊话我们听不见,把镜子放进了身上的一个小挎包,双手把老孟的衣服尽量展开好让我们看仔细。
老邢大力晃了晃手里的树枝,表示看见了,青年便收起衣服,做了个让我们过去的手势。
老邢转头问张老头:“这附近有过去的路没有?”
张老头立刻摇头:“邢同志,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晓得。”
老邢便用树枝点点对岸,再左右摇晃树枝,示意我们不知道怎么过去,对面的青年倒看懂了,指指我们右边的路,做了个向下的姿势,然后转身对身后的树木虚砍了两下,再做个划船的姿势。
我看着老邢一本正经和对岸手舞足蹈的左比右划忍不住想笑,好在那些肢体语言并不难懂,大家一看也就明白年轻人是说从我们右边有条路可以下到悬崖下的河边,然后叫我们砍树做个筏子过去。
这次老邢没有立刻回答对岸,我们这支勘探队基本都是北方人,估计水性并不怎么好,要是渡河有个闪失,那就不是只损失一两个人了。年青人似乎明白老邢在想什么,指了指下面的水,做了个缓慢的动作,大概是想告诉我们下面水流不急,不用担心。
牛牧请示老邢:“要不我们先过去几个人看看,瞧对岸的意思老孟应该在他们那里。”
老邢点点头:“是要过去看看,既然知道了老孟的消息,就算要撤出去,也要带上老孟一起走。”
这一次包括张老头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失踪以来生死未卜的老孟突然间有了消息,多少冲淡了高焕成和徐章之死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
只是现在已经接近下午3点,就算立刻出发砍树做筏子,要想在天黑前渡河也是不太可能的了,今天注定还要在这里渡过一夜。
牛牧和于涛自告奋勇前去探路,老邢找了两个挑夫和他们一起去,四个人带了四只猎枪,老邢吩咐无论是否能探到路天黑前一定要回来。
其余的人被老邢分成两组,我带着刘觉、张老头和两个挑夫在围着营火5米左右的地方挖出条40厘米左右的浅沟,按照老邢的吩咐把中间的营火熄灭了,将地面尽量处理的平整些,好在这里虽然是半山腰,但土质并不算太硬,天黑前我们基本能把浅沟挖好。
老邢带着其余的队员在附近大量搜寻可以当做柴火的树枝,这次他们都用上了我们带进来的砍山刀,那玩意沉重锋利,很适合用来收集柴火。
这些老邢他们找来的树枝被均匀的铺到了我们挖出来的浅沟中,其余的堆在以前营火的位置,也就是在整个圆圈形浅沟的最中间。
我们半靠在中间的柴火堆上,牛牧他们已经回来了,说是就在我们发现寄死窑的巨大石头前面约半小时路程,确实有条羊肠小道可以下到河边,不过路有些陡,不是很好走。
老邢把我们带来的汽油尽量均匀的洒在圆圈形浅沟的树枝上,只在靠悬崖那边留出一个小缺口,然后点上火,我们整个被围在一个大火圈里,火圈外是我们那已经没人敢住的帐篷。由于昨天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觉,今天又忙碌了一天,加上有了火圈的保护,所以吃过晚饭很多人便靠在柴火堆上睡着了,今天晚上老邢和于涛值夜,我们的防备武器除了56式多了一把猎枪。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虽然没有帐篷为我们遮挡山风,但火圈里却很暖和,天刚亮,我们便被老邢叫起来收拾帐篷打点行李准备出发。
我特意找老邢拿了望远镜看了看对岸,那个年轻人居然还在,昨天一忙起来也就顾不上管他,也不知道他昨天就没走还是今天刚到的。
出发前老邢专门又和他联系了一次,年轻人用树枝也往我们要去的方向指了指,大概是说到那边等我们。
我们沿着牛牧他们昨天探出的陡峭山路下到河边,在上面看不真切,下来才发觉这条河还是挺宽的,水看起来并不怎么急,但是不知道有多深。
我们便拿了砍山刀去伐树,大的肯定是砍不动,但碗口粗细的却没有什么问题,还好这里森林密实,虽然我们不敢走太远,但还是很快便凑好了一只筏子的木料。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经过集体决议,认为如果过河可行的话,还是全部人一起过去,如果一部分人去了江那边,一部分人留在这边,遇见危险既无法相互照应,还分散了有限的火力,不如一起过河待寻见老孟再做打算。
我们用结实的山藤把木材尽量扎好,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中午时分一只筏子就做成了,我们把筏子推下河里,试了试筏子的吃水线,觉得应该还行,就是筏子本身比较单薄,不能一次把全部人带过去。
第一批过河的人员危险性是最大的,因为不知道水情的具体状况,所以老邢选了牛牧、于涛加上略会狗刨式游泳的我和张老头。
我们把随身带的背篼用绳子捆在筏子上,又去砍了两根细长的竹子,我和张老头各拿一根,歪歪扭扭的把筏子撑离了岸边。
陈广言2011-07-02 08:3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沐夏初_Ondine 2011-7-2 6:31:00
回复第133楼(作者:@陈广言 于 2011-7-1 10:38:00)   建党90周年去了~~~~~~~~    ========== 陈哥,更新吧!人家六点半起来看你帖子啊!!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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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半~~~~~~~~~会有黑眼圈的..............
陈广言2011-07-02 08:3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dyingBrabbit 2011-7-1 16:31:00
万能的楼主啊,英勇的战士能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您为什么不能更新得更快一点儿呢?这样儿等得蛋疼是不利于我们开展工作的,为了为革命做贡献,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请尽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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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的战士能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我这不是高举旗帜,传唱红歌,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去了么~~~~~~~~这个更新么。。。。。。好的好的。。。。。
陈广言2011-07-02 08:37: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525946630 2011-7-2 8:47:00
我咬咬牙,这里的四个人都到过乌木庙,看过那尊诡异的雕像,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我在想会不会是那个雕像里的长角猩猩,从徐章胸前伤口的形状来看,确实很象用爪子贯穿取心的样子。”我对老邢说,那雕像中的怪异黑猩猩用爪子洞穿巨蛟身体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
老邢没有回答我,我们都沉默着,如果真是那只怪异黑猩猩,从爪子的锋利程度来看,袭击老邢的也很可能是这种东西,连56式都弄不死的强横体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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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前几天突然有旧同学找到我,说老师有事情找我,我今天过去才知道,原来他给我找了份工作。
简而言之,就是一支外来的地质勘探队需要一名能和本地人交流的向导兼文书,但本来看上的人却不想去,而这事情不知怎么被我老师知道了,便向他们推荐了我。这是一份可长可短的工作,却足以让我在一段时间里不用为养活自己发愁。
(他们本来看上的人不想去,我是走后门替补的,工作一般是和本地人沟通。。。。。。)

原文:什邡这个地方,来之前我大概翻阅了些资料,这个地方地理很特殊,它距离成都南面仅有五十公里直线距离,地貌却和成都有天壤之别。
这是我来之前许老师拿给我看的,算是为我唬住这帮外乡人增加点筹码,我并不能算个合格的向导和联络。
(明显是临场恶补的知识,乌木庙那些东西县志不可能有记载的。。。。。)

原文:我点点头:“应该吧。”自几千年前开始,野山参的身价就从来没下来过。
“这个东西你采来的,你收着吧。”老邢的声音很小,大概是听许老师说过我的家境。
(老邢和我老师沟通过,知道我的大概情况。。。。。。)
原文:看着刘觉已经没有大碍,老邢又和张老头研讨了明天行进的路线,按照张老头的说法,从这里拐出去是个人字形岔口,左边的那条山势相对低矮,路也好走些,他们村上打猎一般都走左边,右边他自己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敢走太远,三两天也就回来了,确实觉得和左边的景色不大一样,不过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一时倒也说不上来。
这时候勘探队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闲散的围在老邢他们周围听他们闲话,跟张老头来的一个挑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老爷子:“你的花石头是不是就从右边带回来的?”
(张老头和村子上的人都没怎么到这边来过。。。。。。)
原文:于涛问他:“张大爷,这边山里有人住没?”
“没有”张老头毫不迟疑的摇头:“我家在村上都四五辈人了,从来没听说过这里面有人,你看刚才我们进来走的那些路,象是有人走过的?”
(我们真正的向导张老头都不知道那地方有人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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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一个城市里长大的,临行前恶补县志,走后门进队伍的联络人加上一个基本就没去过右边的当地向导。。。。。你让老邢问谁去?
陈广言2011-07-02 10:2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我就喜欢和人讨论,哈哈,尽管问。。。。。。。翻翻前面的伏笔温习一下,其实挺有意思的。。。。。
陈广言2011-07-02 10:31: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加上当时特殊的年代,那庙里的雕像完全可算怪力乱神一类,我对老邢他们尚且要咬牙才敢说出来,一个几乎可算外人的张老头,依照老邢的性格,断然不会去主动宣传。。。。。。
陈广言2011-07-02 10:3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525946630 2011-7-2 12:02:00
@陈广言 2011-7-2 10:38:00
加上当时特殊的年代,那庙里的雕像完全可算怪力乱神一类,我对老邢他们尚且要咬牙才敢说出来,一个几乎可算外人的张老头,依照老邢的性格,断然不会去主动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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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问张老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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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看着刘觉已经没有大碍,老邢又和张老头研讨了明天行进的路线,按照张老头的说法,从这里拐出去是个人字形岔口,左边的那条山势相对低矮,路也好走些,他们村上打猎一般都走左边,右边他自己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敢走太远,三两天也就回来了,确实觉得和左边的景色不大一样,不过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一时倒也说不上来。
这时候勘探队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闲散的围在老邢他们周围听他们闲话,跟张老头来的一个挑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老爷子:“你的花石头是不是就从右边带回来的?”
(张老头和村子上的人都没怎么到这边来过。。。。。。)
原文:于涛问他:“张大爷,这边山里有人住没?”
“没有”张老头毫不迟疑的摇头:“我家在村上都四五辈人了,从来没听说过这里面有人,你看刚才我们进来走的那些路,象是有人走过的?”
(我们真正的向导张老头都不知道那地方有人生活的痕迹。。。。。)
~~~~~~~~~~~~~~~~~~~~~~~~~~~~~~~~~~~~~~~~~~~~~~~~~~~~~~~~~~~~~~~~~~~~~我有解释张老头的啊:张老头一开始就说过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这边的路,更不知道这边有人生活的痕迹,自然不能知道有乌木庙
陈广言2011-07-02 12:49: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156楼全面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再看看~~~~~~~~两边我都有解释的
陈广言2011-07-02 12:5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划船这玩意儿,看起来容易,划起来难,特别是遇上我和张老头这种赶鸭子上架现学现卖的,我一竹篙他一竹篙的结果,就是让木筏横着在水上乱飘,牛牧看起来还能勉强保持住镇静,于涛整个人都吓的趴在了木筏上,手指死死扣住绳子哇哇大叫:“陈哥你小心点啊,你要去龙宫当乘龙快婿别拉上我啊,兄弟我有相好的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手忙脚乱的控制竹筏,一边还要尽力让自己站稳当了。抽空回敬于涛:“是你自己想当乘龙快婿吧,别说你这山大王和鱼公主还挺适合,以后有了娃娃那就是两栖动物,爬个山下个水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张老头就问我:“陈同志,啥子叫两栖动物?”
“蛤蟆”我瞟一眼于涛,毫不犹豫的回答。
张老头就忍不住笑,一竹篙点重了,木筏子又开始打转,于涛就叫的更大声:“张大爷你别听他的,他自己就是个两栖动物,你老一定要坚持立场,把稳方向。”
我和张老头也不敢再玩笑,小心调整着方向,好在这河虽然很宽,但确实不算很深,流速也比较缓慢,我们的木筏在经历无数次转圈后终于撞上了对岸的岩石。那个青年没有骗人,这里有一大片浅石滩。很适合停船。
我们跳下木筏,把上面绑好的东西搬到石滩上,牛牧和于涛留在这里看东西,我和张老头正准备再过去把老邢他们也接过来,就听见于涛叫了一声:“出来,都看见你了。”
我回过头去,原来于涛是叫那个做手势招呼我们过来的年轻人,他应该到了不少时候了,一直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不想被眼尖的于涛看见了。
他慢慢从背后探出身来,还没说话就先深深鞠了一躬。“长官。”他叫我们,声音里带点怯怯的意思。
“躲什么啊?”于涛跳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石头后带出来:“我们不是什么长官,我们是同志。”于涛郑重的更正他对我们的称呼。
“同志?”年轻人显然对这个称呼有些迷惑,他的四川话听起来每个字音都读的很清晰,但连起来却有些奇怪的生涩感。
“就是一家人的意思。”我解释给年轻人听,一把将于涛拉了过来,把牛牧推出去,这个缩小版的老邢一脸正气,比于涛那个土匪我这个刁民让老百姓看起来放心很多。
年轻人就冲牛牧憨憨的笑:“同志,你们不会划船啊。”
“不会。”我干脆的接嘴:“你要会划你帮我们过去接人。”
年轻人就点点头:“那我过去接人吧。”一边说一边伸手准备接张老头递给他的竹竿。
我不放心的跟上去,看他熟练的准备再次把木筏推进水里:“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才想起虽然已经通过望远镜远距离交谈,但我们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年轻人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叫阿古。同志你怎么称呼?”
我跳上船,准备和他一起去那边接老邢他们:“我叫陈广言,你可以和那小子一样叫我陈哥。”我指指岸边的于涛安慰阿古:“别怕那小子,他就是毛手毛脚的。”
阿古笑笑,平稳的撑着木筏往老邢他们那边划去,我一看完全帮不上忙,便乐的清闲,正好有一肚子疑问要问阿古:“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面?”
“是啊”阿古说。
“那我怎么听山外的村民们说这里面没住的有人?”我问阿古:“难道你们从来都没出去过?怎么我听你的谈吐倒象读过书。”
阿古就笑:“我们住的远,很少出去,说读过书倒也算不上,不过是父亲教我认识几个字。”
“老孟是不是在你们哪里?”我又问他:“就是你拿给我们看的那件衣服。”
“是啊。”阿古说:“我和父亲在附近打猎正巧遇见了他。”阿古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一直昏迷不醒,父亲把他带回去了,叫我在附近找找看还有他同路的人没,我恰好看见了你们的火光,才寻了过来。”
这时候木筏已经到达老邢他们那边,我跳下筏子帮老邢他们搬东西上来,简短的给老邢转述了老孟的消息,老邢对阿古说了声谢谢,把阿古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陪阿古又跑了两趟,才把岸那边的人和东西全部运到这边来,在船上闲着没事东问西问,也算弄清了阿古他们的一些情况。
据阿古所说,他们的村子在大山深处,大概有百来户人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迁居到此地的,由于出山的道路太艰难,村子里的人又能自给自足便很少出来,早几十年还偶尔出来换些东西,后来见外面闹的厉害了,基本上就不出来了。
我指指山上的寄死窑问阿古:“那些个窑洞是你们挖的吧?”
阿古就很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山上,然后问我:“陈哥你说那边山上有窑洞?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我心说还有比窑洞更诡异的东西我还没问,不过看那些东西都不是近些年的痕迹,估计问阿古也是白问,等到了阿古他们村子里找个上些年纪的老人说说话,倒也许能问出些什么来。
等我们最后一趟跑完,阿古叫我们把木筏拖到了石滩上,然后带我们沿着一条几乎不能辨认的小路又绕回了我们营地的对面,我们这才发现,这边的悬崖边也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只是由于角度关系,我们在那边看不见,但石头上也有两道很深的石槽。
我问阿古那两道石槽是做什么用的,阿古就笑,说应该是以前到对面悬崖上的捷径,不过现在已经用不成了,如果勘探队的同志们感兴趣,呆会有的是机会体验一下。
我们跟着阿古跋涉在崎岖的山道上,想像着未知的前路,恍如闯进了桃花源的武陵人,充满着好奇的憧憬,那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地方向我们敞开了它的怀抱,只是当时我们绝不会想到,这一去之后即是永别。
陈广言2011-07-03 01:28: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随着我们的前进,山势愈发高陡起来,很多路程我们甚至是攀爬着才能过去,那种悬崖间的捷径我们也走了多次,原来峡谷里相对的两块巨大石头上的石槽确实是拴绳子用的,只是这绳子不是一般的麻绳,而是用这山上的野藤经过特殊加工制作出来的,坚韧结实,可历经多年风吹日晒而不损坏,绳子的两端各挂有一个可容两人蹲坐的藤筐,乘坐的人只要双手交替在藤绳上使力,就可以去到对岸。
不过这山间藤筐并不好坐,强烈的山风把藤筐吹的摇晃不止,筐下更是万丈悬崖,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便是神仙也难寻,实在是叫坐的人心惊,看的人胆寒,加上我们的人员物资都不算少,勘探队每坐藤筐过一个峡谷,总要耽搁上小半天功夫,最终阿古所说的两三天的路程倒足足走出五六天来,眼看今天又已经到了日头西斜的时候,领头的阿古却没有任何停下来意思。
这山里面行路不比寻常,纵使夏天也要在天色明亮时找好营地的安置地点,找寻足够的柴火以备守夜,我看阿古不仅不停,反而有越走越急的趋势,估摸着离他们的村子应该已经不远了,只是放眼四望这附近依然山峰相连,势如犬牙交错,看不出来哪里能安置下百来户人家的大村庄。
老邢快步追上了阿古,这一段疾行我和牛牧、于涛之流尚可坚持,但勘探队里体力稍差的刘觉、盛国平等几人早就走的叫苦连天,加上队里的张老头毕竟上了年纪,那些挑夫又负了不少重物,势必需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前进。
阿古就突然站住,回了老邢一声说:“到了。”,把我们弄的是惊疑不定。
我们现在是沿着一条依稀可辨的悬崖小径在前进,落脚处不过半米宽,安营扎寨是绝无可能,就算坐着休息也不能把脚完全伸直了,但是看前面的路依然蜿蜒曲折,实在不象有宽敞点的地方,更别提阿古说的大村庄。
阿古就站定了地方,抬手拉开悬崖上的一小片藤蔓给我们看,原来在他所站位置的上方约一人高处,有道裂开的岩缝,宽不及两米,平时被厚厚的藤蔓掩盖住,若非知情人决然发现不了。
我们随阿古鱼贯着钻进裂缝,初入口时很窄,但里面就渐渐开阔起来,虽然不见天光,但不像一般岩缝那么潮湿,等打亮了电筒细看,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山壁自然裂开的,根本没有人工痕迹,很多地方甚至还长着不知名的喜阴植物。
这条裂缝是向下斜着往前延伸的,越走地势越低,我们那简陋的海拔仪早就不起任何作用,于涛在我背后开玩笑说照这么走下去,估计要走到地心里去。
这条裂缝很长,我们起码走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出口,进来时仅可供一人通过的入口,到这里已经扩大成一个广阔的山洞,洞口透出来的光线让一直疲于赶路的我们都精神一振。
我们站在山洞的出口,望着下面纵横交错的良田和远处掩映在青翠竹林中的农家小院,这是个被群山环绕的宽阔山谷,面积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现在已经是薄暮时分,家家户户升起的袅袅炊烟让我们这些天来的种种艰辛恐怖经历仿如一场梦,显的遥远而不真切。
我看见刘觉偷偷转身擦了擦眼角,我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连忙随着阿古往前走去。
也许是因为现在是吃饭时间的缘故,我们这一路行来没有见到一个村民,走进村子才发现,这里不象一般的村落,由村民三三两两的簇居在各处,而是明显经过一致规划,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整齐修建,建筑格式也不象一般的农家小院形式多样,而是基本一样。
我们正好奇的四下打量,黑暗中传来一句问话,阿古用本地语说了句什么,那边就没了动静。于涛就拉拉阿古:“你们这地方还需要放哨?”
阿古就笑了笑说:“习惯了。”
我追上去问:“这地方难道也有猛兽之类的东西?还是要戒备我们这些外来的人?”
阿古就摇头:“陈同志你放心,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带路,外人根本就很难找到,这几十年来,你们是唯一到我们这地方来的。要说猛兽,你看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什么样的猛兽能进来?”
见我好象还有些怀疑,阿古就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只是习惯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村子,阿古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站定,抬手轻轻推开了门,这是户与村里别的房屋不太一样的人家,建筑物显的更宽大雄伟些,别的房屋都是平房,这里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一栋2层小楼。
听见门响,小楼里出来一个矮胖的妇人,见到阿古眉开眼笑,亲热的拉着他往里走,当我们后面的一大群人空气一样。
我们默默的跟着阿古进了小楼,一楼的大厅中灯火通明,一个须发微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端坐在大堂正中的雕花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精致茶壶。
一进大厅,矮胖妇人便放开了阿古,阿古恭敬的上前几步,咚的一声直直跪下:“古儿给爹请安。古儿回来晚了,请爹责罚。”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有些恍惚,这些我们以为只有在旧时书籍戏曲中才能出现的场景竟然活生生在我面前上演,令我一时间竟有不知今昔何昔之感。老邢倒是完全不为所动,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我们还站在大厅里。
老头这才把眼光从茶壶上收回,好象第一次看见阿古身后还站的有人,也不说话,只用锐利的目光慢慢打量我们每一个人。
我暗骂老头子架子端的太足,阿古依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慢慢说:“这是勘探队的同志们,他们来找我们救回来的那个人。”
老头就微微点了点头,老邢就上前几步,语气诚恳真挚:“我们听阿古说我们的队员孟祥国被你老人家救了,我代表勘探队全体成员谢谢你老,不知道我们这位队员现在在哪里,是否方便我们前去探视一下?”

陈广言2011-07-04 09:1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有钱出钱 2011-7-4 8:33:00
哈哈,桃花源,不知有美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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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知道有美女?莫非你去过…………
陈广言2011-07-04 09:14: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老头就抬手指了指他右边的一排椅子,对老邢说:“坐。”
这老头对老邢讲的是四川话,口音和阿古很相似,吐字清晰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生涩感,老邢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一指依然跪在大厅中间的阿古:“这位小兄弟是因为我们耽误才回来晚了,请老先生莫怪。”
老头就看一眼阿古,淡淡说:“把人带下去休息,我和这位长官谈谈。”阿古就站起来,小声招呼我们跟他到后面去,张老头他们拉拉杂杂跟着阿古往外走,我和牛牧站在原地没有动。于涛本来已经跟阿古他们走了几步,一看我和牛牧都没走,转身又跑了回来。
老头也不管我们,大概在他眼中我们在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就听见他慢条斯理问老邢:“敢问长官们从何而来?不知来此地有何贵干?”
老邢说:“我们是支地质勘探队,来这里是主要是想看下这里有没有适合开发的矿藏。再说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老邢告诉老头:“我们也不是什么长官,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是一家人,你可以叫我们同志。”
老头听若未听,显然只关心着老邢前一句话:“那长官们是否在此地找到你们所谓的矿藏?”
老邢就摇摇头:“不瞒你老,我们刚刚有些头绪,队员就出了事情,幸得你和阿古施以援手。”
老头也不接话,低着头继续把玩手里的茶壶,看似不经意的突然问了一句:“若是发现矿藏又如何?”
“要是发现了大矿藏,那这地方到时候可就热闹了。”回答的人是钉子,这小子看我们半天都没跟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那些现代化的机械设备一定让老大爷你大开眼界,现在外面变化可大了。”
我心里一个扑腾,暗叫要糟,钉子这小子涉世未深,只顾自己一腔热情,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是个几十年与世隔绝的地方,也许他们并不怎么欢迎我们这些外人来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
也许是我多虑了,老头的表情丝毫未改,只淡淡说了一句:“今天天色已晚,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去探视也无妨。”说完自顾自起身走出大厅,留下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时候阿古也回来了,看见他父亲不在,明显少了几分拘谨,招呼我们随他去休息。
阿古给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是在两层小楼的后面,从大厅右边的月洞门出去,绕来绕去转了几个弯才到,这是个整洁精致的小跨院,十几间房屋围成一圈,中间有个石砌的小花台,种着各样植物,一块写着晴日两个字的奇石掩映其中,显示出主人的风雅情趣。
只是现在这份风雅情趣已经半分皆无,勘探队带来的物资凌乱的堆积在院子中,刘觉正在清点盘查,其他人应该已经被阿古分配了房间,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着整理东西。
刘觉看见我们进来,就问老邢:“邢队,看见老孟了没?”
老邢正弯了腰看他清点,听见他问就说:“今天已经晚了,大家也累了,让老孟也好好休息一晚上,我们明天再去看。”
刘觉听了便不再说话,阿古忙着要去给我们张罗吃的,被老邢拦住了,说是已经让他们太费心了,晚饭我们自己凑合着弄点吃的就行了。
阿古就不再坚持,约好明天早晨来带我们去看老孟便离开了。我看于涛嘴唇一张一合对我无声的念念有词,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我知道他是在背我刚才跟他念的《桃花源记》里面的那句:“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借机嘲笑我的判断失误。
于涛就笑嘻嘻窜进阿古分给我们住的那间房子,这院子里房子不少,两人合住一间还有富余。我和于涛住了一间,牛牧和老邢住另外一间。
我跟着于涛进去,那小子正把他自己的背篼翻了个底朝天,拿出仅有的半把面条挤眉弄眼的说要单独开个小灶。进山以来,我们先是担惊受怕,后来又一直忙于赶路,很久没有安心的吃一顿可口的热食。人就是这样,匆忙的时候一切可以凑合,一旦有条件了便觉得再不能将就,我们此刻有了能安心住宿的地方,便急切的想要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只可惜于涛手中的面条实在太少,顶多只够3个人吃,我们决定喊上牛牧偷偷加餐,此事万万不能让老邢知道,否则这半把面条就会被直接充公,变成整个勘探队的人一起喝面糊汤。
我们偷偷把牛牧喊出来,拿了锅盆碗具准备换个偏僻点的地方煮东西吃,从刚才阿古带我们来的时候走的路线可以推断,这是户极富有的人家,房屋的占地面积很大,亭台水榭一应俱全,找个把隐蔽点的角落还是不成问题的。
也许是吃饱后血液都到胃部去帮助消化了,黑咕隆咚的我们又不敢开手电,总之在吃完加餐往回走不久,我们便不幸的发现迷了路,绕来绕去总是找不到我们来时的方向。
随着找路时间的加长,我们都有些烦躁起来,我和于涛还没关系,牛牧和老邢住在一起,如果迟迟不回去,老邢必会到处寻找,再发现我和于涛也不在的话,估计整个勘探队都要闹起来。
好在这时候于涛已经发现了我们住的地方,院子里堆积的物资已经清理好搬进了房子,各个房间都已经熄了灯,我们庆幸回来的正是时候,老邢似乎还没有发现我们3个人的失踪,连忙准备悄悄溜回各自的房间。
今夜有点朦胧的月光,说不上亮,但勉强看着走路是没什么问题的,路过小花台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都准备伸手推门了才突然反应过来是哪里有问题,原来刚才那一瞟间,我看见花台上那奇石刻着我从来没见到过的两字个:和风。
我一把拉住牛牧和于涛,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走错了院推错了门可就是百口难辩。
于涛和牛牧也有些后怕,我们对望一眼正准备悄悄离开时,却听见我们面前的房间里传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好像是用锯子在东西,吱吱吱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听来让人汗毛倒竖。
这里的窗户糊的是以前那种毛玻璃纸,我们实在是好奇,便偷偷舔湿了指头捅出几个小洞朝里面看,微弱的月光下,一个一身鲜红的人形物体正躺在一张长条案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拿着把雪亮的锯子在用力锯他的身体,锯刃反射的月光让我们在刹那间看清楚了躺在条案上的那个人的脸,赫然竟是失踪已久的老孟。

陈广言2011-07-05 10:42: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月光下的老孟两眼紧闭,嘴角上翘,脸上挂着诡异僵硬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被肢解的感觉。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脊梁窜了上来,我们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踪,牛牧一脚把门踹开,我扬起手中刚吃过面的碗,对准黑衣人砸了过去。
黑衣人明显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一躲,碗狠狠砸在了他手中的锯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隔壁的人显然被惊动了,我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赶来,但这时候于涛已经扑了上去,一下把黑衣人按到地上,和牛牧一起抢夺他手里拿着的锯子。
我快步奔向条案,条案上老孟依然静静躺着,带着那个僵硬诡异的笑容,似乎对发生在他身旁的剧烈打斗一无所知。我心里一紧,伸手去拉老孟,却摸到一手温润滑腻,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老孟象被套在一个硬壳子里面,沉的要命,根本就拉不动。
这时候旁边房子里的人也赶到了,几盏煤油灯照亮了整间房子,我正准备叫于涛他们帮我拉老孟,就听见于涛啊了一声,想从被他压在身下的黑衣人身上起来,原来刚才情况紧急,黑咕隆咚我们也没看仔细,这黑衣人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此刻被于涛压在身下,更因为抢锯子和于涛脸贴着脸,一张脸又羞又愤,满眼含泪竟似快哭出来。
于涛就算脸皮再厚,此刻以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一个大姑娘身上不起来的胆量还是没有的,只好讪讪的松开手,在牛牧的帮助下僵硬的爬起来。
我也不管眼前的状况,现在灯光明亮,我早已看清条案上的老孟竟然是真的被套在一个人形的模子里,模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表面满是淋漓的鲜血,衬托着老孟那个苍白僵硬的笑容,说不出的恐怖诡异。
我一指条案上的老孟,问那些围在门口的人:“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眼睛瞟到还坐在地上发抖的大姑娘:“或者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那姑娘大概气的狠了,也不答话,顺手将刚才一直攥在另一只手上的东西狠狠对我砸过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接个正着,却不提防被里面的东西溅了一身。
那是一个黑色的葫芦,表面圆润光滑,此时葫芦嘴已经被锯开了一大半,里面象血一样的鲜红液体也撒出来不少,我用指头蘸了些捻了下,黏涩感和血液很象,只是没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牛牧和于涛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我们将条案上躺着老孟的护在身后,门口那群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默默往两边退了退,让出中间的一条路来,一行人正沿着让开的路向我们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竟然是老邢,他身后紧跟着阿古和他老爹。
老邢一进屋看见眼前的情况脸色就变了,显然牛牧和于涛的剑拔弩张和我身上的淋漓鲜血让他吃惊不小。也来不及细想,老邢几步跨到我们身边,焦急的问我:“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然后把身子挪开点让他看我身后的老孟:“就是不知道他们对老孟做了些什么。”
老邢便转身问阿古他爹:“高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极力压制的愤怒。
阿古的老爹并不回答老邢,看一眼仍然坐在地上哭泣的姑娘,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坐在地上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阿古便蹲在大姑娘旁边温言细语的小声安慰她,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对我们说:“邢同志你们冤枉小玲了。”
“陈哥手里那个灵血葫芦可是小玲费好大劲从悬崖上采来的。”阿古说:“都是为了救你们那个队员。”
“灵血葫芦?!”我有些疑惑的看看手里抓着的那个葫芦,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阿古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阿古就看看他老爹,见没有反对他讲下去的意思才又接着说:“你们这位同志一直昏迷不醒,喂他吃东西喝水都不行,要不是小玲用我们祖传下来的灵血续命的方法给他治疗,他哪里撑的到你们找来。”
见我们有些将信将疑,阿古接着说:“不信你们可以摸摸那位同志的脉搏,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邢就示意我再看看老孟,现在有老邢在场,我也放下心来,刚才的情形太过混乱,我并没有真正仔细检查过老孟,叫于涛帮我把煤油灯拿近一点,我又再次仔细检查了老孟。
老孟的身体被套在一个人形的模子里看不清楚,只有头和脖子露在外面,我探他颈部动脉强壮有力,而且呼吸平稳,瞳孔也没有扩散的趋势,如果不是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真就和熟睡差不多。
其实细想阿古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他们如果真要想把老孟怎么样,完全不必等我们到来再动手,甚至完全没必要带我们进村子。
老邢大概也想到这一点,在得到我关于老孟的检查结果后,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我却还有些疑问,我问阿古:“就算小玲姑娘在救老孟,怎么连灯都没有一盏,黑暗中难道不怕出现失误?”
这时候小玲已经止住哭声,听见我问阿古,愤愤抢先回答道:“你以为这灵血葫芦是平常的东西?我为采它差点连命都搭上,这葫芦里的灵血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取出来发挥作用,给你们这一闹,这一葫芦灵血全都没用了。”这姑娘声音很脆,说起话来犹如珠落玉盘,如果忽略那种转折间的生涩感,相当悦耳动听。
我看着条案下确实还放着几个已经空了的灵血葫芦,又注意到装老孟那个模子的胸口部位真有个小漏斗状的突起,估计这灵血葫芦中的液体就是从这里被灌进模子。不过这模子有一个成年人的形状大小,这区区几葫芦的血怕是远远不够的。
我问小玲:“老孟就被泡在这葫芦的灵血里面?这一葫芦的血应该也不够吧。”
小玲不屑的撇嘴回答我:“你懂什么,我们这灵血葫芦一天只需要一个就行了,如果不是被你们打断,我估计明天他也就该醒了,现在被你们这一闹,又得从头来。”
老邢悄声问我:“灵血葫芦是什么药材?”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连听都没听过有这种东西,不过看条案下的葫芦有些已经褪掉了一些黑色,显然已经采摘了一段时间,我数了下,加我手上这个刚好7个。
老邢倒拿的起放的下,冲小玲抱拳一鞠:“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在意,既然这灵血葫芦是治疗老孟所需要的,麻烦姑娘指点一下,我们自己去采回来。”
小玲冷冷一笑:“就凭你们?!怕是葫芦藤都拿不回来。”
陈广言2011-07-06 09:16:00 发布在 莲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