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楼主:春光辉耀 字数:484428字 评论数:672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二章 鬼狐之恋

祁伯雅正坐在破庙前那块残断的石碑上,倾情地吹奏着玉箫。银儿越是接近他,内心越是激动。离得近了,她便随着音乐的节拍跳起舞步。这一跳,她内心的狂乱渐渐消失了。
皎洁的月光下,银儿那一袭洁白的纱衣,犹如一团飘来飘去的云朵。
吹奏一曲又一曲,吹得累了,祁伯雅的箫声停了,银儿的舞姿也终止了。她走到祁伯雅身边,这时,祁伯雅已经内牛满面。她扯起长袖,为他拭泪。他却把头扭向一边。
她试探着问:“祁郎,你不喜欢我吗?”
他幽怨的说:“我怎么可以随便去喜欢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呢?”
她说:“你和你弟弟在这座庙里差不多快住三年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双仙洞中的银儿和雪儿姐妹俩吗?”
他说:“在很早以前似乎是听谁说过,他们说银儿姑娘是一个温柔善良,多愁善感的女孩儿。而雪儿姑娘则是一个生性刚烈,泼辣大方的女孩儿。”
她说:“我就是那个温柔善良,多愁善感的女孩儿银儿啊!”
他诚实地说:“我是一个天不收地不留的鬼魂,而你是即将得道的狐仙,我们差着级别,我不敢有那非分之想。”
她说:“你太悲观了,以你的实在和良善,你也有得道成神,位列仙班的那一天。”
他说:“可那毕竟是太遥远,太遥远了!”
她说:“你没有听说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吗?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只要你一心向善,看似遥不可及的事情,却能在最短的距离内完成。如果恶念不息,看似就在眼前,但却是咫尺天涯。”
祁伯雅的眼中终于闪出一丝亮光,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原来,作鬼也有宽阔的道路,也有出头之日。他脸上的忧郁和哀愁在一点点地销去。
他注视着银儿的面庞,柳叶眉下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让他有点儿神魂颠倒了。她显得无比妩媚,但却又特别清纯。是她在抚慰着他的心,是她给了他向往,是她让他从沉沦中挽回。
银儿说:“你知道吗?你的箫声让我那寂静的生活多了乐趣。能让我看看你的这管箫吗?”
祁伯雅双手捧出玉箫,递到银儿面前。
银儿接箫时,却握住了祁伯雅的双手。
他们就这样握着、握着,沉浸入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意境。没有过多的言语,不需要再说什么。
许久许久,银儿才说:“祁郎,你教我学吹箫吧!”
祁伯雅出于礼貌,他勉强笑了笑,说:“你能坚持吗?”
他把玉箫郑重的交给银儿,从残断的石碑上跳下来,领她到一处斜坡边坐下,悉心地教银儿吹箫的技巧。
银儿学得很投入,祁伯雅觉得他和银儿在一起也多了快乐和欢欣。和弟弟祁叔文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弟弟对他吹箫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大多时候弟弟一看到他的箫,就对他呲之以鼻。有好几回他弟兄俩因为不大的事闹翻了,弟弟差点儿把他的玉箫给摔毁。
他和弟弟一同到这幽冥世界,如果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到哪儿都被人赶走,弟弟还是不服他。
没事的时候,他坐在破庙前那块残断的石碑上吹箫,弟弟则出去胡乱云游。甚至几天也不回破庙一趟。
阴曹地府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是幽冥世间真正的孤魂野鬼。栖身在这破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哪一天又会有厉鬼恶魔前来驱赶他们。那时,又得到别处流浪了。
如果那时一走,他能到哪儿去呢?见银儿还方便吗?关键是,夜晚以后,银儿还会再和他在一起吗?说不定,今夜是银儿一时高兴,才来和他玩耍。也许,明天她就不再来了。想想,人家毕竟是仙狐啊!自己有什么理由对她提出要求呢?祁伯雅顿感愁怅满腹。
他不由自主地长长吁了一口气。
明知道他内心的忧患,银儿却不想去踫触他心中那根郁闷的弦。所以,她装作没有听到他的唉声,故意拍着他的肩膀问:“祁郎,你说我明天晚上还会不会来?”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她这时说走就走了。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继续问他:“你说呀!我明天晚上还会不会来?”
他却陷入了极度的迷罔之中。也许她会来,看她学吹箫的这个尽兴样子,她能不来吗?也许是她听到了他的箫声,她便如约而来。
他紧握她的手,对她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说,明天晚上我还喜欢不喜欢你来?”
她调皮地说:“我先问的,你应该先回答我。”
“那好,我说了。明天晚上你来,我会喜欢你!明天晚上你不来,我一样会喜欢你!反正一句话,明天晚上你来不来我都喜欢你!”
“我来回答你,明天晚上你喜欢我也来,你不喜欢,我也来。归根结底是,你喜不喜欢我都来!”
“好啊,你在跟我饶舌,看我不收拾你。”
祁伯雅紧紧地搂住银儿,让她动弹不得。
她只得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这更刺激了祁伯雅的征服欲,他甚至把银儿高高举过头顶,银儿尖叫着,呼救着。祁伯雅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一直举着、举着。任银儿不住地挥舞胳膊,摆动双腿。
“说,你害怕了!”
银儿乖乖地说:“祁郎,我害怕的了,我真的害怕的了!”
祁伯雅这才把银儿放下来。
银儿娇喘着说:“想不到你这么文雅孱弱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粗鲁。”
他搂着她,亲了一口,才说:“我怕我的傻姑娘真的离开了我呀!”
她天真的问:“我真的那么傻吗?”
“有一点儿!”
“我看你才是个傻小子!”
“有一点傻气又何妨啊!”
“那我们俩是一对傻子了!”
“傻姑娘!”
“傻小子!”
说完,他们两个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笑声在林樾间回荡,让以往死气沉沉的破庙有了新的气象。
她要回去了,他们相拥着,依依不舍地走走停停,他一直把她送到双仙洞口。直到看不见她的人影,他才一步一回头的往破庙那儿走。
春光辉耀2018-05-13 19:10:1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三章 老祖母

一年后的一个明月之夜,银儿刚走出双仙洞,她那老态龙钟的老祖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老祖母严厉而凶狠地说:“死妮子,回去!”
银儿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老祖母伸手抓着银儿的头发,硬拖着银儿往洞中拉。银儿哭着、挣着,她的法力没有老祖母强大,她斗不过老祖母,只得哭哭啼啼的回到洞中。
一进到洞里,老祖母什么也不管了,一把撕裂开银儿的衣服,她那挺起的肚子再也不能掩盖,毫无遮挡地露出来。
老祖母恼羞成怒地说:“从今以后,你不能走出这个洞半步,静心地在洞中修炼。你胆敢背着我和那个野鬼厮混,我让你肚里的野种和你一起从后山的悬崖上推下去!”
银儿哭着说:“你现在就把我推下去吧!你现在就把我推下去吧!你说,我到底作错了什么?”
说着,也不管老祖母就挡在门口,银儿还是硬着往外挤。
老祖母叫嚣着:“怎么样,你还想反天?我们狐仙世家已经盛不下你了吗?”
银儿破了命地挤着、拱着。老祖母在银儿身上又拧又掐。也不知银儿从哪儿来的胆量,她一下子推开老祖母,不顾一切地冲出双仙洞,拚命往破庙那儿跑。
老祖母有再大的法力,她的法术再高,毕竟是上了年纪。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时,银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银儿一口气跑到破庙那儿,祁伯雅正在焦急的等着她。一看到银儿那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样子,祁伯雅一时也乱了方寸。
他双手拉着银儿的双臂,急切的问:“银儿,你这是怎么了?”
银儿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看,说:“老祖母在后边追我,她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快点逃吧!”
“死妮子,你想得倒自在,我看你往哪逃?”
老祖母带着被她平日训练后就囚禁起来的厉鬼和一群恶魔,还有她们狐仙家族中的众人,把祁伯雅他俩紧紧围在中间。
老祖母恶狠狠的手一指,对厉鬼和恶魔们发号施令:“把她带回去!”
厉鬼和恶魔们有拉胳膊的,有抬腿的,银儿凄惨地大叫着:“祁郎,救我啊!祁郎,救我啊!”
祁伯雅跑上去说:“你们不能这样啊!”
有谁能听他的话?
厉鬼和恶魔们乘着一阵黑色的旋风越走越远。
“祁郎,救我啊!祁郎,救我啊!”银儿仍在喊着。
祁伯雅只能无助的对天长啸:“银儿!银儿!”
他就这么站在破庙前那空旷的地上,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喉咙已经出血,声音已经嘶哑,他还是喊着、喊着。虽然喊不出声音了,但他坚持站在原地,一任泪水往下流淌。
此时此刻的祁伯雅,像一尊泥塑木雕,面朝着双仙洞的方向,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的弟弟祁叔文看到哥哥一整天都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得不上前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伯雅用手指着双仙洞的方向,吃力的说:“银儿被她老祖母抢走了!”
说完,又往下掉泪。
祁叔文愤恨不平地说:“他们狐仙家是仗势欺人吧?哥,你回庙里去,我找帮手来,向他们要回银儿。”
祁伯雅摊开双手说:“弟弟,有谁能帮咱啊!”
“这你就别管了!”祁叔文说:“你等着吧,哥!我马上就能把帮手们找来。不怕他不给银儿。”
祁伯雅惊恐地拉着祁叔文,说:“弟弟,你想干嘛?越闹事情会越大的。”
祁叔文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让我咋说你好啊!在阳世,你胆小怕事,谨小慎微,作你的谦谦君子。到幽冥世间,你还改不了你那懦弱的本性。我问你,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弟弟,他们是狐仙啊!他们神通广大,变化多端,武艺高强,咱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和他们斗,能有什么好结果?”
祁叔文傲然无物地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我自有我的办法。不是看你是我哥哥,不是看你这么可怜,我才不管你哩!”
祁叔文挣开祁伯雅的手,说:“就这样说,我走了!”
祁叔文走了,祁伯雅仍然站在破庙前,遥望双仙洞。为了爱着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一个念头在催促着他,上双仙洞去,自己就是死,也得要回银儿。老祖母就那么蛮不讲理吗?她难道没有过青春岁月?有必要去给她讲讲理了。
他坚定不移地往双仙洞走去。
银儿一被抢回双仙洞,老祖母便让厉鬼恶魔们用铁链子把她给拴起来了。
听着姐姐那声声哀嚎,雪儿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姐姐究竟作错了什么?没有!她没有错!祁伯雅也没有什么时候不好的。他一个鬼魂又怎么了?一个鬼魂就没有爱的权利了吗?想到姐姐和祁伯雅在一起那么好,她就越生老祖母的气。必需想办法救出姐姐,让她和祁伯雅团聚。
在洞中,雪儿完全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任何人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想法。她甚至在老祖母面前还数落着姐姐的不是。这让老祖母特别高兴。
雪儿一直侍候着老祖母在她的卧榻上昏昏睡去,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出老祖母的卧室。
走到拴银儿的房间,已经听不到银儿挣铁链的“哗哗”声响,只有银儿那断断续续的缀泣声。房门外,有两个厉鬼在看着。
雪儿对着俩厉鬼吹了一口气,俩厉鬼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她一闪身便进屋去了。
银儿看到雪儿进来,还没反应过来,雪儿轻弹一个下手指,铁链已经从银儿手脖上脱落。她示意银儿不要开口。拉着银儿的手,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姐姐,我救你出去!”
一声断喝威严地响起:“我看你怎样救她出去!”
门口,老祖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老祖母手一扬,那根铁链子重新又回到银儿的手脖上。她恶狠狠地用指尖点着雪儿的鼻子,说:“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是欺我年老。我暂且饶过你,如若不然,我让你和银儿拴到一根铁链上!”
她对门外的厉鬼们说:“去,到洗心池端一碗水来。”
洗心池,那是老祖母训练厉鬼和恶魔们的地方,喝了那里边的水,不管你是人是鬼,那会全部改变的。人变成厉鬼,鬼变成恶魔。
雪儿替姐姐求情:“老祖母,你就放过我姐姐吧!”
“放过她?”老祖母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的银儿已经不是心怀鬼胎,她现在是身怀鬼胎。不去除那孽障,我们狐仙世家难有宁日。”
一个厉鬼把一碗洗心池里的水端过来,老祖母让他把水直接给银儿灌下去。那个厉鬼还没走到银儿身边,碗却从中间裂为两半。水一下子洒了一地。
老祖母正要再令那厉鬼去取一碗来,忽然有仆从禀报:“老人家,不好了,有阴兵来犯!”
春光辉耀2018-05-14 19:42:1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四章 鬼狐斗法

祁伯雅昏昏沉沉的往前走着,说是走,其实是飘荡。一游一荡的,好像站立不稳似的。他心里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找老祖母讲理去,找老祖母讲理去!讲什么理,怎样讲,他什么也想不出。
本来昏暗的天空,这一会儿更是黑云压城。惨惨阴风中,有鬼魅的哭泣声,还伴着零零散散的刺耳声。
狂风越刮越大,怪啸也越来越响。
祁叔文从空中伸出一只手,猛地扯着祁伯雅,暴跳如雷地对他吼道:“你真不要命了?你不知道那妖狐老祖母是多么地心狠手辣,你去找她,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祁伯雅无助的问:“以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哥哥,你看我身后!”
紧随祁叔文而来的,是那在阴风催动下的无数鬼魂。有的举着引魂幡,有的扛着根哭丧棒,像是去引渡亡灵,也像是在给谁送终。他们大多数都不是正常的行路,而是蹦蹦跳跳的,还有的不住地往前翻筋斗。
祁伯雅疑惑地问弟弟:“他们能行吗?”
“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祁叔文显得成竹在胸,他说:“我们先把双仙洞闹得家亲不安,然后再和老妖婆决一死战,最后救出银儿。”
事已至此,祁伯雅不得不听从弟弟的主张,来他个百鬼大闹双仙洞,让他们这些狐狸精们也看看我们众鬼的力量。
老祖母带领双仙洞中的厉鬼恶魔出来迎战阴兵,却连鬼影也难以看见一个。怪异的是,在洞口的左右两边,分别放着一大捆引魂幡和一大堆哭丧棒。
老祖母手拄拐杖,重重捣着地,说:“这群野鬼,运用穿墙术进到洞中了。快把他们从洞里给我轰出来!”
厉鬼和恶魔们在老祖母的驱使下,纷纷钻进洞里。
祁叔文找来的群鬼虽然在洞中各处躲藏,但终究不是老祖母训练的这些厉鬼恶魔们的对手,没多大功夫,群鬼们被一个个驱除出洞。有部分反抗的,都被打伤了。
群鬼们在洞口幽怨的喊着,呜咽的哭着,悲哀声一会从天上降到地上,一会儿又从洞外传到洞中。它像一股气浪,上上下下,高高低低,起伏不定。想一下子捉摸到它,要费很大力气。
老祖母拉着用铁链子拴住的银儿,她的身边站着雪儿。厉鬼恶魔们站在她们身后。她正要从群鬼中揪出祁氏兄弟,一声呼啸,群鬼像是一群苍蝇一样,“轰”的一声散开了。它们再次扑进洞中。
老祖母声嘶力竭地大喊:“把他们赶出来,统统赶出来!”
尽管厉鬼恶魔们追击着、驱赶着,群鬼们还是把洞中的常用之物,一件件地给扔了出来。有的往外背,有的往外扛,还有几个抬一个的。盘、碗、盏,桌、椅、床,甚至锦被,玉枕。整得满地的凌乱不堪,真有点让人目不忍睹。
老祖母看着麻木不仁的雪儿,怒喝道:“死妮子,这都是你那好姐姐招来的祸,你还愣住干什么?快阻止他们!”
雪儿反唇相讥:“你把我姐姐交给他们,不就啥事也没有了?”
“到这时候了,死妮子你还敢说这样的话!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老祖母说着,就要去拧雪儿的脸。
雪儿躲闪到一边。
老祖母不得不作法了。
洞口现出一座别致的房屋,墙体像水晶一样透明,被铁链子拴住的银儿就在屋子里。一扇打开的门,黃铜作成的门框,翡翠作成的门板。只要看见这房子的人,无不想进去看看。里边更是诱人。
老祖母手拉雪儿,变化成一高一低两棵树,在房子前边。风轻轻吹来,树叶茂盛,枝条轻扬。
往洞外胡乱搬东西的群鬼终于发现了这座房舍。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要抢走的人。慌忙把这事儿报告给祁氏兄弟。
祁叔文得意忘形的对祁伯雅说:“哥哥,你看,老妖婆黔驴技穷,只好乖乖的把银儿交给咱们。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走,救银儿去!”
哥俩向着水晶房子走,急得变成小树的雪儿直摇头,试图告诉这弟兄俩,千万不能进房子。这是一个陷阱啊!尽管她旁边的大树不动,她摇头摇得树叶都快落了。祁阳氏兄弟也看不出有什么蹊跷之处。幽冥世间已经对他们没有什么稀奇古怪可言了。
水晶房子里的银儿更是着急,她拚命的大声呼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并不住地挥舞着双手。
祁氏兄弟以为银儿在呼喊他们,让他们快点去救她,加紧脚步往前走。
一进入房子,弟兄俩顿觉奇寒无比,往返前迈步都有点困难。房子里的银儿既没有呼喊,也没有动弹,仿佛睡着了似的。他们去解铁链,用尽了力气也解不开。
群鬼们对这座房子也心生好奇,加之这弟兄俩笨得好长时间也解不开铁链子,一个个拥进来,想帮帮他们。
当最后一个走进房子时,房门自动地关上了。
有机灵的去开房门,哪知道,它比拴住银儿的铁链子还难打开。
正当群鬼们不知所措之时,房子中的银儿突然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块大石头。而群鬼们费尽心思也解不开的铁链子,这时却像一条蛇一样舞动起来,闪烁着骇人的光。
群鬼们哭嚎连天,左闪右躲,互相碰撞,相互踩踏,无奈房子中的面积越来越小,小到他们没有了活动的余地。
不一会儿的功夫,群鬼们都被铁链子给捆绑着,想跑是跑不了的。
无声无息的,房子不见了,被缚的群鬼们痛苦的扭曲着。铁链子那“哗啦,哗啦”的响声,比让他们听见丧钟还要沮丧得多。
群鬼们面前那一大一小的两棵树,复又成了老祖母和雪儿。
祁叔文对着老祖母破口大骂:“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群鬼们也跟着大呼小叫:“老妖婆,老妖婆!”
老祖母对群鬼们的谩骂充耳不闻,她让厉鬼恶魔们一边用鞭子狠抽群鬼,一边又赶他们往洞中去。
厉鬼恶魔们似乎对这一套程序早已熟悉了,不等老祖母发话,他们便把群鬼们赶到了仙洞深处的洗心池。按照以前老祖母招待他们的方法,来招待这群受苦受难的“客人”们。
春光辉耀2018-05-15 19:17:1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五章 洗心成魔
洗心池相连着有两个,一个是圆形的,一个是方形的。圆形的那一个只能洗出厉鬼。而方形的那一个是专业洗炼恶魔的。
厉鬼恶魔们把群鬼赶到圆形池那里,一个挨一个,把他们的头浸入水中。而他们接待祁氏兄弟的规格就要高一些。
他们把祁氏兄弟分别固定在池子的两个对角,用铁链子把他俩拴在池边,然后,把他们的头浸入水中。每隔一会儿,让他们从水中露一下头,呼一口气,接着还浸头。
当他们把头从水中抬起来后,能互相看见对方。哥哥痛苦地看着弟弟,弟弟难受地看着哥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厉鬼恶魔们又把他们的头给捺入水中。一口水也就随着呼吸进入肚子里。
又酸又苦的水,吐又吐不出,不下咽就要给憋死。把洗心水吞进肚中以后,心里边像万箭乱射。肚腹内则如翻江倒海一般。反抗不了,动弹不得,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怨气,凶残,暴戾,在池水中冲撞,有小小的涟漪,也有溅起的水花。
银儿仍然被铁索缚着,就在离洗心池不远的石柱上。厉鬼恶魔们是怎样对待祁氏兄弟的,她看得一清二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遭爱如此磨难,银儿的心比用刀剜还要难受。
专横跋扈的老祖母一句话也不让她说,如果让她说话,她非得问清楚老祖母,自己和祁伯雅相爱,作错了什么?对他们狐仙世家究竟有多么大的损失。可是,老祖母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把银儿当成了仇敌。
最让银儿难忍的是,每隔一个时辰,妹妹雪儿就要端一盏洗心水来让她喝。老祖母已经下定决心,非打掉银儿身怀的鬼胎不可。
那一阵痛苦刚刚过去,雪儿又出现在银儿面前。
雪儿亦步亦趋地到洗心池边,举盏打水的时候,突然看见祁伯雅的脸,他痛苦地扭曲着,眼睛里已经开始隐含凶光。这不是好兆头,像这样下去,会比老祖母预期的一年,要提前半年。那时,祁伯雅就真正地成为一个天地间的恶魔了。
雪儿不敢多看,她伸手进入水中,久久地不愿拿出来。一拿出来,就要到姐姐身边,就要让姐姐喝下去。她不想这样作,甚至有时候她来这里打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老祖母已经完全把她给控制了。不但迷了她的心智,而且强迫她吃下了几粒老祖母自己配制的“蛊毒散”。吃的时候,老祖母骗她说,这是她食用了上千年的美容养颜药。因为雪儿最听她的话,所以才赏给雪儿的。
拒绝是要招来祸患的。雪儿含泪吞下了那控制她思想和行动的“蛊毒散”。
老祖母的影子好像处处都有,甚至连心中有异样的想法,她也会马上知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雪儿总是把头紧紧地蒙在被子里,偷偷的想着脱离老祖母的种种办法。她连除掉老祖母的想法都有了。想只是想,无论如何也无法实施。她也只有暗暗流泪。祈求上天的帮助。
可能,每个无助的人都是这样吧?
雪儿端着那盏洗心水,越是走近姐姐,她的心里越是惶恐不安。银儿可怜巴巴地望着雪儿,希望她能停下她要作的事。但雪儿一步步向她走来,到她身边,把那盏一倾,洗心水徐徐倒进银儿的口中。
银儿流着泪一口口地咽下洗心水,她觉得肚子里的胎儿在跳舞,也许他在练习一种前所未有的拳击方法。她大叫了一声,便昏过去。
雪儿不忍心看姐姐受到如此折磨,她把脸扭向一边。正对着洗心池那里。
雪儿首先看到的是祁伯雅,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脸上布满了沧桑和凶残。以老祖母的意图是让他兄弟三步成魔的。
第一步便是浸头,先让他迷失本性,乱了真我。不知道自己是鬼是妖。在迷乱中,老祖母会把恶魔的思维传输给他。
第二步是喝水,洗心水进入腹腔,那孤僻、独断的意识就会在他们心中滋生。渐渐地占据他们整个的心灵。
第三步,泡身体。洗心水由外到内,无时无刻不在冲激着他们。
这一切全部成功后,群鬼和祁氏兄弟就真正地成了老祖母的奴仆,他们会任由老祖母驱使。
最让雪儿惊恐的是,祁氏兄弟俩都已长出了短短的獠牙。也就是说,一个恶魔基本成型。
雪儿的泪水往下淌着。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她说不清楚。是从走进这个地方之后,还是开始给姐姐灌洗心水的时候?她没想到要擦掉眼泪,也许她已经把流泪当成了很正常的事情。流泪,只有流泪。她听到老祖母在呼喊她,便丢掉盛水的那个盏,去见老祖母。
老祖母正半躺在卧榻之上闭目养神,雪儿悄无声息地飘进来,刚要向老祖母问安,门外响起杂踏的脚步声和狂野的叫啸声。
两个白发皓首的恶魔手执铁索链,不断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厉鬼恶魔们打翻在地。
这俩恶魔,一个有着长长的须髯,银光闪闪。如果他不是失去控制,乱杀乱砍,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一个仙界的人物。另一个有点儿让人阴阳不分。也可能是他自己阴阳不分吧?说话声音像是一个女人,而抡起铁索链时,那个张牙舞爪的模样,能把胆小的人当场就吓死。
他俩打着、闹着,往老祖母的屋子里冲。
老祖母躺在那儿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翻开眼皮看了看,喃喃的说:“成了,成了!”
俩恶魔不管三七二十一,撞进屋子里,举起铁索链就往老祖母身上摔打。
老祖母眼睛一瞪,厉声喝道:“白须魔翁,阴阳魔老,你们还不快快给我跪下?”
被老祖母唤作阴阳魔老的那一个,以软不拉唧的娘娘腔说:“老妖婆,今天俺就让你得道成仙!”
说着,便用铁索链去勒老祖母的脖颈。
老祖母只是挥了挥手,阴阳魔老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收住脚。这让白须魔翁显出胆怯。
老祖母顿了一下脚,俩恶魔手中的铁索链自己旋转起来,还没等他俩弄明白是咋回事,铁索链又捆到他们身上。
“关到困魔洞去!”老祖母命令随之而来的厉鬼恶魔们。说罢,她又闭上了眼睛。
押走了两个恶魔,老祖母随即解除了银儿、雪儿姐妹俩的魔咒。
春光辉耀2018-05-16 19:34:1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六章 鬼王出世
银儿那痛苦的呻吟声惊动了雪儿。姐姐这是怎么了?魔咒已经解除了,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雪儿循声一溜小跑地奔过去,银儿正在她的房间中的地上来回滚着。血流了一地。
雪儿一到,银儿便紧紧地拉着了她的手。
“姐,姐,你这是咋了?”雪儿惊惶失措地问。
银儿有气无力地说:“我,我快要生了!”
“我去喊老祖母吧,让她来帮你!”
“不要啊,不要啊!”
正在雪儿束手无策时,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当雪儿试图去抱婴儿时,却被银儿一把推开。
雪儿对姐姐的这种怪异行为颇为不解。怎么姐姐一生孩子就变样儿了?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那婴儿的样子,他哪里还有人形啊!
黑不溜秋的小婴儿像是河里的一条鱼。他的头上长着一对像驴又像马一样的耳朵,毛绒绒的,而且还直立着。他的头说是狐狸吧,又和猴子的头差不多少。骇人的是,他的两颗短短的獠牙挂在他的两个嘴角上。最令雪儿不想看的是,婴儿的臀部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这不人不鬼,非妖非怪,亦仙亦魔的东西,怎么会是姐姐怀了十个月的孩子呀!
这怪胎一降生就号啕大哭。
银儿把乳头轻轻放入婴儿口中,虽然暂时还没有乳汁,婴儿不哭了,他似乎很高兴地扭动着身躯。
不管这孩子是什么,他毕竟是姐姐所生。雪儿又伸手要抱孩子。银儿又把她推开了。
“你不要动他,这是我的孩子!”银儿生怕雪儿一抱孩子,就会不再还给她。
雪儿能作的,只是帮姐姐把一切料理好。给姐姐调理饮食,让姐姐快快恢复身体。孩子无论如何她是不敢碰的。
银儿生孩子了,老祖母对此事不闻不问,仿佛这件事根本和她无关似的。一盏又一盏的洗心水在银儿身上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老祖母认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一切就任由它去吧!
第三天的中午,老祖母把雪儿喊到了她的房中。
一进屋,老祖母劈头就问:“银儿生下的孽障是男是女?”
“一个男孩儿!”
“唉!鬼王出世了,从此以后,咱们狐仙世家就要遭殃了!”老祖母无可奈何地说:“天意啊!谁也违背不了天意啊!”
老祖母挥了挥手,雪儿退了出去。
雪儿又回到姐姐的房间,却没有看见姐姐的人影。她伸头看看,那怪孩子还安静的躺在婴儿床上,她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身心疲惫的雪儿往床上一躺,就昏昏睡去。
“妹妹,快醒醒!妹妹,快醒醒!”
银儿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摇动着雪儿。
雪儿一激灵,从床上跳起来。
“姐姐,你这是咋了?”
“我的小毛孩儿不见了,我的小毛孩儿不见了!”
“不可能,刚才我还见他躺在婴儿床上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失去了祁伯雅,不能再失去孩子呀!”
“姐姐,我帮你去找!”
姐妹俩走出屋子,见人就问。一个老仆女对她俩说,刚才看见老人家抱着孩子往后山去了。
银儿一听见这话,简直像疯了一样,哭着、喊着往后山飞跑。老祖母曾经说过,把她从后山的悬崖上推下去的话。她会不会把孩子从悬崖上摔下去?
雪儿一愣神,银儿已经把她给甩开好远。她也没命地往后山奔跑。
雪儿和银儿是一同跑到后山的。悬崖那儿,穿一袭黑色衣服的老祖母正高高地举起双手,手中托着银儿的孩子。
老祖母咬牙切齿地说:“鬼王,你去死吧!”
这凄厉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它像一把利剑刺穿了银儿的心。
老祖母双手一撒,把孩子扔下悬崖。
银儿伸出双手,拚命呼喊着。可是,为时已晚。她要随着孩子跳下去,雪儿及时地拉着了她。
老祖母看着银儿,解恨地“哼”了一声,便独自回去了。
银儿抄近路往山下跑,雪儿跟在她后边。
悬崖下,听不到孩子的哭声,找不到孩子的影子。甚至连一滴血也看不到。银儿哭着、到处扒着,石头缝,树枝杈,草窝子,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找不到她的孩子。
雪儿和姐姐一样,扒啊,挠啊,往大树上蹿,往岩石上蹦,高高低低,坑坑洼洼,一处也不隔。但每找一处,都增加一份她们的失望。
雪儿想问问老天,这到底是咋回事?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苍鹰,叼着一个小孩,往密林那边飞去。
她惊喜地拉着银儿的手说:“姐姐,你看,小毛孩在那儿!”
雪儿手指天空,银儿哀哀的抬起头,她一下子看见了。向着苍鹰飞去的方向狂奔。追啊,追啊!苍鹰在空中一盘旋,消失得无影无踪。
姊妹俩连续在这片密林中找了三天,始终没有毛孩儿的下落。
银儿哭得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雪儿说:“姐,我们回去吧!”
银儿双手捂住脸说:“孩子找不到了,祁伯雅变成恶魔了,我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雪儿说:“我们也不能总是住在这树林中啊!毕竟双仙洞是我们的栖身之处啊!”
“还去找那个独断专行的老妖婆吗?”银儿说:“我已经受够了。就是在林间餐风露宿,也比在她身边逆来顺受,倍受欺凌要好得多。”
“姐!”雪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姊妹俩就在这片树林中抱头痛哭。
风儿轻轻扯来黑夜的帷幕,把一钩弯月装饰在树梢上。
雪儿站起来,说:“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要找回毛孩!不找回毛孩,我决不回去!”银儿坚定地说。
“姐,你变傻了吗?我们正是要找回毛孩,才一定要回去!好好地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才有力气继续找毛孩啊!你看看我们现在,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还怎么去找毛孩呀?”
银儿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在雪儿的哄劝下,她俩又回到双仙洞。
春光辉耀2018-05-17 19:26:35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七章 王来了
银儿和雪儿不断上那就片树林去寻找孩子,每次都是以无果告终。但银儿并不死心,她坚持认为一定能找到。每天她作得最多的就是流泪。在以泪洗面的日子里,老祖母对她一点儿也不客气。仍然对她姐妹俩颐指气使。
银儿把希望寄托在祁伯雅能还原上面。
这天,她和雪儿一起到困魔洞。
隔着铁栅栏,先是祁氏兄弟看见了这姊妹俩。
祁伯雅的娘娘腔首先响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老妖婆派你们俩来的吧?来呀,来呀,这么漂亮的两个仙姬,不玩玩实在是太可惜了。”
祁叔文一下子把哥哥拉到一边,愤怒的说:“阴阳魔老,她俩不是你的菜,她们是来专业侍候我的。起来,让我会会她们。”
“你这家伙,敢当着俩仙姬的面叫我阴阳魔老,你是活腻了!白须魔翁,你死定了!”说着就去打弟弟。
他俩立时就打在一处,打得难解难分。但又分不出个高下。银儿看不下去了,扯扯雪儿的衣襟,流着泪悄悄离开了。
刚走离困魔洞,只听得洞内喧哗四起。
“王来了,王来了!”
厉鬼恶魔们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边扯着嗓子叫喊,一边拚命地往洞外跑。
老祖母在后边追赶着,叫嚣着:“回来 ,回来 !”
一切的阻止都无济于事。好像老祖母施下的魔咒全部失灵,厉鬼恶魔们终于得到了解放似的。
难道说有什么突变?银儿和雪儿随着往外跑的厉鬼恶魔们来到洞口处。
洞外,阴风惨惨,在幢幢引魂幡的根根哭丧棒的护卫下,推出一辆阴车。
车上,坐着一个威风凛凛的怪物,除了他那两根弯曲的獠牙是白的之外,他浑身漆黑,连他穿的袍子也是黑色的。那獐头鼠目的样子,倒有几分兽王的气魄。他头上那一对非驴非马的耳朵,让银儿突然间想到了她的儿子。
这会是他吗?
在他的前后左右,已经匍匐了近三千鬼卒,从洞里跑出来的厉鬼恶魔们也都跪伏在他的脚下。
鬼卒们不住地呐喊:“吾王万岁!吾王万岁!吾王万岁万万岁!”
那鬼王大吼一声,“孩儿们,走,救我老爹去!”
鬼卒们簇拥着鬼王往洞中进。
老祖母上前挡住鬼王的去路。
“孽障,见了我为何不拜?”老祖母威严的问。
鬼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的下人们称你为老人家,恼恨你的人在心里叫你老妖婆,这两种称呼都太抬举你了,老不死的老东西,是你该拜我的时候了!”
老祖母气得不住地喘着粗气,她手指着鬼王说:“你,你,你……”
鬼王鄙夷不屑地说:“你什么你?是你,把我父亲由鬼变成了魔;是你,以摧残我母亲作为你的娱乐;是你,把他们的孩子从悬崖上摔下去!真是难为了你的苦心孤诣,那个孩子他没有死,被苍鹰叼走以后,一个人们唤作灵机道长的老道拾到了我。谢谢他把我养育大。我一长大,那老道后悔了,发现我是鬼王转世,要置我于死地。我便毫不客气地喝了他的血,最后又吃了他的肉。请问,老不死的,你的脏血和臭肉是留给谁享用的?”
老祖母紧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此时此刻,她的法力在鬼王这儿一点效力都没有了。今日就是大限将至的日子吗?
厉鬼恶魔们嘻皮笑脸的围在老祖母身边,好像她的受辱令他们格外兴奋。
鬼王喝令他们:“还不快点到困魔洞放出我的父亲和我的叔叔?”
厉鬼恶魔们吵吵闹闹的进洞去了。
鬼王轻轻拍了拍老祖母的头,她那满头银发全部脱落,成了一个光秃秃的脑壳。
老祖母惊恐万状地叫着,并用双手捂住头。
鬼王拍手笑着说:“好玩儿,真好玩儿!你会对人下魔咒,我也对你下一道咒语,我活一天,你的头就光一天,直到我解除咒语的日子。”
鬼卒们都想上前摸一摸老祖母那泛着亮光的头皮,被鬼王制止住。
这时,从洞里一蹦一跳地蹿出两个白发老魔。不用说,这是白须魔翁和阴阳魔老。他俩边走边打,总想分出胜负。鬼王走过去深施一礼,叫道:“父亲、叔父在上,孩儿给您问安!”
阴阳魔老一边用老拳打弟弟的腰,一边嘲笑道:“听见没有,这个怪物给你问安!”
白须魔翁突然发现了光头的老祖母,他对哥哥说:“快走,快走,老妖婆的事还没搞定,从哪儿又冒出来个尼姑,难缠,难缠!Gogogo。”
说着,这对难兄难弟打打闹闹地向远处而去。
鬼王深深地叹口气,对老祖母说:“老东西,这都是你的杰作啊!”
老祖母把脸迈向一边,不住地深深叹气。
鬼王说:“我对天发过毒誓,下过诅咒,我要作一个孝子,决不在我母亲面前作那残暴的事情,我不想吓住我的母亲。想起你对我母亲的种种行径,我真想一刀一刀刮了你!”
老祖母说:“你如此凌辱我,还不如一刀把我给杀了!”
“你认为死是一件很方便的事吗?”鬼王托住老祖母的下巴说:“为了满足你那无耻的欲望,你建造洗心池来掩盖你的丑行。你用你处心积虑配制的‘蛊毒散’迷惑我的小姨,让她强行把洗心池里的水往我母亲嘴里灌。那水,从我母亲的嘴里,直接流到了我的嘴中。我本来应该一出生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小仙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畅享美好的童年,可你,却让我变成这副模样。”
鬼卒们举着引魂幡和哭丧棒,欲把老祖母捣成肉浆。鬼王眼一瞪,吼道:“我在跟这老东西算账,你们在捣什么乱?你们应该作的是,现在就去把那个残害我们的洗心池给我毁掉!”
领头的鬼卒一声“得令!”便领鬼卒们去了。
鬼王搀出他的母亲和小姨,对老祖母说:“双仙洞要换主人了,困魔洞也要换主人了!”
他把他的母亲和小姨扶到老祖母面前,说:“老东西,你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们将是双仙洞新的主人!而你,去坐守困魔洞吧!”
鬼王再要和老祖母说些什么,她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银儿说:“她,她死了!”
鬼王狰狞地一笑,说:“她这一招不管用了,孩儿们,把这老东西关进困魔洞!”
当鬼卒们抬起老祖母往洞里走时,鬼王拍拍老祖母的光头,说:“去吧,享受你的晚年时光去吧!Ok?”
银儿有千言万语要对鬼王说,但她只说出了两个字:“孩子……”
鬼王说:“你没有孩子,我只是鬼王!”
等关押老祖母的鬼卒们出来后,鬼王手一挥说:“Children, let's go!”(孩子们,我们走!)
鬼王率鬼卒们消失在暮色苍茫之中。
春光辉耀2018-05-18 19:23:4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八章 还魂
雪儿抱歉的笑着说:“法师,真是不好意思,我一说,竟说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耽误你的时辰吧?”
王瞎话儿说:“我估计你所说的那个鬼王,我和他斗过不少回。你那个外甥,后来没去看过你们姊妹俩吗?”
雪儿平静的说:“没有!”
王瞎话儿看我还恋恋不舍地坐在雪儿身边,走过去轻轻拉起我,说:“仙姑,我们真得走了,如果晚了,可就真的耽误时辰了。”
雪儿从我衣袋中掏出那团红绸子布,轻轻一摔,它竟然成了一座架在河上的桥。她伏下身对我说:“小弟弟,过去河以后,记住把它收起来呀!”
我用另外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说:“我记住了!”
实际上,我是舍不得雪儿离开我。但我又想回家。
雪儿一直把我们送到桥头。
我和王瞎话儿过去河以后,回头看雪儿时,她已经没了踪影。我把那团红绸子布又收起来,珍贵地装进衣袋中。
我又蹦又跳地和王瞎话儿一起走进我的村庄,走进我的家中。
我睁开眼睛时,正好看见躺在我身边的王瞎话儿也睁眼看着我。
我听见人们说着:“他俩醒了,他俩醒了!”
首先是我爹妈那带着笑的面孔,再是左邻右舍我所熟悉的人们。
王瞎话儿“哎哟”了一声,缓缓的坐起来。人们又连忙围向他。他毫不客气地说:“先给我来杯水吧!”
我爹便对我妈说:“去,快点给王法官烧茶!”
那意思就是烧荷包蛋的茶水,还要放上红糖。这是我们这儿招待贵宾才有的礼仪。一般人还真不够这个规格。
邻居七木匠好奇地问:“王法官,这孩儿的魂儿跑哪去来呀?你一去,他还真就回来了!”
王瞎话儿清了清嗓子眼,才说:“嗨!我先到阴司,又到东京汴梁城,从汴梁城又只身到穆柯寨,找到杨宗宝、穆桂英这俩英雄,我才救出这孩子。”
七木匠诧异地说:“我的爷呀,才一天时间,你就转恁多地方?你是咋跑哩呀?”
王瞎话儿说:“我坐的有阴车啊!还跟俩恶魔打了一仗!多亏一个叫雪儿的仙姑帮了我的大忙,不是她,恐怕再有一天我也回不来!不信,你们问问这孩子,啥事儿他都知道。”
七木匠好像不怀好意地凑近我,问道:“是真哩,娃儿?”
对于王瞎话儿所说的话,我几乎没有一点印象,可能他说的是真的,也可能他真的是在说瞎话。我挨个地看众人的脸,他们都关切在注视着我,期待我说出实情。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只有沉默。
但一个事实告诉他们,我吓掉了魂,昏迷不醒,王瞎话儿过阴,跑了一趟阴差,我和他一同醒来。难道会这么巧吗?看来,王瞎话儿这个斩鬼法师不是浪得虚名。
人们只有唏嘘不已。
还真快,我妈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茶过来了。我爹接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王瞎话儿,他也不推辞,接过去就喝。我妈端着另一碗到我身边,把碗凑到我嘴边,她要一口一口地喂我。
王瞎话儿一口气喝完了一碗荷包蛋,我爹妈再让他喝一碗,他说啥不喝了。他对我爹说:“霍老表,从今以后,娃儿算是没事儿了。不过今天这个事儿你对邻居们说,千万可不能说出去呀!你也知道,上边查的特严,老柳给我谈几次话了,叫我往后不要再干这把活儿了。我也给他承许得铁铁实实的。万一叫上面儿知道了,对咱谁都不好!”
我爹说:“王法官,你情放心了,你救了娃儿的命,我承情还来不及,咋敢往外胡乱张扬啊!”
我爹对我妈说:“把封子拿过来!”
所谓的封子,也就是红包。那是送给王瞎话儿的谢恩钱。我猜想,不是五块就是十块。
我爹接过我妈递过来的封子,双手捧着递到王瞎话儿面前,说:“王法官,眼下这日子你也知道,没多有少吧,十块钱你也别嫌少,我们一家人对你感恩不尽。”
王瞎话儿把封子接过去,揣进衣兜,说:“还是先按规矩来吧,不过,这钱我早晚会还给您的。现在我只是暂时收着。”
天色尚早,王瞎话儿要告辞的时候,被我爹妈苦苦留住,说啥不让他走。如果王瞎话儿不在我家吃顿晚饭就走,好像他们真的再也无法报答对王瞎话儿的恩情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饭菜,杀了一只鸡子,煮了一大碗咸鸡蛋,还有两三个素菜。我爹又特地温了一壶酒。王瞎话儿一个劲地说:“看你,看你,也太破费了。”
一开始吃饭,七木匠要走,我爹一把拉住他,非要让他陪客不行。七木匠还算是个多少有点威望的人,经常被人请去作木工活,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吧!他看我爹也是出于真心实意,就不再推辞。
我爹把我也喊到饭桌边坐下来,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以前不论家里有啥客人,都不让小孩子近前的。今天竟然破例了。
一吃过晚饭,左邻右舍又都拥到我家里来。让我最高兴的是,易萍她妈领着易萍,桂宝他爹带着桂宝,先后来到我家。屋子里顿时热闹闹的。
那盏油灯不时地摇曳着,还结了个好大的灯花。
人们都安静下来后,七木匠试探着说:“王法官,这斩鬼除妖的事我也不懂,你干这多年了,有没有遇住过难缠的事儿?”
王瞎话儿知道,七木匠这一问不打紧,他成了今天晚上的焦点人物了。假如不说出一半件来,真的显得他这个斩鬼师是多么地无能了。
他用眼睛在众人的脸上瞟了一圈,“嗨”了一声,才说:“要说,这都属于封建迷信,咱们要破四旧,立四新,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不过话说回来,我今晚上对大家伙儿说这,只当是晚上睡不着觉,消磨时间吧!”
众人随声附合着:“那是,那是!”
王瞎话儿说:“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啥事儿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个人们离不了的斩鬼师。那是我当年轻娃儿的时候,有一天……”
春光辉耀2018-05-19 19:32:1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十九章 看青
正吃着晚饭,队长来到王瞎话儿家那昏黑的院子里。他对着正蹲地上吃晚饭的人们问:
“瞎话儿咧?瞎话儿搁家木?”
王瞎话儿走出来让队长吃饭,队长说:
“我那有时间吃饭哪?今儿黑了你去看青啊!”
王瞎话儿问:“队长,上哪儿啊?”
“哪儿?东庙沟!我再找几个年轻人,你们一路。记住啊,喝了汤就走,别在家磨蹭。那块地离咱庄儿远,庄稼总是被人偷,你们几个可得看好!”
“中啊,中啊!”王瞎话儿爽快的答应着。
队长已经走了。
在生产队里,看青这活儿是最轻松的一件事儿。晚上几个年轻人背着铺盖卷,往地头一睡,那就是一个整劳力的工分。还有好多胆小的人不敢去看青。王瞎话儿是啥也不怕,又没老婆孩子,所以,每次看青,队长都派他去。
吃过晚饭后,王瞎话儿就卷上他的小被片儿,到生产队的牛屋院儿,等看青的人们聚齐了,他们说笑着上东庙沟去了。
东庙沟离村子快有二里地了,据老人们说,这块地中间过去有座庙,敬的是那个神是谁,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后来,兵匪不断,小庙坍塌了,庙周围的荒地被开垦出来,成了一块肥沃的好地。
这块地的附近还经常地闹些鬼神之事。村北头的朱启元,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一天上村中听说书的,听着听着不想听了,就一个人回家。结果,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竟然走到东庙沟这块地的西边去了。后来又听说村中好几个人都迷路迷到这块地过。弄得好多人都不敢一个人来这里。所以,那些贼们自然而然地就看中了这块地,一偷就是这儿。
王瞎话儿他们到了目的地以后,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在一起抽了一阵子烟,都是用手拧的那一种。吸着自己卷的喇叭头烟,闲聊些无关痛痒的事。
卢德松对王瞎话儿说:“瞎话儿哥,你招呼着,今儿黑了可别叫有仙女钻你被窝里了。”
王瞎话儿说:“那不都是你二叔作剩下的事儿?那一年他看仓库屋,他说他见仙女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木桶轱辘辘轱辘辘往外轱辘。”
一这样说,引发得大家伙儿鬼力乱神地扯起来。
还是王瞎话儿先说:“都早些睡吧,明儿还得做活哩呀!”
于是,几个人便分散开,找个比较平坦的地方,铺盖一铺,和衣躺进被窝里。王瞎话儿先是还看着天上的星星,分辨着哪几个是牛郎织女星,哪几个是八角琉璃井,还有那些会游动的星星。看着看着,眼皮一合,便睡着了。
“起来,起来!”
刚睡着,王瞎话儿就听见有人喊他。他似似乎乎地睁开眼看看,旁边也没有人,认为耳朵听怔了,就又合上了眼皮。在似睡不睡时,又听见有人喊。
“起来,起来!”
坏了,王瞎话儿心想。自己睡的这片地方,下边肯定是一个古墓,不知道啥时候人们把这个坟给平了,咱占住了人家的地方,人家阴间的人不愿意了,让咱掿地方。起来就起来,无非是换个地方睡的不是。
王瞎话儿坐起来,准备卷卷铺盖,换个地方。
“快跟我走!”
不远处,一个大个子黑衣人,在向王瞎话儿下着指令。王瞎话儿觉得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便向那黑衣人走去。他一开始走,那黑衣人也往前走。王瞎话儿就跟在黑衣人后边。
刚开始的时候,王瞎话儿还知道是东庙沟这个地方,走着走着,他就不明白他所到的地方究竟在哪里了。和黑衣人的距离也突然间变得近了。但他始终没有听到黑衣人的脚步声。
他带他去干什么呢?王瞎话儿想问问那黑衣人,但又有些胆怯。
很宽畅的路,虽然没有月亮,但是并不难走。
一个女人嘤嘤缀泣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王瞎话儿四下看,他也没有找到那哭泣的女人在哪儿。又往前走时,差点撞到黑衣人身上。
他不由得“哎呀”了一声。
再细看时,那哭泣的女人就在他和黑衣人的身旁坐着。
黑衣人说:“王品道,我是此地的路游神,发现了这个迷魂的妇人,因本神我管不了太多的事,正巧发现你是个有灵性之人,便把送这妇人回家的差事交付于你。”
王瞎话儿无奈地说:“我又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我往哪儿送她呀?”
黑衣人说:“你只管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就是了。”
一听说有人送她回家,那坐着的妇人连忙站起来,并向黑衣人深施一礼。
黑衣人把一柄宝剑交给王瞎话儿,并嘱咐他:“路上,你不可和这妇人说话。不论是谁阻拦你,都不要理他。若有强行阻挡你们的,或者是硬要抢夺这妇人的,你只管用宝剑去砍他们。”
王瞎话儿困惑的问:“杀人不犯法吗?”
黑衣人说:“王品道,不要多话,遇着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黑衣人就地消逝了。
王瞎话儿想看看这个他要送的女人到底长的什么样,但那女人一直在他前边,他又不敢让她走自己后边。
路游神是让我来保护她的呀,她走后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也不能及时发现,万一出个啥差错,那神仙怪罪下来,咱这凡人!嗨!只能从她的身后来判断她的美丑了。
她和自己差不多都是1.70米以上的个头,年纪也就在40岁以下。两根头发辫子很长,人也长得匀称。不胖不瘦的。长相应该不错吧?
刚想到此,王瞎话儿便不敢往下想了。我的老天爷呀,刚才那路游神说,她是个迷魂哪!也就是说,她不是个人哪!
王瞎话儿心里懊恼极了。
这个妇人走路轻飘飘的,有时,王瞎话儿瞪眼看着,这个妇人的双脚根本就没有沾地,怪不得她走路毫不费力。再说,她是个迷魂哪!
一想到这一点儿,王瞎话儿的心一抽一抽的。
俄的神哪,你为啥给我安排这么好一个差事呀!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的命给要了算了。
王瞎话儿真是欲哭无泪。
这真是事到如今无其奈,硬着头皮走下去吧!
春光辉耀2018-05-20 20:02:1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章 鬼打墙
走了好长时间,看起来这路还远着呢!因为路游神有交待,王瞎话儿也不敢问他前边的这位妇人。他认为,这样走下去可真没啥意思。
正走着,他那去世已经十好几年的爷爷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爷爷问:“娃儿,你这是去干啥?”
王瞎话儿想也不想就说:“送她回家呀!”
爷爷关切在说:“娃儿啦,这阴间的事,你还是少管吧!省得惹祸上身。”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哪,王瞎话儿暗自慨叹。还不如把这事儿交给爷爷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往下作了。他还没说话,他爷爷倒是先开了口。
爷爷说:“娃儿,你回去吧!这条路不好走啊!”
王瞎话认为他爷爷说的很有道理,回去就回去!万一真的有个啥不干净东西,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能脱身就脱身。
他解下身上背着的宝剑,往爷爷手里递,但见这把宝剑瞬间便闪出一个道奇异的光芒,吓得他爷爷往后退了好远。
远远的,他爷爷说:“娃儿,你咋还有这东西哩呀?你这活儿我干不了。我不给你争了,我不给你争了!”
话还说完,爷爷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王瞎话儿手捧宝剑端详了半天,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还有如此的神功。是个好东西,是个好东西!但是,把爷爷给吓跑了,王瞎话儿多少有点遗憾。
他和这位妇人继续往前走。
还没走上两步,听见后边又有人喊。
“娃儿,娃儿,你等一下!”
王瞎话儿想着,肯定是爷爷又追上来了。回头看时,却是他几年前仙逝的父亲。
一看见自己的老爸,他鼻子一酸,就想掉泪。
老爸啊老爸,你为啥走得那么急呀?我年轻轻的,房子没房子,老婆没老婆,指望你支撑这个家哩。你一走,啥重担都落在了我的肩上。也不知你在这阴间过的好不好?
老爸一追上来,王瞎话儿就要去拥抱老爸,吓得老头直往一边躲。
老爸一边躲避一边说:“娃儿,娃儿,你可千万不能碰我呀!”
王瞎话儿迷惑不解地问:“那咋?”
老爸说:“你的阳气太重,你一碰我,弄不好就把我的阴气给撞散了。想再聚在一起,想再看到你老爸我这样子,那非得三年五年的功夫不可。”
王瞎话儿吃惊地说:“就那么厉害?”
老爸说:“厉害的还不止这一条哩!”
王瞎话儿说:“那你说说就有啥,也好叫我防备着点儿。”
老爸说:“现在不是说那的时候。我是来给你指路来啦。娃儿呀,我刚听到你爷爷说,你送这位妇人回家哩!你走错路了,看到前边那条叉道没有?应该顺着那条小路往前走,顶多半炷香的时间,就到这妇人的家了。”
王瞎话儿定睛往前看去,这条宽阔的大道边,真的斜出一条明晃晃的小路。路口还长着两棵小柏树。说来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有看见呢?也许是自己没注意吧?
他再回首准备给老爸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老爸已经隐身。再看他护送的妇人,人家已经开始往前走了,他只得紧走几步追上去
走到长着柏树的小路口,妇人迟迟疑疑地不往前走了。王瞎话儿认定老爸是不会坑他的,领先走上小路。妇人追上他后,又走他前边去了。
当他们又看见两棵柏树的时候,又一个条明晃晃的小路摆在他们面前。妇人又停了下来。
王瞎话儿再去探路,然后,他们又是女在前,男在后,往前走去。
王瞎话儿估计着,已经是吸了一根自己拧的喇叭头烟的功夫,他们又看到两棵小柏树,好像和前边那两棵一模一样。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这两棵小柏树了。
王瞎话儿到小柏树边,抚摸着两棵树,上下左右看一遍又一遍,似乎想从这树上找到些他急于得到的秘密。
妇人默默无言地注视着他。
说又不能说,问也不敢问。王瞎话儿急得抓耳挠腮。是路不对,还是自己走错了?他背靠柏树,一个劲地叹气。
妇人好像动了一下身体,她穿着的白绫,忽然给了王瞎话儿一个提示。他走到女人身边,向她指指两棵柏树,又指指脚下的路,再指指妇人身上的白绫,拿出宝剑来比划比划。
妇人点点头,王瞎话儿用宝剑把妇人穿的白绫割下一片,然后一撕两开,一棵树上系上一根,这才又和妇人一起往前走。
一根喇叭头烟的时间过去了,两棵系着白绫子的小柏树傲然挺立在王瞎话儿和那妇人面前 。
王瞎话儿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地说:“奶奶,咋会遇见鬼打墙了?”
他沮丧的蹲下去,双手抱着头,苦思冥想着应对的办法。
妇人就站在他身边,他看得一清二楚,她穿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在她左边那只鞋的前边,别着一根带着不长一段红线的缝衣针。
王瞎话儿开始怀疑了,她究竟是人是鬼呀?说她是人吧?她走路时,有时候双脚根本就不挨地面;人哪有这样走路的呀?说她是鬼吧?她绣花鞋上为什么还会有一根缝衣针呢?
他在地上胡乱摸到一片土块,朝妇人的脚上砸过去。令王瞎话儿诧异的是,妇人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她确实是鬼无疑了。
那么,还是少和她说话为好。只管把她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可目前,连路都找不到了。按说,她是鬼,不应该被鬼打墙困着的啊?
对对对,王瞎话儿突然间想起了老爸对他说的,他阳气太重,所以才容易被鬼所迷。
总不能就一直蹲在这儿不走吧?
王瞎话儿站起身的时候,妇人往一边走了走。
他愁眉苦脸地双手叉腰往远处看时,右手捺住了腰中的宝剑。他高兴得一边用右手往外抽宝剑,一边用左手拍头。真是傻到家了,咋会把这好东西给忘记了?怪都怪自己刚才忙中无计。
王瞎话儿也不管个啥招式,举起寒光闪闪的宝剑,朝两棵柏树乱砍一通。
他爷爷和他老爸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胳膊,并向他苦苦求情。
爷爷说:“娃儿,别砍了,你看这是哪儿!”
王瞎话儿一看,这不是自己家的祖坟吗?爷爷和老爸怎么给他开这玩笑?
老爸说:“娃儿啊,都是你爷爷我们俩贪心不足啊!你所送的这位妇人,是才新死一天的亡灵,她本不该死的。但谁若把她的游魂领到阴司,谁就有重生的可能。所以,你爷爷俺俩才动了这个念头。偏偏你有路游神送你的宝物,你若再砍下去,你爷爷我们俩就没命了!”
王瞎话儿问:“如今我该咋办?”
爷爷说:“你顺着路游神给你指的路走就是了。”
王瞎话儿愤恨地说:“看你们俩治这事儿吧!”
春光辉耀2018-05-21 19:33:02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一章 欠债可以不还钱
王瞎话儿和那妇人重新又走上了宽畅的大道。
他在心里一直埋怨着他的爷爷和老爸,不是他俩横生枝节,恐怕早已把这妇人送到家了。这又得耽误多少路程啊!
有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和他们迎面走过来。一看见王瞎话前边的这个妇人,那俩男人放下那女人,径直扑向这个妇人。
王瞎话儿手举宝剑,及时地挡住了他们。
俩男人吸溜着嘴往后退了退,其中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说:“咱们阴阳两隔,你少管这阴间的事。她是我们找了几十年的债主,欠我们三百两白银,今日她若不还债,焉能走得了?”
妇人忽然开口说话了:“邢二、林山,你们俩也别逼我,只要我能回家,回去后我加倍奉还。我苏玉秋说话算话。”
叫邢二的那个说:“这一回我可不再拿好听话当钱使了,你从阴间躲到阳世,你好不容易又回来了,你还想再躲一世吗?不行了!”
苏玉秋说:“我也没有现成的钱,你说让我咋办?”
林山指指刚才他们架着的那个女人,说:“这不容易吗?和这个一样,去作我们的夫人!”
苏玉秋掩面而泣,并躲到了王瞎话儿身后。
邢二进一步威逼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哭的?”
王瞎话儿挺挺腰杆,虚张声势地举举手中的宝剑,大大咧咧地说:“是啊,她不用哭。今天有我在,欠债可以不还钱!”
邢二气愤地说:“你是故意和我们找别扭吧?”
说着话,邢二和林山都变了脸。邢二的两只眼睛像杏子一样大,鼻孔朝天上翻着。嘴一直在撇着,好像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似的。
林山更骇人,他只有半边脸。 也就是说,一半是人脸,一半是骷髅。
王瞎话儿也忘记了害怕,拿宝剑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儿,把他和苏玉秋圈在中间。
他用剑指着俩恶鬼,狠狠地说:“今天你们俩谁的脚胆敢压在这个圈儿上,我就让谁进入阿鼻地狱,让他永远不得超生为人。”
邢二拍打着脑门子说:“啊哈,原来最不讲理的是人,还不如我们这些阴间的鬼魂。”他偏头问林山,“他说的话你信吗?”
林山也不答话,抬起一条腿,把脚重重地踩到王瞎话儿划的那个圈儿上。
说不上是宝剑自动引导着王瞎话儿的手向前挥舞,还是王瞎话迅速出剑。宝剑带着鸣响,闪着烁人的光芒,把林山的一条腿给砍了下来。
王瞎话儿觉得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儿。
在林山往地上跌坐的时候,王瞎话儿又是一剑,把林山那半边人脸和半边骷髅,均匀的分开了。可惜这个鬼头再也合不到一起。
王瞎话儿尝到了宝剑斩鬼的滋味,一时竟然意犹未尽,顺势把宝剑挑向邢二。
那邢二不退反进,轻轻一蹿,竟单脚站在王瞎话儿的宝剑尖上。这一招金鸡独立,来得突然,着实让王瞎话儿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觉得邢二有多少分量,轻得犹如一张纸。
王瞎话儿可着劲儿咳了一口粘痰,照着邢二的脸上啐去。邢二那能提防王瞎话儿这一招啊?王瞎话儿也是听别人说过,鬼最怕吐。这一口痰,立马让邢二从剑尖上翻倒在地。
剑随人心,王瞎话儿只一下,就把邢二给一劈两开。没有血,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污秽东西,邢二只像一个纸糊的假人。不过,散了架,再也立不起来。
那女鬼跪伏在王瞎话儿面前,哭泣着求告:“大师,我可是个受害者啊!他们强暴了我,还要掳我作他们的夫人。你既然救了我,常言说,杀人杀死,救人救活。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王瞎话儿一时犯了难,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至于这女鬼何去何从,他不敢擅作主张。
倒是苏玉秋有侧隐之心,她走过去扶起那女鬼,并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个弱女子。起来吧,我情愿意你跟我们一起走。我相信,大师他会同意的。”
既然苏玉秋同意了,王瞎话儿也无话可说,只得说:“好吧,咱们走吧!”
一路走,两个女鬼一路说着话。纵然是听鬼说话,也比无声要好得多。
从她们的谈话中,王瞎话儿了解到,那个被劫持的女鬼名叫石兰香。她在这幽冥世间已经游荡三年了,只因前世她和丈夫斗气,自寻无常,也是有勾引鬼引她上路,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个天不收,地不留的鬼魂,她简直是无依无靠,在阴间倍受欺凌。想再回阳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苏玉秋关切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石兰香说:“我啥也不求,只求大师把你送回家后,把我送到我那躯壳的埋藏地,然后对我的家人说,让他们把我移入祖坟,就不会有别的鬼来为害我了。”
苏玉秋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作呢?”
石兰香说:“我死时候还那么年轻,你知道,少亡人是不能入祖坟的。所以,家族的人就把给埋藏在远离祖坟的地方。没有了列祖列宗的保佑,我一个弱女子就只能永远被人欺负。”
王瞎话儿对石兰香说:“石姑娘,你所要求我作的事,那并不难。只是我如何才能找到你的家,怎样对你的家人说呢?他们怎么能相信呢?”
石兰香便把她的家庭住址以及家中的情况一点不留地对王瞎话儿说了一遍。
王瞎话儿问石兰香:“石姑娘,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石兰香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说:“大师,你真是太谦虚了,只要是小女子知道的,一定会对你说出来。”
王瞎话儿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地问:“同样是女鬼,为什么我能和你说话,而不能和苏姑娘说咧?”
此言一出,俩女鬼“嘻嘻”笑了起来。但她们马上又觉得此时笑得不合时宜,又都用手掩住了嘴。
王瞎话儿自我解嘲地说:“难道说我问的很蠢吗?”
好不容易她俩止住了笑,石兰香才说:“这对你们阳世的人来说,好像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但在幽冥世间,却是最最基本的东西。”
石兰香亲热地搂着苏玉秋的肩膀,对王瞎话儿说:“苏妹妹是一个新亡灵,她的阴魂还很脆弱,你和她一说话,她怎能经得起你那阳刚之气的冲撞啊。说不定,你就会把她的魂魄给冲散了。不是说,一句话也不能说。只是不能过多地交谈。能少说就少说,这样,对你们俩都有好处。”
王瞎话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当石兰香问及王瞎话儿的仙乡及名号时,王瞎话儿反问道:“你知道这有啥用?”
石兰香说:“知恩不报非君子,万古千秋落骂名。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早晚是要报答的。”
苏玉秋也说:“是啊,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大师你送我回阳世,让我重新作人,这大恩大德,若不报答,不论我们作人作鬼,心里都不安。”
话说到这份上,王瞎话儿只得把自己的户籍给她俩说了说。
春光辉耀2018-05-22 19:24:09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二章 出殡
天明了。
东方的天际现出一片又一片灿烂,那是日出前的壮观。
太阳下可不是鬼魂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俩鬼魂对王瞎话儿说,最好的方法是她们隐身之后,让她们坐在他的肩头。王瞎话儿怕是驮不动她俩。她们说先试试,万一真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王瞎话儿蹲下身,让她们往他肩膀上爬。
石兰香说:“谢谢你,大师!我们已经坐在你的肩头上了。”
王瞎话儿左右看看,也没有看到人。但又没有觉得肩膀上没有什么重量。既然她们说已经坐上去了,那就算是吧!
苏玉秋说:“大师,这个地方我熟悉得很,往前走,再有五六里地,就是我的村子了。我快到家了。”
说完这话之后,俩女鬼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说了。王瞎话也不想多说什么,如果有人撞见他和两个看不见的人说话,人们非说他是疯子不可。
过了两个村庄,又到了旷野之地,苏玉秋悄声对王瞎话儿说:“大师,前边这个就是我的村子,我家就在村前住,好找的很。”
王瞎话儿说:“既然你已经到家了,我看,我不用再送你了。你就自己回家吧!”
苏玉秋哀哀的说:“大师,你能在乎多走这几步路吗?”
石兰香也说:“是啊,大师,你就好人作到底吧!”
王瞎话儿说:“那好吧!”
穿过村子,到村前时,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闹哄哄地围了很多的人。不时地还有鞭炮声响起,缭绕的烟雾下,像是在焚烧着什么。
走得近了,院子中赫然停放着一口黑漆的大棺材,靠着棺材摆放着一根飘着白纸条的引魂幡。
苏玉秋吃惊地说:“呀!我们家谁死了?看这样子是准备出殡的。”
石兰香说:“傻妹妹,就是你自己呀!”
他们正说着话,一声长长的鞭炮声响起。接着,一群头上戴着白孝布的人哭哭啼啼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还有几个很壮实的小伙子去抬那口棺材。
王瞎话儿脱口而出:“哎呀,不好,他们要去埋人了。”
苏玉秋急得快要哭了,她说:“这可咋办哪?”
石兰香劝慰道:“不碍事,不碍事。你现在就钻进棺材里,然后让大师去对你的家人说你还活着,这就行了。”
苏玉秋带着哭腔说:“中不中啊?”
石兰香肯定地说:“可以的,去吧,妹妹!”
苏玉秋伸开胳膊,扑向棺材,她很快就钻了进去。
王瞎话儿只觉得从肩头刮起了一阵旋风,看见一道白光落在那黑得瘆人的棺材上。风刮得那些戴孝人头上的孝布飘飘扬扬的。那根引魂幡也给风吹倒在地上。
人们抬着棺材还没有走出院门,王瞎话儿往前紧走几步,拦住了出殡的人们。
“且慢,我有话说!”王瞎话并没有提高嗓门,但他这句话吓着了所有的人。
大个子,黑面庞,小眼睛,一副外乡人的口音。还手托一柄宝剑。这个人要干嘛?
抬棺材的人放下了棺材,哭着的人暂时止住了悲声。把王瞎话儿围在中间。
一个留着黑须的老者,看样子像是个见多识广那一类的人,他向王瞎话儿当胸抱了抱拳,说:“客官,不知阁下您有何话要讲!”
王瞎话儿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到那儿说到那儿,他说:“我只见过埋死人的,还没有见过埋活人的。”
老者半信半疑地说:“客官,你是说……”
王瞎话儿说:“我说的不算数,你们最好还是打开棺材盖看看。”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难道这个外乡人说的是真的?人老几辈子也没有见过人死还能复生的啊!静寂中,人们仿佛听见有呻吟声传来。
有胆大的人走近棺材,把耳朵紧贴在棺材板上。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不断响起。人们“呼啦”一下围着了棺材。此时此刻,都希望奇迹发生。
老者当机立断地说:“快开棺!”
早有耐不住性子的年轻人,找家伙去掉连结棺材顶和棺材壁的双头铁抓钉,用力掀开棺材盖。苏玉秋的呻吟声清晰可闻。
人们把王瞎话儿给撇在了一边。
此时的王瞎话儿又渴又饿,一整夜的奔波,让他感到困意一阵阵袭上来,无论如何得找个地方睡一觉。他看不远处有一个大柴草垛,天也不冷,又没有人注意他,他便走到柴草垛边,往下一坐,背靠草垛,一眨眼便睡着了。
闹嚷嚷的人们把苏醒过来的苏玉秋从棺材里扶出来,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喜极而泣,又都哭起来。
苏玉秋惊奇地问:“我这是咋来呀?”
丈夫郭德汉说:“你已经过去两天了,我们看再也没有啥指望了,就给你准备后事。”
人们簇拥着苏玉秋到屋里,看稀罕的人多得拥挤着,几乎动也不能动了。
丈夫扶她坐下后,有老婆婆们给苏玉秋熬好了一碗姜汤,还打了两个鸡蛋,说是既暖胃又补身子。
苏玉秋手捧姜汤,在人丛里四下看。
她的儿子问:“妈妈,你在找谁啊?”
苏玉秋说:“送我回来的那个大师上哪儿去了?”
人们听不懂苏玉秋在说些什么,又细问她,她这才把王瞎话儿是怎样把她给送回来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对大家说了一遍。但她隐去了石兰香的事。也许那是一个不能随便对人讲的秘密吧?
真是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人们马上想起来,阻拦他们出殡的黑大个。便有好几人出去找王瞎话儿。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也许那黑大个是个神仙吧?
人们重新又回到屋里,问苏玉秋,送她回来的那个黑大个是人是神?
这一问,苏玉秋也不敢确定了。说他是个人吧,他斩鬼时的那一连串动作,让人只能认为只有神仙才能作得来。一个凡人哪里来的那神功啊?说他是个神仙吧,好多幽冥世间的规矩他都不懂。要说,神仙应该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才对啊!
在众人追问下,苏玉秋说:“很可能他是一个人,他是受神仙的派遣才送我的。”
郭德汉说:“既然他是个人,那就赶紧把他找回来 ,这大恩大德咱们不能不谢呀!”
人们又纷纷出了屋子,到处找王瞎话儿。
春光辉耀2018-05-23 19:25:06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三章 吃饭问题
好刺眼的东西啊!
王瞎话感觉到有千万根银针在他眼皮上乱扎。他睁开眼睛,原来是中午的阳光在照着他。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
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把他那想吃点什么的欲望给激发起来。是有点饿了,上哪儿找点吃的呢?上苏玉秋家吗?恐怕不行。真不行的话,还得去讨饭。
也不知道那个吊死鬼石兰香还在不在他的肩膀上,他用手先拍左肩,又拍右肩,然后轻声的问:“石姑娘,你还在吗?”
“大师,我在!”声音好像是从背后发出的。
王瞎话儿问:“你在哪呀?”
石兰香说:“大师,我在你背后。我怕这阳光,等到背阴的地方,我在上你肩膀上吧!”
王瞎话儿站起身,茫然不知所措,又不知道怎样解决吃饭问题,不由得往苏玉秋家看了一眼,一咬牙,就要离开。
抱了一大抱柴草的苏玉秋一歪头,看见草垛这边斜挎着宝剑的王瞎话儿,她怯怯地说:“恩人,你原来在这儿,都在到处找你呢!走吧,跟我一起屋里去吧!”
王瞎话儿看着眼前这个妇道人家,只觉得很熟悉她的形体,但脸庞却很生疏。细想想,昨晚一直也没有看见她的脸。难道她就是昨晚自己送回来的那一个吗?她长得既年轻又漂亮,这副活泼开朗的神情,那还有半点忧郁和悲伤啊!
王瞎话儿推辞道:“恐怕不合适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哪!”
苏玉秋恳求道:“恩人,吃一顿粗茶淡饭总是可以吧?”
一说到茶饭,王瞎话儿的两条腿都有点软。盛情难却,再说,到苏玉秋家,总比讨饭要好得多。于是,王瞎话儿便跟苏玉秋一起上她家去。
还没有进院子,王瞎话儿已经被人们围上了。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他可是个活神仙哪,人家阴阳两界都吃得开。”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哪,他会斩鬼除妖!”
“虽然说现在是橫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但牛鬼蛇神还得有人来扫啊!”
王瞎话儿的奇迹已经在村子里传播开来。能一睹王瞎话儿的风采,成村人们一件最荣幸的事情。
出去找王瞎话儿的人们陆续回来了,一听说王瞎话儿就在那柴草垛边睡了一上午,人们到更是啧啧称奇,“这半神半人的人就是不一样。没有他这半仙之体,怎能作出这惊天动地的大事?”
为了招待王瞎话儿,苏玉秋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坐在王瞎话儿肩上的石兰香几欲下去帮苏玉秋,但她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住自己。她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若是去帮忙,那等于是帮倒忙,那会越帮越忙。
丰盛的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王瞎话儿真想不等主人让他,他就开始吃。那样会很没面子的。直到主人谦卑地说:“事出突然,也没预备什么好吃的东西,薄酒淡饭,聊表心意。还是请大师您品尝品尝吧!”
有了这句话,王瞎话儿这才用筷子稍稍夹了一点菜,刚把那一点点菜放入嘴里,猛地想起来,他肩膀上还有个人,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呢?这一会儿,问又不敢问,他踌躇了一下,对主人郭德汉说:“请您再给我一双筷子吧!”
还没等郭德汉反应过来,苏玉秋早把一双筷子递到王瞎话儿手中。
王瞎话儿接过筷子,一语双关地说:“该吃的就吃吧!”
苏玉秋已经明白了王瞎话儿话中的含意,她下意识地往王瞎话儿的左肩上看了一眼,她记得,天亮之后,她坐在王瞎话儿的右肩上,那个石大姐坐在王瞎话儿的左肩上。令她失望的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她也重复道:“是啊,该吃的就吃吧!”
郭德汉“哈哈”笑着说:“说的是,说的是,请恩人不要拘礼,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来,随便来!”
王瞎话儿在心里说,随便个屁,我随便你老婆,你愿意吗?
一边吃着饭,郭德汉一边询问王瞎话儿家乡啦,婚姻啦,弟兄啦,之类的事情。王瞎话儿一说到自己的家乡,让在场的人们大吃一惊。
“我的天哪!”郭德汉差点跳起来,他说:“咱们两地相距有三百五十里地,你是用昨晚一夜的时间走来的?”
王瞎话儿不假思索地说:“是啊!”
郭德汉说:“恩人你是河南中部的,我们这儿是湖北地界呀。”他转向自己的老婆,问:“你为何就跑那么远呢?”
苏玉秋放下碗筷,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
郭德汉对王瞎话儿说:“恩人,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瞎话儿酒也喝个差不多了,饭也吃饱了,听见男主人说出请求的话,就说:“在你家,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还说啥请求不请求的,有话您尽管说。只要我能作到,决不会让你脸面掉地上。”
郭德汉这才说:“你离家几百里地,跑这一趟也够辛苦的。我想请你在我家多住几天,一是你能好好休息休息,再一个我们也好补补你对我们的恩情。你看怎么样?”
“那不中!”王瞎话儿断然拒绝,“因为我还有一趟差事,不能耽误时间。”
郭德汉有点失望,他关切地问:“啥子事啊,那么急?”
王瞎话儿说:“和送你夫人一样急的事。”
郭德汉释然地点点头。
吃过饭后,又喝了一杯茶。王瞎话儿认为是该告辞的时候了。他刚站起身,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一前一后撞进屋中。到王瞎话儿面前,他俩一齐向王瞎话儿跪下了。
王瞎话儿惊诧地问:“您俩这是咋回事儿?”
老头哀求道:“大仙儿,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有话起来慢慢说,”王瞎话儿说,“不要这样嘛,您俩吓我一跳。”
在郭德汉夫妻的搀扶下,老夫妻俩这才诚惶诚恐地坐在椅子上。王瞎话儿也回身坐了下去。
老头说,他叫黃中,两月前,他儿子黃立上离他们十里地的西山打柴,回来的路上,被一阵旋风刮住,到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那知道,从此以后,他四肢无力,渐渐的面黄肌瘦,也不知道究竟得了什么病。虽然请了好多医生,还是治不好。有人说他是得了外症,今天突然听闻大仙儿的事,所以,特地来请大仙儿去给孩子诊治诊治。
这如何是好啊!王瞎话儿从来没有给人看过什么病,人说,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磁器活儿?自己确实没有那金刚钻啊!这磁器活儿说什么也不敢揽。
王瞎话儿说:“这个……”
黃中又起身到王瞎话儿面前跪下,说:“大仙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了啊!”
王瞎话儿如坐针毡,不住地摆头,连声地“啧”嘴。
这时,坐在他肩膀上的石兰香对他耳语道:“大师,你答应他吧,我来帮你!你先问问他的儿子现在是不是睡在他家西屋,床头桌子上是不是有一尊红色的泥塑仕女?”
王瞎话儿拉起黃中,对他说:“你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两件事,如果是的,我就能去为你儿子治病,如果不是,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黃中说:“大仙儿,你问吧!”
王瞎话儿说:“你儿子现在你家的西屋睡着,是不是?”
黃中说:“是的,是的。”
王瞎话儿继续说:“他的床头桌子上有一尊泥塑仕女,并且是红色的,有没有?”
黃中骇异地说:“大仙儿,你从来没有到我家去过,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啊!”
石兰香说:“大师,现在就行动吧!”
王瞎话儿猛地来了胆量,他大手一挥,扶扶腰间的宝剑,说:“走,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为你儿子治病!”
一行人前呼后拥地走出郭德汉家。
春光辉耀2018-05-24 19:25:18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四章 泥塑仕女
走在路上的时候,石兰香告诉王瞎话儿,黃立只所以有病,完全是他桌子上那尊仕女惹的祸。那尊仕女已经成了精怪,想治好黃立的病,一是赶走那精怪,二是把她给除灭掉。
她还对王瞎话儿说,有什么事她随时会对他说,只当她是他的一个耳报神。只要你手中有宝剑,就什么也不要怕。
一到黃家,黃中便领王瞎话儿人等进了他儿子的屋子。
屋子里的光线稍微有点暗,黃立的床头桌上有一个被黑布蒙住的东西,约有半尺高。
不等人吩咐,黃中掀开那块黑布,一个泥塑的栩栩如生的仕女显露出来。
黃中好像有点惭愧的说:“大仙儿,你所说的就是这东西了!”
王瞎话儿对这尊泥塑怒目而视,问:“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嗨!”黃中愧疚地说:“早几年破四旧,立四新,扒庙的时候,我看这个泥巴像怪好看,就把她埋了起来。到晚上我偷偷把她拿了回来。也没敢放在明处,藏在墙洞里,几个月前,小儿不知道找啥东西,发现了这尊泥塑,他就放在了他的床头桌上。”
王瞎话儿紧握住泥塑的脖子,阴沉着脸对黃中说:“我不是吓你,啥东西你都敢往家拿!她虽然被供奉在庙里,但她并不是一个神仙,她只是一个童女。受了点香火,听了些和尚们的经文,多多少少沾了点灵气。你藏在家里不拿出来还好些,一让她出来,她没有了管束,能不为所欲为吗?再说,你儿子正值青春当年,这泥塑不思凡才怪哩!如今,她已经缠上了你的儿子。我若不来,用不了一个月,她便会吸尽你儿子的精血。”
黃中战战惊惊地说:“大仙儿,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王瞎话儿举起那尊泥塑,用力地往地上摔去,也许是泥塑太结实,也许是王瞎话儿力度不够,那尊泥塑并没有粉碎,而是被摔掉了头,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伴着一道白光,一个声音厉声说:“多管闲事的王品道,你等着,姑娘我不是好欺负的!”
王瞎话儿宝剑一扬,怒喝道:“妖怪,哪里走?”
他跨步出门,去追赶那女妖怪。
起初的时候,黃中夫妇和郭德汉夫妇以及这村上的人们还跟在王瞎话儿后边,可是,跟着跟着,却再也找不到王瞎话儿的身影。
王瞎话儿在石兰香的指引下,对那女妖怪紧追不舍。直到村西山间的林中。女妖怪忽然停了下来。
女妖怪和那尊泥塑长得很像,而且还多出了几分灵秀之气。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那红色的裙裾在风中飘扬着,如果不是她这一身古代服装,无论谁也看不出她竟然是一个妖怪。
她对迎面起来的王瞎话儿说:“王品道,你不要不自量力,你以为我怕你,是吗?”
王瞎话儿义正辞严地说:“你不怕我,你跑什么?”
女妖怪没好气地说:“这就得问问你肩膀上那个吊死鬼了!”
女妖怪如此出言不逊,气得石兰香一下子从王瞎话儿的肩膀上跳下来,她说:“泥巴胎,今天你若服了大师的管教,你就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为害世人。如若不然,定然送你到灵君大帝那里,狠狠地惩治你!”
女妖怪轻蔑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一个吊死鬼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我谷红儿享受过多少香火,对付你一个吊死鬼,还真是绰绰有余。”
说着,她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自顾自说道:“吊死的滋味应该很好受吧?今天姑娘我让你再吊一回,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为人。”
话音未落,这个名叫谷红儿的女妖怪便扑向石兰香。
石兰香稍一闪身,挥动手中那根挽着套的长绳,迎接谷红儿的挑战。
一股强风吹过来,王瞎话儿多亏扶住了身边的一棵树,才没有被吹倒。石兰香则像一只风筝一样,被吹到空中。谷红儿站立在当地,身体一摇,一根看不到头的竹竿伸向空中。直戳那飘荡着的石兰香。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兰香用长绳攀住那根竹竿,轻松地坠落到地面上。然后巧妙的离开了竹竿。
王瞎话儿看这是一个空档,挥剑去砍那根竹竿。看着竹竿已经被砍断。但断成两截的竹竿,往中间一弯,夹住了他手中的宝剑。任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石兰香甩开绳套去套竹竿,竹竿却旋即消失。谷红儿却站在王瞎话儿他俩对面。
谷红儿恼恨地质问道:“难道说你们就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吗?你们为什么对我苦苦相逼?为什么不让我去自由自在地爱一个人?”
石兰香痛斥道:“你这女妖,真是恬不知耻,你满足了你个人的欲望,毁掉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也是爱吗?你不净心修炼,祸害浮屠世间,这也是爱吗?这个爱字,你怎么说得出口啊!你怎么又配说爱呢?”
“是啊!”王瞎话儿接过话茬,“谷红儿,你以你的淫乱去迷惑人的本性,你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王瞎话儿手中的宝剑陡然间长出了灵气和神威,隐约作响的宝剑,闪烁着怪异的光。光芒中一阵阵寒意在漫延。连石兰香都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谷红儿已经达到怒火中烧的程度了,她手指王瞎话儿他俩说:“你们这一人一鬼,一唱一和,能奈小仙我何?我有我的爱情观,我有我的爱法,我一再忍让,你们就认为我软弱可欺。那么好吧,咱继续斗法,直到你们口服心服为止。”
王瞎话儿早已是剑人合一,哪还能听得下谷红儿在说些什么?宝剑起处,如冰雪飞临,但见团团迷雾,片片雪花。他仿佛在铸造着冰天雪地的传奇。而谷红儿的身法再如何地灵巧,也被浓重的剑气所包裹,她几乎喘不出气了。
石兰香适时地甩出绳套,只一下便套住了谷红儿的脖子。还没等这一人一鬼笑出来,谷红儿脖子一歪,绳冲宝剑,一斩两断。谷红儿又逃脱了。
谷红儿边退边说:“你们别把我逼急了,我不想树立仇敌。我只要我的爱情!”
王瞎话儿边追边说:“少说漂亮话,多作实在事!我也不想树立仇敌,但我容不得邪恶蒙蔽正义!”
春光辉耀2018-05-25 19:10:26 发布在 莲蓬鬼话
@zgsxsltsj 2018-05-25 20:07:42

-----------------------------
谢谢田老师力挺!
春光辉耀2018-05-25 21:23:0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晓玮2017 2018-05-25 20:08:41
女妖怪还是逃走了。力顶佳作!周末快乐!
-----------------------------
@晓玮老师的短评,给了我动力。谢谢!
春光辉耀2018-05-25 21:24:27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六章 迷魂阵
这座坍塌的庙宇,把昔日的辉煌都掩埋在了残砖断瓦中。看样子,它过去的规模并不小。林立着的是残垣断壁,雕梁画栋成了油漆斑驳的朽木。
黄鼠狼和火狐到处乱窜,腥臊之味不时进入人的鼻腔。让人忍无可忍。孤零零的一堵墙上,一只夜枭在啼叫。听着这声音,让人有进入阴间的恐怖感。
王瞎话儿收住脚步,仔细打量这座荒废的庙院。朦胧的夜色把这儿涂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影影绰绰的,只是一堵双一堵倾塌的墙壁。这个妖怪能藏哪儿去呢?该不会是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大师,你在这儿等着,待我过去看看,她逃不过我的眼睛的。”石兰香对王瞎话儿说。
王瞎话儿说:“那你尽量快点!”
石兰香一闪身,已经没了人影。
王瞎话儿也有点累了,他便就地坐了下去。静待石兰香归来。
“大师,快过来,那边好像有动静。”石兰香在一处断壁那儿向王瞎话儿招手。
王瞎话儿刚一迈入断壁那边,就觉得头猛地晕了一下。而这边,根本没有石兰香。那么,刚才那个女人是谁?难道说是谷红儿?
这个妖怪!
王瞎话儿狠狠地咬着牙。他背靠断壁,瞪大眼睛搜查着。
在左前方的一堵断墙下,出现了石兰香的身影。她对王瞎话儿喊着:“大师,你怎么在那边呀?快到这边来呀!”
王瞎话儿一跃出了断壁,再看时,哪有石兰香?
“唉!你跟我吊什么鬼呀!”王瞎话儿埋怨着。看来,必需得回到原来等待石兰香的地方才是正确的。
王瞎话儿这样想着,往那边走着。迎面碰上了石兰香,还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石兰香着急地说:“大师,我正要找你,你上哪儿去了?”
这一个还是不是石兰香,王瞎话儿不敢确定。他的脑子一转圈,一手扬起宝剑,一手攥住石兰香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妖怪,我看你往哪儿跑!”
石兰香憋得快出不来气了,她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大师,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你也好,不认识你也罢,你快给我滚!”
王瞎话儿也怕杀错了人,但又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谷红儿。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攥住石兰香脖子的那只手,慢慢的松开了。
石兰香幽怨地说:“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王瞎话儿双眼圆睁,大吼道:“你快给我滚,越远越好!”
这一会儿,王瞎话儿内心里特别矛盾,石兰香一离开,他看到两次石兰香,而这两次,肯定都是那妖怪谷红儿幻化的。而现在面前的这一个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一时半刻也无法分辨。若真的把这个给杀掉,万一她是真的该怎么办?只有先放她走,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
而石兰香也很困惑,他刚出去了一会儿,大师他怎么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连她都不认识了。如果说想法证明自己是真的石兰香,也许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什么事情都是越描越黑呀!这可怎么办啊!
“你还不走吗?”王瞎话儿不客气地对石兰香说,“即使你是真的石兰香,我也不会相信你。”
“大师,我作错了什么吗?”
“你什么也没有作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轻易地就去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不加思索地就去相信一个鬼。”
“大师,我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助你啊!”
“说得好听,我问你,黃家夫妻到郭家去,说了他儿子的事情后,你马上就知道了那妖怪就是泥塑仕女。在我们被黑雾困着的时候,你不思破解迷雾阵的方法,却去用尽手段引诱我。当我们来到这破庙后,你说去找妖怪,实际你是在帮妖怪的忙。看在你没有作出什么祸害生灵的事情,我今天就先放你一马。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被人冤枉的滋味可能很不好受。
石兰香无处发泄胸中的气愤,她啸叫着,朝着断墙用力推,一堵断墙倒了,她再去推另一堵断墙。啸叫声,断墙的轰倒声,伴着激起的飞扬尘土。把那些黄鼠狼和火狐吓得向远处逃蹿。
王瞎话儿默默地看着石兰香,心说,你就表演吧!是真是假,总有明白的时候。
愤怒的石兰香此时此刻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推倒了几堵断墙,她仍然意犹未尽,返回身,挥动着她手中的长绳,朝王瞎话儿甩去。不是王瞎话儿躲得快,那绳套险些圈中他的脖子。
王瞎话儿后退几步,后边的断墙阻着他的退路。不还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舞动宝剑,想把石兰香吓跑。
也不知道石兰香从哪儿来的胆量,她一心二心要用绳套去套王瞎话儿的脖子。要治王瞎话儿与死地。
王瞎话儿想到他护送苏玉秋的时候,那俩厉鬼那么凶狠,他不一样把他们给斩于剑下了吗?怎么这个吊死鬼就这么厉害?难道她不是石兰香,而是妖怪谷红儿?
王瞎话儿一咬牙,好吧,不管你是谁!对妖魔鬼怪如果有半点怜悯之心,就等于是纵容他们去为害苍生。杀,统统杀光!想到此,王瞎话儿也没了什么顾忌,坚决要拚出个你死我活。
长长的绳索像毒蛇一样神出鬼没,王瞎话儿几次用剑挑着了长绳,它又迅即地滑走了。想剑劈这个吊死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瞎话儿一不小心,长绳完全缠在了他的腰里,任他如何地挣,都是徒劳。他低头看了一下腰中的绳索,那边石兰香欺身过来,一把夺走了他的宝剑。
他正待要抢回宝剑,腰里的绳索突然间在他全身漫延开来。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也不看看我是谁,敢跟我斗?”谷红儿傲气十足地说,“你能破得了我的迷雾阵,我的迷魂阵你能破得了吗?”
王瞎话儿再看时,哪里是什么石兰香啊?妖怪谷红儿狞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石姑娘,石姑娘她在哪儿?”王瞎话儿一边挣扎,一边问。
“你好不要脸哪!”谷红儿说,“你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你的梦中情人。看看那是谁!”
顺着谷红儿手指的方向看去,石兰香被绑缚在一根将要腐朽的房梁上,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量。
谷红儿像教训小孩似的对王瞎话儿说:“我对你说过,你若逼我,后果自负!这就是你要负责任的后果!”
春光辉耀2018-05-27 19:16:04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七章 英雄能过美人关
怪不得人们说,龙卧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无论妖怪谷红儿如何奚落、挖苦、甚至讽刺、咒骂。王瞎话儿都统统置若罔闻。
王瞎话儿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平坦的大道,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业,想作好任何一件事,都要历经千辛万苦。斩妖除魔这条路并不好走,而今,他成了妖怪的阶下囚,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阴云密布,那钩弯月和点点繁星,全都不见了。这使得暗夜更暗,黑夜更黑。
妖怪谷红儿把王瞎话儿和石兰香连推带拖地拉到一个洞穴中。一进洞,谷红儿便把石兰香给绑在了一个石柱上。把王瞎话儿带到了洞穴里边。
在一盏燃烧着的铜灯下边,王瞎话儿站着不走了。
谷红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王大师,你对这盏铜灯感兴趣吗?”
“妖怪!”王瞎话儿刚强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要作什么,要杀要刮你尽管来!”
“王大师,你理解错了,我虽是一个你所说的妖怪,但我也有好生之德。我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想和你作一笔交易,你看怎么样?”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让我放过你,你就会给我些好处。但我事先告诉你,没门儿!这条路你走不通!”
谷红儿并没有生气,她说:“王大师,你们人世间有句话叫,识人劝,吃饱饭。还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因为你的强硬,你死在了我的手中,想想你这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多么可惜呀!如果按你说的,你放过我,我会让你在眨眼间回到你的家乡,当然了,你还可以作你的匡扶正义的事情。你何乐而不为呢?”
还没等王瞎话儿回话,谷红儿接着说,“更重要的是,你能和你心爱的人成为夫妻,去过你那夫唱妇随的日子。只要你对我说你最喜欢谁,我就能让你满足愿望。”
王瞎话儿在心里检索着他最喜欢的人,但并不是要和谷红儿妥协。只是谷红儿这么一说,还真牵出了他的心事。
是啊,自己最喜欢的人是谁呢?
那个胖乎乎的杨二嫂?虽然她比自己大十岁,但她风姿绰约,圆圆的脸蛋儿,圆圆的身子,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圆形的。他曾经看到过她那圆润而迷人的双肩。不过,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概她不会作自己的老婆了。
那个瘦削的小凤?她可是人家二桂的新娘子啊!即使自己喜欢她,那也只是在心里在偷偷想想罢了,明大明说出来,弄不好二桂还会和他动粗哩!假如他和二桂因此而打架,十个人里边,得有十二个人评他没理。
不中,不中!
也不知道凤云是咋想哩,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啊!生产队一起劳动,收工时,他们曾经躲到过一边,偷偷拥抱过。他也曾和她手拉手一起上外村看过电影。但一提到婚姻之事他俩都没了底气。同姓同宗又同族,万一把握不好,作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族家人非勒死他俩不可。虽说是已经出了五服,可庄上人却不管你这些。他们认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如果你要和众人较劲,那就是犯众人恶,只能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只能玩玩,不能来真格的。
自己还喜欢谁,王瞎话儿不敢想下去了。是啊,为啥要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呢?如今已经是生死关头,想这还有毛用?
谷红儿抱着双臂,显得有点趾高气扬,她说:“告诉我,你喜欢谁,我会让你马上和她见面。”
王瞎话儿不相信妖怪谷红儿会有这么大的神通,相距几百里地,你能让见面?吹破了牛皮,还想把天也吹破不成?他赌气地说:“你就让凤云来吧!”
谷红儿说:“你起码得让我知道她长的什么样。”
“她比你长得好看多了,”王瞎话儿说,“她个子比我稍微低一些,瓜子脸,红白色,我最喜欢的是她脸上的酒涡。她可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不像你这妖怪,反复无常的。”
谷红儿说:“别尽说难听话,你的姑娘马上就要来了,我可不好意思看着你们俩亲热。看,她来了!”
远远地,凤云便喊道:“瞎话儿哥!”
王瞎话儿下意识地去伸手,他想去拉凤云的手。没想到,胳膊竟然能自由活动了。身上的绳索早已不见了。
当凤云走近时,又喊了一声:“瞎话儿哥!”
王瞎话儿紧紧拉着凤云的手,问她:“凤云,你咋来了?”
凤云上下打量着王瞎话儿,再看看这陌生的环境,没有回答王瞎话儿的问话,而是反问他:“瞎话儿哥,这是哪儿啊?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王瞎话儿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是深沉地说了一声:“凤云!”
凤云贴近王瞎话儿的胸膛,柔情地说:“瞎话儿哥,这两天你就在这儿吗?你为啥不回家啊?你去看青,第二天早上,看青的几个人找不着你了。”
王瞎话儿说:“凤云,你回家吧,这个地方危险的很。千万不能在此久留。”
凤云用拳头轻轻捶了王瞎话儿一下,说:“瞎话儿哥,就你扯天光好吓唬我,你不知道我胆小吗?再说,就是回家,我也摸不着路啊!”
“那你是咋来的啊?”
“好像是我正在作梦,小妮儿俺几个在玩藏猫虎,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儿对我说,她有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她拉着我的手,不知道怎么一跳,我就到这儿来了。”
“凤云哪,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能保啊。咱们都中了妖法了。”
“真的假的呀?瞎话儿哥,你可别说了,我害怕的很。”说着,凤云一个劲儿地往王瞎话儿怀里钻。
王瞎话儿搂住凤云,心中五味杂陈。如今,他连自己喜欢的人也保护不了,对妖怪谷红儿就更加痛恨。
“妖……”王瞎话儿想喊“妖怪”,但又怕吓着了凤云,马上改口说:“谷红儿,你出来,关于你的交易,我们再谈谈。”
谷红儿立即现身出来,她说:“怎么,王大师,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害怕,你不忍心了?好吧,我们接着谈判。你答应了我提出来的条件了吗?”
“你先把凤云送回家,这一点你若完不成,我想,我们是没得可谈的了。”
王瞎话儿还没看清楚,谷红儿已经把凤云从他怀里给拉了出来,她狠狠地说:“滚吧,小贱人!”
谷红儿狠毒地推了一把,凤云消失了。
春光辉耀2018-05-28 19:20:51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八章  青铜油灯
被缚在门口石柱上的石兰香,看着妖怪谷红儿把王瞎话儿连推带拉到洞穴深处。她挣扎了好大一阵子,还是无济于事。但她并不死心。
一个妙龄女郎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看见被缚的石兰香,她好像很害怕。她正要离开时,石兰香喊住了她。
“小妹妹,你过来!”
妙龄女郎怯生生地问:“你是在叫我吗?”
石兰香温柔的说:“是的,小妹妹,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妙龄女郎很小心地走近石兰香,轻轻问道:“是花公主把你绑在这里的吗?”
“什么花公主白公主的,我是被那个泥巴胎变成的妖怪掳来的。”
“你小声点儿,千万可别让她听见。她很厉害的,经常对我又打又骂的。”
一边说,这个妙龄女郎一边掀起衣服让石兰香看她身上的伤疤。
看着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伤疤,石兰香心痛得差点掉泪。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妖怪!”
石兰香关切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这儿就是那妖怪的老巢吧?”
“我叫小青,已经在这儿独自住了几十年了。有一天,花公主来了,就抢走了我的住处,并强迫我作她的奴仆。”
说着说着,小青竟然哭起来。虽然很伤心,但她却不敢大声哭,抽抽咽咽地擦着泪,还要时时往洞穴里边看看,怕妖怪谷红儿不知啥时候就会走出来。
石兰香劝慰小青:“小妹妹,不要哭了,让妖怪听见了,她不还是打你吗?”
小青哽咽着说:“大姐姐,我刚才看到公主把一个男人带到洞里边去了,我看那个男的不像是我们鬼魅一类的,他真是个人吗?你们到底怎么了?”
石兰香便把他们如何到苏玉秋家,又如何看破了妖怪谷红儿祸害黃立,她和王瞎话儿一起追杀妖怪,破了她的迷雾阵,又走进她的迷魂阵,最后被妖怪掳掠到这个洞穴中。一五一十对小青说了一遍。
小青痴迷地听着,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人敢和公主决斗,那么,公主应该不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如果有人能打败她,自己不也有出头之日了吗?
“小妹妹,你来帮我一下好吗?”石兰香说,“快来解开我身上的绳索。”
小青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帮石兰香这个忙。
石兰香说:“小妹妹,你不想一直受这个妖怪的欺凌和压迫吧?你也很想得到自由,是吗?那就帮我解开绳子。”
小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动手了。一边解绳子,她一边问:“就你和那个男人,你们俩能行吗?”
“行不行,我们得先逃出去啊。只要能逃出去,就能找到能帮助我们的人。我们斗不过她,会有人降伏她的。”
“不用去找人。”小青说。
石兰香惊疑地问:“为什么?”
于是,小青便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在洞穴深处的墙壁上,挂着一盏青铜油灯。那灯可是公主的生命。灯里的油就是她的精魄。只要把灯里的油全部倒掉,公主就会不战自败。
“谢谢你,小妹妹!你这样一说,我们的胜利有保障了。”石兰香兴奋地说,“你敢去把她灯里的油倒掉吗?”
小青说:“我不敢!有好几回,我试着去摘她的青铜油灯,可是,我一碰到那灯,我就头晕得站立不住。那还是她不在家的时候,而今,她就在洞中,我怎么敢去碰那盏灯啊!”
石兰香想了想,说:“我去把她引开,你去解开那个男人身上的绳索,告诉他,让他倒掉青铜油灯里的油,你能作到吗?”
小青紧定地说:“我能作到!”
“好!就这么办!你在这儿等着我,当我把妖怪引出洞穴后,你就快点去救那个男人。他可是个斩鬼除妖的大师啊!”
洞穴深处,人妖谈判正在进行。
妖怪谷红儿把王瞎话儿心爱的姑娘,凤云的梦魂送走以后,用她那双能勾人魂魄的眼睛紧盯着王瞎话儿,问他:“尊敬的王大师,我已经按你的要求作了,你还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王瞎话儿眯着眼说:“宝剑呢?我的宝剑你就不还我了?”
谷红儿轻蔑的把宝剑扔给王瞎话儿,并说:“你把这柄剑看得比你的命都贵重,拿去吧!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不过,我还得绑住你。我知道,你们人是最不好对付的。”
妖怪谷红儿把执着宝剑的王瞎话儿又给捆绑上。
她说:“你的花招在我面前不好使了。”
王瞎话儿无可奈何地耸着肩说:“原来你没有一点诚意,我们的这场谈判恐怕不会有什么结剧。”
偷偷钻进洞穴中的石兰香大声说:“大师,让我来收拾这个妖怪!”
谷红儿回头一看,是石兰香来了,她娇吒一声,
“好啊,吊死鬼,你真想让我再吊你一回吗?”
谷红儿不等石兰香开口说话,便奔向石兰香。
王瞎话儿喊了声:“石姑娘!”
石兰香也不答话,她和谷红儿虚打了几下,转身便跑。她跑到洞口时,看到隐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那是小青。她又大喊一声:“妖怪!”便直接往洞外跑。
洞中的小青看谷红儿去追赶石兰香,她便飞风似的往洞穴深处跑去。王瞎话儿正被绑缚在青铜油灯下边。她什么也不说,就去解王瞎话儿身上的绳索。可是,越着急,她越是解不开。情急之下,她夺过王瞎话儿手中的宝剑,把绳索给割断了。
小青把断成几截的绳索递给王瞎话儿,说:“快放在油灯上把它给烧掉。”
还有什么好问的?来者肯定是朋友,而不是敌人。看她这么狂热地救自己,能不信任她吗?王瞎话儿按照小青的话,把那团绳索放在油灯上。一团乌黑的烟雾,伴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倾刻间,绳索化为灰烬。
小青又说:“快把油灯里的油倒掉。”
王瞎话儿想也不想,从墙壁上扯下青铜油灯,拔出正在燃烧的灯芯,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用脚又踏又踩。弄灭了灯芯,他把青铜油灯一倾,里边的油全部倒了出来。
王瞎话儿问:“姑娘,你还让我作什么?”
小青说:“去帮你的朋友,把那妖怪给擒拿住!”
王瞎话儿大手一挥,说:“走!”
小青说:“把这个带上,它有用处。”
小青把那盏空空的青铜油灯递给王瞎话儿,王瞎话儿接过青铜油灯,仔细检查一遍,也没看出个究竟,既然姑娘能帮他,又让他带上这东西,那就肯定有作用。
王瞎话儿把青铜油灯往身上一系,手执宝剑,和小青一同往洞外奔去。
春光辉耀2018-05-29 19:47:2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二十九章  桃木桩
石兰香显得怪异非常。跑跑停停,既怕谷红儿追上她,又怕谷红儿追不上她。她不往远处跑,只在洞口附近打转。谷红儿不想追她时,她就在前边大喊大叫,并破口大骂。把个谷红儿恼得如火上浇油一般。
谷红儿自认为石兰香叫嚣得再厉害,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就发狠地追赶。
正在追赶中,谷红儿突然惊叫一声:“哎呀,不好!”
她掉头就往洞穴中跑,石兰香回头一看,谷红儿要返回洞穴。
这角色互换来得也太快了,石兰香成了追赶者,谷红儿成了被追者。还没追几步,谷红儿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
石兰香在心里暗暗数着:“一、二、三、四、五……”已经数到“二十”了,谷红儿还趴在地上不起来。难道这又是她的一个什么怪招?石兰香小心翼翼地接近谷红儿,并准备好了手中那带着圈套的绳索。
一步,又一步,石兰香已经走到谷红儿身边了,她却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石兰香便迅捷地抛出绳索,那圈套正套在谷红儿的脖子上。像一个悠闲的人溜狗似的,她紧紧地牵着绳子的一头,生怕谷红儿蹿起来咬她一口。
软绵绵的谷红儿连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哀怨地看着石兰香,想说些什么,但她只是动了动嘴唇,又把头勾了下去。
石兰香正在考虑如何处置谷红儿,王瞎话儿和小青一同跑过来。
他们一到谷红儿身边,王瞎话儿腰中系的那盏青铜油灯疯狂地旋转起来。王瞎话儿连忙用手去捺,借以制止青铜油灯的晃动。他的努力几乎是白费力气。那青铜油灯终于把系它的绳子给拧断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带着风声滚到谷红儿面前。
王瞎话儿他们几个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都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呆呆地看着那青铜油灯。
青铜油灯连同它的瓶口瞬间便膨大起来,谷红儿挣扎着往里边爬。石兰香急忙取下套在她脖子的上的绳子。刚取下绳子,青铜油灯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把谷红儿整个给吸了进去。
谷红儿一进入青铜油灯,它便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形状。
小青摇摇愣怔在当地的王瞎话儿,急切的对他说:“拧上瓶盖,别让她再出来!”
王瞎话儿低头看看腰间,绳子头上系着的那个瓶盖在来回晃悠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青铜油灯抢在手中,用盖子紧紧地把瓶口给塞上了。
至此,王瞎话儿他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石兰香紧紧地拥抱着小青,兴奋异常地说:“小妹妹,为降伏这妖怪,你立了大功了!”
王瞎话儿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手捧着青铜油灯,宛若一只烫手的山芋,让他犹如芒刺在背。总不能就这样把那个妖怪带在身上吧?怎样处置这盏青铜油灯,如何处理这个妖怪,实在是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
好在是王瞎话儿不骄傲自大,总是谦虚谨慎,他思考了好久,才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这让正巧看见王瞎话装笑的石兰香,感到有点小小的别扭。
石兰香体贴入微地问:“大师,你不舒服吗?”
“没有!”王瞎话儿说,“我想不出处置这个装着妖怪的青铜油灯的办法。”
石兰香说:“哎哟,我说大师,你也太多虑了。这不挺简单吗?把它深深地埋起来,或者把它沉入深潭,这都可以嘛!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大事。”
王瞎话儿转向小青,问:“小青姑娘,以你的意思呢?”
小青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们鬼魂最怕的就是钉桃木桩。如果把哪个鬼魂的尸身用桃木桩钉上之后,那个鬼魂就永远地不能翻身了。对妖怪适用不适用我不太清楚。”
“好!”王瞎话儿断然决定,“那就把这妖怪钉在桃木桩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打倒她,然后再踏上一只脚!”
石兰香说:“这附近哪儿有桃树呢?”
“那还用找?”王瞎话儿说,“我见黃中他们村庄上桃树多的很。现在我们就上村庄上去,砍一根桃木桩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石兰香拉着小青的手说:“走吧,妹妹,咱们一同到村庄上去。”
“不,”小青忧郁地说:“村庄上,都是我的乡亲们,我已经离开他们好几十年了,我不想看到他们。见了他们,我心里会更痛苦的。”
小青挣脱了石兰香的手,说:“好姐姐,再见了,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
说完话,她一转身,已经没了踪影。
王瞎话儿和石兰香再去看时,既没有了小青,也不见了洞穴。离他们不远处,只有一座长满了荒草的坟丘,坟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爱女楚小青之墓”。
越过破庙的废墟,隐约看到前边的村庄。石兰香对王瞎话儿说,这是白天,她不能随便出头露面,还是隐身最为恰当。说完,她便隐去形迹,也不再跟王瞎话儿说话。
有一群人向着王瞎话儿走来。走得近了,王瞎话儿看出来,为首的就是黃中和黃立父子。
一见到王瞎话儿,黃中便说;“大仙儿,那妖怪一逃跑,我儿子的病就好了。”
黃中拉着儿子说:“快给大仙儿谢恩!”
黃立就连忙趴在地上给王瞎话儿磕头。
王瞎话儿把黃立拉起来,对大伙说:“这以后就好了,妖怪被我降伏了。”他举起青铜油灯说:“妖怪就在这里边装着,她这一回是再也跑不掉了。”
人们围着王瞎话儿争看这盏稀奇古怪的青铜油灯。
那个长着黑须的老者沉吟着说:“这盏青铜油灯我记得,它好像是楚家二小姐的陪葬之物。但不知大仙儿你是怎么得到手的?”
王瞎话儿便把楚小青帮他降妖捉怪的事情说了一遍。人们听得有点毛骨悚然。
黑须老者说:“但不知大仙儿要如何处理这盏青铜油灯?”
王瞎话儿说:“我们必需马上回到村庄上,砍一棵桃树,砍出一根五尺长的桃木桩,把装着妖怪的青铜油灯扔进一个洞中,然后用桃木桩把它给钉上。这样,妖怪就永远也不能出来为害世人了。”
一到村庄上,在王瞎话儿的监督下,砍出了一根五尺长的桃木桩。村后正好有一个将要塌陷的防空洞,王瞎话儿把青铜油灯掷入洞中,人们填埋上厚厚的一层土,有力气的小伙子们用八磅锤把桃木桩给钉了下去。
春光辉耀2018-05-30 19:25:43 发布在 莲蓬鬼话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一卷《斩鬼师》
第三十章   今夜去敲谁家门
黃中对王瞎话儿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王瞎话儿也不讲什么礼节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吃。他总说饿得难受。黃中说,他已经在外边三天了。可王瞎话儿觉得,顶多只有一天时间。却不知道为什么那样饿。
到晚上,他一吃过饭,就和黃中辞行。黃中苦留不住。只得让王瞎话儿离开。
一出村子,石兰香就恢复了她原来的形状。还像一个人一样,和王瞎话儿并肩而行。
王瞎话儿说:“我这一次把你送到家后,我也就回家。以后,我再也不作这斩鬼除妖的事了。”
石兰香善解人意地说:“大师,你是在说赌气话吧?”
“是真的!”王瞎话儿说,“这不是个好差事,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和妖魔鬼怪打交道,我早晚会栽在妖魔鬼怪的圈套中的。”
“妖魔鬼怪也并不是全都是坏蛋呀?”石兰香说:“也有好多是慈善的。当然,那些阴险毒辣的鬼魅也有很多。就说吸血鬼吧,它是专吸人血的。当它把一个人的血吸干之后,这个人就活不成了,而这个鬼却会更疯狂。对人也更加残暴。
“有一种妖精是只吃人肉的,恶鬼里边也有这种丑类。它们把人的肉吃完后,那人便只剩下一架骷髅。它们还会唆使骷髅去作它们的奴仆。
“吸髓精灵既不吃人的肉,也不喝人的血,它们只吸人的骨髓。它们依附在人的身上,会幻化出各种形体。但人往往识不破它们的真正面目。
“吸阳妖怪和迷惑人心的鬼魂是一样的,它们的主攻对象就是青年男子和那些好色的男人。它们往往以美女和风情万种的少妇形象出现。
“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总在使用千差万别的手段,去残害生灵。如果没有人去剪除它们,任由它们肆意妄为,别说人们夜行,就是白天也不敢出门儿。”
王瞎话儿说:“石姑娘,我们所走的这条路可能不大正确,我看到许许多多影影绰绰的东西,是不是鬼魂啊?”
石兰香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簇簇鬼火飞着,一股股旋风刮着,好像鬼魂们要举行大型的聚会。
王瞎话儿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在一处荒芜的旷野里,已经聚集了成百上千个鬼魂。它们各种形状的都有。当石兰香陪王瞎话儿走进它们的群体中时,好多鬼魂都歪头看看王瞎话儿。
群鬼闹哄哄的,都在争吵着,议论着。
石兰香尽量遮挡住王瞎话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起初,王瞎话儿并没有听懂群鬼们在说些什么,听了一阵子,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它们在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它们想上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家里去。
王瞎话儿问石兰香:“石姑娘,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安分守己该多好啊!”
石兰香轻叹一声,说:“这都是人自己惹的祸啊!人世间有句话叫,心里没闲事,不怕鬼叫门。还有人说是,为人不作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而这些鬼魅,就是上那些人家去的。”
在王瞎话儿旁边,有几个鬼魂正在说着它们的行动计划。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说:“那个姑娘破坏了别人的婚姻,把别人的老公给霸占了,我想去找她,把她送给那些专玩女性的厉鬼那儿去。”
那个紧靠着她的青面獠牙的厉鬼说:“我的对象是一个男人,他调戏了邻居的妻子。我准备把他的老婆带走,送到魔鬼妓院,让她作鬼魂娼妓。”
没头鬼的声音是从胸腔里发出的:“我要找那个因为弟兄纷争,他从中渔利的那个家伙。据说他很会玩心眼儿,我就去跟他斗斗智,如果我输了,我就再找一个我们的同伴去,直到把他斗败为止。”
另外的鬼魂们也都在说着它们将要去的地方,以及它们所要找的人。在石兰香的带领下,王瞎话儿在群鬼中游荡着,听着它们的谈话,王瞎话儿时时感到惭愧。人哪,你们是怎么了?自己不好好地生活,没有一颗善心,让鬼去帮助你们修正。反过来想想,这些鬼魂们也真是的,人们的事情自有人们去管理,你们起什么哄啊!搅扰得人们不得安生。
王瞎话儿悄声问石兰香:“石姑娘,这么多的鬼魂,不会是一盘散沙,没有管束吧?”
“怎么会呢!”石兰香说:“有鬼王的!不过,有大鬼王,有小鬼王,就像人世一样,也是层层分管哪!”
王瞎话儿有点着急地问:“鬼王怎么还不来呀?”
“鬼王来了,谁还敢再胡乱说?他自会分配这些鬼魂的,谁该上哪儿,由鬼王统一调遣。”
王瞎话儿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不是谁想上哪儿就上哪儿呀?”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乱了套?世人早就没法过了。”
王瞎话儿说:“能见到鬼王就好了!”
石兰香说:“通常情况下,鬼王只来下命令,而不会倾听下属的话语的。再说,王总是坐在阴车中,有一层幔子遮挡住他的脸,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的真正面目。我想,你一个尘世的人,见到王的机会更小。”
“他能保证他分派下去的这些鬼魂,都会俯首帖耳地听众他的安排吗?他能禁止所有的鬼魂都不会胡作非为吗?如此下去,受祸害的还是世人。”
在鬼群里边转悠着,王瞎话儿发现,虽然差不多的鬼魂都对他好奇地张望,但没有几个不躲避他的。只要他一接近那些鬼魂,它们便像是怕被烧着一样,连忙跳到一边。有几个试图接近他,但一靠近他的身子,那些鬼魂又都退缩了。
王瞎话儿说:“石姑娘,咱还是找个鬼魂比较少的地方吧,在它们中间太招眼了,它们好像很怕我。”
“它们怕你背上的那柄宝剑!”石兰香说:“如果你不是说帮我,送我回家,我对你也有几分畏惧呢!”
他们走到几棵枝杈凸兀的树下,王瞎话儿只觉得阴风“嗖嗖”,一阵阵寒意向他袭来。不由得他打了几个寒颤。他心说,难道说鬼王要来了吗?
春光辉耀2018-05-31 19:12:12 发布在 莲蓬鬼话